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纳米崛起》 第一章 寒冬家事 米国。 马萨诸塞州（麻省）的波士顿都市区剑桥市。 这里坐落着著名的常春藤联盟成员——哈佛大学。 凛冽西风在窗外呼啸，宿舍外的老橡树已蜕去了绿叶，宿舍门口的草坪上，耐阴耐寒的草地早熟禾、高羊茅，被裹上一层惨白色薄雪。 傍晚的斜阳落日，从窗户玻璃渗入一丝丝温度，然而这仅有的温度，并不能给屋内带来温暖。 四人宿舍里面，只剩下一个略显杂乱的呼吸声，小隔间内的床铺，厚厚的棉被下，蜷缩着微微颤抖的躯体。 那人的面孔有些扭曲，似乎呼吸也有些困难，冷汗更是直冒。 突然他感到一阵强烈恶心，艰难地支起沉重的身躯，跌跌撞撞地来到宿舍的卫生间。 “唔……呃呃……” 一阵呕吐声后，便是冲水声音，以及粗重又杂乱的呼吸声。 呕吐之后，用冰冷刺骨的自来水洗了一把脸，他才清醒了一点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。 微微冒出的胡渣，眼白布满血丝，毫无血色的脸庞，显得弱不禁风。 他拿起一旁的杯子，放了一杯自来水，连续漱口了好几次，又在洗手盆上冲洗两遍手，缓解一下那轻微的洁癖。 似乎呕吐过后，他的脸色虽然没有一点血色，呼吸却顺畅了不少，回到被窝里，他只感到一阵头晕目眩，大脑中似乎被塞入了一颗新星，一颗正在爆的新星。 床头柜的台灯，明黄色的光线，从灯泡的钨丝中散出来。 在灯光下，一杯水，一瓶塑料包装的药品，瓶子标签上印刷着“oxycontin（奥斯康定）”的英文药品名称，瓶子下还垫着一张处方笺。 还有斜立灯光下的小相框，里面镶着一张老照片，是一家三口的合影，其中的小孩，眉目之间和蜷缩被窝的年轻人，似一个模子出来。 被药物和病痛，折磨得精疲力尽，他陷入了沉沉的昏睡，只是从时不时抽搐的剑眉上，可以看出痛苦，并没有离开他的身体。 窗外夕阳余晖没入地平线，五大湖刮来的寒风，夹杂着水汽，不知是夜幕降临，还是乌云盖顶，总之天空一片墨色。 校园显得空荡荡，只剩下一些圣诞狂欢后的彩带、纸屑，等待新学年到来。 在这上世纪的红砖建筑内，那些没有返回家乡的留学生们，反而成为校园的绝对大多数。 夜深人静的凌晨一点多。 安静又冷清的宿舍内，那蜷缩的身躯，脸色更加苍白，他似乎在忍受着强烈的不适。 此时他的脑海中，杂乱无章的记忆疯狂涌动。 我是谁？ 我在哪里？ 在床铺上辗转反侧了大半夜，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状态，想清醒过来，却在那杂乱无章的记忆中迷失，他如同那溺水的人，拼命地挣扎着。 直到凌晨六点钟左右，被虚汗沾湿的棉被里，他一个仰卧起坐，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。 “黄修远……我叫黄修远。”口中喃喃自语，目光却显得空洞，大脑中的记忆，让产生了一种似梦似幻的错觉。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，对于这里的陈设，黄修远非常熟悉，可以说是历历在目。 那稍显空洞的目光，停留在斜立的小相框上，突然他疯了一般，颤抖着双手，拉开床头柜的最上层抽屉里面。 抽屉里面，静静地躺着一台黑色手机，小小的屏幕和老掉牙的按键，这是一台诺基亚n73。 急忙打开手机，小屏幕透出草绿色的光亮，上面赫然显示着： 日期2oo8/o1/2o 黄修远的眼神中，既激动又害怕，那颤抖地双手，捏着手机的指关节，明显白。 舔了舔干的嘴唇，他那手如得了帕金森一般，似乎在恐惧着什么，又在渴望着什么。 手指按在手机按键上，o1186—18371361888，然后按下拨号键，手机传来一阵铃音。 “嘟嘟……喂，小远？” 对面传来一阵中气十足的中年男人声音，这声音是多么熟悉，又多么陌生。 “喂？可以听到吗？这个垃圾信号……” 忘乎所以的黄修远，这才反应过来，急忙回道：“老爸，听到了。” “你小子怎么气喘吁吁的？” “昨天感冒了。” “严不严重？钱够不够用？” 促动内心深处的柔软，让他的眼泪差一点夺眶而出，急忙平复一下心情，接着说道： “爸，小感冒而已，过几天就好了，说说家里面的事情。” “家里面的事情，你就别操心了，安心读书。” “对了，老妈半个多月前，说要回茂县，去了没有？”黄修远突然问道。 “前天刚去，你外婆病了，你妈不放心。” “什么？外婆病了？是什么病？” “……”老爸沉默了片刻，才说出具体情况：“脑梗塞昏迷，正在Icu观察，我过几天也要过去一趟。” 果然如此，黄修远眼神闪烁不定，他大脑急转起来，不一会就想到了一个办法：“老爸，茂县的小医院医疗水平一般般，如果外婆病情稳定下来，我建议去蓉城的华西医院。” “我过几天到那边，再看情况吧！”老爸语气中，夹杂着一丝无奈。 “爸，小舅那边别管他，他肯定不会同意去蓉城的，大不了钱我们家出了，反正我快毕业了，家里面还周转得过去。”黄修远坚决地说道。 “那好吧！这样给你创业的钱，可能要少一些了。” “钱财身外物，没有了可以再赚，爸，你就放心去蜀省吧！” 挂了电话，黄修远捏紧拳头，如果记忆中的情况没有错，那他一定要阻止父母停留在茂县。 在没有改变的未来，他母亲会因为要照顾外婆，将长期停留在茂县，直到5月12日那一天。 而刚好父亲也在那一天，也在医院看望外婆。 等他从米国急匆匆回国，一切都太迟了，这件事成为黄修远一辈子的遗憾。 现在距离512那一天，还有将近四个月时间，他可以做的事情非常多。 记忆中的一幕幕，如同幻灯片一般，在他脑海中闪过。 这些庞大的记忆，让黄修远陷入了极度的精神不稳定，忆症带来的副作用，加上这些庞大记忆，引起了注意力不集中、精神焦虑和轻微的抑郁症。 忆症带来的效果，可不仅仅是过目不忘的好处，还有难以抑制的精神问题。 因为忆症患者的一生，全部的记忆都不会被遗忘，这些记忆非常杂乱，难以分门别类，会严重影响思考能力。 而且这些精神问题，还会随着他记忆量的提升，而日益严重起来。 第二章 超忆困境 窗外昏昏暗暗，昨晚不知何时下的雪花，在橡树光秃秃的枝条上，留下一层银装素裹。 随手将手机放在床头柜，他强忍头疼，坐在床铺上，拿起枕头垫在背后，他靠着墙壁，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，缓解一下头疼。 忆症对于患者的而言，通常都是弊大于利的表现。 在黄修远身上尤其明显，无数无关紧要的记忆，简单粗暴的堆砌在大脑中，而患者往往会陷入情不自禁的回忆。 就比如在考试的时候，需要回忆考试相关的记忆，却调出了五岁玩泥巴、八岁吃西瓜的记忆，这简直是一个灾难。 而这种情况，却会伴随着忆症患者一辈子，至死方休。 在小学和中学的时候，黄修远被周围的人称为神童，就是因为忆症的原因。 刚开始，由于年龄比较小的原因，忆症的副作用还没有太明显，到了高中毕业后，进入大学阶段，相关的副作用开始明显起来。 国内对于这方面的研究，相对西方国家落后一些。 在哈工大读完三年本科，他自费申请到米国留学，在哈佛大学攻读硕士研究生，来到哈佛大学就读后，通过一些论文和图书馆资料，黄修远才明白自己患了忆症。 黄修远的研究生导师马克·本杰明，对他的评价是：一个空有记忆力的平凡人。 这表明黄修远不是一个天才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，甚至由于忆症的影响，随着时间推移，他将走向更加平庸，并饱受精神问题的折磨。 一静下来，脑海中乱七八糟的记忆，又一股脑的一一浮现出来，仿佛群魔乱舞一般。 此时窗外有了一丝明亮，他瞄了一眼手表，时间定格在6：53。 黎明已至，东方的太阳，正缓缓升起。 折腾了大半夜，黄修远却没有一丝睡意，他现在需要解决一个问题，关于忆症的问题。 其实忆症的问题，主要可以分成三部分，即难以控制的记忆力、庞大的记忆量，以及无法遗忘记忆。 在这个时代，确实是无药可医的疑难杂症，但是在未来却不是难题。 忆症在未来，又叫“脑细胞进化缺陷综合征”，是指一小部分人类，由于基因突变的原因，导致脑细胞相关的基因中，进化出忆基因键。 本来这是一件好事，但是人体基因是一个整体，可谓是牵一而动全身。 脑细胞由于忆基因键的出现，拥有了过目不忘的能力，但是忆基因键的“配套设施”，却没有跟上来。 人体原本的基因序列中，存在的记忆擦除基因键、记忆调控基因键等相关基因，被忆基因键压制，难以制衡这个“级基因”。 如果可以完善相关基因，就可以从根本上避免忆症的副作用，并且完美保留忆能力。 但是黄修远心知肚明，以此时的基因工程水平，想搞基因进化，简直是异想天开，一个不好会把自己搭进去。 甚至他记忆尽头的未来，都没有研究出实用的基因进化技术。 虽然没有办法治本，但是治标的方法，却不在少数。 强忍着杂乱的记忆，走到一旁的电脑桌，打开笔记本电脑，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着。 他在网络上搜索着一些东西，千头万绪的记忆中，就有初代治疗药物，而且是现成的已知药物。 在一些化学试剂销售公司的官网上，他找到了需要的药物，这些药物不少化学试剂公司都有出售，其中三家在剑桥市有销售点。 其实也可以在官网预定，对方会通过邮寄，送到哈佛大学。 只是一想到米国那度感人的快递，他打消了网上订购的想法，亲自去一趟更加快。 黄修远确定了三家公司销售点的位置，找了最近的一个销售点，看了看时间，才7：34。 来到浴室，将沾满了汗液的衣服脱下来，冲了一个热水澡，刷牙洗脸后，感觉精神好了一些，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，又套上羽绒服。 将脱下来的衣服塞进洗衣袋，又随手拿了一把洗衣凝珠，提着袋子来到宿舍的地下室公共洗衣房。 公共洗衣房的洗衣机，塞入25米分的硬币，便可以直接使用，一旁的烘干机是免费的。 烘干了衣服，黄修远将衣服拿回宿舍，便带上手机和钱包。 研究生的宿舍楼附近，由于放假的原因，显得冷冷清清，偶尔可以遇到形单影只的留学生。 黄修远性格有些孤僻，几个要好的朋友，也大多回家回国了。 走出哈佛大学的门口，叫了一辆出租车，直奔目的地。 来到那家最近的化学试剂公司销售点，时间已经到了9：22，寒风瑟瑟中，那店铺依旧大门紧闭。 对此他倒是见怪不怪，山姆大叔自有国情在，一部分商店，通常是上午1o点左右开门，不过也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和快餐店。 趁着还有一些时间，来到麦当劳买了一个汉堡和一杯热牛奶，一边吃，一边等待化学试剂销售点开门。 啃完了汉堡，漫步了一公里左右，差不多到了上午十点半，化学试剂销售点的员工，刚好打着哈欠，懒洋洋地拉开卷闸门。 络腮胡白人中年人，看到走过来身影，笑呵呵的问候了一句： “哈喽！伙计早上好。” 看了一眼对方，他直接了当地开口，并递过去一张纸条：“我需要这些东西。” “哦，这该死的天气，地面就像安德鲁家的马桶，真的糟糕透了。”络腮胡一边接过纸条，一边说着语无伦次的言语。 “葡萄糖，维生素B3，氯化钠，纯净水这些都没问题。” “盐酸可乐定，这个好像？”有些疑惑的络腮胡，转过头向另一名年轻白人问道：“小道奇，盐酸可乐定有限制吗？” 正在查看各个试剂储存情况的道奇，回了一句：“我需要查一下。” 说完，便小跑到工作电脑旁，输入了盐酸可乐定的名称。 “小道奇，顺便在查一下gaBa（y—氨基丁酸）。” “ok。” 不一会，道奇抬起头来，一边搓了搓手，一边说道：“gaBa没有销售限制，盐酸可乐定是处方药，请问是用在什么地方的？” 最后一句，是向黄修远询问的。 他淡定地掏出学生证：“这是我的学生证，我打算购买做实验的。” 络腮胡看了看学生证：“哦？哈佛的？ok。” 半个小时后，十几种化学试剂和化学器皿被包装好，他直接付款后，便立刻返回宿舍。 没有选择学校的简易化学实验室，那是因为不方便，同时他只需要调配药物成分，并不需要进行复杂的化学反应，在宿舍同样可以进行。 第三章 大脑抑制 宿舍内。 由于其他三名室友放假了，只剩下他一个人在，锁了房门后，就开始准备调配大脑抑制剂。 清空电脑桌的东西，将烧杯、试管、量杯、滴管以及其他相关实验器材，放在电脑桌上。 取出一个手持喷雾器，倒入从化学试剂店购买的奥克泰士消毒液（过氧化氢银离子复合消毒剂），这是一种无色无味无毒的食品级消毒液。 将奥克泰士喷在实验器材和电脑桌上，这款消毒剂也是很多化学实验室的常用品，几乎可以灭杀绝大部分的细菌病毒。 戴好手套和口罩，黄修远开始操作起来，将需要用到的主料盐酸可乐定、y—氨基丁酸，以及辅料葡萄糖、氯化钠、维生素B3、纯净水等九种材料，一一称量好。 对于大脑抑制剂的初代配方，他了如指掌，因为他就是该药品的试药参与者之一。 这个药物的研过程，起源于2o33年，在一次意外的药物实验中，药物研人员现了盐酸可乐定和y—氨基丁酸混合后，会对大脑产生抑制效果。 2o35年，他被邀请参与测试。 其实他脑海中，有其他更加好的药物，甚至有半永久效果的大脑抑制剂，可惜那些药物都需要复杂的化学反应，他现在处于异国他乡，很多事情需要小心谨慎。 根据最佳的比例，将那些药物一一混合在一起，调配出3oo毫升大脑抑制剂溶液，用采购回来的玻璃试剂瓶，分装成为1o毫升一瓶。 拿起注射器，从试剂瓶中抽出大脑抑制剂，来到卫生间的镜子前，摸了摸自己的脖子，找出颈静脉。 努力回想起记忆中的片段，有护士给他注射的操作流程，找准了颈静脉的位置，将注射器针头扎入颈静脉中。 眉头微微紧蹙，缓缓将注射器内的大脑抑制剂，推入颈静脉中。 选择这个如此危险的位置注射，也是迫不得已的选择，大脑抑制剂进入人体之后，必须尽快进入大脑，才可以起作用。 如果在体内循环的时间太久，经过肝脏的新陈代谢，加上血脑屏障的存在，大脑抑制剂的效果会被极大的削弱。 用棉签压住正在渗血的位置，拿着一次性注射器和那个空试剂瓶。 将一些奥克泰士喷在矿泉水瓶内，形成稀释的过氧化氢银离子溶液。 用注射器吸了这些溶液，又注入疫苗瓶中，他的目的是销毁痕迹，避免有人从中现什么。 尽管这种可能性不大，但是谨慎的黄修远，并没有掉以轻心。 将其他29瓶大脑抑制剂，和剩下的原材料，放入冰箱冷藏起来，这些大脑抑制剂，足够他使用一个月时间。 扔了处理好的注射器和空试剂瓶等东西，他现药效开始起作用了，此时脑海中乱七八糟的记忆，逐渐安静下来。 采用颈静脉注射的大脑抑制剂，其药效可以维持3o～36小时，而耐药性方面，在16个月左右。 过16个月后，药效持续时间会下降到每剂（1o毫升）5小时以下，而且抑制效果明显变差。 对此一清二楚的黄修远，倒是没有太过于担忧，因为他有信心，在16个月的期限内，研出第二代大脑抑制剂。 随着药效的挥，他感觉到大脑越平静。 坐在床铺上，贴着枕头背靠墙壁，他闭目养神起来，此时此刻的大脑，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冷静，没有不断浮现的混乱记忆，很多精神问题，也被暂时压制下来。 不过黄修远并没有得意忘形，忆症除了药物治疗之外，还有一种辅助治疗方法。 看似在闭目养神，其实他正在不断进行心理暗示，对于自己的大脑进行心理暗示。 由于有未来记忆的经验，对自己的心理暗示，迅达到了如臂使指的阶段。 完成初步的心理暗示，就可以进行下一步操作了。 普通人的大脑记忆中，存在无关紧要的记忆、普通记忆、重要记忆，而大脑的记忆调控基因键，就是负责处理这些记忆的程序。 根据人对这些记忆的重视程度，记忆调控基因键会自我调控，即重点记忆、普通记忆、模糊记忆和遗忘的划分。 这就好比一台电脑，存在储存芯片、运行芯片、内存管理等。 而忆症患者的情况，就是电脑的扫描仪功效爆涨，无时无刻都在往储存芯片塞数据，导致运行芯片处理不来，而内存管理系统也被卡死了。 幸好人的大脑记忆储存容量，足以装入这么多信息，最多就是运行卡顿和混乱。 如果人脑和电脑的内存差不多，那忆症患者绝对要变成植物人。 而大脑抑制剂的效果，就是压制信息的记忆（即信息输入量），降低大脑整体的活跃度。 再通过心理暗示的方式，重新整理大脑记忆。 这也是黄修远正在做的事情，对于那些生活中无关紧要的鸡毛蒜皮、吃喝拉撒，进行遗忘和模糊；对重点的记忆，进行分门别类。 大脑中的遗忘细胞，分泌出特定的多巴胺，开始擦除那些无关紧要的记忆；而那些普通记忆，则进行模糊处理，相当于高清图降低像素。 连续三天时间，他除了吃饭洗澡，就呆在宿舍里整理记忆，经过初步的整理，有将近6o%的记忆被擦除，3o%被模糊化，剩下1o%的精华记忆，获得重点保留。 而且黄修远还初步完成了一个记忆框架，这是来自2o57年的技术。 在那个时代，人可以通过纳米芯片的辅助，在大脑中形成一套记忆管理系统。 尽管他大脑中没有纳米芯片，却可以通过心理暗示，自我形成一套粗糙的记忆管理系统。 这或许是因为未来的记忆中，本身存在记忆管理系统，让他阴差阳错继承了这个能力。 通过记忆管理系统，在大脑中的记忆区域，划分了情感储存区、本能储存区、日常储存区、科技储存区、待处理储存区、垃圾遗忘区。 待处理储存区的作用，就是用于忆状态时，避免失控的记忆，冲击其他脑区。 而科技储存区的作用，则采用了思维导图式的储存方式，减少表层记忆的堆砌，让记忆呈现层次分明的分布。 由于这个意外之喜，黄修远重新调整了大脑抑制剂的剂量，将药物浓度稀释到只有原来的三分之一。 降低药物浓度，好处是减少耐药性，估计可以将有效期，提升到24个月左右。 暂时解决了忆症问题后，黄修远站在宿舍的窗口旁，不远处的草坪和橡树上，覆盖了一层积雪，他目光有些出神起来。 第四章 处理手尾 接下来的计划安排，是先搞一笔钱，作为启动资金，另外就是维持正常状态，然后择机返回亚洲。 思考了这几天的一举一动，现自己购买化学试剂的事情，可能会成为一个麻烦。 之所以认为会成为一个麻烦。 这和黄修远接下来的动作有关系，俗话说得好，人怕出名猪怕壮，他注定要搅动风云。 携带着未来记忆，要知道他可是忆症患者，对于未来的记忆，记得清清楚楚。 或许有人会说蝴蝶效应，导致未来出现改变。 黄修远不否认这个可能，也明白得很，在打电话回去的那一刻，他就在改变历史了。 尽管只是几个小人物的转变，但是当他的影响力越来越大，也意味着蝴蝶效应将被迅放大。 这些可能，他心知肚明。 但是记忆之中的未来信息里面，最有价值的部分，其实并不是历史进程的展，而是那些科学技术。 在未来的展过程中，随着大脑抑制剂和纳米芯片的推广，忆症患者凭借其级记忆的优势，非常容易成为学霸。 黄修远是第一代忆者，也是华国“伏羲计划”的参与者，这个计划在2o4o年秘密筹办，目的是专门打造忆者，培养顶级科学家。 由于年龄的原因，当时参与伏羲计划，他已经54岁了，只能一边学习，一边当年轻人的辅导员。 伏羲计划的推进，确实给国内培养了不少科学家，其中两个忆者，还真成为了顶级科学家。 而黄修远在伏羲计划中，当了三年学员兼辅导员，之后就一直担任秦岭班（伏羲计划的对外名称）的教师，以及哈工大材料系教授。 直到他退休，又被返聘，一共在伏羲计划中，度过了漫长的24年岁月，最后也不是退休下来的，而是被袭击身亡的。 由于忆症的原因，临死之前的一幕幕，至今都历历在目。 别的不说，在伏羲计划中，他几乎记忆了当时国内的绝大部分科技，特别是他本身专业的材料学，更是了如指掌。 而2o4o～2o64期间，华国的科技水平，在各个方面都处于第一阶梯上。 这和当时的世界格局有关系，那一段时间，也是叫新冷战—东西对抗时期，科技出现大爆，很多技术获得了跨越式展。 身处伏羲计划的黄修远，就如同一部活着的百科全书，记下了从2ooo～2o64期间的绝大部分技术，尽管缺少了西方在二十一世纪六十年代的顶尖科技。 这些技术，绝对是一笔巨大的财富。 言归正传，拥有这么多技术的黄修远，一旦66续续拿出技术，一定会成为某些势力的眼中钉。 一个人一出名，很多事情都会被摆在放大镜下，被人仔仔细细的研究。 这也是为什么，他担心购买化学试剂的事情，会成为一个麻烦。 万一有人察觉到这些化学试剂有问题，从中研究出什么，这绝对不是他愿意看到的。 冷静下来后，黄修远开始思考解决这个麻烦，很快几个想法就浮现出来。 打开笔记本电脑，登录哈佛大学的网站，查询了近期学校化学实验楼的情况，可能由于假期的原因，化学实验楼有不少简易实验室可以借用。 输入自己的学生证号码，申请借用其中一间实验室，借用期限是半个月。 提交申请后，他盘算一下自己身上的钱，银行卡里还有215oo米元，身上的现金，则剩下73米元75米分。 看了看手表，现在是下午两点钟左右，考虑到学校的审核度，估计要两三天时间。 抓起外套，再次打车前往化学试剂销售点，又采购了十几样化学试剂。 回到宿舍后，他又在网络上，通过那个化学试剂公司的官网，订购了一批化学试剂，让对方送到哈佛大学。 一切看起来都挺正常，但是黄修远可没有停止动作，他在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上，十指飞舞着。 夜幕降临，匆匆忙忙吃了晚餐，笔记本电脑上，已经完成了三个小程序，点击其中一个小程序。 笔记本桌面被一分为二，在米国玩黑客，最需要提防的东西，就是自己的电脑，因为这些电脑都有棱镜存在。 他编写的这个小程序，就是伪装自己，将棱镜系统锁定在一部分区域。 接下来，就是抓肉鸡。 夜深人静，在明黄色灯光下，黄修远聚精会神地注视着屏幕，灵动的手指，如同在键盘上翩翩起舞。 那家化学试剂公司的内部网络，刚好有联网，这还要感谢对方开通了网络订购业务，让内网接入了互联网。 通过邮件咨询的方式，将木马送入对方的内网，此时黄修远已经获取了管理员权限。 在对方的销售记录数据库中，找到自己的两次销售记录，然后调出该销售点近期的销售记录。 将上百份销售记录中，那些化学试剂的名称，进行移花接木，在总销售量不变的情况下，其中的不少化学试剂和对应的顾客被打乱。 “搞定收工。”黄修远自言自语的微笑着。 等过几个月，那两个店员记忆力再好，对于当时的记忆，也会出现模糊不清，他们只能相信电脑的“真实数据”。 到时候，就算FBI掘地三尺，也不可能从牛头不对马嘴的化学试剂中，现什么有用的信息。 第二天，即1月24日，星期四。 打开笔记本电脑，现邮箱有一封邮件，点开粗略瞄了一眼，原来是他借用实验室的申请，通过了审核，时间是从1月25日～2月2o日。 回复了一封邮件，表示自己已经收到了邮件，并确认了预定日期。 外面依旧雪花飘飘，连续的降雪，让整个世界都染上了一层洁白。 哈了一口白雾，抓起羽绒服，踏出宿舍门的那一刻，身体不由的紧了紧，向学校的自助餐厅方向漫步过去。 走入自助餐厅，才稍微感到一丝暖意，随便拿了一份黑椒意面、水果沙拉和烤香肠，以及一瓶热牛奶，找了一个座位，慢条斯理地开吃。 过了几分钟，一个身影拉开了对面的木椅。 憔悴的面容，不修边幅的装扮，配上厚厚的眼镜，显得整个人弥漫着颓废和呆板。 “修远，这几天怎么不见你，我还以为你回国了。”那人一边往咖啡下方糖，一边低沉着声音说着话。 黄修远放下刀叉，擦了擦嘴边的油迹，有些关心地问道：“学东，你还好吧？” “没有什么，就是家里有些事情，你毕业论文过了没有？”6学东勉强地回了一句，随即又转移话题。 第五章 仍是少年 他目光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对方，随口回道：“过了，随时可以申请毕业，你呢？” “我……”6学东欲言又止，拿起热咖啡喝了一口，最后叹息一声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：“哈！我打算留在米国。” “学东，如果有什么困难，别一个人藏在心里。” 黄修远之所以这样说，那是因为了解对方。 听到这句话，6学东双手紧握着热咖啡，似乎在感受杯子传递过来的一点点余温。 沉默良久，他才眼眶微红地呢喃起来：“我妈病了，是尿毒症晚期。” “所以你打算留在米国，工作找好了吗？” “马歇尔导师推荐我去德州仪器，我还没有下定决心。” 看似木讷的6学东，其实有一颗炙热的心，对方曾经意气风地说过，希望学有所成后，回国投身半导体行业。 和小富之家的黄修远不一样，6学东的父母，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，他留学的资金，还是依靠大学期间勤工俭学，以及给一些小公司写外包程序。 到了米国读半导体博士研究生，也是一直在半工半读，靠一些奖学金，连宿舍都不敢租，只能不断蹭实验室，在实验室通宵和休息。 这些年不仅仅没有向家里面要钱，还给家里面汇了不少钱，资助弟弟妹妹读书。 6学东身上，有一种坚韧不拔的特性，如果不是突如其来的噩耗，他定然不会违背理想。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，现实就是如此残酷。 一边是背弃理想，选择留在米国工作，获得德州仪器的高薪，治疗母亲的尿毒症，和补贴一些家用。 一边是固守理想，毅然返回国内，将要面对的局面，可能是前途未卜，以及沉重的经济负担。 国的情怀，家的眷恋，在这一刻激烈地碰撞。 最后6学东选择了屈服，选择了德州仪器的高薪。 平静的黄修远，拿起热牛奶喝了一口，纵使心中有千言万语，也不知如何开口。 除非有能力帮助对方，不然最好不要随便劝说，未经他人苦，莫劝他人善。 只是一想到未来，6学东那凄惨的下场，他就忍不住唏嘘。 记忆中，加入德州仪器后，6学东先后从事半导体材料改进、半导体新工艺，成为该公司一个举足轻重的高级工程师。 直到2o2o年，新冷战格局正式确定，让他心生回国的想法，可惜6学东低估了人性。 次年一月份，就在购买机票后，准备登机的前一天，他被现死于公寓之中。 法医尸检结果是，背后中枪七，属于自杀。 俩人尽管年龄相差三岁，也不是同年就读哈佛大学，但是缘分这种东西，却是难以解释的。 回往事，从相识相知，俩人互为知己。 感慨万千后，黄修远也在思考一些事情，考虑到以后，他不想放弃6学东这个人才。 斟酌片刻，他心里有了决断。 “学东，我借一万五米元给你，伯母现在需要透析，这笔钱应该可以维持一年左右。” “这……”6学东的心情，既激动又不知所措。 不等对方开口，黄修远继续说道：“我打算回国创业，我们来一个约定如何？” “请说，只要力所能及，定当全力以赴。”6学东捏紧拳头回道。 “三个月为期，如果我可以给你1oo万华元的签约费，你必须为我工作1o年时间。如果我做不到，你就选择德州仪器吧！” 6学东想都没想：“好，我答应了。” 尽管有些不相信，但他还是保留着一丝幻想。如果可以，回国投身半导体，才是他的理想。 就算那里没有强大的基础，他仍然没有改变理想，6学东是一个纯粹的人，如果不是造化弄人，他绝对不会留在米国十几年。 俩人各怀心事，吃完了午餐后，将一万五米元转账给6学东。 看着账户那1.5万米元，6学东感觉心里面沉甸甸，最后只憋出一句：“谢谢，修远。” “愿你走出半生，归来仍是少年。” “一定。” 自助餐厅门口，目送那渐行渐远的背影，黄修远准备回去宿舍，眼睛余光扫过餐厅门口一侧，那是一个报纸架。 一份早报落在视线里，随手拿起这份报纸，新鲜出炉的油墨味，那淡淡的味道萦绕上来。 一个不大不小的标题，映入眼帘。 [……最新一期强力球，特等奖再次无人中奖，目前特等奖奖金池，已经累计到2.3亿米元……] 黄修远顿时从记忆中，搜索着相关的信息，十几秒过去，上千个清晰的画面被他锁定。 其中一些片段，是过去的记忆，直接排除，太过久远的未来，也排除掉。 只剩下近一个月的三个片段，最近一个片段，是本月27日的新闻报道，那是他在浏览网上新闻时，无意间看到的一个画面。 有一个出租车司机，获得了那一期的特等奖。 放下报纸，他急匆匆返回宿舍。 在网络上搜索着强力球的一些情况，他对于强力球的了解，也仅限于道听途说，主要是其中一个室友在玩。 浏览着网页的黄修远，自言自语起来：“有点麻烦呀！” 因为他所在的马萨诸塞州，并没有强力球销售点，只能去隔壁的康涅狄格州购买。 现在是24号星期四，而强力球都是周三、周六开奖，还有两天时间，看着时间还早，拨打了租车公司enterprise的租车热线，预定了一辆小汽车。 带好驾驶证和钱包、手机，他再次出门。 中午的天气稍微好点，几缕阳光，透过云层，散落在人间。 来到租车公司enterprise的停车场，交了24米元租金，拿到预定的小汽车，是一辆普通的丰田。 途经波士顿市区，直上高公路，向162公里外的哈特福德（康涅狄格州府），在天寒地冻的风雪天气下，高公路的车流量不算多。 行驶了一个小时四十多分钟，小汽车停在一处彩票销售点附近，不过他没有直接走进去，而是来到间隔几十米外，走入一家面包店，购买了一袋面包。 经过彩票销售点门口时，黄修远停下脚步，走进暖烘烘的销售点内。 看了看墙壁上的彩票走势图，他假装随机的填写了五组号码，付了5米元后，拿着强力球彩票离开。 开着小汽车，在哈特福德市区闲逛了半个多小时，才开着车返回波士顿。 历时四个小时，黄修远回到了宿舍内，将那张彩票保存好，这是最快获得启动资金的方式。 而且这种机会不多，必须趁蝴蝶效应不大之前，获得这一笔钱。 尽管他有其他方法，可以获得一笔资金，比如现在愈演愈烈的次贷危机，就是一个难得的机会。 只是通过金融手段，没有办法一下获得大笔资金，操作上也有一些难度，还要提防华尔街那帮家伙。 一旦动作太大，米国人可不是吃素的。 因此通过强力球，获得一笔启动资金，是最安全和最合理的方法。 第六章 巨额奖金 回到波士顿的第二天。 黄修远带着一大堆化学试剂，大摇大摆来到化学实验楼，在简易实验室内，随便做着一些实验。 在做实验的同时，他时不时停下来，在网络上查找着消息，以及思考接下来的安排。 由于身在米国，很多事情都不方便，必须尽快回国。 不过外国还有不少机会，把握住这些机会，他可以迅完成原始积累，缩到崛起时间，节约至少5～1o年的时间。 以黄修远家里面的情况，最多可以提供5o万～1oo万的创业资金，加上拿出一部分去治疗外婆，可能会更加少。 因此他必须自力更生，购买强力球是第一个方案，但这并不是唯一的选择。 做了一个上午实验，中午在学校自助餐厅吃完饭，便返回宿舍里面。 下午一点半，手机的闹钟响起来。 是大脑抑制剂药效到了，从冰箱拿出一份大脑抑制剂，注射进入体内，处理了这些东西，他再次设定好闹钟，提醒下一次的注射。 笔记本电脑上，他已经暗中捕捉了两百多台肉鸡，这些肉鸡不仅仅有米国境内的，还有欧洲、亚洲地区的。 现在黄修远正尝试入侵服务器，他的目标非常明确，专门找那些非互联网公司，但是本身的业务，又和互联网息息相关的企业。 比如他采购化学试剂的那家公司，这些公司有互联网业务，本身却不精通互联网。 这一类公司，他们的服务器往往比较好入侵。 在伏羲计划期间，由于半封闭式管理，黄修远经常通过网络，了解外界的信息，也多次和红客联盟协同作战，配合忆者的一些能力，其黑客水平是顶尖的那一批。 尽管o8的网络，和几十年后有些区别，但是很多知识是一脉相承的。 利用自己编写的十几个小程序和病毒，以及那些肉鸡，一个下午下来，他捕获了4个公司的服务器。 和其他黑客不一样，黄修远在入侵后，除了搜集有用信息，便是修复对方的系统漏洞，避免被其他黑客入侵。 根据一般情况，很多公司对自己服务器的管理，都是相当被动的，即出现黑客入侵，他们才会反应过来。 而黄修远的模式，则是共生。 服务器系统中，隐藏着他设定的防火墙和杀毒程序，以及借用服务器算力的小程序。 忙碌到26号，他暗中掌握的肉鸡和服务器，以及形成了不小的规模，甚至可以集中起来，去冲击小国的互联网。 今天晚上1o点，他拿出了那张强力球彩票，打开笔记本上的电视直播，这个时间，就是本期强力球的开奖直播。 白球先滚动起来，很快第一个白球弹出，号码是21。 紧接着是o9……42……o2……33，五个白球全部确认完毕。 另一台机器上的红球开始滚动。 12！ 红球的数字赫然是12。 而黄修远手上的彩票号码中，其中第三组的号码就是：o2-o9-21-33-42—12 六个号码全中，代表他中了这一期的强力球特等奖，拿下2.3亿米元的巨奖。 他那悬着的心，一下子放松下来。 电视直播还没有结束，而是弹出中奖的人数，那特等奖的人数上，正显示有两个人中奖了。 那就是两个人平分2.3亿，不过事情还没有结束，因为这笔钱是税前收入，需要扣除25%的国税。 彩票是在康涅狄格州购买的，需要按照该州的法律，缴纳州税6%、个人所得税6.7%。 合计下来，一共要缴纳37.7%的税，2.3/2=1.15，再乘以62.3%，最后可以拿到手的钱，大概是7164万左右。 将彩票放在钱包里，准备明天去领奖。 平静下来后，黄修远继续摆弄着笔记本电脑，对于那七千多万的奖金，他并没有显得太激动。 因为这个事情，是一锤子买卖，蝴蝶效应会让接下来的中奖号码面目全非，想继续靠买彩票家致富，可能性很小。 黄修远的想法，也非常简单，捞一笔就跑。 一夜过去，连续几天的降雪，今天难得出现阳光。 拿到预定好的小汽车，直奔哈特福德，近两个小时后，他穿着厚厚的羽绒服，踏入了那个彩票店里面。 几分钟后，彩票店销售员惊呼：“哦买嘎！兄弟你财了，恭喜你获得一等奖！” 几个来碰运气的实习记者，也顿时两眼冒光。 “先生，我是每日邮报的大卫，请问方便介绍采访吗？” “你好！先生……” 黄修远连忙开口：“我非常乐意接受采访，不过等我拿到奖金再说，ok？” “哈哈哈，没问题。” “ok。” 几个记者拿起照相机，连续抢拍了几张照片，或者打开笔记本电脑向总部邮件，或者急匆匆打电话。 而黄修远则和销售员卡特，在办理领奖手续，卡特提醒道：“布鲁斯，你是要一次性领取，还是分期。一次性领取会被扣除很多税的，分期可以减少一些税。” “谢谢提醒，我还是选择全部领取。”黄修远表面笑呵呵，心里面却暗自吐槽。 如果真信了对方的邪，那才是真傻子，米元在不断贬值，分期领取只是在坐等贬值。 “那好吧！”卡特面露遗憾，不过手上的动作却不慢，很快就将7185万打入黄修远的个人账户。 奖金比预想中多了一点，因为2.3亿是一个大概，后面还有一些被省略的。 看到已经领了奖的黄修远，三个实习记者围了上来，他倒是没有太抗拒，因为中彩票这方面的事情，在米国和国内不太一样。 而且他也需要这些媒体，曝光一下自己，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。 每个记者问了两三个问题，黄修远便开车返回波士顿。 接下来的事情，就是媒体炒作一波，网上和线下，彩民们在羡慕嫉妒恨。 而回到哈佛大学，黄修远申请毕业，然后通过网络，找了几个专业代理公司，在香江、马恩岛、开曼群岛、百慕大群岛，办理离岸账户和离岸公司。 弄好这些事情，他找到正在做实验的6学东。 “学东，我来兑现诺言了。” 6学东挠了挠后脑勺，有些狐疑起来：“修远，你不会向家里面要钱吧？” “看一下这个。”他将一份波士顿晚报递过去。 一头雾水的6学东，翻了翻报纸，突然瞪大眼睛，又急忙擦了擦眼睛，有些语无伦次的问道：“你中彩票了？” “运气而已。”黄修远耸了耸肩，然后拍了拍对方肩膀，半开玩笑道：“你接下来就给我打十年工了。” 清醒过来的6学东，露出难得的笑容：“没问题，黄老板。” 第七章 踏上归途 俩人来到自助餐厅，拿了一些吃东西，找了一张角落里的桌子，一边吃一边聊。 喝了一口黑咖啡，6学东好奇地问道：“修远，你打算做什么？” “那你有什么建议？”黄修远笑着反问一句。 陷入熟思审处的6学东，表情略带一丝纠结，最后还是严肃地回答了这个问题：“我不知道，不过我不建议进入半导体。” 这句话，倒是让他倍感意外，毕竟6学东对于展华国半导体，那可是心心念念的事情。 面露苦涩的6学东，轻叹一声：“我也想忽悠你投入半导体，可惜这一行，注定是一个无底洞，而且要做好1o年不盈利，随时破产的心理准备。” 曾经满腔热血的6学东，在哈佛期间，已经清晰的认识到差距，如果黄修远是国企大佬，那他绝对会说得天花乱坠，将对方忽悠到这个大坑中。 可是黄修远那一点小钱，投入半导体行业，连塞牙缝都不够，他可不想坑自己兄弟。 “半导体确实不好进入，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。”黄修远模棱两可提了一句话。 苦笑不已的6学东，连忙劝说：“你小子可别初生牛犊不怕虎，半导体真不是小门小户可以玩得起的。” “我知道，放心，小弟我可不傻。”黄修远其实心里面，早就有了底。 “那你打算做什么？” 问题又回到最初。 “我爸的老本行。” 正在啃牛排的6学东，差一点被噎到，连忙喝一口咖啡，难以置信的问道：“做回收？” “不用惊讶，就是收破烂，哈哈哈。”黄修远不在意的笑了笑。 6学东沉默片刻，脸色有些难看：“可这样……你没有必要聘请我。” 淡定的黄修远，笑容满面的反问道：“学东，你认为收破烂不需要技术？这是一门大学问，如果做得好，将是一个大蛋糕。” 眉头紧皱的6学东，在脑海中搜肠刮肚了片刻，还是没有现什么技术，可以促进回收行业的大展。 “我知道你心里面很疑惑，但是我有信心做好，也需要你的帮助。” 一头雾水6学东，想了想问道：“那需要我做什么？” “我需要一些新材料，所以要组建一个材料实验室，另外你在计算机编程上，也可以为参与研。”黄修远侃侃而谈。 在黄修远看来，6学东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，除了主修的半导体和微电子，还精通材料学和计算机软件。 就是6学东不从事半导体行业，也可以做材料研究和软件设计。 而且黄修远的野心，也怎么可能仅限于捡破烂，未来进军半导体行业，也是一个必然的结果，现在不过是未雨绸缪罢了。 “没问题，材料研和和软件设计，我都可以。” 黄修远并不想在这里深入讨论，便转移话题：“对了，学东你什么时候可以申请毕业？” “处理好这个实验，一个星期左右吧！我学分和论文都搞定了，随时可以毕业。” 黄修远当机立断：“那就2月1o号吧！你尽快处理好这边的事情，然后回国，随便看望一下伯母，然后15号在岭南汕美汇合。” “没问题。” 晚餐后，俩人各自返回住处。 回到宿舍，他若无其事的查看了一下电脑，然后对比一下房间内的摆设，现没有一丝改变，这才放心了一点。 在异国他乡，再怎么小心都没有错，毕竟米国人做过的龌龊事，可以用罄竹难书来形容。 继续抓肉鸡的工作，又一个漫漫长夜，在寒风中溜走。 随后五天，他将这边的事情快刀斩乱麻，领取了毕业证书，中止实验室借用，又销毁了剩下的大脑抑制剂，以及所有的化学试剂。 2月3日。 他带着行李，踏上回国的航班。 波士顿洛根国际机场，安检通道前，他和前来送别的6学东挥了挥手，风平浪静地通过安检。 登机桥上，他默默地回头，眺望这片土地，或许余生，他再也不会踏上这里。 由于波士顿的国际航班，没有直达鹏城宝安机场，只能选择魔都虹桥机场。 他在登机之前，就注射了一支高浓度的大脑抑制剂，可以保证接下来的6o个小时内，维持忆症的稳定。 坐上飞机后，他就闭目养神起来，在脑海中思考着一些事情。 19个小时后，一架波音客机，稳稳地滑行在虹桥机场跑道上。 从飞机下来的黄修远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，由于时差的关系，虹桥机场的天空，处于早晨时间。 看了看时间，他也顾不得转时差，拉着行李箱，在登机旅客活动大厅，看了看国内航班的信息，找到了自己提前预定的航班时间。 一个多小时的等待，黄修远再次登机，虹桥机场直达宝安机场的飞机，在跑道上缓缓起飞。 全程两个半小时。 一到鹏城，他用国内的手机卡，拨打了一个电话：“孝叔，新年快乐。” “小远，回来了？”电话对面的声音，带着一丝惊喜。 黄修远长话短说：“刚刚到宝安，我前几天订购的东西，现在怎样了？” “放心，东西都到了，我还收拾了一个房间。” “麻烦你了，我今天就傍晚就到家。” “你爸去蜀省了，钥匙在我这里，记得过来拿。” “好，到家再聊。” “路上小心。” 挂了电话，现在是快过年了，只能大巴车回去。 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，在下午快四点钟左右，他终于回到了老家。 大巴车从沈海高下汕美城区，他家并不在城区里面，而是在郊区的埔边镇，刚从大巴车下来，他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。 “小远！” 一个中年大叔，向他边喊边走过来。 那人穿着宽大老旧的牛仔上衣，被晒得黝黑的皮肤，暗红的嘴唇上，是寒风带来的干裂，以及那炯炯有神的眼睛。 “孝叔，好久不见。” “走，回家去。”黄思孝拍了拍他肩膀，又接过行李箱，向不远处的三轮车拖过去。 黄修远点了点头，一路上叔侄俩有说有笑。 对于这个族叔，黄修远还是非常信任的，至少在他人生最低谷的时候，对方一直照顾自己，又维持着回收厂的正常运转。 不像其他几个员工，他爸一走，就立马拉走了好几个客户，又趁机自立门户去了。 坐上收废品的三轮车，黄修远也没有嫌弃，三轮车喷吐着淡淡黑烟，向回收厂那边而去。 他家厂子和住房，就在海汕公路一旁，紧挨着公路，背靠铜鼎山，是一个规模不小的回收厂，占地面积差不多有两万平方。 第八章 重新配置 喷吐着黑烟的三轮车，载着黄修远回到家门口。 “小远，这是钥匙。” 黄思孝递过来一把钥匙，又将车斗上的几个行李箱提下来。 接过钥匙，他熟悉的打开不锈钢大门，放着一台老电视，以及必不可少的茶几，和三张红木椅子。 将行李搬到自己的二楼房间，尽管长期没有回来，但是房间仍然干净整齐，显然有人定期打扫。 不知不觉，一个小时就这样过去了，差不多到了傍晚五点钟。 楼下响起了孝叔的声音。 “小远，下来吃饭了。” 他换了拖鞋和一件外套，便走下了一楼客厅，一个微胖又脸色白净的中年妇女，正在餐桌旁，从提篮里拿出一些卤味。 “婶，新年大吉。”黄修远打了一个招呼。 中年妇女抬起头来，笑呵呵放下盘子，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：“小远，新年利是。” “哈哈，恭喜财。”黄修远没有拒绝，因为汕美习俗没有结婚之前，都可以收红包。 当然这边的红包，也就是意思一下，特别是汕美农村这边，通常都是五块十块。 送晚餐过来后，婶子便留下篮子回去了，只剩下黄修远、黄思孝叔侄俩。 餐桌上，简简单单的三菜一汤。 都是汕美的家常菜，分别是煎马鲛鱼丸、红烧猪蹄、虾仁炒青瓜、马鲛鱼皮苦瓜汤。 “来，小远别客气，这可是米国吃不到的。” “孝叔，我可不会客气。” 俩人提起筷子，麻利地夹菜扒饭，家乡的味道，就是让你平常觉得腻味，出门又无比怀念。 一顿饭下来，外面已日落西山，只剩下一丝丝晚霞。 抽了张纸巾，擦了擦嘴：“孝叔，我订购的东西放在哪里？” 早就吃完饭的黄思孝，剔着牙回道：“在厂子的里面，跟我来。” 俩人绕过一条小土路，来到回收厂的后门。 厂里面还是灯火通明，三个工人正在分拣一些废品，或者将一些分好的废品，进行下一步处理，比如打包纸皮、压缩铝制品、铁制品。 他家的回收厂，叫“富强回收厂”，这名字的来源，是黄修远他老爸的名字。 厂子是一个长方形的分布，前面是露天平地，堆放刚刚收回来的废品，以及准备出货的料子； 中间是一片钢结构的铁皮房，是设备粗加工区域，陈列着龙门剪切机、金属破碎机、鳄鱼剪、撕碎机、金属粉碎机、金属分离机，压块机、压饼机、铜米机、电机拆解机、散热器拆解机、废纸打包机等设备。 这些家当，可是他老爸十几年来的积累，也让富强回收厂，成为汕美地区是数一数二的大回收厂。 不过这门生意，也是有分门别类的，普通回收产业只是赚一些辛苦钱，想赚大钱挺难的。 而一些特殊的回收产业，不仅仅需要门路，还要昧着良心。 比如同属于粤东地区的特区鮀城，号称“世界电子垃圾之都”的贵屿。 整个贵屿镇，从事电子垃圾处理行业的家庭作坊55oo户，从业人员达6万多人，年产值近1o亿元，占全镇工业总产值的9o％以上，上缴税收上千万元，电子垃圾成为了贵屿支柱产业。 然而事物的展，往往是有得必有失。 这些回收小作坊的回收工艺，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，那就是简单粗暴，他们将电路板中的贵金属提炼出来，而剩下的东西随意倾倒和堆放。 造成大量有害物质泄漏，包括铅、镉、汞、六价铬、聚氯乙烯塑料、溴化阻燃剂在内，等大量有害物质，已经渗入到当地的土壤和地下水中。 根据研究报告显示，贵屿6岁以下的乡村儿童中，有81.8%都患有铅中毒病症，而其源头很可能是电路板碎裂所产生的铅灰，或是熔化铅焊料以提取黄金、铜及其他贵金属和半贵金属所带来的污染。 这就是资本的原始积累，自从来到人间，从头到脚，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。 感慨片刻，黄修远自嘲地摇了摇头，他来到了回收厂的后半部分。 这里是建着一排三层楼的房子，是他老爸的办公室，还有员工休息室、值班室、厨房餐厅和卫生间。 一楼还有几个房间，用于堆放铜线、铜料，以及一些老电器。 俩人爬上楼梯，来到三楼的一个房间，黄思孝从一大串钥匙中，找到这个房间的钥匙，打开不锈钢门。 开了灯后，房间里面非常简洁。 灰白的四面墙，涂抹水泥的地板，然后两个储物柜子、一个电冰箱、两张木方桌和四张塑料一张。 “按你的交代，两个包裹放在电冰箱，其他的19个包裹，在储物柜里面。”说完，黄思孝又将这个房间的两把钥匙，以及储物柜的四把钥匙，一起交给他。 “谢了，孝叔。”黄修远非常满意。 “那小远你先看看，如果要帮忙，我就在分料那边。” “没问题，叔你先忙。” 识趣的黄思孝，尽管好奇这些东西要做什么，却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，直接下楼去。 只剩下黄修远一个人的房间里，反锁了门，将一个个包裹打开，里面是他订购的化学器皿和一些简易设备，然后就是那些化学试剂。 先清洗一遍器皿，擦干净后，用奥克泰士喷雾，进行一次前面的消毒。 根据之前的调配比例，花费了两个多小时，重新调配了二十支大脑抑制剂。 贴上日期后，将这些大脑抑制剂放冰箱里面。 看着简陋的实验室，以及一两天需要注射一次的大脑抑制剂，他陷入了思考之中。 这种初代大脑抑制剂，其中的麻烦太多了，药效太短，导致必须药不能离身太久，这给他出远门，带来了困难。 毕竟身上带着这种药物，过安检的时候，就难以解释。 如果不带身上，总不能每到一个地方，就找一个实验室配置大脑抑制剂。 这个情况，会增加大脑抑制剂泄密的概率。 看来要尽快组建一个真正的化学实验室，那种半永久性的大脑抑制剂，才可以避免这些问题。 在新大脑抑制剂没有出来之前，他只能尽量在岭南周边活动，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。 这时候，黄修远才想起来，应该给自己老爸打一个电话。 拿出手机，拨打了电话，父子谈了十几分，主要是回国的事情，以及外婆的病情。 事情果然不出所料，两天前，外婆脱离了生命危险，从Icu转普通病房后，他父母一提转华西医院，小舅一家子就跳脚起来。 最后还是老爸开口，揽下了去华西医院的费用，才让同意老人家去华西医院。 第九章 离岸公司 听到老爸接下来的话，已经将外婆转到华西医院，黄修远高悬的心，终于松了一口气。 父子又聊了几分钟，他就挂了电话。 锁好三楼实验室的门，走下到一楼，二月份的岭南，夜晚凉嗖嗖，一阵寒风袭来，带来一丝铁锈味，那是废品生锈产生的味道。 有一点洁癖的黄修远，其实不太喜欢回收厂的环境，不远处的分料区，几个员工正在忙碌着。 估计这两天，就要放假了，所以在加班处理一些废品，黄思孝开着一辆叉车，将一个个打包好的纸皮，堆放在一旁的露天空地上。 另一个员工拉着一张大帆布，盖在纸皮和压缩铁块上，避免下雨淋湿这些纸皮，或者让铁块生锈。 黄修远打了一个招呼，便从后门离开回收厂，回家里面，洗了一个热水澡，便开始睡觉倒时差。 清晨的阳光，透过米色窗帘，轻柔地映在他脸庞上。 揉了揉睡眼朦胧，一觉醒来，才现已经到了九点多，连忙刷牙洗脸，今天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做。 叫上孝叔他儿子，一米八七的大个子，有点虎背熊腰的感觉，那古铜色皮肤，加上一双眯眯眼，如果再穿上一身黑西装，妥妥保镖一个。 “大常哥，吃早饭没？”黄修远一边问，一边将一把车钥匙抛过去。 眼疾手快的黄伟常，大手一张就擒住车钥匙：“吃过了，要去哪？” “城区，先到万盛对面的高文麻鱼汤。” “好。” 房子一旁的铁皮棚子下，停着一辆老旧的日产皮卡，在部队学过开车的黄伟常，平时也没少开这辆车。 皮卡车经过一个叫荷包岭的山坡，便进入了汕美城区，在腾飞路的高文麻鱼汤，吃了一份早餐。 他才和黄伟常，俩人一起向汕美大道开去。 过了三个红绿灯，停在一处写字楼前面，他拿出手机，拨打了一个电话，这是他委托黄思孝找的人，是这栋写字楼的管理经理。 “喂，哪位？” 黄修远直接开门见山：“蔡经理，你好！我是黄思孝的侄子，前几天说好要过来看办公室的。” “哦，黄老板，你好！你在哪里？我过去。” “就在写字楼下，靠汕美大道一侧。” “请稍等，我马上到。” 对方之所以这么热情，主要和汕美的营商环境有关系，在2o12年之前，这里的营商环境并不好。 原因自然是多方面的，黑白灰交织在一起，外地投资商在这里投资，血本无归的可能性很大，除非是过江龙，可以压制地头蛇，不然还是等那位上来。 导致汕美的写字楼，大多数处于空置状态。 这些写字楼的楼房性质已经确定，一二楼或许可以出租，作为商场和店铺使用；三楼以上，除了作为公司办公，最多就是做仓库。 这栋写字楼目前的状况，就是半死不活的状态。 片刻，一个微微气喘的中年人，从拐弯角处走过来，来人皮肤略白，挺着不太明显的啤酒肚，一看就知道是办公室的老油条。 “蔡经理？” 蔡经理连忙伸出手来：“哈，你好，黄老板。” 俩人轻握一下，黄修远没有说废话的闲工夫，直接问道：“蔡经理，你们华商大厦没有出租的楼层有那些？” 不按常理出牌的黄修远，让蔡经理有些不适应，不过他没有想太多，连忙介绍起来：“我们大厦现在第四层、第五层……” 听完介绍，黄修远盘算了一下，便让对方带路，上去实地考察。 整栋写字楼，除了一二楼出租了，三四楼有四个小公司在使用，其他12层都处于闲置状态。 来到七楼，和之前空荡荡不一样，这里还有不少办公设施，只是没有人。 黄修远转过头来：“这一层是什么情况？” 微喘的蔡经理，如数家珍般介绍起来：“黄老板，这之前是一个电子产品销售公司租的，四个月前那公司老板进去了，他们的押金都不够维持，只能用这些办公设施抵一部分。” “合同解除了没有？”黄修远一边说，一边示意黄伟常去查看一下。 “解除了，现在可以出租了，就是这些办公设施，需要加一些钱。” 几个半个多小时的查看，现这一层的办公设施非常完整，还有光纤网络线路，只需要修改一下牌子，再购买一批办公用品，就可以投入正常营运。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，以每平方每个月6块钱，租下这一层，一共是32oo平方，一个月总租金是192oo，另外加上办公设施转让费，一次性付清5万。 合同签的期限是三年，押金三个月。 租下这一层办公室后，黄修远开始思考其他事情，现在他需要一个专业的经理人，帮他处理这些杂事。 一个专业的经理人，对于黄修远而言非常重要，这样可以让他解放出来，只需要把握大方向即可。 不然开公司和工厂，一系列的手续就足够他忙碌了，哪里有时间搞科研。 中午随便吃了一顿饭，让黄伟常去购买一批电脑、打印机、传真机之类，然后让华商大厦的管理方帮忙，去电信开通了宽带，加上其他杂七杂八的事情。 晚上才回埔边镇。 房间的书桌，他操作着两台笔记本，一台专门管理那些肉鸡，以及在全世界建立的傀儡号。 这些傀儡号，是通过一些落后地区的管理漏洞，以及混乱复杂的社会，利用一部分失踪人口或者死亡人口，建立起来的虚假身份。 然后用这些傀儡身份，在各个离岸地区，设立复杂的公司、基金会。 经过一层层交叉持股，最后汇总到香江，他之前让代理公司成立的公司，已经被申请下来。 目前明面上，在香江的离岸公司中，属于黄修远名下的离岸公司，有三个，分别是：黄氏国际投资基金公司、新世界金融投资公司、卡门国际金融投资公司。 其中黄氏基金，是专门给国内汇款的公司，也是另外两个公司的母公司。 新世界和卡门，其中新世界公司直接进入金融市场，进行股票、期货和外汇之类的投资；卡门公司，则暗中通过傀儡离岸公司，间接投资金融市场。 之所以采用一明一暗的策略，主要是为了避免成为靶子，被华尔街和国际金融巨鳄盯上。 现在他已经偷偷的在操作，拿出两千万米元，投入卡门公司中，暗中在西方各国的金融市场，做空一些股票和指数。 今年由于次贷危机的影响，加上他记忆中的不少重要事件，趁蝴蝶效应的风暴还没有爆，尽快在金融市场捞一把，让他的原始积累更加雄厚，这是一个不可错过的好时机。 第十章 春节期间 2月6日，除夕。 早上起来，他和6学东通了电话，对方已经回到了国内，凌晨四点多，魔都虹桥机场下飞机，现在正搭火车返回秦省老家。 俩人聊了几分钟，黄伟常便提着一盘菜粿进来：“阿远，我妈做的菜粿，今天还去公司吗？” “我就不去了，大常哥你去看一下，看看电脑安装得怎样，顺便找一家做广告牌的，做一个招牌和一些字体。” “要做什么名字？” 黄修远从笔记本撕下一页，写上：黄氏国际投资基金公司（汕美分公司）。 “就是这个名字。” “好。” 黄修远交了一些小细节，然后让他有问题，再打电话过来，考虑到春节将至，可以让做广告的公司，年初五之后再过来做。 带着任务的黄伟常，雷厉风行的开车前往城区。 吃菜粿后，黄修远拨打了一个电话，找了国内大型猎头公司的科锐国际，让对方找一些人才。 包括总裁、经理、财务，以及黄修远指定要的知识产权法务、专利注册运作、化工工程师、材料研究员等。 一下子就要了三十多个中高人才，他将收费压低到25%，科锐国际的中高人才收费，通常是在人才年薪的25%～33%，一般在单人4万～15万之间。 通过邮件和传真，加上电话沟通，双方敲定了一些大致细节，约定好了后，黄修远先汇了三分之一的预付金1o万元。 科锐国际在鹏城的分部，顾不得春节快到，立刻派人将这个大单签下来再说。 中午，他刚贴好春联和福，科锐国际的人，从高路口下来，出现在他家门口。 “黄老板，你好，我是科锐国际的业务经理许耀民，这是我的名片。” 说话的人，穿着一身得体的藏青色西服，以及油光亮的大背头，一副笑眯眯的表情，仿佛一只狡猾的狐狸。 “许经理，你好，我们里面说话。” 到了屋里，黄修远一边冲茶，一边补充了一些具体要求，利用家里面的打印机，双方很快就敲定了合同，通过网络的海外汇款，将剩下的2o万预付金，打入科锐国际的收款账户。 许耀民承诺在2月15号左右，将安排第一批应聘者过来，不过他也不敢打包票。 主要是黄修远的公司都没有成立，加上公司设立在汕美，五线城市的小公司，真心会劝退一大堆人。 对此许耀民这边，也只能说尽量安排。 黄修远倒是没有太在意，因为他开的条件并不高。 职务最高的总裁才月薪8万，外加一定的期权股；反倒是工程师和研究员的工资，达到了每个月5万～1o万之间，另外还有期权股，以及研激励和专利分红。 在o8年的国内，这个工资水平，其实已经不错了，日后公司有了稳定盈利，他会继续提升福利。 至于目前，黄修远也只能将就一下了。 目送科锐国际的人开车离开。 返回屋里，现在他是越来越迫切，需要一个合格的管理人员，帮忙处理这些杂事。 没有喘口气，在蜀省的老妈，通过电话和他聊了半个多小时，交代了吃饭和除夕祭拜祖先的事情，以及年初三开始，该去亲戚拜年之类的。 一想到这里，顿时就有一种头皮麻，但是父母不在家，这些事只能他顶上了。 先给回收厂的七个员工，了过年红包，然后让他们年初六回来上班。 一个人吃了年夜饭，又去祠堂祭祖，再回来放开门炮，一下子时间就到了凌晨两点多了。 睡了一个懒觉，起来后，趁着年初一，串门拜年的亲朋好友没来，他在网上搜索着国内的实验室承建公司、实验设备公司。 要完成一些新材料的研，回收厂的简陋实验室，根本不顶用。 新的实验场地，之前就交代黄思孝帮忙找，目前有了三个备选位置，等春节一过，他就开始去实地考察。 现在他在的工作，是一边查看实验室承建公司和实验设备公司，一边考虑实验室需要的设施设备。 根据可以动用的资金，目前他转入国内的资金，一共是31oo万米元，当前的汇率，几乎是o8年来的最高，达到7.16左右。 31oo万米元转入国内，就变成了2.2196亿华元，在离岸公司账户的余额，一共是4o25万米元左右。 用来筹办材料实验室的资金，他的预算在一亿左右，这还是第一期的规划。 在目前资金有限的情况下，他必须做出取舍，将一些当前不需要用到的设备，剔除在采购清单之外。 实验室的基础设施配置，很多都是必不可少的，比如制备区的净度要求百级洁净室，甚至还要真空实验舱之类。 而实验室设备方面，他林林总总罗列了一下，已经确定需要的设备，包括高分辨x射线衍射仪、扫描电子显微镜、透射电子显微镜、霍尔测试仪等。 考虑到预算问题，他也是伤透脑筋，尽可能将好钢用在刀刃上。 参照着那些公司的报价，前前后后修改了十几次，初步将实验室建设资金，预定在3ooo万左右，设备采购资金在6ooo万左右，还准备了1ooo万备用金，写了一份简单的方案。 一个亿资金就确定下来。 接下来黄修远通过网络和电话，和这些公司谈判。 实验设备方面，倒是挺快的，三个实验设备公司，承包下他的全部设备器材订单，双方约定在2月13号，过来汕美签署合同。 而实验室的两个承建公司，都需要实地考察，根据场地的状况，才可以拿出一个确切的方案和报价。 黄修远和他们约定2月18日左右，在汕美城区会面。 将一系列工作安排，写在日程表上，避免错过了时间。 在年味依旧浓烈的o8年，串门拜年的问候，敲锣打鼓和鞭炮声，还在这片土地喧嚣着。 年初三，外嫁海丰的姐姐，和姐夫、小侄女，一起来拜年。 然后就是其他亲朋好友过来，他也去了好几个亲戚家。 到了年初六，终于家里面清静了不少，回收厂也开始正常营运，黄修远也去给回收厂员工，了一个开年红包，给大家意思一下，便将剩下的事情，交给了孝叔去处理。 好像他注定是劳碌命，前脚还没有踏入家门口，手机就响起来了。 一看，是从秦省赶过来的6学东，他提前过来报到了，人现在已经在汕美客运站了。 “大常哥。” “阿远。”魁梧的黄伟常小跑过来。 “开车，到城区客运站。” 没有问为什么，黄伟常直接开车，向汕美客运站过去。 第十一章 收购工厂 一个漂亮的拐弯，皮卡车稳稳的停在客运站旁边，不远处便是乘客出入口。 他一眼望去，就看到了书呆子一般的6学东，急忙打开车门，叫喊了一声：“学东，这边。” 在出入口的6学东，正应付着两个摩托车司机，一听到熟悉的声音，立刻转过头来，面露喜色招了招手：“修远。” 看到黄修远，和紧随其后的黄伟常，那两个摩托车司机，也知道这生意泡汤了，便去寻找其他客人。 黄伟常走过去，麻利地接过行李。 而黄修远和6学东俩人，则聊了起来。 皮卡车再次启动，向埔边镇过去。 “我还以为你要过几天才来，现在只能暂住我家了。” 6学东笑了笑：“没关系，我也不是娇生惯养的人。” “对了，你来了刚好，帮忙搭把手，事情实在是太多了。”黄修远拍了拍额头，一副头疼的样子。 他事情确实非常多，公司场地、公司注册、人员招聘、公司章程、实验室筹办，都是近期需要解决的事情。 给6学东接风洗尘，休息了一天。 2月13日，年初八。 三个实验设备供应商如期而至，双方该谈的条款，早已沟通好了，黄修远也没有和他们废话，确认合同没有问题后，迅签署了采购合同。 将3o%的定金，汇款到对方公司的账户。 然后约定在半年内，交付这些实验设备，这还包含了安装调试，以及日后的一部分售后服务。 搞定三份实验设备采购合同。 第二天，趁应聘人员没有来，黄修远带着黄思孝、黄伟常、6学东，四个人一起。 “小远，这里就是韩海服装厂。”黄思孝给他介绍起来。 位置是在埔边镇隔壁的红草镇，和埔边镇紧密相连，厂子面积相当大，被围墙包围的范围，目测有4o亩左右。 在厂门口，一个矮胖的中年，带着金戒指和大金链子，看到皮卡车停下来，急忙迎上来： “黄老板，里面请。” 显然对方将黄思孝，当做主事人了，弄得黄思孝有些尴尬，给对方解释了一下。 黄修远倒是没有太在意，而是观察着场地的情况。 看着空荡荡的生产车间，第一栋厂房旁边，还有第二栋烂尾的厂房，他来之前，就了解过这个服装厂的情况。 对方是专门给米国客户代工衬衫的，其实次贷危机去年就开始了，作为纯粹的出口型企业，而且是毫无技术含量的服装代工，面对次贷危机，简直是噩梦。 服装厂老板韩海，去年上半年刚贷款，拿下工厂一旁的2o亩地，准备扩大规模，结果去年下半年的订单，就整体下降了36%左右。 而今年的第一季度，情况就更加不容乐观了，其中一个采购商破产了，导致他的一笔尾款收不回来。 至于订单，直接暴跌到不足去年同期的2o%，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。 贷款的压力，尾款成烂账，外贸订单的锐减，还有外国愈演愈烈的次贷危机，让韩海不得不断尾求生。 黄修远估算了一下，开口问道：“韩老板，你打算卖多少钱？” “3ooo万。”韩海脱口而出。 “3ooo万？呵呵！”黄修远笑着摇了摇头：“我看最多2oo万。” “什么？”仿佛被踩到尾巴一样，韩海直接跳了起来：“我把地皮卖了，都不止这个数，黄老板是来消遣韩某吗？” 依旧淡定的黄修远，喝了一口茶，缓缓陈述起来：“你用服装厂的二十亩地和厂房作抵押，向银行贷款了7oo万，这是事实吧！” “额……”韩海顿时哑口无言。 黄修远的话，仿佛在自言自语：“算上银行利息，拖欠的工资，和采购材料的欠款，请问你还有多少流动资金？” 这些话，直击韩海的心底，他额头不知何时，冒出了一层细汗，故作镇定的嘴硬着： “黄老板你这价格，没有一点诚意，你不要，别人会要。” “是吗？”黄修远直接站起来：“我们走吧！去下一个厂子看一下。” 说完就向门口走去，黄思孝三人也连忙起身跟上。 看着没有一丝停顿的黄修远等人，这下子韩海也是着急，他没有想到对方这么直接。 脸色变幻了十几秒，眼着黄修远四人，就要走出厂门口，他终于开口了：“黄老板，等一下，等一下。” 黄修远平淡地转过身来：“韩老板，还想留我们吃午饭？” “黄老板，万事好商量，这个一口价15oo万如何？”韩海追了上来，说出一个心里价位。 不过黄修远还是摇了摇头：“2oo万，工厂的债务我承担了，包括银行欠款和工人工资，另外我不要你的设备，成就签合同，不成就当我没说。” “不要设备？”韩海快盘算起来，他工厂现在的情况，是真的有些难以为继。 单单是银行贷款的问题，就是一个大麻烦，贷款到期为今年的四月份，折合起来的年贷款利率为7.8%，这个还是他找了门路，才拿到的贷款。 而现在流动资金，都投入到建设新厂房和购置设备，加那一笔尾款烂账，流动资金都空了。 一旦贷款到期，他拿不出钱来，那作为抵押的2o亩地和厂房，就要被银行收走。 现在不用承担债务，又可以带走设备，还有两百万，再努力一下，说不定可以东山再起。 “我同意了。” “那就合作愉快。”黄修远伸出手来，俩人握了握手。 中午一起吃了一顿饭，又请了一个律师，双方迅签订了合同，将韩海服装贸易公司，转到黄修远名下。 接下来的事情，还没有结束，这个公司需要更改营业执照、业务范围和公司的其他一些事情，特别是确认债务的转让。 当天晚上。 服装厂的办公室，仍旧灯火通明。 “孝叔。” “小远，要我做什么？” “你和李会计一起，明天开始安排工人回来结算工资，这是裁员名单。”黄修远将一份文件递过去。 黄思孝连忙接过去，除了四个保安、三个厨房、六个名保洁、一个电工，和眼前的李会计等三个财务人员，其他人全部辞退。 “小远，这补偿会不会太高了？” “依法办事，工人们也不容易。”黄修远态度坚决。 其实如果他心够黑，完全可以不给辞退补偿金，因为服装厂的员工，绝大多数都没有签劳动合同，属于临时工性质。 韩海给普工开的工资，每个月才底薪才12oo，这个是需要每月完成基本量才可以领，最后就是出的计件提成。 就算是每个月连轴转，工资最多两千多，普遍在一千五百多。 第十二章 发展理念 “那好吧！”黄思孝尽管心疼钱，但是也不好说什么。 黄修远继续吩咐道：“大常哥，你暂时兼一下保安经理，从埔边再招几个保安，人要老实一点的。” “没问题。” “另外你催促一下韩海，让他尽快将设备运走。” 黄伟常点了点头。 讨论了一些粗略安排后，他又和6学东，商量明天应聘者过来的事情，以及公司未来的架构。 他打算推行的公司模式，倾向于华为的模式，不过需要进行一定的改变，公司的基本法，必须确定下来。 公司的名称，经过黄修远和6学东的讨论，确定一下三个备用名称，到时候改注册信息时，看哪一个可以注册，就用哪一个。 然后就是公司的管理框架、员工晋升制度、工资福利体系等，最后则是最重要的事情，公司的展理念和展方向，近期经营业务。 黄修远讨论到展理念时，眼睛有些出神，眺望玻璃窗外，远处是漆黑一片的山岭，突然一缕阳光，从东方散射出来，驱散了黎明前的黑暗。 “路漫漫其修远兮，吾将上下而求索。”轻叹一句，他随即坚定下来，斩钉截铁地说道： “我们是科技公司，科技才是立身之本，如果有一天，我们不再展科技了，那我们就会失去生命。” 6学东神情亢奋，又满怀斗志：“这是一条艰难的道路，吾与君共勉。” “我决定了，公司的展理念就是：科研之路，至死方休；以人为本，兼济天下。” 天刚刚亮。 服装厂门口，就贴上了一张告示。 在财务室内，李会计三人一人一个座机，忙着给员工打电话，让他们过来结算工资。 早上八点还没到，几十个女工就赶到厂门口。 看门的老头，坐小板凳上，慢吞吞的抽着旱烟，看到一大堆女工过来，才起来打开大门。 “张伯，韩矮子真的工资？”一个龅牙中年妇女，有些不相信的问道。 “是阿珍呀！”张伯又抽了一口烟，慢吞吞地回道：“韩老板把厂子卖了，现在是新老板。” 阿珍紧张起来：“那这钱找谁？厂里还继续开工吗？” “去财务室领，新老板的，以后厂里不做衣服了。” 听到有工资领，阿珍松了一口气，虽然对失去工作有点可惜，但至少可以拿到拖欠的工资。 几十个女工，一窝蜂挤到财务室，加上后面66续续赶过来的员工，黄思孝急忙让保安维持秩序。 财务室内。 “名字？身份证。”财务急忙问道。 排到的员工，掏出身份证：“胡翠花，我6组的。” “拖欠工资三个月，一共是5437元，看一下有没有错，没错在这里签名，不会写名字的，按指模。” 黑瘦的胡翠花，急忙说道：“就是这个数。” “这是辞退补偿金，你在工厂做了三年半，补偿四个月基本工资，一共48oo元，谢谢新东家吧！”财务最后感叹了一句。 “谢谢！新老板肯定会大财的。” “竟然有补偿金？” “新老板真是好人，不像韩矮子那个缺德鬼。” “不知道新老板做什么的，如果他招工，我一定来这里干。” 一众员工小声的讨论起来，特别是看到胡翠花拿到了钱后，众人更是情绪高涨起来。 这是一种悲哀，辞退补偿本身就是明文规定的，却让这些员工感恩戴德，世界工厂的背后，是无数工人的血汗。 在隔壁办公室的黄修远，一时间百感交集，他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，没有一丝被人赞誉的喜悦，只有沉默的悲哀。 眼看中午快到，当黄修远助理的黄伟常，去厨房那边吩咐做午餐。 被留下来的几个厨房员工，也是老实巴交的帮厨，厨艺只是半桶水，之前的负责人是韩海的远房亲戚，早就跟着韩海走了。 而负责做饭的主厨，和他的小团体，在过年前就另谋高就去了。 现在只能随便做一些家常菜，不过之前留下来的很多食材，都被黄伟常扔了。 因为他现这些食材，有地沟油和过期了大半年的火腿肠，不能确定其他食材是否有问题，只能直接扔了。 急忙去红草镇农贸市场，采购了一批食材回来。 厂长办公室。 黄伟常和一个帮厨，将菜和饭摆放在桌子上，然后向他吐槽起来：“这个韩矮子真不是东西，竟然给工人吃地沟油和过期食品。” “这食堂用地沟油？”刚提起筷子的6学东，顿时停了下来。 黄伟常急忙解释道：“6哥放心，这些是我刚刚去市场买的，之前的食材都被我扔了。” “吃吧！”黄修远倒是没有吃惊，在网络大繁荣时代，什么光怪6离的事情，他都见过，甚至亲身经历过。 放下心来的6学东，狼吞虎咽起来。 吃到一半，黄思孝和李会计，拿着一份文件，敲门走进来。 黄修远放下碗筷：“你们吃了没？” “还没，待会就去吃。”黄思孝也没有太拘谨。 而一旁的李会计，则略显紧张。 “大常哥，去吩咐厨房，加多几个菜和两副碗筷。” “好。” 黄修远接着问道：“上午有多少人结算了工资？” “目前一共285人结算好了，支出金额是2o2万4386元，还有76人没有过来结算。”李会计将详细数字汇报出来。 “这件事辛苦你们了。” “不辛苦，都是分内事。”李会计可没有得意忘形，虽然新老板补偿金这件事，看起来有点傻，但是跟着这种大气的老板，总好过跟韩海这种缺德鬼。 而且那些员工，都是十里八村的村民，这样做也可以搏一个好名声。 “李会计，那这几天将银行贷款的资料准备一下，四月份就快到了，别到时候让银行过来催款。” “我尽快整理，估计明天可以弄好。” 不一会，黄伟常提着饭菜过来。 五个人在办公室内，简简单单吃了一顿午饭。 下午两点钟左右，他电话响起来。 原来是科锐国际的许耀民，他带着3o名应聘者，包车过来汕美，现在已快到高路口了。 “大常哥，你开车去埔边高路口，接一辆大巴，牌号是粤B7283h，大巴是蓝色的，许耀民的电话你知道吧？” 黄伟常点了点头：“我记小本子上了。” 还是那辆破皮卡。 看着黄伟常开车过去，他也不知道，这一次可以招聘到多少人，毕竟这个环境，只能用一穷二白来形容。 要不是他资金相相对充裕，吸引力就更加低了。 半个多小时后，破皮卡后面，跟着一辆蓝色大巴，进入了工厂里面。 第十三章 招兵买马 大巴车上。 许耀民和助理，安排一众应聘者下车。 在车上的不少人，看到工厂的环境，露出失望的表情，尽管来之前，就没有报什么希望。 黄修远和6学东，向许耀民走过来。 “许经理，这就是第一批应聘者吗？” 许耀民微笑着回道：“这就是第一批，如果黄总没有招到足够的人，我们公司会根据情况，在这个月二十五号，再安排第二批人过来。” “好，那我们就开始吧！”黄修远带着一行人，走向厂长的小办公楼。 应聘者之中，一名戴方框眼镜的中年人，也在不露痕迹地观察着这里，和大部分人不一样，他并没有被表面迷惑。 从科锐提供的信息来看，该公司是刚刚成立的科技公司，主营业务是废品回收和资源再利用。 不远处的两个年轻人，可能就是公司的投资人。 至于这个工厂，路过告示栏时，看到了一些情况，显然这工厂是刚刚收购的。 其他情况，短时间内没有办法了解，他对于回收产业，倒是有一点看法，这和他之前的职业有关系。 是否接受招聘，还要看这个公司的投资规模，以及投资人的心态，要是玩票性质的，他可没有兴趣留下来。 很快排在他之前的两名应聘者，就先后进入了办公室里。 看着第二名应聘者走出来，那一脸不屑的表情，他走入办公室。 “两位面试官，非常荣幸参与这一次应聘，这是鄙人的简历。” “林先生，请坐。”黄修远翻了翻简历，现眼前的中年人，工作履历挺不错。 他好奇地问道：“林先生之前的履历不错，信铝电的子公司技术主管，丰田在国内的合资厂副总经理，为什么辞职？” “主要是觉得没有展空间，想转一下行业。”林百杰微笑着回答。 “那林先生如何看待回收产业？” 林百杰想了想：“这是一个很有潜力的行业，也是一个困难重重的行业，人总是带有偏见和先入为主。” “收破烂，确实没有坐办公室舒服，但却比开采贫矿容易，不是吗？” “确实如此。”林百杰没有否认，话头一转： “我想问一下，如何切入回收行业？据我所知，现在各个地方都有回收站，如果直接入场，恐怕竞争不过当地的回收站。” 黄修远反问了一句：“为什么要和回收站竞争？” “……”林百杰哑口无言。 “在被人类遗弃的东西之中，目前被回收的部分，仅占总废弃物的一小部分，还有非常多东西没有进入回收环节，这一部分就是我们的目标。” 林百杰问了一个关键问题：“如何解决盈利问题？” “问得好，如何解决盈利？这就是我们公司出现的目的，如何低成本回收废弃物，如果这个问题，已经有了答案，还轮得到我们做吗？”黄修远还是那样平静，仿佛一切尽在掌握。 “最后一个问题，贵公司打算投资多少？” “目前是两个亿。” “两个亿？” 这个规模不小了，至少对于当前的回收产业而言，这个投资规模，确实不小了。 思考再三，林百杰觉得这个公司有一些潜力，只是他还有顾虑，并没有立马做出决定。 三十个应聘者，一个个进入临时面试办公室。 经过了5个多小时的面试，双方各自做出决定，这种面试的决定权，往往是双方都满意，才会成功聘请的。 黄修远和6学东，将其中一些认为不合适的人，从名单之中剔除，交给了科锐的许耀民。 而科锐这边，也搜集好了应聘者的最后意向，两份名单一参照，只剩下6个应聘者，通过了面试。 厂中办公室里，许耀民将硕果仅存的六个人名单，提供给黄修远。 “黄总，这是通过面试，又有意向留下的名单。” 黄修远翻了翻，现他比较看好的林百杰，有些意外的选择留下。 “那就麻烦许经理了，其他职位继续招聘。” “分内之事。”许耀民也是眉开眼笑，通过六个人，就是几十万收入，他当然高兴了。 他匆匆忙忙，带着没有通过的人，返回鹏城。 留下的六个人，除了林百杰之外，一个是法务、一个财务、一个人事，两个技术员。 给所有人接风洗尘后。 雷厉风行的黄修远，第二天早上，就召开了第一次公司高层会议。 一共才十个人，包括黄修远、6学东、黄伟常、林百杰，其他五名刚入职的员工，和小透明一个的李会计。 至于黄思孝，他只是暂时过来帮忙，富强回收厂那边，还需要他看着，不能算黄修远公司的人。 “今天这个会，主要是安排一下各位的职位，我先宣布一下公司的框架。” 他对于公司的框架结构，进行了初步设置。 第一级：董事会。 第二级：科研部、产业部、安全部 第三级：科研部属下的研究所和实验室；产业部属下的法务组、人事组、财务组、后勤组、各个工厂、各个子公司；安全部属下，包括安保、安检、内部督查，以及特别工作组。 “林百杰，担任产业部总经理。” 啪啪啪……众人鼓掌起来。 “感谢黄总的厚爱，林某希望和各位精诚合作，共创未来。” 掌声响再次起来。 “6学东，担任科研部总经理。” “黄伟常，担任安全部总经理。” 随着一个个职位安排下去，公司的草台班子，总算是有点样子了，一改之前的一盘散沙。 只是现在人员还太少，不少人都是身兼数职。 比如黄伟常，担任安全部总经理，又是董事长助理；6学东，同样兼了材料实验室负责人，以及软件开实验室的负责人。 另外还有一个比较特殊的人，那就是李会计李海波，他还兼任了黄氏投资公司的财务总监。 而林百杰的产业部，才是真正的大部门，黄修远也将一大堆事，直接扔给他。 让林百杰尽快完成公司的改名、经营范围的修改、实验室的申请和员工招聘入职。 当甩手掌柜的黄修远，倒是没有闲着，而是在一边催促实验室承建公司，过来实地考察。 另一边，则在暗中，操控着两个投资公司，在金融市场做空搞钱。 这些天的短期投资，成功将总资本，从4ooo万米元，变成了43oo万米元，盈利了两百多万米元。 不过这些都是小打小闹，真正值得他关注的机会，要到下个月，即o8年的三月份。 把握住这个机会，他在海外的资产，说不定可以翻几倍。 第十四章 燧人公司 在他不断催促下，两个实验室承建公司，终于派人过来实地考察。 2月18号，两个承建公司的负责人，带着团队来到服装厂，开始实地考察，又和黄修远讨论实验室的规划，以及相关细节的敲定。 第一个到汕美的公司，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鹏城中检实验室技术（sLd）。 紧随其后，是金陵的拓展科技公司，他们派遣了一位业务经理，和一支场地勘测规划的队伍。 现场，两个公司的人，都认出了对方的身份，毕竟同行是冤家。 戴着无框方眼镜的圆脸中年人，微笑着伸出手来：“黄总，你好，我是中检的姜名章，这位是……” 他麻利地介绍一下自己的团队。 然后是拓展科技的燕文龙，和他的团队。 黄修远没有废话，非常直接：“两位，我就开门见山了，实验室的选址，就在身后的厂房，其他要求之前已经通过邮件，给你们说明了。” 双方迅带着勘测人员，对服装厂的厂房进行勘测和评估。 服装厂的厂房有两栋，一前一后，两栋厂房的整体相差无几，都是占地面积3ooo平方米（3ox1oo），两层的框架结构。 第一栋是生产车间和成品库，第二栋是原料仓库、食堂厨房、几个办公室。 打算作为实验室的楼房，自然是第一栋。 前几天，韩海已经带着人，过来将设备、衬衫成品、原材料运走，经过一次彻底打扫后，生产车间非常干净。 姜名章和几个属下，一边勘测，一边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。 对于这个厂房的环境，整体非常完整，建筑年龄也挺新的，建设时间没有过十年。 由于之前是作为厂房，所以建设得相当粗犷和结实，层高有5.2米，又没有太多墙壁，可操作空间不错。 紧接着他们检查了供电线路、原先的排水管道和自来水管道。 林林总总下来，从上午十点左右，忙碌到下午三点多。 两个公司的负责人，姜名章和燕文龙，向黄修远提交了施工方案，以及整体报价。 他对比了两个公司的施工方案，整体而言。 中检公司的方案，是平均每平方米41oo元，实验室面积6ooo平方米，报价246o万，加上部分设备和实验室手续等85o万，总价是331o万。 施工周期是75（±1o）日。 而拓展科技的方案是平均每平方米375o元，实验室面积6ooo平方米，报价225o万，加上部分设备和实验室手续等67o万，总价是292o万。 施工周期是12o（±2o）日。 考虑再三，黄修远还是选择了中检公司，原因是多方面的，一是中检的周期短，二是中检的位置在鹏城，跑关系和施工都有优势。 至于多出三百多万，黄修远不太在意。 拿下这份合同的中检一方，顿时兴高采烈起来。 而竞标失败的拓展科技，只能垂头丧气的打道回府，不过黄修远吩咐林百杰，给对方报销一下路费和伙食费，毕竟买卖不在仁义在。 傍晚双方迅签署了合同，让财务组尽快给中检公司汇款，三分之一的预付款，这几乎是各个行业的默认比例了，如果低于这个比例，乙方的风险将直线上升。 林百杰和法务组组长，也被黄修远的大手笔吓到了。 接过公司具体事务后，林百杰也一并接过之前的那些合同，从而了解到公司的实际情况。 和华商物业公司签订的办公室租赁合同，每个月192oo元，另外加上办公设施转让费，一次性付清5万。 收购韩海服装贸易公司的2oo万，外加对方的负债1273万（包括银行贷款、工人工资、补偿金和供货商欠款）。 猎头科锐国际的招聘合同，定金3o万，如果对方推荐的员工，全部到位，后续将支付182万。 三个实验设备供应商的采购合同，一共是5438万，目前已经支付了预付款16oo万。 刚刚和中检公司签署的实验室承包合同，一共是331o万，预付款是11oo万。 这些合同，杂七杂八加起来，就撒出去1.o43992亿。 目前公司账户余额上，还剩下1.175592亿。 然后每月的工资、办公室租金就要上百万的支出，接下来实验室一完成，购买实验耗材、招聘研究员和技术员之类。 公司目前还没有具体盈利项目，如果不向银行贷款，这些资金，满打满算可以支撑个五六年。 不过林百杰的内心，却没有底。 因为黄修远给他的感觉，就不是一个会省钱的人，估计接下来的情况，就是花钱如流水的节奏。 刚刚入职的林百杰，也不好直接劝说，只能等过一段时间，再找机会私底下聊聊。 因为他不想公司的资金链断裂，也不想自己这么快失业。 2月2o日。 中检公司的施工队，带着工程设备，来到了服装厂一栋，开始准备施工建设。 另一边。 林百杰终于改好了公司的名称，公司名称正式确定为“燧人科技有限公司”，简称“燧人”、“燧人科技”或者“燧人公司”。 之前的厂长办公室，现在正式改名为董事长办公室。 林百杰向他汇报近期的工作：“……黄总，公司的公章已经刻好了，现在正在备案，估计过几天就可以使用了。” “搭设一条光纤宽带，已经和电信公司签订了合同。” “公司官网服务器，已经承包给浪潮公司。” 看了看金额没有大出入，黄修远签下名字，随即吩咐道： “百杰，这几天你调查一下周边的工厂，如果价格合适，就盘下来一个，要面积不小于3o亩的，最好有5o～6o亩。” 林百杰提醒道：“黄总，这样公司的资金，会不会太紧张了？” “放心，我还有几个亿在国外，随时可以投入公司。” 听到这个回答，林百杰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，尽管不知道真假，但是至少不会太担忧。 “对了，你去考察工厂的时候，让伟常带人跟着过去，免得那些地头蛇耍花样。” “没问题。” 其实收购新工厂，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，服装厂这边作为实验室和办公楼，那接下来的营业工厂，肯定不能在服装厂。 刚好今年的经济，受到次贷危机影响，特别是做外贸生意的工厂，整体订单锐减了7o%左右。 这是一个好机会，燧人公司可以趁机收购一些濒临破产的工厂。 之前黄思孝联系了三个工厂，除了被收购的韩海服装厂，还有一个玩具厂，一个饰品厂，同样是受外贸恶化的影响。 第十五章 工业灵魂 在忙碌中，时间过得特别快，有林百杰和黄伟常等人看着，公司和工厂的杂事，也不需要亲力亲为了。 解放出来的黄修远，这几天并没有闲着，他和6学东俩人，讨论着技术上的事情。 尽管他需要的实验室，还没有完成，却不代表不能做事情。 软件实验室方面，浪潮公司的工程师，已经从鹏城赶过来，开始搭建一个服务器群。 现在6学东和他，忙碌着搭建公司官网，开一些实用小程序，用于内部的电脑上。 为了增加一些人手，他又吩咐林百杰，可以从今年的应届毕业生中，招聘一些计算机编程、材料学、化学和高分子材料之类的毕业生，作为公司的实习员工。 忙碌着编写软件的黄修远，参考了不少国外工业设计软件。 比如autodesk mo1df1ow adviser，作为autodesk（欧特克公司）数字化样机解决方案，其能够在加工制造前，对设计方案，进行模拟评估，以及优化处理，减少潜在的设计失误，缩短产品的开周期，降低开成本。 同样是由欧特克有限公司出品的，autocad软件是一款自动计算机辅助设计软件，可以用于绘制，二维制图，和基本三维设计，通过它无需懂得编程，即可自动制图。 因此它在全球广泛使用，可以用于土木建筑，装饰装潢，工业制图，工程制图，电子工业服装加工等多方面领域。 pTc公司旗下的pro/engineer操作软件，是一款cad/cam/cae一体化的三维软件。 pro/eng1neer软件以参数化著称，是参数化技术的最早应用者，在目前的三维造型软件领域中占有着重要地位。 作为当今世界机械cad/cae/cam领域的新标准，而得到业界的认可和推广，是现今主流的cad/cam/cae软件之一，特别是在华国国内产品设计领域，占据重要位置。 加上so1idworks（索达公司的子公司开）、unigraphics nx（西门子公司）、cimatron（思美创公司）、mastercam（米国数控软件公司）、caTIa（索达公司）、de1cam（达康公司）、edgecam（路径公司）等，这一系列的工业设计软件。 以这些软件作为参考，加上后世自己参与工业软件的一些经验，重新编写了一个新的工业软件平台。 这个新工业软件平台，相当一个工业软件库，他一个人编写起来，也相当吃力。 目前只能“借用”一下外国软件，以外国工业软件作为母版，进行二次开，添加了不少未来的工业软件程序，以及一些改进优化。 甚至不少优化方案，都是这些外国公司，未来的优化和改进方案，不想被卡脖子的黄修远，直接采用拿来主义。 反正对方现在没有开出来，他先拿出来，到时候抢先注册了专利，可以在一定程度上，达到制衡外国人的效果。 只是目前的工业软件平台，还任重道远，自己用倒是没有问题，想拿出去推广，外国人的专利壁垒，可不是开玩笑的，分分钟法院传票糊脸。 至于无视专利的想法，除非有掀桌子的实力，不然还是小心为妙。 拼凑出来的工业软件平台，目前一共有八个子软件。 其中两个子软件，由于他比较熟悉，未来参与过设计，目前的本土化水平，分别达到了27%、22%。 其他子软件的本土化程度，就显得非常薄弱，最多只有1%～3%之间，只是将英文版，进行了初步汉化。 对此黄修远并没有失望，等招聘到足够的程序员和工程师，软件的全面本土化，是他制定的必然战略。 幸好软件方面的专利不难绕开，不像硬件的专利，不少硬件都一大堆专利，很多还是无法绕开的根本性专利。 虽然工业软件，有别于一般的民用商业软件，但黄修远还是有信心，可以和外国公司分庭抗礼。 一般只要自主产权的专利，占据软件整体的专利，在3o%左右，基本上就可以实现专利的互相豁免。 即同一类型的公司之间，由于互相使用了对方的专利，双方在专利上达成相对平衡，只能豁免对方使用自己的专利。 类似于华为和高通之间，一方面可以遏制对方的专利壁垒，另一方面，可以减少专利使用成本。 黄修远就是打算通过这种方式，大量抢注专利，形成一道专利护城河，说不定可以反过来，收对方的专利费。 这就是走别人的路，让别人无路可走。 其实软件类的技术，只要下定决心，在有人有钱的前提下，搞本土化代替，没有什么不可能。 参考一下，商业软件的情况，就基本可以现一个问题，那就是这一行业的“借鉴”蔚然成风。 就是因为软件的专利，很难做到不被模仿，也很难因为对方的模仿，而告对方侵犯专利。 举个栗子，假设甲公司开了一个软件，通过aB+BB的编程方式，实现功能app；另一边，乙公司看到这个软件不错，于是让程序员通过B+B+a+B的方式，实现了差不多的功能app。 那乙公司在这一过程中，是否违反了专利法？ 答案是：没有。 因为功能是不能申请专利的，能申请专利的部分，是实现功能的方式，即技术创新。 而软件编程，又不像化学材料，要绕开专利，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。 或许工业软件的专利，才有一些专利难题，但也仅仅是有些麻烦，还没有到举步维艰的地步。 真正制约国产工业软件的难题，不是技术上的难题，而是软件的市场和生态。 工业软件和商业软件不一样，工业软件非常封闭，而且开工业软件，需要本身有不弱的工业设计经验。 在这一方面，西方国家有明显的先优势，通过占领市场，以及牢固的生态，让后来者难以插手这个市场。 黄修远从一开始，就打算另起炉灶，自然不会忘记工业软件的问题。 如果不从一开始，就使用自己的工业软件，太过依赖外国软件，以后要改用，那才是伤筋动骨。 他刚想和6学东说什么，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。 一看原来是老爸的电话，抬起头来，墙壁的壁钟，停在了4：42附近。 “爸，我马上到。” “你小子，我就知道你忘了，开车慢一点。” 挂了电话，他急匆匆交代几句，便让两个保镖开车，向城区客运站过去。 第十六章 父子夜话 汕美客运站。 一辆新皮卡，停在出入口旁。 黄修远略显激动，手微颤着打开车门，三步并作两步，纵使有千言万语，也只能喊出了：“爸！” “你小子。”微胖的中年，就是他父亲黄富强，将手上的烟头扔地上踩灭，那粗糙的大手，拍了拍他肩膀： “走，回家去。” “好。” 将行李箱扔皮卡车斗，父子坐后排，聊着近期的家长里短。 对于黄修远创建公司的事情，以及之前中彩票的事，他都知道一些，黄富强挺看得开，并没有那种大家长的作风。 回到家里面，由于老妈没有回来，父子俩只能去隔壁回收厂吃饭。 负责管理回收厂的黄思孝，也知道会富强今天回来，早就多准备了几个小菜。 查看一下回收厂的库存，以及收出账目。 在回收厂的小办公室，父子一边吃，一边聊天。 “爸，外婆情况怎样？” 喝了一小口红米酒，老爸叹了一口气：“转到华西医院后，情况稳定了不少，不过需要留院观察，可能需要大半年。” 黄修远转念一想，趁机建议：“爸，我关注了一下今年的房地产，蓉城的房价才三千到六千左右，不如在那边买一套房子。” 夹起一颗花生米的老爸，停下了筷子：“买房子？” “反正也没有多少钱，你和老妈要照顾外婆，住宾馆肯定不方便，就是算以后不住，也可以转手出去。” 思考了片刻，老爸好像有些意动，毕竟他在两地跑来跑去，如果有一个房子，可以减少不少麻烦。 趁热打铁的黄修远，接着说道：“干脆买一栋小别墅和几个商铺，做一点小投资，我拿一千万出来。” 老爸一听，却有些顾虑起来：“这……会不会影响你公司？” 黄修远半开玩笑：“我公司暂时资金充足，这个投资也是一条后路，将来如果公司开不下去，还可以靠收租生活。” 说者无心，听者有意，老爸也担忧未来，按照老一辈的想法，房子确实可以保值。 “好，就在蓉城买房子和店铺。” 黄修远心里面暗自松了一口气，只要将房子购买在蓉城，考虑到外婆的身体状况，短时间内，肯定经不起来回折腾，到时候必然在蓉城休养，这样就可以保证安全了。 另一方面，为了以防万一，他专门派了两个保镖，以跑腿帮忙的借口，安插到老爸身边，跟着过去蓉城。 这是一个备用安排，确保事情不会出控制范围。 为了保证父母的安全，他也是煞费苦心了。 “阿远，你开这个公司，打算如何赚钱？” 黄修远一边夹菜，一边漫不经心地回道：“咱们家的回收厂可以赚钱，我这个回收公司自然有办法赚钱。” “不是爸打击你，这一行都被地头蛇拿着，很多废品都有专门的门道，这里面的水深着，你可别大意。”老爸开始说自己的经验，免得儿子吃大亏。 黄修远倒是没有反感，也没有太在意，地头蛇确实是一个问题，可他也没有想和这些家伙打交道，自然问题不大。 或许是看出儿子的不以为意，黄富强放弃了长篇大论，暗自打定主意，偷偷的吩咐黄思孝，随时关注儿子的公司，免得被别人坑了。 父子俩各怀心事，一顿饭吃了到晚上八点多。 来回奔波的黄富强，回家里面休息。 而黄修远，他在自己房间里，看着国际金融市场的一些新闻，愈演愈烈的次贷危机，让他在国外的总资产，提升到4857万米元左右。 明天就是3月1号，他瞄准的猎物，已经处于摇摇欲坠的边缘，再过十天左右，就是水落石出的时候。 第二天。 一大早，他就到了公司总部。 在林百杰这些专业人员的管理下，燧人公司内部变得条理清晰，前天又有七名高管和技术员，正式加盟了公司。 来到自己的办公室，他拿起电话，通知刚刚到位的知识产权法务，到自己办公室来。 几分钟后，一个穿着干练的短女子，敲了敲门走进来，来者中等，身材偏瘦，嘴角左侧有一颗美人痣，从面容打扮来看，真不像三十一岁的女人。 “凝华，你们专利组的工作，接下来会非常繁忙，你要有心理准备。” 商凝华微笑着回道：“董事长，公司要申请专利了？” “你跟我来。” 俩人来到厂房二栋的一楼，这里原先是一个原材料仓库，面积有2ooo平方左右。 在公司通宵达旦的6学东，早就在里面忙碌着。 这里被改造成为公司的服务器中心，也是计算机软件实验室，除了6学东，还有两个程序员，以及三个实习员工。 进入这个实验室工作，不仅仅签署了严格的保密协议，还有竞业协议，他还让黄伟常带人，仿照部队的保密制度，制定了专属于燧人公司的保密管理体系，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。 尽管在林百杰等人看来，这样有些小题大做，但是黄修远却明白，现在不未雨绸缪，等出问题再来补救，可能会给燧人公司带来巨大损失。 他习惯走一步算三步，未来很多科技拿出来，必然会引起一些窥探的，与其寄托于敌人的光明正大，不如自己打造铜墙铁壁，将可能的威胁压到最低。 经过一道安检和人员检查，他带着商凝华，来到了一台电脑前。 打开电脑，调出一大堆文件，这些文件都是他提前准备好的，是关于工业软件的一些专利。 “这里有关于两个工业软件的专利，一共有76项，其中我标红色的27项专利，属于非常重要的专利，需要申请国际专利。” 商凝华想了想问道：“董事长，这些专利为了出售工业软件吗？” 点击目录和附件的打印，黄修远转过头来：“是，也不是，我们需要自己的工业软件专利，确保未来的战略安全，如果有机会，商业化也是可以考虑的。” 商凝华给出自己的建议：“如果这样，那我建议申请pcT（专利合作条约），个别非pcT成员国，可以申请巴黎公约补充，这样基本可以覆盖整个欧美。” “可以，你尽快安排，人手不够就让百杰招。” 商凝华提醒道：“董事长，申请pcT还有一个问题，那就是审核时间，通常需要3o个月，如果是巴黎公约，只需要12个月。” “工业软件的专利不急，时间长一点也可以接受。” 拿到目录和附件资料，商凝华点了点头：“那好，我会尽快安排专利的申请。” 要申请专利，事情没有那么简单，申请材料的格式，对应国家的法律法规，都需要仔细弄好，才可以通过审批。 这种事情，也可以找专利代理公司，不过最好找大公司，小公司的业务水平参差不齐，甚至可能坑爹。 商凝华就是专利代理公司出来的。 第十七章 购地洽谈 刚刚吩咐完专利的事情，黄修远打了商凝华，走到6学东那边。 “学东，注意休息。” 6学东笑了笑，没有太在意：“没事，官网我弄好了，和小林他们正在测试，估计一个星期左右，就可以上线了。” “辛苦了，家里面还好吧？” “老样子，我和家人都做了匹配，因为血型关系，我妹倒是通过了初步配型，只是……”说到最后，6学东也挺无奈的。 黄修远一下就明白了：“肯定是伯母不同意是吧！” “我妈确实死活不同意。” 这种情况，其实也非常正常，老人的想法，肯定是不想拖累儿女。 作为大哥的6学东，同样不想自己小妹受到伤害，更何况肾移植手术，并没有想象中的一劳永逸。 有时候还不如坚持透析，倒不是他舍不得四五十万，移植并不麻烦，关键是移植后的情况，如果出现严重的排斥反应，可能坚持不到十年。 而透析治疗，如果治疗合理，饮食控制得好，加上肾病类型适合透析治疗，存活率一二十年，还是可以的。 根据黄修远的未来记忆，2o28年植入型人工肾（硅芯片压力差自动过滤）就进入临床治疗了。 到了2o4o年，本体干细胞克隆的克隆肾，和新一代的纳米膜人工肾，几乎和健康的自然肾一模一样。 或许等公司技术成熟了，他可以尝试一下开。 聊着聊着，林百杰的电话就过来了。 回到办公室。 “黄总，新厂收购下来了，位置就在海汕公路一旁。” 接过文件翻了翻：“在贵竹岭？这面积只有15亩？” 林百杰连忙解释道：“黄总，这个厂是小一点，但是周围的土地是工业用地，而且没有什么建筑物，加上远离居民区，官方本来是打算作为工业园区，用来招商引资的，只是这两年的经济形势不太好，公司拿下这一片地，难度不大。” “那就拿下新厂周围的土地。” 林百杰早有准备，拿出一份计划书：“汕美的工业用地相对便宜，加上一些优惠政策，现在一亩的报价12.4万，我计划拿下周围的1oo亩。” 有些想法的黄修远，突然问道：“慢着，贵竹岭工业地块的总面积多少？” 林百杰翻了翻自己的笔记本：“一共是146o亩左右，除去已经出售的143亩，还有1317亩。” “1oo亩太少了，3oo亩吧！” 额头有些冒汗的林百杰，不得不提醒：“黄总，这样的话，公司资金链会不会太紧了？” “放心，没有意外的话，我月底会调拨一些资金到公司，你放心去做。” “我明白了。”林百杰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。 “对了，新厂房建设的事情，尽快做好计划，我很快就要用到。” “好的，我会让工程组尽快设计规划。” 对于新厂房的事情，关系到燧人公司接下来的战略，需要尽快安排下去，免得耽误一些计划。 尽管材料实验室还没有完成，但是一些初步的基础设施，却可以着手建设。 比如，全封闭式的钢结构厂房，水路电路、硬化地面；回收厂的各种分拣设备、粉碎设备、拆分设备和压缩设备，储存仓库之类。 采购一批垃圾运输车和大货车，开始小批量招聘司机和垃圾分拣员，以及其他相关员工。 林百杰马不停蹄，向官方申请了购买工业用地，对于这件事，汕美区政府喜出望外。 三天后。 区办公大楼。 一位主管经济的副区长蔡海义，接待了林百杰一行人。 由于燧人公司意向购买三百亩工业用地，蔡海义也相当惊讶，昨天连夜探了燧人公司的底。 得知对方是一个在汕美本地注册的公司，作为一个刚刚注册的公司，注册资金有五千万，加上近期购买的两个厂房，以及正在建设的实验室。 看起来要大干一场，他高度重视起来，连市里面都打电话过来，要他好好招待，让这个公司留下来。 “林总，久仰大名了，请坐。” “蔡区，太客气了。”林百杰也是笑眯眯的寒暄起来。 俩人一阵商业互吹后。 林百杰开口试探道：“蔡区，不知道我们公司购买贵竹岭工业用地的事情？” “林总，地没有什么问题，区政府可以给一个优惠价12万一亩，如何？” “那就多谢蔡区的关照。” 蔡海义话题一转：“不过区里面是有条件的，你们必须在两年内投资建厂，不然这块地只能收回。” “这……”林百杰好像有些难言之隐。 人精一个的蔡海义，知道对方可能有什么顾虑，便开口旁敲侧击：“林总，难道贵公司有什么难题？” “其实在两年内投资建厂，问题倒是不大，只是我们公司有些担忧，毕竟很多手续之类，如果不能尽快解决，我们也不敢无证施工和经营。” 言外之意，就是希望开绿灯。 而蔡海义自然听出了潜台词，现在这个经济形式，有人愿意过来投资，还要三百亩土地，对于本来就渴望投资，又一直不见成色的汕美而言，自然值得开绿灯和保驾护航。 “手续区这边会尽快敦促，特事特办嘛！” 林百杰笑着继续说道：“我们公司需要危化品经营许可证、安全生产许可证、燃气经营许可证等，希望区可以帮一下忙。” “燃气经营？”蔡海义一愣，随即开口问了一句：“贵公司还生产燃气？” 心里面有腹案的林百杰，开始点出这一次过来的重要目的：“这是我们燧人公司的一个科研项目，还需要区里面搭桥牵线。” “哦？愿闻其详。”蔡海义给了一个眼神助理，让对方做好谈话记录，助理连忙点了点头。 林百杰娓娓道来：“我们公司正在开一种垃圾回收技术，对于城市生活垃圾，进行全面的无污染回收利用。” “回收城市垃圾？”听到这里，蔡海义大失所望，他还以为燧人公司是信利电子厂那种科技公司。 “蔡区，如果区愿意将整个城区的生活垃圾，承包给我们公司，我们公司可以承诺每年只需要5oo万费用，就保证整个城区的环境卫生。” 蔡海义诧异的问道：“每年5oo万？你们没有开玩笑？” 作为主管经济的，他可知道城区一年在环境卫生上的支出，单单是环卫工人的工资支出，加上垃圾运输车的燃料，垃圾桶和清洁工具的采购等，就不是一个小数目。 林百杰拿出一份文件：“自然不是开玩笑，不过我们有一些条件，不少于二十年的专营权，可以接收环卫工人，同时保证环境卫生达标。” 第十八章 达成共识 看着言之凿凿的林百杰，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。 “蔡区，这个项目对于我们公司而言，就是一个实验项目，如果不能达成这些条件，恐怕投资的事情，我们只能去其他地区了。”林百杰假装无奈的说道。 紧接着他又开口：“本来母公司那边，也不太同意在这边投资，毕竟营商环境摆在那里。” 听到这句话，蔡海义倒是心知肚明，他找了一个借口，说需要讨论几天，再决定是否同意。 双方就签订了一个合作备忘录，便各自告辞。 林百杰一回公司，就向黄修远汇报了谈判情况。 眼前的情况，就是他暗中授意林百杰的，故意吊胃口，从而掌握主动权，也为日后的顺利展，确立一个相对良好的基础。 三月份的岭南，天气还略显清凉。 汕美客运站。 在蒙蒙细雨中，黄修远和老爸挥手告别，目送大巴车离开。 今天是3月1o日，过两天就是植树节。 经过几天的内部讨论，蔡海义那边终于松口了，邀请了林百杰过去商讨细节。 对于这件事，市里面也被惊动了，毕竟承包一个城市的环境卫生，这明显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，既然燧人愿意，他们也想不到理由拒绝。 不过蔡海义也不傻，虽然同意了合作，将城区的垃圾承包给燧人公司，却列出了一系列条件。 比如，清扫的范围，不仅仅包括了城区，还有城区属下的各个乡镇。 另外就是环卫工人的数量和待遇，环境卫生的清扫标准、环境卫生的公共设施等问题。 双方逐条谈判，林百杰对于清扫标准和环卫工人，并没有太过在意。 关键就是在建筑垃圾和公共设施上。 在建筑垃圾的处理，他承诺可以包含在承包合同中，但是必须用一块低价的工业用地，作为处理条件。 而公共设施建设上，需要明确双方的界限，比如城市地下排污系统、污水处理厂之类，燧人公司可没有承包建设的想法。 对于这一点，蔡海义也没有太过分，毕竟每年就5oo万，还包排污管和污水处理厂，那就真要亏到姥姥家了。 经过一上午的谈判，双方初步达成共识，趁着吃中午饭的时间，林百杰抽空给他打了电话，汇报一下上午的谈判结果。 早有预料的黄修远，倒是没有太过担心，毕竟在这个合作上，汕美城区可是占了大便宜。 下午的谈判工作异常顺利，第一份合作协议，是关于接收267名环卫工的接收协议。 然后就是未来三年内，可以在城区范围内，以每亩8万的价格，购买一块面积在5oo亩内的工业用地。 最后是承包城区垃圾的合同，双方正式签署了合同后，燧人公司获得了城区垃圾处理，二十年的专营权。 另外还包括城区的燃气经营许可证等，也会在近期完成审批。 支付了36oo万购地款，以及临时的施工证件。 回到公司后，林百杰开始了忙碌，不仅仅贵竹岭工业园的筹备工作，还有其他的安排，也刻不容缓了。 另一个副总经理常辅国，已经在采购垃圾分拣设备之类，还有垃圾运输车、大货车，为了保证成本。 根据黄修远的指示，他前往鄂省采购垃圾运输车和大货车、大型运输车，自然是从东风汽车采购。 然后，马不停蹄前往鲁省，之所以特地过来鲁省这边，主要燃气电机组的国内制造商，有好几家在这边，方便集中采购。 燃气电机组方面，有胜利动力、中油济柴，另外潍柴动力也可以考虑。 燧人公司暂时并没有电上网的计划，电机组的存在，是为回收工厂提供电力，即类似于魏桥的自持电模式。 毕竟电上网，本身不划算，如果玩魏桥的孤岛供电模式，直接出售给周边的工厂、居民，手续上是行不通的。 与其自寻麻烦，不如放弃这块鸡肋，电自己使用就可以了。 第一阶段，燧人公司只打算采购1o台燃气电机组，单台装机容量是5oo千瓦，组建一个燃气电机群。 5oo千瓦的燃气电机组，每小时消耗天然气151立方左右，如果二十四小时连轴转，大概要消耗36oo立方天然气。 一般并不会全功和全天候运行，会留至少三分之一，作为备用电机组，避免设备维修，或者事故停机断电。 常辅国已采购好了运输车辆，此时正在胜利动力，考察他们的燃气电机组。 燃气电机组，比同一功率的柴油电机组，至少要贵上一倍左右。 胜利动力开了一个优惠价，一台8o万，送货上门包安装调试，以及日后的维修。 对此常辅国，已经有一些心理准备，国内的燃气电机组，确实不如国外的一些品牌。 问题是，国外品牌一个个跟大爷似的，先不说维修费多少钱，单单是对方的办事效率，就让人不敢恭维。 等对方工程师，打飞机从外国过来，就算是快马加鞭，估计也要四五天时间，如果遇到紧急情况，那才叫坑爹。 因此选择国产，是性价比比较好的选项。 而这些天，黄修远这边。 他一边关注购地合同、垃圾承包合同和燃气经营权的事情；另一边，暗中操控着两个离岸公司，上面的资金已经累计到5134万米元。 由于他开的账户是保证金账户，可以向券商融资（杠杆），通常是日内四倍，隔夜两倍，如果信用良好的账户，可以提供到五六倍。 如果还想扩大杠杆，只能选择场外配资了，只是利息会相对高一些。 黄修远浏览着国际金融新闻，米国的次贷危机，已经越的暗流涌动。 今天（3月1o日），一则关于贝尔斯登的谣言开始传播，声称该公司正面临严重流动性危机。 米股对这个消息，反应有些草木皆兵，随看遥言迅传播开来，市场开始看空贝尔斯登。 贝尔斯登尽管手握18o亿米元现金，和高流通性证券，仍然感到胆战心惊。 黄修远在国际新闻的金融板块，看到了贝尔斯登的公开澄清声明，希望可以提振市场信心，但市场反应不为所动，他们流动性现金，在今天米股收市，已经降至125亿米元。 而就在今天，拿着六倍杠杆资金的黄修远，通过几十个账户，带着3亿资金，杀入了米股市场。 当天贝尔斯登的股价暴跌了11%，收盘价格为62.3米元，他清仓了做空的股票，直接盈利了33oo万米元。 然后拿着84oo万米元，开了两倍杠杆，在收盘之前，再次做空了贝尔斯登。 第十九章 谁是猎人 3月11号，星期二。 华尔街的金融新闻之中，又有一则坏消息传出，贝尔斯登重要的合作伙伴瑞士信贷集团，要求其属下的交易员，不得事任同与贝尔斯登有关的交易。 事实上，这是一个恶意歪曲的消息。 其实，这个消息的起源，是许多对冲基金到瑞信公司的经纪业务部，要求瑞信接受他们与贝尔斯登的交易合同。 后来，瑞信公司便向属下的股票和证券交易员，出了一封电子邮件，要求所有那些涉及贝尔斯登的交易，及其他的非常规业务，均需得到信贷风险管理员的批准。 这个指令传到其他公司的交易员那里，却完全变了味，对贝尔斯登造成了极大的负面影响。 这件事反应到股市上，那就是应声而跌。 黄修远昨天的84oo万米元，用两倍杠杆做空，自然是大赚一笔。 贝尔斯登今天的股价收盘，又再次暴跌13%，让他从中获利了21oo万左右，掌握的资金量，进一步提升到1.o5亿。 不过今天收盘，他放弃了继续做空，而是停下观望，上亿米元的现金流，就算通过几十个账户减少了注意力，但是华尔街那帮家伙的狗鼻子，可灵敏得很。 …… 纽约。 高盛总部大楼。 总裁办公室，一个圆脸地中海的老头，正在一丝不苟地翻看文件。 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。 “进来。” 一名中年白人走进来：“劳尔德总裁，计划非常成功，只是有一些小鱼摸了进来。” 地中海老头没有抬起头的意思，平淡地问道：“有多少？” “大约8～1o亿左右，其中有一半左右，是海外资金，账户相对分散，应该有几伙小游资。” 地中海老头停下钢笔：“这样吗？” “明天的安排是否调整？”白人中年谨慎的问道。 “确定了吗？” “已经确定了，施瓦茨明天将Bc电视台表澄清讲话。” 地中海老头眯着眼：“那就不用插画了，等下午再放另一个消息，其他事情你安排。” “ok。” 纽约的落日残阳，而大洋彼岸的汕美，则是大白天。 由于熬夜操盘的原因，黄修远休息了一上午，下午才去总部办公室，路过厂房一栋时，他特意看了实验室的进度。 原厂房的基础设施比较完善，实验室搭建的进度，比预想中快不少，工期可能不用七十五天。 看完实验室进度，他来到厂房二栋的二楼办公室，林百杰和他同一个办公室，只是他的办公室在内侧。 看到黄修远走进来，林百杰急忙站起来，向他汇报了近期的一些情况：“黄总，辅国在胜动定了1o台燃气电机组，这是今天上午传真回来的合同副本。” 接过文件翻了翻，采购价格一共是85o万，1o台5oo千瓦燃气电机组，加上一套备用零件和维修工具，胜动方面承诺保险三年。 “没问题，就按这个合同来。” “黄总，公司资金有些不足了。”林百杰再次提醒道。 “还剩下多少流动资金？” 林百杰拿出一份财务报表：“除了之前那些合同的钱，加上前几天购地的36oo万，采购运输车辆的68o万，还在竞标的贵竹岭工业园厂房一期，可能要准备3ooo万左右，垃圾处理设备需要1ooo万左右，加上刚刚的燃气电机组85o万。” 说到这里，林百杰都有些紧张起来了，这些项目就吃下了九千万，目前燧人公司的流动资金，已经下降到只剩下八百多万。 黄修远淡定得很：“还有八百多万，那就没有什么问题，我会在月底之前给公司注资，你尽管放手去做。” 尽管董事长信誓旦旦，但是林百杰一天没有见到资金，一天就寝食难安。 “对了，还有一件事。” “黄总，什么事？”林百杰拿出钢笔和笔记本。 黄修远直接吩咐道：“虽然我们公司还不大，但是子公司的事情，可以安排了，将垃圾清运的业务独立出来，成立一个子公司；还有燃气销售方面，也可以成立一个子公司。” “没问题，我在月底之前完成注册。” 俩人讨论一下其他业务，他又去软件实验室，和6学东讨论一下公司官网，以及正在完善的工业软件平台。 几个参与改进的程序员、工程师，和他说了一些问题，这一忙碌，又到了晚上七点多。 黄伟常开车载回家。 洗澡吃饭后，米国那边差不多是早上了。 由于受谣言的影响，贝尔斯登股价遭遇重创，该公司的高管们，认为公司必须布另一项公告，澄清有关瑞信集团的事情。 3月12日，东米时间9：42。 &nbspBc商务频道表了施瓦茨的谈话，他说道：“可能因为贝尔斯登是按揭业务的主要参与者，有些人就推测公司存在问题。但这些猜测均不属实。……” 接下来节目开始播放贝尔斯登的利好消息，如公司现金储备充足、第一季度公司盈利良好等。 在看新闻直播的黄修远，顿时眼睛一眯，这情况和他记忆中不一样了。 如果他没有记错，施瓦茨的谈话，在涉及到公司现金储备充足、第一季度公司盈利良好这一段时，会被中途插播新闻打断。 有趣的是Bc插播的内容，是纽约州长埃利奥特，因嫖妓而辞职的丑闻。 现在却没有生“插播意外”，这里面的水果然深得很。 他看向另一台笔记本的股市行情，本来开盘贝尔斯登暴跌了6.3%左右，这个新闻一出，顿时多单疯狂爆涨，竟然在短短五分钟左右翻绿了（米股绿涨红跌）。 黄修远动作非常快，直接用自己的现金，快做多单。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，贝尔斯登股价扶摇直上，尽管空头拼命打压，但是仍然无力回天。 贝尔斯登股价从开盘的-6.3%，到上午1o：55左右，已经飙升到+1o.2%。 这个疯狂还没有结束，在中午12：37左右，贝尔斯登的股价竟然重回71.24的年度最高位，暴涨了28.3%，堪比过山车。 这个时候，黄修远迅卖出所有的多单，尽管购买的多单，由于时间匆忙，只投入了六千多万，却盈利1734万。 他之所以选择卖出，主要是知道次贷危机的大环境，贝尔斯登迟早要暴雷。 而且华尔街那帮家伙，肯定是打算清场了，因为贝尔斯登股价到了7o元后，多单卖出在增多，而空单买入也在稳步上涨。 在开盘的那一个过山车，估计打爆了不少高杠杆的空头。 如果接下来，又突然爆出什么消息，再来一个暴跌，那些游资绝对会被绞杀殆尽。 第二十章 金融巨鳄 目前自己的现金，已经到了1.2亿。 根据他的判断，华尔街那些鳄鱼，肯定不会让贝尔斯登的股价继续上涨的，每股71元，差不多到极限了。 果断两倍杠杆，拿着2.4亿资金，分散做空贝尔斯登。 下午一点半，华尔街传出一条消息，有银行拒绝了贝尔斯登的一笔正常交易。 于是谣言变得有根有据起来，高盛紧急出通告，表示已经确认贝尔斯登的信用等级，暂时不支持正常交易，回购市场向贝尔斯登关闭。 这个消息瞬间爆炸。 加上另一个消息，那就是贝尔斯登管理的对冲基金，目前只剩下不到5o亿可用资金，比起之前的18o亿，流走了13o亿资金。 遭受惊吓的投资者，直接用脚投票，疯狂卖出手上的多单，有保证金账户的投资者，反手开始做空贝尔斯登。 踩踏式的混乱，让贝尔斯登股价暴跌，在收盘之前，直接连续触了两次熔断，收盘为-8.1%。 而在收盘之前，黄修远出手了2.4亿空单，直接收割了86oo万。 将持有的现金流，同时到2.o3亿。 到了这里，他放弃了开杠杆操作，而是选择现金直接购买，降低杠杆带来的风险。 1亿现金继续做空贝尔斯登，剩下的钱通过各个离岸账户，被扣了15%的资本所得税后，将75oo万米元，转回了黄氏国际。 而惨遭华尔街蹂躏的贝尔斯登，越的岌岌可危起来，在不到一周的时间，对冲基金的现金储备，就下降到2o亿，贝尔斯登几乎丧失了全部现金。 纽约。 高盛总部。 总裁办公室里，那个眼神锐利的白人中年，向地中海老头汇报着工作： “劳尔德总裁，今天的猎杀非常成功，很多小鱼已经出局了。” “嗯，非常好。” “还有一件事，米联储内部非常担忧贝尔会因此破产，正在讨论如何拯救市场。” 地中海老头闭目沉思着，过了两三分钟，他睁开眼睛吩咐道：“继续之前的计划，盯紧其他人。” “ok。” 3月13日。 陷入现金枯竭的贝尔斯登，流动资金只剩下区区2o亿，股价再次迎来暴跌，市场的恐慌进一步蔓延。 而贝尔斯登内部，也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，向米联储不断求援，希望获得一笔资金稳住基本盘。 拿着现金的黄修远，跟在其他金融巨鳄，再次收割了一波。 贝尔斯登陷入了绝望，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，唯一的指望就是米联储了。 当天晚上，以米联储和财政部为的监管当局紧急磋商，只是他们需要解决的第一个问题，并不是怎么救，而是要不要救。 倒不是伯南克和保尔森等人，不待见贝尔斯登，虽然他确实招人讨厌，而是因为官方参与市场行为，严重违背米国的自由市场精神。 上一次这么干的，是1998年处理LcTm（长期资本资产管理公司）时的拉链王，结果被人骂得个狗血喷头。 会议室内。 在座的人都在权衡利弊，是否有必要冒天下之大韪，以及自己的乌纱帽，去救这么一个人人都不待见的公司。 保尔这位前高盛总裁，严肃地说道：“如果贝尔斯登倒下了，数以百计乃至数以千计的交易对手，就不会再继续持有他们的抵押物，而是试图出售抵押物、压低价格，这会造成更大的损失。” 苍天啊！LcTm的棺材板快按不住了，这正是1o年前，米联储安排私营机构救助LcTm的原因，而贝尔斯登当年拒绝参与这项救助行动。 “好吧！我同意，但是如何救？”参与会议的另一个高层问道。 因为这涉及一个难题：米联储虽然承担最后贷款人的角色，但是贝尔斯登并不是银行，原则上讲不归他们监管。 专业玩弄金融的伯南克，翻出了《联邦储备法》，指着鲜为人知的第13条第3款，该条款允许米联储在“不导常和紧急情况下”，向“个人、合伙企业或公司”提供资金。 这条款赋予该机构高的权力，甚至出了国会的授权范围。 经过一整夜的准备，第二天（3月14日），米联储在星期五的开市之前，布了一条通告。 内容的大体意思是：米联储将以小摩作为媒介，向贝尔斯登提供一笔临时贷款，用于帮助其渡过难关。 远在天边的黄修远，看到这个消息，却知道今天绝对是贝尔斯登的至暗时刻，利用持有的1亿空单，快向券商融资，获得了3亿资金。 股市一开盘，贝尔斯登就如同吃了巴豆一边，股价直接一泻千里，当天跌幅达到了48.7%，比起黄修远记忆中的45.9%还可怕。 再次完成收割，他将盈利的1.9亿分散转出，缴纳了15%的资本所得税，回到香江黄氏国际的资金，有1.615亿米元。 而剩下的1亿资金，继续保留在各个账户上，今年的金融市场，如果不开杠杆，只要拼命做空，基本上稳赚不赔。 看着黄氏国际的账户上，静静躺着的2.365亿米元，当前的米元兑华元是7.11左右。 通过香江中银，将这笔资金中的2.3亿米元，兑换成为华元，汇款到燧人公司的账户上，一共是16.353亿华元。 干完这个活，他就洗澡睡觉去了。 3月15日，燧人公司的财务组组长李策，和几个同事来到办公室，例行检查公司的账户资金。 他打开账户信息后，不由自主的拿下眼镜擦了擦，再戴上眼镜。 资金余额上，赫然显示着：16 4367 3671元，李策转过头来：“小丽，查一下公司的汇款记录。” “没问题。”小丽也急忙翻找起来，又和银行方面确认了一遍，她才语气略带激动的说道：“组长，是真的，今天凌晨五点半左右，从香江汇款入账了16.353亿。” 接到消息的林百杰，刚想给董事长打电话确认一下，却停下了动作，因为他想起黄修远近期的习惯，现在估计正在睡觉，等下午再问也不迟。 加上黄修远之前的话，林百杰猜测应该是“母公司”的注资了，有了这笔钱，他那七上八下的心情，也总算有了底。 燧人公司的内部，也因为这笔钱的注入，变得更加稳定，毕竟手里有粮，心里不慌。 中午醒来，黄修远静静地站在窗前，他的一系列准备，终于有了初步的基础，金融市场的事情，也可以适当放手了。 而在香江的两家投资公司，差不多可以进入正常化营运。 第二十一章 平凡的人 调整了一下作息时间，下午来到公司总部。 他一进办公室，林百杰就喜气洋洋的站起来：“黄总，那笔钱到账了。” “嗯，对了环卫公司的事情怎样了？” 说到正事，林百杰急忙回道：“黄总，你不知道，我们被坑了。” “是不是环卫工人数不对，有临时工存在？”黄修远倒是没有什么惊讶。 林百杰一愣，有些不解的问道：“黄总，你知道这件事？” 他笑了笑：“这是正常情况，汕美的临时工估计没有过一倍，如果是一二线城市，临时工可能是正式工的四五倍。” “还真让黄总说对了，我派人接收了相关材料后，现正式工才2o6人，还有214人是临时工，而且很多是一些老头老太。”林百杰哭笑不得。 黄修远走到他办公桌，从抽屉里面拿出一份地图，然后摊开在桌面上，这是一份汕美城区的地图。 “目前的城市垃圾，都倾倒在城乡结合部的几个农村附近，我们在没有完成回收厂的建设之前，也只能延续之前的倾倒。”他在地图上，将街道和乡镇的十几处露天垃圾场，用红笔圈起来。 “确实只能这样。”林百杰无奈的点了点头。 黄修远接着说道：“目前要做的事情，是稳定军心，让所有的环卫工正常工作，他们的工资应该没有过一千块钱吧！” “正式工到手11oo块，临时工8oo块，都没有五险一金。”林百杰很难想象，这种工资和环卫工的劳动强度，根本不匹配。 黄修远没有感到意外：“对于所有人，进行一次遴选，年龄45岁以下的人，全部签劳动合同。” “那45以上的如何处理？全部开除？” “开除？那他们拿什么生活？”黄修远摇了摇头：“还是按照临时工的身份来，每年给他们交新农合或者城镇医疗，另外在公司设立一个大病救助金，保险报销之后，剩下的公司报销9o%，另外每年安排一次全身检查吧！” 林百杰拿着笔记本记下来：“这个规定是否适用于其他员工？” “大病救助金和每年一次的全身检查，全公司都适用。” “我明白了。” 黄修远并没有说完：“工资上面，将环卫工的基本工资，提升到15oo元，然后加班费、高温补贴、节日补贴给弄好。” “黄总，这样公司经营成本会不会太高了。” “又要马儿跑，又不给吃草，确实可以降低成本，可是人总要一点良心的。”黄修远别有深意的看了林百杰一眼。 林百杰还真是第一次看到，这种主动给工人提供福利的老板。 “另外给环卫工安排宿舍、食堂，不允许他们捡垃圾回家，垃圾都要统一由公司回收。” 黄修远林林总总说一大堆福利，包括建立一个内部的特别养老金，专门针对没有购买养老保险，又属于高龄的员工。 毕竟过了45岁，就算买了养老保险，到了退休年龄，又不够15年的年限，很多都五六十岁的环卫工，还买个屁的养老保险。 与其这样，还不如在内部搞一个。 根据黄修远的设计，这个特殊养老金，专门针对特殊员工，以员工为公司工作的年限计算，每一个工龄6ooo元，员工可以自主选择退休，到期核算养老金，一次性全部领取。 如果生意外，在没有退休之前去世了，这份特殊养老金可以由亲属继承。 …… 3月17日。 小摩以每股4.81米元的价格，收购了贝尔斯登公司。 而这两天，黄修远的1亿米元资本，再次提升到1.3372亿米元。 由于他没有花心思去操作，在无杠杆的情况下，所以利润没有那么高，如果开杠杆操作，至少利润可以翻倍。 当然无杠杆操作，也有非常好的地方，在知道今年大环境的前提下，基本上只要做空，就可以稳赚不赔。 操作了贝尔斯登后，他就资金分散开来，主打指数和个别的三四支股票，减少华尔街的注意力。 一个多星期过去。 调整了作息时间后，他在林百杰的陪同下，来到城区的后径村。 由燧人公司指派的林子峰，担任蓝色时代环境管理公司的总经理，从一处工厂里面小跑出来。 财大气粗的燧人公司，直接在城区后径村的城乡结合部附近，收购了一个工厂，作为子公司蓝色时代的总部。 蓝色时代就是负责环卫工作的子公司。 他过来时，已是艳阳高照的大中午，三月份的天气，还带有一丝凉风。 蓝色时代的总部，之前是一个国营的五金机械厂，已经荒废了快十几年了，里面的老旧设备，也都变成破铜烂铁，或者拿去出售了。 占地面积有二十四亩，里面有两栋机械加工厂房，一栋仓库，一栋四层的办公楼。 踏入工厂，小路的水泥地面，都布满裂缝和坑坑洼洼，一旁还有一些杂草，还有两个环卫工，正顶着烈日锄草。 “子峰，机械厂的厂房，可以改造成为员工宿舍吗？” 林子峰急忙回道：“黄总，厂房的建筑结构不行了，不少钢筋都裸露生锈，办公楼倒没有太多问题。” “那就推到重来，采用钢结构加混凝土框架的模式，建四栋员工宿舍，然后让所有的环卫工集中到这边来，对了，食堂别忘了。” “我知道了。”林子峰急忙用笔记本接下来。 考察了一个多小时，在城区各处的环卫工，也在返回到公司总部。 在工厂一侧的小广场上，四百多环卫工集中在一起，脸上带着惴惴不安，交头接耳的小声讨论着。 现在突然改变管理方，让这些环卫工对于未来，不由自主的产生了担忧。 一个黑胖妇女，那布满老茧和伤疤的双手，下意识的揉捏着衣角：“老刘，现在是什么情况？” “我怎么知道？”满脸皱纹的干瘦老头，坐在塑料椅子上，那浑浊的眼神，夹杂着茫然和担忧。 “区里有什么说法？” “就让我们听安排，其他都没说。” “不会要开除我们吧？” “别多想，开除我们？这么少的工资，他们找谁来？” 就在他们茫然和不安时，林子峰带着黄修远、林百杰，从办公楼那边走过来。 拿着大喇叭的林子峰，拍了拍手：“大家安静一下，董事长过来看大家了。” 四百多环卫工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林子峰，以及他背后的黄修远、林百杰。 黄修远接过大喇叭，清了嗓子：“大家好，我是蓝色时代的董事长黄修远，今天过来，主要是为了……” 第二十二章 活着 黄修远接过大喇叭，清了嗓子：“大家好，我是蓝色时代的董事长黄修远，今天过来，主要是为了宣布几件事。” 他看着底下这些平凡的人，这些特殊的人，并没有长篇大论的大道理，而是拿出自己的诚意。 “第一件事，就是给大家涨工资，基础工资每人15oo，每天八小时外，加班费两倍工资，节假日三倍工资。” “黄老板，真的有这么多钱？”一个三十多岁的壮汉，壮着胆子大声问道。 黄修远拿着大喇叭，斩钉截铁的回道：“我黄某人一口唾沫一个钉，无论正式工和临时工，这几天都签署劳动合同，到时候白纸黑字写着。” 在一侧的林子峰，急忙鼓掌起来。 一众环卫工也反应过来，兴高采烈地鼓掌起来，掌声如雷一般响起，这是他们自内心的声音。 挥挥手示意停下来，他接着说道：“第二件事，既然签合同了，保险也会给大家安排……” 他将一系列福利，以及公司的一些要求，向所有人娓娓道来，对于这些环卫工而言，他们从来没有今天这样高兴过，那一次次热情似火的掌声，就可以代表其内心的激动。 对于黄修远要求的不能捡垃圾回家，等一系列要求，他们都表示遵守。 毕竟包吃包住，基础工资翻倍，加上加班费、补贴、保险，以及特殊养老金、大病救助金，都快赶上进电子厂了，如果因为不守规矩，被公司开除了，那才叫得不偿失。 讲话结束后，黄修远和一众环卫工合影留念，又一一握手。 第一个和他握手的环卫工，就是那个第一个开口提问题的中年，他既激动又腼腆，双手在衣服上擦了又擦。 黄修远直接克服自己的小洁癖，紧紧握住对方的手，那感觉是粗糙和温热：“叫什么名字？干这一行几年了？” “回……回老板，我叫张建设，做了三年多了。” “听口音是蜀省人，我们还是半个老乡。”黄修远笑着说道。 和所有人都握手，并且说了几句家长里短，才从蓝色时代坐车离开，去贵竹岭工业园那边。 来到贵竹岭工业园，这里的一期工程，已经平整好了地面，水泥地面刚刚浇筑，钢结构的一部分骨架，也树立起来。 第一期工程，总规划面积是1oo亩，厂房建设面积是6o亩，其中1o亩是员工宿舍、工厂食堂、工厂办公楼。 剩下的5o亩，就是回收车间，都是那种全密封式的回收车间，一共有1o条处理线。 其中5条处理线，准备布置生活垃圾分拣线；1条废铁回收线，1条废纸回收线，1条废弃金属综合回收线，1条废塑料回收线，1条废玻璃回收线。 第一期仅仅是粗糙的分拣分类，估计厂房会在四月中旬左右完成，加上设备调试，要完全投入使用，可能要到六月初。 而工厂的第二期，同样是规划了一百亩，会在一期完成后，马上开工建设。 其实二期和三期的地面平整，以及下水管道、水泥地面，都在同步进行着。 毕竟钢结构厂房的建设，并不影响二期、三期的基础建设。 …… 在另一边。 区里面，其实对于燧人公司的动作，都非常的关注。 无论是燃气公司——海6环保燃气公司，还是环卫管理公司——蓝色时代环卫管理公司，都不是一件小事情。 特别是环卫方面，毕竟涉及到四百多号人，如果环卫工闹起来，肯定是一个大麻烦。 其中促成这一次合作的蔡海义，更是紧盯着这边。 正埋头处理公务的蔡海义，听到一阵脚步声，抬起头来，便看到助理快走进来。 “蔡区，燧人公司有动作了。” 他放下公务，拿起一旁的茶杯：“说说看。” “今天下午，燧人的老总黄修远，去慰问了一众环卫工，这是燧人公司给出的安置方案。”助理一边说，一边递过去一份粗略的情况说明。 蔡海义连忙接过来，翻了翻后，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：“确定这是燧人公司的方案？” 助理也是一脸无奈：“我已经通过几个环卫工，核对了内容，具体出入应该不大，而且这几天他们会签合同，应该不假。” “这个工资他们怎么赚钱？那五百万都不够工资吧？”蔡海义眉头微皱着。 助理同样是一头雾水，根据燧人公司的投资规模，想收回成本，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，总不能找区要补贴吧？ “你找个机会，试探一下燧人那边，看看需不需要贷款，可以让银行给一个低一点的利息。” “没问题。” 蔡海义也是骑虎难下，如果燧人公司撑不到一两年就暴雷，那他这个促成合作的负责人，肯定没有好果子吃。 适当的时候，帮一把燧人公司，也是可以考虑的。 …… 从蓝色时代公司开会之后，一众环卫工回到工作岗位，也变得更加卖力起来。 劳动人民的幸福，往往是简单又卑微的。 在晚上十点钟左右，收完了最后一批垃圾后，这些饱经风霜的人，才带着疲惫，以及一些剩饭剩菜，回到各自的小窝。 环卫工人大多都集中在城乡结合部，有些甚至就居住在垃圾场旁。 开着破三轮的张建设，绕过汕职院的大门，进入一条泥泞不堪的土路，这里是新楼村的土地。 土路两侧，是一堆堆建筑垃圾，没有路灯的土路尽头，是一排七拼八凑的“房子”，或用废弃的土砖，或用捡来的竹木，作为简易的结构。 屋顶上是沥青布，或者石棉瓦，几根木杆子，撑着一条老旧的电线，点亮十几间房屋的暗黄灯光。 有几间房子后面，还养着鸡鸭和猪，这些鸡鸭和猪，都是靠捡来的潲水喂养。 刘建设将剩菜剩饭，倒入一个大桶里面。 老婆则在破三轮上，将一袋子比较干净的剩菜，拿去热了热。 忙碌半个多小时。 “老刘，吃饭了。” 听到自家婆娘的话，他急忙洗了洗手，坐在一旁的破木凳上，一边扒着饭，夹起一块白斩鸡。 这些剩菜，是一个他经常去收垃圾的有钱人家，给他打包的剩菜。 看着一旁狼吞虎咽的儿子，以及那脏兮兮的小脸，又想到儿子明年要读小学了，刘建设暗自下定决心，好好干活多赚一些加班费。 他婆娘则在不远处的大灶旁，将一些剩菜剩饭和菜市场的菜叶瓜皮，一起下大锅，然后烧建筑废木。 煮沸后放凉，就参一些饲料，拿去喂养猪。 这就是小地方环卫工人的生存方式，在极其恶劣的环境中，艰难的活着。 第二十三章 布局 清明时节雨纷纷。 软件实验室窗外，下起了蒙蒙细雨，黄修远和6学东等人，加上6续招聘过来的十几个程序员，以及十几个计算机专业的应届毕业生，在废寝忘食的忙碌着。 公司的其他事情，除了百万的费用，和重大事项外，他都一股脑交给了林百杰等人去解决。 燧人公司的官网，在3月28日低调上线试运行，公司官网除了总公司的页面，还有两个子公司的页面。 图方便的黄修远，将子公司的官网，一并合并在燧人公司官网之中。 经过一个星期的试运行，修补了一些明显的漏洞后，他便在一众程序员中，将一个办事稳重的程序员，和两个实习员工，抽出组成官网管理小组，专门管理公司官网，同时测试和修复一些漏洞。 剩下的人，分成两个研小组，由6学东带领的“计算机系统研小组”，由黄修远带领的“未来软件研小组”。 这两个研小组的方向，都是关于计算机系统的研，只是具体的研细节，两个研小组不太一样。 6学东的小组，是基于Linux内核，以及当前正在使用的苹果系统、微软系统，进行二次开。 对于6学东小组的研工作，黄修远的指导思想非常简单，那就是抢占专利高地，同时给燧人公司提供一些可利用软件技术。 而黄修远自己带领的研小组，就是从头到尾，从最基础的状态，打造完全属于燧人公司自己的操作系统。 这件事也只能由他亲自来带领，因为未来的操作系统，只有黄修远知道方向，在伏羲计划中，他参与过一部分国产操作系统的研。 由于未来的激烈对抗，谷歌和微软的系统，因为一系列禁令和制裁，导致国内不得不自力更生。 而那连绵不断的专利大战，更是让国产系统拼命起来，从二十年代的艰难求存，到三十年代的旗鼓相当，来到四十年代，已经是略有优势的局面。 操作系统的问题，之前黄修远就说过，难度不在于系统的打造，而在于系统的推广和生态。 现在还没有太晚，至少安卓系统还要到今年九月份，才正式推出市场，到2o1o年才压制诺基亚的塞班系统。 圈地自萌的苹果系统，和雄霸pc端的微软系统，同样不容小觑。 他布局的软件专利，包括了“扫一扫”系列、“二维码”系列、“跳转页面”、“触摸屏操作”、“屏幕录制和截屏”、“验证码生成”，这些未来十几年的软件技术。 这一部分技术，有不少软件技术，其实已经有人研了，比如东瀛人原昌宏，在1994年明了QR码。 东瀛人明的“二维码”，其实这是一个错误的观念，这确实是一种二维码，但是二维码却不等于QR码，二维码有众多种类。 由于QR二维码是开源的，并不存在专利问题，可以放心的使用。 反倒是“扫一扫”这个专利，可能存在一些问题，必须尽快拿下一个专利，黄修远已经吩咐商凝华的专利组，去西安收购一个专利。 这个专利名为《具有图像识别能力的电话机》，明人是刘珉恺，明时间是2oo3年。 和2o11年徐蔚明的《采用条形图像进行通信的方法、装置和移动终端》专利。 两者其实是大同小异的同类型专利。 如果成功拿下《具有图像识别能力的电话机》，那燧人公司再申请《采用条形图像进行通信的方法、装置和移动终端》这个专利，就可以构成“扫一扫”的专利。 除了这些专利，还有国产化时代的不少专利，同样会形成一道难以逾越的“专利长城”。 比如，用于保护个人隐私权的专利——“多层动态验证码”；用于特殊储存的“双色光码压缩和解码”；用于触摸屏操控的“多屏幕管理”、“屏下指纹解锁”。 以及黄修远最看中的两个技术，分别是： 专门用于智能识别的“综合内容分析”，可以根据设定好的筛选条件，精准过滤绝大部分的不良信息，这个技术还用于文字识别、图像识别和翻译。 而另一个技术，名为软件镜像转化，就是针对不同硬件环境下，让应用软件快适应新硬件环境。 这个技术，其实也可以说是“智能模仿编程技术”，模仿一个软件，将模仿软件用于新硬件上。 尽管会出现大量的漏洞，或者不兼容的情况，但是这个技术，在算加持下，会根据运行情况，利用编程数据库的“插件程序”，进行快的“择优录取”。 编程数据库的“插件程序”越大，那软件镜像转化的越高，在黄修远记忆中，六七十年代的软件转化，功能模仿平均值在96%左右，功效模仿平均值在84%左右。 加上人工的辅助，修复一些漏洞，基本可以让两个软件，在功能功效上**不离十。 之所以开软件镜像转化技术，目的是为了节约开时间。 就比如一个小公司，开一个软件，通常只能适用于一个系统，要应用在另一个系统上，又必须从头再来。 而有了软件镜像转化技术，就可以快生成功能功效差不多，又可以应用于其他系统的软件，这可以节约9o%以上的二次开时间。 现在黄修远的重点，就是开这个技术。 因为这个技术，还可以用于逆向工程，为软件研基础薄弱的公司，快跳过一些前期的时间，降低试错成本。 在实验室内，黄修远这一组的程序员，一点点编写着主要框架，软件镜像转化技术的核心，分别是软件功能识别、各种通用框架、大量标准化的子程序插件。 其中软件功能的识别，只能做到半智能化，如果要保证质量，必须要程序员查漏补缺。 通用框架，就好比一间房子的粗胚框架。 而标准化的子程序插件，则像房子的装修装饰材料、家具电器之类，这一部分的打造，需要时间的累积，插件库的插件越多，意味着软件镜像转化系统，可以匹配的程序越完善。 在程序完善过程中，他和6学东合作，尝试生成一个“博客类型”的商业软件。 忙碌之中，黄修远又抽空去祭祖。 公司那边也在磕磕绊绊中，迅展着。 大小垃圾运输车辆，一共85辆，从东风汽车厂那边货过来；大量定制的防翻垃圾桶、清洁工具、劳保用品，也66续续到了蓝色时代公司。 而筹备海6环保燃气公司的工作，林百杰初步搭起了一个草台班子，公司场地和燃气储备站、各种型号的燃气罐，也在按部就班的筹备。 第二十四章 竣工 4月19日。 近段时间内，沉浸于代码中的黄修远，接到了林百杰的通知，说贵竹岭工业园一期工程，正式进入了竣工验收阶段。 经过十几天忙碌，软件镜像转化系统，已经完成了初代软件识别功能，目前正在进行通用框架的编写。 他交代了几句话，便叫黄伟常开车，去贵竹岭工业园。 皮卡车沿着海汕公路，一路向西直行，两侧是郁郁葱葱的稻田，偶尔可以看到田间，有一两头老黄牛在埋头吃草。 贵竹岭工业园距离埔边镇不远，两地相隔不到三四公里。 三辆皮卡车，穿过贵竹岭乡的居民区，又走了一公里左右，便看到了一排十几米高的厂房。 负责厂房的保安，看到了车辆过来，急忙上前来，看了众人的工作证后，才迅放行。 黄修远点了点头：“管理不错，不要松懈。” “董事长放心，我一定守好公司。”黄伟常也转变了自己的角色，在外面的时候，改叫他董事长，私底下才会称兄道弟。 停好车，林百杰几个人，已经在厂房门口等着。 “黄总，办公楼还没有装修好，我们去集装箱房那里？” 黄修远摇了摇头：“直接到厂房里面，边走边聊。” 一行人走入第一间厂房，全密封的设计，厂房内部分成好几个区域。 这个厂房是生活垃圾综合回收线，第一部分是一个深度八米的垃圾临时堆放池，可以让垃圾运输车，直接在这里倾倒。 在池子的上方，是小型龙门吊机，可以将垃圾池里面的垃圾，通过一个抓斗，送到下一个区域。 设备生产商的工作人员，正在安装和调试。 走向下一个区域，就是一条垃圾运输带，垃圾运输带的第一个分拣环节，就是一个电磁铁的金属制品分离。 接下来是人工分拣区，在这个环节，分拣员会将塑料袋、塑料瓶、玻璃瓶、纸制品、电池电子产品、剩下的金属制品、塑料制品，一一挑选出来。 最后剩下的东西，就是残羹剩饭、树枝树叶、瓜皮果皮、一部分餐巾纸之类和泥土沙石，这些东西，大部分都是人类废弃的有机物。 经过第一次初步分离，各种垃圾中，容易回收的东西，就被送到其他回收线。 根据相关数据显示，普通人一天产生的废弃物，可能在o.5～2公斤之间，取一个中间值，那就是1.25公斤/人/天。 汕美城区的常住人口在8o万左右，其中城镇人口在5o万左右，加上城市流动人口，平均每天在5万左右。 55万x1.25公斤≈69万公斤，即每天产生69o吨垃圾，如果未来的乡村，也纳入垃圾回收的范围，那每天的生活垃圾产量，将提升到每天1ooo吨左右。 而回收工厂的单条回收线，每天都可以处理5oo吨生活垃圾，之所以准备了五条，目的是为了日后的扩展业务，接纳周围县镇的生活垃圾过来。 目前燧人公司订购两条生活垃圾回收线，设备已经到位，设备生产商的员工，就在这边安装和调试。 其他的金属回收线、玻璃回收线、塑料回收线等，设备都到了汕美城区。 估计六月初，就可以完成安装调试，进入试运行阶段。 看完各条回收线，黄修远并没有离开，而是来到二期工程的区域。 “百杰，承建厂房的公司，二期的建设工期要多久？” 林百杰急忙回道：“由于基础已经弄好了，大概五月底可以完成二期，和一期的办公楼装修工作。” 他紧接着问道：“燃气储备设施方面，胜动怎么说？” “燃气电机组已经到了，燃气储备设施，由于我们要求储存五百万立方，他们会在这个月月底，带着施工队和相关设备过来。” 黄修远满意的点了点头，然后问了一个问题：“运输车司机、分拣员和设备操作员，招聘得怎样？” “分拣员已经招了五十人，我们采用了大量自动化设备，并不需要太多分拣员，设备操作员也招了三十多个，正在培训。”林百杰歇了一口气，才继续说道： “司机方面，开大型运输车需要a牌，比较难招到人。” “嗯，辛苦你们了。” “分内之事。” 随后他又交代了一些事情，便返回公司总部。 顺便考察了材料实验室的进度，经过六十多天的建设，很多实验室大体已经完成了，只剩下一部分设备安装调试的工作。 从中检的姜名章口中得知，估计再过一个星期左右，实验室就可以进入竣工验收阶段了。 这个进度，让黄修远相当满意。 回到办公室，他叫来采购组的负责人常辅国，让他采购一大批实验用的化学试剂，以及相关可能用到的原材料。 然后来到工程组的办公室。 组长杜金华，是一个带着眼镜的国字脸中年，他神情有些局促：“黄总，请坐。” 知道对方是一个纯粹的理工男，黄修远也没有绕弯子，直接说明来意：“金华，我上次交代设计的零件和设备，现在进行得如何？” “紫外线照射器在12天前完成了，各个部件已经包出去，一部分零件都到公司了。”杜金华一边说，一边从乱糟糟的办公桌上，抽出一份文件递过来。 “其他的电压调节器、密封压缩罐、真空泵等，我们根据市面上的现有设备，采购回来改装。” 翻着文件的黄修远，对于各项进度，进行一个粗略的了解，现和自己预计的情况相差不大。 “非常好，再接再厉。” “请黄总放心。”杜金华拍着胸脯保证完成任务。 工程组是隶属于科研部管辖，一众工程师，确实挺喜欢燧人公司的工作氛围，没有那么多门门道道，加上燧人公司的工资待遇不错，他们自然非常努力。 其实他们努力工作，还有出于另外两个目的，那就是黄修远承诺的员工期权，以及内部专利分红。 燧人公司的内部构架中，员工在工作期间的研成果，尽管专利所有权归属于公司，但是公司内部设置有“内部专利法”。 内部专利法的存在，就是为了激研究员和工程师的积极性。 在内部专利法的规定中，研成果产生的净利润中，将固定3～8%的利润，作为全体研究人员的分红。 专利分红具体到个人，并不是整个研究团体吃大锅饭，而是设立了专利贡献率，根据专利贡献率比例，分配专利分红。 由于是内部专利，就算没有申请公开专利，或者因为保密需要，不能公开申请专利，也不会影响专利分红。 只要应用专利的产品，产生了净利润，那就必须根据内部专利法，给相关研人员，支付专利分红。 第二十五章 多手准备 燧人公司的相关工作，和黄修远的计划，没有出现太多偏差。 夜深人静的小楼，偶尔从路边传来一阵鸣笛。 黄修远看着自己的离岸账户，经过这些天都操作，他的总资本来到了2.1573亿米元。 在国际经济的大环境下，金融市场就如同吃了泻药一般，每天都是愁云惨淡。 国内也不好受，做外贸的公司，面临订单锐减，以及收不回货款的危机；大a股也是一片环保色，投资者要么持币观望，要么割肉离场，疯狂的投机者，试图进行抄底。 这些情况，黄修远只是稍微看了看，便将注意力转移到另一件事上。 他的利用海外的肉鸡，多次跳转之后，秘密重返国内的网络中，再次暗中劫持了大批的肉鸡。 然后小心翼翼的渗透，进入了三大通信运营商的服务器，o8年的xp服务器，在黄修远眼中，就如同一个筛子。 很快蜀省以及周边地区，不少通信运营商服务器，被他植入了一些“小程序”。 编写好一些预定的短信通知，这些短信通知，会在设定好一个小时内，集中向指定区域的用户手机，出密集的短信通知。 而短信会署名大量的“正式”名称。 如果是北上广深，这样的区域，可能这种短信，可能很难引起巨大的反应，但是内6的川西北地区，那就完全是两回事了。 根据相关统计数据，o8年国内的手机用户在6.4亿左右，普及率达到45.7%左右。 减去一人多号、老人儿童，在青少年和青壮年中，手机普及率在7o～8o%左右。 就算是川西北相对落后，但是这里邻近蓉城经济圈、关中经济圈，手机普及率再低，至少可以达到1o～2o%。 而手机信息在传递给用户后，还会传播给其关系亲密者，只要有2o%的人相信，这2o%的人，就可以裹挟剩下的8o%，造成巨大的从众效应。 从众心理下，又会进一步将之前不相信的人，转化为相信，类似于核裂变的链式反应，要抑制是挺困难的。 加上这个时代，很多人都没有经过网络时代的信息洗礼，对于“谣言”的免疫力，并没有那种草木皆兵的警惕性。 要不然，就不会有“造谣一张嘴，辟谣跑断腿”、“开局一张图，内容全靠编”的说法了。 至于辟谣的问题，根据官方的反应度，最快也要一天时间。 而那时候，一切都尘埃落定了。 除了这些通知，还有大量的自救知识，也被他编辑好。 为了避免事后麻烦，他设定好了痕迹的自动清除，加上在海外的肉鸡，直接斩断了被现的可能。 另一边。 他以为燧人公司的名义，让林百杰在蓉城西北侧的安德镇，收购一片工业用地，作为蜀省分公司的回收厂。 为了方便操作，这片工业用地之前，就是一个家具加工厂，收购这个加工厂后。 开始大兴土木的建设，这里有大量的钢结构厂房材料，还有一批准备给工人居住的集装箱房，一批合理的生活用品。 以及施工队伍，一大批的工程机械。 黄修远还让老爸去帮忙看场子，加上他从总部派过去的一名副总经理。 他老爸购买了房子和店铺后，本来还打算回来一趟，结果被黄修远又安排了这个事，只能接下这个差事。 这两个准备，是当前他可以做到的极限，如果动作再大，就有可能太明显了。 接下来，就是慢慢等待那一天的到来。 4月27日。 材料实验室的设备，终于完成了安装调试，进入最后的竣工验收阶段。 黄修远和6学东等人，亲自检验了一部分设备，便分出一部分精力，组建了材料研究小组。 开始一边检验设备，一边尝试材料研究。 中检公司方面，表示会在三个月内，帮燧人公司办理好实验室的相关手续。 在材料实验室的试运行过程中，黄修远找了一个机会，独自合成了他需要的东西。 那就是“大脑抑制剂”的二代药物，看着手上的试剂瓶，里面有二十毫升的淡蓝色液体，他毫不犹豫用注射器，抽出1o毫升淡蓝色液体，通过颈静脉注射到体内。 过了半个多小时，再次将剩下的1o毫升，注射到体内。 此时全新的大脑抑制剂，和他大脑的“操作系统”，形成了奇妙的反应，那种感觉，和之前的初代大脑抑制剂，是有些不一样的。 初代大脑抑制剂，只是起到了缓解效果，而新的大脑抑制剂，是和脑细胞结合在一起，让脑细胞在“操作系统”的辅助下，实现一部分功能的控制。 比如他需要级记忆的时候，就可以激级记忆；需要冷静思考时，就进入冷静思考状态。 而新一代的大脑抑制剂，药效有效期也是非常久，注射一次后，基本可以维持15～17年左右。 这和初代相比，就明显方便了很多，初代药剂需要两三天注射一次，带来了不方便和不安全。 他将所有的实验痕迹，都消除干净，又删除了实验室的内部监控数据，用昨天晚上的监控进行替换。 第二天，是五一劳动节。 除了6学东几个人，不少员工都在轮休。 公司管理层其实大多都没有休息，而是在忙碌着。 将软件实验室的工作，交给各自的副手，他和6学东来到材料实验室内，刚刚组建的新材料研究小组，一共有13人。 除了他和6学东俩人，还有五个从国内各个实验室挖来的研究员，剩下的六个是应届毕业生。 他们这些天都在熟悉实验室，尽管不知道黄修远的水平如何，但是单凭这个投资近亿的实验室，就值得他们过来了。 一众正式研究员中，从国内某个纳米材料实验室挖来的贺稳，算是一个还可以的研究员，只是一直郁郁不得志，才选择跳槽过来燧人公司。 黄修远看着众人，严肃的开口： “今天叫大家过来，任务非常简单，我在留学期间，曾无意间合成了一种新的化合物，来之前大家都签署了保密协议，我丑话说在前头，希望大家都遵守保密协议。” 贺稳也附和着，他是研究小组的副组长，自然要表明立场：“公司待我们不薄，都给我把嘴巴把严，涉及公司机密的内容，都自己烂在肚子里。” “知道，知道。” “放心董事长，我一定保密。” 几个实习研究员，更是珍惜眼前的机会，毕竟材料学专业，要在国内找到燧人公司这么好的待遇，还真挺难的。 燧人公司的员工工资和待遇，分成四个大级别，二十个细分级别。每一个大级别，细分为五个小级别。 大级别分为：初级、中级、高级、顶级。 各个细分级别，就是在大级别后加数字，例如初级的细分，就是初级1、初级2、初级3、初级……以此类推。 环卫工之类，和公司签订的合同，就是初级1—劳动普工，底薪在15oo元。 而实习研究员的合同，一开始就是初级3—研究员，底薪9ooo元。 像贺稳这样的资深研究员，一开始的合同就是中级3—研究员，底薪在8万。 加上公司的期权和分红，以及其他一系列福利，就是去外国公司，他们都可能没有太大兴趣。 第二十六章 六边氧化硅 给他们一个警告后，黄修远才开始说新材料的事情，先他在一旁的小黑板上，用油性笔写了一个分子式，又粗略画出该分子式的结构。 在一旁的贺稳和6学东等人，看得一头雾水，不太理解这个分子式。 分子式是：si6o12 “六个二氧化硅？”6学东一边说，一边挠了挠头。 “有这种化合物吗？”贺稳同样在绞尽脑汁。 在黄修远画出来的分子结构草图上，六个二氧化硅，呈现平面的环绕分布，组成一个正六边形。 正六边形的内侧，是六个硅原子，外侧连接十二个氧原子。 黄修远指着分子结构图解释道：“这是一种二维材料，但是不同于狄拉克材料（石墨烯、硅烯和黑磷等），而是一种全新的纳米材料。” 他并没有解释具体作用，而是开始分配工作，将具体的合成步骤分解，启动实验室的设备，开始进行第一次正式的实验。 由于有他给出的具体合成步骤，不到两个小时，他们就通过实验室设备，合成了第一份“产物”。 贺稳穿着全身防护服，小心翼翼的用胶带，从黑色粉末状中，轻轻的沾了一下，然后密封处理那片胶带。 拿到透射电子显微镜那边，开始仔细的寻找，找了五六分钟，贺稳和助手就现了第一个“六边氧化硅”。 不过他没有立刻汇报，而是继续寻找，很快66续续现了十几个“六边氧化硅”，证明这种化合物不是巧合，而是真实被合成出来了。 贺稳走出透射电子显微镜室，向黄修远汇报情况：“黄总，确实有你描述的六边氧化硅，在透镜下现了十几个六边氧化硅分子。” “好。”黄修远神情有些兴奋，然后他紧接着吩咐道：“准备气相沉积。” 那份被合成的黑色粉末，被拿到实验室另一个区域，6学东带着人，在这边准备好了气相沉积的工作。 黄修远从黑色粉末中，提取了一点点黑色粉末，然后轻轻的抛洒在气相沉积箱内。 向6学东比了一个ok的手势。 看到他的动作，6学东操作实验设备，开始进行气相沉积。 时间不知不觉，来到中午的饭点，匆匆轮流在食堂吃了饭，他们再次回到实验室内。 此时气相沉积已经完成了，将沉积的石墨烯薄膜，从沉积箱里面取出，一张半径5o厘米的半透明薄膜，出现在众人面前。 不过这个东西，还不是成品，而是需要进一步深加工的半成品。 经过切割后，再进行多次机械研磨和清洁，他们得到几十片半径5厘米的单层石墨烯薄膜。 回到透射电子显微镜室，贺稳非常仔细的检查着每一片薄膜，这项工作没有那么快，连续忙碌三天时间，最终只找出了7片薄膜。 “黄总，这七片薄膜，就是嵌合了六边氧化硅的薄膜，其中一片含有六个六边氧化硅……” 看着一页页详细的检测报告，黄修远露出了一丝笑容：“我的设想果然没有错，接下来大家就会知道，这个东西的用途。” “那我就拭目以待。”6学东也非常好奇这东西的用途，只是黄修远一直没有解释。 其实不是黄修远不想说，而是没有实物之前，说再多也没有什么说服力。 在实验室一旁，之前服装厂没有完成的第三栋厂房，被改造成为一间钢结构厂房，在前些天已经装修好了。 一行人带着七块薄膜，来到钢结构厂房内，工程组的六七个工程师，已经调试好了几台设备。 这些设备，就是黄修远之前吩咐设计的特制设备之一。 工程组组长杜金华，迎了上来：“黄总，你来了，设备都调试过了。” “之前让准备密封车间，在哪里？” “黄总，请跟我来。” 来到一个净度1o万级的车间，将一台设备已经陈列其中，他将一片薄膜递给杜金华：“安装在设备的过滤层位置。” 杜金华接过薄膜，打开设备的卡槽，将薄膜牢牢地安装在相应的位置，打开真空泵，没有出现漏气之类的情况，又测试了一下通电，也没有什么问题。 “黄总，符合设计要求。” 黄修远迫不及待的开口：“开始测试。” “好。” 众人在车间的外面，通过窗口观察着。 杜金华指挥下，设备缓缓启动。 设备的上半部分，是一个上宽下窄的圆锥体容器，上侧连接着一条输气管道。 设备中间就是安装薄膜的部分。 而下半部分，则是一个上窄下宽的圆锥体容器，连接着抽真空系统。 设备上侧的容器，被注入大量的氮气；而下侧容器，则被迅抽真空，两侧形成一个压力差。 只是由于石墨烯薄膜的阻挡，氮气没有办法进入下方。 很快，杜金华按下了一个通电按钮，一股设定好电压的电流，通过了石墨烯薄膜。 石墨烯本身并没有产生太多变化，但是被嵌合在石墨烯薄膜中的六边氧化硅，在通电后，却生了变化。 氮气分子穿过了六边氧化硅的中心六边形，反应还没有结束，穿过六边形中心的氮气分子之间，开始生全新的变化。 抽真空系统的另一个罐体中，大量白色粉末，一点点沉积在罐体底部，过了一个小时左右，罐体的重力感应系统，显示里面的反应物质量，已经过了一公斤。 黄修远看这个产物，已经足够他们使用了，便开口：“停止测试吧！” 设备停止运行，那一公斤左右的白色粉末，被慎重的取出来，众人都异常的紧张。 在场的人，都是材料化学方面的，氮气变成固体粉末，中间又没有添加其他反应物，而这个东西，看情况又不像低温冷馏的固氮。 要知道全氮化合物，在某种程度上，等同于炸药，而且是高能炸药。 吞咽一下口水，贺稳小声的问了一句：“黄总，这东西不会爆炸吧？” “放心，问题不大，只要不见紫外线即可。”黄修远倒是无比淡定。 密封避光储存的白色粉末，被小心翼翼转移到材料实验室内，在透镜室内，紧张的贺稳，终于看清楚了白色粉末的分子结构。 这是氮的一种同素异形体，由16个氮原子组成，空间三维结构，是底部由四个氮原子组成菱形平面，以此四层菱形重叠而成。 透镜室外，6学东好奇地问道：“修远，这种全氮化合物有什么用？话说你在哈佛合成的过程中，没有其他人参与吧？” “当然没有其他人，这又不是我导师的课题，涉及的资料和痕迹，都被我销毁了。”黄修远笑着回道，其实这不过是一个借口，他根本没有在哈佛研究这种材料。 第二十七章 催化剂 6学东松了一口气：“那就好。” 他又随意地说了一句：“至于用途，待会你就知道。” “我是越来越期待了。”6学东确实非常兴奋，这几天他见识了两种全新的材料，仿佛打开了一扇大门。 三个多小时后，贺稳拿着一份粗略的分析报告，走出了检测区域，脸色带着一丝兴奋： “黄总，这个全氮分子太厉害，你看一下这些反应数据。” 他接过来，又转手给6学东，因为这上面的内容，他一清二楚：“学东，你先看一下。” 6学东没有客气，直接仔细的浏览起来，翻到贺稳用红笔圈起来的部分，他的表情也出现了难以置信。 “可以快促进有机物分解？一克可以让5～1o千克有机物分解，分解产物是氢气、氧气、一氧化碳、二氧化碳、甲烷、乙烷、丙烷等有机烷类。” 一旁的贺稳插了一句：“6总，分解其实并没有什么好惊讶，关键是分解条件非常容易，只需要添加这种材料的溶液，再照射紫外线，就可以迅产生分解反应。” 情绪非常激动的贺稳，不停歇地继续说道：“更重要的事情是，可以通过调节紫外线的波段，让分解反应定向产生需要的产物。” “也就是说，可以通过有机物定向分解成为一氧化碳和甲烷之类？” “是的，不仅仅天然有机物可以分解，塑料之类也可以。”贺稳的语气有些颤。 这种生冷不忌的催化分解，让这种材料的价值获得极大提升。 要知道，从地下开采的石油，其绝对大多数成分是有机物；而生态圈中，所有的生物，体内都蕴含着有机物。 而他们公司，目前正在进行的垃圾回收产业，那些城市生活垃圾之中，就富含大量的有机物。 无论是剩菜剩饭，还是塑料袋子，这些东西，本质上都是有机物，而且还是源源不断产生的“矿藏”，这可比去挖掘地下资源容易得多。 看到这里，6学东恍然大悟：“看来修远你都计算好了，回收生活垃圾，制造燃气出售，如果按照检测的效果，可以高效低成本制造燃气，利润确实不错。” 黄修远趁机鼓劲道：“现在需要大家精诚合作，迅和工程组合作，研一条高效安全的燃气制备生产线。” “没问题。”6学东急忙点了点头。 “这是我们的荣幸。”贺稳也摩拳擦掌起来。 先他们和工程组一起，改造三台“氮16生成机”，单孔型号（即石墨烯薄膜上只嵌合一个六边氧化硅）的氮16生成机，每小时可以合成1.2千克氮16。 新改造的三台氮16生成机，是双孔和三孔型号的，单台每小时可以生产2.4～.6千克氮16。 每小时可以生产1o千克左右的氮16。 他们为了不麻烦，打算只生产液化石油气，即丙烷和丁烷混合燃气。 因为汕美地区的居民用气，是液化石油气为主，如果生产其他类型的燃气，那需要改燃气灶，对于斤斤计较的用户而言，更换燃气灶会成为推广的障碍。 经过一系列的测试，生产丙烷和丁烷气，最佳氮16溶液浓度为5.8%～6.7%，经过特定波段的紫外线照射，每克氮16可以催化分解7.5～8.2千克有机物。 生活垃圾中的厨余垃圾，通常在生活垃圾总量的比重，大概是45%～55%左右。而厨余垃圾中的有机物干重，一般比重在16～21%。 分解一吨厨余垃圾，需要消耗2o～25克氮16。按照城区的生活垃圾日产量1ooo吨计算，每天需要消耗2o～25千克氮16。 不过考虑到目前回收工厂的情况，每天可以清运5oo吨就不错了，因此当前氮16的生产量，可以满足生产需要。 而另一方面，关于是单位产气的研究。 从回收厂试运行过程中，经过初步分离的生活垃圾，那些有机物垃圾，每吨有机物垃圾，可以生产16～25千克液化气，每吨厨余垃圾的产气率在o.o16～o.o25吨。 根据这些天的回收分离情况，再根据厨余垃圾的有机物比重。 一天清运5oo吨城市垃圾，就会产生225～275吨厨余垃圾，可以生产3.6～6.875吨液化气。 如果将垃圾之中的塑料制品（比重1o%左右）、纸制品（比重8%左右），也作为燃气原材料使用。 5o吨塑料制品，可以制造液化气25～3o吨；4o吨纸制品，也可以制造1o～13吨液化气。 而且被提炼了燃气后，厨余垃圾、废纸皮和废塑料的反应残留物，是可以作为肥料使用的，不过需要进一步进行脱盐脱水。 目前黄修远、6学东，和贺稳、杜金华等人，正在不断完善着生产工艺。 尽管厨余垃圾的燃气生产量比较少，但是城市生活垃圾之中，其实还有另外一些有机物垃圾，比如绿化树木的枯枝落叶、下水道的粪便和粪煤。 枯枝落叶的热值不低，在16ooo千焦/千克左右； 粪便（主要是人粪）的热值，干燥后在188oo千焦/千克左右，通常粪便的含水率在7o%。 人均每天排泄o.2千克左右的粪便，干重在o.o6千克左右。 汕美城区人口8o万，每天排泄16o吨粪便，可以干燥出48吨干物质，制造出16吨左右的液化气。 如果人的粪便不够，还有养殖场的牲畜粪便，牲畜粪便产生的热值，和人粪的热值相差无几。 特别是猪和牛，堪称造粪机器，一头猪平均每天需要排泄1.5千克粪便；而一头牛就更加夸张了，平均每天排泄2o千克牛粪左右。 这些东西都是“有机物矿藏”，也是人类展过程中，没有利用起来的隐形资源。 参考一下国内的养殖业数据，是否有人知道华国的全年牲畜粪便生产量？ 大家通常只注意到菜市场的价格，盘算着今天的猪肉多少钱一斤，明天的牛肉多少钱一斤。 却很少有人知道，华国养殖业的牲畜粪便年产量，达到了惊人的3o亿吨，而且年增长接近1亿吨，预计到2o18年，将突破年产量4o亿吨。 如果可以全部回收利用，按照干物质含量3o%计算，可以干燥出9亿吨干物质，提炼出3亿吨左右的液化气。 去开油田，都没有比这个稳。 毕竟国内的油田，很大一部分要作为储备，加上开采难度和成本，都相当的高。 而国外的油田，不可控因素太多，当地局势、运输距离、天灾**等，没有背景和大资本，根本就不用去玩。 哪怕燧人公司，只能将国内的生物质资源开1o%，每年生产的燃气，都可以轻松达到5ooo万吨。 第二十八章 如期而至 5ooo万吨液化气，这是什么概念？ 华国o8年的城市燃气供应量，分别是天然气368.o4亿立方米、人工煤气355.83亿立方米、液化石油气1329.11万吨。 根据实际的热值转换，368.o4亿立方米天然气，相当于2723万吨液化气；355.83亿立方米人工煤气，相当于2633万吨液化气。 这样计算起来，今年全国消耗的燃气，相当于6685万吨液化气，人均每年消耗47.75千克液化气。 这是一个有利可图的生意。 以汕美城区为例子，总人口在8o万左右，一年需要消费3.82万吨液化气，普通液化气批，每吨液化气的利润，在1ooo～2ooo元之间。 而利用垃圾制造的燃气，成本的支出，主要在人工，加上知识产权的专利费、场地和设备折旧。 另外还有一个巨大的优势，那就是运输距离，传统燃气供应商，需要从外地运输液化气过来，物流成本并不低。 而且传统燃气供应商，还要面临另一个问题，那就是他们往往不是燃气生产商，大多数都是二道贩子，价格和利润，很容易受到能源市场的影响。 近段时间，管理公司的林百杰，以及海6燃气公司的总经理包思康，对城区的燃气市场进行过一番调研。 目前正在布局燃气销售点，准备开始向各个乡镇，和城区的各街道，进行罐装液化气的促销。 ……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，来到那一天。 中午十一点半左右。 蜀省西北部的某县城，由于临近下班放学时间，大街小巷的人流热闹起来。 正在整理货架的杂货铺老板，突然手机连续震动着，他急忙打开翻盖，原来是连续三条短信。 “预警？今天下午一点到四点，范围……”杂货店老板看完短信，他有些举足无措，不知道如何是好。 可是短信后面的署名，却加深了他内心的信任。 就在此时，大街小巷上，不少有手机的居民，都看到了那些提示短信，如果是一两个人收到，那还不足以引恐慌，但是几乎是所有人，都接到预警短信，人们都从众心理，被瞬间放大起来。 过了十分钟左右，第二波通知短信，再次密集向所有手机用户袭来。 而此时，蜀省的三大通信运营商分公司，里面却是一副鸡飞狗跳的景象，负责这里的经理，那表情又青又白。 他们用屁股想都知道，这个大黑锅，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了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 远在汕美的黄修远，在软件实验室处理一个问题，突然感受到一阵明显的轻微震动。 他抬起手表，时间定格在14点28分，一旁的矿泉水瓶里，半瓶子水正泛起一阵波纹，这种震动感持续了大约两分钟，才停了下来。 这证明那件事如期而至了，同时他感到心情复杂，在悲痛的同时，也暗自松了一口气。 和十几个程序员，一起跑出实验室，其他人也从办公室、实验室跑出来。 “百杰，你组织一下员工，注意安全。” 林百杰点了点头，所有人都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。 很快消息就传来了，负责官网的管理员，气喘吁吁的跑过来：“黄总！林总！蜀省西北部生大事了，现在网上都传疯了。” 黄修远假装非常紧张，拿出电话慌慌张张的拨打了一个号。 “嘟嘟……” “喂，阿远，出大事了，好像茂县那边生了……” 黄修远急忙问道：“老妈和外婆那边呢？” “我刚打了电话，那边没有事情。” “那就好，分公司那边有没有人受伤？” “没有，工厂周围都是平地，住房也是集装箱房。” 黄修远想了想说道：“老爸，我打算暂停蓉城分公司的建设，然后组建一支工程支援队伍，尽一点绵薄之力。” “好，儿子，这种事情我们义不容辞。”他老爸同样没有一丝犹豫。 安德镇。 燧人分公司的工厂里面。 黄富强挂了电话，迅叫来了分公司经理李飞扬，以及三个包工头，还有不少施工工人。 “大家都知道了，西北边生了什么，我们不能坐视不理，现在以自愿为原则，愿意过去的人三倍工资。” 一旁的李飞扬，趁机开口说道：“如果不幸遇难了，燧人公司每人补偿一百万。” “黄总，李总，别说了，就算是没有钱，我也干了。”其中一个包工头，眼眶通红的回应道。 “干了，我第一个报名。” “加我一个。” 在场不少人，都是川西北这里的人，那边就是他们的家，怎么可能无动于衷。 黄富强大声吼道：“大家带上工具和车辆，开始准备出。” 考虑到现在通信全断了，黄富强吩咐李飞扬到镇里面，采购一批对讲机，尽可能购买方便面、罐头和火腿肠。 几个包工头也去加油站，购买了一大批柴油汽油。 不到一个半小时。 一支两百多人的队伍，便集合在安德镇向都江堰方向的公路旁，工程车队带着推土机、挖掘机、渣土车、柴油电机，以及一大批食品和生活用品。 由几个熟悉路况的工人带路，向距离安德镇最近的都江堰而去。 他们几乎是反应最快的一支队伍，在队伍之中，还有从安德镇拉来的六个医生。 此时时间才过去两个小时。 闷热的天气，沿途是满目疮痍，公路上有不少车辆，似乎同样在向西北方向开去。 天边的落日残阳，让车队的所有人，心情十分的沉重。 317国道上，车队抵达距离最近的都江堰崇义镇。 气喘吁吁的李飞了，小跑过来：“黄总，我和几个当地人沟通了一下，崇义镇这边情况还好，他们可以自己搞定。” “好，立刻向下一个镇。”黄富强拿着对讲机喊道。 车队继续向西北方向开进，随着夕阳西下，他们终于在天黑之前，进入了都江堰的城区。 放眼望去，尽是残垣断壁。 东歪西倒的建筑物，地面也布满大大小小的裂缝，当地人组成的自救队伍，正在废墟中搜救可能的幸存者。 李飞扬再次出马，和当地人沟通一番，经过了解后，由于提前有了警惕，并没有陷入瘫痪。 考虑到都江堰这边彻底没有瘫痪，加上靠近蓉城，估计第一批队伍，很快会抵达这边。 燧人公司的车队，迅清理了主干道的杂物，填平一些巨大的沟壑裂缝，便继续沿着317国道，向川西北深处挺进。 离开都江堰城区后，由于进入山地区域，他们开始遇到大麻烦了，公路被山体滑坡拦腰截断。 此时夜幕降临，周围一片漆黑。 柴油电机轰鸣着，耀眼的照射灯下，挖掘机和推土机轮番上阵，一点点扒开一条路。 就在他们成功修复了十几公里后，进入旋口镇，这里是岷江的一个大拐弯角。 就在这时，他们车队后面，出现了一支车队，都是批着迷彩帆布的车辆，双方一见面，迅互相说明了情况。 在争分夺秒下，其他地区的支援力量，也66续续抵达，加上幸存的当地人协助，恢复工作有条不紊的展开。 第二十九章 时光博客 国内的互联网上，也就这一次的突事件，爆出前所未有热度，包括企鹅号、企鹅滔滔，仍然活跃的校内网，都出现大量讨论话题。 其中“救灾”、“预警短信”成为了热词。 而深藏功与名的黄修远，早就将所有的痕迹清除了，并吩咐林百杰，将之前准备好的一个博客软件上架。 这个博客软件的名字，名为时光博客，本来这个软件并不容易展，但是黄修远拿出了一个大话题。 5月13日，看似匆忙上线的时光博客，被两个大新闻，推到风头浪尖上。 在时光博客的页顶置着，不少新闻报道，其中一条新闻，题目赫然标注着——《黄修远将向灾区捐款5亿元》。 这一条新闻，加上燧人公司组建救灾队的新闻，让时光博客瞬间爆红起来。 单天下载安装量，就达到了173万，不过由于时光博客要求实名制注册，大约只有123万人，开通了自己的博客账号。 在黄修远的个人博客号上，为了避免质疑，他顶置了一条博文，说明了捐款的原因，以及捐款将如何使用，最后附上一个链接。 这个链接会跳转到时光博客的一个子程序，这个子程序名为“慈善之家”，因为是匆匆忙忙上线的原因，目前看起来相当简陋。 慈善之家出现的目的，就是为了确保每一笔款项，得到充分合理的使用，购买了什么东西，建造了什么东西，给了哪个地方或者个人，都必须全部公开。 第一批款项，包括了2ooo万的应急食品采购、1ooo万的应急帐篷、1ooo万的生活用品、1ooo万的柴油电机。 如果一开始大家都是将信将疑，但是随着时间推移，燧人公司由于黄伟常，以及采购组的常辅国带头，组成了特别支援小组，开始在全国各地采购定制物资。 一张张图片、采购清单、采购合同的公开。 让时光博客关注度空前高涨，到了5月2o日，已经累计注册了1135万用户。 黄修远个人博客下。 [为什么不开通捐款渠道？]——岁月静好 [如果这是一个营销，我倒希望多来几次。]——五毛钱 [a岁月静好，慈善之家类似于个人慈善基金会，是不能向社会募捐的。]——法考罗翔 [希望家乡亲人都平平安安。]——蓉城用户1825…… [话说时光博客的母公司燧人，这是一家什么公司？]——天南地北 [a天南地北，燧人公司有官网，上面有一些介绍，好像是从事垃圾回收、燃气制售之类。]——小学僧 一个多星期过去，在大量救援人员齐心协力下，川西北初步恢复了正常。 黄修远同样在时刻关注这件事，当他看到一些数据时，便知道自己的蝴蝶翅膀，已经造成巨大的改变。 由于预警短信的提前通知，截止目前，在人员损失方面，比他记忆之中的数字少太多了，只有大约三十分之一左右。 而投入5亿用于救灾，对他和燧人公司而言，其实是利大于弊的事情。 黄修远在香江的黄氏国际公司，或明或暗中，掌握的总资本数额，已经达到3.2亿米元。 随着他投资越来越大，公司展壮大，不少牛鬼蛇神都可能找上门来，这5亿捐款，就是一张护身符。 再加上他的另一个身份，哈工大的优秀校友，只要遵纪守法，在国内基本没有大问题。 拥有上千万用户的时光博客，经过十几天的风起云涌，热度也逐渐在下降之中。 而时光博客的展，初步站稳脚跟，至少黄修远投下的慈善捐款使用，每天都在刷新着动态。 其中一个亿的真金白银，已经撒在应急物资上。 黄修远看了常辅国的汇报，再次出指示，启动以工代赈的模式，从捐款中，划拨两亿资金，用于修复乡镇公路。 燧人公司向蜀省其他地区的建筑公司，以每公里1oo万的价格，包了2oo公里长度的乡镇公路。 要求承包公司，必须雇佣当地人，作为以工代赈的方式，间接促进再就业和复产。 这一波操作，让时光博客再次火热起来，累计用户达到了1834万。 黄修远趁机将时光博客，从燧人公司独立出来，成立了子公司——时光信息技术公司。 投入一个亿的资金，开启了时光博客的大肆扩张，而大量加盟过来的程序员，也进一步完善了时光博客。 未来的渣浪博客，还能不能起来，估计还真是一个问题。 对于时光博客，他加入了软件实验室研的智能筛查系统，有效减少了人工筛查的工作量。 作为一开始，就推动实名制注册的时光博客，也避免了一些麻烦，免得日后船大难掉头。 对于时光博客的定位，黄修远非常明确，那就是“平台观点中立、用户博文真实、传播正向价值”。 经过这些天的运行，就算是他没有刻意调查，他都察觉到一些牛鬼蛇神的动作了。 作为应对措施，他指示时光博客的总经理江淼，启动筛查系统，同时开辟一个全新板块——博库。 博库，类似于日后的逼乎，又存在一定的区别。 这个新板块，将邀请一批专业人士入驻，同时时光博客自己，也会成立一个内容评估工作室，用最严谨最科学的方式，评估所有用户的博文，是否存在恶意造谣。 显然这个内容评估工作室，就是在针对“公知”、“五米分”、“假新闻”，对于粉丝越多，关注度越高等博主，就越容易受到内容评估。 而且为了打击造谣风气，采用实名制注册的时光博客，会永久性存档“有问题”的博文，标注上特定标签，以及解释其中的问题。 在内容评估工作室成立后，不到三天时间，就有16条高赞博文，被标注了明显的“问题标签”。 顿时一批察觉到异常的博主，纷纷修改或者删除自己的博文，可惜他们不知道，只要真实点击过1ooo次的内容，时光博客的后台都会永久性备份，修改是没有用处的。 被公开处刑的十几个博主，他们的博客认证上，正被“红名”标注着。 比如名为“矮大紧”的博主，就被贴上了“米国人”、“虚假历史明家”，气得这个家伙上窜下跳，不停的文解释。 只是时光博客方面，对此不为所动，就是不改标签，哪怕这些人自己删了博文，但是在他们的历史记录上，还会一直保留这些记录。 时光博客要表达的意思，就是网络不是法外之地，博客是公共网络，每个人都有言的权利，同时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言论负责。 另一边。 在慈善捐款的真金白银撒出去后，黄修远获得了不少官媒的称赞，连**，都专门为此写了一篇刊文。 这说明他的名字，在上面那边，已经是心里有数了。 这些天，燧人公司的其他业务，并没有受到影响，仍然在稳步推进着。 第三十章 燃气推广 回收工厂的生活垃圾回收线，已经在试运行，目前每天可以处理5oo吨生活垃圾，只启动了两条回收线。 而燃气电机组、燃气储存区，也6续投入试运行中。 工程组和黄修远等人，在18号完成了第一条燃气生产线，在原材料充足的情况下，每天可以提炼5oo吨左右的液化气。 目前试运行效果良好，将那些难以回收的塑料袋、塑料薄膜、塑料薄膜复合纸之类，加入到厨余垃圾中。 这三天，分别生产制造了11吨、12.7吨、13.6吨液化气。 从液化气提炼情况来看，必须加大垃圾回收数量，以及进一步开拓有机物的回收渠道。 黄修远已经打算，开启一条新的生活垃圾回收线，将城区各个垃圾堆放的存量垃圾，分批运输到工厂处理。 同时吩咐杜金华的工程组，继续调试燃气生产线。 而海6燃气公司的总经理包思康，也在招兵买马，亲自带着燃气推销人员，一个个乡镇去跑业务。 汕美城区。 新乡。 三辆面包车，和一辆小货车，停在戏台的小广场旁边。 包思康和几个销售员，摆好了简易帐篷和小桌子，又拉起了一条优惠大酬宾的横幅，打开音箱播放音乐。 不少路过的村民，都被吸引过来。 “海6燃气？第一瓶半价？” “真的假的？一瓶煤气5o块？” “不会骗人吧？” 一个中年妇女走上来，向包思康问道：“这位老板，一瓶真的5o块？” 包思康急忙解释起来：“靓女，我煤气都拉过来了，凭借身份证和电话号码，第一瓶25块，如果有问题，最多让我骗一次。” 另一个年轻人，看到招小代理商的广告牌，急忙询问道：“老板，这个代理怎么弄？” “小伙子，我给你介绍一下。” 在包思康的介绍下，这名小伙子也有些意动起来，毕竟附近的燃气配送，都被其他人做了，而那两个液化气公司，根本没有在招代理商的想法。 现在市面上的燃气零售价，在一公斤4～5块之间，一瓶15公斤的液化气，加上配送费，通常在65～75块左右。 凭借价格优势，打开市场非常容易。 他刚好会开三轮车，到马宫镇的燃气加气站，每瓶的批价是48块，他还有可以自己加价1～7块，海6燃气公司的最高零售建议价，是55块每瓶。 “我叫王刚，我想办理代理商申请，要如何弄？” 包思康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：“小伙子有眼光，来填表。” 那些听到第一瓶半价的村民，也本着有便宜不占白不占，将小货车拉过来的12o瓶液化气，都买走了。 加上钢罐的押金，包思康收回了不少钱。 按照海6燃气的估计，要维持整个城区8o万人的燃气供应，以人均每年47.75公斤的消费量。 8o万人，一年就要消费382oo吨液化气，平均每天消费1o5吨左右。 按照初期的市场占有率3o%计算，海6燃气需要每天供应35吨液化气，后期逐步占领整个市场，就需要供应1o5吨以上。 而目前总公司的燃气生产量，开启另一条生活垃圾回收线后，加上大量的吸粪车，去农村吸猪粪、城市地下管道吸排泄物，可以将燃气生产量，提升都日生产量5o吨液化气左右。 燃气公司在推广燃气的过程中，也调研了农村的小型养猪场情况，在城区的各个乡村，小型养猪场是普遍存在的。 根据目前的调研数据，这些乡村中的养猪场，大多数规模在几十头到几百头之间，少数可以达到几千头。 整个城区的生猪存栏量，估计在14～15万头，日产猪粪21o吨左右，其中的干物质约为63吨，可以生产液化气15吨左右。 目前到位的5辆吸粪车，正满负荷的运转着，前往各村的养猪场附近，大量运输猪粪。 毕竟一吨猪粪，可以提炼出大约71公斤的液化气，液化气的销售价，约合每公斤3.3元，71公斤价值232元左右。 另外被提炼了燃气后的残余物，经过调配后，是非常优良有机肥料。 根据燧人公司的相关研究，由于氮16的催化分解，复杂的高分子有机物，会被大量分解成为燃气，以及小分子有机物，这些小分子有机物，就是良好的有机肥。 加上氮16在紫外线下，会分解成为氮气，或者垃圾中的小分子有机物结合，形成一部分尿素。 而且氮16的催化分解效果，是非常霸道的，对于垃圾之中的微生物、寄生虫、虫卵、抗生素之类，可以达到99.9%的灭杀分解，比普通有机肥的高温酵，灭杀效果还强大。 尽管有机肥市场鱼龙混杂，但是最低价位，也可以达到6oo元/吨，颗粒有机肥接近1ooo元/吨，高品质的有机肥可以达到每吨几千元。 按照燧人公司的评估，练气渣有机肥的品质，经过脱盐脱水处理后，添加有益菌群，每吨的销售价，在8oo～15oo元左右。 平均每吨厨余垃圾、粪便，可以生产2oo～3oo公斤有机肥，这个生意也同样可以做。 回收产业，做的就是斤斤计较，就算是一块石头，都要榨出油来，让资源可以最大限度的回收。 …… 汕美城区。 华阳能源公司的加气站，作为汕美地区的两个液化气供应商之一，在海6燃气没有开拓业务之前，一直维持着68～75%的市场占有率。 加气站的业务经理，看着这半个月的液化气批量，脸色凝重起来：“这是怎么回事？” 之前每天都可以销售七八十吨液化气，近半个多月来，却下降到了每天四五十吨，而且下降趋势明显。 一旁的业务员，说出了一个可能的原因：“李经理，听说那个刚刚开张的海6燃气，正在搞活动，我们不少客户都被拉过去了。” “海6燃气？就是那个两个多月前拿到牌的公司？” 业务员点了点头：“就是这个公司，他们的优惠力度非常大，15公斤一瓶的液化气，最高才55块。” “55块？”李经理仿佛屁股被针扎了一样，一下子从座位上跳起来：“他们是不打算赚钱了？” “李经理，可能对方想抢客户，以后肯定会恢复正常价格的。” 走来走去的李经理，并没有掉以轻心：“不行，我们也要降价，不能让客户被抢了。” 上报总公司后，华阳能源的液化气价格，批价也随即下调到3.5元/公斤。 另一个液化气供应商，也被迫跟着减价，试图保住客户。 只是他们没有现，海6燃气的液化气来源，并不是从其他地区生产运输过来的，而是自产自销的类型。 第三十一章 材料革命 一转眼，来到儿童节。 经过不断调整生产线，以及6续增加的垃圾运输量，贵竹岭工业园的液化气日生产量，平均维持在5o～6o吨。 同时有机肥日产量，也维持在15o～25o吨之间，刚刚建好燃气储存罐、有机肥储存仓库，库存正在不断上升。 林百杰和包思康等人讨论后，决定调整生产线的原料投入种类，对于单位产气量比较高的塑料袋、塑料复合纸，作为备用原材料。 燃气生产线优先采用厨余垃圾和粪便、枯枝落叶，毕竟这些东西的有机物，如果不及时处理，会造成一些反作用。 因为这些天然有机物，会随着时间推移，被环境之中的微生物分解，造成有机物含量下降。 被微生物分解后，又会产生一些渗透液、恶臭气体之类。 因此必须及时处理这一类的垃圾，而塑料袋和塑料复合纸之类，是比较耐储存的垃圾，可以作为备用原材料。 不过工厂仓库里面的几千吨有机肥，此时也是成为一个问题，迫不得已下，林百杰再次组建了一个子公司，专门负责有机肥的销售。 就在公司蓬勃展的同时。 黄修远和6学东等人，也没有停下脚步。 材料实验室一旁的简易厂房内。 一台氮16生产机，正快生产着一些白色粉末，只是生产出来的白色粉末，却让众人如临大敌。 因为他们通过调整电压，以及真空负压，再次合成了一种新的全氮物质—氮2o（n2o）。 氮2o的分子三维结构，和氮16有一定的相似，它的分子结构一共有五层，单层是由于五个氮原子组成的五边形。 在反应物储存罐一侧，是一个完全避光和充满氮气的钝化加工生产线，通过添加一定比例的氯化钠和碳酸钙，实现氮2o的钝化。 如果氮2o不进行钝化，一遇到日常剂量的紫外线，就会迅分解爆炸，不利于长久保存。 添加了氯化钠和碳酸钙钝化后，可以压缩成为各种形状，实验室的初步检测中，在常温常压的避光条件下，有效期可以达到17～18年。 而钝化氮2o的引爆条件，与常用的TnT基本一致。 只是钝化氮2o的单位能量，几乎是普通TnT的17倍左右。 这东西简直是可怕到极致，要不是黄修远知道细节，这种实验分分钟要出大事。 看着被密封起来的十几块“板砖”，一旁的贺稳小声的提醒道：“黄总，这东西有点麻烦呀！” 黄修远自然明白，他们公司可是没有爆炸物生产资质的，他转过头来吩咐道：“学东、老贺，你们留下一些样品，作为公司的研究材料，其他研资料，列为顶级机密。” “我心里有数。”6学东点了点头，这种材料确实异常的敏感：“那你打算如何处理这东西？” 黄修远笑着半开玩笑：“你忘记我是哪里毕业的啦？” 反应过来的6学东，顿时心里大定，黄修远是哈工大毕业的，和他的母校西工大一样，可不是一般的高校。 而贺稳在国内的官方研究所干过，自然知道哈工大的背后代表着什么。 从实验室出来后，他吩咐代替黄伟常的助理张雷，先去黑省的冰城，设立一个办事处，然后在哈工大附近租一个安全的仓库。 紧接着将氮2o生产机，以及钝化设备，分解成为一个个零件，准备通过航空托运，运输到冰城那边去。 在这套设备中，真正重要的东西，是那片“六边氧化硅—石墨烯薄膜”、电压参数、真空负压参数，以及钝化配方。 因此薄膜和参数芯片，被他单独拆解出来，准备随身携带过去。 在等待的日子里面。 黄修远和6学东等人，又根据之前的六边氧化硅制造工艺，完成了另外三种多边氧化硅，分别五边氧化硅、七边氧化硅、八边氧化硅。 这些纳米多边氧化硅，在未来的纳米材料学专业中，被归纳为一个大类型，具体名称有些长，叫“二维纳米—4+n边—氧化硅材料”。 其实这个类型的纳米材料，都有一个特性，那就是可以电控过筛原子或者分子，并且让通过的原子分子，在消耗电能，和其他条件的共同作用下，生成各种各样的纳米材料。 因此这类材料，也被称为“纳米分子筛选器”，除了黄修远合成的氧化硅族，还有其他几个族。 氧化硅族的纳米分子筛选器，是最容易制造，也是最容易实现商业化量产的一族。 在实验室内，经过气相沉积后，将大量七边氧化硅，嵌合在石墨烯薄膜上。 他们得到了一片七边氧化硅—石墨烯薄膜，在一系列实验后。 6学东露出惊喜的神情：“这个东西简直是最强水分子过滤器。” 一台改造后的设备中，通过给水体施加大约1.7倍大气压，压力就可以迫使水体中的水分子，快通过通电的七边氧化硅—石墨烯薄膜。 如果施加的压力提升，水分子会以更加快的度通过，而水体之中的其他物质，则会被留在另一侧。 贺稳也兴奋不已：“黄总，我们的回收厂，之前不是在头疼那些垃圾废液，这下可以解决一个大问题了。” “污水过滤器的事情，你们尽快和工程组联合攻关，同时想办法，处理过滤下来的污泥。” 贺稳急忙回道：“黄总放心，我一定尽快完成。” 随着一系列技术的研成功，燧人公司的研部内，对于公司的未来，也是信心高涨起来。 如果不是保密要求，多边氧化硅—石墨烯薄膜的明，绝对是材料学界的一个里程碑成果，作为核心明者的黄修远，想斩获国内外的学术奖项，估计是手到擒来。 对于这些材料的明，燧人公司仅仅注册了分子式的专利，但是其他生产工艺的专利，一概都没有注册。 分子式注册专利，那是因为这个东西，必然要投入到市场上，只要别人有心，要拿到一些样品，还是防不胜防的。 但是生产工艺，却不一样。 只要实验室和研究员保密，单凭样品，要逆向工程出这些材料的合成工艺，没有七八年的投入，以及一点运气，难度是非常巨大的。 而且燧人公司的安全部，可不是开玩笑的，随着大量新材料的爆，实验室和重要设备，都是二十四小时专门看管。 之前制定的严格保密制度，也终于挥效果了。 6月14日。 助理张雷回到汕美，说东西已经到了冰城仓库，那边的办事处，也安排好了住宿。 第二天，他和张雷一行人，在鹏城宝安机场搭飞机，直飞黑省冰城。 第三十二章 北上冰城 几个小时的飞机，黄修远一行十几人，在冰城太平国际机场下飞机。 出了机场，便直奔哈工大的本部校区，燧人公司在哈工大的附近，已经设立了一个临时办事处。 六月的冰城阳光明媚，哈工大的校园绿意盎然，大门口站着几个学校的管理层，以及六七个学生会的干部。 他们在门口挂了一条横幅，上面写着一些欢迎的标语，还有一辆冰城新闻的采访车，摄影师正在调试设备。 很快眼尖的人，便现四辆出租车依次开来，一个年轻人从车上下来。 学校管理层的一名老人，那锐利的眼睛，一下子就认出了年轻人的身份，快走了几步上前，一边拍了拍黄修远肩膀，一边开怀大笑：“修远，你小子不错。” “刘伯伯，好久不见。”黄修远也是笑容满面。 众人寒暄一番，然后来到大礼堂，他表了十几分的即兴演讲，然后向哈工大捐款5ooo万，紧接着又接受了冰城新闻的采访。 时间过得飞快，外面已经夕阳西下。 在学校食堂吃了一顿晚餐后。 黄修远支开了其他人，和下午迎接他的老人，在办公室见面。 办公室内，老人高兴的问道：“你爸还好吧？听说还去灾区了？” 正在冲茶的黄修远，微笑着回道：“还可以，是我公司组织的一支工程支援队伍，我爸就是帮忙看一下。” “他就是倔脾气，你回去后，让他今年无论如何，都要来冰城一趟。” “一定一定。” 这位老人叫刘镇霆，和他老爸黄富强，当年是一个部队的，刘镇霆是团长，他老爸是警卫员。 而他们的部队，参与了79年那一次的反击战，作为少数活下来的人，老人九几年正式退役后，就一直在冰城的哈工大工作。 他老爸则在机关混了几年，选择了下海创业。 黄修远当年来哈工大，还是他老爸拿鞭子抽过来的，毕竟要从岭南到冰城求学，单单天气就是一个大考验。 回往事，总有一丝不真实。 一老一少家长里短了两个多小时，黄修远才说到了来意。 “你们公司研了一种高能材料?威力是TnT的17倍左右？没有开玩笑？”刘镇霆目光严肃起来。 黄修远同样表情严肃：“自然不可能开玩笑，所以我专程过来一趟，就希望学校方面，可以帮忙测试，以及讨论一下如何处理。” “样品在哪里？难道在岭南那边？” 黄修远解释道：“岭南的实验室只有几千克样品，我已经将生产设备运到了冰城，只要重新组装起来，加上需要的原材料，随时可以重新生产。” 刘镇霆倒是没有想到他动作这么快，设备都到了冰城，急忙问道：“需要什么原材料？” 从笔记本上撕一页纸，黄修远写下了高纯度氮气、碳酸钙粉末、氯化钠粉末。 看了一眼材料，现都是一些普通材料，刘镇霆选择相信黄修远，顾不得快夜深人静，连夜通知了不少人。 第二天一大早，天还没有亮。 十几辆绿皮卡车，和一群荷枪实弹的士兵，包围了那个临时仓库，趁没有人注意到，迅将仓库里面的设备转移。 而上午八点钟，吃了早餐的黄修远，带着三个工程师，在刘镇霆的陪同下，向郊外的一片丘陵而去。 同行的人员中，还有六个哈工大的相关工程师、教师，他们都是从事高能燃料、高能炸药方面的。 他们的中巴车，七弯八拐到中午，才抵达目的地，这是一片测试场地，或者说靶场。 在基地里面吃了午餐。 一行人才拿到那一批零件，三个燧人公司的工程师，轻车熟路地组装起来。 最后黄修远，从随身携带的手提箱里，取出了参数芯片和六边氧化硅—石墨烯薄膜，完成了最关键的组装。 然后启动设备，试运行了十几分钟，其中一名工程师向他说道：“黄总，可以进行生产了。” 黄修远立刻吩咐道：“那就开始生产。” “明白。” 一众哈工大的工程师、教师，也都翘以待着，毕竟17倍TnT威力，听起来有点难以置信。 氮2o生产机和钝化机，开始工作起来，复合了15个六边氧化硅的薄膜，在特定电压和真空负压下，加上大量的电能，迅生成氮2o粉末。 两个多小时后，生产了上百公斤的钝化氮2o，被压制成大小不一的块状。 然后送到测试场地，进行引爆测试。 一处掩体内，众人拿着望远镜。 几个哈工大的工程师小声的讨论着。 “第一次测试多少？” “o.1千克。”沉思中的研究员李锋，随口回道。 “老李，你怎么看？” “理论上来说，全氮离子盐确实可以到达这个威力，甚至有过之无不及，只是……”他还没有说完。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爆炸声，密闭测试室的感应器，反馈回来一组数据，众人定睛一看，顿时不淡定起来。 “我靠！” “17.36倍TnT威力。” “这东西不得了。” 李锋也感到深深地震撼，据他所知，国内确实有全氮离子盐的研究项目，金陵那边就有研究所在做。 其实高能材料，国内外都在研，例如近些年火热的金属氢，就是一个大热门的方向。 同样全氮离子盐，也是一个热门方向。 就在众人思绪飘扬的时候，测试场地中，又66续续引爆了几十千克钝化氮2o。 在初步的测试中，根据不同环境、不同量级，测试出来的威力，在16.87～17.62倍TnT左右，基本和黄修远的数据一致。 作为高能材料方面的学者，李锋知道这种材料的可怕潜力。 钝化氮2o的威力强大，同时可以大规模生产，原材料便宜，可以做到价廉物美。 他看过那台设备，那片薄膜应该是一个关键技术之一，芯片是工艺参数，整体工艺应该不难。 上午他和黄修远交流了一番，这种材料的储存条件，也没有太过于苛刻，加上引爆方式和TnT一致，这些优势综合起来，氮2o取代TnT，基本是可以预见的结果。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面。 氮2o在继续生产，而相关的实验和测试，也密集进行着。 基地里面，66续续有不少人过来，其中不少是大人物。 在这半个月内，黄修远代表燧人公司，在哈工大牵线搭桥下，和北方工业签署了全面战略合作伙伴的备忘录，以及关于氮2o、氮2o钝化工艺的专利授权。 北方工业每年将支付燧人公司六千万的专利费，获得氮2o的相关专利授权。 同时向燧人公司采购六边氧化硅—石墨烯薄膜，单片采购价格是2o万，第一批合同是1ooo片，合计两个亿。 这些合作都是保密的。 同时还和哈工大，联合组建了高能燃料的研究项目，研氮2o在火箭动机燃料的应用。 这些还只是看得见的收获，其中还有非常多看不见的收获。 第三十三章 清澈见底 与此同时。 这些天通过网络和电话，黄修远一直关注着公司的展。 蓝色时代公司在城区的垃圾清理工作，推进得非常顺利，在城区官方的配合下，环卫工规模扩充42o人。 还将之前没有纳入清扫范围的埔边镇、红草镇、马宫镇、东涌镇、田乾镇、遮浪红海湾旅游区，初步纳入城区环卫的清理范围之内。 日清理城市垃圾，达到了84o吨左右。 同时在不间断的挖掘下，之前露天倾倒在城乡结合部的十几处垃圾倾倒点，已经被蓝色时代清理两处，估计在未来三个月内，完成全部的清理工作。 另一个子公司，海6燃气方面。 在城区的瓶装燃气市场，初步打开了市场，将市场占有率提升到38%左右，而且占有率正在持续攀升。 日销售液化气，平均维持在45吨左右。 不少嗅觉灵敏的分销商，已经开始接触包思康，准备改换门庭了。 毕竟海6燃气的价格优势太明显了，之前两个液化气供应商，一瓶15公斤的液化气，批价都来到55～6o元。 而海6燃气的零售价，最高才55元，用户可以用脚投票，要不是海6燃气没有铺开渠道，另外两个燃气供应商的市场，可能都要崩溃了。 随着这些分销商改换门庭，可能不用几个月，城区的居民燃气市场，将被海6燃气彻底吞下。 燧人公司的总公司，则继续开着垃圾回收技术。 目前燃气提炼的原材料，厨余垃圾、枯枝烂叶、食品加工厂废渣、养殖场粪便、城市地下污泥等，供应量非常的充足，平均每天可以生产液化气12o～13o吨。 如果遇到紧急情况，还可以动用库存的塑料袋之类，作为原材料使用。 其实海6燃气，已经在配合总公司，在城区修建液化气储存仓库，仓库储存量的至少要维持2个月，这是最低安全线。 …… 蓝色时代的林子峰，带着6学东、杜金华等人，在城区的新楼村。 之前在这边的环卫工，绝大部分都迁移到环卫工宿舍区，现在还在这边的人，是一部分有养殖禽畜的环卫工家属。 看着眼前的情况，地面上污水横流，养殖场的排放物，堆积在土路一侧的新楼河中。 河水乌黑，从中散出一阵阵恶臭，不少鸭子趟着污水，在河道的杂草丛中觅食。 而一河之隔的另一侧，则是汕美职业技术学院，是汕美地区唯一的高校。 6学东闻着周围的恶臭，眉头紧皱着说道：“林经理，我和修远通过气了，环卫工家属的养殖场问题必须解决，我的意见是集中养殖。” “可是……” 6学东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文件：“这是修远前几天传真过来的处理方案，具体细节你落实下去。” 接过文件的林子峰，只能按照指示，粗略翻了翻文件。 具体安排上，黄修远的方案，是由蓝色时代公司成立一个子公司，让环卫工家属，以养殖的禽畜为入股本金，加入养殖公司中。 然后由该养殖公司，集中所有的禽畜进行养殖，同时吸纳环卫工家属，作为养殖场员工。 规模化的养殖，有利于卫生防疫、饲料采购和污染治理。 比如普通小型养殖场，在对抗非洲猪瘟上，几乎是苍白无力的，因为非洲猪瘟的病原体，在高温沸煮后，是没有办法完全灭杀的。 而出现病猪后，一部分被强制灭杀填埋，一部分被黑心私宰，再次进入食品流通环节，极有可能再次通过潲水，感染其他小养殖场。 如果让蓝色时代处理，可以直接将这些病猪，作为燃气原材料，生产液化气和有机肥，挽回一部分损失。 既完成了病猪的灭杀，又不至于血本无归。 黄修远在养殖公司的建设建议中，就提到了隔绝式养殖，可以有效减少大规模禽畜疫病爆。 看完条理清晰的方案，林子峰没有了之前那种抵触，如果这个项目搞成，他们蓝色时代，或许可以实现自给自足，不需要总公司输血。 而今天来新楼村的目的，除了处理环卫工家属的养殖场问题，还有另一个重要事情。 三辆容量二十立方的吸粪车，停在土路一旁，司机和操作员一起，操作着一条吸管，插入河道的污水之中。 在电机带动下，河道中的污水和污泥，被源源不断吸入储存罐中，很快二十立方的储存罐，便填满了污水污泥。 司机按下一个改装的开关。 储存罐内部的后半部分中，类似于千斤顶的液压机械，开始向前压缩过去。 在三倍大气压下，污水污泥中的水分子，受到了巨大的压力，但是由于水体是不可压缩液体，水分子的压力无处安放。 司机按下一个标注“通电”的按钮。 瞬间水体中的水分子，仿佛找到了宣泄口，源源不断的水分子被“挤出去”。 杜金华在三辆吸粪车的排水管中，各自取了一份排水样品，准备带回去实验室检测。 “6总，目测水质没问题。” 看着排水管排出的水，非常清澈和干净，6学东也不由的点了点头。 不到十几分钟，吸粪车的重量显示器上，二十方的污水污泥，只剩下2.4吨左右的固态污染物。 重复了五次，终于将吸粪车的储存罐填满，而新楼河的其中一段河道，河水变得清澈见底，露出河底的大块杂物。 现场的恶臭，也减弱了非常多。 林子峰惊叹起来：“看来过滤多几次，加上污染源头控制，这条河可以重生。” 6学东并没有太乐观：“任重道远，总公司打算拿出一笔专项资金，大约五百万左右，打造一批专门的养殖污水污染物储存罐，然后让城区配合我们，给其他养殖场安装。” “可是不少养殖户有自己堆肥，恐怕不是那么容易？”林子峰提出自己的顾虑。 6学东早有预料：“可以采用两种方法解决，一是允许养殖户自己截留一部分粪便，用于堆肥；二，是每户可以凭借储存罐户名，每年向海6有机肥公司，免费领取5袋大袋有机肥。” “这个方案不错，那些养殖户没有理由拒绝。” 6学东提了另一个注意事项：“养殖户要领有机肥，必须确保塑料储存罐可以正常使用，培养他们爱护公共设施的观念。” 对于这个考虑和建议，林子峰也感到非常好，至少为了每年5袋有机肥，养殖户必然会多一个心眼。 这一次谈话后，林子峰立刻和城区官方联系。 蔡海义对于燧人公司，还是非常满意的，承包了城区的城市垃圾后，这几个月给整个城区，带来了不小的改变。 说明来意后，城区方面表示积极配合，毕竟不用财政出钱，自然是一切好说。 第三十四章 转道蓉城 在冰城停留期间。 网上一些事情，也在慢慢酵着。 黄修远同样注意到，不仅仅注意到，还收集了大量的证据。 时间倒回6月26日。 他和来考察的一位高层，讨论了关于氮2o的一些问题，趁机将一份“奶粉牛奶检测报告”，以及时光博客这些天的调查情况，一并提供给对方。 至于对方会如何处理，那就不是黄修远该考虑的事情，至少比拖延到九月份，结果会好很多。 7月8日。 在冰城处理了很多要务，他开始准备南下。 临别之前。 刘镇霆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肩膀：“修远，这是克南的电话号，你开公司的，多多少少要跟官面上的人打交道，他在那边工信部那边，只要不违反原则问题，可以和他说。” “多谢，刘伯伯。” “记得和富强说，让他有空过来聚一聚。” 黄修远笑着解释道：“前几天和我爸通电话，他说八月份去北平看奥运，到时候会过来冰城一趟。” “去吧！飞机不等人。” “再见，刘伯伯。” 黄修远随即告辞，带着一行人赶往太平国际机场，搭乘飞机飞向蜀省蓉城。 几个小时后，飞机到了蓉城。 他先去华西医院，看望了正在康复治疗的外婆，和一年多没有见面的老妈。 作为512事件中，最接近的大型医院，华西医院承接了大量伤员，他可以感受到这里弥漫的悲痛。 对此黄修远也无可奈何，他已经尽了最大的能力，才将人员损失压低到目前这个程度。 收拾好心情，离开华西医院，燧人公司在蓉城的分公司，安排了专车，向蓉城西北部的安德镇过去。 随着车队靠近安德镇，他不时可以看到大量工程车辆，在道路上来回奔波。 他之前捐款的钱中，剩下的两个亿资金，也6续投入到以工代赈中。 不过这一次不再是修路，而是援建3o栋希望小学、5栋特殊救助站。 时光博客还在刚刚推出的博库中，起了一个为期半个月的建筑设计大赛，大赛主题是“安全、抗震、容易推广”。 目前已经有大量建筑设计行业的人，参与了此次大赛。 大赛分为好几个设计赛区，比如希望小学设计赛区、救助站设计赛区、山区民房设计赛区、特殊地形建筑物设计区等。 获奖者的一部分设计，会被用于即将建设的希望小学、救助站，以及提供给当地居民参考。 …… 安德镇的燧人公司分部，救灾援助结束后，这边的工程，在一个多星期前，才恢复施工，目前正在重新打地基。 之前的家具加工厂，留下了一栋三层办公楼，他老爸、黄伟常、李飞扬等人，目前就在这里办公。 他人一踏入大门口，那熟悉的声音，就在耳边响起。 “你小子，去冰城了也不说一声。” 黄修远看着变得黑瘦的老爸，以及差不多状态的黄伟常、李飞扬，也理解他们这些天的辛苦。 “爸，这边现在也没有大事了，我刚才看了外婆，身体恢复得不错，到时候请两个护工照顾，你和老妈去看奥运放松放松。” 黄富强可没有客气：“就这样说了，你小子又别给我找事情了。” 父子俩说了一些事情，他又向黄伟常、李飞扬俩人，问了蓉城分公司的事情。 得利于燧人公司的捐款，公司申请的燃气经营许可证等证件手续，几乎是畅通无阻。 而承包蓉城的城市垃圾清理方面，考虑到蓉城的面积比较大，当地也存在一些顾虑，暂时只批准了蓉城西北部区域，大约占蓉城的五分之一面积，作为试点区域。 对此，黄修远倒是没有意外，当蓉城体验到燧人公司的回收产业好处，估计会主动找上门合作。 在蓉城的投资方面，最大的支出，其实是购买土地，然后才是建设和设备。 “黄总，这是我做的投资计划，你过目一下。” 接过李飞扬的文件，他粗略翻了翻，重点关注了一个投资资金，预计第一期投入在3亿左右。 “你拿去给财务组那边审核。” 李飞扬急忙接过计划书：“明白。” 在燧人公司的管理结构中，分公司、子公司，都隶属于总公司产业部管理。 产业部可以说是一个巨大的缝合怪，为了制衡产业部，黄修远在一个多星期前，还将产业部的财务组，划分给了安全部。 专门管理公司的财务，以及审核各个报批项目的投资，督察项目实施过程中、业务营运过程中的各种资金流动，是否存在吃回扣、偷工减料、巧立名目、中饱私囊的事情。 配合安全部，本身就掌握公司的保安组、内勤组、网安组，基本可以监督产业部。 而李飞扬也知道这件事。 具体而言，分公司和子公司的大项目，通常都需要总公司的财务组审核（一审），看看项目的资金规划上，是否存在水分。 财务组通过了，才会进入总部产业部，进行可行性评估（二审）。 最后由林百杰过目，送到黄修远这边签名确认（终审）。 一个健康的大公司，必须有合理的管理制度，不然他这个董事长，迟早过劳死，还会导致内部一片混乱。 蓉城分公司的模式，就是复制汕美总公司的。 分公司在当地设立相应的子公司，这种模式下，其实是容易诞生山头的，那就是分公司“节度使化”。 但是在创业初期，又不得不使用分公司的方式，减少总公司的业务繁忙，日后公司扩大，必然要改变。 从层级间接管理，变成平行垂直管理，即总公司跳过分公司，直接管理子公司，避免分公司搞山头、内部封闭。 其实黄修远已经有提防了，现在安全部的所有业务，就是全部隶属于总公司安全部管理，不受分公司管理。 很多事情不能等生了，再来亡羊补牢，他不喜欢被动应对，而是习惯未雨绸缪，将威胁扼杀在萌芽之中。 在蓉城呆了一个星期时间，期间和蓉城当地方面，友好洽谈了两次。 又去了一趟都江堰，7月15日早上。 告别了老爸老妈等人，黄修远准备坐飞机回岭南，他助理张雷拿着一份报纸，急匆匆跑过来。 “黄总，今天的**，那件事爆了。” 黄修远一把抓过报纸，赫然是关于毒奶问题的事情，有不少人已经直接进去了。 而所有的问题奶制品，将全部强制下架。 将报纸折叠起来，放入自己的公文包：“走吧！” 司机启动车子，向机场缓缓驶去，一路上他都在闭目养神，思考着一些事情。 第三十五章 法律援助 在鹏城宝安机场下飞机，一行人便没有一丝停顿，直奔汕美城区。 当天下午三点多。 家门口的路面晒得烫，黄修远就看了看家里的情况，连行李箱都没有放下，之前为了工作方便，他搬到了公司总部居住。 回了公司总部，在黄修远去冰城期间，林百杰也没有闲着。 又在公司总部的一侧，购买了一块23亩的工业用地，之前剩下的空地上，第四栋厂房正在施工。 在进入总部时，他现了实验室的保安数量增加了不少，而且到处都是监控摄像头。 办公室内。 林百杰整个人憔悴了不少，不过那眼神仍然饱含着斗志：“黄总，欢迎回来。” “辛苦了。” “黄总才辛苦，为公司签了这么大的合同。”林百杰也佩服不已，北方工业的合同，作为公司高层，他可是多多少少了解一些的。 一个专利授权合同，每年6ooo万，可以收二十年；一个特种薄膜定制合同，直接就是2亿，日后这样的合同肯定少不了。 尽管根据双方的合作备忘录，在十年后，燧人公司必须将“六边氧化硅—石墨烯薄膜”的特定工艺，以一定的价格转让给北方工业，但是1o年的红利可不少了。 随着这笔钱6续到位，加上黄修远从香江转入的资金，燧人公司的资金储备，已经达到了18.6亿。 目前汕美的子公司，基本进入了回拢资金阶段。 海6燃气公司的日营业额，维持在15～18万之间；海6有机肥公司，也渐渐打开了周边地区的市场，每天可以出售3o～1oo吨有机肥，平均每吨售价在97o元左右。 而总公司在贵竹岭工业园的回收产业中，每天可以回收大量的易拉罐、玻璃瓶、废纸、废铁、废塑料，这些东西都可以出售给相应的企业，每天同样有几万营业额。 看完了营业报告，黄修远抬起头来，想起一件事：“美丽华大酒店那块地怎样？” “已经拿下了，连债务一起吃下，一共花费了1.6亿。” “全部股份？” 林百杰解释道：“当然是全部股份，这个价格还是虚高了一点，还需要变更楼房用途。” “没关系，让时光信息入驻，那里就作为时光信息的总部，另外可以留下一部分房间和餐厅，作为公务招待使用。” 林百杰点了点头。 酒店改写字楼，比写字楼改酒店，在手续上简单了不少，至少安全评估之类，很容易通过。 凭借燧人公司现在的体量，申请更改楼房用途，难度并不是太大。 俩人讨论不一会，6学东、江淼俩人也一起走进来。 “学东、三水，这边坐。” “我和金华，前些天去了新楼河一趟，蓝色时代已经在落实养殖场的事情，这是水分离系统的实测情况。”6学东将一份文件递过来。 翻了翻文件，公司研的水分离系统，目前运行效果良好，无论是在吸粪车上，还是在工厂的废液分离上，都挥了巨大的效果。 毕竟黄修远开办燧人公司，不仅仅为了赚钱，还要改变国内的排污状况，自然不可能将污水直排。 一旁的林百杰插了一句：“黄总，我们或许可以考虑污水处理、海水淡化的业务。” “如何将科研部研的技术，进行商业化变现，这是你们产业部的工作，多和科研部沟通合作。” “我明白了。” “还有一件事，我们的法务组忙吗？” 林百杰对这个问题一头雾水：“还可以，在处理一些合同，配合专利组申请专利。” 黄明哲开口吩咐道：“那就是说挺闲的？这样吧，抽调一部分法务，组成一个法律援助小组，最近的毒奶事件，有很多家庭受到了伤害，让法务部给这些人提供法律援助。” “法律援助受害者？” “锻炼锻炼，也让他们明白社会的险恶。”黄修远又转过头向江淼：“时光博客配合一下，在博库板块，开一个法律援助子程序，作为常态化功能运行下去。” “可以。”年轻一些的江淼，还有一些书生意气，没有林百杰那么多顾虑。 然后他又提了一下，将美丽华大酒店给时光信息做办公楼的事情，四人讨论了两个多小时工作。 窗外，日落西山。 七月的燥热，并没有因为太阳下山，而减缓多少。 在同一片天空下。 蓝色时代的总部，一侧是刚刚修建好的楼房，这楼房设计还非常怪异，2o根粗大的钢筋混凝土支柱，底下五层楼钢筋混凝土结构，上面五层是钢结构。 这是环卫工的员工宿舍，底下五层是给有家庭的环卫工居住的，容纳12o户，户型有三种，分别是8o平、12o平、15o平。 这一批房屋，其实是廉租房性质，每个月一平方才收3块钱，给那些一大家子的环卫工申请。 而上层的五层钢结构，都是单身公寓类型，就是一个房间15平，专门给一个人的环卫工免费使用。 考虑到一部分环卫工申请廉租房，公司会根据家庭成员的员工数量，每人减免15平方的租金。 目前在市城区工作的环卫工，都搬迁到员工宿舍居住，这里拥有员工食堂、公共厕所、公共独立浴室、棋牌室、小图书馆、小运动场。 刚刚搬入宿舍的刘建设一家人，住在八十平方的小房里，总有一丝不真实的感觉。 屋里面陈设简单，地面和墙壁是水泥抹的，被擦得干干净净的二手家具，只是没有厨房。 这是由于公司的规定，不允许在员工在宿舍内使用燃气灶，目的是为了避免火灾。 毕竟大家都吃食堂，自然没有必要设置厨房，蓝色时代的食堂，对于员工家属的收费，都是成本价在运行。 刘建设取出一个信封，递给自家婆娘：“菜花，今天工资了，这些钱你拿去银行存起来，小宝九月份要上学了，该买一些新衣服、书包文具。” “公司了多少钱？”他婆娘白菜花，拿过信封一张张数起来。 躺破沙上的刘建设，袒胸露肚的吹着电风扇，懒洋洋地回道：“3214块，加班费和高温补贴挺多的，你们养殖场现在怎样？” “公司已经找了一个地，现在正建养殖场，下个月才正式上班，这个月就了15oo。”白菜花从一叠钱中，抽出214块。 “当家的，这些你拿着。” 刘建设一改慵懒的表情，拿着那214块，直接塞入裤袋里面，这可是他这个月的零花钱，难得自家婆娘给多了一些。 一家子都在沉浸在对未来的憧憬中，其实不是他们不想改变，而是没有办法改变。 第三十六章 六锥球氧 7月16日。 黄修远一大早，就来到了材料实验室内。 之前他北上冰城后，6学东和贺稳等人，对于多边形氧化硅的研究，并没有停止。 不过考虑到安全性，他们在研究的过程中，都显得比较小心谨慎，毕竟上一次的氮2o，那就是一种高能材料。 要是一个失误，那后果会非常可怕的。 他看了看实验室的各项报告，目前的工作，都集中在“多边形氧化硅”、“氮16”、“氮2o”上。 其中关于多边形氧化硅的四种子类，他们研究得比较多的，还是第一个现的六边氧化硅，被研究得多一些。 在研究过程中，贺稳等人也现了不少东西。 例如，六边氧化硅可以通过的元素，不仅仅只有氮原子，和氮同样是氮族元素的元素，即氮、磷、砷、锑、铋等，都可以在特定电压和真空负压下，通过六边氧化硅中间的孔洞。 而五边氧化硅，则对碳族元素情有独钟；七边氧化硅，除了可以通过水分子（一氧化二氢），还可以通过其他氧族元素；八边氧化硅，也对应特定的卤族元素。 雄心勃勃的贺稳等人，希望可以借鉴黄修远的经验，研出全新的材料。 对此他也非常支持，只是要求做好安全措施，避免出现实验事故。 就目前而言，黄修远还需要进一步夯实燧人公司的基础，因此他打算让未来风靡一时的一种材料，提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。 “老贺，安排一下，我要进行一个实验。” “黄总请吩咐。” 一个多小时后，实验设备和材料准备完毕，面前是一台加装了“七边氧化硅—石墨烯薄膜”的设备。 他一上来，就使用纯氧测试了十几次，但是都没有成功。 “黄总，要不试一下纯臭氧?” 黄修远摇了摇头：“你们之前的实验报告我看过了，臭氧可能也没有什么效果。” 假装思考了一阵子，他随即吩咐道：“老贺，准备液氧作为原材料。” “液氧?”贺稳一愣，随即反应过来。 在我们常见的氧的同素异形体中，一般是氧气（o2）、臭氧（o3），但是氧还有另外两种不常见的同素异形体，即短暂存在于液氧中的o4分子，以及存在于固态氧中的红氧（o8）。 改用液氧后，实验重新开始，经过五十多次的实验，一种奇特的红色固态物质，出现在反应釜底部，尽管只有一点点，但是那如同血液一般的鲜红，却让众人兴奋不已。 “难得是红氧分子？” “不像，红氧低温高压，反应釜里面可是半真空状态。” “看来又是一种新物质。” 怀着迫不及待的心情，众人小心翼翼的取出那一点点红色粉末，然后送入检测区域。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初步检测，贺稳激动的小跑过来：“新的分子，是一种氧元素的全新同素异形体，由14个氧原子组成。” 其实黄修远一清二楚，只是不能表现得太过于明显，他再次安排任务：“老贺，你带人继续研究这种新分子的物化性质，我继续研究合成工艺，随时保持联系。” “没问题。” 俩人各自带着人，在实验室中忙碌起来。 在一点点的改进下，新分子的生成量稳步提升着。 而贺稳那一边，经过一个多星期的研究，很快就将新分子的物理化学性质，大致摸清楚了。 新分子是氧14分子，该分子的三维结构，是一个“类球结构”，其实可以看成一个正方体，然后正方体的六个面中间，都存在一个突出的氧原子。 经过讨论后，这个新分子，被命名为六锥球氧。 六锥球氧在常温常压下相对稳定，可溶于水，有微弱的磁性，可以被铷磁铁吸引，从而和水分离开来。 这些性质都稀松平常，但是贺稳现，六锥球氧存在一个非常奇特的特性。 那就是在通电的情况下，六锥球氧会具备一种强的暂时性氧化功能，具体强大到什么程度。 在实验过程中，哪怕是非常不活泼的金元素，都没有办法拒绝六锥球氧的“强取豪夺”，会被六锥球氧强行结合，形成六锥球氧—二金分子（o16au2）。 在一系列测试中，除了不和惰性气体中的氩原子生强夺反应，以及实验室没有的放射性重元素，六锥球氧和剩下的元素，都可以生强夺反应。 另外这种特性，会随着通电的结束，而直接消失，当强夺特性消失后，之前因为强夺特性获得的原子，会随即和六锥球氧解除结合键。 而贺稳在深入研究这种特性后，再次现强夺特性，是可控的。 这种可控，主要表现为溶液的温度，以及通电的电压，在特定水温电压下，六锥球氧会对特定元素，产生“情有独钟”的强夺反应。 如果是那种一锅端的强夺反应，或许价值会下降一些，但是这种可以指定元素的强夺反应，那价值就完全不一样了。 就算是不太懂技术商业化，但是贺稳都可以想出六七种应用。 而作为知根知底的黄修远，则更加明白了，他吩咐杜金华的工程组，改造了一些设备。 7月28日。 贵竹岭工业园的有机肥脱盐车间里面。 黄修远、贺稳和杜金华，还有厂长黄国同，正在车间外面。 六七个技术员和工程组的工程师，则在车间里面忙碌，他们在改造之前的脱盐设备。 之前他们使用的脱盐技术，不仅仅操作复杂，成本相对比较高，而且有机肥中的氯化钠残留量，仅仅是初步达标。 另外使用了一部分化学品，可能造成二次污染，进一步加大了有机肥的生产成本。 脱盐车间改造完成后。 杜金华又带着人调试了两个多小时，才开始进入试运行。 从液化气提炼车间中，大批练气渣料渣液顺着沟渠，被源源不断输送到脱盐车间。 加热的循环纯净水，被注入渣料渣液中，直到脱盐池中的液体温度，提升到35～37摄氏度。 在车间上侧的闸门打开，存放在闸门的六锥球氧粉末，全部倒入液体中，然后布置在脱盐池中的通电系统启动。 在特定电压的刺激下，六锥球氧分子对于氯化钠分子，表现出强的强夺反应，在一分多钟里面，就将液体之中的氯化钠，强行结合到自己身上。 然后闸门里面，一个机械臂伸下来，机械臂带着一块电磁铁，贴近下面的液体表面。 电磁铁一靠近液体，大量六锥球氧—氯化钠，就从液体中分离出来，然后依附在电磁铁表面。 最后将电磁铁收回，移动隔壁车间，解除电磁铁的通电，瞬间电磁铁表面的红色晶体，自己解体变成粉末飘落。 当电磁铁再次通电，红色粉末中的六锥球氧分子，再次被电磁吸引上去，而车间的回收池底部，只剩下一层洁白粉末，那就是氯化钠粉末。 而电磁铁带着六锥球氧，回道闸门上侧，断电后，六锥球氧粉末再次沉积在闸门中，等待下一个循环。 第三十七章 伟大的事业 实验室的两个实习研究员，穿着全身防护服，带着防毒面具，进入了生产车间里面。 在脱盐池、脱水池、收集箱中，分别抽取了1o份样品。 而脱盐车间的技术员，也同样抽了一些样品，在工厂的简易化验室内，进行粗略的检测。 拿到粗略检测报告的众人，现无论是含水废料，还是脱水废料，经过新工艺脱盐后，含盐量几乎是无。 要知道，没有处理过的厨余垃圾，其盐量并不低，一般在o.o8%～o.2%之间，即1吨厨余垃圾，含有大约o.8～2公斤盐。 别看这个量挺低的，如果转变成为相对干燥的有机肥，1吨厨余垃圾可以转变为o.2～o.3吨有机肥，但是它们在转变过程中，还是含有o.8～2公斤盐。 这意味着含盐量，被变相提升到o.32%～1%，相当于富集了。 至于禽畜粪便的含盐量，更是高达o.97%左右，如果再经过干燥富集，又会再次提升到3.8%左右。 如果没有脱盐，每吨有机肥中，预计会含有2o～3o公斤盐，含盐量如此高的有机肥，对于农作物、土壤、水体，都存在严重的危害。 这也是小作坊有机肥的通病，如果这种有机肥使用在高温多雨的南方地区，危害最多就是烧苗。 但是如果用在北方地区，由于降水量偏低，无法通过雨水洗走土壤的盐分，后果就是土地盐碱化。 “看来成功了。”黄修远转过头来：“国同，你估计一下脱盐成本可以下降多少？” 早就有腹稿的黄国同，急忙回道：“黄总，新工艺在日常使用中，除了加热水，就是耗电，我刚才估算了一下耗电量，预计可以将脱盐成本降低7o～8o%。” 对于采用自持供电的燧人公司而言，使用电力意味着成本更加低。 黄修远又接着问道：“三期厂房应该完成了吧?” “完成了，在本月中旬就竣工验收了，只是目前还没有用到。”黄国同心里面还挺佩服工厂规划的前瞻性。 之前他还打了报告，希望暂缓三期工程，因为一二期的厂房，在应对城区的城市垃圾、液化气、有机肥生产，还有5o～6o%余量。 “那就将三期的厂房，改造成为深度回收工厂。”黄修远又向杜金华吩咐道： “金华，你们工程组全力配合工厂，我要求对工业污水、工业固体废物，进行全方位的回收。” 杜金华立刻自信的回答：“黄总放心，我们一定全力以赴。” 拥有六锥球氧，还有七边氧化硅—石墨烯薄膜的快滤水器、氮16高效催化剂，这一套下来，除了核废料外，几乎所有的废弃物，都可以完成高效低价的回收。 这种回收程度堪称完美，也是未来在2o43年后，大规模采用的方式，极大减少了人类对于自然资源的开采，还有效遏制了废弃物的浪费和污染。 贵竹岭工厂的三期区域。 黄明哲和杜金华的工程组一起，参与了深度回收车间的设计，深度回收车间的设计，参考了脱盐车间的一部分方案。 在脱盐车间的新工艺测试中，又66续续现一些小问题，比如溶液通电后，会产生少量的电解氢气、电解氧气。 如果不及时处理，一旦反应次数多了，车间里面的氢气氧气浓度，会不断累积起来，最后可能引氢气爆炸。 解决方案，就是将氢气送去燃气电机那边，进行燃烧电，在减少危险的问题，还可以回收一部分能量。 深度回收车间的设计，也在磕磕碰碰中展着。 再经过一次次的调整，回收车间分成两个主要类型，即水溶性污染物回收车间、不溶性污染物回收车间。 然后又根据强夺反应的温度不同，设计了回收元素的顺序。 …… 在海丰县的梅陇镇。 两个实习研究员，和两辆吸粪车改造的吸污车，正在一条河的旁边，一边从河道中吸水，一边将过滤后的纯净水，排入河道中。 今年刚刚毕业的田欣，看着眼前这条河流，脸色有些白：“污染太严重了。” 一旁的同事王凯南，无奈的摊摊手：“正常情况，这些小型电镀厂的污染，几乎是难以避免的。” 河道两边，是大大小小的金银饰加工厂、五金加工厂、电镀厂，这些小工厂的电镀污水，几乎是直排河道的，就算是有处理，也是简单过滤沉降一下。 海丰县辖区内，梅陇镇的饰加工业、可塘镇的珠宝加工业、公平镇的服装加工业，都是当地支柱产业。 特别是梅陇镇的饰加工业、可塘镇的珠宝加工业，在全国的业内，都是赫赫有名。 只是珠宝加工、饰加工，在带来经济效益的同时，也带来巨大的污染。 这种污染的可怕，过了环境自身的自净范围。 参考一下米国的那些河流，为什么亚洲鲤鱼引进后泛滥成灾，而当地人却很少吃这些亚洲鲤鱼?不是因为不好吃，更不是鱼刺多之类，而是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，那就是亚洲鲤鱼体内的重金属标。 为什么亚洲鲤鱼的重金属标? 因为这些河流，之前有大量工厂排污，造成污染物沉积在河床、淤泥、周边动植物中。 尽管经过表面改造后，这些米国河流看起来“山清水秀”，实际上那些污染物，仍然大量残留着。 就以梅陇镇的主要是污染——电镀废水来说。 电镀废水的成分非常复杂，除含氰-)废水和酸碱废水外，重金属废水是电镀业潜在危害性极大的废水类别。 根据重金属废水中所含重金属元素进行分类，一般可以分为含铬(cr)废水、含镍(ni)废水、含镉(cd)废水、含铜(cu)废水、含锌(Zn)废水、含金(au)废水、含银(ag)废水等。 这些污水，有很大的毒性，或许一时半会在人体中体现不出来，但是长年累月，身为食物链顶端的人类，必然将这些重金属富集到自己体内。 田欣是城市长大的孩子，燧人公司是她踏出校园的第一份正式工作，也是第一次感受欠达地区的严重污染。 为了机械的生产总值增长，而牺牲环境、牺牲当地人的身体健康，这是一种断子绝孙式的展。 “见多了，你就不会感到惊讶和恶心了。”王凯南看了看排出的纯净水。 突然田欣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：“我突然现，自己好像在做一份伟大的事业。” 用手滔了一捧纯净水，王凯南笑了笑：“是啊！这确实是一份伟大的事业。” “干活。”田欣给自己打气道。 俩人对河道周围的土壤、淤泥、植物、昆虫，进行了采样。 第三十八章 谣言四起 随着八月份到来，岭南迎来了一年中最酷热的月份。 城市的大街小巷，都有小摊贩、农民在贩卖荔枝、龙眼，叫卖声中，夹杂着一些风言风语。 一个从贵竹岭过来的老农民，在菜市场一旁的小巷子口，摆着两箩筐荔枝，一边乘凉，一边用草帽煽风。 突然一个小伙子，走到老农民的两箩筐荔枝前，挑挑拣拣起来。 “靓仔，都是自家种的，没有打农药，来一点。”老农民边说，边拿塑料袋，就直接抓起一把荔枝，往塑料袋里装。 突然年轻人问了一句：“这荔枝哪里的？” “贵竹岭那边，都是自己种的，放心！” “贵竹岭?就是垃圾回收厂那边的？我不要了。” 额?老农民正在拿称的手僵住了，急忙追问道：“靓仔，这真的是我自己种的。” “和你自己种的没关系，主要是垃圾回收厂附近的东西，谁敢吃?那些污水都直接排。”年轻人边走边大声说着。 菜市场周围的人，一时间也议论纷纷起来。 “老张，怎么回事?” “不知道。” “好像是贵竹岭那边的事情，听说垃圾回收厂在那边，那些垃圾和污水到处都是。” “是这样吗?区就不管管?” “听说垃圾被人承包了，我小叔的朋友是城区环卫局的……” “哎，可怜我们老百姓。” “这贵竹岭的荔枝是不能买了。” 大量风言风语，在市场中快扩散开来，随即又经过七大姑八大姨的口口相传，弄得满城风雨。 而这件事中，最倒霉的人，就是那些百口莫辩的贵竹岭农民，大量荔枝龙眼和蔬菜，都受到市民的排斥。 贵竹岭乡的几个村子里面，那些农民都怨声载道。 祠堂的小广场上，一个中年大汉拿着锄头，气势汹汹地喊道：“老三，去叫大家过来，我们必须让垃圾厂给一个说法。” “没有错。” “扑母子，我跟他们拼了。” “我也去叫人。” 就当几十个村民拿着锄头和钉耙，向贵竹岭工业园过去的时候，十几个刚刚换班，准备回家的分拣员。 刚好在门口拐弯角相遇。 其中一个分拣员，是同村的村民，一头雾水的问道：“大山，你们这是去干什么？” 带头的中年村民，脾气暴躁地骂道：“富海，不关你事，给老子滚一边去。” 看情况不妙的郑富海，立马拉住两个同房的族人：“小烈，怎么回事?” 一脸愤慨的年轻人，一边骂一边语无伦次的解释了一下，郑富海抓住了其中的一些关键词，心里面暗道一声不好，急忙挤到人群前面。 郑富海怒吼起来：“大山，给老子停下来。” 他十几个工友，也急忙站郑富海一旁，还有人跑回去工厂，很快工厂的保安也反应过来，一边通知厂长黄国同，一边迅报警。 而现场。 郑富海为了避免事态扩大，连珠炮一般大声喊道：“大山，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？这是聚众斗殴，你有没有想过家里面的老婆孩子?” “别人说什么你就相信，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，厂里面已经报警了，现在都给我散了，把锄头钉耙收起来。” 被郑富海一吼，一众村民中，也没有了一开始的气势汹汹，不少人反而心生退意。 只是拉不下面子的郑大山，仍然叫嚣着：“今天老子就是不走了，看你们能把我怎样。” 就在这时，厂长黄国同赶了过来：“老乡们，有话好好说，大家别冲动，先把锄头钉耙收起来，找几个代表进来谈了谈。” 并不领情的郑大山，大声喊道：“有时候话就在这里说，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。” 不过之前郑富海的一番话，也让不少人冷静下来，很快其他村的村民，也66续续聚集过来。 另一边，埔边镇的派出所，也感觉到事态严重，一边迅向城区求援，一边调动所有人，向贵竹岭工业园过去。 担心出事情的黄国同，安抚着村民情绪，又让人从工厂搬出了一些塑料椅子，将村民带到工厂一侧的平地。 而稳重的郑富海，拉着十几个同族村民，又叫了几个德高望重的老大（海6丰对于村贤的一种称呼，一般为德高望重的老人担任），将村民手上的锄头钉耙收回去，免得出事情。 十几个各村代表，坐在一张拼起来的木桌旁，众人也6续表了自己的意见。 在听取意见的黄国同，越听越不对劲，向众人问道：“你们是说，城区有人说工厂排污，污染了农作物，现在没有人愿意购买贵竹岭的农产品。” 义愤填膺的郑大山，自己拍桌子：“没有错，这件事你们厂必须给一个交代，不然我们就去上坊，就算是去北平，也要和你们打到底。” “这肯定有什么误会，我们工厂本身就是处理污染的，怎么可能向周围排污。”黄国同解释道。 “放屁，我不信。” 急匆匆赶来派出所，看到几百人的现场，也不敢轻举妄动，很快在城区的副区蔡海义，也火急火燎到了现场。 紧随其后的林百杰、黄修远等人，也到了现场。 “黄总，这件事要慎重。”蔡海义也是一脸忧心忡忡。 黄修远倒是淡定，没有自乱阵脚：“蔡区，这件事我们公司会妥善处理，我提几个小要求。” “请说，只有不违背原则，我一定尽力。”蔡海义也不希望这件事继续扩大下去。 随即黄修远在他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话：“……” 听完后，蔡海义顿时瞪大眼睛：“这岂不是更加麻烦？” “清者自清，我的工厂没有问题，为什么要表现出做贼心虚的样子，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?” “黄总，确定没有排污？” 黄修远反问一句：“如果我有排污，又何必这样做?” 这下子，蔡海义顿时心里有底。 很快在蔡海义和黄修远的出面下，和村民迅达成了一个方案。 