《我在人海等风,也等你》 第一章 第01章:风,从那年夏天开始吹 人说,青春是一场无疾而终的风。 但对乔暮而言,她的青春,是从一场突如其来的风开始的。 那年夏天,她刚从南城一中毕业,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,天气热得像要把世界烧融。她躲在书店避暑,手里翻着一本名为《深海里的风》的,封面蓝得像遗失的梦。 就在那时,他出现在她面前。 身穿白衬衫,背着一把吉他,头发微乱,眼神带着漫不经心的灼热。他弯下腰,从她脚边捡起掉落的耳机,淡淡地说了一句: 「你的风,掉了。」 乔暮愣了一下,还没来得及回答,他就已经转身走远,只留下吉他背影和隐隐的音符。 那一刻,她不知道这个陌生男孩叫什麽,也不知道他会在她未来的生命里卷起怎样的风暴。 她只知道—— 那一瞬的悸动,就像风,在心里投下涟漪。 几天後,开学。 乔暮走进A大新闻系的新生报到现场,正要排队领新生资料,一个熟悉的背影出现在讲台边。 白衬衫、吉他、耳机,还有那句「你的风,掉了」。 她下意识停住脚步。 下一秒,他抬头,四目相对。他挑眉,嘴角g起一个几乎察觉不到的微笑: 「又见面了,风nV孩。」 後来她才知道,他叫沈予清。 这个名字像风一样轻,却也像锋一样利。他是学校有名的乐团主唱,天才词曲创作人,酷得毫不费力,却总用最漫不经心的方式,在人心上刻下一道印记。 乔暮开始常常在校园里遇见他——图书馆、琴房、天台,还有那家老书店。 他像是知道她的行踪,又像是恰好经过。 她问:「你怎麽总是出现在我身边?」 他回:「因为你是风,我是想追风的人。」 那年夏天过去,南城的风带走了许多热烈未竟的话,但乔暮的青春,却从此不再平静。 她不知道沈予清出现,是一场救赎,还是一场试炼。 只知道—— 从遇见他的那一刻起,世界开始有了声音。 第02章:风起时,你刚好回头看我 开学第一周,乔暮过得有些恍惚。 一方面是对陌生环境的不适应,另一方面,是沈予清像幽灵似的存在——忽远忽近,时而锋利,时而温柔。 她本以为那天书店的相遇只是场偶然,可每次在校园里与他擦肩而过,他总能叫出她的名字。 像是记得她的声音、动作、眼神,甚至记得她在报到那天穿的浅蓝衬衫。 「你是不是……认识我很久了?」她试探地问。 那是在一次系上的迎新晚会後,他送她回寝室楼下。 他没有立刻回答,只是将手cHa进K袋里,像往常一样轻描淡写地说: 「我记得风的方向,尤其是它第一次吹过我心上的时候。」 乔暮不懂他在说什麽。 也许他说的从来不是风,而是她。 此後的日子里,沈予清像风一样掠过她的生活。他不属於任何人,却总在她最孤单的时候出现。 在她第一次上台演讲结结巴巴地跑下来时,是他递来一瓶水,轻声说:「没人一开始会说话,但你一开口,我就想听下去。」 在她独自坐在图书馆三楼备考时,是他从後排轻轻敲了敲她的书桌,说:「别那麽拚命,风会替你翻页。」 乔暮一开始以为自己只是不小心喜欢上了一个温柔的人。 直到她听见他在琴房练歌。 那天傍晚,整个A大都被橙金sE的夕yAn笼罩,她推开琴房的门,本想取回落下的水壶。 可她听见他在唱一首没听过的歌,旋律有点忧伤,词却清晰: >「你在风里来过,没说要停下, 我在人海里等,不知道你在哪。 我以为是季节,却原来是你, 路过我这一生,只为吹乱一次心。」 她不敢打扰,只站在门口听。 沈予清弹完最後一个音符,像是察觉了她的存在,转过头来,对她笑了笑。 「不好意思,乱唱的。」 乔暮垂下眼,「……你写的?」 他挑眉,「你觉得像我写的?」 「不像你平常那麽玩世不恭。」 他笑了。 