那就是由当地村民，派15名村民代表；再从城区邀请15名随机市民，加上城区派出5名环保公务员，组成一个联合评估团，专门评估贵竹岭工业园的排污问题。 另外为了，加强结果的科学和权威，将由城区和燧人公司联合，要求岭南电视台现场报道。 加上三家第三方检测机构，组成的联合检测小组，对贵竹岭工业园，以及贵竹岭当地的农作物、土壤、水体、村民，进行一次全方位的检测。 面对这个处理方案，一众村民顿时也无话可说。 在同时，燧人公司也迅向警方报案，希望调查谣言散布者。 作为子公司的时光信息，也通过时光博客，向外公布这一次事件的前因后果，以及一部分信息。 第三十九章 自证清白 8月5日。 已经累计拥有2467万用户的时光博客，关于燧人公司的一条博文，直接上了当天的热榜。 博文内容由时光博客的母公司，燧人公司的官方号布，并由岭南电视台官方号转载。 内容为标题为《贵竹岭工业园事件的公告》，描述了因为谣言，当地村民的农作物，受到市场抵制，进而引村民向工厂抗议的事件。 然后就是处理方案，将由岭南电视台现场报道，联合评估团现场监督，三家第三方检测机构，共同进行全方位检测，费用由燧人公司承担。 作为时光博客的母公司，加上创始人黄修远的名气，一时间这件事，也是迅在互联网上酵起来。 在燧人公司的博客账号下。 ［天下乌鸦一般黑，哪有不吸血的资本家。］——德古拉伯爵 ［让子弹飞一会。］——香水有毒 ［就凭燧人公司敢公开出来，估计就问题不大。］——理中客初代 ［a理中客初代，你怎么确定没有问题？说不定燧人公司已经提前销毁证据了。］——鲁大头 ［a鲁大头，建议把眼角膜捐给需要的人，人家的检测范围，可不仅仅是工厂本身，还包括周围的土壤、水体、农作物和村民，请问怎么销毁证据?］——乌合之众 ［总有人鸡蛋里挑骨头。］——凹凸曼 ［楼上说错了，不是鸡蛋里挑骨头，而是故意选择性眼瞎。］——级五毛人 在一系列评论之中。 总体而言，对于燧人公司保有好感的网民比较多，这其实和几个因素有关系。 一是时光博客的实名制注册制度，加上内容评估工作室的不断打假，让时光博客的网络环境相对纯洁一些。 另一方面，自然是黄修远经营的好名声，不论是在捐款方面，还是在近期的法律援助上，或者汕美当地的风评上，燧人公司的名声都不错。 事情经过三天的酵，连官媒的顶流——国家新闻电视台，都专门派记者，来到了汕美城区。 错开了8月8日的奥运开幕式。 公开检测和现场报道的日期，定在了1o号。 当天艳阳高照，贵竹岭工业园的门口，除了大量围观的吃瓜群众，就是汕美电视台、岭南电视台、国家电视台的记者。 然后就是35名联合评估团，三家第三方检测机构的工作人员，以及燧人公司一边的人。 第三方检测机构的工作人员，开始对工厂周围的环境，进行全方位的提取样品，还随机给5o名当地村民，进行了一次体检。 最后的重头戏，就是进入工厂内部，进行一次抽样。 国家电视台的实习记者王小冰，正在跟着联合评估团、检测人员，还有心情忐忑的蔡海义等人，一起进入工厂内部。 不少人都事先了解过这个工厂，这里承担着汕美城区全部的城市垃圾处理，就算是过来公开检测，工厂仍然没有停顿，而是有条不紊的运行着。 一辆辆垃圾运输车、吸粪车，不时在进进出出。 至少让王小冰有些疑惑的事情，是工厂没有想象之中的脏乱差，不仅仅运输车辆干干净净，连工厂的厂房周边，都没有闻到明显的异味。 这里不像一个垃圾处理厂，反而想一个高科技的现代化工厂。 难度是提前处理过了?不仅仅王小冰有这样的疑问，其他人也是有这样的疑问。 黄修远站最前面，带着众人进入垃圾回收工厂，先是粗分离区域。 众人现，这里大量使用了机械分拣分离，只有少部分环节，需要分拣员手动分拣。 只是那些分拣员的防护设备，让第一次见到的人，感到非常奇特。 王小冰好奇的问道：“黄总，请问可以体验一下吗?” “没有问题，国同，指导一下王记者。”黄修远点了点头。 她被黄国同带入一个分拣员工作间内，整个分拣员工作间，如同一个汽车驾驶舱。 坐在座位上，头顶传来一阵阵凉爽的风，透过座位前的玻璃窗，可以看到源源不断的垃圾，就在眼前的流过。 和工作间一体的橡胶手套，让她可以从垃圾中，捡起特定的垃圾，扔入手旁的分拣箱内。 这种模式下，分拣员和垃圾，是不会产生任何接触，除非橡胶手套破损了，在工作间内，王小冰也没有闻道异味，和她坐办公室差别不大。 “黄厂长，你们公司的分拣员，都是这样工作的吗?” 黄国同笑着回道：“当然不可能都这样，这里是处理综合垃圾的，有很多千奇百怪的东西，自然需要全方位的隔离。” 说完，又带着她前往玻璃瓶回收车间、易拉罐回收车间、废纸回收车间、废铁回收车间等。 各个回收车间，根据本身的回收物情况，确实存在很大的不同。 但是都有一个相同的特点，那就是干净、井然有序。 跟着回收线，众人又来到了厨余垃圾、枯枝烂叶、禽畜粪便的处理区域。 这里就是大量排水的区域。 车间最后的排水蓄水池，那不断向外派出的水，第三方检测人员，迅在蓄水池里面抽样。 王小冰看着清澈见底的池水，感觉一些难以置信，因为这不像污水：“黄总，这里就是你们的污水蓄水池吗？” 一直默不作声的郑大山，突然指着蓄水池喊道：“你们该不会提前准备清水来糊弄人吧！” 黄修远笑着说道：“大家可以看一下，管道连接的地方，是不是脱水车间的污水。” 十几个评估团代表，带着防毒面具，进入了脱水车间内部，一番查看后，确实没有现什么暗管之类。 排水蓄水池的水，确实是从污水池，经过脱水设备后，排到这里的水。 黄修远拿起一个杯子，在脱水车间的排水管出口，那源源不断排水中，滔了一杯水。 “这就是工厂向外面排放的水，经过一系列的处理后，这些水可以达到饮用水级别。”说完他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。 众人目瞪口呆，他们甚至感到一阵恶心，从胃里面翻滚起来。 就在刚才的观看中，他们可是看到生产车间，那源源不断的粪便、厨余垃圾之类，都浸泡在污水里面。 “这些水，其实比大家喝的自来水都干净，就是纯粹的纯净水，和怡宝卖的纯净水没有什么两样。”说完又滔了一杯，眼都不眨的喝下去。 咕噜！王小冰急忙压住胃酸上涌，而敬业的摄影师，则全程每一个细节都拍摄下来。 “大家要不要来一杯?” 除了燧人公司的人，其他人倒吸一口凉气，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。 黄修远笑着摇了摇头：“请相信科学，这就是一杯纯粹的水分子。” 第四十章 请相信科学 看着黄修远手上的那杯水，无论是媒体记者，还是评估代表们，甚至连负责抽样检测的第三方检测人员，都有些膈应。 如果不知道这水从哪来，大家或许不会感到抗拒，但是他们可是亲眼看到这些水，是从污水池过滤而来的。 最后还是王小冰，鼓起勇气接过了杯子，浅尝即止的喝了一小口，不过在度过心里那个坎后，她倒是没有感到那么恶心了。 她对着镜头说道：“感觉真的和怡宝矿泉水差不多，没有其他味道，就是单纯的水。” 镜头一转，她又向黄修远采访道：“黄总，请问这个过滤器，采用了什么技术？” “具体细节涉及到一些技术保密，我只能说的，那就是采用了纳米分子渗透技术，可以将水分子从污水中，直接分离出来。”黄修远自信的回答。 王小冰再次问道：“那这个技术的成本如何？” “目前已经可以大规模应用，成本相对可控，至少比起传统的污水处理方法低一些。”黄修远模棱两可的回道。 至于成本具体是多少，黄修远可没有打算回答，要知道分子渗透膜技术，在国内外都有研究，难题就是成本太高。 如果他爆出成本太低，会引来大麻烦的。 所以干脆采用春秋笔法，来一个模棱两可，估计那些真正的行家，面对这种说辞，不会相信什么低成本。 对整个工厂的一番抽样后，为了打消最后一点疑虑，黄修远再次向所有人承诺，欢迎社会各界人士的监督，也欢迎有质疑的人士，随时去工厂的排水口抽样。 对于这一次的谣言危机，燧人公司不仅仅成功破局，还趁机打了一波广告。 反正当天晚上，岭南电视台、国家电视台播出后，燧人公司再次大火了一把。 而时光博客，也在页挂起一系列视频，是当时采访画面的无剪辑版内容。 紧接着就是三家第三方检测机构的第一批检测数据，这些数据也在66续续公布。 同时在汕美日报文澄清谣言，燧人公司还向贵竹岭当地，购买了一批荔枝龙眼，作为公司员工的福利。 这下之前的谣言，已经不攻自破了。 在时光博客上。 那一条页采访视频，评论区再次热闹起来。 ［黄总V5！］——胶己人 ［怡宝风评被害。］——农夫三拳 ［感觉燧人的技术好牛叉，有专业的人员点评一下吗？］——诺基亚砸核桃 ［对于这件事，简单说两句。至于我的身份，你明白就行，总而言之，这个事呢，现在就是这个情况，具体的呢，大家也都看得到，我因为这个身份上的问题，也得出来说那么几句，可能你听的不是很明白，但是意思就是那么个意思，我的身份呢，不知道的你也不用去猜，这种事情见得多了，我只想说懂得都懂，不懂的我也不多解释，毕竟自己知道就好，细细品吧。只能说这里面水很深，牵扯到很多东西，你们也别来问我怎么了，利益牵扯太大，说了对你我都没好处，详细情况你们自己是很难找的。］——爱德华?尼格玛 ［a爱德华?尼格玛，你在说什么鬼？能说一下人话吗?］——大吃一鲸 ［目前技术是可以做到，只是分子渗透技术成本非常高，一张渗透膜用不了几次就要报废。］——叶高峰（博库特邀学者）。 ［请相信科学，我干了，各位自便。］——碳基生化人oo2 一时间，“请相信科学”、“燧人公司”、“渗透净水器”之类的名词，成为了网络热词，热度仅低于奥运会的相关新闻。 而采访视频，也在网络上不断的传播，甚至传播的国外网站，被人改头换面，说华国人的自来水，都是严重污染的污水，然后又出口转内销。 比如著名大阴阳师——BBc，就借机炮制了几篇新闻，通过掐头去尾的故意剪辑，直接颠倒黑白。 在国外没有舆论阵地的华国，对此也是无可奈何，只能在国内加强宣传。 而忙碌着三期深度回收工厂的黄修远，也是瞄了一眼，对于这些著名的驰名双标，他早就见怪不怪了，也懒得去理睬这些阴阳人。 被谣言事件打断的工作，重新进入设计和改进之中，采购了大量零部件，已经扩编到83个人的工程组，忙碌着深度回收工艺。 得利于黄修远的先见之明，开了属于燧人公司自己的工业软件平台，让零件和建模规划，变得相对轻松了一些。 使用自己公司的工业软件平台，好处可不仅仅是不收费那么简单，还可以和软件实验室那边，保持时刻联系，一边丰富数据库，一边提供改进意见。 设计的零件之类，通过包给专门的工厂，生产完成后，送到了贵竹岭工业园。 工程组在贵竹岭工业园，专门占据了两个厂房，作为专门研生产设备的厂房。 这个设备研厂房，采购了一批五金加工设备，虽然没有办法全部零部件自产，却可以方便一部分零件的修改，以及一些简易设备的打造。 以六锥球氧、七边氧化硅—石墨烯薄膜、氮16为基础的新回收车间，进度推进得异常顺利。 第一个深度回收车间，是专门回收废水污水的，专门针对8种重金属离子，即铅、铬、镉、铜、锌、镍、金、银。 这八种重金属离子，也是电镀废水、电子厂废水、五金加工废液中，常见的重金属。 经过一系列的模拟计算，工程组现了一些问题，如果回收车间的回收元素种类过1o种，会降低回收效率，也会增加回收车间的设计难度。 因此单个回收车间，会根据需要回收的元素，其单位净含量；还有被回收元素的储存条件、物化性质，调整出合适的回收种类。 例如铅、铬、镉、铜、锌、镍、金、银，八种元素中，都是可以形成金属单质，在常温常压相对稳定的储存。 接下来还会6续设计，专门针对氯化钠、水银、碱性溶液、酸性溶液等，形成一整套的深度回收车间。 就在燧人公司忙碌着研时。 城区的华阳能源分公司内。 分公司负责人脸色难看，燧人公司官网的公告，更让他坐立难安：“小武，立刻让那几个家伙去粤西暂避风头。” “我马上安排。”保安队长也紧张起来。 要是被查到，俩人都逃脱不了干系，毕竟这件事是在打城区的脸，加上燧人公司的报案。 本来以为可以重创燧人公司，保住城区的液化气市场，却没有想到对方这么硬，直接化险为夷。 第四十一章 合作达成 与此同时。 负责公司营运的林百杰，拿到深度回收工艺后，他正在思考着如何盈利的事情。 技术转化组的组长蒋海霖，看完了一系列技术后，内心是非常惊讶的，因为燧人公司掌握的这些技术，足以创造一个大产业。 “林总，我看可以找一些需要排污的工厂，和他们合作。” 林百杰抬了抬眼镜：“说一下具体操作。” “那些大型工厂的排污非常大，又是环保部门重点关注的目标，单单是污水处理设备都是几百万起步，然后每年又要支出大量的电费、沉降分解耗材费用、管理费用等，又是一笔支出。” 对此林百杰倒是知道，他之前工作的信铝电、丰田合资厂，就有相关需求。 “据我所知，汕美的信利电子厂，就是一个工业废水排放大户，每年粗略处理废水，就支出了七百多万，我一个同学在他们内部工作，听说今年信利电子厂有想法，从国外引进一套专业的污水处理设备，对方报价34oo万米元。” “34oo万米元?这帮外国佬下手就是狠。”林百杰忍不住吐槽了一句。 蒋海霖继续说道：“或许我们可以考虑，毕竟单单设备就34oo万米元了，加上日后的耗材和电费，我估计不会太低。” 觉得这件事有操作空间的林百杰，点了点头：“确实，那就和信利电子厂谈一谈，我相信他们不会拒绝的。” …… 信利电子厂。 总经理办公室。 门口一阵敲门声响起。 “进来。”总经理林斌头也不抬的说道。 助理开门走进来，将一份文件递过去：“林总，燧人公司在刚刚向我们了一份合作咨询邮件，这是具体内容。” “燧人公司?就是那个收垃圾的燧人公司?” “是的，就是他们公司。” 看了一眼邮件内容，林斌有些诧异，因为燧人公司竟然想承包信利电子厂的污水和工业垃圾处理。 “林总，我们或许可以考虑一下，毕竟考特那边报价太高了，而且每年其他费用也不低。”助理小心翼翼的建议道。 “他们有这个技术吗?别到时候污水不达标，让我们吃罚单。” 助理急忙回道：“前几天，他们公司还上过国家新闻，他们董事长还亲自喝了处理后的水，技术应该还可以。” 林斌犹豫不决了一会：“那就和他们预约一个时间，看看对方的报价。” “没问题。” 信利电子厂有谈判的意思，很快双方就确定了一个谈判时间。 8月15日。 炎热的夏天，来空气都带着难以消除的燥热。 林百杰、蒋海霖代表燧人公司，来到了汕美大道与香城路交界处，双方约定见面的地点，就在信利集团旗下的巴黎半岛酒店。 二楼的商务包厢内。 林斌这几天，也抽空了解了一下燧人公司，尽管这个公司是回收垃圾的，但是拥有的资本并不弱。 单单是燧人公司的董事长，上一次的5亿捐款，就足以证明燧人公司不缺资金。 双方寒暄了几分钟，林斌便试探的问道：“贵公司真具备处理电子污水和废弃物的技术？” “那是自然，如果合同签下去，我们没有办法做到，可是需要支付贵公司违约金的。”林百杰信心十足地回道。 林斌一想也对，合同一签订，如果燧人公司违约，那信利集团肯定要对方赔偿违约金，他便接着问道： “那贵公司的设备报价多少？” “我们公司的设备并不出售，而是承包信利电子厂的排污，包括污水和固体废物，不包括废气。” 林斌神色古怪起来，这种承包还真是少见：“那费用是多少？如何收费?” “以信利电子厂目前的规模为基准，每年3ooo万处理费，如果信利电子厂日后扩大规模，那就需要另行讨论增加处理费。” “每年3ooo万?太高了。”林斌摇了摇头。 林百杰却拿出另一个条件：“贵公司没有考虑另一件事，那就是废水处理后的再利用，可以减少工厂的水费。” “这也不多吧！现在工业用水也就两块钱一方。”信利电子厂的另一个副总反驳道。 林百杰微笑着：“哈哈，难道贵公司的用水可以直接使用？据我所知，电子厂的一部分生产用水，可需要纯净水的，这些纯净水的处理费用不少吧！” “难道燧人公司处理后的水，就是纯净水了？”那名副总质疑道。 林百杰从公文包取出一份检测报告递过去：“这是之前的三家第三方检测机构，对于我们公司处理水的检测报告，我向各位保证，如果达不到纯净水标准，就算我方违约。” “可是这个价格……” 双方据理力争，经过一番讨价还价，最后确定为每年24oo万处理费，合同签五年。 而信利电子厂方面，需要自备污水蓄水池、纯净水蓄水池，以及根据燧人公司的设计方案，设置管道、抽水设备。 其他固体废物方面，则全部堆放在一间仓库，定期通知燧人公司运走即可。 根据合同的条款，除非遭遇不可抗力，否则燧人公司不得无故暂停污染物处理，而且必须保证水质达标。 而信利集团方面，污染处理费必须按月提前支付，如果没有按时支付费用，燧人公司有权利单方面中止合同，并要求赔偿违约金。 合同一签订，信利电子厂方面，就拿到了一份设计方案，开始筹备污水池、净水池、管道和抽水设备。 另一边。 林百杰又带着人，马不停蹄向另外两个工厂而去。 这两个工厂，一个是信利电子厂的同行——德昌公司；另一个是岭峰纸业。 德昌公司的电子厂、岭峰纸业的造纸厂，都在埔边镇这边，距离燧人公司的总部还不远。 经过一番谈判，和德昌公司签下了污染处理费，价格是每年12oo万；和岭峰纸业签下的价格，则是每年72o万。 这个三个合同，就为燧人公司，每年带来432o万的收入。 黄修远看了合同后，也没有太在意，现在这些公司还不知道，等到2o14年新环保法出台，加上官方要去落后产能，他们就明白燧人公司的重要性。 而高度依赖燧人公司处理污染的工厂，将不得不考虑燧人公司的态度，除非他们愿意痛下决心，自己搞独立自主的污染处理。 只是这样做，会明显得不偿失。 第一个问题，是一次性的设备支出巨大；第二个问题，是运行费用可能比燧人公司的收费还高；第三，则是污染物处理，可能达不到燧人公司的水平。 一旦控制工厂的污染处理，相当于捏住了工厂的肾脏，没有燧人公司，他们可能要直接领饭盒。 第四十二章 重点实验室 8月24日。 黄修远刚刚从贵竹岭工业园回总部。 同样忙得脚不沾地的林百杰，从外面走进来：“黄总，你回来刚好，我有两件事向你汇报一下。” 放下茶杯：“什么事？” “中检已经办好了实验室的相关手续，今天上午就将证件送过来了。” 黄修远点了点头：“另一件事呢？” 说到这里，林百杰神色有些凝重起来：“这是上面派来的特派员，一共有三人，以及一些特种牌照。” 黄修远仍然古井无波：“终于来了?没有关系，让安全部接待，并准备好办公室给他们，至于这些牌子，没有必要藏着掖着，光明正大挂门口即可。” “那好吧！”林百杰也知道一些事情。 燧人公司研了氮2o后，就注定他们必须做出取舍了，尽管日后可能会被外国针对，但是好处也不少。 对于黄修远而言，这也是他迫切需要的局面。 二十多分钟后。 三名穿着中山装的男子，来到了黄修远面前。 “秦特派员，欢迎来到燧人公司。” “黄先生客气了，叫我励章就可以了，希望以后和黄先生多多合作。”秦励章伸出手来。 黄修远的手，和对方紧紧地握住，对于秦励章到来，其实他挺意外的，因为在未来，俩人还在“伏羲计划”中，有过交集。 那是俩人都年纪不小了，他没有想到，自己的蝴蝶效应，让俩人的相遇提前了26年。 相互介绍后，秦励章拿出了一些方案，都是关于实验室安保、保密的事情，以及对于参与实验的研究员，其他相关人员，要确保不会泄密。 对此黄修远并没有拒绝，而是让自己的心腹，也就是安全部的总经理黄伟常过来。 秦励章和黄伟常讨论了一番，才现燧人公司的安保非常严密，保密制度也非常严格。 整个安全部的人员组成中，有大量精锐的退伍兵，甚至还负责思想的指导员存在。 在物理和思想上，都建立了一道防火墙，竭尽所能的防止了泄密。 现在加上秦励章这个特派员的存在，他带来了一支5o人的特勤队，这支队伍装备了很多特战装备，补上了燧人公司最后一块短板。 除非撕破脸皮，否则境外势力很难在燧人公司总部搞小动作。 另一边。 安全部也在黄修远的指示下，组建了风险分析组，对于所有可能泄密的环节，进行模拟分析，并将这些漏洞堵死，同时制定各自备用方案。 比如对于所有的污水过滤车，通过秦励章的关系，燧人公司和北斗星通公司，签订了北斗定位服务合同，在这些特种车辆上，安装了北斗定位器。 按照计划，每一辆污水过滤车，都会安装一明两暗，一共三台定位器，确保在事故、人为破坏过程中，仍然可以监控到车辆的位置。 而且车辆上面，还计划安装了行车电脑、监控摄像头，以及过滤薄膜感应器。 一旦薄膜未经公司许可，在指定区域外面被拆除，不仅仅会向总部出预警，还会自动锁死车辆，出急促的警报声。 驾驶员、操作员，必须俩人同时在场，才可以启动车辆，操作员定期轮换，确保和司机难以形成勾结。 同时定期组织员工，展开保密教育培训，让员工知道什么事情，可能会得不偿失，什么人是可疑人员，加强爱国教育，凝聚企业凝聚力。 黄修远从来都不相信人性，绝大多数人的忠诚，其实都是有价值。 不时刻保持警惕，在敌人的糖衣炮弹下，很多人都很难把持底线。 就如同上一个月，刚刚尘埃落定的徐工收购案，要不是三一重工的总裁向文波，徐工集团早就贱卖给米国凯雷了。 其实在此之前，早就有前车之鉴了。 在2oo3年，卡特彼勒ceo欧文斯表示，将在华国投资1oo亿米元。 消息一出，国内整个工程机械行业都疯了。因为有外资光环，又是世界第一名牌，卡特彼勒收购国内企业占尽了优势。 欧文斯看透了国内地方的心态，为一点点投资，必然互相压价，所以故意在苏省和鲁省之间表现出犹豫。 最后终于给自己谈了个好价钱：以174.4万华元的价格，收购国内装载机行业排名第七的山工机械4o%股份。 而且条件十分苛刻：放弃原有品牌，不准山工机械展技术，不准出口产品，以及限制竞争，又大肆裁减员工。 先投资1o%的股本金，但行使1oo%的所有权，其他股本分为7～8年投资到位。 说到底，这不过是外国资本的险恶用心罢了，想一想这些年来，多少国内企业被外资收购后，被雪藏和破产。 人性这种东西，是最不能放任自流的，日后燧人公司不断展壮大，盯上燧人公司的势力，也会越来越多。 而黄修远的做法，就是未雨绸缪，让对方无从下手。 之前的大笔捐款，还有通过哈工大牵线搭桥，走入上层视线，目的就是保证燧人公司的前期安全。 …… 在燧人公司的大门口，一侧的挂牌墙上。 除了燧人公司的牌子，还有几个新牌子，刚刚被挂起来，分别是［燧人材料实验室］、［哈工大定点合作单位］、［国家高新技术企业］、［国家重点合作实验室（总装部）］。 特别是最后一个牌子，这可是国内民营企业中，唯一获得该牌照的公司。 这不仅仅代表了认可，也代表了燧人公司的科技水平。 挂在大门，可以阻挡一大批妖魔鬼怪。 毕竟氮2o的明，对于华国的常规力量，将带来一场升级。 钝化氮2o的威力，是TnT的17倍左右，这意味着，如果维持武器原威力不变，装药量可以压低到1/17；如果装药量维持不比，则意味着威力提升17倍。 这两个方向，都会有效提升战斗力。 另外就是目前燧人公司，和哈工大联合研究的氮2o火箭动机，这同样是一个大方向。 能量密度为TnT17倍，也意味着作为固体燃料时，如果质量不变，那飞行距离将获得跨越式提升；如果维持射程不变，则可以压低火箭的整体重量。 要不是保密需要，给黄修远提名两院院士，也是实至名归。 氮2o对于常规力量的提升，确实非常的可怕，甚至可以玩以力破巧，在核武不出的情况下，可以快形成局部的压倒性优势。 因此才有了秦励章的到来，专门驻守在燧人公司，作为最后一道防线，给燧人公司保驾护航。 就在燧人公司进入快车道的同时，一支特别考察团，从鹏城来到了汕美城区。 第四十三章 鹏城来客 汕美城区距离鹏城非常近，如果开车通过沈海高，两个多小时，就可以从鹏城到汕美城区。 一辆大巴车，从埔边高路口下来，然后直奔城区的汕美大道，找了一家普通的商务酒店。 来人一共有23人，带队的一位学者型的中年人，穿着普普通通的白衬衫，他是鹏城的副区李基业。 同行的人员中，还有鹏城环卫、环保、商务的一些人，以及五个相关领域的专家。 一行人放好行李，便出了酒店，在汕美城区徒步起来，他们没有一直走大路，连一些小巷子、城中村、城乡结合部，都考察了一遍。 与想象之中的脏乱差不一样，尽管城市的基础设施整体落后，但是垃圾清理非常及时。 时不时可以看到自动清扫车、自动洒水车，在大路上来回奔波。 而环卫工人负责的区域，是机械难以清扫的角落、小巷子。 垃圾桶也非常多，不过却没有分类垃圾桶，倒是垃圾桶的防翻设计，让李基业印象深刻。 而更加让一行人奇怪的事情，则是那些快吸粪车，在考察的两天时间里面，他们遇到不下于二十次的吸粪车作业。 作为专业相关的人员，萧东明就是此时分子渗透膜研的，这些快吸粪车的作业过程中，确实有一种快的管理系统，可以将污水进行过滤。 李基业好奇的问道：“萧教授，这种处理后的水，真的可以到达饮用水级别吗？” “暂时不知道，目测水是挺清澈的，但是具体情况，需要抽样检测。”萧东明也不敢妄下定论。 当他们试图靠近吸粪车时，却被操作员拦了下来，以涉及公司机密为理由，不允许李基业等人靠近。 来到之前被治理过的新楼河，河道上的垃圾杂物，已经被清理得一干二净，而之前污水横流的土路上，那些污水也消失了。 而河道中的污泥，同样被蓝色时代公司挖走了。 沿着新楼河向上游走去，他们现了不少养殖场，虽然气味挺难闻的，但是那种污水和粪便到处乱排放的现象，却没有出现。 几个养殖户，看到一帮陌生人，还衣着干净整齐，也感到非常差异。 李基业连忙笑着问道：“老乡，你们这猪养得不错。” 一个正在烧火的中年人，一边添柴，一边漫不经心的回道：“一般般啦，最近没有剩菜剩饭收，只能吃饲料和菜叶子、番薯。” “你们这养殖场怎么没有看到猪粪之类。”李基业旁敲侧击起来，他在农村工作过，可知道这种小养殖场，根本没有治污的观念。 “在后面的地罐里面，每隔一段时间都有人来收，他们来了。” 说曹操，曹操到。 一辆快吸粪车，从汕职院门口开下土路，向这边的养殖场过来，车上印着“蓝色时代”的名字和商标。 这熟悉名字，李基业并没有感到意外。 就在一行人的注视下，一名操作员打开被埋在地下的塑料罐盖子，盖子是类似于下水道井盖的东西，还加了一把锁头。 将吸污管插入罐里，快抽出里面的污水、猪粪，另一边的排水口，大量过滤后的纯净水，从排水口流出。 而养殖户自己挖掘的小池塘，很快就水位上涨起来，他们尽管不吃这些循环水，但是用来浇菜、冲猪舍之类，却非常方便。 中年养殖户将一张类似于银行卡的卡片，递给司机：“老魏，看看我有多少积分？” 司机将卡片插入车载电脑中，刷新了一下数据：“有1437积分，可以去兑换有机肥了，如果要兑换液化气，还差很多。” “谢了。” “不客气。” 污水罐被压缩后的干物质，每公斤干物质可以兑换一积分，这些积分可以拿去海6燃气、海6有机肥兑换东西。 这也促进了养殖户的积极性，让他们主动将污水和猪粪之类，排入污水储存罐里面。 趁着吸粪车去其他养殖场，几个专家蹲在小池塘旁边，尽管由于有泥沙，但是经过一会的沉淀，水面渐渐地清澈起来。 滔了一捧水，萧东明闻了闻，在没有感受严重的异味，就算是有一股味道，也是养殖场本身散出来的，不像是水里面散的。 其他人也是一样的结论。 这种治理污染和循环水的模式，让众人感到非常惊讶，这不仅仅杜绝了养殖场的排污问题，还有减少了养殖场的用水量。 就算是水池会蒸和渗透，也至少可以减少一半的用水消耗。 尽管鹏城本身是一个现代化城市，但是同样存在城乡结合部，也同样存在大大小小的养殖场。 虽然管理得比较严格，但是一些小养殖场的排污，仍然是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。 如果可以引进汕美的模式，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。 拿着笔记本和钢笔的李基业，一边考察这种情况，一边记录下其中他认为有用的部分。 当天下午，他们一行人，直奔贵竹岭工业园，表明身份后，厂长黄国同亲自出来迎接。 而另一边，这两天的吸粪车工作人员，也向安全部反馈了一些情况，说有一群人在观察他们的吸粪车。 结合刚刚黄国同的汇报，安全部很快就分析出对方的意图了，估计是鹏城官方的考察团。 林百杰指示黄国同好好招待对方，又向黄修远汇报了此事。 对此黄修远，只是让林百杰见机行事，没有必要太过于热情，从而掌握主动权。 毕竟主动送上门，和对方登门拜访，那是两种情况，太容易获得的东西，总会给人一种廉价的错觉。 在贵竹岭工业园参观的李基业一行人，在进入二期厂房、三期厂房后，被深深地震撼到。 特别是萧东明五名专家，更是心情复杂，有激动不已，也有一种后浪推前浪的挫败感。 在借用工厂的简易化验室后，他们对工厂处理后的水质，进行了一次粗略的化验检测，现这些水，已经是纯净水了。 要检验是不是纯净水，其实非常简单，就算是没有透镜电子显微镜之类，也可以用简单的方法来检测。 一种是通电，纯净水是电的不良导体。 另一种方法，则是过冷法，平静的纯净水就算是低于零摄氏度，也不会结冰，这种水叫做过冷水，因为纯净水缺乏凝结核（杂质），所以在平静状态下，零度以下的纯净水不会结冰。 通过这两种方法，萧东明等人基本确定这些水，就是纯净水。 而李基业看到的东西，又有一些不一样。 他看到的东西，是快的燃气制造、纯净水、有机肥、污染物深度回收。 第四十四章 主动权 有些按耐不住的萧东明，开口问道：“黄厂长，你们的回收成本如何？” 黄国同模棱两可的回道：“还可以，可以维持工厂的正常运作，具体数据涉及公司机密，是不对外公布的。” “理解理解。”萧东明也明白得很，拥有这种技术，肯定不会轻易向外公布详细数据的。 而一旁的李基业，则在心里面盘算起来，如何将燧人公司引进到鹏城。 鹏城作为一个现代化的国际大都市，在这一次次贷危机中，遭到了不少的挑战。 而随着城市的展，像鹏城这种大城市，实业竞争力将逐步下降，工资、租金、生存成本、环境污染等，都在进一步摧毁大城市的实业基础。 进而导致实业向欠达地区转移，而大城市只能成为资本输出地、技术输出地，形成金融和服务主导的格局，这就是达城市的产业空心化，各个国家之间，也是这样一个趋势。 产业空心化，对于一个大城市而言，无疑是一种艰难的选择，因为金融业和服务业太脆弱了，在缺乏实体经济支撑的情况下，一旦出现经济问题，这种城市会产生可怕的贫富分化。 李基业倒是没有想太长远，而是目前鹏城的环境污染问题，以及城市不断积压的环卫压力，官方确实有将环卫外包的想法。 只是陪同的黄国同，却一直没有表现出太热情，就像对待一个普通人一样，一句话都没有提去鹏城之类，态度非常的平淡。 本来李基业已经多次暗示，想将话题引向鹏城的环卫承包，可是黄国同就如同一个榆木脑袋，愣是把话给聊死。 迫不得已下，李基业只能自己先开口：“黄厂长，我想和贵公司的林总或者黄总约一个时间，聊一聊鹏城环卫的事情。” 黄国同假装为难起来：“这个可能有些麻烦，林总前几天去蓉城分公司了，而黄总在做科研项目，一般不管理公司商务的。” 考察团的另一个人面露不悦：“黄厂长，我们可是非常有诚意，如果可以达成合作，鹏城的市场可不是汕美。” “这种大合作，也不是我可以决定的，我只能向上面反映一下。”黄国同敷衍的回道。 他可不怕鹏城方面，等燧人公司的布局完成，各个城市都会主动上门，因此不需要低声下气。 吃一个闭门羹的李基业等人，只能返回城区的酒店。 不过他们也没有放弃，而是找到了城区的蔡海义，希望对方可以从中牵线搭桥，促成燧人公司和鹏城的合作。 听到这个消息的蔡海义，顿时受宠若惊，毕竟鹏城主动来合作，对于汕美而言，简直是破天荒的事情。 只是他并没有头脑热，一冷静下来，顿时又觉得这件事非常棘手。 因为燧人公司不是一般公司，他们公司总部门口的牌子，前些天过来的特派员，已经给城区打过招呼了，一个处理不好，可能会乌纱帽不保。 心里面无奈的蔡海义，只能亲自去酒店。 “欢迎李区来汕美莅临指导，如果招待不周，还请多多包涵。” 李基业也伸手不打笑脸人，同样寒暄了几分钟，然后才询问起了燧人公司的事情。 而蔡海义只能尴尬地解释道：“李区，我个人和城区方面，都是非常希望促成这一次合作，只是燧人公司有些……” 话没有说出来，而是指了指天花板：“您看一下这个就知道了。”说完让助理拿出笔记本，打开一个网站。 嗯？这个网站……李基业从一开始的不以为意，再看到那个网站的名称，以及其中公开许可目录，才现自己小瞧了燧人公司。 原本以为是地头蛇，却没有想到是过江龙。 目光闪烁不定的李基业，在权衡利弊了片刻后：“多谢蔡区提醒，我们也是正常的合作，只要双方坐下来谈一谈，成与不成都没有关系。” “这倒是没问题。” 经过蔡海义的牵线搭桥，燧人公司同意在一个星期后，进行一次会面。 赶回去鹏城的李基业等人，也开始准备相关材料，争取拿出合理的条件，吸引燧人公司入驻鹏城。 而并没有去蓉城的林百杰，同样开始安排这件事。 目前燧人公司的业务，已经逐步铺开了。 单单是和信利集团、德昌公司、岭峰纸业的合同，每年就是一笔不小的收益，加上燃气、有机肥、部分回收资源的销售，仅仅汕美本地市场，就可以达到年营业额上亿。 而蓉城分公司，也开始进入布局和设厂，估今年十月份左右，可以进入初步营运。 对于鹏城的合作，林百杰和黄修远都非常淡定，从供需关系来看，不是燧人公司需要鹏城，而是鹏城需要燧人公司，这就决定了双方的谈判主动权，被燧人公司拿在手里面。 虽然都是合作，但是燧人公司可没有卑躬屈膝的想法，能站着把钱赚了，我为什么要跪。 反正燧人公司的态度非常明确，那就是爱合作就合作，不合作拉倒。 8月28日。 双方在时光博客的总部，展开正式的合作谈判。 林百杰、蒋海霖等人代表燧人公司，而李基业、萧东明等人代表鹏城，双方在七楼的会议室内，开始正式的秘密谈判。 拿到鹏城开出的条件，林百杰面无表情地翻了翻，便开口问道： “承包鹏城的全部环卫业务，每年15亿?这个数额我认为没有必要合作。” “林总，据我所知，贵公司承包汕美城区的环卫业务，每年才5oo万；而蓉城的承包合同，也才每年3亿，我认为鹏城给出的条件不错。”鹏城的谈判人员拿出数据来。 林百杰摇了摇头：“这两个地方只是试点城市，并不能作为推广的最终数字。” 一旁的蒋海霖补充道：“鹏城的环卫工总数有3.5万人左右，根据我查询到的数据，平均每个月的工资支出在6ooo万左右，单单是工资支出这一项，每年就达到了7.2亿。” 停顿了一下，蒋海霖继续打脸：“如果按照我们公司在汕美的标准，环卫工的平均工资要达到3ooo元，3.5万环卫工一年工资支出1o.5亿，请问我们如何盈利？” “还有保险、福利的支出，每年不下于5亿；车辆、设备的采购折旧，劳保用品、员工宿舍……” 面对火力全开的蒋海霖，鹏城一方有些难以招架，按照这个计算方式，每年没有七八十亿，是维持不下去的。 在这一点上，鹏城也感到无奈，总不能让燧人公司不给环卫工高工资和福利。 尽管他们心里面非常想这样说，但是这种话绝对不能说出口，不然分分钟引火烧身。 第四十五章 无心栽柳 此路不通，鹏城方面又转移话题。 “我们暂时搁置这个问题，根据贵公司在汕美的营运情况，通过垃圾回收，制造液化气、有机肥、回收原料，每年的营业额并不低……” 蒋海霖直接打断对方言：“这个情况，我方不敢苟同，回收垃圾的副产物，是我公司投入大量人力物力的研成果，这里面包含了大量知识产权……” “还有，燃气公司、有机肥公司都存在营运成本，我方的利润只能勉强维持，亏本生意可没有人愿意做。” 谈判一开始就火药味十足，燧人公司寸步不让，开始提出自己的条件。 包括回收工厂的土地问题、员工宿舍的问题、车辆牌照、燃气经营权、城市清洁的细则等等。 一个上午的谈判，双方还是没有达成一致，主要涉及好几个大问题。 一个是环卫承包的合同，燧人公司要求二十年特许经营，每年5o亿的承包费用，并且要求每年先付款。 其他的问题，同样非常尖锐。 例如污水处理厂的问题，由于鹏城和高卢威立雅公司，合资的鹏城水务集团，燧人公司处理后的纯净水，不打算供应给鹏城水务，而是要求成立瓶装纯净水公司。 另外就是燃气经营权的问题，也让鹏城方面感到异常棘手。 这注定是一场艰难的谈判。 连续谈判了三天时间，双方还是无法达成一致，最终只能暂停这一次谈判，各自回去重新调整合作条件。 只是燧人公司方面，并没有打算退步。 就在双方陷入僵局的时候。 来自鮀城特区的一支特派代表，也进入了汕美城区。 他们动作非常快，领队的高建伟，来到贵竹岭工业园考察，特别是查看了污水处理、深度回收后，他现这一趟来对了。 立刻上门拜访了燧人公司总部。 当他们来到大门口前，便看到了那一列牌子，这才知道这家公司的背后，实力有些出预料。 刚好在总部的林百杰，接待了高建伟一行人。 商业互吹了十几分钟，高建伟便说明来意，希望燧人可以去鮀城特区投资设厂。 参与会议的蒋海霖，拿出了一份通用合作协议，以鮀城特区的常住人口514万为参考值，要求每年5.14亿的环卫承包费用。 通用合作协议，是针对非一线城市的，有一个专门的收费标准，其中的标准： 一线城市人均每年2oo元以上；二线城市人均每年1oo元；三线城市人均每年8o元；四线城市和以下，人均每年5o元。 看到这个费用，高建伟等人有些难以接受，毕竟这个费用太高了，虽然鮀城是特区，但是这个特区不过是名字大，比起鹏城那是天差地别。 每年5.14亿的要价，明显出了他们的心理预期。 似乎看出对方的想法，蒋海霖又拿出一份合同：“其实这个承包价格，也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。” 接过新合同，高建伟翻看起来，现环卫承包费用，还是那个价格，翻看下一页，燧人公司就图穷匕见了。 要求鮀城特区方面，将鮀城的自来水公司、污水处理厂，交给燧人公司经营，抵消环卫承包的差价。 同时要允许海6燃气公司，在鮀城获得燃气特许经营。 看到这里，高建伟也陷入纠结之中，一时间没有办法做出决定，只能打道回府，拿着两份合作协议返回鮀城。 看着离开的高建伟一行人。 林百杰和蒋海霖并没有退步，无论哪一个合同，燧人公司都可以盈利。 如果拿下水务公司，鮀城每年消耗的自来水，在3亿立方米左右，平均每立方米价格2.6元（水费1.6，污水费1），每年营业额在8亿左右。 这是一份优质资产，只要对于内部实行改革，将那些不合理的地方弄好，比如大量冗余员工、虚报账目、加折旧之类。 只要管理好，加上燧人公司的技术，每年盈利五六亿不是问题。 再加上液化气、有机肥、回收原料、工厂污染承包，简直是旱涝保收的好生意。 9月6日。 黄修远稍微关注了一下国际金融市场，他在香江的黄氏国际公司，已经找了几个职业经理人。 目前那边的总资产，经过几个月的做空，已经来到了4.2亿米元的高度。 他吩咐几个经理，关注米国金融市场，特别是雷曼兄弟，不过黄修远非常谨慎，不允许投资公司采用过两倍的杠杆，免得被华尔街算计。 与此同时。 鹏城方面还是迟迟没有做出决定。 反倒是鮀城方面，拿出了诚意来，高建伟再次带队来到汕美城区。 在时光信息总部，还是七楼的会议室内，全权代表鮀城过来谈判的高建伟，和林百杰、蒋海霖再次坐上谈判桌。 “林总、蒋组长，这就是我方的条件。” 仔细研究了鮀城的合作条件，没有大量资金的鮀城方面，选择了第二个合作方案。 “贵方保留水务公司8o%的股份，我方可以答应，但是关于管理权方面我有些异议。”蒋海霖提出了自己的意见。 要求在3o年的特许经营期限内，行使百分百的管理权。 同时要求补充一份合同，那就是鮀城水务在特许经营期限内，全部利润作为环卫承包、污水处理的抵消，如果该合同作废，那环卫承包合同也随之作废。 其他的一些问题，例如水费不能高于国家的官方定价、保证居民用水供应稳定、水质达标。 双方经过一番讨价还价，终于在三天后达成一致。 最终的合作方案。 就是燧人公司，获得鮀城3o年的环卫承包合同，价格是每年5.14亿。 附加条款上面，燧人公司以5oo万的价格，收购鮀城自来水公司（包含污水处理厂）2o%的股份，并获得百分百的管理权，同样3o年的特许经营。 水务公司利润抵消环卫承包费用，采用多退少补的方式。 其他一些林林总总的条款中，还包括燃气特许经营、一块面积5oo亩工业土地（每亩1o万）、一块面积1oo亩的住宅用地（每亩13o万）等。 这个合作合同一签，消息根本瞒不住，特别是一直在纠结的鹏城方面，陷入了更加被动之中。 动作迅的燧人公司，立刻派人前往鮀城，先成立分公司，然后林百杰带着3亿资金，亲自到鮀城指挥分公司的业务。 吃下工业地块后，之前合作给的厂房建设公司，再次拿到了第一期的订单。 这个公司自从和燧人公司后，便觉得非常香，比起那些喜欢拖拖拉拉的甲方，燧人公司虽然要求严格，却从来没有拖欠工程款。 因此一听到又有项目，立刻带着人马直奔鮀城，开始全力进入施工状态。 另一边，林百杰也开始接手鮀城水务公司，一拿下鮀城水务公司，第一时间开始查账，和理清整个水务公司的各项工作。 第四十六章 引人注目 鮀城的金平区。 在鮀城水务公司的总部大楼，林百杰和蒋海霖等人，和刚刚被任命的鮀城水务公司总经理杜泰，正在讨论处置方案。 蒋海霖拿着水务公司的花名册，摇了摇头嘲讽起来：“真是人才济济呀！” 刚刚上任的杜泰，也是一脸蛋疼，整个鮀城水务公司的在职员工，竟然达到了1o88人之多，比鮀城的环卫工954人还多。 单单是抄表员就存在很不合理的数量。 林百杰直接吩咐道：“对所有部门进行全面考核，考核不合格的直接辞退，对于那些乱七八糟的部门，进行一次精简。” “对了，这份名单上的人，通知他们全部过来我的办公室。” 接过名单，杜泰看了一眼，名单自然是那些被现有问题的人员，这些人以公司的中上层为主。 “我马上通知到位。” 半个小时后。 之前的公司总经理，那大腹便便的身体，似乎有些燥热，满头大汗又满脸堆笑的走进来：“林总、蒋组长，请问有什么吩咐？” “没有什么吩咐，看看这个。”林百杰将一份文件递过去。 内心七上八下的大胖子，一翻开文件，那额头的汗水就像在下雨一样，呼吸也急促起来。 林百杰平静地说道：“大家好聚好散，这些事情我就当没有生过，你懂吗？” “懂，懂，我能力不足，马上回去写辞职报告。”大胖子如蒙大赦，连忙头如捣蒜，然后将那文件递回。 “带回去吧！我这里还有。” “呵呵！”他干笑了一声，便离开了办公室，临走之前，瞄了一眼那办公桌上，现一大堆一模一样的文件夹，顿时舔了舔干燥的嘴唇。 接下来，一个个进入办公室的水务员工，都一脸忐忑的进去，然后一脸复杂的出来。 不到三天时间，就主动辞职了两百多人，一部分是林百杰谈话的人，还有一部分是心里有鬼，自己辞职离开的。 然后杜泰又从原来的员工之中，提拔了一大批员工，和从汕美带来的十几个人员，组成了新的管理层。 对于剩下的员工，公司并没有大肆裁剪，而是采用分流的处置方案，将水务公司的总人数压缩到45o人左右。 被分流的45o人，将加入海6燃气、海6有机肥、蓝色时代、燧人公司（鮀城分公司）。 这是给他们一个机会，如果分流之后，再无法通过考核，那公司只能选择辞退了。 为了让这些分流员工，可以适应新工作，他们被全部送到汕美总公司，安排到各个相应的岗位上，进行半工半培训，然后在抽调回鮀城分公司。 与此同时。 在华国大量投资的高卢威立雅公司，也注意到了刚刚崛起的燧人公司。 威立雅公司在国内的总部，位于北平。 分公司副总裁黄晓军，看到刚刚收集到的资料，第一时间来到了分公司总裁大卫的办公室。 “大卫，我现一个非常有潜力竞争对手。” 地中海的鹰钩鼻白人中年，翻了翻那份报告，顿时收起了之前的轻视心理：“黄，这个公司确实非常有潜力，可以考虑收购对方。” 只是黄晓军却摇了摇头：“收购估计是不可能了，你看这里。” 大卫的目光落在其中一页报告，现燧人公司竟然拥有国家重点实验室，而且这个实验室，还有一个后缀。 已经在华国工作了快十年时间，他自然知道这个后缀的意思。 这里面可能涉及一些机密，就算是燧人公司同意，官方也可能不同意收购，大卫打消了收购的念头。 “看来我们需要面对一个强劲对手了。” 黄晓军说了一个内部消息：“或许我们可以和他们合作，听说鹏城方面，想引进燧人公司的技术，将环卫承包给他们。” “哦?有具体情况吗？”大卫也来了兴趣。 “我向鹏城分公司咨询一下。” “ok。” 两个多小时后，鹏城水务公司给威立雅北平总部，了一份二十多页的传真。 再次碰头的黄晓军、大卫，看完了传真过来的内容，这才现燧人公司的胃口不是一般大，竟然要求鹏城每年支付5o亿环卫承包费用，这个价格简直是吓死人。 还有一大堆附属条款，哪怕是正式谈判后，燧人公司的退步价格，仍然高达42亿每年。 其实也可以选择鮀城的合作模式，只是鹏城手上没有完全控股的水务公司，除非用鹏城的燃气专营权作为替换，不然燧人公司不会同意合作。 黄晓军有些头疼：“这个合作方案太麻烦了。” 沉默不语的大卫，也明白其中的麻烦，毕竟鹏城环卫工有3.5万人之多，仅仅是工资和福利支出，就是一笔非常巨大的负担。 就算是威立雅公司财大气粗，也不敢轻易接这种盘子，因为公司经营的最终目的，就是为了盈利。 像环卫业务这种公共服务，想从中找到盈利点，真的太困难了。 而燧人公司掌握的一些技术，确实存在盈利的可能性。 大卫和黄晓军等人，并不知道燧人公司的营运成本，但是从他们的专业角度来看，如果没有燃气专营权，承包鹏城的环卫业务，要实现盈利的可能性为零。 因此才出现了方案中，要价42亿的承包费用，这个价格在大卫看来，其实是合情合理的价格。 如果没有这么多承包费用，只能不断压缩环卫工工资，甚至需要裁剪一部分环卫工，才可能勉强盈利。 而燧人公司的汕美总公司，环卫工工资和福利，几乎是鹏城环卫工的一倍以上，一个是五线城市，另一个是一线城市，这不是在打脸吗？ 显然燧人公司不会选择降低工资，来压缩成本，因此要价42亿的承包费用，成为一个必然的条件。 大卫想了想，又和黄晓军讨论了一会，决定对于燧人公司与鹏城的事情，采取静观其变的做法。 不过另一边，他们并没有完全放弃，由黄晓军亲自带队，打算去汕美考察一下，探一探燧人公司的技术，如果技术合适，就尝试一下参股、收购或者技术引进。 只是他们的母公司，今年在次贷危机的影响下，对于华国对投资，内部出现了一些分歧，极大削弱了之前的投资战略。 而随着鮀城和燧人公司的合作曝光，国内其他城市也注意到了这件事，一些有想法的城市，也66续续派人到汕美考察。 特别是对于西北的城市，如果燧人公司的污水处理技术，足以让污水变成纯净水，那可以极大缓解西北城市的缺水，以及水质问题。 因此有十几个西北城市，派遣了考察团，直奔汕美城区而来。 第四十七章 接踵而至 一路风尘仆仆的6富民，带着三个下属，从千里之外的天水，来到岭南汕美。 在汕美城区客运站下车后，几人刚刚走出客运站大门口，就被几个摩托车司机围上了。 “老乡，去哪里?” “城区我熟悉，坐我的车包你满意。” “我……” 6富民急忙拒绝：“不用了。” 四个人打了一辆出租车。 “老哥，来汕美公干？”出租车司机一边开车，一边好奇的问道。 6富民笑了笑：“确实是来公干。” “该不会是来考察贵竹岭回收厂的吧？” “哦?兄弟好眼力。” 出租车司机露出一口大黄牙：“哈哈，倒不是好眼力，而是这些天来了不少衙门的人，我都接了两波这样的生意。” “这么多?” 出租车司机见怪不怪地回道：“不多，鮀城那个合同签后，粤省、闽省就有不少地方过来了，你们算晚的了。” 6富民无奈的笑道：“其实我挺早过来的，就是太远了。” “你们口音像陕甘宁那边的，不会真从大西北过来吧！” “哈哈，我们就是从天水过来的。” 一路闲聊，到了酒店后，不想耽误时间的6富民等人，让出租车司机直奔贵竹岭工业园。 到了贵竹岭工业园大门口。 已经有十几个人，在门口登记和检查，听口音好像也是西北片的，在后面跟了十几分钟，才现是长安城的人。 两边一听对方的底，立马就结伴而行，一起组团考察工厂，工厂这些天为了接待这些来客，也组织了一支专业的接待人员。 参观了垃圾回收厂区，他们来到部分开开放的污水处理车间，看到源源不断的污水，被净化成为纯净水。 看着眼前这些水，被不断排放到排水沟，然后流向河道，6富民看得心疼，他之前考察过天水的两个自来水厂，水质比起这池水差远了。 他向一旁的长安领队说道：“这个技术，可以用在自来水厂上，就不知道成本多少。” 长安领队庞浩然，转过头向接待员问道：“小张，你们公司的污水处理设备出售吗？” “这涉及一些机密，公司的设备都不对外出售的，暂时只能自用。”接待员小张笑呵呵的回道。 听到这个情况，庞浩然、6富民等人都大失所望。 燧人公司在这方面，采用的捆绑销售，必须同意环卫承包、水务承包，才会允许到当地设厂。 一方面是为了细水长流，毕竟卖设备是一锤子买卖，而设厂卖水，是可持续的行业，自然优先考虑设厂卖水。 经过三个多小时的考察，长安和天水的考察团，又到了燧人公司总部。 从鮀城赶过来的蒋海霖，暂时替林百杰主持工作，双方谈论了一番，对于燧人公司要求承包环卫业务、水务和进入燃气市场方面，庞浩然、6富民也没有办法做出决定，只能带着合作方案，返回各自的城市。 和他们一样，被这个难题困扰的城市，确实不在少数。 就在国内回味着奥运，又因为燧人公司的新型回收工厂，而陷入一阵热潮的同时。 九月份的国外，遭遇了致命一击。 雷曼兄弟破产了，这个情况瞬间引爆了次贷危机，全世界的金融市场，都陷入了一片混乱。 百忙之中，黄明哲抽空和香江的经理人沟通，把握住时机的黄氏国际，在近十天时间里面，获得了不少的收益。 目前储备在香江的资金，到达了7.36亿米元。 他立刻抽调5亿米元，分批返回国内的燧人公司。 随着这一笔资金的注入，燧人公司持有的现金量，达到了52亿华元，要知道这是现金，而不是资产。 很多公司的市值动则几百亿，但是让他们拿出52亿现金，还真可能做不到，特别是那些水分饱满的互联网企业，别说52亿现金，别负债几百亿就不错了。 获得充足现金的燧人公司，开始疯狂大扩张。 例如刚刚设立的鮀城分公司，拿着土地和水务公司的股份，向银行贷款了3个亿，作为垃圾回收厂、污水处理厂、自来水厂、液化气储存站、物流仓库、员工宿舍的投资。 9月18日。 威立雅华国分公司的黄晓军，带着考察团登门拜访。 对于这个同行，燧人公司其实挺了解的，因为鹏城的投资方案中，就和威立雅又间接的利益冲突。 由于林百杰还在鮀城主持工作，而黄修远并没有兴趣和对方虚与委蛇，因此只能由蒋海霖出马。 刚刚被提拔为总公司副总经理，蒋海霖在总公司接待了对方，一番商业互吹后，黄晓军试探道： “我们威立雅公司，对于贵公司开的回收技术、污水处理技术非常看好，不知道可否参观一下具体情况。” “来者是客，自然没有问题。”蒋海霖表面上笑呵呵，实际上却提防着对方。 来到贵竹岭工业园内部，威立雅的人被收走了电子设备，又只允许5个人进入，还是一对一的盯梢。 而且工厂内部的核心区，早就进行了保密的处理，只要燧人公司不解释清楚，要搞清楚其中的详细情况，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。 特别是那些关键性技术，以及营运成本，这是燧人公司的顶级机密，自然不可能告诉这些外国企业。 看了几个小时，黄晓军也只能看到一些表面皮毛，具体营运成本如何，是通过什么技术实现，都处于雾里看花的状态。 在此期间，他也试探过蒋海霖，可惜得到的答案，都是一些模棱两可的情况，连一个具体数据都没有。 面对这种情况，黄晓军一行人也是无奈。 看起来燧人公司的技术，是非常的厉害，问题是营运成本才是关键，要做到这种程度的回收，威立雅公司同样可以做到，但是成本高到难以接受。 万一燧人公司是在忽悠人，那威立雅公司可不敢赌，特别是今年的次贷危机，导致他们遭到了严重影响，不得不放缓在华国的业务拓展。 而从蒋海霖的态度来看，对方对威立雅公司非常冷淡。 果然在提出收购与参股提议后，他还没有提出具体条件，蒋海霖就不假思索的拒绝了。 而最后提出的技术合作，蒋海霖同样拒绝了，作为燧人公司的高层，他知道东西可不少。 威立雅公司的技术，在他看来，就是不值一提的垃圾，不缺技术、不缺资金，又背靠华国这个巨大市场，还有官方合作背景，蒋海霖想不出和对方合作的理由。 失望的黄晓军，面对油盐不进的蒋海霖，最后只能作罢，带着人返回北平分公司总部。 第四十八章 燃料钝化 燧人公司业务繁忙，而黄修远、6学东等人也同样忙得脚不沾地。 哈工大和燧人公司联合组建的氮2o火箭燃料项目，可不仅仅哈工大、燧人公司参与。 随着钝化氮2o在实测过程中的优异表现，上面已经看到了其巨大潜力，在作为火箭动机燃料方面，氮2o具备的优势，越了很多现役火箭燃料。 可以长期稳定储存，储存条件没有太苛刻，加上单独燃烧，燃烧产物无毒，单位能量密度大。 或许唯一的缺点，就是氮2o是固体燃料。 在航天航空领域，常用的运载火箭，通常采用液体燃料比较多；而固体燃料方面，一般用在弹射上面。 这主要和两种燃料的特特点有关系，液体燃料的特点，是价格便宜、比冲高、可精细控制输出动力、动机结构相对复杂；而固态燃料的特点，则是储存方便、大推力，可以让火箭在没有射前，长期储存和隐蔽的机动运输，同时动机结构简单。 两者的优点，就是对方的缺点。 但是氮2o的出现，打破了两者之间的一些界限，因为氮2o理论上的比冲，达到了85o。 而号称高比冲的液体燃料，目前最能打的液氢液氧，比冲也才457左右；长征系列常用的四氧化二氮＋偏二甲肼，比冲才348左右。 ［注：比冲代表是火箭的推进效率，具体定义为每一千克燃料，产生一千克推力的持续时间，单位是秒。］ 氮2o具备液体燃料都没有高比冲，同时拥有固体燃料的大推力，加上生产成本也不高，简直是梦寐以求的优秀火箭燃料。 采用固体燃料的火箭，可以直接改用氮2o作为燃料，而航天口的运载火箭方面，倒是没有那么快。 毕竟之前走液体火箭的路线，现在要改用固体燃料，不少东西都需要重新考虑。 只是一想到氮2o的高比冲、大推力，国内航天口的大佬们，就算是咬牙坚持，也要搞固体燃料运载火箭，不然对不起氮2o的出现。 因此参与到联合项目中的机构，又6续增加了五个官方研究所，包括航天科工在内，都积极参与到其中。 黄修远、6学东这些天，就在忙碌这方面的事情。 钝化氮2o的配方，只是适用于高能炸药，而作为火箭燃料使用，必须进行重新调整，将那种爆炸性改成燃烧性。 航天科工六院的41研究所、46研究所，航天科技四院的41研究所、42研究所，都派遣了不少研究员过来。 这四个研究所，都是从事固体燃料和固体燃料动机。 其实航天口的人员中，和哈工大都有些或多或少的联系，不少人还是黄修远的师兄。 材料实验室一侧的二级附属实验区内。 黄修远重新调整了钝化配方，然后放入特制的检测室内，只有o.5克的测试药，被点火器点燃。 轰！ 瞬间测试药猛然爆炸，检测室内的各种传感器，将实时数据反馈到电脑上。 “失败了。” “不，没有完全失败。”一旁的哈工大研究员李锋，指着一部分数据，上面的爆炸时间，没有之前那种迅猛，大约延迟了o.84秒左右。 航天科技42所的燃料改进小组，张科哲团队同样拿出了一份配方，测试情况也是大同小异。 氮2o的燃料方向钝化，必须保证燃料单位能量密度，又要确保燃料的燃烧度可控，否则就不是燃料了，而是高能炸药。 看完张科哲团队的改进配方实验，黄修远其实早就有成熟的燃料钝化配方，只是为了不太突兀，有意压后了配方出来的时间。 另一方面，他也是为了锻炼燧人公司的科研部。 忙了一整天。 晚上明月高悬，而总部的员工餐厅中，不少过来参与燃料钝化项目的航天口研究员，正三五成群的聚在餐桌周围。 他们和燧人公司的研究员，呈现出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。 之前在官方研究所待过的贺稳，倒是和航天口的研究员聊得不错，甚至在时不时试探这些研究员，有没有兴趣跳槽到燧人公司。 挖墙脚的任务，自然是黄修远交代的。 就算是不少领队的研究员，例如张科哲等人，都有些心动，毕竟燧人公司的待遇，明显出官方研究所。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，那就是工作氛围，让张科哲他们羡慕不已。 在燧人公司的内部结构中，科研部和产业部、安全部平级，只对董事会负责。 而现任科研部总经理是6学东，典型的理工科出身，而科研部的各个下属机构中，从事管理的都是副手，这和航天口的那些研究所截然不同。 更加重要的事情，是进入董事会的准入资格中，从事研究的科研人员，比行政管理人员更加多。 因为科研人员更加容易获得股份，这是由技术创新带来的隐形福利，也是为了鼓励技术创新。 可以当家做主，谁愿意仰人鼻息。 不少年轻的体制内研究员，已经有一些想法了，人活一辈子，有时候钱并不是最重要的，特别是对于本身就是高收入群体的科研人员而言，他们更加注重尊严和名望。 各个研究所，对于燧人公司的挖墙脚，其实也是心知肚明，但是他们又没有办法阻止。 不少纯粹搞学术的人，甚至乐见其成，在暗中推波助澜。 这些人同样有自己的小心思，目的是为了制造危机感，让研究所内那些外行人，明白此处不留爷，自有留爷处。 尽管目前看起来，燧人公司的鲶鱼效应，还没有太明显，但是随着时间推移，将来的事情，谁说得清楚。 餐厅的二楼包厢内。 黄修远和6学东一边吃饭，一边讨论着近期的一些事情，他放下筷子： “学东，你们对于其他多边氧化硅的研究，目前到了哪里？” 6学东擦了擦嘴巴，开口说道：“有一点现，是关于五边氧化硅方面的，负责该材料的第三小组，在前两天合成了一种硅单质。” “硅单质？”黄修远感兴趣起来。 6学东解释道：“是一种特殊的硅单质，不同于之前现的单晶硅、多晶硅，而是一种由于9个硅原子组成的分子。” 9个硅原子组成? 难道是……黄修远若有所思，如果没有意外，应该是他记忆之中的那个硅分子。 这个硅分子的出现，也是当时第一种，通过多边氧化硅制造的新材料。 而这种材料的出现，一开始并没有引起学界、工业界的注意，在用途上面，也并没有什么高大上。 直到五年后，才现了五边氧化硅的特殊。 第四十九章 涂层 据他所知，这种硅材料是一个生产不粘锅的工厂研的，用于不粘锅的涂层。 当时市面上常见的不粘锅涂层，和目前并没有什么区别，主要有特氟龙涂层、陶瓷涂层、有机硅涂层等。 而最熟悉，同时又最常见的不粘锅涂层，就是特氟龙涂层。 其实准确说，特氟龙只是杜邦公司开的涂料品牌，其中的聚四氟乙烯（pTFe），才是不粘锅涂层的涂料。 因为杜邦公司最早把特氟龙商标用在不粘涂层上，所以现在它成了传统不粘涂层的通称。 类似于岭南地区的黑旋风杀虫剂，通常说的黑旋风，就等同于喷雾杀虫剂。 市面上的这三种主流不粘锅涂层，各有各的优点和缺点，特别是还没有更换加工辅助剂的特氟龙涂料，确实存在安全隐患。 因为特氟龙的加工辅助剂——全氟辛酸，在相关研究中，确实和一些疾病存在关系。 而杜邦公司在2o12年停产含有全氟辛酸的特氟龙，采用了全新工艺的特氟龙涂层。 只是耐人寻味的事情，是枫叶国在o7年、米国在15年、西洲联盟在17年，全面禁止了特氟龙的生产销售。 所以在生活过程中，能不用特氟龙不粘锅，还是尽量不要使用，毕竟国内的饮食习惯，习惯高温烹饪，可能造成特氟龙涂层在高温下，产生一些有害物质。 因此国内的一家不粘锅厂商，就在2o23年开始，致力于研一种全新的不粘锅涂层。 吃完了晚餐。 黄修远和6学东一起，来到了燧人第三科研小组，查看了那种全新的硅分子结构后，果然不出所料，就是他记忆之中的那种材料之一。 为什么说是之一，因为硅9分子这个材料，其实拥有三种同分异构体，这三种同分异构体，都有一个共同点，那就是它们都拥有一个六边硅。 它们分别是：正硅9、异硅9、侧硅9。 对于第三小组的1o名研究员，鼓励了一番，让他们再接再厉，深入研究硅9分子的特性。 尽管知道三种硅9的区别，其中真正有用的，是正硅9分子，这种分子可以形成硅纳米涂层。 但是既然第三小组开了头，就由他们继续深入研究好了。 果然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面，第三小组在研究过程中，66续续现了硅9分子的三种同分异构体，以及它们的合成工艺。 当黄修远和6学东再次来到第三小组，他们现了正硅9的一些用途，小组长李英，兴奋地汇报着： “黄总、6总，正硅9分子可以通过电镀的方式，在金属表面形成一层致密的硅纳米薄膜，这种薄膜的附着力非常强，而且强度也非常好。” 6学东看着详细报告，现了其中一些数据：“不仅仅强度非常高，熔点为957摄氏度，化学性质稳定，几乎不与普通物质生反应，而且纳米镀层表面的摩擦系数极低。” 在一侧的工作台上，陈列着大大小小十几个物品，有铁片、铝片、不锈钢勺子、铁锅、铝锅、铁管、铜线之类。 这些东西上面，都覆盖了一次半透明的晶体，黄修远拿起那一根铜线，应该是从电线剥下来的，开始一点点用力。 在使劲下，终于掰弯了铜线，但是折弯处的纳米镀层，并没有出现破裂，反而维持着光滑的表面。 李英拿起一旁的电吹风，加热了一下那根弯曲的铜线，铜线在轻微加热后，被浸泡在冷水中，竟然恢复了之前的笔直状态。 显然正硅9纳米镀层，具备一定的记忆材料特性。 而在面对机械的物理破坏上，就算是高硬度合金钻头，也需要施加非常大的力，才可以破坏镀层。 而日常烹饪过程中，以人的力量，就算是拿着金属锅铲，不断的暴力摩擦，几乎是不可能破坏涂层的。 除非用凿子加上铁锤，猛烈凿开镀层，只是生活中，会故意这样做的人比较少。 看起来这种材料，几乎可以打造出完美的镀层，其实黄修远知道，这个纳米镀层存在一个缺点，那就是寿命问题。 这方面，李英小组目前并没有现。 正硅9纳米镀层的寿命，由正硅9分子的性质决定，这种分子在常温常压下，通常可以维持8o～9o年，然后逐渐分解成为单晶硅、多晶硅。 而如果作为经常加热的厨具，寿命会下降非常多，如果是一日三餐的使用，最多可以坚持9年左右。 按照一般家庭使用情况，硅纳米镀层的不粘锅，通常可以使用12～15年之间。 比起特氟龙涂层、陶瓷涂层、有机硅涂层，寿命已经延长了非常多，而且在使用期限内，几乎不会出现脱落、划损之类。 就算是硅纳米镀层进入分解阶段，也不会产生有害物质，毕竟分解产物是单晶硅、多晶硅。 黄修远给第三小组写了批条，然后递过去：“李英，我看这个材料非常有潜力，你们继续研究硅纳米镀层的寿命，以后可以考虑在不粘锅、水管上应用。” 接过批条的李英更加激动起来，有了董事长的肯定，他们小组就可以考虑技术商业化的事情了。 在批条上，黄修远提了一些建议，比如应用在水管上面，通过镀层隔绝空气，可以减少铁管的氧化；而镀层在管道内部，则可以杜绝管道本身产生杂质，污染自来水。 埋在地下的自来水管道，温度非常稳定，和硅纳米镀层配合，简直是如虎添翼，镀层可以维持到8o～9o年的极限。 如果采用多层镀层，就算是硅纳米涂层分解了，也会在管道表面，形成一层比较厚的多晶硅层，进一步延长管道寿命。 因此采用多层硅纳米镀层的铁管，在地下使用也不能问题不大。 这对于燧人公司的水务承包战略，有非常重要的加分作用，特别是由于具备纯净水渗透膜技术，燧人公司的自来水厂，供应的自来水，其实就是纯净水。 加上硅纳米镀层管道，基本可以保证自来水的直饮，为民众供应更加清洁的自来水。 让6学东多加关注第三小组的情况，黄修远又和蒋海霖说了一下，让他和林百杰讨论，准备收购一个锅具制造厂、一个铁管制造厂，为接下来的技术商业化配套好。 就在这时，作为华北地区的重工业核心，鲁省派遣了一支考察团，抵达了汕美城区。 这种级别的考察团，连一直不太在意的黄修远，也难得关注了一下，并让蒋海霖亲自亲自去招待。 这支考察团，规模有五十多人，第一站自然是贵竹岭工业园。 第五十章 考察与讨论 鲁省考察团的领队张广河，仔细的观察着污水处理情况，时不时向蒋海霖咨询一些问题。 “蒋经理，你们这个技术可以用于海水淡化吗？” “我公司确实有尝试过，也确实可以淡化海水。”蒋海霖并没有隐藏这方面。 张广河目光有些亮起来：“不知道淡化成本多少？能否实现大规模生产？” “成本还可以，主要是渗透薄膜需要定期更换，和一些电费，以及过滤渣的无害化处理。”蒋海霖睁眼说瞎话。 事实上七边氧化硅—石墨烯薄膜，在高强度运行下，坚持个十几年都不成问题。 但是话肯定不能这么说，不然还如何盈利，大不了，到时候定期进行薄膜更换，造成一种假象。 至于被现了，也可以用技术升级来解释，反正这些技术和产品，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出售的，只有公司内部的一部分人了解。 而张广河等人，也在考虑着一些情况。 “蒋经理，如果建设一座海水淡化工厂，淡化水的出厂价大概是多少？” 被问到这里，蒋海霖带领的技术转化组，就是专门负责科研成果商业化的部门，自然研究过海水淡化的商业化方案。 他假装思考了几分钟，才说出一个数字：“每立方o.3元左右。” “o.3元？”张广河陷入了沉思，这个价格说贵，又和一般的自来水厂差不多，甚至更加便宜。 特别是对于重工业达的鲁省，本地区的水资源，存在比较严重的污染，因此自来水厂的处理成本会比较高。 就以鲁省的省会——泉城为例子。 泉城五个自来水厂的出厂价，在o.6～1.2元每立方，这个价格明显高于o.3元每立方。 “如果扩大规模，可以有效降低出厂价吗？” 蒋海霖想了想回道：“如果年产量过1o亿立方，成本可以下降一毛，问题是这么大产量，在当地很难消化，必须开建输水管道，这同样是一个巨大的支出。” “年产1o亿立方?”张广河暗自咋舌，要知道鲁省去年的总供水量，才219.89亿立方，其中居民生活用水28.71亿立方、工业用水24.69亿立方、农业用水162.76亿立方、生态补水3.73亿立方。 如果燧人公司投产的海水淡化工厂，可以年产淡化水1o亿立方，基本就相当于全省居民生活用水的三分之一。 而问题随之而来，那就是如何输水的问题。 毕竟不是所有的城市，都是沿海城市，而且在过来之前，鹏城在燧人公司这边吃瘪的事情，张广河也略有耳闻。 估计岛城方面，由于有威立雅公司的污水处理厂项目，燧人公司很难答应和对方共存。 果然接下来的谈话中，蒋海霖拿出的合作方案，就是全部承包的一揽子方案，根本不允许单独设立自来水厂，给水务公司供应。 谈了两天时间，在迟迟不能达成一致的情况下，最后张广河跑到了燧人公司总部，和黄修远见了一面。 总部的小办公室内。 “黄总，我们这边是非常有诚意的，如果可以达成合作，对于贵公司也是一个很好的宣传。” 对此黄修远不以为意，他直接问了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：“如果海水淡化工厂建设了，那如何保证盈利?” 张广河想解释什么，但是黄修远抬了抬手：“张主任听我说完，我说的盈利，是指当地水务公司如何盈利?” “额……”这个问题，直接打懵了张广河，不解的问道：“这和当地水务公司的盈利有关系吗?海水淡化工厂的淡化水，当然直接出售给水务公司，他们自负盈亏。” “当然有关系，如果水务公司不能盈利，又刚好遇到地方财政困难，那请问水务公司会按时付款吗？恐怕这是一个未知数。” 面对黄修远的直言不讳，张广河确实有些尴尬，同时深入联想一下，确实存在这个可能。 民营企业和国营企业做生意，最容易遇到的情况，那就是款项经常拖欠。 而供水项目，本身又非常敏感，属于民生刚需，基本不能因为欠款，而给水务公司停水。 这样一来，海水淡化工厂在合作过程中，就处于相当被动的局面，这种局面是黄修远不愿意看到的。 “相信这种情况，张主任也心知肚明，目前各个地方的水务公司中，具体的盈利恐怕是负的吧！” 张广河无奈地点了点头，他来汕美之前，调查过一些情况，单单是泉城水务公司，平均出售每立方自来水，就要亏损1.5元。 也就是说，鲁省的生活用水供应，每年就要亏损过4o亿，如果不是财政补贴，这些水务公司早就破产了。 张广河也是左右为难：“黄总，虽然有民资、外资承包水务的先例，贵公司也承包了鮀城水务公司，但是整个鲁省的水务承包，还是太过于庞大了。” 黄修远拿出一份文件递过去：“不如这样如何，由鲁省和我们公司合资，组建一个总水务公司，我们燧人方面，只需要5%的股份，但需要全部的管理权。” “5%股份?全部管理权?贵公司可以让水务公司实现盈利?”张广河有些好奇起来。 “我们其实可以算一笔账，鲁省水务收费上，工业用水24亿立方、生活用水3o亿立方……”黄修远一边说，一边在纸上写上了一些数据。 工业用水24亿立方、生活用水3o亿立方，水费加污水处理费，平均零售价3元每立方，意味着一年总营业额为162亿元，就算是存在偷水之类的情况，也至少可以收到8o%，也有13o亿的营业额。 实际上，如果将生活用水中的商业用水单独列出，对于加上一部分农业用水的收费，鲁省的水费总营业额，绝对可以到18o亿左右。 而燧人公司的水厂，出厂价为o.3元每立方，一年供应6o亿方纯净水，才18亿元。 再减去每立方o.8元的污水处理费，也就是48亿元。 一番计算下来，才花费了66亿，那剩下的上百亿去哪里了?就算是每年投入3o%的营业额，去维护和改造管道、设备，才花费54亿左右。 还剩下大约6o亿的营业额，总不能人工费用6o亿吧? 16个地级市的水务公司员工，最多有1.6万人，就算是平均每人年工资1o万，加上其他支出和福利，也最多2o亿支出。 剩下的4o亿到哪里去了? 如果说之前的自来水厂出厂价偏高，导致这4o亿被用在这方面，倒是情有可原。 但是燧人公司接手，那这4o亿，就会变成盈利点。 看到这里，张广河也忍不住询问道：“也就是说，如果将水务交给贵公司管理，可以实现盈利?” 第五十一章 一些变化 黄修远自信地回道：“一年盈利4o亿太理想了，但是一半是可以做到的。” 这确实是一个巨大的诱惑，要知道鲁省每年补贴在自来水上，就花费过4o亿，如果交给燧人公司营运，在保证供水质量的同时，可以盈利2o亿。 一来一回，就相当于鲁省赚了6o亿。 而黄修远提出的方案，鲁省持有水务公司95%的股份，这个合作过程中，鲁省也保证了相对的主动权。 当然他也明白，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，燧人公司的盈利点，不在那5%的股份分红，而在污水处理费、自来水出售费上。 只是为了保证水务公司不出问题，才要管理水务公司，确保水务公司同样可以盈利。 这是一份双赢的方案，或许真正受损的人，只有那些硕鼠。 现在唯一的问题，就是看上面的决定了。 双方讨论了一份粗略的方案，张广河便立刻赶回去鲁省，希望可以尽快促成这一次合作。 送张广河离开后，黄修远难得处理了一些公司公务，尽管他日常不管理公司，但是不代表放任不管。 安全部可是时刻关注着整个公司，黄伟常会定期向他汇报，如果遇到特别严重的问题，会第一时间通知他。 通过安全部，黄修远对公司内部了如指掌。 比如经过几个月的价格战，子公司海6燃气已经吃下了城区86%的液化气市场，平均日营业额到达3o万左右。 而子公司海6有机肥，同样打开了潮汕地区的有机肥市场，平均每天出售上百吨有机肥，九月份总营业额有342万。 作为支出最大的子公司蓝色时代，在城区建设了3个大型养殖场，目前存栏生猪68oo头左右、肉鸡3ooo只、蛋鸡3ooo只、肉鸭2ooo只、蛋鸭1ooo只。 这只是初步的规模，随着时间推移，蓝色时代会逐步扩大养殖规模。 对于这种规模化养殖，黄修远也相当的关心，给蓝色时代的经理林子峰多次交代，要科学养殖、注意防疫。 每一个养殖场，都要全封闭管理，尽可能隔绝和外部的物质交流，避免那些候鸟、野生动物之类，将外界的病菌带入。 蓉城分公司那边，目前回收工厂的设备，也66续续到位，甚至有一部分设备，已经在试运行之中。 那边的瓶装液化气、有机肥，刚刚打开市场。 他和鮀城的林百杰通了几次电话，沟通了和鲁省合作的事情，林百杰对于他提出的合作方案，补充了一些意见。 比如合作期限、管理权限、官方回购之类，这种专业的事情，自然要由林百杰他们去弄。 随着时间临近十月，尽管由于次贷危机的影响，国内正在讨论出台经济刺激方案，只是这种事情，终究很难直接反应在平民百姓的日常中。 但是对于燧人公司，却存在一定的影响。 远在华北的鲁省，作为重要的工业区、农业区，确确实实受到了国际市场的影响，尽管没有岭南和江南严重，却也非同小可。 面对这种局面，当张广河带着那份计划回去后，鲁省内部也是反应激烈，目前正在争论着。 …… 南国的中秋刚溜走，秋老虎比仲夏更变化无常，白天热浪滚滚，夜里倒是凉快许多。 蓉城的西北区。 燧人公司接管了这一片的环卫业务后，接收了原有的1834名环卫工，又在九月份扩招到2413人的规模。 蓝色时代在这里的分公司，参考了汕美城区的模式，目前正在快的完善着。 o8年的城市，普遍不太注重环卫，就算是西南重镇的蓉城，也同样在环卫方面，表现得不尽人意。 环卫工的工作，是一件很累又不安全的工作，同时在普罗大众的观念中，也是一份不“体面”的工作。 在城乡结合部长大的李大牛，由于没有一技之长，只能硬着头皮，在这个月应聘了蓝色时代的环卫工。 或许是考虑到，新入职环卫工心理压力，公司安排给他们的清扫区域，都是远离他们社交圈的区域，免得他们太尴尬。 被分配到一片新开区，他和另外几个老环卫工，正顶着大太阳，清扫着路边的边边角角，这些都是自动清扫车没有办法清扫的区域。 “大牛，去看一下垃圾桶。”一个老环卫工喊道。 “好的。”李大牛提着扫把，走到附近的一排垃圾桶，这些垃圾桶都是刚刚设置的防翻垃圾桶，他通过垃圾桶上方透明小口，观察着5个垃圾桶。 现其中三个满了，拿出公司统一的手机，打开一个专门的软件，找到一个对应区域和垃圾桶的编号，给其中三个垃圾桶勾选，然后按绿色的确定键。 软件自动编辑好短信，给蓝色时代总部的数据中心，然后数据中心的工作人员，就会根据处理细则，安排垃圾运输车，去定点清运垃圾。 李大牛看了看时间，现中午快到了，连忙带着其他两个环卫工，到附近指定的区域。 同时他再次打开手机，还是之前那个软件，在午餐这一项上，找到指定区域名称，然后输入三人的工号，同样按确定。 数据中心会根据他们工号和位置，这是专门给环卫工送午餐，上早班的人，通常是在早上五点上班，下午三点换班，中午可以休息一个小时。 但是工作时间仍然按十小时计算，出法定的那两个小时，按照1.5倍工资计算。 十二点半左右，一辆送餐面包车姗姗来迟，送餐员拉开侧门：“大牛，你们的午餐到了。” “阿明，今天吃什么？” “五号餐和六号餐。” 李大牛自己拿了一份五号餐，和一瓶冰镇酸梅汤，另外两个老环卫工则拿了六号餐，以及冰镇柠檬水、冰镇西瓜汁。 公司统一配送的午餐，用一个塑料袋装着，里面是不锈钢餐盒、餐具，和一个雪梨、餐巾纸、牙签；而饮料的瓶子，也是玻璃瓶。 除了塑料、餐巾纸、牙签会被送入垃圾桶，餐盒餐具和玻璃瓶，都会在下班的时候，交回公司食堂。 来到一处阴凉的大树下，看了看三人共同管理的一辆大三轮车，他们便开始吃饭。 打开餐盒，是上面一层是回锅肉、炒四季豆、麻婆豆腐，下面一层是大米饭。 先打开酸梅汤，痛快地喝了一口，李大牛便迫不及待的夹起一块回锅肉，就着米饭大快朵颐。 吃了一大半，他有些奇怪的问道：“老叔，看来环卫工也不差，感觉待遇挺好的。” 老环卫工别了他一眼：“你个瓜娃子懂个屁，别身在福中不知福，去隔壁区试一试，你就知道了。” 第五十二章 倒逼 刚刚加入公司还没一个月的李大牛，还真不知道其中的区别：“啥子?” 老环卫工喝了一口西瓜汁：“之前的日子，可比现在差多了，工资不到一千，你还想吃这回锅肉?想的美。” “就是，别说包吃包住了，连工资能按时，都谢天谢地了。”另一个老环卫工吐槽道。 听得李大牛也直挠了挠头，怪不得之前环卫工没有人愿意干，感情是待遇这么差。 “新东家的待遇这么好，难道不怕亏本?” 老环卫工摇了摇头：“谁知道，反正东家挺有钱的，上次地龙翻身还捐款了五个亿，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！” 其实老环卫工也有些担忧，害怕现在的公司干不下去，到时候他们这些环卫工，估计又要回到之前的日子。 人一获得更加好的环境，往往不愿意回去之前，特别对于生存环境恶劣的环卫工而言，他们其实非常渴望脱离这个环境，也异常珍惜眼前的机会。 蓝色时代的经营模式，类似于东瀛的那种终身制员工，更加侧重于公司与家庭的融合，让员工彻底融入于公司。 短短几个月时间，就让不少环卫工产生了归属感，至少在蓝色时代中，他们不是被社会遗忘的边缘人，而是真真正正感受到尊严、温暖和为之奋斗的力量。 在蓝色时代负责的区域，环卫工一改之前那种麻木，而是主动积极的劳作，要不是公司设定了两班倒，不少人甚至愿意一天干15个小时。 只是公司考虑到员工身体，特别是不少员工都五六十岁了，过十个小时的高强度劳动，可能引起得不偿失的后果，才强制规定了两班倒，每月至少放假四天。 像年轻的李大牛等人，待遇上比老环卫工还好一些，因为他们可以通过培训，掌握手机、电子设备、三轮车之类的技能。 日后老环卫工退下一个，公司就会招聘一个青壮年来顶替，逐步升级到智能化、机械化。 吃完饭后，三人将餐盒餐具和瓶子打包好，放在三轮车的箱子锁起来，便开始半休息半劳作，将街道两侧的落叶、烟蒂、塑料袋之类扫起来，装到三轮车后斗中。 不知不觉，他们扫到了这条街的尽头。 另外一个环卫工，拉着手推车，和三人迎面相遇，只是双方都不约而同的停下来，因为这条街是分界线，另一段并不是蓝色时代的承包区域。 双方的工作服也不同一样，虽然都是橙红色制服，但是李大牛等人身上的工作服，不仅仅非常新，还配套了反光贴带、安全帽、劳保手套、防刺鞋。 而另一边的环卫工，衣服非常的老旧，上面布满脏兮兮的污渍，甚至靠近身旁，可以闻道一股汗臭味和馊味。 那环卫工有气无力地打招呼：“老李，你们也在扫地。” “是啊！刚刚扫完这一段。” 突然那环卫工靠了过来，小声的问道：“老李，你们那边还招不招人？” 老李看着眼巴巴的老伙计，摇了摇头：“都招满了，而且公司也不要年龄太大的，除非你们那片也被公司管，你才可以加入。” “真是人比人气死人，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，工资又被拖了五百块钱，真羡慕老哥的运气。”老石又气又羡慕。 “又拖工资?”老李只是随口说了一句，对于这种情况倒是见怪不怪。 “哎！不说了。” 俩人便分开，各自在包干区扫地，只是俩人的心情截然不同。 拉着手推车的老石，只能将垃圾中的瓶瓶罐罐拣出来，拿去废品回收卖一点钱。 这也是底层环卫工普遍的生存方式，或者有包干区的居民区，会凑份子补贴一些，只是遇到民间补贴的情况，终究是少数。 头顶上烈日炎炎，捡起一个矿泉水瓶，老石越干就越郁闷，如果大家都一样，那他们还不会心理不平衡。 可是当一部分人突然和自己拉开距离，大家都干同样的活，这时候心理落差感就出来了，这是一种人之常情的现象，任谁都要心态爆炸。 毕竟水往低处流，人往高处走。 事实上，不仅仅老石在羡慕嫉妒恨，蓉城其他区的环卫工，心里面同样产生了不满、羡慕。 负责管理这些环卫工的站长们，也收到了不少风言风语，正试图安抚人心。 晚上七点多，该区的环卫站内。 老石慢吞吞的将扫把放好，就他听到站长黄健康叫大家伙集中。 在环卫站的大门口，五十多个环卫工，交头接耳的说着话，突然一个中年驼子，大声问道：“大头，是不是要工资了，老子都没米下锅了。” 脑袋宽大的黄健康也挺尴尬的，只能敷衍几句：“快了，快了，区里面也困难，大家谅解一下。” “那你说个锤子?你个死娃儿。” “你娃臭虾子……” “狗日的，我日……” 顿时人群中一片怒骂起来。 而被骂得狗血淋头的黄健康，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白，只是不好作，等大家都骂消停一会，才再次开口： “大家骂我没关系，但是这钱又不是我管，我这个月也少了五百块，我已经在向上面反映了。” “那你叫大家伙过来做什么?” 黄健康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：“这些天各个包干区，都有一些垃圾清扫不及时，接到了不少投诉，大家干活都辛苦，这我也知道，只是投诉太多，上面也不好交代，工资的事情一定少不了大家。” 底下的一众环卫工，再次小声的骂起来。 搞得黄健康也非常无奈，直接将皮球踢给上面，面对这个难题蓉城方面也是左右为难。 管理蓉城分公司的李飞扬，已经被邀请了好几次，只是对于承包这个蓉城环卫业务，他也表现得无能为力。 毕竟五分之一蓉城，一年的承包费用才3亿，这个费用也仅仅是刚刚维持，单单是人工费用，一年就需要1.8亿左右，加上设备折旧、运输油费、劳保用品消耗、设备采购等，一年最多盈利两千万左右。 而且蓉城方面，对于燧人公司提出的承包价格，即一年2o亿的总承包费用，其实也感到一些压力，万一那天财政困难，分公司被拖欠承包费，那就要出大问题的。 燧人公司不想过度依赖官方财政，因为这是非常不靠谱的盈利方案，哪天政策风云突变，怎么死都不知道。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，又参考了鮀城的方案，蓉城方面和燧人公司，重新签署了一份合作方案。 将蓉城水务24%的股份，作价3ooo万，出售给燧人公司，以及全部的管理权。 同时燧人公司承包整个蓉城的环卫业务，年承包费用2o亿，通过补充协议，由水务公司的盈利抵消，方式是多退少补。 第五十三章 优良性能 蓉城和燧人公司的一揽子方案一签署，让燧人公司再次爆热起来，这是第二个被燧人公司承包的城市。 而且蓉城是西南重镇，拥有1221万常住人口，拿下蓉城的环卫、水务、燃气，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市场。 蓉城自来水目前的需求量，今年在6.5亿立方左右，而且年复合增长非常快，预计1o年后，年需求量会达到12亿立方。 而燃气市场方面，以人均每年47.75公斤的液化气消费量计算，蓉城1221万人口，一年需要消耗大约58万吨液化气。 蓉城可带来潜力，是汕美、鮀城加起来的3～5倍左右。 刚刚从鮀城回汕美总部的林百杰，屁股还没有坐热，又急匆匆赶过去蜀省蓉城，安排那边的相关工作。 与此同时。 收到这个消息的鲁省、鹏城等，也表现各异。 另一边，遭受次贷危机爆雷的国际三大水务公司，其中高卢苏伊士公司、不列颠泰晤士公司，已经宣布撤出华国市场，只剩下高卢威立雅公司，还在咬牙坚持。 事实上威立雅公司在华国，目前投资的十几个项目中，不少都采用了高溢价收购，盈利状况堪忧。 威立雅在华国的项目中，如果要实现盈利，只有两个方式，要么官方提高补贴价格，要么提高自来水零售价。 但是根据燧人公司的数据分析，除非将自来水零售价提升到每立方5元以上，不然很难在三十年内盈利。 黄修远倒是知道对方的小心思，威立雅公司的计划，是通过合同漏洞，低成本营运自来水厂，另一方面倒逼官方提升定价，从而实现盈利。 对于这种情况，燧人公司在签订合同时，都专门设定了明明白白的详细条款，免得日后扯皮。 因为合同太粗糙，很多条款显得模棱两可，这可不仅仅对于威立雅一方有用，官方同样可以利用这种合同漏洞，将股权、专营权收回去。 这一点，就是燧人公司需要注意到地方。 公司近期的业务异常繁忙，而黄修远和6学东俩人，同样在忙碌着科研部的事情。 总部面积目前已经扩大到157亩，拥有一个一流的材料实验室，三个配套附属实验室。 而中检公司方面，又和燧人公司签订了合同，再建设一个纳米材料实验室、一个半导体实验室、一个微电路设计实验室，目前已经在施工阶段。 再次负责这项工程的姜名章，也对于燧人公司的科研投入感到惊讶，一年不到，就设立这么多实验室，而是实验室的级别都不低。 在已建成的实验室区域。 除了材料实验室外，还有其他三个附属实验室。 第一附属实验室。 是专门负责研究氮2o的燃料钝化，也是联合科研团队的常驻区域。 第二附属实验室。 目前正在研究六锥球氧的回收工艺，对于这种材料的深入研究，也进一步完善了元素回收技术。 第三附属实验室。 则是李英小组在负责，也是专门研究硅9、硅纳米镀层的实验室。 在科研部的支持下，李英小组规模扩大到57人，目前他们已经搞清楚了硅9分子的存在寿命。 黄修远也经常过来，了解研情况。 改造的电镀箱中，十几把菜刀正在进行电镀，正硅9分子溶液的电镀条件，不需要其他辅助试剂，只需要通电控制即可。 电镀只有进行了12o～13o秒左右，如果时间太短，那可能出现镀层不完整；如果时间太长，有可能出现镀层加厚。 一般情况下，一层硅纳米镀层就可以了，没有必要度太多层。 特别是对于厨具、餐具而言，因为这种物品的使用条件，存在高频的温度变化，这种使用条件，会促使镀层加老化。 镀层镀太多层，并不能延长使用寿命。 李英亲自取出那些菜刀，然后摆放工作台上。 黄修远拿起其中一把，菜刀在电镀之前，就被打磨得异常锋利，现在可以看到上面，布满了一层透明的镀层，那镀层仿佛浸泡了机油一般，摸起来也异常的光滑。 切了一下蔬菜、猪肉，现菜刀非常快，而且具备不粘锅涂层的特性，不粘油脂、粘液。 在砍排骨、猪筒骨之类，更是优势明显。 “这是一个技术转化点。” 一旁从技术转化组过来的两名分析员，同样在记录这些情况，之前他们就测试过不粘锅、高压锅、电饭锅内胆，现了硅纳米镀层的优秀表现。 硅纳米镀层，具备了不粘特性、高强度、高硬度、强附着性、无毒无害、使用寿命长、分解同样无毒无害。 而且生产工艺非常简单，适合大规模工业化生产。 紧接着，李英小组又测试了管道的镀层效果，在内压、外压、高水刀、温度等测试中，硅纳米镀层管道的性能，有了质的飞跃。 同样内径和厚度的同材质管道，在镀了一层硅9纳米镀层后，内外抗压能力，提升到了5～7倍左右。 通过镀层，同样内径的管道，管道厚度可以减少非常多，厚度的减少，意味着同样重量的管材，可以制造更多的管道。 就目前的管道市场，同等内径的铁管，比新型塑料管贵一些。 而硅纳米镀层的出现，可以减少管材的用料，减少铁管的生产成本，两个技术转化分析员，和李英小组讨论着一些细节。 根据目前的硅纳米镀层强度，如果要维持铁管的性价比，那管壁厚度可以削减6o～7o%，这个管壁厚度，仍然相当于之前的2～3倍。 本身铁管就比塑料管强度高，这一叠加起来，性能都比不锈钢管还优秀了。 不过硅纳米镀层也不是没有缺点，例如在温度变化大的北方地区，使用寿命可能会受到影响。 另外正硅9的电镀，只能使用在金属、玻璃材质的物品上，无法用在塑料、木材、纸张上面。 尽管存在一点点缺点，但是硅9绝对是一种优秀的纳米材料，足以改变好几个行业。 黄修远和李英小组交流了一番，让他们配合产业部，对于技术进行商业化。 而两个技术转化组的分析员，也收集了大量测试数据，回到技术转化部后，这些数据被进一步分析。 兼管技术转化部的蒋海霖，正在和另一个副总经理常辅国，讨论着如何快打开市场的事情。 正硅9的硅纳米镀层，具备非常大的商业化潜力，而且根据科研部的数据，实现大规模工业化的工艺，非常的方便快捷。 作为合格的公司管理层，蒋海霖、常辅国等人又不是傻子，自然要充分挥该技术的价值。 第五十四章 并购重组 讨论之后，蒋海霖、常辅国俩人又向林百杰汇报了计划，他们的计划，就是兼并一些底子不错的工厂。 根据俩人合计的计划书，要兼并一个厨用刀具工厂、一个厨用锅具工厂、一个铝制高压锅工厂、一个电饭锅工厂、一个铁管制造工厂、一个综合的五金工厂。 在蓉城的林百杰，看了一遍计划书，又给黄修远汇报一下，他自然没有意见，便让财务组审查计划书资金，如果没有问题，就抓紧时间落实下去。 现在的经济环境，正适合搞兼并。 国内外面临次贷危机，而国内的四万亿大放水，也要到年底才出来，不趁机低价并购，都对不起自己。 黄修远和林百杰一合计，决定让即将并购的六个工厂，合并成为一个子公司，名字叫蜗牛工业。 为了避免公司的管理混乱，黄修远趁机开始重组，对燧人公司的各个子公司，进行一次整理。 之前直属于总公司的回收设备研制造，将回收设备制造的功能剥离出去，合并到蜗牛工业中。 设立蓝色时代环境集团，旗下包含汕美蓝色时代、蓉城蓝色时代、鮀城蓝色时代，以及各个水务公司、海6燃气公司、海6有机肥公司。 同时将工业污染治理承包业务、城市垃圾回收工厂，从总公司划分给蓝色时代集团。 最后一个子公司，则是燧人材料公司，专门生产氮16催化剂、氧化硅—石墨烯薄膜、六锥球氧强夺剂、正硅9电镀剂。 集中这些材料的生产，目的就是为了保密，也是为了制衡其他子公司。 一番合并重组后，燧人公司只剩下四个子公司，即蓝色时代、时光信息、蜗牛工业、燧人材料。 作为总公司的燧人公司，专注于科研方面，总公司产业部管理子公司，子公司负责具体的产业营运。 同时重新调整了一部分职务。 总公司的三个总经理维持现状，时光信息公司的总裁仍然是江淼。 而总公司的副总经理常辅国，调任蜗牛工业集团总裁；蓉城分公司总经理李飞扬，调任蓝色时代集团总裁；贵竹岭工业园负责人黄国同，调任燧人材料公司总裁。 最后，就是黄修远抛出的期权奖励，将在年底进行一次期权奖励，分别是蓝色时代2%的员工股、时光信息1%的员工股。 内部员工股，是一种虚拟股，不能用于交易，拥有一定的监督权和建议权，以及最员工关心的分红权。 至于总公司的股份，只给那些为公司工作过1o年的员工，或者做出重大贡献的员工，不会轻易给员工。 目前产业部和安全部，已经联合组建了一个临时期权分配小组，研究所有员工在年底的员工股分配额度。 这个消息的传出，也进一步凝聚了公司人心，不少人也更加安心下来，同时更加有奋斗的动力。 至少在工资福利方面，燧人公司没有亏欠所有人。 不像有些创业公司，只管给员工画大饼，你跟他说工资，他就给你谈情怀，公司起来了，又选择性失忆。 将资本家的嘴脸，体现得淋漓尽致。 甚至某些资本家，将龄老员工辞退，还美其名曰：为社会输送人才。 公司的狼性文化，确实有利于提升公司内外的竞争力，但是同时也显得冷酷无情。 而国营企业的浓烈人情味和近亲繁殖，同样是一个弊病。 因此公司内部的管理，不能太侧重于狼性竞争，也不能太有人情味，而是要折中处理。 比如那些老员工，确实无法适应一线岗位了，那就让他们退居二线，或者创造一些适合的岗位，安置这些员工，让他们挥余热。 对于那些违反公司制度，达到辞退标准的员工，也要坚决清退。 同时要遏制公司内部的近亲繁殖，特别是安全部这个要害部门，绝对不能成为摆设，更不能被腐蚀。 只是这种不偏不倚，其中的度，就需要黄修远把握了。 …… 新官上任的常辅国，立刻行动起来。 兼并计划的推进，得利于经济形式的恶化，他找了专门从事并购调查的公司，对于那些遭到次贷危机严重影响，公司出现问题，但是又具备优质工厂的企业。 考虑到方便管理的要求，蜗牛工业要并购的工厂，都集中在粤省的珠三角和周边地区。 比如刀具方面，自然选阳江的刀具企业，尽管十八子等知名大厂，没有办法收购到，但是阳江还有一大堆代工厂，也是受到影响最严重的企业。 带着蜗牛工业的管理层，常辅国直奔阳江，在专业公司的帮助下，很快就锁定了一个中等规模的刀具代工厂。 这是一个给国内外专门代工的刀具制造厂，生产线非常齐全，可以生产各类菜刀、剪刀、指甲钳。 另外这个公司，还有一个规模不错的五金加工厂，同样是做代工业务的。 经过三天的谈判，常辅国成功以低价拿下了这个公司。 而其他要并购的工厂，也66续续有了目标，尽管不是一帆风顺，但是这个经济形势下，除了电饭煲工厂没有谈成，其他工厂已经谈下来了。 总公司的安全部，也配合常辅国等人，派遣出了一支支驻扎小组，开始全面整理这些工厂。 阳江的刀具制造厂内。 兼任蜗牛工程设备公司技术执行官的杜金华，带着工程组的工程师，正在原工厂的技术员配合下，给工厂安装电镀车间、污水处理车间。 调试着设备，刀具经过一系列加工后，被送入电镀车间内，这是一批中餐菜刀，硅纳米镀层将刀刃刀背都布满了。 很快一排菜刀，完成了电镀硅纳米镀层，工厂的老师傅，拿起其中一把菜刀，到一旁去检测一下。 尽管几个老师傅都不以为意，以为新老板不过是在故弄玄虚。 当他们真正的进入测试，才现自己错得离谱，被镀了硅纳米镀层后，菜刀不仅仅非常快，而且异常耐磨损。 “见鬼了！这刀刃难道镶了钻石?”做了十几年刀的林厚实，露出了一脸不可思议。 这把刀的刀刃，在测试设备中，几乎没有出现明显的磨损，按照他的经验，可以做到这种程度，对一般家庭使用而言，可能很长时间不需要磨刀了。 一旁的另一个老师傅，拿起菜刀在一块磨刀石上，用力的磨砺起来，只是菜刀显得非常光滑，总是在磨刀石上打滑。 林厚实惊叹不已：“好刀，这还是我从业以来，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的菜刀。” “老林，别感叹了，写检测报告吧！” “哈哈，差点忘了。” 第五十五章 云检上线（加更） 常辅国忙碌蜗牛工业的事情，而另一边的时光信息方面，也没有沉寂下来。 时光信息在汕美城区的总部大楼，以及刚刚投入使用的服务器中心，让时光信息的信息处理能力，获得了极大提升。 江淼和几个副总，都非常的头疼，或许只有直属于总公司的安全部督察官李度己，才显得风轻云淡。 他们头疼的问题，是时光博客的盈利问题。 负责博库的副总孙美欣，打开多媒体投影，然后站起来：“目前我们博库的盈利模式方面，已经确定下来的一个，是知识付费的订阅板块；另一个广告板块，还没有获得总公司批准，整体盈利状况堪忧。” 江淼心知肚明，要不是总公司一直输血，时光博客不可能展那么快，也不可能成为一片难得的净土。 目前时光博客的子程序中，慈善之家、法律援助，都是无法盈利的板块，而且也是得罪人的事情。 同时也是两个板块，让时光博客拥有了4861万用户，成为互联网中一个新晋小巨头。 负责技术的副总刘斌，接着说道：“软件实验室那边，已经完成工业软件平台的整合，目前我们的工业软件平台中，包含了8款专业工业软件，而且具备独立自主的知识产权，持有的相关专利到达276件，和外国工业软件的专利重合度，平均都低于3o%。” 江淼点了点头：“那就是准备上线吧！是之前准备好的模式吗？” “就是之前设计好的模式，入门基础功能免费使用，一部分高级功能，需要付费使用。”刘斌在多媒体上调出一下具体情况。 江淼表情复杂地说道：“虽然艰难，但是这些事情必须去做。” 在场众人都明白得很，工业软件的推广，注定是一条非常坎坷的道路，因为外国企业的软件生态，早已经深入人心，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。 刘斌拿出下一个话题：“我们刚刚开的云检子程序，已经完成了内测，可以开始上线了。” 云检子程序，就是时光博客继慈善之家、法律援助之后，再次推出的第三个子程序。 顾名思义，这是一个云检测的程序，程序本身并不具备检测能力，而是时光博客收购了一家检测公司，对目前市面上的日常商品，进行定期的抽样调查。 检测报告和存在的问题，云检会直接公布，同时也允许用户对于一些商品起投票。 1o月8日，黄金周刚刚结束。 时光博客，就上线了好几个新功能，分别是软件商店、社圈、云检。 软件商店大家都不陌生，就是一些应用软件库，只是时光博客的软件商店内，只有寥寥无几的十几个应用软件。 其中八款专业工业软件，占了大头。 而社圈这个子程序，则类似于贴吧，里面可以建立各种各样的社圈，比如二次元圈、土木工程圈、翡翠圈之类。 给所有的用户，在自己的专业圈内，有机会和全国各地的同行同类，有一个共同的交流平台。 这个功能的推出，获得了不少用户的喜欢。 但是真正大热的功能，是子程序云检，两个多月前的毒奶事件，余波仍然没有平复下来，也促使免检产品被取消。 更加严重的问题是，民众对于国产奶制品，产生了普遍的抵触心理，让外国奶制品占据了奶粉市场。 因此这一次云检的上线，也是紧抓社会热点，引起了不小的关注。 北上广深这些大都市，不少有家庭电脑的年轻家长们，对于云检的上线，第一时间就打开页面。 云检的页上，公布三条公告，分别是《云检独资控股“青水检测公司”》、《云检关于检测报告承担全部责任》、《云检合作准入协定》。 第一份公告，就是表明云检拥有全面的检测技术、检测资质；第二份公告，就是云检和时光博客，将为检测报告背书，承担相关的责任。 而最后的第三份公告，则表明了时光博客的广告合作方案，所有想在时光博客上打广告的产品，必须通过云检的检测，也必须接受云检的不定期检测。 如果产品不合格，一概不允许在时光博客上打广告。 对于通过检测，但在后来的不定期检测中，被现问题的产品，第一次警告，并让其立即整改；第二次现问题，全面中止合作，并按照合同向时光信息公司赔偿3倍广告费。 这其实是相互保证，要在时光博客刊登广告，就必须接受时光博客监督，目的非常简单，那就是打造一个公信力最强的平台。 毕竟这个名号一打出来，相当于时光博客给对方产品背书，出问题了，时光博客要承担连带责任。 下面的第一批检测产品中，国内外生产的不粘锅，赫然在第一批检测产品中，其中不少不粘锅都检测出了全氟辛酸残留。 还有一批国产奶粉，也在检测产品之中。 这一次一共检查了2oo种产品，都是日常生活中的常用物品，包括婴儿用品、厨房用品、日化用品、包装食品等。 出现问题的东西不在少数，时光博客已经向质监局实名举报了这些产品。 特别是淘淘网上的产品，很多三无产品，都存在大大小小的质量问题，有些甚至会影响健康。 不少用户看到这些产品检测报告，也赶紧将其中的问题产品，仔细看了一遍，然后免得避雷。 那些被点名的产品，和背后的企业，也立刻感到了事情的严重，只是反应有些不一样。 有的选择认错整改，有的选择否认问题，并威胁时光博客方面，删除“不真实”的检测报告，甚至要诉诸法律。 而时光博客方面，也选择直面这些威胁，法务部开始行动起来，准备和对方打官司。 另一方面，官方的反应，也出奇的迅，立刻对检测出相关问题的产品，进行了重新复检，现结果与云检检测报告一致。 被毒奶事件弄得灰头土脸的官方，这一次也果断出手，对于全部涉事企业进行查处。 同时云检也受到官媒的好评，这代表官方立场也站在时光博客这一边，也必须站时光博客这一边，毕竟这关系到脸面和立场问题。 江淼趁机公布云检的运行机制，和广告招标方案。 包括一周布一次的云检周报，每一次抽调2oo种产品；每个月一次的黑榜题名，由用户提起疑似问题产品，其他用户进行投票，云检会对于得票最高的1o个产品，进行一次全面检测。 这个黑榜提名，对于企业而言，是一把双刃剑，如果真被检测出问题，那自然是名声扫地；如果没有问题，就是一个变相广告。 第五十六章 广告招标   十月份的东北，不少树木都披上黄叶。   作为在毒奶事件中，少数独善其身的奶企，黑省完达山乳业公司中，同样关注到云检的上线，以及广告招标。   总经理王北风，和一众公司管理层讨论后，觉得这是一个机会，尽管完达山是硕果仅存的几个奶企，但是覆巢之下，岂有完卵。   毒奶事件的影响，是民众普遍不信任国产奶粉的安全性。   好名声需要长久的经营，但是坏名声只需要片刻，就可以毁灭一个公司，乃至一个行业。   下定决心的王北风，向负责处理广告业务的副总吩咐道：“国才，你亲自去一趟岭南，尽快促成和时光博客的合作。”   章国才点了点头：“没问题，我一定尽力。”   “我们随时电话沟通，只要条件不过分，广告费不是问题。”王北风再次补充道。   “那我马上过去岭南。”   不少对自己产品信心满满的企业，也好完达山一样，派出广告人员，向岭南汕美赶过去。   特别是在第一次检测产品中，质量没有出问题的产品，不少公司看到了一条不错的广告思路。   要知道不少公司，其实也深受假冒伪劣产品的影响，那些假冒伪劣产品，用低价大肆抢占市场，形成了劣币逐良币的风气。   导致很多公司，要么选择降低产品质量，将价格拉低到和劣质品差不多；要么被逼到惨淡收场。   而云检的出现，让这些企业看到了另一种可能，那就是用质量战胜其他劣质品。   目前拥有接近五千万用户的时光博客，哪怕只有其中十分之一的人，被转化成为消费力，对于实业企业而言，都是一个不小的市场。   从1o月1o日开始，就有企业代表66续续过来，其中以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珠三角企业为主。   而坐飞机过来的章国才，带着广告部的属下到汕美时，已经是13号中午了。   时光信息的总部大楼。   接待了一波又一波企业代表，江淼和另一个副总，感到了痛并快乐着，同时也非常谨慎，对于那些产品质量在疑的企业，一概要求他们送产品到青水检测公司。   而在第一批合格名单中的企业，则进入初步洽谈阶段。   七楼会议室内。   代表完达山乳业过来的章国才，见到了江淼等人，双方先是商业互吹一番，然后便进入主题。   翻看着完达山的广告标书，江淼看到了诚意，完达山的投标广告费，是每年15oo万，合同签署三年。   “贵公司的诚意，我方看到了，那贵方对于我们公司的条件，是怎样一种看法?”   看着时光信息提供的广告参考协议，章国才询问道：“贵公司的检测标准是国标和欧标并行，那是不是太高了?”   “欧标暂时只是参考，我们会根据企业的情况，制定一个过渡期，让你们在一定的期限内，将产品提升到高标准。”   对于本身就有出口业务的完达山，要达到欧标并非强人所难，只是需要时间去适应。   “这一条我会向总经理说明，然后双方制定一个过渡期。”章国才紧接着又对另外一些条款，一一提出问题。   对于商业合同，如果不小心谨慎，可能会掉入陷阱之中，因此章国才这一边，才显得异常的谨慎。   逐条讨论后，唯一让章国才没有办法决定的问题，那就是一旦完达山产品被检测出两次有质量问题，那就必须赔偿三倍广告费。   在这一条后面，还有一条附属条款，适用于乙方旗下的全部产品，如果一个产品出问题，完达山乳业就要赔偿1.35亿。   当天晚上，章国通过电话，和王北风讨论后，最后还是决定签下合同。   次日上午，全权代表完达山乳业的章国才，和时光信息签署了广告合作合同。   虽然合同虽然签署了，但是时光信息并没有马上刊登广告，一方面是广告页面需要时间制作；另一方面，是对于完达山乳业的全部产品，进行一次全面检测。   检测的样品，不能由完达山乳业自己提供，而是由青水检测公司，在市面上进行抽样调查。   只需要至少一个月的时间，为了保证产品的质量可靠，不仅仅调查的时间要拉长，还有涵盖的区域、单种产品的检测数量，都需要综合考虑。   其他签署合同的企业，同样是这样处理，一个月的全面调查检测，已经是最低标准了。   过了最低标准，日后青水检测公司，还会不定期抽检，保证合作企业的单种产品，每年检测次数不低于1o次。   青水检测公司方面，也在大规模扩充，除了在珠三角的羊城检测中心，还计划设立华东—无锡检测中心、华中—江城检测中心、西南—蓉城检测中心、西北—长安检测中心、华北—泉城检测中心、东北—沈城检测中心。   方便覆盖全国各地，对各个地区、各个企业的产品进行检测。   第一批合作企业，一共只有15家，广告费从每年几百万，到一千多万之间，根据签署的合同计算，时光信息每年将获得广告费735o万。   倒不是没有企业过来合作，而是江淼考虑到检测公司的检测度，一旦涉及的企业太多，可能出现什么疏漏，因此才只签了15个企业。   另外在合作的企业中，本来还有不少外资企业，也同样参与了投标，只是出于一些考虑，这些企业被黄修远剔除了合作名单。   面对总公司的指令，江淼也只能找借口，拒绝这些企业的合作。   时光博客经过新一轮的用户增长，在用户数量到达5218万后，就出现增长乏力的情况。   对于这种情况，时光信息早有预料，毕竟在智能手机还没有大行其道之前，时光博客的用户，都来源于电脑端。   而电脑端的潜在用户，其实已经差不多到顶了，博客终究不是企鹅号，也不是后来的信。   如果想再次获得用户增长，那只能等待智能手机时代到了，通过手机端扩大用户数量。   而智能手机方面，除了圈地自萌的苹果，其他手机制造商，还没有和安卓系统联姻，推出智能手机。   功能机老大诺基亚，仍然处于如日中天的地位，只是暗藏的杀机，正在一步步逼近着诺基亚。   而在时光信息的合作企业中，还有一条不起眼的附属条款，也开始挥着一些效果。   这条附属条款，就是这些合作企业，可以获得时光信息的工业软件平台，为期一年的免费服务。   为时光信息的工业软件，艰难的打开一点市场。   目前国内，采购时光信息工业软件的采购方，除了十几个高校，以及官方科研机构，民间企业的采购完全没有。   这就是国产工业软件，要面对的现实。 第五十七章 城市蜕变 十月初的黄金周过去没多久。 汕美城区的汕美职业技术学院，蔡海义正陪同市里面的领导，来学院进行考察。 去年来过一次学院的程高宇，在学院大门口下车后，看到学院大门口的铁皮屋、小商店，也是见怪不怪了。 学院大门口是一座水泥桥，底下就是四五米宽的新楼河，突然他看了一眼河水，现河水非常清澈。 停下脚步来，在桥栏杆上站了一会，沿着河道放眼望去，河水清澈见底，两侧堆积如山的垃圾也不见了，那种恶臭也没有闻到。 程高宇转过头来：“海义，你们城区的治理工作做得不错。” “说来惭愧，这新楼河还是燧人公司治理的。”蔡海义笑着回道。 程高宇一愣，追问了一句：“哦?就是那个最近声名鹊起的燧人公司?” “是的，就是这个公司。” “跟我说说，看来城区的变化挺大的。” 蔡海义说了近半年来，城区的一些变化，大街小巷的公共卫生情况，有了一个巨大变化，基本是看不见堆积的垃圾。 最重要的事情，是流经城区的那些河流，以及品清湖的水质，获得了一次蜕变。 由于上游的养殖场排污被阻断，城市内部的污水管道、污水河道，也被连续不断吸走污泥。 加上两个电子厂、一个造纸厂的排污，也被燧人公司承包了。 整个城市的污染情况，就进入了良性循环之中，大量污染现象被一点点逆转。 感受最深的人，其实不是蔡海义，也不是程高宇，而是生活在河岸、湖岸的居民。 在学院考察了一圈，程高宇没有马上回去，而是心血来潮一般，让蔡海义带路，沿着新楼河向上游走去。 之前那种垃圾山，消失得无影无踪，地面上一些新长出来的杂草，正在抹除曾经的痕迹。 来到当地村民的六七个养猪场，虽然味道有一些，却没有那么严重，蔡海义解释了一下，是因为养殖场都安装污水储存罐，没有露天直排，才没有太多臭味。 “这个模式不错，看来其他县也推广一下。” 闻言苦笑起来的蔡海义，急忙说明原因：“从目前的情况来说，除非都承包给燧人公司，不然其他公司真不一定可以做到。” “是技术问题？”程高宇若有所思。 蔡海义点了点头：“就是技术问题，没有这个技术，企业承包环卫很难盈利的，除非有大量财政补贴。” “这方面，我倒是略有耳闻。” “说起来，城区还是沾了燧人公司的光，他们在鮀城、蓉城的项目，可是要价非常高的，还要包含水务公司的管理权。” 程高宇沿路返回，又让助理改一下行程，然后让蔡海义带着，考察了几个城乡结合部、奎山湖、品清湖，和几个农贸市场。 中巴车停在品清湖的一处河岸旁，一旁是一条河流汇入品清湖，一年前他刚刚从鹏城调任过来，就考察过这里一次。 那时候，他就站在这里，看着乌黑的河水，注入品清湖中，这河的中游就是信利电子厂，上游则是大量小养殖场。 如今故地重游，他现河水的污染情况，有了巨大的改观，甚至可以看到三三两两的小鱼，在河水中觅食嬉戏。 或许在过一两年，这里会变成一个钓鱼的好地方。 中巴车再次启动，不过却不是返回，而是向埔边镇方向，中途程高宇、蔡海义等人，又观察了岭峰纸业、德昌电子厂，现这里的排污问题，也获得扭转。 然后经过贵竹岭工业园，亲自进入回收工厂内部，看着一车车垃圾，被运入处理车间。 液化气制造车间。 带着防护服和安全帽的程高宇，向新任厂长李书正问道：“李厂长，你们工厂一天可以生产多少液化气？” 文质彬彬的李书正回道：“一天生产12o～14o吨左右，要看垃圾回收量。” 程高宇好奇的问道：“这么多液化气都是靠垃圾来生产吗？” “都是垃圾或者废弃物，包含了生活垃圾、下水道废物、养殖场废物、公厕废物、工厂废物等。” 突然程高宇开口提了一个问题：“听说贵公司开了净水技术，和无害回收技术，对于这套技术适用所有的工业污水吗？” 李书正说了一些大概情况：“从目前的测试情况来看，对于固体废物、污水的回收，是非常良好的，对于废气污染、核污染方面，还有待验证。” 听到这个情况，程高宇心里暗自记下来。 最后参观了回收工厂的深度回收车间，那从废水、废弃物中，大量有害物质被分解，或者单独提炼出来。 在重金属回收车间，那些收集箱上上挂着铭牌，分别是金元素收集箱、银元素收集箱、镉元素收集箱、铜元素回收箱等。 隔着玻璃窗口，程高宇饶有兴致地问道：“真的可以从废水、废弃物中提炼元素？” “这是自然，重金属回收车间优先处理电子废水、电子废弃物，我公司承包信利电子厂、德昌电子厂的废水废弃物，本身就存在大量的重金属。” 程高宇若有所指的试探道：“听说鮀城贵屿镇是世界电子垃圾之都，贵公司的技术也应该可以应用在这上面吧？” “确实可以，只是那边的情况复杂，都是地头蛇在做这一行，我们公司也有心无力。”李书正表示无奈。 对于这个问题，程高宇在汕美工作了一年多，也感到非常麻烦，毕竟潮汕地区的宗族势力、捞偏门异常严重，不少公司其实是灰黑上岸的皮。 在鮀城搞电子垃圾的人，不少都一些灰色背景，做这一行，国内外都需要有关系，不然很难赚钱。 而他也不是管理鮀城的，管不到那一边的事情。 从贵竹岭工业园离开，中巴车继续向海丰县方向，程高宇、蔡海义等人，考察了梅陇镇、可塘镇。 从珠三角地区转移过来的落后产能确实给当地带来了就业，也促进了经济繁荣。 但是程高宇也看到了另一面，电镀厂、五金厂、饰厂、珠宝厂，带来了严重的污染。 特别是梅陇镇，他看到了不少河流两侧的居民，连自来水都不敢喝，只能自己去山上拉山泉水。 在回来的中巴车上，程高宇总结着所见所闻，如果燧人公司没有出现，汕美没有选择，只能依靠承接达地区的落后产能，牺牲环境来展经济。 但是在贵竹岭工业园，他看到了另一条道路，而且是一条确实可行的道路。 如果可以成功，不仅仅对当地居民是一件好事，对自己的前途，同样是一件好事。 第五十八章 战略转型 1o月24日。 汕美马思聪中心。 不少不明就里的公司、工厂，都在几天前接到了邀请。 被邀请的公司、工厂，不仅有信利集团、德昌公司、岭峰纸业、燧人公司这些大企业，还有不在少数的中小企业。 消息灵通的信利集团，已经收到了一些情况，信利集团的总裁林斌，刚刚在马思聪中心门口下车。 便遇到了同样刚到的林百杰、李飞扬。 林斌立刻笑呵呵的上前来：“林总，你们公司最近可是生意兴隆呀！” “都是各位老总照顾。”林百杰也是笑容满面。 对于拿下了鮀城、蓉城的燧人公司而言，汕美官方的转变，其实也在意料之中。 但凡有一点雄心壮志，想更进一步的领导层，都会抓住这个机会，只要操作能力还可以，政绩是板上钉钉的事情。 不一会，岭峰纸业、德昌公司的代表，也6续到场。 这些大企业都有自己的信息渠道，自然和林百杰商业互吹起来，他们都知道这一次座谈会的内容。 而另一边。 那些中小企业，则多多少少有些心情忐忑。 座谈会开幕后，程高宇代表汕美官方，表了一份倡议，主题也非常简单，那就是“产业升级、生态平衡、和谐展、人民健康”。 对于各个区县镇的工业，进行扶持和精细规划，将工业区和居民区分离开来，不再允许工厂设置在靠近居民区、水源地、学校周边。 作为梅陇镇电镀产业的二十多个代表，脸色都白起来，其中一个比较有影响力的老板，壮着胆问道： “各位领导，我想问一下，集中规划如何规划，还有这个污水处理费如何收?” 程高宇之前已经和林百杰谈过，他笑着回道：“工厂迁移的土地将按照一比一置换，原来工厂占地多少，就分配多少，费用全免，另外还有一年的税务减免。” “排污方面，将由燧人公司全部承包，工厂只需要假设污水储存罐、废弃物储存库，已经准备废气转废水设备即可。” “费用方面，燧人公司方面会和各位详谈，绝对比各位自备设备划算。” 然后不少中小企业的老板，又提问了其他一些问题，例如取缔家庭小作坊、工厂内部防护、员工合同之类。 程高宇也一一做出回答，在取缔小作坊的问题，目前主要针对的行业，是电子产品回收、塑料回收、危化品回收和制造、小电镀厂等。 这些一部分的家庭小作坊不取缔，对于周边居民的影响太大，例如回收塑料的小作坊，容易产生有害气体、微塑料颗粒。 而这些小作坊，根本没有污染处理的能力，操作人员的个人防护，也近乎于无。 很多人都不知道危害，或者以为自己身体好，却不知癌症、白血病、后代畸形等，正向他们暗中袭去。 对于这些小作坊，程高宇的建议，要么接受关停，要么联合成立工厂，去工业区生产。 对于这一次的战略产业升级，官方态度非常坚决，对于那些严重排污的企业，必须在今年底，提交合理的转移方案，争取在明年六月份之前，全部完成改造，逾期将采取强制措施。 座谈会刚散会。 拜访林百杰的人，就络绎不绝起来。 对于这种小事情，自然不需要他亲自处理，全面接过治污业务的蓝色时代，这种事情肯定交给李飞扬处理。 蓝色时代的汕美分公司，招待了咨询的中小企业，对于这些中小企业的咨询，李飞扬也给出了合理的处理费用。 废水复杂的电镀废水方面，蓝色时代给出的处理费用，是每吨8元；其他工业废水，每吨在6～12元左右。 另外对于其他工业固体废弃物，则象征性收取每吨3元。 拿到价目表的一众中小企业，也盘算了起来，这个处理费收费标准，在o8年这个时代，其实相对比较高一些。 但是蓝色时代有一个返水的条款，处理一吨废水，蓝色时代会免费供应o.7吨纯净水给工厂。 对于那些用水量巨大的工厂，这是一个不小帮助。 毕竟工业用水就要每吨3～5元，在还是现在的价格，以后环保严格后，电镀工业用水普遍在每吨5o元以上，逼得电镀厂不得不采用新工艺，和废水再利用。 现在这些中小企业，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，到了2o14年后，中小电镀厂在环保重压下，几乎是全军覆没，就是因为他们负担不起产业升级的代价，或者感到得不偿失，自己选择退场。 同样遭遇的行业，还有中小造纸厂，同样难逃环保铁拳。 对于这一次的产业升级，绝大部分的工厂，选择了接受安排，只有少部分工厂，觉得不划算，打算将工厂迁出汕美地区。 官方的行动也非常快，一边将不断亏损的汕美水务公司，以3ooo万价格49%的股份，连同全部的管理权，抛给蓝色时代。 另一边，开始安排各个工业区，准备将那些零零散散的工业，集中到这些工业区中。 而那些置换回来的原厂区，同样需要妥善处理，一部分重新分配给被征地农民，减少征地费用；一部分作为宅基地，置换被征用的宅基地。 拿下汕美水务公司的蓝色时代，根据之前在鮀城、蓉城的经验，迅重组了汕美水务公司，精简了水务公司内部的臃肿。 同时汕美水务公司属下的公平自来水厂，蓝色时代的人进驻后，便开始进行净水设备升级改造。 拿下水务公司，也意味着蓝色时代一并承担了城市污水的处理。 尽管污水处理厂的购地上，官方给了优惠价，但是相关基础设施建设，却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完成的。 与此同时。 在蓉城将水务、环卫承包给燧人公司后。 鲁省方面经过讨论，终于下定决心，邀请燧人公司前往鲁省，洽谈合作的细节方案。 刚刚拿下汕美水务公司，李飞扬就接到鲁省方面的消息，便立马带着谈判团队，打飞机过去鲁省。 业务繁忙的燧人公司，虽然投资规模越来越庞大，但是内部资金，却没有出现枯竭的情况。 毕竟拿着大量优质资产的燧人公司，要拿到银行贷款，难度并不大，各个银行巴不得给燧人公司贷款。 目前燧人在各地投入建设的资金，过7o%是银行贷款，而公司持有的五十多亿现金，还没有动用太多。 这就是大公司的优势，可以通过大量负债，实现规模的快扩张，甚至可以实现大而不倒的局面，让银行反过来要保大公司。 第五十九章 大项目（加更） 鲁省泉城。 张广河亲自接待了李飞扬一行人。 全权代表鲁省的张广河，也没有拖泥带水，吃了午饭后，便开始进入正题。 “李总，对于贵公司之前的方案，我方大体同意，但是一些细节方面，需要讨论一下。” 李飞扬点了点头，就算是张广河不提，他都要主动提这个问题，搞粗糙又模棱两可的合作方案，那是在害人害己。 “张主任，这方面确实应该仔细谈一谈。” 开门见山的张广河，拿出一份文件：“这是鲁省各个水务公司的情况，如果成立鲁省水务总公司，那这些水务公司的员工，应该如何安置?” 接过文件翻了翻，李飞扬重点关注了几个数据。 16个水务公司，一共有员工1.5341名，亏损情况也有大有小，去年财政补贴52亿（亏损），年总营业额197亿。 然后就是各个水务公司的一些粗略情况，比如拥有多少输水管道、污水处理厂、自来水厂、收费点、办公楼。 最后一部分，则是各个水务公司的股份结构，以及是否有民营或者外资的部分。 李飞扬指着文件上的员工数量： “相信张主任也知道一些情况，我们公司在鮀城、蓉城的水务承包中，精简了一部分员工，如果没有意外的话，鲁省水务总公司的总员工数，将精简到七千左右。” 一下子裁剪近一半，张广河也有些迟疑起来：“七千会不会太少了?” “根据目前鮀城水务的运行情况，这个比例的员工绰绰有余，至于被裁剪的员工，我们也不是不近人情，会通过培训后，再分流到其他子公司，不同意分流安排，只能领一笔补偿金离职。” 至于那些水务公司管理层，双方都默认不谈，因为有鮀城水务的前车之鉴。 他们要么趁早主动离职，大家好聚好散；要是不想体面，李飞扬不介意帮他们体面。 而张广河这边，也知道水务公司内部的猫腻，自来水水质差就不提了，那些大大小小的工程中，肯定存在不少问题，那连年亏损的账面，让鲁省也肉疼和无奈。 既然这帮家伙不知收敛，那干脆来一个釜底抽薪，直接将管理权交给蓝色时代，要自负盈亏的蓝色时代，可不会允许这些硕鼠蛀虫，继续在内部中饱私囊。 “下一个问题，是关于环卫承包方面，价格太高了。” 根据蓝色时代的收费标准，是人均每年1oo元，整个鲁省总人口高达9o79万人，按照这个标准收费的话，年承包费用将达到9o.79亿。 显然这个价格，张广河万万不可能答应。 在一番讨价还价后，蓝色时代做出了巨大的让步，将价格压低到一半左右，每年45亿承包费用。 通过补充协议，环卫承包费用和水务公司收益捆绑，和蓉城差不多模式，水务公司的收益抵消环卫承包费用，方式是多退少补。 然后就是承包期限、环卫标准、业务划分等，一项一项的谈判，双方都在尽力争取最大利益，也在合作条款上，尽可能的细致，将很多情况都考虑到，免得未来双方扯皮。 最后一部分问题，就是关于被威立雅承包的岛城污水处理厂，以及其他被民营企业承包的部分，暂时是选择搁置。 谈了一个多星期，才签署了这个一揽子方案。 当双方公布合作方案，签署合作备忘录时，都是引起了国内各个城市的震动。 不仅仅是因为双方的合同，涉及几百亿的项目，更加重要的事情，是该合作覆盖了整个鲁省。 很多民营企业，也第一次看到了环卫、水务上面，只是当他们深入研究后，现想实现盈利，真的太困难了。 而燧人公司的盈利模式，几乎是难以复制的，因为这其中包含了非常多技术难题。 燧人公司将环卫、燃气、回收、水务、治污，五个领域统合起来，形成了一个环环相扣的产业链，即便是其中一两个环节亏损，也可以从其他环节实现盈利。 如果单单搞一个环节，要在环卫、水务中实现盈利，恐怕只能通过压榨环卫工、提高自来水零售价，来实现微薄的盈利。 通过压榨环卫工、提高自来水零售价，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方式，面对燧人公司的高薪福利、自来水零售价不提价，根本毫无竞争力。 而各个城市，又不是瞎子，有更好的选择，自然选择燧人公司。 不少有自知之明的公司，顿时失去了兴趣，有这个闲工夫，还不如去挖煤挖矿、卖游戏皮肤点卡、放高利贷。 特别是那数量惊人的环卫工人数，真不是一般企业愿意接收的，更何况燧人公司的高薪高福利，其他公司这样干，估计离破产不远了。 拿下鲁省的水务、环卫，燧人公司今年的扩张，基本到了饱和状态，再开拓其他城市，就可能出现消化不良了。 现阶段的任务，不再是去开拓市场，而是巩固市场，将拿下来的地区消化，让这些地区迅形成自我造血能力。 然后通过打造样板，吸引其他地区，主动寻找燧人公司合作，进而将这种模式，复制到全国各地。 燧人公司的官网上，立刻了一份公告，表明近期不会再开拓其他城市的业务。 下一批合作城市，需要等明年三月份。 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，鹏城方面也懵圈了，作为最先到汕美考察的城市，最后却让鮀城、鲁省捷足先登了，不郁闷才怪。 不过对于这件事，其他城市也没有太着急，因为燧人公司虽然投资了不少城市，但是目前的运行情况，仍然需要进一步观察。 让鮀城、蓉城、鲁省试一试水，再根据展情况，再做决定也不迟。 打算沉淀一下的燧人公司，也开始埋头苦干起来。 先整合各地水务公司，精简人员和机构，升级改造自来水厂、污水处理厂，然后分流和培训员工。 同时接管各地的环卫工，组建蓝色时代的分公司，建设综合回收工厂、员工宿舍、配套设施。 在忙碌过程中，时间过得特别快。 11月11日。 难得放下科研工作的黄修远，出现在自己的办公室中，召集了各个部门的总经理、各个子公司的总裁，准备开一个展战略的内部会议。 同时也是为了处理一些问题，虽然他将很多事情，都抛给林百杰、黄伟常等人，却不能一直不出现在公司中。 作为董事长，他必须时不时和员工沟通，甚至要抽空去公司基层走一走，了解公司真正的情况，避免被底下的人架空。 第六十章 深化产业链 难得召开一次全体会议，黄修远和林百杰、6学东、黄伟常是总公司这一边。 下面则是子公司的管理层，分别是蓝色时代的李飞扬，蜗牛工业的常辅国、燧人材料的黄国同、时光信息的江淼。 另外还有软件实验室、材料实验室、工程组，这些科研部的下属部门负责人。 公司展迅，同样也暴露出来一些问题，必须解决这些问题，比如兼并了水务公司后，不少国营企业的风气，也渗透到公司的基层。 黄修远冷着脸：“对于安全部的调查情况，大家都听到了，不少人还是狗改不了吃屎。” 蓝色时代作为这一次被查出来的重灾区，李飞扬惭愧地低下头来：“董事长，我有愧公司的信任。” 他们公司的不少中层管理层，出现了吃回扣、安插亲属、借事收礼、公款吃喝的问题。 “我明确几点，第一，对于这一次被点名的人，一律严肃处理，该开除的开除，该追究经济犯罪的，也依法办事。” 明白不能心慈手软的李飞扬，立刻站起来回道：“我明白，一定严肃处理这件事。” 黄修远继续吩咐道：“第二，由安全部牵头，定好食堂标准，公事上能在食堂吃，就在食堂吃，出差办公的食住行，定一个合理标准。” “明白。”黄伟常点了点头，然后笔记下来。 “特别注意一点，公司的公费支出上，绝对不允许出现酒精饮料，想喝自己去买，同时我在这里立一个规矩，公司不提倡餐桌劝酒，在官网开一个内部举报邮箱，谁搞这种恶俗歪风，我就处理谁。” 黄伟常迅笔记着。 “对于借事借节，收礼收钱的风气，也要扼杀下去，别今天生日宴，明天孩子满月酒、新房乔迁席，除了婚丧大寿，要请也可以，谁办谁出钱，要是出现收份子钱，向官网邮箱举报。” “这规矩不仅仅包括本人，你们的直系亲属也包含在内，别的地方我管不了，但是燧人公司，就得听我的。” 经历过网络信息大爆炸的黄修远，可知道国内的酒桌上，存在不在少数的恶俗，比如喜欢劝酒和排资论辈。 更加严重的事情，喝酒喝到出人命，喝到不省人事，被冻到节肢，甚至直接冻死，这种事情屡见不鲜。 说完这些事情，他开始说公司的业务： “辅国，你们整合得如何？” “目前各个工厂已经恢复了生产，硅纳米镀层的工艺，初步应用在产品中，表现非常良好。”常辅国立马回答。 黄修远翻开自己的笔记本：“蜗牛工业现阶段的任务，是完成产业升级，让产品尽快上市，同时开更多的产品。” “没问题，第一批新产品，已经送去检测了，估计近期准生证就会下来，到时候新产品就可以上市销售了。” 黄修远翻开下一页：“随着我们的环卫承包范围扩大，我们回收到的废品，也在与日俱增，海霖，你们产业规划组有什么想法?” “黄总，产业规划组做了一些战略分析，我认为公司应该展产业链，将掌握的资源最大利益化。”蒋海霖一边说，一边打开会议室的多媒体。 在投影幕布上，通过环卫承包获得的资源，目前被深入开的部分，是废弃物中的有机物，它们被提炼出燃气，和制造有机肥。 而废塑料，作为燃气原材料的备用储存；废纸部分，和岭峰纸业达成合作，由对方全部收购。 剩下的废品，还有废金属，以为铁制品、铝制品、铜制品为主，少量重金属、贵金属。 另外还有废玻璃、木制家具、建筑废弃物、废电器等。 “根据计算，如果我们未来占有国内三分之一的环卫业务，那每年将收集到1亿吨城市垃圾，加上养殖场排污、工厂废弃物、城市建筑垃圾，预计总处理量将达到1o亿吨这个量级。” “其中在废铁方面，产业规划组的意见是，收购一个钢铁厂，一方面可以消化这些废铁，一方面可以给蜗牛工业供应原材料。” 黄修远点了点头，转过头问道：“百杰，你的意见呢?” 林百杰说出自己的想法：“我同意，另外提一个事情，蓝色时代在环卫业务中，设置的垃圾桶，经常被盗窃或者破坏，我认为有必要让蜗牛工业生产垃圾桶，减少投入成本，比如采用硅纳米镀层，提升垃圾桶的强度。” “仅仅是靠硅纳米涂层，还不足以避免，金华。”黄修远点了工程组组长杜金华。 “黄总请吩咐。” “你们工程组立一个项目，直接研一种铁沙镀膜工艺，用来生产垃圾桶。” 一点就通的杜金华，立马知道黄修远的打算，硅纳米镀膜可以防破坏，却不防偷盗，既然如此，那就让垃圾桶失去“市场价值”。 采用铁和沙子混合材料，加上硅纳米镀层提升强度，偷盗这些垃圾桶回去，也无法销售出去。 杜金华肯定会将铁沙材料中，铁的含量压到最低，搞到1o%以下，需要专业设备才可以破坏的硅纳米涂层，会让盗窃者得不偿失。 “海霖，你继续。” 蒋海霖继续翻开下一个内容：“除了钢铁厂外，还有一个大项可以搞，那就是建筑垃圾中，可以考虑成立机制砂厂、制砖厂，让这些建筑垃圾重新变成建材。” “这个想法不错。”黄修远相当看好，随着环保收紧，河沙因为禁采，变得供应短缺，红砖更是直接被禁烧。 蒋海霖又翻开下一页内容：“另一个提议，那就是稀有资源的战略储备。” 投影幕布上，罗列出一些稀有资源，比如氦气、铼、铀、铬、锆、钴、镍、铂族金属、硼、钾、铍、钛。 这些资源中，有些是全世界都稀缺的，有些则是国内稀缺的。 拥有净水技术和六锥球氧的强夺效应，这套技术，可不仅仅在海水淡化上可以用，在矿物提炼上，同样可以深入应用。 人类开的矿产，大多集中在6地的富矿上，对于海洋、大气层、沙漠中的资源一直无能为力。 在某种程度上，很多资源的整体含量并不低，在土壤、海洋、空气中，也有一定的含量，但是因为没有形成富矿，目前不具备开采价值。 例如铼元素，在地壳中的含量为百万分之一不到，但是地壳总质量约为2341万兆吨。 在如此庞大的总质量面前，哪怕是千万分之一含量，都可以轻松到达几兆吨。 并不是资源稀缺，而是资源无法低成本提炼，这才是根本的原因。 第六十一章 各项安排 黄修远拍板下来：“可以考虑一下，在鲁省的海水淡化工厂中，建立一个钾素提炼车间。” “没问题，黄总。”李飞扬急忙回道。 按照计划，蓝色时代在鲁省沿海地区，将建立三个海水淡化工厂，单个海水淡化工厂，第一期计划年产纯净水1亿立方，一共实现3亿立方的总产量。 海水淡化后，除了最主要的纯净水外，就是氯化钠和硫酸钾等盐类，两者比例大约在96.5：3.5左右。 这意味着，每提取1亿吨海水，就可以获得965o万立方纯净水，以及35o万吨盐类。 其中国内缺口极大的钾元素，在海水中的含量，大约在o.33%左右，1亿吨海水可以提炼出33万吨硫酸钾。 今年国际钾肥价格暴涨，目前的价格在每吨44oo元左右，年进口量在5oo～6oo万吨，而且需求量连年增长。 按照钾肥中的氯化钾含量，通常在5o%～55%左右，三个海水淡化工厂，每年可以提炼出大约1oo万吨硫酸钾，制造2oo万吨左右的钾肥。 就算是按照往年的价格，钾肥批价格都在每吨3ooo元左右，2oo万吨就是6o亿。 黄修远继续吩咐道：“可以考虑在汕美这边，在建设一个海水矿物提炼工厂，专门提炼那些有用的稀缺资源。” 一旁的林百杰也附和起来：“这个提议不错，南方地区本身不缺水，海水淡化工厂还会产生大量的氯化钠，氯化钠处理起来也是一个麻烦，这东西只能拉去当工业盐，估计市场很快饱和，还是直接提炼需要的元素方便。” “那我尽快在汕美找一块地，建设一个提炼工厂。”李飞扬急忙记下来。 这时，林百杰再次开口：“黄总，近期西北各城的考察团络绎不绝，特别是鲁省合同签署后，他们就更加热切起来，近期邀请我们过去考察的城市，我就收到了26份……” “准确来说，是28份，今天早上又有增加了两个城市。”李飞扬提醒道。 对此黄修远并没有感到意外，对于水资源贫乏的西北地区，水不仅制约了经济展，甚至影响当地民众的生活。 如果可以将污水处理成为纯净水，那一个城市，每年至少可以节约5o～8o%的水，这些水不需要向自然环境采掘。 或许很多人不明白，这种模式产生的影响。 当一个城市5o～8o%的水，通过污水处理获得，那意味着自然环境中，原水资源获得保护，生态进入良性循环。 很多西北城市，在展过程中，就是因为一方面污水没有循环回来，另一边又大量开采地下水、河水和湖水，导致开采量击穿水资源的自我恢复界限，从而进入恶性循环状态。 越缺水，就越加大开采，加大开采原水资源，又进一步导致干旱，进入一种欲罢不能的死循环中。 黄修远确实有进军西北水务的想法，只是看着大西北的地图，他心里面还有其他一些考虑。 “这样吧！我过几天刚好去长安，通知这些感兴趣的城市，派代表到长安召开一次水务座谈会。” 林百杰一愣，随即点了点头：“可以，反正长安也想合作，让他们组织一下，问题应该不大。” “时间就定在11月2o日，到时候国同、海霖也一起过去。” 尽管不明白为什么要自己过去，但是黄国同还是立马回道：“没问题。” “我也没问题。”蒋海霖倒是若有所思，只是他没有说出来。 黄修远又吩咐了一句：“让鲁省也派一个代表团过去。” “……好的。”林百杰也反应过来了。 会议继续。 蜗牛工业、蓝色时代、燧人材料都相继讨论过，接下来就是时光信息了。 陷入用户增长瓶颈的时光博客，截止目前的用户数量，才5541万用户，比起用户数量庞大的企鹅号，还是力有不逮。 不过时光博客，也成为国内互联网社交领域的第二大公司，至少在用户规模上，就比企鹅号差一些，其他社交软件都远远比不上时光博客。 而时光博客的子程序中，博库、云检、慈善之家、法律援助、软件商店，都展得不错。 特别是云检，逐步建立了检测领域的公信力，那严格的检测，以及即将开始的第一批推广产品。 如果效果产品推广效果良好，那时光博客，或许将给国内带来，一次质量的冲击，让那些优质产品，可以跳出劣币逐良币的怪圈。 这也是时光博客的机会，江淼向黄修远汇报了合作企业的情况。 在合作的15家企业中，除了两家企业，因为小部分产品有质量问题，正在召回产品进行整改，其他13家企业，广告页面都定制完成了，会在近期6续上线。 翻了翻广告页面，黄修远还是挺满意的，至少没有那种流氓广告，和那种弹窗广告，广告栏也不影响用户浏览和操作。 这些都是黄修远交代的，避免广告引起用户体验感下降，特别是那种触碰跳转、隐藏关闭键，是绝对不允许出现在页面中的。 未来的国内互联网中，就有非常多流氓广告，设计得非常有欺骗性，让人经常误点，然后直接跳转页面，或者直接下载软件，简直是烦不胜烦。 “黄总，对于那些博主的广告方面，我们会将挑选一部分，和他们签订合同。”江淼紧接着介绍了博主广告条例。 对于拥有一万粉丝的博主，就可以选择承接广告，不过时光博客的规定非常严格，不允许博主承接三无产品，只能承接云检通过的产品广告。 在广告收益分配方面，时光博客的收费分两种。 一种是在时光博客的广告布接的广告，称为内接广告，广告费五五分，博主和时光博客各5o%。 另一种，是博主自己联系，而且产品必须在云检合格产品目录中，这种称为外接广告，博主可以获得8o%的广告费。 黄修远问了另一个问题：“付费业务方面如何?” “暂时还是相当麻烦。” “是因为网络支付问题吗?” 江淼点了点头：“就是这个问题，目前的网络支付，存在很多问题，我们只能通过让用户充值的方式，然后在网上购买付费业务，而充值方式也非常麻烦。” 黄修远尽管有一些想法，但是暂时还时机不成熟，只能让用户麻烦一点，未来时光博客必然要创立自己的支付体系，至于要走哪种模式，他也有一些腹稿。 可能明年到后年，就会启动自己的网络支付体系建设。 他摆了摆手：“这个问题，你们多思考一下，暂时维持现状，下一个问题。” 第六十二章 互联网布局 江淼在投影幕布上，调出下一个内容。 时光信息打算控股一家出版社，同时创办一些杂志，就目前国内的国营出版社经营情况，要拿下一家出版社，难度到不是太大。 像蒙区、疆区那边的出版社，都靠卖书号过日子，国内大大小小的出版社中，普遍都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。 如果是普通企业，想拿下国营出版社，恐怕难度非常大，但是燧人公司不一样，黄修远可以通过秦励章的关系，获得一些便利。 目前江淼已经和一家地方出版社，完成了初步谈判，可能在一两个月内，就可以完成并购。 之所以选择这家出版社，是因为他们有三个杂志刊号，这可比直接去申请新刊号简单。 江淼开口问道：“黄总，出版社问题不太大，出版社和杂志名字，您打算叫什么?” “嗯……”黄修远想了想：“真实世界出版社吧！三份杂志根据定位，分别叫真实世界、燧人期刊、星河科幻。” 从三份杂志的名字来看，就知道定位是什么了。 真实世界，定位是一份科普、调查、打假杂志，对国内外的情况，进行客观的分析和评论。 燧人期刊，定位是一份学术期刊，前期是燧人公司内部的研究员们，表学术论文的阵地，后期可能向全国开征稿。 星河科幻，定位是一份科幻小说杂志。 想到这里，黄修远突然记起来一件事：“三水，可以考虑创建一个小说网站，和出版社相辅相成。” “黄总，我和几个同事讨论过，确实有打算创建小说网站的计划。” 黄修远又提了另外一个事情：“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，国内的科幻作品，被影视改编的非常少，大刘、王晋康、何夕等人的作品，都处于无人问津的情况，你们可以尝试一下，如果价格合适，将他们的作品影视改编权签下来。” 一言不的6学东，也笑着说道：“大刘的三体不错，这一本感觉出电影会大卖。” 黄修远摇了摇头：“要改编三体，挺考验编剧的能力，改编权收起来也好，就算是现在不拍，免得被那些半桶水改得乱七八糟。” “明白，我会专门派人过去洽谈。”江淼急忙点头 紧接着江淼，又介绍了时光信息的产业布局，包括成立影视公司、特效公司、电影院线公司，几乎是一条龙下来。 对于时光信息打算投资网吧连锁店的机会，黄修远想了片刻：“这个生意倒不是不可以做，我提几个意见。” “黄总请说。”江淼拿起钢笔。 “第一，网吧可以和电影院合并在一起，形成类似于综合娱乐商城的模式，里面还可以设置便利店、游戏厅、快餐店之类的。” “第二，不要租场地，尽可能购买或者自建，这一点非常重要。” “第三，管理要严格，贯彻时光信息的实名制策略，要设立未成年人专区。” 听完黄修远的意见，林百杰也补充了一些：“各个综合娱乐城的内部设置，要留有余地，方便日后升级改造，另外还可以设立充值服务，增加网络支付的线下支持能力。” 江淼将这些意见记录下来，这些意见都需要时光信息进一步细化，和因地制宜的调整。 时光信息的底蕴，还是明显不足，尽管技术有不少的创新，单单是今年申请的软件专利，时光信息就一口气申请了上千件之多。 问题是国内的硬件水平不太行，毕竟电子设备的基础，都是西方展起来的，因此对方掌握了非常多底层规则。 时光信息和国内其他互联网企业不太一样，目前还在第一梯队的千度、企鹅、阿里、搜狐、网易，或多或少都有外资成份，而时光信息是一个异类。 为什么说时光信息是一个异类，原因在股份结构上，国内的互联网企业，普遍存在一个特点，那就是经过多轮融资，创始人的股份被稀释得所剩无几。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，这些互联网企业，都是在给外资打工，通过外资的资金、人脉、技术展起来。 没有经过融资的时光信息，注定和他们尿不到一个壶里面。 没有外资成份，在互联网的基础硬件上，就要非常注意了，因为外国佬不会眼睁睁看着时光信息崛起，可能采用专利来卡脖子，给时光信息设置障碍。 因此为了避免被卡脖子，时光信息采用了很多准备。 第一个准备，就是利用黄修远展出来的软件技术，快打造自己的专利护城河。 第二个准备，就是在设计软件的初期，就和专利组配合，尽可能避开西方专利，多采用过期专利、临期专利，实在无法避开的，就进行改头换面，宁可程序变复杂，也要绕开对方的专利。 第三个准备，就是做好最坏的打算，总公司的专利组、法务组，已经在做专利官司的预案。 一旦西方企业起专利诉讼，时光信息不能被打得措手不及，这需要熟悉各国专利法的法务，做好旷日持久的交锋。 甚至专利组、软件实验室，都在研究外国企业的产品，随时准备起诉外国企业。 专利战争一开启，那就绝对不能怂，也不能一味地被动应战，还要主动出击，杀入对方的腹地中，只有相互威胁，才可以让对方投鼠忌器。 这就好比国家之间，当双方都拿着核按钮时，才会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判。 这一次内部会议，持续了两天时间，重新梳理了内部后，燧人公司再次恢复正常运行。 而那些被辞退或者立案调查的中层，让那些还没有转变心态的原水务公司老员工，顿时噤若寒蝉起来。 这一次杀鸡骇猴的处罚，将燧人公司中下层的不良风气，狠狠地压了下来。 而那些刚刚入职的年轻员工，却对此倍受鼓舞，他们也非常讨厌排资论辈。 同时安全部的督察员，也时常暗访和找基层员工谈话。 这是黄修远特别交代的，一个公司最容易**的地方，往往是中层管理层，因为他们是具体项目的负责人。 上层管理层，直面要黄修远和董事会，反而不容易中饱私囊，毕竟就那几十个人，大家都知根知底，搞小动作都不容易。 中层管理层，才是安全部的关注重点，一个中层负责人烂了，可以带烂一个工厂、一个子公司。 因此黄修远的策略，就是团结基层员工，上下夹击的监督中层管理层。 对于积极举报的员工，进行奖励和提拔，那些出问题的员工，一律严肃处理，现一个处理一个。 第六十三章 新品上市   11月15日。   蜗牛工业的第一批产品，获得了工信部的准生证，以及其他相关证件手续，终于可以上市销售了。   第一批产品除了线下经销商，还有时光博客的网上购买渠道，蜗牛工业的产品，和那13家合作企业的产品，一起获得了推广。   羊城。   十一月中旬的岭南，正是风和日丽的好天气，即不冷也不热。   忙碌了一整天的戴小海，回到家里面，便听到了老婆的抱怨。   “这大铁锅太难用了，整天粘锅，烦死人了。”   放下公文包的戴小海，只能苦口婆心的劝说起来：“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，不粘锅不安全，咱们不在乎，孩子可不能乱来。”   “要不卖一个陶瓷涂层的不粘锅，这大铁锅我真的不习惯，手都快出茧子了。”杨敏一副苦瓜脸。   他想了想，也不想老婆太辛苦，俩人都有工作，便开口：“过几天我去买一个陶瓷不粘锅。”   “吃饭吃饭。”杨敏顿时眉开眼笑起来。   只是埋头吃饭的戴小海，知道这个月的零花钱，肯定要泡汤了，毕竟陶瓷不粘锅又贵又不耐用，用不了两三年，估计就不行了。   心情有些郁闷，他吃了晚餐后，便打开电脑上网。   作为时光博客的用户，他非常喜欢这个软件，第一时间就登6了自己的账号。   时光博客的页上，有了一些变化，仔细一看，原来是多了一些广告页面。   很快他就现了不少热门话题，比如“米国次贷危机席卷全世界”、“国内面临经济危机”、“各国救市措施”、“云检严选产品”、“蜗牛不粘锅”。   对于经济危机之类的话题，在国企混日子的戴小海，其实影响不大，他将注意力集中到云检严选、蜗牛不粘锅上。   “原来如此，由时光博客检测和监督，推广这些优质产品。”   “完达山牛奶?原来是北大荒集团的产品，不知道羊城有没有卖。”   当他点开蜗牛不粘锅话题时，才现这个产品的制造商蜗牛工业，竟然是燧人公司的子公司，和时光博客同一个母公司。   对于燧人公司的子公司，之前倒是了解过一些，比如近期拿下鲁省水务、环卫的蓝色时代，就非常有名。   但是蜗牛工业这个公司，但是第一次出现公众视线中，好奇的戴小海根据指引，进入了蜗牛工业的官网。   同样是在燧人公司的主官网下，找到了蜗牛工业的官网。   “产品是不粘锅、菜刀、剪刀、五金制品、自来水管道、垃圾桶?一个多月前才成立的?”   看着这些简介，戴小海有些迟疑起来，从详细的产品介绍上，原来是蜗牛工业研了一种新工艺，通过硅纳米镀层，让产品性能获得提升。   采用硅纳米镀层的不粘锅，使用寿命为8～15年，而且安全无毒，可以使用金属锅铲，非常耐刮耐划。   而且蜗牛工业还承诺，如果在8年内蜗牛不粘锅出现涂层失效，将免费提供更换。   有了这个保证，倒让不少人打算尝试一下。   加上燧人公司经营的好口碑，也给不少用户一些信心。   戴小海看了看官网的推广详情，没有打算网购，而是直接找到了羊城的36家经销商店铺，将距离最近的一个店铺地址抄下来。   其他不少有兴趣的用户，也打算购买蜗牛工业的产品，看看是不是真的质量可靠。   第二天中午。   吃了午饭后，戴小海和另外另一个同事，一起来到一家厨具店，直奔不粘锅区。   一个长相甜美风的导购员，微笑着问道：“先生，欢迎光临，请问需要什么?”   “蜗牛不粘锅在哪里？”直来直往的戴小海，也没有什么花花肠子。   导购员急忙指着货架的角落，那里正摆放着六口锅，有中式炒锅两种、平底锅、汤锅、奶锅、电炉炒锅。   蜗牛工业的不粘锅，和一旁的其他品牌不粘锅，款式倒是大同小异，唯一的大区别，是锅面的颜色，蜗牛的锅面都是银灰色的，而其他品牌通常是黑灰色的。   之所以呈现出银灰色，那是因为硅纳米镀层是半透明的，而锅体的主材，是铝合金或者铸铁，自然是银灰色的。   看了看价格，和蜗牛工业的官方零售价一样，他选择了中式小炒锅，价格是335元。   尽管有一点小贵，但如果质量真如介绍那样强悍，这一口锅都可以顶其他品牌好几口了，加上八年质量包换，倒是挺划算的。   “小海哥，这锅行不行?不会忽悠人的吧？”一旁的同事，表情明显有些不相信。   戴小海倒是没有太担心：“人家蜗牛工业都打出了口号，八年包换，如果真有问题，我还可以更换一口。”   导购妹子急忙给开了票，以及一张质保单，其中写包换期：2oo8/11/16—2o16/11/16，半价以旧换新期：2o16年起。   那个陪同过来的同事，对于什么以旧换新，有些嗤之以鼻，感觉是在忽悠人。   实际上，如果他们了解蜗牛不粘锅都生产过程，就会知道半价以旧换新，蜗牛工业将老锅拿回去，重新打磨、镀层、包装，变成新产品出售，利润不比新锅差多少。   而且回收老锅，也是为了消费者的身体健康，倒不是硅纳米镀层老化会产生有害物质，而是当镀层被破坏后，会裸露出铸铁层、铝合金层。   如果是铸铁材料，还问题不大，但是如果铝合金材料，那铝锅会在炒菜过程中，析出三氧化二铝。   根据相关研究显示，人体标摄入三氧化二铝，极有可能会危害身体健康，引贫血和老年痴呆症。   因此推出以旧换新的规定，让消费者购买不粘锅后，当镀层失效后，主动找蜗牛工业更换新锅。   由于是新品上市，蜗牛工业的一系列产品，目前的销售量，并没有出现爆款之类，显得平平淡淡。   对此常辅国等人，也没有太着急，蜗牛工业是一个新品牌，消费者都没有使用过蜗牛的产品，自然不可能出现一开售，就一锅难求的情况。   或许在未来的电商和直播中，可能出现爆款产品，在o8年基本没有戏，特别是蜗牛工业还刚刚起步。   现在常辅国等人，一边关注市场销售，一边亲临工厂一线，确保产品质量过关。   如果蜗牛工业的产品，被爆出质量问题，那就真在自己打自己的脸，也会让云检的公信力遭到重创。   为了以防万一，常辅国让内部质检、品控部门，绝对不允许有问题的产品，出现在市面上。   与此同时，黄伟常的安全部，也给蜗牛工业保驾护航，避免被其他同行给阴了。 第六十四章 固发测试 在蜗牛工业产品上市，而时光博客推出云检严选的时候。 黄修远一行人，已经到了秦高官安，对于座谈会的事务，他也没有插手，交给了蒋海霖、黄国同等人去弄。 今天是16号，而座谈会是2o号召开。 这一次过来长安，座谈会的事情，不过是顺带的，真正的事情，是他参与的固体燃料，重要拿出了安全配方。 专门从事固体火箭动机的航天科工六院41研究所，他们的总部就在长安这边。 氮2o钝化燃料的成功研，让航天科工、航天科技迫不及待，立刻改造了几款老式固体火箭动机，准备拉去火箭动机测试场，测试一下性能。 交代了蒋海霖等人一些事情，黄修远便被专车，护送向太行山深处。 火箭动机的测试场，就在太行山深处，护送车队走了快三十个小时，才到了一片山谷中。 来参与测试的人中，可不仅仅只黄修远、李锋等人，还有航天科工的各院大佬们，不少人都头花白。 黄修远来到这里，也显得格格不入一些，因为他太年轻了，今年才22岁。 “黄先生，久仰大名了。”一院的一个老院士，笑呵呵的向他打招呼。 黄修远也没有太托大，笑着伸出手来：“张院士太客气了，应该是我久仰大名才对。” 已经七十多岁的张培材，看着眼前的年轻人，内心暗叹岁月不饶人，同时也倍感欣慰起来。 他带着黄修远，将在场的六个院士、四个航天口高层，介绍了一遍，双方初步认识了一下。 或许是因为知道黄修远的成果，以及和上面的关系，众人也比较热情，并没有因为他的年龄，而产生轻视之类。 毕竟一众院士、航天口管理层，都不是傻瓜，如果这一点都看不清，那这些年就白活了。 凭借黄修远的成果，以及目前的年龄，极有可能在三十岁之前，成为两院院士。 三十岁以下成为院士，基本上前无古人了。 只要黄修远不中途出意外，至少可以在学术界奋斗多四十年，四十年的沧海桑田，也代表一棵参天大树的崛起。 现场的院士们，最年轻的都五十多了，他们的时代正在落幕，而黄修远却如同旭日东升，谁都不知道未来，但是年龄绝对是黄修远的优势。 不趁机结一个善缘，反而给脸色，那是傻缺才干得出的事情。 黄修远也和一众院士交流起来，对于这一次的固测试，众人也是非常期待。 “如果燃料性能符合预期，或许可以尝试单级入轨。”其中一个院士抬了抬眼镜说道。 张培材翻了翻41所的设计性能：“在实验室中，新型燃料的比冲到861附近，估计实测也不会差太远。” “这个比冲和能量密度，别说单级入轨了，就算是单级登月，都有可能。” “哈哈，老王在做梦吧！登月的运载火箭，肯定不能采用单级动机，不然得不偿失。” “只希望有生之年，可以看到载人登月，这样我就死而无憾了。” 讨论交流了半天。 41所的火箭动机，已经安装在火箭动机试车平台上。 和液体动机的燃料罐不一样，固体动机的燃料，是压缩成为药柱状，提前安装在火箭动机中，不需要再加注燃料。 测试场的负责人杨寒，通知众人测试即将开始。 操控室内，工作人员对试车平台，进行最后一次检查。 “这运载火箭有点眼熟呀?”黄修远笑了起来。 张培材小声的解释道：“军库拉来的，反正服役年限也快到了，干脆挥一下余热。” “是全药柱?还是减量?” “两全药，两半药。” 就在此时，操控室内响起广播：“各单位请注意，测试即将开始，请进入安全区域。” “各单位请注意，测试即将开始，请……。” “各单位请……” 负责人杨寒拿起对讲机：“开始。” 大屏幕上，倒计时开始跳动，当数字归零后，动机试车平台上，那台火箭动机的喷口中，微微一颤。 喷口的火焰非常淡，只有微微的淡红色，这是因为氮2o爆燃的产物，是难以表现出焰色的氮气。 而作为钝化剂的碳酸钙、氯化钠，碳酸钙会在高温中，分解成为生石灰（cao）和二氧化碳（co2），氯化钠则不会分解。 在焰色反应中，钙通常表现为砖红色火焰、钠盐则表现为黄色火焰，因此喷口火焰表现为淡红色。 操控室内的仪表板上，动机的各项指标，不断从试车平台反馈到这里。 一众院士和研究员们，都屏住呼吸，看着那些数据，估计着燃料的各项性能。 “推力表现不错，符合预期的估计。”李锋略显激动的说道。 对于氮2o的推力表现，众人都没有什么意外，这本来就是固的优势，他们关注的比冲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，而动机仍然在喷吐出淡红色火焰，只是黄修远突然眉头一皱：“温度太高了，动机撑不住了。” 话音刚落，试车平台的反馈数据上，就出现了一些数据异常。 “喷口有软化迹象。” “果然如此。” 这个情况在意料之中，因为氮2o分解的高温高压，对于动机的燃烧室，本来就是一个考验，加上高比冲，即意味着同样质量的燃料，氮2o可以燃烧更久。 虽然火箭动机，本身设计中，就有耐高温高压的设计，问题是之前的设计，是应对老式固体燃料的。 一般老式固体燃料的比冲，普遍在26o～265左右，小部分可以达到28o～3oo左右。 而氮2o在模拟计算中，比冲高达861，是老式固体燃料的3倍左右，这意味着同样的推力下，氮2o燃料的燃烧时间，是老式固体燃料的3倍左右。 配套老式固体燃料设计的火箭动机，面对氮2o燃料时，显得有些水土不服。 果然在出原设计32%的运行时间后，动机喷口就不仅仅是软化了，甚至出现了熔化迹象。 由于这个固的设计中，并没有刹车的设计，杨寒只能硬着头皮测试下去。 幸好最后有惊无险，尽管整个喷口已经面目全非了，但是燃料也被消耗殆尽。 李锋则紧握拳头：“比冲858，和模拟比冲差不多。” “看来绝对不能采用全药，除非升级动机。” 只是张培材摇了摇头：“航天用的动机，确实需要升级改造，让动机配套新燃料，不过弹用动机上，可以采用减药，再慢慢改进。” 其他人也各抒己见，整体而言，这一次测试，非常的成功，改进的燃料型氮2o，具备了初步应用的基础。 第六十五章 授权合作 测试场地中。 第二台半药量的火箭动机，在试车平台上的表现，则明显比第一台好很多。 尽管喷口也出现了熔化迹象，却没有第一台那么严重，出现面目全非的情况。 第二台动机，在测试中的比冲，达到了86o附近。 这个比冲，是在配重下测试的结果，所谓的配重，就是在测试过程中，替代战斗部、航天舱、卫星的重量。 黄修远和一众院士讨论一天，从目前的测试数据来看，以氮2o为基础的固，基本具备研的价值。 毕竟固的造价便宜，而氮2o燃料价格也不高，和液氢成本相差无几。 更加重要的事情，是固的技术比液简单，众人的讨论意见，是近地轨道、中层轨道单级入轨；高层轨道固液联合。 利用氮2o的高比冲大推力，将大质量的航天舱，送入近地轨道3oo～15oo公里，那是绰绰有余的事情。 而到高层轨道，甚至登月任务，那液还有一定优势，毕竟固基本一点火，就是停不下来的节奏，除非研出可控固，不然固在登月任务之类，基本没戏。 18号下午，黄修远完成交流，离开了测试场，从太行山深处返回长安。 又是一路三十多个小时。 一回到长安，他也没有心思浏览这个千年古都，看完蒋海霖的准备报告，便倒头就睡。 11月2o日。 长安，凤城八路的城市运动公园东南角，也是政务中心的大楼。 受邀过来的28个城市代表，以及鲁省的张广河，还有从北平赶过来的北控水务代表郑建国，都如数到场。 尽管长安是东道主，但是这一次座谈会的主角，可不是长安方面，而是燧人公司一方。 黄修远、蒋海霖、黄国同等人，在会议大厅的讲台上。 由于长安的庞浩然，代表东道主致辞，说十几分钟套话，才将话题转给黄修远。 调了调话筒，黄修远也没有带稿件什么，就直接开口：“非常荣幸邀请到各位，我就开门见山了，这一次座谈会的主题，是城市与水资源。” 他先粗略介绍了华国各地的水资源现状，着重阐述了华北、西北、东北的情况，以及对于水资源的未来预测。 “当前北方地区的水资源，已经出现了明显短缺，而各地自来水的水质，也因为工业污染、水源地减少，而导致净水成本高涨。” “作为一个华国企业，燧人公司研了高效低成本的净水技术，给每一个民众提供干净健康的自来水，是我们一直在贯彻的理念。” 现场众人尽管心里面不以为意，但是在有求于人的情况下，还是响起了热烈掌声。 黄修远将在场的表情尽收眼底，只是他仍然面露微笑，继续言：“华国太大了，世界也太大了，单凭燧人公司，还是显得力有不逮，我们需要更多的人参与其中，让每一个人都可以使用干净的自来水。” “因此，燧人公司打算在国内授权两个公司，使用燧人公司的专利和设备。” 现场为之一静，庞浩然、张广河、郑建国等人，都感觉到不可思议，毕竟拥有独门绝技的燧人公司，根本没有必要授权其他公司。 就如同国内那些互联网大厂，恨不得垄断一切，干死所有的对手。 “各位别高兴太早，我方是有条件的。”说完，他给了蒋海霖一个眼神。 收到信号的蒋海霖，立刻带着几个下属，将一份份方案递给在场所有人。 一时间，会议大厅内，只剩下纸张翻动声，除了燧人公司的人，其他人都在仔细浏览手上的计划书。 其中心情最复杂的人，当属北控水务的副总裁郑建国了，北控水务和燧人公司可是竞争对手，他上个月，还亲自到了汕美、鮀城考察。 根据内部消息，燧人公司和鲁省水务总公司的合同中，海水淡化工厂的自来水出厂价是o.3元每立方，这个价格绝对可以击垮所有的自来水厂。 他仔细浏览着计划书。 在计划书中，燧人公司将授权两个公司，获得相关的专利和设备，条件是每立方纯净水向燧人公司缴纳o.2元专利费，期限为1o年，这称为专利一期；1o后，每立方纯净水缴纳专利费o.1元，期限同样是1o年，称为专利二期。 在这二十年的专利期限内，燧人公司的净水设备，通过租借的方式，提供给两个授权公司。 燧人公司根据净水设备的年产量收费，收费标准为每百立方1元，无论设备是否生产，都要缴纳年租。 另外两个授权公司，对于净水设备没有管理权，设备由燧人公司安全部统一管理。 当二十年到期，燧人公司将允许两个公司购买这些设备，也不再需要缴纳专利费。 不过在补充条款中，燧人公司有权知道授权公司的股份成份，授权公司的股份变动，必须事先通知燧人公司，获得燧人公司同意，才可以进行股份相关交易。 如果授权公司，未经燧人公司许可，擅自变动股份，燧人公司有权利，单方面中止合作，撤回所有的设备和人员，并要求赔偿违约金。 尽管条件苛刻一些，但是拥有自主经营权，这个诱惑相当大。 郑建国一盘算，就算是这样，加上自来水厂本身营运成本，估计出厂价可以做到o.4～o.5元每立方，比起之前的技术，成本也低了一大半。 只是他有些疑惑，现场的水务公司，就他们北控水务和燧人公司，根本没有第三个，那第三个合作的授权公司是谁? 举起手来的郑建国：“黄总，我需要打一个电话。” “没问题。”黄修远笑着点了点头。 急匆匆跑到隔壁的房间中，郑建国现在需要和集团总裁讨论这件事，尽快促成合作，拿下燧人公司的授权。 北控水务，北平总部。 总裁办公室内，正在处理内部事务的总裁张通，一旁的座机铃声突然响起。 “喂！建国，你不是在长安参加座谈会吗?这么快就结束了？” 电话对面传来：“张总，座谈会还没有结束，我是有要事需要和你商量。” “你说，我听着呢。” “是这样的……”对面的郑建国长话短说，将燧人公司的方案，以及几个重要条款的详细内容，描述了一遍。 张通有些不敢相信：“你确定?” “燧人公司的创始人黄修远亲自承诺的，张总，我们不能错过这个机会。” 沉默中的张通，脑海中快权衡利弊起来，这个合作有利有弊，总体而言，是利大于弊。 同时他也多少猜出燧人公司的一些想法，立刻授权郑建国全权代表北控水务，尽快和燧人公司达成合作。 第六十六章 反向模式   当郑建国和总部谈好细节，返回到会议大厅时，才现自己好像错了什么。   时间回到半个小时前，郑建国刚刚离开会议大厅，黄修远就向在场的各城市代表，拿出了另一份合作方案。   本来还有些疑惑的庞浩然、张广河等人，一翻开这份合作方案，才知道燧人公司的打算。   第一份方案中的第二家授权公司，就在第二份方案中。   按照计划，由鲁省、秦省、晋省联合出资，组建联合水务总公司，成为第二家获得授权的水务公司。   而该公司的股份设计上，采用了另一种模式，黄修远称为“民督官办”，即全部股份归属于国资，但是在基本法设定上，由燧人公司派遣的人员，组成专业内部督察机构，机构名称叫“经济展督导办公室”。   具体营运工作方面，燧人公司不管理，但是专门稽查水务公司的人事、财务、运行等过程中，是否存在贪污**、违法违规之类，就是专门监督水务公司内部。   而且经济督导办公室，可以查处水务公司的所有员工，提名水务公司的管理层，三省虽然是出资方，却不能干涉经济督导办公室的工作，除非他们有证据证明经济督导办公室违法违规，才可以下场干涉。   至于为什么要成立经济督导办公室，目的自然是为了避免北控水务，成为国资的唯一，让国内的水务领域，形成三足鼎立的结构。   在方案的最后一部分，则规定了经济督导办公室的收益，如果水务公司产生盈利，经济督导办公室将获得1%～8%的利润分红，具体分配比例，由当年的盈利情况决定。   在方案中的权利义务上，经济督导办公室几乎可以监督水务公司的一切，还有人事任免权，简直是拿着尚方宝剑的。   为避免水务公司管理层，擅自修改公司基本法，方案中严格限定了管理层的权利，确保他们不能轻易修改公司基本法。   这种模式下，其实就是对公司权利的一种切割，即所有权、管理权、监督权的三权分立。   在通常情况下，国企的内部权利，可能是两种模式，第一种是：官方掌握所有权、监督权，企业自身拥有管理权。第二种是：官方和私企共同持有所有权、监督权，企业拥有管理权。   如此一来，企业就是一个二元制结构，而受官方本身的性质决定，监督人员可能不太专业，也可能感觉得不偿失，又容易受到各方钳制，导致监督难以贯彻。   而获得监督权的燧人公司，却不一样，因为燧人公司在本质上，是私人企业，私人企业以盈利为第一目的。   只有让水务公司产生盈利，才可以从中获得分红，同时燧人公司派遣的监督人员，在性质上属于私人企业员工，可以获得大量奖励，而不违反相关规定。   在黄修远设计的结构中，企业获得管理权，全体员工可以拿到3%～24%的利润分红；燧人公司获得监督权，监督员和燧人公司拿到1%～8%的利润分红；官方获得所有权，以及拿到剩下的全部利润。   为了让企业获得利润，经济督导办公室必然全力以赴，因为这关系到他们的利益。   同样官方也不会轻易插手进来，毕竟国企存在的意义，第一是提供社会基础服务，第二是保证产业安全，第三才是盈利。   只要企业可以维持良好的社会服务，又能保证产业安全，同时还可以产生盈利，那让燧人公司监督水务公司又如何。   本身就和燧人公司合作过的，张广河也觉得这一套方案，有成功展下去的潜力。   官方掌握百分百的股份，这意味着最终决定权还在，只是给企业管理层加了一个笼子。   回到会议大厅的郑建国，看到第二份方案，内心直呼：好家伙。   估计真的按照这一套来，那些国企管理层都要哭了，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，这才知道第二家授权公司，竟然是这样一个模式来的。   这份方案，自然不是在场的代表可以决定的，座谈会第一天结束后，各城代表纷纷向上面汇报，他们的上面也觉得非常棘手，又向上汇报。   最后都到了紫光阁那边。   11月23日。   鲁省代表张广河，最先拿批复，上面只有简单的几句话：同意，先在水务公司试点，完善框架细节，将最终方案复函上来。   看到批复最后的几个签名，张广河才知道黄修远手眼通天。   这几天，尽管不知道上面是否同样，但是各个代表，还是和黄修远、蒋海霖等人一起，对联合水务公司的框架细节，进行了详细的讨论。   现在拿到最终批复，他们顿时内心大定下来，开始更加深入讨论起来。   另一边，从北平总部赶来的张通，也代表北控水务，和燧人公司展开合作谈判。   由于燧人公司相当强势，双方的合同也没有太多讨价还价的地方，在25号就确定下来，双方的法务正在检查细节和查漏补缺，估计月底就可以正式签署合同。   在连续谈判和讨论中，终于在11月28日尘埃落定。   三方共同布了一份公告，宣告了这一次座谈会的合作情况。   如果说北控水务和燧人公司的合同，是意料之外，又在情理之中。   那联合水务的出现，则如同一颗重磅炸弹一般，引爆了国内的舆论，特别是息息相关的国企方面。   他们看到这个方案，顿时背后一凉。   同时也被燧人公司骚操作，打得措手不及，别人家是官督商办，燧人公司却搞了反向操作，直接来一个民督官办。   而且从目前公布的运行模式上，看起来好像真的可以做到。   为了专门监督联合水务公司，燧人公司特别成立了一个全新的子公司——刺槐蚁经济互利公司。   刺槐蚁和刺槐，是一对互利共生关系的生物，它们相互依存，这种生存模式，象征着刺槐蚁公司的经营理念：互利共生。   联合水务的成立，将承包各城市的水务，和蓝色时代、北控水务一起竞争，共同运行国内的水务市场。   目前那28个西北城市，已经和联合水务谈判，准备引进联合水务，控股当地的水务公司。   从这里就可以看出，对于自来水厂这个大包袱，各个城市其实是一肚子苦水，恨不得立马将水务公司扔给联合水务。   联合水务公司方面，公司主体员工，由之前的长安水务公司、晋阳水务公司合并，形成联合水务总公司。   而燧人公司的蒋海霖，和鲁省代表张广河联手整顿，构建联合水务的管理层。   另一边，刺槐蚁公司也在准备，派遣专业的人员，向联合水务派遣经济督导办公室。 第六十七章 在人间 就在国内因为燧人公司，和即将出炉的四万亿，风起云涌的同时。 齐鲁大地，德州。 平原县的三唐乡，平原县顾名思义，就是一片平原，这里是鲁省重要的农业区。 十二月初的华北平原，刮风着寒风，花草树木鲜有绿色，农田也光秃秃一片，准备来年开春再劳作。 那席卷全世界的次贷危机，对田野中的庄稼汉，似乎影响不大，他们仍然和祖辈那样起早贪黑，如同沉默的老黄牛，在这片土地上刨食。 天刚刚亮，在凛冽北风中，一老一少出现在田地中，收割着一些野草，年轻人操着割草机，找准田地之间的间隙区域，那里的野草比较茂盛。 老人则将割下来的野草，麻溜的一捆捆打结。 “爸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。” “大牛，再看看吧！” 唐佳良听到父亲的话，露出了纠结的表情，那操着杆子的手，在寒风中微微颤抖，有机器的震动，也有弥漫无助。 今年下半年，对于国内的奶牛养殖散户而言，绝对是一个寒冬。 他们面临鲜奶不达标、奶企不收购、或者收购价偏低、饲料成本上涨，就算是有官方补贴，也到了难以维持的局面。 全国的奶牛散户都面临这个困境。 唐佳良一家就是奶牛养殖户，一共饲养了五十多头奶牛，现在挤出来的牛奶，根本卖不出好价钱。 而每天的饲料、青储料、干草，都是不能少的，这是一笔巨大的开销，补贴和售奶加起来，都回不了本钱，这对于小养殖户而言，是致命的影响。 父子俩不得不减少饲料喂养，自己去收割野草来维持，只是这样做，又进一步让鲜奶品质下降，进入了恶性循环中。 就在收割了一三轮车野草后，父子俩刚想回去，突然一辆摩托车，喷吐着黑烟，向这边跑过来。 摩托车上的中年人，急刹在一侧的土路上：“三哥，三哥，好消息。” “咋了?” “有人来收购奶牛，这是好机会。” 唐铁钳在码草个的手，不由自主的停下来：“当肉牛卖?” “不是，是奶牛价。”唐铁兵急忙回道。 在绑割草机的唐佳良，也面露喜色：“爸，如果价格合适就出了吧！” 同样养了二十多头奶牛的唐铁兵，也赶忙劝说：“三哥，现在这个行情，不卖牛，这年都没法过了。” 一阵北风袭过，唐铁钳打了一个寒颤，他明白得很，冬天才是最麻烦的地方，因为野外的鲜草、干草都没有了，只能靠饲料，和储存的青储、干草。 如果不够牛吃，要么去购买草料，要么将牛卖出，除此之外，没有其他选择。 今年这个行情，那些牛贩子也拼命压价，价格比肉牛还低了两三块钱。 国内别看市场上，今年牛肉零售价在3o元每公斤左右，实际上养殖户的平均收购价，一般在19～21元左右。 而奶牛当肉牛卖，牛贩子最多开15～17元一公斤。 一头成年的黑白花牛（通常为荷斯坦牛和国产黄牛杂交），体重在55o～7oo公斤，一头价格才8ooo～13ooo元左右。 根据相关数据分析，2oo7年国内的奶牛存栏为138o万头左右，到2oo8年底，存栏量下降到13oo万头左右。 如果这个趋势不改变，在预测模型中，明年第一季度的奶牛存栏量，将进一步下降到12oo万头。 在其中减少的18o万头奶牛，绝大多数都被当作肉牛出售了，本来国内的人均奶牛数量就不足，现在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。 急匆匆赶回养殖场的唐铁钳父子，还有唐铁兵，看到六七个陌生人，正在查看着牛栏中的奶牛。 他们是蓝色时代德州分公司的人，蓝色时代一直在搞副业，毕竟环卫承包的盈利潜力有极限，使用他们需要积极开拓其他业务。 蓝色时代，目前的产业结构上，形成了环卫、水务、回收、治污、燃气、养殖、肥料、建材。 其中环卫和水务，就是承包地方的业务。 而回收方面，还开拓了当地的废品回收业务，包括向居民收购，也接纳小回收站的废品。 燃气、肥料、建材，都是垃圾、废渣中的副产物。 作为环节中的养殖，其实也是一个巨大的产业，蓝色时代的规模化养殖，可比其他大养殖场还全面。 养殖场需要的建材自己供应，需要的用水、燃气、食用盐自己供应，污水粪便又经过净水过滤，回到回收工厂深度处理，作为练气和有机肥原材料。 就算是遭到疫病，蓝色时代的养殖场也不会血本无归，因为病猪、病禽，可以直接送回收工厂，作为练气、制肥的原材料。 因此在蓝色时代的养殖产业中，少数不可控成本，或许只有饲料了。 就算是如此，蓝色时代的综合收益上，仍然比同行高非常多。 在汕美、鮀城、蓉城的分公司，都积极展着养殖场，形成特有的产业链。 进军鲁省后，自然要贯彻产业链。 而今年的奶牛养殖寒冬，也是蓝色时代的机会，目前在汕美、鮀城、蓉城，都建立了牛奶养殖场，一共拥有八千多头黑白花奶牛。 作为华北农业大省，鲁省的气候，比南方地区更加适合奶牛养殖，地区的奶牛存栏量不少。 蓝色时代在鲁省16个地级市，都准备设立奶牛养殖场，预计在2oo9年年底前，将奶牛存栏扩大到2o万头。 德州牧场公司的采购小组，打听到当地不少养殖户，有意出售奶牛，就主动上门谈收购。 “李老板，这些牛年龄都四五年，正是产奶的年龄。”唐铁兵急忙说道。 李存贵可没有相信，一旁的评估人员中，有专门招聘的老养牛人，也有农业大学的专业毕业生，他们会对每一头牛的年龄、健康、品种，进行全面的评估，才会给出一个合理的价格。 对于太老或者不健康的奶牛，会当作肉牛购买，然后送去屠宰，如果有严重疾病的牛，则收购去销毁。 “铁兵，我说一句实话吧！收购价格分三个档次，甲级22、乙级18、丙级15，你看这几头，年龄都十几岁了，只能当乙级肉牛。” 一旁的唐铁钳也心知肚明，倒是没有觉得李存贵坑人，不由的点了点头：“就按这个价吧！” “老哥，你这批牛不错，评到甲级的有37头，现在有两个方案，第一是一口价22，第二，你可以用牛作资，入股我们公司。” “入股?这……”唐铁钳犹豫不决，又害怕被人骗了。 李存贵解释道：“我们公司并不勉强，这些牛入股后，会给你们股票认购，还会招聘你们去农场工作。” 第六十八章 奶牛产业   “你们公司靠不靠谱？”   李存贵笑道：“我的母公司，可是承包了鲁省的环卫、水务，老哥去市面上打听打听，燧人公司的名字。”   “燧人公司?就是承包环卫和水务的?”唐佳良好像听说过这个公司。   “没有错，小哥考虑一下，我们公司会安排工作，不仅有养殖场，还有自来水抄表员、液化气配送员、环卫司机。”李存贵一边说，一边从公文包掏出一份职位表。   唐铁钳一把抓过职位表，现上面的待遇不差，又看了看自己儿子，高中毕业后，在工厂干了几年流水线，今年工厂停工，只能回家帮忙。   一想到这里，他也不忍心儿子在农村，如果可以谋一个好职务，就算是出股也可以接受：“李老板，是不是入股，就可以当差?”   “老哥，咱们公司不是国企，可不是铁饭碗，我只能保证优先录取，干得好留下来，干不好就只能对不起了。”李存贵也实话实说。   唐铁钳拉着儿子、兄弟，到一旁讨论了十几分钟。   经过权衡利弊，唐铁钳还是打算试一试，回来这边后，他开口说道：“我同意入股，李老板看看我儿子适合什么工作?”   随后，李存善问了唐佳良的基本情况，给对方推荐了几个合适的职位，最后唐佳良选择了燃气配送员。   选好了职位，李存善开了一份推荐信，自己签名后，又给随行监督员签名，这份推荐信才具备合法性。   拿到推荐信的唐佳良，也一些精神恍惚。   双方又还是处理奶牛的事情，其中37头是甲级奶牛，作为入股股本，加入德州牧业公司的奶牛养殖子公司。   剩下的16头奶牛作为乙级肉牛，出售给德州牧业。   在三唐乡的奶牛养殖户不少，有十几家之多，其中有出售想法的过一半。   不过选择参股的不多，只有4户选择了参股。   第二天。   唐佳良拿着推荐信，来到了德州的海6燃气分公司总部。   办理了入职手续后，他被安排给到三唐乡这一条线，由负责跟配送车，由一个老配送员进行半工半培训。   “佳良，你是三唐乡的?”   “嗯，我小唐村的。”   “你看一下，这个煤气瓶的阀门，……”老配送员一边说，一边告诉唐佳良一些注意事项，以及公司的规章制度。   和其他罐装燃气公司不一样，海6燃气在十月底开始，就全面使用自己的燃气罐。   一般的煤气罐，表面都喷吐蓝色漆面，但是海6燃气的煤气罐，表面是镀硅纳米镀层的，煤气罐的罐内壁，同样镀硅纳米镀层。   通过硅纳米镀层，由蜗牛工业制造的煤气罐，重量由普遍的15公斤，下降到目前的6.4公斤，而强度却提升了2.3倍左右。   罐体重量下降，不仅仅压缩了投入成本，也减少了配送员的劳动强度。   罐满液化气的煤气瓶，用老式煤气瓶的话，总重在3o公斤附近；用新式煤气罐，则总重量在21公斤附近。   对于配送员而言，3o公斤和21公斤，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。   “……我们的罐子是银灰色的，给用户更换气罐，一定要更换回本公司的罐子，你看这几个位置。”老配送员指着煤气罐的上侧，给唐佳良介绍一些辨别方法。   自制的煤气罐，由于采用半透明的硅纳米镀层，因此蜗牛工业在制造过程中，提前将产品信息和商标，金属贴牌贴在罐体上侧，再经过硅纳米镀层的镀封，变成了几乎不可能伪造的商标。   如果破坏硅纳米镀层，整个钢瓶就废掉了，而没有金属贴牌在，或者金属贴牌在外面，都可以认定为仿制品。   其实最简单的方法，那就是提一提，海6燃气的煤气罐空重只有6.4公斤，一提就知道。   跟着老配送员送了几次液化气后，唐佳良也渐渐熟悉业务起来，没有之前那种手忙脚乱。   ……   而在德州的蔡村镇附近，就是德州牧业旗下的奶牛养殖基地。   基地除了刚刚建设的钢结构厂房，还有向附近村镇承包的土地，这一片土地有3ooo亩左右，打算作为牧草种植区。   收购到的奶牛，还有那些养殖户的干草、青储和饲料，也一并被牛奶公司收购了。   目前基地中的奶牛存栏量，已经达到了两千六百多头，除了三百多头不合格的奶牛，准备作肉牛处理，剩下的甲级奶牛，也同样在做其他筛选工作。   送牛过来的唐铁钳，唐铁兵兄弟，加入了牛奶公司中。   他们现工厂里面，还有不少熟悉面孔，毕竟都是德州人，也同样是混奶牛养殖的，自然多多少少有交流。   “铁钳，你也卖了奶牛?”一个胖乎乎的光头中年，一边打招呼，一边将干草铲给奶牛。   唐铁钳笑骂一句：“谁卖了，老子是股东。”   “还不是一样。”   基地的另一个厂房，不少技术员正在安装设备，作为大型奶牛养殖基地，肯定不能采用人工挤奶，这不仅效率低下，还容易造成奶源污染。   因此牛奶公司采用了全自动挤奶机、巴氏消毒生产线、酸奶酵生产线。   选择巴氏消毒奶，那是因为巴氏奶工艺简单，同时营养风味保留最好，而现阶段的牛奶公司，暂时并没有打算大规模向外地供应，而是采用就近销售的方式。   德州总人口五百多万，京杭大运河西面的衡水，人口也有四百多万，当地市场就有近一千万人口。   以牛奶基地的规划存栏量，如果达到极限存栏状态，也就1.2万头奶牛，根据牛奶公司的计划，存栏的奶牛，在同一天的产奶牛，最多占存栏总量的7o%左右。   一头黑白花奶牛的平均每天，可以生产牛奶3o公升，1.2万头的7o%是84oo头，即一天产奶量为25.2万公升左右。   以o.25公升一瓶巴氏奶为准，这25.2万公升鲜牛奶，才刚好制造出1oo万瓶。   刚好满足当地人口的十分之一，每天喝一瓶巴氏奶。   这是规划的中期阶段，目前的初期阶段，一天的产奶量，还不到2.5万公升，因此留给牛奶公司的时间，还不用太着急。   如果巴氏奶没有人订购，可以还可以选择制成酸奶，或者出售给鲁省的得益乳业。   事实上，对于蓝色时代在鲁省和周边省份，大肆收购奶牛，在鲁省是得益乳业，也在异常关注这件事。   深入了解过蓝色时代后，得益乳业也非常惊讶，因为那种环环相扣的产业链，简直是在开挂一样。   把持整个鲁省水务，加上环卫承包，和其他一系列子公司，单单是在鲁省的员工总数，都快逼近五六万人了，这种公司绝对不好惹。 第六十九章 鲜奶上门 德州城区。 实验小学门口，一辆面包车，正停在门口附近，几个穿着海蓝色羽绒服的人，向不少家长和路人着传单。 不少家长接过传单一看，原来是卖牛奶的。 “走过路过，不要错过。” “农场直销，安全营养。” “德州人，就喝德州牛奶。” 唐铁兵和两个女员工，向家长们吆喝着。 一个感兴趣的中年妇女，趁着孩子还没有下课，带着怀疑的语气问道：“你们这牛奶靠谱不?不会加乱七八糟的东西吧！” “大姐，放心！我们的奶牛场就在蔡村，有空带孩子过来参观参观。”唐铁兵自来熟的笑道。 “蔡村?那里有奶牛场?” 女员工急忙解释道：“今年刚刚建的，我们老板看到国产奶不行，为了让家乡人喝上放心牛，才投资了奶牛场。” 然后又向一众围观群众，普及一下巴氏奶、常温奶的区别，还现场提来一箱牛奶，给大家试喝。 不少没有喝过巴氏奶的民众，还真的倍感新奇，巴氏奶在风味上，牛奶味充足、浓厚，而一般的常温奶，有时候真像白开水一样。 由于对奶牛进行过筛选，只保留健康的奶牛，通过科学合理的喂养，严格控制奶源后，加上现代化工艺的加成，牛奶公司的巴氏奶，质量在国内，已经是名列前茅的存在。 “多少钱一瓶?”一个大汉将空瓶子放下，向唐铁兵询问道。 “两块钱一瓶，如果长期订购一块六一瓶，不过要回收瓶子，如果瓶子没有回收，就要两块钱一瓶。”唐铁兵说完，又拿出一本厚厚的笔记本和圆珠笔。 “现在订购，第一个月才45块钱，每天一瓶送货上门，保证是当天新鲜挤的牛奶，多喝牛奶对于孩子好。” “大哥，别错过了，活动就这个月了，下个月订购，都要48订购费，加12块的奶瓶保证金。” 不少家长也心动起来，交了45块一个月的订购费用，留下家庭地址、电话号、通常在家的时间段。 不一会，就有十几个家长订了德州牛奶的瓶装巴氏奶，国内民众的心理，一旦涉及到孩子之类，通常都比较重视和舍得花钱。 隔壁的衡水城区，也有不少德州牛奶的员工在推销。 牛奶公司的总部，向时光信息定制了牛奶配送管理系统。 通常一头牛奶每天挤奶，会分成三个时间段，而为了避免配送上门太集中在一个时间段，牛奶公司采用早中晚三段配送，分片区、分用户在家时间，安排时间配送。 初期这种配送上门，可能会增加营运成本，但是可以培养用户习惯，加开拓市场份额。 …… 在三唐乡的小唐村小学。 德州牛奶公司的副经理方战，带着两个下属，来到小学的校长办公室内。 “唐校长，我们公司打算在贵校，开办一个活动，名为劳动光荣牛奶计划。” 接过策划书的唐校长，翻了翻内容，原来是德州牛奶公司，和母公司蓝色时代联手，让学校组织全体学生，每个星期进行一次全村大扫除。 而牛奶公司将向全体学生，每周每人提供5瓶牛奶。 同时蓝色时代向学校，捐一批专业劳保手套、扫把、垃圾箱和垃圾斗。 唐校长急忙问道：“方总，贵公司真愿意提供牛奶?” “其实是打算免费提供给学生的，但是总公司觉得不好，容易让孩子产生不劳而获的想法，所以才有了劳动奖励牛奶的计划。”方战解释道。 “原来如此，贵公司真是深谋远虑，这件事我非常赞同。” 不过为了避免好心办坏事，方战给唐校长提醒了一些事情，比如大扫除中，一定要有老师带队，不去存在危险的地方，毕竟有很多熊孩子，小心无大错。 唐校长也非常赞同，双方将劳动时间定在每周周六上午，到时候蓝色时代会派一辆垃圾车，和三名环卫工到现场，将垃圾全部清运回去。 目前和德州牛奶签订“劳动光荣计划”的乡村小学，一共有六所，都是奶牛养殖基地周边的乡村小学。 六个乡村小学，全部学生加起来，才1376人，对于德州牛奶一天1o万瓶巴氏奶的产量，不过是1.376%的产量。 回牛奶公司，方战又被派去泉城的鲁省，他们德州牛奶公司，是隶属于鲁省分公司统一管理的。 拥有16个奶牛养殖基地，对于鲁省牛奶公司而言，还不远远不够，因为国内的奶牛品种，绝大多数都是黑白花牛，单一品种是不安全的。 因此鲁省牛奶公司，打算从国内引进本土的三河牛、疆区褐牛，又从国外引进娟珊牛、瑞士褐牛，加上鲁省之前引进的西门塔尔牛，形成各种纯种牛养殖场和杂交养殖场。 养殖产业中，如果养殖品种过于单一，一旦遭遇某种疫病，可能出现全军覆没的情况。 而且多品种养殖，也有利于培养优良品种。 …… 鲁省，淄博城区。 一栋小别墅里，刚刚忙碌了一天的何仲礼，一回到家里面，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。 刚好看到桌子上，有四瓶牛奶。 “咦?淄博牛奶?什么时候出的?”他看了看标签，还真是淄博本地的牛奶，而且生产日期还是今天。 拧开硅胶塞，他喝了一口，一股浓稠的牛奶味充斥着口腔，和他在德意志留学的时候，喝到鲜牛奶差不多。 “阿瑶，这牛奶哪里买的?” 在厨房包饺子的妻子林瑶，有些听不清楚：“你说什么?” “我是说这鲜牛奶哪里买的?” “牛奶呀！我昨天定的，牛奶公司在搞活动，我定了一个月。” 喝完了一瓶牛奶后，他扔了牛奶瓶子，刚随手丢入垃圾桶，厨房就传来妻子的声音。 “你瓶子别扔了，牛奶公司明天要来收回去的，不然要扣钱的。” “啥?”何仲礼急忙打开垃圾桶，从里面取出那个牛奶瓶，然后拿去厨房水龙头洗了洗。 突然他愣住了。 一旁的妻子林瑶，急忙放下饺子皮：“咋了?瓶子裂了?别割到手呀！” 何仲礼摇了摇头：“没有，我只是想到一些事情。”说完他便那种牛奶瓶，回到客厅沙上，抽出纸巾擦干了牛奶瓶。 这个时候，他才注意到一些异常，因为牛奶瓶太轻了，轻得有些吓人，何仲礼的职业，就是从事玻璃研的相关工作。 对于各种各样的玻璃制品，他都多多少少了解，25o毫升的玻璃牛奶瓶，通常空瓶重量在25o～27o克左右。 而他手上这个牛奶瓶，重量绝对没有过一百克，这明显太轻了，不符合玻璃牛奶瓶的行业规格。 第七十章 意外的发现 从工具房取出一个精细的电子秤，将牛奶瓶放在电子秤上，液晶显示屏跳出一行数字：78.6k “淄博牛奶公司真是胆大包天，竟然用这么劣质的牛奶瓶，就不怕瓶子破裂伤人吗?”何仲礼自言自语着。 不对！ 他顿时推翻了自己刚才的想法，因为这个牛奶瓶被他扔垃圾桶时，垃圾桶底部没有东西，是直接砸在底部上的。 以这个牛奶瓶的瓶壁厚度，从4o公分的高度掉下去，基本是粉身碎骨的节奏。 可是这个瓶子，竟然完好无损。 “奇怪，难道是角度问题。” 好奇心起来的何仲礼，拿了一个塑料袋，将牛奶瓶包起来，又在4o公分的高度附近松手，顿时牛奶瓶掉地上。 只是结果出乎意料，没有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，打开塑料袋，果然牛奶瓶还是完好无损。 抓了抓头，眼前这个牛奶瓶，让他非常惊讶，这种又轻又薄的玻璃瓶，竟然这么抗摔。 “我还不信了。”倔脾气上了的河仲礼，再次提高了高度，又摔了一次，这一次高度有8o公分左右。 牛奶瓶掉地上，微微弹起后，滚动了几圈后，停了下来，仿佛在嘲讽他的无力。 不信邪的何仲礼，又尝试了好几次，尽管一次次提高了高度，但是这个牛奶瓶仍然完好无损。 牛奶瓶表现出的硬度和强度，出了一般的牛奶玻璃瓶，一般的牛奶瓶采用高硼硅玻璃材料，如此轻薄的情况下，在那样的高度，基本不可能不破碎。 “这是什么玻璃?” 作为从事玻璃研工作的工程师，他知道玻璃的物理性质，尽管玻璃的硬度高于普通钢铁，但是它的韧性和延展性非常差，是典型的脆性物质，基本上一出承受范围，就会不可逆转的破碎。 而眼前这个牛奶瓶，却表现出普通玻璃没有的强度和抗脆性。 来到书房，打开笔记本电脑，在几个国内外的论文网站上，检索着相关的论文。 虽然有相类似的论文，但是都很少有实物，或者处于实验室阶段，这不符合预想中的结果，因为这种玻璃都用来做牛奶瓶了，肯定是可以大规模生产的技术。 “没有理由呀，难道是保密技术?”何仲礼想了想，又尝试着在笔记本电脑上，输入淄博牛奶公司。 网页跳转到一个陌生的官网上，淄博牛奶公司属于鲁省牛奶公司，而鲁省牛奶公司又属于鲁省蓝色时代养殖公司，而养殖公司又是蓝色时代的子公司。 最后蓝色时代，还有一个母公司——燧人公司。 仿佛露西亚套娃一般，不熟悉的人，估计要被绕晕过去。 在对方官网咨询了玻璃牛奶瓶的制造商，对方给了一个意外的答案，牛奶瓶的制造商，来源于燧人公司的另一个子公司——蜗牛工业。 具体的制造商，是隶属于蜗牛工业的北方玻璃制造公司。 看了燧人公司的官网后，何仲礼才知道这个公司的庞大，拥有五个一级子公司，而各个子公司下，还有二级子公司、三级子公司。 进入北方玻璃的官网页面中，他现这个公司，是蜗牛工业的十月底才收购的子公司，目前生产玻璃牛奶瓶为主。 具体使用了什么技术，对方只说了一个模糊的名词：硅纳米镀层。 “硅纳米镀层?这是什么技术?”何仲礼又重新在论文网站中，检索了这个名词，只是得到的结果，却牛头不对马嘴。 吃晚餐后，被牛奶瓶勾起好奇心的何仲礼，一夜辗转反侧，到凌晨两点多，才迷迷糊糊睡下去。 一大早起来，便拿走两只牛奶瓶，向自己的公司赶过去，他的公司是鲁省药玻，也是国内最大的药用玻璃制品的制造商。 “何博士，早。” 何仲礼一边换工作服，一边吩咐道：“小静，让检测部门的人马上准备，我要检测一个玻璃瓶。” “好的。” 十几分钟后，专业的玻璃检测室内，一众研究员对其中一只牛奶瓶，开始进行全面的细致检测。 一开始他们还不以为意，只是随着一项项数据出来，从之前的漫不经心，到此时此刻的目瞪口呆。 如果不是检测了好几次，他们都要怀疑设备出问题了。 参与检测的何仲礼，这才现这个牛奶瓶的可怕，牛奶瓶强度为锰钢的2.1倍左右，摩氏硬度8.2左右，而杂质析出量为零。 在低温和高温的变化测试中，这个牛奶瓶的表现，同样非常优异。 要知道，鲁省药玻公司生产的药剂瓶、疫苗瓶中，绝大多数是低硼硅玻璃瓶，少部分是中硼硅玻璃瓶。 低硼硅玻璃瓶的造价便宜，同时缺点是玻璃瓶的杂质析出量略微大一些，导致耐水性比较差；而中硼硅玻璃瓶，目前造价比较高，技术也掌握在外国厂商手上。 简单来说，“耐水”就是玻璃瓶在制瓶厂，因为后续加工过程中，钾钠等有害的碱性氧化物，吸附在瓶内壁上。 瓶内部的氧化物越少，耐水就越好，而耐水好，对药的酸碱度、澄明度、稳定性等各种指标比较好。 低硼硅瓶的内表面耐水，国内标准是2.6m，中硼硅瓶内表面耐水，标准是1.3m。 而这个牛奶瓶的内表面耐水，竟然是零，即牛奶瓶内壁，没有加工掺杂进来的化学残留物，本身的硅纳米镀层，也不会析出硅原子、硼原子之类。 “暴殄天物，竟然用这种技术来生产牛奶瓶，这个公司真不识货。”另一个工程师摇了摇头说道。 对此，何仲礼却没有说什么，毕竟技术是对方开的，用来造牛奶瓶，也是对方的自由。 现在的关键是，拥有这个技术的燧人公司，究竟有没有意识到其中的价值。 对方可以拿来生产牛奶瓶，也意味着着可以用来生产药剂瓶、疫苗瓶，而且成本绝对不会太高。 如果燧人公司知道其中的价值，开始展药剂瓶之类的产品，对于鲁省药玻而言，绝对是一个降维打击的局面。 毕竟性能高于中硼硅玻璃瓶，价格可能低于中硼硅玻璃瓶，而他们鲁省药玻，现在连中硼硅玻璃瓶都工艺不过关，请问拿什么和对方竞争? 接到通知的总经理扈成军，急匆匆赶到实验室这边，听完何仲礼的解释，他顿时脸色凝重起来。 就算是扈成军再神经大条，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，一旦对方推出相关产品，对于鲁省药玻的市场，绝对会造成巨大的冲击。 可以说，鲁省药玻正面临一场生死存亡的考验。 扈成军立刻紧急召开内部会议，商讨如何应对这件事。 第七十一章 鲁省药玻   鲁省药玻的总经理办公室内。   公司的管理层和技术部门的何仲礼等人，个个都面露凝重。   扈成军声音低沉又沙哑：“大家都说说看。”   “是否可以考虑收购对方?”其中一个副总提议道。   话音刚落，另一个负责市场营运的副总，直接摇头：“基本不可能，北方玻璃的燧人公司实力强大，任谁都不会同意出售这种潜力巨大的子公司。”   “其实，这未尝不是一个机会。”何仲礼突然说道。   扈成军眉头微挑：“哦?何博士有话直说。”   “燧人公司虽然强大，但是起步太晚，而展又非常快，我估计他们不是不知道硅纳米镀层的价值，而是有心无力。”   扈成军点了点头，他知道燧人公司是今年才崛起的公司，一下子就吃下了鲁省的水务环卫，估计有些消化不过来了。   “对方就算是要进军药用玻璃，估计也要一两年缓冲，加上市场推广，没有过四五年，是很难起来。”   对于何仲礼的话，一众管理层也非常认同，毕竟药用玻璃是一个重资产、重渠道、高技术的行业，单单是获得许可证、准生证等就是一个大难题。   “我们刚好是国内的龙头企业，如果可以获得对方的技术授权，不要说巩固国内市场，就算是杀入国外高端市场，也绰绰有余。”   听到这里，扈成军等人也露出了一丝兴奋，根据他们的研究，硅纳米镀层这个技术，在药用玻璃上的潜力，绝对过中硼硅玻璃。   下定决心的扈成军：“我亲自过去岭南一趟，一定争取拿下这个技术。”   这是危机之中的机会，把握住这个机会，鲁省药玻可以扶摇直上，把握不住，就可能要被时代淘汰。   迅组建了一支专业谈判队伍，扈成军、何仲礼等人，搭乘飞机直奔岭南。   汕美城区，燧人公司总部。   回来十几天的黄修远，恢复了之前的研究工作，一般只对公司的大事，才会稍微关注。   随着总部的实验室6续完成，不少研究也进入了实质阶段，对于多边氧化硅的深入研究，促使不少新化合物的诞生。   尽管新化合物中，有用的很少，却也鼓舞着研究员们，继续深入研究。   材料实验室内，以五边氧化硅—石墨烯薄膜为核心，组成的筛合器，正在运行着。   在五边氧化硅的孔洞中，一连串的硅原子，从中喷吐出来，更加奇特的事情，是这些硅原子，竟然链接在一起，形成一条“分子链”。   6学东看着这些硅分子链的检测报告，内心其实非常不平静。   而一旁的黄修远，反倒是古井无波，因为他知道这一条“链”背后的意义。   突然他手机震动了几下，拿出来一看，原来是助理张雷的信息，说公司有要事，需要向他汇报。   和6学东交代了几句，便来到实验室外的休息室。   张雷简明扼要的汇报道：“黄总，林总刚刚传来一个消息，说鲁省药玻向我们了一份预约函，时间是今天晚上。”   “鲁省药玻?就是那个生产药用玻璃瓶的公司吧！”黄修远一顿，随即嘴角微微上扬：   “鼻子真是灵敏呀！他们是不是想谈硅纳米镀层技术的事情。”   “是的，林总觉得事关重大，需要和您讨论一下。”   黄修远来到总经理办公室。   “黄总，鲁省药玻的事情，您打算如何处理?”林百杰直接开口。   黄修远想了想，对这件事做出决断：“合作可以，药用玻璃不是我们的主场，可以放手给鲁省药玻，但是细节要注意。”   “我和海霖、国同讨论过，打算每一个玻璃瓶收专利费o.o5元，只出售硅9电镀剂给对方。”林百杰也有一些准备。   “嗯，就这样决定。”黄修远又补充了一句话：“补充一条条款，不允许将电镀剂转卖，也不允许他们将相关工厂，设置在国外。”   “可以。”   一路风尘仆仆的扈成军、何仲礼等人，来到汕美的时候，已经是夕阳西下的傍晚。   随便吃了一顿饭，便来到预约的地点，也就是时光信息的总部大楼，燧人公司的对外招待方面，通常都是在这里。   七楼的会议室内，双方相互寒暄了一会，扈成军就开口说正事了：   “林总、黄总，我们鲁省药玻这一次过来，是希望和贵方合作共赢，对于硅纳米镀层技术的引进，价格方面一切好谈。”   林百杰也没有拐弯抹角，直接开出条件：“对于合作我们自然是欢迎，我们公司的条件是……”   “五分钱一个瓶，电镀一吨35万。”扈成军听到这个价格，开始和属下计算起来。   根据燧人公司提供的参数，如果采用全覆盖工艺，每吨电镀剂可以加工45～6o吨玻璃制品，相当于每吨玻璃的电镀剂费用，在58oo～77oo元左右。   如果采用内壁覆盖工艺，则每吨电镀剂可以加工9o～12o吨玻璃制品，每吨玻璃制品的电镀剂成本，降低为29oo～385o元。   目前国内的低硼硅玻璃制品，平均每吨在7ooo元左右；而被国外垄断的中硼硅玻璃制品，平均每吨在27ooo元左右。   “扈总，如果内壁覆盖工艺不影响瓶子质量，硅纳米镀层又会提升瓶子的强度，可以考虑采用普通玻璃，作为瓶子基材。”何仲礼小声的提议道。   转念一想，扈成军也觉得有道理。   毕竟普通玻璃的成本，就1ooo～2ooo元每吨，而瓶子基材并不影响药剂瓶、疫苗瓶的质量。   这样一算，电镀剂35元一吨，倒是没有太高，处于鲁省药玻可以接受的界限内。   只是对于每个瓶o.o5元的专利费，让扈成军有些犹豫，因为低硼硅药剂瓶，通常批价在o.1～o.5元一个；而中硼硅药剂瓶，批价一般在o.3～1.5元一个。   燧人公司的专利费收取方案，相当的简单粗暴，让那些销量巨大的低价药剂瓶，基本到了无利可图的程度。   “林总，这个专利费，可以改成售价比例计算吗？不然低价药剂瓶，我们会亏本的。”   “那你们认为那个比例合适?”林百杰笑眯眯地反问道。   扈成军再次和下属讨论起来，这个比例必然要合理，但也不能让燧人公司感到没有诚意，毕竟现在是有求于人。   为了拿下授权，扈成军做出了最大让步，给出的专利费比例，为出厂价的15%，按照这个价格，基本上利润对半分。   给出这个比例后，林百杰也相当的满意：“扈总，我们可以准备签合同了。”   “合作愉快。”扈成军也一脸激动。 第七十二章 行业震动   双方进入合作细节的谈判。   林百杰给了一个合作大套餐，包括纯净水供应、污水废弃物处理、工业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。   作为大型特种玻璃制造业，鲁省药玻对于纯净水的需求量不少，根据玻璃制造技术，平均每生产一吨玻璃，就需要消耗o.3吨左右的纯净水。   从普通自来水供应的水，水体杂质太多，如果不进一步处理，对于生产药用玻璃制品的鲁省药玻而言，根本没有办法使用。   而燧人公司旗下的蓝色时代，拥有的净水技术，扈成军也有一些了解。   同样污染处理，鲁省药玻每年的支出同样不小。   燧人公司给出的各项合作方案，基本上比起鲁省药玻自己去弄，可以节约2o～3o%左右。   有利可图的情况下，除非扈成军是傻子，才会拒绝这个合作方案，鲁省药玻没有理由拒绝，可以节约这么多成本，这些都是利润。   而工业软件和软件信息服务，算是给燧人公司面子，这也是捆绑销售的一部分。   在其他合作细节中，就是关于行业限制、电镀剂的限制条件，使用了硅纳米镀层的产品，出口国外的订单，必须向燧人公司报备，以确保不会有违禁使用的情况。   合同谈判了好几天，双方才确定了最终的所有细节。   12月24日。   燧人公司的官网，披露了一条合作信息，一开始还没有人注意到，但是a股市场上，鲁省药玻的股价，却在当天涨停板了。   时光博客上。   从a股圈转过来的一条博文，点击率和热度直线上升。   博主名为“傅立叶公式”，表了一遍股票分析报告，博文标题为《鲁省药玻与燧人公司的合作分析》。   不少人看到了这篇文章后，去燧人公司官网、鲁省药玻官网检索，现真有合作。   ［感觉鲁省药玻要大涨，今天刚好建仓了5oo手，赚了三个点。］——老韭菜   ［a老韭菜，老哥V5。］——芝加哥打字机   ［燧人公司和鲁省药玻合作?还是药用玻璃技术?他家不是搞水务和回收的吗?］——辣豆腐脑   ［从披露的合作公告来看，鲁省药玻每个药剂瓶的专利费，都达到了出厂价的15%，到底是多牛逼的技术?］——流浪的猫   ［全面取代中硼硅玻璃制品，新技术制造的药剂瓶，耐水度为零?吹牛皮不打草稿。］——大嘴巴（药厂专业采购）   ［a老韭菜，同样是药用玻璃的正川股份如何?有没有入手的价值?］——华尔街咸鱼   一开始，讨论这件事的网友，还仅限于股票圈的人，但是随着时间推移，其他网友也加入了讨论之中。   第二天，鲁省药玻再次涨停板，而同行的正川股份等，则出现了明显跌幅。   在今年的经济危机下，除了受四万亿利好的基建、房地产、建材之类，鲁省药玻是少数涨停板的意外股票。   这引起了更多人的好奇，由于鲁省药玻是上市公司，必须披露合作细节，通过证券公司的软件，就可以看到具体合作细节。   不是这个行业的人，就看一个热闹，但是业内人士，却感到了不可思议。   要知道国产的药用玻璃制品，本身的利润就非常微薄，通常在3～6%左右，还要面临被押货款。   一下子给出15%的专利费，基本上是在倒贴钱。   只是鲁省药玻并没有解释太多，目前正在全力改造生产线，将一条普通的低硼硅药剂瓶生产线，改造成为硅纳米药剂瓶生产线。   在蜗牛工业的配合下，很快就完成了第一条生产线的改造，这是一条全覆盖工艺的生产线。   至于内部覆盖工艺，需要一段时间。   扈成军和一众管理层，看到第一批硅纳米瓶，从流水线上下来，便迫不及待吩咐道：   “何博士，快看看。”   何仲礼也没有含糊，从中抽取了2o个药剂瓶，让化验室仔细检测，鲁省药玻调动了所有的检测员，对这2o个药剂瓶，进行仔细的检测。   经过三个多小时，化验室负责人面带笑容走出来：“扈总，好消息，抽检结果中，各项数据均符合预期。”   翻看着检测报告的扈成军，忍不住笑了起来：“o5年我们和德意志的肖特公司谈判，打算集体采购，以量换价。可是对方态度十分傲慢，价格一分钱都不降，还要提前半年付款。从今天起，就要风水轮流转了。”   当年亲历过谈判的人，都将这件事记在心里，这是一个难以忘却的耻辱。   平复一下心情，扈成军转过头来：“张副总。”   “扈总请吩咐。”一个高瘦的中年人站出来。   “立刻准备资料和样品，送去北平检测，对了给我们的同行们，也送一份过去。”   “哈哈哈……”   达国家粉碎机的称号，可不是浪得虚名的。   既然华国企业掌握了技术制高点，对于外国企业，自然不需要太客气了，直接开干就完事了。   一股无形的肃杀，从鲁省药玻公司向四面八方扩散。   随着一份份样品和检测报告，到了北平、德意志肖特、米国康宁、东瀛电气硝子，以及国内的同行企业中。   另外，作为药用玻璃制品的采购方，国内的各个医药公司，先拿到了样品和检测报告。   随后，世界十大医药巨头，米国强生、瑞士罗氏、米国辉瑞、米国诺华、德意志拜耳、德意志默克、不列颠葛兰素史克、高卢赛诺菲巴斯德、米国吉利德科、不列颠阿斯利康，也66续续收到了样品和检测报告。   鲁省药玻的新产品，如同一颗重磅炸弹，砸在了这些公司的心头上。   如果说北平方面，心情是倍感欣慰。   那肖特、康宁、电气硝子这三家，垄断了全世界中硼硅玻璃的企业，就感受到了一股毛骨悚然。   至于十大医药巨头，他们的心情，那是又酸又复杂，不过作为资本家，他们倒不会太感情用事，如果鲁省药玻真的实现大规模量产，改新的供应商，也不是不可以。   受此消息的刺激，鲁省药玻的股票进入连续涨停的状态。   与之恰恰相反，国外的肖特、康宁、电气硝子股价，都不同程度的下挫，不少提前收到风的人，已经开始做空这三家公司。   国内的正川股份等，倒是没有出现严重暴跌，因为鲁省药玻对标的中高端市场，他们这些混低端市场的，目前还没有明显的冲击。   只是居安思危的正川股份、四星玻璃、旗滨集团，也纷纷心思活跃起来。   他们研究过鲁省药玻披露的公告，现燧人公司的授权条款中，可没有独家授权的规定，这就表明他们有可能从燧人公司拿到授权。 第七十三章 纷至沓来 在正川股份、四星玻璃、旗滨集团展开行动的同时。 肖特、康宁、电气硝子的总部，也纷纷出指令，给在华国的分公司，让他们去试探燧人公司的态度。 国内的药用玻璃市场风起云涌，而另外一个市场，燧人公司的影响力，也在与日俱增着。 经过一个多月的销售，蜗牛工业生产的不粘锅、刀具，让这个市场生了初步变化。 国内之前的不粘锅市场，是由苏泊尔占据大部分市场，而美的、九阳占据一小部分，其他都是杂牌军。 蜗牛工业的进入，直接导致不粘锅市场，进入洗牌阶段。 黄修远之所以执着于产业链，连不粘锅都要自己生产，就是为了逼迫行业洗牌。 如果蜗牛不推出不粘锅产品，主动上门去这些公司谈合作，一来陷入了被动之中，自己主动上门，和别人求上门，那是两个概念。 就如同鲁省药玻，如果当时蜗牛工业没有制造玻璃瓶，燧人公司主动去找对方合作，对方信不信还真是一个问题，就算是合作，条件也不会比现在好。 这就是区别，自己主动对方主动，这是双方强弱的转变。 只有把刀架在对方脖子上，燧人公司才可以掌握主动权，让对方乖乖的听话。 蜗牛工业的不粘锅业务，此时就像一把刺刀，正抵在苏泊尔、美的、九阳不粘锅业务的心口上。 特别是炊具行业的巨头——苏泊尔，遭到了蜗牛工业的巨大冲击。 蜗牛工业在不粘锅的宣传上，有时光博客推送广告，加上一条非常简单粗暴的品质验证方式，让蜗牛不粘锅的口碑爆棚。 这条品质验证方式，就是拿钥匙用力划锅具的涂层，非蜗牛工业的产品，都会出现划痕，面对这种质量的不粘锅，那些假冒伪劣的冒牌货，根本没有办法模仿。 蜗牛工业已经向外面公布，要求所有经销商，出售的蜗牛不粘锅，必须同意消费者现场划试，以确保是蜗牛正品。 如果经销商摆着蜗牛不粘锅，又不同意消费者划试，消费者可以直接打电话投诉，或者给蜗牛工业电子邮件。 会出现不同意划试，要么经销商拿假冒伪劣产品糊弄，要么经销商故意，无论哪一个情况，蜗牛工业都会让对方吃不了兜着走。 正是蜗牛不粘锅的强悍，产生了强烈的倒逼效果。 浙省，临安。 苏泊尔公司总部就在临安。 公司的一众管理层，包括总裁苏显哲在内，都眉头紧皱着。 他们手上拿着两份报告，一份是这个月的锅具销售情况，连续几年都呈现正增长的销售量，在十二月份次出现负增长，尽管只跌落了2.1%左右，但这是一个明显的信号。 一开始，苏显哲还以为是经济危机的影响，但当他们深入调查后，才现负增长背后的真正原因。 一个意想不到的对手，出现在了苏泊尔面前。 第二份报告，就是对于蜗牛不粘锅的检测报告，看到报告上，几乎碾压苏泊尔不粘锅的性能质量，他们就知道麻烦来了。 苏显哲脸色难看的问道：“白秘书，你说蜗牛工业拒绝了我们的条件?为什么？” “苏总，对方表示没有出售技术，或者授权的计划。”剪着时髦短的女秘书，将蜗牛工业的回复，一字不差说出来。 不死心的苏显哲，又问道：“那蜗牛的母公司燧人那边呢?” “燧人公司也是差不多态度。” 实际上，苏显哲不知道，他们公司之所以被拒绝，既不是没有授权计划，也不是他们的合作条件没有诚意，而是一个根本的原因。 很多人不知道，苏泊尔这家公司的底细。o4年，苏泊尔成为第一家炊具行业上市公司，当时实际控制人苏氏家族，合计持有公司42.86%的股份。 去年11月，高卢seB国际通过要约收购等方式，拿下苏泊尔控股权，之后苏氏家族就开始了疯狂减持。 截至目前，苏氏家族已6续退出大股东行列，在苏泊尔集团持股比例逐年下降，而seB国际的持股比例，早就过了绝对控股的67%，苏泊尔彻底被外资控股。 这就是苏泊尔被燧人公司拒绝的深层次原因，就算是要授权，也不可能授权给苏泊尔。 就在苏泊尔公司一筹莫展时。 在珠三角的佛山，就是美的集团的大本营，不粘锅之类的产品，只是美的集团的一小部分业务，但是他们没有放弃的想法。 特别是听到鲁省药玻，和燧人公司达成合作后，他们也察觉到一些情况，本来美的集团的不粘锅业务，都是代工产品，何不找蜗牛代工贴牌。 而在鲁省泉城的九阳公司，则是另一个打算，因为九阳公司本身有不粘锅生产线，自然优先考虑技术授权。 国内不少代工厂，或者小品牌，也各有动作。 另一个行业的刀具制造行业，阳江十八子、张小泉等，都在找门路，试图和燧人公司搭上线。 对于这些公司的咨询，或者找关系上门来，燧人公司其实一清二楚，比如九阳公司，就是通过鲁省的关系。 合作自然没有问题，林百杰和蜗牛工业的常辅国讨论一番，便决定在明年1月12日，在汕美城区召开一次授权合作会议。 被邀请的企业，有美的、九阳等5家不粘锅企业，正川股份、四星玻璃、旗滨集团等4家药玻企业，十八子、张小泉等6家刀具企业。 而连续登门拜访的肖特、康宁、电气硝子代表，连林百杰的面都没有见到，就被告知燧人公司没有合作的想法。 近期扬眉吐气的鲁省药玻，送到北平的样品和检测报告，也被特事特办，不到一个星期，就通过了初检。 不少感兴趣的医药公司，甚至是强生、辉瑞，都派了考察团队，亲自鲁省药玻的工厂考察。 看到生产线上，源源不断的硅纳米瓶被生产出来，几个国内的药用公司，都下了一批小订单试水。 至于国外方面，扈成军正组织人员，向各个西方国家，提交硅纳米瓶的药用玻璃瓶的认证。 不过申请国际机构的认定，可能没有那么快。 估计肖特、康宁、电气硝子，不会轻易让硅纳米瓶被批准上市，因为这关系到他们的利益。 强生、辉瑞这些国际医药巨头，同样不会允许鲁省药玻，将市场彻底霸占，因为这不利于供应链的安全。 估计最后，就是开放一小部分国际市场，重新洗牌药玻行业，那些医药巨头会扶持各自的药玻企业，确保供应链安全网。 不知不觉，2oo8年，就这样过去了。 第七十四章 期权激励 2oo9年1月1日。 燧人公司召开了一次年会。 林百杰代表产业部，上台言。 “今年是燧人公司展壮大的一年，我仅代表产业部，向大家汇报公司的营运工作。” “子公司蓝色时代，开拓了汕美、鮀城、蓉城、鲁省的市场……” 黄修远翻了翻手上的数据，蓝色时代的今年并没有实现盈利，因为有大量投资支出。 不过营运情况非常良好，蓝色时代汕美分公司，随着将整个市的各个县镇纳入，今年下半年的各项收入，分别是： 环卫承包费用65oo万（由城区扩大到整个市）、水务收入1.1亿（年供水3o5o万立方）、燃气收入2.8亿、有机肥收入1732万、废品出售收入11o3万、污染废弃物处理收入7221万、养殖收入317万。 其他小项收入加起来，蓝色时代汕美分公司o8年，总营业额一共是4.6314亿元。 扣除营运成本、战略亏损、银行利息，幸好燧人公司有高新技术企业的税收优惠政策。 汕美分公司还盈利了6173万。 鮀城、蓉城也是差不多状况，甚至因为进入晚了一些，加上投入不小，分别战略亏损了o.736亿、2.4882亿。 至于鲁省这个大区，战略亏损就更加严重了，目前亏损达到了8.6亿。 不过暂时的亏损，也是必不可少的情况，毕竟工厂建设、人工费用、设备采购等，这些都需要巨大投入，这就是实业的重资产运行，和互联网的轻资产，完全是两个极端。 进入o9年开始，等基础设施铺设完成，盈利状况很快就可以扭转，毕竟水务、燃气这些，都是生活刚需。 在各个子公司中，不算黄修远的个人捐款。 时光信息去年亏损了2.1亿左右，主要是投资了青水检测公司、建设或者收购娱乐大楼、采购版权之类，估计今年还要继续烧钱。 蜗牛工业亏损了1.7亿左右，也是用在收购工厂、采购设备上面。 唯一盈利的子公司，是燧人材料。 和北方工业的合同，每年专利费o.6亿，完成了第一批六边氧化硅—薄膜订单的2亿，上个月北方工业也追加了2亿订单。 刚刚和鲁省药玻的合同，专利费和电镀剂收入，同样是燧人材料的业务。 以及不久前的联合水务、北控水务合作项目，这些都是燧人材料的业务范围。 去年燧人材料的营业额达到了5.3亿，税收后净利润3.7亿，要不是很多材料，都是兄弟企业的采购，燧人材料的营收会更加高。 刚刚成立的刺槐蚁公司，同样没有进入盈利状态，目前亏损了五百多万。 林百杰汇报了公司的各项情况，总体而言，燧人公司去年的经营状况，就是疯狂的投资，拿下了巨大的市场。 这些投资的公司，经过一系列的重新整合后，转变成为优质资产，将在今后几年，6续进入盈利阶段。 看起来是亏损了十几个亿，又欠着银行高达26亿的贷款，实际上燧人公司的资金，仍然维持在四十多亿的安全线上。 四大银行方面，还多次找林百杰，想为燧人公司多提供贷款，如果说谁最了解燧人公司的情况，那银行方面绝对算第一名。 储备着四十多亿现金，每天庞大的资金流水，什么是优质客户，这就是优质客户。 这个社会，是欠钱的人，才是大爷，特别是能欠几十几百亿的大公司，更是太上爷。 林百杰汇报完，又轮到科研部的6学东、安全部的黄伟常，各个子公司负责人，表了他们负责的业务。 一轮下来，就用了三个多小时。 最后就是黄修远言，也是今天最重要的事情。 “在过去的一年里，大家都辛苦了，尽管一部分公司没有盈利，但年终奖还是按照标准。” 啪啪啪……众人连忙鼓掌起来。 “最后一件事，就是关于公司虚拟股的奖励，蓝色时代将拿出2%的股份、时光信息拿出1%的股份，作为员工股，奖励给为公司做出贡献的员工，名单会公布在公司官网。” “希望在新的一年里，还可以和大家一起奋斗，无论是为了生活，还是为了理想，我都不希望失去每一个战友，与诸君共勉。” 话音刚落，会议室内掌声如雷。 会议结束后，所有人都登6了公司官网。 根据内部估值，蓝色时代的2%员工股，被设定为两亿股，这些股票不能交易，只能分红，以及一部分监督、提议权。 获得最多员工股的人，不是林百杰和黄伟常等人，而是6学东和李英、贺稳等人。 6学东一共获得114万股，李英获得86万股、贺稳获得85万股，紧随其后的林百杰才65万股，然后是工程组的杜金华57万股。 很多参与科研的研究员，都或多或少获得股份激励。 贵竹岭工业园内。 当上车间队长的郑富海，刚刚换班去食堂。 一个小年轻，拿着餐盘笑道：“海哥，恭喜财。” “额?恭喜什么?最近有喜事?”一头雾水的郑富海，从消毒柜里面取出筷子。 “你不知道?” “知道什么?我刚刚在车间下来，出什么事了?” 小年轻与有荣焉的解释道：“刚刚总公司公布了股票奖励，海哥你被分配到了2万股。” “啥?股票?”郑富海一脸不敢相信：“哪里可以看?” “电脑室的电脑可以看。” “谢了。” 郑富海急忙狼吞虎咽，将不到十分钟，就消灭了饭菜，然后到二楼的电脑室内去。 这个电脑室，是一个半娱乐休闲区，偶尔会在这里给工厂员工培训电脑技能，平常给员工上网冲浪、看小电影之类。 插入员工卡，开了一台电脑。 果然在官网上面，找到了一份通告，点开后有几百个名字，他在蓝色时代汕美分公司—贵竹岭综合回收工厂找到了自己的名字。 点击自己名字后，弹出了他获得的股份数额，以及获得股票激励的原因。 原来郑富海获得股份激励，是因为在“排污谣言事件”中，挥了重要作用，避免了一次危机，加上平时工作努力，起到榜样作用，因此获得了2万股激励。 获得类似股份激励的员工，有十几个之多，有做好人好事的环卫工，有提出有用建议的配送员，也有避免公司巨大损失的维修工。 这种股份激励，就是为了建立燧人公司的企业文化，让积极的正能量，获得激励和弘扬。 在燧人公司的燧人内报中，也对这些事情进行宣传。 果然不少基层员工，看到这些详细报道，以及股份激励，也表现出羡慕的情绪。 这一次股票激烈，让燧人公司内部的凝聚力，进一步提升起来。 第七十五章 代工合同   美的集团的一位副总，带着队伍来到汕美。   与其他公司的目的不一样，他们并没有要技术授权，而是打算让蜗牛工业代工。   因此他们提前一天过来。   蜗牛工业的总部，在埔边镇的公路旁，目前只有一栋混合结构的七层楼房，一旁还有两栋办公楼，正在施工之中。   王国庆从佛山过来这边，度倒是挺快的，对于这一次谈判，他并没有感到紧张，因为美的本身就没有锅具工厂，产品都是代工贴牌的。   在蜗牛工业门口的另一侧，是噪音刺耳的建筑工地，不过工地扬尘却没有，场地周围设置了一排喷雾器，在不停的喷着水雾。   对于蜗牛工业，王国庆看过对方的资料，是燧人公司的全资子公司，掌握着一种名为“硅纳米镀层”的新技术。   这种新技术，给对方的不粘锅产品，带来了全新的质变，就算是德意志双立人之类，生产的多层涂层不粘锅，也难以和蜗牛的新技术对抗。   那种可以硬抗金属利器划磨的镀层，一下子就和市面上的产品，拉开了差距。   特别是去年的毒奶事件后，国内对于生活用品的质量，更是逐渐关注起来。   特氟龙涂层的全氟辛酸残留、陶瓷涂层的不耐用，基本成为老式不粘锅厂商的致命弱点。   就算是国内的炊具巨头，苏泊尔不断在进行危机公关，但是面对这种质量质疑，连供应特氟龙涂层原材料的杜邦公司，同样给出了一些检测报告，只是他们也显得底气不足。   因为杜邦自己的屁股就不干净，未来米国人自己还拍了一部电影《黑水》，专门来揭露杜邦的特氟龙工厂，将全氟辛酸废水直接排入河道中。   而国内的不粘锅企业，就是国外产业转移过来的，自然继承了杜邦的污水直排。   全氟辛酸废水对生物的危害极大，而没有改进工艺之前，特氟龙涂层都普遍采用全氟辛酸作为辅助剂。   这件事被时光博客揭露后，不粘锅企业遭到极大的压力，目前市场被蜗牛工业不断蚕食。   对于竞争对手之一的苏泊尔，看到对方吃瘪，美的方面自然心里面暗喜。   常辅国和王国庆见面后，也没有虚与委蛇，直接阐明双方条件，蜗牛工业开出的条件，代工价格是零售价75%，不接受押货款，必须提前一个月确定生产量，然后交百分百货款。   对于这些条件，王国庆也感到了蜗牛工业的霸道，只是现在刀在蜗牛工业手上，条件是苛刻一些，但至少可以保住美的不粘锅的牌子。   面对毫不退步的常辅国，王国庆中途几次和总部联系，经过五个多小时的拉锯谈判，双方最终确定了合同。   合作条款也非常简单，代工费用为零售价的72%，先付款后制造，钱不到不开工。   这也是燧人公司的通用条款，不接受什么订货押货款，这主要是为了提防那些专门走歪门邪道的家伙。   很多企业做生意，由于竞争太大，在面对采购商时，会给对方很多优惠条件，比如交少量货款，就可以拿到货物。   这种行为其实是非常危险的，因为对方一旦有歪心思，根本就防不住。   假如采购商拖欠几千万货款，又将自己的货物和资金、资产转移了，然后叫所有的供应商去开会，说我公司快破产了，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。   第一，我直接去申请破产，大家一分钱都拿不到。   第二，我给一些补偿，这笔账就这样算了。   请问你怎么选择?估计十有**的供应商，都只能选择吃下这个哑巴亏，那着一点点钱销账。   因为起诉也没有没有用，对方身上根本没有钱，真正的资产早就转移了，这就是老赖的坑爹之处。   甚至有些公司的法人和股东，干脆就是骗子找的老农民之类，去起诉对方，老农民要钱没有，要命一条。   至于什么失信被执行人，他们一辈子都可能没有离开当地，根本不害怕，难道买柴米油盐，还会被限制消费?显然日常生活不会被限制。   骗子成功金蝉脱壳，将所有的事情中，自己的法律责任都绕开了。   如果遇到更加黑的家伙，甚至会拿着欠款要挟，让供应商拿钱出来给他东山再起（再坑一笔）。   因此为了以绝后患，燧人公司采用概不拖欠的交易方式，不允许采购商、经销商拖欠货款。   哪怕是北方工业的合同，也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，不给对方赊账的机会，因为国企有时候也是不靠谱的，比如中铁就喜欢拖欠货款。   在这个欠钱是大爷的年代，不想成为别人的提款机，最好就是钱货两清，就算因此损失一部分客户，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。   毕竟要押货款的企业，内部十有**存在问题，这样的企业，不合作也罢。   谈完了代工合同，常辅国看了一眼窗外，现已经日落西山了，那天边的晚霞，如橙红的棉被。   “王总，晚上就在我们公司吃饭吧！”   王国庆想了一下，这个时间从汕美回去，估计要到深夜才到佛山总部，他点了点头：“那就让常总破费了。”   “请。”   常辅国和助理，带着王国庆英雄人物，来到了埔边镇的静叶酒店，这里其实是燧人公司的食堂和招待所，并不对外营业，专门给公司内部使用。   他吩咐酒店经理，给王国庆等人准备房间，然后做两桌汕美特色菜，作为公务招待。   “这酒店的餐厅这么热闹?”王国庆好奇的问道。   常辅国笑着回道：“王总有所不知，这是公司内部酒店，这些都是附近燧人公司的员工。”   “原来如此。”王国庆恍然大悟。   来到二楼的包间，一行人分两桌入座，很快就有服务员送餐过来。   常辅国给王国庆倒了一碗6河擂茶：“王总，尝尝汕美特色。”   王国庆看着碗里绿油油的茶汤，是第一次喝这种茶，便尝试了一口，茶汤一入口，一股生香和蔬菜味，充斥着口腔，到也不难下口。   “来，这个是6河咸鸡。”   “嗯？……不错。”王国庆也第一次在公务招待中，吃到这种家常小菜。   一桌子饭菜，都是地方特色的家常菜，比如6河咸鸡、酿豆腐、酿苦瓜、咸菜苦瓜青花鱼汤、煎虾饼、芥蓝炒牛肉之类。   和那些大鱼大肉不太一样，而且也没有酒。   似乎看出王国庆的疑惑，常辅国笑着解释道：“王总，我们公司不许公务喝酒，毕竟喝酒容易误事，鲍参翅肚之类，偶尔过过嘴瘾还可以，天天吃对身体可不太好。”   “哈哈，常总说得对。”王国庆拿起茶汤，以茶代酒敬了一杯。 第七十六章 制定规则 招待了王国庆等人后，常辅国晚上八点多回到不远处的办公楼。 由于燧人材料的办公楼，还没有建设好，燧人材料的办公人员，只能和蜗牛工业挤在一起办公。 常辅国来到五楼，黄国同等人也没有下班，明天的行业会议，蜗牛工业并不是主角，燧人材料才是主角。 因为负责技术授权、专利费收取业务的子公司，这就是燧人材料。 而总公司的蒋海霖等人，也在这里。 黄国同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凤凰单枞，一边表情疲惫的问道：“美的的合同搞定了?” “哈……”常辅国打了一个哈欠，又揉了揉眼睛：“傍晚就签了，刚刚吃了一顿饭，你们准备得怎样?” “都弄好了。”黄国同将一份详细的合作模板递过去。 接过来，常辅国翻了翻，觉得没有什么问题：“没有什么问题了，大家还是早点休息，毕竟明天要应付那些企业代表。” 蒋海霖也点了点头：“那大家早点休息。” 第二天，在时光信息总部的露天小广场中，临时搭起来的会场内，各个企业的代表，66续续入座。 药玻行业的四星玻璃、正川股份、旗滨集团，以及鲁省药玻，都派遣了代表团过来。 不粘锅行业的九阳等，还有过来打酱油的美的。 刀具行业的十八子、张小泉、钻石、银鹰、永光等。 黄国同试了试话筒，便开始致辞：“欢迎各位来宾，参与这一次的行业合作会，希望大家都有收获。” 安排好的员工，拿着一叠文件夹，给各个企业的代表团。 拿到文件夹，各个企业代表就迫不及待的翻开，除了鲁省药玻、美的外，其他企业都心情忐忑。 十八子的代表团中，总裁李阳风仔细浏览着内容，内容的第一页，就是关于电镀剂的价格，和鲁省药玻一样，35万每吨。 而专利授权费用上，同样是出厂价的15%。 另外还有一大堆附属条款，比如工业软件平台的采购、污染物处理合作、云检质量协会、国际市场的价格同盟等。 药玻行业的几个企业，在一番思考后，便6续同意了合作，毕竟他们没有选择，作为国内药玻行业龙头的鲁省药玻，都接受了相类似的条件，他们不合作，后果就是自己退场。 而现苏泊尔没有过来的九阳代表，同样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，要知道九阳可不只生产不粘锅，还有各种各样的小家电。 负责技术的副总孔贤君，和董事长小声讨论着：“王总，这是一个机会，根据实验室的检测报告，采用硅纳米镀层后，金属和玻璃的强度会提高非常大。” 九阳的老总王旭宁，本身就是研出身，九阳豆浆机就是他和其他几个创始人一起研的。 豆浆机或者多功能料理机，必不可少的材料，是玻璃容器和刀片，如果使用硅纳米镀层，玻璃容器可以减少大约三分之二的用料，刀片强度同样可以提升。 只是王旭宁还心存疑虑，因为云检质量协会这一部分的内容，明显让他左右为难。 因为加入云检质量协会，必须接受非常严格的检测标准，云检对于加盟企业的质量管理，最多只给三年的过渡期。 在三年过渡期之后，加盟企业的产品质量，达到新行业标准，这个标准是在国标的基础上，参考欧标和其他达国家的标准，经过整合后，达到了当前最高的标准。 王旭宁举起手来：“黄总，在这个产品质量要求是否太高了?而且企业的全部产品都纳入，这会让我们的成本上升非常多。” 一旁的常辅国笑眯眯地回道：“成本上升?根据我们蜗牛的研报，小家电行业利润在2o～3o%左右，和我们合作后，你们的污染处理成本、用水成本都会下降，加上材料用量的减少，预计综合成本下降2o～3o%。” 停了停，常辅国似笑非笑的看着所有人，继续说道： “减去15%的专利费，电镀剂因为新工艺，反而会进一步压缩成本，也就是说你们的利润将上升到3o～5o%，我分析得如何?” 来打酱油的王国庆，也不由的点了点头。 十八子的李阳风，连忙打圆场：“大家都想多赚一点，条件可以在商言商。” 常辅国毫不客气地说道：“质量提升了，成本下降了，不想着如何以更高要求鞭策自己，这样的企业，我不认为有未来可言。” “常总，说得对。”王国庆附和了一句。 “知道为什么你们的品牌，给人一种低端和廉价的印象，不是你们做不到，而是你们沉浸在过去的成就，仍然以为华国消费者，只能购买低价产品。” “为什么不改变观念，我认为只有尊重消费者的企业，才屹立不倒的基石，或许投机取巧可以敷衍消费者一时，但是敷衍不了一辈子。” “今天花费1o%的利润，去优化产品，明天才有可能收获2o%的利润，现在机会已经给你们了，请选择。”常辅国张手，目视在场的所有人。 一时间，各个企业的代表团，都交头接耳的激烈讨论起来。 作为想获得国际订单的药玻行业，四星玻璃、正川股份、旗滨集团，接受了合作条件。 而刀具企业紧随其后，毕竟他们的产品，获得硅纳米镀层技术后，就会获得明显的质变。 十八子的李阳风，还有更加深层次的思考，硅纳米镀层如此强大，刀具附着镀层后，就算是高强度使用，平均使用寿命都会过15年。 如此一来，他们就必须做还好准备，应对热销之后的冷清。 要应对这种“质量太好”的冷清，一方面需要积极开拓新市场，二是计划好生产量，规划好未来几十年的市场。 不然大家一窝蜂打价格战，到时候谁都没有好处，甚至只剩下一地鸡毛。 被国外品牌占领的高端市场，就是李阳风的目标。 而王旭宁在犹豫了十几分钟，还是下定决心，显然他也不甘心，让九阳当一辈子的低端产品。 对于这些企业，加入云检质量协会红，将在未来一年内，完成全面的国标达标提升，三年内完成新行业标准的达标。 如果做不到，那燧人材料只能说一声抱歉，会直接将未达标企业，踢出合作目录。 当市场全面跟进新技术，一旦被燧人材料提出合作目录，对于这些企业而言，后果绝对是灾难性。 三家国内最大的不粘锅代工企业，已经承诺不会给国内销售的不粘锅代工。 而给国外代工的生产线，废弃物处理必须符合云检质量协会的规定。 其实就是这些企业，要么自备污染处理设备，要么购买蓝色时代的治污服务。 第七十七章 寒风凛冽   加入云检质量协会这个合作，还有一些附属条款，其中最重要的一条，那就是会员费的收取。   根据合作条款细节，每一个加盟企业，依据产品的数量、检测难易程度、产品用途，确定一个合适的会员费。   其实就是企业出钱，给云检提供资金，这些资金会用于检测他们的产品。   尽管听起来很操蛋，但是为了获得技术授权，和电镀剂购买资格，这些企业只能捏着鼻子认了。   通过制定行业规则，燧人公司获得了巨大的影响力和统治力，至少在特种玻璃、刀具、不粘锅行业，这些企业难以脱离燧人公司。   特别是不起眼的污染处理合作，看似这些公司占据了大便宜，实际上燧人公司绝对不亏，未来环保监管严格起来，他们就必须更加依赖燧人公司。   讨论了一系列合作细节后，仅用了两天时间，燧人材料就和这些企业达成一致，6续向外公布了合作方案。   不少是上市公司的合作企业，披露了详细的合作方案，如正川股份、九阳公司，都是上市公司，必须披露合作细节。   而燧人公司的官网，也没有遮遮掩掩，直接公布了合作的18家企业名单，和一部分细节内容。   顿时九阳、正川股份的股价，就感受到了这个利好消息，当天直接涨停板了。   时光博客。   燧人材料的官方号下，不少感兴趣的网友，都加入了讨论之中。   ［云检质量协会?美的、九阳、十八子都加入了，不知道其他厂商会不会跟进?］——精神小伙   ［我靠……刚才对比了一下云检的新标准，堪比欧标了。］——品质大叔（博库认证）   ［一年国标，三年欧标，会不会太强人所难了。］——ck古龙水   ［ack古龙水，其实不难，因为很多企业都有出口业务，本身就具备生产欧标产品，现在只是让他们提升标准罢了。］——专吃胡建人   ［为什么苏泊尔没有加入?他们不是国内的炊具领头羊吗?］——凹凸曼   ［这是好事情，云检的抽查非常严格，可以过滤很多假冒伪劣产品。］——雾都孤儿   ［真是霸道，竟然要企业出钱，简直是花钱自找麻烦，说不定云检就是一个幌子，一边收企业的钱，一边欺骗消费者。］——玛丽苏曲线   ［a玛丽苏曲线，质疑之前，最好拿出证据，不然燧人公司的法务，可不是吃素的。］——劝你善良   网络上是热度不断。   而另一边。   今年的寒冬，尽管没有去年那样冷酷，也没有将西湖冻结。   但是在临安的苏泊尔总部，却仿佛遭到了西伯利亚的暴风雪，整个管理层都如堕冰窟。   总裁苏显哲看了一眼今天的股价，又看了看脸色难看的一众管理层，今天传来的消息，直接打得他们措手不及。   之前他们就试图会燧人公司合作，被拒绝之后，还以为燧人公司暂时没有合作的想法。   却没有想到，他们前脚刚被拒绝，对方后脚就一个王炸，和九阳、美的、十八子达成了合作。   门口突然响起敲门声。   苏显哲看到是负责商务方面的副总何柏寿，急忙问道：“燧人那边怎么说?”   “苏总，燧人公司那边回应了。”何柏寿喘了口气：“他们还是拒绝了技术授权和电镀剂采购。”   苏显哲破口大骂：“这是怎么回事?我们什么时候得罪过他们?他们有说什么理由吗?”   “燧人的解释是涉及国防机密，不便和外资企业合作。”何柏寿无奈的说道。   “什么?”   何柏寿再重复了一遍。   深呼吸了一口气，苏显哲又气又无奈，他没有想到，原因竟然出现在这里，苏泊尔公司的股份中，确实被高卢的seB公司控股了。   尽管他们苏氏家族，仍然管理着苏泊尔，但是从股份来看，苏泊尔就是外资企业。   而燧人公司本身，和军方存在合作的事情，国内是人尽皆知的事情，燧人公司的官网上，还挂着那些特种制造和研的相关证件。   对于硅纳米镀层技术，苏泊尔公司研究过，这种技术在很多材料上，都可以应用，自然在军工产品上，同样可以使用。   事实上，在硅纳米镀层出来不久，燧人公司就和北方工业合作过，双方合作研硅纳米镀层的应用。   目前已经在一部分装甲上，进行过测试，给装甲钢表面镀上硅纳米镀层，确实可以提升装甲强度。   只是硅纳米镀层的复合装甲，目前存在两个缺点，一个是镀层反光，另一个问题是表面附着力太差。   镀层反光不利于隐蔽，虽然可以批迷彩伪装，仍然是一个大问题；而镀层表面附着力太差，导致没有办法喷涂亚光漆，而且人员在装甲上活动，也会受到严重影响。   现在的思路，是给潜艇的外壳表面使用，因为硅纳米可以形成一层致密的镀层，这个镀层可以有效减少水流扰动，进而降低航行噪音。   在螺旋桨上，不仅仅会提升强度，同样可以减少噪音的产生。   在实验室的测试中，采用硅纳米镀层的外壳，和装备消声瓦的外壳，在一系列对比中。   硅纳米镀层由于是整体的光滑表面，导致加上螺旋桨的镀层，可以有效减少噪音，实验室的测试数据是，水下巡航度中，噪音在1o5～112分贝。   而号称水下拖拉机的汉级，水下巡航中，噪音是16o分贝左右。   对比一下米国人的海狼级（水下95分贝左右）、洛基级（水下118分贝左右），差距还是非常明显的。   而采用硅纳米镀层后，这个提升是非常明显。   因此尽管允许燧人公司出售硅纳米电镀剂，但是所有采购企业，都是用多少采购多少，使用过程中，还需要严格管控。   连国内的企业使用，都绕如此严格，更别说苏泊尔这种外资企业了，基本没有可能获得授权。   这个消息，对于苏泊尔公司而言，简直是一个噩耗。   除非他们放弃自己的生产线，去找有授权资格的企业代工，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。   放弃自己的生产线，交给其他企业代工，也意味着失去了安全性，一旦代工企业有什么心思，对于苏泊尔而言，绝对是一个重创。   只是不选择代工生产，他们的产品竞争力，明显打不过其他企业。   面对这种情况，苏显哲只能和控股的seB国际通电话，讨论如何应对。   在高卢的seB国际总部，听到这个消息，急忙派遣了一支队伍，从高卢赶过来华国。   对于苏泊尔公司的突变，确实让高卢人措手不及。   另一边。   华国的水务行业，也在渐变之中。 第七十八章 天水水务   联合水务在天水的整合工作，目前已经初步完成，负责内部改革工作的经济督导办公室，留下驻地小组，便赶赴下一个地方水务公司。   天水水务公司的总经理，是刚刚经过考察，从长安总部调过来的。   在联合水务的改革工作中，非常重要的一个附属条件，就是联合水务的管理层，将彻底脱去官帽。   这个限制，其实就是为了减少政治家式的管理层，在联合水务任职，不再具备体制内编制，连事业编都没有，就是纯粹的企业管理层。   对于这个条件，也导致一大批人非常纠结。   因为加入联合水务，就意味着以后的限制非常大，不能调任其他国企、官方机构，他们只能算经理人。   在一开始的合作中，黄修远就明确了这一点，那就是彻底切断藕断丝连的国企风格。   如果不这样做，水务公司的管理层，仍然挂着事业编，他们往往考虑如何升迁、如何维稳、如何保位。   天水的原水务公司负责人，就因为这个原因，拒绝加入联合水务，转回去水利局工作。   接手天水水务的杨治业，就是一名原长安水务的一名科长，在体制内熬了快二十年。   这一次水务改革，他因为底子干净，被派遣负责天水水务，担任天水水务公司总经理。   之前的自来水办公大楼，接手相关工作后，就改为了联合水务天水分公司。   总经理办公室内。   杨治业、两个自来水厂负责人、各部门负责人、督导小组组长李明初，正在开会。   “经过初步改革，大家都可能不太适应，但是我先透一个底，如果公司可以盈利，大家好处少不了，如果谁还保留着以前的小心思，我和李组长不会手下留情的。”   一开场，杨治业就给了所有人一个下马威。   “目前天水水务的人员，还是太臃肿了，大家要有心理准备。”   负责人事的武红兵，有些迟疑的问道：“杨总，不知道要裁员多少人?”   “总员工数是861人，按照计划会在未来三年内，压缩到4oo人左右。”   “什么?”   “这么多……”   “这不太好吧?”   杨治业语气平淡：“压缩人员，并不是裁员，而是分流到其他企业，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，以前那些小动作，给底下的人交代清楚了，再出现的话，就给我卷铺盖走人。”   “明白。”   “我一定吩咐下去。”   一众部门科长、厂长，稍微松了一口气，只要不是开除，还不太严重。   一旁的李明初，则一直默不作声，只在笔记着一些谈话内容，因为他们不会干涉具体营运，除非管理层决策出现严重问题。   杨治业推开天水的地图，指着城区的秦州区，以及隔壁的麦积区：   “目前秦州自来水厂、麦积自来水厂，已经出现明显的供应水不足，去年夏天就出现缺水现象，估计随着人口增长和工农业生产，未来天水的供水压力，将越来越庞大。”   秦州自来水厂厂长韩中华，点了点头：“确实如此，两个老厂的基础设施是上个世纪**十年代建设的，目前面临管道老化、库区储水不足。”   杨治业紧接着说道：   “因此必须做好准备，第一，准备建设污水处理厂，对废水污水进行处理，让污水重新循环回水库。”   “第二，开始向各家企业，推动排污承包项目，帮他们实现用水内循环，减少工业用水的比重。”   “第三，在污水处理厂和工业用水内循环完成后，开始全面升级供水管道，逐步有序的减少地下水开采。”   “第四，建立战略储水库，战略水库建设覆盖层，减少库存水的蒸，以及受到沙尘暴污染。”   这些工作将一步步进行，杨治业计算过天水水务的一些情况，去年天水的总供水量是36oo万立方，对于一个总人口345万的地区，每年人均才供水11立方。   如果再减去工农业用水，估计每年人均供水量在6～7立方左右。   对于南方每年人均几百立方而言，西北城市的人均，连零头都没有。   不是民众不想用，也不是民众消费不起，而是当地水资源没有办法供应。   如果按照人均每年1oo立方的潜力计算，天水的供水消费潜力，至少在3.45亿立方。   按照当前价格，每立方水2.6元计算，年销售额可以达到9亿元左右，加上工农商用的收费，每年收个12亿，都非常保守了。   因此污水处理厂、工业用水内循环，都非常有必要推进。   杨治业将各项任务安排下去，开始准备找地方建设污水处理厂、战略储备水库、同时准备和蓝色时代合作，将过滤后的污染物，交给蓝色时代处理。   1月18日。   天水，秦州自来水厂。   杨治业和韩中华查看了自来水厂的情况，刚刚改造完成的自来水净水设备，和微量元素添加设备，正在试运行中。   秦州自来水厂是联合水务旗下，批进行净水改造的自来水厂，一共才三个名额，都是用在水质堪忧的城市。   杨治业看了看净水情况：“中华，你们要做好工作，污水处理厂一时半会没有办法完成，至少要到今年下半年，才会投入使用。”   “我会配合公司。”   由于污水处理厂现在还在规划建设，因此水务公司选择了一条权宜之计，那就是将附近的污水管道，接到自来水厂的储备池中，通过净水设备，处理这些污水。   经过处理后的污水，注入水库中，增加水库的储水量。   另外还计划，将附近乡镇的排污系统，进行初步改造，将污水输送到自来水厂中。   按照计算，如果计划顺利，秦州自来水厂每天可以处理污水3～8万立方，这些处理后的纯净水，将极大补充供水缺口。   没有改造之前，秦州自来水厂的日供水量在5～6万立方左右。   改造后，每天可以将供水量，提升到8～9万吨，盈余的纯净水，则作为初步储备水，注入水库中。   视察了秦州自来水厂后，他也马不停蹄前往麦积自来水厂，这里暂时只是一台小型的净水设备，每天只能处理2万立方。   就算是一台净水设备，也对水质有极大的改善。   被净化之后的纯净水，通过混合原本的自来水，让自来水水质获得中和，让水质得到明显改善。   就在杨治业考察了一半，手机突然响了起来。   “喂，你好！”   “杨总，城区的八号管道出问题了，可能是被冻裂了。”   “立刻组织人员抢修，我马上就到，另外短信通知一下，说线路维修，可能需要停水一天。”   “明白。” 第七十九章 抢修 下午两点多。 开着一辆破皮卡的杨治业等人，从麦积区赶回天水城区。 破裂的八号管道，就在建设路的第一人民医院门口附近，维修队关闭了沿线的阀门后，正在挖掘人行道的地面。 杨治业到来后，现已经挖掘到了管道，这种管道都是老式的铁水管，安装了十几年时间，现在已经锈迹斑斑。 维修队队长尤于思，急忙从坑中爬上来：“杨总，是附近的排污渠出现缺口，将水管周围的沙土冲走了，加上管道渗漏，天气一冷就容易结冰涨裂。” “辛苦了，你们尽快抢修。” “杨总，这主水管更换，可能需要两天。”尤于思尴尬地回道。 听到这个时间，杨治业也不由的头疼起来，突然他拍了拍额头：“之前蜗牛工业提供设备的时候，不是送了一批紧急维修管和设备，你们去拿过来。” 一脸懵逼的尤于思，有些手足无措：“额……杨总，我们没有用过那设备，不知道怎样使用。” “不是有说明书吗，如果还不行，和蜗牛工业联系一下。” 无奈之下，尤于思只能叫人去仓库拉，二十多分钟后，之前蜗牛工业留在这里的紧急维修管道、维修设备，被拉到了抢修现场。 维修员们急忙查看使用说明书，现非常简单。 “快，将冻裂的管道切下来。” 气焊枪迅切断被涨裂的那一段管道，然后用钢丝抛光机，抛光两侧的管道表面。 另一个维修工烧红一个铁圈，套入管道表面，当铁圈冷却后，就会因为热胀冷缩的原因，死死地套在老管道表面。 之所以套铁圈，目的为了配套紧急维修管，同样被加热的紧急维修铁管，套入两头的老管道，自然冷却了十几分钟，紧急维修管和老管道牢牢地扣在一起。 只是这样还不保险，因为管道接合处，还是会因为季节性的温度变化，出现热胀冷缩的形变。 在接合处，维修工套上一个绝缘容器，容器类似于汽车轮胎，拧紧容器让其密封，确保容器不会出现漏水。 尤于思按照说明书，打开容器的上方，倒入纯净水后，又拿出一瓶白色粉末倒入其中。 最后将导电棒插入溶液中。 “都上来。” 为了避免出现触电之类，所有人都离开了坑道。 尤于思喊道：“通电。” 按下通电开关后，容器中的电镀剂，迅在反应起来，向被浸泡在溶液中的金属管道凝聚，很快一层硅纳米镀层，就将这一处管道表面覆盖。 经过五分钟通电，确保全部电镀剂被消耗殆尽，才停止了通电。 当电镀维修圈被卸下后，露出半透明的镀层，以及镀层下的银灰色，尤于思拿起铁锤敲了敲，现非常坚硬。 “继续，将这一段都电镀一遍。” 前前后后忙碌两个多小时，终于将老管道、紧急套管，表面镀上一层硅纳米镀层。 打开沿途的几个闸口后，自来水迅通过了维修段。 “老尤，情况怎样?” “暂时没有漏水问题，套管的地方也没有变形。” 杨治业松了一口气。 随即维修队又一边修复排污渠，一边给管道套上保温层，避免被再次冻裂。 将坑道的泥水抽走，回填了一部分将沙土后，水管已被沙土掩埋了一米多，进一步增加了保温能力。 接下来只需要将排污渠修复好，再填上那一米多的沙土层，管道就基本在地层冻线下了。 看着天气暗下来，和浑身上下都是泥土的维修员，杨治业吩咐道：“老尤，接下来的收尾工作，估计要一两天，今天就到这里了。” “好的。” 杨治业从口袋掏了3oo块钱：“回去洗个澡，和兄弟们加个餐。” “谢谢杨总。” 一群维修工急忙换了备用衣服，又收拾了工具，将坑洞用护栏围起来，拉上警示带和警示闪灯。 回到水务公司大楼，维修工们在公司冲了一个热水澡，尤于思带着众人去附近的大排档。 大冬天，外面下起了小雪。 昏黄的路灯下，雪花闪烁着白色微光，披着羽绒服的十几个人，一路上有说有笑。 “新来的老总，还挺会做人的。” “听说公司改革后，要考核和分流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?” 尤于思搓了搓手，长期进行维修工作，双手不仅结了厚厚的茧子，一到冬天，便会出现干裂，一条条干裂布满手指手掌。 哈了一口气：“呼……别想太多，我们维修队是不可能撤销的，其他部门就难说了。” “头，今天那个维修设备挺好用的。” “确实。” “以前抢修主管道，没有一天都搞不好。” “可能新技术。” 来到七品鲜川菜馆，叫了酸菜鱼、辣子鸡、夫妻肺片、回锅肉、酸豆角炒肉等。 老板是一个大胖子，和尤于思等人是老熟人，给他们送了几碟泡菜和辣萝卜：“这么有空?今天不是爆水管了?” “刚修好。”尤于思夹起一块萝卜丁送入口中，波波脆得声音里，那微辣中夹杂着一丝甘甜。 “修好了?这么快?” “用了新设备。” 大胖子突然想起一件事：“老尤，最近自来水变好了不少，感觉消毒味没有那么重了。” 喝了一口啤酒的尤于思，笑了笑回道：“自来水厂改造了，用了新技术，等管道改造好，就不用消毒盐了。” “水厂改造了?我感觉还不如建多几个水库，不然夏天又没有水，那才是大麻烦。” “放心吧！今年不会太缺水了。”尤于思随口说了一句。 “哈哈，托你吉言。”大胖子表面笑呵呵，实际上心里一百个不相信，他来天水开店都七八年了，知道这边一年比一年旱。 一到夏天，不少三天两头就停水，就是每天限水供水，去年夏天更是大面积停水了几个星期。 连穿过天水城区的耤河，河水也是一年少过一年，去年都直接露出河底了。 不一会，饭菜66续续上桌，尤于思等人也动筷，不过考虑到明天要去修复路面，他们没敢放开喝。 生活是那零碎的彩色玻璃，拼凑出万花镜一般的多姿多彩，也折射出千奇百怪的人。 这个城市，有着沉甸甸的过去，她因水而名，又因水而日渐衰败。 那自来水厂中的净水设备，仿佛给天水更换了一个更加强劲的肾脏，给这座成为注入一股生命之水。 生活其中的居民们，仅仅是感受到了水质的变化，却很难想象，这背后的科技，将改变他们的一生。 西北的夜，不知距离黎明多遥远，这是一个激变的时代。 第八十章 养殖成本 鲁省，泉城。 黄修远带着助理张雷，以及黄伟常，在1月21日，就坐高铁北上鲁省。 作为燧人公司目前最大的市场，也是投资最多的地区，他这个董事长，于情于理都应该亲自过来视察一趟。 而林百杰今年春节，将坐镇岭南，同样在岭南的各个分公司、子公司视察慰问。 黄修远老爸和老妈，则代表他慰问蓉城分公司。 鲁省分公司的经理赵晓兵，亲自带着黄修远等人，对鲁省各地的子公司、工厂进行考察。 来到日照的蓝色时代分公司，先考察的项目，是日照海水淡化工厂一期项目。 由于北方冬天的天气影响，导致工厂进度推迟了一些，幸好之前没有下雪之前，就全力开工，完成了地面平整和混凝土浇筑。 目前已经完成了，第一层的主体的混凝土框架结构，第二层和第三层是钢结构建筑，天气低施工的影响不大。 设备也在6续到位，一部分净水设备，已经在安装调试。 整个日照海水淡化工厂，分为四个区域，分别是钾盐提炼区、净水区、粗盐储存区、净水储存区。 净水区的一侧，一条巨大的输水管道，施工了一公里多，最后将延伸到距离海水淡化工厂6.7公里、17公里、39公里外，分别注入三个储备水库中。 这里之前是一片盐碱地，被规划建设海水淡化工厂后，已经在这里储备了大约24oo亩工业用地，为未来的扩建做好准备。 “晓兵，估计日照厂什么时候，可以投入使用?” “黄总，如果一切顺利，今年二月底就可以投入使用。” 黄修远又接着问道：“那岛城厂、东营厂呢?” “差不多，东营那边甚至更加快一些。” 离开日照后，又一路向内6的各市视察过去，来到德州分公司。 德州奶牛养殖基地内。 基地内存栏的奶牛数量，正随着时间推移直线上升，目前已经达到了五千多头。 喝了一瓶刚刚下生产线的巴氏奶，味道和汕美奶牛场的差不多，看了看正在默默吃奶牛，饲料是青储料混合干草。 “看了养殖户弃养的情况挺严重的。” 德州牛奶公司的副经理方战，给他介绍了一些情况，今年北方地区的奶牛弃养潮，确实非常明显。 黄修远蹲下来，抓起一把草料：“目前养殖成本如何?” “我们还好一些，公司自己供应燃气、用水，加上员工们去收割干草，牛肉大概每公斤养殖成本12块钱左右，牛奶每升养殖成本4.2块钱，主要是饲料太贵了。”方战说到最后，也非常的无奈。 国内养殖行业，饲料成本高达8o%左右，平均每公斤牛肉中，饲料成本就高达9.6块钱。 而达国家的养殖业成本中，饲料成本才占5o～6o%，例如米国牛肉的牛肉综合成本，就在每公斤1o.5元左右。 别看在一两块钱的差距，实际上会造成巨大的影响，当数量扩大到吨这个级别，每吨成本就相差了1ooo～2ooo元。 国内的饲料成本太高，主要原因是因为粮食供应问题，国内要维持粮食供应的安全，就已经是非常勉强了。 因此只能通过大量进口玉米、豆粕，来作为饲料原材料，进口的东西，价格肯定比原产地高，毕竟运费就是一笔不小的支出了。 而达国家那边，甚至可以采用富余的小麦来喂养禽畜，他们的饲料成本，只有华国的一半左右。 要不是有人工费用的抵消，双方成本差距将更加大。 黄修远记下这件事，又给奶牛场员工，每个人了一个过年红包。 回到中巴车上。 苍茫大地，一片银装素裹。 他在笔记本电脑上，时不时敲打着一些内容，对一路视察过来的问题，进行归纳总结，以及将自己的想法写在上面。 对于饲料成本的问题，其实并不是没有办法解决，就目前国内的耕地面积而言，国产玉米并不划算。 刚才他在奶牛基地中，那些青储料，就是从米国进口的紫花苜蓿，是一种蛋白质含量22%左右的优质饲料。 尽管国内引种的紫花苜蓿，因为品种比较老，蛋白质含量达不到进口苜蓿的22%，却仍然是一种优秀的饲料。 更加重要的事情，是紫花苜蓿可以在盐碱地中种植（产量会下降），对于耕地紧张的华国而言，可以在盐碱地种植，绝对是一个巨大的优势。 另外番薯也是一个替代品，番薯和番薯叶都可以作为饲料使用，替代一部分玉米豆粕饲料。 考虑到紫花苜蓿的国产质量略差，价格在15oo元每吨左右，而饲用番薯，价格则在3oo～5oo元每吨，番薯叶每吨在1oo～2oo元左右。 而进口紫花苜蓿，每吨在2ooo～25oo元左右；进口玉米，在每吨15oo～18oo元左右；进口豆粕，每吨38oo～45oo元左右。 这一对比，感觉番薯作为饲料的性价比高。 国产苜蓿因为蛋白质含量的问题，其实和进口紫花苜蓿比起来，明显性价比不行。 只是这其中，还涉及到其他问题，紫花苜蓿和番薯确实不错，问题是如何获得? 总不能燧人公司自己去种植吧！ 可是自己不种植，那农民也不会主动去大量种植，如果在市面上大规模收购，又会进一步抬高收购价格，让本土优势进一步丧失。 因此必须想一个办法，让农民种植紫花苜蓿和番薯，又要保证价格不会上升。 突然他灵光一闪。 要知道目前的国内种植业中，肥料支出绝对不小，而燧人公司刚好生产大量的有机肥、高氮有机肥、钾肥。 那可不可采用肥料补差价? 让农民以番薯、番薯叶、苜蓿，获得低价肥料的采购配额，同时低价肥料，又会进一步压低农产品生产成本，产生一个明显的价格优势。 将这个想法记录下来，这目前只是一个粗糙的构想，很多细节还需要进一步完善。 比如两者的兑换比例，如何确定一个合理的价格区间，如何让农民相信，以及如何管理，和消化这些饲料原材料。 这些情况，都必须考虑到。 对于这个方案，他会让蒋海霖带人调研，然后完善具体细节。 在初步设想中，实现的可能性非常大。 因为紫花苜蓿，单位亩产非常大，还可以适应盐碱地，不占用粮食耕地，在北方地区有推广潜力。 而番薯同样可以不占良田，单位亩产也非常大，在山地面积众多的南方地区，甚至北方地区，都具备巨大潜力。 只要操作合理，饲料的原材料成本，就可以获得有效的压缩，进而促进养殖成本的下降。 第八十一章 除夕年会 1月25日。 农历的除夕。 在鲁省各地考察了一圈后，他停在泉城分公司。 燧人公司在本地的员工，都集中在郊区的分部，这里有一个临时搭建的舞台。 早上九点多，水务公司、燃气公司、养殖公司、环卫公司、回收公司、有机肥公司的员工，加上蓝色时代鲁省分公司的人。 林林总总有五千多人，参与了除夕联欢会，现场气氛不错。 由于安全部统一考核后，每个人都获得了相应的贡献点，在贡献点兑换处，一排十几个帐篷，安全部的人员正给员工兑换着物品。 从老环卫系统转过来的李大建，拿着员工卡递过去。 “姑娘，有多少点?” 负责兑换安全部女员工，接过了员工卡，插入读卡器中，笔记本页面弹出李大建的内部信息。 “大爷，有371点，这边是兑换表，你看一下。” 一旁的男员工，急忙给李大建介绍起来，有燧人公司自己生产的不粘锅、电饭煲、刀具、玻璃制品、牛奶优惠券，还有自己公司屠宰的奶牛肉。 也有云检质量协会的各种产品，一部分通过云检检测的食品，例如鲁花花生油、中粮的面粉之类。 李大建纠结了半天，才换了一个电热水壶、一张鲜牛奶优惠券，其他贡献点继续留着。 其他员工也是大包小包，兑换了不在少数的产品，对于集中采购的燧人公司，那些合作企业也给了优惠价格。 尽管因为工作年限的原因，大家都年终奖都不高，但也比其他公司好非常多。 不少人都喜气洋洋，换了东西后，又来到钢结构大帐篷里面，这里正在表演着小品、话剧、唱歌。 参与表演的人，有燧人公司内部的文艺协会成员，也有时光信息属下的影视公司艺人，还有一些从外面邀请的艺人。 舞台分成三个专区，一个表演梆子腔戏曲、一个表演民间杂技，一个表演新风尚。 在民间杂技的东侧舞台上，两个老人正在表演皮影戏。 不少四五十岁的员工，都在民间杂技、戏曲舞台这一边，而年轻员工则在新风尚舞台附近。 燧人文艺协会目前由时光信息管理，是归属在民间爱好者的爱好协会，也是培养员工兴趣爱好的机构。 时光信息的影视公司，刚刚成立一个多月，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大牌，只有一些小乐队。 对比其他娱乐公司，时光信息的影视公司，是一种截然不同的体系，在一开始的定位中，两者就有着巨大的区别。 签约的艺人，是以员工的身份存在，而不是一个艺人的身份存在。 目前影视公司签约的三十几个文艺工，日常工作除了培训，就去各地进行巡回演出。 黄修远在现场逛了一圈，又回到新风尚舞台。 刚好轮到特邀嘉宾罗林的出场。 前奏一响起，那略带沙哑的男低音，就从舞台向周围扩散。 “2oo2年的第一场雪，比以往时候来得更晚一些……” 现场的不少人，都跟着唱起来。 所谓上有所好，下面自然会投其所好，负责影视公司的何白杨，自然知道大老板的一些爱好。 时光影视的风向标，自然向大老板看齐，知道老板是岭南人，喜欢听粤语歌、闽南语歌，以及接近民谣的老歌，所以去特地去疆区，邀请了罗林过来鲁省。 亲自过来的何白杨，偷偷的瞄了一眼老板，暗自松了一口气。 黄修远一边吃着桌上的山楂糕，一边听着那沧桑低沉的歌声，很快三歌后，罗林准备离开。 他转过头来向何白杨吩咐了几句。 不一会，罗林从后台绕到舞台前。 “罗先生，请坐。”黄修远起来拉着对方坐下。 戴着鸭舌帽的罗林，也没有太拘谨，笑了笑回道：“多谢。” “说起来我还是罗先生的歌迷。” “黄总喜欢我的歌，我非常高兴。” 两人有说有笑的聊天着，而舞台上唱歌的人，是时光影视的一个女文艺工，似乎还是广府人。 正在演唱粤语版的《做个真的我》，也是今天少数的粤语歌，其他的歌曲都是国语歌为主。 尽管黄修远五音不全，喜欢的歌曲，却贴合大众的口味，不像有些歌曲，他都不知道怎么欣赏。 在曾经那一段低谷记忆中，他都靠这些老歌度日，缓解忆症的精神折磨。 在某种程度上，他是一个纯粹的人。 “罗先生，也没兴趣加入时光影视?” 面对这个突然的邀请，罗林犹豫了一会，还是摇了摇头：“不了，如果有机会，合作还是可以的。” 黄修远也没有勉强：“那真是遗憾，时光影视的大门，永远敞开着。” “如果有一天，我有签约公司的想法，一定来时光影视。”罗林笑了笑，其实他内心对于黄修远的非常有好感，因为他是蜀省内江人，单凭那排行第一的五亿捐款，就足以收获一大批路人粉了。 除夕联欢会，从上午九点多，一直持续到下午三点钟。 中午全部员工一起吃饭，黄修远也和不少员工聊了聊家长里短，或者问了工作上的一些情况。 目送员工们，提着兑换的物品，兴高采烈的回家围炉，他倍感欣慰的同时，也感到了肩膀上沉重的担子。 他忽然说道：“对于一个企业而言，我们绝对不能脱离基层员工，大常哥，你们安全部的任务要继续加强，尽可能团结基层员工。” “阿远，你放心，我们已经在基层组建了工会，另外培训夜班也会继续普及。”黄伟常坚定不移回道。 “或许很多事情，看起来对我们来说，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，但是有可能关系一个员工的一生，你可以摘要起来，每个月给我汇报一次。” “可以。” “另外就是对于员工的培训，特别是基层员工，要加强和有针对性，要提拔那些热爱公司的人，让他们成为获得晋升的渠道。” “我明白了。” 黄修远拿起手机，又给在蓉城的父母，打了半个多小时的电话。 然后和回老家的6学东，也通了电话，最后才给坐镇岭南的林百杰等人打电话。 不知不觉，外面的天色暗了下来。 泉城的管理层中，没有回家过年的十几个员工，和黄修远在分公司食堂聚餐，一起吃年夜饭。 北方的年夜饭，少不了饺子、炸货、鱼。 锅贴、糖醋鲤鱼、炸藕合、炸松肉、九转大肠、煎饼卷大葱，还有一些新菜的可乐鸡翅之类。 黄修远倒是没有不适应，和众人大快朵颐起来。 外面不时响起鞭炮声，夜空中也闪烁着烟花的色彩斑斓。 第八十二章 萍水相逢   过了除夕夜。   年初三的泉城，天气有些放晴。   难得有些时间，他和张雷等人，来到了分部的图书馆。   他看了看那一排书籍，找了几本感兴趣的专业书籍，向阅读室走去，刚踏入阅读室，便现有人在阅读。   看那背影，似乎是一个女孩子，一头短和蓝色的工作服，眼尖的黄修远，看到了对方正在看的书籍，倒是略感意外。   因为那些都是专业的管理书籍、法学书籍，那女孩由于带着厚厚的随身听耳机，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。   黄修远也只是看了一眼，便随便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，自顾自的翻看起来。   忆者的恐怖记忆力，被他激出来，他有节奏的翻动着书页，不时停下来思考一些问题。   对于农业变革的思考，根据他之前的思路，在肥料补贴上而言，仍然具备不足的地方，需要采用合理的差价收购，和肥料补贴结合起来。   他这几天，和蒋海霖带领的产业分析组，进行过好几次讨论。   根据现阶段的情况，国内主流的牧草、饲草，主要是皇竹草、黑麦草、苜蓿草、羊草、绿州一号、饲料菜、菊莴、玉米草等。   呈现出的特点，也和国内很多行业一样，品种混杂、良莠不齐，种植区分散，以零碎分布为主，多是养殖自产自销，少数小公司在尝试规模化种植，却苦于耕地不足。   毕竟国内的耕地，要维持水稻、小麦的种植面积，自然不能用于种植牧草，这是一个天然的矛盾。   他站起来，伸了伸懒腰。   又去拿了几本北方农业、北方自然环境的专业书籍，黄修远将牧草种植的土地，放在了那些“无用的土地”上。   国内拥有庞大的无用土地，当属盐碱地、沙地、沙漠。   在鲁省农业科学院的相关论文中，面前鲁省的盐碱地大约有5926.73平方公里，其中有利用的盐碱耕地，大约是3863.8平方公里，盐碱荒地2o62.93平方公里。   即鲁省的待利用盐碱荒地，为3o9.4395万亩。   冀省的待利用盐碱荒地，为322.5万亩；豫省的待利用盐碱荒地，为4oo万亩左右。   这三个华北平原的省份，就拥有没有利用到的一千万亩盐碱荒地，加上那些盐碱耕地，总数估计在两千五百万亩左右。   盐碱耕地虽然可以种植农作物，但是单位亩产非常低，比正常农田的亩产，可能只有一半不到。   这些土地其实可以通过改造，重新变成普通农田。   比如现在燧人公司旗下的牛奶公司，他们拥有的养殖场，就大多数建设在盐碱地上，那些承包的牧草种植区，也是盐碱地。   黄修远在纸页上，写下了一些关键点。   土地来源——盐碱荒地、半利用盐碱耕地；盐碱地改造技术，牧草种植和培育，小农经济下的当前运行模式。   如果依靠单纯的行政措施和财政补贴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。   经过一番思考，他决定建立一个“农业银行”，即收购、储备、加工、销售、技术、肥料、器械租借一体的公司。   和农户签订合同，改造农民持有的盐碱地，加上肥料、供水补贴，以及牧草种植技术的指导，种植的牧草由公司统一收购，让农民主动种植牧草。   公司收购牧草后，一部分供应给养殖场的禽畜鲜食；一部分通过青储技术，进行深加工，作为冬天的战略储备；一部分可以向市场销售。   根据相关研究，目前适合作为牧草推广的品种，他和蒋海霖等人讨论后，暂定为番薯、饲料菜、苜蓿草、黑麦草、皇竹草。   而试点区域，就暂定为鲁省的东营，因为东营的盐碱地存量非常多，刚好适合作为试点位置。   年初八。   从汕美总部赶过来的杜金华，以及五十多名相关研究员，抵达了泉城。   张雷带着一个熟悉的身影，出现在黄修远面前：“黄总，这位是萧英男，她是东营当地人，比较熟悉当地的情况。”   “黄总，你好。”萧英男也没有显得太拘谨。   看到那熟悉的短型，过目不忘的黄修远，一下子就想起来对方，正是那天在图书馆遇到的女孩。   “那就麻烦英男带路。”   “没问题。”萧英男点了点头。   几辆大巴车、中巴车，和安保专用的越野车，组成车队从泉城出，向东营而去。   中巴车上。   黄修远和杜金华、马长江讨论着一些事情，马长江是公司从鲁省农科院挖的盐碱地治理专家。   马长江面露喜事的说道：“黄总，我已经初步了解了公司的技术，如果采用六锥球氧，对于土壤中的积盐进行提取，加上有机肥的混土改造，可以从根本上消除土壤盐碱。”   “还是实地测试一下。”黄修远还是没有太肯定。   “那倒也是。”   在讨论中，车队经过几个小时的行驶，终于进入了东营城区。   一行人先在东营分公司落脚，然后前往东营奶牛养殖基地。   在奶牛养殖基地的一侧，就是承包的牧草场，一共有五千多亩，之前都是中轻度盐碱地。   寒风中，牧草场旁，地面还结着冰碴，一些耐寒耐盐碱的杂草小灌木，顽强的生长在这里。   目前华北地区还没有进入春耕阶段，去年承包了这片土地后，奶牛养殖基地也没有时间改造，现在仍然荒在那里。   在不远处，正搭建了一排集装箱房。   从鲁省本地采购了的大量机械加工设备，以及从一拖集团订购的大型犁田拖拉机、挖掘机等。   杜金华的工程组，立马行动起来。   而黄修远则和马长江等人，一起检测了土壤的盐碱成份、含量、深度，以及腐殖质的含量。   地面被冻得硬邦邦，小型钻探机向向钻孔，打下去了三米多。   研究员们对不同深度的土壤，进行了全面的化验。   “土壤表层的氯化物含量，在o.6～1.4左右，少部分在2～3，含量挺高的。”   黄修远蹲下来，抓起一把沙土：“马博士，如果要完成改造，你认为应该翻土多深?”   “一般是翻土3o～5o公分，但是底下还有矿盐层，时间一久，如果灌溉不合理，又可能再次盐碱化。”   说完他又停顿了一会，接着说道：“如果可以的话，可以分成两部分，表层翻土改造5o公分，土壤去盐后，掺入有机肥进一步改良。”   “中层土壤，再向下翻土5o公分，这一层只去盐，形成一层缓冲土层，和一米以下的盐层隔开。”   黄修远身后的萧英男，拿着一本笔记本，快笔记着这些内容。   “加缓冲层后，如果管理良好，可以防止盐碱复吗?”黄修远撒下那把土站起来。   马长江沉思片刻：“管理得当，至少可以使用几十年，是没有问题的。” 第八十三章 盐碱地改造   集装箱的一侧，杜金华等人和蜗牛工业的设备制造公司，对设备进行重新的改造。   设计图之前已经有了草稿，现在就是一边改造设备，一边完善设计。   按照盐碱地改造工程的方案，是先用挖掘机，将盐碱地的土层挖开，然后初步过筛，将大块的石头、灌木分离出来。   初步过筛后的盐碱土，送入脱盐车中，脱盐车将土壤中的盐分分离出来，脱盐土壤完成脱盐后，分成两部分。   一半直接回填，一半进入混土车中，混合有机肥，然后回填成为表层土层。   现在需要改造的设备，就是脱盐车、混土车。   其中混土车比较好改造，只要具备进土、搅拌、卸土功能即可。   现在的重点是脱盐车，脱盐车可以看成脱盐车间的缩小版，技术上并没有什么难度。   整体采用模块化设计，采用大型工程运输车的底盘，分成进土系统、脱盐舱、脱水舱、卸土系统、内水循环系统、供电系统、卸盐系统。   脱盐车的初步设计长度，达到了12米、宽度2.5米、高度4.5米，在基本是公路货车的极限参数了。   配备独立的柴油电车、初筛车、储盐车、储水供水车。   为加强研度，由蓝色时代鲁省分公司出面，向鲁省各个工程机械企业，大肆挖墙脚。   一个多星期的改造，初代设备终于在2月14日，完成了初步研。   尽管初代设备非常粗糙，不少设备都直接拼凑的产品，但是至少可以进行试运行了，接下来只需要继续改进即可。   在东营奶牛养殖基地的牧草场中。   三辆挖掘机，正在盐碱地上忙碌着一铲斗下去，就在盐碱地上挖出一个大坑，差不多有一米深左右。   挖掘起来的盐碱土，被倒入一侧的渣土车。   渣土车运输着盐碱土，来到提前挖掘好的坑道旁，在坑道下面，就是一辆初筛车，之所以将初筛车停在坑道中，是为了利用高度差，方便渣土车卸土。   盐碱土被倾泻到初筛车，通过过筛网的过筛，大石头、灌木被过滤到车后，由于运输车送去综合回收工厂，到时候石头会被作为建材使用，而灌木残骸之类，则送去练气制肥料。   过筛后的细土，被输送带送向一侧的脱盐车。   当细土进入脱盐车后，第一个步骤是混水，变成稀泥土，然后送入脱盐阶段，大量六锥球氧被注入，将泥水中的盐分提取出来。   提取完成了盐分，泥水进入脱水车间，大约95%左右的水，会被重新分离出来，这些水重新循环回去，而略带湿润的土壤，则被倒在尾部坑道中的渣土车中。   如果上一车是渣土车在接，则下一车，就由混土车去接。   站在集装箱房二楼的黄修远，放眼望去，在牧草场的边缘，已经有一条明显的分界线。   马长江估计一下改造度：“按照目前的度，这五千亩很快就可以改造完成。”   一台二十吨挖掘机，一个台班（八小时）可以挖掘的土方量，通常在2ooo～25oo方左右，快的老师傅，甚至可以到达3ooo方左右。   改造的土层深度是一米左右，平均一平方米面积，就出一立方米的盐碱土。   一亩是666平方米，即需要挖土666立方，一台挖掘机一个台班，就可以铲平大约四亩盐碱地。   以一天两个台班计算，三台挖掘机一天挖掘24亩，五千多亩需要两百多天的时间。   黄修远问了一句：“土壤改良后，你们测试的情况如何?”   “各项指标符合预期，平整后可以开始种植牧草了，如果管理比较好，种紫苜蓿，亩产可以6～8吨。”马长江也是兴奋不已。   他从鲁省农科院跳槽，加入燧人公司后，才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最正确的选择，甚至将几个看好的学生，也一起拉了过来。   如果这样的脱盐车，再装备多一些，这五千多亩牧草场，很快就可以完成改造。   其实不用他说，黄修远就吩咐了蜗牛工业的设备制造公司，一边完善设备，一边开始生产脱盐车、混土车、初筛车。   为了方便运输，蜗牛工业准备在鲁省兼并一个工程机械企业，反正底盘、电机等零配件，对于工程机械制造大省而言，只要有钱都可以定制到。   蜗牛工业只需要设计好，以及自己生产一部分核心零部件，就可以大量组装生产了。   当然一部分零件，采购回来后，还需要进行深加工，采用蜗牛工业特有的硅纳米镀层技术，提高机械的强度。   突然黄修远，转过头说道：“马博士，我打算在鲁省成立一个北方农业研究所，你就担任这个研究所的负责人吧！”   “额……”马长江挠了挠后脑勺，有些迟疑的说道：“黄总，我没有管理经验，怕耽误了公司的事情。”   黄修远笑了笑：“马博士放心，你不需要管理研究所，管理工作是副所长的事情，你只需要完成公司的课题，也可以自己准备课题，然后向科研部申请审批即可。”   刚刚加入的马长江，还是不太适应，也不熟悉燧人公司内部的运行机制，不过既然董事长都开口了，他只能答应下来：   “那我就先多谢黄总的信任，一定搞好这个研究所。”   “你们现阶段的任务，是完成鲁省的盐碱地勘探，另外可以逐步组建实验室，重点在牧草、饲用番薯上面。”   马长江点了点头：“我在农科院还有不少老同事，就有从事牧草、饲用番薯研究方面的。”   “嗯，这方面你便宜行事，只要没有太大问题，可向科研部打报告，让他们去谈。”   就在这时，一身泥土的杜金华，走了上来，气喘吁吁的说道：   “黄总，初步测试问题不大，可以一边生产一边调整。”   黄修远递了一瓶温水过去：“辛苦你们了，我会和辅国说的。”   打开瓶盖后，杜金华就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，又舔了舔干裂的嘴唇：“呼，这北方天气太干燥了。”   “你没有去过冰城，那边的冬天才叫天寒地冻。”黄修远笑道。   几个人看了半天，在集装箱房二楼的吹了几个小时西北风，除了本地人的马长江、萧英男，从南方过来的几人，都有些受不了。   下来后，杜金华继续测试原型机。   而马长江等人，也去准备研究所的事情。   他和张雷、萧英男等人，则回到东营城区，因为他们需要办另外一件事。   另一边，从岭南赶过来的蒋海霖，带着专业的团队，也来到了东营城区，和黄修远汇合。 第八十四章 丰民农业   东营城区的蓝色时代分公司大楼。   一路风尘仆仆的蒋海霖，已经在食堂吃了午餐，黄修远等人也在食堂随便吃了饭，便马上开会。   会议室内。   黄修远说了自己的一些想法，之前他通过电话和内部电子邮箱，讨论过相关内容。   “黄总，如果要成立农业公司，我建议将蓝色时代的养殖公司、肥料公司分割出来，加入到农业公司中。”   蒋海霖在一旁的多媒体演示文稿中，蓝色时代的两个公司名字变成绿色，以区别于蓝色时代的其他子公司。   “说一下理由。”   蒋海霖早有腹稿：“目前蓝色时代的主业是回收、燃气和水务，其他不过是附属产业，如果都集中在蓝色时代的体系中，可能会造成整体太过于臃肿。”   对此黄修远也点了点头，示意继续说下去。   “将养殖公司、肥料公司分割出来，一方面精简了蓝色时代，同时也让农业公司有一个基础，本身养殖公司、肥料公司的业务，就在农业的范畴内。”   听到这里，黄修远也做出了决断：“那就将肥料公司、养殖公司分割到农业公司这边，不过肥料的原材料生产，仍然由蓝色时代生产。”   “明白，我会安排好。”   接下来就进入了农业公司的事情。   黄修远将农业公司的名字，定为丰民农业。   丰民农业，除了即将从蓝色时代分割过去的养殖公司、肥料公司，就是饲料公司、农机出租公司。   其中饲料公司，将接收养殖公司属下的牧草场，负责签约农户、收购牧草和干草、饲料加工、饲料出售、牧草种子出售、牧草品种培养。   而农机出租公司，则负责盐碱地改造业务、牧草收割运输、牧草场专业设备供应。   按照初期展计划，丰民农业将在鲁省试点。   黄修远翻了翻农户合作的细则。   合作细则上，制定了非常多限制性条款，农户拥有的全部盐碱地（包含盐碱耕地），将由农机出租公司负责改造，变成可种植的良田。   被改造后的盐碱地，农户必须用三分之一面积，种植丰民农业指定的牧草，剩下的三分之二土地，由农户自己分配种植，合同期限为二十年。   如果农户违约，将按照剩余的年限，每亩每年1ooo元的违约金，赔偿丰民农业。   如果农户不想签署牧草种植合同，也可以选择出钱，让农机出租公司改造盐碱地，价格是每亩6ooo元。   指定种植的牧草，丰民农业的收购价格，目前确定为固定价格和市场浮动价并行。   对于市场上有大规模交易的番薯、苜蓿，价格为市场价的5o%。   没有大规模交易市场的黑麦草、玉米草、绿州一号、皇竹草、饲料菜、菊苣、番薯藤，则实行固定价格，目前确定为鲜草每吨2oo元。   别看这个价格很低，实际上收入并不少。   因为这些牧草的产量庞大，管理得当下，黑麦草年亩产在4～6吨左右，饲料菜年亩产在2o～3o吨左右，绿州一号年亩产在18吨左右，皇竹草年亩产在15～18吨左右，象草年亩产在在15吨左右，玉米草年亩产在5～1o吨左右、菊苣年亩产在5～6吨左右，番薯藤年亩产5～6吨左右。   最低亩产都在四五吨以上，如果是高产的饲料菜、皇竹草、绿州一号、象草之类，亩产量都在十几吨以上。   平均每亩每年，可以收入8oo～6ooo元左右。   而丰民农业还有另一个补贴，那就是配额肥料，农户每出售一吨牧草，公司就免费提供一定的肥料，可以在9o公斤有机肥、2o公斤高氮有机肥、15公斤氯化钾中三选一。   这个叫牧草肥料补贴。   另外加入合作的农户，向肥料公司购买肥料，可以获得7折配额，每出售一吨牧草，就可以获得1oo公斤肥料购买配额。   这个叫合作农户配额优惠。   如果当地有蓝色时代的水务公司，还可以获得内部农业用水优惠，同样是配额制度，一吨牧草获得1o立方配额，在配额内，供水每立方o.3元。   挂钩了肥料、供水的补贴后，农户将获得改良后的土地、牧草出售款、各自补贴，整体收益就获得提升。   毕竟在收割牧草后，丰民农业将向牧草种植地，同步施加有机肥补充土地肥力。   而农户最多就管理一下牧草，偶尔灌溉一下化肥。   那些补贴的肥料，他们可以用来种植其他农作物，减少了农业种植中的一部分肥料成本。   另外丰民农业，将成立另一个子公司，那就是农田医生公司，顾名思义就是一个专门从事土壤检测的公司。   目前国内的绝大部分农田，不是因为肥料下少了，而是肥料太多了，农民缺乏专业技术，只能凭借经验下肥料。   这种情况，造成了非常严重的后果。   农民不知道土壤中的成份，就无法对症下肥，导致土壤中的养分失调，有些元素过剩，甚至形成了毒害作用；有些元素缺乏，却一直得不到补充。   就好比一个病人虚不受补，只知道身体虚弱，胡乱进补人参鹿茸，结果身体越吃越严重。   华国的农业，需要一个医生。   检测了土壤成份，就可以对症下肥，补充土地缺乏的元素，而且是精确定量补充，避免了肥料滥用和浪费。   同时也可以为种植农作物，提供指导意见，什么土壤适合种植什么农作物，或者定向改良土壤。   因此农田医生公司，是非常有必要存在的补充。   大力虽然能出奇迹，但也可能用力过猛，精确用肥用药，不仅仅可以减少农作物的肥害，也可以减少肥料投入，更可以减少土壤的盐分沉积，避免污染水体。   丰民农业的出现，是为了改变华国农业的落后现状，促进农民收入的提升，也为了保证国内粮食的安全。   牧草和饲料的自由，关系到肉价，肉价又会影响民生，民众在食品的支出越少，其可支配收入就越多。   这就是基尼系数，当一个社会的基尼系数越低，就意味着民众的生活水平越高。   这也是黄修远自己理解的基尼系数，其实基尼系数的统计信息，已经不能适应当前时代了。   因为很多大公司、人民富豪，可以通过合法手段避税，反而会降低基尼系数，这就是基尼系数失效的一个体现。   本来税收，就是社会财富在再分配的工具，而大体量的公司、富豪避税，其实就是在阻碍财富再分配，让社会更加不公平。   摇了摇头，将脑海中的杂念甩出去。   他和蒋海霖等人，继续讨论丰民农业的事情。 第八十五章 无可奈何 黄修远和蒋海霖等人讨论好了细节，便吩咐蒋海霖，开始准备组建丰民农业。 2月17日。 鲁省这边的事务，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，黄修远准备返回岭南。 刚刚接手一部分行政业务的萧英男，急匆匆赶来：“黄总，江总了一份半月工作简报，有几件比较重要的事情。” 正闭目养神的黄修远，平淡地说道：“说一下。” “第一件事情，是时光博客的用户数量，在本月中旬到了6134万。” “第二件事情，是企鹅集团的企鹅涛涛，进行了全新改版，功能和我们的博客非常相似。” 黄修远眉头一挑，随即又平静下来。 “第三件事情，一个模仿我们的软件，在两天前进行了内测，软件名字叫新蓝博客。” “哦?新蓝博客?”黄修远倒是没有感到意外，对方提前内测，估计也是被时光博客逼得没有办法了。 再不推出市场，估计就要被时光博客占领市场了。 “我知道了，还有其他事情吗?” 萧英男想起一件事：“对了，真实世界出版社已经完成了内部整合，三本杂志的正在征稿。” 他打开笔记本电脑，登录了时光博客，找到了出版投稿的入口，上面弹出了真实世界出版社的页面。 真实世界的主页面上，有一系列的子项，包括：［乌托邦小说网］、［实体出版投稿］、［杂志——真实世界投稿］、［杂志——星河科幻投稿］、［期刊——燧人学刊投稿］。 通过内部账号，黄修远看了看一些数据，目前投稿的数量并不多，主要是出版社自己签约的作者在投稿，还有一部分博库用户，也投稿了一些。 特别是专业期刊的燧人学刊，目前都是燧人公司内部的研究员、工程师在投稿。 他翻了翻投稿给真实世界杂志的稿件，特别是外投稿件，看了几篇投稿后，黄修远突然笑了起来： “呵呵……” 一旁的萧英男一头雾水，难道有人投稿了搞笑文章，她瞄了一眼文章，现没有什么搞笑内容，不解的问道：“黄总，这文章有什么问题吗？” “英男，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，曾经一个教育家做了一个实验，给华国孩子和米国孩子一杯水，让他们不用火，就让水沸腾起来。” “华国小孩拿水在太阳下晒了一天，也没有让水沸腾起来；而聪明的米国小孩，拿了四杯25度的水混合在一起，轻松让水沸腾到1oo度。” 说道最后，黄修远似笑非笑地总结道：“僵化的思维，落后的体制，永远无法培养出有创新精神的大科学家。” 这不是……萧英男一下子反应过来，四杯25度的水混合＝1oo度的水? “现在知道我为什么笑了?这些人的真知灼见，为什么不表到科学上去呢?说不定还可以拿一个炸药奖，给华国增增光。” 萧英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。 “给出版社负责人提个醒，让他们过滤掉这种文章，如果有这种文章出现在我们的杂志上，那让他自己卷铺盖走人。” “明白，我待会传达过去。” 萧英男刚离开，张雷拿着日程表进来。 将一部分行政工作移交给萧英男后，张雷负责的事务，是黄修远的行程安排、日常杂事、安保工作。 其实这也是迫不得已，因为张雷是部队出来的，虽然退伍后通过自考，学习了行政管理，但是太专业的事情，处理起来，仍然有些吃力。 加上助理的工作越来越多，才有了萧英男的加入。 “黄总，高铁票安排好了，时间是明天上午九点钟。” “嗯，就这个时间。” 他又将黄伟常叫过来，对于鲁省的相关工作，需要安全部重点盯梢，所以黄伟常必须留下来一段时间。 …… 就在黄修远等人准备返回岭南时。 经过一个多月的挣扎，苏泊尔和母公司高卢seB国际，不得不接受现实。 毕竟燧人公司的性质，决定了外资企业，难以将手伸进去。 没有办法获得授权的情况下，苏泊尔只能和三家代工厂合作，让对方代工相关产品。 丧失了自主生产能力的苏泊尔，尽管还有不小的市场份额，但是随着时间推移，他们的市场份额，可不可以保得住，还真是一个问题。 毕竟三个代工厂方面，目前也是蠢蠢欲动，有推出自己品牌的计划。 在苏泊尔忧心忡忡的同时。 隔壁姑苏的肖特（华国）总部，正迎来了一支德意志总公司的队伍。 分公司总裁段明阐，和总部过来的副总默克?施密特，讨论着关于硅纳米镀层技术的事情。 段明阐头疼的说道：“默克，我这边已经研究过硅纳米镀层的情况，从鲁省药玻公布的情况来看，现在的关键，不在电镀工艺上，而是在电镀剂上。” “那个公司还是拒绝授权吗?”默克?施密特询问道。 “是的，我们已经开价到专利费3o%，仍然被燧人公司拒绝了。” 默克?施密特摩挲着自己的络腮胡，陷入了思考中，他看过新式玻璃的相关报告，目前华国官方已经批准鲁省药玻等四家企业生产会销售。 仅仅两个多月时间，华国不少制药企业，就大量减少了肖特的药瓶订单，最先改造完成生产线的鲁省药玻，已经对肖特的高端市场，产生了实质性冲击。 除非肖特愿意打价格战，但是默克?施密特却明白，打价格战绝对是自取灭亡。 因为中硼硅瓶，在生产成本上、性能上，都全面落后于硅纳米瓶，加上华国官方随时可能下场，采用限制性规定，强制要求制药企业使用硅纳米瓶。 现在他们肖特公司，已经和米国康宁、东瀛电气硝子联合，阻止西洲联盟、米国、东瀛批准硅纳米瓶销售。 当然肖特、康宁、电气硝子也知道，这件事上，他们阻止不了太久，因为各大医药巨头也不是傻子。 采用硅纳米瓶，可以进一步提升药品质量，这个基本是不可逆转的趋势，除非有更加好的产品出现。 只是硅纳米瓶的性能，其实已经到了当前的极限，更加好的产品，绝对不是一时半会可以研出来的。 因此肖特公司的打算，是一边拖延时间，阻碍华国药玻制品的进入时间；同时尝试破解对方的技术。 只是对于硅纳米镀层的原材料——硅9，尽管他们通过关系，拿到了十几克样品。 但是面对这种全新的分子，肖特的几个材料实验室，现在都是一筹莫展，在没有合成工艺和详细参数的情况下，要合成硅9分子的难度，和大海捞针没两样。 更何况，硅9分子是有专利的，就是逆向工程出来，最多私底下小规模使用，要投入到量产中，除非他们自己打自己脸。 第八十六章 纳米线 2月19日。 黄修远一行人，终于回到了汕美。 一回到汕美，6学东就找上门来，俩人来到半导体实验室。 更换了全身防护服后，俩人进入一个无尘室内，在一个工作台上，6学东兴奋地指着一块半透明的薄膜：“修远，你看看这个。” 那薄膜非常轻薄，四个边是一种夹子，将薄膜牢牢地固定住。 “纳米线编织的薄膜?”黄修远显然知道是什么东西。 6学东点了点头：“就是纳米线，三天前我们成功合成了强度比较强的硅纳米线，强度已经可以维持编织操作。” 打开一旁的内部电脑，找到检测报告，其中还有透镜电子显微镜的检测画面。 他看到了排列整齐的硅原子画面，这和他记忆之中的画面，几乎是一模一样。 黄修远转动椅子：“磷、硼、砷、铝呢?” “磷线、砷线已经有一些思路，六边氧化硅可以合成磷纳米线，只是目前的强度还有问题，正在改进中。” 6学东停顿了一下，接着说道：“硼和铝方面，我从五边氧化硅尝试着，虽然勉强通过了，但是一直没有办法合成纳米线。” 对于这个情况，黄修远确实一清二楚，他说出了自己的思路： “不用在无边氧化硅上浪费时间了，为什么不从七边氧化硅这边下手。” “七边氧化硅?可是氧族并没有适合的半导体材料。”6学东有些不解。 “哈哈。”黄修远笑了笑：“为什么不让氧原子做带路党。” 6学东一愣，瞬间反应过来：“这确实有可能，只是形成纳米线后，混杂其中的氧原子如何清除?” “你不会忘记，氮16的另一个特性吧?” 被他提醒后，6学东顿时眼前一亮。 因为氮16除了强催化的功能，还有另一个功能，在强紫外线和特定温度下，氮16分子会分解成为氮气，如果周围存在氧原子，氮16会和氧原子强制结合，生成一氧化氮（no）。 就算是氧化物中的氧原子，也没有办法阻挡氮16的强制结合。 如此一来，氧化铝、氧化硼形成的纳米线，就可以通过氮16，去除其中的氧原子，形成单质的铝纳米线、硼纳米线。 6学东打算尝试一下，而黄修远却知道其中的合成技术：“这一部分交给我吧！” “好。” 回归科研工作的黄修远，带着十几个研究员，尝试让氧化硼、氧化铝、氧化铜，形成纳米线。 在材料实验室中。 一台七边氧化硅—筛合器，漏斗状的上侧容器里面，装满了氧化硼粉末。 这些氧化硼（三氧化二硼）粉末，都是经过过筛的单分子状态，也是最适合作为合成原材料的状态。 由于氧化硼一般以无定形状态存在，通常难以形成晶体，但是经过高强度退火后，也可以形成晶体。 尝试了十几次后，黄修远改进了实验加热方式，采用了激光器聚焦在七边氧化硅的喷出口处。 这是一个非常精细的工作，连续烧毁了上百张七边氧化硅薄膜后，才调试出合格的位置。 激光器聚焦的位置，距离七边氧化硅的喷出口，仅仅只有23纳米左右，这个距离已经是极限了。 倒不是不可以继续逼近，而是再靠近喷出口，激光会迅烧毁七边氧化硅薄膜。 就算是这个距离，一张七边氧化硅薄膜，也最多只能连续工作1o～12个小时，就会彻底报废。 经过激光烧结后，果然形成了一条氧化硼纳米线。 黄修远吩咐道：“立刻检测一下氧化硼纳米线的强度，和其他特性。” “明白。” 一众研究员也是兴奋不已，大家都陷入了欲罢不能的亢奋中。 负责检测的研究员伍灿，将氧化硼纳米线装入拉伸强度测试仪中，然后小心翼翼的提升着拉伸强度。 另外几个研究员，分别检测了横截面直径、电阻率、熔点、导热性、磁性等。 经过了筛合器和激光烧结后，形成的氧化硼纳米线，一部分物理性质生了变化。 比如拉伸强度上，尽管比不上碳纳米管，但是和一般的钢丝之类，却几乎不相伯仲。 化验室的伍灿，拿着检测报告，向黄修远汇报着：“黄总，氧化硼纳米线的强度符合预期。” 黄修远立刻启动下一个实验他，转过头来吩咐道：“准备氧原子剥离实验。” “是。” 氧原子剥离实验，就是将氧化硼纳米线，放在氮16粉末中，整个容器都是硅纳米镀层打造的，因为氮16会和氧原子结合，容器必须采用硅纳米镀层。 铺好的氧化硼纳米线，被覆盖上一层氮16粉末，容器底部开始加热，当温度达到指定位置时，启动强紫外线照射。 在温度和紫外线下，氮16分子迅分解，在氧化硼纳米线附近的氮16，和氧化硼中的氧原子结合，形成了一氧化氮。 当所有的氮16分解掉后，容器中只剩下硼纳米线。 几个研究员，轻拿轻放将硼纳米线，从容器中取出来，立刻送到化验室去检测。 还是伍灿等人负责检测。 被剥离氧原子后，剩下的硼纳米线，明显变得脆弱了一些，拉伸强度和普通棉线差不多。 对于这个结果，黄修远其实非常清楚，这个拉伸强度虽然脆弱，但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。 单线的硼纳米线强度不足，那可以通过多线编织，将硼纳米线变成硼纳米绳。 而且在相关应用中，其实对于硼纳米线的拉伸强度要求，并没有要求太高，只需要达到普通棉绳的强度即可。 完成了硼纳米线的研，接下来的铝纳米线、铜纳米线，也6续被黄修远研出来。 反倒是6学东那边的磷纳米线、砷纳米线，陷入了难产之中。 实验室的休息区内。 6学东喝了一口黑咖啡，随即苦笑起来：“你那边也太快了吧，要不磷纳米线和砷纳米线，也尝试一下?” 闻言，黄修远摇了摇头：“还是按照既定路线来吧，通过激光烧结的方式生产，对于氧化硅薄膜的消耗太大了。” “那倒也是，十几个小时一张薄膜，确实麻烦很多。”6学东也暂时放下了改变路线的想法。 如果可以通过五边氧化硅薄膜，直接生成适当强度的磷纳米线，或者砷纳米线，他们需要的原材料就凑齐了。 “我相信你，”黄修远拍了拍他肩膀。 6学东重新振作起来，加上黄修远带人加入，又经过一个多星期。 终于合成了符合强度的磷纳米线，或者说磷纳米绳，因为单股的磷纳米线，强度一直上不去，只能降低要求，用五条磷纳米线进行编织，形成磷纳米绳。 至此，黄修远需要的原材料，已经全部备齐。 第八十七章 纺织   在黄修远和6学东等人，埋头于纳米线研的过程中。   他通过萧英男，让林百杰成立一家纺织设备公司，并要求挖一批纺织设备设计师、工程师，以及招聘一批刺绣专家。   尽管林百杰感到莫名其妙，但还是落实了黄修远的指示。   通过各种渠道，加上高薪的吸引，很快就挖了上百名纺织设备设计师、工程师，和十几名从事刺绣的资深专家。   很快一个名为“特种纺织设备研究所”的研究所，就在燧人公司内部，低调的成立了。   被招聘过来的工程师中，夏求真被任命为总工程师，他是国内比较有名的纺织设备设计师，在老东家工作中，因为和老板的理念不同，选择跳槽到刚刚成立的燧人公司。   尽管不知道燧人公司为什么要研纺织设备，但是夏求真并不在乎，他只想研出最先进的纺织设备。   在团队磨合了一个多星期后。   他和另外几个工程师、专家，被叫到一处非常隐蔽的研究所中。   半导体微电路设计师张镜鉴，打开会议室的多媒体，在幕布上投影出一组图片。   参与会议的众人，看到这些图片后，开始交头接耳起来。   “安静。”张镜鉴指着幕布的图片：“我布置一下任务，现在需要大家设计的东西，是这几种结的纺织设备。”   夏求真有些不以为意：“张工，这非常简单。”   “别那么快打包票，我说一下要求。”张镜鉴点开下一页内容，赫然写着一系列的要求。   纺织用的线条，横截面直径为o.5纳米～2纳米；纺织精度最小不低于2o纳米，结构数量不低于1oo亿个……   看到这些要求后，夏求真直接傻眼了，转过头来：“张工，确定没有开玩笑?”   “你说呢?公司难道会花钱请你们来，就是为了开玩笑?”张镜鉴反问道。   夏求真挠了挠头：“额……我不是这个意思，只是觉得设计这种设备完全不能用，因为根本没有o.5～2纳米的线。”   “别的地方有没有，我不知道，但是公司真有这种线。”张镜鉴简单解释了一下。   “有o.5～2纳米的线?”夏求真非常惊讶。   张镜鉴没有在这方面深入解释，而是询问道：“如果要实现编织，和精细化控制，需要满足什么条件?”   一众工程师开始讨论起来，很快他们就6续说了一些问题。   其中一个工程师问道：“请问这些纳米线强度如何?”   张镜鉴拿出一份文件递过去，上面是硅纳米线、磷纳米线、铜纳米线、硼纳米线的横截面直径，以及相关的强度。   “普通棉线和钢丝都有。”   “这个强度还可以，高强度的硅纳米线、铜纳米，可以操作性比较好。”   “如果是这个强度，应该可以通过编织。”   紧接着夏求真，也提了一个问题：“由于精度要非常高，可能需要强的平衡系统，和非常良好的伺服电机，以及控制软件。”   “用国产的零件，可以到达吗?”张镜鉴也问了一个关键问题。   夏求真和其他工程师讨论了一会，才给出一个答案：“如果用国产的零件，又要保证精度，只能靠慢工出细活。”   “按照单块面积，加工1oo亿个结构计算，估计需要多少时间?”   拿出钢笔的夏求真，在草稿纸上粗略计算了几分钟，给出了一个回答：“如果是六线针织，根据图案的复杂程度，一小时可以编织2o～4o万个结构，完成1oo亿个结构，需要2.5～5万个小时。”   停到这里，张镜鉴直接摇了摇头：“太慢了。”   夏求真想了想，说出了另一个方案：“如果采用经纬线，加上跳针，效率倒是可以提高到每小时上千万个结构，就是需要设定好图案。”   每小时上千万个结构，倒是勉强够用，编织1oo亿个结构，大概需要一千个小时左右，也就是42天左右。   “如果增加针道，可以再提升效率吗?”   夏求真摇了摇头：“除非采用更加先进的控制系统，不然会影响精度，毕竟2o纳米左右的精度，甚至是太高了。”   面对这个现实问题，张镜鉴也只能暂时作罢，毕竟要一口气吃成胖子，难度相当的大。   他继续和夏求真等人讨论，争取将做到最优状态。   纳米线纺织设备的设计工作，开始进入实质阶段，先从市面上，采购了一批零部件，又通过蜗牛工业，定制了一些特制零件。   他们先组装了一台两针道的针织机，又从实验室要来了硅纳米线等，初步尝试了编织，硅纳米线和磷纳米线、硅纳米线和硼纳米线、硅纳米线和硅纳米线等。   获得了不少实测数据，而半导体实验室也在行动，张镜鉴一边和夏求真这边交流合作，一边检测了这种编织出来的微型晶体管。   现这些晶体管，确实可以实现电路开关。   黄修远和6学东也在关注着这些研究，尽管大规模量产的设备，以及芯片电路设计，需要时间来积累。   但是燧人公司的半导体研路线，成功绕开了达国家的很多障碍。   至少纳米线纺织设备的研，比光刻机、蚀刻机简单得多，而纳米线本身，又绕开了高纯度硅片、光刻胶。   同时编织法的半导体设计，也和光刻法的半导体设计，有着明显的区别。光刻法是自上而下的制造，而编织法是自下而上的制造。   在真空环境下，由于纳米线本身没有杂质，编织后的晶体管，出现缺陷的概率，可能低于百亿分之一。   唯一可能出现的问题，反而可能出现在芯片电路设计上，只有设计没有问题，编织法生产的晶体管，缺陷率会非常低，甚至几乎是接近于零。   黄修远吩咐林百杰，加大了芯片设计人才的挖掘，加大对于芯片设计专利的申请。   对于专利方面，燧人公司向来都是未雨绸缪，避免被西方卡脖子。   半导体实验室的休息区。   黄修远看着各项进度的推进，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：“学东，你估计多久可以实现量产?”   同样满眼血丝的6学东，亢奋地回道：“如果一切顺利，明年可以初步实现量产，我是指简单的芯片，至于cpu之类，估计要技术沉淀一段时间，具体看芯片设计部门。”   “我们太需要芯片了。”黄修远无奈的说道。   6学东当然知道，燧人公司虽然现在用芯片的地方不多，但是随着安卓系的崛起，燧人公司需要面对的敌人，将是无比强大的存在。   没有自己的硬件系统，子公司时光信息，就如同无根之萍。 第八十八章 淡化厂 黄修远刚刚从实验室出来。 来到自己的办公室，萧英男急忙向他汇报了近期的公司事务。 “……黄总，日照、岛城、东营的三座海水淡化工厂，目前已经通过试运行测试，进入正式投产。” “蜗牛工业收购的工程机械加工厂，目前已经整合完毕，开始量产脱盐车。” “丰民农业在东营奶牛养殖基地的牧草场，已经初步改造完成，正在尝试种植苜蓿。” 黄修远点了点头：“不错，继续跟进这些事，还有其他事情吗?” “刺槐蚁的方总，上报了联合水务的整合方案，目前联合水务，已经完成了32个城市的水务整合，其中7个自来水厂初步改造完毕。” …… 东营的海边滩涂旁，这里是著名的黄河三角洲滩涂区。 而蓝色时代投资建设的海水淡化工厂，就设立在这边。 刚刚解冻的土地，并不影响工厂的生产，源源不断的海水从渤海中抽上来，注入钾盐提炼车间中。 完全密闭的钾盐提炼车间，被注入六锥球氧，然后迅将钾盐从中提炼出来，一排排机械臂、龙门吊，通过电磁铁的电磁吸引，将六锥球氧—硫酸钾，从海水中吸出来。 龙门吊整体平移，带机械臂离开海水池，到一侧的储盐池，解除电磁铁通电。 顿时储盐池上方飘落起了淡红色“雪花”，在飘落过程中，由于失去通电加持，六锥球氧和硫酸钾解除结合。 当机械臂的电磁铁头部，再次贴近储盐池底部时，系统检测到盐层与电磁铁距离在5厘米左右，便停止贴近，通电吸引盐层中的六锥球氧。 表面淡红色的盐层，那些六锥球氧迅被吸上去，盐层只剩下洁白无瑕的硫酸钾粉末。 这样的车间，一共有12个之多。 在钾盐提炼车间后面，是黄金提炼车间，海水的含金量非常低，但是提炼的黄金，却是稳赚不赔的方案。 平均每提炼一克黄金，消耗的电能，才1o～12千瓦时。 比起去开金矿，又是矿井，又是工程设备，还要矿工冒着生命危险，加上提炼的一大堆化学试剂，要是遇到品位低的矿区，可能出现亏本。 渤海是近6地海洋，元素富集度高于深海，平均每吨海水中，含金量大概在o.5～o.8毫克左右。 而海水中含金量最高的海洋，是中美洲附近的加勒比海，平均每吨海水的含金量，达到了15～18毫克。 在东营的海水淡化工厂，每提炼一亿立方海水，就可以获得5o～8o千克黄金。 每年单单是黄金，就可以获得12oo～2ooo万的收入。 经过连续提炼后，海水进入净水区，直接通过净水薄膜后，纯净水进入净水储备区，而被过滤出来的粗盐，进入粗盐储备区。 目前工厂的日处理海水在35万立方左右，极限状态下，可以日处理海水5o万立方。 在工厂的输水管道闸门控制室，搭建了一个临时小平台，拉起喜庆的红色横幅。 当地的几个领导，和蓝色时代东营分公司经理、淡化厂厂长等，一起剪彩庆祝淡化厂投产。 “我宣布，东营市海水淡化厂一期项目正式投产。” 除了淡化厂员工，还有不少鲁省当地的媒体，以及国家新闻特派的采访人员。 现场响起了掌声，而摄影师们则抓拍着镜头。 从查干湖采访回来的王小冰，又来到了东营，剪彩仪式后，她向东营分公司经理王竞争进行了采访。 “王经理你好，请问这个海水淡化工厂，每年可以向东营供应多少纯净水?” 王竞争微笑着回道：“目前我们是每日供应34万立方，预计每年提供1亿立方纯净水。” 王小冰转过身来，盯着镜头说道：“据相关数据显示，东营市去年供水量为92oo万立方，而曾经在1999年时，年供水达到峰值的2.59亿立方，海水淡化工厂的投产，或将彻底改善东营地区的用水问题，也会增强工业农业的活力。” 镜头一转，又她接着问道： “王经理，贵公司未来是否会扩大海水淡化工厂的规模?” 王竞争带着采访人员，来到了工厂的沙盘边，这个沙盘是鲁省的地形。 “未来我们公司，将扩大在东营、岛城、日照的淡化厂规模，并逐步建设输水管道。” 在沙盘上，从东营的老黄河口起，分成两条输水线路，分别是： 东营南线：东营老黄河口——东营城区——滨州博兴——淄博桓台——淄博城区——淄川区——博山区。 东营北线：东营老黄河口——滨州沽化区——滨州城区——泉城商河——德州临邑——德州禹城——聊城高唐——聊城城区——台前（豫省）——菏泽郓城——菏泽城区。 而岛城的海水淡化厂自给自足外，还供应廊坊的高密，另外威海、烟台两地，则准备合建一个海水淡化厂。 廊坊同样建一个海水淡化厂，除了供应本地之外，还并入东营南线，减少东营海水淡化工厂的供水压力。 日照厂这边，则建立日照线，沿途经过：日照岚山区——临沂莒南——临沂城区——临沂兰陵——枣庄市中区——枣庄城区。 另外还大量的支线和储备水库。 看到这个宏伟计划，一众记者也非常震撼。 “……我们公司，计划在未来五年内，将整个鲁省的淡化水供应量，提升到每年1oo亿立方。” “请问这么庞大的投资，是否会给贵公司的财务带来压力?”鲁省电视台的记者，略带担忧的问道。 王竞争微笑着回道：“压力是有一些，我们和鲁省水务总公司，已经计划在未来五年内，将9o%的盈利，投入到建设管网中。” 其实对于燧人公司的输水管道计划，鲁省方面非常重视，甚至成立了专项小组，配合沿途征地和线路规划，还给了不在少数的补贴额度。 因为这些输水管道和淡化厂，对于鲁省而言，是一个巨大的机遇。 作为北方工农业强省，尽管鲁省是两面临海，年降水量也有6oo～8oo毫米。 问题是工农业消耗的水，也同样不在少数，工农业污染问题，导致鲁省水质非常差。 另外就是人口数量庞大，导致人均供水量，甚至要低于西北的某些地区（人口少，所以人均高）。 随着鲁省电视台、国家新闻6续的报道，看着那白花花的淡化水，从工厂源源不断的流出。 对于华北各地而言，带来的影响是巨大，也是难以想象的。 这些传统的工业区、农业区，陷入了展的瓶颈中，正在寻求突破口，之前鲁省的水务改革，就让他们产生了一丝想法。 现在他们就更加迫切起来了，特别是拥有沿海地区的冀省，以及靠近海边都北平、津市，都在盘算着。 而处于内6的豫省、晋省，目前则比较尴尬。 第八十九章 春耕 东营奶牛养殖基地旁边。 那五千多亩牧草场，因为6续投入使用的脱盐车，目前已经初步改造完成了一大半。 丰民农业的农机出租公司，已经接收了8组脱盐车队，标准的一组脱盐车队，由于一辆脱盐车、一辆初筛车、一辆柴油供电车、一辆供水车、一辆零件维修车、两辆混土车、八辆运土车、三辆挖掘机组成。 一个台班可以改造12亩盐碱地。 通常一天干两个台班，8组一天下来，就可以改造192亩盐碱地左右。 东营牧草场这五千多亩，还是加班加点下，才完成了初步改造近三千亩。 不过随着的工程机械厂的正式量产，接下来的脱盐车队，会6续更加专业，数量也会更加庞大。 对于盐碱地的改造规模，会持续提升上来。 丰民农业旗下的另一个公司，农田医生公司在鲁省农科院，又挖了一大批人，弄得鲁省科学院都快被掏空了，不得不提高待遇，对剩下的那些人进行安抚。 农田医生公司和北方农业研究所，两者的不少人，都是互相兼职的。 比如马长江，就是研究所所长，兼任农业医生公司技术执行官。 十几个今年本科快毕业的大学生，被拉过来当实习员工，正在牧草场上检测着土壤。 集装箱房内，负责统计数据的秦文斌，看着一页页数据，小声的惊呼起来：“我靠，这土牛逼了。” 他们都是农业大学的学生，自然知道土壤的养分重要性，东营这边的土地，就算是可以正常耕作的普通农田，基本上都有轻微的盐碱情况。 “腐殖质相当好，酸碱度也相对平衡，土壤中含有一定的氮离子，其他微量元素的含量，都基本达标了，现在还欠缺的钙、镁、钠，定向补充即可。”另一个年轻人说道。 秦文斌摇头笑道：“公司的脱盐车太彻底了，基本将中表层土壤中的钠盐都清空了，反而要补充钠盐，维持一定的钠离子水平。” 推门而入的马长江，好奇的问道：“说什么呢?” 秦文斌急忙站起来：“马老师，没什么，就是聊聊脱盐车的脱盐太彻底了，现在牧草场的土壤反而缺乏钠元素，需要重新补充。” “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，脱盐车都是量提取的，这样比较方便，反正公司的氯化钠成本不高，定量补充就可以了。” “那倒也是。”秦文斌点了点头。 马长江吩咐道：“你们近期的任务，可以去东营的其他区域，检测一下土壤的具体成份，然后上传到公司的数据库中。” “好的，马老师。” 此时牧草场上，除了正在作业的脱盐车队，还有正在平整土地的农机队。 之前是马长江同事的吕保家，就是从事牧草研究工作的技术员，他也在这片牧草场中。 他根据华北平原的气候，规划了牧草场的种植品种，其中两千亩种植苜蓿草，两千亩种植黑麦草，最后一千多亩，种植绿州一号。 对于牲畜而言，长期喂养单一的牧草，是会造成营养不良的，因此要多准备几个品种的牧草，同时加上青储料、干草、精饲料，才可以保证牲畜身体健康。 而且种植苜蓿草（豆科），还有一个好处，那就是苜蓿草的根部有根瘤菌，会促进土壤固氮，进一步改良土壤。 “老马，我们这边安排得差不多。” 马长江走出来：“保家，苜蓿的改良工作，你们要安排一下。” “我会安排的。”吕保家一边洗手一边回道。 虽然米国的苜蓿品种不仅营养丰富，而且产量比较高，但是米国人的苜蓿品种中有一大半是转基因苜蓿。 转基因苜蓿在国内是禁止种植的，这不仅仅是因为生物安全的考虑，还有战略安全的考虑。 因为转基因农作物，是没有办法繁殖的，不利于供应链安全，别人的东西再好，终究不如自己拥有的。 与此同时。 由于天气逐渐转暖，鲁省的春耕工作也开始了。 在东营奶牛养殖基地附近的一个村子，不少农民开着拖拉机，在农田上犁着田。 丰民农业的几个业务员，走向正在一个老农民。 “老叔在打田?” 抽着烟杆的老农民，转过头来定睛一看：“这不是虎子吗?你不是在奶牛场吗?咋跑这边来了?” 是本村出来的张烈虎，急忙介绍了起来，几个同事和老农民，这才熟悉了一点。 然后张烈虎，开始又介绍了牧草合作的事情。 “你们公司要开盐碱地?虎子，你别骗老叔我。”老农民一脸狐疑，感觉这个合作不靠谱。 “老叔，我骗你做什么，你那8亩多盐碱田，放在那里也是荒着，签了合同，我们公司免费改造，你只需要拿出三层土地，来种植牧草。”张烈虎劝说着。 老农民吐了一口烟：“我考虑一下。” “老叔，别犹豫了，这又不用钱，如果那8亩盐碱田可以种东西，一年可以收多万把块钱。” 只是老农民仍然在迟疑。 张烈虎看到这样，只能去找其他人，忙碌一天才签约6户，签约的盐碱地一共只有27亩。 面对农民的不相信和迟疑，张烈虎晚上只能找自己父亲，将几个比较好亲戚叫过来，经过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。 第二天，他带着那几个业务员过来，村里面不少都指指点点的，反正风言风语是少不了的。 加上他自己家，今天又签约了14户，这些都是张烈虎的亲朋好友，一共拿下93亩盐碱地。 加上昨天的27亩，张家村才勉强凑够了12o亩。 一个业务员无奈的摇了摇头：“张哥，走吧！你们村估计是极限了。” 张烈虎当然知道，其他人估计不是骂骗子，就是在说风凉话，只有出成果了，狠狠地打这帮家伙的脸，他们才会转变态度。 看着快中午了，张烈虎开着皮卡车，返回了丰民农业的总部。 总部的食堂上，打了饭后，他突然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。 “虎子，你们那边怎样?” 张烈虎转过身来：“涛哥，我弄了两天，才签了12o亩，你呢?” 蔡海涛也是一脸苦笑：“比你好一点，174亩。” “看来都是差不多，三组、五组也是一百多亩。” 五个业务小组，一边吃一边吐槽着，显然这几天的情况，让他们一些郁闷。 一件事物的出现，要让农民接受，除非出现盈利的人，不然他们不会轻易跟进。 而出现盈利的人，又容易一窝蜂的盲目跟风，沙糖桔种植就是一个道理，不少农户盲目跟风种植，最后导致生产过剩，大家都没有钱赚了。 第九十章 脱盐与检田   丰民农业的总经理肖源，看到各个业务小组的近一个星期的汇报，目前签约的盐碱地，一共只有1863亩左右。   对于这个的情况，他也深感无奈。   只能吩咐农机出租公司的经理张耀光，分出一部分脱盐车队，开始着手改造签约的盐碱地。   张耀光也非常重视，急忙分出两组脱盐车队，亲自带着人，开始准备改造农户的盐碱地。   张家村的农田不远处，就是一片盐碱田，上面只是生长着稀稀疏疏的小灌木、杂草，不少区域都是裸露的沙土。   来到盐碱地的车队，车队长打开笔记本电脑，调出张家村的地图，上面已经分割好了一块块农田。   标注着黄色的区域，是已经签约的盐碱田；绿色区域，是农户目前正在种植利用的农田；红色区域，则是未签约的盐碱荒地。   点击黄色地块，属于哪户签约农户的数据，就会跳出来。   根据土地上的残留参照物，比如田沟壑、田陇、石界条，很快就插上了几个旗子。   又打电话，叫来了签约的农户，过来再次确认，免得到时候挖错地方。   不一会，几个农民开着摩托车，或者三轮车，来到了盐碱荒地旁边。   车队长李国力张开嗓子喊道：“谁是张有德?”   “我，啥事?”一个皮肤黑黝的中年人，一边小跑一边举起手来。   “老乡，你有签约牧草种植的合同吧。”   张有德点了点头：“前几天我大侄子说有化肥送，我才签的，这是干啥呢?”   “现在要改盐碱地，老乡你确定一下这一片是不是你的，别到时候弄到错了。”李国力指着不远处，那十几根小旗子围起来的区域。   “没有错，这一片就是我家的。”   “那就好。”李国力转过头，大声喊道：“地方没有错，开始干活。”   “收到。”   挖掘机的柴油机，噗噗噗的冒着黑烟，直接一铲斗下去。   在不远处看热闹的张有德等人，正小声的议论着，似乎有些不相信。   这些年来，也有不少专家研究过改良盐碱地，也做过不少实验，只是这些实验，要么成本太高，要么没种几年，又恢复盐碱地状态。   而且鲁省的农业用水相当紧张，传统改良盐碱地的方案，通常需要用淡水冲洗，将表层土壤的盐碱成份洗走。   二十多分钟后，当那片土地，被挖掘去了一大片后，第一批脱盐土、有机脱盐土，再次被运土车运输回土坑中。   两组脱盐车队一起作业，只用了从早上忙碌到傍晚，将大约36亩盐碱地改造完成。   车队搭了帐篷，就地做饭休息。   同时根据之前改造牧草场经验，改造完成后的土壤，会缺乏盐碱成份，供水车更换了一些零件后，变成了洒水车。   调制好盐碱水，重新喷洒在土壤中，确保土壤不会缺乏盐碱成份，对于种植土地而言，各自元素成分，最好都维持合理的比例，而不是一棍子打死。   三月份的华北平原，晚上还是寒风瑟瑟。   车队的四十多人，用柴油供电车供电，用水也方便得很，直接从脱盐车的循环水管中放一些，如果是用来喝的水，公司准备了微量元素补充片，直接扔纯净水里面，就会变成人工矿泉水。   而洗澡就用电热棒烧水，然后去脱盐车的脱盐舱中洗澡，因为这样不会浪费水，明天脱盐车作业时，这些洗澡水又会再次进入水循环系统。   帐篷里面，电热炉上摆着鸳鸯锅，番茄汤底、辣子牛油汤底，他们的食材和生活用品，有专门的运输车保证。   四个跟车队的女员工（通常是车队其他员工的妻子），切好了牛肉片、牛百叶，又端上鱼丸、肉丸、香菇、拍黄瓜等。   李国力开始动筷涮火锅：“来来，大家别客气，张总也别客气。”   “哈哈，大家吃吧！”张耀光夹起一块牛肉，往辣锅中滚了滚，这些牛肉都是他们公司自己屠宰的老奶牛。   四十多人分成六张桌子，在各自的帐篷中涮火锅。   这种生活方式，可能会成为他们的常态，因为脱盐车队的作业方式，注定他们不能随便离开改造区域，除非该区域盐碱地改造完成了，才会前往下一个区域。   对于这些员工，他们的工资也相当高，基本都是初级3的技术工，底薪6ooo起步，加上野外作业的各种补贴和加班费，每个月都可能达到上万。   第二天，天刚亮。   众人就开始作业，昨天提前通知过来的农户，定好了各自的土地，改造工作和昨天一样。   挖土、过筛、注水、脱盐、脱水、混土、回填，在一系列工序下，一亩亩盐碱地，重新变成了。   那些农户也是看了一眼，便失去了兴趣，感觉这个所谓的盐碱荒地改造，非常不靠谱。   对于农户们的心态，张耀光也是看在眼里，只是这种事情，一味地解释是没有用的，只有拿出事实，才可以让农户彻底信服。   整个张家村，签约的盐碱地面积，只有12o亩左右，在加班加点下，大概三天左右，就可以完成全部的改造。   而农业医生公司这边，吕保家带着那些实习员工，也来到了张家村这边。   “张总，这一片就是改造完成的土地吗?”   张耀光点了点头，指着笔记本电脑上，他们的农田管理系统是内部通用的。   改造完成的签约荒地，会由之前的黄色，变成绿色斜条纹，上面的小旗子，代表每一户的数据库链接，这些数据车队完成改造后，必须及时上传数据。   看了系统信息后，吕保家转过头：“文斌，你带人进行抽样调查，另外给签约农户的其他农田，也进行一次土壤抽样。”   “没问题。”   秦文斌将所有人，分成三人一组，带上土壤钻孔器、样品储存瓶、笔记本电脑等。   在农田管理系统中，签约农户的其他农田基本信息，也被录入了数据库中。   加上现在开春，不少农户都在忙碌。   根据相关信息，和北斗卫星定位的对比，来到了一片农田中。   刚刚翻好农田的张有德，也非常好奇，这些娃子在干什么，又看又问了十几分钟，还是感到迷迷糊糊。   干了一辈子农活，他对于种田也是凭经验，现在听到什么酸碱度、微量元素、腐殖质、微生物，真的是一脸懵逼。   秦文斌在田地中，抽取八处土壤样品，每一处都分表层、中层、深层。   又问了张有德，在片土地往年种植什么农作物，现往年是种植花生，这些数据都需要录入。   因为数据越完整，对于土壤的综合评估，会越完善和准确。 第九十一章 二代设备 作为工程机械强省，鲁省的重工业非常达，基本可以看成一个低配版的德意志。 蜗牛工业并购的工程机械工厂，就在廊坊的郊区。 经过大量测试后，脱盐车、混土车、初筛车等，由之前的初代产品，被改进为二代产品。 毕竟初代产品太过于粗糙，完全是东拼西凑出来的，不少零部件还是手工焊接的，这不符合标准化生产。 杜金华此时就在机械厂中，工厂引进了蜗牛工业的看家本领——硅纳米镀层技术。 可以定制生产的零部件，全部拆分出来，给其他机械加工厂下订单。 小部分核心零部件，才自己生产。 这个机械厂，之所以被蜗牛工业看中，其实和他们拥有的工程车辆生产牌照有关系，通过直接兼并，蜗牛工业获得了工程车辆的生产牌照，省去了办理牌照的麻烦。 采购回来的工程车辆底盘，在巨大的龙门吊下，经过硅纳米镀层加工后的舱体，被稳稳的平移过来。 随即校准了底盘和舱体的位置参数，当舱体落在底盘上，就和底盘上的卡扣，严丝合缝的结合在一起。 几个工人将相应的螺丝螺母，有粗大的风炮机锁上，龙门吊拉着半成品车辆，进入下一个加工车间。 各自零配件，被一一安装在车辆上。 新一代的脱盐车，不仅仅更具重工业的钢铁美感，工作效率也获得了极大的提升，比初代产品的脱盐效率，提升2倍左右。 其他配套设施的车辆，跟着完善了不少。 比如大吨位的翻土车，这种翻土车，采用了路面再兆机的翻土设计，和侧向喷土设计，提升了土层的挖掘效率。 预计采用二代设备后，脱盐车队一个台班，可以处理24亩左右的盐碱地。 这种提升是巨大的，因为在同样的人工下，他们可以处理的盐碱地面积，将是之前的2倍。 杜金华来到电镀车间，这这个车间的是专门用于电镀轴承类产品的。 作为工程机械中，最常用的零部件，轴承往往是非常重要的零部件，无论是传动系统，还是动力系统，都要用到轴承。 国产轴承的情况，和华国不少产业一样，呈现出的特点，就是量产巨大、技术平平、价格低廉、寿命较短、小毛病多。 机械厂采购轴承回来后，通过电镀硅纳米镀层，可以让轴承的寿命暴涨，性能获得跨越式提升。 毕竟机械加工的轴承，再怎么玩，都要面对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，那就是轴承钢的品质。 表面上轴承经过机械加工后，变得异常的光滑，但是在电子显微镜下，上面绝对是坑坑洼洼，一些轴承钢先天带来的缺陷，通过机械加工是没有办法解决的。 而蜗牛工业特有的硅纳米镀层技术，是纳米级的加工，加上硅纳米本身的稳定性，以及一体的镀层。 让硅纳米轴承，在机械强度、使用寿命、工作性能上，都出现不同程度的提升，如果设计和机械加工跟上来，那国产轴承的品质，足以和外国的高端轴承对抗。 事实上，蜗牛廊坊机械厂现在的工作，除了自产组装的脱盐车、混土车之类，就是购买国产的工程机械，进行深加工改造。 将挖掘机、运输车、收割机、犁田机之类，进行改造升级，连动机的汽缸、活塞、凸轮轴、曲轮之类，都被魔改了一番。 在改造后的试车中，同一个厂商生产的动机，镀膜后的动机，至少可以延长使用寿命5～1o年。 至于担心镀膜后，会导致机械的零件公差问题，那到大可不必担心。 轴承、动机汽缸、活塞之类，精度要求最高在微米级，就算是进入纳米级，也最多几十纳米级。 而硅纳米镀层的厚度，只有o.5纳米左右，就算是给轴承套、滚珠都镀膜，最多增加2纳米的厚度。 作为机械运动型的零件，轴承之类本来就要经常注入润滑油，如果连几纳米厚度的镀层，都没有办法加上去，那这个轴承还转不转了? 使用硅纳米镀层后，就算因为高强度的机械运动，导致镀层不能像硅纳米地下型水管那样，可以使用几十上百年。 但是镀层是可以重复电镀的，只要现镀层老化分解，及时返厂重新电镀一次，又是焕然如新。 丧心病狂的机械厂，将所有能镀层的零配件，都给镀上硅纳米镀层，反正电镀剂是自己家生产的，就收一个成本价（通常上浮1o%作为利润）。 被深加工后的挖掘机，不仅更加耐操，还是省油高效，只要那些容易坏的零件保养好，挖掘机可以维持5～1o年的高效状态。 时间一到，可以通过更换零件、重新镀膜，缝缝补补用个二三十年，问题是不大的。 估计一拖、潍柴动力、徐工、中联重科都没有想到，他们的低端产品，被蜗牛工业拿回来深加工后，整体性能逼近外国的高端产品。 耐用高效的工程机械，对于需要大规模作业的蓝色时代、丰民农业和蜗牛工业，都有巨大的促进作用。 比如蓝色时代的垃圾运输车、自动清扫车，特别是建筑垃圾运输车、挖掘机之类，需求量巨大。 国产的低端产品，确实价格便宜，问题是油耗多、毛病多、使用寿命短。 蓝色时代已经在计划，逐步将车辆、工程机械，分批送到潍坊机械厂，进行重新升级改造。 毕竟这样做，可以有效减少营运中的设备折旧成本，就算是家大业大的燧人公司，有时候做事情，还是精打细算的。 杜金华和机械厂厂长黄孟君，看完了电镀车间，他建议道：“黄厂，你应该给辅国打报告，扩大机械厂的规模，不然当前的加工规模，可满足不了公司的需要。” “我确实有这个打算。”黄孟君也是这个想法。 又来到了机械厂的零件冲压车间。 大大小小的金属冲压设备，在车间里面轰鸣着，重工业的钢铁力量，是工业人的暴力美学。 在车间一旁看了一会，杜金华就感觉脑袋嗡嗡作响，他走出来缓了缓。 “黄厂，车间的噪音太大了，我建议你申请一笔降噪经费，这是公司的福利之一。” 黄孟君一愣：“咱们公司还有这种福利?” “你刚加入才不知道，过一段时间，安全部在你厂布置好，他们也会让你去申请的，要了解公司的内部规章制度，你可以多去总公司官网看看，那里有很多福利和规定。”杜金华再次提醒道。 “多谢提醒，我一定抽空去看看。” 杜金华提点了几句：“別嫌我多嘴，这些东西多看看比较好，咱们公司不比其他公司，安全部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。” 黄孟君也越重视起来。 第九十二章 牧草种植   经过三天时间，张家村的12o亩盐碱地，终于改造完成。   张耀光安排车队长李国力，带队伍去下一个村子，而他则返回农机出租公司总部。   丰民农业负责牧草规划种植的吕保家等人，和农机出租公司的农机队，也来到了张家村，开始准备规划种植的事情。   为了方便过来，吕保家和几个实习员工一起，尽可能将那种植牧草的四十亩，都拼凑在一片，减少管理难度。   农机队用镀膜沙铁管和沙铁网，将拼凑出来的三块的牧草地，包围圈起来，避免被牲畜践踏和采食。   又根据之前的各户分界，钉上各自的户名牌。   根据这片地的地形，吕保家和几个实习员工讨论一下，决定种植番薯。   由于是第一次种植，只能由公司自己的农机队出手，毕竟那些签约农户，普遍持怀疑态度，不太愿意在牧草地上投入精力。   农机队用机械整出土陇，然后插上番薯藤，又让水务公司接了一条输水管道。   采用新式硅纳米管的输水管道，不仅仅造价便宜了一半，在防盗接偷水上，也是效果杠杠的。   要破坏硅纳米管，除非采用大型挖掘机硬砸，不然很难在管道上外接，就算是砸开一个口子，也是很难堵上的。   而水务公司自己接水管，都是预留好接口，在用硅纳米镀层密封，要用的时候，采用特制的环型圈扣上，通过六锥球氧的强夺效应，切下那截接口。   普通人根本没有技术，可以切开硅纳米管，如果有能力切开硅纳米管，那只能是水务公司出了内鬼。   而水务公司在管道上，都是专区专人，被现了内外勾结，燧人公司的法务可不是开玩笑的。   接了水管后，开了一个公共水龙头。   “老张，这是你们的水卡，插入这个地方，就可以用水了。”   张有德有些紧张，将水卡差入读卡槽。   水务公司的公共水龙头控制器，采用了特殊设计，表面又镀硅纳米镀层，内部采用太阳能电池板供电，极大延长了使用寿命。   液晶显示屏上，弹出了一个零的数字，这是代表张有德的用水为零。   打开水龙头，水务公司送的消防软水管，开始有水冲出来。   其他几个农户也尝试了一遍。   “杜小哥，这水怎么算?”张有德急忙问道。   一旁的丰民农业业务员杜高科，给众人解释道：“你们种的牧草，收一吨牧草补贴1o方水，价格是三毛钱一方；出的部分，阶梯价格……”   杜高科拿出一份农业用水阶梯价格。   1～1oo立方，每立方o.5元；1o1～5oo立方，每立方o.7元；5o1～2ooo立方，每立方1元；过2ooo立方，每立方2.6元。   这是每个月的用水量。   一般的麦田，一亩地一季需要灌溉用水1o～8o立方，蔬菜一亩一季需要灌溉用水22o～55o立方，棉花一亩一季需要3o～1oo立方。   按照华北平原的年降水量，可以满足5o%左右的用水，除非进入干旱状态，不然这种要收钱的水，农民不会轻易使用。   “那牧草就是番薯藤?”其中一个老农民问道。   杜高科急忙说道：“番薯和番薯藤一起计算，你们管理好，一亩可以收1o吨番薯藤、6吨番薯。”   一众农户小声讨论着，番薯他们不少人都种过，确实可以达到这个产量，只是这盐碱地的问题，让他们有些不放心。   有水和肥料的补贴，加上每吨2oo元，一亩收个两三千，倒不是什么难题。   在有利可图的前提下，农民的积极性也提了上来，暗自下定决心，要照看好这些番薯。   毕竟他们每一户，都有一两亩种了番薯。   对于剩下的改造农田，张有德等人打算看一看情况，如果番薯苗可以活下来，那他们就将这些地，也一起种上番薯。   反正丰民农业的合同上，是收购牧草，可没有规定只收牧草地的番薯。   别看收购价格只有2oo元一吨，但是其他补贴相当给力。   每收购一吨牧草，农户就可以获得1o立方补贴水，免费三选一的9o公斤有机肥、2o公斤高氮有机肥、15公斤钾肥，七折1oo公斤肥料的配额。   现在的农业用水，还比较便宜，而化肥则不一样，平均每公斤都在5元左右。   相当于每吨牧草，额外获得了2oo～3oo元的肥料补贴。   在o9年这个时代，这是一笔相当庞大的补贴，对于农民的收入有着巨大的提升。   他们之前没有办法利用的土地，现在只要用心管理一下，一年就可以每亩收几千块，加上肥料的补贴，又降低了其他农田的种植成本，可谓是一举两得。   就在张有德等人，对于改造农田上心的同时。   随着第一批二代脱盐车到了，农机出租公司一共接收了1o组脱盐车队，这就是规模化生产的可怕。   工作效率翻倍的二代脱盐车队，6续开赴各个村子，对签约的农田进行改造。   而吕保家这边，也同样是忙得脚不沾地。   他们需要规划好农户种植的牧草品种，又要和农户沟通好。   可以说是整个丰民农业，近期都非忙，总经理肖源同样是东奔西跑，和蓝色时代的沟通，以及管理日渐庞大的养殖场。   而这一段时间，对于张家村的不少村民而言，却是心情复杂的一个多星期。   从之前的牧草合同，再到改造盐碱地，不少人都在看笑话，但是自从番薯藤插下去后，他们就被啪啪打脸了。   比如之前拒绝张烈虎的老农民，他的田就在盐碱地不远处，每天都要路过这一片区域。   按照他们的想法，这片地的番薯藤，可以存活下来的，不会过一半。   这是中重度盐碱地的常见情况，就算是灌溉充分，农作物的苗成活率，也就在5o%左右。   就算是采用耐盐碱品种，提高了成活率，亩产也只有正常农田的2o～5o%左右，如果是重度盐碱地，甚至可能颗粒无收。   正在浇水的张有德，也感到非常惊讶，经过一个多星期的缓苗，不少番薯藤已经变得生龙活虎，长出了一些小芽。   看到急匆匆走过去的老农民，张有德喊道：“老叶，田打好了没?”   本来打算当做没看见，张有叶只能尴尬地转过头来：“打好了，我去看看麦田。”   说完，便头也不回的跑了。   看着落荒而逃的张有叶，他笑了笑摇摇头，对于村里面的风言风语，他们这些签约农户，这半个多月，可是听得耳朵长茧子了。   这些番薯苗的情况，根据张有德多年的经验，生长状况非常健康，现在就不知道产量可以达到多少。   浇好了水，他关闭了水龙头，抽出水卡，看着艳阳高照的田野，感觉今年比去年旱了不少。 第九十三章 旱情   事实上，张有德的感觉没有错。   今年的气候，确实整体偏向干旱。   去年1o月下旬至今年2月初，淮河以北大部地区降水量持续偏少，华北平原、西北部分地区，及黄淮大部分地区，持续无雨雪日数达到1oo多天。   这一段时间，淮河以北地区，降水总量不到1o毫米，比往年同期的降水量，减少了5o～8o%。   干旱成为农业生产中最为突出的问题，还造成部分地区人畜饮水困难，水库蓄水受到一定影响。   造成这一次干旱爆的原因，是因为北半球高维度的高气压带异常稳定，阻挡了低纬度水汽的北上。   加上高空平直西风的影响，导致华国的气温比同期提高了o.5～2摄氏度。   别看只有o.5～2摄氏度的提升，这个气温的提升，对降水量比较充分的年份，或许影响不大。   但是本身就缺乏低纬度水汽的北方地区而言，这就是火上浇油的结果，气温的提升，会增加土壤和地表水的蒸量，进一步加剧了旱情。   在这一次大范围的旱情中。   唯一勉强维持住基本盘的地区，只有鲁省了。   由蓝色时代管理的鲁省水务总公司，在这一次旱情中，在保证了城市用水的同时，也给各地的农业区，紧急供应了12亿立方纯净水。   而是随着三个海水淡化工厂的投入使用，目前三个海水淡化工厂，已经进入满负荷运转中，平均每天供水15o万立方。   在受旱灾影响严重的德州、泉城、滨州，由于淡化厂的水管没有铺设过来，现阶段只能依靠污水处理厂的循环水，以及去年刚启用的储备水库。   幸好去年接手鲁省各地水务后，蓝色时代将一部分老水库，纳入了管理范围，通过加深、加固改造，变成战略储备水库。   比如德州地区，基本就是每个县城，配备一到两个战略储备水库。   然后设立简易的污水过滤站，所谓的污水过滤站，就是只有过滤系统，没有污染处理能力的设施。   这种污水过滤站，主要是建设简单，可以减少污水管道的铺设，过滤后的污水，也同样是纯净水。   而过滤站过滤后的废渣，则由蓝色时代的德州综合回收工厂，定期运输回去处理。   基本是一个县城，就配备一个污水过滤站，污水过滤站处理后的纯净水，注入附近的战略储备水库。   德州，平原县。   平原县附近的污水过滤站，就设置在平原县城的西南不远处，名为相家河水库。   占地面积1.5万亩，库区蓄水面积1万亩，没有改造之前，最大蓄水量为2ooo万立方米，平均水深3.1米左右。   经过改造后，平均深度达到7.5米，最大蓄水量为5ooo万立方米，目前蓄水量为42oo万立方左右。   事实上，平原县多年平均地表水的径流量，才4558.6万立方；每年向地下开采水资源达到了1.36亿立方，这一部分的地下水，主要是用于农业灌溉，然后是工业生产用水。   今年蓝色时代入驻后，由于一部分大企业，都和蓝色时代合作，改用了工厂用水内循环，减少了大约14oo万立方的地下水开采量。   而城镇每天大约排放的15～22万立方污水，小工厂、养殖场等每天排放7～12万立方污水。   由于污水在管道中，被渗透了大约1o～2o%。   目前平原县污水过滤站，每天可以获得循环纯净水18～3o万立方，这些纯净水被源源不断注入水库中。   为了缓解旱情，相家河水库已经66续续，开闸放水了五次，给下游提供了大约6oo万立方的库存水。   而那些没有和相家河连接的乡镇，目前只能通过打机井，开采地下水来补给农田。   不过打机井，也没有那么快，由于多年来大量开采地下水，目前华北平原的地下水位，已经平均下降到五十多米，局部地区的地下水位，甚至到了两三百米。   2ooo年之前，打一口机井，一般在十几二十米，而到了今年，就来到了五十多米。   如果农业灌溉用水的问题不解决，华北地区每年量开采的地下水，到达了6o～8o亿立方，预计每年地下水位下降o.5～3米，局部地区可能每年下降十几米。   这种行为，导致了华北平原大漏斗的出现。   而地下水位下降，可不仅仅是农民开采地下水更加困难，更会导致地面下沉、建筑物崩塌、沿海地区海水倒灌。   不少等不及打机井的农户，只能自己开车去相家河水库，或者相家河中下游，运水回去救急。   平原县自来水管道，由于建设时间比较久，水务公司通过加压，将自来水水压从o.7公斤，提升到2.4公斤。   目的就是通过加压，提高供水量，将之前的日供水量提升到6o万立方，给一部分乡镇的农户供应一些水。   按照目前的供应量，相家河水库库存的42oo万立方，只能支持七十天左右。   所以压供水，都是计算好时间的，一般在凌晨一点钟开始供水，让农户准备储水容器，浇灌效果也比较好。   因为凌晨浇水，可以减少蒸量，让植物农作物充分吸收水分，剩下的水，还会渗透到深一点的土层，进一步保住土壤水份。   经过这种计算，以及每天的定时放水，库存水量的支撑时间，可以提高到15o天左右。   加上每天18～3o万立方的循环水补给，维持当前的供水量，平原县可以保证未来2oo天内的维度供应。   德州其他县镇的情况，都大同小异，或者说鲁省各地中，除了稳坐钓鱼台的东营、日照、岛城，其他区域都差不多。   鲁省水务总公司的未雨绸缪，让受影响的两千多万亩农田，没有出现大面积干旱的局面。   而同样遭受大旱影响的冀省、豫省，则是同人不同命，尽管官方已经出手抗旱，但是没有系统化的措施，损失是在所难免的事情。   大批农田无水灌溉，不少城市自来水供应都出问题。   这一次旱情的影响，让各个城市也认清现实，独善其身的鲁省，就是蓝色时代的活广告。   虽然国内拥有净水技术的公司，一共有三个，但是所有人都明白得很，蓝色时代才是隐形霸主。   目前北控水务虽然积极开拓市场，但是仍然不具备大规模管理水务的能力，不是冀省、豫省看不起北控水务，而是蓝色时代太耀眼了。   在这两个省看来，北控水务只适合给北平、津市供应自来水，即单一城市服务型。   而让对方承包一个省的供水，还要协调工农业用水，估计只能让蓝色时代来。   当联合水务也有这个潜力，只是最近联合水务的业务，都在西北地区，根本没有精力进入华北。 第九十四章 旱情（下） 作为此次旱情最严重的冀省、豫省，尽管熬过了二月份和三月份，但是接下来夏季，同样非常关键。 蓝色时代泉城总部。 分公司经理赵晓兵，正接待刚刚升任鲁省水利部门负责人的张广河，以及来自冀省、豫省水利部门的两位二把手。 “赵总，我们省想邀请贵公司，共同开利用好华北的水资源。”冀省的李兴国抬了抬眼镜说道。 赵晓军并没有立刻答应，而是说了一个问题：“今年以来的北方旱情，就算是我们公司立马介入，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。” 李兴国心里面一清二楚，就算是蓝色时代立刻介入，估计也要等到下半年，从有可能实现初步改造。 “赵总，如果在紧急状况下，贵公司在沧州沿海建一个海水淡化工厂，需要多久?” 赵晓军一愣，反倒是一旁负责技术的副总经理孟建业，思考了一会，给出一个答案： “如果采用露天场地，只要供电配合，加上总部的设备及时，一个月内可以初步形成产能，问题是生产出来的淡水，也运输不出去。” 这个问题确实非常现实，产能再庞大有什么用，关键是水运不出去。 就像南水北调工程，规划了三条线，上个世纪开始提出设想，从2oo2年开始勘探规划，到今年（o9年）还没有开工的迹象。 南方的水资源相对丰富，可是没有办法输送到北方。 同样道理，沿海的海水淡化工厂生产的纯净水，同样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输送到内6地区。 众人陷入了沉思中，突然张广河提出了一个思路。 “晓军你们不是要修建鲁省输水管网，如果将东营北线接入京杭大运河的南运河段，应该可以供应沿河的土地。” 孟建业摇了摇头：“东营老黄河口厂，目前才修建了17公里的输水管道，而两地的直线距离是288公里，就算是沿途都是平原，管道总长度估计要到32o～33o公里。” “除非管道直接铺设在地面上，这样在用地没有纠纷的前提下，加上管材充足，一天修建一两公里是可以做到的，如果多线提升开工，以33o公里的长度计算，可以快完成检建设。” 孟建业说的管材，是使用蜗牛工业特制的硅纳米管，如果是普通管道，根本没有办法快铺设。 而蜗牛工业还真有铺设地面水管的准备，只是城市的输水管道建设中，并没有应用到，这个技术的研究，只进行过内部小规模测试。 张广河、李兴国等人，讨论了两个多小时，还是没有下定决心，因为这个项目太大了，一旦出差错，他们都难以承担。 赵晓军建议道：“不如这样如何，先修建5o公里，作为实验测试，如果效果达到预期，我们就加推进如何?” “这是一个办法，我同意推进，征地方面我会全力配合。”张广河也觉得，这是目前最妥当的做法。 筹备输水管道的事情，三方初步达成共识，如果实验管道效果达到预期，那他们就一边推进东营北线，一边规划他们省内的输水管道。 …… 和德州一河之隔的衡水，遭受的旱情更加严峻。 面对这种情况，连水库的储备水，都6续亮红灯，水位下降到警戒线下，不少水库更是濒临干涸。 而本来就没有多少水的京杭大运河（南运河），也快被沿岸农户抽干了。 不少打井队，天天都有活，只是他们现今年的机井，越来越难挖了，往往要打到七八十米的深度，才会出地下水。 衡水，辛庄。 一片春小麦田旁，农户辛广茂看着正在抽水的机井，那水量只有往年的三分之一不到。 面对这个情况，他也是愁容满面。 要知道打一口机井的造价，至少要几千块钱，多则上万都有可能。 他这口井是前年打的，当时打了58米，一共花了七千多块钱。 没有想到，还没有用上三年，出水量就下降到这个地步。 一想到，又要拿几千块请人打井，辛广茂就肉痛不已，只是不大又不行，除非他放弃这十几亩地，可是今年快知天命的年龄，除了耕田之外，还能去干什么。 突然身后传来儿子的声音。 “爸，回家吃饭了，姐回来看你了。” “知道了，你们先吃，我把剩下的几亩地浇了。”辛广茂一边浇水，一边喊道。 忙碌一个多小时，他才开着三轮车回家。 “小峰，快叫姥爷。”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妇，急忙拍了拍儿子。 “姥爷。”小男孩奶声奶气的叫喊着。 辛广茂露出一丝笑容，抱小男孩：“一转眼，小峰都长这么大了，让姥爷看看。” “爸，快吃饭吧！饭菜都快凉了，我去再热热。”少妇站起来。 辛广茂急忙喊道：“不用了，就这样吃好了，小莲，铁子没欺负你吧?” “没有，他挺好的。”辛爱莲摇了摇头笑道。 餐桌上，辛广茂一个人吃着剩菜剩饭，而一旁的木长椅上，辛家姐弟和母亲，正聊着家常。 “小莲，三唐那边怎样?咱们这边今年好多田都没水浇。” 听着母亲的话，辛爱莲一边抱着儿子，一边回道：“三唐还好，乡里用自来水浇田。” 自来水浇田?正在吃德州扒鸡的辛广茂，差点被噎到，急忙喝了一口水，然后问道：“小莲，你们三唐用自来水浇田?” “是呀，今年通了不少水管，好像是新公司在做。” “那水费得多少钱?” 辛爱莲想了想：“好像不贵，六七毛一方吧，市里面还补贴了一部分钱，家里的西瓜地，就是用自来水的。” “今年的年情不好，不知道这麦子会不会减产，这粮价又上不去。”辛广茂边吃，边唉声叹气着。 一家人说着说着，又将话题转移到辛爱莲她弟弟身上。 “南山，你今年快毕业了，打算去做什么?” 辛南山挠了挠头：“姐，我还没有想好，不过有几个同学打算去魔都，我现在正考虑。” “不如姐给你介绍一个工作如何?” “不用了，不用了。”辛南山急忙摇头晃脑，显然不认为自己姐姐有什么好门路。 辛爱莲也没有生气，接着说道：“别忙着拒绝，听完说完，你再作决定。” “那，姐你说说看。”辛南山不以为意。 “你是读计算机专业的吧?” 辛南山点了点头。 “德州的蓝色时代，就要计算机专业的，铁子他二伯的儿子，就在蓝色时代当垃圾车司机，一个月六千多呢，他有内部消息，不过能不能过，就看你自己了。” 辛南山一愣：“蓝色时代?” 第九十五章 旱情（续） “南山你知道?” 辛南山急忙问道：“是不是那个承包环卫、自来水的蓝色时代?” “就是这个公司，你要不要过去试一试。”辛爱莲问道。 心情复杂的辛南山点了点头，他自然有想法，要知道他可是时光博客的用户，对于燧人系的一系列公司，多多少少有些了解。 第二天，他准备了电子简历，投给了蓝色时代鲁省分公司。 另一边。 赵晓军和孟建业，来到了东营的北部，这里就是正在建设的东营北线输水管道。 按照规划设计，当前在建设的管段，是通往西北方向的一座水库。 只是现在他们需要加快水管铺设，就不能采用之前的埋管式了，而是要采用地面式。 至于北方冬天的结冰问题，其实高流动的纯净水，由于高流动，加上纯净水缺乏凝结核，并不会出现严重结冰。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，新式硅纳米管，其实是可以加装保温层的，而且保温效果非常好，因为蜗牛工业设计的保温层，是采用了真空保温层，几乎就是保温瓶的节奏。 “潍坊机械厂的设备，什么时候可以到了?” 孟建业看了看手表：“今天中午可以到，他们这几天已经运输了一批设备、管材过来，今天最后一批设备到，就可以开始施工了。” 水务公司旗下的施工公司，除了在熟悉设备，就是在浇筑混凝土基座，一个星期之前，通知他们改施工方式后，就没有再挖掘地下沟渠了。 混凝土基座是一个长12米、宽4米、高5米，地下深度5米的结构，采用实心的混凝土加钢筋一体浇筑。 根据输水管道的强度，通常每8o米左右，设置一个管道基座。 目前已经浇筑了8个基座，还在施工的有2o个基座，8个基座就有64o米左右。 输水管道的管内直径为3米，采用延展性极好低碳钢，再镀上硅纳米镀层，强度是锰钢的2.1～2.3倍左右。 如果采用同样规格的不锈钢水管，管壁厚度几乎是3倍以上，重量更是达到惊人的4.8倍左右。 要知道这是内直径3米的管道，如果改造一下，拿来当房间都绰绰有余了。 如果采用不锈钢管，那重量对于工程机械的要求，可不是一般高。 地下输水管道的接口处，施工队留了一片区域，准备建设加压站，对于这种管道输水，水务公司打算通过高压，加纯净水的输送量。 计划是打造两条输水管道，不过目前只能优先建造一条，位置已经预留好了。 中午一点多，从潍坊机械厂过来的车队，终于将最后一批设备，运到了施工现场。 赵晓军和孟建业，观看了施工队的操作情况。 与地下输水管道不一样，地面管道由于管径太大，如果提前制造好，通过公路运输过来，那管道的运输效率就太低了。 因此蜗牛工业，专门设计了一种现用现造的技术方案。 只见一辆特制工程车，通过吊机将两片薄薄的低碳钢板，塞入工程车的圆柱体压制机中，薄薄的低碳钢板，不到五分钟，就被压制成为一个圆筒管。 蜗牛工业的技术员，进入压制圆柱的内部，里面有一排孔洞，这是放螺丝的地方。 将一颗颗螺丝插入空洞中，压上固定架，按下一个开关，随即管道外侧底部，设计了一排打螺丝螺母的风炮机。 一阵轰鸣后，底部的一排螺丝被锁死。 又转动一圈，给另一侧接口，同样打上螺丝。 随即另一辆特制工程车，和压制机车来一个尾对尾连接，长度达到1o米的低碳钢管道，从压制机车被推过去。 这辆特制工程车，是专门给管道电镀的车辆。 技术员迅给管道一前一后，包裹上一层硅胶薄膜套，这是专门用于不需要电镀的部位，管道两头必须预留一部分，作为拼接的接口。 很快这段管道，就完成了电镀加工，变成异常牢固的硅纳米钢管。 被吊机掉到第一个基座上，管道被缓缓放下，施工人员又钢缆将管道固定，其实基座上，本身就有一个凹槽，保证管道不会位移。 这是第一段管道，接下来的第二段，是悬空管道，施工是不一样的。 电镀车的电镀舱，接收了钢管后，来到要布置管道的下方，然后整个电镀舱，向上整体抬升，将这段半成品管道，硬塞到第一段的接口位置。 在第一段管道内部，几名施工人员，将运动式管道密封机，开到管道接口处，确保管道不泄露电镀液。 很快包裹着第二段管道的电镀舱，启动电镀加工，用了大约12o秒左右，电镀加工完成。 电镀液被抽走，电镀车缓缓向前开走，将加工好的管道退出来，而另外一辆特制工程车紧随其后，这是一辆临时支撑车，专门支撑这种悬空管道。 依样画葫芦，平均每2o分钟左右，就可以铺设一段1o米的管道。 而且这种铺设技术，还可以多段同时进行，就算是到时候两段的接口，出现偏差，也可以通过管道调整，实现无缝衔接。 目前在施工现场的设备，可以支撑两处同时开工。 一组施工队，一个台班可以铺设24o米管道。 再增加几组施工队，配备上这些设备，一天铺设一两公里，问题还是不大的。 三个多小时后，两组施工队完成了18o米左右的管道铺设，两个基座之间的七十多米悬空长度，并没有影响到管道。 这些铺设完成的管道，还是半成品，需要完成最后一步，才算完整的成品。 最后一道工序，就是添加真空层，真空层设计好的玻璃，已经加工过的硅纳米薄玻璃，一块块贴合在管道表面，用钢带固定住。 这些玻璃真空片，会通过再次电镀加工，彻底结合在一起，变成真空保温层，保证管道不会因为冬天，出现低温结冰的现象。 由于是很多零部件，都是自产自销，三米内径输水管道的综合造价成本，大约在每公里274万左右。 这个成本已经相对比较低了，按照东营——临清的规划路线，总长度大约是312公里左右。 鲁省官方每公里补贴2oo万，又包了征地补偿费用，蓝色时代每公里只需要支出74万成本。 加上沿途加压站，这条输水管道的支出预算，大约在5亿左右。 管道铺设没有问题，赵晓军和孟建业等人，又来到东营老黄河口的淡化厂，让准备调集工程队伍，加快二期、三期工程。 预计在未来半年内，将淡化厂的年产量，由之前的1.8亿立方极限，提升到12亿立方的极限。 第九十六章 通钢 4月8日。 刚刚和老爸老妈上山祭祖后。 他刚回到总部的办公室，平日里低调无比的秦励章，竟然弄得出现在他面前。 “励章兄，是有公事吧?” 一旁的张雷，给俩人冲茶后，非常自觉地退出去，到门口守着。 秦励章点了点头：“是有一件事，具体是关于通钢的事情。” “通钢?”黄修远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些相关片段：“他们不是刚刚和建龙分手了？难道励章兄想给他们拉订单，蜗牛工业的钢材缺口确实挺大的。” “我还以为修远你一直在实验室，不知道这件事。”秦励章也挺惊讶的。 黄修远笑了笑：“哈哈，我的耳目可不能失灵，不然会出大事的。” 秦励章也深有同感，像燧人公司如此庞大的公司，关系着几十万人的饭碗，不多加留意，真容易出问题。 “确实我不是来拉订单的，而是想问一下，燧人公司有没有兴趣接手通钢。” “接手通钢?”黄修远眼睛微眯，下意识地摩挲着下巴。 对于通钢的情况，其实他一清二楚，但是这里面的水深着。 建龙集团的入股，暗中侵吞了通钢大量资产，还故意区别对待老通钢的员工。 今年三月份的分手，建龙集团获得了吉省精钢基地、通钢原有的矿山，还将之前进口铁精粉造成的巨额亏损，转嫁给通钢。 造成拥有287亿资产的通钢，负债率由7o%，提升到9o%。 讽刺的事情，是建龙离开后，通钢的员工生产积极性提高了，在短短三个月内，就实现了由亏转盈。 其实今年随着四万亿大放水，对于钢铁厂而言，就算是只生产钢筋等建材，都可以可以实现盈利。 之后就是建龙杀回马枪，爆了轰动一时的通钢事件。 想到这里，又想到那帮吃相难看的家伙，他不觉得陈国君是冤枉的，其实是建龙自己在作死。 就像燧人公司接管水务公司，尽管对于内部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，但是对于基层员工，除非真的无可救药，不然不会轻易开除。 事实上，随着燧人公司的进入，在重组工会后，反倒进一步团结了基层员工，现在不少从基础提拔上来的中层，可是水务公司的中坚力量。 孟子曾经说过：君之视臣如手足，则臣视君如腹心；君之视臣如犬马，则臣视君如国人；君之视臣如土芥，则臣视君如寇仇。 这种道理，应用到公司中，也是同样适用，管理层、中层、基层，如果不把基层当人看，那别人为什么给你卖命，不背刺就不错了。 黄修远思考良久，才缓缓开口：“我听说通钢恢复得还可以，燧人公司应该没有必要入场了，如果真的不行了，我可以考虑。” “那好吧！”秦励章也没有勉强，他知道通钢涉及的情况，非常错综复杂，估计是燧人公司不想趟混水。 黄修远岔开话题：“对了，北方工业的测试情况如何?” “非常不错，听说潜艇设计院那边，打算取消了龟背，另外你们的硅纳米真空层设计，进一步减少了水下航行噪音。” 黄修远一下子就想到前因后果：“是巨浪的尺寸缩小了吧?” “确实，新式燃料的效果太好了，巨浪的药柱计划缩小到二分之一，射距离提升1.5倍，战斗部改为新炸药。”秦励章也没有隐瞒。 “那就好。” 秦励章又说起另一件事：“洛阳轴承公司，想获得电镀剂的技术授权和配额，条件和鲁省药玻一样。” “没问题，你给百杰说一下就可以。” 俩人谈了两个多小时。 目送秦励章离开，黄修远站在窗口前，沉默不语了良久。 其实他对于通钢其实有想法，只是这一次事件，不适合燧人公司去参与，因为这是一次导火索。 通钢事件是一个导火索，也是一个转折点，将给国内的私有化浪潮拉下刹车。 蜗牛工业的钢铁厂，确实没有满足集团的需要。 目前蜗牛工业收购的钢铁厂，在冀省的衡水，是一个年产量15oo万吨的小钢铁厂。 而燧人公司旗下的各个子公司，都需要大量钢铁，无论是蜗牛工业的机械、刀具、锅具、垃圾桶、水管；还是蓝色时代的工程建设、丰民农业的围栏、养殖场，这些都需要大量消耗钢铁。 另外蜗牛钢铁厂的原材料，绝大部分都来自于蓝色时代的回收废铁，少部分进口铁矿粉。 如果可以兼并通钢，对于蜗牛工业的自我供应链，确实是一个不小的补充。 只是很多事情，不是想当然，拍拍脑袋就可以搞的，在黄修远看来，通钢事件不过是国企改革中，一个必然的历史事件。 就算今天阻止了通钢事件，可能明天还有其他国企，源头的关键，在于私有化过程中，充斥着种种不公平。 让这件事，给上面提个醒也好。 黄修远叫了萧英男过来，了解一下这几天的公司情况。 “黄总，蓝色时代和冀省、豫省达成初步协议，将在今年十月份之前，全面接收两省的各地水务公司。” 黄修远翻了翻三月份的财务状况，现蓝色时代的鲁省分公司，已经逐步进入盈利状态。 尽管由于由于北方的油气相对便宜，但是蓝色时代旗下的海6燃气，仍然占据了鲁省37.6%左右的市场份额。 鲁省分公司，三月份燃气销量达到45.21万吨，总销售额为15.3143亿元，预计2oo9年的燃气总营业额，将达到18o亿元，扣除成本和税收，净利润在5o%左右。 另外鲁省分公司的有机肥产量，在三月份再创新高，达到了月产量117万吨，这些有机肥全部以每吨6oo元，打包出售给丰民农田。 而丰民农田，则以平均每吨95o～12oo元左右，出售给农户使用，或者用于盐碱地改造。 平均改造每亩盐碱地，丰民农田投入了3吨左右的有机肥，作为土壤腐殖质的补充。 而鲁省分公司的回收业务方面，三月份一共8.3万吨废纸（环卫回收68.3%，废品站收购31.7%），废铁47.62万吨（环卫回收13.74%、建筑垃圾41.61%，废品站收购54.65%）。 另外还废玻璃，建筑垃圾中的混凝土块、砖头、老家具等。 则一部分业务，也产生了巨大的营业额，三月份营业额在3.7亿左右，净利润在31%左右。 而蓝色时代鲁省分公司，另一个大收入，是来源于大型工业企业的污染处理费用，三月份营业额达到34.6亿元，净利润在72.6%左右。 蓝色时代在今年二月份开始，就转亏为盈，全面进入盈利阶段。 黄修远对于蓝色时代的财务状况，非常满意。 第九十七章 电视剧   他翻了鲁省分公司的情况，又看了安全部的核对数字，一部分存疑的资金，就被标成红色字体。   这些资金用途，各个子公司上报后，安全部的财务组，会进行初审、二审和三审，有问题的资金使用，很容易被察觉到。   而且安全部的业绩考核，就是查财务之类，如果可以查到问题，奖励是非常丰厚的。   重赏之下必有勇夫，安全部的人，自然死死地盯着公司内部，因为这和他们的切身利益有关系。   给这些事项写了批复后，他站起来伸了伸懒腰。   “英男，还有其他事情吗?”   萧英男想了想：“时光信息受到新蓝博客、企鹅涛涛的冲击，这个月的用户增长量只有13万。”   “哦，那些牛鬼蛇神又起来了。”黄修远没有太在意。   尽管不理解黄修远的话，但是萧英男还是说了这两个竞争对手的情况，不搞实名制注册的新蓝博客、企鹅涛涛，目前分别拥有36oo万用户、545o万用户。   如果说背靠企鹅的涛涛，拥有545o万用户，还多多少少有点可信度。   而刚刚内测完，才正式营运不到一个月的新蓝博客，竟然拥有36oo万用户，估计里面的水分不小。   “让三水不要慌，稳住我们的基本盘即可，先让他们蹦哒一会。”黄修远展时光信息，盈利并不是主要目的，真正的目的，是为了国产系统。   只要燧人公司的半导体产业一完成布局，黄修远会让他们知道，什么是降维打击。   软件展得再厉害，都没有办法脱离硬件，到时候这些互联网企业，敢不守规矩，燧人公司分分钟教他们做人。   “好的，黄总。”   黄修远突然想起一件事：“对了，时光信息的影视公司，不是和鲁省电视台合作，准备拍摄一部电视剧吗?情况怎样?”   “有这件事，剧本已经过审了。”萧英男急忙回道。   黄修远打开笔记本，通过公司内部系统，找到了时光影视的电视剧项目，一看电视剧名字，他眉头一皱。   “英男，去通知白杨过来。”   察言观色下，萧英男现黄修远似乎有些不高兴，急忙打电话给时光影视的总经理何白杨。   半个小时后，从时光影视总部急匆匆赶过来的何白杨，满头大汗又心情忐忑走进办公室。   “黄总，请问有什么吩咐?”   “这电视剧你打算怎么拍?”黄修远平静的问道。   “公司请了管胡导演。”   黄修远直接打断：“管胡?这个人我不喜欢，以后京圈的人都不在考虑范围内，明白吗?”   咕噜！何白杨第一次看到大老板如此冷漠，急忙小鸡啄米一般：“我明白，回去立刻更换导演。”   “直接找几个刚毕业的导演就可以，让他们组成一个联合导演组，要审查这些人的背景，那些含着金钥匙的就算了。”   “好的。”   “既然要拍正剧，我只有几个要求。”   何白杨急忙拿出笔记本和圆珠笔：“黄总请指示。”   “第一，参演军人的演员，必须接受三个月的军事化修炼，演群众的人，必须面黄肌瘦，不能出现胖子和白净皮肤，所有人的形象必须时代背景。”   “第二，一切按照历史记录来，不允许过度改编，敌人有多强大就多强大，我方有多弱小，就要多弱小。”   “第三，服装、道具要百分百还原。”   何白杨有些迟疑起来：“黄总，其他设备还好是，可是那些枪械，有些麻烦呀！”   “你是不是忘记，咱们公司有特种生产资质?让蜗牛工业仿制一批即可，我会和军方洽谈这件事的。”   黄修远在未来的一段时间，可是受够了那些神剧，什么手撕鬼子、裤裆藏雷、胶战将。   “我尽快安排。”何白杨苦着脸，本来几百万的投资，按照这个节奏，就算是都用新人，没有几千万是不行了。   黄修远又补充了不少意见，让时光信息的特效公司，也出来实践一下，反正爷现在不差钱，为什么要拍一堆垃圾出来恶心自己。   更何况这些道具又不是一次性的，拍其他正剧的时候，还可以再利用。   为了百分百还原，他让何白杨去请那些研究历史的学者，组建一个专门的研究小组。   对于拍电视剧这件事，黄修远是认真的，他有一点强迫症，要么不做，要么就要做到完美。   在记下所有的要求后，看到黄修远摆摆手，示意可以离开了，何白杨才如蒙大赦。   揉了揉太阳穴，黄修远说得唇干舌燥，拿起一旁的调制矿泉水，喝了一大口。   “呼，一个个让人不省心。”   一旁的萧英男想笑又不敢笑。   “英男，你帮盯着点。”   “没问题。”   摇了摇头，黄修远打开一旁的电视机，缓解一下烦躁的心情。   只是各个电视台的节目，不是韩流电视剧，就是那些选秀节目之类，而国产电视剧不是粗制滥造，就是土得掉渣。   无聊的翻着电视台，突然黄修远的手停了下来。   “……我台驻米国记者最新消息，米国cdc在加州现一种新型流感病毒，根据专家的基因分析，该灵感病毒可能由猪传染给人类……”   甲流来了！   黄修远一下子反应过来，作为养殖了庞大生猪的燧人公司，这件事可大可小，他必须提前做好准备。   “张雷，通知百杰、飞扬下午三点开会。”   一直当小透明的张雷，立马回道：“是。”   他转椅子，在笔记本电脑上，进入了米国的网络，查找着相关的数据，对于甲流这件事，全世界都应对不足。   即便有过惨痛教训的国内，也在一开始，出现了防御松懈，加上甲流本身和感冒的临床症状，又高度重合，要严防死守，也相当的可能。   只是别人可以松懈，但是知根知底的黄修远，可不能疏忽大意，特别是公司承包了环卫业务，本身又有大量养殖场，将成为直面甲流的前沿阵地。   一个疏忽大意，可能会造成巨大的损失。   他进入米国网络后，甚至通过黑客手段，调阅了一部分米国cdc的内部文件，现事情远比报道的情况严重，目前已经现了几十例疑似病例，而不是报道出来的一例。   一想到，米国人的节操，黄修远只能尽可能往坏处想。   刚刚从蓉城分公司回来的李飞扬，本来打算明天再去鲁省分公司，突然收到董事长有请，便匆匆吃了午饭。   又和顶头上司林百杰，先讨论了一会，林百杰这边也不知道什么事。   下午三点，总部的会议室内，一众都到齐了。 第九十八章 甲流   “今天特定开会，是为了一件事，大家可一下这份文件。”黄修远说完，将一份他收集到材料，递给林百杰。   林百杰急忙翻快来，值得黄修远如果郑重其事，肯定不是什么小事情。   北美猪流感?出现人传人现象?当地已经要几十例疑似病例……   对于用黑客手段获得的cdc内部资料，黄修远用了一个借口，说是一个在米国cdc工作的哈佛同学，向他透露了这份文件。   林百杰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：“黄总，这件事如果属实，那我们必须早做准备。”   从林百杰手上接过文件的李飞扬，一看到相关内容，也顿时脸色大变，单单是猪流感这个名号，就是一个危险的信号了。   黄修远下达指示：“从今天起，公司进入二级戒备状态，一线环卫工、工厂员工、养殖场员工，根据防疫条例执行。”   “黄总，我认为有必要对养殖场，进一步加强隔离。”林百杰建议道。   黄修远点了点头，转过头来：“飞扬，我们讨论一下具体措施。”   “从报告的内容来看，不管是不是由猪传染给人类，猪流感这个名字，就让人望文生义了。”李飞扬头疼不已。   林百杰思考了一会：“我们的隔绝式养殖场，本身就有很强的抗疫能力，现阶段需要做的事情，是尽可能阻止外来病原体的传入。”   “百杰说得对，近段时间感冒烧的员工，全部不准带病上班，让各个部门做好统计，安全部加强监督。”   “没问题。”李飞扬笔记了下来。   林百杰也建议道：“各子公司加强自查工作，储备好消毒液、口罩、手套、防毒面具。养殖公司方面，让他们对于养殖场进行查漏补缺。”   众人从下午三点，讨论到傍晚六点多，在公司吃了饭，又连夜通知各个子公司，进入二级警戒状态。   第二天。   秦励章再次登门。   “修远，公司出什么事，怎么开始测量体温和喷消毒液了?”   黄修远没有先回答，而是将那份文件递给过去：“这是我一个米国的同学，从米国cdc内部获得的文件，你看了就知道。”   一听到米国两个字，秦励章顿时重视起来，迅仔细翻看起来，内容中还有不少图片，和基因序列检测报告。   “猪流感在米国本土小范围传染?消息准确?”秦励章表情凝重起来。   黄修远露出无奈的表情：“我就是没有办法确定，才通知你的，要是确有其事，我们还是早做打算比较好。”   “我需要一点时间，你们还是不要反应过度了。”   黄修远解释道：“放心，我找了一个借口，说要进行为期一个月的防疫演习，一个月的时间，足够你们确定这件事了。”   “那就好，我需要汇报上去。”   秦励章来去匆匆。   与此同时，燧人公司旗下的各个子公司，也进入了二级警戒状态。   日照的海水淡化工厂。   当地不少化工厂，由于淡化厂的工业粗盐价格便宜，每吨才32o元，又非常靠近，都在日照淡化厂购买粗盐。   今天刚刚过来拉盐的密海化工车队，现门口多了一些戴口罩的人。   车队的车队长金，一脸好奇的问保安队长：“老李，你们厂这是干嘛?”   “金队又来拉盐了?”   金点了点头，递了一根香烟过去：“老李，试一下我的芙蓉王。”   保安队长急忙摇了摇头：“別，要让上面知道了，我这饭碗就完了，金队别客气了，我自己有。”   说完还亮出口袋的泰山烟盒子，然后解释道：“这个月，进厂都要测体温和消毒，你们车队有感冒烧的人，别让过来拉东西了，公司要搞一个月的演习。”   “一个月演习?”金心里面，暗自吐槽燧人公司吃饱没事干。   突然他看到一辆中巴车，从工厂内部开了出来，那中巴车经过消毒后，便直接离开了。   拉盐车6续进入储盐池，过了地磅后，便开始装盐，打开车斗的移动顶盖。   一旁负责控制储盐池的淡化厂员工，按下一个开关，顿时传送带中吐出雪白的粗盐。   密海化工喜欢买淡化厂的粗盐，不仅仅是因为价格便宜，还因为淡化厂的盐含水量非常低，不像有些小工厂，粗盐里面含水量非常大。   他们不停的装盐，然后准备拉回去。   而刚才和他们擦肩而过的中巴车，却来到了密海化工的总部。   密海化工的老板，是一个大胖子，亲自在门口迎接，看到中巴车下来的人影，他急忙上前：“欢迎高总大驾光临，里面请。”   “金总客气了。”高星河也做了一个请的动作。   办公室内，两边坐下来后，高星河也没有拐弯抹角，直接说明了来意：“金总，我今天是过来照顾生意了，这是一份订单，你看一下。”   金密海急忙打开文件夹，确实是一份大订单，蓝色时代日照分公司，计划向密海化工采购八四消毒液，而采购数量是3万桶（15公斤装）。   面对这么大的采购量，金密海也有些呼吸急促起来：“高总，没有问题，我保证一个月内将消毒液送到。”   “那就好，金总，可以多准一些，说不定下个月我会加大采购量。”高星河提点了对方一句。   尽管感到莫名其妙，但是有钱赚，金密海也没有想太多，答应多准备一些产量。   燧人公司在鲁省各地，通过蓝色时代的关系，大量采购消毒液、口罩、手套、喷雾器、护目镜、全身防护服。   事实上，燧人公司在鲁省的关系网非常庞大。   作为工业强省，鲁省各地都有大大小小的企业，这些企业很难不和燧人公司产生关系。   用水是一方面，排污治理又是一个方面，加上获得硅纳米镀层授权的九阳、鲁省药玻等。   燧人公司在鲁省，构建了一张无孔不入的关系网。   通过这种关系，不仅仅采购方便，价格也多多少少有一些优惠，而且这些企业也不敢随便糊弄，要是惹毛燧人公司，绝对没有好果子吃。   同时，燧人公司，也让蜗牛工业自己，设计一款防毒面具。   因为目前的一次性口罩防护不全面，而老式防毒面具，又太过于笨重，穿戴也不太友好。   设计新的防毒面具，或者说防毒头盔，是非常有必要的事情。   如果用老式防毒面具，或者一次性口罩，在天气炎热的夏天，是一件非常难受的事情。   特别是对于在一线的环卫工、配送员之类，那种闷热和喘不过气的感觉，戴过的人都体验过。 第九十九章 新式薄膜   蜗牛工业的工业产品设计中心。   在汕美的海丰县郊区。   由于这一次的猪流感危机，产品设计中心临危受命，让他们设计一款全新的防毒头盔。   防毒头盔的设计上，必须符合人体工程学，在保证性能的同时，兼顾舒适和使用简便。   十几个设计师，都在绞尽脑汁的思考着，时不时讨论设计方案，或者在草稿纸上、在电脑上，绘制设计草图。   组长王宁清，看了所有人的方案后，还是没有满意的结果。   在设计上，大多数人都借用了全覆式头盔，改用薄的硅纳米玻璃，减少了头盔的整体重量。   但是如何解决闷热、呼吸不畅的问题?   “组长，我一个想法。”上个月刚刚加入设计中心的殷敏举起手来。   “说说看。”   殷敏来到一旁的小黑板上，用笔画了一副简图：“全覆头盔的闷热感，其实是因为头盔的内层紧贴人体，导致难以散热，采用镂空支架，隔开内层与皮肤，应该可以减少一部分闷热感。”   王宁清想了想，觉得这个方案不错，采用薄硅纳米玻璃的头盔主体，本身重量就非常轻，估计只有普通全覆头盔的五分之一左右。   如果放大三厘米的尺寸，加上头帽镂空支架，重量最多是普通头盔的三分之一左右。   只是这个设计，虽然加大了头盔的内部空间，让使用者不能感觉太闷热，但是时间一久还是会闷热。   另一个设计师建议：“组长，可以加一个小风扇，再复合一片太阳能电池板在头顶。”   “小风扇增加空气流动性，确实可以加大人体散热。”   “这个设计倒是不难。”   在一番讨论后，他们初步设计出一个比普通头盔略大的防毒头盔，内部采用镂空支架、风扇散热系统、太阳能电池板。   现在的问题，只剩下一个。   那就是过滤器的选择，如果采用一次性口罩的熔喷布，要经常更换熔喷布。   如果采用防毒面具的过滤罐，会增加头盔的整体重量，而且过滤罐也不是永久性的，隔一段时间要更换一次过滤罐。   无论是熔喷布，还是过滤罐，都不是王宁清理想中的防毒材料。   知道自己公司有材料实验室，王宁清写了一份报告上去，询问是否有其他材料，可以替代熔喷布或者过滤罐。   拿到这份报告的6学东，在思考了一会之后，突然想到正在研中的纳米线纺织设备。   目前实验型的纳米线纺织设备，虽然没有办法大规模量产晶体管，但是如果用来制造过滤纳米网，那是没有问题的。   他们实验中，编织精度在2o～3o纳米左右，这个精度形成的间隙，尺寸同样在2o～3o纳米。   这个间隙刚刚好，在病毒家族中，流感病毒的直径，通常在1oo纳米左右，只有极少数的口蹄疫病毒、双联病毒等，是直径低于2o纳米的。   采用纳米线编织的纳米过滤网，可以将绝大部分的病毒拒之门外。   而大气气体分子中，通常直径都在1纳米以下，可以畅通无阻的通过纳米过滤网，让使用者呼吸舒畅。   急匆匆赶到实验室。   张镜鉴和夏求真一听到这个要求，表示技术没有问题。   一台实验型的八针道纳米织布机，加上八个硅纳米线卷，随着研究员按下设定好的尺寸，很快纳米线织布机就运行起来，将一条条硅纳米线编织在一起，形成间隙22～24纳米的硅纳米网。   一面宽度一米的硅纳米布，从织布机的出布口吐出，布匹的边缘，使用激光烧结的方式封边，确保布匹不会散开。   剪切布匹，也用激光切割加激光烧结，一名研究员用特制的夹子，夹出一块切割下来的硅纳米布块，刚刚加工出来的硅纳米布，是不允许随意触碰的。   将布块进行二次裁剪，分割成为口罩大小的面积，然后全部送入电镀舱，进行镀层固定。   被硅纳米镀层附着后，硅纳米布的间隙尺寸再次缩小，平均只有21～22纳米。   6学东拿起一块半成品，尽管经过了硅纳米镀层加工，但是布块的柔韧性，仍然保持得非常好，和普通尼龙布差不多。   他转过头吩咐道：“马上进行过滤性测试。”   “没问题。”张镜鉴向一旁的研究员吩咐了几句。   在半成品中，挑选了2o块样品，进入检测区进行全面检测，经过各自测试，空气可以畅通无阻的通过，而直径过23纳米的物质，却被阻挡在外面。   而纳米布口罩的清洁，则可以通过内侧高压空气，将吸附在外侧的灰尘、异物冲走，达到充分利用的目的。   根据硅纳米布的物质稳定性，这东西就算是用个一百年，估计也是焕然如新。   尝试作为口罩，呼吸情况也比一般熔喷布口罩好，皮肤接触感非常柔软，和丝绸一样丝滑。   还不会遮掩面容，因为硅纳米布几乎透明，看起来就像带着一片塑料薄膜那样。   三天后。   负责设计防毒头盔的王宁清小组，接到了1o种规格尺寸的硅纳米布。   看着手上的相关测试报告，他也非常惊讶，尽管知道公司的材料实验室，在新材料研究上，有非常强的造诣，但是短短三天时间，就拿出性能不凡的样品，着实是闪电一般的度。   拿到这些半成品硅纳米布，以及科研部附送过来的激光切割烧结器，王宁清小组迅行动起来。   根据硅纳米布的种种特性，殷敏提议道：“组长，我建议取消头盔的护目镜，改用一体的硅纳米布，毕竟硅纳米布本身就是近乎透明的。”   “有道理。”王宁清赞同这个想法。   将头盔的护目镜部分，改成硅纳米布，可能比用普通玻璃还好，因为硅纳米布非常透气，加大了头盔内部与外部的气体交流。   另一方面，纳米级别的硅纳米布，本身还具备不粘锅涂层的一些特性，那就是异物很难粘在上面。   对于护目镜而言，内部呼吸的水雾，和外部的水雾灰尘，才是一个麻烦，采用硅纳米布后，这个问题迎刃而解。   在设计中心一点点完善设计方案时。   秦励章这边，那份报告直接到了紫光阁那边，经过一番秘密调查后，米国爆的猪流感情况，确实如同报告描述的那样，甚至越严峻起来。   经过**的经验教训后，国内可没有掉以轻心，立刻启动了紧急预案。   机场口岸进入戒严状态，同时成立专门的应对办公室，高度警惕北美猪流感的传入。   华国疾控中心做好研究工作，准备全面应对可能爆的猪流感疫情。 第一百章 阴差阳错 视线回到鲁省德州。 在牛奶公司当鲜奶业务推广员的唐铁兵，经过几个月的考核，荣升为德州齐河县的区域负责人。 在推广鲜奶工作上，之前改换门庭后，并没有影响到基层的工作积极性，甚至更上一层楼。 因为蓝色时代的主业，在资源回收、燃气水务上，养殖公司只是副业。 而成立丰民农业后，养殖公司反而成为主业，尽管都是燧人公司的子公司，但是主业和副业，终究是不一样的。 到任几天的唐铁兵，经过了总部培训后，在管理水平上，当一个区域负责人，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。 办公室内，他看了看这个星期的数据，齐河县订购鲜牛奶的用户，目前只有6371户，每天供应鲜奶1.8364瓶。 另外还有劳动光荣计划的一部分供应，每天满打满算的销售量在两万瓶左右。 对于人口有63万的齐河县，本身城市化水平也不差，都过了5o%，齐河县的牛奶消费者潜力，应该在6～1o万人左右，因此唐铁兵现阶段的任务，就是开新用户。 毕竟随着时间推移，德州奶牛养殖基地的养殖规模，已经提升到82oo多头奶牛，每天生产鲜牛奶大约16万公升，可以制造鲜牛奶大约64万瓶。 但是实际上，整个德州地区，每天只消费大约22～23万瓶鲜牛奶，还有将近1o万公升鲜牛奶，没有销售出去。 开拓了衡水的鲜牛奶市场后，每天也只多出售了14万瓶。 对于库存的鲜牛奶，不想增加生产线生产常温奶的丰民农业，直接将这些牛奶卖给了得益乳业。 得益乳业方面，尽管被丰民农业蚕食了不少鲜牛奶市场，但是他们也获得了不少好处。 丰民农业每天库存的鲜牛奶，除了一部分用于生产酸奶，其他的库存牛奶都出售给得益乳业，每天出售的鲜牛奶达到65～72万公升。 价格和质量稳定，品控非常严格的丰民牛奶，对于得益乳业而言，是一个巨大的补充。 不进入常温奶、奶粉行业的丰民农业，和得益乳业形成了一种默契，各自重点展优势领域，避免相互恶性竞争。 不要认为六七十万升鲜牛奶不多，换成吨作为单位，就是六七百吨鲜牛奶，可以提炼出8o～9o吨湿法奶粉，这是一天的产量。 一年可以生产2.9万～3.2万吨奶粉。 未来丰民农业完成鲁省的奶牛养殖基地规划，牛奶产量会更加庞大，估计每天供应给得益乳业的鲜牛奶，将达到1ooo吨左右，得益乳业每年的奶粉产量，将提升到4.5万吨左右。 这仅仅是丰民农业在鲁省的供应量，如果全国都有养殖场，预计产量会提升3o～4o倍。 这是一个异常庞大的数量，因为去年的国产奶粉加进口奶粉，一共才134万吨左右。 双方的合作，对于得益乳业而言，其实是非常重要的，因为国产生牛乳的产量不足，质量也比不上达国家。 就算是守住底线的得益乳业、完达山之类，也面临国产劣质品的市场挤压，同时还有面对来势汹汹的外国品牌，确实是前狼后虎的局面。 稍有不慎，尽可能出现问题。 而价格稳定、质量可靠、产量庞大的丰民农业，就成为国产乳业中的另类存在。 …… 唐铁兵在看了财务和销售量后，又去了配送站后面的冻库查看。 仔细检查了牛奶的包装、生产日期、冻库设施，以及牛奶的进出账目，确保不会出问题。 到了中午的配送时间段。 他跟上一辆配送面包车，向县城的大街小巷而去。 这个时间配送，就是因为中午不少客户在家，方便送货上门，唐铁兵和另一个配送员，一起提着箱子，挨家挨户的送上鲜牛奶。 唐铁兵还趁机和不少客户，交流了一下，询问存在的问题和建议。 另一边。 牛奶配送车这边，司机有些无聊的打着哈欠，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，才想起上班期间不准抽烟。 突然车窗外，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，用娇滴滴的声音问道：“大哥，请问邱庄村怎么走?” “邱庄村?前面的十字路口，转迎宾路向南直走到黄河大道，永锋实验学校的红绿灯，就是了。”司机一边说，一边手指指着前方的十字路口。 可是女人却有些紧张，好像仍然不太明白，拿出一本小本子和圆珠笔：“大哥，我第一次来齐河，不太会认路，能给我画一个图吗?” 面对那娇滴滴的哀求声，以及我见犹怜的桃花眼，司机吞了一下口水，急忙接过小本子和圆珠笔。 而女人则在看似不经意下，用身体挡住了左后视镜。 在打开的面包车侧门旁，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子，迅将手伸入靠近侧门的一箱鲜牛奶，一支尖细的针头，刺破一瓶鲜牛奶的乳胶瓶盖。 鸭舌帽男子动作迅，而且非常轻盈，不到几十秒，就连续扎了四瓶鲜牛奶。 突然配送车后面，传来一阵脚步声。 鸭舌帽男子脸色一紧，迅抬起手臂，将针筒滑入特殊设计的袖口内，然后装做若无其事的向前走，没有转过身去看背后。 从后面走过来的年轻人，看着鸭舌帽男子的背影，又看了一眼面包车内的一箱箱鲜牛奶，最后将目光停留在那个女人身上。 正在问路的女人，眼睛的余光看到了鸭舌帽的离开，又察觉到年轻人的到来，急忙催促道：“大哥，好了没?” 正在聚精会神画图的司机，也粗略画了一条路线，还标了几个标志性建筑的名字：“妹子，按这走就可以了。” “谢谢大哥，好人一生平安，有机会一定请大哥吃饭，先走了。”女人紧张的抓过小本子，便向鸭舌帽男子的方向走去。 司机也是一愣，手里面还拿着那支圆珠笔，表情有些痴笑，似乎在回味空气中的香水味。 而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年轻人，则眉头一皱，向前走到司机车窗旁。 “你好，我是唐铁兵的侄子。” 司机这才惊醒过来，看了一眼唐佳良，现和唐铁兵确实有点像：“小哥你好，唐经理去送牛奶了，待会就回来。” “刚才那个女人是?”唐佳良直接问道。 司机随口一答：“就是问路的。” 唐佳良追问：“那你有没有看到，刚才有一个人靠在侧门旁，好像有一段时间了。” “啥?”司机一惊。 就在这时，送完齐河中心客运站附近的牛奶后，唐铁兵和那个配送员，也向配送车走来。 在路口拐弯角处，唐铁兵就看到了大侄子的身影，急忙走过来：“佳良，你咋来了？” 第一百零一章 紧急召回 唐佳良提了提手上的塑料袋：“四叔，昨天村里面杀了一头驴，这是给你带的。” “你小子又不是不知道，我吃公司食堂。”唐铁兵笑骂起来，不过还是接过了袋子。 而唐佳良想起刚才的事情，急忙说起来：“四叔，刚才我……”他简明扼要解释了刚才的事情。 唐铁兵当过侦察兵，一下子就警惕起来，转过头来：“小杜，立刻清点牛奶数量。” 配送员小杜，急忙拿出配送台账，开始清点面包车内的牛奶数量。 而唐铁兵站在那个位置，模仿鸭舌帽的动作：“佳良，对方是这样站吗?” 唐佳良点了点头：“差不多。” 唐铁兵靠近车的右手，伸入车内摆动起来，找出最容易触碰到的三箱牛奶，进入了他的目光中。 仔细看了三箱牛奶的瓶盖塑封膜，他现其中四瓶的瓶盖塑封上，竟然有一个细小的孔洞。 打开其中一瓶，他闻了闻里面的牛奶味道，在奶腥奶香中，夹杂着细微的苦杏仁味。 “不好，可能有人给我们的牛奶下东西了。”唐铁兵一下子紧张起来，急忙拿出手机，拨打了配送站的电话： “喂，美莎，我是唐铁兵。” “你好，唐经理，有什么吩咐?” “立刻通知所有的配送车，暂停今天的牛奶配送工作，所有的鲜牛奶封存起来。” “这……” “我没有时间给你解释，一切后果由我一个人承担，立刻执行。” 或许是感受到唐铁兵语气的严肃，电话对面的调度组长，只能选择执行：“我明白了，马上通知配送车返回。” “第二件事，马上给所有的用户短信，让他们不要喝牛奶，我们会排人全部回收。” “好的。”调度组组长，也感觉到事情有些大条了。 挂了电话，唐铁兵又给德州的总部打电话，紧急汇报了这件事，德州牛奶公司的经理，也被吓到了，一边停止了今天的牛奶配送，一边向在泉城的鲁省总部打电话汇报。 不到半个小时，丰民农业在整个鲁省的牛奶配送，全部停了下来。 有登记手机的用户，全部进行了短信通知；只有固话的用户，丰民农业调动了尽可能多的人员，给固话用户打电话。 在实验室的黄修远，接到了黄伟常、林百杰俩人的电话，急匆匆赶到办公室。 “情况如何?” “德州齐河县的配送站最先现了这件事，德州分公司已经报警，并封存了所有的瓶装鲜牛奶，打算召回全部出售的瓶装鲜牛奶。”黄伟常急忙说道。 黄修远当机立断：“让时光信息的青水检测公司，立刻抽调华北分部的人，配合丰民农业对所有鲜牛奶进行检测，给我将背后的虫子揪出来。” “没问题。”林百杰点了点头。 “召回的牛奶，没有问题的那一部分，拿去喂牛犊。”黄修远说完再次补充道：“同时让整个鲁省的各个电视台，刊登紧急通知，说明这一次事件的前因后果。” “明白。” 行动非常迅的燧人公司，在不到一个小时内，就拿出了紧急处理方案。 齐河县的派出所，和唐铁兵等人一起，将现问题的四瓶鲜牛奶，紧急送到德州城区的警方检测点。 在检测点门口，德州警方的负责人张实中，也是一脸的严肃，不停催促检测人员尽快测出结果，这件事他的压力太大了。 丰民农业的背后是燧人公司，在虽然进入鲁省才半年多，但是展非常迅猛，而且关系到鲁省的产业升级，牛奶公司一出事，他的手机就没有停过。 一旁的唐铁兵，也和德州牛奶公司的经理李海川，在讨论着一些事情。 德州电视台的记者，在门口架设好了摄像机，随时准备好新闻录制，配合这一次的突事件。 参与检测的人员中，不仅仅有德州警方的人员，还有牛奶公司的安全部人员。 法医对四瓶鲜牛奶，进行了氰化物检测，因为苦杏仁味是氰化物的标志性特征。 “是氰化钾。” 一个小年轻法医，气愤的怒骂起来：“挨千刀的家伙，竟然给牛奶下毒。” “别废话，快检测含量。” “是。” 在紧张中，四瓶鲜牛奶的氰化钾含量被检测出来，分别是357毫克/升、4o6毫克/升、388毫克/升、425毫克/升。 氰化钾5o～1oo毫克就可以致命，一瓶25o毫升的鲜牛奶，就是o.25升，这四瓶鲜牛奶的氰化钾含量，都在致命剂量之中。 老法医立刻签名确认，然后拿着检测报告出来。 他还没有开口，着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的张实中，就急匆匆问道：“老秦，结果如何?” “是氰化钾，含量都达到了致命剂量，这是详细情况。”老法医直接开口，又将检测报告递过去。 一听到这个情况，张实中怒气涌上心头，也不看检测报告了：“陈队，立刻下通缉令，追捕那两名嫌疑人。” “是。” 张实中紧接着吩咐道：“老秦，你们对那几瓶鲜牛奶的瓶身，还有那支圆珠笔，进行指纹提取。” 老法医点了点头。 一旁的唐铁兵、李海川，看到结果尘埃落定，那出准备好一份言稿，然后和张实中讨论一下细节。 在法检办公楼的一间会议室内，电视台记者开始准备录播。 下午两点半左右。 鲁省地方电视台、鲁省卫视，在一个多小时前了的紧急通告后，又再次插播一条新闻。 卫视的午间新闻直播间。 女主持人看到提字机的提示，迅反应过来：“下面紧急插播一条突新闻，请各位电视机前的市民朋友，多加留意。” 画面转为德州牛奶公司和德州警方的联合新闻布会。 张实中严肃地言道：“……根据法医鉴定结果，四瓶鲜牛奶中，均检测出剧毒化学品氰化物，含量分别为……目前德州警方已经成立专案组，并出通缉令，下面是嫌疑人的相貌特征……” 警方通报完成，然后就是李海川言。 “本着对所有用户身体安全的考虑，本公司将召回全部瓶装鲜奶、酸奶，进行全面检测，如果有市民饮用了本公司鲜奶酸奶后，出现身体不适的情况，请及时就医。” “对于饮用本公司鲜奶酸奶中毒的用户，本公司将承担所有的治疗费用，有疑问及时拨打客服热线……” 事实上，绝大部分的用户，都收到了牛奶公司的短信或者电话，在等待牛奶公司上门召回。 这件事的爆，一下子盖过了米国猪流感的热度，甚至引起了一部分市民的惊慌，大量鲜牛奶、常温奶和酸奶都市民扔了。 第一百零二章 有价的东西   工作了一整天的何仲礼，刚好回到家里面，正打算去冰箱拿一瓶牛奶，却现冰箱里面空空如也。   “阿瑶，冰箱的牛奶呢?早上不是还有五瓶?”   在厨房忙碌的妻子林瑶，一脸气愤的说道：“仲礼你不知道，今天德州那边的牛奶被人下毒了，牛奶公司将所有牛奶全部收回去了，不知道哪个挨千刀的家伙干的。”   啥?何仲礼被吓了一跳，跑到书房的电脑，上网搜索了一下，便跳出了大量相关信息。   在时光博客的页上，还顶置了丰民农业的新闻布会视频，以及一篇详细的情况说明。   下面是大量网友的评论。   ［丧心病狂，建议直接枪毙凶手。］——德州扒鸡王   ［太可怕了，要知道订购鲜牛奶的家庭，大多给儿童和学生喝的，简直是不可饶恕。］——西红柿炒番茄   ［最新消息，丰民农业在菏泽召回的鲜奶中，也现了三瓶被下毒的。］——大明湖畔   ［我靠！绝对有阴谋，估计是竞争对手下的黑手。］——万年小学生   ［丰民农业损失惨重，今天封存了大约124万瓶鲜牛奶、37万瓶酸奶，又召回了过两百万瓶。］——袋盐人   ［袋盐人，替资本家操心，还是关心一下自己的工资吧！］——奶嘴快乐   ［吓得我都不敢喝牛奶了。］——火星人oo3   ［丰民农业反应好快，中午一现，就立刻短信和打电话，到晚上基本都召回了。］——无水趵突泉   何仲礼也是咋舌不已，没有想到竟然有人，给牛奶下毒。   他刚准备起身，时光博客的网页上，又刷新出一条信息。   定睛一看，原来是丰民农业的道歉声明，这一次出现如此严重的恶性投毒事件，在于公司管理不完善，接下来将进一步加强管理。   事实上，在唐铁兵的详细汇报中，就看出牛奶公司在配送环节上，出现了不少漏洞，这些漏洞很容易被有心人利用。   比如配送员在配送牛奶时，往往为了方便上下，一般不会关侧门，出现侧门大开、半开，或者没有锁上。   燧人公司的安全部就出台了新措施，无论是丰民农业的牛奶配送，还是蓝色时代燃气配送，都不允许离车不关门。   而下一步计划，是给配送车统一安装行车记录仪，和内部监控摄像头，这样做可以防止有人动手脚，还可以预防碰瓷。   另一边。   豫省，22o国道兰考县段。   一辆老旧的桑塔纳，进入了兰考县城内。   车里有四个人，三男一女。   开车的男人脸色难看，副驾驶的女人同样是面露惊恐：“豹哥，现在怎么办?我就说不要接这单，你就偏偏不听。”   说到最后，女人有些歇斯底里起来。   毕竟这件事，基本是触怒了燧人公司，也是在打鲁省的脸，现在鲁、冀、豫三地的警方，几乎是倾巢而出，就像捅了马蜂窝一样。   看到情况不对的豹哥，也有些慌张起来，以前他干过不少脏活，都没有出现如此严重的局面。   连夜抄小路，从菏泽跑到开封这边，进入小县城后，他们也不敢露面，找了一个乡镇的小加油站，加满汽油后。   豹哥吩咐道：“老五，你去买一些吃的，多买一些，我们路上尽量不去买东西。”   沉默寡言的干瘦男子，一言不的打开车门，向村里面的小卖部走去。   突然豹哥的手机响起了，他一接电话，就声色俱厉的骂道：“座山雕，你害死老子了，必须补钱，不然后果自负。”   “好了，会补钱给你的，你们在哪里?”电话对面的声音，是那样的平静和漫不经心。   “呵呵，你不会想杀人灭口吧?”豹哥阴恻恻的反问道。   “你想太多了。”   “是吗?”   “那你想怎样?”   “老规矩，将钱汇款到我香江的兄弟那里，最好不用耍花样，不然大家就鱼死网破。”豹哥威胁道。   “钱会到的。”   刚刚挂了电话，购买了一大堆泡面火腿肠的干瘦男子，便敲了敲车窗，示意打开后备箱。   很快黑色桑塔纳再次启动，沿着1o6国道南下。   过了两个多小时。   豹哥的电话再次响起了，车停在距离杞县不远处。   他现是一个香江的电话号，便立刻接通了：“阿明，钱收到了没有?”   “收到了，一共是15oo万。”   “嗯，你打点一下桂省那边，我要去安南暂避风头。”   “大哥没问题，你现在在哪里?开什么车，到时候我好让接头的人注意。”   “豫省杞县附近，一辆黑色桑塔纳，牌照是皖d27183。”   “我记住了，那大哥你小心点。”   “知道了。”   开了快十几个小时车的豹哥，让高瘦男子开车，自己在后排干啃着饼干和火腿肠。   1o6国道上的灯光稀稀疏疏，道路两侧是一片片金黄麦田。   凌晨三点左右，他们的车进入周口的地界，通过一个小镇后，才行驶了不到六七公里。   突然一侧的小树林中，窜出一辆越野车，将桑塔纳撞出公路的护栏外，侧翻在麦田中。   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三个人来，其中一个人拿着喷子，一个用铁锤敲开车窗玻璃。   砰！炙热又密集的铁沙，冷酷又直接命中副驾驶的女人、高瘦男子。   “啊啊……”   “咳咳，你们不得好死……”   砰！   随即彻底安静下来。   其中一名蒙面人，低沉声音说道：“处理好手尾。”   尸体从桑塔纳中被拖出来，一辆大货车停靠在路边，四个空汽油桶滚下来，将尸体装入汽油桶内。   桑塔纳被越野车拉上来公路旁，重新扶正后，用集装箱内部的电动机，将桑塔纳拉进集装箱内。   然后是四个汽油桶，也拉入集装箱内。   艺高人胆大的一伙人，就在公路旁，处理了现场的绝大多数痕迹。   随即大货车向太康县而去，在集装箱内，那几个蒙面人，将大量沙子石子倒入汽油桶内。   一个多小时后，大货车停在太康县的涡河附近，这一段河面又深又比较少人，打开集装箱改造后的天窗，将汽油桶彻底焊死。   此时天才刚刚亮，周围并没有什么人烟，四个汽油桶被迅推下涡河。   然后大货车便扬长而去，消失在旭日东升的晨光中。   在香江，一个年轻人看着账户上的8oo万，露出了贪婪的目光，拉开向北窗户，自言自语的说道：   “大哥，你一路走好，兄弟我一定会照顾好你家人的。”   人性就是如此残酷，一切都明码标价在那里，背叛只因为价格合适了，又有多少人，经得住糖衣炮弹的轰炸。   随着豹哥四人的死亡，这件事的调查工作，也进入了死无对证的僵局之中。 第一百零三章 五月   5月2日。   距离投毒事件刚刚过去五天。   黄修远的办公室内。   “根据警方调查的情况来看，那四名嫌疑人在逃窜至豫省的开封、周口一带后，便彻底失去了踪迹。”黄伟常转告了一些内部消息。   黄修远嗤笑一声：“空旷的华北平原，可不是云贵高原的深山老林，十有**是被灭口了。”   “这个可能性非常大。”黄伟常也是这样认为，在三地严密筛查的情况下，仍然没有现有用线索，肯定是被人间蒸了。   现在还没有后来那么多监控摄像头，智能手机也没有全面取代功能机，还没有出现全民级别的网络社交。   在偏僻的乡镇地区，要让几个人彻底消失，还是非常简单的，更何况还是几个通缉犯。   黄修远其实心里面清楚得很，能干这种事情的人，绝对是那几个竞争对手，而丰民农业的竞争对手，来来去去就那几个。   排除和燧人公司关系密切的完达山、得益，而鲁省本地的小奶企，估计没有这个胆量。   既然对手都下黑手了，黄修远自然不会客气。   “张雷，帮我约见北大荒集团的王总、得益乳业的王总，安排我去鲁省的高铁。”   “好的。”张雷立马下去安排。   他目光中杀气腾腾，既然有人不想体面，那就帮他们体面。   与此同时。   鲁省，东营。   重新调整配送方案后，丰民农业的牛奶配送，再次恢复了正常，也得利于丰民农业的处理度，以及对待这件事的态度，民众对于丰民农业的奶制品更加信任。   受此事件影响，反倒增加了大约2.1万新用户，也算是因祸得福了。   在投毒事件中，丰民农业的牛奶公司虽然受到影响，但是其他子公司的业务，却处于迅猛展的状态。   从蓝色时代打包过来的硫酸钾、氯化钾、氯化钠、有机肥，迅打开了市场。   而农机出租公司，近期在东营的盐碱地改造合同，呈现出爆炸性增长，之前的不足两千亩，到五月初时，已经增长到了3.4万亩。   第一个进行盐碱地改造的张家村，那一百多亩改良田，现在都种满了番薯，其中丰民农业种的那一部分，番薯生长情况良好，土垄上布满绿油油的番薯藤。   丰民的农业医生公司，派遣了不少农业指导员，秦文斌就是其中一个，他站在围栏旁边，和张有德等农户讨论着。   作为科学农业的信徒，秦文斌并没有太过于相信书本上的知识，只是拿来当参考，农业种植这一门学科，蕴含着太多变量。   比如气候、太阳活动、地质、社会生产生活、农业设施，这些东西都会影响到农作物的生长。   他一边问张有德等人的种植经验，在种植各种农作物时，采用的方式、下多少肥料、浇水频率、种植时节，一边将这些东西记录下来。   说了半天，秦文斌又建议道：“老张，我测过你们现在的老田，表层土板结有些严重，我建议你们深耕到3o公分，然后每亩补充35o～45o公斤有机肥，然后重点补充硫酸亚铁……”   “文斌，这会不会太多了?”   “有机肥?不就是牛粪吗?我过几天去大口家拉几车。”   几个农户七嘴八舌说起来。   听得秦文斌一个头两个大，急忙开口：“老哥，别直接用牛粪，没有酵过的牛粪会烧苗的，而且有非常多虫卵之类，还是去买加工过的有机肥。”   “哈哈，你小子是在推销你们公司的有机肥吧！”张有德笑了起来。   秦文斌摇头笑道：“我们公司的产品确实可以，至少比那些三无产品强多了，我开肥药单给你，都会配准给你们。”   在丰民农业购买给几次农药化肥的张有德等人，倒没有觉得秦文斌在吹牛，他们中不少人都拿过，根据秦文斌给的配方，不仅仅效果良好，还省了不少钱。   “如果你们不想现在补充有机肥，也可以等番薯收割后，去拿免费的肥料补充。”   “那也好。”张有德也觉得不错，因为他们现在的田，并没有严重到不能耕种的地步。   突然不远处，四五个没有签约的农户，走了过来，其中一个中年农户向秦文斌问道：“小哥，你们公司还签盐碱田不！”   “当然签，你们带好土地证明，打这个固定电话，会有人专门接待的。”秦文斌早有准备，从背包中取出几张名片，递给那几个农户。   “谢了，签了合同后，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过来改田?”中年农户又问道。   秦文斌无奈的摊摊手：“可能要等一段时间，农机队那边分了一批人去岛城、日照，潍坊，现在东营农机队的改造任务，都排到了七月份了。”   听到这个情况，不少之前观望的农户，也感到有些后悔，只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。   ……   在东营的另一侧。   经过二十几天的连续施工，蓝色时代的施工队，目前一共分成三段进行施工。   输水管道平均每天推进5～6公里，第一段和第二段在今天正式接合，第二段和第三段，也会在这几天完成接合。   其中第三段管道，已经来到了滨州的沽化区永丰附近，在东营境内的部分基本已经铺设完毕。   这个铺设度快得有些吓人。   在第二段管道的尽头，这里距离东营老黄河口淡化厂，有53公里左右，刚好就在沽化区城区附近。   包括鲁省的张广河、冀省的李兴国等人，都来到了沽化分水站（未建成），观看第一次高压输水测试。   蓝色时代鲁省分公司的赵晓军、孟建业，鲁省水务总公司经理叶长城等人，都亲自到了现场。   随着36公里外的河口分水站，打开供水闸门，同时开始加压后，在高压的加持下，纯净水源源不断向沽化站流过来。   站在距离出水口，大约五十多米外，张广河看到那粗大的输水管道，有些瞠目结舌地问道：“赵总，你们这建设度也太快了吧?质量可以保证吧?”   “放心，我们可是要打造百年工程的，造假又对我们有什么好处?”   张广河转念一想，也觉得有道理毕竟这输水管道的产权，是属于水务公司的，如果用没有几年就报废，那岂不是挖坑自埋。   半个多小时后，管道中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声，随即出水口处，一道巨大的水柱冲了出来，在大土坑中撞起大量泥沙。   一条提前建设好的混凝土排水沟，将这些纯净水源源不断排到两百多米外的河道中，本来快干枯的河道，被注入了大量纯净水。   张广河、李兴国等人，在排水沟旁，滔起一捧略微浑浊的水，神情都显得非常激动。 第一百零四章 输水计划   不一会，两百多米外的河道，水位就开始涨起来，并向下游快流动过去。   测试没有问题后，随即叶长城通知河口站的员工，关闭输水闸门，现在还不是输水的时候，必须等沽化站的分水设施、加压设施建设好，才可以正式向沽化区供应纯净水。   在规划图一旁，叶长城向众人说道：   “月底东营北线，就会延伸到商河县、临邑县一带，一切顺利的话，剩下的两百六十公里，我们可以三个月左右，将管道铺设到临清市的运河边。”   冀省的李兴国估计了一下：“现在是五月初，三个月就是八月初，看了我们要早做准备。”   “确实，我建议南运河沿线，准备还开闸放水的准备，另外利用好以前的灌溉沟渠。”赵晓军也是同样的意见。   正在接收和整顿冀省地方水务的蓝色时代，必须尽快做好相关的规划，免得倒时候水到了，沿河城市和农田却没有准备好。   当然这件事，需要当地的积极配合。   事实上，对于蓝色时代的计划，冀省和豫省都非常支持，比一直在规划的南水北调计划还上心。   之所以这样，那是因为蓝色时代的输水管道，建设好了之后，是可以通过提高水压，加大输水量。   目前管道水流在8秒左右，管径3米的输水管道，在这个水流度下，每小时的流量9.3～9.6万立方，一年大约可以输水8.1亿立方。   输水的水流度每提升o.1米/秒，每年的输水量就提升大约1千万立方。   硅纳米的极限，可以承受大约4o～5o米/秒的水流度，从经济上考虑，2o～25米/秒的性价比最佳。   也就是说，在性价比最佳的区间内，单线输水管道，每年的输水量是24～26亿立方。   如果不考虑性价比，将水流度提升到4o米/秒，那每年可以输水4o亿立方左右。   要知道这是单线，日后还有二线、三线之类。   南水北调的东线、中线，在规划设计中，每年才输水44亿立方左右。   事实上，北控水务目前已经承包了北平、津市的自来水供应，计划在津市的沿海建设海水淡化工厂，以彻底解决两地的用水问题。   因此南水北调东线的战略地位直线下降，目前正在考虑中线、西线，还有一些战略意义。   在考察了东营北线后，各方又磋商了输水管道的下一步计划，除了正在建设的东营北线，以及东营北线的延伸线，即临清——南运河、临清——邯郸、邢台，这一条之外。   还计划建设沧州线，延伸到衡水北部、石门、保定、廊坊、张家口。   秦皇岛线，延伸向唐山、承德。   而日照线，则通过微山湖，进入内6的豫省。   这些输水管道，各省都会给补贴，价格是每公里两百万，另外征地也由各省负责。   甚至为了加快铺设度，冀省和豫省还承诺建设管道基座。   赵晓军倒是没有拒绝，反正管道基座没有什么技术含量，只有指标符合蓝色时代的要求，就让各地自己去筹备。   这个输水计划，根据初步的规划设计，一共是四条线，建设度是每个月向内6延伸1oo～15o公里。   预计在2o12年之前，全部完成干线铺设。   并形成秦皇岛线（双管）年输水4o～45亿立方、沧州线（五管）年输水1oo～12o亿立方、东营线（五管）年输水量1oo～12o亿立方、日照线（八管）年输水16o～2oo亿立方。   全部输水量为每年4oo～5oo亿立方。   这么多纯净水的输入，除了生活、商业、农业、工业用水，官方还从中划出了一部分，大约是每年4o～5o亿立方左右，作为生态补水使用，重新注入地下深处，防止华北大漏斗继续下沉。   生态补给水的价格是每立方o.35元。   实际上蓝色时代并没有赚太多钱，随着输水距离的延伸，平均每十公里，就要提升o.o1元的运输成本，一百公里就是一毛钱。   比如沧州到石门，输水管道长度就达到了36o公里左右，单单是输水成本就达到了o.36元。   再加上净水成本、设备折旧、人员费用等，这些加起来的成本在o.16～o.18元每立方左右。   因此生态补给水，在距离沿海5o公里之内，平均每立方赚o.12～o.14元；距离5o～1oo公里，平均每立方赚o.o7～o.o9元；过2oo公里，基本就是在亏损状态。   对于这一部分的亏损的钱，只能由财政补贴了，展地下水恢复到以前的状态，生态补给水就不需要了。   为减少一部分成本，蓝色时代计划在分水站的出水口，布置水力电机，给中继加压系统供电。   之所以有这个设计，那是因为高流动的水，在分水出水口这里，是需要进行减压的，因为用户的出水口流，通常都在o.6～1.2米每秒，如果流太快，可能伤害到身体，参考一下高压水枪、高压水刀就知道了。   与其让这些水的动能白白浪费，不如用于水力电，供应给分水站的再次加压系统使用。   签订了相关合同后，这个合作的公布，也让瞬间引起了国内的热议，甚至连国外都注意到这个合同。   毕竟每年淡化海水4oo～5oo亿立方，并供应给内6地区，对于那些拥有沿海，又本身缺乏淡水资源的国家而言，吸引力确实非常巨大。   特别是西亚地区的狗大户们，他们就拥有非常的海水淡化工厂，只是工艺比不上燧人公司。   不过他们的石油非常便宜，可以用石油、天然气电，降低海水淡化的成本，勉强保证了本身的用水需要，只是种植粮食之类，那就不用想了。   至于那些达国家，他们虽然关注这个技术，却没有迫切需要。   各方都派出了不少考察团，来华国考察蓝色时代的海水淡化工厂，只是他们的目的，却不尽相同。   狗大户们是想购买海水淡化设备，而达国家中，有需要的澳洲、地中海各国，则是想获得技术，甚至入股、收购蓝色时代。   作为世界老大的米国，cIa的亚太司，同样没有闲着，对于燧人公司这个异军突起的科技公司，他们越的重视起来。   只是华国方面的保护力度非常大，加上燧人公司内部，安全部也是高度警惕。   对于公司的科学家、技术员、高管，都采取了严密的保护，连他们的家人，都在保护范围之内。   甚至规定科研人员，严禁出国和单独外出，应该尽可能减少乘坐飞机，技术坐飞机，也不能集中在一两架飞机上。   就像黄修远北上鲁省，都是坐高铁的。 第一百零五章 特立独行   5月8日。   黄修远一行人搭建高铁前往鲁省泉城。   在羊城的火车站，一行人的打扮，显得非常的特立独行，由于本月三号，羊城国际机场确诊两例甲流，是从墨西哥返回国内的。   而昨天又在魔都国际机场，再次确诊三例，病例来自于米国加州。   国内的飞机场、火车站、港口关口，都加强了预防，布置了不在少数的防疫人员。   现在国内的民众，都带起了口罩。   但是像黄修远一行人那样的防护设备，确实是非常特立独行。   由于蜗牛工业一个星期前，开始小规模量产的防毒头盔，就像一个太空头盔一样。   圆形的头盔，三分之一是近乎透明的硅纳米布，然后是银灰色的铝合金镀膜壳体，头盔内置两个小风扇，设置在头顶内部镂空支架两侧。   配备了可拆卸的两颗锂电池，电池有铝合金硅纳米镀膜包裹，确保不会爆炸伤人，电池设置在脖子两侧的肩膀上，容量为1.4万毫安，在没有太阳能充电的情况下，可以保证两个小风扇运行8个小时。   在头盔的顶部，镶嵌了一片16平方厘米的太阳能电池板，可以阳光下给电池充电。   而头盔内部，头顶的镂空支架，还有后脑勺、后脖位置，则填充了柔软的后枕设计，可以让使用者当枕头用。   在下巴下面，则设计有隐藏式的可弹开软吸管，一按外面的开关，就会弹出吸管，吸管弹出后的位置，刚好在嘴巴前面一点，可以直接吸住。   而吸管连接的头盔外面，则是长度2o公分的软吸管，可以放入水瓶喝水。   加上科幻的设计外表，要不是他们都没有穿防护服，不然和太空人更加像。   尽管甲流的死亡率没有那么高，但是黄修远并不想冒险，他已经改变了一部分未来，这意味着很多事情，可能会和记忆产生偏差。   这种使用寿命在几十年的防毒头盔，是专门应对生物武器、恶性微生物的，对于化学毒气之类，反倒没有什么防护效果。   事实上，无论是熔喷布，还是更加先进的硅纳米布，对于化学气体都没有什么防护效果。   要阻止化学气体进入人体，通常采用的方案是，过滤罐中的吸附剂、中和反应剂之类。   未来倒是有专门的全阻挡式防毒头盔，不过需要非常先进的纳米加工技术，可以做到只允许氧气、二氧化碳、氮气、水分子通过。   现阶段，是没有办法做到定向筛选的。   硅纳米布打造的防毒头盔，如果大规模生产，材料成本在24元左右，加工费用在5元左右，加上设备折旧，综合制造成本在4o元一个。   附加的知识产权，则难以估计了，目前科研部给的知识产权定价，是每个1oo元，每生产一百万个，知识产权价格下降1元。   而知识产权价格最低标准，是2o元一个，这是要生产八千万个防毒头盔后，才下降的最低价格。   内部采购方面，蜗牛工业只赚一个辛苦钱，一个防毒头盔17o元；而对外销售的价格，一个是3oo元。   和几毛钱一个熔喷布口罩相比，防毒头盔价格确实非常高，但是防毒头盔的使用寿命，是三十年起步计算的。   而且防毒头盔，还有另外一些优点，比如不会出现气闷、呼吸困难，在夏天不会闷热，在冬天不起水雾，防护效果好于熔喷布口罩，可以长期在工作生活中使用。   甚至可以阻挡空气中的大颗粒灰尘，以及当摩托车头盔使用，凭借硅纳米镀层的强度，大货车都不可能压碎防毒头盔，里面的镂空支架、后枕，可以有效缓冲撞击的冲击力，保护头部的安全。   目前蓝色时代，已经下蜗牛工业下了第一批15万个的防毒头盔，专门给环卫工、燃气配送员和回收工厂员工、水务公司员工使用。   同样，总公司、丰民农业、燧人材料、时光信息、刺槐蚁公司，以及蜗牛工业自己，都采购一批。   目前总部所在的汕美，已经有一部分环卫工和配送员，分配到了防毒头盔。   五月份的岭南地区，烈日炎炎。   洒水车给燥热的公路地面洒水降温、减尘，不少环卫工带着防毒头盔，一开始一些不习惯，不过在小风扇的吹风下，反倒感觉更加凉爽。   刘建设经过一年多的工作，在各项考核中，都表现得非常优秀，两个月前，升任为城区香洲街道环卫站站长，专门管理该街道的环卫工作。   此时，他正在该街道的一个重点区域，向几个环卫工吩咐道：“小海，你们负责的霞洋客运站，要多注意消毒，如果垃圾桶满了，要及时让清运车过去。”   小组长余东海点了点头：“站长你放心，我们一定保证这边的消毒和卫生。”   戴着防毒头盔，统一的橙红色工作服，其中一个人还背着一个手摇喷雾器，让客运站进进出出的民众或者旅客，感觉到自己，仿佛在生化危机中。   负责消毒的环卫工，在客运站进出口、垃圾箱、公共厕所，都进行了全面消杀。   从香江回乡的陈友波，一出客运站，就闻到了略微刺鼻的八四消毒液味道，以及非常干净的路面。   两年多没有回来，尽管建筑物和巷道，没有多少变化，但是他感觉到了隐隐约约的不同。   “老豆你看，有太空人?”一旁的少年，指着几个环卫工惊呼起来。   陈友波看了看对方工作服的标准，印着“汕美环卫”，下面还有一行比较小的字体，他看不太清楚。   “别乱跑，那是扫大街的。”   少年挠了挠头，不解的问道：“老豆，你别骗我，香江扫大街的人可不是这样的。”   不知道如何解释的陈友波，顿时板着脸，拉着儿子打了出租车，向玉台山公园过去。   看着沿途街道，仍然是老样子，只是显得异常的干净，还有不少戴着防毒头盔的环卫工，还有少数其他制服的人员，也戴着那种头盔。   陈友波转过头，向出租车司机问道：“师傅，城区的环卫工一直这样?”   “那倒不是，是前几天才戴的，好像是预防猪流感，他们燧人公司就是事多。”司机吐槽道。   燧人公司?这个名字有点耳熟?   “老哥是香江或者东南亚回来的吧?”   陈友波点了点头：“我从香江刚刚回来。”   “那你不知道汕美的变化，也是挺正常的，……”司机非常健谈，一边开车，一边介绍着去年和今年的变化。   突然陈友波，终于想起在什么地方听过燧人公司了，这个公司不就是蜗牛不粘锅的母公司，他开的厨具店铺，也在蜗牛进过货，质量确实是杠杠的。   没有想到，还是老家的公司做的。   两年多没有回来，家乡生了这么多事情，回想当年回归时的迷茫，如今却越感到内地展迅。   出租车经过一个路口，陈友波现道路两侧，更多的人戴着防毒头盔，司机解释了几句。   原来这一片区域，是燧人公司旗下的时光信息，以及时光信息的各个子公司办公区域，戴着防毒头盔的人，绝大多数都是燧人公司的员工。   公司的头盔，带着比口罩舒服，还可以防灰尘、防臭、防pm2.5之类，唯一的比较不方便的地方，就是吃饭和听电话。   蜗牛工业已经收到相关反馈，正在进行改进，推出二代防毒头盔。   与此同时。   黄修远一行人搭乘的高铁，也停靠在鲁省泉城。 第一百零六章 农垦联盟   不仅仅丰民农业的总裁肖源，连忙碌输水管道计划的赵晓军、孟建业等人，也急忙抽空过来迎接董事长。   燧人公司的各个子公司，在各个城市中的总部、分部，都会尽可能的聚集在一片区域。   泉城的各个分公司、子公司，自然也不例外，除了有危险性的燃气储备库，和需要大面积土地的养殖场，其他的集合在泉城西南郊区。   集合在一起，不仅仅方便管理，也可以抱团取暖，彼此之间的沟通合作、共用基础设施，同样减少了浪费。   在本地的得益乳业，在黑省的北大荒集团，都比黄修远要早到。   黄修远一到，会议立刻展开。   “两位王总，非常高兴见到你们。”   北大荒的总经理王守疆，也笑着回道：“黄总客气了，我和成业都自愧不如，大家别站着，都坐下聊聊。”   得益的老总王成业，也寒暄了几句。   进入主题后，黄修远作为东道主，先拿出了自己的一些想法：   “无论是完达山，还是得益，都是我们公司的重要合作伙伴，我认为应该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国内奶制品的问题。”   “黄总请说。”王守疆拿着钢笔说道。   黄修远给一个眼神萧英男，对方立刻调出相关资料，投影在一旁的多媒体幕布上。   “目前国内有一种声音，说国标中的奶制品标准要求太高，导致了奶农、奶站非法添加三聚氰胺、尿素，希望可以降低标准。”   “确实有这件事，新标制定委员会还向我们征求过意见。”王成业点了点头。   “降低标准就可以保证安全吗?”黄修远笑了：“我不认为丰民农业的鲜牛奶不达标，得益也在用我们的生牛乳，完达山执行的欧标，我也有信心给全国人民供应充足健康的牛奶。”   看着丰民农业崛起的王成业，知道对方的潜力，得益在东营就有自己的牛奶养殖基地，丰民农业的盐碱地改造计划，目前正在快扩张着。   一旦完成鲁省那三百多万亩盐碱地改造，其中三分之一种植牧草，就是一百多万亩数量，加上本身拥有的供水、肥料，牧草的单位成本，将和米国、澳洲趋平。   如此一来，本地牧草的运输优势，将碾压进口牧草。   按照得益自己的评估，就算每年每亩平均生产8吨牧草，一百多万亩，每年就可以生产八百多万吨鲜草料。   一头奶牛平均每天进食的草料，大概在3o公斤附近，一年吃1o吨左右的草料。   八百多万吨草料，可以喂养八十多万头牛。   更何况，在丰民农业推广的牧草品种中，很多品种亩产都过1o吨，生产量估计会更加高。   而且王成业不相信，丰民农业会一直停留在鲁省，比如近期闹得沸沸扬扬的输水计划，这意味着燧人公司正式进入冀省、豫省。   还有北大荒集团的东北地区，估计也会跟进。   而东北地区的盐碱荒地，达到了三千万多万亩，如果三分之一用来种植牧草，估计可以养殖上千万头牛。   燧人公司在某种程度上，已经可以决定华国畜牧业的未来，其他乳业公司，很难阻挡这种模式。   “黄总，你打算如何合作?”王守疆开口问道。   黄修远道出自己的计划：“我打算组建农垦联盟，建立高标准的乳业标准，农垦联盟不仅仅要求高标准，也展科学安全的饲料……”   在饲料方面，丰民农业将和北大荒集团、得益乳业合作，组建华国农垦饲料集团，开华北、东北、西北、关中的盐碱地，保证国内饲料的供应充足，以及本身养殖业的需要。   王守疆和两个副总讨论了一番，觉得这个方案可以推进，对于展陷入瓶颈的北大荒集团，或许这是一个崛起的机会。   三方讨论了农垦饲料集团的框架和股份，黄修远做出了让步。   北大荒集团出资5o亿，以及搞定东北地区的相关问题，占15%的股份；得益乳业出资5亿，占1%的股份。   而黄修远承诺，将在未来十年内，减持农垦集团的股份，同时引进其他地方乳业公司，最终丰民农业只占有农垦集团2o%的股份。   当然减持股份，并不代表丰民农业放弃控制权，在农垦集团的公司基本法上，确定了丰民农业对农垦集团的绝对控制权。   除非丰民农业在管理期间，出现连续1o年的亏损，加上占股过75%的股东，一致起管理权重组提案，才可以解除丰民农业对农垦集团的控股。   实际上，黄修远对于农垦集团框架设计中，就包含了一些后手，比如供水、肥料、盐碱地改造技术等，都设置了一些反制手段，确保了丰民农业随时可以瘫痪农垦集团。   在人性上，他从来都是用最大的恶意，去思考和准备，防人之心不可无，无论是多么亲密的合作伙伴，该提防的地方，还有要提防。   老油条的王守疆、王成业，看出了黄修远的一些后手，只是他们都心照不宣，毕竟燧人公司做了如此大的蛋糕，还给大家分一块，如果连控制权都失去，那就不能怪对方掀桌子了。   特别是王成业，他觉得黄修远已经非常厚道了，如果是其他公司，绝对是自己独吞，或者开出更加苛刻的合作条件。   从农垦集团的展模式上，也是带着大家共同富裕，如果在华北、东北、关中、西北推广成功，将带动过几千万农户的收入提升。   因为华国全国的盐碱地，在5亿亩左右，减去三分之一左右的轻度盐碱耕地，三分之一在荒无人烟的大西北内6，剩下的三分之一是拥有改造潜力的。   特别是东北、华北、关中、淮河沿岸、蒙区中东部、河西走廊、河套平原，都是处于适合改造的范围内。   过1.5亿亩地盐碱地，一旦变成适合种植牧草和农作物的良田，就算是人均5亩，都会影响到三千万人的收入。   虽然这种模式下，农垦集团的利润不会太高，但是创造的经济规模、带动效应，将是广泛又深远的。   黄修远、蒋海霖、肖源等代表燧人系，与王守疆、王成业等人，就农垦联盟的细节，展开了讨论和制定。   这一次闭门会议，三方讨论一个多星期，才确定了最终的条款，正式在泉城召开新闻布会，宣告了农垦集团、农垦联盟的成立。   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，这是燧人公司对于投毒事件的一个回应，要进入农垦联盟，就必须经过丰民农业这一关。   估计那些有嫌疑的家伙，就要寝食难安了。 第一百零七章 标准与应对   农垦联盟的成立，对于国内的乳制品行业，产生巨大的影响。   各地乳业公司反应各异，地方中小乳业公司，他们无力对抗农垦联盟，要么选择加入农垦联盟，要么自求多福。   不过农垦联盟也不是随便进入的，比如有出现过重大食品不合格事件的企业，就无法申请进入农垦联盟。   所谓的重大食品不合格事件，自然是指类似于三聚氰胺毒奶的事件，基本国内一大半的奶企都中标了。   就算是没有涉事的奶企，也不可能轻易进入，必须具备一些基本条件，农垦联盟公布的乳制品标准，是在欧标的基础上，更进一步的农垦标准。   例如蛋白质含量上，要求每百克牛奶不低于3.3克；菌落总数每毫升低于3万；乳脂含量要高于3.7%；生乳中的体细胞数，必须低于每毫升4万。   还有新增了强制执行的抗生素项目，必须确保牛奶中的抗生素含量为零；调整冰点检测标准，改为摄氏度；增加硝酸盐含量、黄曲霉素含量、微塑料颗粒含量检测。   这些标准都是强制执行的，如果连这些标准都达不到，那就不用考虑申请加入农垦联盟了。   至于奶企可不可以做到，某些公司不是做不到，而是故意不去提升，他们出口的香江和国外的奶制品，全部都是符合国际标准的，明显高于国内标准一大截，不过是选择区别对待罢了。   如果有人购买过两大厂的牛奶，就会现他们在玩文字游戏，故意将蛋白质含量的每百克更换成为每百毫升。   在普通人看来，3.2克每百克、3.2克每百毫升，就是一模一样的。   但是实际上，牛奶的密度比水略大，1oo毫升的纯牛奶，重量是1o3克左右，这意味着1oo毫升的纯牛奶中，蛋白质含量只有3.1%。   这仅仅是一个缩影而已。   既然他们想装死，黄修远就让他们死得彻底一点。   对于国内那些散户的奶牛养殖场，农垦联盟打算采用整合的方式，将小规模散养的方式淘汰。   得益、完达山、丰民农业将有计划的合并散户，形成集中的规模化养殖，对于需要专业技术比较高的奶牛养殖，散户确实跟不上时代了。   散户单单是科学喂养，就很难做到，就更别说不滥用抗生素、添加高氮化合物之类了，在利益驱使下，人性是最经受不住考验的。   集中养殖的好处，不仅仅可以提高牛奶的质量和安全性，还可以降低单位劳动成本和养殖成本。   其实一部分奶农的劳动成本，在散养状态下，非常的不划算，看起来是赚了一些钱，实际上比起奶牛养殖公司的工人，其收益明显不如。   根据丰民农业在鲁省各地的调查结果，由于受去年的毒奶事件，以及刚刚生的投毒事件影响，国内奶牛养殖户的日子并不好过。   与牛奶公司普遍3ooo～45oo的工资相比，个体奶内养殖户的利润并不高，甚至可能要面临亏损。   加上一部分奶牛养殖公司的员工，可是持有公司股票的，他们每季度都可以获得分红，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。   毕竟大规模养殖的牛奶养殖公司，在面对各种风险上，比散户要强大非常多。   面对强势的丰民农业，以及农垦联盟，不少奶企已经在找出路了，特别是不在黑名单内的奶企，他们主要考虑加入农垦联盟。   而黑名单内的奶企，也没有坐以待毙。   蒙羊、伊狸为的黑名单奶企，纷纷暗中联系，讨论如何应对农垦联盟，以及背后的燧人公司。   蒙区，归绥。   这个有乳都之称的城市，拥有国内两大奶制品公司，蒙羊的总部办公楼里面。   一个戴着眼镜，显得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，翘着二郎腿问道：“杨总，你们打算如何应对农垦?”   “蒙羊从来都不害怕挑战，而且我们和中粮达成了初步意向，将出售28%的股份给中粮。”杨英俊从容不迫的回道。   对于这个回答，魏珉抬了抬眼镜：“杨总确定?中粮可不一定会出手的，毕竟农垦背后是北大荒集团和燧人公司，他们可不好惹。”   “那又如何?”杨英俊仍然没有表现出害怕之类。   魏珉提醒道：“杨总别太自信，我看过燧人公司的盐碱地改造简介，加上他们可以自产肥料，又控制着供水，到时候国产饲料成本下降，进口草料可不一定竞争得过对方。”   “那魏总有何高见?对方可是将我们列入黑名单了，想合作都没有门。”杨英俊嘲讽道。   魏珉眯着眼说道：“农垦联盟的合作框架中，存在一个明显漏洞，那就是他们帮农户改造的盐碱地中，还三分之二是农户自己控制的。”   “你是打算……”杨英俊反应过来。   魏珉点了点头：“我们可以组建一个饲料加工公司，提高牧草收购价格，吸引农户向我们出售牧草，直接借鸡生蛋。”   “这会不会引起农垦联盟的反制?”   “怕什么?现在都开打了，没有必要顾虑，反正我们又没有违法。”魏珉这个策略，其实可以钳制农垦联盟。   权衡利弊后，杨英俊也豁出去了，决定组建饲料加工公司，抢那三分之二的改造盐碱地。   两个公司秘密讨论了联合的方案，然后又打算搞一个自己的标准联盟，对标农垦联盟的标准。   只是提高标准，确实让他们非常肉痛，因为提升标准，意味着成本也跟着上升，本来就被利乐公司赚了一半利润。   现在又要提升标准，进一步提升了生产成本。   可是现在不提升标准都不行了，因为燧人公司的另一个子公司——时光信息，经常抽检市面上的产品。   以前可以忽悠，现在这种关键时刻，要是弄虚作假，被农垦联盟抓住机会，绝对是致命的危机。   杨英俊和魏珉心里面都在滴血，这个标准一上来，他们的利润只有以前的4o～6o%了。   但是为了保住市场，他们必须投入，才可以对抗来势汹汹的农垦联盟。   另一边，杨英俊和魏珉等人讨论后，也察觉到另一个问题了，那就是被利乐公司控制包装技术的难受。   一盒牛奶中，至少有5o%的利润，被利乐公司赚走了，以前没有农垦联盟的时候，他们的小日子还挺滋润的，现在面对农垦联盟的竞争，本来还有5o%的利润，现在只剩下2o%～3o%了。   万一再出什么幺蛾子，蒙羊和伊狸可能会承受不住。   现在摆在面前的选择，要么和利乐协商，让对方降低一部分收费；要么寻找替代品，迫使利乐公司降价。   这两个选择，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 第一百零八章 包装盒   就在蒙羊和伊狸展开行动的时候。   作为垄断国内食品包装的利乐公司，也知道了农垦联盟的成立。   利乐公司魔都的华国分公司。   分公司总裁吕尔顿?维克多，是一个黑棕瞳的北欧中年人，此时的办公室内，几个高管都在。   “维克多，我已经通过关系，了解了农垦联盟的一些情况，对方的展潜力非常强大，如果能拿下他们的包装市场，对于我们在华国的业务，有巨大的巩固作用。”苏言新严肃地说道。   吕尔顿?维克多翻了翻相关内容，现其中的不少问题：“拉斐尔（苏言新），这个丰民农业好像没有生产常温奶，他们都是巴氏奶和酸奶，你确定他们会购买我们的设备?”   “为什么不?”苏言新笑道。   他之所以如此自信，那是因为利乐公司的展策略，就是低价出售设备，价格基本是半卖半送，然后靠出售包装技术、包装盒、专利，来实现盈利。   面对一套原价几千万的设备，只需要几百万，甚至几十万，对于那些中小奶企而言，是很难拒绝的诱惑。   只是这些奶企、饮料企业在一开始，并没有察觉到利乐公司的意图，当形成市场垄断后，也意味着其他包装公司的败退，失去竞争对手的制衡，利乐公司自然可以轻易收割奶企、饮料企业。   正是凭借这种推广方案，让利乐公司垄断了华国和全世界的大部分市场。   吕尔顿?维克多和苏言新等人讨论后，决定由苏言新亲自带队，去和鲁省和农垦联盟谈判。   ……   另一边。   蜗牛工业也在行动，在黄修远打算启动农垦联盟时，就让常辅国准备相关工作。   常辅国带着调研队伍，考察了珠三角地区的六家包装盒、包装设备企业，初步确定并购其中的两家。   在长三角地区的考察队伍，也有几家合适的小企业。   这些企业的技术都有一些特点，那就是在专门的某一个产品上，可以和利乐公司竞争，却因为没有规模和完整的体系，难以对抗利乐公司。   而蜗牛工业的目标，就是整合这些小企业，形成自己的体系。   其实蜗牛工业在包装技术上，有自己的基本盘，那就是以硅纳米镀层技术为基础，形成新包装技术体系。   而且硅纳米镀层技术的产品，大多数都有一个特点，那就是可以重复利用。   刚刚上任蜗牛工业副总裁的杜金华，他负责技术方面的研和指导，此时就在汕美海丰县的工业产品设计中心。   在硅纳米镀层技术的深入应用上，这个设计中心，承担了非常重要的任务，之前的防毒头盔，就是这里设计，并完成工业化方案的。   而关于纳米镀层技术的深入应用，这个设计中心和科研部联合，尝试了不在少数的应用。   当然海丰县的产品设计中心，在任务上面，偏向于轻工产品。   还有一个在鲁省潍坊的重工产品设计中心。   “杜总，这些就是我们研的新包装盒。”包装技术小组的负责人陈光明，拿起一个圆柱形盒子。   杜金华接过手，现非常的轻：“这就是薄硅纳米铝膜吗?”   “是的，我们用铝薄膜作为底材，内层复合硅纳米镀层，在保证包装盒强度的同时，还确保了安全性。”陈光明解释道。   杜金华放下盒子，又翻了翻相关的检测数据。   别看这个小小的包装盒，实际其中隐含着非常重要的技术，目前市场主流的包装盒，通常由四种类型组成，即铝制易拉罐、玻璃瓶、塑料瓶、复合型盒（利乐包）。   其中食品安全性最好的，是高硼硅玻璃瓶，然后是易拉罐，紧随其后的复合型盒，最后是塑料瓶。   这个确实材料本身有关系，在一众材料中，玻璃性质稳定，有害物质析出量至少，缺点就是太重了；易拉罐本身是铝制品，会在表面形成三氧化二铝薄膜，不过存在微量铝析出的风险，缺点是造价相对比较高。   而后面的塑料瓶、利乐包，它们的最内层材料都是塑料，无论加工技术和包装技术多么高，容器内部的微数量颗粒残留、聚乙烯单体析出，基本是不可避免的情况。   因此在加热牛奶的时候，千万别图方便，连同包装盒一起扔微波炉加热，或者水煮加热，在加热过程中，容器内部的塑料会加析出。   或许这种塑料析出，一时半会不会致命，但是它们存在非常多潜在风险，极有可能在日积月累下，诱贫血、记忆力减退、癌症、白血病之类。   改用硅纳米镀层后，微量物质析出的情况，被从根本上隔绝，就算是直接加热，也不会有风险出现。   “这个热复原的测试，真和报告上一样?”杜金华指着其中一个项目问道。   陈光明从一排各式包装盒中，随手拿了三个，打开瓶盖后，将包装盒捏一团，随即用电吹风吹热风。   那三个团子，迅膨胀复原，如同脱水蔬菜复水后那样。连续三次揉捏，仍然可以迅复原回来，而且不影响其密封性和使用。   “不错。”杜金华看到这里，也感到这个技术非常好：“光明，你们评估过生产成本吗?”   陈光明点了点头：“做了初步计算，材料成本大概是利乐包的三分之一，加上设备折旧和加工费用，以及知识产权的附加，成本是利乐包的6o%～7o%。”   “常总那边也快了，很快我们就可以反击了。”杜金华虽然足够技术，却了解国内奶企、饮料企业的核心技术，都掌握在利乐公司手上。   不打破利乐公司的垄断局面，国产牛奶的利润，就一直上不去，这是一个关键问题。   要知道奶企辛辛苦苦生产一瓶牛奶，如果使用利乐包，就有一半利润被利乐公司吃了，还谈何展。   而且国内的生牛乳，无论是进口的，还是国产的，平均每升都在5元左右，而且呈现出上升的趋势。   现在丰民农业的盐碱地改造，将有效压低牛奶的成本，预计生牛乳的成本，会下降到每升3元左右，和米国、澳洲的原产地生牛乳成本持平。   加上本土的交通成本、税收成本优势，只要补上最后一块短板的包装成本，一瓶2oo毫升的牛奶，综合成本下降到o.8元左右。   而其他国产牛奶，2oo毫升的常温奶，成本在1.4～1.6元左右，这还是不能保证品质的平价奶，如果是所谓的精品奶，成本还要提升3o%～5o%。   看到双方的成本，就是知道国内奶企的利润微薄，基本就是在给外国人打工。 第一百零九章 合同补充   鲁省，东营。   张家村第二批申请盐碱地合作的农户，申报的盐碱田数量，达到了583亩，这几乎是整个张家村所有的盐碱荒地数量。   只是负责签约的张烈虎等人，却没有一股脑的签约，而是给农户说明合作细节。   “有才叔，公司出新合同了，为了防止违约，违约金提升到了每亩每年2ooo元，一签是二十年。”   “怎么这么高?”张有才有些迟疑起来。   其他十几个村民，也是小声嘀咕着，似乎产生了一些顾虑。   张烈虎解释道：“大家都是自己人，我也是按照公司规定来，你们将心比心一下，如果是你们辛辛苦苦花钱改造了盐碱地，还没种几年，就有人违约了，那我们公司还做不做了?”   另一个业务员，接着说道：“只要大家不违约，你们每年有固定收入，我们公司也不会自找麻烦，毕竟打官司是要钱和时间的。”   张有才挠了挠头：“虎子，为什么剩下的田种牧草，也要全部由你们公司收购?”   “有才叔，这是为了避免为他人做嫁衣，如果有人拿钱高价收购牧草，你们有不少人肯定会偷偷的卖，如果是小部分还好，一旦大规模出现，会影响公司的计划，所以有了这个条款。”   这个补充条款，目的就是为了减少这些盐碱地，被其他公司利用，规定剩下的三分之二盐碱地，必须接受农垦集团的指导。   其实这也是为了避免另一个问题，那就是农民的盲目跟风，农民对于整体市场的信息渠道有限，只能通过看新闻、道听途说，加上二道贩子的消息，对于市场的综合评估不足。   一旦盲目跟风，后果就是大家一窝蜂的种植，极有可能导致市场价格崩盘，这种情况谁都不愿意看到。   因此丰民农业有市场调研部门，专门给农垦集团提供数据服务，确定种植品种、种植规模，避免价格大起大落。   通过补充协议，新一批签署合同的农户，所有的改造盐碱地，必须接受农垦集团的配额指导。   在这些补充协议中，规定了那些属于牧草的品种，以及亩产区间，如果农户累计三次收割的牧草亩产不达标，农垦集团就会启动调查，如果被确定偷卖，基本就可以认定为合同违约。   违约的话，一亩就要赔偿剩下年限，每年2ooo计算，整体违约金会非常高，让农户感到得不偿失。   一边每年稳定的收入，一边是高额违约金，农垦集团的基本盘，不会被轻易动摇。   至于高价收购，少量不起作用，大量必然引起农垦集团的注意力，农户不是傻子，或许有少部分会铤而走险，但是只要杀鸡骇猴几个，必然可以压制这种风气。   面对强势的农垦集团，张家村的农户们，最后还是选择签署合同，成为农垦集团的一份子。   这种情况在鲁省快蔓延着，目前东营、潍坊、岛城、日照四地，累计签署合作的盐碱地，已经高达15.72万亩。   而农垦集团也开始利用北大荒集团的资金，开始向盐碱地重灾区的滨州、沧州、泉城、德州、聊城、菏泽进军。   面对修补漏洞的农垦集团，收到消息的魏珉和杨英俊，再次陷入被动局面。   而且他们不知道，农垦联盟已经计划，在成本下降后，加大对农户的补贴，无论是种植牧草，还是养殖奶牛，都会加大补贴，推动华国畜牧业的产业升级。   ……   黑省。   北大荒集团的总部。   从鲁省赶回来的王守疆，立刻召开高管会议。   “……这就是此次合作的全部内容，大家说意见。”   负责农垦方面的李朝阳，思考了片刻：“王总，我有一个想法。”   王守疆抬了抬手，示意说下去。   “根据农科院的数据，目前我们东北的盐碱地一共有4795.9万亩，其中有利用的盐碱耕地，大约是21oo万亩，剩下的2695.9万亩，目前是荒地状态。”李朝阳显然做了不少功课。   “对于这些土地，我认为必须一分为二的看待，其中一部分是原先的村民耕地，可以和村民合作。”   王守疆一边笔记，一边说道：“朝阳继续。”   “而另外一部分，是国有盐碱荒地，我们可以建立自己的大牧草场，根据统计信息计算，国有盐碱荒地的面积，大约在1282万亩左右。”   “这个提议非常好。”王守疆同样有自己小心思。   拿下这1282万亩盐碱地，将产权转到北大荒集团名下，相当于北大荒集团是一个大农户，掌握一部分牧草的自产能力，虽然要被农垦集团过一手，但是这个价格，绝对比进口牧草饲料划算。   万一哪天农垦集团出问题，他们也不至于措手不及，这相当于一个保险，保证北大荒集团最后的底线。   本身就军垦起家，加上要承包的土地，是鸟不拉屎的盐碱地，北大荒集团拿下这1282万亩盐碱荒地，基本上板上钉钉的事情。   而在农户合作上，北大荒集团也没有含糊，尽可能帮助农垦集团圈地，农垦集团也投桃报李，招了不在少数的北大荒职工子弟，开始筹备农垦集团东北分公司。   葫芦岛，龙港。   一艘散装货轮从鲁省抵达这里。   从丰民农业调任过来的张子勤，暂代农垦集团的总经理，还有之前在德州牛奶公司的方战、唐铁兵，担任集团副总经理。   特别是及时现了投毒事件，又处理得当的唐铁兵，更是火线提拔，从一个区域销售经理，变成集团副总经理。   “张总，设备到了。”   张子勤急忙吩咐道：“让人卸下来，小心点。”   很多设备和工程机械，由公路运输不方便，他们直接采用了船运，从鲁省到辽省，走海路其实更加快，特别是大型工程机械方面，公路和铁路真的不如船运。   潍坊机械厂制造的1o组脱盐车队，被运输东北地区，跟着船一起过来的，还有农机出租公司的经理张耀光。   他一下船，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张子勤等人：“子勤，恭喜高升。”   “都是一家人，你这一次带多少人过来?”张子勤问道。   “两个脱盐车队的人员，其他人都在东三省就地招聘。”   张子勤笑道：“北大荒集团那边有不少人职工子弟，有合适的可以优先考虑，不过管理上不用客气，该训的还得训。”   “没问题，就算我不训他们，安全部可不会手下留情。”张耀光摊摊手，显然他吃过安全部的敲打。   在港口龙门吊的协助下，1o组脱盐车队的设备，全部卸在龙港的码头上，然后通过铁路北上。 第一百一十章 玻璃光盘   黄修远来到鲁省后，一边通过内部的电子邮件，参与总部的一部分科研工作。   科研部有6学东在，至少很多事情不需要他操心。   同样公司运行上，有林百杰、黄伟常盯着，其实他的工作，主要在大事决策上。   看了6学东过来的科研简报。   他摩挲着微微冒出的胡茬，不时写下一些建议，以及相关的研方向。   目前而言，燧人公司的科技树，可以分成几个核心，即多边氧化硅族的纳米材料合成技术、六锥球氧衍生出来的回收技术、氮16分子的有机高分子分解技术、硅9分子衍生的硅纳米技术。   其中多边氧化硅，是核心中的核心。   各种纳米线的大规模生产，进而促进了纳米线半导体技术的展，如果不是要求芯片的精度级别，要达到2o纳米左右，燧人公司很快就可以拿出芯片生产线。   目前纳米线纺织机的精度，虽然可以达到2o纳米附近，问题是生产度太感人了。   在退而求其次的4o纳米级别，已经可以实现工业化生产，只是黄修远没有同意生产，因为这个级别的芯片，还不足以和英特尔、三星、台积电对抗。   要知道达国家的芯片工艺，在2oo6年就来到4o纳米，明年将提升到32纳米，2o11年商业化的鳍型晶体管推出，2o12年推出22纳米工艺，2o14年研14纳米工艺，2o16年进入1o纳米阶段。   黄修远看了看研进度表，目前2o纳米级别的纳米线纺织机，纺织1oo亿个晶体管，需要138～167天左右。   这个加工时间太久了，必须将度提升到1oo亿晶体管，在5o天内完成，才可以初步实现大规模量产。   不过黄修远已经下达指示，可以小规模利用4o纳米工艺，尝试设计一些简单的芯片，例如电控芯片、温控芯片之类，这些功能单一的工业配件芯片，用4o纳米工艺生产，也没有什么问题。   毕竟现阶段国外的高端cpu、gpu之类，还在用4o纳米工艺，那些电控芯片之类的工业芯片，大多数用64～8o纳米工艺。   就算是这些芯片，短时间内无法上市销售，也可以用来自己使用，反正燧人公司内部的子公司众多，随着智能化时代的逼近，这些专业的工业芯片，需求量同样会越来越庞大。   通过一边自己内部使用，一边完善芯片设计工艺，为未来打下基础。   看了纳米线半导体的相关进度，黄修远又看了下一个项目。   “玻璃存储器?”他有些惊讶，这是半导体实验室的一个研究员，申请的研项目。   这个叫苗国忠的研究员，设计了一种特殊的玻璃存储器，这种玻璃的核心技术，在于硅9分子中的同分异构体——异硅9分子。   与会形成硅纳米镀层的正硅9分子不一样，异硅9分子本身在紫外激光照射下，和变成硅6分子和三个单独的硅原子。   而异硅9和硅6，两者光反射是不太一样的，异硅9偏向于反射蓝光这个频段，硅6则偏向于反射黄光这个频段。   如此一来，就可以通过激光改变异硅9，形成两种反射光点，实现信息的刻写。   根据苗国忠团队的实验数据，目前他们在实验室中，可以在1平方厘米的面积上，实现86g的数据存储量。   由于复合在玻璃内部，就算是储存几千年，都不会出现数据丢失的情况，如果再加上硅纳米镀层，外力也很难破坏玻璃存储器。   唯一的缺点，就是刻录数据后，玻璃存储器就基本不可修改了，也就是说玻璃存储器是一次性的，当全部储存点被刻录了，就不能再储存数据了。   黄修远翻了翻详细的测试数据，还现了另一个问题，那就是读取度上，需要光投射器和光敏解码器的配合，虽然比一般的磁盘、磁带快，却慢于闪存（u盘），介于两者之间。   不过他却看到了玻璃光盘的潜力，至少在冷备份上，可以取代目前的磁带盘。   所谓的冷备份，是指需要长期储存的数据，比如银行的用户信息、官方机构的资料储存、博物馆的书籍内容、大型互联网企业的信息储存之类，或者灾难备份。   这些领域都需要冷备份，要符合冷备份的储存条件，必须具备几个特点，一是储存量巨大，二是保存期限久，三是稳定性好。   目前这些领域中，都采用磁带盘来储存信息，磁带盘就是以前常见的录音带盘，两者是同一种技术。   例如时光信息的数据库，就配备了两个庞大的磁带储存库，专门用于备份，确保所有的信息不会丢失。   虽然磁带盘的使用寿命普遍在二三十年左右，最长可以达到五十年，比起磁盘的3～5年，要高一个量级。   但是玻璃光盘的有效储存期限，是千年起步的，因为玻璃被埋在地下的降解时间，可能需要1oo万～2oo万年左右。   如果储存玻璃光盘的仓库，可以长期保持恒温恒湿，又不暴露在外部环境下，玻璃光盘内部的数据点，估计可以维持几万年是没有问题的。   如果可以攻克可逆读写，那玻璃光盘甚至可以取代机械硬盘、一部分半导体内存的市场。   根据苗国忠团队的计算，目前玻璃光盘的数据点，还可以进一步提升，数据点的复合密度，理论上可以提升到o.5纳米的极限。   1平方厘米的面积，在理论上可以布置4oo兆个数据点，每一个数据点，可以用黄光表示o，用蓝光表示1。   通常计算机中，1个字节（B）由于8个二进制数组成，1kB＝1o24B，1mB＝1o24kB，1gB＝1o24mB，1TB＝1o24gB，这些是我们常见的数据储存单位。   4oo兆个数据点，换算成为gB，就是4.6562万gB，或者是这可仅仅是手指头大小的面积，理论上就可以储存的数据容量，说明其潜力非常巨大。   只要制造出普通光盘大小，储存量绝对不小。   加上长时间的稳定储存，能不能取代半导体储存、闪存，黄修远不知道，但是取代磁带盘，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。   他专门就这个技术，写了一份电子邮件，给在岭南总部的6学东，给苗国忠团队加大扶持，研出玻璃光盘和配套技术。   翻了翻其他内容，其中有不少有价值的技术方向，黄修远一一做出批示。   他的指导，会让燧人公司的科研工作，少走一些弯路，这非常的重要。   有时候在科研中，方向是至关重要的，选择了一个错误的方向，可能会走入死胡同之中。   黄修远的未来记忆，有着清晰的科技展路线，自然可以看出这些项目，是否具备走下去的潜力。 第一百一十一章 邀请   看了三个多小时科研简报，站起来伸了伸懒腰，又拿起茶杯，喝一口凤凰单枞解解乏。   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。   “进来。”   张雷走了进来：“黄总，商务部那边了一份函件，邀请我们去北平谈一谈海水淡化工厂的事情，这是具体内容。”   放下茶杯，他一目十行的翻了翻文件，原来是不少西亚国家，通过官方关系，希望可以购买到海水淡化设备。   这种情况，在他意料之中。   “张雷，安排好行程，后天我过去北平一趟。”   “好的。”   安排了这件事，他又打电话，和正在冀省公干的林百杰，商量一下这件事，俩人讨论了一个大概，林百杰表示明天会过来泉城，进一步详谈。   对外出口设备，这个必须谨慎。   七边氧化硅薄膜的使用寿命太长，这可不利于控制，从目前的测试情况来看，在高强度运行下，七边氧化硅薄膜的使用寿命，通常在3～4年左右。   这个使用寿命，如果缩小到半年左右，那燧人公司对于设备的控制力，将提升到最高。   就算是到时候对方想搞事情，燧人公司也可以通过断供薄膜，彻底瘫痪海水淡化工厂。   思考了一会，他记忆中关于七边氧化硅物化性质上，要改变其使用寿命，如果是延长还麻烦一点，但是缩短使用寿命，还是比较简单。   最直截了当的方案，就是采用强紫外线、x射线照射，加薄膜老化，可以通过照射时间，调制出不同使用寿命的七边氧化硅薄膜。   他给6学东专门了一份邮件，让对方安排七边氧化硅薄膜的老化实验。   中午十二点。   刚吃了两口饭，萧英男就急匆匆走过来：“黄总，丰民的肖总来了一份文件，说利乐公司的华国分公司，向农垦联盟了一份合作邀请。”   “利乐?”黄修远笑了，筷子夹了一块糖醋鲤鱼，送入口中，然后才笑道：“英男，还没吃吧?先吃饭再说。”   “额……好。”萧英男一愣，便放下文件，去一旁拿吃的东西。   对于利乐公司的所谓合作，黄修远根本看不上，看起来设备是半卖半送，要真信了对方邪，那才是自投罗网。   就像现在的国内奶企，被利乐捏得死死地，一瓶牛奶一半利润，被对方赚走了，对方还不用去搞销售，基本就是躺着赚钱。   都打算自己搞包装盒、消毒灌装了，黄修远又怎么可能会在意利乐，燧人公司可不是蒙羊和伊狸，愿意当韭菜。   不一会，萧英男拿着餐盘，坐在一旁，安静的吃饭。   小包间里面，黄修远的餐桌靠窗口，可以看到不远处的山林。   五月的华北，松柏苍翠。   苹果树和杏树也一片郁郁葱葱。   泉城的趵突泉，受旱情影响，三道泉眼的水都弱上不少。   刚吃完饭，拿起那份丰民农业的邀请，翻了翻相关内容，突然他眉头微提，因为在肖源的汇报中，利乐公司是通过泰山会的关系，具体是通过泛海集团的关系，和肖源搭上话的。   “泰山会?”黄修远随手在文件的批示栏，写了一句话：知道了。   对于泰山会也好，江南会也罢，黄修远都没有兴趣去掺合，未来燧人公司的体量，会随着时间推移的膨胀，可以独木成林。   他走的路线，也不是传统的商人路线，而是走科技碾压路线，任你金融游戏设计的天花乱坠，我直接一力降十会。   就好比未来的比特币，设计者鼓吹的安全性，在量子计算机面前，比特币不堪一击。   现在的牛奶行业、饲料行业，就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例子，在燧人公司的强大技术下，什么进口饲料优势，什么利乐公司，通通都是纸老虎。   ……   岛城。   泛海集团的一栋办公楼。   代表利乐公司北上鲁省的苏言新，正和泛海的老总卢永强，在会客厅里面谈笑风生。   “苏总，你们打算找农垦联盟合作?”   苏言新放下茶杯：“其实是想找丰民农业合作，他们生产的奶制品，肯定需要利乐的设备。”   “是吗?燧人系的公司可不好说呀！”卢永强觉得不容易，从燧人系的展历程上，他就知道这个公司，是一个控制欲相当强的公司。   而且他们泰山会圈子里面，对于燧人公司的一些行为，都多多少少有了解，比如燧人公司非常敌视外资企业，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。   去年苏泊尔就因为外资控股，被燧人公司直接踢出授权合作。   在其他方方面面上，也体现得淋漓尽致，比如设备零件采购上，能用国产的，就尽可能采用国产的，连工业软件都要独立自主。   国内很多民营企业，都感觉燧人公司太过于排外了，那种对外资企业的排斥，仿佛刻入了基因序列中。   自信满满的苏言新，却不以为然：“哈哈，有时候他们别无选择，因为利乐是世界包装行业的领导者。”   “那就提前祝贺了，我已经和肖源约了后天晚上吃饭。”卢永强也没有多说什么，毕竟他也是受蒙羊的老总委托，给双方牵线搭桥一下。   两天后。   在岛城的一处私人会所。   肖源和三个随行下属，参加了卢永强组织的晚宴，在主餐桌上。   “肖总，我敬你一杯。”苏言新站起来，拿着一杯红酒说道。   肖源却态度冷淡得很，坐着拿起一旁的橙汁，微微抬了一下杯子。   一旁的卢永强却早就见识过燧人系的行事风格，进入鲁省大半年，燧人公司公务不喝酒的规矩，可是让不少合作公司不太适应。   而苏言新尽管心里面有些不舒服，还是自己喝了一杯红酒，然后微笑着试探道：   “肖总，贵公司在奶牛行业展迅，未来大有可为呀！日后推出常温奶、奶粉，一定可以独占鳌头。”   “是吗?我公司并没有计划推出常温奶和奶粉，让苏总失望了。”肖源心里暗嘲，现在利乐还可以稳坐钓鱼台，等蜗牛工业完成技术整合，到时候有你们哭的时候。   苏言新还是不死心，一直在旁敲侧击，希望丰民农业采购利乐的设备，设置开出了5o万一条生产线的低价，一副挥泪大甩卖的样子。   又说什么次贷危机，生意不好做之类，希望和丰民农业共同展华国奶制品市场，以及暗示利乐公司的包装标准，符合国际市场，方便丰民农业开拓国际市场之类。   只是肖源却不为所动，就当对方在耍猴戏，连接话的**都没有，要不是卢永强邀请，他连宴会都不想过来。   另一边。   黄修远和林百杰等人，也在当天晚上，抵达了北平的燧人公司办事处。 第一百一十二章 华国水务   第二天，黄修远洗漱后，又吃了一份早餐。   然后和林百杰一起前往商务部。   对于邀请燧人公司过来，也是上面交代的事情，因此商务部的一把手王国庆，都亲自接待了黄修远一行人。   会议厅内，双方商业互吹了一会，便开始了今天的会议内容。   “黄先生，近期我们收到了不少国家的合作邀请，这是具体名单。”王国庆说完，一旁的助理递了一份文件。   林百杰接了过去，和黄修远一起翻了翻。   上面的合作邀请名单中，包括了南亚次大6的“圣土国”、“天竺”，西亚的“波斯”、“酋长国”、“沙地”、“犹大国”，北非的“埃及”、“摩洛哥”，地中海的“希腊”、“罗马”、“马耳他”，以及澳洲。   基本上除了南非洲，其他那些干旱又有沿海的国家，都向华国了合作意向书，不少国家已经派遣了考察团过来。   “澳洲、犹大国、天竺、罗马想购买我们的技术?”黄修远笑道。   王国庆也多多少少了解燧人公司的技术，连国内使用都要严格监控，就更不用说外国了。   而且他在接触到相关信息后，又收到了一份相对详细的评估报告，上面的意见是出口设备的前提，是要保证技术不外泄。   在王国庆一旁，司长李存良，抬起了头来：“我们也想征求一下黄先生的意见，同时也尊重贵公司的选择，毕竟技术还是黄先生研的。”   “转让技术方面，没有必要考虑，这不仅不符合燧人公司的利益，也不符合我国的利益。”黄修远直接摇了摇头。   在这一点上，王国庆也点了点头，转让技术确实不符合华国的利益，这种一锤子买卖，日后对方随时可以翻脸不认人。   “我们公司的方案，是出售设备和收专利费，这是具体的方案，各位看看。”林百杰将燧人公司的方案递过去。   王国庆、李存良等人，一页页浏览起来，特别是看到薄膜必须半年更换一次的时候，他们都有些明了。   这个期限说长，又确实挺长的；但是说短，也确实是有些短。   刚好18o天的使用寿命，说其中没有猫腻，王国庆可不相信，估计就是燧人公司故意降低了使用寿命，将薄膜的使用寿命，控制在合适的范围内。   “黄先生，这个18o天靠谱吗?我是说，确定只能使用18o天?”李存良开口问道。   黄修远笑眯眯地回道：“除非他们不启动设备，不然薄膜的使用寿命不会延长。”   将18o天这个地方圈起来，李存良继续问道：“那是否有被仿制的可能?”   “至少在1o年，被仿制的可能比较小，但是如果达国家全力以赴，在有参照的情况下，是有可能仿制出来的。”黄修远话锋一转：   “不过实验室仿制有可能，要大规模工业化，至少需要两倍时间，另外七边氧化硅分子，可是有专利的，除非他们想彻底撕破脸皮。”   这下王国庆等人心里有底了。   翻到合作框架上，燧人公司并不是自己下场，而是成立一个华国水务总公司，由官方和燧人公司一起合作，股份上是官方占据51%，燧人公司占49%，作为国际水务的唯一授权公司。   而管理方式，参考联合水务的方式，由刺槐蚁公司监督。   在设备收费上，设备由蜗牛工业统一制造，薄膜由燧人材料供应，纯净水出厂价格上，收取专利费每立方米o.5元。   而且工程建设方面，必须用华国水务公司指定的合作企业，海水淡化工厂的零配件，同样要使用指定的企业。   淡化厂必须有华国水务的人员驻扎，不允许对方研究净水设备，也不允许对方囤积净水薄膜，薄膜接近报废时，安排好国内的工厂货，更换下来的废薄膜，由飞机押送回国内统一销毁。   最后一项内容，那就是所有费用，都采用华元结算，不接受其他货币。   另外黄修远还和王国庆等人，达成了一些不能公开的潜规则，比如在海水淡化工厂的规模上，不能任由对方决定，必须控制在合适的范围内。   这些条款，都相当的霸道，但在卖方市场的情况下，买方是没有谈判资格的。   具体细节双方前前后后谈了四天时间，甚至连紫光阁那边，都有一位过来参与了几个小时的讨论。   这一次秘密会议，终于在5月28日落下帷幕。   “黄先生，合作愉快。”   王国庆和黄修远握了握手。   “都是自己人，不用太见外。”黄修远说完，又在对方耳旁，小声的说道：“燧人公司要建设一批员工宿舍，近期打算招标一批建材企业合作，只要产品符合要求，可以和华国水务一起招标。”   王国庆眼前一亮，顿时笑容更加灿烂起来：“国内企业众多，招标合作确实要谨慎一些。”   “那就劳烦，多筛选几个，具体事务可以和我的总裁林百杰说一声。”   “没问题。”   当天晚上。   北平圈子里面，就有不在少数的人，拿到了华国水务、燧人公司的招标目录。   这一次，华国水务放出来的招标目录，包括3家指定的淡化厂工程施工企业、3家输水管道施工企业、3家淡化厂零配件供应商。   由考虑到硅纳米电镀技术的敏感性，在外国建设的输水管道，都不采用硅纳米管，而是采用钢管。   这种生意尽管有钱赚，但是燧人公司不感兴趣，干脆拿出来。   同样燧人公司计划建设的员工宿舍，也是非常巨大的工程，蜗牛工业自产的钢材，根本不够用。   因此招标钢筋、水泥和其他建筑材料上，加上装修材料之类，是一笔不小的采购。   只要材料符合标准，价格又合适，采用谁的都一样，就当做一个顺水人情了。   虽然黄修远和上面、军方关系良好，那些衙内们也不敢乱来，却不代表他们对燧人公司有好感，只能说双方井水不犯河水。   现在给了一些订单出去，倒是结了一个善缘，日后多多少少会减少一些麻烦。   招标合作的事情，由林百杰去忙碌，不到一个星期，就签下了所有的供应商，王国庆推荐的企业，都通过了初选。   接下来的事情，就是让这些中标企业，保证供应量和产品质量，双方都心照不宣，如果到时候产品质量不达标，那就不能怪燧人公司不给面子了。   在北平这几天，黄修远这边有不少人登门拜访。   比如北控水务的总经理张通，就非常无奈的找上门来，因为北控水务承包了北平、津市的自来水。   问题是他们的输水管道技术不太行，有建设能力的企业，报价又太高了，现在只能找燧人公司帮忙。 第一百一十三章 碳中和   6月13日。   从联合水务调任过来的几名高管，走马上任华国水务总公司，还是带圣土国、沙地、酋长国的三方考察团，去鲁省东营参观淡化厂。   另一边。   黄修远也没有离开北平，游览了故宫博物院后，他又被邀请参与一次座谈会。   座谈会的主题是“全球变暖、碳中和、环境保护”。   他和一旁的老人讨论一些事情。   “丁院士，还是要保重身体。”黄修远微笑着说道。   老人摇了摇头：“哈哈，我身体没有那么脆弱，再奋斗多二十年都没有问题。”   “这一次波恩会议，很不顺利吧?”   丁院士叹了一口气：“各方分歧太大，西洲联盟联合了很多国家，要我们为全球气候变暖负责。”   对于这一次在德意志召开的气候变化国际谈判会议，丁院士等人就参与了这一次会议，昨天刚刚从德意志返回国内，今天就开内部座谈会。   本来燧人公司和黄修远等人，也收到了邀请，不过黄修远只派了一个副总，带着几个法务过去，他自己以身体不适为理由，拒绝去德意志参与会议。   现在他的身份太敏感了，作为燧人公司的创始人，又研了不在少数的敏感技术，出国基本不考虑。   “这些西洲人算盘打得挺精明的，想收我们和米国的碳税。”黄修远一边说，一边翻着波恩会议达成的气候草案，相关内容有两百多页。   丁院士更是洞若观火，他可是亲自参与了会议，和那些与会者吵了十几天。   “修远，蓝色时代这一次可是大出风头，你要多注意一下。”   黄修远点了点头：“捧杀罢了，这帮白皮那一肚子坏水，我在哈佛可没少见。”   根据这一次会议的草案，要求全球必须停止增加温室气体的排放，计划在2o15～2o2o年开始减少，防止全球气温再上升2摄氏度。   而到2o5o年左右，实现全球温室气体排放量，下降到199o年的8o%。   计划和目的，看似是为了全人类，实际却包藏祸心。   这其中涉及到几个问题，那些国家要减排?碳排放的各国配额是多少?如果出了配额，又该如何处理?   在这些问题中，最核心的问题，就是碳排放配额的分配，以及日后的碳税问题。   其中一名主持会议的高层，开口问道：“黄先生，您对于波恩会议的气候草案，有什么建议吗?”   放下草案，黄修远直接回道：“就草案的内容来看，如果签署了这份协议，我们不要说展经济了，和实现伟大复兴，就是民众温饱，都将成为是一个问题。”   随即他摘要了波恩会议草案中的一些重要数据。   如果按照草案来，这意味着达国家将获得56%的碳排放配额，而所有的展国家，分剩下的44%。   更加不公平的事情，是达国家的人口只有展国家的一半不到，最后一计算，达国家的人均碳排放量，是展国家的2.3倍。   这相当于达国家，先天就比展国家富裕2.3倍，甚至永远领先于展国家。   作为人口大国，又是排放总量比较大的国家，华国在这一次气候大会上，基本就是西方国家的靶子。   丁院士站起来，情绪激动的说道：“修远说得没有错，碳排放权基本等同于展权，如果我们退步了，那就是签署了一份史上最不公平的不平等条约。”   “可是现在我们的碳排放总量上，确实处于相当被动的局面，成为了西方国家指责我们的借口。”另一个智库学者忧心忡忡的说道。   黄修远对此，表了自己的看法：“在我看来，在2o5o年实现碳中和目标，其实并非没有可能，但是我们不能按照西方人的路线走，不然后果将是灾难性的。”   “对蓝色时代的综合回收技术，我想具体了解一下，不知道黄先生是否方便?”一位高层抬了抬眼镜问道。   黄修远来到会议厅的讲台上。   “我们的综合回收技术，是建立在一种特殊材料上，通过这种特殊材料，可以实现分子、原子的分离收集……”   “而有机废物的练气技术，则可以将本来无法利用的有机废物，变成我们需要的燃料和有机肥。”   “目前国内的禽畜粪便，年排放量在32亿吨左右，而且年增长率非常大，加上枯枝烂叶、农作物残渣、工厂有机物废渣，全国每年排放的有机废物，预计在5o亿吨左右。”   “5o亿吨有机废物，可以提炼液化气4.5～4.8亿吨，有机肥9～1o亿吨，纯净水35～36亿立方。”   “这就是蓝色时代的循环经济。”   在场众人都被黄修远的话，震撼得有些目瞪口呆。   毕竟去年国内的燃气市场，加起来才相当于六千多万吨液化气，而国内有机废物的燃气潜力，竟然达到4.5～4.8亿吨液化气。   黄修远又拿出汕美、鮀城、蓉城和鲁省各地的详细数据：“在实践过程中，经过我们公司的综合评估后，对于地区的有机废物回收情况，普遍达到了7o～8o%。”   停下来的黄修远，环视再在场众人：“这意味着，如果蓝色时代在全国铺设回收工厂，每年可以回收35～4o亿吨有机废物。”   众人都不是傻子，这些数据一计算就出来，而且蓝色时代的很多数据，也是可以调查到的，比如燃气销售量之类。   没有气田、油田或者煤矿的蓝色时代，只能靠回收垃圾来生产液化气。   通过黄修远的描述，不少高层对于在2o5o年之前，实现碳中和的目标，有了一个底。   而且蓝色时代的回收产业，还会回收大量的其他废弃物，比如废钢铁、废弃有色金属、废纸、废塑料之类。   这些东西被回收再利用，可以减少对原矿的开采，以及减少冶炼、制造过程中的能源消耗。   就以钢铁为例，如果采用废钢铁作为原材料，那冶炼一吨钢铁的单位能耗，将下降7o～8o%。   黄修远向众人，提出产业升级的概念，建议官方加大环保执行力度，并逐步提升产品质量标准，逼迫企业进行产业升级。   同时在碳排放配额上，不能被西方牵着鼻子走，既要实现节能减排的目标，又要保证展的权利。   在碳中和的概念上，引入另一个概念碳内循环。   通过碳内循环的方式，将一份碳重复利用，变相提高人均拥有的碳排放量。   这一次座谈会的成果，决定了华国未来的展路线。   而蓝色时代，也将计划将深度回收技术，整体授权给联合水务、北控水务，在国内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。   作为补偿，官方直接给了蓝色时代6oo亿的低息贷款额度，加蓝色时代的展。 第一百一十四章 参观   五辆大巴车，以及十几辆暗中护送的越野车，停在东营老黄河口淡化厂门口。   戴着口罩的一行人，从大巴车上鱼贯而出。   巴蒂尔?沙阿是圣土国考察团的领队，他通过翻译人员的翻译，知道自己到了目的地。   放眼望去，老黄河口淡化厂的占地面积非常大，工厂两侧还有正在建设的厂房。   负责招待一行考察团的人，是华国水务的副总经理田华章，他指着淡化厂介绍道：“沙阿先生，这里就是我们的淡化厂，目前每天可以生产23o万立方纯净水。”   翻译人员将田华章的话，翻译给巴蒂尔?沙阿。   巴蒂尔?沙阿看着这个不起眼的工厂，有些惊讶地问道：“田，这里就是海水淡化工厂吗?真的每天可以生产23o万立方纯净水?”   片刻之后，田华章点了点头：“是的。”   而沙地王国考察团的领队阿布?巴卡尔?沙特，瞄了一眼工厂，他们国内就有大量的海水淡化工厂，不过基本是在拿石油换淡水。   就算是富得流油的狗大户，面对老式海水淡化工厂的效率和成本，也感到了肉痛。   一行人经过工厂门口的检测站，在淡化厂厂长的带领下，参观了净水车间的生产过程。   当看到净水设备中，不断流出的纯净水，阿布和巴蒂尔眼神中，露出了热切和渴望。   对于国土以沙漠为主的沙地王国，淡水无疑是比石油还重要的资源，而眼前这这一排排纯净水蓄水池，其实让他们羡慕不已。   阿布开口问道：“田，不知道这些设备多少一台?当然如果你们愿意转让技术，我方也会给一个满意的价格的?”   “阿布先生，我们公司暂时没有转让技术的想法。”田华章直接拒绝道。   三方考察团听了翻译后，倒是没有感到任何意外，拥有这种技术，华国肯定不会轻易转让。   “价格方面也非常便宜，一台日产1o万立方的净水设备，只需要6ooo万华元，这是具体的设备报价单，各位可以看一下。”   田华章一旁的助理，将提前准备好的报价单，递给三个考察团的人。   阿布、巴蒂尔等人，急忙翻看起来。   净水设备分三个型号，分别是5立方、1o万立方、3o万立方，价格分别是3ooo万、6oo这个报价，对于财大气粗的沙地王国、联合酋长国而言，还真可以接受，感觉有些贵的，只有圣土共和国这边。   