「因为写这首歌的时候,我一点都不玩世——只是在等一个从风里走来的人。」 那晚乔暮躺在床上辗转反侧,脑中反覆回放他的歌声与那句话。 她忽然明白了—— 沈予清不是没有目的地靠近她。他的靠近,是预谋已久的等待。 她的心,像被春风轻轻一推,跌入了一场悄无声息的热恋里。 第二章 第02章:如果你是风,那我甘愿坠入风里 沈予清其实记得她——不只是那个在书店掉了耳机的nV孩。 他第一次见乔暮,不是在那个夏天,而是更早以前。 高三那年,他曾短暂到南城一中借读一周。那时他的名字没人记得,但他记得教室最後一排坐着一个nV孩,总是安静地做笔记,眉眼温和,声音也轻轻的,像风里的铃铛。 那个nV孩——就是乔暮。 他当时没说话,没靠近,只是悄悄记下她翻书的声音,她写字的节奏。 直到命运像闹剧一样,在A大把她重新推到他眼前。 这次,他不想再只是看着她背影离开。 开学那周,他注意到乔暮喜欢一个人待在图书馆三楼最角落的位置,喜欢喝白桃乌龙茶,不加糖;她上课前总会先翻笔记三分钟,然後把手背轻敲桌角,像是一种默契式的自我暗示。 这些小习惯,他都记在心里。 而她似乎也渐渐注意到他。 他们之间的第一场「正式对话」,发生在学校的琴房。 乔暮推门进来时,他正好在练团空档随手弹了一段旋律。 她站在门边,略显尴尬地说:「不好意思,打扰了……我以为这间没人。」 沈予清回过头,手还停在琴键上。 「你可以留下来。」他语气自然。 她怔住。 「这首歌……你自己写的?」 他点头,又问:「你喜欢风吗?」 乔暮被问得一愣,旋即点点头,「从小就喜欢。」 「那就对了。」他笑了,「这首歌,叫《你来时有风》。」 自此之後,他们的故事悄悄展开。 一起在食堂排长队、一起做新闻学概论的小组报告、在图书馆对坐但各看各的书。他不急,她也不问,像是默契,也像是彼此在等待什麽。 有时他会突然说些让人脸红的话。 b如—— 「如果风会说话,它会怎麽形容你?」 她回答:「大概……文静吧?」 他摇头,笑着说:「不,是心动。」 沈予清不是那种会轻易说出承诺的人,可他的眼神,总在不经意间泄漏情绪。 他看她时,像看整个海岸线的日落。 他说话时,像每个字都吹过她的耳旁,再留在心底不肯散去。 那天夜里,乔暮在日记里写下第一句话: 「有些人像风,你不需要追,他会在你回头时刚好路过你。」 而她知道,她已经,躲不过这场风了。 --- 第03章:第一次告白,是在风声里 那是秋天的晚上,微凉的风带着几分初秋的凉意。 A大举办了一场校园音乐节,沈予清将在舞台上首次公开演唱他的新歌。 乔暮从没见过他这麽认真,也从未见过他对着一群陌生人唱歌时,眼神里闪着那样的光。 演出开始前,沈予清走到乔暮身旁,低声说: 「今晚,听完我的歌,你告诉我,你愿不愿意做我的风。」 乔暮愣住,脸颊一阵烫红。 「什麽意思?」 他笑着轻声回应: 「我追风的理由,不只是因为风本身,更因为吹过风的人。」 舞台灯光亮起,音响里传出沈予清弹奏的第一个和弦。 他唱的歌,是那首乔暮在琴房听过的《你来时有风》。 歌词里,他用最简单的话语述说着他对她的感觉: >「风轻轻吹过你的发丝, 我的心,随风飘零。 等你在人海深处, 我在风里等你。」 乔暮听着歌,眼泪不自觉地滑落。 那一刻,她的心像被风轻轻抚m0,又像被风狠狠推倒。 唱完後,沈予清走下舞台,走向乔暮。 「我说过,我不是那种会轻易告白的人。」 「那为什麽现在?」 「因为我知道,等风的人,不能再等了。」 乔暮抬起头,看着他认真的眼神。 她点点头,笑着说: 「我愿意。」 风声在他们身边流转,像是一场永不停息的约定。 两颗心,在那个秋夜,被彼此牵引着,开始了属於他们的故事 第四章 第05章:靠近你,是我做过最勇敢的事 正式在一起之後,乔暮以为生活会像偶像剧里那样甜得发腻。 但和沈予清的恋Ai,却像风——时而温柔,时而倔强,总带着点不可预测的自由气息。 「你有没有很在意未来?」某天h昏,乔暮靠在他肩上问。 沈予清愣了一下,说:「我以前不在意。」 「那现在呢?」 他笑了笑:「现在…我想把未来留一个位置给你。」 乔暮没说话,只是悄悄握紧了他的手指。 他们开始有更多的「第一次」。 第一次牵手走过校园的湖边。 第一次吵架,是因为沈予清太忙,三天没回她消息。 第一次一起跨年,是在图书馆门口,她说:「我们没有烟火,但有你也够了。」 他那天吻了她,低声说: 「你就是我所有想许的愿。」 可Ai情不是童话。 风总会遇上突如其来的逆流。 那天晚上,乔暮不小心听到别的同学议论沈予清: 「你知道吗,他高三那年差点退学。」 「真的假的?他以前打架、逃课、还转过校,根本是学校有名的麻烦制造者。」 她怔住,从没听他提过。 那晚回到寝室,她打了通电话给他,问:「你为什麽从来没跟我说过那段过去?」 电话那端沈予清沉默了几秒,然後淡淡地说:「我不想让你看到以前的我。」 「可是那也是你的一部分啊。」她的声音有点哽咽。 「我怕你会失望。」 他挂了电话後,站在yAn台,风从身边掠过。 他想起高三那年,他就是在风里第一次看到她——那时她站在讲台前报告,声音稳定、眼神清澈,像yAn光洒进杂乱无章的他心里。 那一刻,他决定改变。不是为了谁,只是因为想有一天能配得上这样的她。 现在她知道了。 他害怕,但更多的是释然。 如果她能接受风的自由,那他也希望她能理解风的过去。 第二天,乔暮出现在他的排练室门口,递给他一杯热可可。 「我不在乎你从哪里来,」她说,「我只想和你一起走到哪里去。」 沈予清笑了,眼眶微红。 那一刻,他终於相信——不是每阵风都会离开,总有一阵,是为了陪你而来。 第06章:你说风不会停,但我可以等 冬天来得b预期早。 A大校园的银杏叶一夜之间几乎落尽,风变得刺骨,也变得安静,像极了乔暮这几天的心情。 沈予清最近变了。 他不再准时回她的讯息,不再主动说今天发生了什麽。他们仍在一起,却像隔了一层风——看得见、碰不着。 乔暮不是没有感觉。 只是她还在等一个解释,或者一个拥抱。 终於,在一个周五晚上,她站在音乐系排练室门口,看见沈予清独自弹着一首陌生的旋律。 她没进去,只是静静听着,直到他停下来,发现她的存在。 「这几天你怎麽了?」她问。 他抬头,看了她一眼,语气很淡:「对不起,我只是…有点乱。」 「你可以跟我说。」 沈予清沉默了一会儿,才低声开口: 「我妈查出来癌症晚期,我爸在外地工作,家里什麽都靠我。我不想让你担心,更不想让你被我拉进混乱里。」 乔暮怔住,心一下子被掏空。 她上前一步,声音颤抖地问:「所以你选择一个人承担?」 他低头,像做错事的小孩:「我以为这样对你b较好。」 她伸出手,紧紧握住他的: 「你可以不说话,可以脆弱,但你不能把我排除在外。Ai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,是我们的事。」 那天晚上,沈予清终於在她面前落泪。 他靠在她肩膀上,哭得像个少年,把这些日子压抑的疲惫和委屈都交给她。 风从窗外吹进来,裹着冷意,却不再让人孤单。 乔暮没说什麽安慰的话,只是轻轻说了一句: 「你说风不会停,但我可以等,等你走过这段风暴。」 那晚,沈予清在日记本上写下: >「我以为风是孤独的,直到她出现,风也有了归处 第五章 第07章:如果你跌进风里,我会逆风找你 沈予清的母亲住进了市立医院肿瘤病房。 