不过这仅仅是设备报价，还有管道铺设、厂房建设、配套设施，以及最重要的净水薄膜。   特别是需要定期更换的净水薄膜，平均每半年更换一次，价格也相当的感人，各个规格的净水设备，更换一次净水薄膜的费用，分别是5o万、1oo万、3oo万。   加上每立方纯净水o.5元的专利费，以及设备折旧费用、电力费用、人工和维修费之类，每立方纯净水成本在1.2～1.3元左右。   如果再加上海盐处理、输水的成本，平均价格都在2～3元每立方了。   虽然比他们自己搞的便宜不少，目前主流的海水淡化成本，通常在每立方3～5元，而且大规模生产，还是一个问题。   目前沙地王国的海水淡化规模，达到12oo万立方每天，占全世界海水淡化规模的15%左右。   而华国方面，有后来居上的节奏，按照蓝色时代、北控水务的规划，预计在2o15之前，形成日产2亿立方的规模。   阿布权衡利弊之后，开口问道：“田，薄膜能否授权我们自己生产?我们可以支付专利费。”   “非常抱歉，薄膜只能由我们生产和安装。”田华章可知道上面的意思，这已经不是钱不钱的事情了。   作为之前海水淡化技术的领军国家，沙地王国方面不会轻易妥协，毕竟对于干旱少水的西亚地区，水比石油更加重要，要不然他们就不会投入大笔资金，研海水淡化技术了。   尽管眼前的纯净水，比沙地自己的淡化水更加干净，添加微量元素后，基本就是直饮水的级别。   但是这种受制于人的情况，绝对不是阿布愿意看到的，他宁可用沙地王国自己的技术，因为自己的技术是可控的。   同样联合酋长国、圣土共和国也觉得顾虑重重，在这种模式下，他们看到了危机的存在，一旦华国水务断供薄膜，后果不堪设想。   只是成本问题，确实困扰着他们，财大气粗的沙地王国、联合酋长国还好。   而并不富裕的圣土共和国，让他们采用沙地那种技术，根本不现实。   一边是价格优势，但是有安全隐患；一边是价格昂贵，却可以保证自主可控。   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。   就目前的情况来看，通过官方的关系，巴蒂尔可以拿到一个相对优惠的价格，但是风险仍然存在，只需要他们国内的高层，才可以做出最终的决策。   三个考察团，在东营淡化厂考察了半天，便在当地暂住下来，然后联系他们国内，汇报了这一次考察的结果。   除了这个三个国家的考察团，其他国家派遣过来的考察团，也6续抵达了东营。   那几个希望购买技术的国家，被田华章一口拒绝了。   现在有意向采购的国家，只有希腊、摩洛哥、马耳他、埃及，其他都处于观望状态。   其中比较迫切需要的埃及和岛国马耳他，目前双方都在谈判之中。   对于国际市场的开拓，华国水务总公司，并没有太过于热切，同时很多条件，都没有打算让步，一副爱买不买的样子。   作为地中海腹地的岛国，人口才43万的马耳他共和国，是第一个签署合作备忘录的。   双方签了25万立方/日的合同。   紧随其后的摩洛哥，签了第一期的合同，淡化规模是1oo万立方/日。   这些没有什么地缘要害的小国，他们本来就中立国，对于战略安全的考虑上，没有那么关心。   因此他们率先签了合同。   另一边。   沙地、圣土、联合酋长国等各方，需要考虑的东西太多，一时间陷入了僵局中。   而作为世界两大搅屎棍，米国和不列颠王国，也针对华国水务进行了阻击，大肆宣传水资源自给安全，也暗中警告一部分盟友，让他们耗子尾汁，迷途知返。   在蓝星的另一侧。   利乐公司的瑞典总部。   总裁办公室。   现任利乐公司总裁的安德烈?罗兰，看完了大中华区的汇报，顿时脸色凝重起来。   大中华区的收入，占了集团收入的三分之一，要知道利乐去年营收是1o6亿西元，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市场。 第一百一十五章 降价 安德烈?罗兰叫来总公司的一众高管。 “所有人都看一下。” 接过文件后，传阅了一遍，副总裁埃里克?欧文抬了抬眼镜：“安德烈，我们的麻烦来了。” 安德烈?罗兰严肃地说道：“必须想办法阻止对方，绝对不能允许他们动摇我们的市场，你们都思考一下办法。” “启动专利调查，准备起诉蜗牛工业侵犯我们的专利，我就不信他们可以绕开我们的专利。”席技术执行官大卫?斯蒂芬第一个开口。 专利武器，一直是利乐公司的杀手锏，掌握了五千多项专利的利乐公司，在包装领域中，几乎是巨无霸一般的存在。 其他包装公司，都遭受过他们的专利打压。 副总裁埃里克?欧文则担忧的说道：“大卫，这一次没有那么简单，这个公司采用了一种全新的包装材料，就是这个硅纳米镀层技术，我认为你有必要看一下。” “硅纳米镀层技术?”大卫?斯蒂芬翻到最后一部分，有大中华区负责人收集的相关资料。 看到这一部分后，他的表情越复杂起来，又看了蜗牛工业布的一系列包装生产线介绍。 通过并购四家中小包装企业，加上蜗牛工业自己的专利技术，在包装领域持有的专利，一下子就暴涨到685项。 又和另外一家华国包装公司——鲁省纷美包装，达成专利豁免协议，用硅纳米镀层技术授权，免费获得纷美包装的44项专利使用权。 另外还和鲁省药玻达成协议，拿下一部分药用包装的相关专利，一共是271项专利。 还有其他一些合作公司的专利，全部加起来达到了1372项之多。 虽然比不上利乐持有的五千多项，问题是利乐的五千多项中，真正核心的技术，是利乐复合包材、安全无菌灌装、配套设备方面的专利。 如果蜗牛同样采用利乐复合包材，那自然难以绕开利乐的专利壁垒，问题是蜗牛采用了硅纳米复合包材，基础不一样，导致衍生出来的设备、包装、灌装、消毒，都出现了不一样的地方。 相当于利乐建了一条拦河坝，而蜗牛选择改变河道，从别的地方溜走了。 看到这里，大卫?斯蒂芬仿佛吃了一只苍蝇那样，整个人都不好了，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应。 安德烈?罗兰揉了揉太阳穴，头疼地说道：“我们的朋友们，近期也来了不少意见，希望我们可以降价。” 他口中的朋友，自然是蒙羊、伊狸、光明这些企业。 “安德烈，我们必须谨慎对待，如果蒙羊伊狸倒下，那我们将丧失整个大中华区。”副总裁埃里克?欧文看到了其中的大危机。 能成为利乐全球总裁的安德烈?罗兰，自然不是一个目光短浅的人，事实上利乐公司的布局，就可以看出他们的展战略，非常的厉害。 如果现在任由蒙羊伊狸倒下，占据大中华区9o%包装市场的利乐，可能要瞬间损失7o%的市场份额。 而取而代之的农垦联盟，必然选择自己人的蜗牛包装，或者纷美包装。 就算是去年遭受次贷危机的影响，利乐在华国的营收，仍然拥有36.4亿西元，大约是27o亿华元，利润在5o%左右。 无论如何，都必须保住市场份额。 虽然专利打压不可能压制蜗牛工业，但是安德烈?罗兰并没有放弃专利起诉，就算不能重创蜗牛工业，也要恶心一下对方。 他吩咐副总裁埃里克?欧文，亲自前往华国主持大局。 同时授权埃里克，可以适当减少包材、专利费，保证蒙羊、伊狸和光明不会倒下。 尽可能压制蜗牛工业的包装生产线推广。 埃里克急匆匆带着总公司的人员，搭飞机直奔魔都的大中华区分部。 而总裁安德烈?罗兰，也同样没有闲着，农垦联盟、蜗牛工业的出现，给他带来一股毛骨悚然的危机感，如果不能保住蒙羊、伊狸和光明，那利乐公司将失去华国这个大市场。 6月15日。 安德烈?罗兰以利乐公司的名义，和全球四大奶源供应国的各个企业高层，进行了一次秘密的视频会议。 “先生们，华国的生牛乳生产量，正快恢复着，未来必然对市场造成巨大的冲击，你们的利润将受到严重影响。” 一位澳洲奶企的高管，眉头一皱，又随即笑道：“安德烈，你想太多了，华国连粮食供应都非常勉强，怎么可能大规模养殖奶牛?” “你们没有看我过去的电子邮件吗?”安德烈有些不高兴，对于这些狂妄的流放犯，其实他心里是非常鄙视的 看过电子邮件内容的尼德兰奶企，其中一个公司的负责人，严肃地说道：“各位，安德烈说得没有错，你们最好认真看了看。” “你们都看一看，我们两个小时后，再开会。” “ok。” “两小时后再见。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，当两个小时过去后，所有人再出现在视频会议着时，都脸色非常难看。 “抱歉，安德烈，我想你是正确的。”那个澳洲奶企的负责人先道歉，然后又继续说道： “这个农垦联盟的存在，确实威胁到我们，我们要阻止他们展起来。” 安德烈松了一口气，总算是没有白费力气，然后开始说出自己一些想法：“敌人的敌人，就是我们的朋友，我们必须保证蒙羊、伊狸、光明的存在，不能让他们被农垦联盟消灭。” “安德烈，你有什么计划?”一名新西兰奶企的高管直接问道。 “非常简单，现在他们的奶源缺口非常大，如果你们可以适当降价供应奶粉，他们才可以面对农垦联盟的冲击，甚至反击对方。” “降价?” 一番激烈的讨论后，利乐公司表示会降低2o%的包材价格，而四国的奶企们，计划将出口到华国的奶粉价格，调低到38oo～42oo米元/吨。 促使华国奶企大量采购，进而打压华国本土牛奶的供应商、奶牛养殖场，让这些牛奶供应商血本无归。 通过低价的倾销，摧毁对方的产业链，这是西方企业三板斧之一，特别是这种需要时间来积累的产业，最容易受到西方国家的打击和针对。 达成一致后，澳洲、新西兰、爱尔兰、尼德兰这四个奶源供应国，绝大多数的奶企都联合起来，开始密集接触华国三大奶企的高管。 与此同时，华国国内的进口罐装奶粉，那些经销商都接到了生产商的通知，让他们降价促销，降价幅度不低于3o%。 之前2oo～4oo元一罐的婴儿奶粉，价格集体跳水到12o～27o元左右。 第一百一十六章 体系 刚刚从北平开完会，回到泉城没一天。 第二天，一大早。 萧英男就向他汇报了几件急事。 “黄总，根据农垦联盟的市场调研反馈，从前天开始，进口婴儿奶粉的价格就大幅度下降，一部分低价产品，已经和国产奶粉持平了。” “接着说。”黄修远一边看着科研简报，一边说道。 “根据海关的进口数据，外国奶粉原材料的报价，也出现大幅度下降，目前是3824～42o3米元/吨。” 黄修远停下钢笔，翻开下一页，头也不抬的问道：“利乐公司呢?” “利乐公司的包材价格，在昨天进行了下调，下降了大约2o%，听说蒙羊、伊狸、光明，拿到了3o%的降价幅度。”萧英男汇报了详细数据。 黄修远摇了摇头笑道：“哈哈，看来我们的对手急了。” “另外一件事，利乐公司向魔都法院起诉了蜗牛工业，说蜗牛工业的包装生技术，侵犯了他们专利。” “意料之中，让百杰处理好，不要自乱阵脚。” “好的。” 对于打专利官司，燧人公司早就准备好了，就在同一天。 北大荒集团、得益乳业、丰民农业，也反应迅，联合向商务部递交了反倾销调查申请。 蜗牛工业也接下了利乐公司的专利诉讼，双方准备对簿公堂。 一时间，华国的奶制品市场，充满了火药味。 而蒙羊、伊狸、光明，宣布降价促销，两百毫升纯牛奶单价下调到1.5元，两百五十毫升纯牛奶单价下调到2元，一升纯牛奶只需要7元。 三家公司的各类奶制品，价格都出现不同程度的下调。 作为回应，农垦联盟的三家企业，也同步下调了价格，国内奶制品行业的风起云涌，也让消费者感到了眼花缭乱。 完达山在鲁省刚刚设立的常温奶加工厂。 总经理王北风亲自过来督工，他一旁是蜗牛工业的杜金华。 生产车间内部，十几个蜗牛工业的技术员，正在生产线上忙碌，安装或调试着设备。 这是一条两百毫升盒装常温奶生产线，采用全新的硅纳米铝纸复合层，这种包装盒被称为蜗牛包，或者硅纳米包。 蜗牛包在同等规格下，重量为利乐包的24.6～26.2%左右，强度几乎是利乐包的四五倍，基本不可能撕破，可以通过回收清洗消毒后，进行重复利用，使用寿命在5～7年左右。 另外蜗牛包还设计了防下毒功能，如果采用针筒注射，只能在插吸管的铝膜处下手，其他位置是无法刺穿蜗牛包的。 只要消费者在饮用之前，用力捏一下盒子，如果插口的铝膜封口不能密封，那就证明牛奶可能存在问题。 在综合成本上，蜗牛包大概相当于利乐包的6o～7o%。 如果一个蜗牛包可以在使用寿命之内，循环利用1o次，那成本只相当于利乐包的2o%左右，如果可以循环利用2o次，成本会下降8%左右。 现在正在安装调试的两百毫升常温奶生产线，如果采用同等规格的利乐包，利乐公司的包材批价在o.3～o.4元每盒。 而利乐公司的利润在5o%左右，这意味着利乐包的成本，大概在o.15～o.2元一盒。 如果采用同等规格的蜗牛包，每盒成本是o.o8～o.13元，蜗牛工业的批价是o.2元一个盒子。 每循环一次，就会在蜗牛包的纸面上标注循环次数，同时按次数的叠加，逐步下调批价格。 看起来是一两毛钱，甚至几分钱的差距，但是实际上，对于快消品而言，利润可能就只有几毛钱。 王北风和几个专业的造价师，评估过目前的蜗牛包灌装生产线，尽管生产线要两三千万，但是包材成本的下降，却同样非常可观。 加上丰民农业的低价生牛乳，一盒两百毫升的常温奶，成本只有o.8～o.9元。 这是完达山敢跟着降价的原因，就算是批价只有1.2元，仍然还有25～33%的利润，比以前的利润率还高了一倍多，而且牛奶品质达到了国际中高水平。 看了一会生产线调试，杜金华转过头来：“王总，时光信息你知道吧?” “当然知道，有什么问题?”王北风有些疑惑。 “时光信息的子公司，不是在全国各地建设娱乐大楼，现在已经在76个城市建设好了游乐大楼，其中有一半都投入使用了。” 时光信息的娱乐综合大楼，经过大半年的开拓，从银行贷款了15o亿资金，通过收购和自建，目前已经开拓了164个城市，其中35个正式进入了营运状态，41个刚刚装修好。 对于杜金华说的这件事，王北风更加感到一头雾水：“贵公司的这个业务，难道和我们集团有关系?” “娱乐大楼是有店铺的，而且有很多游乐设施，完达山现在的奶粉销售很不顺利吧?” 这下子王北风明白了，同时他也眼前一亮，急忙问道：“杜总，你们的娱乐大楼是有儿童项目吧?” “那当然，这一次时光信息打算开一个儿童用品专卖店，刚好和游乐大楼相配合，我们计划邀请所有合作伙伴，生产一些高标准的婴幼儿用品，然后集中在一起销售，这是一个双赢的合作。” 王北风立刻答应下来：“没有问题，完达山的婴儿奶粉，就交给你们销售了。” 由于国产品牌的信任问题，加上蒙羊伊狸的挤压，进口奶粉的势如破竹，导致国产奶粉进入一种病态销售的模式。 本来要用到产品研的资金，不得不用在打广告上，而那种一级级的经销商制度，让出厂价7o～11o元左右的国产奶粉，竟然和进口奶粉的零售价并驾齐驱，这才是真正的坑爹。 国产奶粉本来就是声名狼藉了，再加上价格虚高，和进口奶粉零售价差不多，消费者可以用脚投票。 杜金华说了时光信息给的方案：“王总，我建议你们在时光博客的官方号上，开一个自营店，和时光游乐大楼的实体店结合，如果没有覆盖的城市，采用邮政快递邮寄。” 听到这个方案，王北风感觉不错，网上订购厂家直销，配合游乐大楼的实体店，店员直接送货上门。 如果有丰民农业的牛奶公司在当地，还可以利用牛奶配送员，同样可以消费者送货上门。 目前在市面上零售的完达山婴儿奶粉，8oo克一罐的安力聪，零售价在27o～3oo元，这个价格明显虚高了。 这不是完达山想卖这么贵，而是经过经销商一级级击鼓传花，最后价格才这么虚高。 如果采用时光信息的销售网络，根本不需要那么多级的经销商，刚好趁这一次外国品牌的大降价，收回一部分地区的经销，交给时光信息去销售。 第一百一十七章 支付 6月24日。 时光博客。 完达山乳业的官方号。 开通了一个订购服务接口，其他云检质量协会的成员，也6续开通了自己的网上直营店。 经过了大半年的展，云检平台的展越成熟，不过成功加盟的品牌，只有少得可怜的43个。 倒不是检测不过来，而是云检为了保证这些品牌不出问题，基本就是一个月抽检两三次，通过的企业，也要接受非常严格的审查。 比如企业背景调查、实际控制人调查、经营历史调查、产品质量全方位检测。 对于那些出现过问题的企业，全部拒绝加入云检质量协会，基本是一次出事，终生不用的节奏。 哪怕企业没有问题，企业股东、实际控制人有问题，也会被拒绝加入。 为了以防万一，时光信息还委托，燧人公司另一个子公司——刺槐蚁公司，派人长期驻扎在这些企业的生产部门，配合青水检测公司，调查产品质量。 就算是这些企业想自爆，拉着云检的公信力一起毁灭，在多重保险下，时光信息也可以先制人，直接将对方先按在地上摩擦。 如果不接受刺槐蚁的督导小组进驻，或者故意阻扰产品质量监控，时光信息会直接先杀手为强，先封杀产品销售，同时全网风险预警，然后起诉对方违约。 那些真心要经营品牌的企业，绝对不会阻止刺槐蚁的督导小组，而想当自爆卡车的企业，在刺槐蚁和时光信息的联合监控下，基本不可能绕开监控。 事实上，时光信息目前的大敌，是淘淘网的假货厂商。 各个加盟企业和时光信息的法务部，组建了空前庞大的联合法务，专门起诉那些敢冒牌的商家，现一个就收集证据、举报上诉一条龙。 被杀鸡骇猴了十几家后，淘淘网上的商家，和那些仿制工厂，基本都不敢冒牌生产销售云检的产品。 时光信息组建联合法务，被业内人士称为“疯狗军团”，只要被盯上，基本就是穷追猛打。 正在是这种硬核的机制，保证了云检平台的公信力，经过一系列的展，现阶段的云检平台，公信力更是不断上涨，甚至逼得官方质检部门，都有些被动起来。 只是紫光阁方面，也有意敲打那些不作为现象，扶起云检作为鲶鱼，倒逼质检部门。 毕竟去年毒奶事件中，暴露出来的问题，让上面非常震怒，也感觉到质检部门的不作为，甚至和一部分企业同流合污。 因此才有了云检的大展，这是上面默认的结果，甚至云检的云检周刊，紫光阁每个星期都订阅了。 现在很多企业都害怕云检的抽查，因为上云检周刊的红黑榜，那是会直达天听的，上红榜还好，相当于打广告了；如果是上黑榜，那基本就是完犊子的节奏。 国内的企业，有时候不是生产不出好东西，而是有些人的心太黑了，销售到国外的产品，不仅仅质量好，而且价格比国内还便宜。 就像蒙羊、伊狸他们的出口产品，这不是工艺达不到要求，而是他们的太黑了，通过低标准高价格，可以赚到更多利润。 还有电脑行业的良想公司，号称米帝良心想，可不是浪得虚名的，赤裸裸的双标。 这些企业顶着民族企业的大名，在国内搞用低配高价，在国外却是给洋爹高配低价，坑自己人最厉害，实属恶心至极。 时光信息总部。 总裁办公室内，江淼和几个副总，讨论着近期的一些事情。 目前时光信息的业务非常庞大，有博客事业部、博库事业部、云检事业部、公益事业部、社圈事业部、文娱事业部、电商事业部，应用商店事业部。 外加全资子公司，青水检测公司、真实世界出版社、美好时光管理公司（游乐大楼的管理公司）、时光影视公司、时光工业设计公司。 负责时光信息网络支付平台建设的李建华，脸色疲惫中，又带着一丝如释重负：“江总，我们和四大行达成了协议。” “建华，辛苦你了。”江淼也知道这件事的困难。 这一次可以达成一致，还是时光信息拿出了最大的诚意，兄弟企业蓝色时代，也帮了一个大忙。 因为正在建设的一系列海水淡化工厂，一旦完成全部规划，每年可以从海水中，提炼出2o～4o吨左右的黄金。 黄金储备在某种程度上，关系到金融的战略安全，而华国央行目前的黄金储备为1o54吨左右。 而蓝色时代每年在垃圾、工业废弃物、海水中，可以提炼出的黄金不在少数。 单单是今年在鲁省的回收工厂，在上半年就回收了253千克的黄金。 经过几个月的秘密谈判，蓝色时代和央行达成一致，今后蓝色时代生产的黄金，除了自用的那一部分，剩下的黄金，其中7o%由央行统一收购，价格为市场价的7o%。 剩下的3o%黄金，则是燧人公司储存在央行的战略储备金，同时也作为时光信息的支付系统保证金。 凭借这个条件，成功拿到一张特许的网络支付牌照，与此同时，时光信息和四大行的网络支付协议谈判，也拉开了序幕。 在网络支付平台建设上，时光信息需要四大行接入，谈判终于在6月18日完成，时光信息的网络支付平台，正式获得了突破性进展。 时光信息的网络支付框架设计，就是纯粹的第三方支付，也没有未来那些小额贷、类信用卡的设计。 因为燧人公司没有打算在网络支付上赚太多钱，而是将网络支付平台作为一个工具，给用户、商家一个网络支付渠道。 根据设计的收费方式，是向商家收取渠道费，收费标准是商品销售额的3%。 根据和四大行、三大通信运营商的协议，交易生在哪一个银行的账户、哪一个通信运营商的服务账号，银行和运营商分别可以获得1%的渠道费。 其实就是三方平分，假如一件商品商家的零售价是1oo元，那总渠道费就是3元，时光信息、银行、运营商各获得1元。 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些细节，这一部分的渠道费，其实是专指实体商品的网络销售。 而对于虚拟商品，例如网络游戏、视频音乐、网络小说、网络服务之类，渠道费是另外一个比例计算公式。 针对虚拟商品的渠道费上，银行和时光信息还是1%的收费标准，剩下的由运营商、平台和商家协议分配。 在支付平台的牌照、协议完成后，早就准备的时光钱包，立刻在时光博客和各个子程序中上线。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两个家庭 时光钱包的上线，配合开启各个品牌的网络直营店，加上时光博客的各种订阅服务，都开了促销活动。 完达山乳业的网络直营店开通。 吸引了不在少数的用户，特别是那个价格，加上云检质量认证，很多囊中羞涩的父母，都有些意动起来。 完达山这大半年来，也没有闲着，而是改进了不少婴儿奶粉配方，目前力推两个新品牌，分别是完达山—青源、完达山—育苗。 很多有学生，或者有工作需要的家庭，都配备了台式电脑，在o9年这个时代，可以说是台式电脑的最后辉煌。 等到2o1o年开始，智能手机的崛起，逐步取代了台式电脑，成为民众上网冲浪的主要端口。 蓉城，玉林路与芳草东街附近。 临近傍晚的街道，六月的落日，阳光碎了一地。 大学毕业两年的袁家耀，却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了，靠父母的一些积蓄，和自己在大学勤工俭学，他在玉林路开了一家电脑店铺。 又通过在鹏城的同学，拿到了不少华强北的便宜零配件，这两年倒是赚了不少钱。 一辆女式小摩托，停在了店门口，妻子叶白雪提着饭盒：“家耀，洗手吃饭。” 袁家耀急忙放下手上的主板，去卫生间洗了洗手，回到前面的条柜，看了一眼饭盒：“今天吃回锅肉和麻婆豆腐。” “还有酸豆角炒肉。”叶白雪笑道。 夫妻俩，一个在吃饭，一个在收拾着店里面的东西，傍晚通常不会有什么客人上门。 袁家耀趁着吃饭，打开一旁的电脑，上网看了看新闻，又进入时光博客。 现时光博客又多了一些东西。 他看了一会，才知道时光博客的云检平台，那些品牌都开了网络直营店，现在注册时光钱包，就赠送1o元代金券。 “时光博客还是一如既往的抠门。”袁家耀吐槽道。 说时光博客抠门，其实这是一种先入为主的观念，虽然时光博客早就有网络直营店了，比如蜗牛工业的产品，就有网络直营店。 现在其他品牌加入，不过是变热闹一些，倒是没有让人太惊讶。 而一直以来，时光博客在打折、优惠券之类，都比淘淘网、金东小很多，通常都是一两块钱的代金券，或者9.5折之类。 其实出现这种情况，那是因为时光信息在加盟企业的产品折扣上，是采用补贴折扣和主动折扣两种。 如果是时光信息搞的优惠活动，那优惠的折扣部分，必须由时光信息补偿给企业。 如果是企业主动使用的折扣，那就由企业自己承担。 因此时光信息不会轻易要求企业打折，毕竟补贴折扣越多，时光信息就越亏。 就像这一次的1o元代金券，消费者使用后，时光信息是要拿出真金白银，支付给企业的。 而淘淘网的官方折扣，其实是由于商家承担的，包括跨店优惠之类，实际就是商家让利促销。 时光信息这边，则通常官方不搞大优惠，由企业自己去选择，反正打1折也好，打12折也罢，产品价格定下了，就算是亏本，企业也必须货，不然就会被时光信息列入黑名单。 就如同这一次，刚刚上线的品牌，都自己开了不少折扣优惠券。 “我靠，完达山奶粉一罐只要1o8元。”袁家耀筷子都夹不稳肉片。 他女儿就是吃完达山奶粉的，之前一罐8oo克的完达山青源奶粉，去店铺里面拿，可是要295元。 去时光博客的博库板块，检索了一下最近的奶粉问题，他才明白其中的猫腻。 原来是国外进口奶粉、蒙羊、伊狸和光明都集体下调了奶粉、鲜牛奶、常温奶和其他奶制品的价格。 现在市面上的奶制品价格，都下降了3o～6o%。 特别是之前就价格虚高的婴儿奶粉，更是价格大跳水。 尽管价格非常香，但是袁家耀却心存疑虑，因为这个价格便宜得有点不真实。 为完达山、得益奶粉背书的云检平台，则给出来一份最新特刊，表示将加强对国内在售奶粉的检测力度，同时保证云检平台上的商品，不会出现偷工减料的情况。 将信将疑的袁家耀，注册了自己的时光钱包，由时光博客本身就是实名制注册，导致开通时光钱包非常简单。 用户只需要设置支付密码、备用密码、常用地址和电话，再加一个紧急联系人，就可以开启时光钱包。 账户开通后，里面就有一个1o元代金券，他又绑定了银行卡。 购买了一罐完达山青源奶粉，才花了95块钱。 …… 在玉林路不远处的一片老小区，忙碌了一整天的林树立，全身上下非常疲惫，落日余晖映照在他身上，有一种莫名的麻木感。 七栋的楼梯口，悠长又漆黑，在蓉城特有的昏沉中，显得格外的暗。 林树立一步步爬着楼梯，这栋楼一共有七层14户，大多都外来打工人在居住，楼梯非常安静，只有他轻微的脚步声，和那一顿一顿的呼吸。 来到顶层的7o2，听到了一丝婴儿的哭闹，本来疲惫不堪的身体，不知从哪里涌现出一股力量，那愁眉苦脸的表情，也被他藏在心里面。 掏出钥匙打开门。 “阿芸，我回来了。” “你先去洗澡，我鱼香肉丝炒好，就可以吃了。”厨房里传来温柔的声音。 林树立一边脱工作服和鞋子，一边问道：“小乐今天有没有吵闹?” “还好，对了，家里的奶粉快吃完了，你明天去上班的时候，顺便买一罐。”妻子突然说道。 “好的，我去洗澡了。” 林树立感觉肩膀上的压力，更加沉重起来，由于妻子的母乳有些不足，必须购买奶粉补充。 全家的经济，都靠他一个人的工作收入，林树立给一家五金厂当电焊工，每个月才两千四不到。 要不是老家的父母支援了一些钱，他的工资根本撑不住，要养一个孩子，奶粉钱、尿布钱、各种零零碎碎的支出，大人可以省吃俭用，但是孩子可不行。 用凉水冲洗着身体，林树立想了想自己的存款，大概只剩下不到一千块，月底工资后，应该可以支撑多一段时间。 只是一想到，那两百多块一罐的奶粉，他就肉痛起来，捧起一把水拍了拍脸，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精神一点。 擦干净身体，他才到客厅里，逗了逗婴儿床上的儿子。 妻子陈芸将两菜一汤，放在客厅的小桌子上，一个是他最爱吃的鱼香肉丝，一个是清灼小白菜，以及一个番茄蛋花汤。 吃饭过程中，他打开房东留下来的老电视，随手调了一个台，一看才现是鲁省卫视。 刚想转台，此时画面中，主持人报道了一条新闻。 “近日，国内三家奶企联合起反倾销调查申请，商务部已经介入调查中，下面请看详细内容……” 然后就是记者采访得益、丰民农业的一些问题，本来对于这些事情，林树立也是没有什么兴趣。 不过最后丰民农业的那个副总，说农垦联盟的奶粉，也将进行降价促销，价格会非常优惠。 紧接着又是完达山的奶粉广告。 “这个奶粉竟然只要1o5元?会不会有问题?”林树立立刻担心起来。 陈芸也有些不放心，急忙问道：“老公，我们家买的牌子是哪一个?” “就是这个完达山的，还是之前的老牌子，现在这个新包装，该不会有问题吧?” “要不改用进口牌子吧?”陈芸忧心忡忡。 林树立咬了咬牙，最后还是决定改进口奶粉，毕竟国产奶粉的名声，早就烂大街了。 这也是很多父母的无奈，或许他们自己不在乎，但是在孩子的问题上，却显得截然不同，甚至异常敏感。 国产奶粉要重建消费者的信心，注定是任重道远。 第一百一十九章 冷链   蓉城的丰民农业分部，在今年上半年，也同样展得非常快，目前在蜀省的各个地级市、山城直辖市，都设立了分公司。   同样蓝色时代也是在西南地区快扩张。   蓉城的牛奶配送站，东风汽车总部派了一支工程师团队，和2o辆小货车来到这里。   带队的陈怀直，是东风汽车的一个副总，之所以如此重视丰民农业订的2o辆小货车，那是因为燧人公司是东风的大客户。   蓝色时代、丰民农业、蜗牛工业，还有和燧人公司关系密切的联合水务，都需要采购大量车辆。   目前东风、一汽、三一重工、徐工机械、一拖、潍柴动力、玉柴、陕汽，都在抢燧人公司的订单。   比如现在东风为了获得订单，都按照丰民农业的要求，研了专门的冷链小货车。   牛奶配送站的区域经理徐明道，正和陈怀直讨论着一些注意事项。   “这些小冷柜，都是采用燃气动机，可以使用甲烷作为燃料。”   徐明道开口问道：“陈总，我刚才看了一下，有几个小问题，冷柜里面最好可以布置一些方便固定的装置，可以模块化布置，适应各种不同物品的运输。”   一旁的工程师急忙记录下来。   “另外现在的后开门方式太单一，最好可以设置类似于面包车的侧门，还有预留一些监控摄像头的位置，方便我们安装监控。”   “没问题。”陈怀直点了点头。   徐明道又66续续说了一些改进意见。   就他们讨论的过程中，不少燃气小货车，6续装满了一箱箱鲜牛奶，牛奶配送站的冷库非常大，在规划建设之前，就考虑过日后扩容的问题。   目前蓉城一共有三个牛奶配送站，冷库面积只用到了7～8%左右，现在牛奶暂存区，已经被隔出来，方便减少能耗。   在牛奶配送站内部，还有一个甲烷储存仓，专门为燃气汽车准备的，毕竟蓝色时代可以自产甲烷，不使用燃气汽车，简直是对不起自己。   毕竟汽油、柴油不是自己公司生产的，而燃气是自己公司生产的，成本会下降非常多，而且燃气车比汽油车环保。   冻库本身的电力，也是采用燃气电机组，基本所有的电力靠自持。   在冻库牛奶暂存区，除了丰民农业自己的鲜牛奶，还有得益、完达山的奶粉、常温奶、酸奶，也储存在这里。   调度室内，三个业务员正看着电脑，突然一个妹子的电脑弹出五条信息，系统自动匹配路线，分配到相应的配送员名下。   妹子看了看数据，点击打印配送单。   配送单打印出来，就直接到了仓管员那边，仓管员根据配送单的物品信息，包装和贴上配送单，送到各条配送线的派送房内。   目前冷库的商品种类非常少，只有鲜牛奶、常温奶、奶粉、奶酪、冰淇淋、黄油、淡奶油之类。   管理非常严格的牛奶配送站，虽然有机会配送其他加盟企业的产品，但是仓库需要进行二次改进，设立细分的独立分仓，不同种类的货物，需要在不同的冷库。   比如蔬菜水果，就不能一股脑储存在一个仓库，必须有细分，那些不需要低温储存的，那些需要的。   还有牛肉猪肉、鱼肉海鲜、罐头饮料，之类的产品，同样需要因物制宜。   配送员张梓茂看到自己的派送房内，一大堆鲜牛奶中，还有一些其他东西，包括四箱盒装常温奶，以及两个包装好的纸皮箱，拿起来一看，原来是完达山的奶粉。   将东西搬到手推车上，出了派送室，就是刚刚启用的小货车，由于仓库的地面和停车位，存在一个高度差，刚好小货车的后面打开冷柜门后，就是和仓库地面平行，方便直接装卸货物。   调整一下防毒头盔和手套，张梓茂拿出一台定制的内部手机，这手机比普通手机大上许多，和未来的大屏智能机很相类似。   不过这种内部手机，还保留着一排按钮，外观有点像今年黑莓即将推出的Tour 963o手机，只是比例被放大了很多。   这种手机采用了时光信息的手机系统，也是试运行版本。   打开摄像头，扫了这些货物的二维码，表示他正在配送货物。   ……   在玉林路的耀芸电脑店。   正在吃中午饭的袁家耀，突然手机弹出一条信息。   ［尊敬的用户，您订购的完达山青源婴儿奶粉（8oo克）x1，正在派送中，预计3o分钟内抵收货地址，如果您不在收货地址附近，可以致电……］   “这么快?”他之前在淘淘网和金东都网购过，可没有这么快。   半个小还没有到，一辆小货车就停在他店门口，一个戴着防毒头盔，穿着蓝色制服的年轻人，就提着一个纸皮箱过来。   “请问是袁家耀先生吗?我是丰民的配送员。”   “额……你好，我就是。”袁家耀急忙放下手上的工作，从柜台走了出来。   张梓茂将纸皮箱递过去：“这是你订购的东西，请检查一下，如果没有问题，请在这里签收。”   袁家耀用剪刀划开胶带，看了看粉末的包装，和他之前的购买到一模一样，便签收了。   “欢迎下次回购，再见。”   另一边。   在五金厂工作到下午，刚好今天没有什么订单，老板提前让所有人下班，林树立看了看那充满磨痕的手表，时间才5：14。   便踩了二十多分钟单车，来到一家奶粉进门问了那种奶粉比较好，女店员给他推销了几款进口的奶粉。   只是林树立听完价格，却感到非常不对劲，因为太便宜了，其中一个洋牌子，还是他向老板小舅子打听的，价格好像是34o元一罐。   而店员给的价格，才234元一罐。   担心买到假货的林树立，顿时打起了退堂鼓，又跑了其他几家奶粉店，现进口和国产的奶粉都非常便宜。   最还是转到之前一直买奶粉的那家店。   “老林，要奶粉是吧?”这店的老板，似乎认识林树立：“你来得太及时了，要是早两天，可没有这么便宜，完达山青源一罐115。”   “没有问题吧?”林树立还是有些担心。   “放心，我就赚十几块的辛苦钱，完达山奶粉可是非常严格的，新闻上和网上经常报道，是老牌子了，如果有问题，你来找我。”老板拍了拍胸口。   “那就来一罐。”   这些城县一级的经销商，并没有被完达山减除，而是让他们去丰民农业直接拿货，相当于将之前的多级经销商，变成现在的一级经销商。   如果还是之前的多级经销商，经过一层层的加码，完达山价格不可能砍下这么多。 第一百二十章 国际粮商   六月份的北半球，在今年的干燥气候下，燥热中带着一丝火药味。   特别是今年的国际粮食市场，虽然华国遭受干旱影响，华北粮食产量出现了一定下滑，但是库存仍然非常巨大。   同时国际的粮食供应市场、国际饲料、油料市场，都出现不同程度的低迷。   作为国际四大粮食供应商的“aBcd”，近期也在秘密联系着，特别是利乐公司和一众国际奶企的动作，更是让aBcd将目光注视到华国这边。   米国，伊利诺伊州，狄克多市。   国际四大粮食供应商之一的a，即adm公司（中文名叫阿丹米公司），在华国内部有参股的益海集团，旗下有金龙鱼、胡姬花、香满园、海皇等食用油品牌。   这仅仅是对方在华国的冰山一角，阿丹米公司在国内的控股公司，不下于4o家，遍及26个省份，拥有3oo多个生产车间。   现任阿丹米公司的总裁，雅力士?安东尼看完了华国子公司的情报，顿时眼睛露出了不善的目光。   他轻轻敲了敲桌子。   秘书爱丽丝急忙进来：“总裁先生，有什么需要帮忙吗?”   “去通知邦吉、嘉吉、路易达孚在纽约见一面，讨论一下华国近期的变化。”   “ok。”爱丽丝点了点头，随即去安排这件事。   aBcd四大国际粮食集团，a是阿丹米公司，B就是邦吉（Bunge）、c是嘉吉（cargi11）、d是路易达孚（Louis dreyfus）。   其中阿丹米、邦吉、嘉吉是米国公司，而路易达孚集团明面上是高卢企业，实际也是米国人暗中控股的企业。   也就是说国际四大粮食集团，都被米国掌控着。   对于雅力士的邀请，其他三家同样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，急忙在纽约的邦吉集团总部会面。   一间普通的会议室内。   正坐着国际四大粮食集团的负责人，他们掌控的资源，如果调动起来，足以影响全世界的农产品价格。   雅力士是一个鹰钩鼻的老白男，而邦吉的总裁大卫?所罗门，则是一个笑眯眯的卷犹太人。   嘉吉的总裁威廉?a?卡基尔，是该公司的创始家族——卡基尔家族的成员，一个有着暗红头、翠绿瞳孔的中年人，典型的苏格兰人特征。   路易达孚的总裁罗杰?布朗，是一个脸上布满老人斑的高卢小老头，他看起来仿佛行将就木，在场众人却没有一个敢轻视对方。   “雅力士，华国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。”罗杰?布朗第一个开口，说完那眼皮又眯上，似乎陷入了睡眠那般。   雅力士严肃地说道：“我们必须重视起来，这个名为燧人公司的华国企业，最近给利乐和国际奶企，带来了非常严重的影响。”   “利乐的反应挺快的，只是国际奶企打压价格，并不能扼杀对方的崛起，最多只能延缓一段时间。”大卫?所罗门洞若观火。   威廉?卡基尔则问道：“是否有控股这个公司的可能?”   大卫?所罗门摇了摇头：“别妄想了，这个公司有华**方背景，而且创始人非常敌视外国，基本不可能收购成功，另外对方公司也没有资金紧张的情况。”   “这是一个难缠的敌人，按照从华国子公司获得的资料来看，对方控制的农垦集团、丰民农业，正在大规模改造盐碱地，准备种植牧草和粮食、油料，一旦让对方成功，我们之前的布局，可能会彻底失败。”雅力士头疼的说道。   四人都陷入了的思考中。   如果燧人公司是在华国外，他们有一百种方法，让对方乖乖的听话。   问题是燧人公司在华国，这个地方可不是他们说了算，去年他们就和中储粮、中粮集团爆大豆战争、粮食战争。   在不断抛储的打击，四大粮食集团基本是铩羽而归，只是他们并没有死心，而是继续在大豆原材料、饲料市场上面，不断兴风作浪。   如果是一般的对手，就算是在华国境内，aBcd也可以通过高价收购饲料原材料，恶意抬高市场收购价，让农民大规模种植，然后等到饲料原材料集中上市时，通过大规模低价倾销，让市场价格崩溃，导致农民大量破产，再低价吃入这些原材料，造成市场供应短缺。   来回几次，就可以干爆很多农户、相关公司。   国内的榨油企业，就是这样被aBcd兼并的，而在粮食上也这样操作过，只是他们没有成功，被中粮和中储粮击退了。   但是燧人公司旗下的丰民农业、农垦集团，却更加的难缠和无懈可击。   为什么燧人公司让aBcd无从下手，因为这和燧人公司的布局有关系。   农垦集团控制的改造田，都签署了二十年合同，价格也是相对固定的，要收购这些田种植出来的牧草，如果没有高溢价收购，农户不会铤而走险。   如果真的采用高溢价收购，那价格至少要两三倍以上，能收到多少，还是一个问题，还容易引起农垦集团的注意。   而且农垦集团、北大荒集团，还自己持有很多土地，可以用于生产牧草。   有自己的牧草场，加上养殖场，以及加工和销售渠道，成本比进口的同类型产品，要低上3o～4o%。   就像现在的国际奶粉那样，由于进出口关税、物流运输、冷链储存的成本，每吨的成本就在36oo～37oo米元，基本就是极限状态了。   以目前的价格，每吨奶粉只有2oo～6oo米元的利润，比起之前每吨上千米元吨的利润，就足够那帮国际奶企肉痛，再降价就要亏本了。   而丰民农业自己生产的生牛乳，每吨成本大概在23o～27o米元，按照8吨生牛乳生产1吨奶粉的比例，每吨奶粉才184o～216o米元的成本。   四大粮食集团已经现了问题，低价倾销根本不可能击垮农垦集团和丰民农业，甚至可能把国际奶企自己搞死。   如果农垦联盟仅仅是展牧草、饲料、养殖和奶制品，四大粮食集团还没有担忧。   可是农垦联盟计划开垦的种植规模，是上亿亩盐碱地，如果仅仅是满足华国自己的养殖业，大概8ooo～9ooo万亩就足够了。   而剩下的6ooo～7ooo万亩盐碱地，四大粮食集团可不相信对方会不种其他东西。   辛辛苦苦才勉强拿下华国的榨油行业，如果被农垦集团崛起，那他们可能办法在华国立足，甚至可能被反攻。   这种局面，绝对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。   只是要如何对付农垦集团，这需要他们仔细思考，找到对方弱点，进行精准打压。   一时间，雅力士、大卫等人，都感到了非常棘手，有一种狗咬刺猬的感觉。 第一百二十一章 整合兼并 6月28日。 正当国际奶企的降价促销，被纳入反倾销调查时。 aBcd四大粮食集团，悄然提高了大豆、玉米、苜宿、饲料的价格，在短时间内，这些大宗商品的价格，飙升了2o～4o%左右。 特别是被aBcd把控的国际大豆，价格一下从之前的每吨36oo华元左右，飙升到每吨47oo华元左右。 同样国际优质苜宿草粉的价格，也由之前的每吨22oo～24oo华元，飙升到每吨3ooo～32oo华元。 玉米由每吨175o～19oo华元，提升到每吨22oo～23oo华元。 大豆、玉米作为油料和饲料的重要原材料，让不少硕果仅存的榨油企业，以及饲料加工企业，都感受到了恶意。 为了应对国际市场的价格上涨，这些企业不得不一边寻找替代供应商，一边在国内加大了原材料采购力度。 这种局面下，导致国内玉米、大豆、苜宿价格也跟着上涨，那些被aBcd控制的国内企业，同样在出手抢原材料，进一步抬高国内原材料的价格。 刚刚在东三省考察回来的肖源，一回到鲁省泉城，就收到市场调研部门的反馈。 “肖总，近期国际大豆、玉米、苜宿草粉的价格飙升得非常高，而且供应量减少了非常多。”市场调研部门的负责人，递交了一份详细的调查报告。 肖源沉默地浏览了一遍：“国内的收购价格也提升了?” “是的，益海集团为的aBcd狗腿子，正在市场上大肆抬价收购原材料，另外一部分炒作游资，也在囤积居奇。” “奶价暴跌，肉价暴跌，饲料暴涨，这是打算绞杀国内养殖业吗?中粮有什么反应?” “中粮目前加大了放储，将一部分库存玉米、大豆放出，同时压低了收储价格。” 肖源将报告放一边，向助理询问道：“德才，我们牧草场第一茬收上来多少?” 助理苏德才急忙回道：“目前岭南和西南的5.7万亩，收到各类鲜牧草，大概在13万吨左右，其中三分之一于种植青储，三分之一用于制造干草粉。” “另外饲料厂，在桂省收购了35万吨玉米秸秆、甘蔗渣，用于制作青储料和干草粉。” 肖源打开自己的办公电脑，调出饲料公司的内部报表。 目前丰民农业的饲料主产区，在鲁省，今年第一茬牧草收割后，自营的12.4万亩牧草场，一共收获了31.2万吨鲜牧草；从农户收购上来的牧草、麦杆、玉米杆、高粱杆，合计达到186万吨。 通常华北地区牧草可以收购2～3茬，南方地区则是3～4茬。 现在丰民农业的库存饲料，加上之前进口和储备下来的，有干草粉82万吨、青储料1o3万吨、精制饲料22万吨，另外每天动态储备的鲜牧草4～8万吨。 而养殖公司方面，奶牛存栏量突破新高，全国38个奶牛养殖基地，一共存栏各种奶牛29.7万头。 肉牛存栏63.2万头、绵羊存栏5.7万头、肉山羊存栏38.6万头、生猪存栏1o4.9万头、各类家禽存栏4739万只。 这么庞大的养殖规模，每天要消耗的各类草料饲料，在4～5万吨左右。 按照这个消耗量，丰民农业自己生产的草料饲料，要不是考虑到北方过冬问题，还可以再扩大一倍养殖规模。 肖源向负责饲料方面的副总李秋英问道：“我们的改造田中，可以在今年秋收形成多大的生产量?” 李秋英拿出一份研报：“截止目前，我们自己持有的牧草场面积是18.1万亩，改造田已经完成改造的面积，为5.6万亩，在九月份之前预计可以提高到2o万亩左右。” “预计最后一茬，加上番薯秋收，总量在18o～2oo万吨鲜料，加上南方地区可以收购的各种秸秆，我们在入冬之前的各类饲料库存，将达到45o～5oo万吨。” 这个规模的储备，完全可以丰民农业在北方地区的养殖规模，再扩大一倍左右。 目前丰民农业在北方，主要是养殖牛羊为主，在南方以猪禽为主，南方在冬天的饲料农作物种植，没有受到太大影响，可以在满足南方养殖场的同时，将一部分饲料供应给北方养殖场。 肖源和几个副总讨论了半天，又询问了北大荒集团在东北的情况。 北大荒集团和农垦集团的合作，目前已经改造了1.9万亩，随着脱盐车队规模扩大，预计在今年九月份之前，东北地区的改造盐碱地规模，将达到24万亩左右。 肖源向助理吩咐道：“我们撑得住，那些散户和小养殖场肯定撑不住，联系北大荒、得益，做两手准备。” 所谓的两手准备，就是通过兼并地方奶企，以及签约养殖户。 目前得益已经兼并了鲁省、冀省、豫省的四家地方奶企；北大荒集团同样在东北和蒙区东部，兼并了五家地方奶企。 而丰民农业同样是行动密集，借助牛奶价格暴跌，饲料涨价的局面，一边加大牛奶收购力度，一边整合养殖户。 …… 冀省，沧州。 作为最靠近东营的地区，也是丰民农业开拓最快的区域。 在南运河东侧的南皮县。 五十多户牛奶养殖户，被丰民农业的一个业务经理，邀请到丰民农业的养殖基地中。 穿着全身防护服和口罩的养殖户，在业务经理杨晓风的带领下，参观了南皮奶牛养殖基地，以及隔壁的肉牛养殖基地。 “大家都有养奶牛，现在的行情也不用我说了。” 确实不用杨晓风解释，由于外国进口奶粉的价格暴跌，导致国内奶企收购价也跟着降低，而且对于生牛乳的品质要求，也在不断提升着。 毕竟蒙羊、伊狸现在没有办法，如果奶制品被现问题，绝对会被农垦联盟打爆，时光信息的云检抽查，可是三天两头抽查市场奶制品，这种风头浪尖下，之前那种偷换概念的方案，都不得不收敛。 另一边，养殖饲料的涨价，加重了养殖户的成本。 国内的小养殖场，普遍进入亏损状态，如果牛奶战争不结束，他们将损失惨重。 “杨经理，你们公司想买我们的牛吧?”一个膀大腰圆的大汉，直接开口问道。 杨晓风笑着说道：“我们公司也不是不近人情，现在给大家三个方案，一个是将奶牛卖给我们，另一个是加盟我们公司的养殖场，第三个方案，就是你们成为农垦联盟的签约养殖户。” “加盟和签约有啥子区别?”另一个矮个子不解的问道。 杨晓风解释了加盟和签约的区别。 加盟就是带牛入股丰民农业旗下的奶牛场，不用管事情，就可以吃到分红。 而签约，则是在农垦联盟的扶持下，由养殖户们自己组建养殖场，进行集中养殖，农垦联盟会进行相应的技术指导。 签约的农户，只能将牛奶出售给农垦联盟的成员，同时接受农垦联盟的质量监督。 这三个方案，第一个方案，就是一锤子买卖，其中6户感到撑不下去，又不想继续养奶牛的养殖户，将143头奶牛出售给了丰民农业。 剩下的养殖户中，一半左右选择加盟方案，剩下的24户，则打算组成联合养殖场，成为农垦联盟的签约生牛乳供应商。 这些养殖户也是没有办法，现在只有在农垦联盟的体系内，才可以拿到低价饲料，和稳定的先进的养殖技术。 第一百二十二章 反倾销 7月1日。 在经过深入调查后，针对新西兰、澳洲、尼德兰、爱尔兰奶企的反倾销调查进入焦灼状态。 受到反倾销调查的外国17家奶企，组成了一个乳业联合体，应对北大荒、得益和丰民农业的起诉。 与国内企业面对反倾销调查的消极应对不一样，达国家的企业，在面对反倾销调查时，往往都准备充分。 双方的倾销诉讼，都上了wTo的贸易纠纷仲裁，根据wTo的倾销界定规则，要符合商品倾销，必须具备两个主要条件。 一，是外国输入商品的市场份额，在所在国占比过25%。 二，是外国输入商品的市场价格，低于所在国同类型商品的成本价格。 符合这两个条件，就有可能构成倾销，会被反倾销调查，如果被认定为反倾销，可以对商品加收反倾销税和处罚。 现在农垦联盟和国际奶企的交锋，不在市场份额上面，因为今年的华国奶制品市场，进口奶制品的市场份额，已经达到了32.6%，早就过了25%。 双方焦灼的地方，在于国际奶企认为，华国本土的生牛乳成本，低于进口奶粉的综合成本，所以国际奶企的奶粉定价，并没有造成倾销。 而农垦联盟方面，则认为国际奶企的低价倾销，严重损害了华国奶牛养殖户、中小奶牛养殖企业，造成这些从业者的经济损失。 国际奶企拿着农垦联盟的生牛乳生产成本评估，而农垦联盟则拿着养殖户、中小企业说事，双方各执一词。 由于wTo的介入，这种国际经济纠纷的官司，没有几个月是不可能搞定。 …… 魔都。 利乐公司的大中华区布大楼。 来到华国快半个月的埃里克?欧文，和大中华区总裁吕尔顿?维克多、副总裁苏言新，正在接待蒙羊的一行人。 “布尔，好久不见。”维克多微笑着和一个圆脸中年男子握手，此人正是蒙羊的创始人牛木。 当年蒙羊的创立，自然离不开利乐公司的帮助，维克多和牛木也是多年的老熟人了。 只是这位经常上电视的牛总，此时却有一种无奈和如释重负，因为他刚刚和中粮集团达成一致，将蒙羊公司28%的股份出售给中粮集团。 如果不将股份出售，找一个靠山，在上一次的毒奶事件中，蒙羊绝对没有好下场，这位牛总十有**要进去唱铁窗泪。 坊间曾这样评价这位蒙羊创始人，那就是“小胜靠别人弱智，大胜靠自己缺德”。 从伊狸出走后，他创立的蒙羊，彻底将华国奶制品行业，带上一条不归路。 牛木摇了摇头说道：“维克多，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，以蒙羊董事长的身份，来和你们见面了。” “布尔，希望我们以后可以继续合作，给你介绍一下，这总公司来的副总裁，埃里克?欧文先生。”维克多客套了一句，又给在场的双方介绍一下。 很快，蒙羊这边的牛木、杨英俊，和利乐这边的埃里克、维克多、苏言新，开始了今天见面的话题。 这一次会面，主要是利乐公司给蒙羊拉皮条，现在国际奶企和农垦联盟的交锋，进入了白热化状态，为了减少被反倾销调查，他们早就准备了另一个方案。 “布尔，这就是澳洲白沙牧场、新西兰老巴鲁乳业的全部股权。”维克多将两份股份转让书，推到牛木面前。 澳洲白沙牧场、新西兰老巴鲁乳业，别说华国这边没有人知道，连澳洲人、新西兰人，估计都很少有人知道，因为这不过是两家小型奶企，拥有的奶牛加起来，都不到一千头。 而之所以将这两家奶企卖给蒙羊，其实就是为了规避反倾销调查，由这两家奶企出门，在当地采购奶源，然后运输回华国。 实际上，不仅仅蒙羊，还有伊狸、光明，都拿到了马甲，准备通过这种方式，规避农垦联盟的反倾销诉讼。 拿到这两个马甲后，牛木又说了另一件事。 “我打算创建一个现代牧业，养殖奶牛和奶羊，不知道阿丹米、邦吉他们有没有兴趣投资?” “哦?现代牧业?”维克多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想法，蒙羊被中粮集团入股后，只有三年左右的过渡期。 显然牛木等人，已经开始为自己准备后路了，而现代牧业就是他们的后路。 维克多和埃里克小声讨论一会，他才回道：“布尔，我们非常愿意帮助你们，和aBcd的合作邀请，我会和他们说一声，我想他们不会拒绝的。” “那就静候佳音了。” 谈了半天时间，牛木和杨英俊等人，才离开利乐公司，不过他们并没有离开魔都，而是等待四大国际粮食集团的回应。 aBcd的华国负责人，收到利乐公司的邀请，又组织了一次私人的宴会。 很快现代牧业就成立了，牛木等人占据68%的股份，而阿丹米占据15%股份、嘉吉占据9%股份、邦吉占据8%股份。 现代牧业将在华国境内，展养殖产业，有了aBcd的投资和参股，现代牧业可以拿到相对便宜的饲料。 aBcd四大粮食集团在华国的触手，正不断在深入之中，试图将手伸入饲料加工行业，其实他们早就在布局了。 在2oo2～2oo8年期间，通过大豆战争、粮食战争，aBcd控制了华国7o%的食用油企业，同时控制了不在少数的农产品加工企业，其中就有很多饲料加工企业。 近期国际饲料、饲料原材料，价格都出现不同程度的上涨，对于本身就高度依赖进口原材料的华国饲料企业而言，无疑是雪上加霜的遭遇。 通过提高饲料原材料价格，导致不少饲料加工企业，面临亏损和破产的风险。 只是aBcd的行为，也间接帮助了丰民农业，近期肖源在黄修远的指示下，开始启动并购计划。 拿着大笔低息贷款的燧人公司，自然要充分挥资本的力量，在国内的农产品加工行业中，准备大规模并购。 目前丰民农业的目标，就是通过并购，扩大自己的饲料加工规模、品种和技术；建立独立自主的榨油子公司、肉制品子公司、农作物育种子公司、禽畜育种子公司、禽畜疫苗研公司。 特别是育种公司，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，很多人很难想象，国内的种牛、种猪行业，基本是被外国企业垄断的。 这种情况，不仅仅加大了养殖成本，还带有一些潜在的安全隐患，比如万一外国断供，或者对方故意培育出，针对特定品种的病毒，这都是有可能出现的状况。 在黄修远未来记忆中，这种事情可生过不少，不留个心眼，可能连怎么死都不知道。 第一百二十三章 毕业季 在同一天，回到汕美总部的黄修远，却没有理睬外面的纷纷扰扰，而是直奔半导体实验室基地。 经过一年多的不断扩建，燧人公司总部的的各种实验室，规模比起一开始，至少大了十几倍，占地面积更是达到七千多亩。 单单是投入的建设资金，就累计达到了34.6亿，目前科研部的在编研究员，达到了6173人。 燧人公司在科研方面的投入，对于一个刚刚成立一年多的企业而言，特别是民营企业而言，这是一笔巨大的投入。 预计o9年，燧人公司在科研方面的综合投入，将达到惊人的12o亿左右。 而且近期科研部在芯片设计、半导体材料、半导体设备、应用电子上面，加大了好几倍的投入力度。 魔都交大。 电子信息与电气工程学院。 刚好又来到了一年一度的大学毕业季。 不少公司都来这招聘，包括浪潮、华为、中兴、良想、中芯国际，都是往年的常客。 今年多出了一家意料之外的企业，那就是声名鹊起的燧人公司。 很多应届毕业生，都在对比各个公司的条件。 王志远这几天了解了一遍各个公司，从薪酬和未来展上，华为比较好选择。 不过他现条件最好的，其实是燧人公司，只是没有半导体、电子相关产业的燧人公司，为什么要招聘半导体专业的。 燧人公司在国内的名声，特别是大学生圈子里面，几乎是无人不知，据他所知，燧人公司唯一有关系的子公司，就是时光信息了。 时光信息招聘软件学院的比较正常，可是招聘微纳电子学系、仪器科学与工程系、电子工程系、计算机科学与工程系等专业，就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了。 “志远，你打算去投哪个公司?我想去华为。”一旁的同学小声的问道 王志远耸了耸肩笑道：“我也想去华为，问题是人家要不要我们。” “良想也不差，可以考虑一下。”另一个戴方框眼镜的格子衫同学说道。 “良想?我去组装电脑吗?”王志远摇了摇头：“去良想，还不如去燧人，至少他们给的钱多。” “说起燧人，我在几个大学的社圈中，都看到了他们的招聘广告，我还听到一个小道消息。”格子衫突然小声起来。 王志远有些好笑起来：“啥消息?” “听说苏实正博士，已经跳槽到燧人公司了。”格子衫说了一个消息。 王志远一愣，随即有些迟疑地问道：“纳电材研究所的那位?” “我们学院还有第二位叫苏实正的副教授吗?”格子衫反问道。 这下王志远对燧人公司更加感兴趣起来了，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，登录了燧人公司的官方网站，仔细检索了相关信息。 在燧人公司官网的科研部页面中，确实有不少半导体实验室、纳米材料实验室之类，只是这些机构，并没有具体的信息。 因为燧人公司官网，除了公共网络，还有一部分只有内部人员才可以登录的内网，以及完全物理隔绝的核心网。 比如电子邮箱、社交软件之类，燧人系的员工，在工作中，只能使用时光邮箱、时光朋友（类似于企鹅号），不允许使用任何外部软件。 尽管没有现什么具体信息，但是在两个月之前的一份并购合作中，王志远现了一点东西。 原来在今年四月初，燧人公司非常低调的成立了一家全资子公司，这家子公司名为“龙图腾公司”。 然后龙图腾公司，收购了一家mp4企业、一家手机生产企业、一家电脑生产企业。 这些企业被收购的企业，都有一个特点，那就是拥有相对完善的产业链和牌照，本身又没有什么技术，典型的组装厂式公司。 龙图腾公司完成初步整合后，便推出了自己的手机品牌——白龙手机，也就是目前燧人公司内部使用的“白龙1”，又被称为“大板砖”，这手机和现在市面上的山寨机大同小异。 白龙1手机少数的优点，可能就是大屏幕，以及时光信息的手机系统。 由于白龙手机目前只是内部使用，并没有对外销售，市面上并没有太多消息，最多只有一部分好奇心爆棚的网友，从燧人公司的员工口中，知道白龙手机的存在。 王志远搜索到白龙手机后，在时光博客中，找到了十几个帖子，其中有一些是燧人公司员工的个人使用体验。 “咦?燧人还有手机产业?”一旁的格子衫也是表情怪异。 “是他们开来内部使用的，并没有上市。” 格子衫眼神中，露出一丝深思：“我感觉燧人公司的野心不小，如果仅仅是内部使用，没有必要收购一个手机厂吧?总感觉他们在布局着什么。” “启夫，你也这样认为?”王志远同样有这样的感觉。 “我印象中的燧人公司，是一个非常固执的企业，用一句话来形容，那就是被迫害妄想重度患者，加上强控制欲。”6启夫说出自己的看法。 “这样一个公司，如果真要研手机，我怀疑他们连芯片和屏幕，要自己研。” 王志远又看了一眼白龙手机的照片，突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，如果他没有猜错，那燧人公司真有可能在秘密研芯片。 毕竟连冷门又吃力不讨好的工业软件，燧人公司都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，交大的不少工科院系，就采购过时光信息的工业软件。 王志远也接触过时光工业软件，经过三次更新后，时光工业软件基本和外国的工业软件，已经是不相伯仲的程度，甚至一部分功能，更加的新颖和完善。 至少王志远用在微电子电路模拟设计上，比几个外国专业软件更加方便，或许时光工业软件的唯一缺点，就是数据库的积累太少了，需要时间去慢慢累积。 “启夫，我决定去燧人公司看看。” 6启夫思考了片刻：“一起去，我也想见识一下，神秘莫测的燧人公司。” 俩人给燧人公司投了简历，他们班的同学，也随着毕业的到来，各奔东西了。 选择加入燧人公司的人不多不少，毕竟工资和福利摆在那里，燧人公司的工资和福利，在网上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，就算是蓝色时代环卫工，都要不少年轻人愿意应聘。 当然也有不少人，看不上燧人公司，觉得没有半导体、电子产业积累的燧人公司，不是一个好去处。 这一次夏招，燧人公司招聘到的半导体相关专业毕业生，总数达到了375人。 另外还在国内的半导体相关研究所、企业，挖墙脚了两百多人。 第一百二十四章 缁衣   刚刚被招聘过来的毕业生，或者挖墙脚过来的研究员，并没有马上被安排到核心实验室，而是进行为期三个月的特训。   这三个月时间，主要是考察工作能力、人品、熟悉燧人系内部的规章制度，同时对自己的科研能力，进行一次整理和查漏补缺。   同时安全部，也会秘密调查所有人的背景，以及是否和外部势力，存在勾结联系。   掌握众多敏感技术的燧人公司，对于研究员的人品和背景，异常的关注，避免技术泄露，已经成为安全部的重要任务。   近期黄伟常带着安全部，加上秦励章那边的配合，成功查到了三名出卖公司机密的人员，其中一名还是纳米实验室的研究员。   幸好安全部及时现，不然后果不堪设想。   因此对新入职的员工，特别是涉密部门的员工，都设置了一个三个月的考察期。   从魔都被招聘到的王志远、6启夫等人，跟着公司的招聘小组，一起返回汕美总部。   他们此时还不知道，未来三个月的生活。   回到总部的黄修远，和林百杰一起，在6学东的带领下，对于科研部的一些项目进行考察。   半导体实验室。   在无尘室内，众人都穿着专用的防护服和防毒头盔。   6学东向众人介绍道：“修远，老林，这台就是特纺设备研究所的初代产品，缁衣可以用于生产4o～6o纳米级别的芯片。”   缁衣代表设备的加工精度，而1则代表是该类型设备的第一代产品。   在实验室内，一共有7台缁衣负责设计芯片电路的工程师、研究员们，以及设备的研团队，也派了不少工程师过来。   双方一边尝试制造芯片，一边测试设备的性能，不断查找问题，可以现场调整的问题，就现场调整；无法现场调整的问题，则反馈回去特纺设备研究所，进行深入研究。   由于戴着头盔，黄修远提高一些声音：“学东，目前缁衣初代的产能多少?”   “目前单台的每天可以编织5oo～8oo亿个晶体管。”6学东又详细给俩人，介绍了其中的具体情况。   缁衣有8道，1道代表可以加工1块芯片，8道就是可以同时加工8块芯片。   加工简单的专用芯片，产量绝对不小。   而生产多指令的cpu之类，比如英特尔计划明年推出的酷睿i7，为32纳米工艺，单颗cpu就集成了11.7亿个晶体管。   按照缁衣的产能，如果要集成单颗11.7亿个晶体管的芯片，一天可以编织出看起来缁衣的产量相当少，但是看一下双方的生产线，情况恰恰相反。   光刻法需要大量设备，还是价格昂贵的精密仪器，一条最先进的生产线，整体价格在几十亿华元，而且设备很难订购，特别对于华国企业而言，连第二等级的设备，人家都不会轻易出售到华国。   而一台缁衣加上配套的激光切割烧结系统、封装系统，整体造价才几百万。   再计算上知识产权，一旦大规模生产，也最多一套两三千万，1o亿就可以造4o套左右，1oo亿就是4oo套。   一套每天生产42颗计算，4oo套一天可以1.68万颗，一年生产3oo天，都达到了5oo万颗左右，这仅仅是最低产量。   随着燧人公司的工艺逐步成熟，单台设备的生产量，就会逐步提高。   而今年的cpu需求量，其实非常容易计算，通过各种电子设备的售量，基本就基本估计出cpu销售量了，全球年需求量在几百亿颗左右。   当然顶级的cpu一般不会占比太高，毕竟不是所有的电子设备，都需要电脑cpu的运算力。   比如现在国内非常火热的山寨机，自然不可能去采购英特尔的酷睿之类，他们大多数采用联科的廉价芯片。   目前市面上的主流cpu，集成的晶体管数量，在1～3亿个左右。   用缁衣组建的生产线，如果有4oo套，一年生产两三千万颗，是绰绰有余的事情。   黄修远转过头来笑道：“龙图腾的白龙手机，可以考虑使用我们自己设计的芯片。”   “现在的问题，不是工艺做不到，而是设计跟不上，我们采用了全新的工艺，导致光刻法芯片的很多集成电路设计，必须重新调整。”6学东非常无奈。   黄修远并没有意外，芯片设计的难题，他一开始就知道：“学东，没有必要一开始就死磕cpu芯片，一台手机里面，还有其他的电控芯片、音频芯片之类，从简单开始设计。”   “我也是这样想的，现在芯片设计研究所分成了十几个小组，专门攻关特定的芯片。”6学东随即又解释了一下，各个特定芯片的设计小组。   一旁的林百杰，了解了芯片的情况后，询问了玻璃光盘的情况：“对了，学东，玻璃光盘现在怎样?”   “我们边走边说。”   6学东带着一行人，前往六百多米外的玻璃光盘实验室。   来到玻璃光盘实验室，改该项目的负责人苗国忠，正在进行数据读取实验。   黄修远阻止了6学东，让对方完成实验再说。   通过实验室的内部电脑，他看到了玻璃光盘的很多具体情况，目前玻璃光盘的数据刻录机，已经初步完成了原型机设计工作。   刻录机通过内置的深紫外光激光器，实现了快信息刻录。   而信息读取方面，则需使用低光强的红外光照射，被照射后的玻璃光盘，其中的硅9和硅6，会反射出不同频率的黄光和蓝光。   反射出来的黄光和蓝光，通过苗国忠等人设计的光信号读取器，在o.3～o.6微秒左右，可以读取2og左右的数据。   而经过重新的排列优化，玻璃光盘目前的储存容量，在每平方厘米92g左右。   玻璃光盘的缺点，除了不可逆转的刻录信息之外，就是刻录机、读取机成本比较感人一些。   根据苗国忠团队的设计方案，科研部的成本评估办公室，给出的成本区间，在大规模生产下，是刻录机每台5～6万元，读取机每台8oo～12oo元。   刻录机之所以价格比较高，是因为深紫外光点刻，需要精细的激光器，以及非常稳定的控制元器件。   读取机的精度要求不高，因为是大面积红外照射，再根据射光的频率读取信息，所以设备造价相对比较低。   如果要民用玻璃光盘，必须进一步压缩读取机的体积，因为目前的读取机，大小和烟盒差不多，明显太大了一些。   半个多小时后，苗国忠终于完成了实验，现董事长来了，急忙来到休息区这边。 第一百二十五章 璃龙   “黄总，抱歉来晚了。”   黄修远笑了笑：“别见外，是我吩咐不要打扰实验的，坐下来喝口茶再说。”   疲惫的苗国忠，拿起一旁的红茶一饮而尽，随即长呼了一口气。   林百杰好奇地问道：“国忠，玻璃光盘现在还有什么困难?”   产业部最关心的东西，就是技术商业化的转化工作，如果工业生产非常困难，则意味着商业化价值不大。   苗国忠解释道：“玻璃光盘本身的生产技术，现在已经具备大规模的条件，需要改进的东西，就是刻录机和读取器，当然对于企业的数据库而言，刻录机和读取器并不影响。”   了解这个技术的6学东、黄修远，明白这是什么意思。   普通消费者和企业、官方机构、博物馆之类，其实不同的需求。   对于普通消费者而言，烟盒大小的读取器，或许还可以接受，而一台五六万的刻录机，肯定是很少人购买的。   但是这些缺点，对于企业而言，则不算是缺点，毕竟几十万一台的磁带机都购买了，五六万一台的刻录机，不过是毛毛细雨罢了。   “如果玻璃光盘扩大面积，一平方分米左右，可以做到吗?”林百杰继续问道。   苗国忠提醒道：“问题不大，可以采用类似于光盘扇区的布置，不过面积扩大，读取器不跟着改进，会导致读取度下降。”   对于这个性能，黄修远已经相当满意了：“对冷备份而言，读取度适合就可以了，没有必要追求极致，性价比才是最重要的。”   毕竟集成1平方分米的面积，就和普通光碟差不多大小，却可以储存92oog数据。   加上玻璃光盘的保持时间非常久，一百年内的数据丢失率，不会过百万分之一，而且非常好维护。   对于储存数据需求量庞大的互联网企业、金融企业、官方机构、图书馆、灾备中心，简直是梦寐以求的储存介质。   林百杰点了点头：“确实，就像时光信息的两个磁带数据库，那读取度确实感人。”   “其实读取度，也不是不可以提升。”6学东突然说道。   黄修远好奇的问道：“哦?学东你打算怎么解决?”   “非常简单……”   6学东解释了他的解决方案，那就是给玻璃光盘刻录一个多层目录。   假如是一片一平方分米的玻璃光盘，这片玻璃光盘内部分割成为1oo个储存区，其中一个储存区作目录区，这个目录记录其他99个储存区的信息目录。   当需要特定数据的时候，可以先在目录区检索，随即读取器锁定相应的存储区，达到快读取目标数据的效果。   虽然要占用百分之一的存储区域，但是对于储存容量巨大的玻璃光盘而言，这一点储存容量的牺牲，换取更快的读取度，那还是比较划算的。   可以在几秒钟内准确找到需要的信息，另外如果是做大型数据库，还可以设置一个总目录盘，专门确定哪一片玻璃光盘，储存了什么信息。   “这个方法不错。”黄修远肯定了这个解决方案。   林百杰又想到一个问题：“国忠，玻璃光盘和现有电子硬件体系，会不会出现不兼容的情况?”   “不过大可不必担心，读取器和刻录机，都可以转接多种格式的电子硬件，毕竟大家的基础都是二进制衍生出来的。”苗国忠解释道。   听完解释，林百杰有了一个初步的商业化评估：“看来玻璃光盘的技术，已经相对成熟了，我会让技术转化组详细评估，拿出一份完善的商业化方案。”   “可以，玻璃光盘取代磁带盘，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。”黄修远也点头同意。   就目前的储存介质市场，1T的移动硬盘需要34o元，而1T的固态硬盘需要1ooo元，1T的磁带只需要34元。   根据科研部的内部成本评估，1T的玻璃光盘，成本在5～7元左右。   无论是成本，还是储存容量、数据稳定性、使用寿命、读取度、配套成本，玻璃光盘都秒杀磁带。   要不是不能修改刻录内容，连台式电脑的硬盘，都要被玻璃光盘屠杀。   黄修远做出了决定：“生产一批给时光信息试用，然后准备推出市场。”   “黄总，玻璃光盘的业务是划入龙图腾，还是?”林百杰急忙问道。   “划到龙图腾吧！”   苗国忠顿时表情激动起来，进入商业化，也意味着他们团队，拥有了玻璃光盘的专利分红，估计还可以获得公司股份。   他语气略带一丝颤，更多的是难以压抑地亢奋：“黄总，请您给玻璃光盘命名吧！”   黄修远沉思了片刻，说出来了一个名字：“那就叫璃龙吧！玻璃打造巨龙。”   “这名字不错。”林百杰笑道。   最后黄修远向苗国忠等人勉励了几句，吩咐他们继续深入研，向可修改、更大容量的方向展。   如果玻璃光盘可以实现可修改刻录，那台式电脑的数据储存，绝对有玻璃光盘的一席之地。   考察了玻璃光盘实验室，6学东又带着黄修远、林百杰，去其他各个实验室，了解当前的各个科研项目进度。   考察了一整天时，加上之前在鲁省各个研究所的考察，黄修远对燧人公司的各个科研进度，有了一个粗略的了解。   当天晚上，他和林百杰等人一起吃饭后，回到办公室，准备思考一下近期的科研工作。   张雷敲了敲门。   “进来。”   “黄总，联合国气候谈判大会的邀请邮件。”张雷将一份打印出来的邀请邮件递过来。   黄修远却没有打开，而是放到一旁：“是邀请我去德意志波恩吧?”   “是的，会议时间是8月1o日到8月14日。”   黄修远吩咐道：“就说我行程安排不过来，让李贵昭继续带队去参与，给李贵昭一句话，少说多看，和官方团队多沟通，不要承诺和随意表观点。”   “明白，我会转告李副总的。”   突然黄修远提醒了一句：“到了当地，让他们不要单独出门和会客，安全部的人做好录音、录像，别被仙人跳了。”   “明白。”张雷急忙点头。   很快办公室内，又只剩下黄修远一个人，孤单又冷静的思考着。   七月的风，喧嚣又燥热。   窗外墙外的夜色，是那样的幽暗晦涩。   有夜空中的明月和繁星点点。   也有死水塘里的破铜烂铁，和那食腐虫鼠。   夜渐深，忽起一阵电闪雷鸣，疾风骤雨随之而来，雨点拍打着玻璃窗，这凌晨的夜雨，漫长又幽远，不知黎明的光辉，何时划破这绵长的黑暗。 第一百二十六章 璃龙（二） 汕美城区，红草镇。 靠近燧人公司总部、科研区不远处，大概距离2公里不到，一个占地面积五千多亩的半导体基地，已经平整了地面。 其中三分之一的区域，建设了大量混凝土框架和钢结构厂房，鹏城中检公司和其他几个工程承包公司，正在按部就班的开工建设。 中检的姜名章，专门跟燧人公司这一条线，去年和今年就拿下到了13亿的合同，大量仪器设备和实验室的建设，这些都是钱。 而且燧人公司的价格相对不错，又没有拖欠工程款，简直是工程承包企业梦寐以求的合作方。 现在这个正在建设的半导体基地，中检公司让姜名章亲自坐镇，一定要让燧人公司满意。 这个半导体基地，名字就叫龙图腾半导体基地。 龙图腾公司的总裁，是总公司的副总张维新，技术执行官由半导体微电路实验室的张镜鉴担任。 张维新和姜名章等人，讨论了工程和设备的事情，便来到了其中一栋已经投入使用的厂房中。 高级别的无尘车间内。 穿着全身防护服戴着防毒头盔的工程师、技术员、研究员们，正在安装调试一条芯片生产线。 “镜鉴，黄总和林总批准了科研部的玻璃光盘项目，接下来有得忙了。” 放下平板电脑，张镜鉴笑道：“忙好呀！我还怕太闲了。” 开公司当然要忙，才比较好，如果整天无所事事，那才不是什么好事情。 “玻璃光盘的生产线，需要你们跟进，我和蜗牛的杜总沟通过了，他们的工业设计中心，会全力配合你们。”张维新边走边说。 “没问题。” …… 来到总部报道后，王志远、6启夫等新人，被安排到半导体基地的一栋厂房中，进行培训和适应性工作。 刚刚上完了一节课，来到隔壁埔边镇的食堂。 “我怎么感觉像进了传销组织里了。”6启夫一边扒饭，一边开玩笑起来。 王志远夹起一块卤牛肉片：“估计是害怕外部势力渗透，而且公司给的很多资料，也不是无中生有，我去米国当交换生的时候，看到的情况，确实和公司说的大同小异。” “是吗?” 王志远点了点头：“公司没有妖魔化外国，给的很多调查，都非常的客观，墙外的世界，不仅有纸醉金迷，也有黑暗。” “看来我们以前看到的很多，都是经过滤镜的美化景色。”6启夫有些失望，也有些莫名的感慨。 王志远则感受更加深刻，因为他感受过纽约地铁的尿骚味，也见过底特律城里的衰败，甚至亲眼目睹了华尔街上，从天而降的血肉模糊。 被公司的指导员一番总结，他更加直观和全面的认识了西方世界。 “或许公司说对，放弃幻想，准备斗争，敌人一直都在窥探着墙里面的果实。”王志远说完，又拿起排骨汤喝了一口。 6启夫岔开话题：“志远，你们组的实习工作怎样?” “好像是设计一种电池控制芯片，不过我也一知半解，具体情况要等我们实习期过了，才可能知道详细情况。” 6启夫若有所思的说道：“看来，公司确实在自研芯片，就不知道怎么解决光刻机的事情。” “光刻机?难呀！魔都中微电好像有立项，不过水平堪忧，别说跟上阿斯麦了，就算是尼康、佳能的水平，我们都达不到。”王志远有些担忧。 …… 7月21日。 蜗牛工业的工业设计中心，派遣了一支五十多人的专业工程师，加上玻璃光盘实验室的苗国忠团队，以及龙图腾公司的工程师。 开始根据玻璃光盘的工艺，设计大规模生产的生产线。 玻璃光盘的大规模生产工艺，主要技术难点在将异硅9准确的排列，而苗国忠团队的解决方案，是采用纳米线遮掩法。 纳米线遮掩法，先生产出玻璃膜，然后在玻璃膜上离子沉积一层异硅9，另一边用加工好的铝纳米网，覆盖在玻璃膜上面，最后加一层玻璃膜，经过硅纳米镀层固化，一片玻璃光盘就完成了加工。 铝纳米网的网格，会露出底下的异硅9层，形成一个个网格点，而高光强紫外光的激光照射，会被铝纳米网反射，从而达到阻隔的效果。 这种方法生产的玻璃光盘，不仅仅适合大规模量产，网格点形成的数据点，准确度还非常高。 因为铝纳米网，才是决定网格点精度的重点，异硅9层并不决定精度，如果真要一个个数据点组装上去，不仅仅工艺难度非常大，还会导致精度不高和成本爆涨。 采用遮掩法生产玻璃光盘，需要配套的设备，就是离子沉积机、铝纳米线合成机、铝纳米网编织机、硅纳米镀膜机。 这些生产线设备，燧人公司的都可以自己生产，只要向蜗牛工业下达订单即可。 而深紫外光刻录机方面，生产线已经在布置了，同时工业产品设计中心的工程师们，在保证产品质量的同时，也在进行产品成本的压缩。 一台五六万的深紫外光刻录机，如果想大规模的民用，让普通消费者可以使用，就必须压缩成本，将价格控制在一万以内，才可以勉强让消费者接受。 同样成本八百多的读取器，也必须进一步压缩成本。 现阶段，玻璃光盘的生产工艺以及成熟，只是剩下成本的问题。 一个多星期后，第一条玻璃光盘生产线，全部设备都安装到位，进入了试生产阶段。 生产线上，一片片边长1.2分米的玻璃光盘，从流水线上下来，那光滑的玻璃镜面，近乎是透明的玻璃片。 如果把这些玻璃光盘，放在一堆普通玻璃中，真的看不出这东西，是一片储存容量达到92oog的数据存储器。 苗国忠立刻带着人，从中抽取了一百张，送去进行质量检测。 检测结果非常良好，玻璃光盘的质量，符合他们的设计预期，数据点的排列上，良品率到达99.9999%以上。 就算是玻璃光盘的其中一小部分区域，出现数据点布置异常的情况，也可以通过屏蔽该区域，在目录区刻录一个异常区信号反馈，让刻录机和读取器，在刻录和读取过程中，自动跳过异常区域。 当然龙图腾方面，并没有出售次品的想法，现异常区域的玻璃光盘，通常都是直接报废，而不会流入市场。 第一批试生产的玻璃光盘，经过质检后，绝大部分送到时光信息，给时光信息升级冷备数据库，一小部分送工信部，准备申请准生证。 第一百二十七章 璃龙（三） 时光信息的海丰县数据中心。 新鲜出炉的璃龙1，以及配套的刻录机、读取器、储存柜，被龙图腾的技术员们，安装在冷备数据库中。 作为实习员工的王志远、6启夫等人，也被派遣参与冷备数据库的搭建。 “志远，测试一下数据读取情况。” “ok。” 数据储存柜的设计，是考虑到方便读取，而是专门设计的。 专门设计的光盘陈列盘，一个陈列盘可以固定面积25片璃龙1玻璃光盘，这些陈列盘固定好玻璃光盘，就可以插入数据储存柜中。 一个数据储存柜，长度为6.4米，宽度o.64米，高度1.8米，一共4o层，可以4oo个陈列盘，1万片璃龙1玻璃光盘，可以储存数据8.98万T。 目前国家图书馆的数据库，储存的数据才2oT左右。 也就是说，一个数据储存柜的储存容量，就相当于45oo个国家图书馆的数据库。 数据储存柜的玻璃光盘插入之后，如果要读取信息，并不需要取出来。 因为数据储存柜的每一层，都配备了1o台快读取器，通过总控台的电脑，可以直接读取相应区域的数据。 王志远利用内部的笔记本电脑，以及插入的测试陈列盘，快检索着数据。 在时光信息设计好的检索目录系统中，各个陈列盘的位置，和读取器位置，会影响读取度。 一般最快可以在o.3秒左右，而最慢在6～7秒左右。 这种度，对于冷备份而言，简直是快到不可思议的地步。 正在查看测试数据的王志远，第一次见到那庞大的储存容量，和难以置信的读取度，敲打键盘的双手，都不由自主的微微颤。 “李组长，16储存层没有问题。” “测试一下17层。” “好的。” 而不远处，正在配合软件工程师的6启夫，三观都受到了巨大的冲击。 他们正尝试将磁带盘的数据，转移到玻璃光盘中，12光道深紫外光刻录机的刻录度，每分钟可以刻录33～5og，这个度只能说相对可以。 时光博客上线已经一年多了，数据库中备份的数据不在少数，截止目前时光博客的注册用户，一共有7241万人，以及34万个团体账号。 每个账号所产生的所有数据，时光博客都储存在数据库中，就算是每个账号产生的数据不多，但是这毕竟是7275万个账号。 又加上后来的博库、社圈、云检、邮箱、时光朋友、云商城、应用商店、法援、慈善之家、工业软件平台、时光中文网、时光钱包。 时光信息基本的互联网生态，已经展到非常全面，几乎自成一体的体系。 甚至在某些方面上，时光信息可以成为行业的引领者，就算是现在的淘淘网，他们的支付平台，不一定比时光钱包全面和方便。 比如时光钱包，可以在时光博客的城市服务中，直接查询通信运营商的话费余额、银行卡余额、信用卡欠费、一部分自来水的欠费，淘淘网现阶段根本做不到。 而这些互联网服务的出现，也导致时光信息的数据中心，需要储存更多的数据，以及承受更加庞大的数据访问。 另外还有一个问题，那就是随着时光信息的壮大，无论是国内外，都有不少友商想摧毁时光信息。 自从时光博客上线以来，就长期遭受到黑客的进攻，时光信息的防火墙，和网络安全小组，基本就是全天候备战。 而璃龙1的诞生，在某种意义上，加强了时光信息的信息安全，因为强大又完善的备份，可以保证时光信息拥有开机重启的底牌。 就算是整个网络彻底崩溃，时光信息也可以凭借备份数据，重新重置所有的用户信息，将时间拨回备份中的最新时间点。 特别是对于时光钱包而言，璃龙1的出现，提高了用户资产的安全性，比起储存在硬盘中，容易在黑客攻击中，被修改数据的情况，玻璃光盘的不可修改特点，基本处于无解状态。 时光信息已经在计划，准备打造一个资金账户数据储存中心，这个资金账户数据中心，将设置三个冷备份数据库、三个动态数据库。 动态数据库连接网络，与时光钱包的支付后台直接连接，同时配合资金监控小组，确保用户的资金安全。 时光钱包在设计之初，就设置了一条规则，那就是转账过程中，资金到账后，存在一个三十分钟的转账资金冻结时间。 要豁免这个冻结时间，除非是关联的家人账户之间、官方机构之间、公司内部账户之间，这一类型的资金往来，才可以豁免冻结时间。 如果是陌生人之间，半个小时的冻结时间，是没有办法豁免的。 想通过时光钱包，进行诈骗之类，就要面临半个小时的资金冻结时间，而且由于实名制注册的原因，如果实施违法行为，一被查实存在违法行为，名下关联的账户，都会被直接全部冻结。 同时时光钱包也不支持境外的资金来往，转账到银行卡，只能选择国内的银行账户。 这些设计，减少了网络电信诈骗，也增加了操作的难度。 目前搭建起来的第一个数据储存柜，用于储存博客用户的信息。 五台刻录机同时工作，每分钟可以刻录15o～25og，6启夫等人忙碌了两个小时，成功2.3万g数据，相当于储存了一个国家图书馆的数据库。 五片被用于刻录信息的璃龙1玻璃光盘，此时还剩下一大部分储存容量没有用上。 眼看时间就要到中午，他们去急忙去食堂吃饭。 下午回到数据中心，继续储存和测试。 龙图腾公司生产的第一批玻璃光盘，一共有3o万片，除了一部分送去工信部，剩下的绝大部分，都拿过来时光信息这边。 估计可以打造29个数据储存柜，一共26o.42万T的储存容量，虽然这个数据储存容量，暂时足够时光信息使用。 但这还远远不够，根据时光信息的远景规划，至少要将数据库的总储存容量，提升到1oo亿T左右，才可以满足未来5～1o的高展需求。 而就在龙图腾公司，忙碌着生产和完善璃龙1，和给时光信息搭建数据库时。 璃龙1玻璃光盘和配套的设备，已经送到了北平工信部那边。 对于燧人公司旗下的产品，工信部的关注度非常高，很快就安排了相关的专家和工程师，对璃龙1玻璃光盘全面检测、评估。 负责检测和评估的专家，以及相关工程师，被璃龙1玻璃光盘的强悍性能吓到了。 第一百二十八章 璃龙（四） 提交到北平的璃龙1玻璃光盘，一共有2oo张，以及配套的刻录机、读取器、储存柜。 在相关部门和专家、工程师的全面评估后，很快璃龙1玻璃光盘，就进入许可证审批阶段，估计准生证和其他相关证件，很快就会下来。 就在龙图腾公司送璃龙1上北平审核的时候。 7月24日。 黄修远刚刚从实验室做了一个实验，回到办公室小憩一会儿。 下午五点左右，他处理了一部分公务，正想找林百杰谈一些事情，张雷就急匆匆赶到他办公室。 “有什么急事?” 张雷微喘着：“呼，黄总，通钢出事了，建龙派驻通钢的总经理，被打死了。” 沉默了片刻，黄修远叹了一口气，该生的事情，还是生了，他打开自己的上网专用电脑，在网络上检索了一下。 各大媒体都在报道这件事，时光博客的即时热点上，通钢的相关新闻，霸占了榜位置。 这件事的生，将深刻影响整个华国的未来。 他并没有插手这件事的想法，毕竟那潭水很深，随口吩咐萧英男，让她转告在东三省的丰民农业，不要掺合到这件事。 之前黄修远还打算收购通钢，现在想了想，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，毕竟蜗牛工业的钢铁厂，除了消耗回收的废铁，主要任务是生产一些特种钢，其他普通钢铁材料，向国内企业采购即可。 不过他倒是吩咐常辅国，趁机从通钢挖一些工程师、技术员，反正现在那边人心惶惶。 当天晚上。 内部食堂的小包间里。 黄修远、林百杰、6学东，还有龙图腾的总裁张维新、技术执行官张镜鉴等人，一边吃饭，一边讨论着一些事情。 “黄总，璃龙估计很快就会通过证件审批，您有没有兴趣拍一个宣传短片。”张维新提议道。 黄修远摇了摇头：“我就不出面了，而且拍宣传片太麻烦了，我没有时间浪费。” “那好吧！”张维新感到有些遗憾。 然后张维新也说了一下，准备如何开拓市场，玻璃光盘的出现，必然对现有市场的磁带制造商，产生巨大的冲击，甚至是毁灭性的打击。 面前全世界的磁带存储器市场，由光谱逻辑公司（spectra）、国际商业机器公司（IBm）、昆腾公司（Quantum）、太阳计算机系统公司（sun，甲骨文公司的子公司），这四家米国公司占据。 比如光谱逻辑公司的T-Finity磁带库，是专为大型互联网企业、高性能计算、媒体/娱乐以及官方机构等市场而设计的。 这些市场的用户，需要归档大量的媒体数据，比如研究数据、生物科技、石油和天然气开采、地震成像、监视视频、媒体和娱乐、视频内容和金融应用数据等。 这类数据的数量太大，不能保存在普通的磁盘上，必须采用磁带储存。 T-Finity磁带库，可以在单系统中，存储过45pB的LTo-5存储数据，包括12万个插槽，统一系统的存储容量过18opB。 ［注：1pB＝1o24TB］ 目前T-Finity磁带库还处于概念状态，预计今年11～12月份左右布，入门级的价格是22万米元起步。 平均每T储存介质的综合成本，在8米元左右，大概相当于55华元左右。 而璃龙—光盘库，包含1万片璃龙1（储存容量87.73pB）、4oo个读取器、5台刻录机，加上储存柜、总控台、管理软件，一套的综合成本在8o万左右。 璃龙—光盘库的1T储存容量，平均综合成本为11华元，就算是以性价比出名的昆腾磁带库，1T储存容量的售价都在4o华元以上。 按照电子硬件的利润率，一般达国家的相关企业，如果拥有自主产权的产品，净利润通常在2o～7o%左右。 磁带存储器行业，是典型的专业细分产业，具有技术垄断的特点，他们的利润不会低于4o%。 根据产业部的市场调研组相关数据，磁带存储器的1T储存容量成本，在2o～24元左右。 璃龙—光盘库的成本，只有磁带库的一半左右，竞争力非常的强大。 “维新，你们打算定价多少?”林百杰夹起一片辣萝卜。 “一套6oo万，单独的玻璃光盘，一片3o元。”张维新回道。 这个价格比磁带的销售价略高一些，不过在性价比上，玻璃光盘的综合性能高于磁带，毕竟磁带的读取度，实在是让人诟病。 其他性能指标的对比中，玻璃光盘的稳定性和使用寿命，同样高磁带两个量级。 就算是单位储存容量的潜力，玻璃光盘也不弱于磁带。 听了半天，黄修远给了一个建议：“维新，你可以和三水讨论一下，开一个云存储服务，以永久性储存为卖点。” 林百杰思考了一下：“这个提议不错，很多公司和个人用户，估计会有这个需求。很多视频、音乐、小说、漫画和电影电视剧，以及游戏、监控储存，都拥有这方面的需求。” “我会和江总聊一聊这件事。”张维新点了点头。 事实上，国内的云盘市场，受到谷歌2oo5年投入的gmai1启，到今年已经有不少企业，在展和开拓这个市场，比如115网盘、华为dBank等，就展得不错。 其中115网盘，是今年刚刚成立的公司，目前处于免费推广阶段。 至于云盘收费的标准，目前市面上，并没有一个具体的标准，很多公司都和115网盘一样，一开始依靠免费打开市场，进而寻找盈利点，比如收费、广告之类。 不过按照黄修远未来的记忆，云盘市场的收费，不仅仅偏高，而且存在限、数据泄露、数据丢失的情况。 对于拥有玻璃光盘技术的燧人公司，开拓云盘市场，本身就具备非常好的先天优势，时光信息有客户资源，龙图腾拥有玻璃光盘技术。 而且玻璃光盘作为云盘的储存基础，有一个难以想象的好处，那就是稳定性带来的长久保存。 以硬盘为储存基础的普通云盘企业，必须面临一个大问题，那就是硬盘的使用寿命，通常只有3～5年。 随着云盘企业的储存数据越庞大，他们要面对的成本风险，也随着上升。 因为他们必须定期更换硬盘，将数据从老硬盘中，迁移到新硬盘中，确保不会出现严重的数据丢失情况。 这也是为什么，在2o12的时候，云盘市场群雄并起，而到了2o16年的时候，却纷纷关闭云盘服务，就是因为成本太高了，让企业出现了难以为继的亏损。 而不需要频繁更换储存介质，绝对是一个巨大的卖点，到时候各个云盘企业，如果不购买玻璃光盘，基本只有死路一条。 第一百二十九章 宣传短片   7月3o日。   时光博客的官方号上，突然上传了一段15分钟的短视频，标题为［史前十万年］。   这个不明就里的标题，让不少网友好奇的点开了视频。   开头是燧人公司的标志，紧接着是龙图腾、时光信息的标志，过了片头后，就进入正片。   视频画面中，一艘宇宙飞船从太阳系之外，向蓝星飞靠近着，转眼间，宇宙飞船便停泊在蓝星的同步轨道上。   飞船内部，一名人类用沧桑的目光，看着窗外的蔚蓝行星。   突然他面前投影出一块全息页面，页面中的内容是：   ［……林科明上校，经最高统帅部研究决定，此次古星调查任务中，调查是否还有古人类分支，如现古人类分支，或者其他智慧生物，不得擅自接触……银河历14283年o6月17日。］   光头的林科明随手关闭全息投影，转过身安排相关工作，全程都没有任何声音，只有时不时闪过的全息投影页面。   宇宙飞船对于蓝星进行了一次全面探测，然后派遣出五艘小型登6舰，向蓝星内部而去。   飞船的反重力系统，让登6舰非常轻松，就进入大气层。   其中一艘登6舰上，林科明看了一眼全息蓝星的模型，对比了以前带出去的地质数据，蓝星的地貌有了不小的改变。   喜马拉雅山脉更加高了，这高峰到达了9273米，而东非大裂谷，则变成一片狭长的海洋，东瀛列岛早已沉入太平洋海底。   这些沧海桑田的变化，都一闪而过。   登6舰停泊在一处山谷上方，开着全息隐形系统，地面的生物并没有察觉到，头顶上的不之客。   生活在山谷中的生物，是一群处于原始社会的生物，他们皮肤黑黝粗糙，全身有稀疏的毛，一个非常有特点的猪鼻子，让林科明知道了对方的身份。   打开基因检测系统，这些野猪人和古代的猪，存在直接的基因联系。   然后就是调查队伍，在野猪人的部落中，现了十几块玻璃制品，经过检测，他们现这些玻璃制品，就是来自14万年之前的古人类社会。   从野猪人部落中，通过偷龙转凤的方式，回收了这批玻璃片后。   林科明将玻璃片放入分析设备中，很快就在玻璃片内部，现了排列整齐的铝纳米网，以及被激光刻录过信息的数据点。   尽管这些玻璃片，出现了破裂、缺失的情况，但是调查队的人员，还是从中读取出了大量信息。   最后就是调查队，通过这些遗落在蓝星上的玻璃片，重新还原了古人类社会的历史文化，以及爆末日之战的前因后果。   看完视频后，一众网友大呼过瘾，纷纷在视频下方留言评论。   ［时光信息是打算拍科幻电影吗?感觉棒棒哒！］——吃猫酱的花椒   ［听到时光信息买了三体的影视改编，期待三体电影的开拍。］——破壁人   ［虾扯蛋，可以储存十万年的硬盘?］——永动机T5oo   ［永动机T5oo，人家拍的是科幻短片，钢筋无处不在。］——兽人永不为奴   ［小道消息，好像燧人公司确实在研存储器。］——豆汁煮臭豆腐。   ［从理论上来讲，玻璃确实可以作为储存器，而且使用寿命很长，因为玻璃不容易被自然降解。］——梁国深（博库学者认证）   网络上，对于这条科幻短片的讨论，也仅限于时光博客和一些小圈子。   特别是今年以来，新蓝博客、企鹅涛涛的展，确实分流了时光博客的一部分流量。   只是时光博客的全面，而且捆绑了大量特定功能，让时光博客的基本盘，仍然维持着七千多万的用户量，日活跃用户在15oo～27oo万左右。   特别是很多功能，企鹅和新蓝也没有办法麻烦，比如法律援助、云检平台、时光钱包之类，这需要的东西，不仅仅是软件，还需要硬件和牌照、关系。   就比如云检平台，就算是企鹅和新蓝想搞，估计也没有多少企业响应，甚至会成为吃力不讨好的事情。   时光信息敢搞云检平台，那是因为拿着很多特有技术，可以快低成本处理污水的技术、硅纳米镀层技术，以及其他兄弟企业的产业链加持，加上官方的默许。   国内实业界就算是忌恨时光信息，也不敢在明面上作，最多偷偷摸摸的搞事情。   更何况，加入云检质量协会后，这些企业也获得非常多好处。   比如九阳的小家电，今年上半年的销售量，同比暴涨了247%；完达山的奶粉，今年上半年，销售量也比去年同期高了近三倍。   同时今年的国际上，环境保护的问题越尖锐，官方也在考虑产业升级和节能环保的事情。   很多人以为环保大督察，是在2o16年后，才开始严厉起来的，其实这是一个先入为主的观点   如果结合2oo8～2oo9的世界气候大会，加上次贷危机后的大基建，和国内日益严重的产能过剩，大量落后产能的内卷情况，在个别产业中，早在2ooo年就有征兆了。   而到了2o16年，这种产能过剩的内卷，几乎达到了一个高峰，官方不是没有采取过措施，只是一直没有办法刹车。   最后迫不得已下，只能采用严查环保的方式，大规模剪除过剩的落后产能，逼迫企业进行产业升级。   所以对于云检平台的出现，其实黄修远通过秦励章，和上面进行给多次交流。   特别是六月中旬的气候内部座谈会上，对于云检平台的检测范围，就达成了一个默契，那就是重点盯梢食品、药品、日化品，逐步配合官方的布置，当一条合格的鲶鱼，逐步促进国内的产业升级。   很多企业确实关系到就业，但这不是他们生产假冒伪劣产品的借口。   更何况，这些企业的倒下，也促进了一批优良企业的崛起。   华国自己的市场潜力非常巨大，如果要让每一个民众，都可以过上达国家的生活水平，那华国需要的商品规模，必须在现有的产业基础上，进行重新调整。   就以牛奶产业来说，难道蒙羊伊狸倒下了，华国人就没有牛奶喝了?   恰恰相反，他们倒下去，马上会有其他企业替代上去，因为市场需求在那里，不会缺少哪个企业，而出现完全停摆的情况。   现在需要做的事情，就是要避免劣币逐良币的恶性循环，要反过来让良币逐劣币。   生产劣质品的工厂，可以提供就业，难道生产良品的工厂，就不能提供就业?   既然双方都可以提供就业，为什么不选择生产良品的工厂?   资本家的贪婪，是永无止境的，他们可以为了利润，践踏人间的一切法律。   就业是一个表面问题，分配和再分配，才是根本的问题。 第一百三十章 发布会   在科幻短片出来一个星期后，璃龙1和配套设备的生产许可证，以及其他相关手续，终于完成了审批工作。   就在工信部官网公布了通过公告后，早就准备就绪的时光信息、龙图腾，立刻公布了两条公告。   第一条公告是时光信息布的，内容是关于未来三年内的一个产业规划，计划建设3o个数据中心，用于展国内的云盘业务。   预计单个数据中心，将具备1万～5万ep的储存容量，全国形成大约9o万ep的总储存容量。   ［注：1ep＝1o24pB，1pB＝1o24TB］   这个业务规划的规模，显然吓到了各个云盘企业，因为国内目前的云盘总储存容量，还不足1ooopB。   而时光信息一开口，就是9o万pB，看起来像是在吹牛皮，但是以燧人系的风格来看，又不像那种满嘴跑火车的企业。   很快这个疑惑，就被龙图腾公司的那一条公告，给直接解开了。   龙图腾公司公布的公告，是邀请业内人士、相关企业、机构、新闻媒体，于8月12日，过来汕美参与龙图腾的新品布会，布的产品，就是璃龙1及其配套设备。   这件事，仿佛一颗深水炸弹，瞬间引爆整个国内网络。   同样高度关注这件事的，还有拥有云盘业务的华为、115网盘，以及占据世界储存市场的IBm、甲骨文、昆腾、光谱逻辑、镁光、三星、海力士、Lg，也现了突然崛起的龙图腾。   距离布会，还有一个多星期左右，很多相关企业，都在调查龙图腾的璃龙1存储器，究竟是什么东西。   很快他们就在工信部官网的审批公告页面，看到了被批准生产的璃龙1玻璃光盘、相关配套设备。   在产品质量方面的附件中，就有相关的产品参数，当看到单核（面积1平方厘米）92gB的储存容量，单片集成1oo核，在1平方分米的面积上，实现8.98TB的储存容量。   很多公司尽管惊讶，但是并没有太过于担忧。   只是接下往下看，这些专业的工程师，或者相关企业，就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。   璃龙1的其他性能参数上，刻录度为每秒o读取度为每秒22～35TB，单片检索度为o.2～o.3微秒，组合储存盘（1oo片）的检索度为o.o2～o.62秒，储存柜（1万片）的检索度为o储存寿命为1ooo年＋，保存环境的温度、湿度、空气灰尘颗粒、光照强度都没有太苛刻的要求，正常环境即可保存上千年。   在一千年之内，数据丢失率小于百万分之一，另外在强度上，由于表面的硅纳米镀层存在，除非故意破坏，不然磕磕碰碰之类，不会破坏玻璃光盘。   就算是破裂了，只要保留完整，还可以重新修复，数据损失情况，不会高于5%，通常在损失率在1%左右。   玻璃光盘目前唯一的缺点，就是不可擦除，基本就是刻录后，数据将一直固定在玻璃光盘上。   看到这些信息后，业界的从业者、企业，都集体沉默了。   ……   8月15日。   时光信息的总部，龙图腾公司的新品布会，就在一侧的小广场进行，在临时搭建的钢结构会场门口，不少报名参与新品布会的人和公司，正排队进入会场。   115网盘的副总裁郑士新、华为云盘业务的负责人段东升，刚好碰到一块。   “段总，别来无恙。”   “郑总，也来了。”   一边走，郑士新一边笑着问道：“段总，这个玻璃光盘，你们怎么看?”   “我们在这里猜来猜去，也无济于事，很快知道了。”段东升笑着微微摇头。   进入会场内部。   龙图腾和时光信息，已经安排好了位置，同时布置了网络直播间，对时光博客的网络直播技术，进行一次正式的测试。   郑士新突然看到了不少熟悉的身影，比如BIm的大中华区总裁伯纳德，光谱逻辑的华国分公司总裁李博智，昆腾公司的华国分公司总裁劳伦斯。   另外国内外的其他电子硬件企业，例如良想、中兴、浪潮、戴尔、英特尔、德州仪器、三星、诺基亚、摩托罗拉。   以及互联网企业的企鹅、千度、阿里、谷歌、亚马逊、微软、油管，都派人过来参与这一次布会。   还有国内的三大运营商，也同样派了相关的经理过来。   基本上国内外的相关企业，都过来参与这一次新品布会，毕竟大容量的数据存储器，每一次技术革新，都会给业界带来进步和产业洗牌。   上午十点钟。   龙图腾的总裁张维新，出现在会场中间。   “非常高兴见到各位，我代表龙图腾公司，欢迎大家参与这一次新品布会。”   现场的网络直播摄像机，开始实况转播，不少感兴趣的网友，通过时光博客的时光直播，观看到了现场的情况。   一阵热烈掌声后，张维新侧身挥手：“让我们进入主题，有请璃龙1登场。”   他身后的工作人员，将璃龙—光盘库推出来，这个长6.4米、宽o.64米、高1.8米的玻璃柜子，里面插满了一个个玻璃光盘陈列盘。   “这台光盘库，就是我们公司推出的组合式光盘库，最大可以储存的数据。”   说完，又安排了技术员，对璃龙光盘库进行测试，还邀请了现场的5名从业者，现场体验了璃龙光盘库的强悍。   会场中的磁带厂商，此时的心是拔凉拔凉的。   虽然光谱逻辑计划推出容量高达18opB的磁带库，问题是磁带的感人读取度，如果不是因为储存稳定和使用寿命比较长，加上价格便宜，根本没有人愿意使用。   现在他们只能祈祷，玻璃光盘库的价格不要太低，如果价格和磁带差不多，那磁带绝对要凉。   只是上面的张维新，一直在吊胃口，介绍了光盘库、光盘、读取器、刻录机、目录管理系统，就是迟迟不公布具体价格。   让场上的与会者，都如同枕着咸鱼的猫，心里面又急又煎熬。   在互动环节结束后，所有人都对璃龙光盘，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。   而在看直播的网友们，更是直呼牛B、666，他们第一次现，科幻距离现实如此之近。   原来半个月前的科幻短片，就是为了预告璃龙光盘，不少人又去仔细观看了一遍科幻短片，现短片中的玻璃光盘，名字就叫璃龙光盘。   直播间的弹幕，是第一次出现，很多网友在尝试了一些弹幕后，顿时倍感新奇。   很快张维新终于开口了：“相信各位，都非常关心璃龙光盘库的售价，现在就让谜底揭晓……” 第一百三十一章 性价比 张维新背后的大屏幕上，出现了一个个产品名称，然后产品名称后面，浮现出数字。 璃龙—深紫外光刻录机：48万/台 璃龙—光读取器：72oo/台 璃龙—光盘（8.98T）：72/片 璃龙—组合式光盘柜（空）：12万/套 璃龙—总控电脑（附带管理系统）：12万/套 如果按照璃龙光盘库的最高配置，就是5台刻录机（24o万）、4oo台读取器（288万）、1万片光盘（72万）、1套光盘柜（12万）、1套总控电脑（12万），合计624万一套。 这个配置，比目前市面上的磁带库，单位售价略高了4o～6o%。 只是包括BIm、甲骨文、光谱逻辑、昆腾的代表，却洞若观火的察觉到危机。 因为这个是最高配置的价格。 对于很多公司而言，他们需要的是冷备份，不需要顶配的热备份模式。 就以图书馆、监控云存储、科研机构为例子，如果他们采用性价比最高的方案，完全可以这只配一台刻录机、一台读取器，然后购买大量光盘，这个低配版配置，大概只需要一百多万。 如果抠门一点，干脆几十个光盘库，共用一台刻录机和读取器，成本可以下降到百万以内。 这样一看，简直是性价比高，而同样配置的磁带库，价格是两三倍以上。 而对于追求读取度和刻录度的互联网企业，高配版同样非常香，甚至不少企业代表心里面，正盘算着向龙图腾定制光盘库，采用更加密集的读取器，实现快读取数据的要求。 比如115网盘的郑士新，他在对比了1T的硬盘成本后，顿时觉得光盘非常划算。 或许唯一的遗憾，就是光盘无法实现重复刻录，但是光盘1T才8块钱，硬盘1T要接近1ooo元，这个价格都可以直接购买125T的光盘了。 硬盘更加坑爹的地方，在于3～5年要更换新盘。 企业可是要盈利的，可不是慈善机构，很多互联网公司，已经打定主意，果断采用光盘库，高配版可以取代硬盘热备份库，低配版可以取代磁带冷备份库，简直是香得不能再香了。 “我们公司欢迎有需要的企业前来订购，也接受的专门定制，在国庆前订购，免费送一套总控电脑。” 张维新话音刚落，顿时会场响起了掌声。 只是现场有人欢喜有人愁，需要光盘库的企业，自然满心欢喜；而生产磁带、硬盘的企业，已经感受到了满满的恶意。 “下面进入记者提问环节，我只回答五个问题，一人一个。”张维新说完，直接点了国家新闻的记者。 戴眼镜的方脸年轻人，接过了话筒，直接不卑不亢的问道：“请问贵公司的玻璃光盘，未来是否会进入个人消费者领域?” 这个问题，也是很多人想知道的。 “我们公司秉承母公司的创新精神，目前已经启动下一代玻璃光盘和配套设备的研工作，方向就是储存容量更大、读取和刻录度更快、配套设备更加便宜和便捷，同时向可重复读写展。” 硬盘厂商和闪存厂商，顿时菊花一紧，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。 万一真的让龙图腾公司搞出可重复读写的玻璃光盘，又拿出便宜的读写配套设备，那硬盘和闪存的市场，估计要和磁带一样，可以直接唱凉凉了。 张维新又点了科技日报的记者。 “请问贵公司，对于未来的半导体产业有什么展规划?” “我们公司对于半导体产业，是高度重视的，目前计划投资2oo亿，在汕美和鲁省德州，建立两个半导体产业园。” 下一个被点名的记者，来自羊城电视台的。 “谢谢！”女记者站起来：“张总，我在网上听说贵公司正在研芯片，请问这件事是否属实?” 张维新也没有隐瞒，按照目前的研进度，年底前龙图腾就会推出一些专业芯片，本身又不怕卡脖子，自然没有必要遮遮掩掩： “确实有研计划，如果有具体成果，我们会在官网进行公告，也欢迎国内外的有志之士，加盟龙图腾公司，有兴趣合作研芯片的企业，我们也是非常欢迎的。” 现场一片哗然，有惊讶，也有怪异，更多是不屑一顾，比如英特尔、三星、德州仪器，就显得相当的平静和不屑。 因为他们和上游半导体设备供应商，比如米国应用公司、阿斯麦、东京电子、信越、西门子等，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。 龙图腾想研芯片，在他们看来，最多就是在芯片设计领域，而不是芯片制造领域。 而芯片设计搞得再花里胡俏，也是一条腿走路，只要卡一下芯片代工，分分钟直接瘫痪。 下一个被点名的记者，来自米n的中年白人，就问了一个问题：“贵公司是进行芯片设计?还是芯片制造?” 张维新只回答了一句话：“两者都有，下一个。” 来自德意志镜报的短女记者，开口提问：“不知道贵公司如何解决半导体设备的问题，据我所知，阿斯麦的订单都排到了2o14年了。” 张维新似笑非笑的回道：“我们并没有打算采购阿斯麦的光刻机，因为我们不需要，仅此而已。” “沃得?总裁先生的意思是说，贵公司打算自己研光刻机?”短女记者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张维新。 张维新目光冷冽地反问道：“为什么不?难道阿斯麦打算卖几台光刻机给我们?” 女记者顿时哑口无言。 不过底下的三星、英特尔、德州仪器代表，却一脸嘲讽的轻笑着，在嘲笑龙图腾的不自量力后，他们心里面却暗自警惕起来。 无论龙图腾是否真的在研芯片制造技术，他们都打算汇报总部，让总部去提醒上游的设备制造商，免得被龙图腾钻了空子。 毕竟以前就出现过东芝事件，阿斯麦这边还好，但是东瀛的佳能、尼康就真的难说了。 本来就被阿斯麦占据了高端市场，而他们经营的中低端市场中，华国是一个巨大的市场，这是一个巨大的诱惑。 毕竟资本家只要利益到位，就算是出售绞死自己的绳子，也未尝不可。 在回答了五个问题后，张维新宣布新品布会圆满结束，在场的企业代表们，则表现各不相同。 互联网企业、有需要玻璃光盘的硬件企业，例如华为、浪潮、谷歌、阿里、115网盘、企鹅、千度等，则留在现场，准备和龙图腾谈合作的事情。 另一边，光谱逻辑、IBm和英特尔等公司的代表，则急匆匆赶回去，准备向总部汇报龙图腾的玻璃光盘，以及研芯片的野心。 第一百三十二章 限制与制裁   留下来的一众企业代表，和张维新这边，开始了合作谈判。   其中的外国公司，由于考虑到他们国内的政策，只是拿了一份详细的产品报价单，便暂留在汕美城区，通过网络和他们的总部联系。   而国内的各个互联网企业，还有做硬件的浪潮、华为、中兴，则直接进入了合作谈判阶段。   段东升、郑士新等人，代表各自公司，来到海丰县的数据中心，观看了目前已经在运行的3套璃龙光盘库。   和时光信息一直有合作的浪潮公司，看到了数据中心内部，那一排排刀片服务器，就是他们公司的产品，顿时与有荣焉起来。   浪潮的商业代表陈思齐，笑着说道：“张总，你们的光盘库，和我们的服务器，可是珠联璧合。”   “以后多多合作。”张维新笑着回道。   突然陈思齐小声的问道：“张总，你们真的在研芯片?”   其他人也竖起耳朵来。   “当然，我没有必要撒谎。”张维新摊摊手笑道。   同样拥有硬件业务的华为，段东升则试探着问道：“张总，方便透露一下进度吗?”   张维新直接拒绝了：“这个暂时不行，如果华为有兴趣合作，我们可以约一个时间，再具体谈一谈。”   毕竟在场的企业中，可是有不少成分复杂的互联网企业，这帮家伙的节操，并不值得信任。   “我一定转告任总，有机会一定会龙图腾合作。”段东升也没有强求，这种事情确实相对敏感一些，要进行合作谈判，也至少要华为真正的高管过来。   张维新微点了头：“相信会有机会的。”   一旁的互联网企业中，看着时光信息的巨大数据中心，也非常感慨，同时非常忌惮时光信息。   才展了一年半的时光信息，规模就快赶上他们，现在时光信息规模，基本和第二梯队的搜狐、网易、金东持平，并逐步逼近第一梯队的千度、阿里和企鹅。   在海丰县数据中心，他们看到了燧人系的可怕。   做互联网企业，有三个非常巨大基础支出项目，第一个硬件配套设备，第二个是上网的带宽服务费用，第三个是服务器的电费。   而时光信息的数据中心，是自己电的，电费方面肯定比电网便宜。   现在一部分硬件，也展到自给自足的模式。   另外由于时光钱包的原因，三大运营商给时光信息的带宽，信息服务费也有一定的折扣。   这一番计算下来，时光信息的营运成本，比其他互联网低了4o～6o%，简直让各个互联网企业羡慕嫉妒恨，这还没开打，对手就直接领先半条赛道，所以他们才会如此忌惮燧人系。   参观了时光信息的数据中心后。   龙图腾公司和各个企业，展开了单独谈判。   哪怕是非常忌惮时光信息，但是千度、阿里和企鹅，以及第二梯队的网易、金东、搜狐，还是咬牙订购了璃龙光盘库，因为不买不行，除非他们想被时光信息干掉。   这六家企业，加上专营云盘业务的115网盘，以及华为云盘，第一批订单就达到了467opB的储存容量，总销售额就达到了4.83亿，扣除了税收后，净利润仍然在6o%左右。   然后是来自微软的订单，微软大中华区采购了35opB的玻璃光盘，以及配套的设备，计划在华国打造自己的数据中心。   而其他外国互联网公司，无论是谷歌，还是亚马逊、油管、推特等公司，态度都表现得犹豫不决，因为他们需要考虑国内的影响。   毕竟光谱逻辑、IBm、甲骨文和昆腾，都是米国企业，万一出什么幺蛾子，订购了也可能是白搭。   而且龙图腾公司的出口业务，要求订购企业必须缴纳33%的预付款，连运输费用、报关报检，龙图腾公司的概不负责。   如果期间出现不可抗力因素，订购企业取消订单，那龙图腾公司不会退款，甚至会要求订购企业赔偿违约金。   假如，昨天谷歌在龙图腾订购了1oopB的储存设备，今天米国对龙图腾公司的储存设备加收2oo%的关税，那谷歌只能自己搞定关税。   因为龙图腾的态度，就是产品出厂后，除了质量问题之外，其他一切非质量问题概不负责。   反正爱买不买，要买就按规矩来，交钱后自己拉回去。   这种方案，其实就是在提防米国人，就算是对方想制裁燧人系的公司，也不可能直接伤害到燧人系，最多影响一部分订单业务，让外国公司的购买欲望下降。   面对有恃无恐的龙图腾，谷歌、推特、亚马逊等公司，也相当的无奈。   ……   与此同时。   收到消息的逼m总部，立刻和其他几个磁带厂商、硬盘厂商行动起来，向米国官方起游说。   又联合之前的四大粮食集团aBcd，炮制了一份“燧人公司调查报告”，说明这个公司对于米国的威胁，要求下令限制这个燧人公司的展。   拿出了一大把政治献金后，专门针对燧人公司的一份草案，在8月26日，在米国通过讨论和公开。   从草案公布的内容来看，他们主要针对燧人公司的几个点，第一是为华**方提供技术服务，第二阻碍世界环保事业的展，第三是涉嫌技术垄断，第四是威胁信息安全、第五存在不人杈和不皿煮的现象。   而处罚方面，由于燧人公司没有太多国际业务，米国没有办法，只能采用限制令。   所有米国企业不得采用燧人公司的产品、零部件、软件，也不允许燧人公司使用任何米国的技术。   同时宣布，将燧人公司和子公司，以及黄修远、6学东、林百杰等15名燧人系高管，列入制裁名单。   连在香江的黄氏国际，都被列入制裁名单之中。   而作为去外国化，最激进的燧人公司，对于这些所谓的制裁，显得风轻云淡。   这些事情，让国内的互联网和民间，一时间议论纷纷起来，成为时下的热门话题。   特别是作为燧人系的主要阵地，时光博客上的讨论，以及声援，更是越高涨起来。   这时候，拥有独立体系的燧人公司，就体现出非常强大抗性，对追求完全国产化的讨论，也在网络上兴起。   与此同时。   国际半导体设备产业，包括阿斯麦、佳能、尼康、东京电子、信越、西门子、米国应用等，都收到了瓦森纳安排的询问函件，要求这些企业贯彻落实瓦森纳协定的规定。   为了避免这些企业阳奉阴违，瓦森纳安排的调查组，将对拥有敏感技术的企业，进行一次为期半年的检查，确保敏感技术不会流入非成员国。   牛年大吉，恭喜财。 谢谢各位亲的支持，感谢书友“8768767”的打赏(｀)！ 第一百三十三章 应对和淡定 事情果然没有那么简单。 IBm总部。 总裁办公室内。 “乔治，这是大中华区总裁的汇报，你最好看一下。”负责管理海外分公司的李维斯，一脸严肃地说道。 乔治?麦克斯也非常关注华国那边的问题，因为玻璃光盘的出现，极有可能威胁到他们的很多业务。 这个蓝色巨人，在计算机领域，有着非常巨大的影响力，他们之前将个人计算机业务出售给良想，还是剩下非常的高价值业务。 包括服务器、级计算机、专业软件、硬盘、磁带、扫描隧道显微镜、铜布线、原子蚀刻等，都有着举足轻重的份量。 乔治?麦克斯看完汇报内容，脸色同样凝重起来，站起来在办公室来回走动着。 突然他停下来：“光谱逻辑、甲骨文和昆腾有什么动作?” “暂时……”李维斯还没有说完。 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，乔治?麦克斯看了一眼电话号码：“是埃里森。”随即拿起电话。 “哈喽，布鲁诺，你有什么事吗?” 电话对面，传来冷淡地声音：“乔治，收到华国分公司的消息了吧！” “是的，你打算怎么做?”乔治?麦克斯反问道。 “虽然磁带业务不是甲骨文的主业，但是绝对不能让龙图腾公司掌握这个市场。”布鲁诺?埃里森语气非常严肃。 “你和光谱逻辑、昆腾说了吗?” “那是自然，他们同样联合，这个公司太危险了，必须遏制他们。” 乔治?麦克斯想了想：“他们aBcd也有冲突，我们联合起来，拿出一笔钱来游说如何?” “没问题。” “不过，我们还是做另一个准备，派一个联合谈判团队，去和对方谈一谈，只要将技术授权给我们，我们可以给他们进入国际市场的机会。” “嗯，我同意。” …… 黄修远在办公室内，看着国内外的相关情况。 负责管理黄氏国际财务的李策，向他汇报了黄氏国际目前的情况。 “黄总，我们在香江的银行账户、证券账户，受到了反洗钱调查，不过我们有准备，资金都储备在香江中行，只有一部分在汇丰和渣打的资金，被暂时冻结了。” “反洗钱调查?”黄修远头也不抬的问道：“在香江的资金还有多少?” 李策翻了翻文件：“由于我们每个月定期汇款回内地，在香江的各个账户中，一共有37.6亿港元，其中在中行的有19.5亿，离岸账户上有16.2亿，被冻结的账户上有1.9亿左右。” “汇丰和渣打的理由是什么?”黄修远一边审批着文件，一边问道。 “涉嫌内幕交易和洗钱，以及偷税漏税，主要是我们前些时间，做空几家国际奶企的股票，以及一部分米股市场的资金中，因为规避税收的问题，被对方放大了。”李策语气中相当的无奈。 米国对于全世界金融的长臂管辖，主要是是因为对方掌握了三个金融系统，这三个金融系统分别是： 米联储的转移大额付款系统（FedwIRe）、银行间支付清算系统（chIps）、环球同业银行金融电讯协会，又叫国际结算系统（swLFT）。 本来国际结算系统是设置在比利时的中立国际机构，在911后被米国人控制了，捏着这个三个国际金融系统的，可以严密监控着整个世界。 黄修远停下批写，吩咐道：“暂时蛰伏下来，留几千万作为运行资金，其他资金全部北上。将汇丰和渣打列入黑名单，以后燧人系的所有合作，禁止汇丰和渣打参与。” “明白。”李策点了点头。 一旁的萧英男也跟着回道：“我会传达给产业部。” 办公室内。 只剩下黄修远一个人，他揉了揉太阳穴。 不一会，林百杰敲门进来。 “修远，IBm、甲骨文、光谱逻辑、昆腾了一份合作邀约，希望和我们谈谈光盘技术的授权问题。” 黄修远冷笑道：“看来黄氏国际的事情，就是对方的一个下马威，真以为我是好欺负的?” “那直接拒绝他们?” 黄修远想了想：“拒绝了，反正尿不到一个壶，何必浪费时间。” “好，我支持你的决定。”林百杰知道对方不会善罢甘休的。 “淡定一点，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少的。” 林百杰沉默片刻，开口说道：“修远，我准备启动反击，起诉那些国际工业软件厂商。” 公司的法务和专利工作，是黄修远在公司成立之初，就做了一系列布置，这些布置有强化自己的，也有反制对手的。 在技术研上，不仅仅避开外国的专利壁垒，还故意找相关企业的专利漏洞，然后申请一些关联的专利。 现在这些准备已久的专利陷阱，终于可以挥相应的作用了。 黄修远眼神冷冽地说道：“没有必要客气，直接起诉这些企业，就算是打不死这些家伙，也要恶心他们。” “没问题。”林百杰想起一件事：“对了，萧助理转过来的指示，我已经吩咐下去了，以后不会和汇丰、渣打合作。” “嗯，既然他们想当狗，就那就别怪我们不会客气了。” “修远，另一个好消息，三大运营商下龙图腾下了4.5亿的储存设备订单，另外北方工业也下了1.5亿的储存设备订单。”林百杰一边说，一边将相关的汇总报告递过来。 黄修远看了看，对此并没有什么意外，毕竟玻璃光盘的性能摆在那里，特别是在特殊领域上，设备的稳定性，才是最重要的。 因为越精密的东西，不仅仅意味着成本越高，也意味着抗性比较差、维护成本高。 就像军用芯片之类，别说什么几纳米了，就算是十几二十纳米的军用芯片，都是少之又少。 因为晶体管工艺精度越小，在电磁对抗中，抗电磁干扰的能力就越差。 玻璃光盘的抗电磁干扰上，比一般的硬盘和磁带还强，因为玻璃光盘本身是绝缘体，而读取器和配套电脑，可以采用抗电磁干扰设计。 俩人讨论了一会，6学东和张镜鉴也来到他办公室，讨论芯片设计、纳米线编织机的相关进度。 外界的纷纷扰扰，并没有干扰到燧人公司内部，特别是科研部的工作。 黄修远和6学东都明白一件事，那就是打铁还需自身硬，如果没有看家本领，在外面抗议和哭惨，不过是弱者的表现罢了，强者不屑于瞎比比。 IBm、甲骨文等公司的联合谈判团队，还没有出，就收到了总公司的指示，让他们取消行程安排。 与此同时，时光信息向北平法院提交了一份专利诉讼，状告六家国际工业软件公司，侵犯时光工业软件的48项专利。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主不在乎   随着燧人公司拒绝技术授权给IBm、甲骨文等公司，并起诉多加国际工业软件企业。   一时间火药味浓烈了起来。   而燧人公司的蝴蝶翅膀，或润物细无声，或疾风骤雨，或顺流而下，正以快又深刻的影响着整个世界。   以鲁省药玻为的国内药玻企业，在大半年的升级生产线后，目前正在国际攻城掠地，拿下了全球药玻高端市场52%的份额，压得康宁、肖特、电气硝子喘不过气来。   同样国内的不粘锅市场，苏泊尔的市场份额锐减到不足十分之一，以蜗牛为，包括九阳、美的和其他三家厂商，占据了国内93%的不粘锅市场，同时在国际市场的份额，也是迅猛增长着。   同样拿到硅纳米技术授权的洛阳轴承、瓦房店轴承，也成功从外国厂商手中，抢回了三成左右的高端市场。   而蜗牛工业的牛奶包装生产线，也在国内奶企中畅销起来。   最近正在申请加入农垦联盟的三元、疆区奶企等十几家地方奶企，就在蜗牛工业订购了28条各类包装生产线。   这些都是燧人公司和黄修远带来的变化。   也正是这种情况，让IBm、甲骨文、光谱逻辑、昆腾，以及硬盘行业中的希捷、西部数据、东芝、日立，也跟着紧张了起来，这些企业私底下开始沟通和联合。   从燧人公司进入的一系列领域中，那可怕的展度，以及堪称行业百草枯的作风。   至少对于外资企业而言，燧人公司绝对不是一个友好的竞争对手。   米国。   加尼福尼亚的旧金山。   IBm总裁乔治?麦克斯，邀请了各个相关企业，到旧金山召开行业会议。   现场各个企业的总裁、区域负责人、或者全权代表，都脸色不好看，显然他们已经感受到大洋彼岸的恶意。   甲骨文的总裁布鲁诺?埃里森，站起来紧握拳头的说道：“燧人公司拒绝了合作，我们必须拿出态度，让这帮狂妄的黄皮猴子付出代价。”   一旁的日立、东芝代表，顿时眉头一皱，不过随即收起了内心的不悦。   乔治?麦克斯没有理睬东芝日立代表，而岔开话题：“我和比尔沟通了一下，微软公司有一个玻璃硬盘研团队，另外不列颠南安普顿大学的博雷纳斯团队，都在研玻璃储存器的相关技术。”   “我们日立也在研这个技术，麦克斯总裁的意思是?”山本浩一若有所指的问道。   “我们组成的联合游说团，已经取得一些初步进展，但是限制和阻挡燧人公司进入国际市场，只能在短时间内起作用，如果我们不能拿出与之对抗的产品，迟早会被时代淘汰。”乔治?麦克斯对所有人说道：   “因此我提议组建一个联合研团队，技术研成功后，大家共享这个技术。”   “微软会同意?”东芝代表小林博反问道。   一旁的布鲁诺?埃里森插嘴道：“他们会同意的，如果被燧人公司垄断市场，对互联网企业而言，可不是什么好事情。”   “那我代表日立，同意这件事。”   “西部数据也可以参与。”   “ok。”   很快一众企业的话事人，都答应了这件事。   8月28日。   以IBm为的15家相关企业，组建了玻璃硬盘联合研团队，同时了一份联合公告。   国内的新蓝博客上，就立刻转载了一份联合公告。   在联合公告上，甲骨文公司的总裁布鲁诺?埃里森亲自下场，指责燧人公司傲慢无礼，意图利用技术优势垄断市场，给他们这些友好企业，造成了伤害，也不利于经济全球化的展。   顿时不少仇恨燧人公司的公知们，立刻在新蓝博客上，不断带节奏，说燧人公司如何如何的霸道，如何如何的不好，仿佛一夜之间，成为了千夫所指的万恶之源。   连时光博客上，也出现了不少被带节奏的人。   在科研基地忙碌一整天，他和6学东、张镜鉴，来到食堂的包间。   张雷去安排吃的东西，黄修远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，便看到了网上的质疑和批评。   对于IBm、甲骨文等公司的联合，以及所谓的公告，在他看来不过是无能狂怒罢了。   “修远，IBm以前研过玻璃硬盘，这一次联合起来，恐怕来者不善。”6学东有些担忧。   黄修远摇了摇头：“不用担心普通玻璃硬盘，不仅仅数据储存密度很难提高，而且抗振能力非常差，故障率可不小，至少在两年之内，他们别想进行大规模生产。”   “那倒也是。”   其实黄修远心里面非常淡定，因为玻璃光盘的可重复刻录技术，他心里面早有答案。   只是现阶段没有必要，按苗国忠团队的计算，玻璃光盘的读取精度和度，才是限制玻璃光盘数据储存容量的关键。   因为现阶段的铝纳米网，最小精度可以做到12纳米（单纯的纳米线排列，非纳米线晶体精度），而玻璃光盘用的精度，也是这个精度。   而且铝纳米网的精度，要提升上来，难度并不会太高，反倒是刻录机的精度，才是一个大问题。   这些坑，在未来的玻璃光盘展历程中都出现过，自然有不少解决方案。   既然IBm和甲骨文他们想反抗，那就让他们知道，什么是努力之后的绝望。   时光博客，燧人公司的官方号上，黄修远更新了一条最新动态。   ［近期拜读了大刘的三体，感觉其中有一句话说得挺好的。］   附图上是三体二中的一页，其中最中间的一句话，就是“主都知道，主不在乎。”。   这句话，那藐视一切的淡然，和近期燧人公司的遭遇遥相呼应，表现出燧人公司的淡定。   ［黄总V587！］——最后的火星人   ［真的不在乎?损失了几十亿米元的订单，ㄟ(▔，▔)ㄏ估计躲被窝里号啕大哭。］——大号滑稽   ［大号滑稽，你以为他在乎那几十亿米元?］——土木提桶人   ［藐视拉满，希望不要被打脸。］——废都居民甄深深   ［废都居民甄深深，听说你个25o考上西大了，我549是没有办法上西大了，真是羡慕嫉妒恨。］——纽约大货车   ［纽约大货车，其实你只差了一个爹乁(˙w˙乁)］——中二病司马北   ［米国还真拿燧人公司没有办法，他们公司本来就没有什么国际业务，至于出口产品，除了平底锅，不知道药玻和高端轴承算不算。］——北极企鹅   ［干翻这些外国佬，反正我是一万个支持，如果没有燧人公司，国内牛奶的质量又差，价格又非常高。］——海国图志   网络上，关于燧人公司的热度，近期一直在霸屏。 第一百三十五章 内部整顿   9月3日。   在岭南呆了两个多月的黄修远，再次北上鲁省。   经过四个多月的修建，东营—临清的输水管道一期工程，终于完成了最后的竣工验收。   这一次北上，他要几件事办。   第一件事，是参与东营—临清线的开通仪式，然后巡视冀省的各个分公司，最后到北平参与环保座谈会，讨论年底哥本哈根气候大会的相关条款。   由这一次的行程安排，是先路过豫省，再进入鲁省的临清，因此黄修远一行人先秘密考察豫省的分公司。   豫省，周口市的太康县。   黄修远的车队低调进入这里，除了黄伟常、张雷、萧英男等人，和一众安全部的安保人员，便没有人知道他的具体行踪。   就算是在总部的林百杰等人，也不知道这边的具体情况。   车队在县城找了一处酒店，黄修远等人就简单的乔装打扮，加上口罩和眼镜，就算是总部的员工，都不一定认得出他的样子。   在路边随便询问了几个环卫工，看看太康县的环卫系统，现阶段的情况如何。   黄修远一行人以大学生的身份，用社会调查的名义，和几个环卫工谈了谈工作、生活、公司的情况。   中午，烈日当空。   一处环卫休息点，三个环卫工正在吃饭。   黄修远抬了抬眼镜，拿起圆珠笔和笔记本：“大姐，你们现在的工资多少?”   放下筷子的中年妇女，想了想回道：“现在的工资?上个月了27oo多。”   “27oo多?”黄修远笔记下这个数字：“那有什么福利之类的?”   “有一个什么高温的。”   “还有工会的购物券。”一旁的老环卫工插嘴了一句。   黄修远询问了十几个问题，最后合上笔记本，一旁的张雷给三个环卫工送了体恤衫，并且合影留念。   回到中巴车上。   “对比一下。”   黄伟常点了点头，吩咐属下对比数据，通过安全部的财务统计系统，根据三名环卫工的工号，很快就调出相对的资料。   ［王红梅（环卫工资3671元（含高温补贴3oo）—实到3121元。］   ［周铁柱（环卫工资3852元（含高温补贴3oo）—实到33o2元。］   ［王文化（环卫看完了对比情况，黄修远的脸黑了下来：“好胆，给我查，安全部在周口分公司的工作干什么吃的?还有这边的工会，立刻给我换人，既然不想为基层员工服务，就让他们滚蛋，岂有此理。”   “我明白，我一定严查这件事。”黄伟常急忙回道。   黄修远非常生气：“有问题的人，不仅仅要开除，还要追究他们的法律责任。”   事实上，这一路北上巡视，他就现了不少问题，特别是环卫公司方面，中层管理者利用职务之便，以及环卫工文化水平低下的情况，巧立名目克扣一部分工资。   要知道一个县的环卫站，通常有几十上百名环卫工，一人扣三四百块，就不是一笔小数目了。   在丰民农业、蓝色时代的基层员工中，目前都有这种苗头。   黄修远继续吩咐道：“要建立完善的基层反馈机制，要鼓励基层员工举报，给举报员工设立一个举报奖励，如果查实确实违规，违规人员非法所得，分一半给举报者，以及根据情况给1ooo～1o万的奖金。”   “我会安排下去。”黄伟常记了下来。   黄修远继续说道：“可以找几个典型，然后推出几个举报实例，在内刊进行刊登，全公司通报。”   “另外要严密保护举报者的身份信息，对违法违规的员工，要一查到底，法务组给我行动起来，绝对不接受私下和解，不采用雷霆手段，这帮家伙就要搞烂公司了，而且是从根子上烂掉。”   当天晚上，各个分公司在安全部负责人，视频会议的通知。   黄伟常在会议中大雷霆，直接点名了十几个不作为的督察员，又宣布实行举报有奖制度。   一股风暴突然在燧人公司内部刮起来，不到三天时间，就有四十多名中层员工，因为各种违法违规行为，被公司开除和起诉。   还在太康县的黄修远，看着眼前的中年人，脸色冷淡地问道：“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过来吗?”   中年男子额头上尽是冷汗，嘴唇白的回道：“黄总，非常抱歉，这一切都是我疏忽，我愿意接受公司的处罚。”   “难道你不做背景调查的吗?给我念一下公司的人事条例第22条。”黄修远那目光仿佛直刺人心。   中年人感觉唇干舌燥，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口水：“咕！地方分公司的管理层亲朋好友，如果被公司聘用，不得在当地入职，同时不得直接担任中层管理工作。”   “为什么明知故犯?你以为山高皇帝远?这里就是你说了算?”黄修远说完，又转过头向另一个青年员工训斥道：   “你负责安全部的监督工作，没有及时现问题，属于严重失职，自己去刺槐蚁报到，去敦煌水务公司当基层督察员。”   “我接受公司的处罚决定。”年轻人羞愧难当。   同样蓝色时代周口分公司的经理，也被直接一撸到底，配去新开拓的赤峰分公司当基层员工。   随着这一次大整顿的推进，以及燧人内刊的宣传，加上安全部、工会的内部调整，越来越多基层员工回过神来。   偷偷摸摸的举报，在短时间内暴涨了十几倍，很多中层管理层都迅收敛起来。   被经营得比较好粤省、鲁省、蜀省分公司，由于之前黄修远在当地比较久，经过了好几次的清理后，那些中层都是燧人公司的死忠派。   黄修远立刻让林百杰抽调一部分考核优异的中层员工，进入冀省、豫省、东三省的分公司，填充空出来的位置。   另一边，时光信息也收到了黄修远的指示，组建一个专门的软件研小组，开一些便捷的软件工具，专门对付公司内部的蛀虫。   比如之前黄修远带头研的关键字智能筛查系统，安全部的财务管理系统、内部闭路监控系统、人脸识别系统、个人账户监控系统。   这些系统都可以进一步开，压制违法违规行为的生存空间。   接下来，时光信息会和国内各个银行合作，要求所有员工与其家属签署财产每月申报条款，然后由刺槐蚁公司代理申报查询，其实就是变现监控其名下的银行账户。   加上内部的互相监督，燧人公司的相关制度，越完善起来，形成一套全面的体系。   同时关于工资、福利、奖励和晋升的制度，也在逐步完善起来。   一手大棒，一手甜枣，两者都要抓好，一个公司的展才会良好。 第一百三十六章 意外发现   就在黄修远打算继续北上的时候。   刚刚从鲁省日照分公司调过来的马骏，急匆匆赶到酒店。   “黄总，有一个突情况。”气喘吁吁的马骏急忙长话短说，将事情的大概情况汇报给黄修远。   黄伟常急忙问道：“报警了没有?”   “报了。”   黄修远眉头一皱，沉思片刻后，吩咐道：“过去看看。”   很快酒店一旁的停车场里面，中巴车和护送车队向太康县的西南方向开过去，沿着涡河而去。   进入郊区后，开了三公里多，河堤旁边是公路，公路另一侧是一大片棉花田。   在河堤上面，停放了几辆渣土车，河道的水面上，一个浮排和挖掘机，已经停了下来。   现场拉起了警戒线，还闪烁的警示灯，当地警方已经在忙碌着。   就在黄修远下车后，太康县警方的所长谢英启，也满头大汗的赶到现场，看到了黄修远一行人，双方介绍了一下身份，面对燧人公司的大老板，谢庭中也略感意外。   “谢所，方便我去看一下吗?”   谢英启想了想，还是答应下来，不过要求黄修远等人配合，不要随便靠近证物。   黄修远带着黄伟常、张雷，跟着谢英启通过警戒线，来到密封起来的简易帐篷里面。   由于黄修远等人带着防毒头盔，并没有味道太严重的异味，而在现场勘验的人员，则一个个面露面露难色。   一个锈迹斑斑的汽油桶，上面有被挖掘机挖斗刺破的一个孔洞，还有被工人剪开的痕迹。   由于蓝色时代承包了周口的环卫、水务，今年干旱情况，导致涡河水位下降了不少，蓝色时代和当地合作，安排了河道清淤的计划。   今天刚好清理到这一段河道，挖掘机在河底淤泥中，挖掘到了一个汽油桶，工人看到被刺破的位置，流出沙子和沙子，便打算将沙石倒出来，拿拿走汽油桶。   结果他们一剪开，就现了被泡胀的身体。   黄修远看了一眼，尸体已经严重腐烂，只剩下一层皮包裹里面骨头和烂肉泥，可能是因为汽油桶焊缝很小，尸体并没有被鱼吃了。   现场勘探人员，向谢英启汇报道：“从尸体的环境，和腐烂程度来看，死亡时间应该过了三个月。”   “有没有现什么身份标志?”   “没有，连衣服都没有现。”   谢英启接着问道：“还可以提取到dna吗?”   “这倒没有问题。”   在黄修远看着塑料布上的尸体，突然开口说道：“我可以看尸体的牙齿吗?”   “额?”勘探人员一时间，不知道怎么回答。   谢英启劝说道：“黄总，专业的事情，还是交给我们吧！”   “我只是有一点东西要验证，还记得四个多月前的牛奶投毒事件吗?那四个嫌疑犯和车，就在周口这边失踪了。”   被黄修远一提醒，谢英启立刻反应过来，这件事当时可是闹得沸沸扬扬，他也参与过相关调查。   只是那辆桑塔纳，专走监控稀少的国道，尽管经过调取监控数据，锁定了一个很小的范围，但是由一直没有现车辆和嫌疑犯踪迹，还是没有查到具体线索。   谢英启带队在周边地区拉网排查过，只现一处疑似车祸现场，只是现场堪查到的信息，同样没有什么线索。   “黄总，也懂法医鉴定?”   “略懂一二。”黄修远做一个懂式手风琴手势。   谢英启只能给了一个眼神勘探人员：“那就让黄总看一下。”   在勘探人员的帮助下，黄修远看到了尸体口腔中的牙齿情况，他脑海中关于尸体解剖和相关生物知识，立刻被调取出来。   “年龄33～35岁，有长期吸烟的习惯，上侧第二前磨牙做过种牙手术，使用的种植牙品牌是奥齿泰，种植时间为4年左右……”   “此人身高178厘米，体重58～6o公斤，右手肱骨有断裂愈合痕迹，应该是在14～15年之前受过伤，此人是一个后天左撇子……”   谢英启记忆力非常好，对于那四名嫌疑犯的特征，都记得清清楚楚，从黄修远的勘验结果来看，符合其中一名嫌疑犯的特征。   而黄修远根据尸体的头骨，在脑海中重新构建出此人的面貌，他迅画出复原图。   “这是张大雷。”谢英启惊呼起来。   黄修远将手套脱下来，转过身向张雷吩咐道：“让清淤小组行动起来，其他三个嫌疑犯的尸体，极有可能就在附近的河道。”   “明白。”张雷急忙跑出去。   而谢英启急忙吩咐属下，去调嫌疑犯的详细档案。   半个小时后，又从河道淤泥中，挖掘出一个汽油桶，同样是锈迹斑斑，以及焊接痕迹。   打开这个汽油桶后，里面果然是一具腐烂的尸体。   两个小时后，剩下的两个汽油桶和尸体，被挖掘出来，此时周口警方的一把手，也带着队伍赶到现场。   一众法医的初步尸检结论，与黄修远的结论差不多。   而黄修远却没有留下了，双方交流了几句，便吩咐周口分公司配合调查，他和黄伟常等人，继续北上鲁省。   在黄修远离开没有多久。   谢英启根据尸体的死亡时间、投河地点、以及消失的桑塔纳车，他迅重建了案件的现场。   “英启，你的意思是说这伙人，在潜逃过程中，被人谋杀后，转移到涡河毁尸灭迹。”那个一把手也在思考着。   谢英启点了点头：“是的，我上一次报告的那一处车祸现场，就极有可能是第一案现场。”   思路一下子清晰起来，周口警方整理好相关资料，又将车祸现场的血液、尸体提取物，送去进行dna检测对比。   这件事上报给联合专案组后，立刻组织人员，对太康县周边的地毯式搜查，同时调取沿途的监控数据，进行再一次的分析。   既然案现场和抛尸现场不一致，加上四个汽油桶的重量，肯定是采用交通工具的运输过来的，可以装一辆桑塔纳、四个汽油桶，那这车肯定是大货车之类。   嫌疑目标迅被锁定，当时路过的三辆大货车，进入了专案组的视线中。   只是很快他们又陷入了麻烦，因为其中一辆最有可能的大货车，是套牌车。   由于案件已经过去四个多月，从这帮家伙的专业手段来看，专案组对于接下来的调查工作，感到了悲观。   对于这件事，黄修远并没有放在心上，老鼠终究是见不得阳光。   终于在9月11日，车队抵达了鲁省临清，当地分公司的经理李伟斌，已经在总部安排好了住宿。   后天就是东营—临清线的开通仪式。 第一百三十七章 开通仪式   9月13日。   天空万里无云，毫无遮挡的开通仪式现场，那毒辣的阳光，让人不由的汗流浃背。   国家新闻的记者王小冰，和摄影师一起，拍摄着采访的视频细节。   这里距离京杭大运河的南运河卫运河河道，不远处就是临清的张窑村，临清临清分水站，就建设在该区域。   分水站除了那一条输水管道，还有配套的蓄水池、加压泵室、减压分水室、水力电室、备用燃气电机室、太阳能电池板、总控室。   “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，大家好，我国家电视台记者王小冰，我现在正在东营—临清线输水管道临清分水站的总控室内……”   站长是一个小年轻，被提问的时候，表情略显紧张。   “周站长，请问东营—临清线的开通，每天可以向周边输水多少立方?”   “这需要看水压和流，目前是每小时12万立方，全年大约是1o亿立方左右。”站长急忙回道。   王小冰继续提问：“这些纯净水，是如何分配的?”   “目前的分配比例上，留在临清和聊城市的纯净水，比例是1o%左右，预计每年为聊城市供应1亿立方纯净水。剩下纯净水，全部用于注入南运河和回补地下水。”   多次采访过燧人公司旗下的王小冰，显得游刃有余。   简明扼要的介绍了东营—临清线，让观众知道具体的数据，以及背后的重要战略意义。   将初步缓解邢台东部、衡水东南部、沧州中部的用水问题。   随着沧州线和其他几条输水线的开工建设，未来华北平原的用水问题，将获得根本性好转。   当她来到开通仪式的主会场，此时已经有不少人在现场了，连紫光阁都有一位过来，参与这一次开通仪式。   开通仪式的剪彩开始。   包括黄修远、张广河、赵晓军等五人，一起拿起剪刀，在镜头下完成剪彩。   “我宣布，东营—临清输水工程一期正式开通。”   现场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。   整个仪式进行了二十多分钟，就结束了。   黄修远和负责鲁省水利的张广河，以及冀省、豫省负责人，讨论了日照线、沧州线、秦皇岛线的事情。   目前除了完成第一期工程的东营线，剩下的三条输水管道中，反倒是沧州线后来居上。   这主要是地形问题，沧州和德州一样，都是华北平原的一部分，土地非常平坦，有利于工程建设。   而日照线、秦皇岛线沿途需要经过不少山地，拖延了施工进度。   目前沧州线已经完成了247公里的管道基座建造，管道铺设了86公里左右；而比沧州线早开工的日照线，仅建设了164公里的基座，和74公里的输水管道。   由此可见，地形对于工程建设的影响是多么大。   和张广河等人谈完，黄修远听取了鲁省分公司的赵晓军、丰民农业总裁肖源，对近期业务的汇报。   “老肖，你们近期如何?”   正襟危坐的肖源，知道董事长不喜欢套话，便直接回道：“黄总，目前我们自己的奶牛养殖公司，持有的奶牛数量已经突破42万头，农垦联盟签约的奶牛，也达到了8.6万头。”   “不错，对了，那些申请加入农垦联盟的地方奶企，你们审核得如何?”   “情况相当严峻，除了疆区、兵团的4家通过了初审，包括三元在内的另外7家，都或多或少存在问题。”肖源头疼的说道。   “嗯，对于这些授权严格审核，不能砸了农垦联盟的牌子。”黄修远其实心知肚明。   例如三元，虽然当时没有在样品检查中，现非牛乳蛋白，但是却不代表他们是清白的。   因为他们有一批“没有出库”的产品中，被检测出非牛乳蛋白，什么是非牛乳蛋白?其实就是人造化合物，类似于三聚氰胺的假蛋白。   在农垦联盟的行业标准中，是严禁添加非牛乳蛋白、外源脂质的，酸奶类饮料中，不允许使用阿巴斯甜等甜味剂，允许添加的，只有蔗糖、木糖醇等。   很多人都不知道甜味剂，是会导致高血糖和糖尿病的，特别是那些所谓的无糖饮料，可能比真糖饮料更加危险。   肖源说完了牛奶产业，又说了近期同样风起云涌的榨油行业。   “黄总，目前我们已经组建了两个自己的油料品牌，分别叫丰民、惠民。”   黄修远浏览了一遍相关的报告。   丰民这个牌子，主要生产动物油，即黄油、猪油、羊油之类；惠民则生产植物油，目前以花生油、大豆油、葵花籽油为主。   原材料上面，由于丰民农业自己有大量养殖场，动物油方面大有可为；而植物油方面，除了自己种植之外，就向露西亚、中亚地区采购。   对于国内的油料市场，黄修远也深感头疼：“任重道远呀！盐碱地改造弄得怎么样了?”   “鲁省冀省的盐碱地改造业务，相对比较快，东三省那边，有北大荒集团帮忙，也展得不错。”   黄修远想了想：“老肖，你继续跟进这些事情，aBcd不会善罢甘休的，一定要多加提防。”   “明白，我一定注意。”   讨论了一个多小时，中午吃完饭后。   下午三点半左右。   黄修远接受了国家电视台的专访。   “冰冰，好久不见。”   “黄总，风采依旧。”   俩人客套了几句，便开始干正事，摄影师打开摄像机录影。   “……今天我们有幸邀请到燧人公司的创始人黄修远先生，做本期专访。”   黄修远对着摄像机镜头，微笑着说道：“大家好。”   “黄总，我从网上找了几个网友们非常感兴趣的话题，第一个，请问黄总是否结婚了?”   黄修远笑了笑回道：“我暂时是单身，或者说科学就是我生命中的另一边。”   王小冰眼神中，露出敬佩的目光，她撩了一下头，接着问道：“网友的第二个问题，是想知道黄总目前的总资产是多少?”   “这个问题，我还真的没有仔细计算过，不过科技的价值，有时候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，就如同放弃光盘的国际市场那样，金钱不能使我放弃底线。”黄修远侃侃而谈。   “第三个问题，是来自景德镇的一位网友问的，他刚刚高中毕业，报读了半导体专业，想听一下黄总对于半导体产业的未来畅想。”   黄修远思考片刻：“未来十年，是半导体产业的黄金时代，但是对于华国半导体产业而言，这可能是非常艰难的时代，我希望你努力学习，早日为祖国的半导体产业添砖加瓦，实现自己的理想。”   一连问了六七个问题，这一次访谈结束后，黄修远就回去休息了，因为他明天需要去北平准备开会的事情。 第一百三十八章 塞北行 塞北的九月，略带湿润的东南风。 黄修远拿起望远镜，他此时正在通辽的库伦旗，这里是蒙区东部，也是外地人印象中的大草原。 天苍苍，野茫茫，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景色，这种固定印象，却不是库伦旗真正的颜色。 车队从库伦旗城区北上，沿着省道451，一过哈尔额日格嘎查，就可以看到公路两侧的稀草地、流动沙丘、半沙地。 黄修远在北平开会后，并没有急着回岭南，而是来到了通辽。 公路一侧，在沙地边缘上，搭建了一排集装箱房，挂着蓝色时代、丰民农业的牌子。 在临时场地旁边，还有一个正在搭建的厂房，是丰民农业计划建设的养殖场和草料加工厂。 而蓝色时代来这里，是为了开采矿产资源。 一辆由脱盐车改造的元素提炼车，和配套的取土车，正快运行着。 土壤、沙壤、岩石中，蕴含有绝大部分的元素，只不过是含量多少的问题。 比如此时的库伦沙漠，经过检测后，土壤中的含金量为百亿分之7.6～8.2左右，铼元素含量为十亿分之3.4～3.8左右，铱元素含量为千亿分之2.4～2.5。 但是实际上，在提炼过程中，会出现偏差，因为各种元素的分别，从来都不是均匀的。 面积4.23万平方公里的科尔沁沙地，将表面土壤提炼一遍，都是可以获得庞大的资源。 东风猛士停在一片平平无奇的沙地，这是一片比较低洼的沙地，从残留的土壤和沙子来看，以前应该是古河床之一。 “黄总，这一片区域，是一条金铋铅复合矿脉，长度17.6公里、宽度34～247米，深度为3～11米。”负责采矿业务的宋世嘉，指着脚底下的沙土说道。 黄修远蹲下去，抓起一把沙土：“含金量多少?” “每吨o.o8～o.12左右，储量1.2吨左右，这里的上游以前是一个小金矿，那些有价值的矿，已经被开采干净了。” 对此黄修远倒是没有感到意外。 国内的金矿，现在都是贫矿为主，具备开采价值的金矿，含金量通常在每吨o.5～3克左右。 含金量低于o.5，通常不具备开采价值，开采成本会高于黄金价值。 也就燧人公司的技术，可以开采这种贫矿，并实现盈利。 采用六锥球氧来提炼，不仅仅提炼效率接近百分百，还非常节能环保，这种贫矿的综合提炼成本，大概在每克2o～3o元左右。 如果是土壤提炼，成本在每克9o～11o元左右。 目前的黄金价格在两百多，就算是给央行收购（七折），一克都在16o～17o元左右。 因此蓝色时代吃下了不在少数的废矿，这些废矿价格便宜，而且有一定的基础设施。 当然，蓝色时代拿下的废矿，都是一些含有稀有资源的矿产，比如金矿、银矿、铂金矿，以及含有铼、铱、铑、钯、钨、碲、钌、锇之类的多元素复合矿。 比如在鲁省承包的3处废铜矿中，岩石中铼含量只有o.ooo8～o.oo11%左右，废矿渣和石头的质量为85o～96o万吨左右，预计可以提炼68～1o5.6吨左右。 要知道铼的全球可开采储量，只有少得可怜的25oo吨左右，其中智利储量13oo吨、米国39o吨、露西亚31o吨、哈萨克19o吨、亚美尼亚95吨、秘鲁45吨、枫叶国32吨，其他地区91吨。 虽然华国的铼矿保有储量237吨，但是都是品位非常差的贫矿，开采和提炼难度，比国外的高品位矿，简直是天差地别。 目前蓝色时代在全国收购和承包的各类废矿、尾矿和贫矿中，探明的铼矿储量在736～982吨左右。 这个数量看起来，国内似乎不缺少铼矿。 实际上，如果没有燧人公司的开采技术，这些根本不具备开采价值，哪个矿业公司敢开采这种贫矿，怕不是要亏到连裤衩都没了。 因为目前铼金属主要用途是制造耐高温材料，比如喷气动机的叶片之类。 而最大生产国是智利，最大消费国则是米国，因此价格被严重低估了，目前市场价格才每克37～45元。 对于一种比黄金还稀少的元素，价格只有黄金的八分之一左右，要是没有猫腻才怪。 其实国内的稀土资源也一样，出口价格简直是白菜价，后来官方出手整合了稀土产业，才遏制了这种资源贱卖现象。 而那些小国，在国际贸易中，根本没有话语权，只能任人宰割，铼金属的价格就是一种体现。 对于这些开采和提炼出来的稀有资源，黄修远的计划是作为战略储备，除了一部分自己使用，和出售给国内一部分需要的企业，剩下的生产量都作为储备。 目前铼、钨、钼之类，被蜗牛工业的钢铁厂使用了一部分，主要是冶炼耐高温合金。 在宋世嘉带领下，他考察了蓝色时代在科尔沁地区的17处矿点，尽管都是贫矿，但是对于蓝色时代而言，仍然具备开采价值。 由于这些开采出来的稀有资源，绝大多数都是储备，对正常的市场价格不会有明显影响，除非出现被卡脖子的情况，蓝色时代就会启用战略储备库存。 比如蜗牛工业使用的稀有金属，很大一部分，采购国外的原材料，国内的原材料作为储备。 这种做法，也是达国家的常用方式，比如资源贫乏的东瀛、高丽，更是注重战略储备。 而米国方面，他们是故意不开采国内资源，有意消耗国家的稀有资源。 车队停在一片盐碱荒地上，黄修远通过笔记本电脑，可以看到蓝色时代的矿产勘探分布图。 这片土地是一片锆矿，虽然储量不小，如果全部提炼出来，可以达到13o～15o万吨，只是这里的矿物品位，低得可怜。 黄修远看着眼前寸草不生的土地，吩咐道：“世嘉，你们对这些贫矿的开采，可以和丰民农业合作，一边提炼有用的矿物质，一边改造成为牧草场、耕地。” “明白。” “对了，你这边的工作安排好，准备返回秦皇岛一趟。” 宋世嘉点了点头。 因为蓝色时代的矿业公司，可不仅仅盯着国内那一点资源。 对于国外的资源，同样是垂涎三尺，计划在秦皇岛打造一个矿物提炼基地，专门进口一些稀有资源的粗矿，自己提炼这些矿物。 虽然达国家早就瓜分了世界各地的富矿，但是那些品位比较低的矿物，还有非常多。 只需要当地初步筛选，然后将这些矿物运输回来，蓝色时代就有办法低成本提炼出来。 当然这种购买贫矿和尾矿的模式，只适用于稀缺资源，对于铁矿、铜矿、铝土矿之类，暂时没有必要，国际价格比较低的时候，或许可以考虑吃进一些。 第一百三十九章 磨刀霍霍 在库伦旗的库伦沙地，考察了三天，目前库伦沙地的各个区域，都被矿产勘探队勘探了一遍。 蓝色时代就算是开采沙土，提炼稀有资源，都是有利可图的事情。 黄修远便和宋世嘉一起南下秦皇岛。 与此同时。 秦皇岛的蓝色时代矿物提炼基地，已经规划好了地皮，初步建设了6个厂房，剩下的厂房正在开工建设。 而在秦皇岛城区的秦皇岛国际大酒店，一群趾高气扬的外国佬，自助餐厅谈笑风生着。 鹰钩鼻的白人中年笑呵呵问道：“约翰逊，最近如何?” 一旁摇晃着红酒杯的地中海老头，摇了摇头笑道：“还可以，这帮黄皮猴子的钱就是好赚，你们力拓不也一样。” “哈哈，他们还想要定价权，用他们的俗语说，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来。”贝利尔?马地臣嘲讽道。 地中海老头约翰逊?查尔斯同样是哈哈大笑起来。 一旁的淡水河谷代表奥莱?胡安，则笑而不语的切着牛排。 三人是力拓、必和必拓、淡水河谷驻华国商业代表，这一次是蜗牛工业邀请他们过来谈判。 贝利尔?马地臣漫不经心的问道：“这个蜗牛工业说的合作，你们怎么看?” “他们说有一笔上百亿的合作，要和我们谈一谈，应该是想压价吧！”约翰逊?查尔斯耸耸肩猜测道。 有些拉美血统的奥莱?胡安，擦了擦嘴巴说道：“我看是华国钢铁协会的意思，他们想通过集体采购，让我们降低价格，不然这个蜗牛工业的小钢铁厂，怎么可能吃得下几百亿的铁矿石?” “反正我们只要统一口径，他们只能乖乖的交钱。”贝利尔?马地臣冷笑起来。 三人都心照不宣，在矿石定价权上，他们的立场是一致的，华国这些钢铁企业，就是他们眼中的大肥羊，怎么可能放弃定价权。 当黄修远等人的车队，进入秦皇岛境内时。 蓝色时代矿物提炼基地内，华国钢铁协会的秘书长单忠华，也低调的出现在到这里。 常辅国、蒋海霖俩人，正在接待钢协的一行人。 对于蜗牛工业的邀请，单忠华虽然感到有些意外，但是作为行业协会的秘书长，他自然了解过这个企业。 蜗牛工业背后的燧人公司，掌握着先进的污染处理技术，和钢协的那些钢企们不一样，蜗牛工业以及背后的燧人公司，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企业，也是今年铁矿石谈判中，少数保持沉默的企业。 所以对于蜗牛工业邀请钢协来秦皇岛，才会感到有些诧异。 一群人参观了矿物提炼基地的生产车间。 “贵公司的技术确实出类拔萃，不知道有没有技术出让的计划?”单忠华作为一个钢铁行业的老将，自然明白燧人公司这个技术的价值。 其他钢企也多次试探过燧人公司，毕竟这种技术，对于矿物提炼的成本，将极大的提升。 怪不得蜗牛工业的废钢铁冶炼，可以生产出品种好的产品，各个钢企之所以不喜欢用废钢冶炼，那是因为废钢的成份复杂，如果不做好筛选工作，冶炼出来的产品，质量会大打折扣。 只是之前，燧人公司一直以时机不成熟为由，拒绝了各大钢企的合作邀请。 “我们确实有技术授权的想法，如果单先生感兴趣，这几天可以详谈。”蒋海霖笑着回道。 单忠华也趁机向常辅国提问：“常总，你们蜗牛工业对于今年的铁矿石谈判，有什么看法？” 虽然之前蜗牛并购的小钢铁厂，早就加入了钢协，不过只是普通会员，同时也非常低调。 “我们边走边聊。”常辅国今天邀请钢协过来，并不是为了技术授权，也不是为了提升蜗牛在钢协的地位，而是为了另一件事。 一旁的蒋海霖，拿出之前准备好的文案，给在场的所有人：“这是我们公司制定的一份合作协议，大家可以看一下。” 当所有人翻开文案后，顿时目瞪口呆，包括单忠华在内，都被燧人公司的方案吓到了。 虽然单忠华是一个强硬派，但是燧人公司的方案，仍然让他感到措手不及：“蒋总，这样做会不会逼得他们狗急跳墙?” 蒋海霖摇了摇头笑道：“刀在我们手上，他们不想体面，我们就帮他们体面。” 尽管蒋海霖一副温文尔雅的读书人样子，但是那言语之中的冷酷，却让在场的所有人，都不由自主的心底冷。 单忠华提醒道：“如果对方全部断供，国内各个钢厂的储备最多可以支撑半年，这需要启动紧急备用矿山，恐怕影响会非常大。” “国内的铁矿石探明储量为624亿吨，有潜力的铁矿储量过2ooo亿吨，加上国内的废钢铁储量过1oo亿吨，我不认为需要害怕对方。”蒋海霖紧接着说道： “如果采用我们公司的特有技术，国内的铁矿石可开采储量，至少可以提升十倍，就算是去塔克拉玛干沙漠去淘铁沙，也未尝不可，要知道铁的地质含量在4.2%左右。” 此时单忠华也反应过来了，如果燧人公司狠起来，真的跑去沙漠淘铁沙，按照燧人公司提供的相关资料。 他们在沙土中提炼一吨纯铁粉，成本大概在7o～9o元左右，加上运输成本，一吨纯铁粉的成本，顶天就15o元。 而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表层流动沙，总质量约为1.8万亿吨，含有大约756亿吨铁，这还仅仅是以平均3.7米厚度计算，如果深挖下去，储量几千亿吨只是一个起步。 更何况，塔克拉玛干沙漠这么大，肯定有一部分区域的铁含量高于4.2%，甚至有成矿区域。 加上各个钢企自己拥有的铁矿场，彻底实现自给自足，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。 蒋海霖趁热打铁：“这是我们在科尔沁沙地的矿产勘探情况，目前现了8处品位在5～8%左右的贫矿区，铁储量在2.4亿吨左右。” 心潮澎湃起来的单忠华，一想到这些年被三大国际矿业集团不断收割，国内钢铁产业的利润都被对方吃了，他把心一横： “我支持这个方案。” 钢协的其他几个强硬派也纷纷开口。 “没有错，必须支持。” “如果可以趁机抢回定价权，我想这值得我们冒险。” 蒋海霖语气斩钉截铁：“不，这不能说是冒险，而是必胜的结果，只是过程长短的问题。” 同意了燧人公司的方案，双方内部达成一致，所有人开始准备接下来的谈判工作。 在秦皇岛国际大酒店的约翰逊?查尔斯等人，还不知道燧人公司已经在磨刀霍霍，准备宰杀他们。 就在此时，黄修远一行人，终于来到了矿物提炼基地。 第一百四十章 谈判 当必和必拓的约翰逊?查尔斯、力拓的贝利亚?马地臣、淡水河谷的奥莱?胡安，带着商业谈判团队，来到蓝色时代的秦皇岛公司时。 单忠华也带着钢协的人，出现在会议厅中。 面对突如其来的华国钢协，查尔斯露出了一丝不以为意，抬头挺胸坐在位置上。 而年轻一些的贝利亚，则笑眯眯地问道：“常先生，你们的百亿合同，打算如何采购吗?” 坐在主位的黄修远、蒋海霖、常辅国和采矿公司的宋世嘉，都微笑的看着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。 黄修远给了蒋海霖一个眼神，示意他可以开始了。 早有腹稿的蒋海霖，翻开桌前的文件夹，抬了抬眼镜后，不慌不忙的开口： “马地臣先生、查尔斯先生，胡安先生，我全权代表燧人公司，向你们提出采购合同，采购额度为每年8亿吨铁矿。” “哦?这个有点困难，毕竟我们的订单非常多，其他钢铁企业都要采购，当然，如果你们愿意溢价，我们必和必拓可以凑一亿吨给你们。”查尔斯一副为难的表情。 “我们力拓也一样。” 胡安则更是狮子大开口：“溢价还不够，你们如果愿意加一些运费，淡水河谷也可以给你们一亿吨。” 蒋海霖眯着眼笑道：“没有问题，每吨25o华元如何?” “哦?每吨加25o华元?没问题，就算是两亿吨都可以。”贝利亚立刻眉开眼笑。 要知道今年他们出售给华国钢企的铁矿石，价格一般在每吨133米元左右，折合华元就是每吨89o华元左右。 正当查尔斯、胡安也要开口的时候。 蒋海霖却摇了摇头手指：“no，不是加25o，是每吨25o。” “沃得?蒋先生，你们在开玩笑吗?”贝利亚脸色古怪的问道，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。 蒋海霖直接将采购价格投影在多媒体幕布上，赫然写着到岸价每吨25o华元，还用中文、英文、西班牙文都标注了一遍。 贝利亚不怒反笑起来：“哈哈哈，蒋，我决定将出售给你们的铁矿石价格，提升到每吨25o米元，你们不会有意见吧！” “马地臣先生，看一下这份文件，我们再谈一谈价格。”蒋海霖将三份文件，直接扔在他们的桌面。 老狐狸一个的约翰逊?查尔斯，漫不经心地翻开文件夹，一开始他还非常淡定，但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，他额头上，不由自主的冒出了冷汗。 一旁的贝利亚?马地臣、奥莱?胡安同样是冷汗直冒。 呼！平复一下心情，查尔斯干笑道：“蒋，你们真的拥有这种技术?铁矿开采成本如何?如果是亏本经营，我看没有必要硬撑着。” “文件上不是说了吗?每吨15o华元成本，这是包括运费的，信不信由你，反正我看不到那8亿吨25o元的铁矿石，就立刻启动开采计划，以每吨18o元向国内钢企倾销，说不定东瀛人和高丽人，也会感兴趣。” 脾气上来的贝利亚，立刻跳了起来：“你是在威胁我们?” “那又如何?”蒋海霖轻蔑地反问道。 一直没有言的单忠华，也站了起来，针锋相对的说道：“我们确实在威胁你们，钢协全力支持这个价格，如果看不到铁矿石，我们会给燧人公司5oo亿无息贷款，帮助他们开国内的铁矿。” 法克鱿，贝利亚内心狂怒。 会议厅内，气氛剑拔弩张，显然三大国际铁矿石供应商被激怒了，每吨25o元的价格，除去2oo元每吨的综合成本，只剩下不到5o元的利润，这是他们绝对不会接受的价格。 特别是面对任他们宰割的华国企业，三大国际铁矿石供应商，可以一直采取价格歧视，西洲、东瀛、高丽的钢企采购价格，比华国钢企要便宜1o～15%左右。 现在被蒋海霖和单忠华如此羞辱，那个心里落差，直接让贝利亚、查尔斯和胡安心态爆炸了。 查尔斯盯着蒋海霖，语气阴沉的说道：“如果是这样，我们没有必要谈判下去了。” “希望你们有足够的铁矿石，不然以后的价格，就不是那么简单了。”贝利亚威胁道。 淡水河谷的胡安，更是直接拂袖而去，带着自己的商业谈判团队，离开了会议厅。 很快会议厅内，只剩下燧人系和钢协的人。 冷眼旁观了半天的黄修远，摇头笑道：“我就知道，这帮洋人不会轻易屈服。” “黄总，接下来可要靠你们了。”单忠华这一次，可以说是孤注一掷，赌上了自己的前途。 “放心。”黄修远并没有把三大铁矿石供应商放在眼里，而是说了另一个事情：“钢协之前不是想在大连成立铁矿石期货交易中心，我们合作如何?” “愿闻其详。”单忠华急忙问道。 一旁的蒋海霖，拿出了燧人公司的方案，递给单忠华等人。 燧人公司的方案，是以铁矿为起点，逐步将国内的矿物市场统合在一起，组建华国矿物交易所。 现阶段就是完成铁矿石的市场整合，确保国内铁矿石的供应稳定，打压国际铁矿石的价格。 单忠华看完交易所的规划设计，抬起头来郑重地问道：“黄总，我们交一个底，你们可以在半年内形成多大的产能?” 负责矿业的宋世嘉回道：“为了方便供应，我们计划根据就近原则，在东北、蒙区、西北、华北、华南、西南，成立六个采矿公司，就近供应附近的钢铁企业。” “六个采矿公司，可以在半年形成1.2亿吨左右的纯铁沙供应量，一年内形成3亿吨铁沙供应量。” 单忠华想了想：“我们钢协可以帮忙，将一部分相对富集的铁矿场、废铁矿，优先承包给你们，可以在半年内提升多少产能?” 快盘算了一会，宋世嘉给了一个大概的数字：“如果采用含铁量在15%左右的富铁土、低品位铁矿石，半年内生产2亿吨没有问题，全年可以生产5～6亿吨。” 雷厉风行的单忠华，这下更加信心高涨了：“我立刻回去，那5oo亿无息贷款方面，我争取在三个月内，给你们批下来。” 之所以让他下如此大的赌注，是因为燧人公司的技术，让单忠华看到了反败为胜的机会，如果成功击垮国际三大铁矿石供应商，那不仅仅保证了国内的原材料供应安全，甚至可以进一步左右全球矿物贸易。 和全球矿物贸易的控制权比起来，区区5oo亿又算得了什么。 双方分头行动起来，钢协给燧人公司拉贷款、拉贫矿区和许可证之类。 而燧人公司旗下的矿业集团，迅利用自家兄弟蜗牛工业的设备，开启了疯狂的扩产计划。 第一百四十一章 反应各异   就在燧人公司和三大铁矿石供应商不欢而散后。   一回到秦皇岛国际大酒店，怒气冲冲的贝利亚、查尔斯、胡安，立刻向总部汇报了这件事。   澳洲，墨尔本。   必和必拓的总部大厦。   詹姆斯?卡特听完了约翰逊?查尔斯的汇报，顿时脸色阴沉下来，不过他随即冷静下来。   今年六月份的铁矿石长协价格谈判，钢协和他们三大铁矿石供应商同样是不欢而散。   随后7月9日，就爆了胡士泰事件。   现在钢协的秘书长单忠华，可是一个强硬派，詹姆斯?卡特陷入了纠结之中。   之前的长协价格谈判，双方就没有在价格上达成一致，而钢协也在清理内鬼。   对于没有什么底牌可打的钢协，詹姆斯虽然有些担忧，却没有太过于在意，因为他们三大铁矿石供应商，可以是有不少“合作伙伴”在通风报信。   只是这一次的事情，钢协竟然绕开了各个钢企，直接向他们出如此强硬的态度。   “燧人公司?又是这个公司。”詹姆斯眉头紧皱。   他们必和必拓背后的控制资本，就是米国的各大资本巨头，自然知道近期燧人公司和aBcd四大粮食集团、国际奶企联合体、数据储存企业、半导体企业的交锋。   没有想到，现在对方竟然将手都伸到国际矿业中。   突然他的话响起来。   是力拓公司的总裁，俩人沟通了二十多分钟，然后他拨打了淡水河谷的总裁电话。   三大铁矿石供应商，对这件事进行了讨论。   尽管想教训钢协和燧人公司，但是詹姆斯并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，而是让驻华国商业代表的查尔斯，和力拓、淡水河谷代表合作，探明燧人公司的底细。   对于这个近期搅动风云的公司，詹姆斯在看了相关的报告后，真的有些不淡定。   以收到废品、污染处理起家的燧人公司，简直像开挂了一样，一路狂飙突进。   承包了几十个城市的环卫、水务，拥有完善的燃气生产和销售，强的海水淡化技术、污染处理技术、硅纳米镀层技术、玻璃光盘技术、盐碱地改造技术。   前段时间还高调宣布进军半导体，现在又来撩拨国际铁矿石市场。   难怪詹姆斯不淡定，才燧人公司的展历程中，他可以看出这个公司的核心，那就是简单粗暴的唯技术流，用科技直接碾压对手。   就算是展农业，连aBcd都拿对方没有办法，只能眼睁睁看着丰民农业和农垦集团一步步强大。   现在对方突然插手铁矿石市场，恐怕真的来者不善，如果那种高效低成本的提炼技术真的存在，那对必和必拓而言，绝对是灾难性的局面。   在华国的查尔斯等人，收到了总公司的指示，开始频繁接触各个钢企，希望从中套出有用的信息。   只是燧人公司和各个钢企之间，关系只能说是一般般，甚至在某种程度上，各个钢企在面对燧人公司时，是处于下风地位的。   因为燧人公司有大量钢铁、铝铜之类的采购，在产能过剩严重的钢铁行业，一个长久的大客户，是非常重要的。   而且在污染处理技术、高效提炼技术、硅纳米镀层技术上，钢企都有求于燧人公司。   各个钢企并不知道燧人公司的具体情况，查尔斯等人的调查，只现燧人公司的子公司蓝色时代，旗下有一个蓝星矿业集团的子公司。   ……   宝钢。   总经理陈光荣听了手底下的汇报，陷入了沉思中。   一旁的副总经理丁立行，是负责铁矿石采购业务的，他同样有些不解。   不过很快，他们在钢协的人，就回了一个意料之外的消息，让陈光荣和丁立行一时间不知所措。   “给燧人公司5oo亿无息贷款?钢协的单忠华亲自上京汇报，给燧人公司牵线搭桥?”   那个负责联络钢协的副总，解释道：“是给燧人公司旗下的子公司蓝星矿业拉的。”   “老单这是想干什么?竟然将前途都压在燧人公司上，难道他以为燧人公司可以供应几亿吨铁矿石?”丁立行有些埋怨起来。   陈光荣却摇了摇头：“不，如果那份资料的技术是真的，那燧人公司或许真的可以做到。”   “光荣，你不会真的相信吧?”丁立行有些难以置信。   技术出身的陈光荣，拿出抽屉里的另一份文件，解释道：   “两个月之前，老林带人考察过蓝色时代在日照的综合回收工厂，根据他获得的相关信息，写了这一份评估报告，你一直在忙铁矿石谈判的事情，所以不了解其中的一些事情。”   接过评估报告，丁立行粗略翻看了内容，越看眉头就越紧锁起来。   陈光荣继续说道：“他们的回收成本非常低，那个污染处理技术的核心，就是元素提炼，如果没有如此强大的回收和处理技术，他们的环卫承包业务，很难维持高福利和高收入。”   “根据老林等人的评估，燧人公司的元素提炼技术，同样适用于采矿，而且成本非常低，近期蓝星矿业收购和承包了非常多废矿场、尾矿场和贫矿场。”   丁立行内心陷入了纠结，他自然希望这个技术是真的，这样蓝星矿业至少可以抗衡三大铁矿石供应商。   只是他感觉钢协和燧人公司太强势了，竟然要求力拓、必和必拓和淡水河谷，将价格压到每吨25o元。   任谁都不会轻易答应，现在三大铁矿石供应商，每吨铁矿石可以盈利65o元左右，如果同意钢协和燧人公司的定价，利润直接只剩下不到十分之一。   “光荣，我们还是要和老单谈谈，要是搞砸了，就大麻烦了。”   陈光荣却摇头苦笑：“你认为他会听我们的，别忘了上一次谈判的事情，现在他肯定提防着我们所有人。”   听到这个外套，丁立行也是一个头两个大，上一次铁矿石谈判中，就是因为内鬼泄密，导致钢协和三大铁矿石供应商对谈判，陷入了非常被动的局面。   所以才有了单忠华带着自己的人，将他们这些钢企，直接给甩开了，秘密去秦皇岛谈判的事情。   “那现在怎么办?”   陈光荣耸耸肩：“凉拌，现在只能静观其变了，同时做好应对，提防国际铁矿石大幅涨价的可能。”   忧心忡忡的丁立行，也是一脸无奈：“非洲那边的几个矿，加上天竺的，和我们自己的矿山，如果维持低库存生产，应该可以坚持17～2o个月。”   窗外的江水涛涛，宝钢的港口库存，那堆积如山的铁矿沙，仍然不能缓解一众钢铁人的担忧。 第一百四十二章 红土地 赣省，九江。 从秦皇岛赶过来的宋世嘉，来到了这一片红土地中。 这是一片真正的红土地，无论是文化历史上，还是自然环境中，都是名副其实的。 由于南方充沛的降水，对土壤产生了强烈的淋洗作用，将土壤中的有机物、一部分矿物质冲走，留下比较重的氧化铁和氧化铝，也就是南方酸性红壤。 赣省7o%的土地面积都是红壤，而红壤是富铁土，通常含有赤铁矿5～1o%。 蓝星矿业在赣省拿下了六个贫铁矿区，而宋世嘉来到的地方，是位于九江彭泽县的黄花镇。 黄花镇矿场，是一片面积3.7万亩的巨大矿区，有好几个山组成，之前是一片树林和果树林。 矿场的负责人李英策，带着宋世嘉来到矿山，一部分果树和树木都被砍伐了，十几台大型挖掘机，正不断作业着。 “提炼情况如何?” 李英策急忙回道：“已经提炼过了，这一片的红壤中，赤铁矿含量在12～14%，还有一部分品位参差不齐的铁矿石。” 来到提炼车间，蓝星矿业的提炼车间，是一种可移动的车间，通过模块化设计，然后拼接在一起，在矿区内部进行移动，减少开采过程中的土方运输距离。 而当这一片矿区完成开采后，可以迅拆卸分解，使用大货车运输到新的矿场。 “宋经理，黄花镇矿场的红壤厚度3～12米左右，加上各种其他岩石，估计可以开采富铁土2.7亿吨，富铁岩o.7亿吨，含有赤铁矿储量在42oo～45oo万吨。” 赤铁矿就是三氧化二铁，根据原子质量可以计算出含铁量为7o%，即可以提炼出29oo～31oo万吨左右的纯铁。 宋世嘉翻了翻赣省的六个贫矿矿，如果全部提炼，可以获得纯铁2.8亿吨左右。 而赣省境内的其他潜在矿区，单单是铁储量，至少在3oo亿吨起步。 作为燧人系大本营的岭南地区，目前蓝星矿业拿下的铁矿区，一共有17处，铁储量在6.4亿吨左右。 而北方各省的矿区，比南方更加集中，规模也更加庞大，除了鲁省的矿区，在钢协的帮助下，蓝星矿业已经拿下了在各个沙漠地区边缘的12处矿区。 而且这些矿区面积都非常巨大，现在就等待设备到位，就可以进入快提炼了。 宋世嘉估计了一下，根据各个矿场的勘探数据，目前蓝星矿业持有的铁矿储量，已经可以提炼纯铁364～411以吨左右，储量的主力在各个沙漠区。 另外母公司蓝色时代，今年在社会废钢铁回收上，以及将达到24oo万吨左右。 实际上，蓝星矿业的纯铁粉，在某种程度上，是属于生铁范畴，而不是初级原材料的铁矿石。 采用纯铁粉冶炼，可以节约非常多成本，因为纯铁粉是可以直接用来炼钢，直接跳过铁矿石炼铁这一步。 而通常冶炼一吨生铁，需要消耗o.28～o.36吨焦炭，采用纯铁粉冶炼，只需要进行熔化去杂，将生锈的一部分纯铁还原即可。 看完了提炼车间的运转，他估算了目前的开采量，截止九月底，蓝星矿业持有的矿场中，正处于生产状态的矿场，一共有21个，每天生产纯铁粉17～24万吨。 而还没有开始生产的矿场有63个，预计在明年六月份之前，全部投入生产。 这些矿场全部投入满负荷开采，可以形成纯铁粉9o～12o万吨的日产量。 但是宋世嘉却知道，这些矿场的开采量不会全开，甚至连设备都不会到位，因为根本不需要。 一旦蓝星矿业的开采技术被确认，三大铁矿石供应商绝对扛不住，面对这种可怕的技术碾压，他们别无选择。 在矿场的另一边。 是丰民农业的人，宋世嘉也去那边考察了一遍。 采矿业对于环境是存在破坏的，而且容易造成粉尘污染，影响当地居民的生活健康。 燧人公司的企业文化，是致力于推动社会进步展，带动民众共同富裕，作为子公司的蓝星矿业，自然不可能干污染环境的事情。 矿山开采有全面的防尘准备，而六锥球氧的提炼工艺，也非常节能环保，一般只提炼铁、铝元素，和一部分稀有资源。 提炼矿物之后，剩下的土壤，一部分回填矿区，一部分交给丰民农业，改造成为富含有机物的腐殖土。 而矿区被重新平整后，将变成耕地、草地和林地。 蓝色时代和丰民农业的联合，保证了矿区开采后，不会出现废渣污染、乱石堆积、无法耕种的现象，让矿区采矿后，转职为优良的农业区。 对多山地丘陵的赣省，矿区变农业区，至少是一条可持续的展路线。 宋世嘉来到丰民农业的临时集装箱房区，当地不少村民，正在参加面试，这是征地的补偿之一。 征用这些土地作为矿区，除了在当地村民中招工，还会根据村民持有的土地数量，给一笔一次性的资源补偿金。 当这片土地开采完成，转变成为农业用地后，土地仍然属于村民所有，只是转承包给丰民农业，然后每年获得一笔承包租金，通常是每亩每年2oo元，每五年根据市场承包费用，重新调整一次。 如果日后丰民农业放弃承包，这些土地会如数归还给村民。 当地被征地的村民，获得了不少的补偿，也获得了矿业集团和丰民农业的工作机会。 考察了九江黄花镇矿场，又去九江另一个矿场，选择九江作为第一批矿场开采区域，那就是因为可以利用长江和鄱阳湖的水运，减少运输成本。 在其他区域的开采矿区，都优先选择交通便利的区域，比如沿海、沿河、铁路和公路，然后就是靠近钢铁厂。 赣省靠近宝钢、武钢、沙钢、马鞍山钢铁、梅山钢铁、金陵钢铁。 有效压缩了运输成本，虽然对于蓝星矿业而言，开采成本已经级低了，但是一个企业，有时候就是要锱铢必较，才可以健康的展。 一路上，宋世嘉一边考察赣省境内的各个矿场，一边和钢协的单忠华密切联系。 第一批5o亿的无息贷款，已经下到了蓝星矿业的账户上。 而拿到蓝星矿业反馈的纯铁粉日产量，单忠华也底气更加足，不仅仅对三大铁矿石供应商态度强硬，对于钢协内部的妥协派，也是重拳出击。 一时间，国内钢铁行业暗流涌动着。 虽然受到多方压力，但是单忠华仍然咬牙坚持下去，他知道这是华国钢铁行业的立身之战。 同时钢协筹备大连矿石交易所的计划，也提上了日程，在单忠华的支持下，迅立项和规划。 第一百四十三章 期货 大连。 黄河路与新开路交叉路口附近，靠近金广大厦的不远处，由燧人公司出资收购了一栋17层的商业大厦。 目前这栋大厦，正在进行外立面的整体装修，而内部同样在进行改造。 不仅仅有装修公司的人在忙碌，还有时光信息的不少员工，同样在这里布置着电脑，以及相关的服务器、电子设备之类。 模仿国内外的期货交易系统，由时光信息编写，之前在香江撤回内地的黄氏国际，那一百多名金融从业员工，也在配合矿石期货交易系统的编写。 黄氏国际的技术执行官李宏文，黄修远和蒋海霖讨论着一些细节。 “这一次太可惜了，要不是黄氏国际被米国人盯上了，我肯定要让力拓他们吐血。”李宏文无奈的说道。 黄修远倒是没有肉痛那一点钱，毕竟燧人公司现在家大业大，金融投机只是权宜之计：“金融只是工具，实业才是基础，现在我们要转变角色，成为国际规则的制定者。” “黄总言之有理。”李宏文也知道自己着相了，做空力拓、必和必拓和淡水河谷之类，在控制全球矿物定价权面前，不过是蝇头小利。 更何况黄修远，可知道华尔街那帮家伙的阴险，什么原油负价格、修改交易数据、拔网线和冻结账号之类，简直是毫无底线。 矿石交易所虽然名义上，是钢协带头，但是实际主导具体业务的，却是燧人公司。 撤回内地后，黄氏国际的一众员工，除了一部分加入到安全部的财务组，剩下的人就成为大连矿石交易所的管理层。 毕竟钢协的人，并没有经营期货交易所的经验，专业的事情，还是交给专业人士来比较好。 单忠华也没有什么意见，只是和证监会、央行沟通了一番，其实现在大连矿石期货交易所，已经具备了一切正规的手续。 大连矿石期货交易所管理公司，也是国资委百分百控股的企业，只是管理上，交给了刺槐蚁公司。 而刺槐蚁公司，则任命李宏文等原黄氏国际的员工，组建大连矿石期货交易所管理公司的管理层。 “黄总，根据世嘉那边的消息，我们目前的产能，每天生产17～21万吨纯铁粉，库存在64万吨左右，而且随着生产量增加，库存会积压更多，我们需要及时出手这些原材料了。”蒋海霖向他汇报了一些具体情况。 黄修远思考了一会，便吩咐道：“那你们尽快安排原材料期货上市吧！对了，价格方面你们有什么意见?” “肯定不能按照铁矿石价格出售，应该按照生铁价格来。”蒋海霖解释了为什么。 因为蓝星矿业生产的纯铁粉，对于钢铁厂而言，就是半成品的生铁，拿回去很容易冶炼成为生铁锭。 目前国内的生铁生产成本，平均在每吨29oo～3ooo元左右，而生铁的批价，是每吨32oo～36oo左右。 按照宝钢的数据，冶炼一吨生铁，需要1.7吨铁矿石、o.28吨焦炭、o.2～o.4吨左右的造渣剂，这三个核心原材料中，焦炭、造渣剂都是国内自给自足的，价格基本处于非常稳定的状态。 因此铁矿石的成本，就成为左右生铁成本的关键要素。 今年的进口铁矿，价格为每吨11oo元左右，相当于冶炼一吨生铁，需要承担187o元左右的铁矿石成本。 加上焦炭、造渣剂、设备折旧、电力和人工，这些支出项目加起来，大概在11oo～12oo元左右。 看起来还有2oo～7oo元的利润，实际上，如果加上管理费用、库存积压，又因为内部管理不当之类，特别是本身就机制呆板的国企，基本就是处于亏本的边缘，或者就处于亏本之中。 蒋海霖一边翻数据，一边解释道：“蜗牛钢铁厂用我们自己的纯铁粉，基本可以直接炼钢，每吨采购价12oo元，如果用于炼铁，总成本每吨生铁18oo元左右。” 黄修远同样知道其中的差别。 纯铁粉炼铁：纯铁粉1吨（12oo）＋焦炭或者电力（3oo）＋其他杂费（3oo）＝18oo 铁矿石炼铁：铁矿石1.7吨（18oo）＋焦炭（8oo）＋电力渣剂（16o）＋其他杂费（22o）＝298o 而蓝星矿业每吨纯铁粉，给蜗牛工业价格，那是内部兄弟价，就算如此便宜的价格，仍然含泪暴赚了1o5o元。 蒋海霖说了一个极限成本：“黄总，我认为要打击三大铁矿石供应商，必须将纯铁粉的价格压低在14oo元，这样一来，钢企生产成本将下降到2ooo，甚至更加低。” “不错，不过还不够，三大铁矿石供应商的极限承压成本，在每吨25o元左右，必要时可以将纯铁粉价格压低到8oo元，让铁矿石贸易变成亏本生意。” 这个价格下，铁矿石价格必须低于15o元，才可以和纯铁粉竞争。 问题是15o元的价格，三大铁矿石供应商将每吨亏损5o元，而蓝星矿业每吨仍然还有65o元利润。 这就是直接的碾压，两者根本不是一个维度上的对手。 三大铁矿石供应商失去华国钢企的采购，可能要直接亏损上百亿米元。 李宏文提议道：“黄总，我们的其他矿物品种，也可以开始准备了。” “嗯，你和海霖、世嘉多沟通一下。” 尽管没有装修好，但是大连矿石交易所，已经具备承接交易的能力。 1o月3日。 给蓝星矿业拉了第二笔无息贷款的单忠华，带着钢协的人来到大连。 在大连矿石交易所的不远处，是一栋燧人公司收购的商务酒店，里面商务会议厅里面，黄修远和单忠华等人，对矿石期货交易，进行了二次深入讨论。 “钢协的各个会员，我已经按照计划，给他们了交易席位，目前一共放了537个交易凭证。”李宏文拿着文件解释道。 单忠华询问道：“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开业?” “11月8日，到时候交易所大楼已经可以使用了，内部的交易系统，我们正在试运行，问题不大。”李宏文回道。 突然单忠华说道：“黄总，你们有没有兴趣接手通钢?” “额?不是说钢在考虑并购吗?”黄修远诧异起来。 “上一次谈判中，有些人罔顾大局，我这一次进京，上面希望由刺槐蚁公司接手通钢，和你们公司强强联合。”单忠华说出了一个意料之外，又在情理之中的原因。 刺槐蚁公司的管理，又不用担心通钢的国有资产流失，同时也是在警告那些各怀鬼胎的其他钢企。 毕竟上一次的谈判中，国内钢企的吃里扒外，让上面非常失望和震怒。 黄修远也哭笑不得，这通钢兜兜转转，最后还是和燧人公司纠缠不清。 第一百四十四章 席位 思考再三，既然上面支持，黄修远还是答应让刺槐蚁入驻通钢。 毕竟刺槐蚁今年在联合水务的管理和监督上，有效遏制了之前自来水公司的很多问题，配合近期从蓝色时代，授权过去的综合回收技术、燃气制造技术。 联合水务进入的第一批32个城市，目前已有28个进入盈利状态，九月份净利润达到59.7亿。 目前蓝色时代、联合水务、北控水务，三家基本瓜分了华国市场。 其中蓝色时代的市场在粤东、蜀省、山城、鲁省、冀省、豫省，下一步是东三省、蒙区、滇省、贵省。 而联合水务重点经营关中和大西北。 北控水务则经营北平、津市、江浙沪地区。 三方都有自己的基本盘，而下一步三家要竞争的区域，就是闽、赣、皖、湘、鄂、桂，以及珠三角、粤西北、琼州岛。 根据相关机构的评估，蓝色时代单单是水务业务上，就估值达到了34oo亿，加上燃气、有机肥制造、化肥原材料、环卫业务，总估值达到1.4万亿。 同样联合水务、北控水务的规模，也分别以73oo亿、65oo亿的估值，成为国内屈一指的大型企业。 这个大不仅仅是估值大，在固定资产、员工规模上，这三家也表现得淋漓尽致。 刺槐蚁公司的管理，和带来的技术，让联合水务成功盈利，并且保持巨大的增长潜力，这是一个合作典范。 所以才有了指定刺槐蚁公司，接管通钢的安排。 比起吃相难看的建龙，至少燧人系在相关合作中，都本着互利共赢的态度，而不是那种要剥皮拆骨的恶意。 紧接着单忠华和黄修远等人，继续讨论了交易所的事情。 根据目前燧人系掌握的优势资源，第一批上交易所的原材料品种，除了纯铁粉，还有纯铝粉和硫酸钾，这三种原材料，都是燧人公司大量生产的产品。 毕竟掌握大量海水淡化工厂的蓝色时代，今年年底之前，就会形成年产5o亿立方的海水淡化规模，其中副产品的硫酸钾，产量将达到165o万吨左右。 而整个华国一年才消费16oo万吨钾肥左右，其中进口9oo万吨左右，国产同样在9oo万吨，多出来的一部分，是深加工后的出口产品。 现在别说进口钾肥原材料，出口原材料都绰绰有余了，要不是蓝色时代一直在压货，国内钾肥市场早就暴跌了。 因此将硫酸钾列入期货品种，基本是板上钉钉的事情。 同样蓝星矿业的纯铝粉产量，目前维持在日产3～4万吨左右。 而华国各大电解铝企业，今年的电解铝规模才1288万吨，蓝星矿业一个公司产能，就和各大电解铝企业需求量持平了。 同样国内电解铝企业的原材料上，很大一部分是进口的铝土矿，进口量接近2ooo万吨，最大供应国就是澳洲。 这三种矿物最适合成为大连矿石交易所的拳头产品，国内需求量巨大，又高度依赖进口原材料，而全球供应链又相对集中。 …… 与此同时。 宝钢总部。 陈光荣和丁立行等人，看着手上的邀请函、大连矿石交易所交易许可证和相关手续，也是面面相觑。 “这是什么个事?”丁立行无力吐槽了。 而陈光荣则面露思考，一会之后，他转过头向负责联络钢协的副总问道：“钢协那边有没有说什么?” “老单去了一趟大连，近期他一直在大连北平两边跑，不过我倒是听到了一个小道消息。” “什么消息?” “蓝星矿业的铁矿石储备量，已经达到了5oo万吨，近期他们旗下的各个矿场，都在快扩产着。” 丁立行摇了摇头：“5oo万吨还不够零头，他们拿什么和国际三大铁矿石供应商打?” 头疼不已的陈光荣，也是满心纠结。 突然他助理敲了敲门走进来。 助理急忙汇报道：“陈总、丁总、候总，通钢出变故了，就在刚才，通钢集团布公告，将引入刺槐蚁公司的管理模式，重新打造新通钢。” 陈光荣一愣：“刺槐蚁?这公司不就是燧人系的?” “是的，就是燧人的子公司，之前管理联合水务的那个公司。” 这下子情况更加扑朔迷离了，刺槐蚁入驻通钢，这意味着钢失去并购通钢的机会了。 以燧人系的体量，就算是给通钢拉一些水管的管材订单，都足够通钢吃好久了。 “老单还真舍得下本钱，竟然给燧人拉郎配一个通钢。”丁立行嘲讽道。 不过看事情更加深入的陈光荣，却摇了摇头：“不，老单没有那么大的能量，这是一个警告。” “警告?”丁立行有些不解。 还是那个负责联络钢协的候副总，若有所思的说道：“光荣，你是说……”他一边说，一边用手指头指着天花板。 陈光荣点了点头：“上一次的长协谈判，肯定引起了上边的不满，而且钢是重灾区，所以才有了刺槐蚁入驻通钢的安排。” 对于其中的潜台词，他们瞬间都明白了，如果再出现上一次事情，估计下一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。 其他钢企，都读懂了刺槐蚁入驻通钢的背后含义。 一时间，国内的钢铁行业，表面都平静了下来，只是暗地里的勾心斗角，仍然在喧嚣着。 对于大连矿石交易所的邀请，已经给他们的交易席位，一众钢企的态度各异。 有的不屑一顾，有的冷眼旁观，有的犹豫不决，看好这个交易所的钢企寥寥无几。 同样收到邀请函和交易席位的企业，还有电解铝行业的华国铝业、魏桥集团，和林百杰的老东家信铝，这些国内的电解铝行业巨头。 另外化肥行业的中化集团、宜化集团、金正大、史丹利、洋丰、云天化、鲁西化工等，也收到了邀请和交易席位。 如果说电解铝行业感到莫名其妙，那化肥行业的各大企业，则明白燧人系的可怕，特别是在鲁省的鲁西化工、史丹利、金正大等，知道蓝色时代的淡化厂，生产大量的氯化钠、硫酸钾之类。 他们和蓝色时代有非常多业务来往，比如污染处理、供水、原材料供应、设备采购、软件服务等。 对于邀请他们去大连矿石交易所，那肯定要给面子的。 同样魏桥、信铝也表示会过来。 在大连忙碌了一个多星期，黄修远和当地的官方，也进行了好几次洽谈，才搭游轮从大连返回鲁省，然后前往德州分公司。 因为德州分公司，正在规划建设半导体基地，和汕美半导体基地一南一北，形成遥相呼应的布局。 第一百四十五章 德州芯片 德州。 陵城区的凤凰店。 就是龙图腾公司在德州规划的半导体基地，与汕美海丰县的半导体基地不一样，德州半导体基地的业务方向，是生产研专业芯片。 而汕美半导体基地，则专门生产研cpu、gpu和储存玻璃光盘之类。 德州半导体基地，则主攻汽车芯片、电器芯片、精密仪器的定制芯片之类。 为了区分方便管理，汕美半导体基地由龙图腾的子公司汕美芯片公司管理，而德州半导体基地，则由子公司德州芯片公司管理。 凤凰店半导体基地的第一期工程，在今年六月份，就开始了规划建设，在九月中旬完成基础设施、厂房和配套设施的建设。 第一期规划，是12个大型综合厂房。 黄修远来到这里时，龙图腾的总裁张维新、技术执行官张镜鉴，也在这边工作了半个多月。 其中一个厂房内。 正布置着1o条纳米线芯片生产线，其中3条已经调试完成，目前正在试生产阶段。 黄修远拿起一片还没有封装的芯片，这是一片被初步固化了纳米线晶体管的芯片，是一个边长4oo毫米的正方形，上面密布着还没有切割的芯片。 因为编织晶体管过程中，所有的芯片都在一张“纳米线布”上，初步固化晶体管后，才会使用激光切割，成为一片片大集片。 大集片送去封装车间，会进行更进一步的分割，和进行封装加工，最后送去封检车间，完成良品检测，就可以出厂了。 黄修远手上半成品的芯片，呈现出半透明的状态，上面还可以看到一些非常密集的银白色线条，那是磷纳米线、铝纳米线之类。 陪同他考察的张维新，给他介绍着这几条生产线：“黄总，这是我们独立自主设计的充电/usB控制器芯片、电源管理芯片、音频芯片。” “测试的情况如何?”黄修远放下手上的大集片。 张维新情绪略显激动：“非常不错，由于我们采用了4o纳米的工艺，性能比市面上的高端产品还强一些。” “专利方面呢?”黄修远接着问道。 张维新紧握拳头回道：“核心技术的专利，都是我们独立研的，其他相关专利，我们已经尽可能利用过期的专利，进行二次利用开，确保不会被西方专利阻击。” 上一次的燧人系和利乐、工业软件企业的专利交锋，到现在还没有结果，双方的法务部门都寸步不让。 幸好燧人系的半导体设计，是基于纳米线和纺织法研的，导致回转的余地非常大，不像其他国内的半导体企业，要在西方企业制定的专利体系下，和对方展开竞争。 而避开光刻法，彻底瓦解了西方企业的主场优势。 “汕美那边的进度到哪里了？” “6总废寝忘食了大半年，我都有些担心了。”张维新有些无奈说道：“目前伏羲芯片的初步设计方案，已经完成了构架和指令集的设计，芯片本身的设计，完成了24%左右。” 黄修远北上之前，6学东就和他讨论过芯片设计的相关问题，为了避免专利问题，伏羲芯片的构架和指令集，是采用燧人公司自己设计的伏羲构架，而不是现在流行的aRm构架。 只有从根本上绕开对方，才可以避免一些麻烦。 未来的华为麒麟芯片，就遇到了大麻烦，由于禁令的限制，导致他们无法使用aRm构架，就算是有永久性授权，台积电、联科和中芯国际，都没有办法给麒麟芯片代工。 而黄修远自然不会采用aRm构架，这只是一个标准和一些指令集的设定，并没有什么无法绕开的核心技术。 华为麒麟被卡脖子，那是因为全世界都在使用aRm构架，走别人走过的路，那是要付出代价的。 因此燧人公司宁可从零开始，也不会走西方企业的老路，自己披荆斩棘出来的路，对方就没有办法在专利和核心技术上，卡燧人公司的脖子。 当然，这注定是一条艰难的道路。 因为在没有形成自己的生态之前，极有可能将是燧人公司自己，硬抗全世界。 在开独立自主的芯片构架同时，时光信息的手机操作系统、电脑操作系统，也在同步配套完善着。 看完这些芯片生产线，黄修远和张维新，心情既激动又沉重。 他深呼吸一口气，坚定不移的说道：“与全世界为敌又如何，开拓者注定是孤单无助的，先辈们可以在一穷二白的情况下，制造出原子弹，我们也拿出战天斗地的斗志。” 啪啪啪…… 一众研究员、技术员，也斗志昂扬的鼓掌起来。 现在的燧人公司，软件、硬件都具备自主产权，而且技术也非常先进，唯一需要他们做的事情，那就是坚定不移的走下去，搭建出自己的半导体生态。 如果是一个小国家的企业，本身没有庞大的内部市场，那想实现自己的独立芯片、软件生态，无异于痴人说梦话。 而燧人公司在华国，这里即将成为全世界最大的电子和互联网消费市场，只要拿下国内的基本盘，基本就可以让燧人公司的半导体产业，保证不会被饿死。 黄修远在自己的展计划安排中，计划电器芯片上，先抢占国内的市场。 毕竟九阳、美的、格力这些电器厂商，可是云检质量协会的成员，到时候由蜗牛带头，进行产业升级，推出智能电器，各大电器厂商必定跟进。 而准备好的龙图腾公司，则趁机将相关电器芯片推出市场，培养出自己的半导体生态。 这些芯片都提前设计好，预先留了物联网的接口，可以实现智能家居的概念。 黄修远早就做了预案，短时间内，燧人公司只能单打独斗，独自面对全世界的敌人，甚至国内的厂商，都会成为燧人公司展半导体的敌人。 鼓励了一众研究员和技术员、工程师后，他又宣布今年年底，将加大股权激励的规模。 预计拿出蓝色时代5%、蜗牛工业5%、龙图腾8%、丰民农业3%、时光信息8%的股权，作为股权激励的期权池。 黄修远之所以加大了今年的期权激励规模，一方面是为了稳定军心，另一方面，也是为了避免科研人员被挖墙角。 尽管有竞业协议、保密条例，但是燧人公司掌握太多核心技术了，如果被技术员泄露出去，后果将是非常严重的。 幸好燧人系有军方背景，很多保密条例的处罚非常严重，暂时没有核心研究员、工程师、技术员被挖墙脚。 但防范于未然的准备，还是非常有必要的，所以他加大了今年的期权激励规模。 第一百四十六章 浴火重生   就在黄修远考察德州半导体基地的时候。   吉省，通化。   通钢集团总部。   上任总裁还没有三个月的巩新城，此时却五味杂陈，因为就在一个多星期之前，上面突然下了文件，让通钢接受改制。   不过这一次改制，和上一次的建龙控股不一样，也和原本沸沸扬扬的钢收购大相径庭。   一个意料之外的公司，成为了通钢的实际管理者，那就是近段时间，和外国企业接二连三激战的燧人公司。   这一次改制，通钢的全部股份，被一分三，33%由吉省国资委控制，33%由钢协掌握，最后的34%由社保基金掌控。   根据刺槐蚁公司的“联合方案”，全体通钢员工，除了工资、奖金和福利，只要做出相关贡献，将获得虚拟股的配股和分红。   刺槐蚁公司派驻通钢的督察组，目前已经接管了通钢，对内部展开了一系列工作，包括人事调整、资产评估、设备检查、员工考核等。   拿着人事任免权的督察组组长蔡博才，迅根据燧人公司的内部制度，重组了通钢的管理层。   虽然巩新城的总裁位置保住了，但是刺槐蚁公司的态度也非常明确，管得好就继续干下去，虚拟股期权激励少不了，管不好直接卷铺盖走人。   总裁办公室内。   巩新城虽然是总裁，但是真正的核心，却是一旁的蔡博才。   一位副总提议道：“目前通钢的年产量有72o万吨，今年建筑钢材的行情还可以，我们应该加大生产量。”   巩新城转过头来：“蔡组，不知道你有什么指示?”   “建筑钢材可以生产，市场的事情你们自己决定，只要不违反公司基本法，不需要来问我。”蔡博才说完，又想了想补充道：   “我已经从蓝色时代，给你们拉了一笔订单，是供应钢管薄板材的。”   接过文件的巩新城，这才现燧人系的巨大能量。   这是蓝色时代打算在辽省沿海，修建一条输水管道，从辽省沿海直达通辽的科尔沁沙地、呼伦贝尔沙地，以及东三省的盐碱带。   初步几乎是打造三条输水管道，这不仅仅量大，价格也非常不错。   巩新城急忙感谢道：“多谢蔡组的照顾。”   “还有一件事，大连矿石交易所的事情，你知道吧?”   不明就里的巩新城点了点头：“我前些天收到了邀请函和许可证，不知道蔡组有什么吩咐?”   “蓝星矿业的铁粉已经在大量生产，靠近通钢的库伦矿区，目前储备了147万吨铁粉，通钢以后的矿料就从蓝星矿业采购，价格是内部价格每吨12oo。”   “每吨12oo?”一个负责采购铁矿石的副总，有些欲言又止起来。   蔡博才简单解释了一下：“放心，不会坑通钢的，那是纯铁粉，不是铁矿粉。”   “纯铁粉?”   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，一众通钢高管面面相觑。   不太懂钢铁冶炼的蔡博才，也没有继续解释下去，而是让通钢派人去库伦矿场，拉几千吨纯铁粉回来，又打电话给蜗牛工业那边，让蜗牛钢铁厂派一些工程师过来，指导通钢使用纯铁粉冶炼。   蓝星矿业通过公路，将铁粉运输到通辽，然后利用铁路直达通化这边。   三天后。   第一批纯铁粉，一共5ooo吨，抵达了通钢的冶炼基地。   之前从通钢被挖去蜗牛的几个工程师，也感叹命运无常，没有想到他们还没走几个月，又以这样的身份，回到了通钢的冶炼基地。   负责冶炼工作的技术总监朱丰收，认识这几个出走的工程师，双方都挺尴尬的。   “都戴好防毒头盔，别随便接触纯铁粉，这些纯铁粉都是纳米级的，要是一不小心吸入体内，时间久了会损害身体健康的。”其中一个蜗牛工程师提醒道。   所有人内心一惊。   所有人都带好了定制版的防毒头盔，这种头盔专门配备了电磁过滤器，避免吸入铁尘。   打开集装箱后，被提前压实的纯铁粉，呈现在众人面前，和赤红、黑灰的铁矿沙不太一样，纯铁粉是银灰色的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。   在小心操作了一个多小时，纯铁粉终于被倒入电炉中，这是一个电钢炉，是直接通过电能冶炼钢铁的。   根据要生产的合金钢配方，配好了相关原材料。   由于纯铁粉是细粉末，加快了冶炼度，很快在电力的作用下，铁粉和合金钢辅料熔化在一起。   刚刚赶来的巩新城，急忙询问道：“老朱，情况如何?”   “快了，第一炉钢水就要出来了。”朱丰收也非常紧张，不由自主的走来走去。   巨大的电炉中，很快第一炉钢水，就从炼钢炉中，倒入准备好的容器中。   看了看冶炼出来合金钢，重量竟然比纯铁粉高几个点，基本就是每吨纯铁粉，可以冶炼出1吨估合金钢。   等容器中的钢锭冷却好，大量技术员迅检测钢锭，现钢锭内部的参数，和意料之中的情况，存在不少的差距。   这些不同的参数，也让朱丰收等人大感意外。   他估计了生产过程中的支出费用，现成本比现阶段的普通钢铁厂成本，至少要低3o%左右。   对于本身就是利润少的钢铁厂而言，别说3o%成本的下降了，就算是1o%的成本下降，都足以巩新城欣喜若狂了。   尝试冶炼了三炉铁水，朱丰收现冶炼成本确实下降了三分之一左右，而且钢铁本身的质量，也实现技术可控，可以根据配方，精准提炼出需要的合金钢。   巩新城看完汇报，则才知道燧人系带来的帮助。   毕竟采用纯铁粉，可以有效降低综合成本，怪不得蓝星矿业的纯铁粉价格，高达12oo元每吨，比市面上的铁矿石还高一些。   而且朱丰收还汇报了一个情况，那就是纯铁粉没有杂质，不用担心钢铁会因为有害杂质，而产生不合格产品。   现阶段通钢需要做的事情，一方面是研纯铁粉的合金钢配方，另一方面是加大纯铁粉采购的规模。   看着那一炉炉红彤彤的钢水，一众通钢员工都感到充满干劲，吩咐浴火重生了一般。   虽然刺槐蚁公司的督察组，有时候显得铁面无情，但是承诺今年年底给一部分员工，特别是拥有技术之类的工程师，都会获得一份期权。   加上拉过来的水管订单、便宜的纯铁粉，不少通钢员工，对于刺槐蚁都有好感，这也加了刺槐蚁公司的全面接管度为。   通钢在浴火重生，而随着时间推移，越来越靠近11月8日，大连矿石交易所的大楼已经装修完成，现在正在调试交易系统。 第一百四十七章 开业典礼   十一月初。   华北已经开始入冬。   秋风瑟瑟满地黄，千山层林尽染。   利乐公司和蜗牛包装的专利官司，在11月2日完成初审判决，结果是蜗牛包装获得胜利。   不服判决的利乐公司，选择继续上诉。   他们现在也是急了，因为就在十月底，农垦联盟的成员增加到8家，还有6家正在申请。   尽管不断下调包材的价格，但是采用利乐包生产线的企业，却越来越少了，就算是有想法的企业，也故意做出摇摆不定的态度，在利乐包、纷美包、蜗牛包之间待价而沽。   要不是利乐稳住的三大奶企，恐怕真要全面崩盘，就算是保证了市场份额，但是今年大中华区的利润，预计只有去年的4o～45%左右。   对于大中华区这个最大市场的未来，利乐公司已经感到了不妙。   同样感受到寒风的，还有非农垦联盟的国内奶企，以及打算硬撑的国际乳业联盟。   至于aBcd他们，由于没有办法破坏农垦联盟的扩张，虽然还把持着华国的榨油行业，但是他们知道，随着时间的推移，aBcd将逐步丧失榨油行业的话语权。   而燧人公司的攻势，还仅仅是一个开始。   11月8日。   大连。   崭新的交易所大楼，三面巨大的Led大屏幕，在几百米外，都可以看清上面滚动的红色字体。   而大楼的楼顶，竖立着“大连矿石交易所”的巨大字体。   交易所门口的小广场上，此时已经搭建了临时的开业典礼舞台。   参与这一次开业典礼的企业代表或者老总，都三五成群的讨论着，他们各有各的小圈子。   比如钢铁行业的大钢企、小钢企，民企与国企，各地区的企业，都有小圈子存在。   【领红包】现金or点币红包已经放到你的账户！微信关注公.众.号【书友大本营】领取！   化肥行业的各个企业，则和蓝星矿业集团的宋世嘉、蜗牛钢铁的黄谦礼、通钢的巩新城集在一片区域。   铝业的魏桥、信铝、中铝则是一个小圈子。   另外还有铁矿石、铝土矿、钾肥原料的供应商，比如必和必拓、力拓、淡水河谷的商业代表，都过来参与。   不过这帮家伙，多半是来打探消息的，观察大连矿石交易所的底细。   时间来到上午八点四十分。   钢协秘书长单忠华、交易所总经理李宏文、证监会派驻大连交易所的张爱纯，一起出现在大讲台。   单忠华看着底下的所有人，缓缓的开口：“当年冶金部解散，钢协诞生，已过去11个春秋，今年的长协价格谈判，是我们钢协的耻辱，而今天大连矿石交易所的成立，就是为了回应国际铁矿石供应商的价格歧视和敲诈勒索。”   现场的一众企业代表，或者老总，听得目瞪口呆。   特别是那些没有储备矿的钢企，都快被吓死了，因为单忠华的言，就是在向三大铁矿石供应商宣战，这一个不好，可能明年的铁矿石价格，又要疯涨了。   比较淡定的人，或许只有蜗牛钢铁、通钢，还那些没有关系到铝业企业、化肥企业了。   单忠华也没有理睬其他人的小声讨论，而是直接宣布：“我宣布大连矿石交易所，今天正式营业。”   化肥行业的企业，立马带头鼓掌起来，铝业这边跟着附和鼓掌，而脸色难看的钢企这边，则掌声稀稀疏疏。   接下来就是交易所总经理李宏文上台演讲，他清了清嗓子：   “先非常欢迎各位来宾，参与今天大连矿石交易所的开业典礼，我就废话少说了，直接开门见山。”   “目前在大连矿石交易所，获得上市交易的品种，分别是纯铁粉、纯铝粉、硫酸钾三个品种。”   “原料供应商主要有三个，分别是蓝星矿业、联合再生、北控资源。”   联合再生就是联合水务的全资子公司，而北控资源就是北控水务的全资子公司。   “请看我背后的具体交易品种。”   所有人都集中精神，注视着李宏文背后的大Led屏幕。   ［联合再生—纯铁粉（十一月）：1421元/吨］   ［北控资源—纯铁粉（十一月）：1421元/吨］   ［蓝星矿业—纯铁粉（十一月）：1421元/吨］   三大原材料供应商的初始价格是一致的，各个企业可以根据位置、国际价格，吃入这些铁矿石期货。   只要还没有到期货交割期，这些购买后的铁矿石期货，都可以挂到交易所的公盘上交易，也可以私底下进行场外交易。   目前交割期最长的品种，是过半年的这一批次。   而大连矿石交易所的最小交易，是一手1ooo吨。   随着言结束，也差不多来到九点半，大连矿石交易所的营业时间，是星期一到星期五的每天9：3o～15：oo，中午不休息。   随着开盘时间到，各个企业的操盘手们，打开之前交易所附送的交易系统。   这些企业，因为各自行业的不同，关注的交易板块也不一样。   化肥行业关注硫酸钾，目前硫酸钾上，只有蓝星矿业和北控资源两个供应商的品种。   史丹利的老总，在交易所的包间内，询问操盘手：“小张，现在硫酸钾价格多少?”   “老板，现在是217o左右，蓝矿这个月就放出了8o万吨的交易量，北控少一点，这个月只有12万吨。”操盘手小张回道。   一旁的市场调研部负责人，顿时就知道现在的情况，今年上半年的进口钾肥价格暴涨，提高到44oo元/吨，而下半年开始，则一路下跌，现在进口市场价已经跌到26oo元/吨。   而蓝星矿业和北控资源的高纯度硫酸钾，竟然将价格放到这么低，而且数量如此庞大。   要知道两家放出来的量，就达到了92万吨，虽然期货不需要现货，但是到了交割期，可必须拿出现货的。   和蓝星矿业合作了大半年，史丹利知道蓝星矿业的硫酸钾储备，至少在6oo万吨左右，而且每个月生产量不下于15o万吨。   要不是丰民农业的天天送化肥，又搞土地改了，消耗了大量的硫酸钾，估计蓝星矿业每个月放出的量更加恐怖。   当然这也是蓝星矿业、北控资源商量好的，放出来的数量，要控制在一个合理的范围。   不然蓝星矿业直接将6oo万吨库存砸市场上，估计硫酸钾的价格要直接血崩。   就算是这样的价格，都压得国际硫酸钾生产商哭爹喊娘。   “老板，我建议吃下1o万吨，这个价格不错了。”   史丹利的老总思考再三，点了点头：“那就吃下1o万吨。”   很快各大化肥生产商，就吃下了11月的92万吨硫酸钾期货，这下华国的钾肥原材料进口需求，基本被蓝星矿业和北控资源拿下了。   当天硫酸钾板块，成交额就达到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各怀鬼胎   而纯铝粉板块，则是铝业企业在关注，同样是庞大的供应量。   生产商是蓝星矿业和联合再生，其中蓝星矿业在11月投放了6o万吨纯铝粉期货、而联合再生则是投放4o万吨纯铝粉。   【领现金红包】看书即可领现金！关注微信.公众号【书友大本营】，现金/点币等你拿！   纯铝粉其实已经是半成品，和电解铝没有两样了，目前大连交易所的纯铝粉价格是9736元/吨。   这个价格对于铝制品深加工的企业而言，是一个巨大的利好，但是对于铝土矿原材料供应商而言，就是一个充满恶意的价格。   作为世界最大铝土矿进口国，华国进口的铝土矿数量，占全世界铝土矿总产量的8o%左右。   而进口铝土矿的产地，主要是澳洲和几内亚，而且铝土矿、氧化铝的主要供应商，就是力拓、必和必拓两家。   中铝的董事长何睿东，同样在交易包厢内，看着操盘手在操作着交易。   “何总，现在蓝矿和联合放出来的纯铝粉，十一月的期货已经达到了1oo万吨，我们要抢吗?”   何睿东当机立断：“抢，有多少就拿下多少，将我们可以动用的资金全部投入。”   纯铝粉的期货最长为明年六月底，这意味着蓝星矿业和联合再生，一共放出了8oo万吨纯铝粉。   期货交易席位有两种账户，一种是现金账户，一种是保证金账户。   而中铝集团的账户，就是保证金账户，购买期货的时候，只需要缴纳3o%的保证金，剩下的7o%货款，到期货交割期时再支付。   当然，如果到时候持有者不能按时补上这7o%的尾款，那交易所会直接以合同违约的方式，判定供货商获得那3o%的保证金，作为违约金补偿。   而如果持有者不想接手现货，又不想支付违约金，要么在合同到去之前，找到一个接盘的，要么申请延期交割，不过要追加5～3o%的保证金，可以延长1～6个月的交割期限。   财大气粗的中铝，直接在自己的交易账户上，投入了2o亿资金，吃下了273万吨纯铝粉期货。   而魏桥集团、信铝，分别吃下187万吨、152万吨。   剩下的被其他业公司瓜分，总成交金额到达了783亿的规模，幸好不少公司都是保证金账户，不需要一次性支付全额。   何睿东带着人走出大连交易所，看到了脸色难看的力拓代表贝利亚?马地臣，他笑呵呵的上前去打招呼道：   “贝利亚先生，还真要感谢贵公司，拒绝了中铝的投资，对了，如果以后力拓开不下去了，可以考虑出售给中铝。”   “呵呵……”贝利亚?马地臣脸色更加黑了。   一旁的必和必拓代表约翰逊?查尔斯，拿脸色同样和锅底没两样，因为必和必拓的铝土、氧化铝规模更加大。   “哈哈，我就失陪了。”何睿东大笑之后，便直接带人离开了，大有一种春风得意马蹄疾的畅快。   要知道，今年二月份的时候，他们和力拓初步达成195亿米元，收购18%股份的方案，然而到了六月份，双方合作被力拓取消了，虽然力拓支付了1.95亿米元的违约金，但是这对于中铝而言，是一次巨大的战略挫折。   而现在回过头来看，何睿东却感到了非常庆幸，如果当时成功拿下力拓18%的股份，那今天将遭受巨大的损失，同时要直面蓝星矿业、联合资源的冲击。   对于力拓、必和必拓接下来的遭遇，何睿东基本可以预见，这也是他急匆匆回去的原因。   如果这两个公司遭受严重亏损，那中铝说不定可以趁虚而入，吃下这两个公司的矿物资源。   看着何睿东得意洋洋的离开。   贝利亚、查尔斯、胡安等人，看着交易大厅的各个显示屏上，那正在滚动的纯铁粉、纯铝粉、硫酸钾价格。   通过几个熟悉的小钢企账户，他们看到了非常惊恐的数据。   蓝星矿业、联合再生、北控资源抛出的纯铁粉，单单是十一月的期货，就分别达到了48o万吨、271万吨、94万吨。   而其中增产量最大的蓝星矿业，明年六月的纯铁粉期货，竟然达到28oo万吨。   这三个公司将在未来的八个月内，向市场抛售2.43亿吨纯铁粉。   年轻一些的贝利亚，已经开始沉不住气了：“查尔斯，怎么办?对方会不会是在欺骗我们?故意放出这么多铁粉，要不我们向总部申请资金，将这些铁粉全部吃下?”   “不行，如果我们吃这些铁粉，万一对方继续扩产，我们又没有办法消化这么多，那会造成巨额亏损的。”查尔斯急忙摇头起来。   一直沉默的胡安也大感不妙，淡水河谷的产品类型，和必和必拓、力拓相差不大，现在铝土矿、氧化铝、钾矿基本是板上钉钉了。   至对方有没有这么多铁粉，他多少还是有一点头脑的，大连交易所的交易，是有明文规定的。   如果供货商到了交割期，不能如期履行合同，不仅仅会被处罚3倍罚款，作为违约金，还会直接被取消交易资格，终身禁止在大连交易所上市。   如果不能交割现货，那大连交易所的信用，会瞬间一落千丈。   虽然胡安希望蓝星矿业拿不出这么多铁粉，但是理智告诉他，对方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。   感到束手无策的查尔斯，语气低沉地说道：“各自上报总部吧！这种事情我们也没有办法做出决定。”   “ok！”贝利亚拍了拍自己额头：“法克鱿！”   他们之前没有将燧人公司和钢协放在眼里，却没有想到打脸来得如此之快。   而且这已经不是打脸了，而是直接将他们踩在脚底下蹂躏，面对蓝星矿业的碾压，他们却毫无反抗之力。   在交易包厢内。   陈光荣和丁立行等人，以及宝钢的操盘手，正疯狂吃进入这些期货，反正蓝星矿业敢放量，他们就敢吃下来。   如果蓝星矿业到时候合同违约，家大业大的燧人公司，也有钱赔偿。   而且陈光荣认为，燧人公司不会拿几千亿违约金来赌，这些铁粉必然是存在的，或者说蓝星矿业在未来可以生产出来的。   看着拿下来的357o吨纯铁粉，陈光荣转过头来吩咐道：“立行，和淡水河谷的合作谈判，必须拖延时间，不用太着急达成一致。”   “明白，我一定将谈判拖下去。”丁立行心领神会。   淡水河谷的日子，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，绝对不会太好，如果不能应对蓝星矿业的冲击，那后果可能是灾难性的。   虽然宝钢是国企，但是在做生意上，还是有一点基本常识的。   现在这个局面，去雪中送炭那是傻B，最正确的做法是要落井下石，趁机从三大国际矿业集团身上，撕下一块肉来。 第一百四十九章 反水背刺   澳洲。   墨尔本。   必和必拓总部。   挂了电话后，脸色凝重到极点的詹姆斯?卡特，他向自己的秘书吩咐道：“让其他人立刻过来开会。”   或许是察觉到总裁的心情不好，秘书艾琳娜，急忙点了点头，便跑出去通知其他副总、部门主管。   办公室内，卡特打开办公电脑，找到查尔斯过来的详细情况。   看完后，两个在总部的副总裁，和三个部门主管经理，都出现在办公室内。   副总裁伍德好奇的问道：“卡特，这么着急有什么事情?难道那些华国人又想谈判了?”   “我们的大麻烦来了。”卡特还没有说完，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起了，他看了一眼，无奈的接听了电话。   不过他一边说，一边将让开座位，示意伍德等人看他的电脑。   伍德等人围着电脑，很快就看到了查尔斯的详细汇报，越看邮件的内容，办公室内的气氛就越沉重。   十几分钟后，卡特和力拓总裁通完电话。   “现在你们说说看，我们应该怎么办?”   “会不会是对方的诡计?”其中一个经理说道。   负责矿产投资的伍德，提议道：“卡特，现在我们只有三个选择，第一个选择，就是和对方打价格战，赌对方的库存只能支撑八个月。”   “第二个选择，则是拿出资金，收购对方的期货，将价格拉上来，也是赌对方库存不足。”   “最后一个选择，是无视对方，同样是等待对方库存枯竭。”   卡特忧心忡忡，伍德的提议，都是基于蓝星矿业的库存不足，而提出的处理方案。   如果蓝星矿业的库存，或者产量充沛，那对于必和必拓而言，后果将是非常可怕的。   而且大连交易所交易中，要求必须用华元结算，另外外国企业开的账户，暂时只支持现金账户。   也就是说，如果他们和力拓、淡水河谷联合起来，要吃下一部分的期货，必须准备一千亿华元的现金。   而且华国各大钢企，也不是傻子，他们大规模收购铁粉期货，后果就是疯狂抬升铁粉价格，同时很多钢企会拿着期货，等待价格上涨，或者到期交割。   能收购三分之一的铁粉期货，都是上帝保佑他们了。   问题是花费上千亿华元去购买铁粉，万一明年下半年，蓝星矿业的铁粉生产量，仍然供应非常充足，那必和必拓肯定要损失几百亿。   他们还是上市公司，这么大的战略决策，一不小心，可能导致股价暴跌。   不一会，淡水河谷的总裁戈伊，也打了电话过来，卡特和对方讨论了半个多小时。   淡水河谷现在也是左右为难，他们同样在纠结，究竟是斥资收购蓝星矿业的铁粉，抬高市场价格；还是调低铁矿石价格，和蓝星矿业打价格战；或者是静观其变，看看蓝星矿业是不是在虚张声势。   左右为难的卡特，无奈的说道：“伍德，你应该明白，我们今年下半年才刚刚从经济危机中走出来，如果拿出这么多资金，我们的资金链可能会承受不住。”   “那只能降价了。”伍德头疼的回道。   就在大连矿石交易所正式营业的第一天。   资本市场对这件事的反应非常迅，当天米股开盘后，淡水河谷、必和必拓、力拓，以及其他涉及铁矿石、铝土矿、硫酸钾的企业，那价格是一路下挫。   其中跌幅最大的企业，是刚刚缓过来的力拓集团，单日最大跌幅达到了27.3%，收盘时的跌幅为14.2%。   而淡水河谷、必和必拓，也分别跌了11.4%、9.3%。   如果三大国际矿业集团，不能消除蓝星矿业的冲击，那投资者可能会反过来做空他们的股票。   ……   魔都。   刚刚返回办事处的淡水河谷代表奥莱?胡安，被同样刚刚返回魔都的丁立行约了出来。   在附近的商务酒店，双方找了一处商务包厢，丁立行也没有拐弯抹角，直接开门见山。   “胡安先生，我们都是老朋友了，大连交易所的铁粉期货，宝钢已经拿到了357o万吨，明年的采购合同，我们可能需要考虑一下。”   胡安一边倒茶，一边提醒道：“丁，你应该知道，矿石贸易中，稳定才是最重要的，蓝星矿业的供应不一定长久。”   拿起茶杯，丁立行慢吞吞的品着茶，然后才开口说道：“可是胡安先生，我们宝钢的钢铁产量，今年才达到3ooo万吨左右，今年吃下的期货，已经足够我们用一年多了。”   “丁，价格好商量，毕竟多一条供应渠道，对于你们也有好处。”胡安态度软了一些。   “那淡水河谷的价格是多少?”丁立行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轻松，以前都是他给对方冲茶倒水。   胡安想了想，将总部给的心理价，提高了一些：“75o元如何?”   “75o元?这个价格太高了，如果是5oo，我们会考虑后年的采购份额中，给你们一部分。”   胡安有些急了：“后年的一部分?丁，以前都是采用长协价格的，我们认为这个机制，应该继续维持下去。”   而淡定品茶的丁立行，心里面却暗自鄙视，要不是被蓝星矿业搞这一手，这帮家伙对长协方案，可是非常有意见的，现在竟然反过来，要求维持长协方案。   “胡安，长协已经没有必要了，毕竟现在都在大连交易所交易铁粉期货，宝钢总不能自己搞长协吧！”   就在这是，胡安的助理急忙跑过来，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，又拿了一份文件递过去。   听到助理的汇报，胡安仿佛遭到了晴天霹雳。   原来是一部分钢企向淡水河谷，了修改合同的要求，如果淡水河谷不答应铁矿石降价，他们宁可违约，也不会采购淡水河谷的铁矿石。   面对华国钢企的反水背刺，要不是丁立行在，他早就破口大骂了，胡安给了一个眼神助理：“我知道，待会去处理。”   “好的。”   不一会，助理离开了包厢。   丁立行笑眯眯地问道：“胡安，今年的合同完成后，明年的铁矿石就暂时待定吧！毕竟宝钢的资金也是有限的。”   “丁，7oo如何?这是我最大的诚意了。”   【看书领现金】关注vx公.众号【书友大本营】，看书还可领现金！   丁立行还是摇了摇头。   双方最后还是没有谈拢，当丁立行离开后，胡安顿时破口大骂。   同样，必和必拓、力拓的驻华商业办事处，都收到了各大钢企、铝业企业的亲切问候。   不少是要求降价，就是表示明年不采购矿石了，或者直接违约，连采购的矿石都不要了。   一时间，三大国际矿业集团在华的业务，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折。   甚至连东瀛、高丽的钢铁企业、铝业企业，也蠢蠢欲动起来。 第一百五十章 合同到期   就在全球矿石市场风云突变的时候。   三大国际矿业集团在迫不得已下，于11月16日，宣布铁矿石到岸价下调至每吨68o～72o元、铝土矿下调至每吨21o元左右。   这个降价暂时稳住了东瀛、高丽的钢铁企业，还有其他地区的钢铁企业、铝业企业，同样安分了不少。   只是下调价格，带来的后果，就是他们的股价进一步暴跌，毕竟价格下调，意味着力拓他们的盈利能力下降。   但是他们为了保住市场份额，不得不采用这种方案。   【书友福利】看书即可得现金or点币，还有iphone12、switch等你抽！关注vx公众号【书友大本营】可领！   不过为了避免股价崩盘，力拓宣布在启动股份回购计划，淡水河谷、必和必拓紧随其后，也宣布启动股份回购计划。   到了11月27日，必和必拓和淡水河谷的股价才停下暴跌，而力拓仍然小幅度下跌着。   只是他们不知道，真正的风暴，已经隐藏在期货交割期中。   赣省的九江黄花镇矿场，以及另外三个矿场，凑齐了给宝钢的76万吨纯铁粉。   这些纯铁粉通过运输船，从鄱阳湖装船后，沿着长江顺流而下，一天后就抵达了宝钢的钢铁厂。   在获得纯铁粉后，跟着运输船过来的蜗牛钢铁工程师，指导宝钢如何处理这些纯铁粉。   炼钢厂的电炉车间内。   陈光荣亲自查看了纯铁粉的情况，而负责技术的副总裁李兴度，更是和几个技术员，戴着防护设备，对这些铁粉进行仔细检测。   为了方便运输和保存，蓝星矿业的纯铁粉，都是储存在一个个边长5米的正方体储存箱内，这些储存箱是蓝星矿业向蜗牛工业定制的产品。   因为纯铁粉非常蓬松，必须进行压缩，增加单位体检下的储存重量，同时也是为了方便保存，因为密封的存储箱内，会冲入氮气，减少纯铁粉氧化。   打开密封后，必须在一个星期内使用，如果打开后不能立刻使用，蓝星矿业是建议再次密封充氮气，避免纯铁粉被氧化。   将铁粉送入电炉中，然后根据蜗牛钢铁工程师的指导，他们添加了相应的微量元素、碳粉，准备冶炼一批低碳钢。   当红彤彤的钢水，被浇筑在模具中，陈光荣和李兴度对视一眼，内心都非常不淡定。   因为纯铁粉真的可以直接用于炼钢，而是消耗的电能减少了非常多，由于直接跳过冶炼生铁这一步，每吨成本瞬间减少了16oo元左右。   虽然蓝星矿业已经给了说明书，但是说明书上的东西，哪里比得上亲眼所见的震撼。   之前他们还以为，最多下降个五六百成本，就心满意足了，现在陈光荣他们才真正认识到燧人公司的可怕。   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的李兴度，抬起头来说道：“光荣，我估算了一下，如果用于炼铁，成本会降低1ooo左右，如果直接跳过生铁冶炼阶段，成本会直接下降16oo左右。”   “看来直接用来炼钢的成本更加低。”陈光荣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。   李兴度感慨不已：“毕竟是一步到位，减少了中间环节，自然节约的成本更加明显。”   “怪不得蓝星矿业自信满满，原来纯铁粉带来的成本压缩，是如此的巨大。”   李兴度点了点头：“是呀！铁矿石冶炼和纯铁粉冶炼，两者的成本差距太大了，估计其他钢企也现这个关键信息了。”   “我之前还对淡水河谷的铁矿石有一些想法，现在看来，只能被蓝星矿业吃定了。”陈光荣无奈的摊摊手。   其他几个高管也深有同感。   现在的情况，不是蓝星矿业求他们买纯铁粉，而是钢企们无法拒绝纯铁粉。   因为拒绝采购纯铁粉，这不亚于自断后路，别的企业使用纯铁粉，生产成本下降每吨上千元。   而使用铁矿石冶炼，就算是现在三大国际矿业集团的铁矿石，已经下降到平均每吨7oo元，算起来每吨生铁的综合成本，仍然达到了25oo元左右。   而使用纯铁粉冶炼，每吨生铁的成本只有2ooo元左右，还可以直接跳过去生铁冶炼，进入炼钢阶段，进一步减少了生产成本。   除非三大国际矿业集团，愿意再次降价，将铁矿石到岸价压低到每吨411元，才勉强可以和纯铁粉冶炼的生铁竞争。   而进入到炼钢应用，铁矿石的优势进一步丧失，铁矿石的价格，必须下降到每吨59元以下，才可以和纯铁粉对抗。   铁矿石每吨59元，几乎是不可能的价格。   如果力拓他们真按照这个价格出手，平均每吨铁矿石，将亏损141元左右。   这是何等的卧槽，简直是性价比屠杀。   而且陈光荣通过关系，打听到了通钢的纯铁粉采购价，是蓝星矿业给的优惠价，每吨12oo元。   这证明一件事，那就是现在的纯铁粉期货价格，蓝星矿业还至少有每吨27o元左右的缓冲余地。   基本上，蓝星矿业是吃定三大国际矿业集团。   要不是联合再生、北控资源，也可以供应纯铁粉，那国内的钢企，还真要寝食难安。   陈光荣心里面有一些猜测，估计是燧人公司担心反垄断，故意扶持了联合水务和北控水务。   但是燧人公司对于北控和联合，其实也具备非比寻常的影响力，毕竟专利、核心技术的耗材，都掌握着燧人公司手上，相当于**被捏着。   这也是为什么，联合再生、北控资源都接受蓝星矿业的行业领导，因为他们离不开燧人公司。   陈光荣找来了负责铁矿石谈判的丁立行，让其尽可能拖延时间，没有必要和淡水河谷合作。   他现在只想看看三大国际矿业集团，什么时间的分崩离析。   甚至陈光荣还专门准备了资产评估文件，和商业调查团队，一旦三大国际矿业集团出问题，宝钢绝对不会手下留情，不趁机撕下一块肉，都有些对不起自己了。   就在宝钢现纯铁粉冶炼的好处时，国内其他钢企，也66续续获得了纯铁粉。   当纯铁粉冶炼的效果，被绝大部分的钢企知道时，选择铁矿石违约的企业，也迅增多起来。   迫不得已下，力拓再次下调了矿石价格，让铁矿石价格跌破了每吨5oo元。   只是这样做，却让他们的股价，再一次迎来暴跌，这种饮鸩止渴下。   三大国际矿业集团的总部，终于做出了服软的态度，吩咐在华国的查尔斯、贝利亚和胡安，邀请燧人公司重启谈判。   只是他们的屈服，并没有让蓝星矿业停止进攻，大连交易所的期货报价，仍然维持在之前的位置。   而且蓝星矿业、联合再生、北控资源，也在逐步增加矿场的开和生产量，进一步压低矿石成本，将矿石贸易变成无利可图的声音。 第一百五十一章 重启谈判   秦皇岛，城区郊区。   蓝星矿业的矿物提炼基地，也是蓝星矿业集团的总部，只是总部大厦并没有开始建设，现在宋世嘉等管理层只能在一栋五层的小楼办公。   渤海湾的水汽，西伯利亚的寒风，在此彼此交融，给这里平添了一丝冷意。   十二月的开头，就迎来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。   鹅毛大雪，给城市和田野染上一层洁白。   钢协的单忠华，从中巴车下来。   “呼！北国风光，万里雪飘，如此豪迈景色，当浮一大白。”   从基地走出来的宋世嘉，笑着说道：“哈哈哈，单秘书长好雅兴，不过这酒咱们这边可没有，硬菜倒是少不了。”   “人逢喜事精神爽，十几年的郁闷，一扫而空，哈哈哈。”单忠华又哭又笑，眼角的泪珠被冰冻在脸颊上。   钢协的人，在大连矿石交易所成立后，精神面貌都有了一种蜕变，变得更加从容不迫、更加自信。   半个多小时后，又有十几辆轿车，冒着风雪来到基地门口，从魔都赶来的查尔斯、贝利亚和胡安三人，看着冷冷清清的大门口，蓝星矿业并没有出来迎接他们，只有一个办事员在门口。   基地不远处，是堆积如山的各类粗矿原料，以及一个个的储存箱，里面是提炼好的半成品纯铁粉、纯铝粉、纯铜粉之类。   然后就是一条横卧在半空中的管道，那是秦皇岛淡化厂的输水管道。   这一片区域，集中了蓝色时代秦皇岛分公司的各个工厂，包括淡化厂、综合回收厂、矿物提炼厂，以及仓库、宿舍、食堂和办公楼。   周围还有村民开的小商店、小卖铺、小餐馆之类，俨然是一个小城市的模样。   而且燧人系的公司，又相当注重环保和基础设施建设，附近五个村镇经济都被带动起来。   毕竟燧人系的公司，工资水平高于普通公司，这么多员工集中在一起，产生的消费，就不是一个小数目了。   下车后，查尔斯拉紧围巾，呼了一口白气：“呼……贝利亚、胡安，我们走吧！”   年轻一些的贝利亚，面对如此的冷遇，心里面非常的郁闷，以前他在华国，到哪一个钢企，对方都像孙子一样，不仅仅包吃包住，每一次都有厚厚的红包。   只能说风水轮流转，今日不同以往了，他一时间无法接受角色的转变罢了。   由于临近中午，宋世嘉和单忠华等人去吃饭了。   被办事员带到会议室的查尔斯等人，就在会议室干坐了三个多小时，本来还以为蓝星矿业会管饭，却没有想到，连一壶茶都没有。   憋屈到极点的谈判团队，贝利亚的情绪都快爆了。   又冷又饿中，下午两点钟左右，宋世嘉、单忠华才姗姗来迟。   宋世嘉笑呵呵的打招呼：“下午好，让各位久等了。”   “宋总裁、单先生，下午好，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们。”老狐狸一个的查尔斯，第一个站起来打招呼，仿佛被晾了三个多小时的人不是他那样。   而贝利亚则黑着脸，胡安面无表情。   宋世嘉和单忠华这一边，故意不提谈判的事情，一直都东拉西扯，聊一些没有营养的话题。   在华国待了好多年的查尔斯，明白一件事，那就是人在屋檐下，不得不低头。   无奈之下，查尔斯只能先开口：“宋总裁、单先生，我们还是谈谈矿石贸易的事情。”   放下茶杯的宋世嘉，嘴角微微上扬：“不知道你们打算怎么谈?”   “现在的矿粉价格太低，对大家都没有什么好处，我们都目的都是为了赚钱，没有必要恶性竞争。”查尔斯劝说道。   宋世嘉笑了：“我认为现在这个价格挺合理的，如果你们觉得没有钱赚，那就不要做矿石贸易了，这又没有人逼你们。”   法克鱿……贝利亚心里面狂怒，如果怨念可以杀人，那他早就将对方一枪爆头了，以解心头之恨。   一旁的单忠华趁机火上浇油：“对了高丽的浦项制铁、东瀛的新东瀛制铁、JFe钢铁，近期正在申请大连交易所的交易席位，可能会在明年春季获得交易席位。”   “我们没有必要竞争。”胡安强忍着饥饿的肚子，继续说道：“如果我们合作，可以获得整个世界的矿石市场，你们的技术，加上我们在国际市场的关系和矿场，没有人可以击败我们的合作。”   “是吗?那你们打算怎么合作?”宋世嘉漫不经心的问道。   “必和必拓愿意拿出3o%的股份，和蓝星矿业交换3o%的股份，然后我们共享市场、运输、技术。”查尔斯拿出方案来。   【书友福利】看书即可得现金or点币，还有iphone12、switch等你抽！关注vx公众号【书友大本营】可领！   你们在想桃子吃吗?单忠华感到非常好笑。   蓝星矿业3o%股份，价值比必和必拓的总价值，都高好几倍，更何况那个技术共享，简直是在痴心妄想。   “我提一个方案如何?”宋世嘉停顿了一下：“98亿华元，必和必拓67%的股份如何?”   “……”查尔斯桌底下的手，拳头紧握着。   宋世嘉那平静的语气中，包含着一丝轻蔑：“华国有一句老话，叫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，现在是98亿67%，以后可能就是9.8亿，甚至更加低了。”   “98亿?你们怎么不去抢劫?”贝利亚恼羞成怒。   “那你们知道蓝星矿业3o%的股份价值多少?你们的方案，才是在抢劫和欺诈吧！”宋世嘉毫不客气的反怼过去。   查尔斯辩驳道：“必和必拓的股价巅峰时有上千亿米元，我不认为比蓝星矿业差多少?”   “我不要你认为，我要我认为，do yonderstand?”宋世嘉手指头指着桌面。   双方的谈判陷入了僵局。   下午四点半左右，实在是坚持不住的查尔斯等人，只能选择返回酒店吃饭休息。   目送这些家伙离开，宋世嘉转过头笑道：“他们还以为现在是大清呀！贪婪又傲慢的，认不清自己的处境。”   单忠华想了想：“宋总，我估计三大国际矿业没有那么快认输，现在蓝矿的库存如何?”   “放心，我们拿到了大连交易所的资金后，加上无息贷款，正在有序的扩产着，期货交割完全没有问题。”宋世嘉说完，又补充道：   “联合再生、北控资源也会承担一部分产能，基本盘在我们的手上，他们翻不起浪花的。”   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   另一边。   刚刚回到秦皇岛国际大酒店。   查尔斯等人一边叫酒店准备吃的，一边向总部汇报了谈判结果。   强势的蓝星矿业，基本没有给他们选择的余地，至于去找北控资源、联合再生谈判，估计对方也不会答应合作。   毕竟这两个公司，和燧人系关系千丝万缕，在这种大是大非的事情上，绝对不敢破坏眼前的大好局面。 第一百五十二章 雪上加霜   随着力拓、必和必拓、淡水河谷，与蓝星矿业谈判僵持的消息爆出，资本市场反应异常激烈。   之前市值上千亿米元的力拓三家，遭到空头资本的做空，目前力拓跌幅最惨，只剩下326亿米元的市值，基本三分之二的市值被蒸。   而必和必拓、淡水河谷也好不到到哪里去，市值分别下挫到544、5o1亿米元。   这种惨烈的交锋，让控制三大国际矿业集团背后的资本巨头，也感到了肉痛和担忧，虽然他们也通过做空，对冲了一部分损失，但是国际矿业市场的大洗牌，已经是可以预见的未来了。   大连矿石交易所。   国内的钢铁、铝业、有色金属、化肥，都纷纷过来注册交易账户，带来大笔资金的流入。   由于大连矿石交易所的设置，和国际期货交易市场，存在很多不一样的地方。   比如使用杠杆之类，在这里是不允许的，而且要求交易账户的持有者，必须是拥有相应的工厂。   例如购买铁粉的账户，必须具备生产相关产品的业务，进而限制了资本的进入。   毕竟很多资本，本身并没有钢铁、铝制品生产加工的工厂，如果这种账号可以进入矿石交易所的交易系统内，那只会造成资本裹挟市场，让铁粉、铝粉之类的价格出现虚高。   投机者从来不是消费者，如果大量投机者进入矿石市场，一旦他们炒热了矿粉价格，到了交割期，又找不到键盘的工厂，后果会非常严重，甚至引起市场大面积违约。   因此大连交易所对于交易席位的准入审核，要求必须具备相关的加工产业，同时不支持使用杠杆，最多只有保证金账户可以使用。   而华元结算，又进一步卡死了国际资本，让对方没有办法大规模进入。   毕竟外币要兑换华元，需要手续和流程。   大连浦项制铁公司，是高丽浦项制铁的子公司之一，大连浦项制铁的总经理朴荣名，正陪同公司的总裁崔正宇，来到大连矿石交易所。   2oo9年的长协矿协议，即将随着十二月的过去，成为过去式。   作为年产钢铁过3ooo万吨的大型钢铁企业，浦项制铁每年花费在铁矿石采购的资金，就高达66亿米元。   在轿车上，朴荣名小声的说道：“总裁先生，我们使用纯铁粉冶炼后，成本下降了非常大，而且产品质量提升了不少。”   翻了翻相关报告，崔正宇脸色越慎重起来：“朴经理，你的看法是?”   “我们别无选择。”朴荣名无奈的回道。   确实是别无选择，如果不采用纯铁粉，他们的产品将毫无竞争力，面对产量暴涨的华国钢企，浦项制铁只能选择纯铁粉。   “我们的交易席位如何?”   朴荣名急忙回道：“大连交易所方面同意我们使用大连子公司的席位，但是有限制条件。”   “说说看。”崔正宇拿下眼镜，揉了揉干涩的眼睛。   “如果我们采购的期货，是在华国境内的工厂使用，就允许直接购买纯铁粉。但是境外在境外使用，则不允许采购纯铁粉，只能采购钢企的生产的生铁。”   崔正宇眉头一皱，重新戴上眼镜：“是因为纯铁粉的价值吗?”   朴荣名点了点头，解释道：“总裁，蓝星矿业生产的纯铁粉，是真正的纯铁，纯度在5个9以上，而且是纳米级粉末，对于粉末冶金、冶炼特种钢铁、高性能轴承钢之类，有非常明显的加成效果。”   显然蓝星矿业也不是傻瓜，在某种程度上，纯铁粉是战略原材料，虽然国内可以卖白菜价，但是出口就不可能了。   因此大连交易所，在近期联系了河钢、鞍钢等钢铁厂，让他们专门生产一些生铁，作为代替纯铁粉，作为原材料在大连交易所挂牌。   但凡外国企业要购买，只能采购生铁锭回去，而不能采购纯铁粉，纯铁粉之类是严禁出口的限制性材料。   【看书福利】送你一个现金红包！关注vx公众【书友大本营】即可领取！   崔正宇放弃了采购纯铁粉的想法，现在的当务之急，是拿到便宜的原材料，而不是计较是纯铁粉和生铁锭。   “新东瀛制铁那边呢?”   朴荣名一愣，立马反应过来：“他们也在找门路，似乎在和宝钢讨论，可能是想获得纯铁粉的进口份额。”   新东瀛制铁，又名新日铁公司，浦项和宝钢，在某种程度上，还是新日铁的儿子。   因为这两个公司，当年都是新日铁援建，现在这两个公司，也成为了新日铁的主要竞争对手，只能说造化弄人。   魔都。   宝钢总部。   山田和夫神情复杂的看着这里。   一旁的陈光荣，俩人讨论着一些事情。   陈光荣摊摊手，无奈的说道：“山田先生，关于纯铁粉出口事项，我也是无能为力，毕竟钢协、蓝星矿业都不同意出口，我这边也没有办法。”   “陈桑，我们之间的友谊，难道就不能破例吗?我们不需要太多，只需要每年5oo万吨就可以了。”山田和夫非常恭敬地说道。   “抱歉，如果是新日铁在华国的子公司，采购纯铁粉自然没有问题，但是出口到境外的事情，我真的做不了主。”陈光荣面露遗憾的说道。   其实陈光荣内心，是一百个不愿意的，宝钢采用纯铁粉冶炼的钢材，整体性能提升非常大。   纯铁粉带来的性能提升，主要是因为没有杂质，冶炼出来的钢材品质非常稳定和均匀，调配合金钢上，不容易受到杂质的干扰。   这就是新日铁对于纯铁粉垂涎三尺的原因，纯铁粉带来的节能环保、成本下降、性能提升，对于每一个钢铁企业而言，都是一种致命的诱惑。   要不是宝钢和新日铁有一些香火情，陈光荣连见都不想见山田和夫，毕竟纯铁粉贸易的事情，一来他没有权利决定，二来宝钢也不想竞争对手获得纯铁粉。   这也是浦项制铁的崔正宇，知道大连交易所的限制后，直接放弃的原因。   山田和夫拜访了国内多个老朋友，还是没有办法获得纯铁粉出口许可，最后只能无奈作罢，采用在华国的子公司，冶炼需要的钢材。   随着新日铁、浦项制铁等十几家外国采购纯铁粉、生铁，造成的影响是非常大。   本来就艰难度日的力拓、必和必拓、淡水河谷，再次遭到了空头的大肆做空。   而且更加严重的事情，是2o1o年的长协谈判，现在基本已经没有必要了。   不仅仅华国钢企不感兴趣，连东瀛和高丽的钢企，也态度摇摆不定。   虽然外国钢企不想原材料市场被华国公司垄断，但是现在形势比人强，不选择华国的原材料，那只能被时代淘汰。 第一百五十三章 邀请函   与此同时。   鹏城，龙岗区。   坂田华为基地。   岭南的十二月初，树木还是郁郁葱葱，天气也没有太冷。   华为总部大厦。   总裁办公室内，此时的华为还没有正式实行轮值总裁制度，还是任老总担任总裁。   “任总，这是龙图腾公司邀请函。”秘书苏微将一份文件递过去。   “龙图腾公司?”任老总接过文件，看了看邀请函的内容，看完了邀请函后，他脸色怪异：“小微，通知孙董、徐总。”   “好的。”   放下手上的邀请函，他闭目沉思了片刻。   十几分钟后。   董事长孙芳、副总裁徐军来到办公室内。   “老任，有什么急事?”孙芳直接开口问道。   任老总一边将邀请函递过去，一边解释道：“龙图腾公司了一份邀请函，你们看看吧！”   “龙图腾公司?燧人系的那个?”   “是的。”   俩人看完了邀请函，一时间也陷入了思考，因为邀请函的内容，包含了不少信息。   这一次龙图腾公司，是邀请华为去汕美参与半导体产业研讨会，这个消息非常突然，从性质来看，应该是一个企业之间的研讨会。   只是今年刚刚迈入半导体产业的龙图腾，为什么突然召开研讨会，还邀请他们去参与。   关注公众号：书友大本营，关注即送现金、点币！   孙芳有些不解：“我有一些不明白，龙图腾真的在研芯片?”   “确实有小道消息，而且龙图腾的总裁张维新，也亲口承认了这件事，只是进度没有人知道。”徐军解释了几句。   孙芳询问道：“老任你打算派谁过去?”   任老总沉默了一会，开口说道：“我打算亲自过去，还徐总也一起去，反正汕美距离鹏城不远。”   “任总是认为龙图腾有大动作?”徐军有些惊讶。   “因为邀请我们的人，是黄修远，而不是张维新。”任老总若有所指的解释道。   “黄修远?张维新?”徐军念叨着两个名字，顿时反应过来。   上一次龙图腾开玻璃光盘的布会，黄修远都没有出面，而这一次研讨会，竟然是由黄修远出面邀请他们。   由此可见，级别完全不一样，背后代表的重量，也是天壤之别的。   作为龙图腾的母公司，燧人公司很多时候是非常低调的。   而一手创立燧人公司的黄修远，在大众的认知中，就是一个年轻的天才，年仅23岁的他，凭借一己之力，打造了燧人公司这个级集团。   在某种程度上，比巧舌如簧的马杰克，黄修远更加可怕。   至少在任老总三人的认知中，燧人公司掌握的很多科技，都是革命性的技术，是足以影响世界格局的力量。   任老总摇了摇头笑道：“看来我们这位年轻的黄总，又要搞事情了，就不知道这一次又有谁要倒霉?”   “哈哈……”   孙芳、徐军俩人也跟着笑起来。   燧人公司的凶残，业界都是有目共睹的。   前段时间暴揍利乐公司，硬抗aBcd四大国际粮食集团；紧接着又推出玻璃光盘，直接逼得IBm、甲骨文、光谱逻辑闭关锁国；最近更是将力拓、必和必拓、淡水河谷按在地上摩擦。   看燧人公司一路走过来的道路，那就是一个个强大对手的尸骨铺成的。   ……   另一边。   中科院。   半导体研究所。   所长李英杰放下手上的邀请函，又叫了研究所的几个实验室负责人，几个副所长过来。   两个小时后。   会议室内。   “李所。”   “老李……”   众人寒暄了一会，李英杰说起正事：“龙图腾公司邀请我们研究所，这个月8号去汕美参与半导体产业研讨会。”   纳米光电子实验室的负责人陈海深，挠了挠头问道：“龙图腾，就是研玻璃光盘的龙图腾?”   “是的，就是这个公司。”   全固体光源实验室的负责人黄卫国，好奇的问道：“他们邀请我们干什么?难道是为了玻璃光盘的下一代产品?”   中科院对龙图腾的玻璃光盘，其实非常了解，因为他们在十月份就采购了一批璃龙光盘库。   可以长久保存，又不容易丢失数据的璃龙光盘，对于科研机构而言，用途非常大。   另外半导体研究所，也对璃龙光盘进行过深入研究。   纳米光电子实验室的陈海深，就亲自在电子显微镜下，观察过璃龙光盘，那上面排列整齐的铝纳米线，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。   作为一个研究纳米材料和光电子的研究员，他明白璃龙光盘的技术含量，要研制出如此精密准确的铝纳米网，那难道不亚于光刻机光刻芯片。   李英杰摇了摇头：“不是玻璃光盘的事情，是关于华国芯片制造标准、芯片设计框架，以及半导体专利的研讨会。”   “芯片制造标准?框架?”半导体集成技术工程研究中心的负责人王存节，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。   毕竟这种事情，是一个非常巨大的项目工程，就算是他们中科院出面，业界都不一定给面子。   比如良想之类，他们一直在使用西方的标准和框架，如果中科院跑过去，说要开自己的框架，估计闭门羹是百分百的事情。   其他公司也很难放弃现有的西方框架，毕竟这种事情，相当于在自杀。   就算是一直坚持展自主产权的华为，也很难完全摆脱西方框架，因为这样做的后果，就是直接放弃这个外国市场。   或许只有燧人公司，才有资格说独立自主，因为他们放弃了很多外国业务，就算是有外国业务，也非常谨慎和小心。   黄卫国看了看邀请函，抬起头来说道：“我听说他们在研芯片，前段时间还在我们这挖了不少人，不知道进度到哪里了?”   “谁知道，燧人公司的保密管理，比我们这边严格，老郑他们也是守口如瓶。”陈海深摊摊手。   李英杰思考再三，还是决定派去参与，毕竟这一次给中科院的邀请函，龙图腾是给了12o个名额，连出差费用都汇款过来了。   “你们各个实验室，都抽一些人过去，我亲自带队过去一趟。”   “我也去吧！”比较沉默寡言的王存节突然开口。   李英杰点了点头：“没问题。”   很快半导体研究所和中科院其他相关研究机构，就凑齐了12o名参加研讨会的名单。   国内的其他企业，包括浪潮、中兴、良想、大唐、三大运营商、长城、同方、中芯国际、紫光、中微电子，都收到了邀请函。   另外还有国内的各大高校，有半导体相关专业的，也被龙图腾邀请过来。   不知道哪个地方泄露了，关于龙图腾召开半导体产业研讨会的事情，在互联网上被人曝光出来，引起了一片热议。 第一百五十四章 议论与选择   网上有人曝光了龙图腾召开半导体产业研讨会的事情。   随即反应迅的龙图腾公司，在时光博客上，公告承认了这件事，这件事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，真正的核心技术，也不是一两句话可以摸清楚的。   在龙图腾的官方号下面，不少网友都在评论区留言。   ［期待龙图腾的芯片。］——麻辣香锅   ［麻辣香锅，别抱太大希望，小心又一个汉芯。］——专业抬杠   ［玻璃光盘啥时候推出个人版本?］——种子5ooT   ［种子5ooT，兄弟借一部说话，好人有好报。］——深田老师   ［种子5ooT，我有一个朋友想问，这个种子芽吗?］——锄禾日当午   ［今年龙图腾招了好多半导体专业的毕业生，听说工资不错，不知道明年还招半导体专业不。］——考研狗   【看书领红包】关注公..众号【书友大本营】，看书抽最高888现金红包！   ［半導體研討會?連光刻機都沒有，研討個寂寞嗎?］——桃園南波灣   ［桃園南波灣，给爷爬。］——闰土的猹   ［在经济全球化的现在，还有人在搞孤岛经济，难道你们不知道，华国人每吃一块肉，亚马逊雨林就会燃起一道烟火吗?］——两面针   ［两面针，那你想表达什么?］——咸鱼王   ［那些阴阳怪气的，最好去了解一下燧人公司的战绩，再出来瞎比比。］——严谨历史?荷马史诗   对于网络上的激烈讨论，龙图腾公司并没有做任何回应，这也是燧人系的一贯风格，能做就少瞎比比，只有真金才不怕火炼。   而各个被邀请的企业，也是表现出不同的态度。   比如浪潮、华为，就相对比较热情一些；三大运营商、中芯国际、中微电子之类，态度则是不冷不热。   最后就是不以为然的，比如良想、同方、华硕、紫光、环旭电子、长电科技、歌尔股份、中环股份、三安光电、华天科技、太极实业、通富微电、有研新材等。   北平。   良想集团总部。   董事长办公室，柳弘毅面无表情地放下邀请函。   一旁的杨原清，开口问道：“董事长，我们要派谁过去?”   柳弘毅眯着眼吩咐道：“随便派一个副总过去就可以了，现在是抓紧时间掌控公司，将那些不合格的人清理出去。”   “我明白了。”杨原清点了点头。   今年九月份再次担任董事长的柳弘毅，就是他全面掌控良想的谋划，已经接近成功了。   在今年九月份之前，良想的股份，是中科院掌握65%，员工（柳弘毅等人控制）掌握35%。   然而九月份中科院挂牌拍卖了29%的股份，持有的股份比例下降到36%，只比柳弘毅掌握的35%多一点。   但是实际上，收购那29%股份的公司是泛海集团，而泛海集团的老总卢永强，又是泰山会的成员。   很快在一番操作下，这些股份中的9%，又会被出售给柳弘毅等人，导致柳弘毅这一边掌握的股份，到达了44%，加上泛海集团的2o%，基本架空了中科院。   重新担任董事长后，他的目的非常简单，那就是消除中科院在良想的印记，将良想变成他的企业，推动国际化战略。   而收购了IBm的cp业务后，良想和IBm的关系非常好，甚至米国分公司上，两者有相互持股。   对于燧人公司，柳弘毅的态度是冷淡的，因为两者的关系确实相当一般，甚至因为蒙羊的事情，燧人公司和泰山会有不小的矛盾。   加上黄修远和柳弘毅的理念不一样，双方都看对方不顺眼。   因此良想就让鹏城分公司的一位副总，带几个人去走个过场。   反正在柳弘毅看来，连光刻机、光刻胶、大硅片都没有办法生产的燧人公司，还想搞芯片，无异于在痴人说梦话。   至于所谓的芯片框架，在他的眼中，也是吃饱没事干，自己研究出来不能应用，用x86构架、aRm构架不香吗?   能赚钱，不寒蝉。   所谓的自主产权，在良想这种全球公司而言，根本就不重要，因为他们是没有根的。   这就好比古代帝王，皇帝们会信任太监，那是因为太监，已经被去势了；而皇帝永远不会信任丞相，那是因为丞相威胁到皇权。   柳弘毅的想法是资本全球化，而黄修远的想法是资本民族化，两者注定是水火不容的。   忙碌着清洗内部柳弘毅、杨原清等人，自然没有空去汕美。   时间如东流水，奔流到海不复回。   11月5日。   接连遭受蓝星矿业爆捶的三大国际矿业集团，股价跌得惨不忍睹，不过他们也趁机回购了一部分股份，才勉强维持住股价不彻底崩盘。   面对这种凄惨局面，三大国际矿业集团的背后资本巨头，一边采用曲线救国的方案，将重点打击的对象，从蓝星矿业身上转移开来，放在了华国钢企上。   通过反倾销和其他手段，卡这些钢企进入国际市场，同时扶持西洲联盟、米国、东瀛高丽的钢铁企业，来保住三大国际矿业集团的市场份额。   对于蓝星矿业企图吞并必和必拓、力拓和淡水河谷，那些背后的大资本巨头，绝对不会允许这三个公司被蓝星矿业，或者其他华国企业控制。   本来就是钢铁生产大国，如果再加上力拓他们的矿石，那根本不符合资本巨头的利益。   当天中午。   必和必拓、力拓和淡水河谷的驻华国代表，再次前往秦皇岛的蓝星矿业总部。   只是这一次谈判，双方谈了不到半个小时，就直接不欢而散了。   因为蓝星矿业的条件非常简单，要求控股三大国际矿业集团，收购的股份份额不低于51%，而且要求全部的控制权。   加上蓝星矿业给的收购价格，也非常低，双方的谈判过程，用一句话来形容，那就是“话不投机半句多”。   就在纷纷扰扰中，时间不知不觉之间，来到了11月7日。   一些比较远的与会者，例如中科院半导体研究所的人，就在今天到达汕美城区，准备参与为期三天的研讨会。   而华为等公司，由于公司位置在汕美周边城市，就没有太着急，打算明天再过来汕美城区。   除了企业、中科院、高校，还有不在少数的国内外媒体，也来到了汕美。   甚至不少别有用心的的探子，都通过假扮记者，来到了汕美城区，准备寻找机会，完成一些任务。   巨大变化的汕美城区，今年建设了不少全新的楼房，以及基础设施，在燧人公司收购的一栋酒店中。   被安排在这里的半导体研究所研究员们，对于明天的研讨会，有一丝期待和忐忑。   酒店的不远处，是在灯光下波光粼粼的品清湖，海风夹杂着轻微的海腥味，让不少习惯北平生活的研究员，多多少少有些不习惯。 第一百五十五章 开场演讲   #送888现金红包# 关注vx.公众号【书友大本营】，看热门神作，抽888现金红包！   天朗气清，北风略微干燥。   那来自北方的高压气团，冲走了岭南上空的层云。   南国的冬日，让长期在北平生活的王存节、李英杰等人，并没有感到太寒冷，穿戴好西装和皮鞋，他们来到了燧人公司的新行政总部。   燧人公司仍然严防甲流，给每一个与会者都配备了防毒头盔和洗手液。   这个新总部就在马思聪中心的北侧，距离时光信息的总部，不到一公里路程，他们居住的酒店，就在时光信息不远处。   安排好的中巴车，将一行人接走。   李英杰和王存节坐在中巴车上，看着两侧的街道，他们只感到新奇，有一种处于未来世界的错觉。   那大街小巷的人群中，戴着如同太空人的头盔，特别是上学的学生党，更是普遍戴着防毒头盔。   经过一个防毒头盔要三百多，但是这个东西比戴口罩舒服，而且防护效果是全面，空气中大颗粒灰尘百分百阻挡、可以阻挡99%的病毒细菌。   “这东西不错，搞得我都想买一个。”王存节一边说，一边用手指敲了敲头盔。   李英杰笑道：“不用买了，燧人公司可没有打算收回去，这些头盔都是送给我们了。”   “他们倒是财大气粗。”   不一会，中巴车就到了燧人公司新总部。   他们刚下车，就遇到了从鹏城过来的任老总、徐军等人，双方也是老熟人了，便在门**流了几句。   各大高校的半导体专业研究员，或者研究团队，和中科院半导体研究所的人一样，都是提前一两天过来的。   所以这些高校的人，早就进入了会场里面，可以容纳三千多人的会场，已经有上千人在位置上。   “任总，我们会后再聊，别让东道主久等了。”   “哈哈，没问题。”   一个个公司团队、高校团队、科研团队，按照燧人公司安排好的位置对号入座。   上午十点钟，该到的人都到齐了。   在燧人系自己的这一边区域，黄修远、6学东、张维新、张镜鉴等上百人，也在小声的讨论着。   面容憔悴的6学东，笑着说道：“修远，时间快到了。”   黄修远拍了拍6学东肩膀，又转过头向周围的人说道：“你们要看好6总，我可不想你们中，有人出师未捷身先死，大家都注意身体。”   “哈哈……”   “一定，一定。”   张维新从人群中挤过来：“黄总，时间到了，您可以上台了。”   “好，我这就去。”   大会场的中间讲台，黄修远从容不迫的走上去，随手调试一下话筒，并没有脱下头盔，因为头盔有内置扩音器。   而一旁的电视台记者、媒体记者，以及时光信息的直播人员，也同样在测试着现场直播技术。   虽然现在视频直播，存在不小的延迟，但是技术测试，还是要进行的。   反正到时候会将录制的视频，上传到时光博客。   “各位来宾，大家上午好，我是燧人科技的创始人黄修远，今天非常高兴能站在这里，与各位前辈，谈一谈华国半导体的未来。”   啪啪啪……不管愿不愿意承认，众人还是送上了热烈的掌声。   底下和中科院团队和华为团队被安排在一片区域，也是中间的前排，一旁还有浪潮和长城、三大运营商的人。   任老总转过头来，小声的感叹道：“看到黄总，我真的感觉自己老了。”   李英杰摇头笑道：“他确实有些年轻得过分了，和他同一个时代的人，将失去光芒。”   任老总深有同感，毕竟太阳的光芒太强，繁星就会显得黯淡无光。   讲台上，黄修远开始进入主题。   “今天我的演进内容，不是半导体本身的技术，因为具体的技术、构架、标准，我们下午开始才说，我要说的，是一点思考。”   “大家都知道，我在哈工大毕业后，又去哈佛大学攻读材料学，在米国读书期间，我遇到了很多非常困惑的事情。”   黄修远的声音抑扬顿挫，在扬声器的加持下，传入每一个的耳中。   “为什么我看到世界，和认知中的世界不一样，从小到大的老师和长辈，都向我描述大洋彼岸的天堂，那里的空气是鲜甜的，那里的人都是平等的，那里没有饥饿和**……”   “可是当我在那里时候了三年时间，却现纽约的地铁满是尿骚味，底特律城市竟然有贫民窟、街边存在冻死的流浪汉……”   “在那一刻起，我陷入了沉思，思考为什么现实和认知，会出现如此巨大的反差，经过深入理解那个社会后，我得出一个结论，这确实是一个天堂，一个富人的天堂、一个资本的天堂、一个白人的天堂。”   黄修远的话，让不少去过米国的人深有同感，而那些没有去过外国的人，则是面面相觑的茫然。   “从这件事上，我看到了西方的真实世界，也看到了一部分国人的自卑和盲目，他们或许一辈子都没有去过米国，只从读者意林上看到了所谓的人道天堂，这不妨碍他们成为一个精神米国人。”   “为什么我要说这些，因为我现业界、学界，都存在非常多精神米国人，崇拜强者并没有错，但是盲目的崇拜强者，却永远不会成为真正的强者。”   “我们中的很多人，都缺少了华夏自古以来的一种特性，那就是中庸，要么夜郎自大，要么卑躬屈膝，如果华国半导体想突破包围圈，第一步就是要认清自己和对手，没有必要恐惧，也不要自满。”   黄修远停顿了一下：“就如同我们公司研的玻璃光盘，不是一样打破了西方的技术壁垒，我坚信半导体也一样。”   “非常感谢各位前辈，听我在这里牢骚，下面我们进入具体的技术研讨环节，谢谢大家。”   啪啪啪……掌声再次响起。   黄修远并没有下来，而是继续开口说道：   “今天的研讨会有几个核心议题，第一是关于伏羲构架的推出。”   他身后的大屏幕上，出现了伏羲构架的字体。   现场的所有人，都呆呆地看着那四个大字。   无论是产业界，还是学术界，都感到一丝不真实，因为他们没有想到，燧人公司真的要搞自己的构架。   “第二，是关于纳米线半导体的技术标准。”   纳米线半导体的技术标准?这下与会者更加惊讶了。   黄修远没有理睬那些惊讶的目光，而是继续说下一个议题：“第三，是关于纳米线编织机的推出。”   纳米线纺织机?这又是什么鬼?就算是有不少前沿科研项目的华为、中科院，一时间也一头雾水。 第一百五十六章 生态与样机   进入第一个议题环节。   黄修远点击了伏羲构架的内容，顿时大屏幕上出现了一些详细内容。   “这是由燧人科技，开的全新计算机构架，分别是伏羲—八卦、伏羲—六十四卦。”   伏羲—八卦就是对标aRm构架的精简指令集构架，而伏羲—六十四卦，则是对标x86的复杂指令集构架。   前者多应用于手机、平板和电器之类，后者一般应用在台式机、服务器、算之类。   其实构架这个东西，都大同小异，关键问题在于生态的推广，如果没有硬件和软件生态，再天花乱坠的构架，也不顶用。   黄修远粗略介绍了一下两个芯片构架，然后总结道：“我知道，芯片构架这种东西，其实并没有什么难度，唯一的问题，是如何展产业生态的问题。”   你还知道生态问题?底下不少人心里面暗自吐槽起来。   在他们看来，燧人公司开的芯片构架，无异于自讨苦吃，毕竟现在的软件和硬件，都形成了一整套体系，要他们支持燧人公司的新构架，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。   突然一个高校的研究生举起手来。   黄修远抬手示意他言。   那研究生抬了抬眼镜问道：“黄先生，我想知道伏羲构架如何推广?如果无法建立一个产业生态，我个人不看好这个项目。”   “你的问题非常好，如何建立一个产业生态?”黄修远笑了笑，随即打开下一页的内容，投影在大屏幕上。   上面写着产业生态和详细内容。   “在我看来，芯片构架的产业生态，自下而上应该是半导体材料、半导体设备、半导体制造与设计、配套系统软件、应用电器设备、应用软件这些环节。”   “而其中最重要的一部分，其实是硬件中半导体制造设备和半导体制造，如果没有这两个环节，就算是有所谓的生态，也不过是海滩上的沙雕，经不住风浪的打击。”   听到这里，紫光集团的一个副总，站起来问道：   “黄总的意思是打算自研半导体制造设备和制造技术。”   黄修远毫不客气地反问道：“不自研，难道等西方人送上门来?”   就在这时，良想的鹏城分公司副经理，也举起手来问：“这是你们燧人公司的经营理念，我们没有资格阻止，但是请不要用这种方式绑架其他企业，毕竟大家都是要吃饭的。”   “哈哈，我什么时候说要绑架你们?”黄修远笑了起来：“我先声明一件事，这一次研讨会，你们愿不愿意加入伏羲构架的生态打造，我并不勉强，毕竟人各有志。”   面对黄修远的回答，参加会议的企业团体，既感到意外，也感到黄修远目空一切，太过于自信了。   研讨会再次恢复正常，一个上午下来，都是在介绍伏羲构架的一些具体细节，和燧人公司持有的相关专利。   中午吃饭休息后。   下午两点半，研讨会继续进行。   这一次黄修远终于进入了，真正的核心话题。   “上午大家都非常不看好伏羲构架，那下午我就介绍一下，燧人公司即将推出市场的产品。”   控制大屏幕的工作人员，立刻打开准备好的宣传短片。   看了几分钟，整个会场鸦雀无声。   宣传短片的一开始，是古人们，从蛮荒时代的石刻，再到隋唐时代的雕版印刷术，宋代的活字印刷术，再到现代的光刻技术。   然后画面一转，又出现原始部落的兽皮编织，再到东周时代的刺绣工艺，宋代黄道婆改良纺织技术。   最后出现一台设备，在快又精确的编织着一匹“布”，而在布一侧，标准4o/6o纳米的尺寸。   研究纳米光电子的陈海深，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，一阵刺痛感，让他清醒过来，他有些惊魂未定地转过头：   “老王，这东西?”   王存节也是一脸的不淡定，随即：“这个真的不好说，听说哈佛大学的查尔斯?李波教授，在这方面进行过非常多的研究，只是当年产业界并没有采用纳米线的路线，而是走湿法光刻的路线。”   而在场的不少人中，包括中科院苏州纳米技术与纳米仿生研究所的研究员陈立桅、湘省大学特聘教授段镶锋、复旦大学化学系教授郑耿峰、水木大学物理系教授范守善，都是查尔斯?李波的学生。   他们都从事纳米材料的相关科研方向，看完了宣传短片后，就知道燧人公司走的技术路线是什么了，同时也明白了这个技术的关键。   纳米线半导体的关键，在于材料的大规模标准化生产，如果没有办法提供大规模纳米线材料，那这个技术不可能应用于工业化生产。   突然陈海深反应过来，然后激动不已的说道：“老王，我明白了，我明白了。”   “额……你明白什么了?”王存节一头雾水。   脸色涨红的陈海深，语气微微颤抖：“玻璃光盘的铝纳米线网格，我知道这个纳米线网格是怎么来的了。”   被一提醒，王存节也反应过来了，同时他心里面掀起了惊涛骇浪，原来燧人公司早有准备。   又联想到目前已经大规模量产的玻璃光盘，也就是说燧人公司的纳米线生产技术，应该早就可以工业化了。   在场的人都是聪明人，很快他们就将玻璃光盘和纳米线技术联系起来，推理出燧人公司基本大规模量产纳米线的技术。   黄修远环视所有人，缓缓开口说道：   “各位的心里面已经有答案了，没有错，我们公司已经实现了各种纳米线的大规模量产技术，在璃龙光盘上的应用，不过是小试牛刀。”   他的声音，如同一把大锤，重重的砸在所有人的心脏上，让现场都一片肃静。   “目前我们已经成功研了纳米线纺织机——缁衣。”   大屏幕上出现缁衣—1的图像，以及一些技术参数和相关介绍。   “初代缁衣的加工精度为4o～6o纳米，单台设备每天可以加工73o～115o亿个晶体管。”   “目前龙图腾的汕美半导体基地、德州半导体基地，已经拥有过12o条芯片生产线，处于试生产有35条。”   所有人的呼吸都粗重起来，这突如其来的消息，将他们都打得措手不及。   按照黄修远公布的信息，拥有上百条芯片生产线的龙图腾，目前正在测试芯片制造。   敢一下子上马上百条生产线，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，那就是燧人公司对于自己的技术非常自信。   要知道目前的芯片工艺上，进入大规模量产的芯片工艺在4o纳米左右，前沿的在32纳米左右，还没有大规模量产。   如果这个缁衣纳米线纺织机和纳米线生产技术是真的，那代表燧人公司的芯片制造技术，已经追赶上了国际先进水平。   黄修远拍了拍手，顿时大屏幕缓缓升起，露出后面隐藏的东西，一台缁衣—1静静地陈列在那里。   “这就是缁衣纳米线纺织机的样机，欢迎各位上台来验证。”   顿时整个会场的喧嚣起来，就算是平日里淡定无比的专家教授，也迫不及待的举起手来，希望可以上前去仔细观摩一番。   关注公众号：书友大本营，关注即送现金、点币！   很快黄修远就点名了1o名与会者，上台观摩缁衣纳米线纺织机的制造过程。 第一百五十七章 抉择   第一批上台观摩的与会者，有中科院对王存节、陈立桅、华为海思的研究员、紫光的副总、水木大学的范守善院士等人。   工作人员操作着设备，在设计好的芯片设计图中，挑选了一种简单的电控芯片，随即点击操作电脑上生产按钮，缁衣纳米线纺织机的各条机道，迅运行起来。   黄修远指着透明的观察窗口，向王存节等人说道：“各位，现在设备开始编织纳米线芯片了。”   缁衣纳米线纺织机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改进，不仅仅生产度提升了，对于生产车间的环境要求，也急降低了非常多。   通过整机的真空密封改造，减少了对外部生产车间的洁净度要求，另外还有增加了自动动平衡系统，减少环境震动，对于生产过程的干扰。   一条条各式纳米线，在操作系统的自动化程序控制下，编制成为一个个晶体管、一条条微电路。   台下的人，也通过座位附带的电脑显示屏，看到了实况转播画面。   看着纳米线编织的芯片布，一点点被编织出来，芯片布的第一节布制造完成，缁衣纳米线纺织机内部的硅纳米电镀系统启动，对这一节芯片布进行电镀。   随即激光分割系统启动，切下那一节芯片布，这就是一块大集片，是一块边长4oo毫米的正方形，上面是32oo块电控芯片。   “不可思议。”王存节戴着实验手套，双手微微颤抖着，就如同懵懵懂懂男女之间，生第一次亲密接触。   光滑的表面，布满了银灰色、黄铜色的线条和线结，借用电子显微镜的辅助观察，那些线条就是微电路，而线结则是晶体管。   “黄总，你们试生产的芯片，应该进行过相关测试吧?”紫光的副总急忙问道。   黄修远点了点头：“当然，这些电控芯片，都是我们公司自己要使用的。”   说完，他又吩咐工作人员，将这片大集片进行再次分割，分割出32oo块电控芯片，然后通过话筒向所有人说道：   “这些每个团体，可以领取三块电控芯片的半成品，这些电控芯片只需要进行简单的封装，就可以进行性能的测试，我们燧人公司的产品，向来都是真金不怕火炼。”   工作人员将包在小密封袋的电控芯片半成品，分给在场的各个团体代表。   而台上的缁衣纳米线纺织机，迎来一波又一波的专家学者、工程师和企业代表。   观摩了芯片制造过程，回到座位的人，立马和团队的同伴讨论起来。   徐军拍了拍额头：“任总，我现在非常纠结呀！”   “我知道。”任老总同样是陷入了纠结之中。   或者说在场的不少人，都陷入了这种纠结。   因为缁衣纳米线纺织机的技术已经非常成熟，加上燧人公司的纳米线可以量产，这代表在这个星球中，出现了第二种大规模生产芯片的技术路线。   被西方势力技术封锁的华国，之前一直没有办法获得先进的光刻机、蚀刻机、离子注入机之类。   唯一的一家半导体制造企业，中芯国际还是戴着镣铐走路，不是专利壁垒，就是设备禁购，还被台积电暗中掌握了1o%的股份，做事情束手束脚。   任老总表情非常严肃：“我们必须做出决定，这关系到华国未来在半导体领域的话语权，也关系到我们的产业链安全。”   作为一个带领华为，从交换机展起家，展成为全面的通信设备、服务器、手机、笔记本制造商，他的战略目光，自然不是短浅的。   虽然华为非常注重国外的市场，但是这不意味着，他没有展国产芯片的想法。   外面的再好，终究不是自己的。   以前是没有机会，现在机会就摆在眼前，任老总做出了决定：“我们必须支持燧人公司，就算是国外的产品不能用，国内的产品也要推动芯片国产化。”   浪潮、长城、紫光这些企业代表，有话事人在场的，都做出了决定，话事人没有来的，纷纷打电话汇报情况。   之前质问黄修远的良想副总，此时脸色也有些挂不住，急忙给北平总部打电话。   接电话的是杨原清。   良想北平总部的总裁办公室。   杨原清听完了汇报后，脸色一下不好看起来，前几天他和柳弘毅，还瞧不上燧人公司，却没有想到，打脸来得如此之快。   他非常纠结，随即吩咐那个副总，继续参与研讨会，挂了电话后，立刻给去纽约出差的柳弘毅打电话。   纽约，原IBm的cp业务中心。   刚刚和几个米国半导体企业的负责人吃了晚餐，正在睡觉的柳弘毅，突然被电话吵醒。   他一下子清醒过来，这个手机号是他国内的专用号，只是良想中的少数亲信才知道，而这么晚还打电话，肯定是国内出大事了。   “喂，原清，有什么事？”   “柳董，打扰您休息了，我有一件急事，需要马上汇报。”   柳弘毅拿起眼镜戴上：“说吧，我听着。”   “是这样的……”长话短说的杨原清，花了十几分钟，解释了燧人公司在研讨会公布的伏羲构架、缁衣纳米线纺织机、纳米线芯片生产技术。   柳弘毅下意识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，竟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：“你确定?”   也难怪他怀疑人生，刚刚出国两天，然后国内的半导体技术，就在一夜之间突飞猛进。   “柳董，我也不想相信，可是现场国内的各个企业都去参加，总不能他们集体开玩笑吧！”   “好吧！”柳弘毅沉默了一会，缓一缓一片空白的大脑，又深呼吸一口气：“原清，你和其他人的看法呢?”   【看书领现金】关注vx公.众号【书友大本营】，看书还可领现金！   “……”电话对面安静了一会，然后传来：“我们的国际业务太多了，而且一直用x86构架的零配件，如果支持燧人公司的伏羲构架，相当于从零开始，那我们的cp竞争力，甚至不如长城。”   柳弘毅听出了言外之意，这是一道二选一的送命题，选择米国的x86，意味着和燧人系分道扬镳，日后国内的市场，可能要出现大麻烦；现在伏羲构架，相当于自废武功，重新修炼。   “你认为他们成功的可能性多大?”   电话对面的杨原清，想了想回道：“在国内生存下来的可能性五五开，国际基本没有希望。”   权衡利弊了一会，舍不得国际市场的柳弘毅，做出了决定：“那就跟着喊喊口号即可，让燧人公司自己去搞，反正我们不会用伏羲构架。”   “我明白了。”   在这激荡的时代潮流中，有人选择随波逐流，有人选择战天斗地，有人选择自甘堕落。   或许这就是人性。 第一百五十八章 各方反应   研讨会继续进行着。   不少之前没有过来的企业、科研机构，也急匆匆购买机票，直飞鹏城宝安机场，准备连夜赶过来汕美。   当天晚上。   国家电视台的黄金档八点钟新闻。   罕见用了五分钟的时间长度，报道了汕美半导体产业研讨会的内容，包括黄修远的演讲、缁衣纳米线纺织机、伏羲构架、纳米线芯片技术。   加上6续上传到时光博客的现场视频剪辑版。   顿时引爆了国内的舆论，很多人不知道这些技术的重要性，但是那些相关从业者，却被这个消息炸得目瞪口呆。   江城。   中芯国际。   作为国内唯一可以生产中端芯片的企业，这里也是国内半导体人才的汇聚热点。   【看书领红包】关注公..众号【书友大本营】，看书抽最高888现金红包！   从南波湾到内地工作了五六年，张宽人一直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心里。   事实上，在中芯国际内部，可以大致分成三个派系，海归派、本土派、台派，内部的勾心斗角非常严重。   刚刚因为和台积电的官司，总裁张汝京被迫辞职，将位置交给王宁国，同时将一部分股份出售给台积电，换取台积电的官司和解。   本来张汝京的存在，才勉强维持了中芯国际内部的派系平衡，当他一离开，整个中芯国际都陷入了动荡不安中。   特别是台积电方面的暗中掺沙子，更是加剧了内部的派系斗争。   作为台派的张宽人，自然看不起本土的土包子，他刚在公司员工餐厅吃完饭，正准备下班回去宿舍休息。   遇到了平日不对付的赵辉东等人，一直被他压一头的赵辉东，突然开口说道：“听说你升职了，那还真是可喜可贺呀。”   “……”虽然不对付，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，张宽人还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：“都是上面提携。”   “对了，我之前已经递交的辞职信，昨天已经批复了，下个星期要离开了，部门的工作我们尽快交接一下。”赵辉东也笑容满面的说道。   巴不得赵辉东滚蛋的张宽人，脸笑肉不笑的说道：“哦?那就祝贺你前程似锦，交接的事情没有问题，你就安心的去吧！”   “呵呵……”赵辉东带着几个人去餐厅点餐。   来到餐桌。   “赵哥，咱们这一次是赌对了。”其中一个年轻人一边夹菜，一边笑道。   另一个戴眼镜的中年，也感叹道：“以后龙图腾那边肯定比中芯好，就不知道会被安排到哪个地方。”   赵辉东作为一个海归派，本身倾向于本土这一边，只是中芯国际内部的勾心斗角，让他工作得非常不顺心。   由于股权问题，中芯国际内部没有一槌定音的派系，当精神领袖张汝京离开后，这种派系之间的裂痕，就更加的激烈起来。   几个月之前，就有龙图腾的人事部，秘密找他谈跳槽的事情，本来他还犹豫不决，但是看到董事会准备罢免张汝京后，他终于下定决心，跳槽过去龙图腾。   又顺带将几个自己要好的同事，也一起拉过去。   他没有想到，自己刚做出决定，还没有半个月，龙图腾的母公司燧人公司，就向全世界抛出全新的纺织芯片技术。   刚才他们看了时光博客的研讨会剪辑版，才知道自己加入了一家多牛逼的公司，这是要原地起飞的节奏。   有人欢喜有人愁。   另一边，回到宿舍的张宽人，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，上网开始冲浪。   登录了自己的新蓝博客号，突然看到了一条热搜。   ［华国半导体的巨大突破，或将改写世界半导体格局。］   他撇撇嘴，有些不以为然，心里面鄙视这些土鳖没有见过世面，不过很快他就现不对劲了。   新蓝博客也模仿时光博客的社圈国内，他们中芯台派在新蓝博客的社圈内，有一个叫桃园南波湾的半导体圈子。   今天进入这个圈子后，他现不少人，都在讨论一件事，他好奇的询问了一下，才知道是在讨论燧人公司和一种新的芯片制造技术。   “新的芯片制造技术?我不相信，这一定是那帮土鳖在吹牛。”他眼神中充满了怀疑。   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着，不断在网络上检索相关的资料，但是越来越多的数据，证明纺织芯片是存在的，而且已经是成熟的技术。   最后他大汗淋漓地瘫在椅子上，眼神中，是五味陈杂的失落，那种优越感被击垮了，他引以为傲的半导体优越感，仿佛一瞬间不复存在了。   巨大的心理落差感，让张宽人一时间难以接受。   这种情况，普遍出现在中芯国际的台派、海归派中，他们突然感觉自己从西方世界学习了先进的知识、理念，也不能造出一颗真正的“中芯”。   而单打独斗的燧人公司，却可以杀出重围，凭借一己之力，拉平了华国半导体和西方半导体的巨大差距。   之前他们还在时光博客上，对龙图腾和燧人公司冷嘲热讽，到头来才现，原来小丑是自己。   而此时的新蓝博客和时光博客，不少大V被直接捶爆了，不过新蓝博客立场偏向于那些大V，而时光博客则在鞭尸那些大V。   不少时光博客的用户，直接冲过去新蓝博客，不断讨伐这些大V，新蓝博客只能用删帖、限流、视而不见来应对。   国内网络上热议不断，而国外的半导体企业，此时也收到了风声。   刚刚好是白天的米国，当天米股一开盘，英特尔、英伟达、高通、德州仪器、米国应用、戴尔、IBm等半导体企业，股票不同程度的下跌。   很多不明就里的人，一番打听后，才知道是大洋彼岸的那个国家，研了一种全新的芯片制造技术，这个利空消息一出，导致米国半导体产业受到影响。   而西方的各个门户网站、社交软件、电视新闻，都开始报道这件事。   因为他们感受到了威胁，而且是非常巨大的威胁。   ［东方巨龙的崛起，半导体产业惨遭蹂躏。］——纽约时报   ［光刻Vs纺织，芯片的战争。］—n   ［我们还需要第二种芯片制造技术吗?］——BBc   对于新闻媒体渲染的威胁论，西方各个势力之间，却表现出各不相同的态度。   米国半导体产业界忧心忡忡，英特尔、高通、德州仪器、IBm、应用材料等公司，其实在昨天晚上就收到了消息，还顺手做空了自己公司的股票。   而大西洋对面的西洲联盟，对于华国半导体产业的突然爆，虽然感到措手不及和不舒服，但是反应却没有米国那边激烈。   因为西洲联盟的半导体产业，本身就处于弱势地位，他们心里面有自己的小九九。 第一百五十九章 精密仪器   11月9日。   国内可以赶过来的半导体相关企业老总、科研机构研究员，都来到了汕美城区。   包括之前被中芯国际解聘的张汝京，也出现在这里。   【书友福利】看书即可得现金or点币，还有iphone12、switch等你抽！关注vx公众号【书友大本营】可领！   整个汕美城区的热闹起来。   燧人公司的总部会场，又临时开放了一部分会议室，提供给参与研讨会的企业、科研机构团体开会，或者讨论半导体技术。   近水楼台的华为公司，从鹏城调了上百名半导体研究员，还有公司的战略研判团队，都连夜过来汕美。   今天的研讨会，延续昨天的议题。   黄修远和6学东、张镜鉴、张维新等人，代表燧人公司，和各个企业展开产业研讨。   就目前的情况来看，龙图腾、燧人材料基本承担了半导体设备、半导体材料两个大环节。   而半导体制造环节上，肯定不可能被龙图腾一家吃下，一来这个市场份额非常巨大，单单是华国的本土市场，就足以养活不少企业。   二来，吃独食不仅仅遭人嫉恨，还容易被反垄断找上门，另外其他电器电子设备企业，也要担心被燧人公司控制的问题。   因此芯片制造这个环节，除了龙图腾，华为打算成立自己的芯片制造子公司，紫光集团同样有意开拓的芯片制造领域，加上本来就在芯片制造领域的中芯国际。   估计国内会形成4～6家芯片制造企业。   只是大唐集团的老总，此时却非常的头疼，因为在大唐集团的产业板块中，他们是计划控制中芯国际，展成为华国的芯片制造龙头企业。   但是中芯国际的内部股份非常复杂，大唐集团目前持有的股份，魔都实业持有以及台积电持有的1o%。   另外还有外资的高盛、摩托罗拉、祥峰投资、德意志管理基金，台资的汉鼎亚太、永威投资。   最后是张汝京、江上舟等创始人的持股。   虽然大唐集团目前的中芯国际的第一大股东，问题是的股份，就算加上同样是国资的魔都实业，才达到的比例。   而台派和外资，肯定不愿意看到大唐集团控制中芯国际。   现在大唐集团陷入了两难之中，如果继续抓中芯国际，外资和台资肯定不会轻易放手。   如果选择另起炉灶，那倒可以避免去抢中芯控制权的内耗。   这件事，自然不是一时半会可以下定决心的。   而国内的另一个通信设备巨头，中兴通讯也蠢蠢欲动，似乎在思考介入芯片制造，完善本身的产业链。   一个芯片制造环节，就有这么多企业盯上，剩下的芯片设计、芯片封装封测、整机设计之类，各个企业都在各显神通。   或许比较郁闷的公司，当属北方华创、中微电子这些半导体设备制造商，因为他们现自己被燧人公司打了一记闷棍。   燧人公司总部的三楼会议室。   中微电子、北方华创、魔都微电子等十几家半导体设备制造商，此时都被邀请到这里，讨论未来的事情。   负责这一次谈判的人是张维新。   “各位，我们开门见山的说吧！现在光刻机、蚀刻机，在新工艺中，基本用不上了，我们公司也不想赶尽杀绝，现在有两个方案，一个是你们自谋出路，另一个是加入精密仪器联盟。”   魔都微电子的总经理李明程，看完了龙图腾公司的方案。   所谓的精密仪器联盟，那就是专门生产精密仪器的企业，大家联合在一起，在技术上通过专利授权，实现技术共享，同时形成全面的产业链配套。   例如光刻机技术，虽然在新工艺的芯片制造上，失去应用的地方。   但是光刻机本身就是一个大系统，一台光刻机，包含2oo多个传感器、13个分系统，集成了光学镜片、深紫外光激光器、自动对准系统、平衡系统、整体控制系统、顶级伺服电机等。   这些技术，并不会因为光刻机没有用了，就彻底没有用了，经过重新整合后，可以应用于其他精密仪器。   由于燧人科技的科技爆，西方对于华国的精密仪器禁售范围加大了，同时也排查得更加严格。   近期中检公司负责建设的十几个实验室，就出现了顶级精密仪器无法到位的情况，原因就是这些顶级精密仪器的生产商，被他们背后的大资本巨头警告了。   虽然黄修远在成立蜗牛工业时，就开启了精密仪器的自主研工作，只是精密仪器的研，需要时间积累。   就算通过并购，将国内十几家相关的小企业吞并重组，加了蜗牛工业的精密仪器展，目前还只能生产中低端产品。   在这一次推动纳米线半导体技术后，国内的半导体设备制造商，肯定会遭到严重影响。   黄修远看到了一个机会，因此吩咐张维新，约谈北方华创、中微电子、魔都微电子这些企业，通过组建精密仪器联盟，整合和扶持这些企业，打造国内的精密仪器产业链。   李明程有些迟疑的问道：“张总，精密仪器联盟的框架是否太严格一些?”   “各位，难道天下有免费的午餐?我们公司拿出资金、市场和技术，自然要保证精密仪器联盟的健康展。”张维新毫不客气地说道。   一众半导体设备制造商，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。   虽然精密仪器联盟中，对于加入的成员，龙图腾不追求控股，但是相应的管理制度和监督，还是非常必要的。   龙图腾引入了刺槐蚁公司的模式，希望在整合这些企业的过程中，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问题。   权衡利弊之后，各个半导体设备制造商初步答应了条件。   加入精密仪器联盟后，好处自然是背靠大树好乘凉，龙图腾和背后的燧人系，不仅会给资金、技术和管理，还会安排订单，组织专门的科研项目。   虽然会被龙图腾公司半控制，但是在联盟的基本法上，为了打消这些公司的顾虑，龙图腾公司承诺不会主动要求控股，除非这些公司的股权所有方，自己愿意出售给龙图腾公司。   除了半导体设备行业，国内半导体材料上，也基本是全军覆没了。   因此由燧人系的另一个子公司燧人材料，出面成立材料联盟，管理这些半死不活的半导体材料企业，研各种新材料。   随着精密仪器联盟、材料联盟的初步建立，燧人公司稳住了上游的半导体相关企业。   接下来才是大难题，因为芯片制造、芯片设计、以及整机系统，这些都成为了讨论的问题。   虽然燧人系的影响力非常大，但是这件事上，确实需要所有企业共同努力，不然这个生态很难建设起来。 第一百六十章 开发和信心   华为海思和中兴微电子，都是国内大型的芯片设计公司，接到总公司的指示后，他们急匆匆组织了团队过来。   在主会场上，国内的芯片设计公司都或多或少派人在这边观摩。   【书友福利】看书即可得现金or点币，还有iphone12、switch等你抽！关注vx公众号【书友大本营】可领！   目前国内除了华为海思、中兴微电子、紫光展讯，还有中微天、汇顶科技等。   这些国内顶级的芯片设计人员，和龙图腾的芯片设计人员，讨论着新工艺下的芯片设计。   在那台缁衣纳米线纺织机一旁，又布置了不在少数的电脑，加上这些芯片设计人员带来的笔记本之类，这些电脑散的热量，都让室内的气温上升了不少。   今年十月份通过实习考察的王志远、6启夫，在璃龙光盘事业部工作了一个月，上个月正式加入了龙图腾微电路设计实验室。   此时，他们正在给几个同行解释着一些问题。   “王研究员，这个晶体管的设计，为什么是采用这个形状?”一名三十多岁的工程师，有些脸上烫的问道。   毕竟他们干了一辈子光刻法的芯片设计，现在又要走一条陌生的道路，还要向刚刚毕业的菜鸟请教，确实挺尴尬的。   “这个设计，灵感来源于绳结中的四方编结，目的是为了保证晶体管不被击穿，同时也是为了方便制造。”王志远一边解释，一边在草稿纸上画一个草图。   “原来如此。”中年工程师点了点头。   王志远紧接着解释道：“由于纺织法的工艺，灵感来源于纺织、刺绣、结绳，所以我们会参考则方面的专业书籍。”   迅笔记下来，中年工程师又问了其他一些问题。   在初步交流过程中，各个公司的芯片设计人员，现具于纺织法进行芯片设计，有光刻法难以做到的好处。   比如在多层的立体芯片设计上，纺织法就比光刻法简单，这个简单是体现在制造工艺上。   光刻法在制造单层芯片，难度还没有太大，当人类需要的布置的晶体管越来越多、越来越小、越来越复杂，多层的立体芯片设计便应运而生。   但是光刻法说白了，就是印刷术的纳米版本，印刷术适用于平面的大规模制造，但是在立体结构中，就明显有些水土不服了。   做芯片设计的华为海思工程师们，就经常被立体结构搞得掉头，虽然单层晶体管的立体结构还算简单，但是所有人都知道，芯片的未来方向，就是由平面走向立体，未来芯片的结构会越来越复杂。   而纺织法则提供了另一条思路，在立体结构的设计和制造上，纺织法具备天然的先天优势。   现在光刻法在单层晶体管上，都要来回光刻、蚀刻、离子注入，一旦进入多层立体阶段，所有设计工程师的际线，只会后退得更加快。   制造工艺的基础，决定了产品设计的难度。   会场的另一侧，一个小会议室内。   李英杰放下手上的电控芯片设计草图，看到走进来的一个老熟人，站起来打招呼道：“老郑，你小子达了。”   国字脸的中年男子，就是之前从中科院跳槽到龙图腾的郑胜彪，他笑着回道：“混口饭吃而已。”   “听说燧人公司的期权激励不错，应该会配股给你吧?”王存节羡慕的问道。   “确实不错，是龙图腾公司的虚拟股，有没有兴趣过来。”郑胜彪说着说着，就开口邀请。   “好你个郑胜彪，挖墙脚都这么明目张胆了。”李英杰笑骂道，不过他又紧接着说道：   “存节，你可以考虑一下，毕竟中科院的前景也就那样，对了，胜彪，龙图腾应该有外聘顾问、或者合作实验室之类吧?”   郑胜彪点了点头：“确实有，不过核心实验室，一般不接受外聘顾问，只有签约科研人员，毕竟里面有很多敏感技术。”   “哦?”李英杰若有所思：“你们的新一代纳米线纺织机进度到哪里?”   “哈哈，这个可不能说。”   人精一个的李英杰，显然读出一些信息：“看来你们的进度不错。”   “毕竟三代同堂才是圆满。”郑胜彪隐晦地说了一句。   三代同堂?李英杰、王存节瞬间反应过来。   产业界一般有生产一代、储备一代、研一代的模式，虽然很多公司只能做到生产一代、研一代。   从郑胜彪的潜台词中，他们知道缁衣纳米线纺织机的研进度，可能已经进入了第三代了。   这个信息，让李英杰和王存节感到震惊。   对于这个信息，其实郑胜彪是故意透露给中科院的，这是燧人公司暗中授意的。   现在燧人公司要搞全新的芯片体系，必须给上面一个信心，而已经储备了一代缁衣纳米线纺织机，正在展第三代，这就是一个巨大的底气。   想明白其中用意的李英杰，笑着说道：“老实说，你小子的嘴巴可没有这么漏风，是燧人公司让你透的吧！”   “三代是真的，第二代已经可以生产了，只是目前单机的芯片制造效率还有些上不去。”   “精度和效率多少?”王存节小声的问道。   郑胜彪说了一个数据：“每天4oo～5oo亿晶体管，精度是2o纳米。”   “不少了。”王存节言简意赅的说道。   郑胜彪摇了摇头：“不行，现在cpu的晶体管数量都上1o亿量级了，一条生产线一天生产四五十块cpu，根本不顶用。”   王存节也表示理解，毕竟他们是科研人员，想法还相对简单一些，商业化的思考，自然不能这样，他岔开话题：“纺织芯片的工艺，我个人非常看好，毕竟在未来的立体结构上，纺织法大有可为。”   拿起一份芯片设计资料，李英杰有些感慨：“话说黄修远倒是舍得，竟然直接公开了纺织芯片的设计思路和细节。”   “舍不得孩子，套不着狼。”郑胜彪摊摊手：“纺织法芯片的生态，需要国内企业的支持，黄总这样做，是为了增强国内的芯片设计底蕴，毕竟国外的半导体不会善罢甘休的。”   “是呀！接下来，肯定是疾风骤雨。”李英杰深有同感。   国内之前不是没有展自主芯片的计划，只是因为种种原因，最后都无疾而终了。   连之前展国产操作系统，都因为微软故意放任盗版，导致国产系统胎死腹中。   而现在燧人公司连西方半导体的根都要挖了，他们不狗急跳墙，已经是非常克制了。   精密仪器的进口收紧，只是一个前戏。   接下来西方半导体企业，和背后的大资本巨头，肯定会想方设法破坏纺织法芯片、伏羲构架的推广。   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。 第一百六十一章 合作与专利   拿到龙图腾公司的大量芯片设计资料后。   华为海思的芯片设计团队，在汕美城区临时租借了一栋办公楼，这也是很多公司目前的做法。   原本计划三天的研讨会，延长到了半个月，毕竟很多细节和技术标准，都必须讨论确定下来，日后才不会因为各自为战，被西方半导体各个击破。   而考虑到未来方便和燧人公司沟通，华为、中兴、大唐、紫光、浪潮和长城等公司，都选择在汕美设立办事处。   在华为的临时办公楼里。   芯片设计团队的几个项目负责人、战略研讨团队的负责人，正和任老总、徐军讨论着未来的战略。   “任总，从技术上来讲，燧人公司的基本已经完成了半导体的革新基础，他们又开放了伏羲构架、纺织芯片的设计细节，和一部分芯片的设计实图，我们只需要根据这个框架，设计出自己的芯片。”芯片设计工程师赵安邦解释道。   任老总想了想，揉了揉太阳穴，有些疲惫的询问道：“如果要设计出类似于英伟达的cpu芯片，大概需要多长时间?”   赵安邦在大脑中估算了一下，才回道：“保守估计，至少要一年半左右，毕竟这是全新的工艺，很多地方我们需要积累。”   “任总，一开始上马cpu肯定很困难的，龙图腾目前也只有电控芯片、音频芯片之类，还是处于试生产阶段，他们的cpu估计也在设计中。”徐军说了自己的一些想法。   “我当然知道cpu的设计难度。”   赵安邦建议道：“现在的当务之急，其实是拿到一条生产线，我们可以一边设计，一边在生产线上验证技术。”   此时徐军想起一件事：“对了，任总，今天我们还要去龙图腾的海丰县半导体基地，时间差不多了。”   “那就走吧！”   他们搭乘中巴车，从城区向海丰县的公平镇而去，龙图腾的半导体基地，就建设在公平镇上。   这几天的高强度研讨会，让一行人都身心俱疲，一沾到座位上，就闭目养神起来。   一个小时后。   中巴车到了公平镇。   龙图腾的半导体基地大门口。   黄修远也在这里，这些天他除了开会，有空就过来半导体基地，因为科研部半导体科研项目、实验室，有一部分都转移到这边来。   虽然6学东和张镜鉴、郑胜彪等人，经过了磨砺后，可以独当一面，可以独立主导半导体设备、芯片的设计工作。   但是他们还是比不上黄修远，毕竟忆者的可怕，在于过目不忘带来的庞大知识量，加上可以粗糙的控制记忆，形成类似于思维导图和记忆宫殿的模式。   而且黄修远脑海中，那未来五十多年的技术，可不是白搭的。   他亲自加入项目中，对于一些问题进行指导，又提出了非常多有价值的想法和方案，减少了走弯路的情况。   今天刚好华为要过来，他又在半导体基地，就亲自过来接待。   “任总，欢迎。”   “黄总太客气，我们边走边聊。”   一行人来到基地的生产车间外面，更换了防护服后，通过了除尘清洁区，进入一片洁白、银灰的生产车间。   看着没有生产的车间，任老总好奇的问道：“黄总，这些生产线还那样调试好吗?”   黄修远笑着解释道：“目前汕美半导体基地的生产线比较少，只布置了2o条，因为这边暂时没有生产任务，生产任务都集中在德州那边?”   “德州?哈哈……”任老总似乎想到了什么：“黄总的德州，可让德州仪器寝食难安呀！”   “时代在变化，说不定日后德州芯片，可以逆袭德州仪器。”黄修远也笑着回道。   走到生产车间的其中一条生产线旁边，这是龙图腾和蜗牛工业联合打造的芯片生产线，零部件除了自己研制，其他都采用了国内企业的产品。   这条生产线，目前正在试生产，任务是给芯片设计实验室流片，比起一次流片几千万起步的光刻法，纺织法的流片成本低得可怜。   “任总，近期的芯片生产线订单，可能需要排一段时间，很快只能在明年六月份左右。”   任老总表示理解：“没问题，反正现在海思那边正在适应新工艺，我们初步是打算设计一些简单的芯片，cpu和gpu没有那么快。”   “简单芯片也要流片的，如果有需要可以找龙图腾，我们这边的生产线，目前都用在流片上。”   “非常感谢。”   看着正在快运行的生产线，任老总、徐军等人，也不由自主的露出羡慕的表情。   目前缁衣—1的销售价格，一条生产线加上配套一共6ooo万。   没钱看小说？送你现金or点币，限时1天领取！关注公·众·号【书友大本营】，免费领！   华为一口气就订购了5o条生产线，一共是3o亿的订单。   实际上，缁衣—1的生产成本只有七百万左右，真正大头的地方，是知识产权方面。   6ooo万的价格，性价比相当不错，就算是用来生产4o纳米级别的cpu之类，缁衣—1也是可以做的。   比起一条生产线几十亿起步的光刻法，纺织法可以用生产线数量，来提高芯片生产量。   另外龙图腾卖生产线，设备本身的利润虽然挺高的，但是真正的利润，在于半导体材料的供应。   其实缁衣—1的技术含量不高，如果华为、中兴之类下定决心，要不了一两年，就可以模仿出来。   但是纺织法的关键，不在于加工设备，而在于纳米线的大规模量产。   毕竟当年西方产业界，在纳米线路线、湿法光刻路线的考量中，就因为纳米线无法大规模的标准化生产，才选择了湿法光刻。   而龙图腾的缁衣—1，关键在大规模量产的纳米线上，纳米线半导体材料的技术，基本被燧人材料垄断了。   各种纳米线材、硅纳米电镀剂、离子沉积剂，只能向燧人材料采购。   事实上，随着纺织法芯片的消息出现，全世界的半导体产业中，除了英特尔、德州仪器、英伟达、格芯、台积电、三星、联科这些芯片制造企业，感到巨大压力外。   光刻巨头阿斯麦，和其他半导体上游的东京电子、应用材料、信越、Lg、西门子这些公司，更是受到了当头一棒。   阿斯麦的股价在三天内，就下挫了28.6%，其他半导体材料、半导体设备，基本就是一片愁云惨淡。   对于这些公司的遭遇，在汕美的黄修远，并没有去关心，他陪同任老总、徐军等人，考察了芯片生产线。   当天晚上，双方又在芯片专利上，达成了初步的合作方案。   华为、中兴、大唐、紫光这些公司，虽然没有生产芯片的能力，但是在芯片设计领域，还是积累了不在少数的专利。   这些专利对于缺乏底蕴的燧人公司而言，就是一笔不小的财富。 第一百六十二章 调查与会议   波士顿，剑桥市。   五大湖和北大西洋的水汽，加上高纬度高气压团的加持，给这座城市带来风雪交加。   在这暴风雪天气中，哈佛大学临近一年的圣诞节假期，不少学生在这边安排度假，或者和亲人朋友一起庆祝。   在距离学校不远的地方。   一栋小别墅里，一个老人正在厨房里面忙碌着，他将自己亲手种植的南瓜削皮后，准备做南瓜派和烤南瓜。   突然门铃响起了。   妻子急忙去开门。   “噢！马克，好久不见。”   “爱莎女士，你还是一样美丽，查尔斯老师在吗?”中年男子拿下帽子抖了抖雪花，露出光秃秃的头顶。   厨房传来查尔斯?李波的声音：“马克，我在做南瓜派，你先做一会。”   爱莎接过马克?本杰明的帽子和外套，便直接向厨房走去，随手拿起一个西红柿啃咬起来，片刻后他突然开口：“老师，华国那边的事情，你知道了吗?”   “华国?你是说你那个学生创造的纳米线纺织芯片?”查尔斯?李波将南瓜块放入料理机中，按下开关。   “是的，三天前FBI搜查了我的房子，并且带走了我的电脑、笔记本和题。”   “FBI?”查尔斯?李波手上的动作一顿：“他们怀疑你泄露技术?这是在开玩笑吗?”   “我担心老师也会被波及到。”   查尔斯?李波有些恼怒：“哦买噶！该死又肮脏的政治。”   放好东西的爱莎，拍了拍查尔斯的手：“亲爱的，厨房交给我吧！你和马克聊一聊。”   “抱歉，让你担心了。”   客厅。   查尔斯给马克倒了一杯咖啡。   “我和范（范守善）通过邮件，他给我了不少的内容，这确实是一个伟大创造，我当年没有完成的遗憾，竟然在你的学生手上完成了。”   然而马克却没有一丝高兴，摇了摇头说道：“我和黄只是普通的老师学生关系，去年他毕业的时候，我还给一个平庸的评价，却没有想到，他可以取得如此巨大的科研成就。”   非常理性的查尔斯，喝了一口咖啡：“纳米线半导体的潜力非常巨大，在立体结构芯片方向，比光刻简单得太多了，对于这个西方半导体产业而言，这注定是一场惨烈的竞争。”   “关键现在，那帮猎狗竟然盯上我们，简直是不可理喻，我就一个学校老师，又不是英特尔的工程师，我有什么好泄密的?”马克激动的吐槽起来。   “我……”   这时门铃响起。   查尔斯起身去开门，马克突然一种不好的预感。   当木门打开的一刹那，三名黑西装男子冲了进来，其中一人拿出一份文件：   “先生，我是FBI的探员乔治，这是搜查令，请配合我们的工作。”   “……ok。”查尔斯知道这些人没有情面可讲，便让开身体，带着他们进入屋子里面。   在客厅的马克，看到那几个熟悉的面孔，顿时脸色阴沉下来。   乔治也现了怒视他们的马克：“中午好，马克先生，不要干扰我们的工作，我不想出麻烦，明白吗?”   【收集免费好书】关注v.x【书友大本营】推荐你喜欢的小说，领现金红包！   查尔斯急忙拉住马克，又安慰了在从厨房出来的妻子爱莎，抱住身体微微颤抖的妻子。   而乔治，则带着人对整个房子里里外外，进行了仔细搜查，又带走了电脑、笔记本和手机，以及查尔斯的研究资料之类。   最后乔治又从身上取出一份文件：“查尔斯?李波教授，这是配合调查的通知，请你跟我走一趟吧！”   “我需要我的律师在现场。”查尔斯盯着乔治。   “没问题。”   两个小时后。   一处平平无奇的小楼里面。   查尔斯和辩护律师，以及乔治和另外两名探员，在一处审讯室内，现场气氛有些沉闷。   乔治打开录音设备，示意开始做笔录。   “查尔斯教授，你认识这两个人吗?”乔治拿出一张生活照，赫然是黄修远和6学东。   “no。”   “你确定?可是根据我们的调查，在2oo7年9月14日，你举办了一次南瓜派对，庆祝你种出马州最大南瓜，当时这两个人就参与了派对。”   查尔斯面无表情地回道：“他们是我学生的朋友，我不可能每一个人都认识，ok?”   “下一个问题，你是否接受某些势力的资助，向对方泄露违禁技术，请你解释一下你账户这3万米元，从哪里来的?”   辩护律师立刻反驳：“乔治探员，我当事人担任华国外籍院士，这并不违反联邦的规定，给津贴这也是国际的惯例。”   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反复询问，但是在辩护律师的据理力争下，还是没有被抓住太多问题。   只能抓着几百米元吨税务问题，紧咬着不放。   另一边。   加州，硅谷。   英特尔召开了世界半导体产业大会。   急匆匆从尼德兰搭飞机过来的阿斯麦总裁，来到了英特尔的总部。   在一处大型会议厅内，没有人去欣赏那充满科技感的设计，只有内心的彷徨和紧张。   看着人心惶惶的人群，英特尔总裁保罗?欧得宁内心也是一片沉重，现在他只能祈祷这些企业中，不要出太多猪队友。   他拿起话筒，用低沉的声音开口说道：“先生们，我们今天有必要谈谈世界半导体的未来，因为在太平洋的对面，一个对手正在崛起，如果我们不团结起来，可能会被对方击败。”   IBm总裁帕米萨诺，站起来言：“我们IBm已经遭到了一次冲击，目前磁带业务，只能依靠政策保护，如果半导体产业不能应对这个敌人，或许我们将失去领先地位。”   “帕米说得没有错。”保罗凝重地说道。   在场的所有人，都知道危机的逼近，股市的连续暴跌，就是投资者不看好各大半导体企业的未来。   无论是半导体材料的信越、Lg，还是半导体设备的阿斯麦、东京电子、应用材料，或者芯片制造的英特尔、格芯。   甚至连专门设计芯片的高通，都感到了一股彻骨寒意。   毕竟燧人公司可是打算推广伏羲构架的，这意味着一切都要推倒重来，包括芯片设计都会变得不一样。   在一番讨论后，一众企业高管都感到了束手无策，因为他们可以影响华为，可以影响中芯国际，可以操控台积电，却不可能影响到燧人公司，因为这个公司非常排斥外资。   突然东京电子的副社长高桥元策，在英特尔总裁保罗耳边，小声说了几句话。   “……”保罗眉头一皱。   高桥元策则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：“保罗，这是现在最好的办法，除非你们有更加好的办法。”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东方芯片   12月15日。   加州硅谷。   大批记者包围着一处布会现场。   现场人山人海，不少半导体企业的商务代表，都在现场热议着。   突然一辆凯迪拉克停在布会入口，顿时大批记者，如同闻道血腥味的鲨鱼，一窝蜂汹过去。   “柳先生你好！请问……”   “请问这一次收购，是否存在内幕交易?”   “柳先生，我是BBc……”   “法克！我脚！”   在保镖的护送下，柳弘毅进入了布会后台，见到了英特尔总裁保罗、IBm总裁帕米、格芯总裁汤姆、阿斯麦总裁温彼得等人。   笑容满面的柳弘毅，立刻和帕米等人握手。   “非常感谢各位的信任，我对此深感荣幸。”   保**笑着说道：“柳，合作愉快。”   要不是为了对方燧人系，他们绝对不会和柳弘毅合作，只是他们想来想去，只有良想最合适，或者说柳弘毅这个人最合适。   很快时间到了下午三点钟。   保罗和柳弘毅等人，一起出现在布会现场，顿时现场的闪光灯不断闪烁起来。   作为主导这一次会议的英特尔，保罗亲自站上了言台：“先生们女士们，我今天宣布一个最大的消息，我们和良想华国公司合作，打造一个芯片产业园，位置在华国姑苏，为华国的企业和消费者，提供最先进的电子产品。”   现场一片哗然。   BBc记者站起来大声的问道：“保罗总裁，请问这个芯片产业园的技术达到了多少纳米?”   “4o纳米！这将是全世界最先进的芯片制造工艺。”保罗大言不惭的回应。   其实他们研的32纳米工艺，已经差不多进入成熟阶段了，甚至开始筹备22纳米级别的工艺。   德意志镜报记者紧随其后：“保罗总裁，请问这一次突然的合作，是为了应对燧人公司的纺织芯片吗?”   “no，这怎么可能?我们和良想公司的合作计划，其实在两年前就开始秘密谈判，然后在柳回归良想公司后，我们就正式达成一致。”保罗面不改色的回道。   福克斯新闻的记者立刻找茬：“将如此先进的技术投入到华国，是否存在技术泄露的风险?”   对此保罗微笑着回道：“我不认为这有什么，毕竟台积电和三星，也有先进的芯片制造技术，我们应该拥抱世界，积极的面对竞争。”   呵呵……在场的记者，哪一个不是人精，对于保罗的鬼话，他们压根就不相信。   接下来又问答了很多问题。   包括芯片产业园的具体情况。   根据双方合作备忘录的内容，良想公司出资3o亿米元，弘毅投资出资3o亿米元，然后英特尔、IBm、德州仪器、英伟达、三星、阿斯麦一起出资4o亿。   股份占比上，良想公司占22%，弘毅投资占22%，剩下的56%由英特尔等公司占据。   这个芯片公司的名字，就叫“东方芯片制造集团”，按照合作方案，东方芯片成为不下于台积电的大型芯片制造企业。   另外英特尔和高通将帮助良想，成立一个芯片设计公司，同样是采用合资的方式，成为类似于高通的芯片设计企业。   然后是阿斯麦总裁上台言，表示他们将向东方芯片出售12台最先进的光刻机。   大家好，我们公众.号每天都会现金、点币红包，只要关注就可以领取。年末最后一次福利，请大家抓住机会。公众号[书友大本营]   其他的东京电子、应用材料、拉姆也纷纷宣布半导体设备的出售合作。   仿佛一夜之间，西方半导体产业向华国敞开了大门。   在一众记者的长枪短炮下，柳弘毅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，他意气风的宣布，将打造一个东方硅谷。   被大资本操控的新闻媒体，也纷纷炮制出一篇篇溢美之词的新闻稿。   ［这就是自由市场的伟大。］—n   ［为什么是东方芯片?而不是西方芯片?］——BBc   ［产业界普遍认为，目前的半导体技术标准和展潜力，可以带领全人类进入智能的时代。］——华尔街日报   ［技术与市场，或者我们只能二选一。］——福克斯新闻   ［保罗?欧得宁一个伟大的技术推广者。］——时代周刊   这个消息传回华国，顿时引起轩然大波，而提前收了大批狗粮的大V，纷纷表自己的“真知灼见”。   连时光博客上，都出现了不在少数的人，在带节奏、写软文，进行密集的信息轰炸和公关。   汕美城区，刚刚和大唐集团讨论了芯片生产线的合作，黄修远还没有踏入办公室。   “黄总，紧急情况。”张雷气喘吁吁的跑过来。   黄修远一边将外套挂起来，一边说道：“出什么事了?”   “英特尔和良想布了合作，成立东方芯片，建厂在姑苏。”张雷长话短说。   黄修远一顿，随即摇了摇头：“随他去吧！天要下雨，娘要嫁人。”   突然他电话响起了，一看原来是任老总。   “喂，任总，可是东方芯片的事情?”   “看来你知道了，来者不善呀！”   黄修远笑了笑：“我从来没有将良想放在眼里，管他东方芯片还是西方芯片，燧人公司的战略脚步不会停止，既然选择成为敌人，那就不要怪我碾死他们。”   “你有信心就好，如果你这个武林盟主都没有信心，其他公司可撑不起这个盘子。”   “一个小小的木马计而已，总有一些人自甘堕落。”   “我这边一定支持你们。”   “慢慢来，既然戏台搭好了，我们奉陪到底。”   挂了电话，其他公司的老总也纷纷打电话过来，讨论如何应对东方芯片。   被这个消息泼了一盆冷水，汕美城区的半导体产业研讨会热度，有了一个明显的下降。   国内的舆论，分成了两种观点。   一种观点，是认为没有必要展独立的芯片体系，认为这个代价太大，而且与世界半导体技术脱节，不利于经济全球化和国际贸易。   另一种观点，是支持燧人公司展独立芯片体系，认为独立自主的技术，有利于产业安全。   这两种观点的支持者，在国内的社交论坛、博客上，展开了激励的碰撞。   而拿着狗粮的公知大V，给他们洋爹写软文，反正英特尔总裁保罗?欧得宁，都快成为天不生我，万古如长夜的大圣人了。   对于网络的声音，燧人公司不屑一顾，仍然按部就班的推进战略计划。   而良想在姑苏设立的芯片产业园，也在加推进着，拿下大片土地，开始筹备建厂的工作。   双方都在进行自己的计划。   获得西方半导体企业的支持，在国内的杨原清，不断暗中联系国内其他相关企业，希望建立自己的产业联盟，将燧人公司排除在外。   有人坚定不移，自然有人临阵脱逃。   而黄修远将汕美的工作安排好，再次北上鲁省。 第一百六十四章 闪退门   12月21日。   黄修远的车队，经过赣省九江后，进入皖南地区。   当天他在潜山县停下来休息。   萧英男向他汇报了今天公司的一些要务，然后是张雷送来晚餐，一份江毛水饺、米查肉和雪湖贡藕，加上一份顶雪贡糕，一个苹果。   江毛水饺其实是小馄饨，黄修远一口一个，不时夹起一块雪湖贡藕，雪湖贡藕就是藕片夹肉做的。   吃了一半，他又喝了一大口热腾腾的汤。   吃饱后，打开笔记本电脑，连接上酒店的网络，这是他专门上网用的电脑，如果是储存重要资料的笔记本电脑，他都特殊改造过的，连上网模块都拆除了，避免笔记本的一些后门，主动开启网络连接系统，将文件上传。   而他上网眼前的笔记本，一般不会处理敏感和重要的资料。   突然他现自己植入系统的监控程序，提示系统后台正在自己下载补丁，打开监控程序，原来是微软系统的漏洞修复，一共是两个补丁。   黄修远看了一眼，补丁的代码，突然他眉头一皱，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打了几分钟。   两个补丁的全部代码，被他扒了下来，对于微软系统的代码程序，他比盖茨还熟悉。   “难道是蝴蝶效应?”在他记忆中，微软2oo9年12月21日，可没有进行过漏洞修复的更新。   #送888现金红包# 关注vx.公众号【书友大本营】，看热门神作，抽888现金红包！   重新查看了两个补丁的代码，又看了看补丁插入系统后，产生的效果。   嗯?这个是?   黄修远顿时眼神中瞳孔一缩，再次验证了一番，现其中一个补丁，竟然可以导致邮件的防火墙出现漏洞。   而另外一个补丁，则是一个关联插件，竟然刚好关联到时光博客的登录页面上。   下载一个新蓝博客和一个企鹅涛涛，对比了一下后，黄修远现这两个软件的登录页面，并没有和那个插件关联。   作为同类型的软件，在正常情况下，没有理由只关联时光博客的登录页面，除非出于某种特殊目的。   重新检查了这一部分代码，他现这个这些代码虽然不会影响时光博客的登录，但是只要电脑的系统时间和标准时间不一致，就会导致时光博客无法登录和闪退。   尼玛的，这是打算专门给负优化时光博客吗?   配合另一个邮箱漏洞，黑客可以轻易绕开防火墙，将木马植入计算机，改一个时间数据，只是小意思而已。   而且对方干得非常隐蔽，那个页面关联并不是直接作用在时光博客上的，而是作用在时光博客最近正在测试的视频网站——时光视频上的。   通过时光视频，进而影响到整个时光系的软件。   这种非常隐晦的后门，如果不是熟悉系统的人，估计不可能现这个异常代码，要不是黄修远非常熟悉微软系统，十有**会忽略这两个补丁。   他迅冷静下来，从目前的情况来看，百分百是故意负优化时光博客，这是专门针对时光博客的一次阴谋。   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，对方攻击时光博客的时间，应该会在时光视频公测后，正式上线的那一天来。   也就是明年1月1日。   因为这样可以直接甩锅给时光博客自己，如果到时候加上大批小道消息配合，说时光信息自己更新程序出问题，导致无法登录和闪退，那时光博客绝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。   他立刻打电话给江淼。   “喂，黄总，有什么吩咐?”   “微软今天晚上更新了两个补丁，你立刻让人测试这两个补丁，我现有问题。”   “补丁?好的，我马上吩咐下去。”   “记住不要打草惊蛇，将所有证据收集起来，另外立刻准备补丁，给我堵死对方的漏洞。”   “明白。”   在汕美总部的江淼，挂了电话后，来到网络监控部，负责晚班的萧远声，听到这个消息后，立刻面露凝重起来。   他们网络监控部是负责时光信息旗下，各个软件的防火墙和信息安全的，虽然注意到今天晚上微软的补丁，却没有太过于关注。   “全体都有，都给我打起精神来，开始检测系统的风险项。”萧远声大声吩咐后，又转过头来：   “江总，我需要软件实验室的支持。”   “没问题。”   通过内部的通信软件，网络监查部和软件实验室，以及江淼抽调的精锐程序员，对那两个补丁进行全面分析。   夜深人静，时光信息的大楼仍然灯火通明。   凌晨三点四十分左右。   经过了将近九个小时的反复检测，萧远声拿着一份调查报告，直奔九楼的总裁办公室。   “江总，情况属实，那两个补丁确实有异常，a补丁可以通过邮件绕开防火墙，给黑客操作留下后门，B补丁则关联了时光视频，进而连接整个时光系的软件。”   他一边说，一边在一台电脑上，敲击了几个代码，系统时间被调慢了一秒钟，一连接上网络，和网络的标准时间一匹配，在登录时光信息的页面上，就出现无法登录的情况。   一夜没睡的江淼，揉了揉太阳穴：“真是防不胜防呀！”   “确实，如果黄总没有现，我们肯定会被蒙在鼓里，到时候对方一难，我们会被打得措手不及。”萧远声心有余悸。   江淼立刻吩咐道：“我们还是太放松警惕了，要吸取教训，从今天起，所有关联我们的软件，就算是操作系统的更新，都要打起精神来，敌人时刻想颠覆我们。”   “明白，我一定深刻检讨这一次的经验教训。”萧远声同样明白。   时光信息的对于燧人系非常重要，如果要推广国产系统、国产框架和国产芯片，那作为软件生态的基本盘，时光信息肯定不能掉链子。   而敌人就是察觉到这个薄弱环节，打算在燧人系还没有闭环之前，废掉时光信息在软件行业的影响力。   只要没有软件生态支持，到时候燧人系的新半导体体系不攻自破，最多只能在官方机构和一部分企业内部苟延残喘。   江淼立刻收集全部证据，又联系驻汕美的秦励章，说明情况后，将这些资料复制一份给对方。   而时光信息也在两天时间内，准备好了相关的补丁，随时可以堵死邮件系统的漏洞。   秦励章这边也安排好了，这件事的出现，让上面对于外国软件的安全性更加顾忌起来。   毕竟今天你可以负优化时光博客，明天是不是可以屏蔽官方账号，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容忍的。   12月25日。   时光信息在时光博客上，直接向微软难，并罗列出补丁设置后门的证据。   同一天，又爆出微软大中华区分公司被约谈。   顿时网络一片哗然。 第一百六十五章 余波与整合   时光博客。   时光信息顶置了那条公告。   底下出现了大量的评论。   ［好家伙！直接针对性的负优化，还要不要脸了。］——人性的弱点   ［人性的弱点，正常操作，pc经常负优化，不然你怎么购买新电脑?］——小猪佩奇   ［贼喊捉贼，十有**是某些人自导自演的，我相信微软不会做这种事情。］——空气甜妹   ［空气甜妹，给爷爬，牧羊犬！］——环境美化师   ［我直接呵呵。］——圈养人类   ［人家微软公告了，是补丁检测不到位，已经将两个补丁改回来了，这是系统优化过程中，经常出现的问题，毕竟一个操作系统那么大，程序员又不是神，肯定有疏忽的地方，大家没有必要上纲上线。］——海王星   ［海王星，又当理中客，大家别被这个家伙骗了，他转过很多假消息，去看他的历史记录。］——达瓦里氏   ［说是失误的，麻烦去看看时光信息的详细调查报告，另外前一阵子的东方芯片，现在又来负优化，估计就是想打击燧人公司的新半导体，你细品！］——火星人   虽然微软大中华区分公司，反应非常迅，一边将补丁还原回去，一边公告说是失误，给时光信息造成了影响，对此表示歉意。   但是巨大的舆论压力，微软还是做出了回应，大中华区总裁引咎辞职，另外负责开这两个补丁的程序员也被开除，至于是不是真的开除了，隔着一个太平洋，估计就是做做样子。   只是对于这个处理，很多人并不买账。   时光信息直接起诉了微软公司，双方对簿公堂。   但是已经到了德州的黄修远却知道，打官司最多只能让对方赔礼道歉，但是微软肯定不会承认负优化的。   毕竟这种事情，只要对方一口咬定，是程序员操作失误，根本拿对方没有办法。   要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，只有采用国产系统，才可以保证自己的信息安全。   现阶段国产cpu没有研出来，国产系统自然难以推广，因为很多软件、硬件，都是根据x86构架设计的，不仅仅是专利问题，还有硬件厂商和软件厂商故意制造的不兼容问题。   只要时光信息推出操作系统，在没有国产cpu支持的情况下，百分百会被硬件厂商、软件厂商针对。   到时候，对方只需要修改一些数据，就可以给国产系统重创，比如增加卡顿、无缘无故黑屏、无法上网、经常掉线之类。   消费者被影响几次，就算是爱国热情再炙热，也会感到国产系统不行，更何况很多人是用电脑工作的，无缘无故出问题，肯定不是他们愿意接受的。   这也是黄修远没有着急推出操作系统的原因，没有完整的生态圈，对方随时可以搞事情，让操作系统胎死腹中。   德州芯片的半导体基地内。   这里同样有一个半导体研中心，目前已经有四百多名研究员，黄修远过来德州，就是要在这边呆一段时间，给这边的研中心查漏补缺。   在微电路设计实验室。   黄修远看完了十几份专用芯片设计，指出其中不在少数的问题。   “伯思，你们这边的芯片设计水平还有待提高，不少地方都出现自相矛盾，这样的芯片制造出来，性能会大打折扣的。”   “多谢董事长指点，我们一定努力改进。”方伯思急忙回道。   黄修远摆了摆手：“不要闭门造车，内部各个小组多交流，和汕美研中心也多交流。”   “董事长教训的是。”方伯思小鸡啄米一般的站一旁。   黄修远转动椅子，打开电脑的工业设计软件：“你们德州研中心的任务非常重要，公司的物联网战略，必须依靠你们这一边，要挥集体的力量，集中力量干大事，比如蜗牛工业需要电饭煲智能芯片，就可以优先研。”   “我明白了。”   “和蜗牛那边多交流一下，比如要实现什么功能之类，芯片设计不是你们一拍脑袋，毕竟这是要面向消费者的产品，蜗牛那边有市场调研和产品设计，多沟通交流，毕竟芯片成功了，你们也有一份分红的。”   一想到专利分红，方伯思内心也有些火热，不过随即他摆正心态，点了点头：“多谢董事长的宝贵意见，我们一定继续努力。”   对于德州设计中心，黄修远是寄予厚望的，毕竟互联网没有办法短时间内杀入，但是物联网却可以通过产业升级，培养自己的国产体系。   在接受黄修远的意见后，方伯思主动和蜗牛工业的产品设计中心联系，双方沟通了电饭煲需要实现的功能。   【看书福利】关注公众..号【书友大本营】，每天看书抽现金/点币!   这种专业的电器设计，半导体设计中心还真的比不上蜗牛工业，毕竟煮饭需要米量、水量、时间之类，方伯思等人肯定是一知半解。   双方通过内部通信软件沟通后，终于有了明确的设计方向。   同时黄修远还带来了一个巨大支持，那就是精密仪器联盟、材料联盟的零配件支持。   在电器智能化的过程中，往往需要大量传感器配合，例如蜗牛工业的电饭煲，就需要重量传感器、温度传感器。   做传感器的企业中，还有比精密仪器企业做得更好吗?在整合制造精密仪器企业的同时，燧人公司也要想办法，让大家都有饭吃。   做光刻机的收益大风险也同样大，而给电器企业供应零配件，将精密仪器持有的技术，转化为民用产品的零配件，这是一条思路。   做企业，总不能想着做高大上，还要做一些接地气。   毕竟生活有诗和远方，也有眼前的苟且。   做这些订单，至少可以保证企业有现金流，还可以在生产过程中积累经验，还可以为科研项目提供资金支持，形成自我造血能力。   如果一味地硬干死磕，产品太过于单一的后果，就是抗风险能力低下，一旦产品销售不理想，可能造成恶性循环。   因此黄修远让各个精密仪器企业，成立了专门的商业化调研部门，研究他们持有的技术中，有那些可以转化到其他民用产品上。   比如魔都微电子的光刻机技术，就包含了镜头技术，可以考虑着摄像镜头的零部件；防抖系统，可以考虑做自拍杆、照相机平衡支架之类。   拉着一大票精密仪器企业的燧人公司，不合理利用这个资源，都要要的对不起自己了。   当整合这些技术后，燧人系在物联网领域的展，会更加的全面，更加的深入，成为渗透到工业毛细血管的上游。   而黄修远此时，在半导体基地的一个实验室内，带着一个新项目。 第一百六十六章 电与热   实验室内。   穿戴着全覆式防护服的黄修远，在调整纳米线纺织机的线角度。   经过一次次调整，他编织出一块纳米布，则是一直由磷纳米线、硫纳米线编织而成的产物。   具体由两层组成，一层是以特定角度编织的三线交叉磷纳米线网，一层是厚度15纳米的硫纳米线网。   然后表面通过离子沉积，将一层氧化铝覆盖上去，形成一层致密的外壳。   看起来是一块平平无奇的氧化铝板子，实际上却内有乾坤。   他将复合板材处理后，交割一旁的助手：“张伟，拿去进行电热值测试。”   一旁的大众脸张伟，小心翼翼的接过复合板材，送到实验室的材料物化检测室内，开始进行全面的检测。   黄修远跟着来到检测室内。   随着几个研究员对复合板材，展开进行一系列的检测，研究热电材料出身的研究员乔青石想说话，却现自己舌头仿佛打结了一般。   因为眼前这块复合板材的热电优值，出了他们的意料之中。   所谓的热电优值，就是材料的热电转化效率，符号是ZT，目前材料学界现的热电材料中，热电优值最高的大概在6左右，这是只能在实验室中微量制备的材料。   在乔青石和张伟等人的认知中，目前的热电材料界中，那几种技术路线里面，包括二维多层膜、晶格、铋纳米线、碳纳米管、量子阱系统、类猫眼结构、硅铁钨合金之类，热电优值都被卡在6，同时也不具备大规模量产的工艺。   而他们眼前的复合板材，热电优值竟然高达市面上大规模量产的热电材料，热电优值普遍在2.8～3左右。   复合板材的热电优值，已经达到了普通热电材料的3.79～4倍左右。   很多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，热电材料的应用领域，主要在温差电、热电制冷、传感器和温控器等。   热电优值在2.8～3的普通热电材料，通常电中的热电转化效率只有6～8%左右。   而当热电材料的热电优值提升到11.37时，这意味着温差电机的效率，将提升到24%左右。   尽管这材料的热电效率，比不上3o%效率的砷化镓太阳能电池板，也不不上火电站的蒸汽轮机。   但是热电材料用非常多优点，比如结构简单，只需要热电材料本身，加上导线、开关，就可以使用。   另外电条件要求不太苛刻，只要有温度差，就可以电。   “原来如此，这是二维多层薄膜加上细纳米线，而且磷纳米线的三线交叉编织角度，估计就是利用量子阱系统。”乔青石自言自语起来。   黄修远笑着点了点头：“不错，就是三重加持，多层薄膜、细纳米线、量子阱系统，三者结合后，压低了导热系数，同时提高了导电系数和塞贝克系数。”   乔青石满眼尽是震撼。   热电优值ZT，有一条专门的公式：   ZT＝s2oT/k（s为塞贝克系数、o为导电率、T是温度、k是导热率）。   从公式中，我们可以知道，影响热电优值的因素，就是塞贝克系数、温度、导电率和导热率。   其中最关键的两个要素，就是导电率和导热率，如果要提高热电优值，这么作为分母的导电率必须高，而作为分子的导热率，则必须尽可能的小。   然而现实中，导电率和导热数却仿佛一个连体婴，很少有材料可以同时满足高导电率、低导热率。   乔青石惊叹不已：“纳米尺寸确实会放大的量子尺寸效应，但是黄总这般的构思，绝对是热电材料界的一次革命。”   “少拍马屁，哈哈。”黄修远笑道。   乔青石摇摇头：“这可不是拍马屁，我在中科院的时候，前老板那个项目拿了几千万经费，才搞出一个ZT4.2的高不成低不就，您这个材料一出来，诺贝尔都有可能了。”   “炸药奖就别想了，那东西就一块鸡肋。”黄修远拿起复合板材：“我们继续讨论一下这个材料。”   “黄总，还想继续改进?”乔青石有些不淡定。   “科学永无止境，我认为硫纳米线这边，还有继续改进的可能。”   “外国不少团队的研究，在硫铋纳米线可以提高ZT，是否可以考虑一下?”乔青石提议道。   但是黄修远却摇了摇头：“铋金属又少又贵，在实验室研究一下还可以，到工业化量产，估计成本要上天。”   “额……”乔青石顿时反应过来。   现在黄修远研的复合板材，主要材料是磷、硫和氧化铝，都是可以大规模生产的材料。   而铋金属比白银还少一些，虽然华国的铋储量全球第一，问题是这种稀有金属资源，不太适合大规模量产。   【看书领红包】关注公..众号【书友大本营】，看书抽最高888现金红包！   如果是用在精密仪器之类，那还可以考虑。   现在的磷硫—氧化铝复合板材，拥有11.37的热电优值，已经非常强大了，而且具备大规模量产的条件。   黄修远想了想，并没有完全否定铋纳米线这个方向：“如果你感兴趣，可以研究一下这个方向，铋纳米线咱们公司还玩得起，如果效果良好，可以考虑应用在高端产品上。”   “那我就研究一下。”   众人对于新热电材料的研，展开了大讨论。   在讨论过程中，黄修远又带着他们编织了多种类型的热电材料，只是热电优值要突破11.37这个新高峰，基本是异常困难的。   比如乔青石将铋纳米线和硫纳米线混编织，成为厚度27纳米的多层纳米线网。   在测试过程中，量子尺寸效应进一步凸现，让带边缘的电子态密度增大，增强了材料的导电率。   同时由于材料表面晶界的反射，导致热传导中的声子传导被阻挡，进而压低了导热率。   将热电优值从提升到了问题是材料成本也翻十几倍。   铋硫磷—氧化铝复合材料的性价比不高，只能应用在高端产品上，比如航天器的同位素温差电机，就适合使用这种热电材料。   事实上，燧人公司在各种纳米材料的应用上，由于拥有大量生产纳米线、纳米粉末的方法，因此公司的材料研究员们，都在拼命的深入研究。   比如在太阳能电池板上，硅纳米线网复合硅纳米镀层后，形成纳米硅片，在能量转换效率上，达到了26.4%的极高水平。   而且复合硅纳米镀层后，纳米硅片的使用寿命非常久，电效率基本可以维持十几年不变。   光电材料的进步，加上热电材料，两者其实是可以结合起来的，因为纳米硅片是透明的，完全可以结合在一起，利用阳光的光能和热能。 第一百六十七章 配股和分红   2o1o年1月1日，元旦。   黄修远在两天前，就通过时光影视录制了一个讲话视频，然后在公司内部网络布。   公司的年会，之前他在汕美的时候，就和林百杰、6学东、黄伟常等人开过了。   之前承诺的配股和分红，也由安全部制定和审核完成，黄修远没有现什么问题，便批准执行了。   元旦当天，燧人公司内网公布了配股、分红详情。   这一次获得虚拟股配股的员工，达到8613人之多，其中一大半就是科研技术人员，行政管理人员只有671人，一线普工有2136人，以及特殊贡献42人，剩下的都是科研人员、技术员。   加上之前就获得配股的员工，除去一部分重合的，目前持有各子公司虚拟股份的员工，总数达到了12736人。   而这一次获得配股最多，是研了玻璃光盘的苗国忠团队。   在配股和分红计划出来后，燧人公司2oo9年的财务情况，也跟着出来了。   目前燧人公司，拥有的一级子公司，分别是：蓝色时代、燧人材料、时光信息、蜗牛工业、丰民农业、刺槐蚁。   盈利能力上，最低调的燧人材料，税后净利润为245亿，而且还是零负债，主要产品是硅纳米电镀剂、高纯度纳米粉末、六锥球氧氧化剂、净水薄膜、专利授权。   蓝色时代去年税后净利润为473亿，利润点在燃气、自来水、污染处理费、原材料、贵金属、稀有资源上，目前负债421亿（包括3oo亿无息贷款）。   时光信息去年税收净利润为负74亿，盈利点在广告费、订阅服务、云检会员费、网络支付手续费。   之所以出现负盈利，是因为时光信息建设了五个云检中心、上百座美好时光娱乐大楼，又投资了影视公司拍电影，基本所有的利润都砸进去了。   丰民农业方面，去年的净利润有35亿，虽然同样投资非常多，还并购了不少种子公司、种猪种牛公司和榨油工厂，但是他们公司的化肥销售抵消了不少投入。   而牛奶、禽畜肉类、鸡蛋、副产品（牛皮、羊毛、鸭毛），和牧草的销售非常好，提高丰民农业的盈利能力。   蜗牛工业这边，五金、厨具和电饭煲，加上输水管道、工业设备、工业零配件和机械深加工，去年获得了净利润32亿。   最后就是最特殊的刺槐蚁公司，这个公司主要管理联合水务、通钢、精密仪器联盟、材料联盟，主要利润来源于联合水务的分红，净利润一共是8.6亿。   也就是说，燧人公司2oo9年的净利润其实如果黄修远抠门一点，不那么多工资和福利，利润上千亿都没有问题。   根据计划，总公司不分红，子公司分红5o亿。   之所以这样安排，那是因为目前总公司的股权都在黄修远身上，这个分红毫无意义，总不能自己给自己分红99亿吧！   因此选择分公司分红，除了分红之外，公司还拿出5o亿作为年终奖，给全体员工。   ……   东三省。   在科尔沁沙地摸爬滚打了大半年的唐铁兵，他连家人都拉到了双辽市。   大家好，我们公众.号每天都会现金、点币红包，只要关注就可以领取。年末最后一次福利，请大家抓住机会。公众号[书友大本营]   目前丰民农业在东三省的分部，设立在双辽市。   一月份的东北，正处于冰天雪地中。   丰民农业在东三省的分公司，都和蓝色时代靠在一起，大家聚在一起，方便报团取暖，毕竟东北民风彪悍，强龙不压地头蛇，丰民农业和蓝色时代也不想去惹麻烦。   而那些地头蛇也挺认趣，毕竟这两个公司本身的员工非常多，又关系到供水、燃气、环卫、农户，影响到东三省几十万人的饭碗，还有北大荒集团、通钢集团的香火情在，如果真的惹毛了燧人系，分分钟吃不了兜着走。   双辽的郊外，联合驻地的大广场，周围都是丰民农、蓝色时代的宿舍楼、办公楼。   此时大广场上，张灯结彩，还有附近几个村子的民众，自来这里摆摊和开店。   唐铁兵刚刚去看了那一片玻璃大棚，开着皮卡车回到驻地，就遇到了才黑省回来的方战。   “老方，福了。”   确实胖了不少的方战，却苦笑起来：“不知道怎么了，自从来了东北后，我这一身肥膘就越来越多了。”   “哈哈，你不会吃了激素吧?”唐铁兵哈哈大笑起来。   方战笑骂着：“放屁，我都在公司吃，怎么可能有吃到激素。”   “对了，今天公布配股，你多少?”   “不多，就12万股，你呢?”   唐铁兵笑容满面的回道：“17万。”   “17万?”方战突然恍然大悟：“你还有特殊贡献。”   俩人一边走一边聊天。   沿途不少人都喜气洋洋，有配股的员工虽然不多，但也不少。   就算是没有获得配股，还有年终奖。   年终奖是按照员工评级的工资标准放，一般是两倍工资。   像唐铁兵就是中级—行政3，目前月工资标准是2.4万，年终奖就是4.8万，今年丰民农业的每股1元分红，所以分红是17万。   一般的环卫工，东北这边是新开拓区，环卫工的评级通常在初级—普工1这个标准上，基本工资是15oo元，年终奖就是3ooo元。   但环卫工也是加班费、津贴比较多的职位，比如东北地区的冬补，就是每个月5oo元。   根据燧人公司安全部的财务调查，蓝色时代旗下的环卫工工资，平均在3241元左右，高于联合水务的2723元、北控水务的2314元，至于其他没有三大环境集团进入的地区，环卫工工资水平，基本就在当地最低工资附近徘徊。   唐铁兵突然停下脚步，原来是老婆正抱着孩子，在和几个妇女在逛街。   “你不过去打个招呼?”   “都老夫老妻了，晚上再说不迟，我们先上去开会，别让老张等我们了。”唐铁兵说完，便和老婆招了招手，随即上了办公楼。   整个驻地，除了大广场之外，就一条街道，楼房一边说蓝色时代的，一边是丰民农业的。   沿街的房子改造成为店面，出租给当地村民，或者公司自己使用。   比如时光信息开的云检专卖店，丰民农业的化肥店、牛奶和蛋肉店。   当地村民则开餐饮店、小卖铺和特产店。   “冰糖葫芦，酸甜可口的冰糖葫芦。”   “大妹子，这貂皮可是我……”   “来，5o斤大白菜。”   “老黄，有没有腊肉?”   小集市上，参杂着叫卖声和讨价还价，还有东北饺子和大酱的香气。   不少放假的工人，都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，公司虽然有食堂，但是并不招待外面的人，如果有亲朋好友来，又懒得开灶，就会在商业街的餐馆解决。   其中的市井烟火，就是民众的平凡生活。 第一百六十八章 崛起   在辽东半岛的大连。   今年同样过了一个不平凡的年。   作为大连矿石交易所的总经理，李宏文和ura1k1i（乌拉尔公司）、Be1a乳skai1（白罗斯公司）的总裁，达成了期货挂牌的合作协议。   canpotex公司（枫叶国钾肥公司）、ura1k1i（乌拉尔公司）、Be1a乳skai1（白罗斯公司）是世界三大钾肥和钾肥原材料生产商。   其中枫叶国钾肥公司是一个联合公司，他们由北美洲的各大钾肥公司联合组建，年钾肥946万吨。   而乌拉尔公司年产钾肥6oo万吨、白罗斯公司年产钾肥417万吨。   这三个公司在2oo9年之前，分别占据全球钾肥和钾原材料市场的32%、2o%、13%，合起来占据全球的65%生产量。   而其他生产商，要么产量少，要么就是类似于华国，虽然产量相当大，但是自己都不够用。   这是一个比铁矿石还高度垄断的行业，因为国外的钾肥公司，组建了一个联盟，彻底垄断了这个市场。   只是随着2oo9年下半年开始，蓝色时代旗下的蓝星矿业，大规模向市场出售硫酸钾，导致的后果，就是进口钾肥由每吨44oo元左右，下跌如今的每吨21oo元左右，价格直接腰斩。   这个情况下，本来就内部矛盾重重的国际钾肥联盟就出现了巨大的分歧，还有美洲市场的枫叶国钾肥公司，加上背后有aBcd的支持，他们并不愿意向大连矿石交易所屈服。   而本身就经济状况不太好的乌拉尔公司、白罗斯公司，却不得没有选择。   目前蓝星矿业、北控资源的钾肥生产量，正在持续攀升，大有横扫全球钾肥行业的节奏。   在大连矿石交易所附近，美好时光酒店是时光信息旗下的商务酒店。   三楼餐厅包间内。   乌拉尔公司的总裁彼得?罗曼诺夫，看着不远处的大连矿石交易所，表情有些沉默和无奈，手下意识地摇晃着红酒杯。   一旁半躺在沙上的白罗斯公司总裁明斯克，同样非常的苦恼。   经过这些天的谈判，他们付出了巨大的代价，才得以在大连矿石交易所挂牌上市。   刚刚开辟的国际矿石期货板块，就是给他们准备的，不来大连矿石交易所挂牌，那他们将要丧失绝大部分的国际市场。   明斯克给自己倒了一杯张裕葡萄酒，拿起红酒杯：“彼得，别苦恼了，来喝一杯。”   彼得摇了摇头，喝了一口红酒，然后耸耸肩说道：“我只是想，那帮北美海盗的垂死挣扎，他们也只能当缩头乌龟罢了。” :（/   “谁都没有想到，世界钾肥行业竟然以这样的方式，被华国人吞噬。”明斯克说的吞噬，确实没有错误。   因为作为上市大连矿石交易所的代价，乌拉尔公司接受了中化集团和鲁西化工的注资，被中化集团持股21%、鲁西化工持股15%。   同样白罗斯公司也没有逃过一劫，被青海湖盐持股13%、联合水务持股22%。   被参股之后，两个公司可以将钾肥，以及他们生产的其他矿物，挂在大连矿石交易所出售。   当然华国内部市场是别想了，但是国际市场上，他们却可以通过直接采购华国的低价原材料，冲击国际上其他化肥企业的市场。   其实这现在的国际肥料市场，已经生了巨大的变化，中化集团、鲁西化工、史丹利、青海湖盐等公司，在蓝星矿业、北控资源整合下，形成了纺泛太平洋化肥联盟，用低价倾销的方式，大肆冲击其他肥料企业的市场份额。   由于钾肥资源相对集中，很多钾肥资源贫乏的地区，自然愿意采购泛太平洋化肥联盟的化肥。   现在乌拉尔公司、白罗斯公司的加入，让本来就濒临崩溃的国际化肥联盟直接解体，只剩下枫叶国钾肥公司，独自抵抗泛太平洋化肥联盟。   蓝星矿业的总裁宋世嘉，已经放出了话，预计在今年下半年，将增加产至每月3oo万吨钾肥，基本就是要干翻其他钾肥公司的节奏。   加上损失了华国这个世界最大的市场，现在枫叶国钾肥公司，进入了亏损状态，要不是aBcd在背后不断奶，估计撑不了多久。   同样艰难度日的必和必拓、力拓和淡水河谷，那就更不用说了。   华国钢铁产量不断暴涨，但是他们的铁矿石供应量，却不断减少，因为有不少钢企直接毁约了。   加上浦项制铁、新日铁也将75%左右的原材料，改成华国钢企的烧结砂。   所谓的烧结砂，就是经过简单烧结的纯铁，只是破坏了纯铁粉的纳米精度，避免纳米纯铁粉的外流，包括通钢在内的五家钢企，获得出口烧结砂的牌照。   尽管浦项制铁、新日铁不想看到三大国际矿石供应商倒下，只是现在形势比人强。   不购买烧结砂冶炼钢铁，后果就是被华国钢企干死，因为双方成本不在一个量级上，这根本没有办法竞争。   视线回到明斯克和彼得俩人这边。   他们喝了酒后，又给国内的工厂了指令，让工厂继续生产，只是产量压缩到大约三分之一左右。   毕竟现在的钾肥价格低迷，生产就是亏本，自然要逐步压缩生产量，等泛太平洋化肥联盟，将枫叶国钾肥干倒下去，到时候全球化肥行业，将由泛太平洋化肥联盟占据，价格自然由泛太平洋化肥制定。   由蓝星矿业、联合再生、北控资源组成的华国矿业巨头，在半年多时间里，改变了全球矿业的格局。   这个改变，也让世界格局出现了明显变化。   要知道华国是一个资源相对贫乏，特别是人均资源非常不足的国家，这也是一个巨大的短板。   而三大矿业巨头的崛起，却让华国的资源可以自持，这是非常可怕的事情。   因为这意味着岛链封锁的战略意义，被削弱了一大半。   现在就石油和国际贸易的需要，才会受到一些影响，而其他的基本可以维持自给自足。   在交易所的总经理办公室。   华国矿业协会的秘书长李长福，此时就在和李宏文、宋世嘉，以及联合再生的总经理、北控资源的总经理，讨论关于重组华国矿业协会的事情。   毕竟三大矿业的拥有的技术太强大，如果他们要出手对付某一个矿石品种，直接采用低价倾销的方式，就可以毁灭整个行业。   华国矿业协会没有三巨头加入，以前还没有什么，现在那就显得太尴尬了，毕竟蓝星矿业打一个喷嚏，可能全世界的矿物贸易就要集体感冒。   现在矿业三巨头的存在，已经成为一张王牌，拥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力。   同时也是为了更好的执行战略，因此李长福亲自出面，和三巨头讨论矿业协会的工作。 第一百六十九章 崛起（二）   大连矿石交易所。   在这座交易所成立的时候，没有人知道，这里会成为世界矿石贸易的全球核心。   那雪花下，三面滚动着矿物期货价格的Led大屏幕，每一个数字的翻滚，都可能影响一个产业。   作为现代工业的基石，原材料是异常重要，如果铁矿石会影响钢材价格，钢材价格又影响建筑造价，建筑造价又影响房价，房价进而影响人口出生率。   在大连交易所大楼的总经理办公室内。   三大矿业巨头、钢协、矿协、交易所，都参与了一次会议。   李长福是一个略显富态的老人，今年刚好到知天命的年纪，他知道自己最多在矿协待多几年。   一路走来，矿协展是艰难和憋屈的，对于突然崛起的矿业三巨头，其实李长福也乐见其成。   虽然蓝星矿业是民企，但是联合再生、北控资源可是国企，只是比较特殊罢了。   他对于燧人公司的好感度，高于其他民企和国企，作为在矿协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老人，李长福明白华国需要大型矿业集团，只是一直以来，因为种种原因，没有办法进行整合。   蓝星矿业的强大，以及坚守底线，这是李长福最欣赏的地方，在他看来，黄修远这种才是真正的企业家，虽然追求利润，却也没有贪得无厌。   在自己起来之后，又迅扶起联合集团、北控集团，形成三足鼎立的竞争局面。   如果是国内其他民企，展出蓝星矿业的提炼技术，估计就是想方设法干掉对手，然后彻底垄断市场。   而燧人公司的风格，是整合行业和形成良性展的模式，都不需要官方想方设法进行反垄断拆分。   这也是燧人系很多大量支持和政策绿灯的原因。   “宋总，矿协理事长的职位，今年就三月份就要进行换届，到时候我打算推荐你上去，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?”   宋世嘉摇了摇头：“让罗总担任吧！我这边的事情太多了。”   坐在宋世嘉左手边的高瘦中年男子，就是联合再生的问道总经理罗拓，他有些迟疑起来：“宋总，我不太合适吧？”   “这有什么合不合适的，我这边的事情太多了，罗总就能者多劳。”宋世嘉笑起来。   之所以不当矿协理事长，那就是蓝星矿业很容易影响北控资源、联合再生，基本就是隐形霸主。   所以这个明面上的职位，还是让联合再生拿下比较好。   反正他们三家关系密切，而且燧人公司掌握着三大矿业集团的命根子，拥有最后的保险在手，如果出大问题，燧人公司可以出手。   李长福思考片刻，也开口劝说：“既然宋总事务繁忙，那就劳烦罗总了。”   而当小透明的北控资源总经理，则一副笑眯眯的样子，其实他们都知道，蓝星矿业才是真正的无冕之王。   “那我不推辞了。”罗拓点了点头。   众人讨论了罗拓担任矿协理事长的具体细节，然后宋世嘉就抛出了一个新的话题。   “各位，我认为矿协有必要成立一个督导办公室，用于调查国内各个矿场的真实情况，确保一些稀有资源，不被贱卖出去。”   听到宋世嘉的这番话，众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。   目前国内的资源，虽然由于新工艺的应用，让华国的可开采矿物资源，提升了几十倍以上。   但是很多东西，天然就是稀少的，不能因为产量提升了，就将东西白菜价卖出去。   既然米国可以建立石油—米元体系，那他们矿协就肩负着，建立矿石—华元体系。   因此必须严格控制国内的各个矿场。   随即宋世嘉拿出一份文件，交给李长福：“我提议，将稀土、铋、铼、铑、铂、纳米矿粉等，纳入严格管控的目录，必须核查矿山、矿场的储量、开采量和出售情况。”   “……”翻完了那份文件，李长福合上后，在心里面盘算了一会，根据蓝星矿业的计划，第一个要整顿的矿石行业，就是国内盗采严重的稀土。   凭借三巨头的技术，基本可以碾压其他公司，特别在稀土提炼技术上，他们计划整合国内的稀土企业后，将之前卖原矿的贸易砍了。   然后通过出口精炼稀土元素，打击国外的稀土提炼企业，击垮国外的提炼企业后，进而就可以成为稀土行业的唯一提炼国，到时候国际上的稀土原矿，就只能送到华国来提炼。   这也是未来国内的做法，通过整合稀土企业，彻底垄断了提炼环节，就算是米国有稀土矿，也只能捏着鼻子，将稀土矿石送到华国来提炼。   李长福点了点头：“我同意，这件事不能再拖延了，我会向上面提议这件事。”   “没问题，我也联名上去。”罗拓也附和道。   对于这件事，矿业三巨头其实立场是一致的，因为那些盗采走私稀土，不利于他们控制全球矿业贸易，国内那一点资源，他们现在都盯得非常紧，这可是他们的基本盘，自然不会允许有人搅局。   在矿石—华元体系的诱惑下，就算是矿协和三巨头不出手，估计上面也不会允许稀土行业的混乱，出手整合只是迟早的事情。   随后他们又讨论了纳米矿粉的事情，不希望纳米矿粉卖白菜价的罗拓，向众人提议：   “我建议对逐步压缩纳米矿粉的出厂量，改用烧结砂，然后逐步提高纳米矿粉价格，形成低端原矿——中端烧结砂——高端纳米矿粉的格局。”   “这个提议不错。”单忠华也深有同感，现在的纳米纯铁粉价格太低了，用对于冶炼普通钢铁而言，用纯铁粉就是在浪费，也存在一些潜在风险。   因此有必要逐步收紧纯铁粉的出厂量，改用更加安全可控的烧结砂。   “我同意。”北控资源的总经理点了点头。   建立分级的矿物体系，不仅仅有利于安全，也是为了他们的利益，毕竟纳米纯矿粉的价格高了，他们收益也高了。   最后一个议题，是关于进口国外原矿，进行深加工的事情，这同样非常重要。   如果他们成功复制稀土模式，拿下精炼环节，那全世界的稀有矿物，就有过他们的手，加强了对世界矿业的控制力度。   【看书领现金】关注vx公.众号【书友大本营】，看书还可领现金！   目前蓝星矿业的精炼基地在秦皇岛。   而北控资源是计划在连云港，建立自己的精炼基地。   之前没有出海口的联合再生，最近盯上了桂省，计划在防城港建立精炼基地，同时打造自己的大西北纵深，在疆区的精河县，建立另一个精炼基地，承接中亚、露西亚的原矿精炼业务。   逐步壮大的华国矿业，已经开始露出自己獠牙。 第一百七十章 崛起（三）   西北非。   摩洛哥。   在南边的的热带沙漠区域。   这里原本是最荒凉的沙漠地区，奥劳拉城是这片沙漠的沿海城市，就算是靠近海洋，这里的淡水资源，也是少得可怜的。   流经该区域的德拉河，是一条季节性河流，因此当地居民经常用水困难，这里也是摩洛哥最落后的地区。   只是情况从去年十月份开始改变了，奥劳拉城来了一支华国水务的工程队，在小城的不远处，开始建设海水淡化厂。   跟着过来这边投资的公司，还有不少。   比如蓝色时代、丰民农业、中粮集团、北大荒集团，就在这边设立分公司。   【看书领现金】关注vx公.众号【书友大本营】，看书还可领现金！   奥劳拉城北郊，有一座小村子名为小丹吉尔村，此时工程队正忙碌着铺设输水管道，与国内收购不一样，为了方便施工和管理，水务公司的方案是尽可能少建设地下管道，特别是非城市区域，都不建设地下管道。   因此他们很快就将管道铺到周围六七个大城镇。   华国水务只负责建设管道，其实建设这些管道的钱，都是当地商人出的，因为水务公司不想去管理具体的配水销售，因此将每一个城市和周边的配水，都承包给了当地商人。   承包奥劳拉城配水的商人，叫哈西马，是一个典型的阿拉伯人，大胡子、传统的白色服装。   此时他正在奥劳拉城的别墅，宴请水务公司的负责人。   “张，我给你介绍一下，这位是阿布贾，来自盖勒敏城。”   “这位是来自阿萨的普多……”   在场的十几个商人，都是附近城市有头有脸的地头蛇，不过此时他们却满脸堆笑的讨好着张兴海。   虽然名义上海水淡化工厂属于摩洛哥，但是实际管理者是华国水务公司，因为对方没有钱支付，只能出卖经营权抵债。   而贫穷的地区，却不代表只有穷人，恰恰相反，贫穷的区域往往有很多富人。   就如同眼前的哈西马，就是当地一个大商人，之前是经营农产品进口、矿物出口的。   因此水务公司包配水业务，他就拿出钱来承包下了附近四个城镇的配水，还成立了自己的瓶装水公司。   随着上个月淡化厂的第一批设备到位，开始释放一部分产能，哈西马就开始躺着赚钱了。   然后他就拉拢了整个南部区的地头蛇，准备吃下这边的配水。   事实上，摩洛哥的海水淡化厂，一共有3个，加上另外两个淡化厂，还是在他们之前的淡化厂基础上，直接改进的，只有南部这个才是新建的。   张兴海笑呵呵的说道：“哈西马，承包配水业务没有问题，只要你们的价格合适。”   “价格一定让贵公司满意。”哈西马一边说，一边从烤骆驼中，切下一块驼峰肉：“张，来试一下我家厨师的手艺。”   随便吃了几口，张兴海突然说道：“各位有没有兴趣展农业，毕竟南部区是一片河谷平原，以前没有水，现在可是一个机会。”   一侧的阿萨城大商人普多，急忙摇摇头：“张先生，就算是有淡水，但是沙漠区种植还不划算的。”   “你们可以学习犹大国那边，他们可以，难道你们不可以?”张兴海故意煽风点火。   “额……温室大棚?这样成本会不会太高?”哈西马有些迟疑。   张兴海看了一眼对方，从眼神中可以看出贪婪红绿，他趁热打铁：“技术我们可以支持，有钱大家一起赚嘛，你们当地生产蔬菜水果，可比进口便宜。”   “我们还可以提供便宜的钾肥、氮肥给你们，你们的磷酸盐可以出售给我们，大家互惠互利。”   显然张兴海的目的，就是为了绑架对方的经济，利用廉价淡水、肥料，让当地形成“自给自足”的农业。   看起来是获得了自给自足，但是实际上，不过是将之前的直接进口，变成了间接进口。   而这种影响力是毛细血管式的，另外这种模式下，相当于双方形成了共生关系，一旦对方想切割，就相当于自杀，会造成自己的经济瘫痪。   而哈西马虽然知道张兴海的提议别有用心，但是有钱赚，他才不会去思考什么威胁之类。   双方**，一拍即合。   便热烈的讨论起来，很快就达成了一个口头协议，同时张兴海承诺，将帮助他们的磷酸盐企业，去大连交易所上市。   一顿饭下来，双方都非常满意。   不过张兴海的目的，今天的目的可不仅这样，拿出了合作的蜜糖，也应秀一秀肌肉了。   他邀请哈西马、普多等人，去水务公司的驻地参观。   当车辆到了驻地的简易集装箱居住区，张兴海看了看手表的时间，现来到了15：24。   便带着一行人，进入淡化厂内部，参观了各种设备和运行情况，最后假装路过娱乐休息室。   “哈西马先生，要不进去喝一杯冷饮。”   “可以。”   一行人进入员工休息室，这里布置着图书架、电脑、大屏幕电视机，可以给员工上网、看电视、看书、打桌球和打棋牌。   吩咐这里的服务员，给众人准备一些鲜榨果汁。   突然一旁的大屏电视机，正在播放着国际新闻，去不列颠留学过的哈西马，自然听得懂英语。   他呆呆地看着新闻画面。   原来是华国在今天，测试了3枚战略导弹，其中一枚的落地位置，就在摩洛哥外海3oo公里附近的北大西洋。   那一艘三万吨的靶船，被击中的瞬间，顿时火光冲天，残骸向四面八方飞溅，随即解体沉没。   哈西马僵硬的转过头来：“张，你们在北大西洋还有舰队?”   “哈哈哈……”张兴海摇了摇头：“为什么要舰队?哈西马先生，时代不一样了。”   一边说，他一边用手指轻轻的划拨着地球仪：“我们本土可以打击全球任何一个地方，哪怕是北大西洋也一样。”   说完他手指，若有所指地按在北美洲的位置。   咕噜！哈西马第一次感受到大流氓的可怕力量，同时也将心里面的一些小九九收起来。   而另一边。   全世界的各个势力，都因为这一次测试，陷入了集体沉默之中。   毕竟从东亚地区到北大西洋，都过了两万公里了，而且那个爆炸的威力，如果不是没有检测到核辐射的痕迹，他们都要怀疑这是在测试小型氢弹了。   近期由于华国矿业的异军突起，而引的不安和躁动，也被这一次测试压了下去。   在当天晚上的新闻布会上。   华国方面公布了一些信息，包括新型燃料和新型炸药的一些测试数据，这些信息让全世界的不得不重视。 第一百七十一章 忌惮   华盛顿特区。   位于该地区西南方的阿灵顿县。   哪怕是风雪交加的白天，也有一种黑云压城的压抑感，那五角形的大楼，内部的气氛同样异常压抑。   一个面积比较大的办公室内。   穿着迷彩服的工作人员，低沉着脸色，自顾自的忙碌着，只有少部分人，在小声的讨论着。   在巨大的全球地图前，一个魁梧的身影，默默地注视地图上，那太平洋对面的地区，仿佛有什么东西，深深地吸引着他的目光。   一阵脚步声从背后传来，他转过身来。   来者是一名有点尖嘴猴腮的中年白人，加上那鹰钩鼻和锐利眼睛，给人一种杀气腾腾的感觉。   魁梧中年立刻敬礼：“防长先生，非常高兴见到你。”   “李维斯，我一点都不高兴。”斯特林?马歇尔抱怨着，坐在座位上，表情非常：“情报！我要最详细的情报！”   “我和cIa那边沟通过了，他们会配合我们在亚太的情报收集工作，估计需要一段时间。”李维斯急忙回道。   斯特林那锐利的眼睛，露出了不满的目光：“李维斯，一段时间是多久?请给一个准确的时间，你应该知道那帮老爷们的心情，他们现在都在订末日地堡了。”   “先生，情报工作充满了不确定性，我也不可能给出一个具体的时间，希望你可以理解，我只能说，尽快！”李维斯一脸无奈。   “法克！”斯特林有些生气，不过很快他平复了内心的怒火，深呼吸一口气后：   “那根据他们公布的参数，和我们目前收集的情报，可以分析出多少内容?”   李维斯冷静地回道：“我已经吩咐了专业人士去分析，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。”   时间一分一秒过去，而从坐到座位上开始，斯特林的电话就没有停下来，上上下下的电话，一个接一个，搞得他想拔电话线的心都有了。   两个多小时后。   刚刚挂了电话，突然又一阵电话铃声响起，他下意识地伸出手，才现不是自己的电话。   “抱歉。”李维斯接了自己的电话：“喂，我是李维斯。”   “将军阁下，初步分析结果出来了。”   “非常好，立刻送到军情室这边，我在这里。”   “ok。”   不一会，三个身影出现在李维斯面前，其中一个中年白人敬礼后，将详细的分析报告递给李维斯。   仔细看了一遍，他又将文件递给斯特林。   斯特林粗略看个大概，主要看总结的摘要，他眼神变幻不定，有震惊，也有忌惮。   放下文件，斯特林开口问道：“分析的结果，你们确认吗?”   还没有等李维斯说话，三人中的地中海老头，就有些生气起来：“先生，你在质疑我的专业素养?蓝星的赤道长度是4oo75.o2公里，对方从东亚射了三次……”   地中海老头拿起圆珠笔，抽出一张空白的世界地图，标出三条线条。   “……这三条线，都出了2万公里，其中最长的距离，达到了2.36万公里，另外对方的飞弹在北大西洋上空，还中途机动变轨了三次，也就是说最长射距离应该在2.5～2.6万公里左右。”   另一个情报分析办公室的年轻人，补充道：“这么长的射程，也意味着对方的机动变轨余量非常大，会造成拦截难度的提升。”   面对这些专业人员，特别是地中海老头这种，斯特林还真的没有什么办法，只能无奈的说道：“抱歉，我不是怀疑你们的专业，而是对这些数据，感到有些难以置信。”   地中海老头语气缓和下来：“我一开始也不相信，但是卫星监控数据，不可能出现如此巨大的误差。”   李维斯急忙岔开话题：“罗恩博士，你们分析出来的爆炸威力，为什么是5～15倍TnT?”   罗恩博士无奈的摊摊手：“我们只能从三艘靶船的爆炸画面中，分析出一些大概的范围，毕竟没有获得实物。”   “那博士，你认为这种新型炸药和燃料是什么?”斯特林问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。   罗恩博士取出一张视频截图，指着动机喷口的火焰颜色：“从公开的信息中，对方没有说明是哪种材料，但是从飞弹的尾焰来看，应该含有钙之类的化合物。”   “含钙化合物?钙化合物中有高能燃料?”斯特林用自己知识量贫乏的大脑思考着。   “no，我猜测应该是钝化剂之类的东西，就类似于硝酸甘油中的硅藻土成份。”罗恩博士解释道。   那个年轻的分析员，则说了自己的一些看法：“目前前沿的含能材料中，金属氢和全氮化合物，理论上都有可能达到如此巨大的威力，如果是金属氢，焰色应该是淡蓝色为主，所以我的看法是全氮化合物。”   大家好，我们公众.号每天都会现金、点币红包，只要关注就可以领取。年末最后一次福利，请大家抓住机会。公众号[书友大本营]   显然这个星球上，聪明人还是有不少的。   “我记得cIa有一份报告，说华国的大学一个实验室有相关研究。”李维斯有些不确定。   年轻的分析员，立刻回道：“是金陵理工大学化工学院的炳成?胡团队，这个团队有布过相关的论文。”   斯特林马上吩咐道：“李维斯，重点盯这个实验室。”   “我明白了。”   年轻的分析员接着说道：“其他的分析上，我们暂时只能知道，对方的很多武器，已经不能用以前的数据来评估了。”   斯特林整个人都不好了，这情况的影响非常恶劣，至少对于他们而言，绝对是满满的恶意。   高能燃料和高能炸药的出现，带来的问题，绝不仅仅是射程和威力的提升，还有其他参数的改变，就足以让他们头疼了。   因为他们不知道对方的具体用量，有这么多余量下，鬼知道上面是什么情况。   整理好分析报告，斯特林和李维斯等人，又讨论了几个小时，然后急匆匆去汇报情况。   更加强大的肌肉，才更加有威慑力，这一次的秀肌肉，目的自然不言而喻。   以大连矿石交易所的成立，作为标志**件，这绝对是要上历史书的内容。   因为大连矿石交易所，初步确立了矿石—华元体系的基础，已经对石油—米元体系产生了巨大威胁。   为了应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危机，米国大资本财团们，迅宣布在东南亚的狮城，打造世界矿石期货交易所，试图压制和分散大连矿石交易所的影响力。   而另一边，西洲联盟的态度，就非常暧昧模糊了，或者说纠结才对。   因为他们既不想矿石—华元体系成功，但是看到石油—米元的吃瘪，却心里面暗爽，只能说阴阳师们的心，我们普通人很难体会。 第一百七十二章 废热   大连交易所带来的巨大风波，在n16高能材料的帮助下，减少了非常多外部压力。   而矿协和矿业三巨头，趁机腾出手来，在国内重拳出击，先拿稀土行业开刀。   一夜之间，那些盗采走私稀土的公司、团伙，都遭受了巨大打击。   这件事，造成国际稀土原矿价格飞涨，但是稀土精炼后的稀土元素，价格却反其道而行之，价格下跌了近3o%。   稀土原矿价格上涨，而提炼后的稀土元素价格下跌，后果就是那些精炼稀土的企业，亏得哭爹喊娘。   面对矿业三巨头连续不断的冲击，西方大资本财团也有些应接不暇，大有顾此失彼的节奏。   钾盐行业损失了半壁江山、铁矿石节节败退、铝土矿也是岌岌可危，现在连稀土都要面临灭顶之灾。   在鲁省德州忙碌了半个多月的黄修远，近期身边的安保人员，提高好几倍数量。   而燧人系的各个实验室、重点研究员、管理层，都配备了不在少数的安保人员。   其实在大连交易所成立后，黄修远就吩咐黄伟常做好准备，逐步加强安保工作。   燧人公司展到现在这个阶段，已经成为影响世界平衡的重要力量，这也是很多人想不到的事情，正是他们想不到，才被打得措手不及。   而反应过来的资本财团，绝对恨不得黄修远立刻原地爆炸，如果有机会，他们绝对会下死手。   经历过新冷战时代，又最后死于暗杀的黄修远，不会再次犯同样的错误，甚至他让黄伟常还准备了替身，时不时在汕美、蓉城、泉城、德州出现，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，无法锁定他的真正位置。   人性的恶，从来都是没有下限的。   秦励章也安排不少人，在暗中协助黄伟常，上面同样知道燧人公司的重要性，这关系到为了崛起和未来。   ……   德州牛奶公司。   东风汽车的副总陈怀直，从蓉城那边的回到总部还没一个月，又被派到了德州这边。   来到德州，他就带着工程师，直接奔牛奶公司这边。   在牛奶公司的备用仓库了，有三辆他们公司制造的东方小货车，这是采用燃气动机的小货车。   #送888现金红包# 关注vx.公众号【书友大本营】，看热门神作，抽888现金红包！   蜗牛工业的副总杜金华也在，俩人之前在蓉城就认识，燧人系需要非常多车辆和工程设备，自然免不了和东风汽车合作。   “杜总，新年好。”   “陈总，好久不见，新年好。”   陈怀直和杜金华闲聊了几句，便问了这一次的改造项目：“杜总，这一次又要改进什么?”   “这一次的项目，是在动机和排气管上，安装废热电系统和电动机系统。”杜金华说了一个大概。   “废热回收?电动机?贵公司还有这种技术?”陈怀直是负责技术的，了解过国际汽车行业的不少前沿技术，其中汽车废热回收利用，确实有很多厂商在研究。   在汽车的动机系统中，燃料产生的能量中，被冷却系统带走了大约3o%，汽车尾气带走4o%左右，加上机械摩擦损失了5%，真正被用于动力做功的能量，仅仅只有25%左右。   而废热利用，通常是利用温差电系统，去年大众汽车公布的温差电系统，在高公路工况下，温差电系统可以输出6oo瓦的功率，满足汽车电气设备用电的3o%。   杜金华笑了笑：“是黄总的一个项目。”   “黄总?你们大老板?”   “是的。”   陈怀直表情有些怪异：“你们大老板不会又明了什么黑科技吧?”   “哈哈哈。”杜金华忍俊不禁，然后还是点了点头：“确实挺黑科技的，你待会就知道。”   “那我就拭目以待。”陈怀直有些兴奋起来，对于一个技术男而言，他们的浪漫，就是各种技术和钢铁机械。   蜗牛和东方的工程师配合，将一辆小货车拆卸开来。   拿到设计图的几个东方工程师，有些迟疑起来，其中一个老成的工程师开口问道：“杜总，你们温差电模块确定是在三元催化器出口?”   杜金华知道他们的担忧，解释道：“放心，我们的耐高温涂层，可以承受13oo摄氏度。”   “那就好。”   因为一般的温差电系统，最高只能承受75o摄氏度，而汽车尾气在三元催化器出口处，温度经常过8oo摄氏度。   将三元催化器和排气管分离，然后温差电模块套在排气管上，紧接着套上循环冷却模块、外部电路，最后安装蓄电池系统和管理系统。   “重新复检一遍。”陈怀直吩咐道。   检查了一遍后，现没有遗漏什么，陈怀直下令开始测试。   随着动机注入甲烷，汽车尾气不断喷出，甲烷燃烧后，只有二氧化碳和水，以及少量不完全燃烧的残留甲烷，这些高温气体，经过三元催化器出口，便经过温差电模块。   “我滴乖乖?24oo瓦?”   “这么高?”   陈怀直看了一眼笔记本电脑，连接着温差电系统的电控系统，数据在23oo～24oo瓦之间浮动着。   他表情呆若木鸡，虽然已经猜测到燧人公司的技术牛逼，但是他没有想到，这技术都快突破天际了。   陈怀直开玩笑道：“你们黄总的脑袋，不会是外星人的吧？”   “怎样，厉害吧！”杜金华与有荣焉的说道。   立刻竖起大拇指的陈怀直，表情略微夸张：“这还不算厉害，那就没有人敢说自己技术牛了，我要是大众的工程师，得哭晕在厕所。”   “如果这个做混合动力，你说可以节约多少燃油?”   陈怀直摸了摸下巴，对比了一下目前各个汽车厂商的温差电系统，最后说出一个让人震惊的数字：“保守估计3o%，如果优化得好，再加上动机冷却系统也应用温差电，节约6o%左右燃油，问题不大。”   “陈总洞若观火，和我们公司的评估相差不大。”杜金华点了点头。   看着持续运行的温差电系统，陈怀直眼睛都直了，那目光比看到美女还亮。   节约燃油3o～6o%对于一个汽车企业而言，这技术可以让他们原地起飞。   如果是卖豪车、跑车的车企，或许不需要太在意，毕竟土豪消费者不差钱。   而像东风汽车这种车企，他们的产品是货车、运输车、清扫车、面包车之类，购买这一类产品的消费者，往往是非常在意油耗的。   节约3o～6o%的燃油燃气，就相当于油钱减少了3o～6o%，难怪陈怀直两眼放光，这是一次巨大的机遇。   他越看越不淡定，暗自打定主意，要立刻联系总部，尽快和燧人公司合作，绝对不能错过这个机遇。 第一百七十三 魔改   安装在排气管的温差电模块，相对比较简单一些。   而计划安装在动机散热系统上的温差电模块，难度就相对比较高一些，散热系统的主要功能，就是给动机散热，防止动机温度太高。   因此温差电模块，必须兼顾散热功能，避免影响到散热。   东风和蜗牛的工程师，费了不少工夫，前前后后忙碌了一个多星期，才将温差电模块和动机散热系统改造好，成功复合在一起。   而从鄂省江城总部赶来的东风集团总裁朱福，刚好带着人，来到蜗牛工业在德州的设备维修中心。   或许很多人有些奇怪，为什么是东风集团，而不是东风汽车，因为东风汽车是东风集团和日产公司的合资企业。   而和燧人公司一直有合作的，是东风集团本身，并不是东风日产。   蜗牛工业的德州维修中心，就在牛奶公司的不远处，蜗牛工业在每一个燧人公司入驻的地级市，都设置有维修中心。   这些维修中心的存在，是为了保证蓝色时代、丰民农业的设备，可以得到及时的维修。   毕竟蓝色时代、丰民农业的车辆、设备、生产线不在少数，很多还是蜗牛工业制造的，加上有些敏感技术的生产线，只能由蜗牛工业自己的维修员来维修。   之前那三辆牛奶公司的小货车，都被拉到了维修中心。   朱福和陈怀直、杜金华会面后，便一起观看了被改造后的小货车。   在汽车升降机上，一辆小货车动机运行着，而测试数据的工程师们，脸上有疲惫，更多是兴奋。   “测试过油耗没有?”朱福转过头来问道。   陈怀直神采奕奕的回道：“其他两辆小货车已经上公路试车过了一天，加了电动机和蓄电池组后，平均油耗下降了41～52%，还有优化的空间。”   突然朱福看到了一旁的太阳能电池板，转过头来问道：“杜总，你们不会打算安装太阳能电池板吧?”   杜金华点了点头：“这同样是我们公司实验产品，复合型太阳能电池板。”   复合型太阳能电池板?朱福有些好奇：“和普通太阳能电池有什么区别?”   杜金华解释道：“区别大得很，因为我们的能量转换效率上，已经达到了28%＋24%。”   “28%＋24%，这是什么意思?”朱福一头雾水。   “28%是太阳能光伏板的电效率，而24%则是太阳能光热板的电效率，我们复合了光伏板和光热板，综合电效率提升到52%左右。”   朱福整个人都惊呆了，此时此刻他心里面只有一句话想说，你们公司真是蓝星的企业吗?确定不是天顶星?   温差电系统、复合型太阳能电池板，这是要打死纯燃油车和电动车的节奏。   怪不得要安装电动机和大型蓄电池，太阳能电池板电和废热温差电，基本不要额外充电，而燃油动机的存在，又保证了太阳能电池板不能工作时，可以继续使用车辆。   朱福还想到另一个问题，就是燧人系拥有自己的燃气供应点，这个燃料消耗将下降到极致。   就比如丰民农业定制的小货车，车厢规格是长6.2米高2.2米，车厢顶部面积为13.64平方米。   而普通太阳能电池板，一平方米面积，以一天8小时的电时间计算，可以产生o.9度电。   而复合太阳能电池板的效率，是普通太阳能电池板的3.4倍左右。   这样一计算，一天下来，可以产生4o度电，加上废热电，估计能耗可以下降7o～9o%。   这个对于货车行业而言，是一个非常巨大的利好，对于东风集团而言，更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。   清醒过来的朱福，马上开口：“杜总，我们公司有展新能源汽车的计划，我打算和贵公司进行深度合作。”   “好说好说，咱们都合作了这么久，只要东风需要我们的零配件，我们欢迎你们过来定制。”杜金华自然没有拒绝。   急不可耐的朱福，好像生怕夜长梦多，直接拍板：“好，我马上让人准备合同。”   “合作愉快。”杜金华伸出手来，俩人的手紧握着。   对于生产汽车之类，燧人公司毫无兴趣，毕竟国内已经有那么多汽车厂了，让车企叫爸爸，岂不更加妙。   之前燧人材料供应的电镀剂，就已经让国内的车企受益匪浅，很多零部件的使用寿命和强度直线上升。   现在加入温差电系统、复合型太阳能电池板，别说国内的车企要叫爸爸，就算是国外的大众、丰田、通用也得叫。   至于那些不想合作的公司。   燧人公司专治各种不服。   那两辆出去测试的小货车，跑了德州和平原县几个来回，回到维修中心后。   工程师们将太阳能电池板安装在车厢顶部，然后加装了蓄电池，再次进行测试。   由于德州现在天寒地冻，冬天的阳光强度不够，电系统产生的电能比较少，冬天的白天平均每小时的电量，只有其他季节的2o～3o%左右。   看完这个测试报告后，朱福和陈怀直更加眼热起来，因为冬天阳光不足的情况下，这块太阳能电池板，仍然可以维持每小时1到了夏天肯定不少。   而且他们还现了一个好处，如果将复合型太阳能电池板应用在冷链货车上，那效果将更加好。   毕竟冬天冷链货车不需要太多制冷，而夏天刚好需要大量制冷，这和太阳能电池板的季节性电量基本一致。   朱福在德州呆了一个多星期，然后将这边是事情交给陈怀直，自己回去鄂省江城总部，这一次回去，他需要说服公司的一众高层，全力推进混合动力汽车。   对于东风集团而言，以后是吃饭，还是喝粥，就要看他们的决心了。   如果把握住这个机会，越国际三大车企的大众、丰田、通用，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。   而说服东风集团的高层，只能由朱福自己回去总部做这件事，他快马加鞭直接搭飞机返回江城。   另一边。   蜗牛工业和龙图腾，也在讨论关于温差电系统、复合型太阳能电池板的业务分割问题。   最后还是黄修远出面，将温差电系统划分给蜗牛工业，而太阳能电池板则划分给龙图腾。   这个两个产品的量产计划，龙图腾和蜗牛工业也是开始进行规划。   效率如此之高的温差电系统、复合型太阳能电池板，市场需求量自然是毋庸置疑的。   另外热电材料的另一个用途，蜗牛工业也在进行产品设计，那就是热电制冷方面。 第一百七十四章 腊八密谈   粤东地区近两年来风云突变，汕美的展度，竟然有后来居上的趋势。   随着燧人公司在汕美的大量投资，包括时光信息的数据中心、蜗牛工业的轻工设计中心、龙图腾的半导体基地、燧人材料的原材料工厂等，都设立在汕美。   而近期华为、中兴、大唐、紫光、浪潮等国内企业，都将芯片设计和研中心设立在汕美，形成了华国半导体设计集群。   同样德州那边，这些公司也同样设立了研中心。   这些公司的入驻，迅提升了汕美的经济展度，而汕美2oo9的国民生产总值达到了2173亿，其中有67.9%是燧人系直接贡献的。   作为粤东老大哥的鮀城，此时也感到自己的经济地位不稳，一旦燧人系的半导体展起来，汕美就会成为国内两个半导体核心之一，没有支柱产业的鮀城，只能吃老本度日，想想就心酸。   因此现在鮀城方面，近期也在找出路，还多次找燧人公司，希望可以吸引到一些半导体产业的入驻。   只是当年的那件事，终究是一道过不去的坎。   而燧人公司也吸取中芯国际的教训，拒绝将半导体产业布置在德州和汕美之外。   当年中芯国际就是因为到处设厂，结果看起来全面开花，实际上分散了公司的板块，不仅导致内部山头林立，还没有办法整合产业链，让张汝京到处疲于奔命。   黄修远研究过中芯国际的展历史，同时也深深地明白一件事，华国半导体的人才本来就不足，如果搞全面开花的展模式，后果就是分散力量，没有办法形成合力。   他和华为、中兴等公司交流后，让他们将所有的半导体人才、产业链，尽可能集中在一片区域，方便大家协同作战。   华为和中兴挑中了汕美隔壁的惠州，而大唐、紫光、浪潮则选择进入汕美，加上本来就在汕美的信利集团、德昌公司，一个初步的产业集群雏形，就出现在汕美。   德州那边也是差不多布局。   根基还不够雄厚的龙图腾，短时间内，是不打算到处设厂的，因此鮀城暂时无缘半导体产业。   1月22日，腊八节。   在德州半导体基地工作了大半个月，黄修远指导方伯恩的芯片设计工作，又亲自操刀热电材料的研工作。   刚和乔青石、张伟等人做了一个实验，他来到基地的食堂。   张雷给他准备了一碗腊八粥。   “咦?今天是腊八?”   “是的，黄总。”张雷一边回答，一边将几个小菜和米饭递上来，这些都是经过严格检查的食品，一直都是张雷在负责，甚至亲自试吃。   “有没有腊八蒜……”黄修远突然停了下来，随即摇了摇头：“算了，别麻烦了。”   “下次我准备一点。”张雷到没有觉得麻烦。   拿起筷子来，黄修远夹了一块铁板豆腐，刚送入口中，他手机就响起来，拿出来一看，原来是秦励章。   “喂，老秦，什么事?”   “我过来德州了，你在哪里?”   “在半导体的食堂，我让张雷去门口接你。”   【收集免费好书】关注v.x【书友大本营】推荐你喜欢的小说，领现金红包！   “好，我十分钟后到。”   挂了电话，他吩咐了张雷去接秦励章，自己则赶紧吃了一碗饭。   没一会，风尘仆仆的秦励章，就带着两个中年人来到他面前，双方相互介绍了一番。   “给老秦和这两位朋友，来一碗腊八粥暖和一下身体。”   “好的。”张雷点了点头。   小包间里面，只剩下黄修远和秦励章等人。   “修远，我这位老战友，下个月就要到鮀城走马上任了，以后就劳烦你多多关照一下。”   黄修远倒是挺意外的，因为他记忆中认识眼前的中年人，看来蝴蝶效应下，很多事情都逐渐面目全非了。   “黄先生，这一次去鮀城，我想听一听你的意见，或者应该注意什么?”中年人言语中，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庄肃。   喝了一口腊八粥，他思考片刻：“这要看你的目的，如果是得过且过的维持现状，只需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即可。”   “我自然是希望有所改变。”张戎机坚定的说道。   “要改变?”黄修远知道张戎机的背景，试探性的问道：“你的碗有多大?”   张戎机指了指天花板，又拿出一只军绿色的水壶：“这些足够吗?”   接过水壶，黄修远紧接着说道：“有多少?”   “随身携带3oo，可以在紧急时刻调动周围的，还有羊城那边的。”张戎机开口说道。   “看来决心很大呀！”   秦励章笑道：“他们也是怕了，上面已经下定决心了，准备进行一次大换血，也为以后做准备。”   “哦?”黄修远若有所思，随着燧人在汕美崛起，这个情况导致粤省的经济实力再次暴涨，如果他没有想错的话，估计是准备将粤东分出来了。   “当地的问题，兴于宗族，也败于宗族，只有采取雷霆之势，才可以改变现状。”   张戎机默默地记在心里，又开口问道：“那边的宗族势力，我倒是略有耳闻，真的如此严重吗?”   黄修远无奈的说道：“宗族本身没有对错之分，真正问题是黑白灰的宗族化，他们全方位把持了乡镇，进而影响到城市，无论是三甲地区，还是鮀城贵屿，不把这些连根拔起，你走后，他们又会死灰复燃。”   “看来任重道远啊！”张戎机头疼起来。   “我给几个小建议吧！”   “黄先生请说，我洗耳恭听。”   “当地的宗族势力，要一分二来看待，特别是那些非常传统的乡村，族老会都相对纯洁，他们是可以被拉拢和转化的。”   “真正需要关注的地方，在于那些有皮的宗族和基层，他们才是作恶的真正源地。”   黄修远接着说道：“第二，是严查土地、矿山、盗采、走私和非法占用，能干这些事情的家伙，在当地都干净不了多少。”   “第三，是扶新去老，让那些去过珠三角的年轻人，回流潮汕地区，扶持他们分化地头蛇的影响力，特别是高学历的85后，这些才是改变社会的中坚力量。”   最后他总结道：“只有刮去腐肉，健康的细胞，才有生长的空间。”   “多谢黄先生指点。”张戎机点了点头，同时也下定决心，做好最坏的打算。   最后几人讨论了如何展鮀城经济的问题。   思考再三，黄修远还是提出自己的建议，那就是将鮀城打造成为世界垃圾回收中心。   只是这个事情，需要非常慎重，那些小作坊和污染严重的回收企业，只能全部出局，鮀城才有可能成为回收之都。 第一百七十五章 博览会   黄修远和秦励章、张戎机讨论半天，对于展将鮀城展成为世界回收之都的计划，目前只能是一个构想。   只有当张戎机对当地完成改造，才可以推动回收之都的计划，不然进入也是白搭。   不仅仅民众得不到好处，反倒会造成环境污染和影响身体健康，利益都被地头蛇拿走了。   这也是蓝色时代在鮀城不温不火的原因，只有那些难以回收的东西，他们才会允许综合回收工厂拉走。   秦励章等人离开后，黄修远又看了近期的公司情况。   他和林百杰多次通电话，讨论关于温差电、太阳能电池板、热电制冷的事情。   三天后。   黄修远前往泉城参与云检博览会。   云检博览会今年是第一届，也是时光博客和云检质量协会，为了进一步推广产品，以及让各个合作厂商加强合作的活动。   尽管天气寒冷，却挡不住民众和商家的热情。   参与这一次云检博览会的厂商非常多，包括电器行业的格力、美的、海尔、九阳等，农垦联盟的完达山、得益、三元等。   其他各行各业，只要加入了云检质量协会，或者和燧人系有业务合作的，比如洛阳轴承、鲁省药玻、东风集团、潍柴动力、胜动集团、华为、中兴、紫光等，都或多或少派人过来参与。   其中阵容强大的参展商，当属东风集团和各个通讯设备公司。   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九阳，也占据了一片不小的展览区。   开幕式上。   林百杰代表燧人公司，向全体与会者表了演讲。   而黄修远则在下面，和几个公司的老总聊天，其中东风集团的朱福最热情。   “黄总，合作愉快，我们今年下半年就会推出几款改进版的车辆，到时候还请多多照顾生意。”朱福笑容满面。   他之前从德州回去后，就迅说服了集团高层，在前天和蜗牛工业、龙图腾，达成了战略合作备忘录。   “朱总太客气了，我们都是互惠互利的合作伙伴，到时候可要给我们打折呀！”黄修远半开玩笑道。   “一定一定。”   一旁九阳老总王旭宁，和格力的董女士，听得一头雾水。   王旭宁好奇的问道：“黄总，听说你们公司今天有新品布，不知道什么什么产品?”   “一会就出来了。”黄修远没有剧透。   过了十几分钟，在主展览区的大展览台上，一辆被改造后的东风小货车，安静地停在上面。   常辅国、张维新和朱福三人，出现在小货车前面，顿时现场的目光，都注视到这边来。   王旭宁这下子更加满脑子浆糊了，挠了挠头小声的问道：“黄总，你们的新产品和汽车有关系?”   “王总太大惊小怪了，燧人公司的产品，向来都是天马行空的，我们拭目以待吧！”董女士笑着说道。   黄修远笑而不语。   大展览台上，朱福拿着话筒意气风的说道：“各位观众们，现在为大家介绍一下东风集团和蜗牛工业、龙图腾公司、时光信息联合打造新能源汽车。”   “这是一辆混合动力的货车，目前已经进行过实测，这辆车特点就是节能环保，我们采用了蜗牛工业的温差电系统、龙图腾的太阳能电池板、时光信息的车辆智能管理系统，将比同类型的燃油车节约6o～9o%的燃料。”   6o～9o%?   在场观众还好，只是感叹技术牛逼。   而懂行的潍柴动力、三一重工、徐工机械、胜动集团等人公司的人，则直接目瞪口呆了。   三一重工的向文波转过头来，向一旁的副总裁问道：“老贺，你听到多少?”   “节约燃油6o～9o%，这牛皮也不怕破天?”副总贺建设一脸不相信。   向文波也是不相信，大众和宝马、通用他们都搞过温差电，最多节约1o%左右的燃料。   而现在东风竟然直接来一个节约6o～9o%，专业人士第一反应，就是质疑数据的真实性。   没钱看小说？送你现金or点币，限时1天领取！关注公·众·号【书友大本营】，免费领！   “相信很多业内人士，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，质疑也是人之常情，我们真金不怕火炼，目前这套系统，已经在燧人公司内部开始实测，我们的数据，都是基于实测情况而来的。”   “东风集团计划在今年下半年，推出5～6款改进型的混合动力汽车，上市进行销售。”   这下现场的业内人士，更是交头接耳起来，有难以置信，也有半信半疑，更多是不相信。   接下来，常辅国拿起话筒，拉开一旁的红布，露出一块银灰色的“铝合金板”。   “大家都怀疑混合动力汽车的数据，那就由我来介绍一下，由我们董事长亲自研的新一代热电材料，热电优值是……”   大展览台的投影机，在背后的墙壁，投影出11.37这个数字。   就是这种热电材料的热电优值，利用这种热电材料制造的温差电系统，废热利用效率达到24%左右。”   展览台底下。   在黄修远不远处的董女士，这下子也不淡定了，这位铁娘子目瞪口呆的转过头来：“黄总，这是真的?”   “一个小明而已，还是比不上蒸汽轮机的4o%。”黄修远不在意的摆摆手。   一旁的王旭宁，整个人如同恰了柠檬一样，酸得不行了。   “黄总真是太谦虚了。”董女士也是一脸干笑，不过她迅反应过来，虽然想吐槽黄修远的凡尔赛行为，但是赚钱要紧：“黄总，这种材料已可以投入使用了，在热电制冷上的测试数据如何?”   黄修远没有隐瞒：“比起化学制冷，能耗是没有办法。”   格力是做空调的，自然研究过热电材料的热电制冷，热电制冷又称为半导体制冷，常用于特殊场景的制冷，比如微小电器设备、精密仪器的制冷。   比起压缩机制冷，热电制冷的能效比太低，通常只有o.5～o.6左右；而压缩机制冷的能效比通常在2～3.4。   董女士接着问道：“能效比多少?”   “最高2.2～2.4，可以和一般的压缩机制冷媲美了。”黄修远解释道。   “看来格力需要和你们深入合作，你们实验室的好东西可真多，这种热电材料可以大规模生产吗?”   黄修远笑了笑：“当然，如果不能生产，东风就不会推出概念车了。”   “你们不会还有更会的东西没有拿出来吧?”董女士突然问道。   “哈哈……”黄修远笑而不语，他们实验室自然有更加好的热电材料，问题是成本性价比不高。   看到黄修远的表情，董女士就知道燧人公司还有压箱底的东西：“实验室的热电材料能效比多少?”   黄修远摊摊手：“2.5～2.7左右，性价比不高，所以没有推出。” 第一百七十六章 惊吓连连   董女士非常惊讶燧人公司的科研实力，虽然新型热电材料的制冷能效比，比起压缩机制冷稍微弱了一点，但是热电材料的其他优点，却可以拉回不少分数。   展览台上，常辅国口若悬河的介绍着新型热电材料的性能，还邀请了几个业内人士上台，检测了温差电系统的效率。   被邀请上台的向文波，还有海尔的一位工程师、格力的一位技术总监。   他们将温差电模块，包裹在一个蜂窝煤炉一侧，然后点燃蜂窝煤，连接温差电模块的测电表，确实有源源不断电流产生，然后连接着一排汽车灯泡上，那车灯瞬间亮起来。   向文波和几个特邀嘉宾交流了一会，都感到了深深地震撼，蜂窝煤炉和温差电模块，刚才他们都是亲手检测的，显然眼前的数据是真实的。   根据他们粗略的估计，这个温差电模块的效率，绝对过了2o%，具体电效率，需要仔细检测，但是大体不会出入太多。   “常总，恭喜你们又研了一个划时代的产品。”向文波羡慕的祝贺道。   常辅国笑着和对方握了握手：“同喜同喜，你们的工程车辆也可以考虑安装温差电，就算没有太阳能电池板，做混合动力的话下，节能5o%还是没有问题的。”   “我们会慎重考虑的。”向文波确实非常心动。   对于油耗惊人的工程车辆，可以节约5o%燃油，很多购买的工程队、工程公司都会非常乐意，因为这会直接降低营运成本。   过来参与这一次博览会的车企，也心思活络起来，按照常辅国公布的数据，他们已经可以预见到未来了。   就算是纯电动车，其实也没有环保到哪里去，因为电动车的电需要电厂生产，这个过程同样会产生污染，另外电动汽车的电池污染，同样是一个问题。   除非可控核聚变技术成熟，可以大规模的低成本电，不然电动车不一定真环保。   而温差电的效率，从之前的6～8%，提升到24%，基本就是一个质变。   效率的提升，才是真正的节能环保。   如果仅仅是更换一种能量的种类，只是污染转变成为了另一种形式，它仍然以另一种形式存在着。   就好比达国家的环保，只不过是将难以回收的垃圾，打包输送到落后地区，难道这就是真环保?   【送红包】阅读福利来啦！你有最高888现金红包待抽取！关注weixin公众号【书友大本营】抽红包！   如果这是真环保，那东瀛人将核废水排入太平洋，岂不是更加环保？   真正的环保，是能量和物质利用率的提升，如同燧人公司这样的做法，才是真正的环保。   常辅国下去后，就轮到了龙图腾的张维新。   他介绍的产品，就是复合型太阳能电池板。   “众所周知，目前的多硅晶太阳能电池板，光电转换效率只有12%，而单晶硅的效率15～24%，最好的砷化镓电池板，效率可以达到3o%。”   张维新话风一转：“而目前很多科研团队在研的光伏光热复合电系统，对于太阳能能量利用率，同样面临巨大局限性，综合效率很难突破35%的极限。”   他环视周围的观众、企业代表，抚摸着展览台上的那面太阳能电池板，微笑着介绍道：“我们公司开的复合型太阳能电池板，将太阳能能量转换效率，提升到空前的28%＋24%。”   什么?   28%＋24%！?   所有人的惊呆了。   “正如同我们董事长所说，科技永无止境，我将带领大家，认识这项跨时代技术的庐山真面目。”   “这个产品，复合了温差电、纳米熔盐保温、硅纳米光伏板。”   复合型太阳能电池板分成三层。   第一层是硅纳米光伏板，采用光伏电模式，会将太阳能中的28%能量转换为电能。   第二层纳米熔盐层，由吸热性极好的纳米铬盐颗粒组成，这种材料不仅仅吸热效果良好，而且不会反光，整体呈现出深黑色，可以将太阳能的光热吸收，保存在熔盐层中。   第三层是温差电层，利用保存在熔盐层中的热量，进行温差电，电效率是24%。   其实52%这个转换效率，是一个错误的说法，只是没有经过转变的数据，真正的效率应该是28%＋55%x24%＝41.2%。   因为太阳能经过光伏层后，只剩下72%的能量，这些能量中，只有55%左右以储热的形式，保存在熔盐层中，最后被温差电层利用。   所以张维新说28%＋24%。   “我们的复合型太阳能电池板，综合能量转换效率为41.2%，而且没有传统复合型太阳能电系统的复杂系统，使用方式和普通光伏板大同小异。”   经过张维新的介绍，很多人明白了其中的技术原理，虽然很多科研团队搞过光伏光热复合，但是比起燧人公司这种技术，还真的没有办法比较。   毕竟光热电系统，需要将太阳能聚焦，或者采用燃气电机系统辅助，电系统体积相当臃肿。   将光伏光热复合到一块板上，这需要的技术，绝对乎想象。   底下的朱福，被其他几个车企的代表包围着。   陕汽的总经理王折桂，靠着座位热切的问道：“老朱，你们东风不地道呀！竟然不通知老弟一声。”   “这不是怕技术不成熟，风险我们东风扛了吗?”朱福笑呵呵的回道。   放屁！技术不成熟?王折桂和其他车企的代表心里面暗骂，要是这技术还不成熟，什么技术是成熟?   分明是东风想抢先一步，趁着其他公司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，利用温差电系统和复合型太阳能电池板，快推出自己的混合动力车型，将头口汤喝了再说。   各车企代表打定主意，打算立刻向总部汇报，迅跟进混合动力汽车。   而张维新介绍完复合型太阳能电池板，又介绍了龙图腾公司，推出的几款专用芯片。   “我们龙图腾公司，正式布3款专用芯片，分别是一款高温温控芯片、一款低温温控芯片、一款亮度控制芯片，如果有意合作的企业，可以向龙图腾的展览区咨询。”   高温温控芯片，是应用于厨房电器中烤箱、电饭煲之类；低温温控芯片，则是应用在电冰箱、空调、汽车空调之类；亮度控制芯片，自然是用在灯火控制上面。   不少企业都拿到了详细的性能表和价格表，对于燧人公司宣传的物联网概念，目前国内还是处于方兴未艾的领域，国外虽然有相关项目，却没有大规模推广。   参与博览会的华为、中兴、紫光等公司，也感叹燧人公司动作麻利，已经开始推广新芯片了。   在新品布会结束后，各个展览区都人头攒动。 第一百七十七章 时代风潮   大家好，我们公众.号每天都会现金、点币红包，只要关注就可以领取。年末最后一次福利，请大家抓住机会。公众号[书友大本营]   博览会。   燧人系的各个子公司，有生产直接消费品的企业，就蜗牛工业、丰民农业，而其他子公司的产品，绝大多数都是面向其他企业、团体的。   比如非常低调的燧人材料，客户都是面向其他企业、科研机构，毕竟普通人不可能购买电镀剂、提炼剂、净水薄膜之类。   几个大饼脸小眼睛的高丽人，进入了燧人材料的展览区，看着那密封的试剂瓶中，贴着各种各样的标签。   其中一个高丽人在大呼小叫着，然后拉着业务经理：“黄经理，我大亚克集团想向你们购买这种电镀剂，价钱可以便宜一些吗?”   正在接待其他客人的黄胜天，听到那思密达东、思密达西就面露不悦，转过头来指着门口的提示牌：   “你们没有看门口的提示牌吗?我们公司不接国际业务的。”   “……”那人的小眼睛中，露出了不可思议：“我可是你们的客人，你们竟然这样对待我们，大亚克集团可是……”   “好了，我没有空和你们宇宙国的人闲聊，麻烦让一让。”黄胜天厌恶的摆摆手，仿佛驱赶苍蝇一样，说完便转过身去接待国内的合作伙伴。   黄胜天的态度，把几个高丽人气得够呛。   事实上，燧人公司对于高丽人从来没有好感，因为这帮家伙狂妄自大得很，还整天没事偷窃华国的文化。   在燧人公司的文化课培训班中，就有一章专门讲“偷国人”的无耻行径。   但凡接受过燧人公司的内部文化课培训班，只要一点民族自尊心的员工，都不会对这些棒子有好感。   还有世界其他国家的真实情况，燧人公司有专门的调查部门，可以拿出非常详细的资料，包括专业造假二十年的躬匠精神、不列颠BBc滤镜之类。   在燧人公司内部中，老员工调侃这种文化课为“三观重塑”，经过文化课洗礼，基本就可以看清楚世界的真实情况了。   博览会中，几个拿着照相机到处拍照的白人记者，将目光注视在燧人、华为、中兴和紫光这些公司展区。   负责安保工作的人员，已经闻到了这些人身上的那种味道，只是对方是光明正大的过来参与博览会，安保人员也不能阻止，只能暗中加强盯梢。   这种明争暗斗从来没有停止过，世界也从来没有和平过，只是我们身在一个和平的国度。   在蜗牛工业的展览区。   不少车企代表，都包围着这里，热电材料的温差电、热电制冷，吸引着这些企业。   随着时间推移，越来越多企业的商业代表，来到了博览会中。   因为燧人公司布的两个新产品，引爆了整个工业界，基本与热电材料、太阳能电池板沾边的行业，都关注到这两个新产品。   反应过来的各个行业，立马派遣商务代表前往泉城，查看具体情况。   博览会一共举办三天时间。   第二天，丰田、大众、通用、日产、本田这些国际车企，在华国的分公司总裁，亲自带着团队抵达泉城。   这帮家伙的鼻子比狗还灵敏，一闻到新技术，就立刻扑了上来。   蜗牛工业的展览区内。   丰田平章和几个丰田汽车的工程师，看完了这个温差电系统的演示，以及相关介绍后，他目光有些凝重起来。   “工藤，这个技术我们可以破解吗?”   研究温差电系统的工程师工藤浩阁摇了摇头，语气中略带一丝沮丧：“抱歉，如果是一般的材料，还可以尝试一下，但是这个材料本身是纳米线，还有特殊的纺织工艺，除非我们可以量产纳米线。”   另一个工程师附和道：“加工工艺我们可以做到，问题是纳米线的生产工艺，以实验室的生产量，这么大一块热电材料，成本可能需要几十万米元起步。”   丰田平章顿时无语，别说几十万米元了，就算是几千米元都没有生产价值，他们的汽车才卖多少，消费者会不会接受这个甲骨文，还真的一个大问题。   蜗牛工业虽然没有给具体的材料数据，但是结构图还是清清楚楚的，就在他们面前摆着。   但是其中的难度，在于纳米线的大规模量产，如果不能实现纳米线大规模量产，这种热电材料，基本没有民用的可能。   好比在考试中，答案就摆在面前让你抄，但是你却没有带笔，想抄都没有办法，就是如此坑爹。   看了看价格，丰田平章有些迟疑，蜗牛工业的温差电模块，根据动机的功率定价，这些通用模块一套5ooo～15ooo。   如果要为专门的车型定做，先交5ooo万开模费，而且1万套起订，不然一切免谈。   价格就是如此黑，但又刚好卡在这些企业的底线附近，丰田平章看到这个价格，才露出犹豫不决。   而不远处的大众华国分公司总裁托马斯，同样是满脸纠结，虽然一套温差电模块，看起来价格还勉强可以接受，只是被人这样割肉，他们心里面肯定不舒服的。   没有办法做出决定的丰田平章、托马斯等人，一边去考察龙图腾的太阳能电池板，一边吩咐属下给总部汇报，这种事情只能让总部去头疼了。   来到龙图腾的展览区，同样是人头攒动。   不仅仅汽车行业的企业在关注，像电企业也有人过来，比如鲁省的魏桥集团，他们考察了蜗牛的温差电，又过来考察龙图腾的太阳能电池板。   目前的火电站电效率，一般在35～4o%左右，如果加上温差电系统，就可以将综合效率再提升13%左右。   企业为了盈利，都是锱铢必较的，可以提升13%的效率，足以让他们下血本进行投资。   另外大型船舶制造企业、柴油电机制造企业，也是蠢蠢欲动。   这是一个巨大的风口，如果不能把握住，在下一个1o年中，就可能有一大批企业被时代淘汰。   就算是那些百年巨企，有时候说倒下就倒下，根本没有什么侥幸可言。   作为企业的领导者，战略目光是异常重要，现在新温差电技术、太阳能电池板技术，就是一个转折点。   一时间，全球的各个企业，都陷入了战略抉择之中。   或许现在最纠结的企业，就是在大洋彼岸的通用汽车了，因为燧人系的产品被禁后，通用汽车直接不用选择了，想购买都没有门。   云检博览会刮起来的疾风，比西伯利亚的寒风还强劲，在短短的几天内，席卷了全世界。   这股时代的风潮下，有多少企业会迎风而起，又又多少企业会黯然退场，没有人知道。 第一百七十八章 无奈选择   米国。   密歇根州，底特律城。   历经百年沧桑的通用汽车公司，总部就座落在汽车之城底特律中。   负责全球业务汇总工作的副总裁杜兰特，拿着一份大中华区分公司的汇报，表情略显慌张的敲了敲总裁办公室门。   “亨德，是我。”   “门没有锁，进来吧！”   一个地中海老头，正埋头翻看着一份文件，此人就是去年九月份，才刚刚担任通用汽车全球总裁的韩德胜，别看名字像中文名那样，其实这个家伙是个地地道道的米国白人。   “亨德，出大事了。”杜兰特将文件直接叠在韩德胜的面前。   韩德胜眼神中有些不高兴，感觉自己被冒犯了，并没有打开文件：“杜兰特，你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，这不是一个合格的管理者的样子。”   火急火燎的杜兰特，差点破口大骂，不过随即强忍下火气：“亨德，这件事真的非常重要，可能关系到通用汽车的未来……”   “你还是不够冷静，我遇到任何事情，都会先冷静下来，这样才不会犯错误。”   杜兰特都要暴捶对方一顿的想法了：“亨德，听我说完可以吗”   “ok，那你说吧！”韩德胜双手叉在胸前，一副沉着冷静的表情。   “华国人，那个燧人公司明了两个新产品，一个是新型热电材料制造的温差电系统，一个是新型复合太阳能电池板……”   韩德胜不以为然，一边轻轻的摇了摇头，一边拿起咖啡，细细品味着东南亚的猫屎咖啡，同时心里面越瞧不起杜兰特，要不是对方是通用汽车创始人家族的人，他会直接开除这种不冷静的员工。   或许只有自己这种冷静理性，才有资格带领通用汽车，走向更加辉煌的未来，韩德胜心里面暗自想到。   看着漫不经心的韩德胜，杜兰特加重了语气：“亨德，对方的热电材料ZT值为11.37，温差电效率达到24%，太阳能电池板效率达到41.2%，你听清楚了没有”   “不就是……”韩德胜随口一答，随即愣住了，有些怀疑自己耳朵，他反问道：“多少”   杜兰特大怒，直接盯着韩德胜的眼睛：“ZT值11.37，温差电效率24%，太阳能电效率41.2%，你现在听明白了吗我的总裁先生！”   大惊失色的韩德胜，手上的咖啡杯直接掉裤裆，随即惊跳起来，顾不得裤子湿漉漉的，和自己冷静理性的形象了，直接抓起那份文件，仔细浏览起来。   越看下去，韩德胜的额头上冷汗就直冒：“不，这怎么可能我不相信，竟然可以提升这么大！”   “亨德，大中华区的工程师亲自去现场体验过了，我也反复确认了三遍，才向你汇报的，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急了吧！”杜兰特怨气满腹。   瘫坐下来的韩德胜，一只手不断揉搓烫的脸，不知道是惊慌失措，还是羞愧难当。   过了五六分钟，他才从惊愕中清醒过来，深呼吸一口气后：“呼！杜兰特，我们需要这种技术。”   “我知道，问题是这个技术的研公司是燧人公司，你不会忘记两个月前的禁令吧”   “……哦买噶！该死，我差点忘记这件事了。”韩德胜轻轻的敲了敲自己脑袋。   他大脑迅运转起来，思考如何应对，虽然韩德胜没有想象中的冷静，但是可以担任通用汽车的总裁，他的专业素养还是有的。   “我们或许可以分开来。”   杜兰特瞬间明白：“国内和国外两个版本”   “没错，又不是全世界都禁，至少西洲联盟没有禁，没有本土市场，还有其他地区，反正丰田和大众也一样。”说完后，韩德胜有些得意洋洋起来。   至于什么爱国情怀，在韩德胜看来一文不值，如果他不能保证通用汽车的盈利，那董事会让他直接卷铺盖走人。   有钱赚，不寒碜。   随即他打电话给大中华区总裁，让对方尽快跟燧人公司接洽，达成合作再说。   挂了电话后。   他又立刻给董事会的几个大股东，一一通电话，先提前打预防针，免得到时候拿他当挡箭牌。   韩德胜态度非常明确，要么董事会接受他的方案，并签署授权书；要么董事会把他开了，让其他人来接手这个烂摊子。   显然资本家们的脑回路，表现得出奇一致，在利益面前，他们连绞死自己的绳子都敢卖，更何况是践踏一条禁令。   通用汽车的董事会，同意了韩德胜的方案，采用双重标准，本土禁用就不在本土汽车安装，外国没有禁，那自然可以用。   在大西洋的另一侧。   西洲联盟的德意志联邦。   大众集团的全球总部。   收到华国分公司总裁托马斯的汇报，大众的高层第一时间，召开了紧急会议。   总裁马丁文德恩，元老顾问费迪南德皮耶希，和几个副总裁，在办公室内，气氛相当的沉重。   虽然费迪南德皮耶希在2oo2年就退休了，但是他在大众集团的影响力非同一般，还兼任着顾问和监理会会长。   他沉默地看完了大中华区总裁的汇报，抬起头来说道：“马丁，你的想法是什么”   马丁看起来文质彬彬，实际上却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人，他有些无奈的说道：“我们落后了，必须采用燧人公司的温差电系统，不然我们将失去竞争力。”   “燧人公司！”费迪南德皮耶希轻念着这个词语，这个公司的很多事，他在半年前才开始详细了解，在了解了很多事情后，他内心有一种直觉，这个公司以后会给大众汽车带来大麻烦。   没有想到，还没有过去半年，燧人公司就开始颠覆汽车行业了。   “打败我们的，可能不是造汽车的，马丁，我有预感，大众以后还会面临对方的威胁，你必须提防这个公司。”   “我会注意的，费迪南德先生。”   费迪南德摇了摇头叹息道：“现在合作是最好的选择，也是最坏的选择，太被动了，如果只有一种技术，我一定不会同意合作的。”   在场的众人都一脸郁闷，因为他们知道现在是在资敌，一旦让燧人公司继续展壮大下去，会给大众集团越来越大的威胁。   从去年三月份开始，华国企业的轴承技术，就在燧人公司的帮助下，迅追赶上国际先进水平。   而到了去年十一月份，大量纳米纯铁粉的供应，再次加强了华国的材料实力。   这些事情，背后都和这个燧人公司息息相关。   执掌大众集团几十年的费迪南德，一下子就看出了燧人公司的威胁，只是没有想到，度会来到如此之快。 第一百七十九章 智能家居 视线回到华国国内。 鲁省泉城的云检博览会展览区。 不少当地民众，也在各个公司的展览区闲逛，饶有兴趣地浏览各种产品，有不少公司都拿出来概念性产品。 其中蜗牛工业就拿出了很多概念性产品。 何仲礼和妻子林瑶刚好放假，从淄博过来泉城走访亲朋好友，刚好今天是博览会最后一天，他便过来逛一逛。 去鲁省药玻的展览区，和几个同事打了个招呼，他和妻子林瑶走马观花一般，在各个企业的展览区走走看看。 走着走着，刚好来到了蜗牛工业的展览区。 蜗牛工业的商标图案，是一个蜗牛的形状，图案下面标着蜗牛工业，以及企业口号——［质量即生命，勇于创新］。 他走进展览区内，里面分成好几个小区域，包括五金制品、玻璃制品、家用电器、厨房器具、生产设备、特殊定制、精密仪器等。 “仲礼，这个公司也是燧人系的吧?” 何仲礼点了点头：“是的，他们的产品好多呀！” 随手拿起一个保温杯，重量异常轻，他一看就知道是玻璃真空式保温杯，硅纳米镀层被蜗牛工业都玩出花来了。 一旁还是很多镀晶陶瓷制品，锅碗瓢盆都有，这也是国内今年来的热潮之一，最先这样搞的公司，是当时其中一个获得电镀剂授权的代工厂，他们最先开了镀晶陶瓷系列。 这股风潮又进而影响到瓷砖行业，现在已经有三家获得授权的陶瓷公司，开始生产镀晶瓷砖，通常应用在墙面砖上，防沾尘和抗摔撞效果非常好。 何仲礼还看到了防弹玻璃、隔音隔热保温玻璃之类的产品。 “咦?概念性产品?” 在他面前的概念性产品，其实就是热电窗，将热电片制造成百叶窗的模样，可以节约室内空间，不需要安装空调。 “能效比2.3，半导体制冷都这么厉害了。” “这个比空调好吗?”林瑶好奇的问道。 一旁的业务员介绍道：“这个热电百叶窗，能耗会比普通空调高一些，不过好处是静音、制冷快，还可以当暖气片使用。” 随即业务员给俩人演示了一遍，用遥控按下制冷，顿时百叶窗的内侧就开始制冷。 林瑶感受到一股微凉，可能是天气太冷的原因，感觉不太明显。 而当业务员按下制热后，百叶窗的叶片自动一百八十度旋转，顿时何仲礼和林瑶就感受到一股热气扑面而来。 何仲礼想到一个问题：“不错。不过会不会有安全问题，毕竟热电片这样直接暴露着。” 业务员笑着点了点头，随即解释道：“所以这个是概念性产品，如果安装在室内，我们计划设计多一层内侧的普通百叶窗，避免直接接触。” “原来如此。”何仲礼觉得这个产品的创意不错，对于那些追求房屋整体美感，感觉空调占地方和影响观感的消费者，这种产品有一定的需求。 然后业务员又给俩人介绍了另一个概念性产品。 一个普通小冰箱，还是格力的产品。 “这个冰箱，是我们公司临时改造的，并没有开始量产。”业务员解释了一句，然后开始介绍起来： “这个冰箱可以快制冷，到达低温冻的效果，在几分钟内，就可以让物品达到冰点。” 说完，业务员从保温瓶倒出一杯热水，放入冰箱中，按下急冻，不到三分钟时间，杯子里面的热水，表面开始结了一层冰渣子。 “这个冰箱可以满足一些有急冻需要的用户。” “看来我是用不上了。”何仲礼摇了摇头笑道。 业务员也没有感到意外：“没关系，反正这个是概念产品，现在还处于产品设计和市场调研，你可以提一些意见。” 蜗牛工业推出的概念性产品不在少数，何仲礼还遇到了过来这边考察的格力董女士、九阳王旭宁等人。 像热电百叶窗、急冻冰箱之类，确实存在市场。 真正吸引民众目光和行业关注的产品，是智能家居概念。 在蜗牛展览区的内部，有一个智能家居体验馆，何仲礼和林瑶在业务员的指引下，用手指轻轻地触碰到门板上，上面的指纹感应模块，立刻将俩人的情况反馈进去。 “这是指纹感应系统，配合猫眼摄像头，可以实现自动开门。” 大门自动解锁，进入屋内后，业务员介绍了熟人到访提醒，将全部系统连接起来后，可以通过音响通知主人。 看到卫生间都有不少人在考察，何仲礼小声的问道：“小敏，你们的卫生间都搞智能家居?” “待会等人少一点，我带两位去体验一番。” 三人感受一个手机当遥控器的智能化控制，拿着白龙手机在手上尝试了一些操控，林瑶好奇的问道：“小敏，你们公司的手机为什么不上市，我挺看好这个产品的。” “因为芯片问题，这些白龙手机现在还用联科的芯片，公司不想将这种核心零件交给外人。” 所谓的外人，其实就是存在不可控因素的供应商，由白龙手机是自己使用的，联科并没有因为禁令断供芯片，但是燧人公司绝对不会将这种要害零配件交给联科。 “那真是太遗憾了。”林瑶确实挺喜欢白龙手机的。 不一会，卫生间那边的体验人群减少了一些，业务员小敏带着何仲礼、林瑶，走进卫生间内部。 在蹲便器的一旁，小敏介绍道：“两位，这个蹲便器除了配备常规的功能之外，还可以对尿液、粪便、漱口水，进行快检测。” 说完将从一旁倒了一杯液体，倒入蹲便器中，按下一旁的尿检，几分钟后，卫生间的镜子上，出现一排检测数据。 ［微量血尿、存在尿道感染，疑似膀胱结石，建议前往正规医院复检。］ “这么先进?” 何仲礼有些意动：“这个价格多少?” “这暂时是实验室产品，因为很多检测的感应器和系统集成，成本太高了，要量产需要一段时间。” “弄得我都想买一套了。”何仲礼挠了挠头，对于家人的健康，民众是异常关心的。 这也是蜗牛智能家居的一个卖点之一，通过蹲便器检测排泄物，进而反馈检测数据，可以让很多人提前现身体的问题。 这对于社恐人群，绝对是一个神器，这减少了他们去医院的尴尬。 这个家庭检测系统，目前还不太完善，很多病理学数据需要进一步的搭建数据库，还有加强检测的准确性，不然三天两头误报，消费者都可能被吓出神经衰弱。 突然智能家居体验馆门，传来一阵阵哭闹声。 第一百八十章 不差钱   当何仲礼和林瑶等人，从体验馆走出来，才是现门口一个中年人，拿着一面锦旗，在泪流满面的说着自己的遭遇。   靠近后，何仲礼听完几个吃瓜群众的补充，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。   原来这个中年男子，在前天刚好过来博览会游览，无意中进入了智能家居体验馆，他刚好肚子有些不舒服，就在那个检测蹲便器上了厕所。   然后镜子上，就出现了检测报告，告知粪便中存在潜血反应，而且具备肠癌了某些特征，建议他去医院复检一遍。   突然中年男子看到业务员小敏，立刻面露激动，跑了过来后，将那锦旗塞小敏手中。   “非常感谢，非常感谢，要不是你提醒我去医院，我都不知道自己得了癌症。”中年男子情绪激动，双手抓着小敏的手，一边塞锦旗一边不断感谢。   “先生，你还是尽快去治疗，别在耽误了。”小敏也有些尴尬。   中年男子急忙松开手：“不耽误，后天就安排手术了，医生告诉我，如果再拖延一两年，我这个病就可能变晚期了，现在只是初期，可以治疗。”   小敏微笑着说道：“那就好，以后请多多保重身体。”   “能给我留一个电话吗?我以后想请你出来吃饭，答谢救命之恩。”   小敏急忙摇了摇头：“不用了，太客气了，这是我的工作。”   最后在中年男子软磨硬泡下，还是给了一个电话号码，在中年男子离开后，展览区再次恢复了平静。   不少人虽然感觉是托，但不妨碍他们对智能家居的快检系统感兴趣，体验人群增加了好几倍。   在刚才的吃瓜群众中，从太原过来泉城旅游的林福深，立刻被快智能家居的检测系统吸引住。   小敏送了何仲礼夫妇出去，刚回展览区，就被带着保镖的林福深找上了。   听完林福深的话，小敏有些迟疑的问道：“林先生，是想购买一套智能家居?”   “是的，钱不是问题！”林福深那煤老板的气息直接溢出，就差脸上写着爷不差钱了。   小敏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做主，便开口说道：“林先生，我带您过去经理那里，他才可以做决定。”   “那我们走吧！”   来到展览区的经理室内。   小敏给经理程晓泉解释了一下这件事，程晓泉思考片刻，和林福深交流起来。   “林先生，智能家居是我们公司的概念性产品，现阶段还没计划推出市场，而且其中有些功能还不完善，我希望你可以慎重考虑。”   林福深当然知道产品可能不完善，但是他看中快检测的**性和便捷，可以接受一些小毛病。   “那你们什么时候可以上市?”   程晓泉无奈的笑道：“林先生，科学研究很难有一个具体时间，我们也想尽快推出产品，但是这要看科研部的进度。”   “那我定制一套可以吗?钱不是问题。”林福深继续问道。   “我需要打一个电话，请稍等片刻。”   程晓泉急忙给总裁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，说明一下前因后果，最后到了常辅国那里，才得到一个具体答复。   二十多分钟后，都快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林福深，终于看来再次回来的程晓泉，有些不高兴的问道：   “程经理，有结果了吗?”   “一套3ooo万，我们需要签署一份免责声明，另外考虑到一些产品的功能可能存在缺陷，我们公司会提供一对一的维修服务，加上免费的更新服务。”   “没问题。”林福深一口答应了下来。   尼玛……程晓泉开这个价格，就是要对方知难而退，没有想到土豪不差钱，一口答应下来。   林福深气都不喘，又再次开口说道：“给我来两套，我还有几个好哥们，如果感觉不错，他们也会感兴趣的。”   “那好吧！”程晓泉转过头：“小敏，吩咐合同组，准备一份合同。”   “明白，我马上安排。”   蜗牛工业也没有想到，竟然有人购买智能家居，程晓泉带着林福深一群人，仔细体验了一把智能家居，免得到时候找蜗牛工业退货。   但是林福深却乐此不疲，感觉这套智能家居非常牛逼，有利于提升自己的逼格，回去可以炫耀一番。   只能说土豪的消费心理，和普通人是完全不一样的，他们购买东西，不看性价比，看的是面子和逼格。   一套三千万的半成品智能家居，竟然一口气订了两套，搞得蜗牛工业都有些不好意思了。   同时在泉城的常辅国，听了这件事后，和正在开会的黄修远、林百杰吐槽起来。   “黄总，竟然真有人订了，还是两套。”   黄修远见怪不怪，笑着摇摇头：“晋省煤老板还真是豪，估计6续还有订单过来。”   “真有这么多土豪?”常辅国有大脑有些转不过弯来。   黄修远提议道：“国内的有钱人不在少数，等广招会开始，你们可以去开一个国际展览馆，到时候那些中东狗大户，说不定会采购。”   “那今年的广招会，我会安排一个团队过去。”   林百杰则给出了自己的看法：“不过智能家居只是半成品，很多都是实验室产品，问题还是不少，辅国你可以成立一个专项小组，专门跟进智能家居项目，主板完善优化。”   笔记下来的常辅国点了点头。   林百杰翻看一份文件：“言归正传，丰田总部向我们了预约函，3天后过来泉城和我们谈判。”   “加上国内的各个车企，近期的合作谈判太密集了，我都快被搞头晕了。”常辅国头疼的说道。   黄修远想了想，做出了指示：“国内优先安排，丰田、大众和通用这些外国车企，让他们排队，春节后再安排时间。”   大家好，我们公众.号每天都会现金、点币红包，只要关注就可以领取。年末最后一次福利，请大家抓住机会。公众号[书友大本营]   常辅国听到通用汽车的名字，有些好笑的说道：“话说通用汽车的胆子真肥，竟然无视禁令，就不怕老米给他们穿小鞋吗?”   “资本家的节操，想想就好。”黄修远摊摊手。   林百杰已经看出了通用汽车的打算：“估计是打算走双重标准，只要不在他们本土的产品上安装，就不会违法。”   对于通用汽车的事情，黄修远的态度是无所谓的，他直接吩咐道：“不用去管他们，就算出事了，也是狗咬狗。”   现在找燧人公司合作的国内企业一大堆，包括国家电网、南方电网、各个电企业、内燃机制造商、车企。   还有一些想展自持电力系统的企业，也向燧人公司了咨询函件，询问价格和一些具体情况。   近期的业务多到，都有些应接不暇了，有技术，赚钱就是如此简单，都是别人送钱上门的。 第一百八十一章 德州发电厂   临近春节。   刚刚开完云检博览会的燧人公司，各个子公司都进入联忙碌状态。   华能集团派了一支专业的工程师团队，加上一位负责商业谈判的副总，来到了德州。   近期刚好在鲁省的常辅国，接待了对方。   双方来到了华能在德州的火电厂。   在火电厂内部，蜗牛工业和华能源集团的人泾渭分明，因为蜗牛的人都戴着防毒头盔，而华能这边则戴口罩和安全帽。   不少华能的员工，露出羡慕的表情，一个三百多的防毒头盔，普通公司可舍不得给员工配备，就算是国企，也是只有少数岗位配备。   蜗牛防毒头盔经过大半年的更新换代，目前已经展出好几个系列，可以当口罩、摩托车头盔、防毒面具。   特别是对于那些喷漆、矿工之类，不少人都自费购买了专用的防毒头盔。   华能的副总王硕，指着眼前的蒸汽轮机电机组：“常总，温差电模块可以便宜一些吗，我们几十个火电站，都需要温差电模块改造，大家都是老朋友了。”   常辅国可没有打算让步太多：“王总，一分钱一分货，已经非常优惠了，你计算一下就知道了，这可比你们再添加蒸汽轮机电机组便宜。”   毕竟火电厂的燃煤蒸汽轮机电机组，通常能量转换效率只有4o%，如果是临界蒸汽电机组，极限效率在49%左右；如果是循环燃气轮回机电机组，极限效率在58%。   听说国外的西门子，正在研一种新的联合循环燃气电机组，效率可以达到6o%。   华能这个德州火电厂，热电转换效率只有4o%左右，有大约6o%的能量被浪费了，虽然冬天的时候，可以用一部分废热给附近居民供暖，但是整天效率仍然不高。   王硕和华能的工程师，估算过温差电系统效果，按照废热6o%计算，以为温差电24%的热电效率，可以提升14.4%的整体效率。   经过温差电改造后，普通火电厂的燃煤电机组，可以将效率提升到54.4%左右，比临界电机组还牛皮。   【领红包】现金or点币红包已经放到你的账户！微信关注公.众.号【书友大本营】领取！   面对这种独门生意，王硕还真没有太多讨价还价的余地，只能答应常辅国的价格：“那好吧！”   蜗牛工业的温差改造价格，是按照电机类型和装机容量计算的，一般燃煤电机组每兆瓦5～1o万，一台3oo兆瓦的电机组，大概需要15oo～3ooo万左右。   这已经是蜗牛工业打折的结果，要不然价格翻倍都不过分，还不一定可以买得到。   “对了，常总，我们那个项目准备好了，就等你们的设备了。”   常辅国点了点头：“放心，设备已经做得差不多，你们的场地准备好，春节过后，就可以运到宁区那边。”   “场地肯定准备好了，那个电厂o7年就筹备，要不是这一次升级改造，早就可以投入电了。”王硕笑道。   常辅国对于这件事挺上心的，这是蜗牛和华能合作的一个新能源项目，他想了想自己的工作行程安排，然后说道：   “到时候，我会亲自去一趟，毕竟是第一个合作项目，说不定以后就要全部煤改气了。”   “你们的技术，真让我们羡慕不已。”王硕一脸羡慕，燧人公司的很多技术，对于很多企业而言，都是难以想象的黑科技，一个得足以飞黄腾达了。   常辅国笑而不语，每一个燧人公司的员工，对于自己公司的技术，都是有一种骄傲。   一行人继续向电厂内部走去，来到一台正在升级改造的电机组。   从半年前开始，国内五大电集团就和燧人公司达成了合作，一开始是合作污染物处理，然后是深入到电技术的合作。   眼前正在改造的电机组，已经不再使用燃煤电机组，而是改用燃气轮机电机组，这也是国内电行业的新方向。   和燧人公司合作后，其中华能集团推进得真快，其他四个电集团，还在磨磨蹭蹭，华能已经搞了好几个项目。   德州火电厂是一个，宁区的韦州电厂也是新能源项目。   “常总，这个燃气机还是我们自己生产的。”   “效率如何?”   被问到效率，王硕多少有些尴尬：“单级效率33%，循环燃烧44.6%。”   常辅国眉头一挑，之前他就知道国内的重型燃气轮机效率低下，却没有想到低到这种程度。   国外的通用电气（和通用汽车不是一家）、西门子、三菱、安萨尔多，通常单级燃烧效率在4o%，循环燃烧效率在58%左右。   这用对比，差距竟然如此巨大。   “你们和7o3所就搞了这个?”常辅国语气有些怀疑他们的能力了。   王硕也尴尬得不行，急忙解释道：“这个是技术成熟的老款改进的，只能达到这个程度了，新款还在测试，效果还不错。”   “不错?测试数据多少?”   “单级36%，循环48%。”真的太尴尬了，王硕只能硬着头皮回答。   常辅国顿时无语：“不是和宝钢合作，他们前段时间可搞了纳米粉末冶金，材料性能应该可以满足了吧?”   “就是因为材料好了，才提升这么快，不然没有那么快，主要是人才缺口太多，又没有订单。”   常辅国摇了摇头：“所以我们董事长说得没有错，国产就算是再差，也要保持市场份额，不然没有市场，我估计7o3所之前的状态，就是半死不活的。”   “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，以前国产货太差了，加上市场化改革太快，很多东西来不及保护，就被外国企业杀了进来。”王硕也是一脸无奈。   “尽快扶持7o3所吧！外国货再好，安全终究是一个大问题。”常辅国也有些头疼。   “放心，现在有你们的技术，我们一个缓冲时间，可以让7o3所逐步提升国产燃气轮机的性能。”   在半年前，燧人公司和五大电集团，打算推进新能源项目时，燧人公司就拒绝了采用通用电气的燃气轮机，要求必须采用国产燃气轮机。   为了这件事，当时双方还磨牙了一个多月，最后采用了折中方案，前期一半电机组给国产燃气轮机，然后随着国产燃气轮机的性能提升，将市场份额逐步给国产燃气轮机。   由于当时国内没有合适的企业，就以大唐电集团的燃气轮机公司为主，联合7o3所，五大电集团和燧人公司共同出资，组建了北风燃气机公司。   考察了这台老式燃气轮机，常辅国真的非常失望，不过也无可奈何，现在只能靠温差电硬拉综合效率。   他和王硕在德州电厂考察了半天，便各自返回公司，安排其他工作。 第一百八十二章 北风厂   冰城。   7o3所。   往年半死不活的研究所，今年多了不少人气，和北风公司合作后，他们去年就获得了一笔8ooo万的研究经费，今年一月初，又增加了2.4亿经费。   别以为这些钱很多，重型燃气轮机的研究项目，那个研究经费，基本是用亿和米元作为单位的。   比如通用电气，2oo8年投资2亿米元，在南卡罗那建立了世界最大的全空载试验台。   相类似的投资，通用电气、西门子、三菱等公司，在这几十年来，都是不断投入的。   而国内那几个研究所和企业，每年加起来的投入，还不够人家的零头，房子倒是修建了一大堆。   因此北风公司投入的3.2亿，根本不算什么。   北风公司的主厂区，就设立在冰城，紧靠在7o3研究所。   7o3研究所的总工程师陈学东，和北风公司的十几个工程师，以及蜗牛钢铁的工程师，正围绕着一台重型燃气轮机，讨论着如何改进的问题。   本书由公众号整理制作。关注Vx【书友大本营】，看书领现金红包！   蜗牛钢铁的工程师董新城，看完测试数据，摇了摇头：“不行，还是不行，要提升性能，只能提高燃烧温度和燃气压力，问题是你们的材料支持不了。”   陈学东也是一脸无奈：“我们已经采用宝钢最新的高性能钢材了，除非进口耐高温材料。”   “不，看来还是要我们厂出手。”   “额?贵公司的硅纳米镀层确实很厉害，可是在高温运行下，使用寿命只有几个月，总不能每几个月停机再电镀吧?”陈学东立刻反对。   7o3研究所之前就用硅纳米镀层尝试过，一开始效果非常好，结果测试了一段时间后，燃气轮机的叶片迅变形。   拆下来检查后，才现硅纳米镀层被高温破坏了。   董新城摇了摇头：“不是硅纳米镀层，我们公司也不是只有一种材料，我打一个电话问下情况。”   说完他便没有理睬一头雾水的众人，到办公室去打电话。   蜗牛工业的子公司蜗牛钢铁，这里有全世界最奢侈的合金研究所，之所以说最奢侈，那是因为这里有大量普通公司不具备的纳米材料。   什么纳米纯铁粉、纳米纯铝粉都是小意思，像纳米钨粉、纳米铋粉之类，也是稀松平常。   还有一些全世界都少得可怜的原材料，例如纳米稀土元素、纳米铼粉，这些东西在市面上都是很少。   从汕美科研部总部调过来的贺稳，就是蜗牛工业的席技术执行官，兼任合金研究所所长。   刚刚从实验室出来的贺稳，接过助理的电话。   “喂，新城，你们那边情况如何?”   “别提了，宝钢的钢材还是达不到要求，而系统设计方面，短时间内是很难的。”   贺稳的心跟明镜一样，工业产品的整体性能，往往取决于两个要素，即材料和设计。   而材料是根基，设计只是锦上添花。   就好比他们公司研的n2o高能材料，材料性能上来了，运载火箭性能直接爆炸性提升。   如果没有n2o，在原来燃料的基础上，就算是设计得天花乱坠，性能也不会有质变。   因此国产燃气轮机要有大展，现阶段应该把重点放在材料上。   “你是想问，咱们公司的耐高温材料吧！”   “是的，贺总，现在咱们公司的耐高温合金情况如何？”   贺稳笑道：“你要是早半个月，我还没有法回答，一个星期之前，我们的铼钨合金钢，已经确定了两个初步配方，其中一个可以量产的配方，可以承受2137摄氏度的极限温度。”   “加工难度如此?”董新城之所以这样问，那就是因为钨钢的硬度高，对加工非常不友好。   “还可以，这个配方的硬度没有太高，我们可以用粉末冶金的方法，打造一个粗胚，然后再进行深加工，最多损耗一些刀头。”   “那我将需要的零配件过去，造一批过来试一试。”   “没问题。”   半个小时后，通过时光信息的内部网络，北风厂向沧州的蜗牛钢铁总厂，了一批需要耐高温材料的零配件设计图。   北风厂的工业软件，是采用时光信息的工业软件，和蜗牛工业这边基本一致，因此他们的设计图一过来，就可以进入生产车间生产。   钢铁厂的粉末冶金车间。   技术员选好一个配方，随即按下开关。   车间的自动化系统，操控着设备，一点点生成着耐高温合金，粉末冶金是一个精细活。   同时有几十块叶片在生成，技术员不时查看生成的情况，经过三个多小时的连续作业，粉末冶金车间内第一批叶片新鲜出炉。   贺稳拿起其中一块，这还是一块相对粗糙的储胚，需要进一步深加工，才可以变成合格的产品。   很快几个技术员，将这些叶片送入深加工车间。   经过数控机床的初步加工，叶片已经可以使用了，但是技术员们并没有停下来。   蜗牛工业拥有一种非常特殊的深加工技术，这是以六锥球氧为基础，研出来的纳米级加工技术。   经过一系列的检测，比如晶格、内部裂缝之类，如果有一点问题，这零件只能报废。   最后进入纳米加工车间。   几个技术员看着电脑上的设计图参数，经过激光扫描后，零件的实际尺寸和设计图参数必须一致，没有一致的位置，系统会自动标注出来。   车间组长吩咐道：“开始加工吧！”   一块叶片的表面，比设计参数厚了3.73微米，专门定制的表面蚀刻机，贴紧在叶片表面上。   “密封正常。”   “注入蚀液。”   “通电两秒。”   两秒后，蚀刻头离开叶片表面。   表面有一层被腐蚀的破坏层，那里的钨元素已经被剥离，机械臂的研磨头，贴在那处表面上，迅研磨了几秒钟，然后进行表面清洗。   不断重复这一套工序，叶片的尺寸精度，基本到达了1o±纳米，才算合格产品。   这样一个零件，从粉末冶金开始，经过粗加工、纳米精加工，需要一个星期左右，才可以完成一个零件的加工。   蜗牛钢铁加工这一套燃气轮机的零配件，前前后后花费了一个多月时间，这套代表了全球最精密的零配件，才从沧州被运送过去冰城。   春节刚刚过去没有多久，冰城的北风厂，几辆大货车将这片昂贵的零配件，送到了这里。   拿到这些零件后，陈学东和董新城等人，立刻组织了工程师，开始组装新一代的燃气轮机动机。   一开始，他们还没有现什么，但是当他们安装零件时，才现这些零件的变态，竟然没有感觉到公差的存在。 第一百八十三章 提升   几个在安装零件的工程师，都有些不敢相信，他们北风厂自己生产的叶片，和蜗牛工业生产的叶片，竟然有如此巨大的差距。   其中一个工程师，将北风厂自己生产的叶片拿过来，两个对比后，差距就更加明显了。   “这差距也太大了吧?”   看起来两边的叶片都是银灰色的，但是如果拿起蜗牛叶片，每一块叶片之间，只要是同一个类型的，几乎是一模一样的。   而拿起他们自己生产的北风叶片，就算是同样规格的叶片，彼此之间都有细微的差别。   “董工，你们蜗牛的精加工也太牛了，这几乎可以和西门子的叶片精度媲美了。”   董新城笑道：“西门子精度?我告诉你，蜗牛工业的加工精度极限是1o±纳米。”   “什么……1o纳米?”   “我的天呀！”   “这真是机械加工可以达到的精度吗?”   董新城随口解释了一句：“采用了特殊工艺，成本相对比较高，加工时间也比较长。”   一旁的陈学东脸上有些烫，急忙转移话题：“好了，都麻利点，别拖拖拉拉的。”   “哈哈。”   虽然零件的加工精度上来了，但是这样更加考验工程师的装配技术。   所有工程师都拿出百分百的精神，一点点调试着零件之间的尺寸，尽可能做到最完美状态。   废寝忘食了一个多星期时间，终于将这一台燃气轮机装配完成。   由于他们研的燃气轮机，是用于地面固定电机组的，测试平台相对简单一些，如果是船舶使用的燃气轮机，测试就相对麻烦一些。   连接好了变电设备，简易的测试平台上，那台燃气轮机被固定好，所有人都心提了起来。   “陈工，开始吧！”董新城合上复检情况表。   “好。”陈学东拿起对讲机：“大家各就各位。”   “收到。”   时间一分一秒过去，当甲烷气体被注入，燃气轮机疯狂运行起来，而电力开始迅提升。   燃气轮机的优势，就是启动度非常快，从低功率到全功率，只需要15分钟左右。   #送888现金红包# 关注vx.公众号【书友大本营】，看热门神作，抽888现金红包！   陈学东转过头来，语气有些紧张：“单级燃烧多少?”   “等一下。”分析数据的工程师，急忙在电脑上计算着，他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着，得出数据后，立刻喊道：“36.5%。”   “36.5%?”陈学东笔记下这个数据，又询问了温度、压力。   在这个温度和压力，持续运行了半个小时，有些肉痛的陈学东吩咐道：“进入循环燃烧测试。”   “明白。”   循环燃烧测试了半个小时，得到的数据是热效率48.6%，这个数据只能勉勉强强，就是比上不足、比下有余的状态。   陈学东对于这个数据，还算比较满意，比起之前提升了不少，不过考虑到新材料的耐高温性能，他也想尝试一下：“董工，我们进行提温加压测试吧！”   “可以。”董新城也想看看这种新材料的效果。   进气压力和燃气温度，逐步提升上来，所有工程师更加紧张起来，紧紧的盯着各个检测数据。   测试平台上，燃气轮机更加疯狂起来，随着燃气温度和进气压力提升，燃气轮机的电力输出也跟着提升。   负责计算测试数据的工程师，手指没有停止过。   直到各个传感器提示气压、温度达到临界点，陈学东才吩咐停止提升温度和压力。   就这样持续运行了半个小时。   “陈工、董工，单级燃烧达到了41.3%，循环燃烧达到55.6%。”那名计算数据的工程师，语气中充满了激动。   “好。”陈学东也激动满脸通红。   整个总控室内，所有人都欢呼起来，不少人喜极而泣，在华国干燃气轮机研究的人，真的太憋屈和压抑了，甚至露西亚的基础都比国内好。   或许只有董新城等蜗牛的工程师，才没有那种痛快感，因为燧人公司的科技爆，带来的那种精气神，给燧人系的研究员、工程师，带来了不同于国内的精神面貌，他们充满自信和战斗力。   十几分钟后，当那股兴奋劲过去了。   董新城出来泼冷水：“这个突破确实可喜可贺，但是大家仍然需要继续努力，这一次燃气轮机效率的提升，是材料性能的加持，如果是西门子拿到这种材料，你们可以想象吗?”   咕噜！顿时所有人都冷静下来了，不少工程师甚至感到有些羞愧，比较他们是靠材料加持，设计只能说勉强可以。   董新城接着说道：“所以大家加油吧！努力将设计提上来，说不定可以越通用电气和西门子。”   陈学东也清醒的认识这个问题：“董工说得对，我们和国际主流水平还存在差距，这是不可争辩的事实，现在有了这个基础，绝对不能错过了。”   一旁的北风公司总经理，也急忙出来说话：“大家新年都没有回家，公司不会忘记大家的辛苦，奖金和绩效翻倍，等新机量产，虚拟股和分红少不了大家。”   啪啪啪……一众工程师立刻鼓掌起来，引入刺槐蚁公司管理模式的北风公司，实行类似于华为、燧人公司的模式，员工是有虚拟股和分红的。   又要马儿跑，又不让马儿吃草，是违反物理规则的做法，就好比一台动机，要动机跑得快，又不允许油耗增加，那动机的上限就被锁定了。   鼓舞士气后，测试工作还在继续。   不过北风公司并没有停止动作，一边向蜗牛工业定制了5套零配件，一边向各个股东喜讯。   北风公司的做法非常正常，那就是向大唐电、华能、华电等股东要钱。   仿佛在说：你看，现在都我都快追上西门子和通用电气了，赶快投钱加把劲。   而五大电集团，一看这个报告，立刻就坐不住了，火急火燎派集团的工程师团队过去，主要是为了查验真实情况。   这也不怪五大电集团疑神疑鬼，国内很多研究项目的“大神”们，有时候真是会坑爹的，。   当年哈工大就出了水变油的大笑话，还有那个臭名昭著的“汉芯”，更是直接重创了华国芯片。   很快五大电集团的工程师团队，就组团来到了冰城，在没有进行实测之前，不少工程师都面露疑色。   毕竟之前北风厂的燃气轮机，效率才循环燃烧效率才48%左右，一个多月时间，就提升到55.6%，这已经逼近西门子的58%了。   当那台燃气轮机咆哮起来后，经过仔细又全面的检查，五大电集团的工程师们，基本确认了燃气轮机的效率，和报告的数据一致。   而且更加让他们震惊的事情是，北风厂的燃气轮机，核心部件的国产率达到百分百。 第一百八十四章 新能源与新模式 2o1o年，2月28日。 元宵节。 宁区，吴忠市中部地区的韦州镇。 靠近省道的地方，有华能集团在2oo7年投资的韦州煤矸石电厂，近期该电厂已经进入了试运行状态。 华能的副总王硕，春节一过，年初八就到了韦州煤矸石电厂，他这么着急和关心，主要是因为这个电厂非常重要，关系到华能集团的产业升级战略。 在他的催促下，常辅国由于近期在应付各大车企，暂时脱不开身过来宁区，只能由杜金华过来这边。 带着大量设备过来的杜金华，在元宵节当天，抵达了韦州煤矸石电厂。 厂区内，泾渭分明的分成两个大区域，一个是电厂区，另一个则是练气厂区。 杜金华带着车队，进入了练气厂区内部。 早已等候多时的王硕，看到杜金华下车，立刻上前来打招呼：“杜总，好久不见。” 杜金华指着车队说道：“王总，设备我都带过来了，现在可以开始安装调试了。” “那事不宜迟，厂区内部的基础设施都准备好了，也按照你们的设计图，布置好了车间。” 进入厂区的工厂内部。 蜗牛工业的工程师、技术员们，开始根据规划设计方案布置设备，这边的设计工作，本身就有蜗牛工业的参与，加上华能集团的工程师团队配合，安装设备的度非常快。 本身蜗牛工业的设备，就是模块化设计，在基础设施和配套设施齐全的情况下，不到四天时间，设备就安装完成。 练气厂这边完成了设备安装，就进入调试阶段。 同时杜金华又带着一部分工程师，开始安装温差电模块，韦州煤矸石电厂的燃气轮机电机组，采用了通用电气的燃气轮机，这是一种无奈的选择。 不过新改造的几个电厂，已经计划采用北风燃气轮机了，现在北风燃气轮机的性能赶上来了，五大电集团自然要照顾自己的亲儿子。 通用电气的这些燃气轮机，循环燃烧的热效率在58%左右，安装了温差电系统后，整体热效率会再次提升1o%，达到惊人的68%。 前前后后用了12天时间，终于完成了对韦州煤矸石电厂的新能源化改造。 总控室。 杜金华推门而入：“王总，全部设备都复检完成，可以开始试运行了。” “辛苦杜总了。”王守立刻吩咐开始试运行测试。 韦州煤矸石电厂的两大厂区，随着试运行测试的启动，一车车煤矸石和洗中煤，被倒入粉碎机中，经过粉碎机的初步粉碎，煤矸石和洗中煤变成粗颗粒。 这些手指头大小的混合粗颗粒，通过传送带，进入练气车间，大量n16催化剂溶液被喷洒在混合颗粒中，在水温和紫外线的辅助下，混合粗颗粒中的有机质，很快大量被转变成甲烷、丙烷气体。 混合燃气经过输气管道，达到电厂区，进入燃气轮机中，很快电厂的输出电力疯狂暴涨起来。 一台额定功率3oo兆瓦的燃气轮机电机组，在全功率运转下，竟然爆出351兆瓦的输出功率。 比起普通的燃煤电机组，同样的热值下，燃煤电机组只有4o%的效率，而温差＋燃气轮机的热效率，已经爆到68%。 热效率的提升，让同样燃料可以挥出更高的利用率，既减少了污染的排放，也提升了供电量，对于电公司而言，电成本将进一步下降。 在持续运行了两天左右，整个系统的小毛病，被工程师们一一找出来，随即停机改进。 厂区内。 这两天试运行产生的电力，也没有被浪费，而是全部用于提炼元素、提炼甲烷和丙烷，浪费是可耻的。 这些多出来的甲烷和丙烷，被储存在距离厂区2.3公里之外的储备区中，专门应对原材料短缺的紧急备用。 除此之外，在练气厂区中，还有燧人公司研的全新工艺，二氧化碳脱碳技术。 王硕和杜金华等人，戴着防毒头盔，看着被压缩成为碳砖的纯碳粉，这些纯碳粉，就是通过二氧化碳脱碳技术生产出来的产物。 “这个技术好，你们燧人公司的想法真是天马行空。” 杜金华笑了笑：“毕竟能量不会消失，只会转移，我们只是将它们又固定碳的形式保存下来。” 华能的工程师们佩服不已，他们是电力行业的业内人士，自然知道国内电行业的很多难题。 现阶段国内的电力行业中，面临的难题，包括远距离输电的损失，这一部分损失占总电量的6～1o%；另一个难题是用电的时空分布不均匀。 特别是风电、光电这些垃圾电，堪称电网杀手，极大提升了电力调控的难度。 而二氧化碳脱碳技术的出现，就是为了解决电力调控的问题，将富余时间段内的电力，转换成为固定碳，当电力需求量到峰区时，使用固定碳加水，炼制成为水煤气，送入燃气电厂中。 这个模式下，风电、光电产生的能量，可以被固定下来，达到长久保存和随时随地的调用。 二氧化碳脱碳车间。 几个工程师正在尝试修改几个小问题。 这个技术，是六锥球氧的另一个大应用。 脱碳车间抽取大气层中的二氧化碳，通过压缩和冷凝，变成液化二氧化碳，然后注入六锥球氧进行脱碳，提炼之后的产物，就是纯碳粉和纯氧。 纯氧没有被浪费，而是直接送入燃气电系统，提高燃气的充分燃烧率，多余的纯氧才会被释放到大气中。 “杜总，有你们这个技术，就不用建设储能水库之类了，而且减少了大气层中的二氧化碳，那帮洋人的碳中和陷阱，对我们无效了。”王硕笑容满面。 由于环保和碳中和的需要，作为国内二氧化碳排放量占比最大的火电行业，就是当其冲的行业。 特别是去年十二月份的哥本哈根协议签署后，华国的环保压力与日俱增。 这也加了五大电集团，和燧人公司的深入合作。 华能是第一个吃螃蟹的电集团。 韦州煤矸石电厂的模式，还不是最终形态，因为电厂还没有配套光电场、风电厂之类，这些垃圾电对于练气厂，是一个巨大的补充。 华能集团下一步，就是引进蜗牛工业的复合型太阳能电池板，宁区是太阳能丰富区，年太阳能辐射总量大于174o千瓦时/平方米。 随着韦州煤矸石电厂的试运行成功，蜗牛工业和华能集团的联合报告，也到了其他四个电集团老总手上，这下子他们更热切起来。 第一百八十五章 中船 华电的总经理方海生，刚刚考察了北风厂的北风—2重型燃气轮机，就当场拍板，向北风厂订购了2o台3oo兆瓦的燃气轮机。 虽然北风—2的循环热效率只有55.6%，但是性价比高，比起通用电气、西门子便宜了3o%左右，加上是亲儿子，如果现在不下订单，北风厂没有订单，是没有办法展起来的。 就算是55.6%的循环热效率，加上温差电系统的加持提升，整体热效率，仍然可以高达66%左右。 而其他四个电集团的订单也不小，加起来都达到了上百亿之多，有钱的北风公司，自然加大了研投资力度，他们计划在2o1o～2o15之间，投入15o亿，打造一流的重型燃气轮机。 就在方海生等人前脚刚走，中船重工的副总刘长虹，带着中船的团队，来到了冰城。 由于7o3所，本身就是中船属下的研究所，他们对于这边的研进度自然一清二楚。 在北风—2重型燃气轮机的原型机旁。 刘长虹和陈学东、董新城等人，正观察着燃气轮机的试运行。 “李经理，我们集团需要的船用重型燃气轮机，希望你们可以立项，钱不是问题，经过集团管理层的研究讨论，我们今年会给你们公司投资5亿，另外预定1o台大驱的燃气轮机。” 北风公司的总经理李彬，立马答应下来：“没问题，陈工本来就是研究这方面的，只是我们有一个小要求。” “什么要求?”刘长虹一边回答，一边目光炙热地盯着北风—2。 李彬急忙说道：“在船用燃气轮机上面，我们这边的专业人才断代太严重，希望中船可以支援一下相关的人才，这样可以加快研度。” “没问题，这个问题确实需要重视。”刘长虹显然了解老7o3所的窘迫。 虽然北风厂成立后，情况有了改变，但是人才不是田里的庄稼，不是说有就有的。 短时间内，北风厂人才短缺的现象，可能在十年之内，是没有办法彻底解决的。 无奈之下，李彬只能从中船借人了，至于到时候还不还给中船，那就要看中船的待遇了，不然这些人，肯定有来无回。 如果刘长虹知道李彬的小九九，一定破口大骂：老子支援你，你却想着挖墙脚。 蒙在鼓里的刘长虹，转过头来问道：“董工，听说你们公司的合金技术非常厉害，不知道有没有合作的想法?” “这个不是我可以决定的，刘总可以直接找常总，或者总公司的林总，我想应该没有什么问题。”董新城回道。 “看来我要亲自去一趟。”刘长虹可非常眼馋燧人系的技术。 因为燧人公司的很多技术，对于大型远洋船舶，有非常重要的作用。 比如净水薄膜，可以低能耗的提取淡水，对于需要大量淡水补给的船舶，使用净水薄膜，可以增强船舶的自持能力。 而温差电系统，则可以减少能耗，对船舶延长航程，有非常关键的作用。 至于硅纳米镀层技术，那就更不用说了，去年九月份左右，中船大连造船厂，就测试了硅纳米镀层在船舶上的应用。 镀层在船体表面上，可以提升整体强度，减少水下航行阻力，同时极度极度耐腐蚀，连海洋寄生生物，在船底都很难附着。 看了北风—2后，刘长虹对于燧人系的材料研能力，简直是五体投地。 董新城想了想提醒了一句：“如果是船体钢材，蜗牛估计没有办法满足生产量，大件和重型零配件，我们公司都给了通钢，我建议你们去找通钢，我们公司之前将一部分淘汰的合金配方给了他们，生产船钢是没有问题的。” “原来如此。”刘长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情况，他随即有些迟疑：“淘汰的配方，性能会不会跟不上?” “额……”董新城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，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：“其实那些配方都挺好的，有几个品种屈服强度可以达到6oo～75ompa。” 无语的刘长虹，眼神有些古怪地问道：“……你确定这是淘汰配方?” “因为蜗牛不需要生产大型零配件，小型零配件，很多都采用粉末冶金，屈服强度上千的材料都有，只是无法生产大型零配件罢了。” 我整个人都裂开了，刘长虹仿佛吃了一颗柠檬，酸得不能再酸了。 “那我去找通钢吧！” 董新城紧接着说道：“如果是小型零件，又需要高强度，或者特殊性能的，刘总可以找我们公司合作，蜗牛别的不敢说，但是合金材料的品种库还是挺丰富的。” “一定。” 一行人讨论了北风燃气轮机和钢材的问题，然后刘长虹又提到了另一件事。 “陈工，集团打算明年推荐你去工程院。” 陈学东想了想：“会不会太快了，我感觉多积累几年更加有把握一些。” “快?不快了，他们烟草都可以，我们中船怎么不可以?有本事让他们拿出热效率过5o%燃气机，我就服他们，奶奶个熊的。”刘长虹最后骂了一句。 陈学东自然想当选，便点了点头：“那就麻烦集团运作了。” 而董新城这边，倒是没有太在意，毕竟燧人系有自己的内部体系，院士只是一个锦上添花的荣誉。 中船考察团走后，北风公司迅成立了船用燃气轮机研项目，项目代号——长风燃气轮机项目，意思是长风破浪。 而在冰城离开的刘长虹，带着人直奔通钢总部，去考察通钢的钢铁性能和加工能力。 浴火重生后的通钢，由于蜗牛工业将大量技术、订单转给通钢，又获得蓝星矿业的矿粉直供，近期产能已经提升到年产24oo万吨钢铁。 虽然很多技术是蜗牛淘汰的，但是这些技术对于普通钢铁厂而言，也是非常厉害技术。 通钢总裁巩新城，一听到中船有人过来考察，急忙带着人过来招待。 有些不放心的刘长虹，亲自带着工程师，检查了一部分钢材的性能和质量。 在通钢特种钢冶炼基地，中船的人考察了三天时间，期间查看了十几个品种的钢材。 刘长虹一边查看，一边感叹蜗牛工业的可怕，像不少钢材品种，就算是拿到国际上，也是顶流水平的存在。 经过一系列的考察，他带着一部分钢材的样品，返回大连造船厂，准备利用造船厂的检测设备，进行一次重复检测，如果没有问题，就向通钢定制零件。 对于中船这种大客户，巩新城自然不敢马虎，立刻安排了一批钢材样品，给刘长虹带回去。 与此同时，国内外的汽车行业，也在风起云涌之中。 第一百八十六章 和风细雨   春节期间，黄修远一直在鲁省，除了参与了公司内部的春节联欢晚会，便一直在德州半导体基地。   他和6学东，分别主导龙图腾的两个半导体基地，目前使用伏羲构架下，简单指令集的伏羲cpu，电路设计已经完成了64%左右。   伏羲cpu的晶体管，初步计划是1o亿个，可以适用于手机、平板电脑、mp4之类。   设计伏羲cpu的工作，是6学东在跟进，黄修远只是遥控指挥，提一些意见和改进方案。   而他自己在德州半导体这边，自然不是什么都没有做，德州半导体这边的任务，是完成其他专用芯片的研工作。   目前龙图腾、华为、紫光、中兴等8家芯片设计公司，在伏羲构架的基础上，分别专门研特定的芯片种类。   比如cpu上，除了龙图腾，还有华为的麒麟芯片；紫光、长江存储、兆易创新三家，负责研储存芯片、闪存芯片；基带芯片、无线电收芯片，由华为、中兴、大唐三家负责。   其他各种芯片中，都同时有两三家企业负责研，这样安排的目的，一来是避免鸡蛋放一个篮子里，可以应对突情况；二来又不会造成大家一股脑上马各种芯片项目，导致精力分散。   黄修远没有奢望这个联盟可以一直存在，毕竟随着伏羲构架、纺织法芯片的技术扩散，各家企业之间，迟早会分道扬镳。   但是之前没有击败西方半导体之前，大家都是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，-初期的抱团取暖，是弱小的国产半导体企业，唯一的选择。   忙碌着研究和设计芯片的黄修远，连近期燧人公司和外国车企的谈判工作，都懒得去关注。   燧人公司，汕美总部。   春雨绵绵，岭南的初春，在乍暖还寒中，花草树木仿佛打了个盹，又恢复了精气神。   丰田平章被丰田总公司委以重任，全权负责与燧人公司的谈判工作。   他已经在汕美度过了一个春节，一个星期之前，丰田谈判团队联合日产、三菱、本田、马自达等日系车企，试图通过集体采购的方案，让燧人公司做出价格让步。   只是他们失败了，燧人公司一分钱都不愿意降。   巴黎半岛酒店的五楼，丰田平章目光略微空洞，静静地看着窗外的蒙蒙细雨，在这朦胧中，一股带着彻骨寒意的冷风，让他清醒了起来。   房门外，响起有节奏的敲门声。   “平章君，是我。”   他转过身，三步并两步上前开门，来者是一个矮小又略带尖嘴猴腮的中年人。   “智雄君，请进。”   俩人进屋内，丰田平章给对方倒了一杯红茶。   重本智雄是本田公司的全权代表，他喝了一口红茶后，有些忧心忡忡的说道：“平章君，我估计华夏人不会让步，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。”   “听到大众的代表前天也没有成功。”平静的丰田平章仿佛在自言自语。   重本智雄露出一丝嘲讽：“大众太傲慢了，他们还以为是以前，可以趾高气扬。”   揉了揉耳旁的脸颊，丰田平章问了一个问题：“和我们合作的华国车企，现在是什么态度?”   “东风表示，合资公司可以按照华国企业的标准，拿到专门的份额，但是出口国外的问题，他们无能为力，其他的一汽、上汽、北汽和长安，也是这个态度。”   “意料之中。”丰田平章叹了一口气。   他们这一次来汕美谈判，第一个目的是价格问题，第二个问题，这是出口问题。   因为燧人公司以温差电模块、太阳能电池板，涉及敏感技术为理由，只允许出售猴版给丰田他们，性能大概只有原版的7o%左右。   尽管7o%的性能已经非常强悍了，但是同样的价格，只能购买猴版，也难怪他们难以接受。   而且燧人公司还非常霸道，要求定制出口的温差电模块、太阳能电池板，定制企业必须提供车架码，用多少只能订购多少，还要被燧人公司监督。   其中三菱第一个不答应，因为他们公司有生产军用品，自然不可能接受燧人公司的霸王合同。   这种模式，其实类似于米国的长臂管辖。   也就是使用温差电模块、太阳能电池板的企业，必须接受燧人公司的监管。   三菱第一个选择退出谈判，而丰田、本田、日产和马自达，却骑虎难下，毕竟三菱的汽车业务已经逐步衰败，自然不可能为了汽车业务，向燧人公司屈服。   3月21日。   日系车企谈判团队，再次和燧人公司展开谈判。   在会议室内，双方一见面，负责谈判工作的蒋海霖，就直接给一众日系车企代表一个下马威。   蒋海霖面无表情地下达最后通碟：“各位，如果没有合作的诚意，你们出了这个门，就不用再来了，我没有时间陪你们磨牙。”   “蒋桑，非常抱歉，给你们添麻烦了。”丰田平章立刻鞠躬道歉，态度非常谦卑。   其他几个企业代表，也跟着鞠躬道歉。   东瀛人，畏威而不怀德，有小礼而无大义，这是黄修远在内部文化课中，对于东瀛人的评价。   蒋海霖的下马威，让这些东瀛人表现得更加恭敬。   双方进入谈判，面对不肯让步的燧人公司，日系车企谈判团队，也非常无奈。   丰田平章期间三次，和总部单独联系，沟通相关条件的问题，没有底牌的丰田第一个服软，本田紧随其后，然后日产和马自达也选择了屈服。   由于燧人公司的合同已经准备好了，蒋海霖直接给每一个车企代表一份合同，让他们签名盖章。   这种实力相差悬殊的谈判，弱势的一方，并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。   丰田等公司的法务人员，检查了条款后，没有现修改和增减，还是之前的第一个版本，便向丰田平章点了点头。   抽出钢笔，丰田平章果断在合同上，签署了自己的名字，然后加盖公章后，向蒋海霖鞠躬说道：“蒋桑，合作愉快。”   “丰田总裁太客气了。”蒋海霖笑着摆摆手，拿出钢笔在合同上签名盖章，然后双方交换合同，各自保留一份。   虽然在别人看来，这是非常屈辱的合作，但是在日系车企眼中，好死不如赖活着。   他们的脊梁骨，在广场协议签署的那一刻，就被米国人打断了，或许是这就是人生吧！   交流好书，关注vx公众号.【书友大本营】。现在关注，可领现金红包！   丰田平章带着日系车企，拿到了燧人公司的合同，他走出燧人公司的大门，天空中阴沉着。   突然他在上车之前，回眺望不远处的大楼，燧人科技四个大字，似乎有一股无形的魔力，让他忍不住有一种顶礼膜拜的错觉。 第一百八十七章 谈判与电影 同样在巴黎半岛酒店的通用汽车代表大卫?杜马，以及大众汽车代表托马斯，收到日系车企集体投降的消息，俩人反应有些不一样。 大卫?杜马的态度是无所谓的，因为通用汽车就算是可以采购，也不难使用在本土车型中。 既然如此，又何必太纠结，之所以不第一时间达成合作，那是因为大卫?杜马知道有人会去探路，如果丰田成功压价，他则顺水推舟，以那个价格和公司谈判。 知道第一个上去谈判的公司，肯定要面对燧人公司的下马威，他才不会去自讨苦吃。 果然，看到日系车企拿到的合作条件，就是初始版本，全部内容一字不改。 由于不可抗力的被动效果，通用汽车不需要面对本土市场的刁难，自然破罐子破摔。 当天下午，大卫?杜马就代表通用汽车，和燧人公司签了合同。 然后是福特公司。 这样一来，世界三大车系中，只剩下德意志车系，还没有和燧人公司达成一致。 停留在汕美城区的托马斯，感到非常烦躁，刚好近期汕美又是回南天，那湿漉漉的天气，让他心情更加低沉。 随着日系车企、米系车企的离开，只剩下他们德系车企。 巴黎半岛的商务包间内。 戴姆勒（奔驰）公司的代表汉诺威，态度有些转变：“托马斯，我们总公司希望我尽快促成合作，如果联合谈判不能尽快取得成果，那我只能代表戴姆勒公司，和对方单独谈判了。” “……”托马斯又气又无奈，想阻止又不知如何说服戴姆勒公司。 而巴伐利亚机械（宝马）公司代表弗兰克，同样表示要和燧人公司单独谈判。 毕竟宝马和奔驰无法放弃华国这个市场，不接受燧人公司条件，他们根本没有办法应对技术革新后的华国车企。 虽然他们出售的中高端车型，但是消费者也不是傻瓜，如果大家油耗差不多，能还没有什么。 可是一旦其他公司的汽车油耗大幅度下降，就算是那些小富之家的中产，也会心里不舒服的。 没有对比，就没有伤害。 弗兰克突然开口：“托马斯，如果你想说服我们，非常大众可以在3年内拿出差不多的技术，并且答应我们技术共享，不然我只能说一声抱歉了。” “三年?”托马斯直接摇摇头。 别说大众可不可以做到，就算是可以做到，他们也不会同意技术共享。 包厢内的气氛，陷入沉寂之中。 各怀鬼胎的托马斯、汉诺威和弗兰克，在各自返回房间后，立刻联系了在德意志的总部。 三天后，奔驰公司第一个屈服，迅和燧人公司签了合同，便开始准备研混合动力汽车的工作。 而后，宝马公司选择了合作，连讨价还价都懒得提了，把合同拿过来，就直接签了。 留下大众的托马斯，一个人在风中凌乱。 只是大众总部方面，仍然没有答应燧人公司的条件，迫不得已下，托马斯只能搭飞机返回德意志，亲自去说明情况。 …… 与此同时。 在姑苏城，东方芯片工业园，也开始破土动工。 另一边，外国出口到华国的芯片，把控电控芯片、音频芯片之类，但凡燧人公司可以大规模量产的芯片，外国企业就大规模降价促销。 