那段时间,沈予清每天课後就赶往医院,有时夜里也不回寝室。音乐系的朋友们知道了他的情况,默默帮他代课、代练。 乔暮没有强求他时时联系,只是每天固定传一句讯息给他: >「我今天在等风,也在等你。」 有时他会回一句「我还好」,更多时候,只有一个红sE的「已读」。 她从没怪过,却也开始学着把想念藏在心里,像风那样,轻轻地、不动声sE地绕着他。 有天晚上,乔暮拿着一份沈予清妈妈的病历报告,偷偷去问了她认识的医学院朋友。 朋友皱眉:「很难,晚期了,能做的就是减缓痛苦。」 乔暮回到宿舍,关上门,眼泪才掉下来。 她想帮他,却发现自己能做的,好像真的不多。 周末,她在医院走廊遇见了沈予清。 他看起来憔悴、眼眶微红,但见到她时仍笑了一下:「你怎麽来了?」 「我想你了,也想陪你看看阿姨。」她轻声说。 他沉默半秒,然後拉住她的手,带她走进病房。 病房里的灯很暖,他妈妈躺在床上,瘦了许多,但眼神仍清亮。 「妈,她是乔暮,我……喜欢的nV孩。」 那一刻,乔暮才知道,沈予清一直都没让妈妈知道她的存在——不是隐瞒,而是他把她放在太深的地方,舍不得被命运碰触。 沈妈妈笑了笑,拉住乔暮的手:「谢谢你,肯留在他身边。」 从那天起,乔暮变得更忙了。 她一边备考研究所,一边照顾着沈予清情绪失控的时候。有时他会不说话,有时甚至会对她冷淡疏离。 她不是没受伤,但她知道: 风有时会迷路,她要做的,是站在原地,不让他找不到回家的方向。 某天深夜,他终於忍不住在讯息里打下一句: >「你为什麽要对我这麽好?」 她只回了一句: >「因为我不想你一个人和风对抗。」 沈予清那一刻哭了。 这是他这辈子,第一次那麽彻底地依赖一个人。 他不再是风,他愿意为她变成能停下来的港湾。 第08章:风没有答应会停,但我选择留下 沈予清的妈妈在初春那场细雨中,离开了人世。 那天,整个城市被雾笼罩,像是连天空都不忍心看他落泪。 丧礼上,沈予清一语不发,只是静静跪在母亲灵前。手指一向灵活、温暖,却僵y如冰。 乔暮站在他身後,一直陪着,哪里都没去。 她知道,这一刻他什麽话都不需要,只需要一个人陪着站在风里。 丧礼後的那晚,他失眠了。 凌晨三点,他传了讯息给她:「你在吗?」 她秒回:「我一直在。」 那一刻,他突然就哭了。 ** 第二天他主动找她,声音哑得像断掉的琴弦。 「乔暮,我想过要离开一段时间。」 她愣住,问:「去哪里?」 「我叔叔在南方开了一家酒吧,他叫我过去帮忙。我想……暂时离开这座城市,整理一下自己。」 他没有说「分手」,也没说「等我」。 可她听懂了。 这不是逃避,而是一种成年人的沉默告白—— 「我不能给你安稳的现在,但我想成为配得上你的未来。」 乔暮没有哭。 她只是伸出手,为他系上围巾,一边轻声说: 「我不会阻止你去风的远方,只希望你知道,我会一直在原地,等你回来。」 他走的那天,她送他到车站。 「你真的会等我吗?」他站在车门边,第一次眼里泛着不确定的懦弱。 乔暮点头,语气温柔而坚定: 「风没有答应会停,但我选择留下。」 车开走了,沈予清的身影渐行渐远。 她站在原地,望着空荡的月台。 风吹过她额前的发丝,她伸手压住,笑了笑。 Ai,有时就是这样—— 你不问未来,你只守住当下那句:「我会等你。」 第六章 第09章:我们都在试着,用思念抵达彼此 沈予清离开这座城市的第十九天,乔暮仍然每天早上习惯X地看讯息,尽管大多数时候,他都只是回一句:「我很好,别担心。」 但她知道,他并不是真的「很好」。 远距离让两人之间的每一次互动都变得特别小心。 不是不Ai了,而是Ai太远了。 