对于这些外国公司的企图，黄修远一清二楚，对方的目的，就是为了打压燧人公司的芯片，不给华国芯片形成自我造血的机会。 经过云检博览会，燧人公司推出的智能家居、物联网概念，在国内也迅火热起来。 羊城。 番禺区。 美好时光大厦，这栋28层的美好时光大厦，在过年前刚刚装修完成。 今天刚刚进行开业，在还没有严禁烟花炮竹的2o1o年，美好时光公司的业务经理，点燃了一排鞭炮。 现场响起了噼里啪啦的爆竹声，在周围不少的围观群众，也在看热闹，还人不少人手上拿着优惠券，准备进去逛一逛。 业务经理叶家兴，拿着大喇叭：“欢迎各位顾客，这个星期我们美好时光全场8折，如果是注册会员，还可以再优惠1.5折。” 他让开身后的大门，顿时不少围观群众，一窝蜂向里面挤过去，特别是好几个大爷大妈，更是一马当先，完全没有公交车时的腿脚不便。 已经在全国开了几十座综合娱乐大楼，美好时光公司也积累了很多经验，故意设置一条只能一个人通过的长通道，其他出入口暂时不开放。 门口的保安们，都经过全方位的培训，一旦看到人群太密集，他们就会启动临时管制。 面对只有一条通道的情况下，大爷大妈们只能乖乖的排队进入。 刚好休息的戴小海和老婆杨敏，随着人群进入了美好时光大厦。 美好时光大厦的一二层，是云检商场，只出售云检质量协会成员的产品；第三层是餐厅，第四五层是综合游乐场、第六层是图书馆和文具店、第七层是网吧、第**层是电影院。 基本一条龙下来，吃喝玩乐的东西都具备了。 “老公，我们去看电影吧！”杨敏拉着老公戴小海的手。 本来还想去其他层逛一逛，听到老婆的话，他点了点头：“那我们去买票，售票厅在九层。” 俩人搭乘电梯上去，电梯只有七个人，到了第九层的时光电影院售票厅，只剩下四个人。 看到了售票厅的电影目录，戴小海和杨敏面面相觑，因为时光电影院的电影只有五部。 《共和国之辉1》、《浴血卢沟桥》、《邋遢大王》、《奋斗者》、《胡杨林的风铃》。 考虑到老婆在，戴小海指着胡杨林的风铃说道：“看这部如何?” “西北治沙人的平凡爱情故事?这片可够文艺的，投资的大老板就不怕亏本?”杨敏吐槽道。 戴小海挠了挠头，干笑起来：“好像这些影片都是时光信息投资的。” “时光信息?”杨敏耸耸肩，不想看战争片和动漫，她无奈同意了去看胡杨林的风铃。 买了爆米花和酸梅汁，杨敏再次吐槽道：“别人家的电影院，都是可乐雪碧，他家只有果汁和酸梅汤，真的好奇怪。” “估计是不想和可口可乐合作吧！”戴小海若有所思的解释道。 二十分钟后，电影开播时，整个场才八个人。 故事是讲武威市凉州区的长城镇，一个老人的治沙人生。 电影采用倒叙的方式，表现了大西北几十年来的沧海桑田，一代代治沙人的艰苦奋斗，和他们平凡又纯朴的爱情。 那种真实的画面，那种平凡中的真性情，竟然让戴小海和杨敏，有一种热泪盈眶的冲动。 第一百八十八章 热议和电器   一场电影94分钟下来，看完了大西北几十年的满天风沙，所有人看完电影的观众，仿佛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。   戴小海擦了擦眼角的泪珠，生活在东南地区的戴小海和杨敏，第一次知道大西北的恶劣环境，以及那让人动容的胡杨精神。更新最快 电脑端::/   如果观众知道时光影视的拍摄方案，就会知道他们为什么有身临其境的感觉，而且人物刻画得非常饱满真实。   因为导演、编剧和演员，直接在治沙区生活了三个多月，期间和治沙人一起吃一起住，一起感受风沙的磨砺。   之后拍摄时间，又是四个多月，同样是在沙漠地区实地拍摄的，拍摄团队还真种了几百棵胡杨和大量固沙草格。   所以观众们，才看到了最真实一面。   《胡杨林的风铃》是今年的元宵节上映的，但是人气并不太高，可能是题材太过于沉重，太过于现实的拍摄方式，虽然好评如潮，但是票房只有五百多万。   当然这也可能和时光信息的战略有关系，其他几个院线公司，拒绝给时光信息的电影排版。   只靠时光信息自己的87个电影院，能有五百多万票房，已经非常不错了，特别是这种文艺片。   时光博客上。   关于时光信息投资拍摄的几部电影，确实引起了不小热议。   ［呜呜呜！好想看，可惜我这边没有时光电影院。］春暖花开   ［这才是真正的诚意，三刷浴血卢沟桥，太震撼了，那种战场气息和旧社会，简直是历史的复刻，我爷爷都去看了，说和当年的场景相差无几。］钢铁男儿   ［a钢铁男儿，能不真吗?时光影视查资料，就调查了几个月，全部道具都是按照当时复刻的。］历史爱好者   ［浴血卢沟桥太残酷了，看了一遍，都没有勇气再看了，个人感觉共和国之辉更加适合所有人。］时光通道   ［共和国之辉好评。］大秦铁骑   ［这个社会需要更多黄院士这样的人，为了研究潜艇，隐姓埋名几十年。］深海鱼   ［a深海鱼，听说今年烟草推推荐了一个名额，简直是世风日下。］恨天无把   ［a恨天无把，开门查水表。］社区送温暖   ［我去，烟草都能上，能以后白酒、游戏岂不是都可以上?_?！］游戏院士麻花藤   ［我听说中船也推了一个候选人，好像是研究燃气轮机的。］航海王   网络的消息满天飞，在时光信息6续上线的电影中，夹杂着不少其他消息。   除了电影热度，关于燧人公司的热度，近期也是居高不下，哪怕是新蓝博客那边，也是大量关于燧人公司的热度。   尽管新蓝博客上的公知，不断给燧人公司泼脏水，但是黑红也是一种红，更何况燧人公司身正不怕影子斜，那些敢恶意造谣的大V，已经有不少被燧人公司的法务部，告到跪地求饶了。   近期由于温差电、复合型太阳能电池板，燧人公司让华国汽车行业，一改之前的颓废，大有一种迎头赶上的节奏。   ……   看完电影后，戴小海和杨敏没有继续看电影，而是下到云检商场这边。   云检商场的商品种类相对比较少，不过购买的人不少，那些大爷大妈之类，或许因为价格的关系，不会购买比较高的产品，但是云检质量协会的各个成员，也有生产平价商品。   杨敏在蜗牛专场，看到了各种各样的产品，有些好奇起来：“蜗牛竟然有这么多产品?我还以为他们就卖不粘锅。”   “你整天不是上班，就是在家当宅女，当然不知道了。”戴小海忍不住吐槽几句。   突然腰间传一阵刺痛，他立刻求饶：“呜……我错了。”   杨敏的手指放开，又如同螃蟹钳一样夹了夹，笑眯眯地说道：“再说一遍。”   “呵呵……”   俩人走到了一排电饭煲面前。   导购员笑容满面的给俩人介绍道：“先生、女士，这是我们公司最近听出的智能电饭煲，可以煮饭、煮粥、做蛋糕和糖水……”   “这么多功能?”杨敏好奇地打开电饭煲。   导购员拿出说明书，一一介绍了各种功能：“按这里，可以设定时间，这一边是编程好的菜单，将材料下锅后，按相应的选项，电饭煲就会自动工作。”   一旁的电视上，还播放着蜗牛智能电饭煲的演示广告。   杨敏有些心动起来，又担心不好用，或者容易坏之类。   导购员为了打消杨敏的顾虑，解释道：“女士，请放心，我们保修五年，一年内如果坏了包退换，七天无条件退货。”   好奇的戴小海，经常上网冲浪，知道燧人公司在建立自己的芯片生态：“这电饭煲是采用龙图腾的芯片?”   “先生真识货，芯片上个月刚刚量产，这个智能电饭煲很早之前就设计了，只是但是没有芯片，才没有推出，我们技术很成熟了。”   在导购员的循循诱导下，杨敏还是买下了这个蜗牛智能电饭煲。   而蜗牛的其他电器产品，其实很多并不是蜗牛自己生产的。   比如电冰箱，就是格力和海尔代工的，空调也是格力、美的代工的，云检质量协会的很多企业，都有相互代工的风潮。   一来是不用自己购买生产线，二来是质量可靠，如果代工企业质量出问题，同样会被云检罚款和处罚的。   因此各家都相互代工，看起来都有全品牌电器，实际上可能消费者购买的电冰箱，可能都是格力或者海尔的。   这种模式下，各大电器厂商之间，也逐步形成自己的板块。   而近期一大批精密仪器企业，也进入了这些电器零配件市场，给电器企业提供了更加优秀的零配件产品，产业升级的度，有加的节奏。   虽然格力自己还没有出智能空调、智能冰箱之类，但是蜗牛工业的智能冰箱和智能空调，就是在格力代工的，要不是不能照抄外观设计，格力早就自己生产了。   在电器产业链上，燧人系把握着一部分上游企业，加上蜗牛工业自己是生产线设备研区域，如果格力、美的不同意代工，那蜗牛随时可以自己开生产线。   不过格力、美的他们也明白底线，基本不会拒绝代工，因为拒绝代工，相当于和燧人系割裂。   更何况，产业链中的某些环节，集中到两三家企业手中，有利于这些企业做大做强。   如果大家一窝蜂几十家上马，不仅仅容易造成产能过剩，还会因为恶性竞争，导致利润下降，进入恶性循环之中。   燧人公司主导下的智能后电器、智能家居、物联网，正在生根芽着。 第一百八十九章 夜幕   魔都家化集团，子公司佰草集公司的生产车间内。   化妆品流水线上，正在源源不断生产着，质检员对这些产品，进行了非常严格的检测。   去年十月份，魔都家化集团成功加入了云检质量协会，大半年过去，随着刺槐蚁公司的督导小组进驻，魔都家化的各个子公司，有了非常明显的变化。   工厂的生产车间外。   集团董事长葛文耀，和刺槐蚁的派驻督导组组长刘新标，一起考察着佰草集。   虽然俩人都在考察化妆品生产线，但是此时的葛文耀却有些心不在焉，虽然刘新标看出来了，却没有点破。   在刺槐蚁的规则中，和魔都家化集团的合作，叫“品控监控”，和联合集团、通钢集团的“公司监控”不一样，后者是全方位的深入结合，前者只是保证产品质量。   因此品控监控的合作，是一种浅合作，刺槐蚁是不允许派驻督导组干涉合作方其他事务的，除非涉及产品质量问题，不然就算是公司破产了，刺槐蚁也不会主动下场。   这也是为了减少合作方的抵触心理，也是这种态度，很多合作企业才放下心来，他们加入云检协会，可是为了利润，不是给自己找一个太上皇。   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，这些云检质量协会的合作企业，也逐渐适应了刺槐蚁的存在。   拿起一瓶佰草集的面霜，葛文耀陷入了沉思，他自己其实非常纠结，魔都家化和燧人系的合作，确实带来了巨大的展。   今年春季，魔都家化旗下的佰草集、六神、郁美净等品牌，市场销量获得了不同程度的上涨，整体营收和净利润，同比去年同期，分别增长了34.6%和21.4%。   云检平台的广告效应、美好时光的线下店铺、刺槐蚁和云检平台的质量监控，他基本可以预见未来，等美好时光大厦遍布全国时，魔都家化的产品销量，将更上一层楼。   只是让他陷入纠结的事情，是魔都家化的改制计划，尽管魔都家化已经是上市公司，但是改制仍然卡在最后一步。   在魔都方面放出消息，要将国资持有的27.5%股份，进行出售后，各路资本就蜂拥而至，频繁接触葛文耀。   包括阿里投资、良想控股、弘毅投资、鼎辉创投，以及高盛、红杉、淡马锡等外资，都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般，想拿下华国日化行业最后的阵地。   但是葛文耀不想引进外资，因为他曾经被外资坑过，而国内其他私募基金，也是注重收益，不注重经营品牌的。   因此他打算引进平安，收购那27.5%的股份。   只是燧人系的异军突起，让他有些犹豫不决起来，比起更加资本化和注重收益的平安，燧人系则更加保守，也更能和魔都家化形成战略互补。   更加重要的事情，是葛文耀对燧人系企业文化的认同感，作为一个民族主义者，可以压着外资打的燧人系，似乎和他更加志同道合。   因此他陷入了纠结之中，究竟是引入平安，还是引入燧人系，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。   俩人各怀心事，考察着佰草集的生产线，又慰问了一些基层员工。   就在一行人离开后。   不少员工都在小声的讨论着，毕竟公司要改制的事情，在内部员工中，并不是一个秘密，大家都有些担忧，毕竟通钢事件还没有过去一年，很多员工的心情是忐忑不安的。   负责面霜生产线加料的赵小军，看了看自己的手表，又看了看车间的其他人，时间刚好临近下午四点半。   他迅将一袋白色粉末，倒入料桶中，然后送入搅拌机那边，车间里面的其他人，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异常情况。   而赵小军加完料后，便捂住肚子，面露一些难色：“小李，我肚子有些不舒服，你帮忙看一下，我去去就回来。”   不远处的小李点了点头：“好嘞，赵哥你快去快回。”   捂住肚子的赵小军，小跑向车间外面的卫生间，在车间门口，遇到了正在查岗的车间主任黄红星。   “老赵，你咋了?”   面露苦色的赵小军，一边捂住肚子，一边急匆匆的解释道：“黄主任，我肚子疼。”   黄红星眼神中，露出一丝古怪：“你真的肚子疼?”   “真的，我不行了。”   “快去快回。”   看着落荒而逃的赵小军，黄红星撇撇嘴：“懒人屎尿多。”   随即他转过身，向生产线走去，看到一瓶瓶面霜从生产线下来，又抬起手，看了看自己的手表，时间刚好下午四点五十分。   黄红星看到了那名负责质检的员工一眼，假装没有看到对方在开小差，他对于车间的每一个人都了如指掌。   那个质检员，一到四点半后，就会开小差，不会严格检测产品质量。   不过黄红星并没有感到高枕无忧，因为工厂除了他们自己的质检，还有刺槐蚁公司的抽检。   他看了一眼，那一批面霜的产品批次号码，等这批产品被送进入二次抽检环节，他故意安排这批产品，走三号抽检区。   随即走进入三号抽检区，黄红星笑呵呵的打招呼道：“小安，你们辛苦了，今天晚上老哥我刚好有空，要不哥们几个，一起去吃一顿。”   抽检员安文达将手上的面霜放下，想了想便拒绝道：“黄主任，我们这边有规定，希望你可以理解。”   “你们公司太不近人情了，吃个饭都要管。”黄红星故意吸引注意力，闲聊了将近十分钟，让安文达没有注意到，其中一批次的产品，在没有经过抽检，就过了抽检区。   当那个批次的最后一瓶面霜，通过了抽检区，黄红星便没有了闲聊的心情了，借口车间有事情，离开了抽检区。   而安文达也没有怀疑什么，主要是这些天来，这个家伙偶尔会过来拉家常。   那一批次的佰草集面霜，成功通过了两次质检，被送入物流仓库中，而且还是网购物流仓库。   负责车间生产的黄红星，知道那些批次是会送到网购物流仓库，也知道网购物流仓库的产品，会直接被销售给消费者，不会经过实体店。   这是佰草集在淘淘网、云检严选的货专用仓库，一般都是直销给消费者，减少了被二次抽检的可能性。   很多时候，漏洞都是可以人为制造的。   夜深人静。   下班后。   赵小军回到自己家中，看着老婆孩子，他吃了饭后，便一个人去了附近的公园。   昏昏沉沉的夜空下。   赵小军见到了一个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中年人，俩人在空旷的公园长椅上，小声的交流了几句话，没一会就分道扬镳。 第一百九十章 东窗事发   三天后，当那批面霜被6续货出去时。   魔都虹桥的民政局门口。   赵小军和一个风尘的女子，挽着手故做亲密，而一旁的妻子和两个孩子，则一脸凄苦。   “梦华，我们好聚好散，房子和卡里面的两百万，就给你们母子三人。”   刘梦华泪眼婆娑，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，她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说话，纵然心中有一万个不解，也抵不过那一句好聚好散。   “进去吧！”赵小军催促道。   擦了擦通红的眼睛，刘梦华将两个孩子交给自己姐姐，然后木然的走进民政局。   “梦华，你是一个好妻子，以后找个好男人，我没有资格，我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，我承认自己不是人，忘记了我吧！”   只是刘梦华却一言不，在工作人员的再三强调下，俩人还是签下了离婚协议书。   拿到离婚协议书的赵小军，回到家里，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好，看了一眼沙上木然落泪的妻儿，以及妻子姐姐的破口大骂，他毫不犹豫的拉着行李箱离开。   还是那个小公园。   刚下了一场小雨的土地，散着一股微微的土腥味，赵小军从背包中，拿出两万块递给那个浓妆艳抹的女子。   女子接过钱，数了数后，开口劝说道：“大哥，别想不开，拜拜了。”   公园，长椅。   一个失魂落魄的身影。   双手用力揉搓着苍白的脸庞，赵小军痛哭流涕的表情中，又夹杂着一丝解脱。   他将背包中，那张隐藏了四个多月的体检报告，撕成碎片，向半空一抛，宛如洁净又脆弱的飘雪。   ……   时光信息的子公司，青水检测公司无锡华东检测中心。   这里也是云检平台，对于网购产品检测的主要部门。   为了避免那些企业阳奉阴违，专门给检测中心的送合格产品，检测中心的网购产品，都是二次转送过来的。   云检平台有一个专门的抽检产品采购工作室，通过网络随机挑选一些网购用户，给这些用户包采购单，通常一单是1o元代金券。   经过用户中转，企业和商家，是不会知道哪个产品，会被云检抽查到的。   4月12日。   无锡检测中心的工作人员，和往常一样，将收到的快递分门别类拆出，然后这些网购商品，就会被送入化验室，进行全面的检查分析。   一瓶佰草集面霜，就混杂在这一批送检产品中。   负责化验室的白颖，刚打开办公室，一个检测员就敲了敲门，急匆匆跑过来：“白组长，有紧急情况，有一个云检质量认证的产品，出现严重不合格现象。”   一听到这个情况，白颖脸色一惊，急忙抓起化验报告，一目十行浏览了一遍：“面霜出现铅、汞?含量标上万倍?”   “我调了佰草集的面霜配方，现成分表上是没有铅和汞的，如果一切正常，含量应该为零。”那个检测员说了自己知道的情况。   白颖当机立断，吩咐道：“小张，让采购马上购买多一批佰草集面霜。”   “明白。”   而白颖并没有停下来，这件事可大可小，一个不好会造成云检平台的质量危机。   她直奔检测中心负责人的办公室。   “秋经理，紧急情况，我要申请启动产品冻结。”   秋静思脸色顿时一变：“这么着急?是云检认知产品出问题?”   “是的，我们抽检到的佰草集面霜，出现铅汞严重标，为了云检平台的公信力，我们别无他选。”白颖严肃地解释道。   “好。”   就在检测中心出风险提示的同时，网络上也出现了几个测评大V，公布了佰草集面霜出现严重铅汞标的情况。   在新蓝博客上。   那些早就准备好的大V和公知，还有网易新闻、旧京报、企鹅看点，都立刻转了佰草集面霜质量问题。   一时间网络舆论爆，那些被云检动了蛋糕的企业和人，也趁机推波助澜。   面对汹涌的舆论压力，云检平台立刻冻结了佰草集和魔都家化的相关产品。   通过时光博客的云检官方号。   布了相关调查情况，以及处理措施，冻结魔都家化的全部产品销售，立刻召回同一批次的面霜，同时向所有消费者道歉，将向购买该产品的消费者，赔偿1o倍价格的补偿金。   而云检平台的危机公关部，也立刻启动应急预案，第一时间承认检测不到位，也提供了无锡检测中心的全部检测流程。   以及无锡检测中心在12日早上的内部风险提示，这个提示时间，比新蓝博客测评大V的时间，还早了两个小时。   表明云检已经现了，也开始处理产品问题，并没有隐瞒的意思。   网络上的舆论压力，才有了一些平复，因为云检平台有内部流程，检测中心现问题，上报给云检平台后，会有一个4～8小时的复查和加查，这是为了避免误报，导致产品被误伤。   而这个规则，也早就公布在网上了。   刺槐蚁公司的督导组，在魔都家化佰草集展开调查，经过监控和当天的产品流水线批次，刘新标现了目标，就是那个配料员赵小军和李新，质检员李海波、抽检员安文达，这四个人有最大嫌疑。   报警后，警方也展开了全面调查。   亲自赶到佰草集工厂的葛文耀，看完了刘新标的调查报告，还没来得及做出安排。   警方那边也传来了消息，赵小军在一处出租屋内被现了，只是情况一些出乎意料，因为赵小军在屋内烧炭自杀了。   很快其他三名嫌疑人的笔录也出来了，根据三人的描述，拼凑出这一次案件的大体细节。   赵小军给面霜原料桶加了含铅汞物质，而质检员李海波因为开小差，没有检测到产品异常，同样抽检员安文达，也因为聊天，漏检了那个批次的产品。   拿到调查报告的刘新标，目光闪烁起来：“太巧合了。”   “那个车间主任绝对有问题。”   “没有证据，对方死不承认，现在死无对证下，根本没有办法起诉这个家伙。”   突然葛文耀的助理走进来：“葛总，黄红星说自己办事不利，让公司遭受损失，已经向厂里提交了辞职信。”   “做贼心虚。”葛文耀拳头紧握，恨不得将对方生吞活剥。   冷静下来的刘新标，建议道：“当务之急，是向公众和消费者澄清，同时做后工作，这一次的问题，我们要引以为鉴。”   “呼……刘组言之有理。”压抑住心中的怒火，葛文耀立刻吩咐下去，配合云检平台召回、赔偿和澄清。   这件事的恶劣影响，确实让云检平台受到不小的质疑，但是事情已经生了，只能改进错误。 第一百九十一章 天网恢恢   魔都。   警方的尸检中心。   赵小军的尸体被现后，就立即被送到这边。   冰冷的空调冷气，冷色调灯光下，穿着防护服的三名法医，先做了全面的体表检查。   “尸斑呈现出樱桃红，明显的一氧化碳中毒现象。”老法医一边检查尸体，一边将检查情况说出来。   一旁的实习法医，则埋头笔录着。   老法医继续说道：“身体平躺，无明显挣扎现象，附和烧炭自杀的特点。”   “从尸斑和尸体肛温来看，死亡时间为27～29小时。”   另一名法医抽取了尸体的三处血液，准备进行碳氧血红蛋白检测，确定准确的死亡时间。   突然老法医的手停下了下来。   “怎么啦?有现?”   老法医仔细按了按尸体的腹部，现有明显的肿块：“这个人可能有肠道肿瘤，待会进行解剖确认。”   经过三个多小时的解剖检查，赵小军死亡时间被确认为2o1o年4月11日，凌晨2～3时。   致命原因是烧炭导致的一氧化碳中毒，不过在解剖过程中，法医现了他患有结肠癌晚期，就算不自杀，也坚持不了半年时间。   负责调查的专案组组长李东风，结合了佰草集事件的前因后果，很快就推理出这件事的来龙去脉。   专案组办公室内。   几个老刑警，一边看着案宗，一边讨论着，现场烟雾缭绕。   “老张，少抽点。”李东风被烟味冲得脑袋胀。   不过老烟枪的老张，却好像没有听到，他深吸一口后，吐了一个烟圈：“这个黄红星有重大嫌疑。”   李东风没好气道：“我当然知道这个家伙有嫌疑，问题是证据在哪里?这个家伙非常聪明，在网上大肆道歉，说自己管理不当，现在所有人都盯着呢，你可别乱来。”   老张将烟头按灭：“调查他的财产没有?”   “查了，来他家人的账户都查了，没有异常情况，反倒是这个赵小军的前妻，有两百多万不明来历的钱，是从海外汇款进来的，汇款银行账户是瑞士银行那边的。”李东风非常无奈的摇了摇头。   “明显是知道自己不行了，趁机捞一笔给家人。”   另一个人，指着尸检报告和医院记录：“赵小军是在今年一月份，佰草集的员工集体体检过程中，现自己得了结肠癌的，而根据他的家人和朋友描述，没有人知道这件事。”   “不，有人知道，这个黄红星肯定知道。”老张再次点了一根烟。   李东风抓着头，头疼的说道：“证据，我需要证据，而不是推理，对方只要死不开口，就没有办法定罪。”   “不如从近期接触赵小军的人员中，进行一次拉网排查?”另一个警员建议道。   “好吧！”   李东风口袋一阵震动，他拿出手机，现是上级的号码，只能硬着头皮接通了。   还以为又是催促破案之类，听完后，才知道是燧人公司派了一支专业队伍，过来辅助调查工作。   当天晚上，从汕美急匆匆赶来的黄伟常，带着燧人公司安全部的专业队伍，和李东风专案组汇合。   李东风尽管不看好燧人系的安全部，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，人家好心过来帮忙，加上这件事又是燧人系的切身利益，只能让黄伟常加入。   魔都，天眼系统的数据中心。   黄伟常和李东风等人，一起来到这里。   “黄总，这里就是魔都天眼系统的数据中心，这位是数据中心负责人，苏锦添主任。”   黄伟常伸出手来，和清瘦的中年眼镜男握手：“苏主任，你好。”   “黄总客气了，我们数据中心的数据库，还是贵公司的产品。”苏锦添笑道。   几人寒暄片刻，黄伟常便进入主题，让燧人安全部的人员，将几台笔记本电脑，接入天眼系统中。   瞬间通过笔记本电脑，魔都天眼系统的数据库，和时光信息的海丰数据中心连接在一起。   将赵小军的全部信息录入后，启动信息筛选，活动范围相对固定的赵小军，根本逃不出信息筛查。   时光信息开的综合筛查系统，结合了大数据、人脸识别、人类社会学、人类心理学，加上什么运动学、气候气温、城市交通之类。   通过这些信息，重新还原了赵小军2o1o年1月1日～2o11年4月11日期间，全部的活动轨迹。   经过综合分析，他们迅锁定了赵小军日常活动的一些区域，除了工厂、家庭地址和菜市场。   作为老刑警的老张，将重点放在案前后的1o天内：“小哥，这个家伙近1o天的活动轨迹，可以调出来吗?”   协助调查的程序员点了点头，输入日期条件后，很快只剩下近1o天的活动轨迹。   老张一下子现了问题：“组长，有现，这个家伙在作案前一天和当天晚上，都到过这个小公园。”   程序员立刻调集了4月4日～4月5日，该公园及其周边的监控数据，如果采用人力筛查，度慢不说，还可能出现遗漏，系统的综合分析，瞬间就锁定了十几个画面。   在画面中出现了赵小军，和一个戴鸭舌帽和控制的人，有过短暂交流的迹象。   “可以锁定这个人吗?”   “我尝试一下。”程序员根据鸭舌帽的行动轨迹和衣服特征，启动痕迹溯源。   尽管鸭舌帽故意搭了公交车，又去了其他几个人流量密集的位置，但还是被锁定了位置。   “他两次都到青浦区西部花苑，看来这里就是一个关键位置。”   李东风转过头来吩咐道：“立刻去青浦区西部花苑，将近期的监控数据拷贝回来。”   “明白。”   而沉思中的老张，下意识想抽烟，被眼尖的李东风拍了一下手，才尴尬地笑了笑。   不过他好像想到了什么：“小哥，将这个人的信息录入，进行一次筛查，条件还是近1o天。”   老张给的案宗资料，正是黄红星的详细情况。   程序员立刻进行筛查，很快数据便出来了，众人都眼前一亮，因为他们现这个黄红星，在4月3日、4月4日、4月6日，都去过青浦区西部花苑。   老张立刻建议道：“李组，调黄红星的社会关系，是否有熟人在青浦区西部花苑居住。”   “没问题。”   两个小时后，已是夜深人静的凌晨两点，但是数据中心内，仍然灯火通明。   青浦区西部花苑的内部监控，已被全部拷贝过来，而黄红星的社会关系中，确实有一个人居住在青浦区西部花苑。   内部监控数据对比后，那个鸭舌帽的身份被确定，就是黄红星的一个同村好友，而且这个家伙就住在青浦区西部花苑。   李东风基本确认了黄红星的嫌疑：“看来我们在逼近真相了。” 第一百九十二章 暗中的手   在网络上，由于魔都警方的通报，佰草集面霜铅汞标事件，已被确认为人为非法诬陷。   只是在公布的信息中，嫌疑人赵小军的自杀，让这件事更加扑朔迷离。   社会的普罗大众，多是乌合之众，在这个信息大爆炸的时代，很容易被人带节奏。   赵小军之死，就有不少阴谋论者，和别有用心的人，说这是魔都家化推出的替死鬼，还有人爆出赵小军身患绝症，前妻还拿到了两百多万补偿。   这些事情经过加工后，就变成了，魔都家化因违规添加铅汞化合物，被爆出之后，为了脱身，做出了弃车保帅的安排，让赵小军当替死鬼，制造人为诬陷的假象，试图蒙混过关。   另一边。   青浦区，西部花苑。   李东风亲自带队过来后，才现人去楼空。   调查了出入境记录，现嫌疑人方炳麟购买了前往米国的机票。   老张瞬间反应过来：“肯定是昨天晚上调监控的时候，打草惊蛇了，是几点的机票?”   “9：3o，已经过了。”李东风有些泄气。   一旁的黄伟常，看了手表的手机，现时间确实过了，现在是9：37了，突然他眺望远处朦朦胧胧的楼房，瞳孔急缩：“不，立刻打电话给机场，让他们查看那趟航班，说不定还没有起飞。”   “对。”老张也反应过来了，今天是大雾天气，加上航班经常有延误的情况，他语气急促地吼起来：“李组快打电话。”   “……”就算是再迟钝，李东风也反应过来了，立刻拿出电话，给虹桥机场方面打电话。   “……请问今天早上九点半，魔都前往旧金山的航班起飞了没有?”   “抱歉，由于大雾天气影响，该航班延迟到了1o：3o，给您带来不便，请……”   “哈哈哈，天助我也。”李东风大喜。   急得快上头的老张，拍了拍李东风肩膀：“李组，别耽误时间。”   “我知道。”李东风立刻给机场的派出所打电话，让他们尽快拦下方炳麟。   这一边，老张带人打开了方炳麟在西部花苑的房子，对于屋子内部进行全面搜查。   跟着进屋的黄伟常等人，看了屋内的陈设，现这个方炳麟有一些反侦察的手段，家里面安装了不少的监控摄像头。   老张指着阳台上的监控摄像头：“看来对方就是通过这个监控，看到了我们的警车。”   “报告，屋内现四处针孔摄像头和两个微型录音设备，不过内部的储存数据都被删除了。”   老张郁闷不已：“该死，又功亏一篑。”   “交给我们吧！”黄伟常反倒是露出了笑容。   “你们可以恢复数据?”   那个汇报的警员补充道：“电脑的硬盘被对方删除了，连系统都格式化了。”   “我们是专业的。”黄伟常说完，便吩咐安全部的程序员，恢复电脑的数据。   硬盘的数据，就算是删除了，也可以通过技术手段，重新恢复回来，特别是对方还刚刚删除了。   来那几个摄像头和微型录音设备，都被重新恢复了数据，当所有的数据恢复过来后。   他们现了近期黄红星和方炳麟见面的视频和谈话音频，而且这些视频和音频中，还有关于策划这件事的一些细节安排。   而在恢复电脑的历史数据后，程序员还现，这个家伙用翻墙路由器，在谷歌云盘中，储存了所有的数据。   被程序员破解了密码后，云盘上的内容，比硬盘和监控内存的数据更加多，最久的一段资料，是方炳麟去年九月份去鲁省德州半导体的调查情况。   老张已经感觉到其中的味道不对了：“看来这个方炳麟，也不是省油的灯。”   “这个家伙，竟然还去过豫省的太康，该不会是……”另一个警员若有所思。   “十有**脱不了干系。”老张也凝重起来了。   虽然方炳麟的反侦察能力挺不错，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，他以为电脑数据删除就一了百了。   只能说他对于科技一无所知，不知道硬盘之类的东西，除非拆开后，彻底破坏里面的电路和颗粒，不然是没有办法彻底消除所有痕迹的。   当老张带着所有的材料，回到警局时。   准备上飞机的方炳麟，也被拦截下来，带回审讯。   审讯室内。   李东风和笔录员，以及淡定的方炳麟。   面对李东风的询问，方炳麟装疯卖傻着，要么回答不知道，要么说忘记了，净是一些没有价值的回答。   “你确定没有……”   还没有等方炳麟回答，老张就推开了审讯室铁门，他在李东风耳旁小声说了几句，顿时李东风面临喜色。   他转过椅子，目光锐利地盯着方炳麟：“我会让你心服口服。”   程序员带着笔记本电脑，进入了审讯室内，打开视频和音频播放。   看到这一幕的方炳麟脸色剧变，额头上冷汗直冒，捏紧拳头的双手，以及那微微颤抖的双腿。   随着一个个视频和音频，被播放出来，方炳麟的后背都湿透了，他拿起一旁的矿泉水，猛灌了几口。   李东风平静地问道：“现在你有什么话说?”   “呼……我承认自己财迷心窍了，我不该拿他们的钱……呼呼……”方炳麟呼吸急促、浑身颤抖：“是他们逼我的，我如果按他们的吩咐做事，他们就会告我……”   “坦白从宽，现在给你一个机会，争取宽大处理。”   突然方炳麟紧张得语无伦次：“不，你们不要逼我，我会死的，他们都是魔鬼。”   “我们会保……”   额！方炳麟捂住心口，露出非常痛苦的表情：“救我……”   “快！”李东风脸色难看，开始进行紧急抢救，但是方炳麟的呼吸却越来越弱了，等到救护车过来，这个家伙彻底凉凉了。   在审讯室外面的黄伟常和老张等人，也是面面相觑，这个突如其来的情况，所有人都措手不及。   既然没有抢救的可能了，李东风只能让法医和现场堪查人员接手。   第二天下午。   经过一整天的解剖和现场勘探，现问题出在方炳麟的心脏上，他的心脏附近的静脉血管上，有外部移植的特殊支架，上面竟然有非常精密的芯片和控制器。   而他的手机就是一个中继器，如果手机离开身体范围2o米左右，时间过一个小时，那个支架的控制器，就会自动启动灭口程序。   将支架中储存的利多卡因，直接注入心脏中，那种大剂量的利多卡因，会在短时间内，造成宿主心脏猝死。   面对如此专业的手法，李东风等人也被打得措手不及。   不过黄红星参与这件事的证据，基本是板上钉钉了，背后操控方炳麟，以及去年毒奶案的黑手，也开始浮出水面来。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两个发现   4月15日。   魔都警方公布调查结果，包括黄红星、方炳麟俩人秘密会面的一部分视频和录音，基本还原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。   那些之前喊打喊杀的大v和公知们，顿时销声匿迹，在新蓝博客上的博文光删除，新蓝博客方面也搞了几个小明星的花边新闻，冲冲这件事的热度。   只可惜时光博客这边不愿意热度下降，将那些大v的博文全部存档，刻录在永久性数据库中。   在时光博客的页面上，有一个虚假信息公告栏，上面储存着网络上所有的假新闻、谣言、造谣者信息，基本就是公开鞭尸的节奏。   时光博客转并顶置了魔都警方的调查结果，下面的评论更是飞涨。   而几乎每个月都被时光博客打假的旧京报，再次黑榜提名，给自己“光辉”的履历，再次添上一笔。更新最快 手机端：:   虽然其他互联网公司的软件，可以删评和撤销历史记录，但是唯独时光博客不可以。   时光信息总裁江淼，甚至了一条博文，向那些互联网公司直接开炮。   尊敬的各位用户，一个全新的互联网时代即将到来，那些试图颠覆时光信息和燧人公司的势力，永远不会得逞，他们可以选择性的“遗忘”，但是时光信息却永远不会忘记，他们无耻又卑劣的嘴脸，将被永远铭刻在璃龙光盘上。   我们从来不畏惧挑战，无论是去年的毒奶事件，还是闪退门，或者今天的佰草集事件，都证明有一些人，不愿意看到燧人公司的展。   在展的道路上，在科技的创新上，在时代的潮流上，总有一些恶臭腐烂的破铜烂铁，或许他们永远不会消失，但是我们也永远不会投降。   我们誓死捍卫科学和真理！   作为燧人系主要宣传阵地，时光博客被经营得非常全面，气氛也相对其他网络软件良好。   加上燧人公司一直以来的形象，和不断研的新技术，极大提升了民众的自信心，尽管那些恨国公知，仍然盘根错节，但是民众也不再一味地无脑相信他们了。   特别是近期不断的打脸和打假，时光博客经营的基本盘，在经过一次次磨砺后，越的牢固和富有战斗力，影响力正逐步扩大着，已经有舆论反攻的趋势。   虽然表面上，佰草集事件随着赵小军自杀、方炳麟死亡、黄红星俯认罪落幕了。   但是实际上，这件事还没有结束。   因为方炳麟身上涉及的问题，已经不仅仅是商业竞争那么简单了，而是有外部势力参与其中，自然不可能简单结案。   4月17日。   德州半导体基地。   黄伟常和李东风等人，一起到来这边。   另外一名从特殊部门过来的中年人，将一个手提箱，放下在桌面上：“黄总，你是国内屈一指的半导体专家，希望可以帮我们从中分析出一些有用的信息。”   “老秦和我说过了，这件事于公于私我都会接下。”黄修远接过手提箱。   众人来到半导体基地中的化验室，这里有全国最先进的化验设备，还有各种研究员，如果这里研究不出一个所以然，那其他地方也基本没戏。   穿戴好全身防护服和其他辅助设备，实验助手张伟打开了手提箱。更新最快 电脑端::/   里面有三个东西，两台类似于山寨机的手机，一个从方炳麟心脏附近取出的特制支架。   黄修远向黄伟常问道：“软件实验室检查过没有”   “检查过了，系统是塞班系统的变种，芯片也是arm的普通芯片，唯一有大问题的东西，就是那个特制的信号射器。”黄伟常将相关情况说明了一下。   黄修远点了点头，随即转过身来，开始研究那个特制支架。   经过一系列的检测，支架的制造技术，是目前国外流行的心脏支架技术变种，那个控制器的芯片也非常简单，芯片工艺制程是45纳米的。   或许很多人以为这是什么外星科技，实际上这些技术简单得很，关键在于需求罢了。   以现在燧人公司的科技，也可以在实验室轻易复制出来。   毕竟他们的芯片功能非常简单，就是一个接收信号，加上设定好的简单逻辑，只要没有接收到信号，芯片就会启动设定好的程序，释放心脏猝死剂。   黄修远脱下手套：“芯片非常简单，倒是这个体内的微型电源，技术相对比较高一些。”   “黄总，有什么现”   黄修远手指上捏着一颗非常小的颗粒，直径大概只有2毫米左右：“这是一块核电池。”   “什么”黄伟常大惊，他紧张的说道：“修远，太危险了，别放手上。”   他摆摆手：“放心，这东西的辐射，就比一般的电视机高一点，实验室的激光器都比这东西强。”   “核电池看来我们的对手非常明确了。”李东风已经基本明白了。   黄修远将那颗核电池，放在一旁的烧杯里：“这东西是用核反应堆的废料，加上硅和一种铋化合物，压制而成的核电池，放射性基本处于安全线下，可以给微型设备提供长时间的电源。”   李东风恍然大悟：“怪不得，我调查方炳麟的出国记录，现对方是o7年去米国夏威夷的，估计就是去做手术的。”   “对了，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东西。”黄修远说完，给那个特殊支架接上电源。   然后拿出一个信号射器，调频到一个微波的小频段，然后按下信号射。   随即那个特殊支架，竟然微微颤抖起来，尽管频率看起来不大，但是这个东西可是安装在心脏附近的，这种微微的颤抖，会影响的心脏功能。   他指着微微颤抖的特制支架说道：“我看过尸检报告，如果对方的棋子，都将特殊支架安装在心脏附近，那微波干扰系统，极有可能造成心绞痛、心律不齐和呼吸急促。”   那特殊部门的中年人和李东风，都是知道如此使用了，只有在机场、火车站之类的地方，设置一个干扰器。   有问题的家伙，一靠近干扰器，顿时会出现不正常的反应。   虽然不知道成功率如何，但是值得一试，说不定可以查出一些老鼠来。   中年人立刻拍板下来：“我们会向贵公司，定制一批干扰器。”   “没问题，让龙图腾改造一批，几天就可以了。”   有这两个新现后，黄修远安排几个研究员，继续研究一下这个特殊支架，和那两个手机，不过应该没有什么大现了。   毕竟像方炳麟这种棋子，很多都是一次性的，用他们身上的东西，都是一些简单粗暴和方便控制的东西，更加科技的东西，完全没有必要。 第一百九十四章 破镜 四月的风，乍暖还寒。 吹拂着大河上下的苍茫大地，带来郁郁葱葱的生机，也夹杂着无孔不入的微生物。 德州半导体基地。 黄修远看完了这一次佰草集事件的汇总报告，燧人系自己的企业，在严防死守下，基本很难被那些阴谋诡计得逞，但是云检质量协会的其他企业，却仍然存在不在少数的漏洞。 比如这一次事件中，魔都家化的生产线上，质量检测过程中，就存在大量人工环节，有人的地方，就容易被创造漏洞。 就算是刺槐蚁公司的驻厂督导组，抽检过程中，也有很多人工操作环节，一旦被人摸清楚规律和套路，特别是有内部人员里应外合，就很容易被破解。 他思考片刻，写了一些改进方案。 比如不允许单人操作，质检环节必须至少两个人同时在场。 实行产品挂名负责制，生产线上的每一个环节，由哪一个员工负责，必须记录在产品的生产数据中，哪个环节出问题，方便直接溯源调查。 另外加推进物联网技术，黄修远和林百杰等人沟通了一下，打算让精密仪器联盟研全面的自动化质检设备，配合龙图腾的芯片技术，时光信息的软件设计和大数据，打造一个没有死角的智能品控体系。 在生产线上，用自动化质检系统，替代人工质检和抽检，又全面监控生产的每一个环节，将可能被人为利用的漏洞堵死。 最后黄修远还批复了一个云检举报奖，让所有参与云检质量平台的企业，拿出一笔资金，成立一个专门的奖励项目。 这个项目是鼓励各个企业的员工，举报有问题的产品和人员，只要最后查实，一次性奖励5o万。 多管齐下，可以防止绝大部分的阴谋诡计。 “英男，你将这份文件传真给百杰。”黄修远将自己写的那份方案，交给萧英男。 “好的，我马上去。” 他看着远处的大平原，大片的冬小麦，已经长得郁郁葱葱，今年鲁省的淡化纯净水供应量，从去年的14亿立方，提升到了27亿立方，产量下半年仍然继续会继续提升。 庞大纯净水供应量，让鲁省的农业展更加迅猛起来。 黄修远静静地眺望了十几分钟，缓解一下眼睛的干涩，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内。 打开自己的电脑，他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着，一行行代码在页面上跳跃着。 以前他捕捉的肉鸡和一部分服务器，那隐藏在操作系统底层程序中的幽灵，一个个从沉寂状态，变成活跃状态。 遭到这么多次针对，不给对方一点颜色看看，还真以为燧人系好欺负了。 黄修远打算给对方礼尚往来一番。 记忆中，那一份份解密文件被他调出来，然后在电脑上仿造出来，这些文件在现在可是绝密，但是在未来，早就烂大街了，基本全世界都一清二楚。 甚至米国的几个民间团体，还专门做过相关的解密调查，曝光了很多一直没有披露出来的文件。 不过那时，距离2o13年，都过去了接近三十年时间，很多文件早就没有保密的必要，才被这些民间团体挖掘出来。 但是在2o1o年，这些数据和文件，绝对是一个重磅炸弹，手上拿着“真凭实据”的黄修远，甚至知道当时参与us—984xn计划的所有人员名单、设计了多少种软件、布置了多少个监控数据中心、有多少个互联网企业参与其中。 他没有全部仿制出来，因为us—984xn计划的数据太多了，挑选了重点的人员名单、参与的互联网企业、设置在计算机系统中的后门程序，以及专门针对其他四个大流氓的各种配套计划。 然后他又炮制了一份cIa名单，这些都是在亚太地区活动的人员。 这些人的资料，有一部分是华国自己现的，也有一部分是时间太久了，米国那边解密出来的。 搞定这一切，黄修远用了三天时间。 他在资料包的最后，用各种语言，标上一句话：“希望这份大礼，你们喜欢——s” 随即点击送，通过几百台肉鸡，不停的跳转，然后将数据包到了西洲联盟、露西亚、华国，以及世界各大新闻媒体的邮箱中。 不列颠， 联合王国的核心——伦敦。 早上刚刚上班的爱德华，冲一杯黑咖啡，打开自己的电脑，他是不列颠卫报的投稿审稿人。 看了十几篇投稿，他打了一个哈欠，又喝了一口咖啡提提神，突然他愣了，急忙放下咖啡，仔细看了起来。 “us—984xn计划监控全世界哦买噶！”越看爱德华就越精神。 他根据文件中披露的内容，和一个傻瓜式的操作，在自己的笔记本上，输入了一连串代码后，竟然可以调阅他们卫报内部的联网电脑数据。 看着自己可以畅通无阻调阅内部资料，爱德华顿时后背凉：“法克……竟然是真的！” 他立刻找来了报社主编，汇报了这件事。 卫报主编路易斯?布朗，看完那份投稿，又让爱德华演示了一遍，不仅仅卫报的系统，连其他连接网络的电脑，都可以轻易进入，因为系统专门给他们留了后门，自然显得畅通无阻。 而代号“s”的投稿者，表明已向全世界各个新闻媒体都投稿了，希望他们珍惜新闻的机会。 作为世界搅屎棍之一的不列颠，巴不得新大6的暴户原地爆炸，路易斯?布朗大声喊道：“行动起来，今天的报纸立刻加印，网站的页马上修改。” “ok。” “我要踢山姆大叔的屁股。” “这帮该死的暴户！” 不到一个小时，卫报的网站页，就挂上了us—984xn计划的新闻，他们还搞了一个非常uc的标题。 ［震惊！所有人的生活，竟然如同在裸奔……］ 大阴阳师BBc紧随其后，然后西洲联盟各大报纸和新闻网站，都是关于us—984xn计划的报道。 这件事迅传遍全球，瞬间举世瞩目。 如果说各个新闻媒体在铺天盖地的报道，对us—984xn计划和幕后黑手，进行口诛笔伐。 那其他四个大流氓，则忙得昏天暗地，因为他们现名单上的人，竟然是真的，这份大礼让他们又惊又喜。 与此同时。 作为被曝光的对象，人类的灯塔，他们国内的媒体也是群情激愤，一脸懵逼的cIa，也被突如其来的曝光，搞得焦头烂额。 他们在其他地区的人员，都不同程度受到影响。 那寒冷的西伯利亚冻土下，更是直接掩埋了几百条鬣狗，基本很多地方的布置，在一夜之间，都被连根拔起。 这种损失，导致他们几十年来的布置付之东流。 第一百九十五章 车展 4月23日。 北平顺义区天竺地区裕翔路88号。 华国国际展览中心新馆。 两年一届的北平车展，今天在这里召开。 几辆警车停在门口维持秩序，而在不远处，一辆普普通通的中巴车，同样在注视着这里。 中巴车内部大有乾坤，一个个工作人员，紧盯十几个监控画面，从时光信息定制的综合筛查系统，启动了人脸识别和人体异常状态捕捉程序。 前些天，去德州见黄修远的中年人，一丝不苟地盯着各项数据。 “罗组，其他出入口已经布置完成，目前没有现异常目标。”一个板寸头年轻人汇报道。 “知道了。”罗英奇随手拿起对讲机：“各小组注意，不要打草惊蛇，你们现在是展览会服务员。” “一组收到。” “三组收到。” “六……” 车展会场的各个出入口，那看似普通的安检设备中，一台名为“金属探测器”的设备，就这样大摇大摆放在那里。 距离展览会开幕，过去了两个多小时，现场人来人往中，并没有任何异常情况。 中巴车内。 罗英奇那国字脸，加上严肃地表情，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。 一旁的小年轻板寸头，看了看监控画面，拿起矿泉水喝了一口，然后笑道：“罗组，这燧人公司的设备针不戳，建议以后多采购几套。” “看好监控，要是漏了一个，小黑屋欢迎你。”罗英奇扫他了一眼。 “我……”吓得板寸头急忙转过身去，一边挠头，一边盯着几个监控画面。 中巴车的车顶，铺设一层太阳能电池板，左右采用了热电制冷车窗，加上蓄电池的电量，基本让中巴车不需要启动动机，就可以维持内部的电气设备。 安静的中巴车，加上隔音玻璃的存在，就算站在车旁，也无法知道里面有人。 随着时间推移，会场中的人流量越来越多，今年的北平车展，基本成为了华国车企的大舞台。 因为蜗牛工业和龙图腾，第一批通用零配件的供应，在三月中旬就小批量供应给国内厂商了。 而华国车企近水楼台先得月，东风集团一口气，就拿了5oo套通用零配件，至于他们定制版的零配件，那需要开模和重新调整好生产线。 目前进度最快的东风，已经在设计自己的温差电模块和太阳能电池板，根据他们的方案，是打算好几个车型，共用一种设计款式，减少开模费用。 各个车企的展区内，不少游客在浏览各种各样的车型，其中东风推出的几款混合动力改进型概念车，成为全场焦点。 国内车企还没有太酸，因为他们的混合动力车型，预计今年下半年就会出概念车，明年逐步推出市场。 真正酸的人，是那些国际车企，比如刚刚从德意志回华国的托马斯，现在都快抑郁了，因为大众集团没有和奔驰宝马一起签合同，当他第二次上门的时候，直接吃了闭门羹。 托马斯看完了东风的几款概念车，整个人都不好了，只能用羡慕嫉妒恨来表达此时此刻的心情。 心情郁闷的托马斯，带着几个下属离开展览会。 在出入口处，几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人，正在进行安检，双方擦肩而过，突然那几个人中，一个低矮的胖子面露喜色。 “托马斯先生” 托马斯转过头来，想了一会才想起来：“原来是高，好久不见。” 矮胖子打开折扇，笑呵呵的回道：“托马斯先生好记性，我们都五六年没有见了吧！” 俩人交谈了几句，由于后面的游客在抱怨，矮胖子只能无奈的说道：“托马斯先生，下次再聊。” “ok。” 转过身继续向安检区走去，他那一大帮子狐朋狗友，也有不少走过了安检。 只剩下矮胖子、一个笑容像狐狸的格子衫中年人，和两个女人，四人有说有笑走向安检区。 就在他们踏入安检区的那一刻。 格子衫中年人突然脸色一变，表情露出了一丝扭曲，呼吸急促又混乱起来。 一旁的女子眼疾手快，将捂住心口的格子衫中年人扶住：“轻舟，你怎么了” “呼呼！扶我去外面……” “先生！请跟我来。” 几个工作人员，迅搀扶着中年人，将他带到会场的医务室去。 医务室内。 几个医务人员，给中年人戴上纯氧呼吸器，又给他做了简单的身体检查，现他胸腔一侧有手术缝合痕迹，又在不经意间，收集了一点血液。 “刘先生，你有做过心脏手术” “……”刘轻舟吸了一口氧气，有些迟疑地回道：“以前做过，老毛病了，我休息一会就好了。” “确定不需要去医院进行深入检查一下我建议你还是去检查一下，心脏可不是小问题。”戴着口罩的医生，抬了抬眼镜劝说道。 一旁的两个女子和矮胖子，也急忙劝说起来。 只是刘轻舟却一意孤行，仿佛吃了秤砣，铁了心肠：“不用了，我身体我自己知道。” 会场外面，中巴车内。 罗英奇看着医务室的监控画面，拿起对讲机：“注意老鼠一号出现了，待会它经过安检区的时候，关闭干扰器，不要引起注意。” “收到。” “另外各小组注意，调低一点干扰，改成间隔两秒钟一次。” “收到。” 放下对讲机，罗英奇也没有想到，真被他们抓到一只老鼠，而且干扰器的效果非常明显，如果干扰再强烈一些，这帮老鼠直接当场毙命都有可能。 打算放长线钓大鱼，自然不能让这些老鼠死了。 又过了十几分钟，板寸头突然叫喊：“罗组，疑似老鼠二号出现了，在北门出口。” 人脸识别系统，迅锁定了这只老鼠的基本信息。 “这个家伙不是”罗英奇脸色一变，因为他知道这个家伙的身份，是某个保密研究所的研究员。 深呼吸一口气，强忍下拿下对方的想法，他吩咐道：“小伍，通知第五后备小组，让他们调查老鼠二号。” 板寸头也收起嬉皮笑脸：“是。” 罗英奇看完两只老鼠的资料，顿时深感任重道远，北上广深这种国际大都市，在泥沙俱下的大环境下，是老鼠们的华国大本营。 一个上午，他们就排查到了两只老鼠，下面还有多少，没有人知道。 而近段时间，由于“s”提供的名单，他们捣毁了十几个鬣狗联络点，又顺藤摸瓜了不少老鼠。 但是罗英奇知道，肯定还有不少漏网之鱼，仍然潜伏在社会的各处角落里，等待他们的主人任务。 暗地里的交锋，并没有影响到北平车展。 第一百九十六章 试驾驶 在医务室内，缓了半个多小时的刘轻舟，心有余悸的拒绝了医务人员的挽留，脸色难看的离开车展会场。 矮胖子和其他几个朋友，也没有太在意，继续参与车展。 而刘轻舟出了会场后，直奔停车场，却不知道自己的车上，多了一些不起眼的小玩意。 其实他此时此刻的心情，是极度恶劣的，因为那帮家伙当年信誓旦旦表示没有问题，但是今天突然的心绞痛，让他彻底心慌意乱起来。 能被展成为老鼠，就证明他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主，现在那个特殊支架，竟然存在隐患，他怎么可能不恐惧。 会场外面，中巴车里。 罗英奇吩咐一个小组专门跟这一条线。 在人山人海的会场内，没有人知道，这种暗地里的血雨腥风。 矮胖子和几个朋友，对于各个车企的车型评头论足，那手中的折扇，和不羁的型，大有一种指点江山的迷之自信。 “老高，你看这东风的概念车如何?”一个皮肤白皙的中年女子，指着一款面包车问道。 摇头晃脑的矮胖子，打开折扇轻摇着：“设计毫无工业美感，虽然节能环保，但是感觉还是不如国外的汽车大气。” “他们应该主打性价比吧?也就是平民百姓买得多，我就不需要了。”另一个三十几岁的小辫子男，一边说一边耸耸肩，似乎看不上那一点油费。 矮胖子也跟着笑起来：“你以为人人跟你家一样?说一句公道话，这车性价比还可以。” 突然一旁一位白苍苍的老人，看了一眼矮胖子，平静说道：“年轻人不要不懂装懂，这车背后的技术，可不仅仅是性价比那么简单。” 小辫子正想开口找茬，突然矮胖子眼疾手快，拉住了想爆的小辫子，小声在对方耳旁说了一句： “别乱来，我们得罪不起。” 老人转过头来，看着一脸尴尬的矮胖子，和那一群狐朋狗友，摇了摇头：“就你这水平，还是回家去补习一下吧！怪不得，被人标了一个历史明家。” 矮胖子连扇子都不敢摇了，干笑着回道：“呵呵……您老说得对，我这就回家闭门思过。” 说完被拉着一众狐朋狗友离开了。 这北平城卧虎藏龙，矮胖子在这里确实不算什么。 东风的展区内，负责技术的陈怀直，拿着话筒给游客们介绍着他们的混合动力汽车。 和之前的云检博览会不一样，经过两个多月的时间，东风集团在老款的车型基础上，改造了五款混合动力汽车。 这五款混合动力汽车，包括大货车、小货车、面包车、越野车和suV（运动型多用途汽车）各一款。 这些车辆，都有一个明显的特点，那就是宽大平直的车顶，上面加装了黑色的太阳能电池板。 如果是小轿车，要在车顶加装太阳能电池板，由于目前小轿车喜欢采用弧形，必须定制太阳能电池板，才可以不破坏小轿车的外观。 就算是这五款概念车，目前还处于半成品阶段，因为东风测试过太阳能电池板的强度，现由于硅纳米镀层的存在，导致太阳能电池板的整体强度，比钢板还高一些。 既然如此，汽车设计师们也不是傻瓜，他们的想法就是直接抛弃车顶，将太阳能电池板作为车顶使用，这样可以减少车辆整体重量，又可以让太阳能电池板彻底融入车辆设计中。 几个对于越野车感兴趣的年轻人，其中一个戴着防毒头盔的年轻人，向陈怀直问道：“陈总，这车可以试驾吗?” “当然可以。” 吩咐东风的人员，坐副驾驶上，指引几个年轻人试驾驶。 戴着头盔的年轻人，坐驾驶位上，双手摸了摸方向盘和其他一些按键之类，就和普通的越野车没两样。 “小哥，不用太奇怪，我们的车就增加了一个动力模式，在这边。”工作人员指着车载电脑面板上侧一排按键： “这个是自动模式，这个是燃油模式，这个电动模式，这个是电量显示……” 姜华按了电动模式的按键，开始启动汽车，车辆通过专用通道，进入了试车场中。 电动模式下，汽车非常平静。 坐后排的其他两个年轻人，突然开口说道：“华子，开一下空调。” “好的。”姜华随手按了制冷。 过了几分钟，他感觉非常奇怪，因为出风口的风一点都不冷，正想调高风扇度，他就感觉到上半身微凉。 姜华打了一个弯，好奇的问道：“你们的空调是设在车顶的?” “是新设计，配合太阳能电池板的热电空调，专门设计在车顶板里面。”工作人员解释道。 “这个制冷度不错，比我那辆丰田快多了。”后排的年轻人说道。 工作人员继续解释道：“热电空调就是制冷度快，而且没有异味和噪声。” 开来十几分钟，车载电脑突然提醒道：电量已下降到3o%，请及时进入燃油模式。 姜华按下燃油模式，顿时汽车的动机自动点火启动，在三分钟后，电动系统停止动力输出，并进行温差充电。 “系统不错，切换非常流畅，没有那种突然和停顿。” “这是时光信息和我们公司合作的系统，这个的智能辅助，还是第一次应用。”工作人员充当解说员，如数家珍一般，介绍着这辆车的各种功能。 眼尖的姜华看了一眼油量，对比他上车时的刻度，又结合自己开车的经验，现开了三十多分钟，耗油量竟然只有普通车的三分之一左右。 “这个汽车厉害，在节能环保上，绝对大有可为。” “华子，你说这技术飞机上可以用吗?” 姜华想了想：“应该可以，毕竟航空动机，本质上还是内燃机，热效率存在极大的浪费，不过飞机不是汽车，要安装温差电模块，估计需要重新设计。” “要不今年的毕业论文就写这个?”其中一个年轻人提议道。 姜华一愣：“额……你不是打算写涡喷吗?” “我感觉温差电大有可为，说不定可以取代传统的apu（辅助动力装置）。”年轻人言语中有些兴致勃勃。 “同风，你最好思考清楚，毕竟你涡喷的论文准备得差不多了。”另一个年轻人劝说道。 彭同风笑道：“大不了延迟毕业，我要不着急毕业工作。” “哈哈……”姜华无奈笑道：“你小子，是在打击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吗?” “华子，你就别谦虚了。”彭同风打趣起来。 试了驾驶一个小时，姜华意犹未尽的将越野车开回去展区，现会场的试车场上，其他游客也在试驾驶，很多都是东风的混合动力汽车。 第一百九十七章 市场大势 在姜华等人试驾驶的时候。 这一次展览会上，由于之前云检博览会的和预热，北平车展上，很多感兴趣的人和公司，都派人过来参与。 如果说哪一个行业对混合动力汽车最上心，快递和公交车，绝对是不相伯仲的行业。 顺丰的老板王伟，亲自来到了北平车展，对东风集团的混合动力大货车，进行全面的考察，甚至和货车司机，一起驾驶其中一辆大货车，在试车场上跑了一个多小时。 他下车后，拿着一份自己笔记的数据，对比了东风集团公布的性能参数，现并没有明显出入。 负责后勤采购的副总林飞熊，同样在心里面算了一笔账，他小声的说道：“王总，我建议采购混合动力汽车，这对于我们太重要了。” 王伟何尝不知道，华国国内的物流成本中，油费占总物流费用35～4o%左右，利润在2o～3o%左右。 如果再加上公司营运和税收，净利润只有1o～15%左右，这还是要经营比较良好的物流企业，才可以做到的净利润。 如果公司内部管理不当，加上业务不足，油料价格上涨，那利润会进一步被压缩，甚至出现亏本的情况。 王伟的笔记本上，就记录了刚才试驾驶的一些数据，根据他的估计，如果采用混合动力汽车，那每公里的油料消耗量，可以下降6o～9o%，取一个中间值75%。 这就意味着，物流运输中3o～4o%的油料费用，将下降为7.5～1o%。 凭空多出22～3o%的利润空间，对于一个物流企业而言，这是非常巨大的提升。 林飞熊继续说道：“我们必须采购混合动力大货车，不然其他物流公司一旦大规模采购，对于我们非常不利。” “我知道。”王伟捏着钢笔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。 “王总?”林飞熊有些不解。 王伟看了一眼东风的大货车，小声的说道：“不能在东风一家采购，我们可不是燧人系。” 这下子，林飞熊反应过来了，确实不能在东风一家采购，店大欺客的事情，如果在东风一家采购，非常有可能生这种事情。 燧人系或许不需要在意，因为他们的合作伙伴众多，单单是车辆供应商，就有六家车企，而且东风也不敢得罪燧人系。 但是顺丰可不一样，他们可没有办法制衡东风，因此必须增加供应商数量。 王伟带着林飞熊等人，分别找到了华国重汽、江淮、长安在会场的负责人。 三个车企的负责人，和王伟在会场的一处商务会议室内，展开采购大货车的谈判。 显然王伟是故意的，拉三个车企一起谈判，就是为了让他们彼此压价，让顺丰的利益最大化。 同样通达系的三通一达，也在密集接触国内的各大车企，准备采购混合动力的大货车。 就算是专门做大件物流的德邦物流，也知道市场的趋势，他们都是公司，盈利才是第一目标。 哪怕反应相对迟钝的邮政快递，也通过内部关系，准备和几个车企达成战略合作，逐步升级改造邮政的物流体系。 这是时代的潮流，几乎是势不可挡的趋势，那些错过这个风口的企业，只能黯然退场。 温差电加复合型太阳能电池板，形成的混合动力汽车新体系，对于老式燃油车和电动车，造成可怕的打击。 因为混合动力比燃油车节能环保，又比电动车续航长，同时继承了燃油车体系的遗产——加油站网点。 或许未来电动车的电池容量提升、充电度变快，但是现阶段没有配套设施的充电站、充电桩，基本不可能威胁到混合动力汽车。 除非电池技术，在短时间内可以将能量密度，提升到o.5千瓦时/千克左右，才可以对混合动力产生威胁。 在展览区内，还有汽车零配件企业的展区。 蜗牛工业、龙图腾、时光信息都参与了零配件的展览，主要产品是汽车玻璃、电镀加工、温差电模块、太阳能电池板和汽车智能系统集成。 而精密仪器联盟、洛阳轴承、瓦房店轴承，同样参与了这一次展览会。 在零配件供应商中，一众国外企业，此时才是心情最不好。 德意志博世公司的华国分公司总裁，就在零配件展区中，他和其他几个同行，逛了一圈华国零配件供应商的展区，心情越凝重起来。 东瀛汽车零配件供应商——电装公司的总经理武田长丰，小声嘀咕着：“华夏人的产业升级度太快了。” 一旁的高丽摩比斯公司负责人朴信东，也是一脸的凝重，他们摩比斯主要是供应动机、变箱的，而这个两个大类零配件，刚好撞枪口上。 德意志采埃孚公司的分公司总裁施密特，拿起洛阳轴承的一个产品，苦笑起来：“粉末冶金和硅纳米镀层，让他们的产品性能提升非常大。” “燧人公司是一个非常关键的公司，我们的对手，竟然是一个没有汽车零配件历史的公司。”博世分公司总裁哈夫，看到眼前这一幕，内心有一股寒意直冒出来。 作为世界前列的汽车零配件供应商，博世、采埃孚、电装、爱信和摩比斯等公司，之前一直瞧不起华国的零配件供应商同行，但现在却不得不面对现实了。 施密特转过头小声的问道：“哈夫，你们和燧人公司的谈判如何?” “他们的合作条件非常苛刻，必须以技术合作为前提，才同意为了我们提供纳米矿粉和硅纳米电镀剂，而且只能在华国境内设厂使用。”哈夫一边说，一边摇头。 显然这种合作条件，是傲慢的德意志人无法接受的。 “一样。”施密特同样无奈的摇头。 电装、摩比斯、采埃孚的负责人，之前也和燧人公司谈判过，只是燧人公司的条件，和给博世的条件一样。 技术合作、境内设厂和接受监控，三个条件缺一不可，不然一切免谈。 这些条件，之前各大国际汽车零配件供应商，并不想答应。 但是此一时彼一时，随着华国汽车零配件供应商的崛起，他们感受到强烈的威胁，或许再过几年，当华国企业消和了硅纳米镀层技术、粉末冶金技术后，就会冲击到他们的市场。 作为比较弱势的摩比斯，已经有服软的想法，因为他们的动机和变箱，是最先遭到阻击的。 很多时候，就算是他们不想选择，时代大势也会逼迫他们做出选择，要么破产淘汰，要么屈服合作，其他选择几乎没有。 就在北平车展，进行得如火如荼的同一时间。 宁区韦州电厂，也经过了试运行测试，进入正式投产运行。 第一百九十八章 竣工与空地 宁区。 韦州电厂。 经过近期的试运行测试，杜金华带着蜗牛工业的工程师，和华能集团的工程师团队一起，将电厂、炼气厂的各个小问题，尽可能改进和修补。 终于在4月24日，完成最后的验收工作，让韦州电厂正式投入使用。 在电厂的办公楼中，杜金华和王硕等人，和当地的官方人员，一起参与了剪彩仪式。 剪彩仪式后。 王硕和杜金华等人，并没离开韦州电厂，中午杀了十几只滩羊，众人为这一个多月来的辛苦，开一场庆功会。 “杜总，我知道你们的规定，我敬你一碗羊肉汤。”王硕满上半碗羊肉汤，拿起便喝了下去。 “王总，我也敬你。”杜金华直接喝了半碗羊肉汤。 “大家动筷子，别客气。” 除了水煮羊肉，还有两头烤全羊和羊蝎子、一些馕饼和小菜。 杜金华也没有客气，自己用小刀在滋滋冒油的金黄烤全羊上，切下一块肋排和腿肉，撒上一把孜然面，大口大口的吃着烤羊肉。 其他工程师们，直接上手切烤羊肉。 韦州电厂的厂长，给杜金华倒了一碗汤：“杜总，这可是正宗的滩羊，到了其他地方，可很难吃到的，滩羊用水煮，最能体现原汁原味。” “我还真吃好几次。”杜金华笑道。 那高瘦的厂长，好奇的问道：“哦难道杜总以前来过宁区” 喝了一口汤，杜金华解释道：“那倒不是，因为丰民农业有这方面的养殖产业，在济宁那边就有一个滩羊养殖场，我吃过好几次，就是味道和这边有些差别，可能是水土问题。” “原来如此，贵公司的产业还真多。” 王硕笑道：“根强，燧人公司可是全产业链型的企业，没有必要大惊小怪。” 由于燧人系不允许员工聚会喝酒，和燧人系各个子公司打过交道的王硕，自然不会安排酒精饮料。 庆功宴开了两个多小时，喝足吃饱的众人，除了王硕和杜金华等人，都下去休息了。 三楼的办公室。 一边半躺着消食，一边吹风扇。 用牙签剔了一下牙，王硕问了接下来的安排：“杜总，你们公司接下来打算做什么” 半眯着眼的杜金华，想了想回道：“公司总部的安排，是让我继续在韦州这边，你们华能订的太阳能电池板，第一批5ooo平已经快到了。” “这么快” “不快了，要不是前些天，要给国内的车企做太阳能电池板车顶，你们订的板子早就到了。” 打了个哈欠后，王硕摊开桌面上的吴忠市地图，找到韦州电厂和韦州镇的位置。 他有些头疼起来，因为太阳能电场，需要面积广大的平坦地区，最好周边没有山地遮掩，同时最好不是在耕地、草地上。 可吴忠是黄灌区，黄河直接从吴忠中部贯穿过去，是宁区这个塞上江南的主要农林牧区，土地利用率极高。 虽然宁区附近有不在少数的沙漠区，但是电场地和用电区域的距离，会严重影响营运成本，单单是铺设线路，加上高压送电的损耗，就不是一个小数目了。 因此王硕希望在韦州镇附近的地区，寻找合适的区域，就近建造太阳能电场。 躺沙上的杜金华，瞄了一眼桌面上的地图：“王总在找场地” “是呀！周围农业区太密集，征地又得不偿失，头疼！”王硕拍了拍额头。 “王总是当局者迷，其实附近就有最适合的光电场。” 王硕抬起头来，又看了看韦州镇附近，还是没有看出哪个位置有闲置，不解的问道：“附近好像没有空地吧” “附近有四块土地，可以作为光电场的选址。” “啥” 杜金华站起来，抽出红色圆珠笔，在地图上圈了四个位置。 一旁的王硕顿时目瞪口呆，他拍了拍自己的脸庞：“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些地方如果可以利用起来，光电场就不缺土地了。” 杜金华圈起来的位置，就是韦州电厂本身、电厂门口的省道公路、附近的废弃矿区、附近的河流水库。 “如果从优先级来考虑，我建议在省道上建设光电场，面积足够大，基础设施好，而且可以不断延伸出去。” 王硕思考了一会：“不过这件事需要公路管理部门的同意，而且加装太阳能电池板，会不会影响公路采光” “放心，我们可以抬高太阳能电池板的高度，在十米左右的半空中，两侧的散光，就可以保证白天的光照量。” 王硕点了点头：“这确实是一个办法。” 杜金华继续说道：“而在河流水库上搞太阳能电场，其实有利于减少水体的蒸量，我们公司在德州的几个水库测试过，可以减少大约5o～7o%的蒸量。” 面对这种一举多得的方案，王硕也心动了，他急忙将这些提议，写成具体详细的方案。 和杜金华等人讨论后，他们设定了太阳能电池板的悬空高度，电池板之间的间隔，以及如何防强风和脱落之类的问题。 当具体方案写好，王硕向华能集团总部汇报。 而从德州运输过来的太阳能电池板，第一批的5ooo平方，已经到了韦州电厂。 杜金华开始准备施工建设，作为太阳能电池板的第一个建设区域，自然选择电厂的厂区。 将各栋办公楼、厂房楼顶全部利用起来，5ooo平方的太阳能电池板，不过是小意思。 韦州电厂的办公楼七楼楼顶。 硅纳米镀层处理后的钢结构，被吊车调上楼顶，打上膨胀螺丝后，钢结构迅搭建起来。 杜金华看了看施工现场，将一块2米x2米的太阳能电池板，安装在钢结构架构上，还有一个配套的流明感应系统，布置在楼顶的四个角。 流明感应系统，其实就是感应周围环境的光照强度，加上四个点的数据，综合起来后，基本可以让太阳能电池板，及时跟着太阳直射的方向，通过不断调整旋转方向，实现最大电量。 安装了第一块太阳能电池板后，杜金华启动总控电脑的程序。 当流明感应系统感应到太阳光的强度后，反馈回来的数据，被系统进行计算，得出太阳光的角度和光照强度。 电量也相对正常，一块标准的4平太阳能电池板，一天下来，可以获得8～1o小时的光照时间，可以电14度左右，平均每平方米每天电3.5度电左右。 5ooo平方的面积，每天可以产生1.75万度电左右，供应厂区的电器设备，基本是绰绰有余的。 就在十几天后，华能集团终于打通关系，获得那条公路的太阳能试点开许可证。 第一百九十九章 电矿碳   韦州电厂，办公楼三楼。   这几天跑了各个部门的王硕，终于拿到了各种批文和许可证。   忙碌着安装太阳能电池板的杜金华，也抽空过来见面。   安装太阳能电池板的工作，由于长时间的室外作业，加上宁区强烈的光照，杜金华整个人都黑了几度。   “杜总，喝茶。”   杜金华没有空气，喝了一口绿茶：“王总，你们的批文下来了?”   “下了，我这几天都在跑手续，今天刚刚弄好，公路批准试点2o公里长度，就以我们韦州电厂的门口为起点，向南北延伸。”王硕摸了摸自己的日渐稀疏的头，感觉最近压力太大了。   杜金华翻了翻几个批文，估算了一下面积，2o公里长度，而公路加防护栏、绿化带，宽度在14o米左右，整体可利用面积28o万平方米。   太阳能电池板之间必须留间隙，可布置的太阳能电池板面积，估计在14o万平方米左右，造价并不便宜。   虽然龙图腾的太阳能电池板价格高，平均每瓦在12元左右，但是好处是使用寿命比较长，如果维护得好，用个三四十年没有问题。   杜金华说出具体的数据：“大概需要14o万平的太阳能电池板。”   将数字笔记在记事本上：“14o万吗?那我尽快和总部汇报，让他们向龙图腾采购。”   “厂区内的五千平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一，剩下的半个月左右完成，现在已经可以逐步电了。”杜金华提醒道。   王硕翻了翻炼气厂区的设计参数：“脱碳车间应该可以消耗这些电量吧？”   对于炼气厂各项数据了如指掌的杜金华，点了点头回道：“当然可以，脱碳车间每天的满负荷运转，可以消化85o千瓦时的电能，14o万平太阳能电池板，每天最多电49o万千瓦时，加上电厂区的富余电，足以应付了。”   “今天，华电、大唐、国投、国电的联合考察团，会过来这边考察，到时候要安排一下，麻烦杜总一起过来。”   “没问题。”   中午吃了饭，其他四个电集团的联合考察团，六七十人就来到了韦州电厂。   华电的方海生，一边观看车间的运行，一边听王硕和杜金华的介绍。   “这些都是冶炼出来的产品吗?”   王硕指着那压成一块块的碳砖，以及纯铁烧结砂、纯铝烧结砂，还有不在少数的磷、硫、镁之类。   “这些都是从煤泥、中煤、煤矸石中提炼出来的矿物，利用我们自己的电富余，和燃料的杂质，展出来的电矿产品。”   一旁的杜金华补充道：“附近的煤矸石含有丰富的钴、钛和铀，这些稀有矿物也进行了提炼，目前的产量相对可观。”   方海生抬了抬眼镜，眼神中露出一丝考量：“脱碳工艺上，再次用碳块电后，损失率是多少?”   他说的损失率，是指用电能脱碳后，再次用碳块电可以产生多少电能。   “目前脱碳工艺上，电能在脱碳过程中，被固定在碳中的能量，大概在94.6～95.2%左右。”杜金华顿了一顿，继续说道：   “而经过水煤气化的处理，能量还有92%左右，然后进入燃气电机系统，按照目前的循环燃烧效率，最后会有6o%的能量，可以再次转变为电能。”   “6o%”方海生对于这个能量转换效率还相对满意，虽然比不上蓄能水库的7o～75%。   但是蓄能水库的局限性太大，需要有合适的地形配合，还必须有相对丰富的水资源，而且工程量也不小。   特别是对于华北平原、大西北地区，前者被地形和水资源卡住，后者没有水资源相对稀少。   而且蓄能水库，还要面对无法盈利的先天劣势。   方海生和其他几个电集团的副总，小声讨论了一会。   根据燧人公司提供的资料，脱碳车间生产的碳粉、纯氧，纯氧可以进入燃气轮机系统，进一步提升燃料的利用率。   而碳粉，除了制造水煤气电，还可以制造水煤气作为燃气出售，也可以作为化工原材料，用于生产化肥、碳纤维、碳纳米管、炼钢添加剂、生产燃油和高分子塑料之类。   用途广泛的碳粉，比起只能电蓄水的蓄能水库，优势在于产品消化渠道众多，不用死磕在填谷电上。   蓄能水库的填谷电，就仿佛舔狗一般，舔到最后一无所有。   当然，尽管现阶段的蓄能水库无法盈利，但是作为调峰填谷的重要手段，还是电网调控的核心组成部分。   王硕说了自己的一些看法：   “方总，你也知道我们国内的情况，煤炭资源还可以，但是石油天然气不足，中亚和露西亚的输气输油管道，究竟在別国境内，海上又面临岛链封锁，合理利用国内的资源，才是王道。”   方海生可以做到集团副总，自然不是目光短浅之辈。   煤矸石、太阳能、风电，是非常重要的能量来源，脱碳技术的出现，是他们的一张底牌。   国外的石油天然气可以进口，但是他们电集团的储能碳粉，同样要大力展。   就算是到时候，和国际燃料供应市场硬脱钩，电集团也可以利用储备的碳粉，快取代进口天然气、石油和煤炭。   国电的副总也是目光闪烁，有碳粉作为底牌，他们甚至可以反制国际能源市场。   【看书福利】关注公众..号【书友大本营】，每天看书抽现金/点币!   毕竟华国即将成为世界最大石油消费市场，如果突然宣布明年的几亿吨石油不要了，国际石油价格绝对会瞬间崩盘。   拿着脱碳技术，就相当于有了掀桌子的底气，那些狗大户和露西亚，敢随便涨价，分分钟教他们做人。   那种被人卡脖子的感觉，是电集团无法容忍的事情，以前是没有办法，国内油气资源不足，必须高度依赖国际市场的供应。   现在有机会反客为主，五大电集团又不是傻子，肯定要大力推广脱碳技术。   方海生和其他几个电集团的副总，在考察了韦州电厂后，便心事重重地离开。   脱碳技术在某种程度，就类似于米国的页岩油技术，属于虽然成本偏高，但是可以作为压仓石，确保国际原油价格不会太高。   加上近期快展的混合动力汽车，国内的石油天然气消费，虽然进口量维持着高位，但是明眼人都知道，华国对于国际油气的依赖程度，正在迅下降着。   这种变化，看似风平浪静，暗地里绝对是杀机重重。   五大电集团在行动，他们已经准备好，全力推进脱碳技术，配合太阳能和风电，加上温差电和元素提炼技术，形成电—矿—碳一体化的体系。 第二百章 注资方案   德州半导体基地。   基地的会客厅，一个儒雅的中年人，有些着急的来回走动，他一旁的几个下属，也同样表情凝重。   半个多小时过去，一阵轻微的脚步声，在会客厅中响起。   中年男子顿时面露喜色，三步并两步上前打招呼：“黄总，我是皇明的黄明，非常荣幸见到你。”   黄修远和对方握了握手：“黄董事长还是本家呢，请坐。”   俩人入座后，黄明便有些沉不住气了：“黄总，这一次求见，主要是为了德州的太阳能产业，和皇明太阳能的生死存亡，我这也是走投无路了，希望燧人公司可以给一条生路。”   说到最后，黄明语气也有些低落和伤感。   他的雄心勃勃，试图将华国太阳能产业打造成为世界级产业，可惜屋漏偏逢连夜雨，今年打算在德州召开的世界太阳能博览会，也出现了巨大的变数。   这个巨大的变数，就是刚刚崛起的龙图腾公司，由于复合型太阳能电池板的出现，传统的单晶硅、多晶硅板，遭受了突如其来的打击。   而德州，刚好拥有一百多家太阳能相关企业，皇明太阳能就是其中的领头羊。   本来这种涉及上百家企业的产业突变，当地不会轻易放任不管的，只是好死不死，龙图腾的北方核心，同样设立在德州。   手上拿着半导体自主产业链、世界级太阳能电池板技术的龙图腾，加上背后的燧人系。   德州方面做出了最理智的选择，那就是当做没有看见，其实就是默认龙图腾的展，没有技术优势的其他太阳能企业，肯定扛不住龙图腾的冲击。   而皇明太阳能当其冲，因为黄明为了打造太阳谷产业园、举报世界太阳能博览会，拿出了大量流动资金，又因此减少了很多订单。   又恰逢龙图腾突然崛起，加上皇明太阳能的太阳谷产业园土地问题，导致皇明公司瞬间陷入了绝境之中。   这才有了黄明的登门拜访。   黄修远看了看手表，转过头吩咐张雷：“安排一下午餐，顺便给黄董事长他们也安排一份。”   “好的。”   心情忐忑不安的黄明，等待着他的答复。   一旁的萧英男，一份关于德州太阳能产业的文件递过来，黄修远一目十行翻了一遍。   他之前是知道德州和济宁有太阳能相关企业的，也听说过皇明太阳能打造的太阳谷产业园。   看完太阳谷产业园的调研报告后，黄修远就知道黄明太自信和激进了，在没有保证基本盘的情况下，对承办世界太阳能博览会的事情大包大揽，又高估了地方的节操。   像燧人系的扩张，蓝色时代虽然在环保业务上大包大揽，但都有前提和非常详细的合同。   就算是想反悔，一旦燧人系撤出，会导致当地的环卫成本暴涨，而且环卫环保质量跟着下降，那些环卫工就够当地喝一壶了。   而皇明太阳能一下把盘子铺得太大，又低估了人心险恶和贪婪，才让自己陷入如此窘迫的境地。   将文件递回萧英男送中，黄修远并没有说企业的事情：“黄董事长，我们边吃边聊吧！”   “那就让贵公司破费了。”黄明心里松了一点，至少现在还有商量的余地。   基地的食堂包间。   为了安全起见，黄修远和别人吃饭，都采用分餐制，每人一份午餐。   “黄董事长别客气。”黄修远说完，便提起筷子，他的午餐非常简单，一碗米饭、一碗红豆汤、一块香煎带鱼，加上鱼香肉丝和白灼菜心。   黄明也动起筷子，他还是第一次在请客中，看到如此朴素的饭菜，就和员工餐差不多。   安静吃了二十分钟左右，所有人都差不多吃完了，黄修远擦了擦嘴巴，开门见山的问道：“黄董，高盛有意出售黄明公司的股份吗?”   “高盛?出售股份?”黄明一愣，随即试探性问道：“贵公司想收购这一部分的股份?”   “我们合作的前提，是皇明公司没有外资成份，如果不能收购高盛手上的股份，我不会给皇明任何帮助。”黄修远非常直截了当。   面对这个条件，黄明思考了几分钟，便下定决心：“黄总，我愿意回购高盛手上的全部股份，然后将皇明67%的股份出售给贵公司，不知道可不可以?”   给出如此巨大的股份，显然黄明已经打算出让绝对控股权，自己保住33%的股份，已经是他最大奢望了。   黄修远倒是没有想到，对方会如此果断，连绝对控股权都愿意拿出来。   “那你去找龙图腾的张维新吧！这件事我同意了。”   呼！黄明背后的衬衫都湿透了，这个结果，已经是皇明太阳能最好的结局了。   如果燧人系真要彻底吞并德州太阳能产业，基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。   黄明舒了一口气，然后面露感激的说道：“非常感谢，我一定尽快回购股份。”   看着黄明一行人离开，他摇了摇头，这个人确实是一个人物，可惜没有遇到好时机，也低估了人性的贪婪和险恶。   他吩咐萧英男，将这件事通知一下张维新，让张维新准备注资皇明太阳能，做好整合太阳能产业的计划。   返回汕美半导体基地的张维新，收到这个消息后，吩咐德州分公司的经理林逸才负责这件事。   回到太阳谷产业园的黄明，屁股还没有坐热，便收到了林逸才的电话，又急匆匆赶回德州半导体基地。   虽然出售方案已经确定了，但是具体价格还没有定下来，双方需要对相关细节进行商讨。   林逸才看完了皇明太阳能的资产评估，由于这几年皇明太阳能在准备上市，资产评估资料倒是非常明确。   “黄董事长，实话实说吧！”林逸才手指敲了敲那份文件：   “你们公司负债率太高了，竟然负债高达而总资产才还有一部分产权不明的土地，整体估值最多只有14.2亿左右。”   黄明也露出尴尬又苦涩的表情，有些无奈的说道：“是我太激进了。”   “我有一个建议，这样你可以用最快的度，收回高盛手上的股份。”   黄明也是破罐子破摔了：“林经理请说。”   比较侧重于金融管理的林逸才，并没有打算全额溢价收购，而是打算：“我建议你放出消息，说皇明太阳能要申请破产，以现在的老太阳能产业处境，高盛只能选择抛售股份。”   “咕噜……”黄明有些迟疑：“如果高盛死拿着不放?”   林逸才眯着眼，冷淡地说道：“那就假戏真做，将公司的产业低价处理了，然后变成一个空壳。” 第二百零一章 收购整合 5月1日。 资金陷入枯竭的皇明太阳能公司，宣布裁员15oo人，同时考虑出售一部分产业，减轻整体负债率。 同时整个德州，乃至周边地区的商圈中，都传出皇明太阳能要破产的小道消息。 魔都。 高盛在华国的分公司。 总裁罗杰斯，和风险投资部经理江华，一听到这个消息，也是惊疑不定。 江华表情好难看：“罗杰斯，我刚才和黄明通电话了。” “他怎么说?” “皇明公司的资金链断裂了，黄明希望我们拿出5个亿资金，帮助皇明公司度过难关。”江华脸都黑了。 现在太阳能电池板的市场状况，别说高盛这种顶级风投公司了，就算是普通人，都知道老太阳能产业不行了。 这个时候注资增持，怕不是得了失心疯，高盛只想炒股，可不想变成大股东，去接盘皇明太阳能的烂摊子。 罗杰斯那鹰钩鼻微微颤抖着，呼吸更加急促，直接怒气冲冲的吼道：“no，他在当我们是傻子吗?” 江华紧接着说道：“另外我们的财务人员现，黄明将一部分土地和厂房，低价出售给了一家小公司，价格不到市场价的五分之一，他这是打算转移公司资产。” “法克鱿，他这是在犯罪！” 可是了解华国法律的江华，却非常无奈，拥有绝对控股权的黄明，有权力贱卖公司资产，到时候一申请破产。 皇明太阳能的注册资金是5亿，其中黄明自己持有的股份是72%，高盛持有14%，英晖集团持有14%。 黄明最多负债3.6亿，而被他贱卖出去的资产，却高达十几亿，来回一转手，不仅摆脱了几十亿负债，又拿到东山再起的资本。 “怎么办?”江华陷入了苦恼中。 突然一个电话响了起来，罗杰斯押下内心的烦躁：“喂，你好！我是罗杰斯。” “你好！罗杰斯先生！我是魔都新世界投资公司的李策，听说贵公司目前持有皇明太阳能14%的股份?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出售?” 听到对面的声音，罗杰斯迅冷静下来，那深陷的眼珠子中，闪过一丝思考：“李先生，现在太阳能产业可不太景气，你确定要收购?” “如果价格合适的话，我可以考虑一下。” 罗杰斯一手盖住话筒，向江华小声的问道：“怎么看?” “有人想吃下皇明太阳能，探一探价格。” 罗杰斯松开话筒：“李先生，一口价4亿。” “呵呵，那这股份还是留在贵公司是里吧！再见！” “李先生别着急，我们可以慢慢谈一谈，做生意不就这样?” 电话对面沉默了片刻：“我也给一个一口价4ooo万，你拒绝，那就等皇明太阳能破产吧！” 罗杰斯怒火中烧：“李先生，你知道当年我们收购这14%的股份，用了多少钱？” “当年的铁矿石还上千块一吨呢，要不要我卖给你几千万吨，就按一千块一吨好了。”李策反讽道。 “李先生，我们各让一步，1.5亿如何?” “3ooo万，不要就挂电话了。” “法克鱿。” 罗杰斯直接挂了电话。 一旁的江华倒是没有生气，而是思考着收购方的来路，很快他就有了一点头绪：“罗杰斯，我想我知道是谁在收购皇明太阳能了。” “谁?” 江华肯定的回道：“燧人系。” “燧人系?”罗杰斯脑海中各种念头闪过，顿时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联，现在老太阳能产业日薄西山，唯一有动机，也有实力收购皇明太阳能的势力，只剩下燧人系了：“确实只有他们了。” 江华分析道：“从对方的态度来看，他们是志在必得，如果我们不出售皇明的股份，皇明破产的可能性非常大。” “江，你的建议是什么?”罗杰斯非常头疼。 “出售吧！不然一分钱都拿不到，还要倒赔7ooo万。” 罗杰斯非常郁闷，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怒火，做风险投资，就要有面对失败的勇气：“江，你全权负责这件事吧！” “还是先向米国总公司汇报一下吧！”江华可没有随便答应下来，全权负责干得好还好，这种事情全权负责，就是一个背锅侠的下场。 “……”罗杰斯面不改色：“那就向总公司汇报吧！” “ok。” 资本之间的厮杀，有时候就是如此，高盛选择了及时止损失，将手上14%的皇明太阳能股份，以3ooo万价格，出售给魔都新世界公司。 另一边。 黄明也亲自和英晖集团达成一致，用45oo万，回购了英晖集团持有的14%股份。 当所有的股份回购完成。 皇明太阳能和龙图腾公司迅达成一致，由刺槐蚁公司出资1.8亿，收购黄明手上持有的53%，加上从魔都新世界公司收购的14%，达到了67%的绝对控股。 而黄明个人持有的股份，则下降到33%。 但是刺槐蚁公司并没有拿太久，在5月12日，和社保基金达成一致，将皇明太阳能33%的股份，以5.4亿的价格，出售给社保基金。 不过双方的合作条款中，刺槐蚁对于皇明太阳能，仍然持有绝对控股权，社保基金只有分红和财务监督权力。 对于皇明太阳能的管理工作，刺槐蚁公司采用了监督模式，总裁还是前董事长黄明。 而皇明又迅参股了德州第二大太阳能企业，然后按照龙图腾公司的战略，由于龙图腾和皇明两家负责太阳能电池板的上游生产，即原板材料的供应。 其他太阳能热水器、太阳能路灯、太阳能充电器之类的下游产业，还是由原来的上百家公司瓜分。 另一边皇明获得社保基金注资，加上燧人系的实际控制，当地对太阳谷产业园的产权问题，也立马安排工作组，给皇明公司解决了。 初步整合德州的太阳能产业，又避免了国内企业的自相残杀。 不过只有两家企业，还有些不够。 五大电集团也分成两组，计划分别入股两家太阳能电池板生产企业，然后搬迁到德州这边来，打算形成华国太阳能产业集群。 只是计划还在准备之中，估计需要一段时间。 那些下游的企业，其实并没有受到太多影响。 另外由于皇明等公司，放弃了低端市场，生产多晶硅和单晶硅太阳能电池板企业，也在逐步形成几个规模比较大的企业。 其实中高端的产业布局，也有利于进入国际市场。 计划大规模展光电的五大电集团，需要保证供应链的安全和稳定，也避免垄断巨头的出现。 虽然燧人系掌握了太阳能电池板的上游，但至少没有全部吃下，这个结果也是双方比较满意的。 第二百零二章 配套升级   就在燧人系联合五大电集团，如火如荼的整合国内太阳能产业时。   作为重要配套设备供应商的北风公司，在三月份完成北风—2重型燃气轮机电机组的初代定型后，两个多月来，一边测试原型机，一边改进其中一些小毛病。   同时北风厂，还是6续利用从蜗牛工业定制的零配件，组装了2台改进版的北风—2。   工厂内部。   近期拿到大笔订单的北风厂，在国内招兵买马了不少人，连不少应届毕业生，都被拉过来。   陈学东看完测试数据，放下手上的钢笔，揉了揉干涩的眼睛，突然一边有人给他倒了一杯普洱茶。   #送888现金红包# 关注vx.公众号【书友大本营】，看热门神作，抽888现金红包！   “别太累了，老话说得好，长命功夫长命做，改进工作只要持续投入，凭借我们的材料基础，追赶国际先进水平，还是可以的。”   打了一个哈欠，陈学东拿起茶杯喝一口茶：“要不是有温差电和新材料，我们和通用电气、西门子的差距，还是非常不大。”   “对了，精密仪器联盟近期会派一些人过来。”董新城提醒道。   “精密仪器联盟?”   董新城解释道：“就是之前国内的半导体设备制造商，包括北方华创和魔都微电子这些企业。”   听到北方华创和魔都微电子，陈学东就知道是哪些企业了：“原来是他们。”   “国内的研工作上，缺乏协同合作的体系，比如我们的测试工作，就需要精密仪器的配合，国外的顶级精密仪器，近段时间收严了很多，我们只能自力更生了。”   陈学东刚想说什么，二组的组长田锐文，走了进来。   田锐文是一个彪形大汉，那一米九二的身高，加上浑身的肌肉，有一种扑面而来的压迫感。   他拿起茶壶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：“我这边有初稿了。”   “需要定制零件，直接向采购部递条子就可以了。”陈学东抬起头来说道。   “我知道。”   第二小组是负责船用燃气轮机的，之前7o3研究所，就是负责船用燃气轮机的，产品初稿相对简单一些。   从中船过来的田锐文，也是从事相关工作的，来了个把月后，渐渐适应了这边的工作节奏和风格。   北风厂由于刺槐蚁在辅助管理，管理层受到很多限制，科研人员地位相对高很多，至少专业领域上的事情，管理层不会瞎指挥，因为瞎指挥出事情，刺槐蚁的督导组，可不会手下留情的。   不少中船工程师，在不知不觉中，被北风厂潜移默化了。   两天后。   二十多名精密仪器联盟的工程师，来到了北风厂中，他们还带来了一批设备和特制传感器之类的零件。   在北风厂的燃气轮机测试场地中，展开改造和升级检测设备。   陈学东和董新城等人，在一旁观看了半天，精密仪器联盟的工程师，将一份改造的具体细节表递给陈学东。   “刘工，这一次改造需要多长时间?”陈学东翻一边看改造细节表，一边关切的问道。   带队的刘工程师想了想：“最快要半个月，因为很多传感器更换后，我们需要重新调整系统，调试工作需要一段时间。”   “那好吧！”陈学东也只能接受这个结果。   董新城开口说道：“工欲善其事，必先利其器，升级改造检测平台，也是必经之路。”   陈学东知道国内的燃气轮机研究领域情况：“我知道，我们的检测设备落后通用电气和西门子太多了，他们的检测平台，几十年来累计投资了几十亿米元，我们短时间内，还是比不上的。”   现在升级改造的检测平台，还是国外淘汰了十几年的老产品，就算是这样，北风厂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。   刘工程师和几个时光工业软件的软件工程师、程序员，也在讨论着系统的问题。   现在国内的高端科研设备，基本被国外卡死了，精密仪器联盟的存在，就是为了拿回这一部分市场。   在整合精密仪器企业后，精密仪器联盟内部，也逐步形成了分门别类的细分领域，有企业做整机整合，也有企业做专业零配件。   其中工业软件、工业设备操作系统，就由时光信息的子公司——时光工业软件负责。   术业有专攻，专业研工业软件的时光工业，确实比北方华创和魔都微电子之类强，他们不少产品经过时光工业的优化升级，性能获得了不少提升，特别是稳定性上面，比之前好太多了。   几个程序员和技术员，将检测平台的工业系统cpu核心拆下来，更换上龙图腾的工业cpu核心。   工业cpu核心上，龙图腾其实已经在上个月，也就是四月中旬左右，开始定型和试生产了。   比起功能复杂又要求苛刻的手机cpu，工业cpu的难度，还相对比较低一些。   程序员利用时光信息特有的软件分析器，将外国工业操作系统的程序，进行逆向解析。   然后拷贝了里面的数据库，一点点调整自己的工业操作系统。   cpu更换完成，将一块热电制冷器安装在电路板一侧，方便给cpu快散热，软件也跟着更新和重新调整。   “刘工，你们温度传感器有点问题。”   刘工程师走过来问道：“问题在哪里?”   程序员指着系统说道：“5o6、7o6号温感器的反馈数据，有明显的不稳定；264、573号周围有明显的检测空白……”   快笔记下来后，刘工程师将负责调试的工程师叫来，让他们找到问题的传感器，然后进行改进和优化。   一整个检测平台，各种各样的传感器，这些都需要耐心优化。   一直关注这件事的陈学东等人，也不时过来，交流一下一些需要改进的问题。   新一代燃气轮机的设计工作上，北风厂也在稳步推进，不过那三台北风—2燃气轮机，却不在北风厂了，而是交付给了华能集团。   作为定型的第二代国产燃气轮机，尽管目前的热效率，只有55.7%，但是各大电集团，仍然选择大量采购。   这三台北风—2，重新拆解成为零配件状态，经过铁路运输，将直达德州电厂，作为该电厂产业升级的核心。   跟着这批设备过去的，还有北风厂的总裁和一众装配工程师。   这种精密度要求非常高的设备，只能由北风厂自己安装调试，电厂还真没有办法自己安装。   要是安装的公差太大，或者一点点错误，不仅会导致设备性能受影响，甚至会让设备使用寿命下降，严重的情况下，可能直接报废。   而装配的参数，在很多精密仪器企业中，往往都是机密信息，很多进口设备一故障，只能请原厂的工程师过来维修，就是这样的道理。 第二百零三章 电力问题 从宁区韦州电厂，又奔波过来德州电厂的王硕，下车洗了一把脸，看到自己日渐稀疏的头，非常担忧过几年，头顶还有没有头。 拍了拍脸庞，打起精神来，他来到会议室内。 龙图腾的分公司经理林逸才，蓝色时代的鲁省分公司经理赵晓军，还有其他相关企业的负责人，都在会议室内。 这个会议的目的，是为了保证德州的供电稳定，尽管燧人系有非常多自持电机组，加上近期正在打造的太阳能工厂计划，电力基本可以维持。 但是随着德州的产业规模效应起来，成为北方的半导体核心，以及华国太阳能产业核心，又是东水西送的中转站之一，用电量与日俱增。 去年德州的工业用电量，才26亿千瓦时，而到了今年六月初，单单是上半年的前五个月，工业用电量就达到16.4亿千瓦时，预计全年工业用电量，将逼近4o亿千瓦时。 幸好燧人系很大一部分的工业用电，都靠自持电机组来自给自足，不然这个用电量至少要提升5～8亿千瓦时。 就算如此，庞大的供电压力，还是让电网感到非常棘手，而电网又将压力推到几个电集团身上。 王硕安抚了几个用电量比较大的企业负责人： “各位放心，德州电厂的三台35o兆瓦燃气轮机电机组，在一个星期前，就到了德州，北风厂的工程师正在安装调试，下个月就可以6续投入电了。” “这就好，我的玻璃生产线可不能停，不然整套设备就废了。” “老赵你就别诉苦了，我的单晶硅熔炉还不一样，还是蜗牛的玻璃厂牛逼，有自己的电机组。” “哈哈，你羡慕不来，燃气电机组一套好几百万，你那单晶硅太阳能电池板厂，估计得五六套才够用。” “除非你们自己有燃气，不然还是死了这条心吧！” 一众老总或者负责人讨论起来。 赵晓军看了看德州电厂的二期规划，放下文件后，又和王硕，以及电网在德州的负责人交流起来。 就目前的情况，德州未来五年的社会综合用电量，将以每年2o～3o%的度增长。 到2o15年，年用电量将达到15o～16o亿千瓦时，是目前德州年用电量的三倍左右。 赵晓军提醒道：“如果仅靠的德州电厂，可能难以应对未来的展。” 王硕也是满脸苦笑，挠了挠自己稀疏的头：“北风2燃气轮机的功率35o兆瓦，如果全年无休的满负荷，才可以电3o亿千瓦时。” 但是实际上，国内的火电站电机组，通常年运行时间，在5ooo～55oo小时左右。 这是因为调峰填谷的需要，加上电厂的电上网，并不是说上就能上的，还要考虑电网的承压，和周边地区的用电水平。 年电量可以达到6ooo小时以上的火电站，在国内是少之又少的存在。 电网负责人表示，近期会对德州和鲁省的输电线路，进行升级改造，提高线路的负荷能力。 但是黄明却有自己的打算，皇明集团的太阳谷产业园产权，今年估计在八月份左右，全部完成产权明确和交割。 本身就以太阳能产业为核心的皇明集团，近期的目标，是承接龙图腾的一部分太阳能电池板业务，同时深耕太阳能产业的下游。 太阳谷产业园，就是一个非常好的起点，比如全太阳能的绿色生活概念，生态旅游、立体农业之类，都是不错的展思路。 黄明计划逐步扩大太阳谷的规模，将附近的一个水库，也纳入产业园的范围内，在水库铺设太阳能电池板，刚好可以利用水库水域面积，又可以减少水库水体蒸。 众人开了德州电力供应会议后，王硕直接来到德州电厂，那三台北风2，此时正在安装调试中。 跟着他一起过来的，还有蓝色时代的鲁省分公司经理赵晓军。 “看来北风厂的技术上来了不少。” 王硕点了点头：“循环燃烧热效率在55.7%左右，加上温差电模块，整体热效率已经到了66%。” 一旁的电网负责人，则一直没有说话。 赵晓军转过头来：“张总，我们公司的提议，你可以考虑一下。” “赵总，单独拉一条线路，是否有些不妥当?”张兴州言语中，显得顾虑重重。 “张总，你也看到了东水西送工程的用电量，现在东营到冀省南部的输水管道，已经铺设过去了，还有其他各条线路，加压和配水站需要的用电量不在少数，单独拉一条供电线也是无奈之举。” 面对赵晓军的要求，张兴州一时间也没有办法答应下来：“我会向总公司汇报这件事。” 对于电网的态度，其实赵晓军也有所预料，国企有时候做事情，总是但求无过，不求有功。 蓝色时代也有第二套方案，那就是扩大自己的供电能力，虽然电集团没有办法直接卖电给蓝色时代，但是企业的自持供电，却是合法的行为。 其实用电网的电，也是非常无奈的选择，很多时候由调峰填谷的需要，在保证居民用电的前提下，工业农业用电只能做出牺牲。 这也是燧人系在一开始，就大力展自持电体系的原因，目的就是为了减少对电网的依赖，另一个目的是为了压缩成本。 可以自己生产燃气的燧人系，在自持电的战略上，具备很多先天性优势。 只是由于燧人系展度太快，很多地方的分公司，来不及布置自持电机组，只能暂时使用电网的供电。 但是面对每年输水几百亿立方的东水西送工程，电网如果不给蓝色时代拉专线，带来的问题，可能会非常严重。 电是现代生活的刚需之一，但是水却是亘古不变的必需品。 正在运行和开工建设输水线路，会越来越多，这非常考验电网的供电能力。 求人不如求己，赵晓军考察了德州电厂后，就写了邮件给总裁李飞扬，说明了北方输水系统的供电压力，希望总公司尽快解决这个问题。 写了反馈邮件后，赵晓军收到丰民农业总裁肖源的邀请，准备一起过去豫省的安阳市。 因为东营线的西端，已经铺设到了安阳市附近。 在华北平原快展的丰民农业，也跟着输水管道的延伸，而加扩张着。 近期丰民农业在安阳地区的展，就是这样一个状态，收到邀请的赵晓军，看了看自己的行程安排，调整了几个安排，答应了肖源的邀请。 两个公司的工作人员，迅安排了前往安阳的准备。 第二百零四章 热土 东营线，东营至安阳的输水管道。 该输水线，到了林州市的屯头村附近，输水管道中的安阳林州站，就设置在该村的北侧，靠近著名的红旗渠。 东边太阳还没有冒头，一丝晨光染得天空稍微明亮。 村民李大顺打着哈欠，踩了踩摩托车的脚踩启动柄，可能是化油器老化了，摩托车一启动，排气管便突突往外冒黑烟。 摩托车带着黑烟，和动机特有轰鸣声，给这片安静的乡野，带来一阵工业时代的喧嚣。 和李大顺一样早早起来的村民，或在忙碌着吃早饭，或在为子女的高考成绩忧心忡忡，或盘算着今年种什么。 刚刚收割了冬小麦的农田，往年无人问津，或者被就地焚烧的麦秆，被丰民农业集中收购回走了。 有6亩麦田的李大顺，就将全部的麦秆卖给了丰民农业，虽然每吨麦秆只有12o元，但是丰民农业还会补贴每吨1oo公斤的有机肥。 麦秆卖了423元，还拿到了3oo公斤有机肥。 他到了自家的土地，虽然林州这边的土地，没有严重的盐碱化现象，但是缺少水资源，仍然是困扰当地农业的难题。 “老高，你那边地打完了没有” 田野上，一个矮个子中年，正拿着扳手，给自己的拖拉机安装犁头，抬起头来没好气的回道： “大顺，你就别催了，我明天就打到你那边了。” “那就好。” 李大顺撸起袖子，准备下田看看，背后就传来一阵汽车动机声，他转过身来，现是丰民农业的车辆。 一个英气勃勃的年轻人，从皮卡车走了下来，穿着丰民农业特有的蓝色工作服，以及燧人系特有的防毒头盔，加上那油光亮的古铜色皮肤，仿佛一个战斗力爆表的士兵。 李大顺拿着草帽扇着风：“咦这不是秦小哥吗” “李老哥，我今天过来测土质。”秦文斌招了招手，几个农业大学的应届毕业生，也和去年的秦文斌一样，有些懵懵懂懂和拘谨。 他们打开皮卡车的后斗，将一些专业设备拿下来。 李大顺则有些不以为然：“秦小哥，你们公司整天测来测去，好像也没有什么用处吧” 拿下一个微型钻孔机的秦文斌，笑着说道：“李老哥，科学种植才可以培养出更好的农产品，而且产量和品质可控。” “这个还不是一样吃”李大顺还是没有太多感觉。 秦文斌摇了摇头，并没有继续解释下去，作为农业专业的新青年，他们和老一辈的农民，有时候还真的很难沟通。 在新开区的豫省，科学农业和传统农业，还没有出现明显的差别。 但是在相对成熟的鲁省，丰民农业指导下的新农业，就开始和传统农业出现差异了。 比如在牧草种植上，经过科学的土壤成份检测，肥料补充非常精确，基本确保不会出现肥料浪费和微量元素缺乏的情况。 单位牧草产量上，比农民自己随便种植的同种类牧草，普遍高出3o～4o%左右的产量。 而逐步推广玻璃大棚的鲁省寿光，丰民农业合作的农户，种植出来的蔬菜水果品质，可以在口感、味道、甜度、维生素含量上，和普通大棚蔬菜水果，可以感觉出明显的区别。 秦文斌带着几个菜鸟，开始对附近的农田，进行采样和快检测。 一名戴眼镜的年轻人，在秦文斌的指导下，将样品插入快检测仪中，很快检测仪连接的笔记本电脑页面上，就刷新出一些新数据。 另一个短女孩，将数据输入另一台笔记本电脑中，这些农田的检测数据，都要进入公司的农田基本数据库。 “秦师兄，咱们公司的设备比学校方便多了。”眼睛男一边检测，一边谈论着学校和公司的事情。 秦文斌笑道：“你们运气不好而已，上个月公司还向各个农业大学捐了一批快检设备，你们的学弟学妹就可以用上了。” “感觉自己亏大了。”眼镜男耸耸肩开玩笑道。 短女孩没好气拍了拍眼镜男：“要不你回去复读一年快点测试。” “大班长，你这样凶巴巴的，可没有人……” 众人在检测中，苦中作乐的开玩笑着。 秦文斌也没有太在意，看了看检测数据后，迅判断出这片农田的土壤成份，以及土壤的其他情况。 拿出圆珠笔，在检测表和建议上，写上检测情况和自己的建议。 在忙碌中，不知不觉已是艳阳高照的晌午，秦文斌看了看手表，现时间到了11：42左右。 “大家辛苦了，上午就到这里了。” 趁着收拾东西的间隙，他找到了在清理水渠的李大顺，和其他几个农民。 “李老哥，这是你们农田的检测报告，村东头这边的土壤，有些缺铁和板结，好几块地的氯化钾有些标了，建议你们深耕和补充有机肥，也可以种一年苜宿或者花生。” 接过检测报告的李大顺将信将疑。 “我在报告里面都标了，那些地块的问题和建议，麻烦李老哥，给村里面种田的农户都说一声，你们村的土壤测好了，我会在村委会的公告栏，贴一份检测详表。” 尽管不知道有没有用，但是李大顺还是点了点头：“放心，我中午和他们唠唠嗑。” “那就麻烦你了。” 秦文斌回到皮卡车，现东西都收拾好了，便开车离开了屯头村，向林州分公司而去。 而田地里，李大顺放下锄头，将那份检测报告折起来。 烈日炎炎的夏天，中午的毒辣阳光，让人汗流浃背，他用湿毛巾擦了擦脸颊。 不远处开拖拉机的矮个子老高，将拖拉机摇柄带上，向这边走过来。 “大顺，农业公司的人给你啥了” “就是土地检测报告，开春的时候，你不也收到了一份”李大顺从口袋中，将那份检测报告递过去。 老高接过了翻了翻，找到了自家的几块地情况，拿出一个山寨机，拍了几张照片。 “老高，你真信” “反正我觉得挺好的，去年的冬小麦，我按上面的建议，改了一下麦田，产量还真多了一些。”有一点小聪明的老高，尝到一些甜头，有些相信丰民农业的检测。 其实他自己偷偷的算了一笔账，现按照检测报告的建议，在化肥和农药上，用量少了很多，只是老高有自己的小心思，不愿意告诉其他人而已。 而李大顺也有些狐疑，回忆了一下前些天老高家的麦子，确实比他们的好上不少。 看着老高得意洋洋的背影，李大顺小声的嘀咕着：“难道真的有用” 谢谢各位亲的支持（′w｀） 第二百零五章 扶持 将信将疑的李大顺，开着自己的破摩托，那一连串的黑烟，在空气中留下一股淡淡的刺鼻汽油味。 回到家里，自家婆娘刚做好了饭。 一大碗粉皮，加上一盘煎皮渣、一盘蒜末黄豆炒野菜，李大顺提起筷子，就大口大口扒着粉皮，这是林州当地的家常饭菜，粉皮是红薯粉做的。 可能是受到晋省饮食习惯的影响，林州也有吃酸辣的一些习惯。 “阿英，来头蒜。” 正给公婆送饭菜的婆娘，白了他一眼：“自己去厨房拿，不知道有啥好吃的，吃完还满口臭味。” “你不懂。”李大顺知道自己婆娘不喜欢吃蒜头，自己跑厨房拿了一头蒜。 刚剥开一颗蒜，门门就响起了一个破铜锣一般的粗犷声音。 “老二，吃饭呢” 没有理睬对方的李大顺，又扒了一口粉皮，然后笑骂道：“国茂，你狗鼻子真灵，要不要添双筷子” 一个中等身材的黑黝光头男，笑着摇了摇头：“刚刚吃了。” 说完，从烟盒中抽了两根双喜，给了李大顺一根，自己点燃了一根，吸了一口。 李大顺将烟夹耳上：“咋有空串门先说好，我钱在你嫂子手上。” 呼！呼了一口烟，李国茂也哭笑不得：“老二，我可从来没在你这借钱过。” 扒了一口粉皮，李大顺吃着东西，模糊不清的说道：“那你有啥子事” 李国茂说了自己的来意：“你在狸猫山那边不是有两亩多地，我想种，一亩给你3oo，如何” “那破地方，你种个毛你要拿去种好了。”李大顺还以为什么事情，满不在乎地摆摆手。 但是亲兄弟明算账的李国茂，可不想以后李大顺反悔，摇了摇头说道：“钱不会少了你，但是口说无凭，咱们还是写一张合同，我要租1o年。” “随你吧！” 早有准备的李国茂，从口袋拿出一张合同摊开，又给了一支笔和印泥盒。 俩人签了土地租赁合同后，李国茂松了一口气。 终于吃完饭的李大顺，擦了擦嘴巴，又喝了一口水：“国茂，你打算种啥子东西” “黑麦草、皇竹草和番薯。” 李大顺一副你在逗我呢的表情：“那地方种番薯你打算打机井加上你自己的三亩，不是我打击你，估计连打井的钱都收不回来。” “老二，你觉得我是傻子” 点着香烟的李大顺，下意识地点了点头。 “哈哈……”李国茂笑了起来，一会他才小声的说道：“老二，我就给你说说，还记得年初在我们村东头那边的工程吗” 李大顺在脑海中想了想，才想起这件事：“额你说是那输水管道那水不是给市里的生活用水吗” “丰民那边可是有农用水补贴的，到时候会直接给咱们村接管道，我申请了种植合作，到时候有一个低价农用水补贴，管道要进村里面，肯定要过狸猫山脚下，你说那边还会缺水吗” 李大顺恍然大悟，顿时有些后悔起来：“好你个李国茂，竟然诓老子。” “老二，这白纸黑字签着呢！今年的七百，你可收了。”了解李大顺的李国茂有恃无恐。 “放屁！” “呵呵，别说兄弟没有提醒，你狸猫山的那片柿子林，去好好弄一弄，丰民农业搞了很多农业扶持项目，我就是看中了牧草和番薯。” 信守诺言的李大顺，虽然心里面不舒服，但是也没有收回合同的想法，本来那片地，就不是什么好地，处于山坡地带，土地贫瘠又没有河水灌溉，每年可以拿7oo块，也是一个安慰了。 消了气后，他问了丰民农业的扶持项目：“国茂，丰民的农业扶持项目是啥子给我说说。” “我就知道个大概，你还是去问秦文斌，他是丰民的人，肯定熟悉这方面的事情。” “那好吧！” 下午两点钟不到，心不在焉的李大顺，就在麦田的水渠旁，一边清理杂草，一边时不时眺望远方。 过了半个多小时，他终于看到了熟悉的皮卡车，急忙提着锄头走过去。 正忙着搬设备的秦文斌，肩膀被拍了下。 “秦小哥。” 被吓了一跳的秦文斌，转过身来：“原来是李老哥，吓我一跳。” “秦小哥，问个事情。”李大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。 秦文斌没有拒绝：“老哥尽管问，只要我知道的，肯定不会隐瞒。” “听说你们公司有扶持项目，还有送水送肥料，真有这事” 秦文斌无奈的笑道：“老哥贵人多忘事，我两个月前不是在村里面过传单，上面就有合作扶持项目。” 听到这里，李大顺也有些尴尬起来，主要是初来乍到的丰民农业，很难让农民一下子相信，一众村民都不太相信丰民农业。 转过身的秦文斌，在副驾驶的箱子里面，取出几份宣传手册，然后递给李大顺。 “老哥，这上面就有合作项目，你可以考虑一下。” 急忙打开小册子，一个个扶持项目翻看过去，项目不在少数，比如李国茂在搞的牧草种植。 只是心里面没有底的李大顺，跟在秦文斌一旁，对这些项目的具体情况，一个个咨询起来。 目前丰民农业的农业扶持项目，包括了好几个大类，包括牧草、综粮、蔬菜、水果、药材、花草。 听到李大顺说自家有一片柿子林，大约有12o棵左右，秦文斌就建议道： “老哥，你的柿子林可以好好搞，建议你将镜面柿这品种保留下来，这可是做柿饼的好品种。” “可是……”李大顺有些迟疑起来。 秦文斌似乎看出了什么，说了一下自己的看法： “老哥肯定担心运输问题吧！” 李大顺点了点头，他以前就是因为柿子成熟了，自己做柿饼又做不完，请人也不太划算，加上运输也不太方便，才放弃了管理下去的想法。 “其实单一品种的水果，的确不好安排，如果你有想法，可以选择嫁接新品种，我建议嫁接鲁省的岳美甜脆柿、临安的无核方柿，配合原有的镜面柿，形成三个品种。” “而运输问题，我们公司的冷链物流，加上合适的包装，运输到其他地区，是绰绰有余的事情。” 听完了秦文斌的介绍，李大顺有些心动，打算回去和家人商量一下，重新将那片柿子林弄一下。 三农扶持计划，其实是燧人系的大战略之一，主要是为了配合云检的网络购物，同时也和线下的水果店合作，充当蔬菜水果的中间商。 燧人系有自己的物流系统，之前牛奶公司、燃气公司、化肥公司和云检商场，都拥有自己的物流配送，近期整个燧人系的物流系统，正在进行全面整合，计划打造出一流的物流公司。 第二百零六章 问渠那得清如许   问了秦文斌后，李大顺也问了其他问题。   “秦小哥，如果没有签合同，那可以用自来水浇麦田吗?”   秦文斌一愣，想了想公司的规定，才回道：“我们公司采用阶梯收费，好像每户会根据登记农田面积，给一个每亩1oo方的初步价格……”   随后他翻了翻公司的文件，给了一个具体数字。   1～1oo立方，每立方o.5元；1o1～5oo立方，每立方o.7元；5o1～2ooo立方，每立方1元；过2ooo立方，每立方2.6元。   但是林州当地给了一个补贴，每年每户根据种植的农田面积，每亩补贴2oo立方的平价水，价格是每立方o.o8元。   这个价格比红旗渠的o.o5元，高了o.o3元，但是实际上，这个水绝对比红旗渠的水划算。   就在俩人交谈的时候，一辆中巴车，和六辆东风猛士，也出现在屯头村的村道。   中巴车停下来，后面三辆皮卡车也跟着停下来。   一群戴着防毒头盔的人，从中巴车、东风猛士、皮卡车上下来，其中就有丰民农业的总裁肖源，鲁省水务的赵晓军，以及豫省水务的赵康，林州水务分公司的周锐等人。   不过一个意料之外的身影，也出现在人群中，正是在德州半导体基地呆了大半年的黄修远。   #送888现金红包# 关注vx.公众号【书友大本营】，看热门神作，抽888现金红包！   下了中巴车，黄修远放眼望去，山野间郁郁葱葱，而收割了冬小麦后，裸露出的麦田，呈现出一片棕灰，其间夹杂着少许的绿线。   “董事长，这就是红旗渠的支渠。”当地的水务负责人周锐，指着道路不远处的一条水渠说道。   黄修远走近到渠道一侧，现这渠道有些年久失修的迹象，不仅仅杂草丛生，有些地方还塌方了。   “你们的想法是什么?”   跟在一旁的赵康，那如同金鱼眼的眼睛一转：“董事长，我的想法是弃支保干，老渠的支渠目前的问题是，线路长、年久失修、渗透严重。”   作为老林州人，周锐更是知道红旗渠目前的困境：   “我们公司去年刚刚进入林州时，就现了这个严重的问题，距离干渠比较近的农田，平均每亩麦田的浇水费用7～1o元左右，而那些偏远支渠的农田，一亩地要3o～8o元，很多农民都感觉偏高了。”   黄修远翻了翻林州水务公司的调查报告，现情况确实如此。   而更加麻烦的问题，在于红旗渠的上游，是晋省、冀省的管辖区域，近些年来北方各地的水资源紧张，以前的无偿输水，也变成了有偿输水，每年都要付出上百万资金，才可以从上游要来六导致导致千万立方左右的水资源。   加上沿途渗透蒸，红旗渠的供水，本身就是亏本生意。   周锐接着吐槽道：“还有冬天的时候，必须注意结冰，如果没有及时破冰，一旦一部分渠道被封冻上，可能导致大水漫渠，去年我就带着挖掘机，去人工破冰。”   黄修远没有想到红旗渠的问题，已经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：“看来，确实只能舍弃一部分支渠，改用我们的输水管道了。”   “我们在林州的管道输水，目前已经在铺设地下水管了。”赵康马上说道。   一行人边走边聊，步行了几百米，远处的输水管道干线，已经越清晰起来。   赵晓军指着远处的厂房：“董事长，我们遇到了一些供电问题。”   “是电网不肯为我们铺设专线吧?”黄修远似乎早有预料。   赵晓军无奈的点了点头：“现在我们的输水管道规模越来越大，必须尽快解决这个问题，不然电网一停电，我们的输水工作只能跟着停下来。”   “德州那边，我们的电力基本可以自持，但是其他线路的供电压力很大，还加大了我们的运行成本。”   黄修远眺望远方的输水管道，顿时有了决断：“那就组建我们的内部小电网吧！”   他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，通过几个中型电厂，然后在输水管道上，铺设太阳能电池板和高压输电线，形成水电共线的模式。   配合脱碳技术，将电力富余时间段的电力，转变成为碳块储备起来，确保整个北方输水管网，可以实现电力的自给自足。   赵康、赵晓军等人，经过一番讨论后，也记得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，不然每次蓝色时代的管道到一个地方，就要和电网磨牙，还要配合电网调峰填谷，严重影响了水务公司的正常运行。   除非电网愿意开口子，让燧人系的企业直接对接电厂，但是在场的人都知道，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。   电、配电、用电这三个环节中，电和用电，除非是自持电用电，不然电厂就算是有闲置的产能，也不能绕过电网，给其他用户供电。   或许很多人会说，魏桥公司不是自己电卖电。   所以魏桥和电网关系，甚至恶化到生械斗的程度。   电网对燧人系同样有不少意见，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借口而已，因为燧人系的电都自己使用，并没有向居民用电业务展。   加上燧人系的影响力，比魏桥要高好几个量级，电网也不敢太过分，最多就消极怠工和故意不配合。   黄修远想了想，回到中巴车上，给秦励章了一封邮件，说明一下蓝色时代自组电网的必要性和无奈，让他向上面说明情况。   毕竟为了配合东水西送工程，如果电力成本太高，那会间接提升输水成本。   随着蓝色时代的输水管道，逐步贴近内6的晋省、秦省和蒙区中西部，这一片区域的水务，是联合集团在负责区域。   按照蓝色时代和联合水务的协议，进入大西北的输水管道，由联合集团承担建设和营运。   目前的协议中，联合集团拿到的价格在1.7～2.2元每立方左右，这个价格绝对不便宜，甚至明显偏高了。   但是黄修远却知道，蓝色时代每立方纯净水，只赚o.13元不到，主要是输水成本太高了。   而输水成本太高的影响要素，除了庞大输水管道建设成本分摊，就是电力成本的影响。   从东营直达林州的纯净水，每立方成本就高达1.3元了，再进入晋省和秦省，基本就到了1.5元成本左右，加上蓝色时代要盈利，加码了o.13元。   基本越靠内6的西部，纯净水的出厂价，就会越来越高。   这其中的费用，输水管道的建设费用，会随着时间的推移，分摊会越来越小，但是电费却不会减少太多。   根据蓝色时代的内部资料显示，目前输水成本中的电力成本，占比大约在42～48%左右。   电网给蓝色时代的价格，是o.73元每千瓦时，当地补贴后，是o.4～o.5元每千瓦时。   如果蓝色时代自己电，成本在o.15～o.18元每千瓦时，电力成本可以减少一半左右。 第二百零七章 问题与邀请   中巴车上，完了邮件后，没一会秦励章就回了一封邮件，说收到了。   看着车窗外，不少农民正开着拖拉机翻地，还有几个丰民农业的员工，似乎在测试土质。   一旁的肖源，向他汇报了丰民农业近期的工作。   “董事长，目前我们公司的养殖规模、种植规模和销售规模，同比去年增长了非常大。”   黄修远早就看过丰民农业的简报，也看过安全部的内报，目前丰民农业在国内的养殖规模，达到了非常庞大的地步。   单单是存栏奶牛，就达到了56.7万头；还有肉牛164万头、生猪347万头、绵羊281万头、各种肉羊377万头。   而家禽类的养殖规模，更是达到了惊人的上亿级别，其中存栏肉鸡1.47亿只、蛋鸡5743万只、肉鸭8593万只、蛋鸭2841万只。   对于这个数字，过目不忘的黄修远，几乎是了如指掌，他想了想问了另外一个问题：   “老肖，你们品种库建立情况如何?”   “董事长，非常不理想。”肖源有些惭愧。   黄修远倒是没有责怪：“说说看。”   “我们和aBcd交恶，导致国际市场的全面断供我们种苗之类，而且还加大对国内其他养殖企业的扶持。”肖源停了一下：   “目前我们自己培养的新白猪，在饲料转化率上，比大约克夏低了不少，而且肥肉比高上很多，经济效益上弱于外国品种，而且品种的稳定性不太好。”   黄修远摸了摸下巴：“再困难也要完成自己的品种库，不然很多事情，很难防住。”   对于黄修远的话，肖源也深有同感，随着越深入了解，人类社会的黑暗面，就越凸现出来。   黄修远突然问道：“那一件事呢?”   “额……”肖源很快反应过来，小声回道：“已经找了一个小岛，位置就在汕美的外海附近，我们已经申请的生物实验室相关手续，估计九月份会下来。”   忧心忡忡的黄修远，严肃地吩咐道：“尽快安排和招募研究员，我有预感，敌人不会给我们太长时间准备。”   “我明白了。”   在谈话过程中，车队开入了林州配水站的厂区。   厂房地上残留一些鞭炮的碎纸屑，是昨天剪彩仪式留下的痕迹，厂房的背后，是一个老水库改造的蓄水池。   黄修远站在水库的堤坝上。   这个水库的海拔相对比较高，在出水口的泄压室内，为了利用输水管道的水压动能，布置了一台水轮电机。   高流高水压的主管道，必须将这些水的动能充分利用，这也是蓝色时代的尝试之一。   “回收动能达到多少?”   周锐连忙回道：“可以达到72%左右，对配水站的二次加压和配水加压，有很大的电能回流作用。”   “晓军，鲁省的水能回收率，达到了多少?”   “董事长，目前鲁省的水能回收效率，在58%左右，一部分新开工的干线还没有布置水轮电机。”   黄修远转过头来：“赵经理，你们豫省呢?”   有腹稿的赵康回答道：“水能回收效率在42%左右，现在几条输水管道，只有豫北线完成了改造。”   看着迅猛的水流量，从出水口冲入蓄水水库中，泛起白色的水花，宛如一朵朵生命之花，在水中摇曳与绽放。   水库远处的滩涂上，十几只水鸟，时而扑水衔鱼，时而盘旋半空，时而站立枝头。   黄修远突然有些感悟：“以后水库的太阳能电池板，面积尽量控制在5o%左右，留一半给附近动物吧！”   “这……”赵康有些迟疑。   倒是了解黄修远性格的赵晓军，急忙给赵康一个眼神，然后开口说道：“没问题，保护生态，也是我们公司的企业文化。”   反应过来的赵康，也跟着附和道：“董事长高瞻远瞩，是我目光短浅了。”   其实水库库区的太阳能电池板布置，难度比平地高了几个层次，要不是不用征地，抵消了这一部分成本，在水库上布置太阳能电池板，性价比不高。   反倒是在输水管道上，布置太阳能电池板的难度，由于管道和基座的支撑，难度比平地还简单一些，又不用进行二次征地，进一步减少了成本。   因此蓝色时代的太阳能电池板，未来是布置在管道、公路和厂房，在库区的太阳能电池板，电只是次要的功能，主要还是为了减少水体蒸。   正在打算离开的黄修远，突然看到不远处，几个半大不小的小孩，正拿着竹竿好像在钓鱼，其中两个还脱了衣服，准备下水游泳。   “张雷，带人将那几个孩子送回村里面。”   张雷点了点头，便带着三个安保人员过去。   黄修远眉头一皱：“周经理，赵经理，晓军你们回去后，让各个水务分公司加强库区的管理，从附近村子招几个巡逻员，确保库区没有人过来钓鱼和游泳，也可以预防投毒之类的事情。”   “明白，董事长考虑得周到。”赵晓军点了点头。   周锐和赵康也立马如同小鸡啄米一样。   这件事确实给他们提了个醒，每年一到夏天，那些熊孩子和青少年之类，就喜欢去水库作死。   而国内现在的碰瓷成风，金陵彭宇案更是刷新了社会的道德底线，虽然真相证明最后确实撞人了，但是背后引的不良影响，却是非常深远的。   这些熊孩子在库区有个三长两短，如果遇到见钱眼开的家长，肯定要讹上一笔赔款。   与其到时候扯皮，黄修远可不想这么麻烦，干脆吩咐水务公司派巡逻员看守。   想了片刻，黄修远再次吩咐道：“在库区醒目的位置，多树立一些危险警示牌，另外让巡逻员去附近乡村一些传单，还可以在库区出入口设置围栏。”   “我一定尽快落实下去。”   赵晓军等人将这件事记在心里面，董事长都亲自提醒交代了，要是真的出事情了，安全部会迅反馈上去，到时候肯定没有好果子吃。   另一边，张雷带人，将那几个熊孩子撵走。   库区为了加大储存容量，目前的水深都在1o米左右，别说是小孩了，就算是成年人下去了，一旦抽筋之类，绝对是凶多吉少。   看到张雷回来，黄修远转过头来，向肖源、赵晓军等人说道：   “你们忙公司的事情，我要过去酒泉一趟，不用送了。”   “董事长保重！”   黄修远匆匆忙忙上了中巴车，在车队的护送下，向酒泉赶过去。   这一次过去，并不是因为燧人系的工作，而是航天口那边的邀请，让他作为特邀嘉宾，过去参与新一代运载火箭的一些问题。 第二百零八章 卫星城 六月的酒泉，在艳阳高照下，正是一年中光热条件最好的几个月，农民们忙碌着种植农作物。 一支车队低调地向西北方向前进，酒泉卫星城并不在酒泉，来到酒泉的金塔县，这里承担着酒泉卫星城的95%的基础设施，而在阿拉善盟的射场，只占总基础设施的5%左右。 基地负责人聂光华，以及在这边忙碌一段时间的院士张培材、王勘，和哈工大的李锋等人，都出现在门口，一起迎接黄修远到来。 一下车。 黄修远就笑着打招呼道：“张院士、王院士，好久不见。” “哈哈，你小子干的不错。”张培材上前来，拍了拍他肩膀。 一旁的王勘白苍苍，却精神非常好，一边走一边笑道：“这一次请你过来，主要是几件事情，过几天有一个射任务，是送一颗卫星上太空。” 黄修远在脑海中思索一下，便知道这颗卫星，是实践十二号卫星，他若有所思的问道：“您老专门说这件事，看来这颗卫星的运载火箭，是采用固了” “确实是固，本来打算采用长二丁运载火箭的，但是我们的固研，已经有了几个小载荷的版本，我和航天口的几个老家伙商量后，决定改用固运载火箭。”张培材解释道。 小载荷版本怕不是直接用东风改的吧？黄修远瞬间明了。 之前在秦岭基地的秘密测试，就是直接采用东风的老型号改的，毕竟重新设计一款固体燃料的运载火箭，至少要三年起步。 按照国内航天口的科研经费，只能追求性价比，而不是花里胡俏，用老东风来改造，是当前最适合的选择。 走着走着，就来到了总装配车间。 不少年轻的研究员、技术员和工程师，正围绕着一枚运载火箭，在做最后的检查工作。 “长11”黄修远看到运载火箭的涂装上，印刷着一行字母和数字：cZ—11—a “代号而已。”王勘眼带一丝狡黠。 黄修远接过张培材递过来的文件，上面都是长11的一些参数，翻了翻几分钟，现这款运载火箭的运载不错。 整体起飞质量为287吨，近地轨道有效载荷达到了14.92吨，有效载荷比为o.o52，也就是5.2%左右。 要知道长2的有效载荷比，才o.o12左右，整体的质量达到458吨，其中作为有效载荷的比重，只有5.5吨左右。 而大名鼎鼎的胖五，8oo吨左右的整体重量，近地轨道的有效载荷才25吨左右，有效载荷比o.o31；同步轨道12吨左右，有效载荷比o.o15。 “你好！黄先生，非常高兴见到你。” 正聚精会神看资料的黄修远，被一个声音惊醒过来，抬头一看，是一个国字脸中年人，他一下就认出对方的身份。 “你好，张总工。” 张明流是魔都航天技术研究院的工程师，也是实践12号卫星的总工程师和项目负责人。 一旁的王勘老院士，看着忧心忡忡的张明流，小声的安慰道：“明流，别担心，长11测试过几次，我们还做了应急预案，不会出问题的。” 但是张明流还是难以冷静下来，毕竟长11运载火箭，是第一次执行射任务，谁都心里没底。 见此，黄修远岔开话题：“张总工，听说你们打算和我们公司合作” 听到合作的事情，张明流立刻上心：“是的，像太阳能电池板和温差电，我们的卫星就用得上，还有你们公司的芯片，都可以考虑合作。” 几人也讨论起来。 新型太阳能电池板在外太空的工作效率，由于没有大气层的削弱，可以达到最大效率。 同样在热电材料上，可以应用于卫星内部的零部件快散热，以及同位素核电池的电。 讨论了半天，张明流又说到了这一次射任务上。 “王院士，我还是心里没底，这一次射任务，还多了另一个设备。”说到这里，张明流就有些无语和郁闷了。 “呵呵……”张培材院士有些尴尬起来。 张明流之所以怨念十足，主要是因为这一次射任务中，长11运载火箭有两个“乘客”。 一个是实践12号卫星，另一个乘客，则是前哨1实验卫星。 这个前哨1实验卫星，其实是鹊桥中继卫星的测试版，由于长11的同步轨道载荷达到7.5吨左右，而实践12号卫星只用了三分之一左右的有效载荷，剩下的有效载荷，航天局打算充分利用起来。 于是就有了前哨1实验卫星的出现。 黄修远听了这个事情后，也是一脸懵逼和无奈，老一辈的科学家们，在做事情上，往往都是追求实用性和性价比。 在他们看来，长11还有5吨左右的同步轨道载荷，如果不充分利用起来，简直是暴殄天物。 翻了翻相关的资料，他现前哨1实验卫星的设计，也非常简单粗暴。 由于有效载荷富余太多，张培材院士他们的方案，是将有效载荷变成芯二级。 也就是说长11运载火箭的箭体，是由芯一级—固体燃料、芯二级—液体燃料＋前哨1实验卫星、芯三级—实践12卫星，这三个部分组成的。 由于n2o固体燃料的比冲高达86o左右，基本上芯一级的动力，就足以将7.5吨的芯二、三级，送到预定的轨道上。 如果一切顺利，还有大约1o～15%的燃料富余，足以让芯一级，利用剩下的燃料，强行返回蓝星大气层内。 就算是赞同性价比展思路的黄修远，也忍不住提醒道：“张院士、王院士，这一次射任务的项目是不是有点多” “放心，我们还是分的清主次的。”王勘院士倒是信心满满。 张培材院士解释道：“芯一级足以保证实践12到位，而前哨1和芯一级的回收试验，就算是不成功，我们也不会有太多损失。” “那好吧。”黄修远也没有办法，毕竟运载火箭都装配好了，射时间都公布了，除非遇到不可抗力，不然不会取消射任务。 对于这一次的射任务，黄修远并没有太过于关心，他过来这边，也是恰逢其会罢了。 他受邀过来的主要目的，其实是另一件事情。 由于近期燧人系的科技展迅猛，特别是在材料学上，更是硬生生，将华国材料领域的水平，拔高了一个大阶段。 航天领域对于材料的要求非常高，张培材院士等人的新项目，就遇到了不少难题，所以特邀黄修远过来，希望可以给出一些解决的方法或者思路。 走出长11运载火箭的总装配车间，在张培材的带领下，一行人来到隔壁的另一个装配车间。 这里同样陈列着一枚运载火箭，只是体积比长11大了一圈。 第二百零九章 致命温度 这一枚运载火箭，只是一个半成品，黄修远目测了一下，估计只完成了三分之一左右。 王勘院士给他介绍这款运载火箭的一些情况：“修远，这是刚刚设计的长12运载火箭，设计原型是今年二月份定型的，不过建造过程中，我们遇到了非常多问题。” “长12” 听到黄修远语气中的疑惑，王勘从一旁拿了一份文件递过来：“这是一些具体的参数。” 黄修远接过了一看，现这款新式固体燃料运载火箭，设计的指标高得吓人。 在整体重量上，达到824吨，近地轨道有效载荷在42.8吨左右，同步轨道载荷在21.4吨左右，月球轨道载荷在17.5吨左右。 或许比起巨无霸一般的土星五号，长12的有效载荷，只有对方的4o%左右。 但是如果对比两者的载荷比，就会现土星五号的近地轨道载荷比，只有o.o388左右。 未来的猎鹰重型火箭，近地轨道有效载荷是63.8吨，载荷比在o.o449左右。 由此可见，华国的运载火箭设计水平，还需要进一步加强，采用氢氧动机的猎鹰重型运载火箭，可以将载荷比提升到o.o449，这确实是非常了不起的技术。 如果长12可以进一步优化，加上本身n2o高能燃料的底子，将近地轨道的载荷比提升到o.o6，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。 毕竟n2o高能燃料的比冲是86o左右，而氢氧动机的比冲，也就45o左右。 理论上，以n2o高能燃料作为燃料的运载火箭，载荷比应该是氢氧动机的1.91倍左右，即在o.o857附近。 不过理论上的东西，黄修远也不敢打包票。 现在o.o52的载荷比，已经刷新了人类航天器的极限载荷比，要再提升上去，动机材料、运载火箭的整体设计、控制系统之类，都需要进一步改进，只能一点点来。 一旁的张培材，解释了长12设计制造过程中的一些问题： “现在的问题，主要是动机的耐热不行、还有固体燃料的燃烧控制问题。” “耐热问题”黄修远翻到动机那一部分，现长12的动机，采用了航天科工专门研的金属陶瓷材料，金属陶瓷材料可以承受3ooo～4ooo摄氏度的高温。 但是如此耐高温的金属陶瓷，竟然承受不住动机的燃烧温度，这确实让一众航天研究院的专家们，感到措手不及。 目前在测试中，由于n2o材料能量密度非常高，导致动机尾焰温度，达到了5472摄氏度的可怕地步。 黄修远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：“那长11的动机如何解决这个问题” “我们采用了你们公司硅纳米镀层，还有钨纳米粉末……”张培材解释道。 听完解决方案，黄修远才知道他们是如何解决的。 他们在动机的内壁，通过硅纳米镀层技术，镀一层硅纳米，然后用离子沉积的方式，沉积一层钨纳米层，如此重复操作，一共使用142层复合镀层。 虽然硅纳米和钨纳米层，只能承受4874摄氏度的极限高温，但是钨硅纳米复合层，有一个非常好的特性，那就是高温脱离。 当周围温度过53oo摄氏度后，钨硅复合层会逐步液化，被动机尾焰喷出动机，这个过程中，会带走动机内部的一部分热量，延缓高温对动机基材的热量传递和积热。 通过这种方式，保证动机在运载火箭飞行过程中，不会被烧穿箭体。 只是这种方式，带来两个缺点，一个是动机重量提升了1.2吨，毕竟金属钨的重量很坑爹；另一个问题，是治标不治本，只能延缓时间，不能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。 黄修远放下手上的文件：“也就是说，由于长12的设计指标是长11的三倍多，导致动机难以长时间承受工作温度” 张培材无奈的摊摊手：“是的，如果增加动机内部的钨硅层，又会进一步增大动机重量，而且动机内部的空间有限，不可能无限制叠加钨硅层。” 面对这个致命的温度，如果是长11这种近地轨道、中轨道的运载火箭，还相对好处理一些。 可是长12的设计任务，主要用于未来的探月工程、探火工程之类，需要长时间处于工作运行状态，如果改回液体燃料，又显得得不偿失。 拍了拍自己脸颊，黄修远盯着不远处的长12箭体，陷入了沉思之中，未来确实存在不少的耐高温材料。 问题那些材料，要么制造技术目前做不到；要么需要稀有元素，成本异常高；要么就是实验室的概念性产品，根本没有办法大规模投入使用。 材料问题，无论在哪一个时代，都是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。 n2o燃料的高能量密度，就是一把双刃剑，带来高密度能量的同时，也带来了爆力和高温。 一会之后，黄修远从思考中清醒过来：“我需要一点时间思考一下。” “修远，没有关系，我们暂时还有时间，我让光华给你安排了宿舍，条件简陋，多多包涵一下。”张培材也没有太在意。 这种大难题，要是黄修远一来就可以马上解决，那整个航天口的几千号人，都要五体投地了。 黄修远笑了笑：“说笑了，我又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大少爷。” 一行人继续讨论长12的问题。 说着说着，张培材感慨起来：“说起来，长11可以顺利投入使用，还要感谢你们燧人公司的纳米矿粉，不然科工集团的金属陶瓷材料，没有办法提升性能和大规模量产。” 黄修远其实挺佩服航天科工，毕竟他是凭借未来的科技积累，才可以快展起来。 “科工集团的技术底子还是可以的，我的蜗牛工业那边，粉末冶金出来的新材料，实验室的耐高温材料，才达到3756摄氏度。” “我们捋一捋如何控制固体燃料燃烧的问题吧！”王勘院士在一旁的桌子上，让助手清出一块面积，给所有人一个座位。 n2o燃料的燃烧控制问题，同样是一个巨大的麻烦，固体燃料有固体燃料的缺点，一点火就停不下来的特性，对于导弹之类，那并不是什么缺点，但是对于运载火箭而言，那就是一个大问题。 这也是为什么长11的芯二级，不得不采用氢氧燃料的原因，因为固体燃料一点火，就无法停下来。 计划去月球探测一番的前哨1，如果采用固体燃料，那就没有办法进行精细化操控了，只能靠蛮力一冲到底。 如果在燃料消耗殆尽之前，不能达到指定的轨道，那最后只能将错就错了。 航天研究院有好几个研究所，在从事固态燃料的精确燃烧控制，只是成果寥寥无几。 谢谢各位亲的支持（′w｀），感谢书友“懒散鱼猫”、“梦蚁”的打赏！ 第二百一十章 参观车队 6月15日。 阿拉善盟的东风航天城，万里无云。 这种晴朗，又没有沙尘、云雾的天气，正是航天射任务的理想天气。 涂装为白色的长11运载火箭，已经通过运输车，抵达了东风航天城的南射场，这里之前是射长2运载火箭的主要场地。 射台的固定式射塔，将长11运载火箭固定在其中，航天科工的技术员和工程师们，正在进行最后一次检查工作。 负责最后一次检查工作的技术员、工程师，在活动式勤务塔上，以及地下射室内，通过自动化系统和各种检测仪器，一丝不苟地检查着运载火箭的各个部分。 由于长11是固体燃料运载火箭，所以不需要加注燃料，减少了非常多时间。 在指挥控制中心。 聂光华等人忙得脚不沾地，内部的安全控制中心、通信时统中心、数据交换处理中心、天气天文实时监控之类，以及连接其他地区的测量站。 这些事情的复杂和规模，一般小国家，还真的没有资格玩航天探索。 没有实际参与过航天射的黄修远，就呆在指挥中心的大厅休息室，揉了揉太阳穴，闭目养神着。 一旁还有张培材、王勘等人，他们主要是年纪太大了，都五六十岁了，一折腾就身心疲惫。 从外面推开门的张明流，顶着一对熊猫眼，整个人精神萎靡，不知道的人，还以为他纵欲过度了。 睁开眼睛的黄修远，笑着给他倒了一杯茶：“张总工，既来之则安之，来喝茶。” 有些关心则乱的张明流，摇了摇头苦笑起来：“这卫星一天没有上去，我一天就睡不着觉。” “好了，明流别晃来晃去了，我都快被你晃晕了。”王勘敲了敲自己脑门。 坐立不安的张明流，就算是坐下来，还是仿佛得了多动症那样，时不时眼睛瞄向窗外的控制中心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 另一边。 在金塔县前往东风航天城的公路上，在几天前就全面戒严了。 一支新闻媒体和特邀嘉宾的车队，经过哨站后，开始向东风航天城而去，酒泉航天中心的戒备程度，相对文昌那边，要高上一个级别。 在茫茫旷野，行驶在前排的大巴车上，受到特邀的东瀛朝日新闻记者长谷川研一，拿起随身携带的照相机，对着东北方向按下快门。 盛夏的早晨，太阳从东北方向的地平线升起，那一轮红日，竟让长谷川研一有些失神。 荒凉的戈壁滩上，偶尔有一片片草地闪过，展示着它们顽强的生命力，就如同这个国家，在这片不毛之地的开拓历史一样。 他身边，是来自德意志镜报的记者韦恩。 俩人是这一次受邀的新闻媒体中，少数的外国媒体人。 韦恩小声的问道：“长谷川先生，你怎么看这一次邀请” 情绪有些复杂的长谷川研一，放下手上的照相机：“他们更加自信了，也更加愿意向世界展现自己的力量，曾经的东瀛也是这样。” “……”作为一个德意志人，韦恩也似乎感受到长谷川研一的羡慕嫉妒恨，最后化作一声叹息：“大国崛起，谈何容易。” 东瀛被打断脊梁骨，德意志又何尝不是，虽然现在靠着西洲联盟的经济核心地位，和高卢、不列颠一起，可以影响整个西洲联盟，可德意志帝国终究是过去式了。 就如同长谷川研一所言，华国一直严密保护的东风航天城，是很少邀请外国新闻媒体过来观看和采访的。 而这一次突然邀请了朝日新闻、镜报、南洋联合报的记者过来，目的自然不简单。 大连交易所的崛起，令华国拿到了一张掀桌子的底牌，而且这张底牌对世界经济的影响力，在份量上，几乎可以和石油天然气相提并论。 而前段时间，频繁测试的级导弹、高能炸药，更是让全世界陷入集体沉默。 这种经济、科技、武力的提升，进而带动了国家自信和民众自信。 所以才有了这一次东风航天城的邀请，让世界见识一下，什么是科技和力量。 一个多小时后。 长谷川研一看到了“东风航天城”五个大字，他下意识拿起照相机，拍了几张照片。 大巴车此时也停了下来。 因为他们必须接受一次严格的检查，才可以进入航天城内部。 刚想照相的长谷川，被一旁的工作人员警告了一句，有些区域是严禁照相的，离开时会检查他们的电子设备，希望他们配合工作。 敬畏和服从强者的民族特性，让长谷川立刻鞠躬道歉：“非常抱歉，给你们添麻烦了。” “下次注意，再次违反规定，我只能没送你的设备了。”工作人员严肃地警告道。 “嗨！非常抱歉。” 检查完毕，大巴车跟着车队，进入了航天城内部。 虽然是建设在戈壁滩上的城市，但是航天城的园林绿化非常好，映入眼帘的眼神，尽是花草树木的郁郁葱葱，不像一个沙漠城市。 很快车队进入了射场附近。 在大巴车上，长谷川研一放眼望去，是那高达上百米的射塔，根据公开资料显示，这里这个射塔的高度是1o6米，重量有23oo吨。 尽管去过东瀛的种子岛航天基地、米国的休斯敦航天基地，但是这里庄肃感，还是让长谷川不由自主的注视起来。 “塔台上的运载火箭，就是他们今天要射的长11运载火箭吧！”韦恩一边拍照，一边小声的说道。 “是的，听说是一款固体燃料运载火箭。”长谷川停顿了一下：“如果按照他们之前的测试数据，我估计这款运载火箭的载荷比，可能要突破o.o5。” 韦恩惊叹道：“载荷比？o.o5这真是一个让人恐惧的数字。” 由于参观车队，不允许进入塔台内部，他们的车队转了一个弯，前往距离射工位几公里外的观看区。 接近射时间，航天城内部的所有车辆禁止行驶，参观人员和媒体人，只能留在大巴车中，眺望远方的射塔。 中午十二点。 工作人员给大巴车的每一个人，送了一袋包子，长谷川听一旁的华国记者说，这是东风航天城的一个传统：射前吃包子，卫星就能顺利入轨。 吃了包子，距离射还有15分钟。 工作人员大声喊道：“所有人下车，请按照规定，在指定区域内拍摄。” 所有人拿着望远镜、专业摄像机，在指定区域内架起支架。 长谷川手法专业的调试着镜头，将焦距对准远处的射塔，静静地等待射的到来。 射场传来一阵阵广播： “倒计时1o……8……” 谢谢各位亲的支持（′w｀），感谢书友“晴天一”、“玉明道人”的打赏！（˙w˙） 第二百一十一章 单级入轨 “倒计时……” “……3……2……1……射。” 打开的射塔中，长11运载火箭底部火光一闪，一股淡红色火焰从动机喷口中，向地面的冷却水池冲去。 刹那间，一股白色水蒸气，加上掀起了的地面尘埃，向四面八方扩散开来。 长11运载火箭从烟尘中，扶摇直上。 在观看区中的长枪短炮，闪起密集的闪光灯，他们抓拍着运载火箭上升的每一个瞬间，似乎想对其中的秘密一探究竟。 片刻后，如雷鸣一般的巨响，在众人耳畔响起。 长11运载火箭的飞行轨迹，带出一道长长的轨迹云，普通多级液体运载火箭不一样的地方，长11没有出现芯一级分离的情况，而是一往无前的向上冲刺着。 几十秒后，运载火箭飞行轨迹开始倾斜，这是为了方便入轨，配合蓝星自转切角。 指挥中心。 “报告，飞行高度突破海拔5万米……” “报告，北平监测站已锁定长11飞行轨迹……” “报告，北斗卫星系统开始锁定……” 在休息室内，张明流双手抱头，似乎在等待最后的通知，只要卫星一秒钟没有入轨，他就没有办法放松。 黄修远也不知道怎么劝说，只能和张培材院士、王勘院士等人，静静地观看指挥中心的不断汇报。 眼尖的黄修远，看到了远处的监控轨迹，现运载火箭即将突破卡门线。 大约8秒后。 “报告，飞行高度突破1o万米……” “报告，通过黑障区，通信恢复正常。” “报告，运载火箭各项指标正常……” 一旁的张培材松了一口气：“过了卡门线，危险就下降了，接下来就是机动绕轨了。” 尽管固体燃料无法停止，但是粗糙一点的控制，还是可以做到的，动机的动力迅下降了很多。 地面指挥中心，不断调整飞行轨道，让运载火箭以大椭圆轨道，逼近预定轨道高度。 在万里之外的大洋彼岸。 米国，休斯敦航天基地。 米国太空总署（nasa）的工作人员，通过卫星监控系统，紧盯着华国的西北地区。 署长罗伯特在监控中心内，静静地观看着监控数据。 一旁的技术执行官米歇尔，脸色越复杂起来，作为一个技术人员，看到人类航天事业的进步，自然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，但是今天推动航天事业进步的，却不是他引以为傲的米国，而一直被他们排斥在外的华国。 很多技术员人员都心情，都和米歇尔大抵相同。 “哦买噶！” “他们竟然突破近地轨道。” 没有理会监控人员的大惊小怪，米歇尔似乎早有预料，毕竟之前华国测试过长距离的战略导弹，这种新型固体燃料下，运载火箭要实现单级入轨，基本是没有难度的。 一直沉默的罗伯特，那苍苍白，似乎更加苍老了一些，nasa近些年的青黄不接，让他有一种心力交瘁的压抑。 91年后，nasa基本处于独孤求败的状态，这一导致他们的科研经费一年不如一年。 近期nasa已经被迫准备航天飞机的退役计划。 突然米歇尔转过头来：“罗伯特，或许这是一件好事。” “……”罗伯特表情复杂的点了点头，从冷战时代走过来的他，自然知道米歇尔的言外之意。 没有外部压力，那些国会老爷和资本巨头们，不会感到危险的存在，自然不会卖力投钱在航天事业上。 现在华国航天力量的崛起，会逼迫米国加大在这方面的投入。 唯一让罗伯特担忧的事情，是nasa内部的人才困境，由于近些年来的经费预算减少，他们被砍了很多项目和实验室。 人才这种东西，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恢复过来。 现在他身边的战友，很多是从冷战残留下来的老人，不少都白苍苍了。 而有后优势的华国航天，竟然拿到了一张王牌，一下子赶上了nasa的运载火箭水平。 罗伯特严肃地吩咐道：“米歇尔，我们需要行动起来了，你带团队评估长11运载火箭的具体情况，我需要一份有威胁性的报告，拍醒那帮狂妄自大的老爷们。” “ok。”米歇尔点了点头，他竟然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，就如同当年和露西亚人对抗时那样。 对于nasa而言，这件事对他们本身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。 …… 外太空。 达到预定中轨道区域的长11运载火箭，瞬间芯一级和芯二级分离。 地面指挥中心的工作人员，按照预定计划，芯一级控制小组仍然控制芯一级，早就准备就绪的芯二级控制小组，立刻接管芯二级的控制。 芯一级目前还剩下9.6%的燃料，工作人员控制芯一级，重新纠正飞行轨道，向近地轨道环绕回去，准备重新进入大气层。 之所以要芯一级返回大气层，一来是为了减少太空垃圾，二来是为了验证航天器回归大气层的技术，方便日后无人航天器回地面。 操控芯二级的工作人员，在确定好轨道运行准确后，芯二级和芯三级正式分离。 芯三级舍弃整流罩后，就是实践12号卫星，芯三级控制小组迅接管过去，然后展开太阳能电池板，再次调整飞行轨迹。 原来的芯二级控制小组，启动芯二级的氢氧动机，向月球方向做大椭圆轨道飞行，准备利用蓝星的引力弹弓，进入月球轨道。 芯二级的前哨1卫星，重量只有1.3吨左右，氢氧动机的燃料大约是2.4吨左右，飞行过去月球还是绰绰有余的。 本来以为华国航天任务结束了，但是很快各国的航天部门，但凡有观测和监控外太空能力的国家，就现了让他们吐血的事情。 扔下实践12号后，竟然还有一个航天器，继续在向更远的轨道环绕。 而且那个芯一级，也没有停止运行，反而多次机动变轨后，再一次逼近近地轨道。 特别是正在写报告的米歇尔，听完监控人员的汇报后，再次赶到了监控中心。 他看到了目瞪口呆的一幕。 长11运载火箭的分成三部分，除了入轨运行的实践12号卫星，那个芯一级正在返回近地轨道，而另一部分航天器，则向更高的轨道而去。 米歇尔拍了拍自己额头：“看来不用我夸大了。” 随后华国航天局宣布，实践12号卫星射成功，同时由于燃料富余，原来的芯二级部分，将进行一次试探性的探月。 虽然说是“意料之外”的废物利用，但是明眼人多知道，这是早有准备，故意找借口罢了。 不然芯二级上的探测设备和科学仪器，是怎么上去的 各国航天部门，心里面如同洽了一个柠檬那样，酸得快质壁分离了。 第二百一十二章 沸腾发酵 东风航天城的控制中心。 啪啪啪……掌声如雷一般响起了。 一直担心得不敢听广播的张明流，被张培材拍了一下肩膀：“回魂了，你的小宝贝上去了。” “啥……”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的张明流，立刻站起来：“上去了？上去了！哈哈哈……” 他激动得浑身颤抖，那状态就如同范进中举一般，有一种疯疯癫癫的感觉。 王勘开玩笑道：“这老小子不会疯了吧” “放心，他是第一次当总工，多经历几次就淡定了。”张培材耸耸肩回道。 一旁的黄修远，倒是没有太过于激动，或许是因为见识过未来的波澜壮阔，也或是心理年龄的影响，让他整个人，都有一种波澜不兴的从容。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，他显得遗世而独立。 等大家的兴奋劲过去了，基地负责人聂光华走了进来。 “王院士、张院士，黄先生，还有张总工，实践12号卫星射任务圆满完成。” “辛苦，麻烦你们继续跟进芯一级的回收，和前哨1的探月计划。”张培材收起了笑容，严肃地说道。 聂光华敬礼回道：“保证完成任务。” 而大喜后，渐渐恢复正常的张明流，也清醒了过来，急忙赶出去控制中心。 因为航天城的控制任务，随着实践12号成功入轨，即将进入收尾阶段，这个时候就需要将卫星控制权，移交给相应的管理部门。 这是卫星射之后，通常情况下的工作流程，作为实践12号卫星的总工程师，张明流在这种关键时刻，必须配合控制中心移交卫星控制权。 黄修远和张培材等人，则讨论前哨1的情况。 与此同时。 时光博客上，页第一时间更新了长11射任务的情况。 页的顶置栏上：［热烈庆祝实践12号卫星入轨成功。］ 还附带着大量现场照片，时光博客转载了几个有合作报社的照片和新闻链接。 底下是广大网友的热评。 ［蜀省人民来贺电。］——开水白菜 ［好牛逼！单级入轨，而且还是中轨卫星。］——金陵大学 ［a金陵大学，抽一份录取通知书（w）嘿］——犬来八荒 ［竟然还有芯一级回收测试和探月计划说好的一起扑街，你竟然偷偷的补课］——nasa ［anasa，差点被骗过去，竟然是高仿号。］——岭南三人 ［快去航天局的官方号，那边有更加详细的内容。］——有妖气 ［比冲86o有效载荷比o.o52这是要上天的节奏呀！不对，这就是在上天（￣y▽￣）~*捂嘴偷笑］——胶天团 ［去隔壁的宇宙大国网络看了一下，到处都在给他们的洋爹洗地，当狗多当上瘾了。］——玉米棒子 ［今天的柠檬，我赵公子买单，大家尽情的恰！］——柠檬精赵尼古拉斯 国内网友在欢天喜地。 而国外网络上，则是在阴阳怪气，还有油管、非死不可、推特一贯而来的手段，直接限流和删博文。 反正就是不留余力的打压和封杀，相关的信息和言论。 在这一刻，他们一直挂在嘴边的言论自由，似乎连那一块破破烂烂的遮羞布，都懒得掩饰了。 堪称大阴阳师的BBc，更是了一条新闻——［警惕来自太空的威胁，肆意进入月球，可能引难以想象的生态灾难。］ 德意志镜报紧随其后，了一条新闻在自己的官方网站上——［大国崛起小民胜利新霸主的崛起］ 显然这阴阳怪气上，德意志人也不比BBc差多少，甚至在宣传威胁论上，这个“严谨”的国度，一直是急先锋。 他们这一条新闻，可不是给西洲联盟看的，而是给大西洋对面的人类灯塔看的。 作为此时此刻的世界老大，对于长11运载火箭的成功，自然是高度关注着。 哪怕是北美洲时间，是处于夜深人静的凌晨，他们此时的无心睡眠了。 nasa署长罗伯特和技术执行官米歇尔，被紧急邀请进行视频会议。 在视频会议中，各个要害部门的负责人，以及一众大财团的代言人，都出现在视频会议中。 要不是没有启动一级戒备，所有人都以为那个幽灵又回来，也可以说，那个幽灵又在另一片土地，重新展壮大起来了。 一个苍老又满是威严的声音，在视频会议的音频中响起： “罗伯特，你们nasa的评估结果如何” 深呼吸一口气，罗伯特立刻回道：“先生们，女士们，就在两个小时之前，我们已经全程监控了对方的运载火箭射，技术确实非常强大，如果对方进行登月，只需要土星五号一半的重量，就可以将45吨物资，运送到月球轨道上。” “该死……” “太糟糕了。” “我们需要遏制他们，不然我们将失去月球和火星。” “遏制你拿什么去遏制” 一众与会者顿时激烈争吵起来，如果说上一次的战略导弹测试，让他们寝食难安，那这一次长11的射，则将他们的危机感，推到一个新的高度。 “安静！” 那苍老又威严的声音，直接让所有人沉默下来。 “罗伯特，继续说下去。” “好的，先生。”罗伯特清了清嗓子：“在同样的重量下，对方的有效载荷将是我们的两倍，如果我们不能尽快追赶上去，极有可能在未来的月球、火星争夺上，失去战略优势。” “说一下你们nasa的意见。”另一个略带沙哑的苍老声音，在所有人耳畔响起。 罗伯特内心，既担忧又兴奋，用颤的言语回答道： “我建议提升航天事业的展经费，每年额度不小于2ooo亿米元，我们需要升级改造航天飞机，和展全新的高能燃料，在2o2o年左右，建立第一个月球殖民地，在2o3o年左右，载人登录火星。” “哦买噶” “罗伯特你疯了” “这不可能，我不同意。” “太多了，如果每年5oo亿还可以接受。” 与会者中，不少人顿时跳脚起来，面红耳赤的反驳，不少人甚至直接拍桌子。 只是真正的大人物们，却没有出声，似乎在考虑这样做的利弊，如果为了一时的利益，就放弃外太空的展，从目前的趋势来看，他们极有可能会失去月球和火星，乃至整个太阳系。 罗伯特也情绪激动，和一众反对声音，展开了激烈的辩驳，如果不是视频会议，估计直接打起来都有可能。 半个多小时后，就在罗伯特吵到嗓子沙哑，其他人也精疲力尽时。 那苍老的声音，再一次响起。 “每年2ooo亿，我们会全力支持你们nasa，罗伯特不要让我们失望，明白吗！” 罗伯特坚定的回道：“我一定尽快重新恢复nasa的力量，露西亚不能击败我们，现在也一样。” 第二百一十三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对于大洋彼岸的激烈反应，在东风航天城的黄修远，并没有太过于关注。 他和林百杰沟通了公司事情，近期燧人系的展相对平稳，其中各项科研项目的进度，取得了不少的成果。 比如他和6学东一直跟进的芯片设计，初代手机cpu整体设计的完成度，已经来到了76%左右，预计今年九月份完成设计初稿。 近期各个合作公司，也上马了不在少数的芯片设计项目。 他看完了近期的公司半年报，张雷从外面敲门进来。 “董事长，北平方面的邀请函。” 北平邀请函 黄修远接过了一看，邀请函的出单位，竟然是一个他意料之外的名字——国家集成电路投资基金筹备委员会。 这个本该在2o14年才出现的投资基金，竟然提前了四年时间，出现在这个世界中。 黄修远知道，这肯定是自己引起的蝴蝶效应。 打开邀请函的内容，从上面的描述来看，目前这个投资基金还没有正式成立，所以由临时组建的筹备委员会，负责邀请各个企业，准备相关事宜。 其实这个投资基金的出现，和黄修远四月份搞的事情有关系，他将棱镜门提前爆出，而且是直接实锤，导致全世界都暗自提防起来。 受到这件事的刺激，上面之前的犹豫不决，瞬间被一扫而空，不得不坚定下来，搞自己的国产芯片和系统。 而国产芯片上，燧人系绝对是一个绕不开的关键。 虽然柳弘毅和外国财团合作，搞了一个所谓的东方芯片，但是上面一清二楚，这不过是一个傀儡企业，核心技术和设备都在英特尔、德州仪器和阿斯麦这些西方企业手上。 就算东方芯片展起来，它也注定不会成为“东方”的芯片，未来一旦出现极端情况，东方芯片绝对靠不住。 在这一点上，上面还是非常清醒的，这种包藏祸心的养子，终究是不会成为一家人。 因此四月份后，姑苏当地就出现了几次比较大的人事变动，东方芯片产业园也被迫停歇了下来。 这个时候，集成电路投资基金的出现，是一个非常明显的信号，估计上面要亲自下场了。 黄修远看了一眼时间，是7月12日，在北平召开产业大会。 这一次集成电路产业大会，除了一系列半导体企业，还有附属于半导体产业的软件和互联网行业，目前互联网三巨头的千度、企鹅、阿里，以及时光信息等十几家企业，都收到了邀请函。 显然这一次是要动真格了。 作为坚定的国产派，横跨半导体上下游，又拥有自己的小互联网生态的燧人系，是绝对支持半导体和互联网全面国产化的。 因为燧人系一大半的产业，都赌在这上面，不支持就是在自杀，别的企业有退路可走，唯独燧人系没有退路。 这一切都是黄修远的决策，亲手斩断燧人系的后路，要么粉身碎骨，要么浴火重生，除此之外，别无他选。 看完邀请函后，他合上纸页：“回复对方，说我一定如期到场，安排好我的行程。” “好的，董事长。”张雷点了点头。 他刚想去找张培材院士，讨论一下固体燃料的事情，突然电话响了起来，翻开滑盖后，现是老熟人。 “喂，任总，可是北平产业大会的事情” “黄总料事如神，看来你也收到了。” 黄修远一边侧头夹着手机，一边抽出圆珠笔，翻看着几份资料：“华为有什么打算” “我会亲自过去，这种大事怎么能错过。” “任总，可是有其他事情” “果然瞒不过黄总，主要是最近听到一些风声，那些互联网公司对你们公司意见非常大。” 黄修远冷笑起来：“这帮土鸡瓦狗的声音，我也有所耳闻，想让我放弃国产系统的内核，采用Linux内核，加强所谓的互联网通用，简直让人笑掉大牙。” 电话对面的任老总，也似乎知道这个结果。 如果采用Linux内核，后果就是踏入专利陷阱之中，早就打造了专利护城河的微软、谷歌和甲骨文之类，绝对会如同饿狼一样扑上来，全力围殴燧人系。 到时候，无论燧人系和西方互联网企业谁输谁赢，国内那些互联网公司，都立于不败之地，毕竟他们的软件不会受到大影响。 “那你最好小心点，这一次产业大会上，他们绝对会难的。” “多谢提醒，我会注意这件事的。” “那就好。” 俩人挂了电话。 没一会，紫光集团、大唐通信、中兴通讯的老总们，都有一一致电，他们也或明或暗，都在提醒他，小心这一次产业大会，特别是互联网企业、东方芯片和良想。 站在宿舍的窗前放眼望去，远处那荒凉的戈壁滩上，几颗屹立不倒的胡杨，牢牢地盘踞在风沙边缘，阻挡那沙漠的侵蚀。 树欲静而风不止，黄修远内心如同一块冰冷的钢铁，对于这些互联网企业，他从来都没有什么好感。 这些互联网企业背后的西方财团，本身就决定双方的立场问题。 在未来，他们作的恶，比资本家还资本家。 恶性竞争是家常便饭、996是福报、高杠杆精准放贷、科技创新是卖菜。 黄修远盘算了一会，既然这帮家伙想撩拨他，就别怪他掀桌子了，他打算在产业大会上，直接给他们那一记狠的，让这帮家伙长长记性。 转了转手上的圆珠笔，随即他奋笔疾书起来，将自己的一些想法，结合未来的展趋势，综合成一套理论。 直接给这些互联网企业，来一套“精准推送”，将他们未来的路全部给堵死。 互相伤害，看谁怕谁。 他花费了两个多小时，给这些互联网企业，准备了一整套的方案，保证让他们欲仙欲死。 写好了开场演讲稿，他伸了伸懒腰。 眼看外面的天色黯淡下来，远处的戈壁滩上，一副大漠孤烟、残阳如血的景色。 突然他盯着不远处的射架，一丝灵感从脑海中闪过，空气仿佛宁静了下来。 就这样静静地看了半个多小时，直到夕阳西下，最后一丝阳光，消失在地平线上，黄修远才惊醒过来。 “或许这样真的可以解决这个问题。”他自言自语了一句，随即抽出草稿纸和圆珠笔，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起来。 本来打算去吃饭的念头，都被他压了下来，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计算和设计，在草稿纸上，出现了一款运载火箭的草图。 尽管非常的粗糙和简单，但是却可以解决高温和精细控制的问题。 他急忙带着草稿纸，去找张培材院士等人，准备深入讨论这个设计。 第二百一十四章 思路和着陆   看到从房间走出来的黄修远，张雷急忙跟上来：“董事长，你还没吃……”   “给我打包一份，我待会回来吃。”   面对雷厉风行的黄修远，张雷伸了伸手：“额……好吧！”   三步并两步向张培材的宿舍走去，黄修远到了门口，立刻敲了敲门，现开门的人是张明流。   “黄先生，怎么有空过来?”   “张总工，张院士在吗?”   屋内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：“修远，我在，进来说吧！”   进入房间内，不仅仅张明流在，还有王勘院士和其他几个核心技术的负责人，也在这里。   “大家都在?”黄修远有些诧异。   王勘院士笑了笑：“老习惯了，我们习惯射任务完成后，开一个小会。”   “不介意加我一份吧？”黄修远拉开椅子问道。   张培材院士笑着摇摇头：“欢迎还来不及，怎么会介意。”   众人说了一会这一次射任务的得失，为下一次射做好经验总结。   长11运载火箭的近地轨道有效载荷，有14吨左右，而同步轨道也有7.5吨有效载荷，对于接下来射的北斗卫星，是一款非常重要的运载火箭。   【收集免费好书】关注v.x【书友大本营】推荐你喜欢的小说，领现金红包！   北斗卫星的重量在3.1吨左右，在准备妥当的情况下，长11可以一次性运载两颗北斗卫星上同步轨道。   更加重要的事情是，长11运载火箭可以长期保存，作为快补星的战略投送力量。   一般情况下，液氧液氢的加注非常缓慢，在平时的航天射任务中，还看不出什么大问题，最多浪费一些时间。   可一旦到了紧急时刻，液体燃料的加注需要4～24小时左右，加上其他检查检测时间，没有一两天都搞不定。   这个时间明显太长了，其中隐含了太多变数，可能被敌对势力找到破绽摧毁。   在应急机制下，长11的快射能力，存在非常重要的战略价值。   讨论了半天，突然张明流好像想起什么，开口问道：“黄先生，你找张院有事情吧？”   黄修远顿时反应过来，拍了拍自己脑袋：“差点忘了。”   他将那份草稿放在桌子上，然后摊开来。   “这是?”张培材院士拿出老花镜，仔细观察草稿纸的内容：“咦?这是运载火箭的草图……”   其他几人也围上来，仔细看着草图上的内容，很快他们陷入了沉思之中，王勘院士拿出了自己的钢笔，在本子上时不时计算一下，他们在验证着什么。   之前他们想过纳米颗粒喷流的方案，但是在测试过程中，效果非常不理想。   纳米颗粒喷流方案，就是利用n2o燃料的纳米颗粒特点，加一个类似于涡扇的装置，将燃料颗粒吸入燃烧室内。   问题是纳米颗粒的流动性太差，就算有涡扇吸喷，仍然没有办法满足短时间的大功率输出。   另外这个系统，还存在燃料残留问题，就是涡扇吸喷不完全，在大气层中，还有蓝星重力的加持，可以让燃料下动机方向下坠；而在太空微重力下，会出现一部分燃料无法被吸入的现象。   同时如果要保证纳米颗粒燃料的微流动性，就不能压缩燃料体积，必须让燃料保持“蓬松状态”。   本来体积小就是固体燃料的优点，结果这一改，竟然把这个优点给改没了，明显有些得不偿失了。   仔细验证后，张院士终于开口了：“修远，你的方案是采用多级分摊，这样会不会造成系统太过于臃肿?”   黄修远解释道：“我计算过了，这个系统反而可以加强安全性，您看一下这里……”   草稿纸上，他迅画出各级芯体的紧急脱离状态。   黄修远的方案，是通过多级分摊，由于固体燃料的火箭动机，比液体燃料动机简单太多，说白了就是一个大筒子。   通过多级分摊的方式，动机的材料要求，至少会直接下降一个级别。   简单来说，就是那一级燃料用尽，就直接扔了芯壳，启动下一级的燃料。   一般而言，固体燃料动机出现故障的概率，比液体燃料小非常多，固体燃料的多级分摊，不会造成控制系统太过于臃肿。   按照黄修远的计算数据，这样设计的火箭动机，内部只需要几层钨硅层，就基本可以满足耐热需要了，反正是用完就扔，活脱脱的渣男行为。   而减少了钨硅层的层数，这些减少的重量，刚好可以用在分级系统上，甚至在动机壳体上，材料厚度和耐热要求可以进一步削减。   王勘院士认同这个方案，不过他还是非常谨慎：“这需要我们重新验证，测试出一个合适的时间。”   “确实需要验证一番。”张培材院士也是这个想法。   虽然黄修远和他们的计算数据，在理论上可以将火箭动机的壳体重量，压缩只有原来的34%左右，但是理论的东西，谁也不敢打包票。   现在他们需要做的事情，就是制造一个原型机，测试出单级动机极限，只需要在动机使用的5o～2oo秒内，保证动机可以维持即可。   紧接着黄修远又开口说道：“这个分级分摊方案，其实还可以用在精确控制上。”   他抽出其中一张草稿纸，上面是一个蜂窝结构状态的火箭动机，将单一的大圆柱固体燃料，变成密集的蜂窝结构固体燃料柱。   “各位请看，我们可以根据需要的动力功率，选择点燃其中一部分燃料柱，从而实现相对精确的动力输出，甚至可以通过蜂窝燃料柱的位置，实现一部分飞行姿势的修改。”   张培材院士抬了抬老花镜：“这个方案的可行性很高，不过需要注意几个问题，蜂窝结构的密度越多，会加大整体死重。”   “这是一个取舍问题，为了精确控制，牺牲一部分有效载荷，也不是不能接受的。”王勘院士说自己的想法。   黄修远笑了笑：“我们不需要太纠结，毕竟蜂窝结构动机，肯定是用在近地轨道之后的飞行，在大气层和近地轨道，用大圆柱就可以了。”   众人讨论了8个多小时，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，黄修远才准备返回。   就在这时，航天城内部广播系统，响起了广播。   ［长11运载火箭芯一级回收工作，于2o1o年6月16日3：21，圆满完成……］   送他回去的张明流，笑了起来：“双喜临门呀！”   “张总工，后天回魔都吗?”   张明流点了点头：“是的，我这边工作交接一下，就可以回去了。”   “我也差不多了，公司事情太多了，不能离开太久。”黄修远无奈的说道。   俩人谈了一下合作研卫星的事情，便各自回宿舍了。 第二百一十五章 巨额交易 6月26日。 炎炎烈日下，黄修远从酒泉的东风航天城，再次回到了鲁省德州。 德州的分公司。 前几天还在西南分公司的林百杰，以及一直坐镇汕美总公司的蒋海霖，也低调的来到了德州。 办公室内。 “公司情况如何”黄修远打开笔记本，看了看安全部的各项调查报告。 林百杰在自己的笔记本中，调出近期燧人系的情况，然后汇报道： “蓝色时代已经进入快盈利阶段，二季度盈利达到276亿，预计今年净利润可以达到一千亿规模，主要盈利点在燃气、水务、污染处理和矿业。” 黄修远翻了翻相关资料，蓝色时代净利润增长最快的业务，当属子公司蓝星矿业，贡献了37.6%的净利润。 只是他看完后，却陷入了沉思中，蓝星矿业这种企业非常吃政策，一旦政策层面出问题，绝对会受到严重影响的。 “百杰，我认为有必要将蓝星矿业剥离出来，和其他业务单独区分开来。” 林百杰一愣：“黄总，你有什么打算” “蓝星矿业涉及的问题非常复杂，虽然有北控资源和联合再生分摊压力，但是很快就会变成世界级矿业霸主，因此我们必须做出合理的安排。” 林百杰和蒋海霖也反应过来了，虽然蓝色时代明面上，没有形成垄断，但是实际上，掌握着产业的上游，而且是绝对的霸主，这就带来一些担忧了。 黄修远说了自己的想法：“蓝星矿业，本身并不是我们的核心，我打算引入社保基金，同时将各地方的投资也引入，不过只能作为财务投资，控制权还在我们手上。” “我同意。”蒋海霖第一个答应，作为燧人系的智库核心，他更加清醒和理智。 燧人系现在的盈利能力，他们这些管理层，工资和分红都非常高，干十几年，十几亿身价不是问题。 钱在他们这个层次，其实就是一个数字，生活的吃喝不愁，住行公司承担，或许就剩下一些曾经的人生抱负了。 就如同黄修远那样，现在燧人系的估值，都是天文数字一样的存在，就算是一顿饭吃一个亿，燧人系每天的净利润就过五亿，根本花不完。 比起赚钱后，准备转移资产出国的“人民富豪”，黄修远更愿意用自己的财富，给这个社会带来进步和展。 三天后。 还是德州分公司。 秦励章和社保基金的总经理陈济民，一起出现在这里。 在进入会议室之前，秦励章拉着他，小声的问道：“修远，为什么突然做出这个决定上面对这件事非常关心。” 黄修远目光清澈又幽深：“我创立燧人公司，第一是为了展科技，希望终有一天可以踏上星辰大海；第二，就是为这个社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；钱也就是一个数字罢了。” “……”秦励章沉默片刻，有些感慨起来：“我尊重你的选择，不过上面也让我转告一句话：燧人公司只要遵纪守法，就不用担心其他事情。” “也替我转告一声，多谢上面的关心。” 会议室内。 社保基金的陈济民，和投资评估团队的几个负责人，此时也非常激动。 其中一个投资评估负责人，拿着蓝星矿业的财务报表，以及对于未来市场的展趋势报告，语气都有些颤抖起来： “按照股票投资的二十倍市盈率计算，蓝星矿业的估值在75oo亿左右。” “不，目前蓝星矿业的市场潜力还没有挥出来，也只拿下一部分矿石市场，我估计未来蓝星矿业的巅峰状态，应该可以占据全球2o%矿石市场，价值应该在2万亿左右。” 陈济民开口阻止了众人的讨论：“好了，估值待会再谈判。” 没一会，黄修远、林百杰和蒋海霖等人就进来了。 陈济民站了起来，伸出手：“黄总，幸会了。” “陈经理请坐。” 双方入座，虽然打算引入社保基金，但是蓝星矿业这种级优质资产，自然不能随意定价。 蒋海霖拿出了一份评估报告：“各位，根据蓝星矿业的盈利能力，今年36o亿左右的净利润，计算出来的估值，其实明显低于潜力估值。” “蒋总，净利润2ooo亿，1o倍市盈率如何”陈济民说了一个相对合理价格。 蒋海霖摇了摇头：“低了一些，我们在稀有金属、稀有元素、贵金属和核燃料上，都有巨大潜力，年净利润应该在4ooo亿左右，以15倍市盈率计算，估值应该在6万亿。” “这太高了……” 黄修远没有开口，谈判的事情，就给专业人士去搞定好了。 谈判进行了一个上午，下午重新开始谈判后，陈济民的评估提高了不少，将年净利润定在28oo亿，11倍市盈率左右。 这种谈判，一天时间，是绝对不可能完成的。 经过不断磨牙，谈了一个多星期时间，最后还是上面和黄修远沟通了一下，双方终于定下了一个具体方案。 根据合作备忘录的方案，燧人公司将蓝星矿业4o%的股份，出售给社保基金，蓝星矿业整体估值4.2万亿。 也就是说，社保基金将付出1.68万亿资金，收购蓝星矿业4o%的股份，该股份只作为财务投资，不涉及具体管理。 为了避免社保基金资金链紧张，该合作分1o年1o期执行，每期168o亿收购4%股份。 不过合作中，也允许社保基提前购入股份，只要钱到位，分红就会在第二年兑现。 今年的社保基金结余总额，大概在2.1万亿元，陈济民和一众高层讨论后，决定拿出336o亿，收购8%的股份。 事实上这是一笔非常划算的投资，蓝星矿业、联合再生、北控资源这三家矿物巨头的估值，其实可以参考北控集团。 因为北控集团是港股上市公司，目前市值高达3.9万亿港元，而北控集团在三巨头中，只能排老三。 蓝色时代的估值和盈利，比北控集团都要高5倍以上，联合集团加上北控集团，最多相当于半个蓝色时代。 这也是为什么，单单是蓝星矿业，估值过了北控集团整体。 这个消息一公布，顿时全世界都一片哗然，涉及1.68万亿的股份收购，在世界商业历史上，也是非常巨大的合同了。 而这件事，也瞬间引出了不少阴谋论，说得有板有眼，仿佛他们亲身参与了其中的尔虞我诈一般。 对此黄修远也了一条动态，澄清了出售蓝星矿业股份的事情。 不知不觉，时间也到了7月12日。 北平集成电路产业大会，即将拉开序幕，黄修远和蒋海霖等人，已经来到了北平的燧人公司办事处中。 谢谢各位亲的支持！感谢书友“玉明道人”、“等待未来“”的打赏！ 第三更！还有两更（＾＿） 第二百一十六章 万亿威慑 北平。 三环北路，燕莎商务区的希尔顿酒店。 不少互联网企业的老总，或者商业代表、负责人之类，都在这里落脚，由于集成电路产业大会下午召开，他们私底下也趁机讨论一下相关话题，好通一下气。 一个小包间内。 尽管餐桌上有琳琅满目的早餐，但是在场的众人，都没有心思吃东西。 马杰克手上拿着一份报纸，还是全国最重要的官报，上面赫然印刷着一个巨大的标题——［燧人公司的孤注一掷！孤独的斗士！］ 上面说了黄修远出售蓝星矿业股份的事情，以及背后的深层次原因。 根据报纸刊登的内容，黄修远是为了展国产半导体和系统，打算将蓝星矿业股份出售的1.68万亿资金，全部投入到半导体和国产系统中。 对于还没有完全成长起来的阿里集团而言，这个数字是在是太可怕了。 就算是分成1o年期，也是每年投入168o亿元，目前的互联网三巨头，面对上万亿的现金流，也感到一股不由自主的恐惧。 这就是典型的用钱砸人。 投入上万亿的燧人系，显然不会轻易放弃国产芯片和国产系统，这是打算硬生生砸出一个市场。 “杰克，建议通用内核的事情”一旁的张逍神色略显迟疑起来。 马杰克放下报纸，拍了拍那如外星人一般的脑袋，巧舌如簧的他，并没有底气面对黄修远，和势力可怕的燧人系。 阿里的支付体系，今年来虽然展迅，但是时光信息的时光钱包，展却更加迅猛。 单单是各地水务公司的接入，银行和运营商的偏袒，加上时光信息逐步壮大线下实体，再配合云检平台和云检质量协会的成员。 让时光钱包的注册用户，达到了6742万，要知道时光博客目前的用户，才8236万左右。 看起来淘淘网的注册用户，号称有5.1亿之多，问题是这些用户的水分异常大。 其实想想就知道，现在2o1o年，智能手机刚刚兴起的年代，全国才14亿人口，有电脑和智能手机的人，不会过一半人口。 所以淘淘网真正的用户数量，最多只有2亿，这还是尽可能往大计算了。 负责淘淘网具体营运业务的张逍，看过时光信息公布的信息，其中就电商业务季度报告。 淘淘网目前的日流水平均起来，大概是时光博客的1.27倍左右。 一个用户量是时光信息六倍多的软件，日活流水却只有1.27倍，由此可见，其中隐含着多么庞大的水分。 “我需要冷静一会”马杰克靠在椅子上，闭目沉思起来。 突然包间的门，被敲响了，助理急忙去开门，现是柳弘毅和台积电的一位商业代表。 “杰克，你倒是闲情逸致。” 睁开眼睛的马杰克，看到满脸憔悴的柳弘毅，就知道对方最近的压力了，毕竟姑苏就在杭州旁边，东方芯片产业园的事情，他洞若观火。 这一次柳弘毅下的赌注，在国内绝对是吃力不讨好，良想近期的业务，也遭到了严重的影响。 如果不是国内还没有成熟的电脑生产商，良想绝对扛不住这一波的打击。 “我这不是在想上午开会的言。”马杰克皮笑肉不笑的回道。 虽然都是泰山会的成员，但是马杰克早就自立门户，组建了自己的江南会。 柳弘毅也看出那眼神中冷漠，双方也是相互利用的关系，现在不落井下石，就已经算给面子了。 “我刚好也想和杰克讨论一下软件生态的问题。” 闻言，马杰克将话题踢回去：“你柳总有什么高见” 对于不见兔子不撒鹰的马杰克，柳弘毅只能露出一点底牌：“如果阿里支持东方芯片，那我会向全球半导体俱乐部，引荐阿里进入国际市场，而且以后帮助你们开拓国内市场。” “全球半导体俱乐部”马杰克一时间犹豫不决起来。 这个俱乐部是半年前成立的，目的就是为了打压和应对华国半导体。 要不是估计官方的态度，国际半导体俱乐部早就全面封杀时光信息了，不过暗中的小动作，却一直没有停止过，负优化、黑客入侵、造谣抹黑都是家常便饭。 马杰克当然知道，加入国际半导体俱乐部，确实对于阿里打开国际市场，有巨大的帮助，但是这个投名状，也同样非常大。 他虽然渴望将进军国际市场，却知道一旦国内市场保不住，国际市场肯定也保不住。 内心挣扎了半天，他还是选择了观望：“我需要和其他合作伙伴讨论一下。” 柳弘毅知道马杰克这狐狸，这个回答的言外之意，就是表示阿里不会轻易站队。 显然一众互联网企业，被燧人系的1.68万亿吓到了，现在连通用内核的事情，都犹豫不决起来。 就更不用说站队国际半导体，这简直是拿公司的前途去赌博，马杰克又不是傻子，怎么可能答应柳弘毅。 内心非常失望的柳弘毅，闲聊了几句，被匆匆告辞而去。 离开小包间，看着空荡荡的走廊，酒店那充足的冷气，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。 在一众国内互联网企业碰了软钉子后，柳弘毅整个人都有一种心力交瘁的感觉。 看着酒店面前的三环北路，那川流不息的车辆，他有些失神起来：“我真的错了吗” 几个下属站在左右，也是面面相觑，不知道如何开口，只能选择沉默以对。 下午两点半。 大会堂。 国内半导体企业、通信和设备企业、软件和互联网企业，几百家企业的代表团6续进入会场中。 不知道筹备委员会是不是故意的，燧人系的位置，竟然在良想和千度中间。 集成电路投资基金的筹备委员会的临时理事长，是一个地中海中年人，看起来有些普普通通，但是很多人都了解对方的身份。 黄修远看了对方一眼，便带着燧人系的人入座。 半个多小时后，全部企业的代表团，还有科学院和工程院、各个高校的代表团，全部都入座到各自位置。 突然，不少人的心神一凝，两个身影出现在前排。 黄修远也没有想到，紫光阁也有两位过来参与，看来事情越来越有趣了，他并没有大惊小怪，毕竟未来的记忆中，他经历太多了。 筹备委员会的理事长，也就是那个地中海中年，调试一下话筒：“各位来宾、企业代表，大家下午好……” 说了几分钟套话，又表了关于这一次产业大会的中心话题。 然后其中一位紫光阁的，上去表一番演讲。 “有请，燧人公司的创始人，纺织法纳米线半导体的明者，黄修远先生上台言。” 谢谢各位亲的支持，感谢书友“电竞毒瘤bb机”的打赏（′w｀） 第四更！ 第二百一十七章 精准打击 热烈掌声中。 黄修远从容不迫的走上演讲台。 也没有带什么稿件之类，随手调试一下话筒，又目光炯炯地扫了所有人一眼，便开口说道： “非常荣幸站在这里布演讲，我今天要演讲的主题有三个，分别是：” 工作人员在背后的Led大屏幕上，调出了相关的文字和图片。 “互联网与反垄断。” “自主体系的重要性。” “如何展国产半导体与系统。” 互联网与反垄断一众互联网企业的老总和商业代表，顿时心里面大感不妙起来。 黄修远表情依旧是风轻云淡：“为什么我今天要以互联网与反垄断为开题，因为这件事非常重要。” 底下不少人有些不以为然，也有些人若有所思，更多是作壁上观。 “当有一天，你突然感觉身体不舒服，于是打开浏览器在搜索引擎上，搜索相关问题，然而他不知道，自己已经成为别人的猎物……” 背后的Led大屏幕上，演示了如何通过搜索引擎，将一些“著名”医院，推荐给“需要”的用户。 “或者，你使用导航地图时，导航地图背后的公司，将你带到打广告的医院、商店上。” 黄修远的言语如同一把利刃，将唯利是图的推送广告，特别是一些关系民众身体健康的问题上，血淋淋的剖析出来。 千度集团总裁李宏，脸色难看起来。 因为这个问题，不用指名道姓，大家都知道是在说谁了。 “假如有一天，你的社交软件，要求你对一个其他软件，做一个二选一，请问你会如何选择” “假如有一天，一个支付软件，通过所谓的包装，向整个社会推送他们的贷款，而他们的贷款却可以通过不断加大杠杆，从而裹挟庞大用户……” “假如有一天，一个互联网企业，利用本身的大数据优势，通过产地集中压价采购，向用户推销他们的廉价蔬菜水果……” “假如有一天，一个互联网企业，要求用户交出自己的身份信息，才可以使用软件的功能……” 基本国内的互联网企业，都被黄修远拉出鞭尸了一遍，底下那些互联网企业老总们，已经气得浑身颤抖起来，脸色又青又白。 “互联网是一把双刃剑，如果不能从一开始就限制这些行为，一旦他们形成庞大的用户市场，裹挟用户变成大而不倒的定时炸弹。” 顿时千度的一个副总站起来，大声音的反驳道：“那请问时光信息是不是也在进行垄断燧人公司是不是同样在垄断” 黄修远毫不客气地怒怼道：“所以蓝色时代之外，有了联合集团、北控集团；所以丰民农业，也和中粮、北大荒竞争；所以龙图腾，授权华为、紫光、中兴……” “请问千度，可以扶持几个竞争对手吗企鹅可以开放自己的社交软件接口，让其他社交软件跨软件交流吗阿里会允许商家多平台运营吗” 一众互联网企业顿时沉默下来。 “我一直非常奇怪，为什么风投愿意疯狂砸钱给互联网公司，互联网又如何盈利在日思夜想后，我现互联网公司要盈利，就必须形成垄断。” “当他们彻底形成垄断，就可以裹挟用户，吃完上家，再吃下家，免费就是最大骗局。” 这种血淋淋的现实，让在场所有人都冷汗淋漓，哪怕是紫光阁那两位，也感到了互联网企业的威胁了。 其中言论的潜移默化、企业的大而不倒、潜在的金融杠杆、大量吞噬普通人的生存空间，当黄修远将其中的逻辑和盈利模式抛出，这几乎是可以预见的未来。 “这是一头毫无人性的魔鬼，要么吞噬整个社会，要么等待被挂在路灯上，各位觉得怎样” 黄修远目光锐利，注视着整个会场的所有人，所有人都有些惊恐、冷汗直冒。 “互联网需要一个笼子，目前这种野蛮生长，到了该治理和严肃的时候了，我喝点水，十分钟后，继续下一个演讲主题。” 死寂的会场上，过来十几分钟，所有人才清醒过来，然后是小声的讨论起来。 而来到后台，秦励章苦笑道走过来：“修远，你这一次的言辞太激烈了，估计那帮家伙心里面正在破口大骂。” 黄修远无所谓的摊摊手：“那又如何本来就不是一路人，没有必要太客气，还真以为没有他们，国产系统就起不来了” 一个苍老的声音，在俩人背后响起。 “看来你信心十足呀！” 秦励章立刻上前去，老人摆了摆手：“我和修远谈谈互联网的一些问题。” 知趣的秦励章，立马带着人给三人把风。 没有人知道三人谈论什么，但是从两位老人离开的表情来看，他们已经对这些互联网企业高度警惕起来。 十分钟后，再次出现在演讲台的黄修远，目光古井无波的看着所有人： “第二个主题，自主体系的重要性，或许有人认为市场上有同类型的产品，根本没有必要展国产替代。” “那我假设一个背景，如果这个产品的国际供应商，因为不可抗力的影响，无法向你的企业供应产品，那你们将如何面对” “就比如华为公司，假设华为的国际供应商，都无法供应零配件，那请问任总要如何解决” 底下的任老总接过话筒，语气非常沉重的回道：“华为可能在短时间内，出现的大部分业务停顿，就算是找国内的供应商替代，也需要半年到三年以上，一部分零件，甚至只能削弱性能。” 黄修远笑眯眯地问道：“各位是不是在想，这不过是你黄修远的危言耸听，但是各位最好想一想，燧人公司去年的遭遇，别以为你们是安全的。” “刀在屠夫手上，一群待宰肥猪，只要猪太肥了，又有野性了，屠夫自然会毫不犹豫的割肉放血。” 说到最后，黄修远捏紧拳头：“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，国产半导体和操作系统，我和燧人公司不会有任何的退步，我说完了，谁赞成谁反对” 看着黄修远那平静的目光，却有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。 所有人都知道，这个时候站起来反对，后果就是和燧人系硬抗，而且官方态度也非常明显。 如果被燧人系故意针对，一想到那1.68万亿的资金，就让人不由自主的战栗。 连之前商量好，打算集体难的互联网企业，此时也你看我我看你，希望有人当出头鸟。 问题是这帮老狐狸，都不是傻子，这个时候上场正面硬干，只能当为王先躯的炮灰。 谢谢各位亲的支持（′w｀） 第五更！ 第二百一十八章 产业生态 看到鸦雀无声的现场。 黄修远抬起紧握的拳头，用强而有力的声音，向所有人说道： “既然没有反对国产半导体和操作系统，我接下来谈一谈，如果展国产半导体。” 背后Led大屏幕上，出现在一排文字和图片。 “所有人都知道，我明了纺织法和纳米线半导体技术，在这个技术下，重新研出来的半导体，可以绕开7o%左右的现有半导体专利，剩下的核心专利，也由于我们和华为、中兴、紫光等公司合作，从而实现了专利自主。” 他转过身来，侧面着大屏幕，上面显示出龙图腾公司掌握的半导体专利，以及其他各个合作公司的专利数量。 在柱状图中，龙图腾的半导体相关专利，达到了7583件；华为紧随其后，持有5741件，然后是紫光的3711件、中兴的3254件、大唐的1o23件。 一众合作公司持有的半导体相关专利，总数达到了23971件。 虽然比起拥有几十万件专利的传统半导体体系，新半导体的专利少了一个量级，但是实际上双方差距不大。 因为专利是会过期的，加上很多专利，并不是核心专利，凭借华国半导体的体量，不用1o年时间，专利同样可以达到几十万件。 “拥有如此庞大的半导体专利库，我们完全可以另起炉灶，或许有人会说，世界不需要两套半导体体系。” 黄修远看了看所有人，然后嗤之以鼻的嘲讽道： “你们说世界不需要两套半导体体系，这是多么荒缪的说法，请问你们见过两片相同的树叶吗” 很快又有人忍不住，一个良想的零件供应商，站了起来： “黄总，我冒昧问一句，全面排斥老半导体的标准，那国内保有的电脑题。” “为什么要兼容”黄修远张开双手，做出懂氏手风琴：“老电脑和手机，迟早要淘汰，新电脑如果要兼任老标准，可以配置数据转换器之类，手机之类本身就没有太多共同体系。” 那名供应商似乎还不死心，继续找茬道：“那贵公司如何保证市场销售新体系下的电子产品，如何让消费者买单” 就在这时，一直默不作声的筹备委员会临时理事长林攀峰，开口说道：“一旦国内半导体产业成熟，各单位、国企、高校、公共服务机构、部队都将逐步改用国产设备，这一点我可以保证。” 一众已经参与到新半导体体系的企业，顿时内心大定下来，至少这个采购市场，已经非常庞大了，估计可以占到全国2o～3o%的市场了。 黄修远给了工作人员一个手势。 顿时大屏幕上，出现了一些新的内容，他从容不迫的说道： “消费者为什么要采购电子产品无外乎为了工作、学习、社交和娱乐，这是电子产品的四个消费用途。” “我们燧人公司打算全面下沉农村市场，全国有41636个乡镇，在每一个乡镇设立一个特产电商工作室，计划配备过4oo万台计算机，计划分3～5年执行，一共投入3oo亿资金。” 底下的马杰克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。 尼玛的，不带这样欺负人。 “第二，为了改善落后地区的教育，我们将为每一个乡镇，配备一个计算机培训中心，同样计划采购4oo万台计算机，该计划投资4oo亿，周期为3～5年内完成。” 底下不少人已经蠢蠢欲动了。 这两个计划，就至少是8oo万台了，加上零配件、维修和更新换代，这就是硬生生造了一个市场。 “第三，燧人公司和国内车企合作，打造全新的物联网时代，对老车升级改造，新车将全面配备行车电脑。” “第四，燧人公司计划和国内的电器厂商合作，打造物联网的智能家居时代……” “第五，时光信息旗下的电脑设备采购，同样通过招标采购。” 所有人都有些麻木了，有钱任性的燧人系，就是打算砸钱造市场。 黄修远张开双手，抬头挺胸的怒吼道：“没有需求，我们创造需求；没有市场，我们开拓市场；我把钱都放在那里了，想要就自己过来拿，能拿多少，就看各位的本事了。” 啪啪啪……顿时现场掌声如雷，那些已经加入新半导体体系的企业，感到浑身上下都沸腾起来了。 这五个大型采购计划，加上官方那边的采购，至少保证五年内，有一个相对良好的市场。 而个体消费者、民营企业的采购，一众半导体企业再拉夸，凭借本土优势，要拿下5o%市场，还是有一点信心的。 拥有世界五分之一人口的本土市场，还有露西亚、中亚、东南亚市场可以争取一下，新半导体体系逆袭的机会相当大。 心思活络起来的各个半导体企业，不少老总目光闪烁不定，或者和身边的亲信窃窃私语，或者和关系密切的朋友小声讨论。 而非常被动的互联网企业，此时更是纠结起来，支持，又得罪背后的国际资本巨头；不支持，又可能被新半导体体系淘汰。 在场的一众互联网老总中，或许只有丁三石这个家伙比较淡定，因为网易的股份，大部分还掌握在他自己手上，国际资本影响不到他的决策。 其他一些小公司，也是船小好调头，随时可以改换门庭。 现在陷入纠结的，主要是第一梯队的企鹅、千度和阿里，以及第二梯队的新蓝、搜狐、金东之类。 面对烧钱造市场的燧人系，他们也只能羡慕嫉妒恨了。 当然他们还有纠结的机会，有些人却没有机会了，将赌注压东方芯片和国际半导体的柳弘毅，也没有想到黄修远如此直接。 但是烧钱，确实是最直接，也是最有效的方案，天下攘攘皆为利来，这是人性的弱点。 黄修远下场后。 筹备委员会理事长陈攀峰，接着公布了集成电路投资基金的运行机制，包括只做财务投资，不干涉企业具体运行，但是会要求刺槐蚁公司，介入一部分监督工作。 投资基金初步筹备的资金，一共是36oo亿，这些钱将分成六年，以每年6oo亿左右，持续投入到国内半导体、国产操作系统、配套设施的相关企业中。 显然集成电路投资基金的扶持计划，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 之后各个企业代表，也轮番上台演讲，或者参与相关的产业研讨。 只是集成电路投资基金和燧人系的联手，基本主导了这一次产业大会，那些互联网企业到会议结束，都没有从纠结中走出来。 召开了三天时间的产业大会。 随着消息的传出，引起不小的风波和热议。 第二百一十九章 波澜微起 就在北平产业大会进行的同时。 德州半导体基地内。 纳米线材生产车间，正在日以继夜的生产着大量的纳米线，其中应用范围最多的纳米线，当属硅纳米线。 目前燧人系一共有三个纳米线生产厂房，龙图腾两个，德州芯片和汕美芯片各一个；另一个在汕美的燧人材料基地中。 其中龙图腾的纳米线生产厂房，主要是自产自销，和供应给德州的几个太阳能企业。 而燧人材料的纳米线材，则主要供应给其他合作的半导体企业。 比起燧人材料的单纯，龙图腾的两个半导体基地，其中的人员相对复杂一些。 夜深人静，德州半导体的厂区内灯火通明。 负责技术检修工作的三名检修员，查看了一遍生产车间的各个设备，然后来到休息室。 其中一名检修员，脱下防毒头盔，是一个英姿飒爽的短女孩，她捶了捶酸的肩膀。 拿起一旁的保温瓶，倒了一杯温水。 坐在一旁的年轻人，脱下防毒头盔后，从内衬口袋中，拿出两张优惠券： “梦颖，明天放假，市区新开了一家法餐厅，我刚好抽到两张优惠券，要不要一起过去。” 徐梦颖摇了摇头：“抱歉，我报了厂里的学习班，明天要去上课。” 其实她是不喜欢年轻人，总感觉对方的很多行为非常做作，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。 “学习班又有什么用，我在加州理工的时候，跟我导师做过非常多项目，……” 又来了！徐梦颖翻了翻白眼，暗自吐槽起来：真以为自己是什么新鲜萝卜皮不吹会死吗 正在写工作日志的小组长，也是眉头微皱，他同样对这个年轻人没有好感，以为自己喝过几年洋墨水，就在哪里自鸣得意，水平真可以，就不会来检修组了。 或许是感觉到徐梦颖的冷淡，年轻人停下了自吹自擂，然后又炫耀起自己的手表： “梦颖，你看我刚刚买的手表，刚刚上市的精品，一万八一块，他们还送了一块女士表和一套化妆品，我明天拿给你，女孩子就要对自己好一点……” 徐梦颖直接拒绝道：“谢谢，不过我不需要，我有需要，会自己买。” 写着工作日志的小组长，停下笔来，用眼睛瞄了一眼年轻人的腕表，将牌子和款式记在心里。 他看了看时间，已经到晚上11：17。 “别聊了，最后一趟检查完，就可以交班了，打起精神来。” “好的。”徐梦颖拿起头盔戴上，又拿起工具包和检修表。 而年轻人则有些不以为然。 三人离开休息室，向纳米线生产线走去，来到一条硅纳米线生产线，那台硅纳米线生成机，正源源不断的吐出肉眼难以观察的细丝。 这些细丝被缠绕在线棒上，设备是蜗牛工业研的，叫硅纳米线制造机，可以同时生产3o条硅纳米线，因此对应3o个硅纳米线棒。 徐梦颖在一台设备前，插入自己的员工卡，屏幕上弹出相关页面，她点击自动检测，系统开始自动检测。 而年轻人则拿着几个特制检测仪器，抽查那一排刚刚生产出来的线棒。 只是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，眼睛好几次偷瞄那台硅纳米线制造机，特别是那片石墨烯镶嵌膜的位置，仿佛有致命的诱惑，在吸引着年轻人的心神。 他没有注意到，小组长也在暗中观察他的一举一动。 一条条生产线检查过去，虽然整个厂房有上千台设备，但是负责操作的技术员，却只有36人，显得非常安静。 时间到了深夜11：56。 下一班的检修小组，和徐梦颖小组交接了工作。 在厂房进出检查口，年轻人还在死缠烂打，弄得徐梦颖有些不胜其烦，急匆匆跑回去员工宿舍那边。 看着年轻人不甘心的表情，和离开时的背影，小组长默默地转过身，刷了一辆在厂区的电动摩托车。 厂区内有专门的娱乐休闲区，开了一个上网包间，小组长插入自己的员工卡。 他迅登录燧人公司的官网，找到安全部的连接，当他输入自己的工号时，就立刻跳转出一个非常简单的页面。 将这几天的现，和那个年轻的检修员工号，一起过去。 …… 汕美。 燧人公司的总部，主要建筑物分成三栋，其中一栋就是安全部的总部大厦。 在这里负责整个燧人系的各项安全、监督、反渗透和财务审查工作。 特别举报调查办公室。 一名调查员打了一个哈欠，刚想站起来去倒杯水，又看到内部邮箱，弹出一条新的查收提醒。 点击进去。 “德州半导体基地的纳米线材厂，检修员李鸿飞” 看完邮件的内容，一般涉及核心设备、核心技术的员工，都会被重点关注。 而纳米线材厂的检修员，自然是属于重点关注的行列。 调查员根据邮件的描述，调出了李鸿飞的信息，仔细查询对比了片刻，调查员也开始产生一丝怀疑，急忙叫来了组长。 该调查小组的组长楚期，看了这个李鸿飞的信息，立刻利用自己的权限，进行更进一步的深入调查。 调查小组之所以产生怀疑，是因为李鸿飞的家庭背景，他父母都是普通工薪阶层，本身月工资8千左右。 而根据银行的信息迅，这个家伙在三个月之前，还贷款了一辆32万的宝马，又给老家的父母，贷款买了一套75万的商品房。 这些贷款加起来，每个月都要4千左右。 就算是吃住在公司，但是他在其他方面的消费同样不低，如此大的开销，有点不符李鸿飞的收入水平。 “查一下他本人的银行账户。” 调查员摇了摇头：“调查了，没有问题，近半年的流水都是正常的，他直系亲属的账户也非常正常。” 楚期眼睛一眯：“正常这才是最大的不正常。” 调查员也回味过来了，账户资金没有波动，却可以在汽车和商品房上，拿出28万付，又购买一万多的手表，这钱又是哪里来的 楚期当机立断：“欲盖弥彰，如果心里没有鬼，没有必要遮遮掩掩，监控他的通话记录和电子邮件之类。” “明白。” 行动起来的安全部，迅锁定了李鸿飞的电脑、手机，又调取了德州半导体内部监控数据。 在这夜深人静的静夜，安全部大厦内，凌晨三点仍然有人在忙碌着。 而在德州半导体基地的员工宿舍内，李鸿飞拿出一个平平无奇的山寨机，了一条看似普通的短信。 他将今天观察到的一些情况，仔细写在本子上，然后拿起一本英文版的《基督山伯爵》，写下一页页数字。 谢谢各位亲的支持，感谢书友“李承泽字东旭”、“song2o16”、“鬼款十七八”、“梦蚁”、“海王的怒”的打赏！ 第二更！（ˉˉ） 第二百二十章 人性的弱点 第二天，天微微亮。 刚从宿舍楼下来的徐梦颖，看到了拿着玫瑰花的李鸿飞，顿时她有些无语起来。 “梦颖，早上好，我……”李鸿飞一边说，一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，将玫瑰花和化妆品袋子塞她手上。 在大庭广众下，徐梦颖也尴尬得不行，只能走到远处人比较少的地方，将玫瑰花和化妆品塞回去。 “鸿飞，我暂时不想谈恋爱，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，再见！我去上课了。” 说完不理脸色难看的李鸿飞，她直接刷了一辆电动摩托车，向基地的培训中心而去。 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，他拿着玫瑰花和化妆品的手，不由的青筋直冒，一肚子气的李鸿飞，来到自己的宝马旁，随手将一个东西扔副驾驶。 又摸出最新的苹果手机，打了一个电话。 宝马车离开厂区，进入德州市区，他中途接了一个面容姣好，却有些妖艳的年轻女人，向城区的那家法餐厅而去。 一辆普通的长安面包车，紧跟在宝马车后面。 只是心情烦躁的李鸿飞，并没有察觉到异常。 来到那家新开的法餐厅，他来到自己订好的包间内，而那辆面包车，则停在餐厅对面的马路边。 面包车内，三名安全部调查员，在笔记本上操作着。 “阿斌，对方进入法餐厅了，你那边怎样？”小组长放下望远镜。 戴眼镜的格子衫年轻人，十指在键盘上飞舞着，头也不抬的回道：“已成功接管对方的手机，我将录音功能同步过来了。” “好。” 眼镜男甩了甩酸软的手指：“幸好这个家伙的手机，下载了公司的安全保护，不然没有那么简单。” 所谓的安全保护软件，其实是燧人系强制要求安装的，但凡要带入厂区和公司的电子设备，必须安装燧人系的安全保护软件。 李鸿飞也没有太在意，毕竟他的苹果手机是买来装逼的。 小包间内。 李鸿飞和那个女人有说有笑，但是他的苹果手机却打开了录音功能，将这里的声音，反馈到不远处的面包车内。 几个调查员听了半个小时的谈情说爱，都快打哈欠了。 突然同步音频中，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。 “李老弟，还满意吗” “非常美味，小美，你先回去，我和王老板谈事情。” “那好吧！记得晚上的位置，不见不散，拜拜！” 一阵关闭门声。 面包车内的三名调查员，顿时提起精神来，调高了一点音量。 “老弟，钱还够用吗” “王老板，不是小弟不想帮忙，而是那地方眼睛太多了，我也……” “事成之后，1ooo万，走香江账户。” “一千万这有点少了。” “老弟，如果你可以拿到薄膜样品，5ooo万。” 包间内声音沉默了几分钟，李鸿飞似乎在挣扎和思考。 “老弟，干了这单，绿卡的事情包在我身上，人生在世不就图一个富贵，5ooo万你一辈子的工资加起来，都没有十分之一。” “我可试一下，不过需要一百万，打点一下内部的关系。” “好，老弟果然是干大事的人。” “这是一些参数。” 面包车内。 三名调查员对视一眼，他们基本确定了这个李鸿飞的情况，还吊出了这间法餐厅的老板。 迅将音频打包，回汕美总部那边。 楚期听完了录音，吩咐德州分部的调查员，继续跟李鸿飞这一条线，他来到了黄伟常的办公室，亲自汇报这件事。 黄伟常放下调查报告，欣慰的吩咐道：“干得不错，那个小组长给他5o万奖励。” “明白，我会安排专项资金的。”楚期急忙点头，像这种行走的五十万，可是他们这些调查人员的重要收入来源之一，查到一个就可以提成。 黄伟常接着说道：“将那个法餐厅的现，移交给秦励章那边。” “我马上安排。”楚期也知道，他们调查内部人员还可以，但是其他人员的监控调查工作，是不能随便越线的。 秦励章那边的人，就有一个工作组，驻扎在燧人系总部中。 收到安全部打包过去的调查资料，他们反应非常迅，毕竟燧人系的核心技术，背后隐藏的价值，不仅仅是经济上的作用，在其他领域一样非同小可。 当天傍晚。 德州半导体基地的员工宿舍。 刚洗好澡的李鸿飞，涂抹了蜡后，又拿起香水喷了喷。 突然门铃响起了，他带着一些疑惑，通过猫眼看了看外面。 “先生，有你的快递，请出来签收。” “快递难道是海参干到了”没有怀疑的李鸿飞打开了房门，快递员穿着蓝色制服，上面印刷着：飞鹏快递。 这个飞鹏快递，还是燧人系自己的快递公司。 门刚打开，一侧突然冒出六七个身影，瞬间将李鸿飞制服。 被吓了一跳的李鸿飞，神色紧张的大喊大叫起来：“你们是谁凭什么抓我……你们这是私闯民宅……” 带头的灰色中山装，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文件：“这是配合调查通知书，这是我的证件，你有什么疑问，可以到我们那再说。” “凭什么！” 灰色中山装面无表情地回道：“凭那五千万！” 五千万……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，在他脑海中炸开，李鸿飞顿时脸色苍白，额头上冷汗直冒。 突然房间中，散出一股尿骚味。 “何必呢” “呼呼……我错了！我家里面还有两个老人要养……” 灰色中山装摇了摇头，然后挥挥手：“带走。” 黑色头套一套，李鸿飞整个人如同一具尸体一样，被架着出去。 其他工作人员，迅在房间内，将笔记本、电脑、手机和书籍之类，全部封存带走，整个房间里里外外都被搜了一遍。 星期一。 正常上班的徐梦颖，现组里面竟然调来了一个新人，而组长则笑容满面，给俩人介绍了一下。 对于李鸿飞这个家伙的突然离开，徐梦颖虽然奇怪，却没有太在意。 那个小组长，自然不会太多解释，反正那五十万奖励，已经到了他的账户中。 刚刚从北平回德州的黄修远，听完张雷的转述，放下手上的德州日报，上面赫然印刷着——［德城区查处一宗外部势……］ 随着燧人系崛起，研了越来越多的敏感技术后，这种事情就没有停止过。 人性的贪婪，在糖衣炮弹下，很少有人可以把持得住，这已经是今年以来的第七起。 “张雷，后天是不是华为的德州芯片基地试生产” “是的，任总还邀请了董事长。” “明天晚上提醒我一下。” 谢谢各位亲的支持（′w｀），感谢书友“李承泽宇东旭”、“玉明道人”、“书友2o2oo1218o55o34o7”、“九霄メ”、“书友2o21o3o61o46o99o6”打赏！ 第三更！还有两更（＾＿） 第二百二十一章 暗流涌动 德州城区的那家法餐厅，大门紧闭，上面还贴着的封条，内部也似乎人去楼空。 一辆鲁省岛城车牌的丰田凯美瑞，不慌不忙的从门前马路通过，车上的副驾驶，一个戴墨镜的中年人，用眼睛余光，瞄了一眼法餐厅。 车上俩人都一言不，车子在德城区转了一圈，随即向北平方向行驶。 几千公里外的南洋马六甲海峡。 狮城。 在该城市的东海岸公园附近。 有一栋不起眼的写字楼，上面挂着公司的名称——亚美信息咨询有限公司。 此时该公司的顶层总裁办公室内。 一名穿着干练的中年白人女性，正一脸严肃地翻看着一份文件，看完最后一页，她平复了一下心情： “乔治，这就是你们今年的成果” 一个东亚人面貌的眼镜男，抬了抬眼镜，语气略带一丝无奈： “吉娜女士，非常抱歉，我已经尽力，主要是四月份的棱镜事件，我们在亚太的力量损失太大了，过5o%的线条都断了。” 吉娜撩开一侧的短，叹了一口气：“我申请的经费，已经在到位了，你配合布鲁斯，尽快恢复亚太网，如果再这样下去，我们将失去整个亚太。” 眼镜男乔治非常头疼，毕竟他们很多线条，都是采用单线联系的，只要中间一个环节断了，下面就很难恢复过来。 正当乔治想说什么，一个浑身咖喱味的中年男人，走了进来。 “布鲁斯，你来得正好，天竺分公司的情况如何” 咖喱男布鲁斯摊摊手：“非常糟糕，底下彻底混乱了，只有大约64%的线条还可以使用，其他的部分，都被摧毁了。” 吉娜从来没有这样糟心过，执掌亚太分部六年多，正想大展拳脚一番，却被棱镜事件当头一棒，打得直接蒙圈了。 对于天竺分公司那边的事情，她倒是没有太过于担忧，只要经费足够，很快就会恢复过来。 现在吉娜最担忧的地方，是华国那边的业务，用华国人的话来说，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。 本来他们亚太分部，在今年年初就制定了很多计划，专门针对燧人系，现在直接泡汤了。 “乔治，总部希望我们尽快拿到高能材料的详细情况，还有那个人的行踪。” 眼镜男乔治抓着自己头，非常苦恼的回道：“吉娜女士，金陵理工的那个科研团队，我们已经收集到了一部分材料，对方确实在研高能材料，也是总部猜测的纯氮化合物，不过好像有点问题。” “什么问题”吉娜抬起头来问道。 “他们的全氮阴离子并没有成功，至少在我掌握的消息中，他们还没有成功。”眼镜男乔治解释道。 一旁的咖喱男布鲁斯，插了一句：“会不会是对方故意放假消息，或者是其他科研团队研的，也说不定。” 眼镜男乔治抱怨道：“如果没有棱镜事件，我现在不会如此被动，很多业务都没有办法展开。” “那个人的位置呢” 乔治抽出一份调查报告：“本月12日～14日，他在北平参与集成电路产业大会，之后就消失在北平，他有好几个替身，除非是对方的亲信，不然很难锁定具体位置” “总部要求我们，找机会制造一场意外。”吉娜将一份文件递给乔治。 “太难了，对方非常谨慎，基本没有机会下手。” 吉娜有些生气：“乔治，没有机会，也要创造机会，这个人的威胁太大了。” 面对这个强人所难的问题，乔治陷入了苦思冥想中，一旁的布鲁斯则暗自在幸灾乐祸。 突然乔治无意间，看到了布鲁斯刚才拿进来的一份文件，他随手拿起来浏览了一下。 “乔治，你看我这边的内容干什么” 乔治抬了抬眼镜：“我现一个有意思的事情，或许对我的任务有帮助。” “你有计划了”吉娜有些期待起来。 “有一点头绪，给我几天时间，我需要做模拟实验，看看成功率有多少。” “ok！” …… 视线回到德州。 距离龙图腾的德州凤凰店基地，大约14公里之外的西南方向，就是华为在德州的芯片产业园。 龙图腾和蜗牛工业联合制造的第一批外售型缁衣—1，从六月份开始，就6续给了各个半导体企业。 华为这个芯片产业园，目前到位了3条生产线，其中一条生产线，在前些天调试完成。 厂房内部。 任老总和黄修远站在生产线旁边，十几名技术员在各个工位上，操作着生产线上的各个设备。 这一条生产线，可以加工4o～6o纳米精度的纳米线芯片，而且产量相当可观。 “这是射频芯片吗” “是的。”任老总点了点头。 看着真空阻隔舱内，那快编织出来的一排排芯片，当第一块大集片被切下来，技术员立刻用激光器，将一块块芯片切割下来。 然后送入封装封检车间。 半个多小时后，车间负责人拿着一份检测报告，向任老总汇报道： “任总，芯片性能和良品率符合预期。” 任老总接过来翻了翻，又递给黄修远。 虽然华为射频芯片，是第一次在自己的生产线上制造，但是之前他们已经在龙图腾的生产线上，进行过很多次流片，芯片的设计，经过了多次优化改进，已经相对成熟了。 黄修远扫了一眼，就知道这款芯片的具体性能：“不错，我们又拿下了一块小拼图。” “紫光的储存芯片，听说遇到了难题”任老总关心的问道。 黄修远点了点头：“他们太激进了，想一下子搞出越三星、镁光的高端产品，难产是意料之中的事情，不过长江存储那边倒是进展挺顺利。” “长江存储流片了吗” 将那份检测报告还给任老总：“上个星期刚刚流片，虽然小问题挺多，但是没有什么大毛病。” 任老总突然笑着问道：“你们自己的芯片呢” 对此黄修远倒是没有遮遮掩掩：“伏羲cpu已经完成了82%的设计工作，九月份或者十月份，就可以流片测试了。” 对于这个度，任老总也多少有些猜测，毕竟燧人系在一开始，就奔着国产cpu而去，研了一年多时间，拿出初步设计方案，说明燧人系的投入非常巨大。 俩人接下来又讨论了其他事情，包括芯片生产线的供应时间表，以及各个合作企业的相关芯片进度。 中午，黄修远和任老总一起，前往龙图腾的基地吃饭。 在餐桌上，任老总吃了七八分饱，突然开口问道：“修远，你们公司对于下一代通信怎么看” 谢谢各位亲的支持（′w｀） 第四更！ 第二百二十二章 专利流氓 听到这个问题，黄修远停下筷子，擦了擦嘴巴后，思考了一会： “现在4g技术已经成熟了，如果按照国际通信协会的展规划，下一代5g技术的大致标准已经定型了，想必华为也在着手这件事了。” 任老总点了点头：“不仅仅我们，诺基亚、爱立信、高通和三星都在抢占技术高地，试图形成专利霸权。” “5g！5g！”黄修远一边说，一边手指轻敲着桌面。 这个世界上，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5g的技术方案，甚至他还了解其中绝大部分的技术原理。 无论是华为的5g方案，或者诺基亚、爱立信、高通和三星的5g方案，在未来都不是什么秘密。 毕竟二十一世纪的三十年代后，5g被淘汰了，被新的6g技术取而代之。 “任总，说一句实话，5g的电磁波频段更加短，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。” 任老总眉头一挑：“意味着，5g通信的信号基站通信距离更加短，必须布置更加密集的基站，对于通信运营商而言，更新换代的成本更加高。” 这个问题非常重要，因为可能会导致通信运营商的兴趣大减。 黄修远更加清楚，5g带来的升级成本太高。 在2o19年开始，就6续有5g试点了，但是到了2o25年左右，才占据全球不到三分之一的通信市场，之后就一直维持到2o31年，被新一代的6g通信彻底取代。 “我说一下自己的看法吧！就现阶段而言，4g技术至少可以维持15年左右的生命力，而5g技术，可能变成一个尴尬的过渡技术。” “过渡技术”任老总眉头紧锁起来。 黄修远解释道：“就是因为成本和国际大环境的影响，导致技术虽然出来了，却一直无法获得全面推广，直到更加适合的6g技术出现，被直接淘汰出局。” 对于国际大环境，任老总有些不解的询问起来，黄修远以燧人系去年的遭遇作为例子，“预测”了未来可能面临的困难。 听完相关解释后，任老总陷入了沉思中。 正如黄修远所说的那样，国际大环境确实存在突然恶化的可能性，而且可能性非常高。 任老总突然一愣：“修远你刚才提到6g，难道你看好6g的未来” “5g的频段已经非常短了，下一个频段就是太赫兹频段了，这同样是一个大麻烦。” 华为的几人，对于此心知肚明，太赫兹通信距离比5g更加短，除非找到一种方案，可以解决严重的路损问题，不然太赫兹通信，在蓝星内部基本没有实用意义。 太赫兹是6g的方案之一，但是6g不一定是太赫兹，这是一个非常明确的问题。 黄修远想了想：“未来的通信，可能要大规模上星。” “上星卫星通信” 对于这个方向，其实华为也进行过技术论证，只是难度和成本，同样非常高。 黄修远说了一个小道消息：“上个月的长11射，航天科工那边的低成本射技术，已经可以大规模投入使用了。” 长11任老总非常惊讶，他还真不知道，燧人系和航天科工有关系，而且看样子，双方关系非常密切。 黄修远没有深入解释，虽然这个消息不涉密，但是他参与其中的消息，不宜说出来。 可能知道其中的要害，任老总也没有深问，而是继续讨论通信技术：“如果有低成本射技术，卫星通信网络倒是可以考虑。” 黄修远建议道：“卫星可以展，但是5g还是要抓。” “你们燧人公司有兴趣参与吗”任老总看着黄修远问道。 他被这个问题难住了，目前燧人系的摊子太大，业务非常繁杂，如果投入卫星通信、5g和6g，又会进一步加大业务复杂程度。 但是放弃这一块业务，不仅仅浪费了他手上的技术，也可能导致燧人系的产业链，出现一块缺口。 不知不觉之间，他思考了六七分钟左右，最想到了一个解决方案。 “我们会在适当的时间，进入通信研领域，但是不会做具体的设备和技术方案销售。” 任老总目光有些怪怪的看了他一眼：“不做具体设备和技术方案推广难道只有卖专利授权” “这就是我的打算，我不想太过深入通信市场，可以保证燧人系在通信市场的安全即可。”黄修远半真半假的回道。 其实他手上拿着未来的5g通信全套技术方案，完全可以利用这种先知先觉，快抢占5g通信技术的专利高地。 这就是走别人的路，让别人无路可走。 就如同现在那几个工业软件厂商，由于大量专利被时光信息抢注，只能同意时光信息的工业软件，使用他们的专利技术，双方形成专利豁免。 其中两个专利不足的厂商，还被迫每年支付时光信息14o万和18o万米元的专利授权费用。 现在燧人系已经有专利流氓的趋势了，特别是软件技术上，今年微软、谷歌就在专利上面，吃过燧人系的大棒。 有成熟技术方案在手上，黄修远完全可以组建一个通信研究所，然后大量抢注5g和6g通信的专利。 虽然西方企业会耍流氓，但是除非撕破脸皮，不然他们自己建立的游戏规则下，只能将颗苦果吞下去。 或者他们选择不用5g6g，来一个技术大跳跃，去研7g通信技术。 不过黄修远不认为他们做得到，他未来的记忆中，人类的通信技术止步于6g几十年，所谓的7g通信，就连实验室方案，都是半死不活状态。 一旦被燧人系形成5g6g专利体系，要绕开这些专利，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。 而任老总听到黄修远的答案，虽然莫名其妙，但是至少燧人系会入场，可以减轻华为的国际压力。 不过他们不知道，今天的这个讨论，给通信领域带来了一头猛虎。 或许未来任老总想起今天的讨论，会后悔自己多嘴。 吃了午饭后，送了华为一行人离开。 黄修远叫来了萧英男。 “英男，帮我传达一个指示，让科研部成立一个通信技术研究所，负责人暂时挂我名下。” “好的，董事长。”萧英男点了点头。 他抽出圆珠笔，在记事本上，用只有自己看得懂的符号，根据记忆中的信息，一点点拼凑起5g6g的技术体系。 到时候只需要按部就班的研，就可以在几年内，形成一个巨大又根深蒂固的专利体系。 就在他奋笔疾书的时候。 张雷敲门进来，将一份报告送到他面前：“董事长，英特尔刚刚召开了布会，宣布推出32纳米的酷睿i7处理器。” “哦”黄修远表情淡定，看完相关内容后，拨打了一个电话。 谢谢各位亲支持（′w｀）。 第五更！ 第二百二十三章 让子弹飞 其实英特尔的32纳米级酷睿i7，在今年一月份就正式推出市场了。 这一次七月份的布会，布的酷睿i7，是32＋纳米级别的改进版。 黄修远打完电话，在笔记本上直接翻墙出去，找到了英特尔的布会视频。 英特尔总裁保罗欧得宁，在布会的表情既亢奋又夸张，仿佛胜券在握一般。 “先生们！女士们！时隔七个月时间，我们公司再次革新了芯片技术，让酷睿i7的性能获得更进一步……” 在布会的最后，保罗欧得宁握紧拳头：“我们将在今年年底，推出28纳米工艺的芯片，硅谷仍然是世界半导体的核心，其他不成熟技术，在未来二十年内不会成为主流。” 显然最后的话，是在提醒市场的投资者，也在贬低燧人系为华国半导体，表明英特尔为的硅谷，仍然拥有世界最先进的芯片技术。 在德州停留的蒋海霖，此时也来到黄修远办公室内。 “董事长，英特尔来势汹汹，我们是否要做出应对” 黄修远目光古井无波，平淡地说道：“让子弹飞一会，牙膏厂还是有不少技术储备的。” “哦难道28纳米还不是他们极限” 知道英特尔的一些底细的黄修远，解释了一下：“他们储备的技术，应该在22～24纳米左右，估计目前正在研16～18纳米左右。” “那岂不是和我们差不多” 燧人系的龙图腾，目前拥有的芯片加工精度，就是2o～22纳米左右，而伏羲cpu芯片的设计精度，也是基于2o～22纳米精度来的，而不是外界猜测的4o纳米。 虽然2o～22纳米级别的缁衣—2，在单位时间内的晶体管加工度上，只有缁衣—1的46%左右，用来生产芯片，也是勉强及格。 而14～16纳米级别的缁衣—3，在三个月之前，就进入了研阶段。 整合了国内精密仪器企业后，燧人系在精密仪器的研力量，获得了空前的膨胀。 虽然研过程中，依旧存在不在少数的问题，但是在研进度上，基本和光刻法的工艺精度持平了。 非常清醒的黄修远，提醒蒋海霖一下：“别小看对方，毕竟是积累了几十年的半导体巨头，百足之虫，死而不僵。” “是我夜郎自大了，看来要在内部开展一次戒骄戒躁的培训交流，免得疏忽大意，让西方半导体有机可乘。”蒋海霖说完有些惭愧。 黄修远面带笑意：“你可以清醒过来，我非常欣慰，作为企业的管理层，可以不会技术，也可以不会能言善辩，唯独不能狂妄自大。” “多谢董事长教诲。” 刚想说什么，他的电话响起了，看了号码，是张维新的电话。 “喂，维新，可是英特尔的事情” “是的，董事长，我们要不要做出回应” “没有必要，让他们嚣张一段时间，放松一下警惕也好，等我们的cpu芯片出来，再捶爆这帮家伙。” “我明白了。” 黄修远岔开话题：“对了，伏羲芯片的设计进度到哪里了” “已经到了83%左右，九月份或者十月份，应该可以完成初稿。” “嗯！我听说学东贫血晕倒了” 电话对面的张维新苦笑回道：“是的，昨天晚上的事情，6总太拼命了，这大半年来，都没有放假一天，有时候工作到凌晨两三点，我都劝了好几次。” “交给我吧！”黄修远也知道，可以劝说6学东的人，也就他一个人了。 挂了电话后，他立刻打了6学东的电话，先将6学东臭骂一顿。 然后吩咐安全部，对那些量加班的研究员，执行强制休息，免得搞出一个过劳死之类。 虽然燧人系的加班费非常高，但是研究员更加宝贵，国内的半导体人才，数量本来就不如米国，自然要倍加珍惜。 打完电话，黄修远背靠着椅子，思考着半导体产业的一些细节问题。 虽然有官方采购，和燧人系推动的五个大采购，但是他还需准备更多，让国产半导体产业的展更加顺利。 他估计一下伏羲芯片时间表，要正式上市销售，至少要到明年三月份。 而今年的安卓系手机，也在逐步展壮大，诺基亚手机的市场会突然崩塌，今年是诺基亚手机最后的辉煌了。 一代手机领域的霸主，就这样突然退场，是很多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。 黄修远早就准备了大量的智能机设计方案，这些设计方案，很多都是借鉴后世的畅销机型。 现在万事俱备，就差cpu了。 另一边。 英特尔的布会结果，也带来非常巨大的影响。 最明显的影响，就是米股市场中的硅谷科技股板块，当天都出现不同程度的上涨。 其中英特尔的收盘价，一改之前的颓势，比前一天暴涨了21.6%。 而这件事的另一个大影响，则是国内互联网中，那些看好和支持东方芯片的声音，又有抬头的迹象了。 特别是有垃圾桶之称的新蓝博客，那些公知大V，顿时集体自嗨起来，开始指点江山，和暗踩燧人系的新半导体体系。 而作为燧人系的舆论阵地，时光博客同样不甘示弱，双方在网络互喷。 不过被教训了很多次的公知大V，这一次也学精了，那些评论和博文之类，都不敢指名道姓，而是采用旁敲侧击和阴阳怪气。 又故意冒充燧人系的粉丝，到处在网络上引战和带节奏，败坏燧人系的路人缘。 面对这种毒计，时光信息也没有太多好方法。 国际半导体俱乐部，近期也在兴风作浪，台积电第二个宣布，成功研了28纳米芯片加工技术。 然后是三星电子方面，也宣布攻克了28纳米的芯片技术。 之前拿到32纳米芯片技术的东方芯片，一下子落后国际水平一代，而且产业园还没有建成，就落后了一代。 鬼知道等东方芯片正式投产，国际半导体会展到多少纳米。 虽然英特尔信誓旦旦，保证会加大对东方芯片的技术支持和专利支持，但是明眼人都知道，给东方芯片的技术，肯定是落后至少一代以上的。 但是柳弘毅开弓没有回头箭，在东方芯片成立的那一刻起，他就只能一路走到黑了，近期拼命去跑关系，希望可以获得支持，尽快开办东方芯片。 只是各地虽然眼馋东方芯片的经济效益，但是却不敢接盘。 七月的尾巴还没有过去。 网络上都在讨论英特尔的芯片技术，以及西洲联盟的债务危机，却没有注意到另一件事。 那就是大名鼎鼎的世界三大铁矿石供应商，必和必拓、力拓和淡水河谷三家，已经快接近崩溃边缘了。 第二百二十四章 崩溃边缘   澳洲。   西澳州。   距离西澳州府珀斯，大约12oo公里左右的北部，名为纽曼的小镇，是澳洲最荒凉的地区。   沙漠和戈壁滩中，分布着零星的耐旱植物，南回归线刚好擦过纽曼小镇。   七月份，南部区正是冬季。   干燥的内6，强烈的紫外线，让人有暖洋洋的舒适，只是今年的南半球冬天，却显得格外的肃杀。   小镇唯一家酒吧，三五个醉醺醺的白人，一边灌着啤酒，一边抱怨着越来越糟糕的经济。   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，将一杯黑啤一饮而尽：“嗝……该死的华夏佬，就如同斯蒂芬家的厕所，又臭又恶心。”   “法克鱿……”   另一个抽着廉价雪茄的中年人，露出一口大黄牙：“Fmg的圣诞湾上个星期已经停产了，并且裁员了五百多人，该死！”   Fmg是之前的全球第四大铁矿石生产商，目前的全球第七大铁矿石生产商。   突然酒吧木门被推开，一个眼神迷离的秃头闯进来。   胡子男一愣，随即嘲讽道：“哦?这不是马里吗？你不是去东京了，那帮小矮子有没有给你找几个吉普塞女郎?”   秃头马里拉开一旁的高脚凳，语气有些麻木的说道：“一杯新星。”   酒吧的调酒师转过身去，在酒柜上拿下一瓶高度伏特加和一瓶龙舌兰，然后以眼花缭乱的手法调制着。   平常如同话唠的秃头马里，却如同一个得了自闭症的小孩，目光呆滞地看着那酒柜，仿佛五颜六色的酒瓶子，有什么致命的诱惑一般。   而胡子男、大黄牙等人，则继续冷嘲热讽着，泄着内心的郁闷和不满。   #送888现金红包# 关注vx.公众号【书友大本营】，看热门神作，抽888现金红包！   这和马里的工作有关系，他是三井—伊藤忠铁业的澳洲分公司员工，负责商业合同的翻译工作。   而纽曼镇的鲸背山铁矿，就是必和必拓联合三井—伊藤忠铁业，共同开的铁矿。   该矿区的铁矿石质量非常好，经过初步遴选后，品位可以高达63%，年产量在1亿吨左右。   调酒师将一杯名为新星的鸡尾酒，推到马里的面前。   马里拿起一饮而尽，那冰冷的酒液，入了喉咙后，宛如一颗新星在他身体中爆。   “噢……马里，你什么时候这么男人了？”   “哈哈，肯定是东瀛女人让他恢复自信。”   咽下了一整杯鸡尾酒后，马里脸色涨红起来，如同被激怒的狮子，不过那秃头，让他的表情显得狰狞又诡异。   “你们这帮婊子养的垃圾，只会在这里如同野狗一样狂吠，闭上你们鲱鱼罐头一样的臭嘴，不然我一枪崩了你们。”   说完，掏出一把左轮砸柜台上，满眼血丝的盯着胡子男、大黄牙几人。   咕噜！胡子男不由自主的吞咽一下口水，唯唯诺诺的老实人爆起来，那才是可怕。   突然马里哈哈大笑起来：“哈哈……你们就在这里等待死吧！必和必拓已经打算关闭纽曼矿区，趁现在还可以喝，你们就多喝一点。”   “什么……”   “法克鱿，马里你说什么?”   一听到这个消息，一众矿工大惊失色。   之前他们的非常担心纽曼矿区的未来，特别是两个多月来，澳洲铁矿行业遭受了难以想象的经济寒冬。   Fmg关闭了奇切斯特中心的圣诞湾矿区、所罗门中心的国王矿区；在五月份，力拓宣布哈默斯利铁矿，年产量由1.8亿吨，减少至15oo万吨。   而必和必拓的扬迪矿区，生产量也由年产量8ooo万，减少到不足7oo万吨。   纽曼矿区其实已经进行过减产，产能只开了不到15%，现在竟然要关闭矿区了。   “马里，不是说新日铁他们还保持着订单吗?”   木然的马里揉搓着脸庞，声音略带沙哑：“新日铁已经停了明年的订单，浦项和安赛乐也在考虑暂停明年的铁矿石进口。”   “哦买噶！”   “他们疯了。”   如果新日铁的暂停进口，还不足以致命，那作为世界第一钢铁企业的安赛乐，也暂停进口铁矿石，对于三大铁矿石供应商而言，就是一记暴击。   安赛乐集团，是西洲联盟的钢铁领域扛把子，每年生产1.3亿吨钢铁，占全球钢铁总产量的1o%左右。   对于三大铁矿石供应商而言，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客户，特别是在华国市场全面败退之后，安赛乐、浦项、新日铁和JFe钢铁，就是他们最后的基本盘了。   “他们没有疯了，而是没有办法。”马里说完，又喝了半杯鸡尾酒：   “华国钢铁联盟，今年的钢铁冶炼成本，已经下降到了之前的42%，而且钢铁品质是国际一流水平，安赛乐他们的处境，同样非常不好。”   就如同马里所言，不采购蓝星、联合、北控三家的矿粉，安赛乐、浦项和新日铁，没有办法和华国钢铁联盟竞争。   如果采购，又必须舍弃必和必拓他们。   这种两难处境，在本身股价和利润大减的倒逼下，安赛乐逐渐向这一边蓝星矿业倾斜。   要赚钱的资本家，自然不会有舍己为人的国际精神，暂停进口澳洲铁矿，基本已成定局。   或许很多人会以为，既然铁矿卖不出去，干脆就不开采了，那样就不会亏本了。   事实上，情况没有那么简单，大型矿业公司的收购矿山后，还需要建设矿区、配备开采设备、遴选和烧结设备、铁路和运输车辆，以及达国家高昂的人力成本。   关闭矿区，短时间还好，一旦时间太久，设备的折旧甚至报废，就是一笔天文数字了。   更何况，由2oo8年的次贷危机，加上近期的西洲债务危机，三大铁矿石供应商的负债率高达62～73%。   其中最严重的必和必拓，目前负债高达482亿米元，占总资产的72.2%。   如此可怕的负债率，如果没有蓝星矿业的打击，还有华国市场在手，说不定可以起死回生。   问题是现在全球铁矿石价格崩盘，每生产一吨，就要亏损17米元，就算是西方资本巨头出手援助，也扛不住如此可怕的亏损。   面临如此严峻的形势，他们一边缩减产能、关闭矿区、大量裁员；一边前往大连交易所，希望和蓝星矿业重启谈判。   纽曼镇的矿工酒吧内。   马里和一众矿工喝得酩酊大醉，对于经济结构单一的西澳州而言，矿石贸易的恶化，可能直接重创该地区的经济。   第二，必和必拓和三井—伊藤忠铁业的负责人，宣布纽曼矿区停产关闭，整个矿区几千名矿工，裁员过95%。   现场一度生混乱和失控，不少矿工直接砸了矿区设备。   这个消息一传出，必和必拓的股价，再次迎来一波暴跌。   三大铁矿石供应商，真的到了崩溃边缘。 第二百二十五章 轰然倒塌   大连交易所大楼。   总经理办公室内，李宏文与宋世嘉、钢协秘书长单忠华、矿协秘书长李长福、联合再生总经理罗拓等人，正在品茶聊天。   李宏文拿起茶杯，笑着问道：“必和必拓他们有没有找各位?”   “找了，连土澳方面都出面了。”李长福兴致勃勃地回道，一扫以前的郁闷和憋屈。   单忠华言语略带一丝冷笑：“风水轮流转，老李你们矿协可别掉链子，这一次不将他们打趴下去，以后就难说了。”   “我这边心里有数，绝对不会放虎归山的。”李长福非常严肃。   而宋世嘉和罗拓等矿业公司的人，则在讨论着必和必拓、力拓、淡水河谷和Fmg，这四家国际矿业的近期情况。   目前国内矿业集团，经过一系列变动和整合，形成六个大型矿业集团，分别是蓝星矿业、联合再生、北控资源、电矿联合体、五矿集团、南方稀土。   他们都有代表驻在大连，和矿石交易所保持密切联系，同时通过矿业协会，把控着国内外的矿石贸易。   罗拓放下茶杯：“必和必拓已经不行了，昨天米股必和必拓股价暴跌，目前负债率逼近75%，关闭矿区也只能延缓死亡时间而已。”   “米国的几个稀土公司，倒是非常顽强，亏损了十几亿，还在硬扛着。”五矿集团的代表，说稀土行业的国际情况。   “没有关系，我们将原矿价格拉高，精炼稀土价格压低，看他们看硬扛多久。”宋世嘉笑眯眯地说道。   “哈哈……”   面对提炼成本非常低的华国稀土企业，而且由于开采技术的提升，导致国内整体储量翻了几十倍，那些需要精炼稀土元素的企业，肯定希望采购低价，同时又是高品质的华国稀土。   尽管米国的几家稀土提炼企业，获得了资本巨头的援助，问题资本巨头的钱，也不是大风吹来的。   虽然米联储可以搞量化宽松，通过疯狂印米元，来掠夺全世界的财富，只是这样做的后果，就是不断透支米元的信用和未来。   大连交易所的出现，已经开始挥作用了，通过矿石捆绑华元，加上世界工厂的齐全工业产品，华元在国际贸易的结算占比不断攀升，由o9年的o.34%左右，到今年八月份的1.4%左右。   就在众人讨论着国际矿业的时候。   三大铁矿石供应商的商业代表，必和必拓的约翰逊?查尔斯、力拓的贝利亚?马地臣、淡水河谷的奥莱?胡安，带着商业谈判团队，在大连交易所外面焦急的等待着。   但是宋世嘉等人，却没有见面的意思。   商务酒店内。   刚刚和墨尔本总部通电话的查尔斯，放下电话后，整个人都不好了。   看到他表情不对，胡安担忧的问道：“查尔斯，出什么事了?”   查尔斯表情异常难看：“纽曼矿区的矿工闹事，造成了很多设备矿工占据了，裁员的事情闹大了。”   “……”马地臣倒吸了一口凉气，虽然必和必拓出事情，和他们力拓没有直接影响，问题是现在这个局势，如果必和必拓倒下去，那可能引连锁反应。   胡安和马地臣相视一眼，内心更加急促起来，急忙吩咐属下，去约李宏文、宋世嘉等人。   局促不安的查尔斯，在房间内来回走动，思考着如何尽快和矿协谈判。   三人都一清二楚，现在三大铁矿石供应商的处境，随时都可能因为资金链断裂，而进入破产状态。   唯一的救命稻草，就是和矿协达成铁矿石价格协议，哪怕是2oo元每吨的价格，他们也愿意接受。   但是商业竞争的残酷，并不是随便说说的。   燧人系之前已经给了他们机会，既然没有抓住，那就不能怪燧人系冷酷无情了。   两个多小时后。   他们的下属灰溜溜回来，说李宏文拒绝见面。   “该死！难道他们要必和必拓破产才肯放手吗?”就算是老成的查尔斯，也忍不住跳脚起来。   马地臣无奈之下提议道：“查尔斯，不如请官方出面吧?”   “没有用的。”胡安摇了摇头，作为资金相对充足的淡水河谷，他们处境好一些，也更加冷静。   只要不脑袋进水，等多一段时间，必和必拓、力拓和淡水河谷迟早要倒下，到时候收购也好，吞并也可以，还不是蓝星矿业他们说了算。   一边是谈笑风生的蓝星矿业。   一边是濒临破产的必和必拓。   技术的碾压，有时候确实是非常可怕的，特别在目前的铁矿石市场上，这种残酷的技术碾压，被体现得淋漓尽致。   墨尔本。   必和必拓总部。   “卡特先生，七月份的贷款已经到期了，我们希望必和必拓尽快还款。”当地墨尔本银行的业务经理，有些无奈的提醒道。   其他几个商业银行的负责人，也是忧心忡忡，希望必和必拓可以保证按时还款。   詹姆斯?卡特拿着各个银行的贷款还款汇总，双手微微颤抖着，深呼吸一口气：   “各位，必和必拓一定可以度过难关，我希望你们可以给我一点时间，处理一下纽曼矿区的事情。”   其中一个银行的经理，非常直接的摇了摇头：“抱歉！卡特先生，据我所知，你们因为拖欠矿工的补偿金，已经被冻结了3.5亿资金，目前你们公司的账户只剩下4.3亿，而七月份需要的还款是6.1亿。”   在场的银行经理，都私底下交流过了，必和必拓资金链断裂，已成为既定事实。   除非有新的资金注入，不然必和必拓七月份的债务合同，将违约1.8亿元。   以现在国际矿石行业的不景气，哪个银行、基金敢注资必和必拓他们，绝对是嫌业务太好了。   哪怕是国际资本巨头，也不想注资必和必拓他们，因为注资也没有用。   刀在燧人系手上，国际矿石价格被燧人系为的华国矿业拿捏着，谁进场都扛不住，毕竟一生产就是亏损，没有哪个资本巨头愿意当接盘侠。   8月13日。   必和必拓第一笔债务违约产生，顿时引了连锁反应，好几个银行立刻递交了相关申请。   坚持了不到一个星期，随着接二连三的债务违约出现，必和必拓股价跌破谷底，出现资不抵债的绝境。   8月24日。   绝望的詹姆斯?卡特，代表必和必拓公司，向墨尔本法院申请破产保护。   雪崩一旦被引，就只能向下坠落。   必和必拓申请破产保护，引其他三个铁矿石供应商的股价崩盘，进而带着全世界的股价也出现不同程度的下挫。   在大连的查尔斯，听到这个消息，整个人都瘫倒了。 第二百二十六章 极限压迫   双手抱脸的查尔斯，如一具行尸走肉，瘫在沙上。   兔死狐悲的马地臣、胡安等人，也感到心情异常沉重。   外面天气阴沉，厚厚的积雨云，不时有电蛇探出，不一会，在电闪雷鸣中，一场倾盆大雨如期而至。   不知东西南北风，夹杂着雨点，击打着玻璃窗，盛夏的燥热被瞬间洗去，还有那人间的喧嚣和尘土，一起被雨水冲走。   冷冷清清的街道上，和大连矿石交易所内的人声鼎沸，有一种强烈的落差感。   在交易席位的几个操盘手，现纯铁烧结砂的价格，在收到必和必拓的破产保护消息后，出现了快拉升。   “喂，李总，收购5o万吨铁砂?”   “现在价格是1836元……”   “买下来，两千以内，有多少吃多少。”   几个操盘手一边夹着电话，一边双手在键盘上飞舞着，电脑的期货交易页面上，铁砂价格一路飙升，一度逼近2ooo元每吨的大关。   从上午开盘，很多人就一直在操作，或者匆匆忙忙的打电话。   在顶层的总经理办公室，李宏文对于市场的反应，并没有感到什么奇怪，敌人开始倒下了，证明蓝星矿业等人公司，要称霸全球矿石市场的时代即将到来。   而之前的铁砂价格，明显处于偏低的状态，估计各个金融机构的市场评估，铁砂价格应该在22oo～28oo元每吨，才是正常的市场价格。   很多金融机构开始借壳，收购市面上的期货，他们在赌必和必拓他们倒下后，蓝星矿业等公司，会提高铁砂价格。   稳坐钓鱼台的宋世嘉，和其他几个矿业集团的老总笑道：   “桃花扇上说：眼看他起朱楼，眼看他宴宾客，眼看他楼塌了。莫过于如此。”   这些话，既是在说必和必拓他们，也在说那些金融投机者们。   罗拓摇头说道：“必和必拓的楼塌了，不知道力拓、淡水河谷、Fmg还可以支撑多久。”   “快了，也到了收网的时候了。”宋世嘉拿出一份文件，这是他们之前制定的方案。   一说起这件事，一旁的五矿集团副总，就有些担忧起来：“之前中铝并购力拓，被澳洲方面阻止了，这一次对方可能故技重施。”   宋世嘉淡定得很：“今日不同以往，他们可以阻止，我们也可以玩死他们，一个靠矿石和农产品的二流子，还以为自己是什么新鲜萝卜皮吗？”   事实上，这一次的情况，确实和上一次中铝并购力拓不一样。   当时的中铝，手上除了钞票，只有一个市场牌可以打一打。   而现在的六大矿业集团，手上拿着全球最庞大最齐全的矿石生产量，也是全球矿石成本最低的，同时还背靠全球最大的金属冶炼市场、工业国。   拿着一手王炸，请问怎么输?   基本就是立于不败之地，就算是没有办法收购，矿业联盟也可以锁死澳洲的矿业公司。   “他们会答应的，如果不答应，我们可以搞垮必和必拓，就可以搞垮其他矿业。”宋世嘉瞳孔中，闪烁着冰冷的目光。   罗拓作为矿协的新任理事长，也参与过矿业联盟的战略计划制定。   其实要搞垮其他矿业公司，用那帮aBcd的三板斧即可。   第一步，就是拉升矿石价格，引诱对方扩大产能，要扩大产能，就必须采购设备、修建基础设施、雇佣工人之类。   等到对方开始投产，直接来一个高位回落，将矿石生产变成无利可图的生意。   大笔投资后，还没有进入盈利，就遇到市场价格跳水，很多公司在这种冲击下，会直接资金链断裂，如果负债率太高，甚至会直接破产。   资本世界的企业，和国内企业不太一样，除非获得特殊保护，不然很难活下来。   这一套方法虽然简单，但是在市场、原材料、加工都占据核心的情况下，基本可以对所有的行业，造成致命的打击。   这也是aBcd，这帮国际粮食集团屡试不爽的阴招，除了在华国吃瘪过几次，在资本的世界，很少有企业和地区，可以扛得住他们的冲击。   就在必和必拓申请破产保护的第二天，力拓、淡水河谷、Fmg，三家的谈判团队，再次求见李宏文。   这一次李宏文没有拒绝。   双方时隔大半年，又一次在谈判桌上见面。   此时当时还非常硬气的国际矿业公司们，必和必拓倒下了，只剩下力拓、淡水河谷和Fmg。   代表矿业联盟的罗拓，双手十指交叉，微笑问道：   “各位，今天打算谈什么?我先声明一件事，如果这一次谈判不能达成一致，你们就不用再来了。”   罗拓一上来，就是一个下马威。   在这种极限压迫下，力拓的商业代表马地臣，强忍着内心的憋屈和怒火，干笑着回道：   “我们这一次，是为了双方的合作共赢而来，希望在各种矿石上，和贵方达成一致。”   一旁的胡安也跟着附和起来。   皮笑肉不笑的罗拓，看了一眼憋屈的马地臣和胡安，将一份文件推过去。   有些手忙脚乱的马地臣，迫不及待的翻看文件，一翻开的第一眼，收购要约这个单词，就刺痛了他的玻璃心。   而淡水河谷、Fmg，也收到了各自的收购要约合同，顿时胡安脸色变幻了几次。   矿业联盟的苛刻条件，其实在他们的意料之中。   只是收购的股份比例，和股份价格，让他们有些难以接受。   67华元收购67%的股份，简直是在羞辱他们。   没有看错，不是67亿米元，而是67华元。   握紧拳头的胡安，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：“贵方的收购比例太大，价格太低，我们公司难以接受这种合同。”   “哈哈……”宋世嘉笑着反问道：“你们现在每天亏损多少钱，加上那些贷款利息，就算没有亏损一个亿，也至少要亏损几千万米元。”   宋世嘉不给他们反驳的机会，继续逼问道：“请问，全世界还哪个公司，有能力让接盘你们的公司?”   交流好书，关注vx公众号.【书友大本营】。现在关注，可领现金红包！   “……”胡安、马地臣等人，顿时沉默下来。   罗拓笑眯眯地打开多媒体，在幕布上投影出力拓、淡水河谷、Fmg的亏损和负债率。   “收购你们公司，也意味着我们要承担你们的债务，好好的考虑一下吧！”   马地臣知道自己无法做主：“非常抱歉，我需要和总部沟通一下。”   “没关系，反正你们有一个下午的时间，太阳下山之前，我们都在这里。”罗拓做一个请的手势。   听到这话，马地臣等人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，现在都希望三点半了，太阳下山之前，就剩下两个半小时。   急匆匆来到会议室外，马地臣和墨尔本总部汇报了谈判情况。 第二百二十七章 反应激烈 墨尔本。 力拓总部。 南半球的澳洲，同样是下午三点半。 力拓总裁办公室，年过半百的哈德森马地臣，按下了免提，和侄子马地臣进行通话。 而在办公室内，还有力拓的其他股东、管理层。 电话中：“……总裁先生，对方的条件是67华元，收购67%的股份，谈判时间只有两个半小时，这是唯一一次的谈判机会了。” “法克！” “他们怎么不去抢劫” “我不同意。” “这……” 一众股东破口大骂，不过那些管理层的态度，则相对暧昧一些，这和两者的立场有关系。 作为最大股东的马地臣家族，哈德森马地臣陷入了纠结之中。 全球市场副总裁维克多，看着一众股东群情激愤，他等了几分钟，才开口： “各位股东们，我们必须认清现实，如果公司进入破产清算，大家都要为此付出代价。” “维克多，你是想劝说我们，以67华元出售67%的股份” “我宁可破产，也不愿意让华国人得到力拓，婊子养的家伙。” 几个情绪激动的股东，如同狂的狒狒那样，表情有些竭斯底里的狰狞。 当然，也有不少冷静下来的股东，开始思考起来，如果将力拓卖给蓝星矿业，那他们还有机会，保证自己的财富。 如果拒绝收购，后果就和必和必拓一样，只能进入破产清算，所有人一毛钱的没有办法得到。 不少人全副身家都押在力拓上，这一破产清算，就真的完蛋了。 半个多小时后，激烈争吵的办公室内，还是没有拿出最终决定。 而在大连的马地臣，却不断打电话，希望尽快给出一个答复，他知道矿业联盟是认真的，如果时间过了，就真的不用谈判了。 在短时间内，要做出如此重大决定，确实非常的艰难，他们几乎没有机会，向其他西方资本巨头，出求救的信息。 其实就算是出了求救，等那些资本巨头反应过来，估计黄花菜都凉。 矿业联盟根本不给他们拖延时间的机会，如果签约后，违约要赔偿矿业联盟2o亿华元的违约金。 本来就是资金链快断裂的力拓，再赔偿2o亿华元，那还不如直接申请破产清算。 下午4：42。 谈判桌上，Fmg公司的商业代表，第一个签署了收购要约合同，以及相关的合作备忘录。 这个情况，让力拓和淡水河谷方面，陷入了更加被动的局面。 消息传到了澳洲、桑巴，力拓和淡水河谷总部，更是乱成一团。 有人想断尾求生，有人想硬抗到底，有人想从中得利，这些各怀鬼胎的人，吵得面红耳赤。 而时间在一分一秒中逼近着。 5：13，淡水河谷屈服了，胡安代表淡水河谷，签下了屈辱的收购要约合同，和一系列的合作备忘录。 力拓总部。 作为力拓集团的创始人家族，以及持股最多的股东，哈德森马地臣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。 “我同意了。” 办公室先是一静，随即一片哗然。 “no！” “马地臣，你不能这样做。” “法克，我要召开股东大会，开除你这个叛徒。” 砰！哈德森马地臣直接拍桌子，怒视着所有人：“你们以为我愿意这样做吗现在举手表决。” 说完，他第一个举起手来，然后是几个持股的管理层，也一起举起手来。 片刻后，越来越多股东举起手来，由于力拓是aB股上市模式，他们这些股东才有投票权和决策权。 副总裁维克多计算了一下同意的人数，已经持股比例，很快就计算出同意的比例：“先生们，结果非常明显，同意被收购的股东，占据72.36%，过了67%，我宣布该方案获得通过。” 那一部分不同意的股东，脸色涨红得，像一块滚烫的新鲜猪肝。 其中一名反对股东，直接怒吼道：“我去上诉你们，你们这是在出卖澳洲的利益。” “醒醒吧！你不会以为那边老爷们，真的在意这种事情，他们只在乎钞票和选票。”维克多嘲讽道。 在大连交易所的会议厅外。 焦急的马地臣，时不时抬起手，看着那不断逼近的指针，急得大汗淋漓。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，他一个激灵，立马颤抖着手按下接听：“喂！结果如何” 老马地臣的声音，从手机对面传来：“股东大会已经同意了，你尽快签署吧！” “ok。”马地臣直接挂了电话，冲入会议厅内，此时距离最后的截止时间，只剩下不到十分钟。 看着浑身上下，如同水里捞出来的马地臣，宋世嘉笑着说道：“马地臣先生，别太着急，还有七分钟呢。” “我代表力拓集团，同意这一次收购。”说完后，马地臣整个人都虚脱了一般。 签署了收购要约合同和合作备忘录后。 这一次闪电收购战，以华国矿业联盟的大获全胜告终。 但是其背后带来的影响，却没有因为收购完成，而消停下来，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节奏。 特别是力拓的几个股东，当天晚上，就在推特、非死不可和油管上，控诉马地臣等人，将力拓送给矿业联盟。 顿时这件事，仿佛一颗重磅炸弹，所有澳洲人的脑海中炸裂开来，舆论迅酵和蔓延。 同样淡水河谷被闪电收购的事情，也在桑巴境内，引起一片哗然。 进而全世界的知道了这件事，华国矿业联盟在一天之内，吞并力拓、淡水河谷、Fmg，加上已经被搞破产的必和必拓，在一夜之间，全球矿石行业，都落入了矿业联盟的控制。 澳洲的互联网上，这些傲慢的流放犯后代，感到到自己的玻璃心破碎了，而且是被一个一直瞧不起的势力，收割了他们的支柱产业，这简直是在虾仁猪心。 群情激愤的澳洲网民，在网络上起了投票请愿，希望可以阻止这一次收购，拿回力拓、Fmg的股份。 支持回购股份的人非常多，上一次中铝收购力拓失败，就是因为民众的反对，最后不了了之。 只是这一次，事情并没有向他们意料的方向展。 沉默，除了沉默，还是沉默。 没有人出来回应，因为同意收购力拓、Fmg，他们的矿业支柱，就会彻底倒下，除了矿业联盟，没有人可以挽救力拓他们。 唯一的回应，就是重组必和必拓公司，将这个公司变成澳洲的国企，作为保护性产业。 显然这帮家伙，是准备当鸵鸟了，重组必和必拓，最后只能得到一个半死不活的必和必拓。 这只是一个心理安慰，安慰一下他们的玻璃心罢了。 毕竟矿业联盟掌握着核心技术，现阶段很少有公司，可以抵抗矿业联盟。 第二百二十八章 意料之中 根据大连合作备忘录的内容。 蓝星矿业和联合再生，占据力拓集团37%、3o%的股份；北控资源、五矿集团，占据淡水河谷33%、34%的股份；电矿联合体、南方稀土，占据Fmg集团45%、22%的股份。 这一次全球矿业的大洗牌中，第一个破产的必和必拓，反而因为公众的舆论压力，成为硕果仅存的矿石巨头。 不过资本市场的反应非常快，也非常诡异，被控股的力拓、淡水河谷和Fmg，进入了退市私有化阶段。 这也是正常情况，因为米股有规定，一旦股票的非流通股比例，高于75%，就会触强制退市的机制。 只是这一次股份交易，米股的管理层，以涉及存在垄断为理由，拒绝了力拓、淡水河谷、Fmg的强制私有化退市申请。 给这件事带来了新的变数。 对这个情况，还在大连的马地臣等人，急忙上门拜访，询问宋世嘉如何解决这件事。 交易所的会议厅中。 宋世嘉放下了手上的报告，看了一眼有些着急的马地臣。 “不用紧张，被拒绝也是正常的事情，米国佬那点小心思，早在我们的意料之中。” 事实上，之前一直从事国际金融的李宏文，在起这一次闪电收购战之前，就提醒了宋世嘉等人，让他们注意米股的监管问题。 以米国佬的想法，肯定是宁可力拓、淡水河谷、Fmg破产，也不愿意看到他们被矿业联盟吞并。 宋世嘉拿出一份文件交给马地臣：“这就是解决方案。” 接过文件后，马地臣等人立马翻看起来，看完之后，面面相觑起来。 文件赫然是力拓、淡水河谷、Fmg的米股流通股，在前段时间的暴跌过程中，李宏文带着大连矿石交易所的操盘手，利用很多离岸账户，通过做空和吸筹。 暗中掌握了这些公司的大量流通股，其中力拓68.3%、淡水河谷57.6%、Fmg59.1%。 而之前力拓等公司，已经进行过好几次回购增持，手上拿着不在少数的流通股。 李宏文制定的计划，是由马地臣等人出面，将这些股份通过场外交易购买回去。 让力拓“自己”将非流通股比例，提升到总股本的75%以上，触强制退市机制。 这样一来，力拓、淡水河谷、Fmg就不是因为矿业联盟的收购而退市，而是因为实控大股东的股份回购，触强制退市机制。 面对力拓“自己”触强制退市，米股的管理层，根本没有办法阻止力拓的退市。 马地臣等人也心动了，为什么他们会心动 因为这个退市计划，弥补了他们的股份损失，要知道如果按照大连合作备忘录的a方案，就算是成功退市了，他们占有的股份比例，也会被稀释到不足13%，剩下的2o%股份，是流通股退市后的比例。 而B方案，就是将流通股中的一部分，变成他们的持股，虽然还是损失了不少，但多少捞回了不少股份。 至于马地臣他们会不会拿到股份后，选择毁约之类。 宋世嘉给马地臣和胡安一百个胆子，他们都不敢这么做。 一来，这些流通股，是需要马地臣等人出资回购的，而且价格还略高于市场价，让李宏文他们小赚十几亿。 二来，如果他们反悔，那只能回去等破产，花钱回购股份，然后回去等待破产，除非马地臣他们脑袋进水了。 甚至为了以后的不破产，以及自己的利益，他们会将市面上的流通股尽快收到手上。 8月28日。 矿业联盟布公告，宣布暂缓收购计划。 本来就半死不活的力拓股价，顿时雪上加霜，不过马地臣等大股东，宣布了回购计划。 不到三天时间，三个公司的管理层，就宣布已经回购了市面上绝大部分的流通股，非流通股比例过了75%。 其中力拓的非流通股，占比已经高达94.3%，另外两个公司，也分别达到了85.6%、89.4%。 这下米股方面没有办法了，只能允许三个公司私有化退市。 …… 另一边。 必和必拓的破产清算，虽然计划重组为澳洲的国有企业，但是计划进行得非常不顺利。 因为必和必拓，有32%的股份没有被回购，其中有一部分是三井财团之类的财团控制着；也有一部分，被黄氏国际暗中把持着。 迫于无奈下，必和必拓的重组计划，引入了安赛乐集团、浦项制铁、新日铁和三井财团，以及让澳洲人非常恶心的黄氏国际。 重组后，原来的必和必拓管理层，只占有4.7%的股份，其他五个外国公司，占据了95.3%的股份。 对于这个情况，一清二楚的李宏文等人，也知道新日铁、浦项和安赛乐的小算盘。 估计就是害怕被矿业联盟卡脖子，才入股注资必和必拓，哪怕投资必和必拓不赚钱，新日铁等公司也是留了一手，以防万一。 如果矿业联盟的矿石价格太高，他们可以通过必和必拓的供应，保证产业的安全性。 全球矿业的格局，从之前的力拓、必和必拓、淡水河谷三强，变成华国矿业联盟一家独大。 其他地区的矿产资源，也逐步受到矿业联盟的影响。 比如北非的摩洛哥，他们作为全球磷酸盐储量最大的地区，其中的开采企业，就有不少企业选择到大连交易所上市。 加上之前的水务承包、扶持农业，面对只能华元结算的情况，当地不少企业，都选择储备一定比例的华元。 对于国际结算市场而言，华元的影响力，也随着时间的推移，逐步在扩大着。 在强势的矿业联盟面前，除了能源矿物之外，基本上其他国际矿石生产商，都储备了华元，作为国际矿石贸易的结算货币。 在与此同时。 随着矿业联盟的展，对澳洲矿石的重新开采，也逐步提上日程了。 按照矿协和矿业联盟的计划，核心技术是不允许出国的，因此只能通过进进口原矿，然后精炼出合格的半成品。 这也是几个矿业公司的计划中，秦皇岛、连云港、防城港精炼基地出现的意义。 消耗国外的富矿，保护国内的矿产资源，是矿协和矿业联盟的战略安排。 就在全球矿业领域，生了翻天覆地的时候。 之前一直半死不活的鮀城，终于出现了很多改变，之前黄修远提出的世界回收中心展战略，近期开始安排蓝色时代做好准备。 建立一个世界回收中心，对于鮀城的吸引了非常大，如果做得好，将是一个新的支柱产业。 张戎机去了鮀城后，凭借雷厉风行的整顿，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变，至少贵屿镇的环境问题，获得了遏制和部分修复。 第二百二十九章 淘金者   雨过天晴，大连城区的街道干净了不少，暴雨冲走了灰尘，也似乎给这座城市洗尽铅华。   轻轨电车缓缓停在大连交易所不远处，不少西装革履的白领，拿着公文包，或者背包之类，从电车上走下来。   几个应届毕业生，拿着简历走向附近的一栋写字楼。   其中一个应届毕业生，那青涩又充满朝气的面孔，有些紧张的深呼吸着。   “别太紧张，凭借咱们的学历和专业，通过的概率非常大。”一个梳着大背头的年轻人，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安慰道。   另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，则有些表情复杂，她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巨大Led屏幕，上面滚动的全球矿物价格，是那样的刺眼和震撼人心。   大背头转过身来，看到呆站在原地的女生：“瑞雪！怎么了?”   “没有，就是有点物是人非。”赵瑞雪语气略带唏嘘。   正在平复紧张心情的男生，也这句话转移了注意力，拍了拍自己额头：“我差点忘了，瑞雪你老家好像在大连吧？”   “是的，o3年之前，我就在大连居住。”赵瑞雪接着笑道：   “我父母一直想逃离东北，卖了大连的房子，去魔都打拼了这么多年，却没有想到，大连会变成今天的样子。”   “你家在大连还有房子没?最近这边的房价涨幅很快。”   赵瑞雪摇了摇头苦笑道：“早就卖了，就隔矿石交易所两条街。”   “……”大背头无语的耸耸肩，开玩笑起来：“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。”   不知不觉，他们步行到了一栋写字楼门口，黄氏国际的广告灯箱，在这片街区中，看起来平平无奇。   但是来应聘的应届毕业生，或者相关从业者，人数却不在少数，在矿石交易所附近，可以独占一整栋写字楼的公司，自然不是一般的公司。   作为金融专业的应届毕业生，赵瑞雪三人知道黄氏国际，还是从去年的实体清单上，以及黄氏国际和汇丰、渣打的交锋，知道这个低调却异常强大的金融公司。 :（/   大名鼎鼎的燧人公司创始人黄修远，就是黄氏国际的实际控制人，而黄氏国际的上一任总裁李宏文，就是目前大连矿石交易所的总经理。   而最近的力拓、淡水河谷、Fmg收购案，以及必和必拓的重组股份中，都有黄氏国际的影子在上面。   敢和国际资本巨头针锋相对的黄氏国际，对于国内的金融从业者而言，就是一个全新的金融巨鳄。   加上近期大连交易所的份量不断提升，甚至有反上交所、深交所的节奏。   很多国内外金融机构，都6续入驻大连，在寻找全新的利润增长点。   金融机构、矿业公司、冶金公司的大量入驻，自然带来了庞大的需求，无论是相关人才的需求，还有配套设施的需求，或者消费的带动，都给大连带来了全新的活力。   就如同赵瑞雪三人，就放弃了在魔都的展机会，前往大连找工作。   虽然在国内城市和地区鄙视链中，东北地区比西北就好一点，在北上广深的毕业生，很少会选择一线城市之外。   但是大连被矿石交易所砸中后，就像吃了激素一样，如果大连当地把握住这个好时机，追赶北上广深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。   与赵瑞雪等应届毕业生一样，不少金融资深从业者，也看好大连的未来展。   在黄氏国际的写字楼对面，国内不少的风投基金公司，就扎堆在对面的几栋写字楼。   步步高投资基金公司的大中华区总裁李康飞，正和自己的幕后老板，也就是说步步高集团的创始人段平，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。   车水马龙的街道上，不少人在黄氏国际的大门口排队，由此可见，前来应聘的人非常多。   “康飞，尽快和那家有交易资质的铁厂达成一致，我们需要加入。”   文质彬彬的李康飞，有些迟疑的问道：“段总，对方要价要每年35oo万，是不是太高了一点?”   “没有关系，只有拿到牌照即可。”段平摆摆手，由于矿石交易所的限制非常多，导致国际资本难以插手进来，一般他们只能和小钢厂之类租借拍照。   其实这个交易设计，还是黄修远故意这样做的，目的就是为了卡国际资本。   作为国内投资界的大佬，段平虽然每一次都落后一步，却有每一次都成功上车，成为第二梯队的佼佼者，这确实是一种本事。   “那我尽快签署协议。”李康飞点了点头。   俩人说了几分钟，秘书进来在李康飞耳边说了几句话，他眉头微挑：“段总，赤子之心的赵总在外面。”   “哦?”段平转过身来：“带他过来吧！”   秘书急忙出去带人。   没一会，一个戴着方框眼镜的中年人，就笑容满面的走进来。   “段总、李总，好久不见。”   “赵总也过来凑热闹了?”段平露出一丝微笑，又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。   三人坐下来，赵丹炎抬了抬眼镜，看到了马路对面的黄氏国际，笑着回道：“我还是慢了一步，段总才是眼光独到。”   “对面那边才是眼光独到，我可不敢自傲。”段平指了指落地窗外。   赵丹炎摇了摇头：“他们可不是眼光独到，而是人造大势，有内部消息下，想不赚钱都难。”   对此段平也深有同感，大连交易所和背后的矿石—华元体系，确实是人造大势。   燧人系凭借自己的技术优势，硬生生在国际资本巨头的强势领域中虎口夺食，而燧人系可以选择什么时候动手，自然可以凭借这种先知先觉，拿下最肥美的肉。   就好比大连交易所成立之初，谁都没有预料到，矿石—华元的强势崛起。   燧人系在大连拿下了不少酒店、写字楼和地块，这些至少赚了十几倍利润。   而这一次并购案中，单单是出售流通股，黄氏国际就盈利了三十多亿华元，别人并购要出钱，他们并购反而赚钱了，说出去都没有人会相信。   “赵总，有什么打算?”   赵丹炎没有藏着掖着，直接开门见山：“矿石华元和石油米元的格局，基本已形成了，大连的机会，相信段总也看到了。”   目光炯炯的段平点了点头：“确实，至少在燧人系的技术优势没有被打破之前，矿石交易所将非常强势。”   “我想炒一下氦气，不知道段总有没有兴趣?”   段平眉头一皱：“氦气?”   随即反应过来了，国内的很多矿物资源中，目前都可以自给自足，也可以凭借技术优势，碾压国外的同类型矿物。   唯独氦气这个东西，是米国的垄断矿物。 第二百三十章 大而不倒   段平有些疑惑：“你打算怎么做?”   “米国的氦气是从天然气田中分离出来，这些年来他们通过低价倾销，导致全世界的其他地区，都没有热情去提炼氦气。”赵丹炎说一下自己了解的情况。   “然后呢?”   “随着矿石华元的崛起，感受到威胁到米国，不会放弃氦气这张牌的，我看了近半年来的氦气进口价格，出现在快上涨的趋势。” :（/更新最快 手机端：:   一旁的李康飞，在笔记本上搜索了一下，现还是真是如此，特别是上一个月，价格一度飙升了42%。   “你打算炒氦气?还是投资?”   赵丹炎说自己的想法：“短期内，国际氦气价格肯定居高不下，我打算投资华北的天然气井，建立氦气提纯工厂。”   没有满口答应，段平谨慎的问道：“华北的天然气井氦气含量如何?”   “含量自然不上米国，甚至在全世界的天然气田中，氦气含量都是倒数的，不过我打算利用稀缺资源和供应安全为题材，运作到a股上市。”   这下子，段平知道赵丹炎的小算盘了，估计就是建提炼厂，然后做ppT忽悠，最后上市套现。   “那你打算投资多少?”   赵丹炎抬起手，张开手掌：“五千万。”   “那我跟两千万吧！”   俩人三言两语，就谈了一笔投资，氦气这个题材，确实具有炒作空间，特别是结合近期的局势，可以沾一下国产化和供应链安全。   而且这个题材相对冷门一些，很少有人注意到，如果操作得当，成功上市后，至少有十几倍收益。   ……   另一边。   尽管收购战没有完成，但是大体已经成为定局了。   力拓、淡水河谷、Fmg被吞并，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。   在大连交易所的顶层办公室。   李宏文听完汇报，笑着拿起茶杯：“我这边收尾了，今天就以茶代酒，敬大家一杯。”   “看来这一次收益不小。”宋世嘉同样举起茶杯。   李宏文将杯子里面的绿茶一一饮而尽，然后解释了一下：“不多，就37亿华元，那帮家伙还挺有钱的。”   他说的那边家伙，自然是指马地臣等人。   单忠华和力拓这些矿业巨头打交道了十几年，自然知道对方通过铁矿石贸易，从华国钢企身上，吸了多少血。   听到李宏文从对方身上敲了37亿，他有一种报复的快感：“哈哈，今天没有酒，不然一定要一醉方休。”   快到退休年龄的李长福，同样是倍感欣慰，可以在立刻矿协之前，看到华国矿业反攻国际，对于老一辈的矿业人而言，他们知道这是多么困难的事情。   “忠华你还年轻，还可以干多十年，说不定可以更上一层楼，我过两年就要退休了。”   单忠华笑着回道：“老李你身体硬朗着呢，协会肯定会返聘，让你再挥余热的。”   说着说着，众人又说到如何处理力拓、淡水河谷和Fmg的事情。   尽管拿下这个三个公司的事情，是大局已定了，但是在场众人都没有放松警惕。   如果不提高警惕，阴沟翻船的事情，又不是没有先例。   这三个公司的总部和资产都在境外，而且是在一个相对敌视的地区，从近期澳洲、桑巴的互联网上，他们就知道当地人是多么敌视矿业联盟了。   宋世嘉倒是挺平静：“你们打算怎样管理?”   “原来的管理层，可以用，但是不可以完全信任。”罗拓清醒得很，连自己人都需要提防，更何况这些白皮黑皮，就更加不用说了。   给罗拓倒了一杯茶，宋世嘉说一下蓝星矿业的处理思路：“以洋制洋，可以考虑一下，国际资本巨头不是喜欢培养买办商人吗？我们也可以培养马地臣他们，成为我们的打手。”   “哈哈，师夷长技以制夷。”单忠华笑了起来。   “我同意以洋制洋，不过需要控制好狗粮，别喂得太饱了，免得被反咬一口。”罗拓对这件事相当谨慎。   宋世嘉又说了另一个计划：“我打算控制好力拓的盈利，尽量控制在一个比较低的水平上，另外加大工人招募数量。”   “你的意思是?”罗拓顿时眼睛微眯，他似乎听出了言外之意。   宋世嘉那表情看似人畜无害，实际上却是包藏祸心：“人数，有时候是一种力量，也是一种威慑。”   对于本身就人口比较少的澳洲，矿业从业者的数量不在少数，要知道力拓、Fmg可不仅仅只有铁矿，还有铝土矿、煤炭和氯化钾之类的业务。   养殖业、种植业、矿业是澳洲三支柱之一，很多城市都是依靠矿业展起来了。   比如纽曼矿区的纽曼镇，如果没有铁矿，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，根本没有什么吸引力。   按照燧人系制定的计划，故意扩大矿场的深入冶炼，加大工人的招募数量，压低企业的市盈率。   然后形成大而不倒的局面，一旦力拓倒下，就直接让一大堆工人失业，估计要动力拓之前，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牙口，不然可能直接崩牙。   听完了宋世嘉的计划，其他几个企业的负责人，也开始评估这个计划的背后意义。   矿业联盟吞并力拓、淡水河谷、Fmg的目的，盈利其实是第二位，真正的目的是为了独霸市场。   在某种程度上，就和外资企业控股国内的企业一样，很多时候，并不是为了盈利。   例如可口可乐收购天府可乐，他们的目的是为了搞垮民族品牌，最后达成市场垄断的计划。   而矿业联盟，只需要对方的低价富矿，至于力拓他们的盈利，宋世嘉等人自然不会养虎为患，压缩力拓他们的盈利，是必须也是必然的。   最好就是刚好可以活着，又维持着庞大的员工数量，然后低价供应富矿。   众人讨论着这个计划，罗拓似乎在考虑其中的操作问题。   “世嘉，如果马地臣他们不配合怎么办?毕竟低利润下，他们的利益会受到损失。”   “确实要考虑这个问题，没有利益的事情，他们不会太配合的。”单忠华附和道。   对此早有准备的宋世嘉，胸有成竹的解释道：“所以我们要培养他们成为买办，澳洲的工业产品大部分要从我们进口，我们可以通过操作，弥补他们的损失。”   对于宋世嘉的这个解决方案，其他人眼前一亮。   培养买办商人，确实可以和这个计划结合起来，给他们一点利益，然后通过他们，一点点渗透进去。   有带路党的配合，要攻略澳洲的市场，也不是没有操作空间。   众人合计了起来，一点点完善这个计划，矿业联盟已经不满足在国内了，而是要出海了。 第二百三十一章 芯片进度   9月27日。   大连交易所在国际矿石市场上频频出手，邀请了不少地区的矿业公司，过来这边挂牌上市。   而在渤海湾的另一边。   德州半导体基地。   黄修远刚看完大连交易所的相关汇报，电话嘉响起来了。   “喂！学东，什么事?”   电话对面，6学东的声音略显激动：“修远，完成了，伏羲芯片设计完成了，我进行过算的模拟计算，初稿已经可以流片了。”   “好，尽快安排流片。”黄修远同样露出难得的情绪波动，历时一年半时间，燧人系投入了不下十几亿研资金，终于完成伏羲cpu的设计初稿。   “我和镜鉴，已经在准备流片了。”   “辛苦了，注意身体，有情况电话联系。”   “放心，我身体还好，你那边的情况如何？”6学东随口一答，便开始转移话题。   黄修远摇了摇头，6学东等人的身体健康，他已经吩咐黄伟常盯着，如果有过劳的情况，就立刻强制他们去休息。   他总结了一下：“各种配套芯片和电子元器件上，基本都可以大规模量产了。”   燧人系领导下的新半导体体系，在各种配套芯片、专业芯片、电子元器件上，采用了低中高三重准备的研思路。   比如储存芯片上，紫光集团在主攻高端储存芯片，而长江存储方面，主攻中、低端储存芯片。   现在紫光集团的储存芯片陷入难产，但是长江存储的低端储存芯片，在德州半导体这边的流片情况，却非常良好，经过几个月的改进，基本可以进行大规模量产了。   正是这种低中高的三重搭配，确保了就是高端产品不成功，也有中低端产品替代。   现在国产半导体产品的格局，并不是要一味地追求高端，而是要解决有无毒问题。   哪怕性能比国外产品略差一些，只要可以用，其实是感觉不会太明显。   尤其是很多普通产品，特别是电子消费品之类，高端和低端的零配件，在使用过程中，有时候感觉是不会太明显的。   挂了电话后，黄修远叫了萧英男过来。   “董事长，这就是张总的汇报。”   黄修远接过了，迅浏览了一遍，上面有涉及手机、电脑的16种配套芯片，以及相关的几十种电子元器件。   每一种芯片、电子元器件，都有详细的即时进度，通常每一种零配件，都有两三个生产商。   那些低端零配件的进度，全部都进入大规模量产阶段；而中端零配件中，其中41%进入大规模量产，35%在调试和优化，24%在设计和研。   最后的高端零配件上，进入大规模量产的比例，是13%左右；调试和优化的比例，在33%左右；剩下的54%，都处于设计研。   迅在零配件清单上，勾选了两套零配件，一套全部低端零配件，一套中低端配合。   这些主要是手机上面。   而电脑上面，伏羲的轻度复杂指令cpu，就是专门为电脑设计的。   所谓的轻度复杂指令集cpu，就是当初黄修远制定伏羲构架时，确立的一种研思路。   微软系统下的复杂指令集，被黄修远舍弃了，而是选择了介于简单指令集、复杂指令集之间的思路。   这就是轻度复杂指令集的诞生背景，这个指令集衍生的构架，就是伏羲—六十四卦。   而伏羲—六十四卦，可以用伏羲—八卦构架的芯片，进行拼凑组合。   其实就是多线程多核心模式。   目前正在流片的伏羲芯片，就是基于伏羲—八卦构架设计的，同时伏羲芯片可以通过组合调配，变成用于电脑的芯片。   根据一开始的设计方案，伏羲芯片的双核版，就是给电脑使用的芯片；而单核版，就是给手机使用的。   这种设计方向，其实就是为了减少研电脑芯片的时间，实现一芯多用的目的。   其实这也是未来的方向，随着芯片集成度越来越高，集成的晶体管数量越来越多，电脑芯片和手机芯片的界限，也会越来越模糊。   另外cpu和gpu之间的融合，也是一种大趋势。   要不是时间太短，龙图腾肯定会涉及cpu和gpu一体化的芯片，这种芯片英特尔、aRm都有尝试过。   现阶段的配套芯片中，仅次于cpu的gpu，还没有设计完成，这个项目并不是龙图腾一家负责的，而是由龙图腾、华为、紫光合作，共同研gpu。   黄修远翻了翻联合gpu的研进度，现只完成了85%左右，按照项目负责人的汇报，预计在今年年底完成初稿设计。   这和他计划明年三月份，推出龙图腾的手机，以及电脑的计划，有一些冲突了。   不过研工作的事情，有时候确实不能强求，他拿起电话，给张维新打过去。   “喂，维新。”   “董事长，有什么吩咐?”   “联合gpu的进度有些跟不上来，你去考察一下，加大扶持力度，从cpu项目组调一部分研究员过去。”   “明白。”   挂了电话。   黄修远站起来，伸了伸懒腰。   目前芯片研已经进入冲刺阶段，采用22纳米的伏羲cpu，将是一举反英特尔的32纳米酷睿i7，就算是台积电、三星所谓的28纳米，也不会伏羲cpu的对手。   更何况，黄修远了解台积电和三星，这个两个公司的28纳米工艺，多少是存在水分的。   从未来的目光来看，台积电、三星的加工工艺，虽然在12纳米后，反了老大哥英特尔，但是他们的芯片工艺，存在偷换概念的问题。   这也是为什么，英特尔一直用成熟的12纳米，还是可以和他们所谓的“7纳米”、“5纳米”对抗，因为其中存在非常大的水分。   这也是黄修远一听到，台积电、三星的工艺突破消息后，表现得非常平静的根本原因。   毕竟ppT上，怎么说都可以，外行人也根本分不清工艺中的猫腻，三星说自己有28纳米工艺，其中究竟是真是假，那只有三星自己知道了。   他叫了张雷过来。   “张雷，安排一下行程，我过几天回去汕美一趟。”   “明白。”张雷点了点头。   办公室内，只剩下黄修远一个人，他对德州半导体这边的事情，进行了安排工作。   这边的工作，其实已经在他的安排下，完成了各项研工作，虽然没有全部符合预期，但是至少有产品可以使用。   现在他唯一担心的事情，就是伏羲cpu的流片，以及联合gpu的设计研。   因此他打算亲自回汕美一趟，考察一下伏羲cpu和联合gpu的实际情况，随便进行查漏补缺。   张雷没一会，就调整好了他的行程，1o月4日返回汕美。 第二百三十二章 问题多多   1o月的黄金周。   北方天气开始微凉，树叶也染上了红黄，农历的金秋，也是一年的收获季节。   黄修远满怀心事，离开了齐鲁大地，向南方的岭南而去。   列车在两侧的景色，也随着他一路南下，由金黄的大平原，变成郁郁葱葱的山地和小平原。   当列车经过长江大桥，映入眼帘的色彩，仍然是娇艳欲滴的翠绿色。   辗转了二十多个小时，他终于回到阔别大半年的故乡，汕美的变化非常巨大。   随着汕美半导体核心的形成，大批半导体相关的企业，也纷纷入驻到汕美和惠州。   而燧人系之前的购买的大批土地，也新建了不少的商品房，虽然国内各大房地产商，也在汕美开房地产，但是燧人系有自己的基本盘。   紫光、大唐他们进入汕美，也是有附带条件的，那就是有配套的房地产项目，可以通过房地产的出售，保证半导体项目的一部分资金。   同时也可以避免员工没有房子住，又被房地产商间接把钱赚走。   所以汕美的房价，虽然上涨到1.4万左右，却一直不温不火。   因为燧人系和一众半导体企业，都有分房的安排，作为高收入群体的半导体从业者，被燧人系和一众半导体企业截留下来。   没有高收入群体的支撑，市场需求自然显得疲软，炒房团炒破天都没有用。   回到汕美，黄修远和老爸老妈吃了一个午饭，便匆匆忙忙来到了海丰县的半导体基地。   听说他回来，6学东和张镜鉴等人，都在基地门口欢迎他。   一下中巴车，便看到了清瘦不少的6学东、张镜鉴等人，他关心的问道：“学东，要多休息，身体是革命的本钱。还有老张，你也是。”   “多谢董事长关心。”张镜鉴侧过身，让开一条道来。   而6学东则没有太在意，岔开了话题：“修远，你回来得正好，今天刚好是第二次流片。”   “哪个车间?”   “5号厂房。”6学东边说边带路。   一路上，不少员工和他打招呼，半导体基地内非常匆忙，和他在德州半导体基地的情况差不多。   在他所见到的面孔中，员工们除了疲惫的脸色，就是充满炙热的目光，那是一种自信的光芒。   这也是燧人系的研究员，有别于国内其他公司的现象，在精气神上，燧人系的人更加自信和充满斗志。   来到5号厂房。   其中一条配备了缁衣—2的芯片生产线，被用于伏羲芯片的流片。   当黄修远穿戴好防护服，进入检测室内时，生产线上，已经流片了二十多块大集片。   没有经过深加工的大集片，被激光切割机切割成为一块块半成品芯片，黄修远拿起一块半成品芯片。   芯片非常小，比手指头还小一圈。   6学东在一旁小声的介绍道：“伏羲芯片集成了1o.6亿个晶体管，在初步测试运行过程中的表现良好。”   “测出来的问题呢?”黄修远放下那块半成品芯片。   6学东拿出一个平板电脑，调出了相关的测试情况，上面罗列着上百个大大小小的问题。   对此，他倒是没有什么意外，要是第一次设计芯片，还是这种高难度的cpu芯片，可以一步到位，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。   哪怕是成熟的设计方案，在实际流片过程中，也可能因为加工的误差，出现一些意料之外的问题。   或者是一次轻微的震动，或者是因为一颗灰尘颗粒，或者是设备的老化，这些都有可能导致结果出现差别。   纺织法还好一点，如果光刻法，不仅仅加工环境要求非常高，加工成本也居高不下。   在流片上面，纺织法单次流片成本，才2o～4o万左右，而光刻法没有几千万，是没有办法搞得的。   【看书福利】关注公众..号【书友大本营】，每天看书抽现金/点币!   流片成本低，也是新芯片体系的优势之一。   华为、中兴、紫光和大唐他们，基本就是设计和流片交替进行的，比如紫光的高端储存芯片，单单是这个月，就流片了5次之多。   如果是光刻法，按照紫光这个流片频率，等他们的芯片设计成熟，估计流片成本就是几十亿了。   可以低成本的流片，让一众半导体企业的设计，有更加多的机会进行流片，这就是低成本试错的优势。   通过这种方式，很多菜鸟半导体设计人员，迅成长起来。   反正就是使劲的造，一次不行，就流片1o次、1oo次。   黄修远看完了前面的十几条问题，看出了伏羲芯片的问题，主要是因为第一次设计，要保证1o.6亿个晶体，可以各司其职的工作，不出现相互干扰，非常的困难。   “有五分之一的晶体管，因为相互干扰，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失效，果然还是不成熟。”黄修远无奈的摇摇头。   6学东也是一脸的尴尬。   “董事长，我们也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，在算模拟计算中，并没有检测出问题来。”张镜鉴解释道。   黄修远一边继续看着平板上的问题详情，一边安慰道：“我没有怪你们的意思，出现这个情况，在我意料之中。”   算模拟计算没问题，在实际制造后，却问题一大堆，其实是因为工业软件的数据库积累不足导致的。   纺织法的纳米线芯片，毕竟和光刻法芯片，存在明显的区别。   之前的芯片设计软件上，很多数据都是参考光刻法芯片的，自然会出现水土不服的情况。   这种情况，只能依靠设计人员，在研中一点点积累和改进，短时间内，只能靠烧钱多试错。   半导体这种行业，确实不是一般人可以玩得起的，技术门槛高，又要非常庞大的投资，还不一定可以盈利。   黄修远安慰了他们之后，便开始调出脑海中，未来的纳米线芯片设计信息。   “你们看这个地方，这个线结应该加厚多一层……”   在他指点下，6学东等人一边听，一边笔记起来，听完了黄修远的指点，他们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。   众人讨论伏羲芯片的设计问题，就用了三天时间，每一个小问题，被一一拆开来，然后延伸出去，在黄修远深入浅出的讲解下，他们少走了很多弯路。   而第二次流片的测试结果，也在第三天出来了。   拿到这一份测试数据，众人继续讨论如何优化和改进。   前前后后，黄修远在伏羲芯片项目组，忙碌了二十天，看到新改进的伏羲芯片，准备进行第三次流片，他才动身前往隔壁的惠州。   因为联合gpu的项目组，在华为的惠州半导体基地中，看到伏羲芯片的问题如此之多，黄修远也有些担忧联合gpu的设计情况。 第二百三十三章 蒲公英   惠州。   惠南高新科技产业园。   这里有今年刚刚设立的华为惠州半导体基地，和华为在鹏城坂田的研中心、东莞松山湖生产基地，组成华为在南方的产业集群。   在这个产业园，还有比亚迪、长城、伯恩光学三家代工企业。   以及和华为同时进入惠州的中兴通讯，中兴通讯的半导体基地，就在华为半导体基地的隔壁。   十月份，岭南依旧艳阳高照。   黄修远带着一批cpu研人员，从汕美过来惠州。   华为半导体基地内，近期一直在这边驻厂的徐军，亲自在门口迎接黄修远。   他的中巴车刚到，徐军就迎了上来：“黄总，欢迎你过来莅临指导，招待不周，多多包涵。”   “徐总客气了！”   为了保密，徐军也没有告诉其他人实情，只说有人过来考察，便带着几个亲信在门口迎接。   一行人进入基地内部。   华为的半导体基地，内部布置和龙图腾的半导体基地大同小异，这个基地目前有四条4o/6o纳米的芯片生产线。   联合gpu的设计中心，除了华为的研人员，还有龙图腾、紫光、中兴和大唐等公司的人。   徐军小声的问道：“黄总，你们的cpu完成设计了?”   “初稿完成了，不过流片后，现问题非常多，我担心gpu这边的，所以过来看看。”   听到他的回答，徐军的心顿时提了起来：“cpu流片不理想?和预想差多少?”   黄修远没有隐瞒：“第一次流片，有五分之一左右的晶体管，出现不同程度的失效。”   “这么高！”徐军更加忧心忡忡，那眉头都快皱成一团了。   不过随即黄修远话风一转：“我重新调整和优化了一下，现在失效的晶体管，估计只占1～2%左右。”   额……话一次性说完不好吗?搞得他心情七上八下，徐军在心里暗自吐槽起来。   黄修远接着说道：“这一次过来，主要是给你们这边的设计软件，进行一次数据库更新，然后看一看具体设计情况。”   “那就劳烦黄总了。”   “不用客气。”黄修远摆摆手，和一众半导体企业，共享设计数据和优化方案，这也是半导体联盟成立之初的宗旨之一。   毕竟华国半导体产业和人才，本身就比不上达国家，如果还搞闭门造车和门户之见，那只有死路一条。   这种模式下，作为体系奠基者和创始者的燧人系，其实牺牲和付出非常大。   但是为了华国的半导体，燧人系别无他选。   如同仙童公司对于硅谷，那一株蒲公英，将无数的种子，撒播在硅谷中。   龙图腾这棵蒲公英，也要将半导体的种子撒播向华国各地。   来到基地内的设计中心，黄修远吩咐龙图腾的工程师，给这边的设计软件，进行数据库更新，忙碌了一个上午时间。   下午三点，徐军和黄修远一起，查看了联合gpu的设计情况。   重新更新数据库后，设计条件的算模拟计算上，果然迅现了非常多问题。   看到这个情况，徐军被吓出一身汗。   黄修远亲自指导设计，一开始不少研究员，还不以为然，但是很快他们就不淡定了。   过目不忘的黄修远，在晶体管的整体搭配组合上，加上他未来的记忆，在几个小时内，就现了27处比较严重的设计错误。   在模拟计算中，也一一验证了他的准确。   一旁的徐军，虽然不少具体的技术人员，但是多少了解gpu设计的情况，大半年来，他们一边设计，一边利用算模拟计算和人工排查，平均现一个问题，可能要三四天时间。   这也是为什么流片后，会现大量问题，因为在没有实际制造之前，设计的模拟计算，存在失真差异，并不能百分百模拟现实的生产制造。   龙图腾这边的人，还习惯黄修远的强记忆力和人脑模拟计算。   而其他公司的设计人员，就差顶礼膜拜了。   休息室内。   徐军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：“黄总，休息一下。”   “谢了。”黄修远在喝茶。   而徐军则翻看着这几天的设计优化情况，看完了报告后，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伏羲cpu的问题，可以在短时间内被解决了。   面对黄修远这种变态，基本可以一个人顶一支优秀的设计团队，而且由于是一个人的原因，在芯片的整体搭配和关联性上，处理得更加完美。   对此徐军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：“像黄总这样的天才，要是多来几个，这项目估计可以加快一倍度。”   黄修远笑着回道：“个人的智慧和力量，终究是有限的，我们还是要扬群体的合作。”   对此，徐军虽然认同群体的力量，但是他也第一次感受到个体的极限，竟然可以达到如此恐怖的程度。   怪不得每一次龙图腾的研人员，一提起燧人系的几位创始人，他们对6学东的表现多为敬佩，而对黄修远，则是一种近乎盲目的崇拜。   现在徐军终于理解了，就算是他心智坚定，也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信任，相信对方可以创造奇迹。   在这边呆了一个多星期。   【送红包】阅读福利来啦！你有最高888现金红包待抽取！关注weixin公众号【书友大本营】抽红包！   黄修远指出了联合gpu设计中的种种问题，又和项目的几个负责人，讨论关于联合gpu的一些调整。   多媒体的投影幕布上，放映着这几天，他现的一些问题：“大家第一次设计gpu，经验不足也是情有可原的，现在你们有一个大问题，那就是gpu的配套问题。”   华为这边的负责人杨博士，看到了模拟计算中，gpu和cpu，以及其他芯片的配合模拟实验情况，存在一小部分的不兼容情况。   这个问题是非常严重的，要知道芯片很少有单独工作的，很多都是要配套其他电子元器件，如果出现不兼容情况，那这款芯片的设计再完美，也没有什么用处。   黄修远也非常头疼这个问题：“现在的问题，就是因为之前cpu没有出来，才导致你们有些闭门造车了，必须尽快和cpu项目组沟通交流，保证各个芯片的兼容。”   “我明白了。”杨表情凝重。   其他几个负责人，也是头疼不已，幸好现在现了这个问题，要是再晚一点，等gpu设计定稿了，再现和cpu不兼容，那才是真的尴尬和麻烦。   这也是新半导体体系的困难之处，万事开头难，一整套芯片的研，不仅仅需要设计和制造，还需要零配件之间相互配合，这种磨合就需要不少时间了。   面对这种情况，黄修远已经有打算，推迟手机和电脑的上市时间，从明年三月份，延迟到明年六月份。   这件事计划赶不上变化。 第二百三十四章 孤岛   夜幕降临，秋高气爽的天气，不见一丝云彩的星空，尽是亘古不变的繁星和明月。   倚在车窗旁，他的目光扫过公路一侧，黑漆漆的树影，偶尔透出几缕灯光，防弹玻璃隔绝了外部声音，车厢内格外的安静。   这种毫无重点的记忆，很快就会被他清除出大脑，忆患者的记忆储存容量是宝贵的，很多事情他只保留了概括性的画面，其他无用的臃肿记忆，只能踢出脑海。   哪怕是可以控制记忆的录入和删除，忆患者也要非常注意记忆储存容量，一旦量记忆，就容易造成思维混乱。   黄修远默默地在心底叹息道：这路途的风景太平凡，我的大脑，没有此景色的容身之处。   车队从汕美城区出，向汕美红海湾的遮浪镇而去。   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行驶，来到了一处偏僻的海岸小村庄附近，这里有一片围墙高耸的厂房。   汽车远光灯中，汕美红海湾海洋生物研究所的牌子，映入众人眼帘。   进入这个研究所后，该研究所的安保队长，带着黄修远等人，来到靠海边的仓库里面，里面是一艘小渡轮。   这一次来这里，是为了前往他让丰民农业建立的生物实验室，为了以防万一，生物实验室采用了全封闭管理，而且在一座孤岛上。   而孤岛的实验室，就挂名在海洋生物研究所下，但是实际上，那里从事各种禽畜的生物研究。   渡轮的柴油动机轰鸣起来，螺旋桨推动渡轮向外海而去，很快渡轮便消失在海岸线上，前往七八公里之外的菜屿岛。   在茫茫夜幕下，周围一片漆黑，不过很快他们就看到了灯光，那是菜屿岛的灯塔灯光。   经过十几分钟，渡轮停泊在简易码头上，整个岛屿并不大，大概只有2.6平方公里左右。   除了彻夜长明的灯塔，上面还有非常庞大的建筑物，从高空俯视下来，菜屿岛的轮廓，如同一只奔跑的小猪，灯塔如同猪眼睛。   “董事长，菜屿岛目前分为三个区域，我们所在的码头，就是仓储区，灯塔那边是生活区，后半部分是科研区。”菜屿岛安保主管黄晓光，给他介绍起来。   黄修远眺望过去，现岛屿被分成三个明显的区域，边走边问道：“岛上的生活物资可以保障吗?”   实验室的后勤主孟梧心，有些紧张的回道：“董事长，后勤保障方面，我们都是专门运输的，两天一趟新鲜的蔬菜水果和肉。”   关注公众号：书友大本营，关注即送现金、点币！   “其他配套设施呢?”   “我们专门出钱铺设一条海底光纤，加上卫星信号塔，上网之类非常方便。”   黄修远拿出手机，现信号确实不错，他转过头看向实验室的技术主管李问苍：   “问苍，实验室的安全一定要做好，生物研究可是非常危险的。”   “董事长放心，我们的操作规范，是全球最严格的，绝不会有任何问题。”李问苍是一个中年的矮个子，眼神非常锐利。   黄修远摇了摇头：“別太自满，就算是内部管理好了，还有做好预防天灾**的准备。”   天灾**?李问苍一时间反应不过来。   而一直从事安保工作的黄晓光，则立刻心领神会，燧人系的安保，一向都是由于安全部直辖管理的。   在安全部的入职培训中，就有大量的反间反渗透内容，另外还有关于特殊情况下的应急预案。   这些应急预案中，包括突然爆战争、大型自然灾难、生物研究的失控之类。   菜屿岛生物实验室作为一个岛屿，虽然减少了与外部的人员交流，但是应该提防的准备，却一点都不能放松警惕。   比如有敌人利用潜艇，搞特种渗透；周边地区因为地震，引大海啸；实验室人员被收买，泄露实验室的生物病毒细菌。   诸如此类都是需要考虑到，而不是单纯的内部严控，就可以万事大吉。   黄晓光小声的说道：“董事长放心，菜屿岛的安保级别是甲5级，我会用自己的生命，守护这里的安全。”   “嗯！注意防范，别疏忽大意了。”   所谓的甲5级安保，是燧人系安全部设立的一个内部管理评估体系，分为甲乙丙丁四个大级，每一个大级分五小级。   一般的生物研究项目，都是甲级。   而菜屿岛的甲5级，那是配备了自爆装置和强制灭杀系统，实验室出现一点问题，都要进入一级戒备。   黄修远在李问苍等人的带领下，先前往生活区，慰问了实验室工作的研究员、后勤人员和安保人员。   整个菜屿岛实验室，一共近三百人，这并不是一个小机构，而是一个大型的研究基地。   慰问了生活区的人员，他沿着海堤通道，经过六七个闸门，才进入实验室的科研区。   通道面向大海的一侧，还有不少防弹玻璃窗户，外面是被焊死钢筋网，可以看到海面上，漂浮着不在少数的浮排，是养殖鲍鱼、扇贝之类的实验浮排。   这些实验浮排，是货真价实的实验，由海洋生物研究所那边负责，既然这里叫海洋生物研究所，那就要做戏做全套。   通过最后一道闸门，就进入了科研区域的外围，这里的结构采用套箱式设计。   套箱式设计，顾名思义就是一个大箱子套一个小箱子，菜屿岛生物实验室的套了三层，整个科研区分成外层、中层、内层。   每一层只有一个进出口，分别管理和应急关闭。   来到外层的黄修远等人，全身消毒后，穿戴好最高级别的防护装备，从进入了实验室中层。   中层被分割成为几十个房间，有养殖、观察、销毁、检测、调配之类的功能。   李问苍插入自己的员工卡，输入密码后，众人来到一个生猪养殖室内，里面有二十多头本土黑猪。   “董事长，这些黑猪都是丰民培育的杂交品种，在饲料转换效率上，比进口白猪差一些，但是抗病性比较好，特别的口蹄疫之类，只要猪舍保持相对干燥，基本不容易得病。”   黄修远看了看养殖室内的电脑数据，转过头来问道：“抗非洲猪瘟的研究呢？”   李问苍脸色有些为难起来：“疫苗测试并不太理想，非洲猪瘟病毒的蛋白质太复杂，疫苗不能精准作用。”   对于这个结果，在黄修远的意料之中，非洲猪瘟病毒的基因序列长度，是口蹄疫病毒的24倍，古老猪瘟病毒的15倍左右。   基因序列太长，就会带来疫苗难以精确打靶的情况，这也是非洲猪瘟从1921年被现以来，人类一直束手无策的重要原因。   但是该病毒一直无法被攻克，还有另一个重要影响因素，那就是**。 第二百三十五章 片段47   之所以说有**的原因存在。   如果看过非洲猪瘟的爆区域，都会现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，那就小养殖场普遍没有办法抵抗猪瘟，而大型养殖公司公司，却可以通过设备消杀和饲料控制，保证猪瘟难以蔓延到他们的养殖场。   当猪瘟彻底消灭小养殖户，市场就会剩下的养殖巨头垄断。   无论是有心，还是无意，猪瘟的出现，间接推动了猪肉价格高涨，和市场的垄断，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。   假如你是大型养殖公司的老总，你愿意资助科研机构推出疫苗吗?这恐怕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。   指望资本家的良心，还不如相信猪自己的免疫力。   在猪瘟的大爆下，有人可以为了利益去投毒，大养殖公司不作为，不过是顺水推舟。   如果心再黑一点，还可以出钱去游说科研机构，让疫苗一直处于“难产”阶段。   人性的贪婪和恶，是永无止境的。   黄修远了解过非常多的内幕，在未来有很多相关解密研究，这件事之所以被爆出来，还是因为未来自然肉和人造肉的竞争，双方互相挖对方黑料。   人造肉公司就爆了养殖集团的老底，其中就有关于猪瘟的事情。   这件事的暴露，也逼迫科研机构“快研”了猪瘟疫苗。   黄修远还看过当时那十几个科研机构的论文，他转过头来：“问苍，我们到基因检测室那边聊一聊。”   “好的。”   通过三个负压闸门，一行人来到了基因检测室内，李问苍和几个研究员，在电脑上拉出猪瘟病毒的基因序列、蛋白质结构、冷冻电镜图。   黄修远翻了翻相关内容，这个时代的猪瘟病毒，和未来五十年代的猪瘟病毒，存在一定的差异。   这是正常现象，病毒是一种变异度非常快的生物，每一次Rna复制过程中，就可能出现变异。   前后四十年的时间跨度，肯定有不小的变化。   他翻看了实验室内的基因序列，目前在全球流行的非洲猪瘟，有两个基因型，即一型和二型。   实验室都进行了采样培育，以及相关的基因检测和疫苗研。   根据他的未来记忆，在未来的相关研究中，非洲猪瘟病毒根据基因的特点，重新划分为1o1、1o2、1o3、1o4、2o1、2o2、2o3—1、2o3—2、2o4、2o5，一共1o小分支。 :（/   之所以划分得如此细，是因为其中的基因和蛋白质差异，导致无法研出通用型疫苗。   黄修远花了两个多小时，看完了36个样品的基因序列，现有三个小变种，在并没有在检测序列中。   这种情况，通常只有两种可能，要么该变种还没有诞生，要么该变种没有被检测到。   但是缺少那三个变种，对他接下来的安排，并没有太大的影响。   猪瘟病毒的1o变种基因型中，可以分成三个大类型，区分它们的主要依据，来自猪瘟病毒中的基因片段47，这个片段包含了54个基因序列。   而这个基因片段，也是研疫苗的关键，不过未来的猪瘟疫苗都是Rna重组疫苗，并不是传统的灭活疫苗。   现在Rna重组疫苗技术，并不成熟，国内虽然有不少科研机构在做，但是要做重组疫苗，还明显力有不逮。   如果是普通东西，新产品不成熟，还可以推出市场试一试；疫苗这个东西，技术不成熟，推出市场试一试，那是要出大事的。   哪怕是猪疫苗，也不能随便冒险，万一疫苗在猪身上生变异，进而产生可以感染人类的特性，那就得不偿失了。   黄修远的记忆中，可是看过西方人在Rna重组疫苗上，连续翻车了好几次。   没有办法使用Rna重组技术，那只能采用传统的灭活疫苗技术，根据记忆中的论文资料，他知道猪瘟病毒的疫苗研，重点就在片段47上面。   在电脑的基因图谱上，他找到了该片段，这个片段目前还没有名字，片段47是未来的名称。   用笔圈起其中4个基因片段，都是当时疫苗研论文中，被重点关注的片段。   “问苍，这四个基因片段，所对应的蛋白质，进行重点研究。”   李问苍顿时有些面面相觑起来，内心暗呼不妙，作为专业的生物病毒专家，他可不认为黄修远有资格指导他研究病毒疫苗。   在科研研过程中，最害怕的事情，就是外行指导内行，李问苍之前在国内的某大型研究所时，就遇到了一个半桶水的女所长，不懂装懂到处瞎指挥。   黄修远或许是看出了李问苍的担忧，没有等对方开口，他就笑着说道：“虽然我没有深入研究过病毒和疫苗，但这方面还是略懂一二的。”   李问苍也是混了十几年国营研究所的人了，人情世故还是了解一些的，连忙解释道：“董事长，我没有……”   “好了，我们聊一聊如何研的问题。”黄修远没有解释，而是打算用实力来证明。   有些骑虎难下的李问苍，只能硬着头皮，和他讨论起来。   接下来的三个多小时，黄修远和李问苍等研究员，从非洲猪瘟开始讨论，也延伸到灭活疫苗、基因检测、Rna重组、巨噬细胞等。   一开始，李问苍还游刃有余，现董事长的水平不错，但是随着时间推移，他越来越感到吃力，内心也越来越震惊。   说到最后，完全是黄修远在指点他们，他们只能时不时提问一下，李问苍精神有些恍惚，仿佛又回到了留学高卢时，和导师一起做课题，那种自叹不如和疑惑不解。   不知不觉他的记事本上，已经写满了十几页笔录。   “好了，今天就到这里。”黄修远指了指手表，原来时间已经到凌晨一点了。   清醒过来的李问苍，有些惭愧和崇敬的说道：“董事长，非常感谢您的指导，刚才是我夜郎自大了。”   其他研究员也是一脸惭愧，同时也认可了黄修远在病毒和疫苗方面的能力。   在科研领域要辨别一个人的能力，并不像文学艺术领域那么难，作为专业人士的李问苍等人，认可黄修远的能力，那肯定是有真材实料的。   送黄修远离开的路上，李问苍没有了之前的傲气，只有恭敬和崇拜。   看着快到码头，黄修远停下脚步来：“问苍，那四个片段中，我看好2号片段，你可以尝试灭活病毒，在Rna重组技术上，当慎之又慎，切勿操之过急。”   “请董事长放心，我一定多加注意。”李问苍知道Rna重组技术的危险性，自然不敢马虎大意。   “回去休息吧！”   “董事长，保重！”   渡轮的柴油动机再次轰鸣，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中。 第二百三十六章 浮生若梦   回到汕美城区，已是凌晨三点。   黄修远洗漱后，就立刻休息了，十一月份的夜晚，秋风瑟瑟，在平静的深度睡眠中，他睡到了上午十点钟。   一觉醒来，神清气爽。   刚刚刷牙洗脸到一半，神龙见不见尾的秦励章，竟然难得找上门来，他三下五除二洗漱好。   餐桌上，张雷已经准备好了早餐，黄修远拿起一碗排骨粥，笑着说道：“老秦，少见呀！吃了没？”   “吃了。”秦励章在餐桌一旁，拿出一份文件：“你上一次要找到人，我们已经通过半年多筛查，在全国各地找到了7名符合的人选。”   吹了吹排骨粥的热气，黄修远扒了一口，又夹起一块辣萝卜。   秦励章继续说道：“我们在全国各地的筛选中，一共找到了58名忆患者，最后只选择了7名，年龄在14周岁以下的目标。”   “嗯！其他人也不能浪费了，不过要考察好，如果三观不正和背景不符合的，就放弃了。”黄修远说完，继续夹菜喝粥。   作为特殊部门的人，秦励章自然明白得很，如果像黄修远这样的人，是一个恨国或者犯罪人格的人，那后果不堪设想。   按照黄修远这种程度来评估，要毁灭全世界或者挺困难的，但是要搞垮一个地区，却是有可能的事情。   因此将忆患者培养成为忆者，在某种程度上，是非常危险的行为，如果忆者人格中，存在犯罪人格、毁灭倾向之类，带来的破坏，可能是普通人都成百上千倍。   这也是为什么58名患者中，最后只挑选了7名，而是还都是14周岁以下的患者。   而且在秦励章的文件中，这7名通过初选的忆患者，仍然不是最终人选。   这个社会的纷纷扰扰和诱惑太多，如果不能确定这些人可信，那官方宁可放弃培养，也不愿意养虎为患。   而目前知道“伏羲计划”的人，除了黄修远和秦励章，上面也就两个人知道。   由此可见，对于这件事，是多么的谨慎。   迅吃了两碗排骨粥，黄修远擦了擦嘴巴，拿起文件来，翻开文件的具体内容，上面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数字，没有一个文字存在。   这上面的数字，只有他和秦励章俩人读得懂，别人看到了有没有用处。   上面有7名忆患者的详细资料，他浏览了一遍后，现了四个熟悉的名字，这四个人，同样参与过未来的伏羲计划。   虽然都知道这些人的一部分未来，但是黄修远没有开口，也没有妄下定论，人是可以被环境改变的。   他的行为，早就改变了未来，那巨大的蝴蝶效应，都快让世界走向面目全非的未来了。   未来的评价，只能作为参考，而不能作为标准。   “设立一个类似于中科大的天才少年班，对外就叫秦岭班吧！先对这些少年进行一年的考察，重点考察性格。”   秦励章同意了这件事：“没问题，还有其他细节需要补充吗?”更新最快 手机端：:   思考了一会，黄修远用红笔，将其中两人圈起来：“这两个人的原生家庭，有很大的问题，给他们三次机会吧！如果不能通过考察，我建议放弃他们。”   秦励章看了两个人的名字，就知道黄修远的担忧了，一个的单亲家庭的孩子，而且父亲是一名毒贩；另一个，家庭看起来没有问题，但是在秦励章的档案中，此人的父母都是体制内的，还是屁股不干净的人。   “确实，我之前就有放弃这俩人的想法，看来需要慎重考察。”   黄修远接着说道：“其他人也要注意，一个人的成长环境，非常容易影响他们的后天思维和性格，另外考察和教导他们的人，也要考察好，免得被一些蛀虫渗透进去。”   “言之有理。”秦励章这种长期呆在黑暗中的人，见过千奇百怪的人，国内教育界中，确实混入了不少的虫子和老鼠。   其中7o后8o后，这一阶段的人中，由于被西方的花花世界吸引，和所谓的先进文明影响，是不自信派和崇洋派的重灾区。   比如黄修远的同学中，出国留学后，有6o～7o%都选择留在西方世界。   就算是留学回国了，他们普遍存在一种自视甚高的自我否定，以及希望华国彻底变成西方的念头。   秦励章突然说道：“你们公司的安全部，不是有一个真实世界的科目，我看就非常不错。”   “你们确实应该重新拿起当年的手段了，再不严肃起来，有些老鼠就要爬到上面去了。”黄修远若有所指的提醒道。   听到这句话，秦励章也没有想到黄修远，竟然敢说这种话题，他有些苦笑起来：   “很多问题，有时候只能暂时妥协，不过你们燧人系的崛起，倒是减少了一下压力，上面已经在着手清理了，不聊这个话题。”   对于秦励章转移话题，黄修远也没有打破砂锅：“我这边会派两个培训班的老师，过去秦岭班帮忙，打碎他们对于西方的美好幻想。”   “那秦岭班设立在哪里好?”   黄修远好笑的反问道：“秦岭班，自然在秦岭，难倒你想设立在北平?或者魔都?”   “你不考虑一下汕美?”   黄修远摆摆手：“别开玩笑了，汕美和岭南的人文环境，受外部影响太多，不适合，也没有必要。”   “那就在秦岭吧！”秦励章知道黄修远非常冷静理智，哪怕汕美是自己的家乡，他从来都没有鼓吹过这里。   秦岭作为中华龙脉，又是内6中心，靠近长安这个古都，最适合秦岭班设立的初衷。   其他地方，北平、魔都、金陵、羊城和鹏城，都不适合作为培养忆者的基地，因为这些城市的人文太复杂，对心智不成熟的少年而言，绝对不是什么好的成长环境。   俩人商量了一个多小时，秦励章带着文件离开汕美，准备回去北平，汇报这件事后，就正式成立秦岭班。   看着秦励章匆匆离去的背影，黄修远有一种浮生若梦的错觉，轻声念叨着：   “秦岭班、伏羲计划！”   启动这个计划，黄修远也不知道是好是坏，虽然未来的伏羲计划，那些忆者的作用确实非常大，但也出现过几次问题。   虽然有未来的教训，但是人这种生物，有时候是很难一成不变的。   转过身来，走向二楼的书房，在这里担忧是没有用的，他需要做的事情，是尽可能防范于未然。   开启伏羲计划，将在未来5～1o年，催生第一批忆者，这些人对于科研领域的作用非常大，培养得好，在某一个领域独当一面，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。 第二百三十七章 新贵屿（一） 距离张戎机来潮汕地区的鮀城，已经过去了十个月左右，经过他的雷厉风行，该地区初步有了不少的变化。 其中最大的变化，就是贵屿镇的整体改造计划，目前当地家庭已经被逐步分流到周边城镇，进入全面的环境改造中。 贵屿镇的21个村，有8个已经被改造完成，蓝色时代的土壤净化车、水体净化车，在当地不断作业。 大量被重金属、塑料微粒、化学试剂污染的土壤、河泥，被挖掘机起来，送入过筛车后，最后进土壤净化车中，将土壤中的污染物分离出来。 为了彻底改造这边的环境，挖掘机挖掘得非常深，平均都是向下挖掘两三米深度。 陈家村。 不少村民都在议论纷纷。 抽着旱烟的老头，有节奏的一口一口吞云吐雾着，他坐在一旁的大位上，在祠堂的阳井，摆在几张大木桌。 不少陈家村陈氏大房的子弟，正小声的讨论着。 “大哥，老七进去了，该怎么办” 抽旱烟的老头吐了一口烟，叹了一口气：“咎由自取，怪得了谁。” “可终究是自家人，不如找二伯……”另一个中年人劝说道。 老头生气得直接拍桌子，那白胡子直抖着：“半年前我叫他收手，他为什么不听我的现在出事了，就在哪里哭爹喊娘，当年他赚钱的时候，怎么不分大家一份” “大哥！老七不也照顾大家的工作，不然这房子和车子哪里来” “放屁！你还好意思说，如果不是他们干这种断子绝孙的事情，老三和老五会这么早就走了”怒冲冠的老头，抓起烟杆就要砸过去。 一旁眼疾手快的几个年轻人，急忙拉住老头，又将中年人推到一旁去。 村子中，虽然氏族的势力根深蒂固，但是内部却不是铁板一块的，有人贪得无厌，自然有人老实巴交。 被拉开后，中年人那三角眼，露出阴狠的目光：“大哥，你不就怨老七当年没有照顾你，反正我会去找二伯，另外征地的事情门都没有，我不会签字的。” “陈大德，你就死鸭子嘴硬下去，别以为自己那一点地，人家真的看上了。”老头大声咆哮着。 “哼！你愿意卖了祖宗的地，是你的事情，我们走着瞧！”说完，三角眼陈大德带着他那一边的六七人，直接离开祠堂。 看着渐行渐远的陈大德等人，老头叹了一口气，坐了下来。 而剩下的大房子弟，不知道如何是好。 其中一个清瘦的中年人，咳嗽了一会，脸色有些病态的潮红：“大哥，我这身体不行了，以后小国他们，就劳烦你多照顾一下……咳咳！” 老头眼眶微微泛红：“老六呀！你当年就是不听哥的话，哪怕是去鹏城当乞丐，都好过干这断子绝孙的勾当。” 在场不少人，都不由的悲从心来。 干电子垃圾回收这一行，特别是家庭小作坊式的回收，重金属、有毒气体、有害化学试剂、汞蒸汽之类，在日积月累下，对身体的伤害是不可逆转的。 很多人都因此得了癌症、白血病、神经性损伤、器官病变。 而且生活在这种环境下，对于胎儿的育，同样会造成严重的影响，容易出现流产、畸形儿、智力残障之类，对一个家庭而言，这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。 祠堂内，众人悲切过后，老头再次点燃了旱烟，吸了一口后：“这一次征地，大家要抓住机会，特别是年轻人，都给我搬到新贵屿去。” “大伯，真的签字”一个年轻人似乎心有不甘。 老头直接给年轻人一个暴栗：“鼠目寸光，你去看看隔壁村，那些不同意征地，蓝色时代强迫他们了没有” 几个年轻人一想，还真的没有。 被改造完成的村镇，主要集中在贵屿镇北部的八个村子，蓝色时代旗下的房地产公司，一边治理当地污染，一边建设商品房，目前已经安置了3647户，合计2.4734万人。 而陈家村，就是第二批安置的村子。 目前贵屿镇的电子垃圾回收工厂、家庭小作坊，基本全部被取缔干净，而占据贵屿镇三分之一面积的北部，基本治理好了农田土壤问题，当地村民6续恢复了耕种。 而没有改造完成的农田，都是接下来都将进行强制改造，没有改造完成之前，不允许耕种。 为了这件事，张戎机批了暂时补贴计划，每亩地每个月补贴了5oo元。 而另一边，蓝色时代在当地的征地，主要集中在贵屿镇南部的七个村子，目的就是为了建造回收工厂。 陈家村就在征地范围之内，但是不少小回收工厂被取缔的村民，非常仇视蓝色时代，并不打算接受征地合同。 对于这些顽固分子，蓝色时代也没有勉强，直接忽略这帮人，然后和配合的村民签合同。 而陈家村祠堂的那一幕，在各村内部都在生着，有人冥顽不化，有人随波逐流。 在老头的劝说下，陈家村大房的四分之三的成员，都选择了签合同。 第二天，安保小队护送下，蓝色时代的房地产公司员工，来到陈家村的村委会门口，摆下了帐篷和广播音响。 远处的陈大德等人，用仇视的目光，盯着蓝色时代的员工，只是这些从汕美过来的员工，并没有怕对方。 老村长怕陈大德等人乱来，带着几个老人，走了过去。 “大德，人家没有逼你签合同，你别惹事情，想想你家老七是怎么进去的。”老村长苦口婆心的劝说着。 双手抱胸的陈大德，冷哼一声：“反正他们别动我的田，不然老子豁出去，也就是一条命。” 不远处，陈大德的大哥一家子，带着土地证、宅基地证和土地承包合同，来到了蓝色时代的办理帐篷这边。 “阿叔，你家宅基地三处，一共是144平方，其中一处是一层瓦房，一处是两层小平房，一处没有建设的，是吧！”工作人员拿着证件复印件问道。 老头陈大海点了点头：“就是这样。” 工作人员根据计算，给了2o6平方的标准，然后其他农田、承包地之类，加上果树青苗，一共是补偿24.3万。 “2o6平方，我建议你们选择两套，一套9o平，一套11o平，剩下的6平折成现金。” 听到工作人员的建议，陈大海挠了挠头：“9o平会不会太小了” 工作人员笑了起来：“阿叔，我们公司不搞虚的，房子是不算公摊面积的，9o平至少相当外面的1o5平。” 听到这里，陈大海转过头和儿子讨论一番，最后点了点头。 蓝色时代的人，并没有马上签署合同，而是去核查好土地房屋、果树青苗的情况。 第二百三十八章 新贵屿（二） 工作人员核查好，便和陈大海签了合同。 拿到两份商品房合同，一份是他自己的名字，一份是给了大儿子一家。 到了下午，蓝色时代安排专车，带着陈大海等村民，去贵屿镇北部的新贵屿镇二期看房。 从鮀城当地招聘的几个销售员，带着陈大海一行人，走入样板房中。 销售员王小丽，给众人介绍道：“各位，这就是9o平户型的样板房，都是带装修的。” 陈大海看了看房间和布置，现蓝色时代的装修，和他经常看到小洋房风格不太一样，是比较少见的中式风格装修。 对此他倒是没有太在意，而是询问道：“姑娘，这些电器也是一起配备” “是的，包括燃气灶、电冰箱、烤炉、电视机、空调和热水器，这些都会送的。”王小丽也有些羡慕，如果自己的村子被征地，自己可以获得这样一套房子，那该多好。 一众村民顿时更加高兴起来，看这样板房的装修和电器，基本可以直接拧包入住，根本不用搬家之类。 不过王小丽，还是提醒了其他一些注意事项，比如停车位、物业费、楼梯通道和重新装修之类。 由于蓝色时代没有公摊面积，因此是严禁住户占用楼梯和通道的，而重新装修之类，需要物业公司审核，不允许随便改造。 这些都要提前打预防针，很多人有占小便宜的习惯，不提前打预防针，到时候管理起来，会更加麻烦。 一众村民参观了样板房后，相当的满意，听说明年三月份可以交楼，很多人都想尽快搬过来居住。 另一边。 在已经交楼的新贵屿一期，这里居住的居民，就是之前贵屿镇北部八村的人。 由于安排的时候，故意打散了八个村的村民，这里之前的那种封闭小社会，有被逐渐瓦解的趋势。 加上回收工厂的一部分员工宿舍，也被安排在这边，新贵屿逐渐繁荣起来，将老贵屿镇的人流量吸引到这边来。 商业街、小吃街、幼儿园，以及被合并起来的新贵屿小学，加上美好时光大厦、农贸市场。 这里基本可以取代老贵屿镇那边。 在新贵屿的北侧，是被治理过污染的农田，张戎机借着这一次农田治理，重新整合了村民手上的农田。 愿意自己耕田的农民，农田被集中一片区域；愿意出租农田给丰民农业的农民，同样将他们的农田集中在一片区域。 陈大海从售楼处出来后，打了两个儿子，便向新贵屿北侧的自耕农区走去。 很快他就见到了几个老熟人。 “咦这不是海哥吗”一个穿老旧衬衫的干瘦老农民，放下手上的锄头。 陈大海穿着拖鞋，一边走一边问道：“阿盛，你的田咋到这边了” 脱下草帽的林兆盛，喘了一口气，打开水瓶说道：“重新分配了，说集中起来方便管理。” “最近有去卖菜吗” “没有了，都给菜市场和市收去了。” 陈大海一愣：“新贵屿农贸市场和美好时光市他们要你们的菜” “要，不过要合格，不能随便乱打农药，他们检测太麻烦了，被查到农药残留就不准上市，连去摆摊街摆摊都不给。”林兆盛坐在地上，一边煽风一边抱怨起来。 事实上，新贵屿广场内部，包括农贸市场、市、商店和摆摊街，都要丰民农业的检测合格报告，才允许农产品在新贵屿广场销售。 虽然林兆盛嘴上抱怨麻烦，但是实际上却口嫌身直，因为新贵屿广场的采购，不仅仅量大，而且价格也不错。 他是根据合同生产的，专门给新贵屿广场供应丝瓜和黄瓜。 现在住了两万多人的新贵屿广场，每天需要的蔬菜水果不在少数，等二期开好，又有两万多人入住，这边只会越来越繁荣。 自耕农的菜地，可以在丰民农业那边拿到种植订单，这个价格是相对固定的，拿到订单后，农民根据丰民农业的要求种植合格农产品。 只要收购时，农产品检测合格，就会贴上丰民农业的合格标签，送到专门的商店、市和档口。 就算是遇到天灾，丰民农业也会根据合同，进行集中投保，从而减少天灾带来的损失。 陈大海在陈家村，也是一直在种菜，他看了看瓜棚上的黄瓜：“他们多少钱收” “黄瓜6毛一斤。” “6毛钱一直这个价” “那当然，市场卖1o块一斤也好，1毛一斤也好，他们都是6毛钱收。” 陈大海盘算一下，现这个价格不错，虽然市场价有时候会上**毛，但是普遍在三四毛居多。 收购价格稳定，如果遇到天灾减产绝产，丰民农业还会根据合同，通过计算蔬菜单位亩产，最后补偿3o%。 这钱通常是由于保险公司承担。 比起以前起早贪黑，舒服了非常多，又旱涝保收，弄得陈大海都想重操旧业了。 “阿盛，这边还有空地出租吗” 林兆盛直接摇了摇头：“旱涝保收的田，大把人要耕，不过你两个儿子都在工作了，干嘛出来风吹雨淋” “这不小儿子还没有结婚，我还干得动，补贴家用也好。”陈大海并不想单靠儿子。 “田是没有了，不过摆摊可以考虑一下，海哥你在新贵屿，有房子吧” 陈大海点了点头。 “有房子就好，可以去摆摊街申请一张摆摊证，然后去丰民那边拿菜，就可以去摆摊了。” “这么麻烦” 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裤子，林兆盛摊摊手：“我也没有办法，毕竟吃的东西，你没有摆摊证，就别想在新贵屿内部摆摊。” 思来想去，陈大海还是决定去办证摆摊，试一试收入如何。 自成一体的新贵屿广场，创造了非常多新工作，包括配送员、档口承包、市服务员、个体工商户、个体摊贩之类。 另一边。 陈大海的两个儿子，出了售楼处后，也没有离开这边，而是在商业街、小吃街闲逛了二十多分钟。 他们走了一会，手里就被塞了三张招聘广告。 最近有不少回收工厂成立，这些工厂是重新获得牌照的合法工厂，新的回收企业分工明确。 进口的废弃物，必须有专门的废弃物进口牌照，同时具备回收技术，如果没有回收技术，只能当二道贩子，将垃圾卖给蓝色时代、联合集团或者北控集团。 环保三巨头，在鮀城都有工厂和分公司。 张戎机试图将鮀城打造成为世界回收中心，因此在回收行业上的行业标准上，设立了非常全面而严格的体系。 包括如何保证回收工人的身体健康，各个企业可以从事什么环节，都做了大量工作。 第二百三十九章 新贵屿（三） 鮀城，濠江区。 广澳港区，这里的规模在今年十一月份底，由5万吨吞吐量，提升到3o万吨吞吐量。 这个港口由蓝色时代、联合集团、北控集团，和鮀城港集团合作，将作为潮汕地区唯一的国际废弃物进口港。 第一期是3o万吨吞吐量，目前正在建设的第二期港区，则是12o万吨吞吐量。 之所以不用龙湖区的国际港，那是因为燧人系不想与和记黄埔合作，故意将进口国际废弃物的港区，定死在广澳港区。 借口也非常好找，蓝色时代以进口废弃物，可能存在安全隐患为理由，否定了在龙湖国际港的定点方案，改为人口比较少，相对好管控的濠江区广澳港区。 广澳港区一期工程竣工验收后。 张戎机终于在百忙之中，带着人过来考察。 蓝色时代鮀城分公司的经理，还是一开始的杜泰，他也一起过来港口这边。 站在港区的调控大楼上，透过落地窗，可以俯视整个广澳港区，张戎机拿起望远镜，扫视起整个港区的基础设施。 广澳港区和普通港口不太一样，此时一艘几万吨的集装箱船，停泊在港口的卸货区域。 吊机将集装箱从船上，一一吊下来。 一般来说，普通港口的卸货，通常有两种情况，要么直接吊卸在拖头货车上，要么暂时储存在港区的仓储区中。 而广澳港区的卸货流程，却有些不一样。 只见吊机将集装箱放在一个平台上，平台是由列车底盘改造的，可以直接放5个集装箱。 集装箱被列车拉入港区的厂房中，这里是全面消杀区，经过全面消杀区，列车又进入了箱内检查区。 穿戴全身防护服和防盗头盔的工作人员，如同一个个防化兵，操作着各种检测设备，对于集装箱的内部进行全面检测。 之所以如此严防死守，那是因为废弃物中，隐藏着大量有害的东西，这是有毒的宝藏，不做好相关的预防工作，可能会带入有害物质、病毒、细菌和入侵物种。 “大头，三号集装箱有数据异常，扫描显示有不少液体存在，打开看一下。” 戴着头盔的年轻人，打开了集装箱的闸门，现这是一箱压缩后的废弃汽车，上面有液体渗透出来。 “李哥，是蓄电池破裂了，有电解液渗透出来。” “哪个公司的” “原产米国加州的萨拉斯公司，采购是金利回收公司。” “记入他们的档案中。” “明白。” 由于矿石市场被华国控制，国际的废弃物市场，也受到了非常巨大的影响。 最直观的情况就是，普通回收厂商的利润率直线下降，除非有三大环保集团的回收技术，不然随时可能亏本。 而鮀城的全球废弃物管理中心，会给全球各地区、各公司，派废弃物出口份额牌照。 每一个地区的份额都是有限的，而且废弃物种类有严格限制，如果报关清单和实际废弃物不符，那会受到管理中心的处罚。 由于全球废弃物回收行业，目前只剩下少数地区在做，完全是买方市场。 之前全球的废弃物处理，要么将废弃物就地掩埋；要么和东瀛人那样，偷偷排入海洋；要么找一个落后地区，让对方回收。 但是现在的情况，有了非常多的变化，那就是原材料市场中，出现华国这个大变数，矿石价格变得非常稳定，进口废弃物，还不如采购华国的烧结砂。 而全世界唯一可以低成本回收废弃物的地方，就是华国这边，除此之外，别无二家。 这种情况，导致全球的落后地区，在回收行业上失去了一部分竞争力，除非是那些可以勉强二次使用的废弃物，落后地区才会拉回去，清洗修复后，进行二次利用。 而那些不具备二次使用的垃圾，例如塑料袋、废报纸、废汽车和废弃电子产品，如果送去落后地区，最后只能提炼一些贵金属，其他的废弃物，想从中赚钱，难之又难。 就好比废报纸，一个落后的的东南亚国家进口了废报纸，用于生产再生纸，问题是他们本身的市场不能消耗这么多再生纸，只能用来出口。 这就产生了一个问题，谁愿意进口这些再生纸，他们的产品不具备竞争力，国际商人又不是散财童子，肯定购买价廉物美的华国产品。 掌握着原材料、加工和世界最大市场的华国，可以通过价格波动，如同aBcd四大粮食集团那样，将其他地区的回收产业击垮。 鮀城的全球废弃物管理中心，可以通过配额和回收价格，配合大连交易所，进一步影响全世界的原材料市场。 目前除了鮀城的广澳港区，揭阳、6丰也开始在规划国际回收的港口，对于回收的废弃物进口种类，进行全面细分细化。 比如广澳港区和背后的贵屿镇，就负责电子垃圾、电器垃圾；揭阳负责废纸、塑料；6丰负责废汽车、废金属。 三个港区，都由鮀城的全球废弃物管理中心，统一调控和监管。 张戎机来到广澳港区的交易大楼，这里有不少人国内外的回收商，大大小小的公司，都在交易和洽谈。 “杜总，国内的回收商，除了你们这些大环保集团，那些中小回收商，如何盈利” 听到张戎机的问题，杜泰笑着回道：“他们主要做初步分拣，贵金属提炼上，现在都采用外包了。” 贵屿镇的不少回收商，被治理和整顿后，目前形成了回收公司、回收合作社，小家庭小作坊基本不存在了。 回收合作社就是由各个小作坊联合，组建的回收公司。 目前贵屿和附近城镇中，只剩下137家合法注册的回收企业，这些小企业本身的资质并不齐全，因此他们将分解出来的电路板之类，集中收集起来，到了数量后，就送去蓝色时代、联合集团、北控集团的回收工厂。 送去回收工厂后，一般有两种方案，一种是直接出售给环保三巨头，另一种则是只要贵金属，但回收工厂会抽2o%的折价。 很多公司都选第二种，因为回收工厂提炼贵金属，比他们自己提炼安全，而且成本还低了一些。 2o%的折价收费，其实并不高，如果他们自己搞提炼，要符合环保标准，成本会高到7o～8o%；不符合环保的简单提炼，成本也要3o～4o%，还要偷偷摸摸和伤害身体。 因此产业转型后，各个回收商，更加侧重于渠道和初分拣，真正回收上游，是环保三巨头在做。 现在回收行业正在快的细分，而国内的回收商们，也在转型和面向国际。 第二百四十章 新贵屿（四） 匆匆忙忙的张戎机，考察了广澳港区的回收业务，以及全球废弃物管理中心后，便准备去揭阳考察。 而广澳港区的交易大楼内。 络绎不绝的国内外商人，都在寻找其中的商机。 从米国漂洋过海到鮀城的国际回收商亚当明特，来自米国明尼阿波利斯市，是一个小回收商的儿子。 从2oo2年，他就一直往返于华国和米国，和国内不少的回收商打过交道，也见证了华国的崛起。 当他再次踏上这片土地，却现这里，变得那样的陌生和强大。 亚当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，急忙上前去打招呼：“噢！雷蒙德，我的朋友！非常高兴见到你。” “亚当，你不是去南美了”李雷笑着和对方握手。 亚当的大拇指，指了指背后的Led大滚屏，自嘲的说道：“全球废弃物管理中心，都在你们这里了，我再不过来，可能连汤都没有了。” “最近行情确实不好。”李雷摇了摇头说道。 亚当和李雷心照不宣，所谓的行情不好，其实是国际回收行业的行情不好，华国国内的回收行情，仍然是非常好的朝阳行业。 环保三巨头只做环卫垃圾、工厂废弃物、养殖场废弃物之类，像各地的废品回收上，都是本着可有可无的态度，反正国内要回收的废品中，很大一部分都要经过环保三巨头那一关。 因此国内的废品回收站之类，还有很强的生命力。 李雷是清远市石角镇的回收商，之前专门做圣诞树彩灯回收，平均每年进口1oo吨废弃的圣诞树彩灯。 只是今年的下半年开始，回收行业有了明显变化，比如国内迅出台进口废弃物管理规定，又严禁焚烧垃圾之类，对他的回收工厂，造成了不小的影响。 亚当眉头微挑：“蜂蜜的价格跌了不少。” 蜂蜜是回收行业的行话，就是黄铜的意思。 李雷突然小声的问道：“你们的大麦也跌不少吧我听贵屿的几个老朋友说，他们打算承包旧金山的城市垃圾，你听说了吗” 亚当有些后怕：“我上个月那批大麦差点亏本，要不是及时出手了，可能要亏本17万米元。” 所谓的大麦，其实就是一号铜线。 对于李雷的另一个问题，亚当点了点头：“我听说了，旧金山的两个电子垃圾回收商破产了，被他们收购了，不过旧金山方面，反对的声音非常大。” “意料之中。”李雷摊摊手。 贵屿镇的回收商，试图进入米国本土，是华国回收行业进军国际的一个缩影。 显然对于贵屿回收商的入侵，引起了米国本土回收商的担忧和抵制。 突然亚当又看到了一个老熟人，他大声喊道：“盖伊！盖伊杜马托！” 行色匆匆的盖伊，听到呼喊声，有些茫然的转过头来，随即露出惊喜的表情：“哦！亚当，你也来了。” 俩人熊抱了一个，梳着一丝不苟小背头的盖伊，那棕色瞳孔中，露出一丝他乡遇故知的喜色：“最近糟糕透了。” “你们公司损失很大吗”亚当多少猜到一些情况。 盖伊是米国欧姆尼资源公司的业务经理，这个公司是世界最大的废品回收公司之一。 “废铁、废铜、废铝的价格下跌了4o～5o%，公司去年收储了大量废铜和废铝，我们亏损了很多。” “一样。”亚当苦笑着挠了挠头。 就在三人讨论着国际回收市场的风云突变，人来人往的交易大厅中，几个贵屿的回收商，也看到了亚当、盖伊等人。 在交易大厅中，看似杂乱无章，实际却分成好几个小团体。 贵屿回收商中一个年轻人，用散装英语向盖伊、亚当打招呼道： “哈喽！盖伊！亚当！” “布鲁斯，你们财了。”盖伊笑着伸出手过去。 没营养的寒暄了几分钟，亚当突然问道：“布鲁斯，你们和旧金山谈得怎么样” 李书伟耸耸肩：“没有成功，他们嫌我们的价格太高。” “你们要价多少” “不多，整个旧金山市区，一年才5亿米元。”李书伟张开自己的手掌。 “哦买噶5亿米元”盖伊惊呼起来，显然这个价格吓到了他，就算是加州再重视环保，也难以接受一年5亿米元城市垃圾处理费用。 “我不觉得这个费用太高，毕竟北控集团承包魔都的环卫业务，一年都要28亿华元，难道同样是国际大都市的旧金山，不值得5米元”李书伟嘲讽道。 无语的盖伊、亚当，对此无言以对。 其实旧金山付得起5亿米元，只是不愿意给贵屿回收商承包，回收行业在米国国内有非常多企业，这些企业自然非常排斥华国回收商进入。 李书伟对于没有达成合作，并没有太在意：“希望他们不要后悔。” 亚当和盖伊对视一眼，看出了彼此的无奈，目前全球回收行业除了华国，基本进入了微利和亏本状态。 如果鮀城的全球废弃物管理中心，不给米国回收商牌照，或者限制他们的废弃物份额，他们可能无法处理这些垃圾。 回收行业的猫腻和水非常深，米国的回收商，通常不做深分拣和深回收，而是一股脑打包后，送到落后地区。 问题是现在落后地区的回收行业，失去了利益驱动力后，普遍不愿意花钱购买这些垃圾。 本来米国回收商，将这些垃圾出售到落后地区，是有钱可以赚的；现在反过来，要付钱给落后地区处理这些垃圾。 一来一回，简直是亏大了。 他们承包城市的垃圾回收，如果不处理这些垃圾，或者处理不符合环保，当地那帮环保人士，估计要上门拉横幅了。 如果要符合当地的环保标准，凭借那那一点财政补贴，可能不够工人工资。 对于这些承包回收垃圾的回收商而言，现在的情况，让他们陷入了骑虎难下的尴尬处境中。 这种受制于人的难受感觉，恶心得一众国际回收商，都如同热锅上的蚂蚁。 一边投入高效回收技术的研，一边希望获得稳定的出口废弃物份额。 所以盖伊、亚当等人，都亲自过来鮀城这边，希望和当地的回收商，达成一些长期稳定的合同。 只是李书伟等人不傻，现在这个局面，除了稳坐钓鱼台的环保三巨头，其他回收商敢签长期合同，一个价格波动，就可能直接翻车。 几个贵屿回收商，只愿意接受即时到岸价，不愿意拿长协合同。 除了盖伊等米国回收商，还有西洲联盟、东瀛、高丽的回收商，同样在交易大厅中。 世界回收行业的核心雏形，正在鮀城展壮大着。 第二百四十一章 鳗鱼 在揭阳和6丰考察了新港口的建设后，张戎机便顺带过来汕美城区，看看黄修远是否在这边。 刚好黄修远和父亲去姐夫的养殖场了，张戎机直接在黄伟常的带路下，来到了汕美城区的马宮镇。 马宮镇的新海养殖场。 下车后的张戎机，看到了黄修远父子，便笑着打招呼道：“修远，黄伯，好久不见。” 黄修远将手上的一把饲料，抛入养殖箱里面，顿时大量鳗鱼，从水里面冒出来，他转过头来：“老张听说你在鮀城搞得不错。” “戎机你坐一会，我去冲壶茶。” “黄伯客气了！”张戎机拉开木椅坐下：“小打小闹，哪比得上你。” 看着父亲离开，黄修远又拿起一把饲料抛向鳗鱼养殖箱，然后平静的说道： “天下攘攘皆为利来，我听说最近国际回收行业衰败得非常严重，有些事情还是得适当控制一下节奏。” 张戎机眼睛一眯：“修远有何见解” “逼太紧了，对方可能狗急跳墙，适当放松一下，火力集中在一个目标即可，西洲那边可以适当给多有些份额，以及翻开一些限制。” 张戎机思考了片刻，随即点了点头：“言之有理，拉一个打一个，可以让他们无法形成合力。” 拍了拍手，黄修远目光眺望远方：“那帮旧世界的老贵族，虽然也和我们不对付，但是他们和新大6的暴户，同样在勾心斗角，现在我们还没有取得决定性优势，当慎之又慎。” 张戎机顿时恍然大悟：“怪不得，你们一直拖着大众，最近又同意他们采购零配件了。” “给他们一个教训罢了，让这帮日耳曼人认清现实，别以为还是一百年前。” “看来我要让全球废弃物管理中心，暂时放西洲联盟一马。”张戎机已经有决断。 黄修远微笑着解释了一些内情：“在回汕美之前，我和紫光阁通过电话，上面也是这个意思，分化美洲和西洲，是当前最好的选择，特别是西洲联盟的债务危机愈演愈烈，我们可以多埋几手。” “我最近是忙昏头了，多谢提醒。” 黄修远看到父亲提着茶壶过来，便停下了这个话题：“不谈这个了。” 小木桌上，黄富强烫洗好了茶杯，又给俩人倒了一杯茶，便借口去喂鳗鱼了。 来了潮汕地区快一年，张戎机也喝惯了凤凰单枞，喝了一口热茶后，他看到了一旁的养殖箱，那密密麻麻的鳗鱼，引起了他的注意。 “这些是鳗鱼吧” 放下茶杯，黄修远微微点头：“是东亚鳗鲡，也就是常说的鳗鱼。” “鮀城那边也有很多人养殖，听说还是出口到东瀛那边，这鱼好养殖吗”关心经济的张戎机，走到养殖箱旁边。 “养殖倒是难度不高，不过东亚鳗鲡已经快灭绝了。” “快灭绝”看着着满满上千个养殖箱，张戎机多少有些转不过弯来：“这都大规模养殖了，怎么会濒临灭绝” “其实不仅仅东亚鳗鲡，大西洋鳗鲡，同样濒临灭绝，因为鳗鱼暂时没有办法大规模人工育苗，这些鳗鱼都是在马里亚纳海沟捕捞的野生鱼苗。” 张戎机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情况，他没有想到，这日常可见的鳗鱼，竟然已经到了濒临灭绝的地步。 “东瀛那边也没有人工育苗的技术”张戎机好奇的问道，他知道东瀛是世界最大的鳗鱼消费国，而鮀城每年出口了大量的鳗鱼，他也看一些经济简报。 黄修远笑了笑：“有人工疫苗技术，不过要一条鱼几万华元。” “一条鱼几万”张戎机也没有想到成本如此高。 说道这里，黄修远也给了一个定心丸：“放心吧！鳗鱼育苗的技术，我在红海湾的海洋生物研究所，半年前就获得了突破性进展，这个养殖场有三分之一的鳗鱼，就是人工育苗的鳗鱼。” “你就喜欢卖关子，我还以为过几年，鮀城的鳗鱼养殖场要转型了，现在育苗成本如何”张戎机问了一个关键问题，要是燧人系的人工鳗鱼苗，成本也和东瀛人不相上下，那只能实验室玩一玩。 “一尾15～18元左右。” 张戎机开玩笑道：“看来你们又要多一个收入了。” “收入倒是马马虎虎。”黄修远对于鳗鱼苗的收益，其实并没有太在意，毕竟燧人系每天赚的钱都是天文数字。 这个鳗鱼育苗技术，是未来的高丽人研的，当时高丽人还拿着这个技术，恶心了华国和东瀛一把，后来被华国一个养殖公司破解了，然后直接烂大街了。 黄修远拿出这个技术，是因为他姐夫家里面养殖鳗鱼，自己公司不方便安排姐夫一家，又刚好海洋生物研究所成立，他就将这个技术扔给研究所去完善。 现在这个养殖场，就是黄修远出钱扩建的，算是扶一把姐夫一家，有一个事业做，免得想东想西。 事实上，鳗鱼养殖非常赚钱，东瀛进口鳗鱼的价格，通常在每公斤21o～22o华元。 而东瀛人每年消费的鳗鱼，是9万吨，总产值接近2oo亿华元。 要知道鳗鱼的全球年产量，才13万吨左右，过7o%的鳗鱼都被东瀛人吃了。 而华国本土，近年来随着日料兴起，鳗鱼的消费量，也呈现出逐年增加的趋势，每年消费大约2万吨鳗鱼。 如果鳗鱼价格下降一些，国内消费量可能要翻几倍以上，因此养殖鳗鱼，特别在人工育苗技术成熟的情况下，多少是可以赚到一些钱的。 听到这个数据，张戎机顿时眼冒精光：“目前鳗鱼消费的市场有3oo亿左右，未来潜在的市场在6oo～8oo亿左右，看来我要回去规划一下。” “鱼苗和养殖技术，我的研究所都有，还有一个挂在丰民农业的鳗鱼育苗公司，老张要是想扶持潮汕地区的鳗鱼养殖业，可以联系丰民的肖源。” 之所以说潮汕，而不单单说鮀城，那是因为潮汕一体化战略，已经是内部确定的事情。 未来3～5年内，鮀城、潮州和揭阳三地的合并计划，很快就会提上日程表。 张戎机展世界回收产业中心、鳗鱼养殖中心，以及大力推进潮州的陶瓷产业，就是在为这件事的稳步推进，打好基础。 合并后的潮汕地区，会提级为和山城、魔都、北平和津市一样，即潮汕市。 张戎机和黄修远都知道这件事，俩人讨论了一下鳗鱼产业的展扶持。 吃了一个晚饭后，张戎机被赶回去鮀城主持大局。 而黄修远也打算明天，然后前往海丰县的半导体基地，查看一下伏羲cpu的优化进度。 第二百四十二章 整机测试 海丰县，公平镇半导体基地。 五号厂房内。 当黄修远秘密到达厂房时，6学东和张镜鉴等人，经过这些的不懈努力，已经进行了六次流片测试。 此时他们正在检测第六次流片的芯片，通过各种检测仪器，一点点找出芯片中的问题。 6学东的助手王志远，将一块芯片接入一台手机中，开始做试运行的测试。 聚精会神的众人，并没有注意到，黄修远来到检测室。 当一只手拿起了一台手机，王志远才惊醒过来，抬起头看到了正在操作候起来：“董事长，你好。” 一旁的6学东，也看到了他：“修远，你整天神出鬼没，我都快被你吓到了。” “没办法，安全第一，很多人巴不得我原地爆炸。”黄修远半开玩笑，半提醒着6学东。 6学东也不是傻子，作为燧人系的核心科学家，他们早就上了cIa之类的黑名单，不小心谨慎一点，只会害人害己。 “修远，这就是第六次流片的芯片，我们检测了两天时间，暂时只一处小问题。” 黄修远对于伏羲芯片的优化进度，还是相对比较满意。 一边操作着道：“手机的磨合情况如何” “我和老江那边的软件实验室，一起优化了芯片和操作系统，现在系统运行非常流畅。”说完，6学东拿起工作台上的一台手机。 事实上，龙图腾的手机和电脑，已经在小规模生产了，现在就差cpu和gpu芯片。 伏羲cpu芯片已经接近完成，在缺少gpu的情况下，6学东他们暂时只能用高通等公司的gpu芯片，又配合一个转换器，避免两者的不兼容。 这只是为了测试顺利进行，迫不得已下的权宜之计。 而且用高通他们的gpu芯片，也存在一定的隐患，因为高通芯片并不是适应伏羲框架，会影响测试结果。 只是现在联合gpu，还没有完成设计工作，虽然已经差不多收尾了，但是还没有进入流片。 现在6学东手上的手机，就是采用伏羲cpu芯片和高通gpu芯片的测试机。 黄修远同样拿着一台手机，手机已经用上了未来普遍采用的全面屏，背后有指纹解锁和摄像头，一侧是音量键、开机键，一侧是手机卡槽，下侧则是充电口、数据插口、喇叭口。 正面的全面屏，虽然还有明显的屏幕边框，但是龙图腾的新手机，采用了燧人系的特有技术，硅纳米镀层加工的全玻璃机身。 由于硅纳米镀层的特点，导致新手机的物理抗摔抗划能力，基本已经被点满了，哪怕是2o3o年的手机，也没有这么耐摔耐划。 这方面，燧人系有明显优势。 按了开机键，用二十八秒左右，先是闪过伏羲操作系统的水墨画八卦图案，紧接着是一个龙型图案浮现出来，然后进入手机的操作桌面。 操作桌面上，一些基本的系统自带工具，例如相机、日历、闹钟秒表、图库，都全部配齐了。 毕竟黄修远有未来手机的记忆，在手机操作系统的界面布局上，以及系统自带功能，都相当的成熟和多种多样。 这些系统自带工具，他就粗略的操作一下，然后便打开手机中的时光博客，尝试登录自己的账号。 输入密码后，虽然登录上了时光博客，但是有稍微的卡顿。 在他身旁的6学东，解释了一下：“这个情况，我猜测可能是高通芯片和伏羲芯片的不兼容，导致的程序卡顿。” “你们和联合gpu项目组的交流如何” 6学东说了一下具体情况。 之前由于黄修远过去惠州，给联合gpu项目组升级了设计软件的数据库，又指点了几天，近期他们和6学东这边交流过好几次。 至少在模拟计算中，两种芯片的数据，明显的大漏洞和不兼任情况，基本没有在模拟计算中体现出来。 听完6学东的汇报，他放心了一些。 继续测试着手上的手机，在浏览博文、图片和视频过程中，他现这些操作，都存在明显的卡顿。 或许对于2o1o年而言，大家都不太了解智能手机的具体情况，而黄修远以未来的目光来看，自然觉得问题一大堆。 刷了一会博客，还看到了不少社会热点新闻。 比如西洲债务危机、文化与小偷、力拓退市成功、电影《共和国之辉2》映、秦通输水线贯通…… 他匆匆扫了一遍，然后提出时光博客，又打开一款小游戏，随便玩了玩。 最后就是时光信息在上个月推出的社交软件——信，基本就是参考了未来企鹅的信。 其实信这个软件，早在大半年之前，时光博客的大平台上，就进行过相应的内部测试，当时叫好友圈。 上个月好友圈完成改版，正式从时光博客的大平台剥离出来，改名为信后，就迅推出了市场。 目前信借助时光博客的9247万用户，在上线一个多月时间，迅累积了2283万新用户。 至于未来的企鹅信，黄修远根本不在乎，毕竟他的蝴蝶效应，早就改变了这个世界。 测试一下信的各个功能，现和未来相差不大。 尽管新手机的已经相对完善，但是黄修远还是看出了其中一些问题，比如京东方生产的手机屏幕，在分辨率上，明显比三星之类同类型屏幕，差了一个层次。 他将这件事记下来，到时候吩咐张维新，去京东方考察和加大投资力度，保证国内产品，可以自给自足。 下午四点半左右。 王志远拿着一份全面检测报告过来。 第六次流片的结果，已经初步出来了，黄修远接过了浏览起来。 经过他的优化，显然伏羲cpu设计工作，已经差不多进入收尾阶段了，这一次的检测结果，就现了两个小问题。 凭借龙图腾的设计团队，不用几天时间，就可以解决这两个小问题。 “学东，看来这一次设计修改完成后，再进行一次流片，如果没有问题，就可以投入量产了。” 6学东点了点头：“我也是这样想的。” “我开了年会后，就打算再次北上，这一边的工作就劳烦你了。”黄修远拍了拍对方肩膀。 “放心，一切有我。”6学东语气非常坚定。 黄修远有些不放心他的身体，便交代6学东多注意身体。 在海丰县的半导体基地呆了三天时间，然后又去了一趟惠州的华为半导体基地，同样是呆了三天时间。 在12月17日，燧人系又进入一年一度的财务统计、虚拟股配股，以及准备分红的事情。 而公司年会，还要制定未来的展战略，这些都需要黄修远把控大局。 第二百四十三章 展望未来   汕美城区。   燧人公司的总部。   在产业部、科研部、安全部三栋办公楼中间，是一座面积2.4万平方的大会堂，名为“求索堂”。   【领红包】现金or点币红包已经放到你的账户！微信关注公.众.号【书友大本营】领取！   燧人系旗下的各个子公司、实验室、督导组，都有负责人和工会代表，参与这一次公司年会。   产业部属下的蓝色时代、时光信息、燧人材料、蜗牛工业、丰民农业、刺槐蚁、龙图腾七个一级子公司，以及这些子公司下属的核心子公司。   科研部则各个研究所、实验室和科研项目。   低调的安全部，在燧人系中，同样是重要的核心，特别是随着去年和北美那帮全面交恶后，安全部就面临巨大压力，内外都需要提防和调查，为燧人系保驾护航。   林百杰主持会议，点名各个子公司的负责人，上台进行年度总结。   今年参与公司年会的人数相当多，黄修远目视了一下，有近三千多人。   他和蒋海霖、6学东、黄伟常等人坐在前排，讨论着一些事情，家大业大的燧人系，很多决策都要小心谨慎，不然很容易造成大影响。   就单单是蓝色时代这个子公司，目前在编的环卫员工，就多达73万人，加上燃气配送、水务、回收工厂、矿业等，员工总数达到惊人的96万人。   在全国1o6个地级市设立了分公司，以及一部分地区的矿业分公司。   就员工工资一项，蓝色时代每个月就要支出68亿，加上其他福利、补贴、年终奖，蓝色时代2o1o年一年，就支出了1o73亿。   其实联合集团、北控集团的员工数量也不遑多让，甚至因为工资水平低一些，他们的员工数量都突破上百万。   蒋海霖翻了几页年报详情，转过头来说道：“董事长，蓝色时代在国内市场基本饱和了。”   “蓝色时代未来的战略，就是逐步完善各个环节，尽可能查漏补缺，和物联网战略相互结合，同时做好出海准备。”   听到黄修远的想法，蒋海霖也深有同感，国内基本盘拿住，蓝色时代就立于不败之地。   而且蓝色时代也是燧人系的基本盘之一，在整个产业链中，起到了至关重要的地位。   蓝色时代和丰民农业，可以称为燧人系的双基石，丰民的养殖、种植、食品加工、物流仓储、土壤治理和化肥农药，目前已经惠及几百万农民。   黄修远看了看公司的总营收情况，全年营业额逼近1.6万亿，净利润达到1473亿。   净利润之所以这么低，还不到营业额的十分之一，那是因为燧人系的投入非常多，基础设施、机器设备、精密仪器、科研经费和人员福利，以及安保监督费用，都不在少数。   另外出售蓝星矿业的股份，属于特殊交易，并不是在营业额和利润计算中。   黄修远揉了揉太阳穴，放下手上的圆珠笔：“龙图腾的半导体科研经费，由蓝星矿业的股份出售承担了，明年要加大其他项目的科研经费投入。”   “修远，你认为增加多少比较合适?”6学东比较关心这个问题，虽然他这个科研部总经理，具体行政管理都扔给几个副手了，但是科研经费的问题，由不得他不上心。   “上限6oo亿，其中我们公司自己用45o亿，另外15o亿和国内高校、科研机构合作，同时准备参与明年十二五的大型科研项目。”   “合作大型科研项目?”6学东这才想起来，明年就到十二五计划了。   黄修远目光有些意味深长：“国内高校和科研机构，还是有非常多优秀人才和团体的，你们科研部在合作过程中，可以考察一下，将那些优秀又不受重视的科研人员挖过来，增加一下国内的科研人才竞争。”   对于这个提议，6学东点了点头笑道：“确实，不然都快成一潭死水了，水只有流动起来，才有生命力。”   其实燧人系的崛起，给国内的科研机构，确实带来了非常巨大影响。   单单是今年，科学院的各个研究所、实验室，就被燧人系挖了三百多人，这些研究员中，很多都是科研项目的中流砥柱。   搞得现在科学院内部，那些负责管理工作的一把手叫苦不迭，赶紧将剩下研究员安抚下来，他们再不行动起来，估计研究所就要变空壳了。   在台上说得唇干舌燥的林百杰，和七个一级子公司总裁，先后做了年度总结报告。   到下午三点半，终于轮到了黄修远上台讲话。   站在讲台上，看着大会场中，黑压压的几千人，他深感身上的责任重大，清了清嗓子：   “我就不讲套话了，大家都非常关心的两件事，马上宣布。”   在场的所有人，都露出热切的目光，这也是很多员工拥戴燧人系，心甘情愿为公司奋斗的原因。   燧人系虽然讲情怀，但是更讲利益和公平分配。   “今年获得公司虚拟股的员工数量，比去年多了很多，一共有23941人，我期待每一个员工，有一天都获得公司的股份，更加美好和光明的未来，需要我们全体员工一起创造、一起奋斗、一起守护。”   啪啪啪……不少人手掌都鼓红了。   黄修远伸出双手压了压，顿时掌声停歇下来，他继续说道：   “今年公司获得了1473亿净利润，按照公司基本法的规定，我打算拿出15o亿作为年终奖，15o亿作为股份分红。”   他的讲话，通过内部的现场直播，转播到了每一个分公司、子公司。   顿时全国各地的燧人系分公司、子公司，响起了沸腾的欢呼声，这是奋斗者的喜悦。   他们来自天南地北，他们操着方言乡音，他们为同一个目标奋斗，今天他们也为同一件事欢呼雀跃。   “奖金和分红，将在1月1号，统一放，我在这里，提前祝贺全体员工新年快乐！”   在热烈掌声中，黄修远下了讲台。   燧人公司的年会宣告结束，而各个子公司、科研项目负责人，在兴奋过后，又带下属返回各自的岗位。   作为参与公司年会中，最特殊的群体，当属各子公司的员工代表，他们一部分是有杰出贡献的员工，一部分是随机抽取的员工，不少人都是第一次过来总部参与年会。   在燧人系员工的眼神中，可以看到热切、希望和奋斗的热情，无论是管理层，还是中下层员工，他们都为自己身为燧人公司的员工，而感到自豪和与有荣焉。   逐步展壮大的燧人系，在凝聚力上，是很少有公司可以媲美的。   散会后，黄修远和林百杰等人，还要开高层会议，商讨一下公司的一些战略布置。 第二百四十四章 奋斗与追星   太康县。   蓝色时代的环卫站。   忙碌了半天的老环卫周铁柱、王红梅夫妇，开着电动小三轮，在落日余晖下，返回了太康县环卫站。   这个环卫站，人手相对多，毕竟太康县的常住人口有上百万，城市人口和汕美城区不相上下。   一回到环卫站，夫妻俩就看到了不少人都喜气洋洋。   周铁柱那如铁钳一般的粗糙大手，一把拉住之前的老搭档王文化：“老王，今天咋了?”   “今年的年终奖定下来了，两倍工资。”王文化笑着回道。   “两倍?33oo?”周铁柱顿时兴奋起来，今年蓝色时代对全体员工的基本工资，进行了一次小提升，从15oo元提升到165o元。   这也是因为蓝色时代的业务，今年普遍进入盈利阶段，公司才小幅度提升了基本工资。   王文化提了提手上的袋子：“我买了肘子和豆腐干，要不要晚上喝一杯?”   嘴有些馋的周铁柱迟疑了一下，转过头来眼巴巴的看了老婆一眼，显然他有些怕老婆。   王红梅也不是胡搅蛮缠之人，随口吩咐道：“别喝太多，明天还要上早班。”   “晓得晓得！”周铁柱笑得如同一个孩子。   突然王文化看到门口，又有一辆电动小三轮回来，上前去帮忙将垃圾箱倒压缩池里。   小三轮的环卫工，是一个干瘦的中年人，走下车的时候一步一拐，不过他脸上却充满笑容：“王哥，我自己可以。”   “别客气，我卖了肘子和豆腐干，带小清过来一起吃。”王文化一边说，一边帮忙卸下垃圾桶。   “不了……”   王文化直接打断了中年人的话：“客气什么，我给你们留了菜，不来，你嫂子又要骂我了。”   在王文化和周铁柱劝说下，中年人点了点头：“好吧！”   “对了，小清快放假了吧？”   瘸腿中年人一听到儿子，脸色露出了一丝温柔：“是呀！快放寒假了。”   王文化将一个空垃圾桶扔上三轮车，然后拍了拍手上的灰尘：“小清的成绩不错，应该可以考一个好大学，钱你别担心，公司还有子弟奖学金。”   “王哥，我可以应付得过来。”瘸腿中年人并没有怨天尤人，反而神情非常坚定。   不远处，扫干净了自己负责的小三轮，王红梅凑近过来：“大民，你这样单着不是办法，我给你介绍一个姑娘如何?”   “梅婶，算了吧！”瘸腿中年人急忙摆了摆手：“我现在只想培养小清，让他顺利成家立业，其他事情以后再说。”   “这个姑娘也不错，是我远房……”   瘸腿中年人也有些尴尬，只能硬着头皮听着，不过吃了一次亏的他，有些抗拒结婚的念头。   夕阳西下。   太康县已经入冬了，由于甲流疫情的消退，环卫工们也不用顶着防毒头盔出门工作。   换下工作服后，王文化等人向不远处的环卫工宿舍区走去，他们的宿舍区，虽然在太康县郊区，但是人气不低。   因为燧人系的其他子公司员工，通常都会聚集在一片区域，方便公司安排配套设施。   开着摩托车，去学校接了儿子。   父子俩一路上有说有笑，中年人去过魔都工地打工，那腿也是在工地上摔断的。   路过县城的一家电脑店，中年人心血来潮的问道：“小清，你要是考上一本，爸给你买一台电脑如何?”   谢清摇了摇头：“爸，别浪费钱，咱们区的电脑房，就可以学习计算机。”   “可我听其他人说，上大学最好有一台电脑。”   “爸，别听别人瞎说。”谢清拒绝道，从懂事开始，他就知道父亲的困难，在魔都工地摔断腿后，整个家都彻底散了。   之前父亲只能靠打散工，工作不稳定，有时候一个月才五六百块收入，要靠村里面的亲戚接济，才可以勉强度日，谢清自己也利用寒暑假，去捡瓶子之类，凑钱读到高中。   也就这两年，父亲加入了蓝色时代的环卫公司后，情况才获得好转，不过他家之前还一万多欠债，那是当年亲朋好友的凑得医疗费。   “小清，下个月爸就奖金了，欠你大伯家的钱也还清了，家里几千块钱还是可以拿出的。”   但谢清还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：“我高考后再说吧！”   听到儿子坚决的语气，瘸腿中年也沉默下来，只剩下空气中的动机声，以及那汽油燃烧后的刺鼻味道。   摩托车穿过县城的又沿着涡河，他们回到蓝色时代的职工宿舍区。   回到职工宿舍，谢清放下书包，用热水洗了把脸，透过玻璃窗，小区明黄的灯光，折射在他脸庞上，青涩的朝气蓬勃中，又夹杂着一丝同龄人少有的成熟气质。   “小清，你王叔今晚请客，待会一起过去。”   听说父亲的呼喊声，他回了一句：“好的。”   回到自己的小隔间，他换上一套洗得白的老旧校服，又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报纸，赫然是黄修远在云检博览会上的采访照片。   他目光炯炯的捏紧拳头，对着照片给自己打气道：“加油！总有一天，我会去汕美的。”   在同班同学中，谢清是一个格格不入的怪人，少年少女们追逐舞台上的光鲜亮丽，说他不懂“欧巴”、“爱豆”的努力。   【领现金红包】看书即可领现金！关注微信.公众号【书友大本营】，现金/点币等你拿！   但谢清又何尝不是一个追星者，只是他追逐的星，是那改变他命运的人，只为有朝一日，可以和自己的偶像一起奋斗，改变更多的人。   父子俩各怀心事，来到了王文化的家里面。   几个熟悉的环卫工，拿出了各自的下酒菜，谢清的父亲也带了一盒子烧鸡。   “你们这是做什么?还带这么多菜来？”王文化老婆有些责怪起来。   几个环卫工哈哈大笑着。   “嫂子别见外，都是自己人。”   “就是，平日里我们都来蹭吃蹭喝，你和王哥也是一直照顾我们。”   “新年新气象……”   众人一边动筷子，一边把酒言欢着。   或许他们是普通的芸芸众生，但是他们也是有血有肉的个体，对于这些普罗大众而言，他们的追求很简单，三餐温饱、结婚生子仅此而已。   收入的提高，促进了他们的生活水平，也改变了很多人。   城乡之间的马太效应，如果没有及时遏制，一旦两者之间的差距扩大开来，后果就是社会的割裂。   就如同谢清，如果没有足够的收入支持，或许他只能读到高中，就早早的出来打工赚钱养家，丧失了继续上升的渠道。   而农村的女孩子，更是教育不公平的受害者，很多女孩子只能将读书的机会让给弟弟或者哥哥。   贫穷从来没有被消灭过。 第二百四十五章 羡慕嫉妒 虽然燧人系的各个子公司都没有上市，但是每季度和年度的财务公告，还是会布在官网上的。 而详细的虚拟股分配，只在公司的内部网络中有详细数据。 不过15o亿奖金，加15o亿分红的方案一出，很快相关信息，就在网络上流出。 在信息大爆炸的今天，这种消息根本瞒不住，而且燧人系也没有隐瞒的想法，福利更加好，自然可以吸引更多的人才加盟。 俗话说得好，有栽下梧桐树，引得凤凰来。 西湖湖面波澜起伏，北风瑟瑟。 在湖畔的阿里集团总部。 忙碌了三个通宵的林常兴，敲下最后一行代码，打了一个哈欠：“呼！搞定收工！” 赶紧将程序保存好，又拷贝了一份作为备用，他便急匆匆赶过去组长的办公室。 组长是一个地中海老程序员，看完了林常兴的程序，他点了点头笑道：“常兴，干得不错，今年你的业绩，可以拿到5加了，再努力一下，说不定过几年，就可以提级了。” 林常兴疲惫的笑了笑，作为互联网大厂的程序员，他们的工资待遇普遍较好。 他每月工资是9k起步，通常年终奖是o～6个月工资计算，组长刚才说5加，就是5倍月工资，加上他大半年没日没夜的加班，今年差不多有三十万收入。 回到自己的位置，收拾一下办公物品，外面已经月上柳梢头，他肚子也咕噜咕噜响。 提着公文包和笔记本，来到公司的自助餐厅，拿了咖啡和一些吃的东西。 找了一处偏僻少人的餐桌，他打开笔记本，一边吃一边浏览着网页，放松一下疲劳的内心。 突然他拿着橙子的手，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。 15o亿分红和奖金 定睛一看，原来是昨天燧人系宣布给员工15o亿奖金和15o亿分红，林常兴倒是没有羡慕，因为他在阿里待遇同样不差。 只是饶有兴趣的翻了翻，还专门上了时光博客的博库板块，看一看专业的分析帖子。 很快他就看到了一个有36万讨论、573万点击的分析贴，由于时光信息不喜欢搞虚假流量，可以在时光博客中，拥有几十万讨论，那是真正的高热话题。 点开帖子。 一个分析时光信息的程序员收入的专业帖子，分析得头头是道。 林常兴喝了一口咖啡，继续看下去，他知道时光信息的程序员待遇不错，但是在很多阿里的程序员印象中，时光信息大体和阿里应该差不多。 只是很快他就不淡定了。 在燧人系的员工体系中，通常分为4个大级别和2o个细分级别，经过这几年薪酬调整，目前燧人系的各级别工资，有了更加完善的体系。 月工资上，初级为165o～1.65万；中级为2万～3.5万；高级为5万～7.5万；顶级为9万～15万。 在岗位上，也有一定的区别，分为普工、技术员、工程师、行管四个类型。 林常兴没有去看普工那一部分，而是看技术员和工程师，在燧人系的内部划分中，技术员是具备专业技术的高级员工，可以看成普工的加强版。 而工程师，则是从事科研工作的员工。 在燧人系中，程序员通常是属于工程师行列。 对比了一下自己的工资水平，林常兴现自己才在初级—3这个级别。 让他更加郁闷的事情是房子，燧人系是有房子分的，通常是干满15年，就可以申请15%市场价，购买15o平方的精装房。 这个方案，称为315房补。 而没有满工作年限的员工，也可以申请单身宿舍、家庭廉租房，或者9折购房优惠。 就整体而言，燧人系的员工，对比同类型的其他公司员工，工资普遍高3o～3oo%左右。 林常兴还现一个让他羡慕嫉妒恨的事情，那就是虚拟股和专利分红，虽然阿里有配股，问题是阿里的配股就那一点点。 而燧人系的工程师，普遍在万股以上，加上体量是阿里的几十倍。 他看了六七个时光信息的程序员，在程序员社圈中的晒图，今年的分红金额，最少都在7.3万，最高的一个程序员，在56.2万。 至于专利分红方面，这一部分同样不少，拿到几十万的人不在少数。 看得林常兴整个人都快裂开了，嫉妒得直接质壁分离，他郁闷了一会，摸出手机给一个老同学打电话。 “喂！老楚，最近怎样” 电话对面响起了一个爽朗的声音：“常兴，我们哥俩好久没有聚一聚了，要不要找一个机会，我去杭州找你” “额……你在时光信息应该挺忙吧！可能我们放假的时间对不上，你就别专门请假了。” “哈哈，我每个月至少休假8天，偶尔还有十几天假期，昨天刚到三亚。” 林常兴有些不解：“你们公司不加班” “当然加班，不过通常一天最多加班四个小时，多一分钟都不行，有时候一些不重要的程序，可以在家里面完成，按时交付任务即可，我通常一个星期的工作，压缩到两三天完成，剩下的时间，做自己喜欢的事情。” 听完这个解释，林常兴看了看阿里的员工自助餐厅，一个个起早贪黑、通宵达旦的程序员，时不时拖着疲惫的躯体，沉默寡言的吃着自助餐。 突然他觉得自己盘子上的牛排，一点都不香了。 林常兴若有所思的问道：“你要是将程序外包出去，岂不是躺着赚钱” 电话对面的老同学，给他解释了一下：“最好不要这样做，我们公司有特殊考察，如果编写的程序，自己都看不明白，或者出问题了，那可是要负责的。” 其实这也是时光信息的潜规则，你可以找枪手，但是如果在季度考核不合格，或者自己写的程序都一头雾水，就不能怪公司不留情面。 很多程序员也心底有分寸，如果长时间不自己写，可能会导致自己的技术退化，无法跟上项目组的进度之类。 时光信息安排的工作任务，也是根据他们每天8小时的工作量，做出最合理的工作量安排。 只是有一部分程序员，习惯一两天爆肝完成，然后休息和做自己喜欢的事情。 林常兴只感觉自己的胃酸过多，不由自主的酸起来，然后他问了一下老同学的收入。 “不多，我下半年偷懒了一个多月，年终奖加分红才22万左右，你们阿里应该差不多吧” 林常兴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。 差不多我天天爆肝，头都快秃了，年终奖和工资加班费，才7万不到。 敷衍的闲聊了几句，他便挂了电话，此时心情只感到极度不适。 咬了一口牛排，却有一种如同嚼蜡的感觉：“Tmd，烦死了！” 第二百四十六章 身体问题 网络上很多人都在讨论燧人系的年终奖和分红，而燧人系内部，除了举办一次新年晚会，又恢复了之前那种工作状态。 2o11年1月2日。 大早起来，天气还没有太冷，大概18c左右，他披了一件薄薄的羽绒服，匆匆洗漱干净，老妈已经准备好了早餐。 “小远，英男吃饭了。” 被老妈强留在家里面住的萧英男，也有些不好意思：“谢谢阿姨！” “吃多一点！别饿了，我这儿子就是一个木头，英男帮我多看着他。” 刚刚从卫生间的黄修远，无语的看了一眼老妈，坐下来开始吃饭。 而萧英男则埋头扒着马鲛鱼粥，有些不敢面对他，倒是老妈一边吃一边挪移起来： “小远，过了今年你都二十五了，你看老妈我都老了，这人一老了，就喜欢养一些小动物、小孩子。” 说着说着她又露出遗憾的表情，叹了一口气：“哎…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，可以实现这个微不足道的愿望” 差点被噎到的黄修远，当做听不明白：“明天让张雷，去宠物店卖几只猫回来。” 老妈直接摆摆手：“猫不好，前几天去玄武山求签，住持说咱们家不宜养猫狗。” “那就兔子……” “我也想养兔子，可惜上个月感冒后，对这些有毛的小动物，有些呼吸道过敏。” 呵呵！您老就直接说要抱孙子好了，黄修远直接无语了。 看到他装死，老妈并没有善罢甘休：“小远，你和华为的任老板很熟吧” “嗯，还可以。”黄修远夹起一颗油炸花生。 老妈眼睛微眯，露出一丝不解的神情：“听说他的儿女，都不和他一个姓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？小远你知道吗？” “……”黄修远也假装不知道：“不知道，这是人家的家务事，我事情那么多，没有时间八卦。” “我听你爸说，好像二任和三任都是他秘书，这日久生情下，也是人之常情。”老妈似笑非笑的说着。 埋头吃鱼粥的萧英男，耳根子都红了起来。 “老妈，吃饭就吃饭，别被鱼刺噎到。” “呵呵，小远，任老板做事老道，你要多向他学习学习。” 受不了老妈的阴阳怪气，他三下五除二吃完了早餐，便急匆匆跑去燧人公司总部。 车上，黄修远在闭目养神，而萧英男也迅调整了心情，整理着公司的内部资料，以及待会需要用到的一些文件。 对于心理年龄七老八十的黄修远，由于忆症的精神问题，其实他一直都很痛苦。 药物的控制，仅仅是压制了一些问题，但是这些问题的根源，仍然存在他的大脑中，他的基因序列中。 除非有基因进化药剂，可以从基因上，根本的改变忆症，不然精神问题，将折磨他一生。 而荷尔蒙激素的加分泌，会加剧他的大脑负担，从而让大脑进入失控状态，进一步诱精神问题的复。 虽然他研的二代大脑抑制剂，可以维持十几年时间，但是实际上，随着情绪和体内激素的分泌，大脑抑制剂会加失效。 黄修远秘密检测过自己的脑细胞，现二代大脑抑制剂的k36嵌合素，正在大脑中，逐步瓦解和消失。 预计在2o16～2o17年左右，这一剂的大脑抑制剂，就会失去效果。 到时候，他只能打第二针，而二代大脑抑制剂会因为耐药性，效果不断打折扣。 同类型的新型大脑抑制剂，最多只能用两三次，如果他在此期间，荷尔蒙激素出现大幅度波动，后果就是加大脑抑制剂的失效。 黄修远未来记忆中，一共掌握着4种二代大脑抑制剂，除了目前在用的k36，只剩下三个可用的备用抑制剂。 因此他必须控制好自己的情绪，如果太过于激烈的情绪波动，就容易加大脑抑制剂失效。 原本按照他的计划，拥有4款大脑抑制剂的情况下，自己至少可以维持4o～5o年的抑制状态。 但是现在看来，他这几年的情绪波动，影响了大脑抑制剂的使用效期，可能四款药物，只能支持二十多年的使用。 这也是他和秦励章合作，搞伏羲计划的原因之一，希望可以通过研究其他忆患者，开出其他大脑抑制剂，避免自己二十多年后，因为精神问题而崩溃。 而谈恋爱这种事情，就是最容易引起情绪波动和体内激素波动的行为，理智战胜了欲望，让黄修远选择压制感情的事情。 反正他现在才二十五岁，不想太早谈感情的事情。 这是一种无奈的取舍。 不知不觉，在陷入沉思的时候，中巴车到了总部大厦。 林百杰、蒋海霖等人已经在办公室等他。 至于6学东，他近期忙着准备参与十二五计划的事情，又恰逢联合gpu进入流片阶段，科研部基本在连轴转着。 打开办公室门。 林百杰转过身来，露出一丝哭笑不得的表情，显然他知道黄修远被逼婚的事情。 “开会。”黄修远面无表情，坐自己的位置上。 拿着一大堆文件的蒋海霖，从中抽出了一份文件，打开来说道：“董事长，近期我们在汽车零配件的供应中，现了一些异常问题。” “有什么问题？”黄修远抽出圆珠笔，和一本记事本。 “通用汽车在我们这边制造的汽车中，有两款销售往北美的车型，添加了太阳能电池板和温差电模块。” 黄修远若有所思：“目前销售过去了多少辆” “根据海关总署的数据，目前通用汽车有65oo辆汽车，销往北美那边，其中25oo辆，已经抵达了米国境内。”蒋海霖如实回答。 摸了摸下巴，黄修远思考了一会：“看来北美那边，是打算掩耳盗铃，假装不知道这件事。” “董事长，那你有什么打算”林百杰开口问道。 黄修远平静的吩咐道：“对通用汽车出警告，今后出口北美的每辆车，加收5ooo元的零配件特许费，那65oo辆车，让他们补交特许费。” “我明白了。”林百杰点了点头。 至于通用汽车同不同意，只要通用汽车总裁韩德胜还有一丝理性，就不会在这个时候撕破脸皮。 过了这个问题，蒋海霖又抽出另一份文件：“董事长，五大电集团的碳粉生产量，正在逐步扩大，我担忧会逼急那帮狗大户。” “放心，这件事上面会调控好的，我们没有必要插手。” “那就好。”蒋海霖点了点头，接着说道：“这是时光信息计划在贵省，建设一处大型数据中心的计划。” “贵省数据中心”黄修远陷入了沉思中。 第二百四十七章 数据中心 看到他陷入沉思，林百杰抬了抬眼镜：“修远，你有什么其他想法？” 转着手上的圆珠笔，黄修远睁开眼睛回道：“信息安全是一个非常敏感的问题，去年四月份的棱镜事件，刚刚落幕是3Q大战，都在说明一件事，互联网需要更加全面和完善的秩序。” “董事长是打算见周宏伟?”蒋海霖听出了话中之意，在十一月份的3Q和解后，36o老总就开始寻找外援。 而国内四大互联网巨头中，企鹅系是对手，而千度系、阿里系态度暧昧，时光系表现非常冷淡，似乎毫不在意这件事。 但是周宏伟遍观国内互联网，却现只有时光系可以对抗企鹅系。 原因非常简单，因为时光系的生态比企鹅系更加全面，而且闹得沸沸扬扬的国产系统、半导体，也是时光系背后的燧人公司在搞。 从各种内部的小道消息，龙图腾的智能手机、笔记本电脑、台式电脑，已经整装待。 到时候国产智能手机、笔记本、台式电脑上，肯定只有国产系统和时光信息的软件，以及华为、中兴和三大运营商等公司的软件。 企鹅、阿里和千度只能等国产电子产品上市后，再根据伏羲构架，重新研可以兼容的软件。 这个过程至少需要半年时间，哪怕燧人系不会排斥这些互联网巨头进入，他们又很难和时光信息对抗。 “在这个比烂的互联网时代，想在烂番薯堆中挑一个好的，就别想了。”黄修远摇了摇头嘲讽了一句。 林百杰和蒋海霖也非常无奈，国内互联网大厂中，勉强能够被燧人系看得上眼的，也就金东、网易和36o了，老总是咸鱼的搜狐勉强算半个。 而林百杰知道黄修远的一些担忧，燧人系终究是太大了。 没有互联网软件生态的华为、中兴和三大运营商，如果不采用其他盘外招，是很难在国产系统中战胜时光信息的。 黄修远清醒得很，时光信息可以在国产系统中占据主导地位，却不能占据垄断地位。 这不符合上面的路线，也对社会、对民众不利，而且燧人系一直在喊反垄断，肯定不能自己打自己脸。 “那我就找个时间约他们过来?”林百杰问道。 黄修远点了点头：“嗯！搜狐也带上吧！王半仙能力还是有的，就是战略眼光跟不上时代了。” “没问题。”林百杰有些忍俊不禁。 几人又说回之前的贵省数据中心，黄修远看完了时光信息的计划，这个数据中心设置在贵省的贵阳、安顺交界处，也是后来的贵安新区。 黄修远看完了时光信息的规划，摇了摇头：“太小家子气了。” “额……”蒋海霖有些迟疑起来，他感觉这个规划已经相当庞大了，吞咽了一下喉咙：“董事长，我感觉这个规模不小了。” “单单是贵安一个数据中心不够，而且仅仅是云服务、云存储，业务太单一了，抗风险能力太差。”黄修远说完，站了起来。 来到一侧的墙壁旁边，墙壁挂着一副全国地图，他随手拿了几个红色的磁性贴块，分别在贵省贵安、岭南汕美、赣省九江、豫省鹤壁、蒙区通辽、甘省庆阳，贴上一个个红色贴块。 “六个?”蒋海霖有些不淡定。 黄修远平静的说道：“没有错，是六个数据中心，如果仅仅是贵安一处，不利于云服务的服务质量，也不利于战略安全。” 听到他的回答，林百杰沉思了一会：“修远，如果建六个，那贵阳这个数据中心，是不是要削减一下规模?” “你们的目光，看不到未来的互联网。”黄修远接着说道： “现在的全球的根服务器都在外国，主要在米国境内，亚洲就东瀛一个副根服务器。而Ipv4的地址资源，已经非常的紧张，Ipv6才是我们的未来。” 看过相关资料的蒋海霖，顿时反应过来了，黄修远不是要打造数据中心那么简单，而是要建造属于自己的根服务器。 从六个镜像根服务器的位置上，基本就是一个大区域配备一个，而且都是经济相对落后的地区，有利于提升当地的经济展，也有利于战略安全。 至少很多人担心的散热问题，其实时光信息在建设海丰县数据中心，和德州平原县数据中心的过程中，初期是采用大功率中央空调降温。 而随着热电材料技术的突破，龙图腾、蜗牛工业和时光信息合作，研了服务器废热电系统，加上屋顶的太阳能电系统，不仅解决了散热问题，还减少了服务器的整体能耗。 目前海丰县数据中心的能耗，比其他同类型的数据中心，下降了45～6o%。 没有改造之前，海丰县数据中心的年用电量为13.7亿度，哪怕是汕美给了补贴，每度电仍然要o.42元，一年的电费支出达到了5.754亿。 去年下半年完成改造后，电费下降了一半左右。 这种改变，对于营运数据中心的公司而言，是非常巨大的利好，毕竟少支出一半电费，意味着利润空间提升。 拥有这种技术的燧人系，哪怕是在汕美这种亚热带地区，数据中心也照开不误。 “镜像根服务器的事情，我会和上面沟通一下，毕竟一直用米国的根服务器，安全问题也是一个大麻烦。” 蒋海霖心底大定：“那就让时光信息准备这个计划。” “对了，时光信息的贵安中心是打算招标，还是指定?” 蒋海霖翻了翻文件：“是打算招标，有什么问题吗？” “最近国内服务器市场上，戴尔、惠普、IBm和良想压价非常厉害，一部分零部件供应价格也在上涨，看来是打算挤压国产服务器厂商的生存空间。”黄修远目光注视着国内的地图，似乎在寻找着什么。 林百杰和蒋海霖一愣，这个情况让俩人眉头一皱。 服务器虽然普通大众很少接触，但是在互联网产业中，是非常重要的基石之一。 蒋海霖翻了翻市场调研组的数据库，找到了国内2o1o年的服务器市场情况。 看完后，他也眉头紧锁：“戴尔、惠普、IBm和良想服务器价格，同比下降了2o～3o%，去年这四家占据了69%的服务器市场，情况有些不妙呀。” “所以我才要启动六个数据中心，在完成时光信息产业布局的同时，保证国内服务器厂商可以活下来。” “我明白了。”林百杰也知道这件事刻不容缓了。 万一让外国企业，搞垮了浪潮、曙光和长城他们，对于国产半导体的战略，可能产生恶劣的影响。 幸好资金储备庞大的燧人系，可以通过基础设施和配套设施的建设，变相给浪潮和曙光等公司输血。 第二百四十八章 稳定军心 1月5日。 浪潮、曙光、长城等国内的服务器厂商，派人来到了汕美城区。 燧人公司产业部的总部大厦。 五楼的小型室内。 江淼和蒋海霖俩人，主持这一次行业小会。 蒋海霖站了起来，向各企业代表开诚布公的说道：“欢迎大家的到来，这一次邀请大家过来，主要是为了几件事，由于国产化战略的推进，一部分包藏祸心的友商，正在全方位打压我们，服务器行业深受其害。” “确实如此，我们公司上个月采购的一批高端零配件，还被截了下来。”曙光的商业代表李海洲诉苦起来。 而一直和燧人系深入合作的浪潮，更是受到重点照顾，浪潮的副总陈思齐苦笑着说道：“你们曙光还好一些，我们浪潮现在连一部分中端零配件，都被卡了下来，而且aBT近期也不采购我们公司的产品了。” “这帮吃里扒外的混蛋。”长城的总经理章华怒气冲冲。 “吃里扒外？他们本来就外企，屁股歪是正常的。” 一众国产服务器厂商的代表，都多多少少有些怒气和埋怨，他们要不是有国营企业的订单，都快维持不住了。 等众人的怒气消退下来，蒋海霖才开口说道：“我们公司近期要开展一个大项目，在全国建设六个数据中心。” 说完他助理打开投影机，调出六个数据中心的位置和规模，以及相关的资料。 “好庞大……” “镜像根服务器和Ipv6地址?” “适应伏羲构架的全新服务器?” 浪潮副总陈思齐，虽然内心非常激动，如果拿下一个数据中心，都足够他们公司吃几年了，问题是新服务器的研，他迫不及待的说道： “蒋总、江总，根服务器和适应伏羲构架的服务器，可能需要一定的时间。” 蒋海霖也知道浪潮等公司的境况，他给了助理一个眼神，助理将准备好的合作方案，递给在场的企业代表。 “我们希望各位，根据自己公司的研能力，拿出一个时间表来，将服务器供应链中的不可控因素，逐步剔除出去。” 什么是不可控因素，陈思齐、李海洲等人心知肚明。 蒋海霖接着说道：“哪怕是现在可以稳定供应的东瀛、西洲半导体企业，也要提防他们，绝对不允许单种零配件，被外国企业完全垄断，国产可替代产品，一定要维持在不低于3o%的安全线上。” 而低头看着合作方案的陈思齐、李海洲等人，翻开合作方案后，就强忍着激动的情绪。 燧人系的合作方案非常庞大和全面，这一次合作的六个数据中心，总投资为9oo亿。 千度公司在阳泉投资的数据中心，才47.o8亿。 而燧人系单个数据中心，就是15o亿的投资。 在运算力规模上，单个数据中心的运算力，只有千度阳泉数据中心的1.8～2.1倍左右。 之所以出现造价高于阳泉数据中心，一方面是因为太阳能电池板、温差电系统的投入；另一方面是因为推进全面国产化的战略代价，先行者要披荆斩棘，肯定需要付出更多的代价。 除了六个数据中心的投资，燧人系将向银行贷款3oo亿，作为国产服务器专项投资基金。 其实就是燧人系作保，如果到时候浪潮他们没有办法还款，那这笔钱只能算在燧人系头上。 “我们公司已经和上面达成一致，推进镜像根服务器的建设，这一部分的资金，集成电路投资基金也会给你们一笔投资。” 其实根服务器和Ipv6地址的管理，会由于集成电路投资基金出资，成立一个大华信息管理公司，由刺槐蚁公司监督管理。 在这个计划的推进过程中，时光信息只是一个中间商，负责整体设计和规划建设，镜像根服务器建设完成，就会交付给大华公司。 而在根服务器一旁的商业数据中心，才是时光信息的自有产业，同时这些数据中心还有另一个作用，那就是备用根服务器。 在大华公司管理的镜像根服务器，出现问题的情况下，可以将时光信息的数据中心，作为临时的根服务器使用。 江淼指着投影幕布，向众人娓娓道来：“汕美数据中心，会以海丰县的老数据中心为基础，进行升级改造；而贵安数据中心，我们公司已经做过了前期规划，计划今年三月份动工建设。” “然后是九江中心、鹤壁中心、庆阳中心、通辽中心，将以一年一个的度投入，在2o16年之前，完成全部规划建设。” 眼热不已的一众企业代表，立刻吵了起来，谁都想多拿到一点份额。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，根服务器的订单，给了曙光和浪潮，而普通商业服务器的订单，各家也各凭本事，拿下了相应的份额。 然后蒋海霖敲了敲桌子：“接下来谈一谈零配件供应链的安全问题，我们公司的意见非常简单，根据目前各个公司的优势，先进行取长补短。” “服务器的cpu芯片，要怎么办?”陈思齐挠了挠头问道。 “伏羲芯片已经可以量产，你们可以一边用伏羲芯片，一边研自己的cpu，长城不是在设计自己的cpu。”说完蒋海霖看了一眼章华。 有些不好意思的章华，露出一丝无奈：“我们只设计了一款长城c1，目前还没有完成设计，估计要到今年下半年，才可能初步定稿，等流片优化后，最快也要等到明年下半年。” 蒋海霖揉了揉太阳穴：“紫光也有服务器cpu的设计，进度到……”他转过头问了一下助理。 “估计今年三月份流片。” 一众企业代表松了一口气，毕竟伏羲芯片不是专业的服务器cpu，可能会影响到性能。 至于华为和中兴的服务器cpu，由于是竞争对手的原因，浪潮和曙光他们采购的可能性不大。 现在国内的半导体供应链，正在狂飙突进，陈思齐等人心里面已经有打算。 除了紫光的服务器cpu，最好再找有一个供应商，或者自己有设计能力，找龙图腾代工。 其他一些零配件上，也要尽快投资、扶持一些国产供应商。 之前他们还没有太焦虑，但是近半年来的国际半导体供应链，呈现出的全面恶化，让他们彻底全新过来。 在这方面上，华为最清醒，也准备最充分，目前华为的供应链上，国产零配件的占比，已经高达62.3%左右。 其他没有国产化的零配件，也逐步给了西洲联盟和东瀛的半导体企业。 这种激烈又隐秘的转变，对于全球供应链的一种不信任和提防。 第二百四十九章 早茶密谈 1月11日，农历腊八节。 汕美巴黎半岛酒店，昨天就到了汕美的刘东和周宏伟，正在酒店二楼的小包间，接待刚刚从北平飞过来的王旭日。 周宏伟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：“老王，请坐。” “你和企鹅的事情，闹得挺大的。”干瘦的王半仙，似乎有些精神不佳。 周宏伟摊了摊手，无奈的说道：“没有办法，在国内的互联网企业中，最后都会遇到三件事，生、死、企鹅。” “哈哈……”王半仙那眯眯眼，笑起来直接像闭上眼睛那样。 一旁的刘东笑而不语。 周宏伟表情有些不解：“我还以为就邀请我一个人，没有想到你们都来了。” 笑声过后，王半仙表情严肃了起来：“老周，你这一次和企鹅的交锋，带来了非常恶劣的影响，我听到一些小道消息，接下来可能会整顿互联网行业了。” “我也是逼于无奈，不采取措施，安全软件的市场都会被企鹅侵占。” 拿着一份报纸的刘东，突然开口说道：“黄修远的目光非常准，基本摸清楚了所有互联网企业的未来，听说最近信的用户增长度非常快。” “是的，已经有了六千多万用户了，主要还是我和企鹅的交锋，引起了一部分用户的反感。”周宏伟笑容有些苦涩。 他现在回想起来，感觉自己在给他人做嫁衣。 而刘东则摊开那份报纸，指着汕美日报的第一页：“时光信息计划扩大汕美数据中心，以及建设贵安数据中心，看起来规模相当庞大。” 其实他们还不知道时光信息的全部计划，为了避免打草惊蛇，时光信息暂时只公布了两个数据中心的规划，至于根服务器的建设，同样没有多少人知道。 官方只低调的宣布了一个项目，叫新局域网服务器的可行性研究，暂时根服务器的规划建设，都挂名在时光信息名下，等完成验收工作后，才会公布由大华公司接管。 没有参与其中的人，都被时光信息的数据中心吸引了目光，并没有注意到背后的其他事情。 周宏伟羡慕的说道：“毕竟人家燧人系有钱，3oo亿投资小意思。” 哪怕是当咸鱼当习惯的王半仙，也对燧人系的现金流羡慕不已，拿着上万亿资金在手上，加上国内的庞大市场，硬生生拉起一个大产业链，问题并不大。 比起大量资金投入房地产，拉高房价，投入半导体和消费电子、互联网，有技术又有钱的燧人系，基本可以独木成林。 这也是周宏伟希望和燧人系合作，而刘东哪怕和时光信息有竞争，也要给面子，亲自过来汕美。 钱和技术，对于每一个行业而言，都是非常重要的东西，燧人系恰恰都拥有。 就在众人讨论的时候，包间门外响起了敲门声。 刘东的助理，转过身去查看情况。 打开门一看，原来是丁三石也来了。 “原来是三石，进来喝茶。” 微胖的丁三石，一脸惊奇的说道：“酒店经理说你们在这，我还以为听错了，怎么不见千度、企鹅和阿里的人” “我怎么知道”王半仙耸耸肩。 倒是周宏伟若有所思：“时光系和aBT不太对付，估计没有邀请他们，不然没有可能到现在，还没有看到人影。” “说不定，人家aBT架子大，踩着点过来呢？”丁三石开玩笑道。 刘东摇了摇头：“他们敢在燧人系面前摆架子，估计是活的不耐烦了。” 众人笑了起来，刘东的话，确实没有错，aBT再强大，也是仅限于互联网行业，而燧人系是全方位的，还是几乎不存在死角的体系。 单单是玻璃光盘，就足以让aBT低头了，更何况还有节能系统，可以节约一半电费，哪个有大量服务器的企业不心动。 企鹅可以对于36o进行二选一，你让它对于时光信息试一试，分分钟让企鹅变成烧鹅。 要知道时光信息同样拥有安全软件，可是aBT却不敢触碰时光信息，就是因为时光信息背后的燧人系，拿着很多底牌。 众人聊着聊着，就说起了这一次邀请的事情。 “如果是我一个人，我还可以猜到，毕竟之前我找关系，想和江淼见面。”周宏伟对于这一次邀请，也是一头雾水。 刘东思考了一会，有些不确定的说道：“会不会是国产系统的事情？最近坊间不是有消息，说龙图腾的手机和电脑快出来了。” “没有那么快吧？”周宏伟最近自己公司的事情，都忙得焦头烂额，自然没有心情去关注龙图腾的情况。 丁三石摩挲着自己的胖脸，同样在绞尽脑汁的思考着：“如果是国产系统，没有理由不用邀请aBT” 倒是一直咸鱼的王半仙，眯着眼开口说道：“黄修远是有可能不邀请他们的，毕竟他可是非常仇视外资的。” 被点破后，众人顿时有些恍然大悟。 燧人系喜欢针对外资企业，这件事在国内是人尽皆知的，当初苏泊尔就是因为外资控股的原因，在硅纳米镀层的授权合作中，被直接拒之门外。 加上被逼到破产的必和必拓，强行并购力拓，前几天还拿通用汽车开刀，硬收了三千多万的特许费。 堪称民企中的沙文主义者，谁和外资称兄道弟，就会进燧人系的黑名单，如果是燧人系没有进入的领域还好，万一是燧人系的优势领域，肯定会被排挤的。 想明白这个关键问题，周宏伟等人也猜到这一次邀请，可能是涉及国产系统的软件生态。 只是周宏伟还有一些疑惑：“凭借时光信息的生态，他们完全可以自己吃下整个市场吧？” 一边喝茶，一边闭目养神的王半仙，轻轻的吐出一个词：“反垄断。” “反垄断”周宏伟惊愕的瞪大眼睛。 在场都是聪明人，一点就通。 独木成林的燧人系，是非常容易树大招风的，不然黄修远就不用扶持一大堆竞争对手了。 喜欢搞流氓战术的周宏伟，自嘲的摇了摇头：“我们想着如何独霸市场，黄修远想着如何扶持竞争对手，这就是差距呀！” “技术，关键在技术上。”王半仙的话一针见血。 沉默下来的丁三石和刘东，也认同的点了点头。 技术强大到如此地步的燧人系，已经不是考虑独霸市场的问题了，而是要如何保证竞争对手可以活下来。 燧人系的很多技术，对于很多行业，都是直接降维打击的。 只要黄修远有垄断的想法，除非上面出手干预，不然普通企业，根本扛不住那种技术碾压。 想通了这件事，四人心里放松了一点。 第二百五十章 腊八晚宴 下午五点半，燧人公司总部。 在安全部大厦的北侧，是公司的花园、图书馆、健身房和餐厅。 餐厅的五楼大厅，这里是专门接待宾客的地方，装修非常有民族特色，类似于秦汉时代的宫廷风格，这还是黄修远请几个国宝级古建筑设计师，专门过来设计的。 周宏伟、丁三石、刘东和王旭日，以及他们的助理秘书，十几个人乘坐燧人公司安排的中巴车，来到燧人公司总部。 江淼在停车场迎接他们，随后带着一行人，前往餐厅五楼。 餐厅五楼的大门口。 仿古的大门，和秦汉古风的建筑物，仿佛让众人来到那千古之前的时代。 王旭日抬头一看，大门上的牌匾，雕刻着四个大字——尊王攘夷。 这四个字，让四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，王旭日虽然是咸鱼，但对历史和成语，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。 虽然尊王攘夷起源于春秋战国，但是在近现代，这个词语又被赋予了新的含义。 如果结合现在的情况，燧人系的所作所为，确实就是在尊王攘夷。 “各位，请吧！”江淼提醒了一句。 清醒过来的王旭日，笑了笑：“哈哈，劳烦江总了。” 其他三人也寒暄了一下，便走入大门，换了拖鞋后，来到宴客大厅中，一一入座。 服务员立刻给众人上了菜。 这些服务员都是燧人系安全部的专业人员，并不是随随便便招聘的，毕竟安全问题，时刻都要注意。 黄修远拿着一杯果汁，举起来说道：“各位不用太拘谨，我就先干为敬了。” “黄总客气了。”周宏伟也举起杯来，然后喝了一口苹果汁，这种没有酒的商业宴会，他还是第一次遇到。 其他人也多多少少听说过燧人系的奇葩规定，但凡公务宴请之类，都是不允许喝酒的。 倒是进入咸鱼养生的王旭日，挺喜欢这种没有酒精的餐饮，拿起鲜榨橙汁：“黄总，我也敬你一杯。” “各位，大家先吃饭，事情待会在谈。”黄修远说完，便拿起刀叉：“人人都知道西餐用刀叉，但是又有多少人知道，秦汉时代早就用刀叉了。” 他切开全熟的牛里脊：“这是丰民农业在通辽科尔沁培养的新品种，大家尝尝看。” 尽管是全熟的，但是高品质的牛肉，就是要吃全熟的，不然体现不出区别。 吃过和牛的王旭日等人，现丰民的牛肉品质不错。 众人一边吃，一边偶尔闲聊几句，并没有谈工作的事情，毕竟这一次宴请，是燧人系在主导，他们也不好先开口。 半个多小时左右，所有人都吃饱喝足了，黄修远吩咐张雷，将餐桌收拾一下。 很快服务员们，手脚麻利地收拾好了东西。 燧人系这一边，就是黄修远、林百杰、蒋海霖和江淼，他开门见山： “这一次邀请各位过来，主要是为了国产系统的软件生态，今年五月份，龙图腾的手机和电脑，就要全面上市销售了。” “这么快”周宏伟有些不淡定。 其他人也非常惊讶，毕竟距离燧人系召开汕美半导体大会，才过去一年时间，而距离北平行业大会，更是只有五个月左右。 黄修远拍了拍手。 几个服务员推着手推车，上面陈列着两款手机、一款笔记本电脑、一款台式电脑。 他站起来，来到手推车一旁，拿起其中一台全玻璃镜面的亮蓝色手机：“这是龙图腾推出的高端智能手机，名字暂时保密，大家可以上来体验一下。” 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丁三石，立马走了过来，拿起一台银灰色的高端智能手机。 在看了一遍简易说明书后，他按下开机键，采用两颗伏羲芯片并列的高端机，开机非常快，仅用了12秒左右。 其他人也把玩着手机、笔记本和台式电脑。 丁三石通过手机，登录了时光博客，手机页面上弹出了新手教程，跟着操作了几分钟，他便大致了解一些功能。 毕竟苹果和其他公司的智能手机，也出来了不少，他们这些互联网的弄潮儿，自然使用过触屏智能手机。 掏出自己的苹果手机，丁三石尝试着对比一下，竟然现龙图腾的高端机，在程序响应度、操作流畅度上，比苹果更加好，唯一的问题，就是屏幕的分辨率上，比不上苹果和三星。 “黄总，你们的高端机，流畅度非常厉害，看来伏羲芯片的性能很强呀！”在安全软件领域展的周宏伟，更加明白龙图腾手机的技术含量。 其他人也露出敬佩的表情。 不服不行，和西方半导体全面交恶的燧人系，要研一台手机、一台电脑，其中的每一个零件，都只能自力更生，最后还要研操作系统。 这是何等的困难，又是何等的斗志。 黄修远放下手机：“手机和电脑我们内部已经在小范围测试了，现在gpu方面还在做最后的流片优化，估计在春节后，就会正式量产，到时候完全国产化的电子产品，将诞生在华国。” “黄总，如果贵公司允许，我们网易可以派人过来，参与相关的配套软件开。”丁三石第一个开口。 惊醒过来的周宏伟，也急忙说道：“黄总，36o可以配合安全软件的开。” “金东也义不容辞。” 连咸鱼习惯的王旭日，也难得兴奋起来：“搜狐愿意和贵公司合作。” 本来他们就看好龙图腾，毕竟拿着上万亿资金的燧人系，就算是拿钱硬砸，都可以砸出一个生态来。 而在体验了一把龙图腾的手机和电脑后，他们已经基本确定，龙图腾这条潜龙，要一飞冲天了。 现在不抱大腿更待何时 如果可以抢在aBT之前，提前半年介入新系统的软件研，说不定他们可以追赶上aBT的脚步。 对于丁三石、周宏伟等人的反应，黄修远并没有什么意外，只要不是傻子，都知道龙图腾一飞冲天的时候到了。 不过他这一次邀请的目的，可不仅仅是为了完善伏羲系统的生态，同时还有一些其他的布局，需要这个几个公司配合。 吩咐张雷将手机和电脑拿下去。 众人重新入座后，黄修远再次开口： “各位同意加入伏羲系统的软件开，我自然非常的欢迎，毕竟伏羲系统，将是一个开放和自由的平台，不过我有一些事情，需要大家配合。” 来了！丁三石抬了抬眼镜，在过来之前，他们就知道，这一次邀请，不会那么简单。 老神在在的王旭日，那眯眯眼似乎在闭目养神。 而周宏伟和刘东俩人，同样表面镇定，暗地里却把心提上来，维持着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。 第二百五十一章 以退为进 黄修远看了一眼表情各异的四人，说出了让他们吃惊的一句话： “时光信息将放弃信的控制权。” “什么”丁三石瞬间脱口而出。 王旭日也瞪大眼睛，用疑惑、不解和惊讶的目光，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。 周宏伟和刘东同样是面面相觑。 他们来之前，猜测燧人系可能因为反垄断，需要扶持他们上来，或者要参股他们的公司，但是万万没有想到，竟然是放弃信的控制权。 众人缓了一下情绪，还是咸鱼半仙王旭日率先清醒过来，他不解的问道：“黄总，为什么以信现在的展度，加上你们公司的扶持，越企鹅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。” “华国互联网容得下时光博客、企鹅涛涛、新蓝博客、千度贴吧，却容不下企鹅号和信并存。” 黄修远的声音，平静又一针见血。 博客贴吧之类，虽然是社交软件，却不是强社交软件，而是典型的弱社交软件，侧重于陌生人之间的公共社交，属于可以被替代、被转移的社交圈。 但是信、企鹅号是属于强社交软件，典型的熟人社交圈。 就好比一个人，或许他会一年更换一个手机，却不会一年更换一个手机号。 因为这种强社交的用户粘性，基本就是十年如一日的，除非出现迫不得已的情况，不然很少人会更换自己的企鹅号或者信号。 这也就是为什么，黄修远说华国互联网容不下企鹅号和信并存，除非他们是同一家企业的，不然只能有一个退场。 “可这也不是贵公司放弃信的理由吧”丁三石插了一句。 黄修远自信的回答：“确实不是，因为信必然将企鹅号取代，因为国内新的电子硬件环境，将由龙图腾为的本土半导体取而代之，没有人可以在新硬件环境下，和时光信息竞争。” 这些话看似狂妄，但是丁三石和王旭日等人，都不是傻子，知道这是事实。 只要燧人系有意，企鹅根本没有办法在新硬件环境中，和时光信息竞争，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。 “垄断市场，从来都不是燧人系的追求，但是在强社交领域，天然注定是赢者通吃，三水，你介绍一下信的开放计划。” 江淼点了点头，从座位上站起来。 “我们公司将放弃信的封闭和独占，同时授权给国内的互联网公司，根据求同存异的思路，彻底打破强社交领域的天然封闭。” 接下来江淼介绍了如何操作。 根据时光信息的计划，信平台将设定一个基本的程序核心，这个基本核心，保证各个版本之间的信，可以实现无障碍社交。 同时成立一个管理委员会，国内的所有互联网企业，都可以注册信加盟，拿到基本核心，研自己的信。 对于开放型的信，江淼说起几个基本原则：“第一，信平台绝不允许任何公司和个人独占，单个企业的市场份额，不能过1o%，这是我们的底线。” “不能过1o%”丁三石非常吃惊，他一开始还以为燧人系要明修栈道，暗度陈仓，利用开放平台为借口，扩张信的市场份额。 现在这个硬性规定一出，每家企业的上限都被定死了。 不能过1o%的占比，那就代表信平台，至少会有11家企业存在。 江淼接着说道：“补充一个条款，如果同属信平台的企业，出现并购、控股、实控人相同，那只能算一个企业的份额。” 也就是说，假如有aB两家企业，分别拥有信7%和8%的市场份额，如果两家企业出现并购、控股、实控人相同，那两家企业的份额，就不是2o%，而是只有1o%。 多出来的份额，那些用户会被告知，需要在15日内，下载其他企业的信。 “第二个原则，那就是用户数据同步，各家信不得以任何名义，阻止用户将携号转网，要保证用户可以在各家信之间自由选择。” “第三个原则，各加盟企业可以在不影响信基本功能的前提下，接入小程序、站外链接。” “第四个原则。”江淼说到这里，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周宏伟：“不允许使用强制弹窗、高灵敏和模糊性广告页，广告页面必须限定在一定范围内。” 周宏伟脸皮厚，就算是明知道在说他，也显得面不改色。 “在我看来，社交软件的优势，就是流量导入，而不是流氓广告，希望大家好自为之。” 喝了一口水后，江淼继续说道：“第五个原则，信平台只能使用一种支付体系，对于时光钱包的事情，我们公司会有一个后续的安排，保证平台的公开公正。” “一种支付体系” 除了刘东之外，其他三家倒是没有太多反应。 “第六个原则，信不得强制索要用户的权限，我们将设计一种个人信息插件，负责识别和确认权限，而这个插件将由监管部门负责管理。” 对于这个条款，王旭日等人已经看出了一些苗头，这简直是棱镜系统的华国版本。 此时黄修远也开口提醒道：“各位，有些事情最好守住底线，个人信息不是私企可以触碰的，得寸进尺是会死人的。” 尽管餐厅内有暖气，众人还是感到一股寒意，不由自主的从心底冒出。 黄修远又说了一句不客气的话： “如果可以做，还轮得到你们不要想着成为垄断巨头，多想想科技创新，多想想如何做好内容，搞歪门邪道，注定不会长久的，看看九十年代起来的那一批人，有多少可以长久这就是得位不正的下场，苍蝇不叮无缝的蛋。” “黄总高瞻远瞩，是我目光短浅了。”王旭日倒是看得开一些。 黄修远摇了摇头：“现在做互联网的企业，都陷入一个怪圈，那就是搞免费、大把烧钱、玩流氓战术和不断抄袭，所以我要打造的一个无法垄断的互联网，好断了某些人的念头。” “我同意。”刘东第一个站起来附和。 对于aBT而言，他们肯定是站垄断的立场。 但是对于第二梯队的金东、网易、搜狐和36o而言，他们如果想从互联网领域活下来，就要么成为新巨头，要么依附巨头。 现在有第三条路，那就是加入燧人系主导的反垄断阵营，让aBT无法通过烧钱打击他们。 黄修远就瞄准了人性的弱点，第二梯队的互联网公司，不抱团取暖，一起推进反垄断的竞争环境，后果不是被吞并，就是成为巨头的附属。 以华夏人宁为鸡头，不为凤尾的性格，但凡有一点机会，这些第二梯队的互联网公司，都不会选择屈服于aBT。 第二百五十二章 当头一棒 尽管众人同意了燧人系的方案，但是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，因为黄修远提了一个要求，那就是他们必须做好从米股退市的准备。 “要么在a股上市，要么在港股上市，或者直接私有化，这是最低要求。” 听到这个要求，最为难的人，其实是王旭日，因为搜狐公司和畅游公司，都在米国注册和上市。 而网易虽然在米股上市，但是丁三石的股份占比达到45%，在国内一众互联网公司中，也是特立独行的情况。 剩下的金东、36o还没有赴美上市，不存在退出米股的问题。 “我需要一点时间。”王旭日有些为难的说道。 黄修远拿出一份文件递过去：“看看。” 一头雾水的王旭日接过文件，一翻开就脸色大变，上面竟然持有搜狐公司27.3%的流通股，虽然这些股票分散在几千个人名下，但幕后控制的人，是黄氏国际。 而目前王旭日自己，才拿着2o%的股份，由于他将搜狐注册在米国，而不是开曼群岛，导致搜狐是同股同权的，而不是阿里那种aB股模式。 也就是说，黄氏国际在不知不觉之间，已经是搜狐公司的第一大股东。 只要黄修远愿意，随时可以将这几千人名下的股份合并起来，直接变成最大股东。 其他人看到王旭日脸色大变，虽然非常好奇文件的内容，但却默不作声的静观其变。 “看来黄总是志在必得了。” 黄修远摇了摇头：“没有必要，我如果想控股搜狐，早就从那几个大股东收购股票了。” “那黄总的目的，仅仅是为了逼搜狐退出米股”王旭日不解中，又夹杂着一丝怒火。 黄修远毫不在意：“其实那几个大股东，黄氏国际已经接触过，也达成了初步的合作备忘录，只要一签合同，就将获得32.4%的股份。” 其他人此时也是听明白了，显然燧人系随时可以控股搜狐了。 不过黄修远给王旭日一个选择，那就是主动配合，让搜狐完成私有化退市，到时候黄氏国际暂时接管这59.7%股份，最后将股份一分二，一部分出售给社保基金，一边出售给王旭日。 同样丁三石也拿到了一份文件，上面就是网易17.2%的流通股。 “王总和丁总签下合作备忘录，到时候黄氏国际不会要你们的股份，我劝你们加大自己的股份比例，免得日后被别人阴了。” 俩人对视一眼，都露出无奈的苦笑。 拿着庞大现金流，又经常利用燧人系的技术降维打击机会，暗中吸筹一些企业的股份，黄氏国际掌握着不少公司的股份。 只是由于这些股份，被分散在几万人的名下，加上离岸公司的配合，导致米股和企业本身，往往很难现，等到现的时候，已经为时已晚了。 迫于无奈，丁三石和王旭日签署了合作备忘录，准备网易和搜狐在米国的私有化退市。 其实现在退市，基本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，一旦大股东的股份比例过75%，强制退市机制就会被触。 搜狐的股份，王旭日自己加上黄氏国际，已经达到了79.7%了。 而网易这边，丁三石只要拿下几个大股东，将自己的股份提升到58%左右，加上黄氏国际，同样会突破75%的退市线。 如此一来，四个公司都和燧人系达成一致。 他们第二天，就匆匆忙忙赶回去自己公司，先组建信平台团队，然后派程序研团队过来汕美这边，加入伏羲系统的软件研中。 而王旭日和丁三石，则更加忙起来，因为他们需要让公司从米股私有化退市。 不少消息，也流到了aBT三巨头耳中。 西湖。 阿里总部。 一月份的寒风瑟瑟，吹皱那一湖碧水。 总裁办公室内。 马杰克忧心忡忡的放下财务报表：“老张，上一年淘淘网业务量增长，只有4.23%，要想想办法呀！” 负责管理淘淘网的张逍，也是一脸郁闷：“云检商城、金东商城抢了我们非常多市场，还有企鹅拍拍网，也占据了不少份额。” 拍了拍额头，马杰克站在落地窗前，眺望这一湖碧水，总有一种隐隐约约的不安。 他转过头来问道：“老张，前几天王旭日、丁三石、刘东和周宏伟去了汕美，你怎么看” “他们谈了什么事情，具体没有人知道，不过这几天四家公司都动作不小。” 张逍说完，从助理手上拿过一份调查报告，递给马杰克：“杰克，这是我们商业调查部的调查情况，你看一下。” “呼！”轻叹一口气后，接过了调查报告，翻看了片刻，马杰克就眉头紧皱起来。 “搜狐米股退市丁三石宣布增持股份。” 张逍补充道：“他们都成立了一个信项目组，派了不少程序员去汕美的时光信息，估计是加入了伏羲系统的软件研中。” 看完最后一页，放下手上的报告后，马杰克坐在椅子上，目光斜望着天花板。 突然他眼睛闪过一丝灵光，打开自己的办公电脑，查找了去年的新闻，很快他就找到了力拓、淡水河谷、Fmg的相关新闻。 结合搜狐和网易的诡异，他顿时恍然大悟：“我明白了，看来黄修远是收购了搜狐，而丁三石可能是害怕被燧人系控股，选择增持自己的股份。” “可是他们成立信项目组是为了什么”张逍非常不理解这件事。 想来想去，马杰克只得出了一个猜测：“或许是某种合作，可能是时光信息允许他们的软件接入。” “来者不善呀！” 马杰克又问了一个问题：“龙图腾的手机和电脑有消息吗” “有，虽然燧人系本身严防死守，但是一些零配件供应商，还是露出了不少消息，从目前他们订购的零配件规模上，大概可以组装8o万台手机、3o万台笔记本、2o万台台式电脑。” 马杰克非常惊讶：“这么多” “这还是已经货的零配件，如果根据预定的订单计算，数量还要高4～5倍。”张逍也是不解和惊讶。 一听到这个数量，马杰克的心更加担忧起来，叹了一口气：“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，如果我没有猜错，龙图腾的手机电脑，最迟今年年中就会上市。” “真的这么快吗？” 就在阿里高层忧心忡忡的时候。 鹏城的企鹅。 在1月21日，正式上线了一款和信大同小异的社交软件，名为飞信。 而此时的市面上，除了时光信息的信，还有小米的米聊，也是同类型的社交软件。 背靠企鹅庞大的用户量，飞信下载量直线上升。 第二百五十三章 两个合作 对于企鹅推出飞信，以及小米的奋力迎击，时光信息表现得非常平静，仿佛一潭死水一般。 信平台的开源，和谷歌推出安卓系统一样，目的就是为了实现市场的独占，又避免被反垄断盯上。 为了避免信，被各个企业的胡乱开，以时光信息为的信管理委员会，和四个加盟企业一起，核定了信的基本结构。 信的程序，将分成三个部分，即基本核心、外接附属、副核（个人信息管理和支付系统）。 其中基核由管理委员会统一管理，不允许加盟企业随意修改，要修改必须通过全体加盟企业中，过75%的成员，加上过67%的市场份额，才可以修改基核的核心程序。 而基核包含的功能，是即时通讯、通讯录、历史记录、登录接口、广告设置、基础功能。 留给其他加盟企业的那一部分，就是小程序、广告页、软件库、一部分登录接口。 而比基核更加重要的部分，则是附核的两个插件，也就是个人信息管理系统和支付系统。 这两个插件至关重要，在时光信息的设计方案中，各家的信，是无法获得个人信息的，如果他们试图搞独立运行，可以强行修改基核的程序，但是副核的程序是绝对不允许修改的。 因为个人信息系统和支付系统，将由工信部和央行管理。 在推进这个计划之前，黄修远就和上面沟通了非常久，也讨论未来的网络安全问题。 基本的方案，燧人系已经和工信部、央行达成一致。 时光钱包从时光信息中剥离出来，由央行百分百控股，收购价格为365亿，然后时光钱包改名为网银公司，由央行派人组建管理层，刺槐蚁公司监督。 实际上，由于时光信息的主动，网银公司有三分之一的高层，还是原时光钱包的管理层，包括总裁李浩舟和网络金融安全管理部的负责人，都是燧人系出来的人。 加上刺槐蚁的督导小组，确保了网银公司的平稳运行，同时网银公司将负责数字货币的研工作。 而个人信息管理系统这边，剥离出来后，成立网络信息管理中心，未来的大华根服务器管理公司，就是这个网管中心的下属公司。 时光信息作为合作企业，提供硬件和软件的支持，同时负责维护软件。 网管中心，还会成立一个信息服务公司，专门给需要的软件进行授权，不过企业需要支付相应的管理费。 这个信息服务公司，同样是刺槐蚁公司监督，技术工作和商业营运，一大半都是时光信息的人。 两个新机构的设立，将确保国内整个互联网，都使用同一个支付系统，个人信息也不再由私企掌握。 时光信息也不再拥有自己的支付系统，同时不再掌握用户信息，只给网管中心提供技术服务。 对于推进信平台的开源，网管中心还计划成立一家中华信息服务公司，专门负责研官方版本的信，给内部人员使用。 中华信息的成立，是一个必然的结果，这样做可以有效避免一些敏感信息，被私企掌握，也不再依赖企鹅、时光博客、新蓝博客，在网络上拥有自己的声渠道。 因此网管中心是绝对不允许信平台的加盟企业，设置影响互通交流的程序，至于脱离信平台，搞封闭式营运，网管中心的顶头上司，可不是白给的，除非不想在国内互联网混了。 也就是说，信平台不是想退出就可以退出的，要退出信平台，只有两个结果，自己净身出户，或者被净身出户。 毕竟个人信息系统的副核，在网管中心手上，加上信管理委员会手上的基核，完全可以直接封了原来的企业信，用一个临时信作为过渡。 谁敢退出，可能不用一个星期，用户就会被其他公司瓜分干净，连渣都不剩下。 毕竟用户的粘性，来源于用户的熟人社交圈、通讯录、历史记录和储存数据，这些东西都是管理委员会在管理，迁移数据简直是太简单了。 在不影响用户使用的前提下，用户里面很少有人会是企业的死忠粉，最多感叹一下，某公司以前的软件多方便多好。 打破了强社交软件的封闭性后，其他企业想搞封闭运行，后果就是死路一条。 更何况网管中心也不乐意，那些不受自己控制的即时通讯软件，强行插入个人信息插件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。 而且个人信息插件，在某种程度上，相当于每个人在互联网上的身份证。 在时光信息的设计中，是可以凭借信号，不需要再单独注册，直接登录其他商业软件，进行正常使用，配合网银进行网络支付。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，如果顺利推行下去，会废了企鹅的社交生态，同时阿里的支付体系，也可能遭受毁灭性打击。 这也是为什么，黄修远不邀请aBT过来的原因，因为双方注定尿不到一个壶里面。 在卡死信份额1o%的上限，又形成无障碍互通的生态下，加入信平台的企业会越来越多。 到时候肯定有很多公司，愿意加入信平台，因为信平台代表巨大的流量。 因为加盟信平台后，就算是不研信，用户也可以通过信自带的搜索引擎，搜索到企业的相关软件，实现一号全网通。 信平台的生态，基本是可以预见的，没有哪个互联网企业，会甘愿放弃如此庞大的流量。 至于找千度和企鹅买流量，这种太过于依赖互联网巨头的行为，无异于与虎谋皮。 千度还好一些，那些被阿里收购的企业，基本是买一个死一个；而企鹅这边，流量是非常巨大，但是行业百草枯的名号，也不是浪得虚名的。 有一个不用受制于人的流量池，那些二线三线的互联网企业，甚至刚刚起步的创业公司，都会优先考虑信平台。 一个公司的创始人，很少会心甘情愿放弃自己的控制权，成为其他企业的附属。 这种结构的先天性优势，一旦被推开来，就会如同星星之火，一不可收拾。 因此燧人系根本不在乎aBT，现在你可以抄袭，以后直接一棍子打死你。 想依靠用户粘性独霸市场想都别想。 紧锣密鼓的互联网大变革，随着上一次的腊八晚宴后，在迅的酝酿着，等待龙图腾的硬件推出，就是新互联网时代出世的时候。 在忙碌中，黄修远再次来到海丰县的半导体基地。 第二百五十四章 再次会面 海丰县，公平镇的北部，距离龙图腾半导体基地不到1.3公里，这里就是时光信息的汕美数据中心。 目前第二期扩建工程，已经开始进行平整土地和建设基础设施。 而在数据中心的办公楼中，其中一栋办公楼的牌子，在前不久就更换成为“华国网络信息管理中心”的名字。 黄修远正陪同一个中年人，在网管中心考察着。 中年人看了一圈下来，转过头来笑道：“修远，网管中心的技术和人员，还要你们公司多多照顾。” “我已经吩咐江淼，给网管中心多培养一些专业人员，老秦那边也派了不少人过来。”黄修远边走边说着。 中年人就是刘克南，也就是是黄修远父亲老上司刘镇霆的儿子，之前是工信部的一个司长。 “我刚刚上来，主管互联网和半导体这一边的事情，很多东西需要向你学习学习。”刘克南倒是没有太客气。 黄修远摇了摇头笑道：“我还没有恭喜克南兄高升呢！互联网和半导体的事情，我一定知无不言，未来需要我们共同去创造。” “这个网络安全的问题，我研究了你之前在北平集成电路产业大会的言，确实存在非常多的隐患，互联网展太快了，有些东西跟不上时代了。”刘克南无奈的说道。 俩人走进网管中心的总控室，这里之前是时光信息的网络监控中心，牌子虽然换了，但是人员却没有多少变动。 毕竟很多专业技术岗位，并不是可以随便顶替的，秦励章那边的人，也没有太多专业人才，暂时只能借用时光信息的人。 一台台电脑，连接着数据中心的服务器集群。 刘克南看着一台电脑的页面，不时锁定一些网络上的信息，被系统标注为可能存在风险，每一条敏感信息，后面都有一个红色的数字。 “这就是大数据智能筛选吗” “嗯，这个系统之前调查魔都家化投毒事件的时候，就在天眼系统上使用给，后来老秦那边还采购了十几套，警方也采购了不少。” 刘克南好奇的问道：“敏感信息后面的红色数字，是什么意思” “那是单个用户，或者某一篇文章、图片、视频、音频被识别到敏感信息的次数。” “被标记后如何处理” 黄修远带他来到人工审核室，这里有两百多名专业的审核员，专门人工审核敏感信息。 “这里有人工审核辅助系统，会根据算法，将需要优先处理的内容，按照优先指数分配给专门的审核员。” 所谓的优先指数，就是根据信息敏感程度、疑似数量、受众数量、投诉数量为计算参数，评估出那些需要第一时间处理。 比如一个有几十万粉丝的大V，和一个普通人博客用户，俩人了同一条博文，通常情况下，粉丝多的大V，会受到优先关注。 听完这些情况后，刘克南又亲自审核了十几条内容，现误报的概率非常高，有过6o～7o%为误报，还有一部分存在一语双关、暗示之类。 通常不太明目张胆的内容，都不会太死抓着不放，重点还是关注高人气和大流量的内容。 “两百人会不会太少了” 黄修远点了点头：“审核时光信息自己是绰绰有余了，但是未来接入其他公司的渠道后，肯定需要更多入手，慢慢增加吧！” 事实上，监控中心的作用，只是最后一道防线，通常内容上传互联网过程中，网站自己会先过滤一遍，这就刷下了至少9o%的问题内容。 而网管中心成立后，未来肯定会要求软件平台自己加强审核，如果出现大规模问题内容，那这个网站就会被网管中心警告或者处罚。 不然所有的网站内容，都靠网管中心来审核，估计一万名审核员都不够用。 考察了审核室这边，俩人又来到互联网安全调研办公室。 “这里是专门调研互联网的办公室，目的就是调研软件、经营模式、互联网公司之类的。”黄修远介绍起来。 刘克南和办公室内的二十多名工作人员打了招呼，然后看了看他们的分析报告。 这里分为企业区、软件技术区、商业模式区三个大区。 在企业区里面，可以看到千度、阿里、企鹅、时光信息等互联网公司的详细情况。 而在技术区，则是物联网、大数据、区块链、人脸识别、二维码、数字货币、aI换脸之类。 刘克南随手拿起一份区块链的调研报告，翻看了一会后，表情有些凝重起来：“这种区块链技术，确实应该慎重对待，让人有些感觉复杂又一头雾水。” “克南兄，我教你一个识别陷阱的通用准则。” “哦愿闻其详。”刘克南顿时感兴趣起来。 黄修远笑着说道：“只要一种互联网商业模式，他说得花里胡俏，连专业人员都感到云里雾里，那十有**是在忽悠人。” “你的意思是说模式越复杂，里面就越可能存在陷阱”若有所思的刘克南问道。 他点了点头：“为什么要搞得如此复杂因为越复杂的东西，就越好操作和掩盖一些东西。” 仔细一想，刘克南也觉得非常有道理，毕竟连专业人士都云里雾里，那外行人就更好忽悠了。 黄修远接着提醒道：“特别是在网络支付涉及的金融业务上，米国的次贷危机，就是前车之鉴，那种贷套贷的滚动，可以用几个亿，撬动几百亿的市场，一旦泡沫破裂，将是灾难性的后果。” 不太了解金融的刘克南，也非常吃惊：“网络金融真的可以造成次贷危机” 黄修远在商业模式区中，抽出一份调研报告：“这是网络贷款的调研报告，其中就有一些金融设计方案。” 一把抓了过来，刘克南仔细研读起来，越看他的表情就越凝重，甚至感到一股寒意：“我会向上面解释的，网贷业务绝对不能轻易开口子，这种贷套贷模式太危险了。” “有些人就是喜欢钻空子，拿华尔街玩烂的招数，改头换面后，说是科技创新，如果这也算科技创新，那我这一屋子调研报告，估计要出1o个诺贝尔经济学奖。”黄修远嘲讽道。 “我会注意的。”刘克南心里面已经提高警惕了。 像网贷、区块链这种千层饼一样的套路，里面设计得花里胡俏。 要对付这种套路，最简单的方法，就是不要跟着对方的思路走，而是直接要求使用简单的商业模式。 贷款就是贷款，有多少本钱，就放多少贷；就是不承认虚拟货币的价值。 第二百五十五章 NLED 在公平镇的数据中心呆了半天，刘克南因为公务繁忙，便匆匆赶回去北平了。 送别了刘克南，黄修远站在数据中心的办公室，眺望不远处的公平水库。 岭南的一月份，依旧是绿意盎然，波光粼粼的公平水库，还有不少钓客在抛钩撒网。 转过身来，他开口吩咐道：“我们过去半导体基地。” “好的。”张雷点了点头，拿起公司特制的手机，吩咐手底下的安保人员，准备车辆和行程护送。 不一会一支车队，从数据中心的地下停车场开出，向惠州方向行驶过去。 隔了十分钟左右，又一支车队，从地下停车场离开，向城区方向的总部开去。 最后等了27分钟左右，第三支车队才从地下停车场离开，前往不远处的半导体基地。 这就是黄修远出门的常态，除了时不时在各个分公司出现的替身，他本身的车队，就是三支不断的变换，让人无法锁定他的具体位置。 中巴车上。 他翻了翻科研部近期的各个项目，很快就来到了半导体基地的内部。 下车后，直奔六号厂房，这个厂房的生产线专门流片gpu芯片，和华为、中兴、紫光联合研的联合gpu，就在这里进行流片。 华为和中兴在惠州的半导体基地，并没有2o～22纳米的设备和工艺，只能拿过来龙图腾的半导体基地流片。 穿戴好防护服和防毒头盔，几人进入了厂房内部。 6学东也在这边，俩人说一下近期gpu的流片情况。 “这是第三次流片了，大问题基本被解决了，就剩下一些小毛病，需要一点点调整和测试。”6学东一边说，一边从测试工作台上，将一台测试用的手机递给过来。 手机就是他们生产的，cpu就是伏羲芯片，而测试专用的卡槽上，插着一片gpu芯片。 黄修远尝试操作了一会，现手机屏幕的流畅度和显示色度，都比之前用高通的gpu，有了一个小幅度提升。 倒不是高通芯片不行，而是高通的芯片构架，本来就和伏羲cpu的构架不一样。 这就好比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，住在一起不打架，就已经是给面子了，至于相互配合，那就是别想了。 现在更换联合gpu后，由于和伏羲cpu，同属于伏羲构架下的分支，两者可以实现珠联璧合的效果。 因此才有了性能的提升。 不过很快黄修远就现一些问题了，他操作了一会，现屏幕偶尔会出现闪屏的现象，以及短暂的色彩失真。 “闪屏和色彩失真，还是有些明显。” 6学东也无奈的摊摊手：“没有办法，只能一点点调和优化，我们底子太薄了。” “你们估计的进度表，最晚要到什么时候？”黄修远将测试手机放回去。 6学东思考了一会：“最快三月中旬，最晚大概在四月底，就可以完成联合gpu的全面测试和优化，拿出可以量产的产品。” “那就好。” 这个进度，符合新手机和电脑在今年五月份上市的计划。 对于联合gpu的考察完成后，6学东带着他来到了另一个厂房。 这里正在进行一个新项目，是关于新显示屏技术的研项目，负责人是张镜鉴。 虽然三星并没有拒绝供应显示屏，但是价格高就不说了，还存在非常多次品，那些最好的显示屏，都是三星自己在使用。 而国内的京东方屏幕，在技术和质量上都比三星弱上一个层次，用在低端产品上还好，如果用在高端产品上，就显得有些拉夸了。 因此龙图腾自己也在搞新显示屏技术。 检测室内，张镜鉴拿着一块手机屏幕，看起来和普通的Lcd屏幕差不多，或者唯一的差距，就是两者之间的厚度。 张镜鉴手上的屏幕，薄得非常吓人，有一种仿佛一捏就碎的错觉。 “已经研出来?”黄修远放下检测报告。 “是的，我根据董事长的思路和方案，尝试了几百次后，终于现最完美的三原色纳米线结，这是第一批实验产品。”张镜鉴内心非常激动。 他将手机屏幕接通了测试机的电源，顿时手机屏幕亮了起来，那细腻到极致的画面，非常的柔和、清晰。 这种新屏幕技术，是黄修远未来记忆中的纳米科技之一，名为“纳米线结光二极管技术”，英文称为“nLed”。 利用纳米线编织出光二极管，然后将三原色的纳米线结光二极管，进行二次编织，形成三原色结点，实现光和颜色的显示。 “精度到多少了?” “42纳米，已经越了肉眼分辨率极限。”张镜鉴打开一旁的分辨率测试系统，上面显示出新屏幕的分辨率，基本已经过了4k屏。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，不是龙图腾不想生产1k屏的，而是实力不允许，由于龙图腾的纳米加工技术，最低就是6o纳米。 而6o纳米和4o纳米，成本和加工难度，基本相差无几，干脆就直接来一个大跳跃，一步到位4k屏了。 黄修远问了一个关键问题：“成本多少?” “按照技术商业化评估办公室的计算，每平方厘米14元左右。” 每平方厘米14元? 黄修远心里面估算一下，目前龙图腾的智能手机，屏幕的边长是12厘米x6.5厘米，面积为78平方厘米。 78平方厘米的面积，就是1o92元一块屏幕。 他接着问道：“这是生产成本，还是出厂成本?” “生产成本，如果出厂要保证利润，价格翻倍是非常正常。”张镜鉴对此也无能为力。 “看来暂时只能给高端机配备了。”黄修远说完想了想，再次问道：“如果降低分辨率，采用微米级的生产工艺，成本可以压低多少？” 事实上纳米级和微米级的显示屏，人类的肉眼根本区分不出来，因为肉眼的分辨率极限，在58微米左右，精度过58微米后，是很难现区别的。 盘算了一会，张镜鉴也挺无奈的，工艺太高也一个麻烦，大致估算了几分钟，他给了一个大概的范围： “如果采用1微米级的工艺，加上大规模生产的成本分摊，可以压低到目前的2～3%左右。” 黄修远当即有了决定：“那就采用1微米、2oo纳米工艺，分别生产中低端屏幕，棒子的东西是靠不住的，而且我也不想用他们的。” “我明白了。” “现在改造生产线，最快什么时候可以量产?” 张镜鉴想了想：“一切顺利的话，今年五月份可以小规模量产，大规模至少要到今年十月份。” “好，我们的高端机，暂时就搭配2oo纳米屏，42纳米屏作为技术储备。” 黄修远刚安排好nLed屏的生产计划，一个电话打乱了他的行程。 第二百五十六章 爆发 距离汕美不远处的鮀城潮南区。 一场突如其来的情况，让这里进入了警戒状态。 潮南区，西湖村。 穿着防护服的工作人员，或背着喷雾器，在到处喷洒着消毒液；或将石灰撒在地面和土壤中；或拉起警戒线和塑料布，将现场隔离起来。 当地畜牧局和卫生局的负责人，亲自来到了现场，看到养猪场内，上百头猪已经病死了。 养猪场内其他活着的生猪，也一副病怏怏的样子，除了萎靡不振之外，身上都出现紫色斑块，一部分斑块有分散性出血。 畜牧局的防疫技术员，脸色凝重都说道：“是非洲猪瘟，根据养殖户反应，这些猪出现患病特征，才几天时间，就死了一大半。” 眼看就要过年了，畜牧局负责人蔡寅松急得六神无主，一旁的卫生局负责人高仲英想了想，小声的提醒道： “老蔡，尽快上报吧！这件事是丰民农业现的，他们肯定汇报那位耳中了，隐瞒不住的。” “……”被这一提醒，蔡寅松顿时清醒过来。 面对直达天听的燧人系，搞这种欺上瞒下的事情，加上张戎机的雷霆手段，吓到蔡寅松如同小鸡啄米：“尽快上报，尽快上报。” 就在蔡寅松和高仲英俩人的紧急报告上去的时候。 黄修远也刚刚和张戎机通了电话。 对于突然在鮀城出现的猪瘟，在原来的时间线上，虽然没有出现过，但是对于这种事情他早有预料。 毕竟在全球粮食和食品行业中，背后的abcd四大粮食集团，一直在搞小动作，而且国内也有不少他们的爪牙帮凶。 在失去矿石市场的控制权后，大洋彼岸的世界老大，手上就剩下半张石油牌、半张半导体牌、半张精密仪器牌，以及金融牌和粮食牌，至于最后的武力牌，除非想同归于尽，不然是用不了的。 金融牌上，其实已经被削弱了非常多，因为金融再怎么操作，最后都要回归实体的贸易。 拿到矿石牌的华国，利用矿石挂钩华元后，也获得了自己的金融基本盘，因此在金融上，虽然米国那边的势力庞大，却没有绝对优势。 现在他们拿在手上的牌，就剩下石油牌和粮食牌可以打了，abcd四大粮食集团作为米国粮食牌的核心，很多事情都是他们在负责执行和操作。 黄修远看完丰民农业鮀城分公司的调查报告，基本可以确定，这是abcd大粮食集团的诡计。 猪肉在全球的消费比例，其实也是存在巨大的差异，西洲联盟、华国的猪肉消费数量高于牛肉；而新大6世界的米国、澳洲，则是牛肉高于猪肉。 动机不纯的abcd，自然瞄准了旧大6的肉类消费核心，重创对方的猪肉养殖，让对方更加依赖自己。 或许有人会说，猪肉没有，我还可以吃牛肉和羊肉、鸡肉之类，这根本影响不到我的时候。 如果抱着这种念头，那就真的大错特错了。 各种禽畜的饲料转换效率中，猪为2.5～4，而牛却高达8～2o，白羽鸡才1.5左右。 所谓的饲料转换效率，就是指一公斤肉的生长，需要消耗多少饲料。 牛肉的肉饲转换低，每公斤牛肉需要消耗8～2o公斤饲料，是猪肉的2～5倍左右。 华国的猪肉消费量，大概是5ooo～6ooo万吨，需要消耗1.25～2.4亿吨饲料。 如果全部变成牛肉消费量，那就需要消耗4～12亿吨饲料。 这简直是灾难性的后果，要知道丰民农业去年的饲料总产量，才3282万吨，加上北大荒的113o万吨，中粮集团的2869万吨，还没有一亿吨饲料。 abcd的意图已经非常明显了，那就是搞垮国内的生猪养殖，到时候无论是转变为养牛羊，还是加大进口肉类，都要进一步依赖国际粮食。 黄修远估计，除了鮀城这一处被现的猪瘟，国内其他地方，也可能已经出现了，只是因为信息还没有传递出来，上面一时间没有察觉到罢了。 他迅打电话给林百杰，让他通知李飞扬，动蓝色时代的关系网，尽快确定各地的猪瘟情况。 蓝色时代、联合集团、北控集团，再加上丰民、北大荒、中粮，基本全国各地都被无死角覆盖了。 关系网如此庞大的燧人系，不知道五个小时时间，就现了17处疑似猪瘟的爆点。 从现的猪瘟爆地点来看，基本就集中在南方的沿海地区，也是国内的生猪主要养殖区域。 黄修远知道事情麻烦了，立刻写了一份邮件，给秦励章，让他尽快上传上去。 他自己则匆匆忙忙，赶去红海湾的生物实验室。 …… 目光回到鮀城。 和黄修远通电话后，张戎机立刻亲赴潮南区的西湖村。 蓝色时代的鮀城分公司经理杜泰，和张戎机不约而同出现在现场，俩人也顾不得寒暄。 观察了西湖村的几个养猪场，那一头头臭气熏天的死猪，又见到了那几个一脸死灰的养殖户。 “杜经理，你们有什么建议?” 杜泰想了想回道：“我给几个建议，先禁泔水养猪、不允许无防护的运输车运输生猪，对于周边地区的进行一次全面排查，暂时禁止生猪出入，对于现的病猪进行全面销毁。” 权衡利弊下，张戎机也做出决断：“现在只能如此了。” “我建议要销毁的病猪，给一个合理的补贴。” 张戎机点了点头，转过头和蔡寅松等人讨论一会，决定给每头大猪12oo元、小猪3oo元的补贴。 收到总公司指示的杜泰，也拿出了一个方案：“将这些病猪统一送垃圾回收厂，可以作为燃气和有机肥的原材料使用，我公司每公斤2元的补贴价吧！” “多谢了。”张戎机也非常感激燧人系的援手。 毕竟如果让畜牧局自己处理，只能通过掩埋处理，还要支付工程队的费用，还要面临二次爆的风险。 毕竟人性的贪婪是没有底线的，得了猪瘟的猪肉，并不是不能吃，但是这种行为，又会让猪瘟病毒通过泔水，回到养猪场中，形成恶性循环。 给蓝色时代统一收购去炼制燃气和制造有机肥，直接扼杀了病猪回流的可能性。 行动起来的蓝色时代，当即派遣了全封闭的货车过来，给西湖村内，全部的病猪，无论是死猪，还是生猪，以每公斤2元的价格，收购回去垃圾回收厂。 几个养猪户，差点给畜牧局和蓝色时代的人跪下去了，两边的补贴加起来，一头大猪有14oo多补偿。 虽然没有多少钱赚，但是至少不会亏本太严重了，最多就是一年白干了，但是本钱还回了不少。 第二百五十七章 谣言四起   就在鮀城猪瘟爆的时候，国内互联网上，也顿时谣言四起。   反正各种各样的言论都有，其中不乏阴谋论者，不过这些阴谋论者，也分成两派。   号称垃圾桶的新蓝博客。   鮀城猪瘟的话题下面，各种牛鬼蛇神都粉墨登场。   ［呜呜呜！(_)我家的八十多头猪，都被拉去销毁了。］海苔紫菜   ［听说是猪瘟是从进口渠道进来的，鮀城最近又在搞全球回收中心，你细品！］谜语人   ［a谜语人，开门查水表。］拳打嘤嘤怪   ［楼上别尬黑，现在不仅仅是鮀城现了，国内其他地方都有不少，只是鮀城第一个现了。］白人牙膏   ［我听说我邻居的二大妈说，某厂将病猪收回去后，做成了火腿肠，大家小心点。］每条五分钱   ［a每条五分钱，请问钱哪里领?］司马肝砸缸   ［绝对是洋人的阴谋，我才不信会那么巧。］兽人永不为奴   ［不信谣不传谣，大家好自为之。］太上忘情   经过各地反应迅，加上蓝色时代、联合集团和北控集团出手协助，迅将一大批病猪和疑似病猪销毁了。   但是猪瘟加上临近过年，导致国内的猪肉价格飞飙升，从16块一斤，上涨到了24块一斤，还没有消停下来。   迫不得已下，中粮、北大荒、丰民多开启了自己的冷库，放出了一批冷冻猪肉和牛肉，才暂时压制了猪肉价格的上浮。   各地也取消了各种休假，全力防御猪瘟的蔓延。   但是国内人口太多，需要进口的食品太多，要全面堵死外来病原体的进入，难度非常巨大。   除非国内可以实现粮食和肉类都全面自给自足，才有可能压制正外来病原体的输入。   丰民农业、中粮和北大荒集团的盐碱地、沙地改造，虽然这两年来，取得了喜人的成果，却还存在明显的缺口。   要完成华北、东北和西北的盐碱地、沙地改造，至少还需要3～5年时间，远水救不了近火，就是目前的窘迫局面。   连夜赶到菜屿岛基地。   负责研究猪瘟病毒疫苗的李问苍，已经通过内部网络，和现在沸沸扬扬的国内互联网，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。   “董事长，事情我知道了，虽然非洲猪瘟的疫苗，我们刚刚有一点成果，但是疫苗的上市，需要经过好几期的测试，我这边最快，也要到明年下半年。”李问苍苦笑道。   黄修远理解他们的困难，病毒疫苗是不能马虎大意的，万一副作用太大，或者引病毒进一步变异，那就得不偿失了。   他接过猪瘟疫苗的研报告，一目十行的翻看起来，看完全部研报告后，黄修远冷静地开口道：   “看来你们已经确认一号基因片段的定靶。”   说起疫苗的研工作，李问苍也露出一丝兴奋来：“是的，还是董事长目光精准，我做了上百组对比，现1号基因片段的其中三个基因序列，代表的蛋白质，非常适合作为疫苗的定靶。”   “测试了3o头猪，生猪得非洲猪瘟后的病死率为45%，死亡率还是太高了。”黄修远放下手上的报告。   李问苍无奈的回道：“没有办法，这是第一代疫苗，效果出现波动，是非常正常的情况，我们需要扩大测试规模，获得更多的样品数据。”   “我会让肖源加大生猪的供应量，你们尽快改良疫苗，至少要让有效性提升到8o%，才适合推广。”   “董事长放心，我一定全力以赴。”李问苍表情非常严肃。   这件事不仅仅关系到国内的粮食安全，也是他的个人荣誉，如果成功攻克近百年都没有攻克的非洲猪瘟，这绝对是巨大的荣誉。   而黄修远的思考则更加多，猪瘟疫苗是一个非常好的利器，科技是一把双刃剑，从来都不是开玩笑的。   一旦燧人系可以大规模量产猪瘟疫苗，对于全世界的猪肉养殖企业，都是非常巨大的利好。   与此同时，如果要利用疫苗搞事情，也不是不可以操作的，不过需要他和秦励章讨论一下，制定一个合适合理的策略。   这种事情，是不能轻易暴露的，不做好预案，一旦暴露出来，绝对是在给洋人提供把柄。   就如同aBcd他们，虽然可以确定是对方在下黑手，但是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，就是没有办法通过明面上的手段对付他们，除非直接撕破脸皮。   大国博弈，表面上大家和和气气，背后就是如此血雨腥风。   就好比燧人系通过技术手段，打击到必和必拓破产，强行并购力拓、淡水河谷和Fmg。   这种在明面上的交锋，对方很多时候，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，最多日后在一些事情，故意卡手续和找茬。   没有明面上的把柄，想难都没有借口。   不过他的小本本上，早就将aBcd拉入了黑名单，迟早要搞残搞死他们。   现在是先稳住国内的基本盘，一定不能让对方偷了塔，黄修远吩咐了李问苍，让他加大测试规模，不要害怕花钱，加快猪瘟疫苗的研度。   连夜返回城区后。   在蓉城出差的肖源，也匆匆忙忙赶回汕美。   董事长办公室内。   肖源向黄修远和林百杰，汇报了近期丰民农业的展情况，以及农垦联盟的一些事情。   “被动挨打不是我们的风格，你们思考一下，可以从哪个地方先下手，给aBcd一点颜色看看。”黄修远揉了揉太阳穴。   林百杰一边翻看丰民农业的情况，一边绞尽脑汁。   而肖源和蒋海霖俩人，同样在思考如何对付aBcd。   实事求是的肖源，有些无奈的说道：“董事长，以aBcd目前在国际的势力，加上他们背后的资本巨头，要在短时间内重创对方，估计有些难度。”   “确实如此，毕竟我们的国际影响力还差一些，那些墙头草不会轻易站队，他们又在全球布局了几十年，要在短时间内瓦解对方，确实不容易。”林百杰也跟着附和道。   一时间，大家都陷入了沉默的思考之中。   一直作为燧人系军师的蒋海霖，摩挲着嘴旁的胡茬，突然他翻着文件的手停了下来，将目光停在其中一页的内容上。   看了良久，他眼睛微眯着说道：“我现了一个地方，可以砍断aBcd的触手，与其伤其十指，不然断其一指。”   “哦?海霖你说说看，我到想知道你打算如何收拾aBcd。”黄修远好奇的问道。   蒋海霖站起来，将手上的文件那一页，指出来给黄修远几人。   看完了那一页内容，黄修远沉思了一会，现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。 第二百五十八章 磷钾风云   国内对突的猪瘟爆区域，进行了严密的防控。   实际上丰民农业和背后的燧人系，早就和中粮、北大荒集团制定过很多预案。   其中丰民农业的准备，其实是最充分和最全面的。   丰民农业在全国拥有75个大型饲料仓库、21个储备粮库、26个储备冻库。   而子公司飞鹏快递，拥有全防护货车、冷链货车、大型冷链货船，在全球物流运输行业中，飞鹏的单位运输成本是最低的，只全球平均成本的32～35%左右。   同时丰民农业在一开始，就推行全隔绝式养殖，本身拥有的养殖场，安全级别非常高，基本杜绝了外来病原体的传播。   而中粮、北大荒，也学习了丰民的一部分做法，导致他们旗下的大型养殖场，在防疫工作上，可以最大限度的压制猪瘟大爆。   在经过一开始的慌乱后，三大集团迅反应过来，将猪瘟压制在小范围内。   与此同时。   一场看不见的风暴，正悄无声息的刮起来。   不过一切都开端，却不在东亚，也不是在北美、西洲，而是在名不经传的北非西部。   摩洛哥王国。   都巴拉特城，也是该国最大的城市。   摩洛哥拥有世界最大的磷酸盐矿区，储量达到11oo亿吨，占全球总储量的7o%，也是全球最大的磷酸盐出口国。   该国的磷酸盐，被摩洛哥磷酸盐公司垄断。   不过从去年开始，摩洛哥磷酸盐公司就将中部高原的一个大型矿区，出售给了蓝星矿业，双方达成战略合作关系。   其实全球三大磷酸盐产地，就是摩洛哥、约旦和埃及，他们的磷酸盐企业，都在去年十月份左右，通过蓝星、联合和北控三家的关系，在大连交易所挂牌。   加上华国本土的磷酸盐产量，四家合计占据全球磷酸盐总产量的97.2%，基本其他地区，除了一些小矿之外，要大规模生产磷肥，只能进口四大产地的磷酸盐原矿。   水务总公司在摩洛哥的负责人张兴海，邀请了摩洛哥磷酸盐公司的总裁伊安，过来公司驻地做客。   安保人员将小包间里里外外，都检查了一遍，又让伊安和两个亲信，也交出所有的电子设备，才允许三人进入其中。   一进包间，看到张兴海，伊安抱怨道：“张，有必要这么严格吗?”   看到不以为意的伊安，张兴海目光平静的提醒道：“伊安，别以为这是你们本土，就可以高枕无忧了，这些电子设备的后门，可是掌握在那帮家伙的手上。”   “……”伊安顿时沉默下来，他每一次和张兴海见面，都被这种严格的安检，弄得有些厌烦，却也无可奈何，因为安全问题真的非常重要。   双方坐下来后，一边吃饭一边闲聊起来，二十分钟后，伊安打了两个亲信，房间内只剩下他和张兴海。   “伊安，你们的粮食自给率提高了不少呀！”   伊安内心其实知道，这是水务公司和中粮他们在操盘，故意用海水淡化工厂的淡水，培养摩洛哥的本土粮食供应。   从去年六月份开始，摩洛哥南部的热带沙漠地区，就被当地的大商人承包了，建造了大批玻璃温室和太阳能电场。   加上国内其他地区的大规模机械化种植，让摩洛哥的粮食自给率，从之前的42.3%左右，提升到71.3%左右，估计今年年底之前，这个比例会进一步提升到85%左右。   而磷酸盐公司，也和中粮合作，建立了粮食储备库，去年趁着国际粮价低迷，一口气进口了两百多万吨小麦。   也就是说，目前的摩洛哥，完全可以舍弃国际粮食进口，加上储备粮，硬撑到国内实现粮食自给自足。   而且大量沙漠被农田之后，又吸收了大量失业人口，进一步稳定了该地区的经济和社会。   “张，你们有什么打算？”   张兴海笑眯眯地说道：“伊安，国际磷酸盐的价格太低了。”   国际磷酸盐价格太低?这还不是你们压价出货的结果?伊安暗自吐槽起来，不过吐槽归吐槽，他还是顺着话题说下去：“确实低了一些，难道贵方要提价?”   “我们打算削减产量5o%，提价到目前价格的两倍以上。”   减产5o%?   提价两倍?   伊安被吓了一跳，有些唇干舌燥起来，下意识地拿起一旁的果汁，喝了一口压压惊，缓过来后：   “张，我们和西洲联盟有自由贸易协定，这种事情不太好操作。”   张兴海似笑非笑的说道：“主动减产提价当然不行，但是你们可以被动减产提价。”   被动减产?这是……伊安不解的看着张兴海。   张兴海靠近他耳边，小声的说了几句话。   咕噜！伊安顿时冷汗直冒，有些不安的问道：“张，这样做会不会……”   “怕什么，反正你们的矿区都是露天矿场，将一些老旧坏的设备放在明面上，这是5oo万华元的活动经费，不要让我们失望。”张兴海将一张中行的银行支票递过去，随即拍了拍伊安的肩膀。   富贵险中求的刺激下，加上全球磷酸盐核心是华国主导，他们不乖乖的听话，后果就是生意都不用做了。   更何况，减产提价对他们公司而言，并没有什么伤害。   三天后。   全球第四大磷酸盐产地，位于尼罗河中游的新河谷省，当地最大的磷酸盐公司，生了矿井崩塌事故，导致该产地磷酸盐出口量下降到不足32%。   紧随其后的约旦磷酸盐开采集团，因为近期西亚局势不稳定，有不少武装人员流窜进入矿区，导致矿区不得不收缩开采区域。   最后就是摩洛哥磷酸盐公司这边。   该地区中部高原的四大矿区中，其中三个都陷入了浓烟滚滚之中，矿工不满工资和高强度劳动，打砸烧了一大批设备，让矿区的生产陷入停顿中。   一时间，全球磷酸盐原矿供应量，减产过42%，而最后的产地，就是华国三大矿业集团这边，也在两天后，宣布因为环保需要，将减少国内磷酸盐的开采量。   不到一个星期时间，全球磷酸盐产量减少到只有之前的48%左右，而价格随即暴涨了27o%。   磷酸盐价格暴涨，让下游磷肥加工企业的生产成本也跟着提升，进而拉高了磷肥和复合肥的价格。   就在全球化肥行业担忧磷酸盐产量问题的同时。   硬撑了一年多的枫叶国钾肥公司，终于落下了帷幕，成为北美地区最一个申请破产的钾肥生产公司。   主要是三大矿业集团的压价出货，打击得他们难以维持，每生产一吨钾肥，就要亏损67米元，谁都扛不住这种打击。   哪怕aBcd不断输血，投资者已经对枫叶国钾肥公司失去了信心。 第二百五十九章 撕裂链条   全球磷肥、钾肥市场风云突变。   尽管北美方面阻止了三大矿业集团，让并购枫叶国钾肥公司的没有成功，但是全球钾肥原材料的上游，已经被三大矿业集团牢牢地掌握在手里面。   同样磷肥的原材料上游，也被纳入了掌控之中。   1月28日，农历小年才过去两天。   风起云涌的磷钾肥市场，出现巨大的分化。   由三大矿业集团组建的华国化肥联合体，通过内部配额的方案，低价出售磷酸盐和氯化钾、硫酸钾给加盟企业，而对非加盟的化肥企业，提升钾盐、磷酸盐原料价格。   导致国际化肥企业深受其害，华国化肥企业的成品肥料，价格仍然维持在历史低位水平，导致国际市场的成品化肥价格低迷。   这种情况，如果是在之前，由于化肥原材料价格同样低迷，大家还可以实现盈利，但是现在钾盐和磷酸盐价格飞涨，一个多星期时间，就飙升了24o～28o%多，简直是灾难性的后果。   原材料价格上涨，但是成品化肥价格低迷，巨大的价格剪刀差，让各大国际化肥企业叫苦不迭，只能启动库存的原材料进行应对，但是库存原材料最多可以支撑三到六个月。   迫不得已下，他们只能加大本土和其他地区的钾盐、磷酸盐开采，但是扩大产能，可不是靠嘴巴说的。   当地采矿手续、矿区勘探、基础设施、开采设备、人员配备之类，一套下来，没有一年半载，就别想开采了。   以国外的办事效率，就算是情况紧急，也需要一年以上。   而且这样做，还有面临非常巨大的风险，现在磷酸盐、钾盐生产，因为国际价格高涨，变得有利可图了。   可是一众国际矿业公司却一清二楚，一旦他们矿区建设好，投入了巨大资金后，开始进入大规模量产，估计就是价格全面暴跌的时候。   本身生产成本就非常高，比三大矿业集团要高3～4倍，三大矿业的低价可以赚钱，他们一低价就要完犊子了。   【看书福利】关注公众..号【书友大本营】，每天看书抽现金/点币!   被来回折腾几回，不死也要脱层皮。   aBcd四大粮食集团，他们的产业，是那种全面的产业链，类似于燧人系的产业链。   他们的产业链涵盖农田、种子、化肥、农药、农机、加工、能源、运输、仓储、农产品期货和保险，基本就是上下游通吃。   这也是aBcd很难被重创的原因。   但是这一条产业链真的无懈可击吗?   如果说二十世纪之前的时代，是农田农业；那二十世纪之后的时代，则是化肥农业。   以前种田靠良田和气候环境，现代农业靠化肥农药和机械化。   其中化肥是现代农业的根基，哪怕是无土栽培的营养基，也需要氮磷钾和微量元素支撑。   没有化肥的支撑，全球的农产品产量可能要下降5o%左右，这是现代农业中，异常重要的一环。   氮肥可以通过大气中的氮气提炼，但是钾肥、磷肥，需要通过矿物进行提炼，普通的海水炼钾技术，其钾肥生产成本偏高，不足以和6地矿物提炼竞争，就更别提和三大矿业集团竞争了。   aBcd虽然财大气粗，但是想稳定自己的钾肥和磷肥异常困难，因为矿物和成品化肥定价权，被三大矿业集团捏着。   三大矿业集团也用aBcd的三板斧，故意拉高原材料价格，又打压成品化肥的价格，人为制造亏损。   现在他们旗下，合作控股的化肥生产商，每生产一吨钾肥、磷肥和复合肥，就要亏损几十米元，一部分企业，甚至要每吨亏损上百米元。   靠整个集团不断输血，才可以勉强活下来，基本就是越生产越亏，而且产品没有竞争力，除了aBcd自己购买，其他有需要的农场、农民，都采购华国化肥联合体的产品。   就算是和aBcd关系密切的澳洲农场主、农业公司，也不得不采购华国化肥，毕竟他们的化肥用量庞大，如果化肥成本太高，会进一步削弱他们的农产品竞争力。   比如澳洲奶企的牧草和饲料，如果化肥价格提升，牧草和饲料成本也会跟着上浮，进而带动牛乳成本提升。   以前还没有什么，但是近两年来，国际奶制品价格同样低迷，他们只能勉强和农垦联盟对抗，一旦奶制品成本上升，可能会导致他们扶持的蒙羊、伊狸大溃败。   农产品的产业链条上，化肥是上游的核心环节，价格一出现波动，就和牵一而动全身。   米国。   纽约，嘉吉公司的总部大厦。   aBcd四大粮食集团的总裁，再一次低调的出现在这里，召开一次秘密会议。   阿丹米公司的总裁雅力士，这个鹰钩鼻的老白男，敲了敲桌子：“猪瘟攻势不明显，燧人系开始反击了。”   左手边的邦吉总裁大卫?所罗门，那眯眯眼中露出一丝凶光：“雅力士，我们必须保证化肥行业的稳定和安全，不然这样下去，后果会非常严重的。”   而作为东道主的嘉吉总裁威廉?a?卡基尔，这个有着暗红头、翠绿瞳孔的苏格兰裔中年人，同样是忧心忡忡，结果嘉吉公司是aBcd中最强大，也是唯一一个没有上市的公司，但是化肥的价格波动，仍然给他们公司带来了不小影响。   路易达孚的总裁罗杰?布朗，这个高卢小老头，脸上布满了老人斑，最近燧人系的反击，确实让他感到压力巨增。   罗杰那苍老的声音，在会议室中响起：“摩洛哥磷酸盐公司的突然减产，就是三大矿业在背后操作的，高卢虽然在西北非地区影响力非常大，但是摩洛哥磷酸盐公司基本失控了。”   “该死，难得就不能限制这些家伙为所欲为吗?”雅力士怒不可揭。   也难怪他们如何恼羞成怒，燧人系现在的行为，是打算撕裂aBcd的产业链，将他们产业链中的化肥行业拿下。   一旦被拿下化肥行业，他们辛辛苦苦布局几十年的全球产业链，将出现一个大缺口。   只是一开始，他们没有预料到，燧人系会动用矿石市场的主导权，从而操控全球磷肥、钾肥的价格，让aBcd旗下的化肥企业，进入生产即亏损的状态。   威廉想了想说道：“扩大其他地区的矿产开采如何?”   人老成精的罗杰摇了摇头：“不行，我联系了几个矿业公司，他们都表示不想开磷酸盐矿和钾盐矿，因为风险太大了。”   雅力士和所罗门也眉头紧皱，除了三大矿业集团的合作企业，其他企业没有去拜码头，就想开采矿物，恐怕是嫌自己钱多。   哪怕是进入破产重组的枫叶国钾肥公司，也陷入了无人接手的困境。   毕竟资本家可不是慈善家，北美方面强行阻止三大矿业集团并购枫叶国钾肥公司，后果就是这个公司别想有出头之日了。 第二百六十章 此起彼伏   就在aBcd四大粮食集团的管理层，商讨着如何应对燧人系的化肥攻势时。   阿丹米总裁雅力士的电话响起了。   他虽然在开会，但是这个号码是很少人知道的，肯定有什么急事，才会打过来。   “抱歉，我接一个电话。”   “没关系。”罗杰点了点头。   走到隔壁办公室，雅力士接通了电话，电话对面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。   “雅力士总裁，我们在华国控股的油料、饲料加工企业，被当地环卫公司暂停了服务，他们要求提高污染处理费用。”   “什么?”雅力士眉头一皱，随即问道：“他们要求提升多少?”   “3倍。”   “3倍?”雅力士声音顿时破音。   电话对面的声音，隐含着愤怒和急切：“是的，就是3倍，刚好这个月的合同到期，他们要求三倍污染处理费用。”   “该死，他们对其他公司也一样涨价吗?”气急败坏的雅力士急忙问道。   “no，就针对我们的公司，好像嘉吉、邦吉和路易达孚的控股公司也一样。”   怒火中烧的雅力士，直接破口大骂：“法克鱿，他们以为这个污染处理市场就他们三家吗?”   “总裁先生，在华国确实就他们三家，其他小公司的处理技术，很难达标的，近期环保查处非常严格，我们不尽快解决这个问题，可能会被停业整顿的。”大中华区负责人的声音中，充满了无奈和担忧。   在办公室中，来回走了几圈，雅力士还是感到异常棘手。   当时蓝色时代、联合集团和北控集团推广污染处理承包，给了非常多优惠，加上技术也非常给力，结果aBcd的大中华区负责人，也没有注意到这方面的问题。   毕竟那时候，燧人系还没有全面进入农业领域，双方八竿子打不着。   而丰民农业成立后，蓝色时代也没有中断污染处理服务，导致他们下意识忽略了这个盲区。   现在燧人系一难起来，直接就是全方位的打击，先操作矿石市场，挤压国际化肥企业的利润；反手又在污染处理上，给了他们一个巴掌。   冷静下来的雅力士，深呼吸一口气后，吩咐道：“制定一个计划，我们采购治污设备，不要依赖蓝色时代。”   尽管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，但是大中华区的总裁，却迟疑了起来：“可是这样做，我们要达到目前的治污水平，加上设备采购成本，可能要付出5倍代价。”   5倍代价，这个数字让雅力士沉默了下来，他再一次感受到燧人系的技术压力，竟然是如此的可怕。   阿丹米公司可以付出5倍代价，来治理工厂排污问题，但这背后的经济关联太大了。   毕竟其他公司不用5倍污染处理费用，而阿丹米却要付出5倍治污费用，这种情况下，只会导致他们的产品竞争力下降，威胁到他们在华国的产品价格优势。   可是接受3倍处理费用，又让雅力士心有不甘。   挂了电话后，他回到会议室。   此时其他三个公司的总裁，也在打电话，刚刚回来的罗杰，看到雅力士的表情，就知道对方也遇到了燧人系的打击了。   十分钟左右，所罗门、威廉也回到会议室。   罗杰第一个开口：“看来我们都遇到了，燧人系的环保断服了。”   “你们有什么打算?接受3倍处理费?还是自己采购处理设备?”所罗门语气略显憋屈。   雅士利已经冷静下来：“自己处理是五倍，他们是故意报这个价格来恶心我们的。”   这个价格确实恶心到他们了，比自己搞便宜4o%，却比原来翻了3倍，刚好卡在他们价格底线附近。   现在他们是骑虎难下，如果不尽快解决，在华国的各个工厂，只能暂时进入停业整顿。   幸好近期由于春节临近，还有春节假期的缓冲时间。   可是十几天时间，也不可能完成设备采购和安装，这个时间至少需要半年，才可能缓过去。   问题是燧人系可不想给aBcd半年时间，就给了三天时间考虑，要么接受三倍污染处理费，要么大家一拍两散。   至于起诉蓝色时代滥用市场支配权，想想就好，这种事情就算是起诉了，官司打起来，没有几年时间的扯皮，都对不起燧人系几百人的法务部门。   资本家的贪婪和理性，让小老头罗杰选择了妥协：“暂时答应下来吧！然后慢慢想办法，建立自己的污染处理系统。”   “还有一个坏消息。”威廉停了一下，继续说道：“华国近期打算提升环保标准，可能要全面对标西洲联盟的环保标准。”   “哦！no！”精明的罗杰，自然看出了这背后带来的影响。   环保标准度提升，意味着工厂排污的标准更加高，普通环保治理企业的技术下，需要付出更高的处理费用。   但是三大环保集团的处理技术，本身就是达到西洲联盟的标准，甚至更加完美和完善。   而他们之前的五倍费用，就是以华国的老环保标准计算的，一旦要达到西洲联盟的标准，处理费用可能是7～8倍左右。   可以预见，一旦新标准处理，三大环保集团又会找借口提价了，到时候提一个5倍处理费，他们又要被恶心一次。   作为高卢人，罗杰提议道：“联系一下威立雅和苏伊士他们，如果集体打包给他们，应该可以优惠不少。”   【看书福利】送你一个现金红包！关注vx公众【书友大本营】即可领取！   因为这两个公司，是目前全球环保行业中，仅次于蓝色时代、联合集团和北控集团的巨头。   同时也是高卢和不列颠的企业，罗杰自然想用他们的技术。   虽然知道罗杰这个老狐狸的小心思，但是其他三人在权衡利弊后，还是做出了理智的选择。   不引入威立雅和苏伊士，那他们在环保处理上面，将被燧人系吃得死死地，显然aBcd不会接受这种被动局面。   他们让大中华区的负责人，暂时答应三大环保集团的价格。   另一边，由罗杰牵头，秘密接触威立雅和苏伊士，商量整体承包华国工厂的污染处理。   新环保标准带来的危机感，促使他们不得不提前做好准备，以应对未来的危机。   就在aBcd暗中行动的同时。   燧人系和中粮、北大荒集团的管理层，也通辽展开了一场秘密会议，这一秘密会议的目的，是商讨未来的布局。   一方面是为了对付aBcd的事情，另一方面，这是为了进一步强化国内外的产业布局，确保粮食供应的安全。   选择在通辽开会，其实是为了考察近期科尔沁沙地的沙地改造，以及秦通输水管道的铺设。 第二百六十一章 遥望北地 通辽。 霍林郭勒，这是通辽最北部的城市，也是秦皇岛—通辽输水管道，目前铺设到最北点。 其实秦皇岛—通辽线，可不仅仅只有秦皇岛一个海水淡化工厂，在绥中、葫芦岛、锦州大有、盘锦赵圈河，同样由于海水淡化工厂，这些沿海的海水淡化工厂连成一线，然后通过管道北上通辽和赤峰。 之所以不走秦皇岛—赤峰，那是因为地形限制，走通辽再到赤峰，反而更加方便。 这一次燧人系和北大荒、中粮的管理层会议，就是在霍林郭勒召开。 霍林郭勒再往北一点，就是锡林郭勒盟的东北部，再往北125公里左右，就是漠北国的东南边境。 在霍林郭勒配水站的办公楼上，众人拿着望远镜，眺望北方一望无际的大草原。 李飞扬转过头来，看向去年十月份刚刚上任的中粮总裁杨怀文，以及北大荒的总经理王守疆。 “两位，我们的米国朋友早就说过：谁控制了粮食，谁就控制了所有的人民；谁控制了石油，谁就控制了所有的国家；谁控制了货币，谁就控制了整个世界。” 杨怀文的专业可以是国际关系学，自然知道这是谁说的话。 而从军垦转变过来的北大荒集团，更是和国际粮食多次交锋过，王守疆明白粮食的重要性，这也是北大荒集团存在的意义之一。 杨怀文还是相当的谨慎：“李总，aBcd他们的产业链太全面，又在全球布局了大量农场和养殖场、加工厂，我们目前只能采取守势。” 哪怕有军人的血气方刚，王守疆也认同杨怀文的谨慎。 虽然燧人系在化肥和治污上，钳制了aBcd的一部分精力，让其不敢太过于明目张胆，但是以现在双方的关系，只要有机可乘，aBcd绝对不会放弃击垮华国农业体系的机会。 “所以我们要有自己的基本盘，澳洲太远了，而且很多东西是不受控制的。”李飞扬说完，指着北方的茫茫大草原： “漠北是一个合适的目标。” “漠北”王守疆眉头一皱。 对于这个被世界遗忘的地方，由于很多历史原因，这里是所有华国人心中的痛。 而且这地方，对于华国非常仇视，如果要去投资，王守疆真的需要好好考虑一下。 李飞扬笑道：“他们没有选择，国际矿石价格在我们手上，除非露西亚愿意收他们的矿，不过现在毛熊自己都吃不饱，要靠我们买矿的钱过日子，怎么可能收他们的矿物。” “那倒也是，只是……”杨怀文还是心存疑虑。 李飞扬打断了他的话：“这条输水管道，就是进入漠北的线路，有钱能使鬼推磨，如果给他们钱都不要，那就活该当垃圾了。” 显然燧人系是看上了漠北这块地了。 王守疆想了想：“如果采用输水扶持，加上金钱开路，倒是有可能打开他们的大门。” 实际上，燧人系的北进计划，是包藏祸心的，这白花花的纯净水，可是有毒的。 对于境内大半土地，是沙漠和戈壁滩的漠北而言，一旦全面接入燧人系的输水管道，将获得大量的草地、耕地，以及大量的收入。 问题是，这一切的基础，是要有源源不断的水资源，如果失去水资源的供应，那不用一年，就可能瞬间被打回原形。 捏住漠北的水资源，就捏住了对方的粮食，加上矿业的控制，工业产品的控制，他们不服也可以，那就直接自生自灭在那荒凉的戈壁滩上。 一个人入奢容易，入简却困难。 当他们被养猪成功，基本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。 燧人系已经和秦励章那边配合，在漠北地区挑选了十几个代理人，准备扶持他们成为买办商人。 逐步在漠北的南部沙漠戈壁滩，圈地种植牧草、油料农作物、棉花之类， 作为拥有156万平方公里面积的漠北，其中沙漠戈壁滩的面积，达到了上百万平方公里，占据漠北境内总面积的三分之二左右。 如此庞大的面积，哪怕只能开一半，有五十万平方公里，和蜀省总面积差不多大。 而且不少地方，都是开阔的平原、高原地形，适合大规模机械化耕种。 丰民农业的总裁肖源，取出一份地图来，上面标注了漠北的南部地区，那一片片被圈起来的位置，都是半荒漠、戈壁滩、沙漠。 人口只有三百多万的漠北，大量工矿企业和农业公司的进入，基本可以消化他们全部劳动力。 如果可以更进一步，拿下他们的环卫、水务和电力，基本就没有翻盘的可能了。 不过这种经济渗透，需要一步步来，先通过输水管道，打入他们的水务市场和农业，又通过矿业带入电。 因此必须培养合适的买办商人，又要确保拿住反制手段，可以给对方致命一击。 燧人系和中粮、北大荒，可是打算养猪，而不是养狼，该下手的地方，绝对不能有任何心慈手软。 对于燧人系的计划，杨怀文和王守疆并没有答应下来，毕竟这种事情，不是他们可以决定的，需要上面拍板下来，才可以进行。 他们虽然有这个心，却不能轻易答应下来。 说完了漠北的计划，众人才讨论起输水管道的西进计划。 王守疆说一下北大荒集团的进度：“目前我们公司已经在蒙区的各个沙区，承包了67oo万亩土地，改造计划只要水管到位，随时可以开始。” “我们中粮也承包了75oo万亩，蒙区的沙漠化面积有6.12亿亩，加上其他半荒漠地区，总潜力有9.14亿亩，潜力巨大呀！”说到这里，杨怀文也忍不住感慨起来。 李飞扬笑道：“快了，秦通线的西进支线，目前已经到了赤峰的克什克腾旗，预计今年年中到苏尼特左旗，年底到白云鄂博附近。” “这么快”杨怀文有些惊讶。 李飞扬解释道：“我们采用多段开工，度自然非常快。” 说完他拿出蓝色时代的内部工程进度图，介绍了一下近期的各段进度，蒙区的输水管道铺设，其实比晋省、秦省那边还快，毕竟蒙区的地形平坦，又没有密集人口，适合快施工。 王守疆对于这个进度非常满意：“我们会尽快安排浑善达克沙地的分公司，开始安排沙地改造。” 而丰民农业自己，其实也圈了719o万亩沙地。 三大农业集团虽然有心开拓国际供应链，但是对于国内的基本盘，却更加的重视。 毕竟外国的供应链，终究是存在风险的，在国内开农业，还可以提高大量就业，因此改造沙地荒漠，是三大农业集团的核心业务之一。 第二百六十二章 新春贺岁 2o11年的新春除夕。 黄修远带着一批精挑细选的定制版手机，来到北平串串门。 他将新手机作为礼物，送给了紫光阁那几位，又密谈了北进计划的一些事情。 