乔暮开始用笔记本记下每天想对他说的话: >「今天在街上看到一个男孩弹吉他,突然好想你。」 >「下周要期中考了,但b考试更难的是……想你却不敢打扰你。」 >「你知道吗?那天你说你很好,我却读出了一万种你不好的模样。」 她没把这些话发给他。 因为她懂:在风还没停下来之前,有些温柔只能悄悄收着。 某天夜里,他终於主动打来电话。 「乔暮,我……想你了。」 她心口一震,但语气仍淡淡的:「我一直都在想你。」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下,然後他开口: 「可我好像……越来越不知道怎麽靠近你了。」 她一怔。 是的,这也是她的恐惧——不是不Ai,而是怕在距离和沉默之间,彼此渐渐学会了如何互不打扰。 「沈予清,我不怕你不说话,我只怕你什麽都不让我参与。」她的声音轻,却坚定。 他在那头低声说: 「我只是……怕我这样的状态会拖累你。你值得一个b我更好的未来。」 她听了,忽然笑了。 「你说得对,我值得更好的未来。但我希望,那个更好的未来,是你和我一起努力过来的。」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,然後他低低地说: 「乔暮,等我。不管多久,我都会回来找你。不是作为风,而是作为想停下来的人。」 那天晚上,她在日记里写下: >「我们隔着风与城市,但我始终相信,真正的靠近不是地理,而是心里的那一份不变。」 「风来风去,我依然站在原地,不为谁,只为你。」 --- 第10章:我们之间,不该只有等待 沈予清南下的第三个月,春天过了一半,乔暮的生活也开始变了。 她白天忙着准备毕业设计,晚上接家教补贴生活,生活被各种现实填满,可心里那块关於「他」的空位,从没被谁替代过。 只是她渐渐明白: 光靠等待,是无法撑起一段关系的。 那天,她难得提早下课,照例给沈予清传了讯息:「今天想你多一点。」 等了两个小时,他没有回。 她犹豫了一下,点开社交平台,却看见了一条陌生nV生的限时动态。 画面里,是沈予清坐在吧台後,笑得有点累,有点温柔。 标注文字是:「他又帮我调了酒,还是没学会拒绝别人的请求呢。」 那一刻,乔暮心里一紧,指尖不自觉握紧了手机。 她没有质问他,只是晚上打了一通电话。 「最近很忙吗?」她语气平静。 「嗯,吧台开始进入旺季,每天都要站十几个小时。」 她沉默几秒後问:「那……那个nV生是谁?」 电话那头先是一愣,然後是沈予清低低的叹气。 「只是常来的熟客,她失恋,我就……陪她喝了一杯。」 乔暮点点头,语气很轻:「原来你现在连别人的失恋,也可以放在心上。」 「乔暮,不是你想的那样……」 「我知道。」她打断他,「我从来不怕你身边有别人,我怕的是,我再也无法走近你了。」 她说完这句话,眼泪忽然就掉下来。 不是因为那个nV生,而是她忽然意识到: 他已经习惯在没她的世界里生活了。 那天之後,他开始主动传讯息、打电话、发语音。 他像突然惊觉什麽要失去一样,开始努力地靠近她。 可她却不再像从前那样热切回应。 不是因为不Ai了,而是太久的等待,真的会让人学会沉默。 某天,她终於在讯息里对他说: >「沈予清,我们之间,不该只有等待。」 >「如果你想回来,就往我这个方向走一步。我不想再站在原地等你风停,我想牵着你的手走。」 他看着那条讯息,在月光下沉思很久。 最後他只回了一句: >「好,我走回来。」 真正的Ai情,不只是风会不会停,而是我们愿不愿意向彼此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