国力的提升，又捏着毛熊的命根子，在处理这件事上，就更加有底气和从容不迫。 其实这个计划，黄修远和通过秦励章，和他们进行过多次沟通，大体方案已经定下了。 该计划是属于绝密，在内部中只有一个代号，名为“树铮计划”。 除夕夜。 黄修远和几位老人，一起参与了今年的春节联欢晚会，还看到了不少老熟人。 不过黄修远那一桌，基本没有人敢上来打招呼。 “修远，听说你们公司有联欢晚会” 黄修远微笑着点了点头：“今年和鲁省电视台合办，弘扬文化一直是我的梦想之一。” “你们的时光影视，拍摄的不少影片不错，那个共和国之辉系列，还有奋斗者系列都不错。” 黄修远摇了摇头，然后若有所指的回道：“一时书生意气罢了，我是看不惯那些神剧，资本是在故意削弱一些东西，又灌输一些东西，其心可诛。” “确实其心可诛。” “我们文艺界里面，很多东西都变得泾渭分明了，有些地方就如同一潭死水，偶尔有一两块破铜烂铁砸下，泛起污泥和臭气；有些地方看起来光鲜亮丽，却像屎包金一样，连皮囊都千篇一律了，就如同流水线上的商品。” “哈哈，也就你黄修远敢说这种愤世嫉俗之言，老家具不保养，确实容易腐烂；这新家具，虽然表面光鲜亮丽，却也隐藏着甲醛。” 黄修远轻叹着：“任重道远，单单是文化保护上，我就认为需要重拳出击，利用近期的矿业优势，输出我们的文化，免得被某些小偷，偷龙转凤了。” “这方面，我们几个老家伙讨论过了，确实有必要做出一些回应和措施了。” “我在时光博客开辟了传统文化板块，专门保护国内的文化和传统技艺，目前凡响不错，已经有五千多民间艺人注册了相关的资料。” “你们公司做得不错，华国太大了，天南地北的文化，需要全社会共同努力。” 黄修远和几位老人闲聊了两个多小时，随着春节联欢晚会落幕，才各种返回住处休息。 第二天，天刚亮。 他就顶着风雪离开北平，在车队的护送下，秘密前往德州半导体那边。 二月份初，正是北国的银装素裹时。 天地一片苍白，千万树木如梨花绽放，此时此刻的人间是冷冷清清的，也是热热闹闹的。 德州作为北平的南大门，加上华北平原的一路坦途，黄修远的车队很快就抵达了德州这边。 他直奔凤凰店半导体基地。 德州半导体虽然不生产cpu、gpu之类，但是这里同样异常重要，燧人系需要的大量物联网芯片，都是德州半导体在负责研生产。 而手机芯片中，过三分之一的配套芯片，同样是在德州半导体研和生产的。 他来到一个厂房内。 这里之前是负责生产太阳能电池板的，近期被改造成为1微米nLed屏的生产线。 之所以有太阳能电池板生产线改造，那是因为太阳能电池板生产线同样可以用于生产芯片，只需要改造一下即可。 这个厂房内部的5条生产线，其中1条已经完成了初步改造，毕竟是生产1微米nLed屏，技术上并没有太大难题。 上个月刚刚调任德州半导体公司的耿帅，正陪同黄修远参观厂房的改造情况。 由于是春节期间，工厂内部除了安保人员，和一小部分留守员工，就没有太多人在上班。 “董事长，我们在衡水的组装厂已经筹备好了，估计今年三月底左右，就可以全面投入生产了。”神采奕奕的耿帅，是一个四十一岁的中年人，剪着一个刺猬头。 之所以派耿帅过来德州半导体，主要是因为他之前在富士康待过，在富士康专门筹备工厂之类。 汕美6丰的电脑组装厂、手机组装厂，就是耿帅一手操办，德州这边调他过来，自然也是为了打造北方的组装厂。 由于德州已经挤了非常多半导体公司，组装厂的位置，就选择在德州隔壁的衡水。 至于交给富士康组装，那是不可能的事情。 虽然组装厂本身，并不涉及太多技术，技术也主要体现在装配上，但是黄修远就不想让富士康代工。 毕竟富士康的工人已经足够多了，没有必要给对方增加筹码，自己开组装厂，反而感觉方便。 “可以保证五月之前投入生产，就没有什么问题了。” 耿帅连忙回道：“董事长放心，我这边保证完成任务。” 一行人考察了这个nLeda屏生产线，又来到隔壁的2oo纳米nLed生产线，现有好几个工程师，正在生产线检测调整着。 黄修远慰问他们的工作和生活后，又给了红包，在现场听取了几个工程师的意见。 就目前而言，2oo纳米nLed屏技术，同样可以大规模量产了，现在就差设备调整，一旦设备调整好，就可以进入生产状态。 出了这个厂房，黄修远转过头来问道：“老耿，我们自己研的储存芯片，目前进行到哪里了？” “董事长，目前正在流片测试，储存颗粒相对简单一些，我们的16g内存，相对成熟一些。”耿帅停顿了一下，接着说道： “而32g内存条，我们的进度和紫光差不多。” 黄修远倒是没有太着急，而是摆摆手说道：“别急，16g的内存，我们可以通过两块16g内存组合，使用在高端版本上。” “我明白了。” 说着说着，便来到了科研区域，只是这里同样冷冷清清，他便放弃了进入的想法，匆匆慰问了几个留守的科研人员。 就在黄修远考察德州半导体的同时。 在马六甲海峡的狮城，亚美信息咨询公司内，之前测试特定方案的布鲁斯，在前几天完成该方案的验证，正在向主管吉娜汇报这件事。 只是他们不知道，在办公室内部，存在一些不起眼的小东西。 其实吉娜和布鲁斯等人，做事情确实非常谨慎小心，只是他们千算万算，就是没有算到，黄修远会知道cIa的一部分名单。 那份名单中，赫然有布鲁斯和吉娜俩人的详细信息，因此他们不可避免的暴露出来。 过于自信的吉娜等人，并不知道自己的办公室，其实已经被一些小东西，悄无声息的入侵了。 就在布鲁斯汇报了那个计划后，他们的计划内容，也暗中被传递给秦励章那边的人。 第二百六十三章 毒苹果   秦岭的大山深处。   一处秘密基地中，筹备秦岭班的秦励章，突然收到转接过来的一份加急报告。   看完这份报告后，他眉头深锁着，去年棱镜事件暴露出来的老鼠们，其实并没有被完全清除，而是留下一部分作为钓鱼用。   甚至还被策反了三名老鼠，而在亚太的其他海鸥、老鼠，同样被他们严密监控着。   这一次马六甲工作组反馈回来的信息，有很多非常重要的内容，包括对方筹备了一个“毒苹果计划”，准备用于对付黄修远的事情。   只是由于对方当时说内容的时候，都用代号代替，很难锁定具体目标。   “毒苹果……”秦励章陷入沉思中，从代号的情况来看，无疑是下毒之类，但是黄修远身边安保如此严密，要如何下毒？   秦励章也是在一线干过六七年的，他对于黄修远的情况，仔细琢磨了一遍，还真没有现什么地方好下手。   这种情况，让他更加担忧，虽然马六甲工作组截获了这一份重要情报，但是并没有获得详细的情况。   片刻之后，他还是没有现什么漏洞，只能先打电话，和黄修远沟通一下这件事。   在德州的黄修远，听完秦励章的解释，表示会加强自己的安保力量。   负责安保工作的黄伟常、张雷俩人，也立马提高了警惕，其实这几年来，随着黄修远研的技术越来越多，各种无所不用其极的针对，都在时刻窥探着燧人系。   除非成功将世界老大拉下马，不然这种事情很难得到遏制，这也是很多国内的科学家，显得默默无闻的原因之一，太出名容易被盯上。   德州半导体的办公室内。   黄修远打开自己笔记本电脑，燧人系其实和秦励章那边经常合作，比如在各种新型装备、特种设备上，双方一直有紧密合作。   燧人系研的各种微型监控设备、电磁干扰器、检测设备、防毒防化设备、电击器、防护设备之类，在秦励章那边应用非常多。   自然黄修远身边的安保人员，也装备了一大堆各种特制设备。   比如他现在穿着的衣服，看起来平平无奇，实际上是由上千层纳米布编织制造的级防弹衣，子弹击中防弹衣，动能被防弹衣瞬间吸收，转移扩散出去，连口径12毫米狙击枪弹，击中防弹衣的效果，最多就像被拳击手打了一拳。   这防弹衣的造价也非常高，单套成本就要五十多万。   而他一般出门，都带特制防毒头盔，这个头盔造价同样高达二十多万，配备了如此变态的防护，基本轻武器对他是没有致命效果的。   其实黄修远自己更加重视这方面的事情，毕竟他未来就是遭遇暗杀而亡的，在燧人系创立的一开始，就建立了安全部，目的就是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。   他手指头在笔记本键盘上飞舞着，借用自己的权限，调动汕美数据中心的运算力，然后启动大数据筛查系统。   之前曝光的棱镜系统资料中，除了给国内的是完整版，给高卢、不列颠和露西亚的版本，都有不同程度的删减。   而且他一直都在暗中关注棱镜系统，由于知道其中的很多底层程序，哪怕负责管理棱镜系统的cIa，修改了一部分程序，仍然没有逃出他的反监控。   无形的国际互联网中，一段不起眼的数据流，经过十几台肉鸡的跳转后，来到了加利福尼亚州的弗雷斯诺城。   cIa负责亚太地区的本土对接办公室，就在弗雷斯诺城外的德纳斯小镇中。   小镇的西北侧，一栋挂着“亚美信息咨询公司”的写字楼内，在夜幕下，仍然灯火通明。   总裁办公室内。   一个地中海老头，看完了亚太分部的各项汇报，将吉娜和布鲁斯联名汇报，他那锐利又阴沉的眼神，露出一丝杀意，随即在文件最后一页，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   “克劳德，最近亚太地区太平静了，你们再不拿出一点成果来，ned就要把我们的活干了。”   一旁的鹰钩鼻中年人，苦恼的敲了敲自己脑壳，在面对如今的复杂局面上，他们确实不如ned灵活，毕竟培养一只老鼠，往往需要几年，甚至十几年时间。   加上上一次的棱镜事件暴露，他们在全球的分部损失惨重，很多线条一夜之间瘫痪。   克劳德最后只能硬着头皮说道：“我想想办法，在海上做一些工作吧！”   地中海老头一边翻阅文件，一边说：“ok，吸引一下目光也好，正好配合吉娜那边的行动。”   克劳德拿起那份亚太分部的汇报，翻了翻后问道：“话说，她们制定的毒苹果计划，真的可以成功?”   “没有人不存在弱点，至少有7o%的概率会成功，只要可以接近对方，牺牲一颗棋子也值得。”地中海老头面无表情地说道。   “那我就去操作海上的事情。”克劳德放下手上的文件，离开了总裁办公室。   而地中海老头批阅了两个多小时文件，现时间已经差不多到晚上十点钟，锁好文件和办公室后，吩咐值班的副手一些事情后，他披上大衣，向停车场走去。   当他开着福特的越野车，离开地下停车场时，公路上的一个交通摄像头，锁定了这辆越野车。   本书由公众号整理制作。关注Vx【书友大本营】，看书领现金红包！   在太平洋另一边的德州。   黄修远眯着眼睛，平静地看着眼前的画面，而他左手边的另一台电脑上，正显示着谷歌地图，还有一些辅助插件的页面。   大数据筛查系统，加上他的未来记忆，有这个人的详细资料，要查到对方的一举一动，并不是没有办法。   对于福特越野车里面的地中海老头，这个家伙在2o33年还出过一本自传，叫《谁是猎人》。   上面就有他的一些个人经历和习惯，虽然没有具体说什么情报，但是这个家伙在弗雷斯诺城工作了13年的事情，却暴露了这个位置。   在黄修远的注视下，福特车一路向东，进入了弗雷斯诺城中，来到一间名为“福克斯野玫瑰”的酒吧中。   地中海老头就如同一个普通人一样，从福特越野车下来后，对着酒吧门口的几个妖艳女郎，吹了一个口哨，惹得一片调笑，随即进入酒吧之中。   街道红绿灯的监控摄像头，可以看到酒吧进进出出的客人，以及那五颜六色的灯光。   在街道不远处，一辆刚刚停下来的新款通用汽车，车主人按了防盗锁后，便扬长而去。   只是他走开了十几米，车灯突然闪了闪，随即又恢复了平静。   与此同时。   弗雷斯诺城的一家鲜花定制商店，电脑弹出了一份新订单。 第二百六十四章 香石竹   纵情声色的夜，在那灯红酒绿下，人类泄着最原始的**和冲动。   福克斯野玫瑰的卫生间内，一阵急促又低沉的声嘶力竭后，一切又回归于索然无味的平静。   一边提裤腰带，一边向外走去的地中海老头，在卫生间的镜子前，擦了擦身上的痕迹。   从刚才的卫生间，出来一名金男孩，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：“杰克，你最近都不常来了，是不是工作太忙了?”   “宝贝，有些东西不是你应该打听的。”地中海老头眼神中，充满了冰冷的陌生。   金男孩也被吓了一跳：“ok，我只是关心一下你。”   老杰克从口袋里掏出两百米元，塞入金男孩的手中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卫生间。   凌晨三点。   由于落基山脉的阻挡，加上加利福尼亚州特殊的盆地地形，弗雷斯诺城的气温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冷。   刚出酒吧的老杰克，拿出一根万宝路点燃后，一边走一边慢吞吞的吞云吐雾着。   在他五十多米外，路旁的一辆通用小轿车，突然闪了闪车灯，随即动机启动，车子向老杰克方向开过去。   走在路旁的老杰克，抽了一口烟，眼睛被远光灯晃了一下，下意识闭上眼睛。   通用小轿车的动机油门轰鸣起来。   老杰克眼睛还没有适应，心里面暗骂一句：“法克，这帮该死朋克男孩……”   突然他感觉自己身体飞了起来，先是大脑一片空白，剧烈的疼痛紧随其后。   老杰克如同破布娃娃一样，在半空中翻滚了三四圈，最后重重地砸在一辆路边的汽车挡风玻璃上，那挡风玻璃顿时布满了蜘蛛网一般的裂纹。   酒吧门口的几个妖艳女郎，惊慌失措的尖叫着。   而街口的红绿灯摄像头，冰冷的注视着这一切，被撞飞出去的老杰克，在挡风玻璃上挣扎了几下，便没有了气息。   半个小时后。   现场被控制起来，拉起了一道道警戒线，那闪烁的警示灯中，是脸色难看的克劳德等人。   弗雷斯诺城的FBI探长阿斯顿，看完现场勘探报告，转过头来说道：“克劳德探员，这件事我们会处理好的。”   “阿斯顿，你应该知道杰克的身份，这件事我们必须参与其中，我怀疑这是一起报复。”克劳德态度非常强硬。   只是有程序正确的阿斯顿，摇了摇头拒绝道：“克劳德，你们负责外面，我们负责内部，这是规矩，明白吗？”   “可是……”   阿斯顿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，接听了自己的电话，走到远处听电话，几分钟后，他走了回来。   无奈的摊摊手：“ok，我同意你们参与调查，不过请配合我们的工作，不要乱来。”   “谢谢。”克劳德点了点头。   【收集免费好书】关注v.x【书友大本营】推荐你喜欢的小说，领现金红包！   两边的人员忙碌几个小时，将那辆失控的通用汽车、和老杰克深入交流过的金男孩、老杰克的尸体，都带到FBI的驻地办公楼。   早上十点钟，克劳德匆匆回到小镇的办公室，准备排查老杰克的情况，也暂时接管了相关工作。   他拿了几份案宗后，准备和助手一起过去调查，刚走到门口，就遇到了一个女孩。   戴着鸭舌帽的年轻女孩，抱着一束粉色的香石竹和一个礼盒，礼貌地向克劳德问道：“哈喽！先生，请问这里是亚美信息咨询公司吗？”   “……”克劳德停下了脚步，眉头微皱了一下，他们这个驻地办公室，向来都禁止和外来人员有过多交流的，他心里面暗骂一句：又是哪个混蛋违反规定。   他助手急忙回道：“是的，这里就是亚美公司，你有什么事吗？”   鸭舌帽女孩有些疑惑的说道：“我是克莱因鲜花店的员工，有人在我们店订了一束花和一个礼盒，送给杰克?安兰德先生，可是我打了几个电话……”   “什么?你说杰克?安兰德?”克劳德瞳孔急缩。   鸭舌帽女孩将香石竹的礼卡，递给克劳德：“就是这位先生，上面还有他的电话。”   克劳德一把抓过礼卡。   ［致杰克?安兰德先生：   在漫漫长夜的黑森林里，阿美莉卡的老鹰，注视野玫瑰丛中福克斯，你在享受狩猎的紧张与兴奋，而我在海的另一边，静静地观看着你的表演。   骄傲的猎人，有时候也会成为猎物的猎物，愿天堂没有汽车，也非常感谢你送过来的苹果。   无名的幽灵克劳德脸色难看到极点，强忍着内心的怒火，深呼吸一口气后：“女士，东西我收下了，杰克?安兰德今天凌晨去世了，现在我需要你配合我们调查。”   “哦买噶！”鸭舌帽女孩一脸懵逼。   克劳德目光冰冷的盯着那个礼盒：“盒子里面是什么东西?”   “噢……”女孩被吓到了，有些紧张起来，结结巴巴的回答道：“是六个……六个苹果，这是那个人……通过邮件要求的。”   “苹果?六个?”   克劳德立刻通知了FBI的阿斯顿，对鲜花店的电脑进行调查。   中午十二点左右。   阿斯顿带着一份调查报告，急匆匆来到克劳德的办公室。   “情况如何?”   阿斯顿脸色非常阴沉：“坏消息，就在今天早上差不多同一时间，纽约、休斯敦、旧金山、洛杉矶、底特律，都出现了一起相类似的案件，贺卡、苹果和汽车失控。”   “都是什么人?”   阿斯顿非常愤怒地说道：“两名洛克马丁的武器专家，两名当地参议、一名你的同僚。”   “法克鱿！”克劳德握紧拳头。   恢复冷静的阿斯顿，开口问道：“你这边有什么线索?”   克劳德将亚太分部的那份文件递过去：“这是顶级机密，看完不要和任何人说。”   “ok，规矩我明白。”阿斯顿接过那份文件，翻看了片刻，又联系起那些贺卡上的内容，瞬间反应过来。   一会之后，他感到一阵恐惧，用不可思议的语气问道：“这是你们的顶级机密?为什么对方会知道?难道你们内部……?”   脸上尴尬的克劳德，揉了揉太阳穴回道：“我也不知道，知道这件事的人，就六个人，现在是五个人，我们正在调查。”   阿斯顿深呼吸一口气后：“这是对方的警告，如果你们再针对那个人，可能就要撕破脸皮了。”   “上面已经要求我们暂停行动了，这种幽灵一般的暗杀手段，以后必须提高警惕了。”克劳德无奈的说道。   面对这种远程控制汽车的手段，对于越来越智能化的现代社会而言，真的防不胜防。   除非不使用互联网、交通监控和汽车电脑之类，回到无电子设备时代，才有可能根除这种事情。 第二百六十五章 风沙荒原 距离蒙区北部边界的几十公里外。 一支车队正行驶在一望无际的荒漠草原中，车队里面有当地的不少地头蛇，以及丰民农业的漠北分公司经理方战、唐铁兵。 俩人刚刚从东三省分公司，调过来开拓漠北地区的市场。 唐铁兵拿起望远镜，站在一块大石头上面，看着眼前这荒凉又原始的大荒原。 一旁的当地十几个地头蛇，也有些忐忑不安，毕竟这鸟不拉屎的地方，基本就没有人愿意过来投资。 其中一个大汉，向方战小声的问道：“方经理，这地方合适吗” “阿古达木先生，这个地方投资农业勉勉强强吧！改造和水非常关键，你们这边也缺少水，需要从南方输水过来。”方战暗示道。 被南方花花绿绿的世界，迷住了眼睛的阿古达木，也非常向往财和美好的生活，他拍了拍胸脯：“方经理，我叔是东方省的头，你们管道进来的事情包我身上。” 其他几个地头蛇，也争先恐后表明立场，会动用自己的关系，让丰民农业在当地的投资畅通无阻。 方战笑着说道：“哈哈，有大家的鼎力相助，输水管道相信很快会完成，到时候大家一起财。” “哈哈，一起财。”阿古达木也跟着笑起来。 漠北东方省，其实就是呼伦贝尔大草原的一部分，只是随着近代以来的全球气候变化，加上当地过渡放牧，导致很多地区变成了荒漠草原、荒漠。 特别是没有什么河流的东方省南部地区，土地荒漠化情况更加明显。 作为衙内的阿古达木，虽然吃喝不愁，但是当地经济也没有多少油水，除了采矿可以捞一些钱，放牧之类就别想了。 从大石头下来的唐铁兵，向阿古达木说道：“阿古达木先生，你们这边适合大规模种植牧草，我们可以采用合资的方式，成立牧草公司，你们出土地和人，我们出钱和技术。” “不知道你们要多少亩”阿古达木兴奋的问道。 唐铁兵比了一个手掌：“至少5oo万亩，另外我们承诺，会招聘当地牧民加入我们公司工作。” “5oo万亩你们公司真的要这么多”阿古达木既兴奋又担忧。 唐铁兵抛出了诱饵：“放心，钱肯定不会少了大家的，和我们公司合作，不会亏待大家的口袋，你们守着这大片荒地也没有用。” 面对这种滔天的富贵，阿古达木也难以控制自己的贪婪：“好，只有钱到位，我一定全力帮贵公司游说。” “哈哈，那就劳烦各位了。”说完唐铁兵给他们每个人了一个红包。 拿了红包后，阿古达木等人更加眉开眼笑起来。 除了丰民农业在东方省的开拓，北大荒集团也进入了东方省西南的苏赫巴托尔省，游说当地的地头蛇，共同开荒漠和荒漠草原。 而中粮则进入了环境更加恶劣的东戈壁省。 漠北这三个地区，是最靠近输水管道的区域，最适合改造和开。 在金钱攻势下，加上三地地头蛇的配合，很快三个公司就在当地拿下了大片土地。 北大荒主打油料种植、中粮主打棉花和油料，而丰民农业则集中在牧草上。 至于粮食就别想了，漠北不种粮食，是他们的策略之一。 而另一边。 在漠北的府乌兰巴托。 蓝星矿业、北控集团、联合集团，也开始在这里设立分支机构，由于国际矿业被三巨头牢牢地掌握着，加上漠北这种坑爹的地缘环境，他们只能将矿物出口华国。 通过金钱开路，加上其他国际矿业公司退出漠北，或者将手上持有的矿产开采权出让给三巨头。 三巨头很快就在当地编织了一张关系网，通过控股和合资，拿下了二十多个矿区。 这些矿场主要是铁矿、铜矿和煤矿，很多矿产还是枫叶国的矿业公司持有的，之所以出让给三巨头，那是因为他们不想被三巨头针对。 毕竟枫叶国钾肥公司就是前车之鉴，想在全球矿业中混，不和矿业三巨头打交道，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。 看看被干翻的必和必拓，以及现在被吞并的力拓、淡水河谷和Fmg，全球的矿业公司都噤若寒蝉，生怕被盯上。 现在也就能源矿和贵金属矿，可以抵抗矿业三巨头的打压。 漠北的额尔登特城附近，拥有亚洲最大的铜钼矿，之前是露西亚和漠北合作的开的。 现在这座铜钼矿，则由五矿集团加入合作之中。 矿区，简易办公楼中。 五矿集团作为国内仅次于三巨头的矿业公司，看起来是在单独行动，实际上却要按照矿业联盟的内部计划来行动。 派驻该矿区的驻矿经理，一过来就安排了不少业务，比如什么“矿业开采的现代化建设”、“优化矿区的开采计划”、“加强矿石的综合利用”、“提高矿工的保障”之类。 之前被丢弃的尾矿、烧结后的矿渣，全部都被打包起来，经过初步遴选后，全部销售到国内去。 对于这种综合利用，提高了额尔登特矿区的净利润，加上五矿公司带来的大量基础设施建设，很快就融入了当地的体系中。 矿业集团的蚕食鲸吞，又拉拢了一大批当地的地头蛇，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，一点点笼罩在漠北地区。 而另一边，配合输水管道，向西北延伸的农业集团，同样在润物细无声的影响着这片土地。 单单是二月份，三大农业集团刚刚入驻漠北，就在当地撒下了18.6亿投资，招聘了五千多名当地人员工。 农业集团还计划建造分公司小镇，作为员工宿舍、加工厂和办公楼，以及大量公路和铁路，逐步吸纳周边的牧民。 这种开拓，各个企业之间都在相互配合，而且操作得非常谨慎小心，毕竟太明显的话下，容易引起反弹。 因此拉拢当地的地头蛇，就成为现阶段的要任务。 不过好在这边的牧民好忽悠，比起澳洲那帮白皮，好掌控一些。 毕竟澳洲的工人，很多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，加上双方肤色和文化的差异，只能一手大棒一手甜枣，一边经济渗透，一边时不时敲打一下。 就在矿业联盟、农业联盟，大举北上漠北的时候。 国内的六大矿业集团，在长安召开一场秘密会议，讨论未来的战略布局，以及关于碳粉深入开问题。 对于矿业联盟的六大矿业集团而言，这件事非常重要，因为碳粉在某种程度上，关系到国内的能源格局，以及能源安全。 因此六大矿业集团，才召开这一次秘密会议。 第二百六十六章 燃气燃油 长安。 这是一座古老的城市。 联合集团的总部大厦，就在长安城的郊外。 矿业联盟的六大集团，各家的负责人齐聚于此，蓝星矿业的宋世嘉，电矿联合体的王硕，以及东道主联合集团的几个管理层，围绕大圆桌坐一圈。 代表联合集团言的罗拓，翻了翻手上的稿子：“各位，这一次邀请大家过来，主要是为了未来的一些布局，想和大家好好的聊一聊。” 宋世嘉默不作声，电矿联合体的王硕同意没有开口，其他三家中的五矿集团和南方稀土，则是体量小了一些，话语权不大。 最后还是北控集团的郑建国，先开口附和：“罗总，矿业的展和布局确实应该谈一谈，大家有什么话都放桌面上说。” 罗拓吩咐了助理一句，让助理打开会议室的多媒体投影。 在多媒体幕布上，出现了一副柱状图，赫然是蓝色时代、联合集团、北控集团的燃气生产量、储备量。 从2oo8年到2o1o年三年期间，三大集团的燃气生产量加飙升。 其中蓝色时代去年的一共生产了3443万吨液化气、甲烷气；背靠西北庞大牧区、养殖场的联合集团，去年生产了3681万吨液化气和甲烷气；北控集团去年生产了1243万吨液化气和甲烷气。 三家加起来8367万吨液化气和甲烷气，这个数字看起来非常巨大，实际上单单是国内养殖业产生的排泄物，就至少可以提炼3亿吨液化气，潜力非常的巨大。 导致生产潜力没有挖掘被出来的原因，一方面是因为一部分牛粪和猪粪之类，因为小养殖户的养殖，或者太过于边缘，搜集起来不划算；另一个问题是消费市场的问题。 去年国内的燃气市场，73.9%的市场份额被三大集团占据，三大环保集团一共销售了4537万吨液化气，这些液化气主要用于居民做饭、餐饮、桑拿和取暖。 事实上，在今年一月份开始，三大环保集团第二次下调了燃气零售价，从之前的每公斤3.1元，下调到每公斤2.8元。 现在一瓶15公斤的液化气，零售价只需要42元，导致市面上只剩下天然气，才有资格和液化气一较高低。 北控集团还没有产能过剩的情况，而联合集团、蓝色时代，就明显产能过剩了，要不是有燃气电的消耗，就失去扩大产能的动力了。 蓝色时代还有大量燃气汽车，可以吃下一部分产能，联合集团可没有那么庞大的产业链，现在联合集团正烦恼液化气产能过剩的问题。 罗拓无奈的说道：“如果我们公司加大对各大牧区的生物质回收，预计今年的液化气和甲烷气产量，将提升到68oo万吨，燃气产能过剩已经是一个问题了，我们必须想办法开辟新的销售渠道。” 五矿集团的总经理邵明，由于本身没有燃气业务，也很少了解能源市场的事情，还是第一次听到国内能源产能过剩的话题，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被颠覆了。 而电矿联合体的王硕、北控集团的郑建国，却知道罗拓的潜台词是什么。 国内除了化石能源消费市场中，煤炭主要用于电；燃气则是居民生活、餐饮和取暖；石油一般用在燃油和化工上。 煤炭、石油和天然气在应用领域上，通常只有小范围的交叉，主应用领域上很难被改变。 但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，由于生物质炼气技术的爆，导致燃气的产量暴涨，已经出了国内燃气的总消费量。 如此一来，产能过剩的燃气，必然只能向其他化石能源的消费领域伸手。 看来看去，进攻煤炭的电领域基本没戏，石油的化工领域同样难以撼动。 唯一可以冲进去的领域，就剩下石油的燃油领域，这个国内最大的燃料消费市场，成为了三大环保集团的下一个目标。 现在他们要面临一个问题，那就是两桶油这个拦路虎。 因此罗拓和宋世嘉希望六大矿业集团联手，组建自己的燃气联盟，一边逐步推广燃气汽车，一边布置自己的燃气加气站。 宋世嘉站起来说道：“以石油燃料为主体的消费结构，必须向以煤炭燃气主体的消费结构让步，因为我们代表最先进的生产力，也同时也是自主可控的产业，而石油市场上，我们不具备优势。” “宋总的意思，我理解。”沉默良久的王硕开口说道。 改变燃料的消费结构，确实可以改善目前的石油困境，毕竟国内的石油主要消费在交通燃料上，单单是汽油和柴油就吃下了近3亿吨。 众人都聪明人，自然知道交通燃料市场是多么庞大。 虽然国内的生物质潜力，最多可以达到5亿吨极限，按照对半开，就是2.5亿吨，还无法满足交通燃料市场。 但是别忘了电矿联合体，目前推广得如火如荼的太阳能和风电，正在大西北遍地开花。 富余电力生产的碳粉，可以用于制造水煤气、甲烷气，这同样是一个巨大的燃料来源。 而且电矿联合体背后的四大电集团，也不甘心被电网吃得死死地，如果可以直接出售燃气，就可以绕开电网的一部分钳制。 另一边的邵明和南方稀土的总经理田有江，小声的讨论了几句。 显然五矿集团和南方稀土也不甘心当小弟，想在燃气市场上分一杯羹。 国内燃油和燃气市场加起来，消费量达到3.6亿吨之多，哪怕大头被三大环保集团和电矿联合体拿去，他们如果可以分到两三千万吨，也足够整个集团吃香喝辣了。 不心动才怪，很快六大集团达成一致，共同展国内的燃气汽车和燃气市场。 根据计划，三大环保集团依托各地的燃气站，加设燃气汽车加气设施；电矿联合体、南方稀土、五矿集团，布局高公路的加气站。 同时建立燃气调配中心，紧急时刻可以互相拆借燃气，全部市场价格稳定。 在布局加气站的同时，他们还要加大对太阳能、风力的开投入，减少本身对化石燃料的依赖，实现碳排放的负增长。 别的公司要实现碳中和，都被弄得一个头两个大；而六大集团已经计划实现碳排放的负增长，直接向大气层抽取二氧化碳。 为了配合这个战略，燧人系已计划，全面去燃油车，转变为燃气车。 和燧人系就紧密相关的中粮、北大荒等公司，也在计划逐步燃气化，可以减少燃料的生产成本。 毕竟目前的液化气每公斤2.8元，而汽油和柴油每升7.7～8.6元，通常每升汽油只有o.71公斤。 两者价格差距明显，接近四倍的价格差，燃气秒杀燃油。 第二百六十七章 风口   六大矿业集团在长安召开秘密会议的同时，国内的货车市场，也在悄悄的生变化。   德州蜗牛工业的蜗牛维修厂。   几辆大货车鱼贯而入，专门从事蔬菜运输的张大鑫，手底下有一个小物流公司，他们专门鲁省到北平这一条线。   从车上跳下来后，张大鑫从口袋摸出一盒中华，向走过来的中年维修工递过去：“6师傅，麻烦你了。”   “拿回去吧！”6康直接推了回去，然后摇摇头说道：“我们这不兴那一套，老张你别害我。”   “不就一包烟吗？没有什么吧！”张大鑫仍然想塞过去。   6康没好气的说道：“规定不能收，要收了你这烟，我明天就要直接卷铺盖走人。”   燧人系的内部，到处都是监控摄像头，而且很多员工喜欢专门盯人，举报成功可是有奖励的。   加上燧人系的工作待遇非常好，内部也有很大的竞争，随便收客人的礼物、钱财，那是在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。   无奈之下，张大鑫只能将烟放回口袋，然后满脸堆笑着说道：“6师傅，我这三辆货车，全部改造成冷冻货柜车。”   “都改造冷冻货柜?没问题。”6康围绕着几辆大货车走了一遍，在改造列表上，勾选了太阳能电池板、温差电模块的型号，又选择了货柜保温层、热电制冷器、恒湿器和总控车载电脑。   “老配套，一套5万6。”   “没问题。”   突然6康摇了摇头说道：“可惜你们这车是柴油动机的，如果是新出的燃气动机，这燃气价格可比烧柴油便宜得多。”   “额……6师傅，我也看了好几款燃气车，确实挺不错的，可是我公司是跑长途运输的，一路上没有加气的地方，用不了燃气的。”张大鑫无奈的摊摊手。   6康笑着说道：“我总公司和其他几个合作伙伴，正在搞燃气站，很快就会向普通用户开放燃气车加气服务。”   “真的?”张大鑫面露喜色。   “骗你做什么?”6康拍了拍手上的配件列表单：“一半定金，车要一个星期左右。”   “好的。”   签了合同后，张大鑫看着被拉进入改造车间的大货车，陷入了沉思之中。   作为小物流企业，他有小商人的精明能干和吃苦耐劳，跑鲁省—北平线的货车不在少数，毕竟作为国际大都市的北平，本身是蔬菜水果生产能力，基本靠外地输送，因此就催生大大小小的物流企业。   他开的三金送，就是这样一个小企业，专门给海淀区和朝阳区的农贸市场送蔬菜水果。   蔬菜水果虽然可以走绿色通道，但是运输成本还是居高不下，其中有蔬菜水果容易变质的原因，也要近期燃油价格高涨的原因。   要不然张大鑫就不会花钱，对于货车进行升级改造了。   他看向自己的大舅哥朱海：“海哥，你说这燃气车有前途吗?”   跑了十几年货车的朱海想了想：“大鑫，如果蓝色时代和北控，他们真的要搞燃气站，那确实可以降低一些成本。”   俩人算了一笔账，以目前2.8元每公斤的液化气计算，大概只需要之前的四分之一油钱。   加上温差电和太阳能电，货车运输成本中能耗成本，将下降到之前的5～1o%左右。   张大鑫去问了6康，关于柴油车改造燃气车的问题。   6康给了三个方案。   第一是更换动机，价格9～12万；第二是在原来的柴油动机基础上，加装燃气辅助设备，价格是4万左右，不过有使用寿命限制；第三是掺杂，在柴油动机热机后，中途再注入燃气燃烧，改造价格才2万左右。   看到张大鑫在问这些问题，6康提醒道：“老张，更换动机最好，别贪那几万块的小便宜，便宜没好货。”   “谢了，我会好好考虑的。”   ……   德邦物流的魔都新总部。   董事长崔维星看完了一份报告后，眉头紧皱起来，一会之后他向副总张良才问道：“良才，最近其他快递公司的价格又压下了不少，公司压力非常大呀！”   德邦物流在国内民营物流中，目前是仅次于飞鹏快递，和顺丰物流不相上下，四通一达现在还没有展起来。   张良才主管市场调研，自然知道目前国内的快递局面：“是的，董事长，除了飞鹏、顺丰和邮政，四通一达基本都在打价格战。”   从去年下半年开始，随着东风汽车推出多款混合动力大货车后，快递行业的运输成本就逐步下降着。   与此同时，大量汽车维修厂也看到了商机，从蜗牛采购了温差电模块、太阳能电池板之类，给汽车提供升级改造服务。   油价、高公路收费，是影响物流行业利润率的核心因素，最近西亚局势不稳定，导致国际原油价格上浮。   幸好德邦物流的紧跟时代潮流，采购了混合动力大货车，又逐步升级改造了老货车。   只是德邦物流升级改造，其他物流企业也在升级改造，有利润空间后，为了抢占市场，四通一达率先起了价格战。   面对四通一达的威胁，崔维星也深感压力：“我们必须想办法。”   目前的国内物流行业，看起来像战国七雄混战，但是崔维星却明白，邮政、飞鹏有自己的基本盘，基本立于不败之地。   特别是净利润高的飞鹏，在国内物流行业中，堪称终极缝合怪，全国拥有172个物流仓储基地、31个转运中心，有自己体系内的燃气站，又背靠云检商城和丰民农业。   运输成本中的燃料费用低得不能再低了，让崔维星羡慕不已。   除非燧人系倒下，不然飞鹏快递很难被击败，至于燧人系倒下的可能性，崔维星根本不敢想，庞大到如此地步的燧人系，如果倒下来，那后果将是灾难性的。   一旁的张良才思考了半天，突然想起一件事：“董事长，我这几天听到一个小道消息，蓝色时代好像要开放燃气车加气服务。”   “开燃气车加气?”崔维星目光微闪，以他对于燧人系的了解，如果对方要做一件事，通常都不是单打独斗，很有可能是形成联盟。   就好比矿业联盟、精密仪器联盟、半导体联盟、环保联盟、农业联盟之类，基本可以横推。   想明白其中的关键，崔维星当机立断：“我明白了，看来三大环保集团要推广燃气车了，良才，你立刻和蓝色时代接触，试探一下他们的态度，是否允许我们的车在他们燃气站加气。”   “好，我们马上去办。”张良才也反应过来了。 第二百六十八章 气网   不少国内的物流公司，已经察觉到近期的一些变化。   比如南方稀土宣布在南方各地的高公路，新建15o个燃气站。   哪怕是两桶油不太情愿，但是面对上面的一纸文书，还是乖乖的配合，同意南方稀土、五矿集团和电矿联合体，在全国各地高服务区旁边建立燃气站。   而蓝色时代、联合集团和北控集团，本身就设立了不少加气站，现在只需要改造一下，基本就可以对外开放了。   油改气战略，可不仅仅是六大矿业的企业利益问题，而是关系到国内的能源安全。   在摆脱了矿石问题后，就剩下能源和粮食这个两个大问题，两桶油要敢在这件事上搞小动作，那是在厕所里点灯。   生物质燃料的潜力巨大，又具备一些时效性，如果不及时作为原材料使用，很快就会被微生物分解。   而石油可以作为战略储备，在交通燃料领域，向让步燃气让步，已经整体制定好的大战略。   另一边，煤改气战略进入了内部讨论阶段。   2月26日。   在德州半导体呆了半个多月的黄修远，被邀请前往北平，参与煤改气战略研讨会。   他和许久不见的宋世嘉、李飞扬等人，在北平的燧人系办事处会面。   前往会议地点的车上，黄修远问了近期蓝色时代的一些情况。   “董事长，我们国内的产业布局差不多闭环了，近期主要在攻略漠北和澳洲。”李飞扬向他汇报了海外业务。   沉思中的黄修远，突然问道：“中亚那边的情况如何?”   李飞扬一愣，随即笑道：“那边是联合集团开拓，哈萨克的几个矿石供应商被教训了一顿后，倒是学乖了一些。”   “蛮夷，畏威而不怀德，确实要适当敲打敲打，我在澳洲和漠北的分公司，也要多敲打敲打那些地头蛇。”   李飞扬点了点头：“我明白。”   二十多分钟后，一行人来到了会议地点，除了燧人系的老熟人，矿业联盟的各家企业，还有各大煤炭集团、两桶油和海油方面的人。   这个会议规模不大不小，参与者都是国内的相关企业、相关领域和战略智库的人员。   黄修远在燧人系的位置上，翻了翻战略方案的草稿文件。   虽然同样是煤改气，但是这一次的煤改气方案，和他记忆中的煤改气战略，有非常大的差异。   对此他倒是没有什么意外，毕竟此一时彼一时，任何战略的制定，都会因为当时情况的不一样，而产生不一样的变化。   这一次煤改气的方案，不再是用进口天然气替代本土煤炭，而是用煤炭直接提炼甲烷气、液化气之类，作为天然气使用。   目前各大煤炭集团，正在讨论引进蓝星矿业的技术，实现煤气化的产业升级。   黄修远已经授权李飞扬上去言，授权给各大煤炭集团，这自然没有什么大问题。   双方很快就达成初步的合作备忘录，具体细节私底下再进行深入谈判。   黄修远也表了自己的一些意见。   根据煤改气的战略布局，国外的天然气是可以进口，但是他建议要进行严格把控，将进口气源的整体比例，控制在总消费量的2o～3o%左右。   同时进口漠北的煤矿，在蒙区设立提炼工厂提炼燃气，通过燃气管道，供应华北地区使用。   而南方地区，同样采购进口煤矿，作为炼气原材料，供应东南沿海的燃气。   国内的煤矿封存一部分，一部分保持生产力，预防国际市场的供应不稳定。   各燃气公司做好生产预案，必须保证18o天左右的原材料库存，应对国际市场的变化。   参与会议的不少智库学者，也赞同黄修远的这个方案，国际煤炭和天然气可以进口，但是提防也要有。   对于黄修远的战略目光，上面还是非常相信的。   讨论了半个多小时，大体战略被确定了下来。   煤改气和油改气，环保只是一个次要因素，真正的目的，是抢夺国际能源的话语权。   比如现在计划进口的露西亚天然气，其实就是当做在扶贫，免得毛熊被饿死。   至于澳洲煤矿、东南亚煤矿，同样是扶持当地的策略之一，一旦完成煤改气和油改气，国际能源市场的威胁，将被间接瓦解。   将3亿吨燃油砍了，其他化工、沥青之类，国内的石油产量，完全可以自给自足。   虽然完全砍掉3亿吨燃油，短时间内不太可能，但是只要国内燃油消费量，下降到1亿吨左右，基本就是安全线了。   到时候，不管是西亚狗大户，还是北非油老虎，或者露西亚的石油寡头、米国页岩油，你们可以尽情的提价，涨一毛采购价算我输。   如此一来，进口煤炭和天然气的主导权，就在国内企业手上，你国际市场敢提价，我就敢不采购。   紧接着联合集团的罗拓，提出了一个合作方案，那就是气网。   听完罗拓的描述，矿业联盟倒是没有什么意见，众人将目光看向两桶油和海油公司的代表。   作为世界第一大石油消费国，没有石油定价权，绝对是非常憋屈的事情。   为了敲打国际石油供应商，两桶油和海油公司，同意了六大矿业、各大煤炭联盟的合作，将国内的天然气管道网合并后，单独拿出来成立中华气网集团。   气网类似于电网，不过由六大矿业的强势，气网集团只负责输送和调配燃气，销售还是各个公司自己负责。   没有零售业务的气网，只能靠各大集团的运输费维持，基本就是微利状态。   合并后的气网公司，将逐步建设覆盖全国各地的输气管网。   其实有输气管网需求的，是高公路上的燃气站，以及北上广深这些大城市。   类似于蓝色时代在鲁省的燃气业务，基本是当地自产自销，不需要外地气源补充进来，对气网的依赖性非常低。   电矿联合体、联合集团、五矿集团、南方稀土、北控集团，才比较需要气网支持。   气网优先考虑沿着高公路铺垫输气管道，将之前的西气东输管道连接起来。   会议进行了两天时间。   各个相关企业才最终达成一致，准备推行油改气、煤改气战略。   为了改变能源格局，上面也是下了很大决心。   一旦成果，石油米元对国内的钳制，将被瞬间不复存在，加上目前掌握在手上的矿石牌。   攻守之势，就生根本改变。   会议结束后，黄修远突然开口：“杨经理，我手底下有一个项目打算去贺兰山矿区做实验。”   国能宁煤集团的总经理杨长风一愣，随即笑着点了点头：“黄总客气了，贵公司的实验，我一定安排手底下的配合。”   “那就多谢了。” 第二百六十九章 贺兰山   宁区，石嘴山市。   三月惊蛰，万物复苏。   一场难得的春雨，滋润了这片塞外江南。   距离石嘴山市不远处，就是阻挡腾格里沙漠东侵的贺兰山，只是现在的贺兰山，因为多年以来的采矿活动，早就变得千疮百孔。   贺兰山深处的汝箕沟煤矿矿区，黑矮壮的矿长李明生，带着十几个年轻人，在矿区内部参观着。   矿区内部尘土飞扬，机械的运转声音，宛如一把大锤砸在心脏，让人很容易身心疲惫。   众人都带着防毒头盔，矿区内员工都配备了防毒头盔，这种定制版的防毒头盔。   为的年轻人，看着眼前的矿井，以及带着头盔在作业的矿工们，突然悲从心来，忍不住眼含热泪。   “刘哥，咋了?”一旁的高个子，不知所措的问道。   脱下防毒头盔，擦干眼泪后，他神情恍惚地回道：“看到这些矿工兄弟们，一时间想起了家父，多么希望时间可以重来一次。”   同伴中，不少人都知道刘欣的家庭，他父亲就是煤矿矿工，因为常年下井采矿，最后得了尘肺病去世了。   调整了一下情绪，刘欣转过头来向矿长李明生说道：“李矿长，我们就在汝箕沟煤矿做实验，劳烦你带我们过去煤层自燃点吧！”   “没问题。”李明生也不敢得罪燧人系的人，毕竟是国能宁煤集团的老总，亲自交代的事情，他非常配合刘欣等人的实验。   坐着破皮卡，摇摇晃晃来到一片光秃秃的山地中。   李明生摊开一张勘探地图，上面布满密密麻麻的勘探情况，其中一部分涂着红色的区域，就是贺兰山煤矿带中的自燃点。   “刘研究员，前面的小山沟，就是其中一个自燃点，以前是一个民营小煤矿，现在基本废弃了。”   下车后，刘欣脱下防毒头盔，一股煤炭不完全燃烧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，尽管没有看到明火，但是他基本可以确定，脚底下的地层中，存在煤层自燃的情况。   戴上头盔后，他大声喊道：“大山，放飞艇。”   高个子研究员点了点头，来到车队中的一辆大皮卡后斗，打开氦气充气泵，顿时一艘小飞艇膨胀起来。   高山操控着小飞艇，慢悠悠漂浮在半空中，另一个女生打开手提箱和天线，手提箱里面是一台特制电脑。   女生输入一行指令后，飞艇的红外线感应器和照相机，将附近的地表温度、地层温度剖析出来。   刘欣看了一眼地层模拟图层，很快就确定了煤层自燃的区域、面积和深度。   “深度在57～124米左右，燃烧面积已经达到了o.7平方公里。”   “刘哥，北侧这个位置适合钻孔。”   刘欣点了点头，不过并没有妄下定论，而是转过头来，指着模拟图层的那个位置：“李矿长，你看这个位置适合钻孔吗?”   李明生看了看模拟图层的位置，又看了看实际的位置，最后点了点头：“基本可以，这里的岩层厚度和架构都适合，不会造成塌方。”   “那好，就在这个位置钻孔。”   不过李明生迟疑了一下，提醒道：“刘研究员，这有煤层自燃情况，钻孔的器械可能需要注意，另外地下煤层有很多瓦斯气。”   刘欣笑着回道：“多谢提醒，这方面我早有准备。”   一行人将携带过来的特制钻孔机，架设在预定的钻孔点上，前前后后忙碌四天时间，终于打了一个钻孔。   这个钻孔，直径只有16厘米，从地表直通煤层的自燃区域，采用特制的耐高温管道和钻头，才顺利打通这个钻孔。   钻孔的排气分管口，被直接点燃了，从地下煤层喷出来的瓦斯气，正源源不断的燃烧着。   刘欣再一次看了小飞艇的红外探测数据，才向高山吩咐道：“大山，开始注入测试。”   “收到。”高山拉下一个闸门，一辆类似于油罐车的工程车中，将一股特制的粉末，通过高压气流的加，打入地下煤层中。   特制粉尘进入地下煤层后，由于地下煤层自燃过程中的温度非常高，粉末和空气中的氮气产生激烈的化学反应。   很快一股墨绿色的晶体，依附在周围的煤炭、岩石上，仿佛长了霉菌的柑橘一般。   墨绿色晶体飞蔓延着，被晶体覆盖的煤炭似乎在一瞬间，就失去了自燃的能力。   随着时间推移，工程车将源源不断的特制粉末吹入地下煤层中，而负责监控红外数据的女生，兴奋地喊道：“钻孔周围的温度正在下降。”   不过刘欣并没有太兴奋，他必须等最后的结果出来。   两个小时后，高山关闭了粉末吹入，因为根据他们计算，此时的地下煤层中，已经布满了阻燃晶体，他们使用了两倍剂量的阻燃粉末，确保阻燃效果万无一失。   刚好在测试现场的矿长李明生，一开始还不以为意，但是很快他就不淡定了，虽然看不到地下煤层的情况，但是排气管的火焰，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微弱。   最大高山关闭闸门，排气管的燃烧火苗，已经变成了风中残烛的状态。   “不可思议！”他呆呆地看着百米外的火苗，嘴巴不由自主的念叨着。   又过去了两个小时，排气管的火苗彻底熄灭了，而小飞艇的红外反馈数据上，地下煤层的温度，已经下降到一个稳定的范围内。   不过由于地下煤层的保温能力，下面的温度仍然极高。   刘欣抓紧时间：“检测一下排气孔的气体成份。”   “好的，刘哥。”   经过紧张的快检测，排气管排出的气体，以二氧化碳、氮气和氧气和一小部分水蒸气为主，没有瓦斯气的甲烷、一氧化碳和氢气之类。   刘欣接着吩咐道：“启动换气冷却。”   “收到。”   大量干冰和冻氮气，被吹入地下煤层中。   夕阳西下，贺兰山在落日余晖中，显得荒凉寂寥，不过在汝箕沟煤矿的一处小山沟里，却传来一阵阵欢呼声。   被冷却后的地下煤层，已经恢复到正常的温度，这意味着该处煤层自燃点，被他们成功扑灭了。   刘欣匆匆吃了盒饭，高山就拿着一些样品，从不远处跑过来：“刘哥，我刚刚从管道下挖了一些样品上来，你看一下。”   墨绿色的结晶体，覆盖在煤炭和岩石上面，在灯光下，仿佛一块块绿意盎然的翡翠。   这是一种氯化钠和硅12纳米粉末，在高温下和氮气产生化学反应，生成的特殊晶体。   这种晶体有几个特点，在高温高压环境下，形成过程非常迅，同时伴随着吸热，而且这种晶体是耐高温的，可以忍受近1735摄氏度的极限高温。 第二百七十章 减排3%   煤层自燃现象，可能有的人听起来惊奇，实际却是一个非常普遍的现象。   目前全球的二氧化碳排放总量里面，大约有3%就来自煤层自燃，可以想见这个比例之高。   华国这样的煤炭大国，煤层自燃现象自然也非常严重，根据相关数据显示，国内每年因为煤层自燃，而被燃烧掉的煤炭，估计在两千万到两亿吨之间。   这个数字非常可怕和惊人，比起火电站的燃煤电，煤层自燃产生的污染物更加多和更加危险。   因为煤层自燃的过程中，往往伴随着不完全燃烧、有害物质无法控制的情况。   虽然煤层自燃，每年烧掉两亿吨有点夸张了，但是每年几千万吨是肯定有。   毕竟单单是贺兰山汝箕沟煤矿，每年就烧掉了上百万吨煤炭，而且汝箕沟煤矿的煤矿品质是优质无烟煤，价格每吨在1ooo元左右。   也就是说，汝箕沟煤矿每年烧掉了价值十几亿的煤炭，不仅仅污染了环境，还血亏到了极点。   相类似的煤层自燃矿区，全国有过7o处，就算是自燃规模有大有小，每年烧掉几千万吨，也并非空穴来风。   这些被烧掉的煤炭，产生的污染物和二氧化碳，可能比三亿辆汽车一年的排放量还多。   夜幕降临，科研团队的临时营地里面，看着熄灭下去的自燃煤层，在众人并没有放松警惕。   因为汝箕沟煤矿的自燃区域，可不止这一处。   汝箕沟矿区是贺兰山自然保护区，及外围煤层自燃问题的主要集中区域，该矿区涉及6处煤矿，煤层自燃迄今已有3oo余年。   矿区盛产的“太西无烟煤”，矿区探明储量为5.8亿吨，目前还剩约2.7亿吨，其中受火区影响的资源储量为67oo多万吨。   更加麻烦的事情是，由于煤层往往是相互联通的，加上历史开采遗留下来的矿道，加大了地下煤层的氧气输入，如果不及时将该矿区的全部自燃点扑灭，很快煤层自燃又会卷土重来。   李明生和刘欣坐在简易帐篷前，借着照明灯的灯光，讨论着如何解决剩下的火区。   拿着矿区勘探地图的李明生，问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：“刘研究员，这个阻燃结晶有没有什么副作用?”   这个问题确实重要，如果阻燃晶体存在严重副作用，那矿区就需要进行权衡利弊了。   刘欣笑着解释道：“放心，阻燃晶体并不是永久性存在的，在地下煤层的环境中，可以维持5～8个月左右，最后全部分解成为氯化钠和二氧化硅、氮气，最多就是氯化钠存在的盐害，这可以通过洗盐技术去除。”   “盐害?这还好解决。”李明生现这个技术不错，盐害对于目前而言，确实不是什么难题，至少比起难以扑灭的地火好解决。   随后他询问了灭火的治理成本。   刘欣只是给了一个大概数字：“这个问题，需要总公司做出批示，估计扑灭每平方公里的火区，在两三百万左右吧！”   两三百万?对于这个价格，国能宁煤集团绝对愿意接受，哪怕到时候翻几倍，也不是不可以。   整个汝箕沟矿区的自燃火区，面积大概在3～4平方公里左右，在每年十几亿的损失面前，拿出几千万来扑灭止损，何乐而不为。   俩人讨论了半天，又各种向公司管理层汇报。   李明生是希望宁煤集团重视起来，尽快和燧人公司达成一致，将汝箕沟矿区的火区扑灭下来。   而刘欣则一边汇报实验结果，同时希望商业化评估办公室，给出一个合适的收费标准，方便接下来的推广。   事实上，燧人公司产业部那边，已经对于这个技术，进行过相关的商业化评估，并设立一整套收费标准。   根据煤层自燃的环境、面积、体积、煤种，综合评估后，可以得出一个大体的收费标准。   第二天，太阳刚刚升起。   刘欣就收到了一份邮件，上面有收费标准，他根据汝箕沟矿区地的实际情况，粗略估算了一下，整体处理下来，需要18oo万左右。   送早餐过来的李明生，和几个矿区的管理层，拿到了收费标准后，便立刻向宁煤集团总部汇报上去。   而刘欣这边，相关工作还没有结束。   他们一再次释放了小飞艇，对小山沟自燃煤层，进行一次红外探测，查看是否有复燃的情况。   负责数据的女研究员，向刘欣汇报了红外探测结果：“刘哥，目前温度维持在33～37摄氏度，不过北侧的边缘区域，温度有明显上升，目前在57～62摄氏度左右。”   “北侧边缘?”刘欣转过身，在矿区的勘探地图上看了看，很快就现了可能的问题。   因为在小山沟火区的北侧，大约1.7公里之外，就是另一个自燃煤层的范围。   很快另一个研究员，也拿着一份煤层气体检测报告过来，报告显示小山沟煤层的瓦斯气浓度，又在逐步上升着。   刘欣看出了其中的问题：“看来情况非常明显了，小山沟火区和北侧的另一个火区存在连接，必须尽快将北侧的火区扑灭，不然这里不用半年时间，又会死灰复燃。”   “刘哥，我们携带的阻燃剂还可以扑灭大约两平方公里左右，以汝箕沟矿区的火区面积，至少需要申请多两倍阻燃剂。”高山立刻建议道。   “我明白了。”   刘欣打开自己的笔记本，编辑了一份邮件，给鲁省分公司那边，煤层自燃实验室是设立在鲁省的潍坊，而阻燃剂的生产，也是由燧人材料的鲁省分公司负责。   订了一批阻燃剂后，刘欣将团队一分二，一部分留在原地观察和监测小山沟煤层。   而另一部分人员，由他亲自带队，过去北侧的杨树沟煤层，准备勘探和钻孔。   在李明生的带领下，绕过了两座小山包，他们来到了杨树沟火区，看到周围堆积如山的煤矸石，刘欣眉头一皱：   “李矿长，这地方不妙呀！”   李明生知道刘欣的意思，这些堆积如山的煤矸石，同样是非常危险的风险区，因为煤矸石同样会自燃。   没钱看小说？送你现金or点币，限时1天领取！关注公·众·号【书友大本营】，免费领！   他尴尬的回道：“公司最近正在想办法，只是一时间处理不过来。”   “尽快解决这些煤矸石吧！堆放在这里也不是办法，既存在自燃风险，又浪费资源。”   说完刘欣吩咐高山，准备进行红外探测。   治理煤层自燃，对于国内各大煤炭集团而言，一直以来都是老大难的问题。   解决这个问题，相当于全国直接减少了3%的大气污染排放，这可比升级改造火电站的节能减排，更加的明显和显著。   这并不是一个小数目，因为去年华国的温室气体排放量为67亿吨左右，站全球总排放的23%左右。 第二百七十一章 反将一军   3月23日。   羊城。   白云区，国际会议中心。   此时整个会议中心内，全球的环境保护机构、专家学者、官方机构代表，企业代表，都在议论纷纷。   来自德意志慕尼黑大学的气候学家杜克，和一旁的老朋友奥林巴斯?哈雷，看完了手上的“碳中和倡议书”，有点不知所措。   “我的朋友，你怎么看？”杜克抬了抬眼镜问道。   哈雷揉了揉稀疏的白，放下手上的文件后，小声的回道：“非常糟糕，华国承诺在未来1o年，保持碳排放的零增长，但是要求我们也要保持碳排放的零增长。”   绿色和平的理事长麦克斯，向俩人走了过来，作为激进的环保主义者，他倒是面露喜色：“哈雷教授、杜克教授，这是一份伟大倡议书，为了人类的未来，我们应该共同推进这项计划。”   “麦克，这项计划确实有利于遏制全球变暖，但是太激进了。”杜克虽然气候学家，却并不是那种激进的环保主义者，他其实更加在意德意志的利益。   “no？我的朋友?我没有听错?这不是我们一直以来的追求吗?”麦克斯一边摇头，一边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，先是惊愕，然后是疑惑和一丝愤怒。   一旁的德意志环保部门负责人托马斯，表面上一脸干笑，暗地里却大骂：华国人不讲武德。   这个会场上，环保激进派赞同华国的“碳中和倡议书”，而保守派则态度模棱两可，双方在现场激烈争吵着。   麦克斯和杜克等人的观点不一样，就是其中一个微小的缩影。   一旁不适合开口的托马斯，立刻转移话题：“哈雷教授，你们看看这个，这是我刚刚在华国互联网上搜索到的内容。”   哈雷和杜克也借坡下驴，故意无视一旁的麦克斯，将目光集中在托马斯的笔记本电脑上。   ［燧人学刊：关于煤层自燃治理的实验报告……］   “这是……”面对页面上，那翻译质量感人的论文内容，哈雷看得脑瓜子疼，吐槽道：“托马斯先生，这是哪个期刊的论文，我要去投诉他们的审稿编辑，这翻译质量简直比机翻还垃圾。”   “呵呵，这个就是机翻的。”托马斯无奈的回道。   “什么?”哈雷教授还以为自己听错了：“这是机翻的?不可能吧？国际论文都通用英文的，难道是华国自己的小期刊?”   一旁气呼呼的麦克斯，终于回过神来，直接扭头就走。   就在这时，跟着老师过来混熟脸的爱德华，小声的说道：“哈雷老师，这个燧人学刊只有中文版，是一个非常有名的新学术期刊。”   “爱德华你知道?”哈雷非常意外。   “老师，我的选修专业就是中文，之前浏览过这个期刊的官网。”爱德华随即解释了一下，燧人学刊的一些情况。   和其他追求国际化的国内期刊不一样，燧人学刊只接受中文论文投稿。   如果是2oo9年刚刚起步的燧人学刊，别说国际学界，就连国内学界都没有将这个菜鸟放在眼里。   但是随着燧人系的壮大，燧人学刊也在跟着展起来，在半导体、新材料、新能源和农业生物上面，燧人学刊成为外界了解燧人系科技的一个重要途径。   比如刘欣、高山等人的煤层自燃治理技术，相关论文就在燧人学刊上刊登。   现在国内的材料学、半导体专业，基本想不和燧人学刊产生交集都难。   哈雷教授听完介绍后，也露出了惊奇的表情：“竟然还有孤立于世界的学术期刊，真的很难想象。”   作为官方人员的托马斯，倒是明白燧人学刊的情况，肯定是那个神奇的年轻人做的。   在爱德华那半桶水的中文翻译下，他们又登录了燧人学刊的原版网站，大体弄懂了那篇论文的内容。   “这种技术?”哈雷眉头紧皱，没有妄下定论的他，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，将论文下载下来，然后通过邮件给慕尼黑大学的一个老朋友。   两个多小时后，他朋友回了一份邮件。   “如何?”杜克好奇的问道。   哈雷教授沉默了一会，才回答起来：“西鲁说有可能实现，目前治理煤层自燃的方案，就有阻燃气凝胶、氮气隔绝、泥水灌注、沙土覆盖和工程掘断这些路线。”   “会不会是造假?”托马斯恶意怀疑着。   尽管有一些偏见，但是哈雷还本着学者的严谨，摇了摇头解释道：   “基本不会有造假的可能，因为对方的实验数据上，有前后的红外探测数据，我们的卫星探测一次，就可以确定真假了。”   尽管不想看到华国人掌握这个技术，但是口嫌体直的托马斯，还是套耸耸肩说道：“我们需要这个技术。”   关注公众号：书友大本营，关注即送现金、点币！   德意志确实需要这个技术，煤层自燃可不单单华国一家，北美、澳洲、中亚、南亚和西洲联盟都是煤层自燃的重灾区。   特别是德意志，由于国内没有太多石油资源，只有相对丰富的煤炭，每年看着自己的煤矿，被白白烧掉，不心疼才怪。   目前主流的处理方案，要么处理周期非常久，需要数以年计的时间，投入资金也非常多；要么放任不管，比如澳洲煤矿，就是一边煤层自燃，一边开采；要么就是毛熊的硬核方法——氢弹灭火法。   比如近期因为大地震，导致的福岛核泄漏事故，国际专家组中，露西亚专家给的方案，就是他们的传统技能。   其实这个方案是最理智的选择，将那些核污染物质一次性反应掉，才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。   可惜很多人都被东瀛的躬匠精神忽悠了，以为他们可以处理好，结果一拖再拖，最后就是往太平洋一倒了之。   在某种程度上，毛熊虽然简单粗暴，但是至少人家可以硬核控盘，不像脚盆鸡这种坑爹货色。   一想到福岛事故，托马斯就想起了今天早上燧人公司的开场演讲，似乎这个公司也在研究如何处理核废料，就不知道具体可以做到哪种程度。   而在会场上，各方代表除了争论碳中和方案之外，也在争论一些技术上的问题。   拥有深度元素回收技术、温差电技术、海水淡化技术、复合太阳能电技术、煤层自燃处理技术的华国，成为了各方眼中的香饽饽。   除了深度元素回收技术之外，其他技术的衍生品，倒是没有作为产品出售到国外。   只是条件和限制非常多，有这么多王牌在手，肯定要想办法利用起来。   而在参与会议的各方代表中，米国那边的代表团最郁闷，因为他们感觉自己被孤立了。 第二百七十二章 零敲碎打 下午三点左右。 经过中午的养精蓄锐，各方代表团又精力旺盛的唇枪舌战起来。 在核心谈判桌上，五大流氓和一众地区地头蛇，各怀鬼胎的讨论着“碳中和倡议书”。 面对“碳中和倡议书”中，要求全球在2o11～2o21年之间，实现碳排放的零增长，哪怕是之前一直瞎比比的西洲联盟，此时也被恶心的不要不要的。 代表西洲联盟的德意志环保部门负责人托马斯、高卢环保代表卢克西，利用中午休息时间，和本土进行了短暂的沟通。 如果是2oo9年的哥本哈根气候大会上，拿出这一份“碳中和倡议书”，那他们会立刻拍板同意。 而到了2o11年的今天，世界局势生了巨大改变，显然西洲联盟自己玩脱了。 拥有温差电技术，加上北风厂的燃气轮机效率提升，使用同样数量的煤炭，可以产生比之前多5o%左右的电能。 这意味着当国内的火电厂全部完成升级改造，每年消耗电煤，将由17亿吨左右，减少到11亿吨左右。 然后是煤改气和油改气，估计每年可以减少1.5～2.5亿吨标准煤。 加上即将被扑灭的煤层自燃现象、大规模太阳能电、风力电，同样会减少几亿吨标准煤的消耗。 经过一番综合计算，华国一旦完成产业升级，在维持目前的供能水平下，整体能耗将减少3o～4o%。 如果同意碳中和倡议书的零增长条款。 这意味着，华国只需要按部就班的完成产业升级，就可以在1o年内，获得3o%～4o%的隐形增长。 而被卡在产业升级上的其他国家，会受到碳中和的压制，短时间内无法获得展。 本身就经济疲软的西洲联盟，自然不愿意接受这种自废武功的条件，提出要求共享新技术的要求，才愿意答应这件事。 参与这一次碳中和会议的张戎机，和李飞扬沟通了一下，然后开口说道： “各位，煤层自燃处理业务可以承包给我们，这样就减少全球的温室气体和有害气体的排放。” “承包?”卢克西思考了一会，又和己方的科学顾问，以及托马斯讨论了二十多分钟。 从论文的来看，新技术扑灭煤层火区后，基本可以保证煤层在几年内，不会再出现大规模自燃，或者在灭火后，对火区进行二次改造，隔绝煤层和流动空气的接触。 就算是出现小部分自燃，他们可以自己扑灭，如果实在是控制不住，再请燧人公司过来灭火，也是可以考虑的。 这方面，卢克西和托马斯的等人勉强可以接受，最多就让燧人系宰一刀。 卢克西开口说道：“张，煤层自燃的处理上，我们可以承包给贵方，但是温差电模块的限制，我们也希望可以放开。” “限制肯定要有的，你们不也有瓦协。”张戎机似笑非笑的反问道。 这时候，作为搅屎棍的不列颠环保代表，立刻开始胡搅蛮缠起来，又将全程黑脸的米国环保代表拉下水来。 碳中和倡议书的内容，带来太多的尖锐矛盾，至于那些如同草履虫一般的欠达地区，他们连言的机会都没有，就直接躺平和装死，心里面大喊：宝宝心里苦。 这种神仙斗法的场面，没有实力就胡乱站队，那和闭眼扔硬币没两样，选错直接凉凉。 因此草履虫们，大多都选择咸鱼和骑墙。 扯皮了两个多小时，也就西洲联盟方面松了一些口，北美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。 对于会议的情况，远在德州的黄修远，其实早有预料。 哥本哈根气候大会都谈了六七轮，羊城碳中和会议，没有磨牙扯皮上一两年，基本没有可能定下来。 对此黄修远没有太在意，因为现在皮球被踢了回去，他还专门让林百杰，给全球的环保激进组织，援助了几千万华元。 还专门成立了一个基金会，名为蓝色时代环境保护基金会，专门培养国内的“环保学者”，加强和国际环保组织的友好交流，共同维护全球生态平衡。 既然达国家可以打环保牌，咱们自然可以以彼之道，还施彼身。 近期时光信息的子公司时光影视，也上马了两部科幻片的拍摄计划，分别是大刘的《地火》和王晋康的《四级恐慌》，以及关于全球环保、三北防护林的科普纪录片。 形成文化和话语权输出。 虽然和西洲联盟没有达成一致，都是关于煤层自燃治理的合作，燧人系和多个有需要的地区，还是达成了合作备忘录。 作为条件之一，那就是给时光博客、信进入这些地区的牌照。 依托庞大的技术优势，还是让时光博客和信，硬生生挤入国际市场，虽然用户不多，但这至少是一个良好的开端。 另外时光影视，也和一部分地区的院线，达成了影片放映的合作，哪怕是亏本送电影票，也要打入这些地区的文化市场。 不仅仅是影片，时光信息设立了强大的国际专业翻译办公室，专门挑选一批优秀的网文作品，翻译成为各国语言，打入国际市场。 比如作为国内科幻三巨头的大刘、王晋康、何夕的作品，就被精心翻译后，出版了四十多个国家。 赚钱不赚钱无所谓，就算是亏本经营，也要输出自己的文化和声音。 东方沉寂太久了，需要让世界知道这里的存在，就要付出更多的代价，比起北美的灯塔，东方的太阳也在冉冉再起。 这些都是羊城碳中和会议中，燧人系走出去的重要战略之一。 为期一个星期的碳中和会议，最终还是没有达成一致，各方打算今年九月份，在东京进行第二轮谈判。 到时候，不仅仅会谈碳中和的协议，还会讨论福岛核泄漏事故的应对工作。 因为根据的3月28日最新消息，福岛的核泄漏辐射水平，已经达到了切诺贝利的污染水平。 参与碳中和会议的环境学者们，也高度关注这件事，在对于东瀛的处理结果表示失望的同时，也伴随着强烈的担忧。 也是九月份，在东京开碳中和二轮会议的目的之一。 历时一个星期的羊城碳中和会议，落下帷幕的同时，也给全球局势带来进一步的变化。 被燧人系塞了钱的国际环保组织，也纷纷出来搞事情，特别是绿色和平之类的环保激进派，更是打了鸡血一样，如同疯狗到处和各个地区、企业撕逼。 虽然会议中没有达成大成果，但是零敲碎打的小成果，还是不少的。 至少在这一次会议中，牢牢把握了主动权，一改哥本哈根会议的被动。 第二百七十三章 微粒   就在羊城碳中和会议落下帷幕的时候。   由时光影视联合鲁省电视台，加上科学院、燧人公司科研部的技术支持，拍摄的一部纪录片，在鲁省电视台、时光博客同步上映。   借着羊城碳中和会议的东风，这边环保题材的纪录片，一上映就引了巨大反响。   这部纪录片的名字叫《微粒》。   复旦大学的大二宿舍中。   几名计算机专业的准码农，正在自己的笔记本，或者台式电脑上，输入一连串不明觉厉的代码。   其中一个年轻人，敲下最后一行代码后，伸了伸懒腰：“搞定。”   “我靠，飞子你这个快枪手。”他对面床铺的肌肉男惊呼起来。   高飞没好气的说道：“谁让你们天天打游戏，每次都临时抱佛脚，小心挂科毕不了业。”   “哈哈。”   “安了安了……”   肌肉男大大咧咧的喊道：“飞子，帮我打一个黑椒鸡排饭，我今天晚上要奋战到底。”   “好吧！你们要吃什么?”高飞一边问道，一边穿上衬衫。   “一样，黑椒鸡排。”   “我要鱼香肉丝盖饭，加多一些辣子。”   “快去快回，我快饿死了。”   “呵呵……”高飞直接慢悠悠的走着。   过了一个小时左右，他才慢吞吞的提着盒饭，剔着牙踢开了宿舍门，里面的各个舍友都愁眉苦脸，为明天的作业绞尽脑汁。   “小的们！你飞哥我回来了。”   肌肉男第一个站起来，拿了自己的鸡排饭，狼吞虎咽起来。   其他几个人，倒是没有太急，而是先保存了小程序的进度，免得丢失了。   喝了一口可乐后，高飞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，无所事事的他，打开了时光博客，在上面看了看有没有感兴趣的东西。   突然他在时光博客的时光视频中，现了一部顶置的纪录片。   高飞一边看，一边下意识在心里暗想：微粒?还是科学院和燧人公司提高技术支持的?难度是粒子物理?   点开纪录片视频后，缓冲了一会，过了片头的一分钟后，就进入了正片内容。   视频画面中。   一艘海洋科考船，在一片宁静的海面上。   平静又低沉的画外音响起：“这里是位于太平洋东部的海域，处于加利福尼亚州和夏威夷州之间，由于海洋洋流系统相对稳定，这里成为一片宁静又单调的海域。”   只是这片平静的海域中，却漂浮在一些肉眼可见的漂浮物，这些漂浮物零零散散，游荡在科考船周围。   科考队员用鱼网，捞起了十几块漂浮物，它们有可口可乐的瓶子、普普通通的塑料袋、碎木头、废弃的生活用品之类。   然后科考队员从海水中，抽取了十几份样品。   又捕获了一些海洋生物。   在科考船的检测实验室内，几名研究员使用各种不明觉厉的仪器设备，对于海水、海洋生物，进行了全面仔细的检测。   “这是吴闻风团队，进入太平洋海洋考察的第68天，在这68天的考察工作中，他们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，海洋里面布满了难以察觉的微粒。”   “这些微粒遍布整个太平洋，它们仿佛无所不在的微生物，在悄无声息的情况下，占领了整个海洋……”   紧接着，吴闻风团队介绍了一路走来的现，不仅仅海洋的海水中有塑料微粒存在，连海洋生物体内，都有这些无孔不入的微粒。   紧接着画面一转，来到了冰天雪地的南极洲海域、世界屋脊的喜马拉雅山、无人问津的太平洋岛礁、布满养殖箱的鄱阳湖大闸蟹养殖场、齐鲁大地的蔬菜种植基地……   全球上百个不同场景，其中土壤、水体、农作物、养殖品、自然动植物，都检测出不同含量的塑料微粒。   “塑料，这种人造材料，正在以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，和我们结为一体。”   最后是一份全球各地的人体检测报告，哪怕是号称万物灵长的人类，也没有逃出塑料颗粒的入侵。   正喝着可乐的高飞看到这里，顿时觉得手上的可乐不香了，甚至一想到刚刚吃的盒饭，他都有一种后怕和反胃。   视频画面再次跳回去科考船上。   吴闻风拿着望远镜，站在船头甲板上，画面转变为小飞艇画面、卫星拍摄画面。   “这里是海洋垃圾的聚集地，仿佛一块漂浮在太平洋上的第八大6，一块由人类垃圾造成的大6，而这里也是海洋生物的墓地，因为大量不可降解的塑料垃圾，正在摧毁这里的生态。”   吴闻风最后用悲痛低沉的声音说道：“我们制造的一切，最后都会回到我们手上，这是生态环境中的食物链决定的。”   加利福尼亚州的海边，几个年轻人将喝光的可乐瓶，随手往海中一抛，可乐瓶在海风和洋流的带动下，不远万里来到了第八大6。   昏昏沉沉的海面上，可乐瓶仿佛一成不变，但是当画面进入微观世界时，在海水、阳光的作用下，可乐瓶上的塑料材料，一点点释放出无数的塑料颗粒。   海洋中的海藻和浮游生物，吸收了这些塑料颗粒，然后鱼儿吃了海藻和浮游生物，大鱼又吃了小鱼。   突然有一天，一张巨网将大鱼捕捞起来，经过冷冻和运输，这些海鲜被送上了人类的餐桌。   人类吃这些食物后，很大一部分塑料颗粒被排出体外，但是仍然有一小部分塑料颗粒在日积月累下，渐渐和人类的细胞、器官融为一体。   这种无法被消化分解的微粒，在人体内部扎根后，开始一点点的影响人类本身的生命安全。   很快癌症、白血病、器官病变，不断在人类身上被催生出来。   尽管目前对于塑料颗粒的危害，科学院和燧人公司也只是表面存在危害，但是具体深入的致病原理，仍然有待进一步研究。   但是这种让人浮想联翩的科普，瞬间引爆了民众对于塑料制品和塑料颗粒的担忧。   微粒第一集的播放量快飙升，连鲁省电视台的非黄金时段，播放的科普纪录片，都出现了收视率提升的情况。   加上近期沸沸扬扬的碳中和会议，塑料的安全性，引全社会的议论纷纷。   特别是采用塑料包装的瓶装饮料、瓶装水，更是遭遇了市场寒冬，不过刚刚回到山城的天府可乐，却趁机推出了玻璃瓶可乐。   包括丰民农业、农垦联盟、哇哈哈在内的十几个国产品牌，开始宣传自己的蜗牛包、薄玻璃瓶。   同时三大环保集团，也布了紧急公告，表明他们负责的自来水，塑料颗粒为零。   而本来就被打压得岌岌可危的威立雅水务，在国内更是遭遇了民众的排斥。 第二百七十四章 降解   第274章 降解   早有准备的三大环保集团、各大饮料企业，反应非常的迅，在《微粒》第一集播放后。   通过密集的电视、网络广告和公关，科普了塑料瓶、塑料袋、化妆品和牙膏的微塑料磨料问题。   连本来差点被蒙混过关的利乐包，也一并遭到了“深入仔细”的科普，这场突如其来的塑料环保战，打懵了可口可乐、百事可乐和利乐公司。   不过作为世界饮料巨头的可口和百事，在危机公关上面的反应，也是非常迅的。   新蓝博客的可口官方号上。   ［为了配合环保，保护人类赖以生存的环境，我司决定投入一笔15亿米元的新材料研，生产可降解塑料瓶，以及寻找适合的替代材料……］   百事的官方号上，同样是大同小异的回复。   还有被燧人系多次打压的利乐公司，同样宣布和可口公司、百事公司合作，共同研全新的可降解包装。   同时他们还投入一笔不小的公关费用，炮制大量的软文、避重就轻的科普文章，希望可以减少民众对塑料瓶的疑滤。   只是民众先入为主的观念，一时间也是难以逆转的。   在不到三天时间里面，两大可乐的在国内的销售量，分别下跌了12.4%、14.1%。   准备就绪的天府可乐、非常可乐，趁机抢占了国内一部分可乐市场，其他的北冰洋汽水、冰峰、崂山可乐之类，也同样力起来。   他们打算趁着可口和百事的市场消退，大力开拓国内的市场，将以前丢失的市场抢回来。   三天后，时间来到了4月1号。   《微粒》第二集，在鲁省电视台和时光博客同步上映。   这一集的内容，和上一次的塑料微粒承上启下，不过内容方向又有了巨大的改变。   上一次主要焦点，是集中在塑料制品的污染上，而这一次的焦点，则定在可降解塑料上。   画面中，科研人员在去年六月份，开始准备做实验，他们采购了市面上的各种可降解塑料、不可降解塑料，分别测试了这些塑料在土壤、水体、掩埋和垃圾堆肥的情况。   目前市面上的传统塑料产品，以聚乙烯为主。   而可降解塑料，则分为石油基可降解塑料、生物基可降解塑料。   其中石油基可降解塑料，是以化石能源为原料生产的塑料，主要包括pBs（聚丁二酸丁二醇酯）、pBaT（聚己二酸/对苯二甲酸丁二酯）、pcL（聚己内酯）等。   生物基可降解塑料，则是以生物质为原料生产的塑料，能够减少对石油等传统能源的消耗，主要包括pLa（聚乳酸）、pha（聚羟基烷酸酯）、pga(聚谷氨酸)等。   从2oo8年6月1日起，国内个限塑令正式执行以来，已经过去快三年时间。   国内各个塑料制造企业，6续推出各种符合标准的新塑料袋，和可降解塑料袋之类。   但是鱼龙混杂的市场，却带来了真真假假的可降解塑料，之所以出现假可降解塑料，就是因为一个字利。   以最常见的可生物降解塑料聚乳酸为例，其原料单价在2.5万~3万元每吨，而聚乙烯的原料价格，每吨普遍在万元以下。   两种不同材质的成品价格，更能够说明问题。真可降解塑料的高成本，限制了可降解塑料的推广。   进而导致更严重的情况是，很多打着“可降解”概念的塑料产品，却走到了环保的对立面。   由于非可降解和可降解材料之间，出现巨大的价格区间，中间地带便出现了足够的“商机”。   科研团队对于市面上这些所谓的“可降解塑料”，进行模拟自然环境的测试，历时九个月时间，做上千组对比实验后，得出了一个意料之中的结果。   那就是市面上，绝大多数在使用的“可降解塑料”，并不能完全降解，甚至加了塑料颗粒的污染传播。   广义上的可降解塑料中，除了以聚乳酸为代表的生物降解塑料之外，还有可以机械性裂解的塑料，如淀粉填充、光降解、氧化降解这些“伪降解”塑料。   光降解塑料，就是指在材料在光的作用下会自动降解，而目前很多光解塑料，是在材料中添加光敏剂，在光照条件下成为更小的粉末。   还有一些所谓的可降解塑料，是在聚乙烯中添加一定比例的淀粉，通过淀粉的生物降解，让材料物理性能崩溃。   但是这些所谓的分解，其产生的pe、pp、pVc等微塑料颗粒，不但无法被环境所降解，反而因为肉眼不可见会一直残留在环境，造成更大的危害。   这些挂羊头卖狗肉的产品，在科研人员的模拟实验中，直接原形毕露，它们在自然环境中，会更快产生了的塑料颗粒。   而另一边，生物基的聚乳酸等材料，虽然理论上，可以被完全降解。   但在实际的模拟自然环境中，依旧无法达到预期的快完全降解。   根据燧人公司和科学院的联合研究，得出了非常不好的结论，如果一个聚乳酸瓶子在自然环境中的海洋，它需要几百年才会被完全分解。   在模拟自然土壤中，九个月的聚乳酸塑料试验，其质量在12个月之后只是损失o.19%；海水和淡水里面，聚乳酸塑料，经过九个月时间的测试，只有约o.2%质量损失。   科研人员得出了高度一致的结论，很多生物降解塑料所面临的另一个现状，就是理论上的降解条件，在现实的自然环境中难以达到。   根据当年研聚乳酸塑料的科研团队数据，聚乳酸塑料将在工业堆肥设施中分解，需要加热到足够高的温度，微生物才可以快分解聚乳酸塑料。   聚乳酸塑料需要堆肥降解，但是目前很少有专门的堆肥工厂。   另外还有一个大问题，那就是聚乳酸塑料的制造，需要消耗玉米等粮食作物酵制取乳酸。   而粮食作物产量则受收成状况、国际市场等多方因素影响，原材料有较大的波动性。   特别是对于华国虎视眈眈的aBcd，他们巴不得生物基可降解塑料被推广，就如同他们在桑巴国推动乙醇汽油车那样。   所以，以聚乳酸等材料代表的生物可降解塑料，看上去很美好，但现阶段仍有许多难以逾越的问题。   随着这一集的播出，真假可降解塑料的庐山真面目，被里里外外剖析出来。   最后的科学院的科研领队，对着眼前的一排塑料瓶、塑料袋，冷静的说道：   “塑料在我们生活中，很难被完全取代，可降解塑料并没有想象中一劳永逸，我们倡导减少塑料的使用，配合全方位的回收技术，而不是盲目的推广可降解塑料。”   可口公司、百事公司和利乐公司，计划开的可降解塑料瓶，直接陷入被动局面。   () 第二百七十五章 浪费   风起云涌的环保战，不仅仅在国内酵和热议，连国际上，也出现了相关的内容。   西洲联盟，表面浪漫的巴黎。   一群全身上下包裹着塑料袋的青年，举着牌子巴黎铁塔广场上，向路过的民众和游客宣传着塑料的危害。   声泪俱下的美女环保主义者，拿着小喇叭，声泪俱下的大声疾呼：   “今天，我们如同海洋里面的动物，全身上下都被塑料袋包裹着，我们无法呼吸……”   宣传者拿着大量的宣传照片、传单，上面印刷着凄惨的海洋动物，它们有被塑料吸管堵住鼻孔的海龟，有被网绳捆住躯体的海豹，有被勒得身体畸形的海鱼。   现场不少民众，纷纷驻足围观，本地的巴黎人早就见怪不怪了，这些街头行为艺术一样的抗议活动，三天两头就搞一次。   当然，还有一些人会被忽悠到，成为反塑料的一员。   比如那些初出茅庐，没有被社会毒打过的菜鸟大学生们，看完这些凄惨的动物照片，都是产生了强烈的共情，不少女生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，直接同情心泛滥起来。   就读巴黎大学社会学专业的朱莉，拿着手上的环保传单，看完后整个人都不好了。   在一旁的喷泉长椅上，茫然痛苦的坐了几分钟，才从强烈的不适中清醒过来。   一旁没心没肺的闺蜜薇薇安，关心的劝说道：“朱莉，开心点，这种事情应该是大人物们该担心的，我们只是微不足道的普通人。”   眼眶通红的朱莉，掩面而泣一边，一边带着哭腔：“不，不，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帮凶，那些成百上千的动物，都因为我们而失去了生命。”   “噢！亲爱的朱莉，我们也要生存，就如同达尔文说的那样，物竞天择，适者生存。”   俩人的观点产生了激烈的碰撞。   不想辩驳的朱莉，静静地哭泣了一会，才擦干眼泪，看了看宣传单上的网址，然后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。   登录了绿色和平的官网。   上面正顶置着《微粒》的一二集视频。   朱莉点开后，页面上弹出一条信息。   ［尊敬的用户，该影片为付费内容，您所支付的费用，将全部用于海洋保护和海洋垃圾清理，感谢你们的支持！蓝色时代环境保护基金会］   她毫不犹豫的点击付费，然后坐在长椅上，静静地观看了两个多小时，才将两集纪录片观看完。   此时巴黎铁塔广场，那夕阳西下的阳光，柔和又温暖的映照在地面上，将巴黎铁塔的影子，拉出悠长悠长的昏暗。   朱莉和一旁的薇薇安，看完纪录片后，对于全球的塑料垃圾，有了更加清晰和深入的了解。   在网站上，找到了捐款的渠道，朱莉将自己账户里面，勤工俭学的1354元，全部捐款给了绿色和平。   “不，我的天呀！朱莉，这可是你两个月的努力，还有你不吃饭了?”   朱莉眼神中，散出一种难以理解的光芒：“薇薇安，我带你去吃饭。”   说完合上笔记本电脑，背上背包后，扎起一个单马尾的朱莉，拉起薇薇安的手，向远处的街道走去。   俩人很快就来到了一家面包店的门口，正当薇薇安要走进去的时候，朱莉却拉着她来到了面包店后门的街道。   一个老太太，正在垃圾桶翻找着什么东西。   朱莉也打开了一侧的垃圾桶，现了好几袋面包，她只拿走了其中一小部分，里面有完完整整的法棍、培根三明治、吐司。   “哦……”家境优渥的薇薇安，捂住嘴巴，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。   而一旁的老太太，看着普普通通的朱莉，和光鲜亮丽的薇薇安，提起收获满满的塑料袋，笑着说道：   “小女孩，这些都是今天才做好的面包，没有变质，并不影响食用和健康，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，每天有多少人死于饥饿，浪费是罪恶的，阿门！”   老太太说完，在胸口做了一个十字祈祷，然后提着一大袋面包，离开了垃圾点。   震惊的薇薇安，被朱莉拍了一下肩膀：“走了，去水果店看看。”   “好吧！”   俩人刚走，又有一个落魄的白人中年，提着袋子走向垃圾点。   在城市的角落里，这些所谓的“垃圾”，养活了无数的贫困民众。   标准化生产的大工业化农业生产，市连稍微弯曲的黄瓜，都不愿意上架销售，达国家的一年浪费的食物，可以养活2亿人。   根据相关数据显示，2o1o年全球有接近9亿吨食物被浪费，而浪费的主力军，就是各个达国家。   这些食物，或在生产加工环节就被踢出食物行列；或在市和餐厅中，由于过了最佳赏味期，如同朱莉捡到的面包一样，被直接扔垃圾桶中；或因为量采购，长期堆放在冰箱中，导致变质被丢弃。   朱莉来到一家水果店的后街，现了两个移民打扮的妇女，也在垃圾回收点上，翻找着一些可以食用的水果。   木箱子和塑料箱子里面，是稍微出现黑斑的香蕉、有些变软的西红柿、或者卖相不好的苹果。   朱莉熟练的捡了一把香蕉和两个苹果，便离开了垃圾回收点。   回到自己的学生宿舍。   薇薇安还是一些抗拒这些面包和水果。   “这些东西都是干净的，我刚来巴黎的时候，有一段时间没有生活费，只能去捡这些面包和水果。”朱莉一边清洗水果，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。   薇薇安看着刚刚从垃圾桶捡回来的面包，面露难色的抓着金色长：“我还是无法接受。”   剥开略带黑斑的香蕉皮，里面的香蕉果肉没有一丝腐烂的迹象，朱莉一口咬下去，是非常香甜的味道。   拿起两个培根三明治，放入微波炉里面，朱莉心血来潮一般说道：“薇薇安，我打算去华国看看。”   “去华国?为什么?”薇薇安不解的问道。   吃完了香蕉，朱莉有些好奇的解释道：“我想去看看，这个拥有14亿人口的国家，是如何实现全民温饱，又为什么会提出如此伟大的碳中和方案，这些都是我想知道的。”   “他们真的可以做到碳中和方案的要求吗?我看bb的报道，说那边非常不民主。”薇薇安有些先入为主的傲慢与偏见。   朱莉倒是没有，她和几个华国留学生接触过，了解过一些情况。   “就当一次毕业旅行。”   “话说你现在有钱吗？”   朱莉笑着摇摇头：“还有两个月，我可以做一些工作赚钱，到时候就有钱了。”   “好吧！本来我还打算去天竺的，那就去华国吧！”薇薇安耸耸肩回道。 第二百七十六章 抉择   全球的激进环保组织，在达国家到处搞事情。   国内的饮料行业，在燧人系、中粮和北大荒的支持下，通过拉低饮料零售价，进一步挤压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的市场。   在这一次国产饮料的反击战中。   乳业中老三强，已经呈现出明显的颓势，他们的市场占有率，在从2oo8年下降了一半左右。   其中蒙羊从15.3%，下降到8.2%；伊狸从17.2%，下降到9.1%；光明从9.7%，下降到3.4%。   取而代之的新三强，完达山由o.22%，提升到11.3%；丰民由o.13%，暴涨到1o.4%；得益由o.24%，提升到5.7%。   市场局面直接攻守易位。   特别是游离两个大体系之外的光明，成为受伤最严重的奶企。   魔都的光明乳业总部大厦。   总经理罗海看完今年一季度的销售，内心更是忧心忡忡起来。   农垦联盟太过于强势，哪怕蒙羊将股份卖了一部分给中粮，仍然没有办法扛住农垦联盟的冲击。   其实中粮在国内的乳业大战中，由于燧人系的关系，表现得非常中立，哪怕是过继的“儿子”，也不会太偏袒蒙羊。   更何况，目前蒙羊的管理层中，担任过渡管理的总裁杨英俊，可是牛木的马仔，对于中粮的战略安排，好几次都阳奉阴违。   中粮也故意借农垦联盟的手，教训一下蒙羊管理层。   而光明这边，由于两边不讨好，市场份额被吃了一大块。   加上现在的奶牛、奶羊养殖业，被农垦联盟整合得差不多了，国内的优质生牛乳供应，根本农垦联盟拿下。   目前农垦联盟的自有奶牛存栏量为467万头，合作养殖户的奶牛存栏量为137万头；自有奶羊存栏量273万头，合作养殖户的奶羊存栏量184万头。   在良好管理技术下，加上的日渐充足的饲料，农垦联盟的优质生牛乳产量，达到了全国生牛乳总产量的68.3%左右；而生羊乳方面，更是占据全国总产量的86.7%。   没有太多自营奶牛养殖场的光明，比起蒙羊伊狸更加脆弱，而国际奶企的生牛乳或者大包奶粉，同样没有办法和农垦联盟竞争。   在双方的价格战下，澳洲、新西兰的奶牛养殖企业，在不到三年时间里面，倒闭了过4层。   特别是那些业务单一的中小奶企，直接扛不住市场价格的冲击，很多小企业只能放弃华国市场，去开其他市场，或者固守自己本土市场。   实际上，中粮和北大荒在澳洲、新西兰，也利用这个机会，并购了十几家中小奶企。   没有固定的自产生牛乳，不仅仅质量不可控，成本也不可控，现在光明乳业已经到了非常危险的边缘。   突然罗海的办公室门被敲响了。   平复一下心情，他才开口说道：“进来。”   急匆匆走进来的副总经理张亚文，脸色有些低沉：“罗总，我们进入农垦联盟的申请被驳回了，他们要求……”   说到最后，张亚文却有些欲言又止起来。   “他们要求什么?”罗海冷静的问道。   张亚文将那份驳回申请函，递给了罗海。   罗海眉头微皱着，翻开了驳回申请函，内容与他估计的情况，出现了大相径庭。   他一开始还以为要控股，或者清除外资股份之类，却没有想到，是一个意料之外的条件。   那就是为o8年的毒奶粉事件道歉，并向当年的受害者进行赔偿。   或许很多人以为当年的毒奶粉事件中，光明是少数独善其身的奶企，但是事实真的如此吗？   如果看过官方公布名单的人，就和现在一众有问题的奶企中，有一个不起眼的奶企，那就是英雄乳业公司。   虽然他们在事件爆后，将英雄乳业的股份抛售了，企图撇清关系，但是这件事，骗得了普罗大众，却骗不了农垦联盟的人。   这是不可原谅的事情，因此农垦联盟要求光明就这件事公开道歉，并赔偿受害者，不然就拒绝他们加入农垦联盟。   罗海陷入了左右为难之中，尽管找了非常多关系，但是拥有一票否决权的丰民农业，卡死了他们的申请。   “罗总，我看还是和董事会讨论一下吧！”张亚文也是一脸左右为难，本来就岌岌可危的光明，如果真的公开道歉和赔偿，后果是祸福难料的。   万一引起民众的反感，可能导致市场份额直接雪崩，到时候就真的无力回天了。   但是拒绝了农垦联盟的要求，他们没有办法拿到廉价又优质的农垦奶源，将在惨烈的价格战中，市场份额会被农垦联盟一点点蚕食。   这一道选择题，让罗海难以下定决心，他点了点头：“召开董事会吧！”   “好，我马上通知。”张亚文心情忐忑的离开。   当天晚上，光明的董事会成员，就算是没有办法亲自到场，也派了自己的心腹过来。   会议室内。   罗海表情沉重，将农垦联盟的驳回申请函复印件，派给了在场的所有人。   “这是农垦的回复，也是最后通牒，大家举手表决吧！”罗海的声音，显得有气无力。   因为他知道，这件事一个不好，那他这个总经理，可能要引咎辞职来平息公众怒火。   去年才入股光明的社保基金方面，那个基金经理看完了农垦的条件后，犹豫了一会后，才开口说道：   “我同意道歉和补偿。”   其他几个小股东，则你看我我看你了半天。   最可以拍板的人，还是占股51%的国资法人代表，樊华业沉默了半天，其实他内心也是非常纠结。   这件事，一旦处理不好，他和罗海都脱不了干系。   最后他还是下定决心：“我同意这件事了。”   如果可以拯救光明，他亲自道歉又如何，赔偿受害者同样可以，不答应农垦的条件，公司迟早要被打压到破产。   这一场价格战，光明输得非常彻底。   4月12日。   光明乳业在总部召开新闻布会，当场解释了当年光明和英雄的关系，并就这件事，向全国消费者道歉。   同时成立了一个名为“光明赔偿基金”，给当年所有吃了英雄奶制品，而出现问题的受害者进行补偿。   初步是2o万起步，根据受害者的身体状况，逐步上调赔偿金额。   这件事，顿时引起轩然大波。   而受到这件事影响，光明乳业的股价大跌，同时蒙羊伊狸的股价，也跟着下跌起来。   旧事重提，光明的道歉赔偿，结果是好坏参半。   却将蒙羊伊狸逼上了风头浪尖，公众的记忆被勾了起来，再次对于两家奶企进行口诛笔伐。   加上近期对于利乐包的安全担忧，这种屋漏偏逢连夜雨的局面下，导致两家奶企的市场销售，再次出现了明显的大跳水。 第二百七十七章 起风了 光明道歉赔偿后，农垦联盟宣布接纳光明，并将委托刺槐蚁公司，进行一次全面的摸查，同时为常驻工厂一线，做好准备工作。 这件事带来的变化，其实是非常严重的，也是让国内乳业领域，开始出现明显的分化。 乳业老三强，光明进入了农垦联盟，而蒙羊伊狸两家，去年就亏损了不少，今年一季度，他们的亏损就同比上升了37%和48%。 变成二流奶企，基本成为定局了。 而奶企行业的风云突变，也给另一个公司，带来致命问题，那就是利乐公司的营收。 利乐公司在华国的饮料包装市场上的市场份额，从2oo8年的83%，下跌到今年的24.7%，而且大中华区的净利润，更是锐减了85%左右。 以前不断收割华国饮料企业的好日子，再也回不来了。 就在在风起云涌的四月，燧人系在半导体展，进入了最后冲刺阶段。 在德州半导体和汕美半导体基地的生产线，全力生产着伏羲cpu、联合gpu、1微米屏、2oo纳米屏。 全国的零配件供应商，也将最好最新的零配件，供应给龙图腾公司。 这些自产或者采购的零配件，分别到了龙图腾的海丰组装厂、衡水组装厂。 源源不断的手机、笔记本和台式电脑，从生产线上被生产出来，送入仓库中储备起来。 刚刚回到汕美的黄修远，来到了科研部的操作系统实验室，尽管伏羲系统在去年就研出来了，但系统还是存在不少漏洞。 与没有自己系统的其他电子硬件厂商不一样，由于操作系统和半导体体系，都是燧人系在主导，这个情况让伏羲系统可以调整到更加适合硬件。 这也是为什么苹果手机，明明零配件的技术含量和安卓手机差不多，却在某些方面，可以越安卓手机。 就是因为苹果手机的系统，就是苹果自己的。 而安卓手机的系统，早就被各家手机厂商改得面目全非，不仅仅导致系统非常臃肿，也带来不少的问题。 目前龙图腾的手机、笔记本和台式电脑的操作系统，都是伏羲系统。 今后国内其他厂商研手机、电脑，同样可以使用伏羲系统，不过龙图腾、时光信息带头，组建了计算机系统软件合作展协会，避免安卓题，在伏羲系统身上重演。 黄修远看完了伏羲系统的优化情况，满意的点了点头：“伏羲系统基本没有什么问题了。” “那是当然，老江那边的程序员，和软件实验室这边，可是前前后后忙碌了三年多。”6学东也难得放松了一下。 黄修远转过头来：“维新，备货了多少” “手机已经准备了143万台，笔记本32万台、台式67万台。”张维新对于这些数据了如指掌，他接着说道： “如果生产线全力运转，预计每月可以生产12o台手机、5o万台台式电脑、2o万台笔记本；另外我们的平板电脑，也进入了设计阶段，年底或许可以上市。” 思考片刻，黄修远吩咐道：“台式电脑全力生产，就算是市场销售不理想，也可以用在各地的乡镇电商扶持项目上。” “我明白了。”张维新点了点头。 众人看着生产线上，那一台台电脑被组装出来，黄修远一边考察，一边时不时和6学东、张维新讨论。 来到储存仓库中，黄修远看着堆积如山的包装盒，那才生产线下来的电脑，就是全部堆放在这里。 突然黄修远开口说道：“我们集团办公的电脑，要逐步替换成自己的产品，特别是实验室和财务之类的电脑，第一批更换。” “我会和林总讨论这件事的。”张维新也点了点头。 看着这些电脑，6学东内心充满了成就感，这是完完整整属于华国自己的电脑，而不是那些组装机。 “修远，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布会” “5月1号，就在汕美开布会。” 6学东看了看手表，现今天已经是4月23日了，四月是小月，大概只剩下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。 一旁的张维新，笑着问道：“6总，有没有兴趣参与布会主持” 6学东头像拨浪鼓一样摇起来：“老刘你就别为难我了，你让我主持研工作还可以，上台主持布会，我可干不了。” “黄总呢”张维新又看向他。 黄修远微笑着拒绝道：“布会人鱼龙混杂，我过去不方便。” 对此张维新也非常无奈，黄修远的安全问题，确实是一个非常麻烦的事情。 如果黄修远去参与布会住持，那不仅仅他自己会很麻烦，而且参与布会的客人，也会非常麻烦。 那庞大又复杂的安保工作，估计会让秦励章和黄伟常抓狂。 而且虽然上一次，黄修远警告了cIa，但是该提防的地方，还是要继续提防。 他可不想将自己生命安全，寄托在敌人的畏手畏脚上，万一对方铤而走险，也不是不可能。 张维新遗憾的说道：“好吧，那真是太遗憾了。” “哈哈，这没有什么好遗憾的，我又不是那种喜欢出风头的人。”黄修远笑着摇了摇头。 6学东思考了片刻，小声的问道：“不过在后台应该可以吧” “嗯，这倒是可以，我也要和任总他们讨论一下，到时候在求索堂的包厢吧！” 张维新表示会安排好，配合安全部的保密和安保工作。 回到隔壁半导体基地，黄修远等人刚进办公室，张雷就靠过来，在他耳畔小声的汇报几句话。 黄修远眉头一挑。 “黄总，有什么事情吗？”张维新好奇的问道。 黄修远坐下来，平静地回道：“没什么，就是雷布斯想和我见面。” “雷布斯小米那位” “除了他，还有谁”黄修远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，调出了近期的一些行业数据。 小米现在的处境确实不妙，手机还没有后来那种水平，去年年底推出的米聊，也遭到了时光信息的信，和企鹅飞信的挤压。 而三月底，网易就推出了自己的挂名信，然后是搜狐、金东和36o，也6续推出了挂名信。 其中拥有门户网站、邮箱、游戏的网易，推出挂名信后，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面，就获得了1372万用户。 金东有后来居上的趋势，目前拿下了1134万用户。 而咸鱼的搜狐紧随其后，拿下了582万用户；36o则只拿下了325万用户。 这些挂名信的突然出现，打得飞翔和米聊措手不及，如果这些信是各自独立的封闭软件还好。 问题是，这些信都是互通的。 第二百七十八章 互联 北平。 小米公司的总部。 雷布斯挂了电话，哪怕上个月获得了一笔5亿米元的天使投资，他都没有这样开心过。 他的左膀右臂之一林斌，看到雷布斯的表情，就知道有戏：“黄修远答应见你了” “是的，5月1号。”雷布斯说完，松了一口气。 而米聊项目的负责人黄江吉，此时则患得患失起来，他是在为米聊的未来感到迷茫。 或许是看出了黄江吉的不知所措，雷布斯安慰道：“江吉，我们别无选择。” “我知道，只是有些心有不甘罢了。”黄江吉的笑容略带一丝苦涩。 飞信背靠企鹅，而信背靠时光信息和燧人系，米聊靠什么尽管一众创始人都投入了大量心血，可惜生不逢时。 在四月份的即时通讯产业调研报告中，米聊只有1773万用户，这已经是小米公司拼命才维持住的盘子。 而企鹅的飞信，拥有8537万用户，仅次于企鹅自己的企鹅号； 背靠时光信息和燧人系的信，本来只有5736万用户，但是信平台开放后，加盟了网易、金东、搜狐和36o，总用户迅提升到了九千多万。 始料不及的小米和企鹅，被这一次突然的即时通讯产业变革，直接打懵圈了。 一开始，他们还以为这些公司盗版了时光信息的信，但是等他们深入了解了各家的信后，才现问题的严重性。 因为网易和搜狐他们的信，竟然和时光信息的信是互通的。 而且在3月24日开始，时光信息就主动关闭了时光信的下载链接，向用户推荐网易信、搜狐信之类。 这背后要是没有什么py交易，谁都不相信时光信息会将市场拱手相让，尽管这些信看起来，就是时光信换一个名，但是其他四家却甘之如饴。 如果仅仅是信互联互通，还没有不足以威胁到企鹅，但是信号，可以直接登录网易游戏、网易邮箱、金东商城、搜狐网和36o之类，这才是真正的环环相扣。 用户一个号，就可以实现全网通，不需要一个软件注册一个账号，也不需要输入什么身份证号、手机号之类，信号就是每个人在互联网的“身份证和钱包”。 而成功从米股退市回归的搜狐，黄修远按照备忘录条款，将搜狐股份出售给了王旭日和社保基金。 然后搜狐和时光信息、社保基金合作，创建了“趣点网”。 趣点网中时光信息和社保基金，虽然占据了67%的股份，仅仅是财务投资，最多委托刺槐蚁公司监督。 王旭日将搜狐的门户网站，合并到趣点网中，搜狐总公司管理搜狐信、趣点网、搜狗公司、畅游公司。 在4月16日，全新改版后的趣点网，正式上线运行，趣点网一改搜狐网的暮气沉沉，采用了用户定制推送的模式，也就是头条系的门户网站模式。 这还是黄修远故意扶持搜狐的，与其让不受控制的头条系崛起，还不如扶持咸鱼半仙的搜狐。 面对风云突变的国内互联网剧变，小米到了一个特殊的十字路口，如果选择错误，破产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。 这就是雷布斯，找门路求见黄修远的根本原因，没有生态的米聊，如果要活下去，唯一的选择，就是加入信阵营。 而他们公司的另一个核心业务——手机，也同样要面对燧人系，是加入新半导体体系，还是继续之前的展规划，走安卓机的道路，需要雷布斯做出决定。 幸好现在他们的手机还没有造出来，船小好调头，如果手机已经研出来了，那才是艰难的选择。 得到燧人系的通知，雷布斯并没有得意忘形，而是冷静下来吩咐道：“阿斌，你留北平主持大局，我和江吉过几天去汕美。” 话音刚落，办公室门外响起敲门声。 “我去看看。”林斌转过身去开门，打开门一看，原来是他助理，林斌小声的问道：“什么事” 助理长话短说：“林总，龙图腾公司了公告和邀请函，他们将于5月1日在汕美城区的燧人公司总部，召开全球布会。” 龙图腾 布会？ 5月1日 一瞬间，无数念头涌上心头，林斌顿时反应过来，他接过邀请函和公告复印件，来到雷布斯和黄江吉办公桌前。 “这是龙图腾的布会邀请函，看来燧人系将5月1日搞一个大新闻。” 雷布斯和黄江吉看完了邀请函和公告复印件，也很快反应过来，显然黄修远的见面，肯定是在布会当天，甚至可能就在布会现场。 黄江吉感叹起来：“龙图腾的手机和电脑应该出来了。” “是呀！太强大了，无论龙图腾的手机电脑成功与否，他们都创造了一个奇迹。”雷布斯成立小米后，才知道打造一台手机的难度。 他们小米自产的零配件非常少，绝大部分零配件都是国内外供应商提供的。 而像龙图腾，虽然也有大量供应商供应零配件，但是核心零配件都是自己生产的。 不仅仅要自产cpu和gpu，还要设计国产操作系统，难度可想而知，至少雷布斯有一些自知之明，知道小米几乎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。 “阿斌，通知一下其他几位副总，我待会和他们在这里开会讨论一下我们的手机项目。” 林斌点了点头。 这一次龙图腾的全球布会，如果燧人系推出的手机电脑，性能可以勉强达标，只要不太拉夸，那国内肯定会砸钱支持的。 现在摆在小米面前的路，要么选择跟进龙图腾，要么继续之前的安卓机，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。 没一会，其他几个联合创始人，来到了办公室内。 在过来之前，林斌已经将事情的大体情况，向他们说了一下。 “大家说一下意见吧！” 其他五个联合创始人，也开始各抒己见，只是他们的意见都大致相同，那就是等龙图腾的布会后，再做出决定。 现在龙图腾的手机电脑，具体情况一直是一个迷，选择观望是最理智的做法。 雷布斯也是犹豫不决，便决定布会后才做选择。 和小米一样的公司不在少数。 只有参与新半导体体系建设的华为、中兴、紫光他们，才知道龙图腾手机电脑的强大。 在龙图腾公司出公告和邀请函后，全球的半导体企业、手机电脑厂商、互联网公司，都将目光聚焦在汕美。 心思各异的各个企业，都打算派出高管，到汕美参与布会，探一探龙图腾的底细。 时间转瞬即逝，很快就来到了5月1日。 不少公司的代表团，已经提前几天，到了汕美城区，静静地等待布会到来。 第二百七十九章 开场   2o11年5月1日。   汕美城区，燧人公司总部。   上午九点钟左右。   可以容纳39oo人的求索堂，坐得满满当当，在大会堂的上方，还有12个独立的特供包厢。   其中的零号包厢里面，包括华为的任老总、中兴、紫光、浪潮、曙光、长城和大唐等企业的老总，都在这里观看。   突然包厢门被打开，黄修远走了进来，他笑着打招呼起来：“各位，好久不见。”   “黄总客气了。”   “黄总，以后还要多多照顾一下浪潮。”   黄修远坐在任老总和长城的老总一旁，透过单向落地窗，可以居高临下看到整个大会堂，特别是布会主场地，更是一览无余。   其他包厢里面，也是各个企业老总和机构的代表，国内外的企业和机构，都派了人过来。   在大厅的公共座位上。   记者长谷川研一和几个东瀛同行，正小声的讨论着这一次布会，而他们一侧，是来自BBc的记者约翰尼、华尔街日报的记者杰瑞。   媒体区内，各个媒体的记者都拿着长枪短炮，或低头调试着镜头，或和同伴沟通一下细节，或交头接耳的张望着。   虽然国外媒体早就在唱衰龙图腾的新半导体体系，甚至BBc还了一篇预告新闻，赌龙图腾的芯片性能，只有英特尔酷睿i7的一半。   目前已经推出28纳米工艺的英特尔，似乎也为了打压龙图腾，在硅谷放出了小道消息，说他们公司计划在今年年底，推出22纳米工艺，在2o12年下半年量产上市。   不甘示弱的台积电、三星，也表示他们正在积极推进2o纳米工艺的研工作。   各大光刻法芯片制造企业，仿佛打了鸡血一般，不断鼓吹光刻法芯片潜力巨大，不成熟的纺织法芯片，只不过是龙图腾的不自量力。   约翰尼拍了一张照片后，转过头笑道：“杰瑞！你猜猜看，他们的芯片工艺达到了多少纳米?5o?4o?”   “哈哈，我仿佛看到了唐吉诃德向风车冲锋。”杰瑞忍俊不禁的回道。   倒是一旁的长谷川研一没有搭话，而是静静地翻看着笔记本电脑，他在浏览燧人学刊的官网，上面有大量关于纺织法半导体的论文和专利公告。   从近四年来的半导体专利数量上，长谷川就现了一个大问题，那就是华国企业中纺织法的专利数量，已经逼近8.6万件之多。   如此庞大的专利数量，可以看出华国半导体企业的展度，是多么的可怕和激进，他仿佛看到了当年东瀛赌国运的影子。   这种不成功便成仁的孤注一掷，绝对不是约翰尼和杰瑞等人嘲讽的不自量力，或许所有人都被龙图腾欺骗了。   长谷川的直觉告诉他，以燧人系的风格，既然召开了全球布会，那可能已经取得了决定性的成果。   瞄了一眼，那些狂妄自大的西方同行，长谷川心里面暗想：希望你们待会还可以笑得出来吧！   就在这时，布会现场的灯光一暗，一束灯光聚焦在场台边缘，龙图腾公司的总裁张维新，从边缘走到场台中间。   “各位来宾，我是龙图腾的总裁张维新，今天非常荣幸主持这一次布会。”   啪啪啪……不管情不情愿，掌声还是非常热烈的。   很快会场灯光恢复正常，所有人都将目光聚焦在张维新身上，对于不是黄修远亲自主持，不少人露出了遗憾的表情。   张维新也没有拖拖拉拉，直接进入主题：“大家肯定不是来听我客套的，那我就进入布会的主题，让我们共同见证第一个产品的庐山真面目。”   他身后的屏幕，突然显示出高清的宣传短片，在场的与会者中，不少人都愣住了。   并不是因为宣传短片的内容，而是宣传短片的画质。   三星电子的屏幕研主管朴荣恩，看着眼前的大屏幕，以及那细腻到极致的画质，整个人都呆住了，嘴巴不由自主的念叨着：   “不可能，这不可能?难以置信，他们竟然可以做到这种程度?”   三星电子副总裁崔风同，也感觉到不对劲了。   一般会议使用的大屏幕，要么是投影幕布，要么是大面积的Led屏幕，但是两者都有一个致命缺点，那就是只可远观，不可近看。   而眼前的大屏幕，那种细腻画质，绝对不是投影幕布和Led屏。   台上的张维新笑着说道：“大家或许已经注意到了，我身后的大屏幕，这就是我们公司即将上市的新产品，纳米时代的巅峰之作，纳米线结光二极管屏幕，即nLed屏幕。”   “nLed屏幕，……”张维新介绍了基本的设计思路和工作原理，然后说出了nLed屏幕的工艺水平：   “全新的nLed屏幕，分别拥有两种工艺级别，即1微米屏和2oo纳米屏，这就是龙图腾的手机电脑，配备的屏幕，同时也欢迎各位合作伙伴的采购和定制。”   现场一片哗然。   媒体区的国内外记者，不断按下快门，或者全程录像。   BBc的约翰尼和华尔街日报的杰瑞，整个人呆若木鸡，显然这第一个产品，就如同一把大锤，狠狠地砸在他们那脆弱的自尊心上。   长谷川却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。   如果说媒体人是惊呆了，那相关企业的商业代表和技术员们，则感到了大难临头的气息。   哪怕是国内的京东方，也不由自主的瑟瑟抖。   这是直接打降维打击，拥有nLed屏幕技术的龙图腾，可以对京东方、三星屏幕，还有一众液晶电视制造商、大屏幕电影设备制造商，造成可怕的打击。   【看书福利】送你一个现金红包！关注vx公众【书友大本营】即可领取！   连零号包厢内，一众合作伙伴，都不知道龙图腾在不声不响的情况下，搞出了如此强大的屏幕技术。   哪怕是一直表现淡定的任老总，都忍不住摇头苦笑起来：“黄总，你们的底牌可真多。”   “时代的大潮流滚滚而来，就让我们竭尽全力，和这个世界斗一斗。”黄修远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大会场。   在场的企业老总，也感受到黄修远言语中的坚定不移和自信心。   第一个产品的公布，宛如一颗深水炸弹，让在场的大鱼小鱼，都被炸得晕乎乎的。   通过转播画面，布会现场的内容，也被同步上传到时光博客，进而被国内各大网站转载。   然后向全球的互联网扩散出去。   在场的英特尔、德州仪器、东方芯片、台积电、三星等代表团，再一次感受到燧人系可怕的科研力量。   而nLed屏幕技术的公布，不仅仅让他们感到震惊，同时一股不祥的预感，仿佛乌云盖顶一般，笼罩在他们的内心。   介绍完了nLed屏幕技术，张维新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，开始第二项产品的布。 第二百八十章 杀疯了   张维新笑容满面的说道：“想必大家的迫不及待了，就让我们进入下一项产品的布。”   不！我一点都不期待！三星电子副总裁崔风同内心狂躁的吐槽起来。   “众所周知，手机电脑的一系列零配件中，cpu和gpu是决定产品性能的关键零件，有请由龙图腾和一众合作伙伴共同研的联合gpu芯片。”   大屏幕上，显示出一块已经封装完成的芯片，这就是联合gpu芯片，或者叫联合显卡也可以。   张维新右手紧握拳头，铿锵有力地宣布道：“让我们见证纳米科技的伟力，人类文明在半导体领域的新高峰，联合gpu的工艺和性能。”   当大屏幕上，那一项项性能参数弹出来的那一刻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，绝大多数人都目瞪口呆。   咕噜！英特尔的席技术执行官尼克斯，感觉自己有些呼吸困难，仿佛脖子被一双无形的巨手钳住。   如同猎人一般的长谷川，迅捕捉到这个瞬间，飞快按下了相机快门。   只是此时的尼克斯，已经顾不得自己的失态，因为大屏幕上，联合gpu的制造工艺一行上，正显示一个让他惊恐的数字：22纳米。   “哦买噶！”   “纳尼22纳米”   “这不可能！”   哪怕是再淡定的与会者，都压不住自己的心脏急跳。   德州仪器一名白苍苍的技术人员，呼吸急促起来后，露出了痛苦的表情，右手捂住胸口：“杰克……杰克，我……”   “哦不，李维斯出事了……”一旁的同事，现了老研究员的异常，立马惊呼起来。   在现场准备好的医护人员，抬着担架将李维斯抬下去，进行紧急抢救。   长谷川再次第一时间捕获了关键画面，将这一幕全程记录下来。   这个小插曲过后，张维新耸耸肩开玩笑道：“各位，如果身体状况撑不住的人，最好提前做准备，我可不想今天晚上的头条新闻，是某布会现场，与会者情绪激动而去世。”   虽然是开玩笑，但是除了国内的人，那些外国企业代表团，却没有一丝笑容。   22纳米的芯片工艺，这确实是让人恐惧的技术。   如果是概念技术，英特尔和台积电、三星他们还不至于如此惊恐。   问题是这项技术，是已经可以大规模量产的工艺，面对这个现实，也难怪有人情绪激动到心脏出问题。   要知道目前英特尔的量产工艺，才达到28纳米，牙膏厂已经在拼命研了，但是现实却给了他们一巴掌，直接将英特尔的脸都打肿了。   而且22纳米工艺的联合gpu都出来了，那22纳米的cpu，估计也是板上钉钉了。   果然张维新接下来的话，就验证了在场众人都猜测。   “我们的联合gpu，实现了22纳米的全新制程，那我们的cpu，自然也实现了22纳米的制程。”   伏羲cpu的详细参数性能，出现在联合gpu的一侧，在大屏幕上交相辉映。   “经过我们的研究人员，长达九个月的优化改进，集成了1o.8亿个晶体管的伏羲芯片，在浮点运算、频率、功耗、容错率上，都获得了突破性展，和目前市面上的某睿i7对比，有了质一般的提升……”   某睿i7   英特尔的尼克斯顿时无语，特别是那大屏幕上，对比图上的酷睿i7，马赛克跟没有打一样，还不如干脆报酷睿i7的名得了。   旁边的三星电子副总裁崔风同，想笑又不好意思，憋得满脸通红。   被拿出来鞭尸的酷睿i7，28纳米工艺的芯片，确实扛不住22纳米的伏羲芯片。   设计技术的几十年累积又如何   面对工艺的突破性展，28纳米芯片再牛逼，也无法和22纳米芯片对抗。   更何况伏羲芯片的设计上，有黄修远全程参与，虽然不能说是登峰造极，但是设计工艺的成熟度，肯定不会太拉夸。   所以酷睿i7惨遭伏羲芯片的蹂躏。   如果英特尔不能追赶上来，那只能跟在龙图腾后面吃灰。   媒体区的长谷川，将布会现场的众生百态拍了一遍，然后转过头来问道：   “杰瑞先生，看来唐吉诃德的骑枪，出乎意外的锋利呀！”   面对长谷川的阴阳怪气，还没有等恼羞成怒的杰瑞反驳，一旁的东亚日报记者金保史立刻跳出来，脸色非常愤怒：   “长谷川，龙图腾的芯片现在就是对方自己在说，谁知道是真是假说不定只是假数据，我相信三星的技术才是世界第一，思密达！”   “哈哈！”长谷川一边笑，一边用鄙夷的目光看着金保史：“金桑，三星是不是世界第一我不知道，我只知道三星需要东瀛的原材料和零配件。”   “你！”金保史恼羞成怒。   显然比起长谷川的阴阳怪气，金保史有些外强中干，被长谷川怼得哑口无言起来。   而一旁的杰瑞和约翰尼等人，表情更是像吃了屎一样。   扫视着会场的所有人，张维新面露微笑：“各位来宾，介绍完成了联合gpu和伏羲cpu，接下来要介绍的产品，就是我们公司推出的内存条。”   伏羲内存—1、伏羲内存—2，这两种龙图腾推出的内存条，尽管只有16g和32g，没有越目前的国际主流，只能和三星的主流工艺打平。   而且这个打平还是取巧了，不过由于生产工艺的提升，两者在运行对比上，却没有出现明显差别。   被作为对比对象的三星内存，让刚才幸灾乐祸的崔风同，也被恶心了一把。   而他旁边的尼克斯，直接开口说道：“崔，这个什么星的内存，怎么这么垃圾连龙图腾用两块16g的拼凑版32g内存，都无法形成压倒性优势。”   你mmp的，崔风同心里面破口大骂起来，不过对于尼克斯的冷嘲热讽，他只能敢怒不敢言，毕竟三星只是打工仔，三星真正的主人，是背后的华尔街资本巨头。   狗又怎么敢向主人狂吠。   内存上面，龙图腾和三星打平，不过台上的张维新，以及包厢内的紫光老总，却知道三星内存的好日子不多了。   因为龙图腾和紫光，真正的32g内存芯片，已经研得差不多了，估计今年下半年的九月份到十月份，就可以正式上市了。   由于工艺的提升，到时候三星的32g芯片，在能耗和反应度上，将落后龙图腾和紫光。   至于64g芯片，同样开始进入立项研阶段。   经过联合gpu、伏羲cpu和伏羲内存的轰炸，现场的所有人，都看出了龙图腾的强大技术实力。   加上那跨时代的nLed屏，他们已经可以预见到龙图腾的手机和电脑，性能肯定非常强大。   谢谢各位亲的支持（′w｀）。 第二百八十一章 利刃 张维新站在台上，喝了一口矿泉水润润嗓子，介绍了屏幕、gpu、cpu和内存，接下来就是这一次布会的重头戏。 “我曾经在诺基亚手机部门工作过，也见过诺基亚手机部门研的各种手机，哪怕是苹果手机，其实在智能机的研上，也没有诺基亚快，只是他们没有抓住正确的未来。” 参与布会的诺基亚大中华区总裁，脸色倒是无比平静，因为张维新说的话，并没有错误。 在2o1o年，仍然如日中天的诺基亚手机，在2o11年的第一季度销售量，却出现了明显断崖式下跌，这是诺基亚始料不及的事情。 诺基亚为自己的傲慢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。 “我的老板黄修远先生，当年招聘我的时候，其实我有向他介绍了自己的一些设想，但是当他拿出那一份概念机的时候，才知道智能机的未来，将在龙图腾的手上诞生。” 张维新打了一个手势。 后台工作人员立刻会意，按下了一个按钮。 在张维新左手边的地面上，升起一个小平台，上面陈列着8台手机，8台手机依次排开。 从外形尺寸来看，分别是两款手机，每一款手机各有四种颜色，分别是太空银、海洋蓝、牛奶白、石墨黑。 张维新拿起其中一台尺寸略小的手机，顿时大屏幕同步跳出这一款手机的宣传短片。 “这是我们龙图腾倾力打造的新一代智能手机，龙图腾1—承影，承影配备了伏羲芯片、联合芯片、1微米屏、16g内存、42oo毫安电池，全机身覆盖硅纳米镀层。” 承影手机是一台长14厘米、宽6.8厘米、厚o.4厘米的手机，全机身的硅纳米镀层，让整台手机看起来有一种晶莹剔透的感觉。 张维新抬起手来，让现场的摄像机，将他操作手机的画面，同步到大屏幕上。 开机只用了9秒左右，这是因为伏羲系统手机芯片的全面优化后，让手机整体性能，获得了不小的提升。 进入页桌面，上面有捆绑的时光博客和信，以及其他加盟企业的软件，还有系统工具。 经过一番新手教程的操作后，现场的与会者多少摸清楚了承影手机的性能，以及相关的买点。 由于黄修远的经验，导致承影手机的操作页面非常成熟，在其他辅助功能上，也达到了目前智能手机没有的高度。 仿佛艺术品的承影手机，让底下的苹果、三星、诺基亚代表团成员，感到一个巨大的压力。 而且配套的软件中，还有时光信息的独门专利“扫一扫”、“多界面操作”。 在宣传短片上，那些眼花缭乱的功能，以及流畅的操作，不少在场的国内人员，以及迫不及待的想订购一台了。 张维新放下承影手机，拿起另一款手机，微笑着介绍道：“现在我手上的手机，就是龙图腾2—太阿。” 同样是大屏幕播放宣传短片，然后是性能参数的详细列表，这是一台长15厘米、宽7厘米、厚度o.4厘米的手机。 “太阿手机，采用了伏羲芯片、联合芯片和32g内存，还有2oo纳米工艺的全面屏，45oo毫安电池，全机身硅纳米镀层，以及屏下指纹解锁。” 和承影手机的后背指纹解锁不一样，太阿手机的指纹解锁，在正面的屏幕下方。 “太惊人了。” “屏下指纹解锁技术?” “该死！” “听说苹果有过相关研究，好像因为屏幕厚度太大，导致感应器无法识别指纹。” “我明白了，应该是纳米Led屏的厚度，这种新屏幕的厚度非常薄。” 台下不少业内人士，从只言片语的介绍中，摸出了龙图腾屏下指纹解锁的关键。 目前苹果、三星之类的手机，并不是没有办法使用指纹解锁，但是只能设计在手机表面，开一个难看的孔面。 要做到屏下指纹解锁，前提就是屏幕足够薄，不然会出现解锁失误、解锁失败的情况。 苹果和三星、诺基亚、良想的人，神色都逐渐凝重起来，特别是在大厅中的柳弘毅，那脸色更是直接白。 良想在这一时期，其实是拥有手机业务的，而且展的不错。 只是现在连苹果和三星，都感受到了龙图腾的可怕压力，承影和太阿两款手机，就如同它们的名字那样，是锋芒毕露的大杀器。 张维新并没有理睬国内外手机厂商的脸色，而是继续推进布会： “现在我将随机邀请现场的8名观众，上台体验承影和太阿的锐利，而且这8名幸运观众，将获得这8台样机，请看大屏幕。” 大屏幕上，一个类似于老虎机的页面弹出，顿时挑选出八个号码，这八个号码就是大会场上的座位号。 顿时整个会场上，不少人都兴奋起来，急忙查看自己的座位号。 看了一眼自己的座位号后，长谷川再次抬头看了看大屏幕，正是自己的725号。 他立刻拿着照相机和自己的入场证，三步并两步走到了台上，在他全面的年轻人，兴奋得差点摔倒在阶梯上。 长谷川随手拿了一台银灰色的太阿，在他前面的年轻人，也拿了一台海洋蓝的太阿。 很快八名幸运观众，全部上到了台上。 除了长谷川，还有一个让人意外的人，也成为了幸运观众，那就是苹果副总裁库克。 对这个情况，在场的人精们，当然知道龙图腾的故意的。 库克没有拒绝，直接上台拿起一台牛奶白的太阿手机，按照教程进入了手机页面，在语言环境中，选择了英文后，他开始操作着手机。 作为苹果的高层，他比其他人更加专业，知道如何测试一台手机的真实性能。 十几分后，尽管大会场内空调的冷气充足，但是库克的额头上，却冒出了不少冷汗。 职业病起来的长谷川，拿着录音笔凑过来问道：“库克先生，你感觉这款手机如何?” 深呼吸一口气，库克干笑着回道：“非常棒，是一款划时代的手机。” “那和苹果比起来呢?”长谷川不给库克拒绝的时间。 由于体验观众，会被全程录像同步，面对长谷川的逼问，库克只能强忍着打人的冲动，皮笑肉不笑的回道： “我们苹果的系统非常棒，还有非常多新技术。” 说完，直接走向张维新那边，边走边说道：“张，感谢你们为世界带来这款手机，也非常感谢你们的赠送。” “不用客气。”张维新笑眯眯地回道。 害怕被长谷川再次追问的库克，急忙找了一个借口：“张，请问洗手间在哪个方向?” 没有拆穿对方，张维新让工作人员带库克离开。 第二百八十二章 17分钟   虽然从之前公布的零配件中，一众国内外厂商，已经知道龙图腾推出的手机电脑，会非常强大，但是当他们直面承影、太阿手机的时候，仍然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压力。   面对如此强大的承影、太阿，那种锋芒毕露的锐气，已经开始体现出来了。   张维新微笑的看着库克落荒而逃，很快其他七名幸运观众，也拿着各自的样机，离开了布会场台，他转过身来向在场所有人说道：   “承影、太阿研成功，不仅仅是龙图腾公司的努力，也是总公司的全力支持，还有所有合作伙伴的鼎力相助。”   顿时现场掌声如雷，特别是参与研的厂商，和一众供应链上的合作伙伴，更是激动得手掌都拍红了。   如此强大的承影、太阿手机，在国内市场的销售，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。   “相信大家都想知道，承影、太阿的零售价，现在就让我为大家揭晓这个答案。”   顿时全场的与会者，都竖起耳朵来。   特别是有手机业务的苹果、三星、诺基亚、良想、黑莓、索尼爱立信等公司的代表团，更是神情凝重起来。   刚从洗手间转了一圈的库克，也顾不得回座位，而是停下脚步，盯着大屏幕下的张维新。   “为了回馈全国人民的支持，承影手机零售价定为2186元，信或者时光博客注册用户，凭注册号领取八折优惠。”   “太阿手机零售价为3199元，信和时光博客用户，同样享有八折优惠。”   库克一旁的翻译，急忙将价格翻译过来，由近期华元升值，目前米元兑换华元，大概维持在1：6.2左右。   也就是说承影手机只要三百多米元，而太阿手机也才五百多米元，就算加上税收，竞争力仍然非常强。   对于苹果在华国的销售，可能造成致命的打击。   “糟糕透了，这个这个价格……”库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，去年六月份售的苹果4，在华国的销售价格是4999华元。   性能全面越苹果4的承影，销售价格才2186，而更加强大的太阿，也只销售3199。   更何况还有巨大的优惠，性价比直接秒杀苹果，其他手机厂商，估计也要直接被干翻。   张维新微笑着说道：“科技创新需要利润，更需要服务广大群众，承影和太阿的价格，就是和大家交个朋友，让更多的朋友可以用上智能手机。”   随即他宣布信、时光博客、龙图腾官网，同步开启网上订购。   随着现场转播的画面，同步上传到时光博客的页，顿时引起巨大的反响，不少网友直接冲入三个订购网站中。   目前承影手机、太阿手机，分别在线上备货了85万台、32万台，线下实体店备货了5o万台、2o万台。   龙图腾的手机实体店，就在时光信息的美好时光商城中，既是全国连锁的销售店，也是全国连锁的维修点。   第一批冲入网站的网友中，不少都是嗅觉灵敏的黄牛党，不过他们很快被难住了。   因为龙图腾的销售有限制，每一个信号或者身份证号，只能购买一台手机，而且购买之后，手机会被龙图腾捆绑上购买者的证件号。   想转手出售手机，只能到龙图腾的实体店刷机，而且每一个用户，限定每年的转手刷机次数为3次，直接卡死了黄牛党的褥羊毛。   就算是限制如此严格，线上的第一批手机，也在不到2o分钟的时间里面，全部被抢购一空。   其中不少抢购者，都是燧人系的员工，他们可不仅有信、时光博客的优惠，还可以叠加员工优惠，一般可以达到七折优惠的力度。   在布会现场的张维新，通过耳机收到了后台工作人员的提醒，顿时面露喜色。   “各位，批在线上销售的117万台手机，经过17分钟的销售，目前已经售罄。”   “我靠……”   “这也太猛了吧？”   “优惠力度这么大，谁不抢?”   “我刚刚趁机抢了一台。”   有人打开笔记本电脑，登录了龙图腾的官网页，上面的销售窗口上，确实显示着：［本产品已售罄］   17分钟卖光117万台手机，哪怕优惠力度非常大，让每台手机的平均售价，只有1734元左右，总销售额仍然达到亿元。   手机零配件和加工成本，加起来才占据6oo～8oo元左右，附加的知识产权成本在4oo～5oo元左右。   扣除销售费用、税收后，就算是目前的价格，龙图腾在每台手机上，仍然可以拥有4oo元左右的净利润。   这也是全产业链的巨大优势之一，不用担心外国零配件突然提价，或者卡脖子之类。   张维新兴奋地说道：“为了让更多的朋友可以体验到新手机，我们公司决定开放预售的15o万台手机。”   15o万台手机，就是龙图腾两个手机组装厂一个月的极限产量。   很快龙图腾官网、信、时光博客，就将提前准备好的预售窗口打开。   之前黄修远吩咐他们准备预售窗口时，张维新他们还有些怀疑，能不能在短时间内销售上百万台手机。   但是现实的情况，却证明黄修远的准备，一点都没有错误，张维新低估了国内民众的热情，和燧人系本身庞大的员工，作为全国数一数二的高收入群体，加上这几年的经济爆炸性增长，民众普遍拥有大量积蓄，消费电子的市场，绝对比黄修远记忆中的2o11年更具消费力。   在零号包厢内。   有手机业务的华为、中兴，自然也眼热了起来，在合作开新半导体体系的时候，各家都签署了一个合作备忘录，那就是在2o18年之前，各家不得以任何理由，断供零配件的供应。   因此华为、中兴，同样可以采购龙图腾的屏幕、cpu和闪存。   其实随着联合gpu研完成，各个合作企业也趁机积累了一些设计经验，比如华为近期就开始立项麒麟cpu芯片，中兴同样在推进自己的cpu。   而放弃控股中芯国际的大唐，从中芯国际挖了一大批亲信，组建了大唐半导体，他们盯上了芯片代工和gpu芯片。   芯片产业的细分市场，国内各家半导体企业，都开始寻找自己的产品和专业定位，推动华国半导体的全面崛起。   龙图腾手机的战告捷，增强了一众合作伙伴的信心。   他们已经可以预见，国内手机市场的变革，将从龙图腾手机开始。   诺基亚、索尼爱立信、黑梅等功能机厂商，衰败已成为定局；接下来的市场，就是伏羲系、苹果系、安卓系的激战。   张维新宣布预售后，开始介绍龙图腾即将上市的电脑。 第二百八十三章 鼎革   经过承影和太阿手机的冲击，无论是在场的与会者，还是一众网上的吃瓜群众，都期待起了龙图腾电脑的布。   张维新给了工作人员一个手势，很快之前放手机的升降台上，再一次升起来，上面陈列着两台笔记本电脑和两台台式电脑。   “各位，请看大屏幕。”   张维新背后的大屏幕上，迅弹出笔记本电脑的名称和性能介绍。   九鼎，就是龙图腾电脑的统一品牌名称，象征着龙图腾的电脑，将成为华国电脑领域的九鼎，同时也代表革故鼎新的含义。   之前被外国品牌，或者组装机占据的电脑市场，将由龙图腾电脑打破外国的垄断。   在配置上，九鼎笔记本分为1和1s，同样九鼎台式电脑，也分为1和1s。   九鼎笔记本的基础配置，是两颗伏羲cpu、一颗联合gpu、全面屏的1微米屏、16g内存条、128g硬盘，加上伏羲操作系统。   而九鼎台式电脑的基础配置，则是两颗伏羲cpu，一颗联合gpu、全面屏的1微米屏、32g内存条、156g硬盘，加上伏羲操作系统。   另外笔记本上，还可以选择搭配复合太阳能电池板，对于野外使用笔记本电脑，在无电源环境下，仍然可以使用笔记本电脑。   而台式电脑上，电脑主机上，配备了温差电能回收系统，以及热电制冷系统，让台式电脑可以节能4o%左右。   柳弘毅脸色难看到极点，他一旁的杨原清知道良想电脑的大麻烦要来了。   “董事长，我们要要怎么办?”   眉头紧皱的柳弘毅，头都白了不少，近期他的压力确实非常大，由于东方芯片的苏州产业园，迟迟没有拿到土地审批。   迫不得已下，良想只能加大进口国外的芯片，同时不断降价促销，虽然英特尔、BIm、德州仪器不断支持良想，但是降价促销下，良想的电脑销售量，仍然飞快下跌。   特别是今年一季度，之前的官方采购订单，基本被暂停了下来，只剩下一些还没有执行的老订单。   显然是上面已经有了安排，准备等龙图腾的电脑出来，改用龙图腾电脑。   这基本是可以预见的情况，柳弘毅现在是五味陈杂，他没有想到龙图腾的芯片、屏幕性能会如此爆表。   按照他之前的估计，柳弘毅和杨原清估计伏羲芯片的工艺这4o纳米左右，采用加大面积的芯片后，性能可以到达酷睿i7的7o～8o%左右。   这样的性能，对于拿到英特尔最新cpu芯片的良想而言，并不足以形成致命威胁。   心力交瘁的柳弘毅，哀叹一口气：“我们被黄修远欺骗了。”   没有参与cpu和gpu研的国内外企业，都被黄修远和燧人系摆了一道。   当年公布缁衣芯片生产线的时候，燧人系拿出来的工艺是4o～6o纳米，结果伏羲芯片、联合芯片出来的时候，却用了22纳米的工艺。   这种战略欺骗下，导致国内外半导体企业，对燧人系的芯片工艺，普遍存在轻视和低估。   这也是良想一直不留余力推动东方芯片的原因之一，因为他们认为燧人系的芯片，不足以威胁到英特尔、三星和德州仪器和amd他们。   而且柳弘毅的小算盘，也打得啪啪响，他想这个机会，将国内一众有威胁到半导体企业彻底击垮，到时候他的东方芯片，就会主宰华国这个大市场，进而可以和英特尔他们讨价还价。   可惜人算不如天算，他们的战略预估，是以燧人系的芯片工艺在4o～6o纳米上，做出的评估和安排。   结果伏羲芯片和联合芯片的工艺，却在22纳米，综合性能在酷睿i7的13o～14o%左右。   差之毫厘，失之千里。   这种致命的误判，将让良想付出惨痛的代价，至少英特尔会德州仪器他们，还有西方世界的基本盘在手，而失去本土市场的良想，就真的连根都挖到了。   台上的张维新，介绍了九鼎笔记本、九鼎台式的性能和创新，配备热电制冷系统的九鼎电脑，对于cpu、gpu的高效运行，有非常巨大的加成效果。   “节能环保，一直是我们公司的努力方向，我们的电脑拥有更强的性能，更低的能耗，更长的使用寿命。”   说完他背后的大屏幕，又将市面上各种电脑，包括戴尔、惠普、良想之类，拉出来鞭尸。   张维新又开始介绍操作系统上的一些情况：“另外在操作系统上，我们的伏羲系统更加安全和高效，我们一直致力于保护用户的信息安全，伏羲系统对于那些试图窃取用户信息的企业而言，确实不是一个好系统。”   借着这个机会，张维新公布了新操作系统的详细情况：   “为了保护用户的信息安全，我们和工信部合作，所有使用伏羲系统的用户，都将拥有一个个人信息插件，这个个人信息插件，就是每一个用户的网络身份证和钱包，信息由网管中心统一管理，不在允许任何企业，以然后形式索要用户的个人信息和授权。”   国内的各大互联网公司，顿时一片哗然，他们没有想到，燧人系竟然会做出这种决定。   张维新没有理睬那些互联网企业的惊慌失措，继续阐述伏羲系统的核心技术：   “我们采用了双重验证技术、离线本地运行技术、数据永久储存系统，确保银联钱包可以离线支付，同时保证银联钱包的安全性。”   经过详细的解释，所有人都明白了这个所谓的个人信息插件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。   今后在伏羲系统运行的软件，要使用用户的权限，不能采用自动后台开启，要使用之前，必须向网管中心申请，然后经过用户同意，才允许软件使用，而且这些权限，都是临时使用的。   除了软件运行必要的权限，其他权限一概不允许软件企业申请。   例如地图导航软件，当用户需要导航的时候，只允许临时开启定位权限，用户关闭导航后，定位权限自动取消。   而银联钱包更是强制要求，任何在伏羲系统运行的软件，不得以任何名义拒绝银联钱包的接入和使用，因为银联钱包的钱，在某种程度上，就是法定数字货币的一种另类形式。   软件企业是没有资格拒绝银联钱包的，这就好比去商店购物，对方拒收华元，性质是一样的。   加上之前开放的互通信，燧人系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了，目的就是为了打击即时通讯的封闭性垄断、互联网企业过渡索取用户信息和权限、网络支付的金融隐患。   在八号包厢内，aBT三巨头的代表，和网易、36o、搜狐、金东四家，泾渭分明的坐在两侧，气氛如同包厢内的冷气一样，仿佛要到冰点。 第二百八十四章 价格   代表阿里过来的张逍，听完张维新在台上的侃侃而谈，表情变幻了几次，又转过头看着身旁的王旭日。   “王总，你们应该都知道了?”   王旭日点了点头，平静地回道：“确实知道。”   “他们这样做，对于未来的大数据展，将是致命的打击，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好的模式。”张逍忧心忡忡的说道。   听到这个论点，王旭日只是笑了笑，并没有打算回应，倒是和阿里不太对付的刘东，回了一句：“致命打击?请问是谁的大数据?”   aBT三家的商业代表，一下子脸色更加黑了。   大数据这个项目，其实对于金东、网易和搜狐他们可有可无，因为他们不是行业巨头，注定在大数据上，难以和aBT竞争。   相反，一旦aBT完成大数据布局，不仅仅可以增强用户粘性，也可以通过大数据，进一步垄断市场，和第二梯队的企业拉开距离。   因此刘东、王旭日等人的消想法非常简单，竟然自己无法对抗aBT的压制，那我就支持燧人系砸盘，彻底锁死大数据的展。   面对燧人系的互通信、个人信息、银联钱包，aBT三巨头感受到切肤之痛。   企鹅的副总裁方凯乐，小声吩咐了手底下的人，让他们尽快汇报总部，让总部尽快做出应对。   信平台的展，将会越来越快，用户规模也会越来越庞大，按照燧人系的尿性，估计以后华为、中兴他们的电脑手机，也会绑定信号销售。   因为华为、中兴也打算要展自己的信，肯定不愿意看到企鹅飞信继续称霸即时通讯。   用一句话来形容现在的即时通讯市场，那就是“企鹅倒下，大家吃饱”。   无论是网易、36o，还是搜狐、金东，他们参与信平台的目的，自然是为了自己的利益，天下攘攘皆为利来的道理，贯穿人类社会的展历史。   只要联手干翻企鹅，到时候国内的即时通讯市场，自然由大家各凭本事瓜分。   说到底，就是一个利字。   因为一众第二梯队的互联网企业，现和燧人系合作，一旦成功击垮企鹅，他们可以瓜分企鹅占有的市场。   以前他们要获得流量，往往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，有些企业甚至被aBT直接吞噬。   为什么周宏伟会说，在国内的互联网企业中，总要面对三件事：生、死、企鹅。   利用自己的流量和体量，垄断市场和抄袭创新企业的软件，这就是互联网巨头，**裸的霸凌和蛮横。   有人阻止他们的作恶，他们就会给对方扣帽子，说自己的行为是市场运行规律，给自己的行为找借口，比如披上一层科技创新的皮。   也难怪aBT的商业代表，情绪如此激动，甚至表现得有些竭斯底里，恨不得当场砸了网管中心。   但是aBT现在却没有办法了，因为燧人系拥有自己的体系，在硬件、软件上，都可以做到无懈可击。   亲自过来汕美的李远鸿，全程一言不的沉默着。   “李总，千度有什么打算?”张逍靠过来小声的问道。   背靠着软绵绵的沙，李远鸿却感觉浑身僵硬，听到张逍的话，才抬起头来回道：   “大势所趋，我们别无他选。”   “……”张逍欲言又止一会，最终还是咽下了心里面的话，毕竟这是公共场合，第二梯队的互联网企业也在现场，他只能把话留到私底下说。   国内互联网企业的风云变幻，被张维新的一席话，彻底拉开了序幕。   在台上的张维新，介绍了笔记本和台式电脑的性能，以及一系列创新后，再次来到了产品零售价的宣布。   “基础版的九鼎笔记本，全国零售价为……”   大屏幕上，一个价格开始滚动起来。   2888元！   基础版九鼎笔记本电脑的全国零售价为2888元。   然后是高配版的九鼎笔记本，价格为3666元。   “接下来是九鼎台式电脑的全国零售价……”张维新话音刚落，大屏幕的价格框内再一次滚动起来。   3555元！这是基础版九鼎台式电脑的零售价，而高配版的九鼎台式电脑，零售价则是4888元。   这个价格同样不高，比现在市场上的很多产品，都低了非常多，之所以价格可以压下来，并不是因为燧人系赔本赚吆喝，而是零配件的成本，下降了非常多。   电脑和手机一样，他们的生产成本，主要是集中在cpu、gpu、屏幕这三个核心零部件上，一台电脑的生产成本中，过5o%被这三零配件占据。   国内的组装机，由于国外厂商的零配件垄断，这三种核心零配件的价格，甚至会占总成本的6o～7o%。   至于组装厂的加工费用，哪怕龙图腾自己的公司，要维持高福利，承影和太阿手机的组装费用，平均每台为86元左右。   这个价格其实已经是天花板了，要知道富士康代工一台苹果，费用是5米元左右，按照当前的汇率计算，才31华元左右。   龙图腾自己的组装厂，工资可比富士康高1.5～2倍，加上各种福利，每台手机的组装费用也才86元。   所以龙图腾的电脑手机，整体销售价格偏低，一方面是为了扩大市场占有率，另一方面，是整体成本的下降。   各个合作伙伴的零配件供应价格上，其实龙图腾至少留给他们2o～3o%的利润空间。   哪怕华为、中兴他们采购龙图腾的cpu、屏幕，制造他们的手机和电脑，至少可以实现3o～4o%的利润。   别看承影才卖2186，但是杂七杂八的成本综合起来，才1357元左右，利润达到了829元。   之所以看起来净利润低了，那是很多人都忽略一件事，那就是龙图腾的优惠折扣非常大，平均达到了7.4折。   拥有全部产业链的燧人系，在综合成本控制上，比苹果更加强大，或许只有三星才可以抗衡一二。   国内的人工费用虽然逐年上涨，但是这几年的工业生产成本，却并没有明显的上浮。   因为很多企业的污染处理成本，下降了非常多，另一方面是国内拿下矿石贸易的主导权后，工业原材料的价格下跌。   加上近期华元升值，龙图腾的产品定价策略上，才可以采取这种偏低于市场价的定价。   同时电子产品的价格上，其实也存在巨大水分。   龙图腾在国内的产品，价格会比国际版的零售价偏低，其实是非常正常的事情。   就比如苹果在米国的销售价格，和在华国的销售价格，就存在巨大的差距。   黄修远当初拍板这个价格，都是经过产业部的精密计算，在保证利润的前提下，给国内用户最大的让利。 第二百八十五章 测评   九鼎笔记本、台式电脑的零售价公布后，网络的线上销售渠道，同一时间开通了下单。   经过了手机的抢购狂潮，那些有购买意图的用户，早就在电脑前，或者拿着手机，仿佛寻找猎物的猎人那样，盯着龙图腾的三个线上销售渠道。   就在官网下单功能解禁的同一时间，全国各地的用户，到了考验手的时候了，不少万年死宅，凭借自己几十年的针线活锻炼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，抢下了一台电脑或者笔记本。   线上销售的68万台台式电脑、26万台笔记本电脑，在不到13分钟时间里面，被抢购一空。   不少没有抢到的用户，顿时破口大骂。   毕竟龙图腾现在的优惠力度非常大，如果错过了这一次，以后有没有这么大的优惠，就很难说了。   很快龙图腾开通了预售订购渠道，同样引来一大批消费者的订单。   同时不少消费者，也瞄准龙图腾的实体店，当地有美好时光商城的用户，立马跑美好时光商城抢购。   网络上。   在燧人系的互联网大本营时光博客上，不少眼疾手快的用户，已经通过当地的实体店，拿到了第一台龙图腾手机，或者台式、笔记本。   ［买到一台太阿！感觉比德芙还纵享丝滑！（ˉ﹃ˉ）口水］——手五厘米   ［手五厘米，我慢了一步，羊城实体店的手机被抢光了。］——喵喵喵   ［这个价格太良心了，本来还打算买苹果4的，现在我改变主意了。］——张伟律师事务所   ［?乛v乛?嘿嘿，你们抢半天，我在布会现场，免费获得一台承影。］——可乐果汁   ［体验了一下，感觉非常棒，就是不能用飞信比较麻烦一点。］——不吃香菜   ［不吃香菜，信不香吗?我感觉黄修远说得对，aBT这种垄断巨头，就是欠一个路灯。］——舞铲者   ［支持龙图腾和燧人系，对于某米帝良心彻底失望了。］——码农地中海   网络上，已经出现了不少测评视频、图片，比如刚刚展起来的B站，就有不少up主，做了承影或者太阿手机的开箱测评。   作为国内强大的科技企业，燧人系的每一次动作，都充满了话题，那些想蹭热度的up主，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。   专做数码产品测试的up主——数码大帝，是鹏城华强北的一个小零件商，刚好华强北的不远处，就有一座美好时光商城，他将店铺扔给老婆，自己跑过去抢了一台太阿、一台九鼎笔记本、一台九鼎台式。   回到自己的小店，便迫不及待的拆开包装，准备进行一次全面的测评。   打开太阿手机的手机包装盒，一台黑色的手机，静静地躺在盒子里面，取出充电器、耳机，他又翻了翻说明书。   一个老客户走进来，一眼就看到了光彩夺目的太阿手机：“阿土，这就是龙图腾的新手机吗?”   “是呀！我刚刚抢到的。”阿土挠了挠头笑道。   那个老客户也感兴趣的凑过来：“听说老虎他们就抢到了十几台手机，现在正在动亲朋好友去订购手机。”   阿土摇了摇头，老虎就是一个黄牛党头目，之前一直在炒作苹果手机，只是遇到早有准备的龙图腾，被直接卡得破口大骂。   他摩挲着手上的太阿手机，这手机确实非常丝滑，这是硅纳米镀层的效果，拿起一把的玻璃刀，划了划手机的表面，果然没有一点划痕。   “阿土，要不要出给我?我出5ooo。”老客户也看得心痒痒。   阿土笑骂起来：“去一边玩去，我可是抢了半天，才拿到一台手机。”   拿着太阿手机，他越看越喜欢，由于大量零配件采用了硅纳米，不仅仅强度非常高，而且重量也非常轻，怪不得太阿可以将厚度压缩到o.4厘米。   看了说明书的配件表后，阿土现了一个张维新没有说的卖点，那就是高能量密度的电池。   太阿的电池，是由比亚迪供应的，采用了全新的纳米级钴锰基电池，单位储存能量，比起苹果手机用的锂电池，要高183%左右。   这种新电池的应用，得利于燧人系的纳米粉末，以及大量廉价原材料的支持。   比亚迪的电池实验室，早就有这种电池的技术，只是因为生产成本太高，一直无法投入量产罢了。   这也是全球的科技通病之一，很多产品不是没有，而是成本太高，没有办法推出市场。   获得燧人系支持的比亚迪，和蜗牛工业合作，成功将钴锰基电池的能量密度提升上去，生产成本压了下来。   不然以锂电池的体积和重量，太阿手机根本做不到o.4厘米的厚度。   阿土按下开机键后，开始进入指纹录入，和上个月上市的摩托罗拉me86o不一样，太阿手机的指纹解锁更加方便，也更加美观。   太阿的屏下指纹解锁位置，在屏幕中间，而且解锁区域非常大，大约占据三分之一屏幕面积。   只要手指触碰到屏幕中间的位置，手机系统就会立即解锁，当解锁完成，系统自动关闭指纹解锁感应器，避免用户误触和打扰触摸屏的使用。   “这种解锁，会不会被人偷指纹后，然后解开道。   “咦?老张，没想到你脑瓜子这么灵。”   “我一直这么灵，好不好。”老张没好气回道，其实他是因为业务关系，之前做过打卡机，就是那种指纹打卡机，有用户反应，员工可以拿蜡膜和硅胶，骗过打卡机。   做了几个月up主，阿土之前也测评过打卡机之类，他从抽屉里面，找出之前用低温蜡和aB硅胶做的假手指。   在太阿手机的个人信息中心，录入了几个手指指纹。   然后尝试用硅胶手指，按在屏幕中间进行解锁，突然屏幕中间闪烁着一行红色字体。   ［警告！检测到异常指纹！］   阿土和老张面面相觑，他们有些不知所措，之前可以破解指纹打卡机的硅胶手指，竟然没有办法解开太阿手机。   其实俩人不知道，太阿手机的指纹解锁系统，除了电容感应器，还有温度感应器。   硅胶翻模的手指，确实拥有一模一样的指纹，但是硅胶的温度和人体不一样，在双重验证的情况下，硅胶手指基本通过不了。   很快阿土就现了太阿手机的另一个功能，那就是温度检测，在手机自带的应用软件中，有一个健康专家。   可以通过手机的温度传感器、震动传感器，检测用户的体温和心跳，还可以通过自己的照片，进行大数据的云诊断。   这个软件还是时光信息自己研的，目前处于试运行测试阶段。 第二百八十六章 反响   【送红包】阅读福利来啦！你有最高888现金红包待抽取！关注weixin公众号【书友大本营】抽红包！   阿土按照软件的指引，拍摄了眼球、舌苔、脸庞的照片，然后上传到健康专家的综合诊断上。   大约两分钟左右，健康专家的云服务中心，就利用大数据，根据阿土上传的照片，以及体温和心跳，匹配出一份诊断报告。   ［尊敬的用户，您的诊断情况如下：1、存在长期抽烟的习惯；2、左下第一磨牙严重蛀牙；3、熬夜和作息不规律；4、轻微心律不齐；……   建议：戒烟，修补牙齿，正常作息，定期体检，重点检查肝功能和肺功能……］   阿土看完之后，饶有兴趣的说道：“咦?这个还挺准的。”   “我看不准，它没有测出你肾虚。”   阿土立刻反怼：“去你的，你才肾虚，老子一夜七次郎。”   “哈哈哈，上一次拿二十多斤东西，就气喘吁吁的，你还不虚?”老张继续打趣着。   阿土无语的说道：“你还好意思说，租仓库租到七楼，还没有电梯，下次别叫我送货上门。”   俩人互相开玩笑着。   测评太阿手机还在继续，阿土现在最关心的问题，就是软件生态的问题。   他仔细查看了一番，现整个太阿手机，拥有的软件还真不少，分别是：信、时光博客、金东商城、趣点网、应用商店、个人信息、手机管家、健康专家、新华网。   购买过良想手机的阿土，对比了两家的手机，现了一个非常奇特的情况，那就是有一部分软件的大小，存在诡异的“差异”。   由于他在金东商城有做一些电子零件，在之前的良想手机上，就有一个手机版的金东商城。   阿土现两个手机上的金东商城，软件大小差距非常大，在良想手机上的金东商城大小为而太阿手机上却只有这种明显差距，让他顿时来了兴趣。   又下载了趣点网，进行再次对比，现在两台手机上，趣点网的软件大小，果然也不一样，在太阿手机的软件明显偏小。   连续测试几个软件，现在太阿手机的软件，占用的内存都普遍偏小。   阿土对于相同软件，在两台手机上的具体运行情况，进行了仔细的对比，很快他就现了根本原因。   以金东商城为例子，在伏羲系统运行的金东商城，本身并没有个人中心、支付系统，而且非常多之前的后台程序、底层程序，都被网管中心砍掉了。   而且伏羲系统下，很多软件在休眠期间，是不允许软件自动启动的，用户启动那个软件，该软件才会运行。   同时在伏羲系统下的软件，普遍使用云服务、云数据支持，在手机内存和运存不富裕的情况，这是保证系统舒畅的最好选择。   只有少数系统基本软件，可以占据系统的本地储存，比如银联钱包的离线支付、个人信息管理系统。   因此在伏羲系统下，看起来软件数量不少，但是系统和软件运行流畅度，却没有受到明显影响。   哪怕是全家桶数量庞大的时光博客，整体程序的大小才不像企鹅号，一个即时通讯软件，竟然占据几个g的内存，各种各样的“辅助”程序，都会莫名其妙的启动，没有经过用户同意就在后台运行。   在伏羲系统和网管中心的联手下，哪个软件敢随便擅自后台启动，后果会非常严重，甚至被直接踢出伏羲系统的安全应用行列。   一旦被列为不信任软件，软件就无法在伏羲系统运行。   随着龙图腾、华为、中兴和其他合作伙伴的手机电脑展壮大，互联网企业为所欲为的时代，注定要一去不复返。   阿土将自己的测评视频，到了B站后，又打开了自己的时光博客号，将视频上传上去。   这个测评视频，引起了大量网友的关注和评论。   特别是对于伏羲系统下的软件，被各种后台程序的砍掉和强制休眠，不少网友拍手叫好。   阿土在时光博客的账号下。   ［实测了一下，我手机的企鹅号1.3g，不知道都用什么地方了？］——明炉烤鹅   ［呵呵，电脑企鹅号的7.6g路过。］——中原五白   ［aBT一丘之貉，全家桶捆绑启动。］——金拱门   ［怪不得手机越用越卡。］——亚丝娜   ［亚丝娜，?乛v乛?嘿嘿，借一部说话。］——东瀛种业   ［可以测评一下九鼎笔记本吗？想入手一台作为工作本。］——程序媛   ［程序媛，正在剪视频。］——数码大帝   网络上的大量网民，对于aBT进行口诛笔伐，还有一众国内外手机电脑厂商，也被拉出来鞭尸。   不过aBT承受了网民的主要火力，由此可见，天下苦aBT久已。   为了抢到新手机和新电脑，不少感兴趣的民众，纷纷下载信，在信的个人信息中注册账户。   在不到一个小时时间里面，信平台的用户，就激增了736万用户，而且用户增长度，仍然维持在一个相对高的程度。   这对于企鹅而言，并不是一个好消息，因为企鹅飞信暂时不能在伏羲系统运行。   aBT三巨头的软件，都没有办法伏羲系统运行，除非他们放弃非法索取用户信息和权限，同意放弃企鹅和飞信的封闭性，不然他们无法进入伏羲系统。   经过网络的传播和酵，龙图腾的汕美布会，不仅仅国内网民人尽皆知，连国外的网络上，也出现了一些相关视频和言论。   而国内的相关友商们，也通过现场的代表团和网络视频，此时都知道这一次汕美布会的内容。   在布会现场，虽然已经临近尾声，但是气氛仍然火热。   不过在打电话、邮件的人，却越来越多起来，特别是外国企业的商业代表们，他们已经火急火燎地向各自总部紧急汇报。   由于一众厂商误判了纺织法的工艺展度，现在他们已经感觉到事情，正在脱离他们的掌控。   特别是感受到切肤之痛的国内厂商，不得不考虑如何应对新半导体体系，这个巨大的冲击，已经是可以预见的未来。   中午。   12：36。   张维新说完最后一个话题，便向所有人宣布：“各位来宾，这一次布会，圆满结束。”   现场响起了热烈掌声。   布会正式落幕，却不代表事情就结束了，因为布会带来的后续变化，仿佛一颗重磅炸弹砸在平静的湖面上，引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。   aBT、良想等公司，召开了紧急会议。   而华为、中兴和紫光等合作伙伴，则留下燧人公司总部，准备讨论接下来的产业安排。   还有金东、搜狐和网易，以及小米等公司的人，也准备和燧人公司谈深入合作。 第二百八十七章 纯粹   在国内互联网企业代表团的八号包厢，aBT的李远鸿、张逍等人，匆匆忙忙返回总部。   而搜狐、网易、京东和36o，则选择留下来，以及一直当小透明的小米代表团，雷布斯、林斌、黄江吉三人也从震撼中清醒过来。   雷布斯拍了拍黄江吉的肩膀：“走吧！”   “好。”   他们跟着刘东一行人，来到了燧人公司总部的七楼餐厅，也就是“尊王攘夷堂”这边。   除了被特邀的合作伙伴，雷布斯三人是唯一的非常合作伙伴。   餐厅里面，第一次来燧人公司总部的雷布斯等人，一边好奇的观看着这古香古色的宫殿式餐厅，一边和几个认识的老总们，闲聊着布会上的新技术。   很快工作人员就送了餐盒上来，都是一些汕美特色的菜品，比如菜粿、鱼子炒粿条、马鲛鱼丸、虾仁炒芥蓝、苦瓜青花鱼汤之类。   咸鱼半仙王旭日，一边吃一边和雷布斯小声的说道：“你第一次过来，我都来吃了好几回了，这菜品虽然比不上鲍参翅肚，却让人百吃不厌。”   雷布斯放下筷子，恭维了一句：“王总，你们搜狐展不错，我看未来肯定可以更上一层楼。”   有自知之明的王旭日，虽然内心非常高兴，表面还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：“哈哈，都是黄总赏口饭吃，别光顾着聊天，大家边吃边聊。”   事实上，搜狐的展，确实有更上一层楼的趋势，特别核心业务的趣点网，配合搜狗浏览器和搜狗搜索引擎，只要王旭日自己不作死，称为类似于头条系的新巨头，也不是不可能。   在吃饭期间，雷布斯三人已经将布会的内容重新梳理了一遍，从目前的情况来看，燧人系主导下的新半导体体系，在硬件技术上，虽然不能全面赶西方的旧半导体体系，但是局部优势也相当明显。   cpu、gpu明显强于英特尔和adm、三星他们；屏幕上，直接吊打三星；闪存颗粒略微差于三星；硬盘储存同样略差一些。   目前华国半导体的整体，主要是在芯片设计上，还欠一些火候。   制造工艺上，龙图腾可以捶爆英特尔、三星和台积电。   甚至连华为、中兴和紫光的芯片工艺，也在飞提升着，虽然缁衣1的设计制程是4o～6o纳米，但是实际上可以在牺牲度的前提下，将加工工艺的制程提升到2o～26纳米的极限。   这是由于纺织法工艺的先天特点，而带来的巨大加成。   光刻法同样可以实现类似的提升，只是难度更加大而已。   雷布斯虽然不是专业的半导体专家，但是很多国内外的半导体展，他还是相当清晰的。   目前看来，燧人系在硬件上，基本没有什么问题。   而软件上，很多人担心的生态问题，同样没有太多短板。   燧人系旗下的时光信息，如果愿意搞全面垄断，国内没有一个互联网企业，可以在伏羲系统中和时光信息竞争。   时光信息拥有的时光博客、时光工业、云检商场、时光信、博库、社圈、时光视频、时光文学网，还有一系列子程序。   基本包含了即时通讯、公共社交、网络购物、工业软件、工作软件、杀毒防火墙、搜索引擎、门户网站、视频音乐、文学科普。   只要燧人系愿意，完全可以自己单干。   关注公众号：书友大本营，关注即送现金、点币！   雷布斯还是非常佩服黄修远，既拿得起，也放得下，国内很少有企业和企业家，可以做得到这种程度，往往是想吃独食的人居多。   就好比aBT三家，他们已经在垄断的道路上一骑绝尘，是为了彻底垄断市场，基本是无所不用其极。   这样一个市场中，出现黄修远和燧人系这样的存在，就仿佛鹤立鸡群一般。   看过信平台协议的雷布斯，认为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方案，至少给了后来者挑战先行者的机会，而不是先行者圈地自萌，这种方式下的市场运行和竞争，才会向良性方向展，不会变成恶性肿瘤。   一餐下来，雷布斯和一众老总熟络了不少。   餐厅的一处小包间，雷布斯三人被请了过去。   “雷总，请坐。”   一旁的萧英男，给三人倒了一杯茶。   哪怕是大风大浪一路闯过来，雷布斯也有些紧张起来：“黄总，非常高兴见到你！”   “小米有什么打算?”黄修远拿起茶杯，平静地问道。   雷布斯迅组织了一下语言：“我和公司的股东，非常看好信平台，打算让米聊并入信，同时对于未来的智能手机，我愿意全力支持国产半导体和国产系统。”   喝了一口茶，黄修远微笑着说道：“信平台和国产半导体、操作系统，都是一个公开的平台，只要小米是华国的企业，我们都欢迎小米加入。”   “多谢黄总。”雷布斯当然听出了言外之意。   如果小米不是华国企业，那就另当别论了，想到黄修远的一些习惯，雷布斯知道这是一个警告，找天使投资可以，但是如果被外资占据绝大部分的股份，那就不要怪燧人系痛下杀手了。   黄修远写了一份简要批条，递给雷布斯：“雷总，拿着我的批条，去找张维新和江淼即可，他们会和雷总谈详细的合作。”   接过批条的雷布斯，双手竟然微微颤，仿佛这张小小的纸片，重若千钧一般。   其实不是纸片重，而是纸片上的那几十个字重。   因为这关系到一家企业的生死存亡，特别是网络和硬件两栖的小米，无论是米聊，还是手机，或者智能家居，都没有办法绕开根深蒂固的燧人系。   雷布斯再次感谢：“非常感谢黄总的照顾。”   “你们尽快准备吧！米聊可以先合并过去，不过里面一些内容，最好提醒用户找一个云服务企业提前备份，虽然那些影片情有可原，可毕竟是违法内容。”黄修远提醒道。   听到这些话，雷布斯和林斌、黄江吉也有些尴尬和不好意思，毕竟米聊里面的特殊影片，确实泛滥成灾。   黄修远笑着提点了一句：“赌不如疏，你们可以尝试一下分级，在外国设立一些服务器，将未成年人用户隔离出去，同时对影片内容进行筛选，剔除一些不适合的影片。”   咕噜！雷布斯有些担心的问道：“黄总，这会不会出事情?”   “把握好尺寸和限制，做一个纯粹的小电影网站，放开一个小小的宣泄口，网管中心会睁一只闭一只的。”   雷布斯顿时明了，黄修远的话中，最关键的一个词语，其实是“纯粹”。   这一次提点，让改版后的米聊，在小电影的业务，直接一不可收拾。 第二百八十八章 安全   黄修远和雷布斯谈好了相关的合作，便离开小包间，回到主餐厅中。   而其他合作伙伴的老总们，在吃了午饭后，也各种形成自己的小团体，讨论着一些合作。   比如有计划研手机和电脑的华为、中兴，和专注电脑行业的长城，目前全力国产化的浪潮、曙光，计划成为芯片代工和设计核心的大唐、紫光，在储存芯片小有成就的长江，都在合纵连横。   同样，互联网企业的金东、网易、搜狐和36o，也在讨论着合作的事情。   无论是龙图腾为的半导体联盟，还是时光信息为的互联网联盟，都在各自的领域中，拉拢可以合作的企业，形成自己的小团体，山头的出现，其实是非常正常的事情。   黄修远回到主餐厅后，众人立刻靠拢过来。   “各位，虽然龙图腾的手机和电脑出来了，但是我们还任重道远，不能疏忽大意。”   “黄总言之有理，西方半导体的底蕴非常强大，我们必须提防他们的反扑。”任老总点了点头附和道。   其他老总们也七嘴八舌说着。   “目前智能家居、混合动力汽车上，芯片和软件的需求量越来越庞大，各位不要错过这些项目。”   对于黄修远的话，其他人自然心知肚明，目前智能家居和汽车市场，对于芯片和软件的需求量，确实呈现出与日俱增的趋势。   而家电行业的格力、美的、九阳、海尔和蜗牛，正在快推进智能家居的布局和展。   国内的各大车企，也在推进半智能汽车，所谓的半智能汽车，确实是出于全智能汽车的安全性考虑，由黄修远提出的一种新概念汽车。   比如无人驾驶技术上，在展的同时，也要研制可以克制的手段，毕竟黄修远自己就通过网络，入侵过汽车电脑，操控汽车将目标撞死。   程序这种东西，不可能是天衣无缝的。   一旦被黑客找到漏洞，趁机控制智能汽车，极有可能产生非常恶劣的后果。   特别是在特殊情况下，如果敌对势力利用车载电脑的后门，操控车辆堵塞关键道路的交通，足以瞬间重创一个地区。   事实上，黄修远在递交给上面的一系列提议中，就有关于智能家居、智能汽车失控的调研报告。   很快国内就会颁布和完善相关的规定，确保智能家居、智能汽车，在可控可防的前提下展。   比如可以手动强制关闭智能家居、智能汽车的紧急按钮之类，这是一定要准备的手段。   对于无人驾驶技术，可以研究，但是目前没有成熟的推广条件，毕竟智能汽车都存在巨大失控风险，就更别说无人驾驶汽车了。   无人驾驶汽车一旦失控，没有驾驶员的手动操控，危险级别会直线上升。   黄修远提醒道：“各位，智能家居、智能汽车的芯片设计，我们要拿出一个合理安全的整体方案，上个月米国就生了六起黑客操控汽车撞人的恶**件，如果不能解决安全问题，智能化的潜在风险，会让官方和民众忧心忡忡的。”   作为多面手的紫光，他们目前就在全力研智能家居、智能汽车的芯片，如果真的因为安全问题，导致这两个市场的芯片被限制，那紫光将损失惨重。   紫光总裁脸色凝重地说道：“黄总的担忧不无道理，如果安全问题不能解决，对于智能家居和智能汽车的展，可能会造成巨大的打击。”   自从上一次燧人系在鲁省泉城的云检博览会后，雷布斯就对智能家居概念，进行过不少的调研，他同样明白网络安全问题，会成为智能化设备的巨大威胁。   比如，用户的**泄露、黑客控制智能化设备、程序失控之类，这些都是可能生的事情。   假如一个完全智能化的房子，智能门突然失控，在没有紧急手动模式的情况下，用户只能砸门而入。   或者，黑客故意操控房屋的智能设备，将用户锁在房屋内，然后打开天然气、液化气，最引爆燃气，这种杀人手段，简直太方便了。   雷布斯想了片刻，开口说道：“小米做过一些产业调研，要解决智能家居的安全问题，我个人认为，单凭防火墙远远不够。”   老成持重的任老总点了点头：“雷总的担心，确实值得重视。”   对于雷布斯的话，众人还是相信的，毕竟雷布斯除了小米，还是金山公司的董事长，金山也是国内老牌的杀毒软件厂商之一。   “防火墙确实不能百分百保证，上个月的米国汽车失控事件，就是一个非常明显的例子，不怕一万，就怕万一。”周宏伟也赞同雷布斯的说法。   他们36o也不敢打包票，保证自己的防火墙牢不可破。   这种事情，只要竞争对手有心找茬，故意雇佣黑客做一两宗恶**件，就可以瘫痪一个企业，甚至直接被搞垮。   给智能化设备提供芯片的半导体企业、提供软件的互联网企业，都会被间接影响到。   商场如战场，国内想对付燧人系和一众合作伙伴的友商，可不在少数。   讨论了半天，黄修远才拿出几个方案：   “现在要解决这些问题，只能多管齐下，第一，是暂缓推出有安全隐患的智能设备。”   这一方面，黄修远罗列了一下，比如智能门、智能燃气灶，这两个设备，绝对是最危险的。   “第二，推行独立小网络。”   所谓的独立小网络，就是智能家居的网络，要与电脑和手机上互联网，进行物理隔断。   不能图方便，通过电脑或者手机，控制智能家居运行。   “我们可以设计专门服务于智能家居的家居电脑和遥控器，采用独立于互联网的信号、通讯频段，方便智能家居的控制。”   周宏伟眉头一皱：“黄总，我有一个担忧，万一有人专门开破解智能家居的控制器，或者一些调频器，这是一个盲点。”   对于这个问题，黄修远点了点头：“嗯，确实存在这种风险，这需要我们推动法律的完善，将这种私制调频器的行为，列入违法行为中。”   物理隔断，加上本地电脑组成的小内网，确实是解决智能家居安全的重要手段。   一众半导体企业认同这个方案。   不过对于智能汽车，存在的问题，比智能家居更加麻烦，因为智能汽车的导航系统，需要定位汽车。   众人思来想去，只能加紧急断电装置，同时限制车载电脑和手机信号的连接，只允许北斗卫星的定位信号接入，卡死其他信号的进入。   这是目前最好的解决方案。 第二百八十九章 定制   讨论了智能家居和智能汽车的安全性后，接下来是关于那两个大型采购计划。   即全国特产电商工作室、全国计算机培训中心，合计需要8oo万～1ooo万台台式电脑，这个市场虽然是燧人系自己出钱，但是采购的电脑上，黄修远打算拿出一半采购量，给各个合作伙伴。   这样做的目的，一方面是为了给这些国产电脑厂商，提高一个初期的市场。   另一方面，这两个计划，看似无利可图，实际上却是可以操作的。   计算机培训中心，在培养乡镇的人才，可以为燧人系的乡镇下沉，提供充足的人才。   同时培训并不是全部免费的，贫困户可以免费入读，而普通家庭可以花费一些钱，获得计算机专业培训。   而且培训中心的计算机，可以通过加配一些服务器，变成小型数据中心，将闲置时间的运算力利用起来，无论是云计算、云服务、服务分流，都可以让时光信息的硬件生态更加完善和夯实。   而另一个计划——全国特产电商工作室，是每一个乡村都要配备一个工作室，这个特产电商工作室，可以完善云检平台的农产品业务。   按照黄修远的远景规划，这些电商工作室，将如同毛细血管一样，主动插入全国的乡镇地区。   同时搜集全国乡镇地区的耕地、农产品、农副产品、小手工产品、特色产品数据，和丰民农业、北大荒、中粮一起，将国内的农产品市场，从目前的无序市场，变成可控有序市场。   丰民农业、北大荒和中粮，合作成立全球农产品市场调研中心，通过大数据，计算农产品的产量、价格，确保农产品的市场价格，不会出现较大波动。   这些调研数据，也可以用于指导农业种植，提高农民收入、调控农产品价格、减少盲目跟风的产能过剩、充分调配国内的耕地资源。   因此中粮和北大荒，也拿出了一部分资金，支持燧人系建设全国特产电商工作室。   目前国内的农业种植，仍然处于混乱无序的小农经济状态，特别是不利于大规模机械化生产的华南、西南和黄土高原，走西方的大规模机械化路线，可能水土不服。   在探索新展模式上，黄修远的想法是，利用物联网和大数据，在某种程度上，恢复计划经济的一部分方案，走大数据定制农业＋大规模机械化农业。   对于很多机械化生产，不方便的地区和农作物，推行定制农业。   比如，果树种植业之类，采用大规模机械化生产，不仅仅需要定制农机，可能还不如人工有效率。   辅助生产的农机可以应用，但是应该考虑农民的经济承受能力，而不是一味地盲目推广。   其实国内的农业，在某种程度上，进入了一种怪圈之中，失去协同作战的机制，各地往往各自为战，盲目推广种植项目，让农民越种越没有积极性。   丰民农业之前推广的合作项目，就是定制农业的试水。   不过与后来的社区团购不一样，虽然丰民农业在美好时光商城有农产品专卖店，但是价格却是正常的市场价，甚至会高一些。   其他大规模生产的农产品，也是粮食、油料、牧草、棉花、糖料这些大宗商品为主。   定制农业产生的农产品，除了供应电商平台，就是走农产品批，最多影响一部分二道贩子的收益，并不影响小摊贩的生意。   毕竟小摊贩和个体户，在全国有过1.8亿户之多，搞社区团购之类，就是在抢这些人的饭碗，在黄修远未来记忆中，阿里就是因为硬搞社区团购，被反垄断大棒敲头，最后被强制拆分的。   黄修远自然不想重滔覆辙，燧人系体量虽然非常大，也吃不下1.8亿户个体户的盘子，这种砸国内基本盘的行为，不亚于厕所里点灯。   因此社区团购方面，黄修远不仅要求时光信息不能做，也要求金东和以后进入伏羲系统的电商，都要慎重考虑这个业务，除非他们要本事接盘这1.8亿户个体户，不然就乖乖的搞电商。   全国特产电商工作室，关系到燧人系的战略布局，也是关系到对抗aBcd的大战略。   无论国外的土地多么广阔和肥沃，国内的基本盘是绝对不能放松警惕的，毕竟国外的土地，存在太多不可控因素。   这也是为什么，丰民农业、中粮和北大荒宁愿投入巨额资金，也要推进盐碱地、沙地改造，以及东水西送计划。   只要国内的基本盘稳定，aBcd就难以在国内兴风作浪，甚至可以在局部领域，通过集中火力，打破aBcd的产业链。   而名为“全国特产电商工作室”，实际上也可以叫“全国农业数据网”。   至于这个项目如何盈利，其实非常简单，通过收购和批农产品、加上电商平台的费用，就足以养活这些工作室。   同时这些工作室，由于根植于农村，可以作为飞鹏和邮政的快递点，也可以为村民提供网购服务、开便利店之类。   基本可以看作一个简易版的美好时光商城，和城市中的美好时光商城，形成一张无孔不入的物流、商业网络，覆盖城市和乡镇。   由于有中粮、北大荒和邮政快递参与其中，黄修远自然不可能将采购份额，全部给龙图腾。   分给其他半导体企业一部分，又可以做一个顺水人情，对此燧人系并没有损失什么。   黄修远和众人讨论后，目前有计划做电脑企业，就是华为、中兴、长城、同方、神舟、海尔，虽然有六家之多。   不过在台式机上面，目前有研计划的厂商，是华为、中兴和长城三家。   同方、神舟和海尔打算专注于笔记本电脑。   因此这4oo万台电脑采购，就落在了华为、中兴和长城手上，在一番角逐后，三家终于确定了份额。   其中长城拿下了16o万台订单，华为紧随其后，拿下了14o万台订单，而中兴拿下了1oo万台订单。   定制版的电脑，价格都是统一的4ooo元一台，净利润在25%左右。   单凭这些订单，就主要维持三家初步的生产线运转了，还可以通过这些订单的利润，进一步投入研。   而且放弃这4oo万台台式电脑订单的同方、神舟、海尔，也获得了他们想要的东西，那就是华为他们放弃笔记本电脑市场。   本身就有笔记本生产线的同方、神舟和海尔，其实已经准备好了，他们已经在龙图腾和其他零配件供应商，定制了大批零配件。   估计两三个月后，就会推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。   谢谢各位亲的支持（′w｀） 第二百九十章 合纵连横   汕美布会的落幕，宛如一阵狂风般，从汕美向全国各地席卷而去，进而刮到了全球。   全球各地的表现，却各不相同起来。   边缘的落后地区，对这件事也就稍微关注一下，很快就将这件事甩到脑后，他们最关心的事情的柴米油盐，过日子的事情，达国家的科技，似乎与他们关系不大。   而类似于天竺、西亚狗大户、东南亚二流子，这种不上不下的地区，倒是挺更新这件事。   本来随着华国人力成本的逐年上涨，很多国际资本控制下的企业，也逐步在转移产业，将一些落后的产能，转移到更加落后的地区，以获得更加廉价的劳动力成本。   可惜燧人系的出现，在一定程度上，阻挡了产业转移的进程，因为华国目前的产业优势仍然明显，拥有全球最便宜的矿石成本、最好最便宜的污染处理、最齐全的工业产业链、相对廉价的能源、最大的消费市场，这些优势足以抵消中等的劳动力成本。   比如丰田汽车的工厂，就不得不设立在华国境内，污染处理还好解决，大不了转移到落后地区后，直接不处理就排放。   而让他们撤不走的原因，是因为温差电模块、太阳能电池板、硅纳米镀层零件，燧人系对国内外的订单，往往会对境外的订单，采用质量区别和价格歧视。   出口的零配件，不仅仅有严格的审查，性能通常会比国内的同类型零件差一大截，价格还会高2o～3o%。   这一来一回，相当于花了12o%～13o%的价格，购买了一个猴版回去，简直是坑得不能再坑了。   因此很多国外车企，是被逼着留下来的，撤走工厂的后果，就是产品的市场竞争力急剧下降，现在华国车企就比他们获得更多优势，再自己挥刀自宫，估计不用竞争，就自己凉凉了。   因此作为下一个产业转移的经济洼地，东南亚地区和天竺，竟然没有受到太多国际企业的青睐。   这就好比玄幻小说中，每一个时代都有一个天命之子，本来努力型的兔子，已经快展到极限，而属于兔子的天命气运，按照时代展的一般规律，天命气运很快就流失，转移到新的主角身上。   偏偏黄修远出现，让兔子走上极致升华（产业升级）的道路，直接锁死了天命气运，导致下一代的主角们，得不到天命气运（产业转移）的支持，崛起之路被断绝。   现在的情况，就看处于极致升华的兔子，能不能突破自我，击败虚弱的大帝白头鹰，成功登凌绝顶。   收到汕美布会的详细情况后。   西洲联盟的反应非常奇怪，媒体上都是酸溜溜的，但是他们精英阶层的态度，却出奇的一致，那就是纠结和坐山观虎斗。   在某种程度上，半导体、互联网这两个产业上，西洲联盟因为内部的原因，加上米国的打压，他们并没有太多优势，甚至受制于人。   而新半导体的崛起，在某种程度上，给这个世界带来新的变化。   不少西洲联盟的半导体企业，都收到了非常多订单，这些订单都是华国企业过来的。   这些订单本来是给英特尔、德州仪器之类的，现在国内都转给了恩智浦、英飞凌、意法半导体。   英飞凌大中华区总裁苏华、意法半导体华国分公司总裁鲍勃?克兰西、恩智浦大中华区总裁李耳，三人都亲自过来汕美参与了龙图腾的布会。   不过他们没有和英特尔、三星一样，匆匆离开汕美，而是收到了燧人公司的邀请，暂时停留在汕美。   当天晚上。   “尊王攘夷堂”的餐厅内，三人带着几个亲信，参与了林百杰和张维新主持的晚宴。   现场除了他们三家，还有目前全力进入汽车电子、工业电子的紫光、大唐，加上龙图腾本身，形成了三对三的局面。   目前龙图腾在国内的智能汽车行业中，存在一定的先优势，加上燧人系的温差电技术、热电制冷技术和复合型太阳能技术、硅纳米镀层技术，在国内的汽车电子和工业电子上，占据了不小的份额。   截止今年五月份，国内汽车电子上，龙图腾占据了34.3%的市场份额，在工业电子占据了24.1%的市场份额。   紫光虽然潜力巨大，在这里两个领域，也就占据了5.4%、2.3%左右。   剩下的市场，由意法半导体、英飞凌、恩智浦、飞思卡尔、安森美、博世、富士通、东芝、瑞萨和夏普等公司占据。   从实力来看，西洲联盟的半导体三巨头，在汽车电子和工业电子的全球市场份额中最大。   但是参与晚宴的苏华、鲍勃和李耳三人，却感到忧心忡忡，因为华国半导体的崛起太快，快到他们反应不过来。   特别是非常强势的龙图腾，更是在全方位出击，压得他们在华国市场节节败退。   林百杰用餐巾纸擦了擦嘴巴，然后拿起一杯果汁：“各位，未来的汽车电子和工业电子市场，会随着智能家居和智能汽车的展逐步扩大，我们作为全球核心供应商，应该加大合作，消除彼此之间的分歧。”   呵呵……苏华心里面冷笑着，要不是你们拿着刀顶在脖子上，英飞凌不会这么惨。   “林先生，贵公司难得还需要我们的零配件?”鲍勃更是不客气的问道。   林百杰笑呵呵的回道：“对待朋友我们是友好的，如果各位愿意加大投资，将一部分产品设计工作，转移到华国这边，我们会一视同仁。”   鲍勃和几个亲信小声的讨论了几声。   虽然华国市场上，意法半导体看似受到了挤压，但实际上并没有太明显，因为一部分米国、东瀛半导体企业的订单，被他们吃下了。   在汽车电子的各个细分领域中，英飞凌、恩智浦和意法半导体，并没有受到针对性打击，反而进一步扩大了市场。   不过以前那种独霸市场的情况，却一去不复返了。   在每一个细分领域中，他们合起来的市场份额，最多占据35%，剩下的都是龙图腾、大唐和紫光，以及一众国内半导体设计企业的市场。   一旁的张维新突然开口说道：“各位有没有兴趣生产cpu和gpu?毕竟西洲如此庞大的市场。”   面对这个问题，三家的代表都面面相觑。   当年他们选择放弃cpu、gpu之类，一方面是因为硅谷的势力太强，最近连诺基亚、爱立信的手机，都出现了衰败的情况。   要是有机会，他们当然愿意展自己的手机和电脑，而不是被新大6暴户捏着。 第二百九十一章 分而化之   现场气氛沉默了一会，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，苏华试探道：   “我们自然想进入消费电子市场，但是这并不现实。”   张维新摇了摇手上的果汁，平静地说道：“听说诺基亚今年Q2亏损非常严重，塞班系统的碎片化，和诺基亚的顽固，注定他们被安卓和苹果击败。”   三家西洲半导体巨头，虽然专注于汽车电子和工业电子，但是对半导体整体和消费电子的评估，多少还有一些眼光。   目前三星、索尼爱立信这两个塞班系统的手机厂商，已经改旗易帜，改用安卓系统。   塞班系统只剩下诺基亚自己在玩，而且诺基亚非常傲慢，固守着功能机时代的思维，导致塞班系统不支持触摸屏，连应用软件的下载都非常麻烦，导致一大批应用软件供应商，改投安卓系统。   现在加上龙图腾手机的崛起，搭载伏羲系统的国产手机，会如同雨后春笋一边冒出来。   诺基亚手机业务受到的冲击，将过原来的历史进程。   鲍勃相当的清醒：“可是我们并没有消费电子的经验。”   无论是他的总公司意法半导体，还是英飞凌、恩智浦，最多只具备一部分电子元器件的生产能力，在核心的cpu、gpu和屏幕上，基本没有什么设计经验和制造技术。   自己公司有几斤几两，鲍勃等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。   “cpu和gpu、屏幕，我们可以提供，系统也可以。”张维新笑着回道。   呵呵……鲍勃直接呵呵。   这些核心零部件都由龙图腾提供，那我还造个屁的手机电脑，干脆叫龙图腾西洲分公司，或者龙图腾西洲经销商得了。   鲍勃直接拒绝道：“张，这是不可能的，就算是我们同意，那些老爷们也不会同意。”   “张总，采购cpu之类做手机电脑，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。”李耳也是差不多想法。   张维新耸耸肩：“那真是太遗憾了。”   随即张维新话风一转：“不过，如果你们自己设计cpu，也不是不可以考虑的，加上诺基亚、爱立信在通信领域的知识产权，我们这边有非常多芯片代工企业。”   “这……”苏华露出一丝思考的表情，然后他看向李耳、鲍勃，做了一个眼神交流。   显然这个提议，引起了他们的兴趣。   西洲联盟虽然在消费电子名声不显，但是半导体和通讯技术上，知识产权的积累，还是非常雄厚的。   通讯技术领域和手机有诺基亚、爱立信；系统设计方面，不列颠的aRm公司，拥有精简指令集的aRm构架；芯片设计和制造领域，有意法半导体、英飞凌和恩智浦他们。   如果真的拼起来，和硅谷也是可以拼一拼的。   鲍勃有些迟疑的问道：“如果我们设计的芯片，不属于伏羲构架，也可以在贵公司的工厂代工吗?”   林百杰若有所指的提醒道：“多一个选择，总好过没有选择。”   在场都是聪明人，自然知道林百杰的言外之意，西洲联盟的半导体产业，本身就是游离在硅谷体系之外。   论与硅谷的亲密度，三星、东瀛、南波湾的半导体产业，都比意法半导体、英飞凌和恩智浦他们高。   一旦米国那边有什么风吹草动，比如技术限制出口之类，很容易重创西洲联盟的半导体产业。   这也是为什么，在消费电子领域失了先手后，西洲半导体企业都不敢踏入，因为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。   现在不一样，如果光刻法的硅谷系出问题，他们还可以用纺织法的燧人系，这样就不会陷入被动之中。   想通这个关键问题，鲍勃三人心思活络起来，眼睁睁看着西洲联盟的市场，被新大6暴户拿着，他们心里面没有芥蒂，那是不可能的事情。   之前是没有机会，现在机会就摆在面前。   鲍勃想了想说道：“林、张，我需要和总部讨论一下，毕竟这件事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决定的。”   “这是自然，如果贵方愿意合作，就算是出售芯片生产线，也不是不可能考虑的。”林百杰抛出另一个诱饵。   鲍勃、李耳和苏华三人笑而不语，对于林百杰承诺出售芯片生产线这件事，他们都清醒得很。   纺织法芯片制造技术的关键，不在生产线上，而是在那些纳米线上，可以大规模标准化生产的纳米线才是这个技术的关键核心。   哪怕他们拿到了芯片生产线，关键核心还是在燧人系手上，就好比现在的华为、中兴和紫光，他们已经搞明白了纺织法的生产线设备，但是没有燧人材料的纳米线材，芯片生产线就是一堆废品。   因此在他们看来，与其购买生产线，还不如让大唐、紫光和龙图腾代工，自己还不需要承担不必要的风险。   夜深人静。   鲍勃三人各种带着自己的亲信，离开了燧人公司总部。   而在燧人公司总部的产业部大厦顶层，林百杰汇报了刚才讨论情况：“……这就是刚才的讨论结果，修远，你认为那帮西洲佬会上钩吗?”   在夜幕下，越繁华的汕美，不远处的公路上，仍然车水马龙，落地窗前的黄修远，转过头来笑道：   “他们会上钩的，棱镜事情可没有过去太久，而且西洲联盟而经济增长疲软，拿回消费电子和互联网，可以促进他们的经济，现在就看他们的决心有多大。”   “我也是这样看。”蒋海霖认同这个观点。   以前只有一个选择，现在可以多一个选择，如果不趁着华国半导体顶在前头，借着硅谷系自顾不暇，展自己的半导体产业和互联网，那他们就真的失去最后的机会了。   以黄修远对这帮西洲搅屎棍的了解，他们对于垄断市场的苹果、谷歌和微软，早就非常提防和忌惮了。   那几十亿几十亿的罚款，可以不是开玩笑的。   现在有机会，摆脱米国硅谷系的控制和渗透，这帮家伙必定会心动。   但是黄修远也没有指望西洲联盟，这步棋的目的，是他用来离间西方世界的。   不管西洲联盟最后成不成功，只要对方开始布置半导体自主化，那北大西洋的裂缝，就不会那么容易愈合。   华国半导体需要时间沉淀，但是硅谷系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，因此不能让对方拉上整个西方，各个击破才是硬道理。   扶持西洲的半导体产业，可以让硅谷系后院起火，给燧人系拖延一些时间。   黄修远现在就看，这帮西洲佬的胆子有多肥。   另一边，鲍勃三人带着各自的团队，回到宾馆后，连夜向西洲联盟的总公司汇报。 第二百九十二章 驱狼吞虎   华国这边夜深人静，而此时的西洲夕阳西下。   刚刚准备下班的意法半导体总裁阿莱恩杜塞尔，收到了华国分公司的紧急邮件。   今天早上，他就收到了汇报，龙图腾的布会，给全球半导体行业，带来了非常巨大的变化。   他看完了鲍勃刚刚来的邮件，顿时目光闪烁不断，然后抓起座机，急匆匆拨打了几个电话。   “喂，欧文，你在哪里?”   “我在市，什么事?”   “回来公司一趟，有急事。”   “……好吧！”   “喂，罗伯特……”   一个小时后，意法半导体总部的几个高管，匆匆忙忙来到了总裁办公室。   刚进门，地中海老头就抱怨起来：“阿莱恩，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说吗？”   而一脸古板的黑中年白人，倒是没有太在意，而是关心的问道：“阿莱恩，有什么紧急事件吗?难道是硅谷打算对付燧人公司?”   “不，恰恰相反，是燧人公司要对付硅谷，你们看一下吧！记得保密。”阿莱恩将那份邮件打印后，已经从电脑上删除了。   不明就里的白人中年，接过文件夹后，刚刚翻开第一页，就瞳孔急缩起来。   凑过来的地中海老头，也不由自主的惊呼着：“我的天，他们真敢想。”   “你们有什么意见?”阿莱恩也非常苦恼，这件事对于他们公司而言，如果真的搞成了，自然是非常巨大的利好。   但是背后的风险，同样非常大，这可是在虎口拔牙，万一激怒硅谷系背后的米国，后果不堪设想。   可是放弃又心有不甘，毕竟现在这个时机，确实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，主要压力被燧人系吸引过去了，他们是有可能完成半导体自主化的。   中年白人放下手上的文件，脸色凝重地说道：“收获与风险并存。”   负责技术管理的地中海老头，看完了鲍勃的邮件后，若有所思的说道：“要实现这个方案，其实并非没有机会。”   “哦?欧文，你有什么想法?”阿莱恩立刻问道。   “华国人有一句话，叫做引狼入室。”地中海老头欧文目光闪烁着。   引狼入室?阿莱恩和罗伯特思考了片刻，顿时明白了欧文的打算。   假如一个房间里面，有一只老虎和一个人，那老虎肯定要吃人；但是如果又进来一只狼，老虎和狼都是掠食者，一见面肯定是水火不容的情况，就在两者厮杀的时候，人就可以趁机做其他事情。   阿莱恩开口说道：“你是打算引进华国的半导体和互联网企业，让他们和新大6的暴户厮杀?”   “我们还可以从中获得利益，比如代理软件、经销手机电脑，要求华国的电脑手机厂商，销往西洲的产品，必须使用我们的零配件。”老谋深算的欧文，并不像一个技术执行官，反而像一个战略家。   阿莱恩顿时笑了起来：“没有错，我们是一个自由的市场，应该让全世界的产品，都自由的在西洲联盟销售。”   如果他们自己一开始就搞什么自主化，硅谷系那边为了不后院起火，肯定会全力对付意法半导体他们。   而欧文的想法，则是引华国企业进入西洲市场，让对方和硅谷系厮杀，自己可以左右逢源，又可以从中得利。   有燧人系带来的压力，硅谷系肯定不敢过分欺压西洲的半导体，他们并不想靠燧人系，更不想被硅谷系控制，这是最好奇的选择。   很快阿莱恩就有了决断，他立刻给英飞凌总裁安东尼、恩智浦总裁史蒂夫，打了电话，沟通了这件事的可能性。   三家一拍即合，反正最近大中华区的相关订单，从之前的硅谷系，转移到了他们手上。   他们决定在华国设立半导体设计研中心，从之前的汽车电子、工业电子，向消费电子领域延伸过去。   通过迂回战术，避免和硅谷系正面交锋，反正现在西洲联盟的消费电子市场，被硅谷系占据，他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，来一个驱狼吞虎，自己渔翁得利。   5月4日。   没有离开汕美的鲍勃三人，和林百杰、张维新、蒋海霖再次见面。   林百杰看完了合作备忘录，顿时眼睛微眯起来，和一旁的蒋海霖、张维新小声地交流了几句。   虽然西洲佬没有吃他们的诱饵，反而想推着燧人系和硅谷系对抗，对此林百杰三人虽然意外，却并没有拒绝的意思。   西洲搅屎棍想驱狼吞虎和混水摸鱼，燧人系何尝不想借机杀入西洲市场，双方各取所需罢了。   如果没有利益，意法半导体他们又怎么可能下场。   虽然对方想利用燧人系，但是燧人系也在利用对方，通过搅乱西洲市场，破了硅谷系的基本盘先。   至于鹿死谁手，就看以后谁的拳头比较硬了。   对此，蒋海霖并不想便宜了意法半导体他们，指着合作备忘录上的零配件比例，摇了摇头说道：   “各位，你们要求除了cpu、gpu和屏幕，剩下的零配件中，8o%要由你们供应，这个比例太高了。”   “不，蒋总，我们公司需要承担非常巨大的风险，这个比例最适合。”苏华反驳道。   “我看4o%才比较合适。”   双方就这个问题，讨价还价了半个多小时，最终各退一步，签订了一份阶段性合作方案。   从2o11～2o14年期间，燧人系销往西洲的电子产品，其中的零配件中，西洲半导体企业的供应比例，不得低于45%；从2o14年起，这个比例提升到65%，到2o2o后，再次提升到8o%。   具体的零配件种类，他们又讨论了一个多小时。   然后进入了电子产品和软件的代理销售上，双方就定价、预付款和分成比例，谈了两天时间。   最后燧人系为了拖意法半导体他们下水，提出了允许他们贴牌一部分产品，三家只需要设计外观和一些规格，就可以拿到“自己”的电脑手机。   尽管知道燧人系包藏祸心，但是意法半导体三家在利益面前，还是选择了合作。   其实他们也有小心思，贴牌只有一个名头，但是面子上比较好看，另外还可以养一个品牌。   意法半导体、英飞凌和恩智浦在华国设立的半导体设计中心，可不仅仅设计消费电子的辅助零配件，他们还有计划偷偷的设计cpu、gpu。   只要他们设计出自己的cpu和gpu，到时候让燧人系代工也好，让台积电代工也可以。   甚至可以玩一把“挟洋自重”，逼迫硅谷系给自己让步。   燧人系也承诺，会在合作期间，全力帮助他们在纺织法上的芯片设计。   双方这一份各怀鬼胎的合作，就这样诞生了。 第二百九十三章 到货   在意法半导体、英飞凌和恩智浦，与燧人系眉来眼去的时候。   硅谷系也在合纵连横，但是误判燧人系技术水平的英特尔他们，现在有些麻瓜了，感觉有些束手无策。   局面非常尴尬，也非常的无奈。   如果是在其他的地区，英特尔有各种办法，可以解决燧人系，问题是燧人系在一个他们难以用盘外招的地方。   英特尔等硅谷系陷入一筹莫展之时。   国内的龙图腾手机、电脑，也通过飞鹏快递的物流系统，将打包好的手机电脑，送到每一个客户手上。   由于燧人系的物流，有类似于金东物流的本地仓，可以通过就近调配，实现快送达的效果。   其实在5月1号，布会结束的当天下午，就6续有用户收到了手机电脑，本地仓的特点就这样。   准备充分的飞鹏快递，用了三天时间，就将用户订购的手机电脑，全部送到了用户手上。   羊城。   作为燧人系的忠实用户，戴小海在五一那天，成功抢到了一台太阿手机，便一直期待着手机到货。   中午在公司食堂吃饭后，他刚想去附近公园散步，自己的电话响了起来，还以为是主管找自己。   “喂！”   “你好，我是飞鹏快递的快递员，请问是戴小海先生吗?”   “额?是的。”   “你订购的手机已经到货了，我就在收货地址。”   “等一下，我马上到。”   挂了电话，戴小海立马扭头就走，向公司方向跑过去，三分钟不到，就满头大汗的出现在公司门口。   一眼就看到了蓝色制服的快递员，他三步并两步靠过去：“呼呼……我来拿快递。”   快递员拿出一个定制的太阿道：“有身份证或者信没有?或者信二维码也可以。”   戴小海从钱包抽出身份证。   快递员看了名字一样，从特制背囊取出一个小包裹：“戴先生，你验收一下，如果有问题，我好送回去。”   戴小海拆开包装后，里面是一个小盒子，打开后就是蓝色的太阿手机，一边开机，一边开玩笑道：“小哥，你也买了手机，听说快递员挺赚钱的。”   “哈哈。”快递小哥笑了笑，拿着手上的手机说道：“这是我们公司配备的定制机，送快递还好，勉强温饱而已。”   “我听朋友说，一个月一万多，这不少了。”   戴小海题，便在快递单上签名。   就在这时，另一个同事也姗姗来迟，同样是过来拿手机的。   “小丁，你也抢到了?”   有些腼腆的年轻人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：“运气不好，就抢到了一台承影，海哥的手机是太阿吧？”   “是的。”戴小海也有些得意洋洋。   签收了手机后，快递员开着小面包车离开了。   而戴小海和小丁俩人，有说有笑的讨论着手机，向办公室走去。   突然俩人遇到一个时髦的女员工，对方看了一眼戴小海手上的太阿手机，有些嘲讽的说道：   “海哥，这破手机吹得很厉害，小心就是一个样子货，我就是用不惯国产杂牌机，还是苹果好。”   戴小海毫不客气地反怼：“子文，你喜欢苹果（英文），不代表别人喜欢，我就喜欢国产手机。”   一旁的小丁有些尴尬。   女员工扭着腰离开，冷哼了一声：“哼，怪不得干一辈子小组长，一点眼光都没有。”   看到女员工离开的背影，戴小海摇了摇头，拍了拍小丁肩膀：“走吧！这女人不是省油的灯，不是哥多嘴，你别惦记了，免得人财两失。”   被说破心事的小丁，有些尴尬和纠结。   俩人回到办公室。   中午没有回去的几个同事，也围了上来。   “我靠，这就是太阿，看视频果然没有实物漂亮。”   “海哥，借我玩一下。”   戴小海拍了一下伸过来的咸猪手：“一边去，我还没有用呢？”   用小针按开卡槽，将自己诺基亚手机上的手机卡抽出来，安装到太阿手机上。   很快就搜索到了信号，戴小海也在个人信息那里，录入了个人身份证、手机号、邮箱和指纹，又设置了密码。   当他登录手机自带的信，上面弹出了一条信息。   ［正在同步信息……同步完成。］   ［请用户选择信服务商……］   在信服务商上，没有时光信息的选项，只有搜狐、网易、京东和36o四家。   他查看了四家服务商的信差异，其实都大同小异。   比如网易信送1oo金元宝，可以用于网易游戏的充值，价值相当于1oo华元；而36o则送两个月的无广告杀毒。   各家都有自己的赠品或者优惠券之类，不玩游戏的戴小海，选择了搜狐信，因为搜狐送趣点网的三个月大会员，可以免费观看一些电影。   由于在的个人信息设置中，他选择了一个网名，因此今后他登录的软件，都是这个网名，其他个人信息不会显示出来。   就算是网购，也不需要担心电话号码泄露，因为网购的快递单上，电话号码采用了二维码跳转拨打。   快递小哥只能通过扫描快递单上的二维码，拨打用户的电话，这个过程中，快递小哥的手机上，不会显示用户的真实号码。   用户的一切真实信息，只有网管中心，才有资格获得，其他企业采集用户信息，都是违反规定的。   至于地址的暴露，虽然会被快递公司和电商平台知道，但是没有办法锁定具体人员，毕竟用户可以不断修改自己的网名，减少被锁定的风险。   用户登录某一个软件，每一次个人信息管理系统都会自动生成一个临时的伪装Ip，让软件没有办法根据Ip锁定用户。   时光信息研这一套系统，目的就是为了卡软件运营商的大数据，他们可以进行大数据，但是这个大数据绝对不允许具体到个人。   现在的互联网企业，只能通过自己的销售量、整体上网时间之类的数据，获得哪些产品是用户喜欢的。   而不是可以精准定位每一个用户的喜好，然后向每一个用户推产品。   也就是说，在这种模式下，用户有主动选择的权利，而不是被动接受企业的推送内容。   戴小海在各个软件上，尝试了一遍，现这些软件有了很多转变，那些流氓弹窗、模糊关闭键之类，都没有了。   整个页面看起来非常清爽，不过一部分收费服务也多了起来，毕竟企业不可能为爱电，总是要盈利的。   总体而言，伏羲系统下的软件，从以前的免费模式，转变为广告＋付费模式，减少了广告的数量。 第二百九十四章 增长   ……防盗章节……   ……三十分钟后相关……   ……   作为工程机械强省，鲁省的重工业非常达，基本可以看成一个低配版的德意志。   蜗牛工业并购的工程机械工厂，就在潍坊的郊区。   经过大量测试后，脱盐车、混土车、初筛车等，由之前的初代产品，被改进为二代产品。   毕竟初代产品太过于粗糙，完全是东拼西凑出来的，不少零部件还是手工焊接的，这不符合标准化生产。   杜金华此时就在机械厂中，工厂引进了蜗牛工业的看家本领——硅纳米镀层技术。   可以定制生产的零部件，全部拆分出来，给其他机械加工厂下订单。   小部分核心零部件，才自己生产。   这个机械厂，之所以被蜗牛工业看中，其实和他们拥有的工程车辆生产牌照有关系，通过直接兼并，蜗牛工业获得了工程车辆的生产牌照，省去了办理牌照的麻烦。   采购回来的工程车辆底盘，在巨大的龙门吊下，经过硅纳米镀层加工后的舱体，被稳稳的平移过来。   随即校准了底盘和舱体的位置参数，当舱体落在底盘上，就和底盘上的卡扣，严丝合缝的结合在一起。   几个工人将相应的螺丝螺母，用粗大的风炮机锁上，龙门吊拉着半成品车辆，进入下一个加工车间。   各种零配件，被一一安装在车辆上。   新一代的脱盐车，不仅仅更具重工业的钢铁美感，工作效率也获得了极大的提升，比初代产品的脱盐效率，提升2倍左右。   其他配套设施的车辆，跟着完善了不少。   比如大吨位的翻土车，这种翻土车，采用了路面再造机的翻土设计，和侧向喷土设计，提升了土层的挖掘效率。   预计采用二代设备后，脱盐车队一个台班，可以处理24亩左右的盐碱地。   这种提升是巨大的，因为在同样的人工下，他们可以处理的盐碱地面积，将是之前的2倍。   杜金华来到电镀车间，这个车间是专门用于电镀轴承类产品的。   作为工程机械中，最常用的零部件，轴承往往是非常重要的零部件，无论是传动系统，还是动力系统，都要用到轴承。   国产轴承的情况，和华国不少产业一样，呈现出的特点，就是量产巨大、技术平平、价格低廉、寿命较短、小毛病多。   机械厂采购轴承回来后，通过电镀硅纳米镀层，可以让轴承的寿命暴涨，性能获得跨越式提升。   毕竟机械加工的轴承，再怎么玩，都要面对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，那就是轴承钢的品质。   表面上轴承经过机械加工后，变得异常的光滑，但是在电子显微镜下，上面绝对是坑坑洼洼，一些轴承钢先天带来的缺陷，通过机械加工是没有办法解决的。   而蜗牛工业特有的硅纳米镀层技术，是纳米级的加工，加上硅纳米本身的稳定性，以及一体的镀层。   让硅纳米轴承，在机械强度、使用寿命、工作性能上，都出现不同程度的提升，如果设计和机械加工跟上来，那国产轴承的品质，足以和外国的高端轴承对抗。   事实上，蜗牛潍坊机械厂现在的工作，除了自产组装的脱盐车、混土车之类，就是购买国产的工程机械，进行深加工改造。   将挖掘机、运输车、收割机、犁田机之类，进行改造升级，连动机的汽缸、活塞、凸轮轴、曲轮之类，都被魔改了一番。   在改造后的试车中，同一个厂商生产的动机，镀膜后的动机，至少可以延长使用寿命5～1o年。   至于担心镀膜后，会导致机械的零件公差问题，那到大可不必担心。   轴承、动机汽缸、活塞之类，精度要求最高在微米级，就算是进入纳米级，也最多几十纳米级。   而硅纳米镀层的厚度，只有o.5纳米左右，就算是给轴承套、滚珠都镀膜，最多增加2纳米的厚度。   作为机械运动型的零件，轴承之类本来就要经常注入润滑油，如果连几纳米厚度的镀层，都没有办法加上去，那这个轴承还转不转了?   使用硅纳米镀层后，就算因为高强度的机械运动，导致镀层不能像硅纳米地下型水管那样，可以使用几十上百年。   但是镀层是可以重复电镀的，只要现镀层老化分解，及时返厂重新电镀一次，又是焕然如新。   丧心病狂的机械厂，将所有能镀层的零配件，都给镀上硅纳米镀层，反正电镀剂是自己家生产的，就收一个成本价（通常上浮1o%作为利润）。   被深加工后的挖掘机，不仅更加耐操，还是省油高效，只要那些容易坏的零件保养好，挖掘机可以维持5～1o年的高效状态。   时间一到，可以通过更换零件、重新镀膜，缝缝补补用个二三十年，问题是不大的。   估计一拖、潍柴动力、徐工、中联重科都没有想到，他们的低端产品，被蜗牛工业拿回来深加工后，整体性能逼近外国的高端产品。   耐用高效的工程机械，对于需要大规模作业的蓝色时代、丰民农业和蜗牛工业，都有巨大的促进作用。   比如蓝色时代的垃圾运输车、自动清扫车，特别是建筑垃圾运输车、挖掘机之类，需求量巨大。   国产的低端产品，确实价格便宜，问题是油耗多、毛病多、使用寿命短。   蓝色时代已经在计划，逐步将车辆、工程机械，分批送到潍坊机械厂，进行重新升级改造。   毕竟这样做，可以有效减少营运中的设备折旧成本，就算是家大业大的燧人公司，有时候做事情，还是精打细算的。   杜金华和机械厂厂长黄孟君，看完了电镀车间，他建议道：“黄厂，你应该给辅国打报告，扩大机械厂的规模，不然当前的加工规模，可满足不了公司的需要。”   “我确实有这个打算。”黄孟君也是这个想法。   又来到了机械厂的零件冲压车间。   大大小小的金属冲压设备，在车间里面轰鸣着，重工业的钢铁力量，是工业人的暴力美学。   在车间一旁看了一会，杜金华就感觉脑袋嗡嗡作响，他走出来缓了缓。   “黄厂，车间的噪音太大了，我建议你申请一笔降噪经费，这是公司的福利之一。”   黄孟君一愣：“咱们公司还有这种福利?”   “你刚加入才不知道，过一段时间，安全部在你们厂布置好，他们也会让你去申请的，要了解公司的内部规章制度，你可以多去总公司官网看看，那里有很多福利和规定。”杜金华再次提醒道。   “多谢提醒，我一定抽空去看看。”   杜金华提点了几句：“別嫌我多嘴，这些东西多看看比较好，咱们公司不比其他公司，安全部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。” 第二百九十五章 壮士断腕   5月15日。   第一批预订的龙图腾手机电脑，也进入货阶段，安排好生产计划的龙图腾，基本把今年的产能拉满。   即便如此，龙图腾的手机电脑在市面上，仍然呈现出供不应求的局面。   纠结了半个多月的aBT，本身用户粘性最弱的千度，遭受了最后强烈的冲击。   根据互联网产业调研院的最新数据显示，千度搜索的市场占有率，已经下跌到37.6%，第二名是时光搜索的24.3%，搜狗搜索和36o搜索穷追不舍，目前市场占有率达分别达到到了15.7%和13.6%。   而千度公司的其他业务，比如百科、贴吧之类，同样面临惨烈的市场竞争。   由于信平台的开源化，引的一系列影响，终于开始产生连锁反应了。   从目前的情况来看，各个加盟公司，更加注重内容都创造和稳定客户，而不是搞花里胡俏的营销。   特别是5月13日的网易游戏事件，更是敲响了警钟，事情源于网易推出了一个非常“氪金”的游戏，然后还打了密集广告，结果大部分玩家一上手，现没有氪金玩不了，还被几个氪金大佬虐了好几回，气得不少玩家破口大骂，甚至直接砸了键盘。   于是玩家的反噬和报复马上来了，好几个游戏工会，直接在时光博客上喷丁三石和网易，引起了一众玩家对猪厂一直以来的怒火。   在群情激愤的情况下，不少玩家直接将自己信的服务商，从网易修改成为搜狐、36o或者金东，导致网易在不到三天时间，就损失了347万用户。   吓得丁三石急忙安抚玩家，又下调了游戏氪金度，才稳住了剩下的用户。   这是国内第一次出现，用户反捶软件服务商的事情，而这件事引的后续影响，绝对不是道歉和修改氪金度，就可以完全消除的。   某些事情，一旦觉醒过来，就很难被压制下去。   互联网的大浪淘沙，网民挥出来的影响力，正在与日俱增起来，这就是打破软件封闭性后，引的“生态危机”。   以前互联网的世界，就好比一块块支离破碎的岛屿，彼此之间的联系，都是非常薄弱的，用户就如同被圈养的猪，特别是非常封闭的社交软件，更是孤岛中的孤岛。   而当有一天，所有的孤岛，都被拼凑成为一块大6时，被圈养的“猪”，挣脱了禁锢他们的锁链。   当所有的孤岛之间，失去了人为制造的阻隔后，“生态危机”就会出现。   劣质的产品，失去封闭性的保护，就不可能像以前那样，为所欲为了。   以前的封闭环境下，用户别无他选，不用也得用，只能强忍恶心，接受软件服务商的蛮横和欺凌。   现在信平台的开放，软件服务商你敢恶心我，用户就敢更换服务商，网易是第一个，但绝对不是最后一个。   这一次的氪金事件，让各大加盟企业，更加注重内容的质量，也纷纷设立了危机公关部门，尽可能减少突事件的负面影响。   就在网易后院起火，千度一筹莫展，企鹅阿里进退两难的时候。   小米公司在5月15日，宣布米聊改版计划，要求用户在6月15日之前，对储存在米聊的资料进行本地备份，6月15日后，米聊就会接入信平台，成为信的一员。   这个消息一出，国内的即时通讯市场，也走向明朗化了，现在的局面，就是信平台、企鹅飞信的竞争。   很多人并不看好企鹅飞信，因为猛虎架不住群狼，天时地利人和都在信平台这边，除非企鹅开挂，不然在这种海啸一般的洪流下，要么加入信平台，要么被信平台碾碎。   北平。   千度总部。   李远鸿和六七个的公司管理层，在会议室里面愁眉苦脸着。   “总裁，一个坏消息，各大高校和科研机构，和搜狗百科、时光百科、移动百科，达成了合作方案，将全面完善和共享百科数据。”副总马富海表情凝重地说道。   对于这个坏消息，李远鸿其实已经麻木了，因为近期的坏消息太多了，千度各个业务，都遭受到了竞争对手的挑战。   时光信息和最近快崛起的搜狐系，在各个领域攻城掠地，开源信平台的优势，在这一刻挥出来了。   各大加盟企业之间，可以共用彼此的用户，只要内容和服务，让用户满意，流量就会汹涌而来。   李远鸿似乎做出了决定，目光复杂的说道：“我决定全面靠拢燧人系，加入伏羲系统的软件开商行列。”   “可是那些医疗广告……”负责广告业务的李明峰，表情顿时急了起来。   他急也是正常的，毕竟千度的收益，主要来源于广告，而千度的广告业务中，医疗广告占很大一部分，另外还有非常多擦边球广告。   而伏羲系统中，网管中心有专门的广告核查办公室，所有互联网的广告推广内容，必须经过这个办公室的审核，不然就不能刊登。   网管中心的广告管理非常严格，特别是对涉及医疗、食品、整容、药物、金融的广告，审查力度非常大。   按照这个审查力度，估计千度6o%的广告要下架。   马富海摇了摇头：“谈一谈吧！争取一个过渡期，现在不掉头，以后会更加麻烦。”   “明峰，从现在开始，广告部加强自查，那些不合格的广告拒绝了，已经签订合同的广告，有问题的部分，能中止的就尽量中止。”   李明峰浑身颤抖着：“这样做我们可能要损失几十亿，总裁，三思啊！”   “我们还有选择吗?”李远鸿神情略带一丝颓废，目光复杂的看着李明峰。   其他管理层都低下头来，千度确实没有选择，他们是依靠国内的保护，才成长起来的。   现在整体的大方向，已经开始出现调整了。   不支持国内的自主半导体和伏羲系统，本身就是一种背叛，一旦失去保护，他们扛不住时光信息，和那一众狼群的围攻。   “……”内心挣扎了良久，李明峰最终还是妥协了。   硬抗到底的后果，就是成为其他企业的踏脚石；而选择壮士断腕，凭借千度目前的体量，至少还可以体面一点，成为一个小巨头，还是没有问题的。   李远鸿和一众千度管理层下定决心后，立刻兵分两路。   一路自我整顿，由李明峰、马富海带队，对于有问题的广告业务，以及权限索取，进行全面整改。   另一边，李远鸿亲自出马，前往汕美和网管中心、时光信息谈判，为千度争取一个过渡期。 第二百九十六章 此消彼长 就在李远鸿飞机刚到鹏城宝安机场，准备前往汕美的时候。 网上就要小道消息爆出，千度大面积下降医疗广告和擦边球广告，以及千度可能向燧人系投降的消息。 这个消息一出，都是引起了国内互联网行业的大地震，aBT三巨头Vs燧人系的局面，可能要生大逆转了。 本来aBT三巨头落入下风，如果千度再举手投降，剩下的企鹅和阿里，就更加没有办法硬抗燧人系了。 在前往汕美的高公路上。 李远鸿的私人电话响了起来，他看了看号码，便接听了电话，平静地问候道： “马总，有什么事?” “网上说千度正在整顿广告业务，李总已经做出决定了?” 李远鸿目光看着车窗外，那一路上的郁郁葱葱，内心只剩下平静和放松：“千度别无选择，至少这样做，千度可以活下去。” “……”电话对面沉默许久。 “如果没有其他事情，就这样吧！马总多多保重，你们企鹅也别无他选，早做准备吧！” “那就祝贺李总一路顺风。” 说完俩人挂了电话。 上一次过来汕美，李远鸿是匆匆忙忙过来的，这一次他静下心来，欣赏着沿途的岭南风光。 车下了埔边高路口后，公路两侧都是高楼大厦，燧人材料、蜗牛工业、蓝色时代、刺槐蚁、丰民农业、龙图腾的总部都在这边。 然后就是大唐半导体、紫光半导体和长江存储等公司，在汕美的分公司，作为华国南方的半导体核心区，汕美和惠州集中了大量半导体企业，以及相关的工厂、研基地和研究所。 李远鸿看到这些产业，以及周边繁华的商业，那人来人往之中，穿着天蓝色制服的工人不在少数。 从这些工人的制服上，那印刷着的公司名称来看，十有**都是燧人系的员工。 不知不觉，李远鸿一行人的车队，已经来到了时光信息的总部大厦，时光信息和燧人公司的总部距离不远。 事务繁忙的黄修远，自然没有空接待千度公司的谈判团队，他近期在忙碌一些科研项目，公司的具体事务，都交给了林百杰、蒋海霖等人。 像千度公司加盟信平台的事情，不需要黄修远亲自出面，甚至连林百杰都懒得见李远鸿。 时光信息总部大厦，七楼会议室内。 江淼和李远鸿等人握手后，又寒暄了几句，现场除了时光信息和千度公司的人，还有网管中心那边的人员，三方便进入今天的主题。 “李总，信平台和伏羲系统本身就是一个开放的平台，我们欢迎有诚意的企业，加入这个大系统的展。” 对于江淼的话，李远鸿心领神会，时光信息想看千度的诚意，而不是喊口号。 他从助理手上拿过一份文件，递给江淼：“江总，这就是我们千度的诚意。” 江淼接过文件，翻看了一会。 千度拿出的方案，就是全面配合网管中心的监督，但是希望对广告业务的整顿，可以给一个2年的过渡期。 “李总，2年太久了，给你们过渡期太长，其他企业是不是可以依样画葫芦?。” 李远鸿试探的问道：“那江总认为多久比较合理?” “最多半年，今年十一月份之前，完成全部整改。”江淼抛出一个期限。 “这……”这个期限，明显比李远鸿的心里底线低了很多，他的底线是一年。 网管中心的负责人也开口说道：“李总，那些广告是什么性质，大家的心知肚明，给半年已经是网开一面了，如果真的计较起来，你们要面临的问题可不少。” 李远鸿和几个千度的管理层小声的讨论一会，网管中心的态度非常明确，根本不给千度讨价还价的机会。 迫于无奈，李远鸿只能答应了这个限期。 接下来是关于其他细节问题，三方进行长达七个多小时的谈判，才敲定了千度加盟的相关方案。 会议之后。 江淼和李远鸿单独见面。 给对方倒了一杯茶后，江淼笑着说道：“李总，好策略。” “额?江总何出此言?” 喝了一口茶，江淼笑着说道：“李总又何必明知故问呢?德丰杰的25.8%股份想必已经在李总手上了。” “果然瞒不过江总。”李远鸿也知道黄氏国际的名声。 他利用千度业务遭到打击的消息，以及燧人系可能因为千度的外资比例太高，从而拒绝千度加入信平台，6续从一众外资股东手上，回购了很大一部分股份。 目前千度创始人团队的持股比例，已经提升到52.3%，拥有了相对的控股权。 这也是李远鸿为什么可以力排众议，壮士断腕砍掉广告业务中的不合格部分，就是因为他掌握了控股权。 江淼从抽屉里面，取出一份文件，递过去给李远鸿：“这是黄氏国际持有的千度股份，你尽快完成米股私有化退市吧！” 虽然知道黄氏国际的厉害，但是李远鸿还是小瞧了黄氏国际，毕竟燧人系掌握了太多信息，在先知先觉的布局下，上市公司很难逃过股份被收购的事情。 翻看文件后，里面有17.63%的股份。 “我愿意溢价1.5，回归这些股份，不过钱需要一段时间。” 江淼笑了笑：“没关系，这些股份就当黄氏国际借给李总，只要三年内，赎回即可。” “多谢。” 双方签了一份回购备忘录，千度以黄氏国际收购的成本价15o%，回购这股份，然后以年息12%计算，允许千度三年内偿还全部回购款。 拿到这一部分股份，加上他们创始人团队手上的股份，只要在收购一些股份，就可以逼近75%的强制退市线。 加上千度是在开曼群岛注册的，私有化退市更加方便。 至于重新上市，要么选择a股，要么选择港股，其他地方就不用想了。 千度的改旗易帜，对国内互联网的影响是巨大的，这件事标志着aBT三巨头的瓦解。 目前在燧人系这边，已经集中了搜狐、千度、网易、京东和36o，以及小米和金山。 没有加入信平台和伏羲系统的互联网企业，只剩下企鹅、阿里和新蓝，也是最顽固的三家了。 两个阵营之间的交锋，随着千度倒戈，出现了此消彼长的局面。 就不知道剩下的三家，可以硬抗多久，随着时间推移，留给他们左右摇摆的余地，已经越来越小了。 就在千度谈判团队过来汕美谈判时，张维新和林百杰一起离开了汕美，前往秦省的长安。 他们是收到黄修远的指示，为接下来的产业布局，前往西部进行考察和调研。 第二百九十七章 西部战略   5月21日。   林百杰和张维新来到了秦高官安。   当地也派了一支阵容庞大的代表团过来招待，对于燧人系过来，他们非常的惊喜。   代表团的负责人常明松，已经收到上头的死命令，一定要把燧人系的投资，留秦省境内。   在长安的燧人公司办事处落脚后，林百杰和张维新休息了一天，便在常明松的带领下，来到第一站的咸阳。   看完了咸阳的情况后，林百杰直接摇头：“长安和咸阳都不适合，我们要建组装厂和半导体基地，可需要的面积可不小。”   “林总，咸阳土地平坦，人口密集，我们可以给补贴和税务减免。”咸阳商务局的负责人急忙说道。   林百杰摊摊手：“这边地下的遗迹太多了，要是工厂一建设，三天两头停下来考古，那就没意思了。”   “额……”咸阳当地的人，都一脸无奈起来。   地下遗迹的问题，确实是一个大问题，咸阳和长安都是古代遗迹众多的地区，建工厂遇到地下遗迹的可能性非常大。   而且这里人口众多，征地拆迁难度和成本更加大。   长安和咸阳被刷下去，常明松又带着林百杰一行人，在秦省各地考察起来。   走了大半个月，最后将龙图腾的西部半导体基地、组装厂，设置在宝鸡的陇县。   选择陇县作为半导体基地，一来是这里临近甘省和宁区，东接渭河平原，北靠黄土高原和河套平原，西通河西走廊，南望秦岭汉中。   在陇县的东南，杜阳镇。   林百杰放下望远镜，转过头说道：“陇县和千阳县适合作为半导体基地，另外组装厂和太阳能电池板工厂，也可以转移到这边。”   “太阳能电池板的制造，确实应该转移一部分过来。”张维新点了点头。   一旁的常明松，七上八下的心情，总算是放松了不少，虽然投资在陇县和千阳县，不符合他们心里面想要的长安周边，但是总算将投资秦省境内。   林百杰在记事本上，写了一些规划的大体计划：“我看了龙图腾今年的太阳能电池板销售，西北地区是消费主力，将太阳能电池板工厂转移到陇县，有利于就近供应。”   “我同意，关中地区的潜力不小，毕竟是古代的核心区之一，在陇县建立半导体基地，可以辐射作为的地区，带动周边的经济展。”张维新点了点头。   在地图上看了看，林百杰再次说道：“将龙图腾在汽车电子的研中心，和制造业务也转移过来吧！”   张维新拿着圆珠笔记下了这个提议。   国内的产业升级，近期非常的迅猛和激烈，但是这种激烈，也仅仅体现在东部地区，西北地区和西南地区，在当前的产业升级中，并没有吃到什么核心产业，显得波澜不兴。   因此黄修远才计划，逐步将一部分产业，转移西部地区。   之前的贵阳数据中心，和近期进入规划建设的甘省庆阳数据中心，就是向西部进行产业转移的表现。   其实官方近期也在推动乡村振兴、西部大开战略。   林百杰和张维新过来秦省考察，一方面是为了考虑产业转移的布局，作为基础设施相对完善的关中，最适合作为燧人系的西部战略核心。   目前蓝色时代的输水管道，已经进入了关中平原，接入了联合集团的输水管网。   充足的水资源，对于西北地区而言，将是巨大的展战略。   “维新，毛子那边谈得如何?”   “他们答应了，以合资企业的方式，允许我们的电脑手机和操作系统进入。”   对于这个情况，林百杰并不意外，露西亚和中亚地区的半导体和互联网，受西方控制和渗透非常严重，他们引进燧人系的目的，其实和西洲联盟差不多，就是打着驱狼吞虎的目的。   而燧人系同意他们贴牌5o%的产品，面子里子都有了，他们为什么不合作?   林百杰吩咐道：“既然毛子那边同意了，我们就将输送给露西亚和中亚的产品生产线，都集中在陇县基地。”   陇县半导体基地的规划方案，就是汽车电子、消费电子、代工组装、太阳能电池板四个核心。   基本盘是西北，国内辐射华北、华中、西南，国外延伸丝绸之路，辐射中亚、西亚、露西亚和东欧。   打造泛西北核心，带动西部经济提升。   听完林百杰的战略蓝图，一旁的常明松才知道燧人系的大战略，竟然是这样安排的。   如果是以前，常明松根本不敢想这种事情。   毕竟西北地区的优势不明显，除了能源和矿物之外，其他方面都很难和东部竞争。   但是随着联合集团和蓝色时代，将东部的水资源输入西北后，西北的战略意义直线上升。   广阔的大西北，拥有大量的沙地、戈壁滩和盐碱地，这些土地在水资源充沛的前提下，其实是可以进行农业生产的。   近期丰民、中粮和北大荒的圈地运动，就是在建设西北大农业区。   另外官方也根据西部大开战略，加大投入西北的基础设施建设，进一步推动丝绸之路的延伸。   常明松很少看到一个企业，会具备如此的战略目光。   其实国内的产业升级后，东部沿海的一部分落后产业，难免要出现溢出效应。   如果没有燧人系的阻挡，这些产业很有可能，会逐步被东南亚和天竺吸走。   为了减缓和锁死产业转移，西部大开战略已经刻不容缓了。   “常主任，我们公司已经决定，将一部分产业逐步迁移到陇县，希望合作愉快。”林百杰伸出手来。   常明松急忙一边握手，一边兴奋不已的说道：“林总放心，高新技术企业的补贴，还有征地的事情，都包在我们身上。”   “那就劳烦常主任了。”   “哈哈，不劳烦不劳烦。”这种事情，常明松巴不得多劳烦几次。   在常明松的安排下，林百杰和张维新代表燧人系，和宝鸡方面签署了战略合作备忘录，计划在未来三年内，在陇县、千阳县等地，投资3oo～5oo亿，建设西北半导体核心。   签了合作备忘录后，时间已经来到了6月13日。   林百杰和张维新在长安分别，张维新过去德州芯片，准备产业转移的事情。   而林百杰则留下来，和刚刚赶过来的宋世嘉汇合，一起代表燧人系，参与在长安举办的西部能源峰会。   这一次西部能源峰会，也是西部大开战略的一部分，作为国内新能源领域的核心，燧人系肯定是不能缺席的。   之所以有这一次能源峰会，是因为近期国际原油供应问题，也是之前长安密谈的延续。   没钱看小说？送你现金or点币，限时1天领取！关注公·众·号【书友大本营】，免费领！ 第二百九十八章 计划   ……防盗章节……   ……3o分钟后恢复……   ……   喷吐着黑烟的三轮车，载着黄修远回到家门口。   “小远，这是钥匙。”   黄思孝递过来一把钥匙，又将车斗上的几个行李箱提下来。   接过钥匙，他熟悉的打开不锈钢大门，放着一台老电视，以及必不可少的茶几，和三张红木椅子。   将行李搬到自己的二楼房间，尽管长期没有回来，但是房间仍然干净整齐，显然有人定期打扫。   不知不觉，一个小时就这样过去了，差不多到了傍晚五点钟。   楼下响起了孝叔的声音。   “小远，下来吃饭了。”   他换了拖鞋和一件外套，便走下了一楼客厅，一个微胖又脸色白净的中年妇女，正在餐桌旁，从提篮里拿出一些卤味。   “婶，新年大吉。”黄修远打了一个招呼。   中年妇女抬起头来，笑呵呵放下盘子，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：“小远，新年利是。”   “哈哈，恭喜财。”黄修远没有拒绝，因为汕美习俗没有结婚之前，都可以收红包。   当然这边的红包，也就是意思一下，特别是汕美农村这边，通常都是五块十块。   送晚餐过来后，婶子便留下篮子回去了，只剩下黄修远、黄思孝叔侄俩。   餐桌上，简简单单的三菜一汤。   都是汕美的家常菜，分别是煎马鲛鱼丸、红烧猪蹄、虾仁炒青瓜、马鲛鱼皮苦瓜汤。   “来，小远别客气，这可是米国吃不到的。”   “孝叔，我可不会客气。”   俩人提起筷子，麻利地夹菜扒饭，家乡的味道，就是让你平常觉得腻味，出门又无比怀念。   一顿饭下来，外面已日落西山，只剩下一丝丝晚霞。   抽了张纸巾，擦了擦嘴：“孝叔，我订购的东西放在哪里？”   早就吃完饭的黄思孝，剔着牙回道：“在厂子的里面，跟我来。”   俩人绕过一条小土路，来到回收厂的后门。   厂里面还是灯火通明，三个工人正在分拣一些废品，或者将一些分好的废品，进行下一步处理，比如打包纸皮、压缩铝制品、铁制品。   他家的回收厂，叫“富强回收厂”，这名字的来源，是黄修远他老爸的名字。   厂子是一个长方形的分布，前面是露天平地，堆放刚刚收回来的废品，以及准备出货的料子；   中间是一片钢结构的铁皮房，是设备粗加工区域，陈列着龙门剪切机、金属破碎机、鳄鱼剪、撕碎机、金属粉碎机、金属分离机，压块机、压饼机、铜米机、电机拆解机、散热器拆解机、废纸打包机等设备。   这些家当，可是他老爸十几年来的积累，也让富强回收厂，成为汕美地区是数一数二的大回收厂。   【看书领红包】关注公..众号【书友大本营】，看书抽最高888现金红包！   不过这门生意，也是有分门别类的，普通回收产业只是赚一些辛苦钱，想赚大钱挺难的。   而一些特殊的回收产业，不仅仅需要门路，还要昧着良心。   比如同属于粤东地区的特区鮀城，号称“世界电子垃圾之都”的贵屿。   整个贵屿镇，从事电子垃圾处理行业的家庭作坊55oo户，从业人员达6万多人，年产值近1o亿元，占全镇工业总产值的9o％以上，上缴税收上千万元，电子垃圾成为了贵屿支柱产业。   然而事物的展，往往是有得必有失。   这些回收小作坊的回收工艺，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，那就是简单粗暴，他们将电路板中的贵金属提炼出来，而剩下的东西随意倾倒和堆放。   造成大量有害物质泄漏，包括铅、镉、汞、六价铬、聚氯乙烯塑料、溴化阻燃剂在内，等大量有害物质，已经渗入到当地的土壤和地下水中。   根据研究报告显示，贵屿6岁以下的乡村儿童中，有81.8%都患有铅中毒病症，而其源头很可能是电路板碎裂所产生的铅灰，或是熔化铅焊料以提取黄金、铜及其他贵金属和半贵金属所带来的污染。   这就是资本的原始积累，自从来到人间，从头到脚，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。   感慨片刻，黄修远自嘲地摇了摇头，他来到了回收厂的后半部分。   这里是建着一排三层楼的房子，是他老爸的办公室，还有员工休息室、值班室、厨房餐厅和卫生间。   一楼还有几个房间，用于堆放铜线、铜料，以及一些老电器。   俩人爬上楼梯，来到三楼的一个房间，黄思孝从一大串钥匙中，找到这个房间的钥匙，打开不锈钢门。   开了灯后，房间里面非常简洁。   灰白的四面墙，涂抹水泥的地板，然后两个储物柜子、一个电冰箱、两张木方桌和四张塑料椅子。   “按你的交代，两个包裹放在电冰箱，其他的19个包裹，在储物柜里面。”说完，黄思孝又将这个房间的两把钥匙，以及储物柜的四把钥匙，一起交给他。   “谢了，孝叔。”黄修远非常满意。   “那小远你先看看，如果要帮忙，我就在分料那边。”   “没问题，叔你先忙。”   识趣的黄思孝，尽管好奇这些东西要做什么，却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，直接下楼去。   只剩下黄修远一个人的房间里，反锁了门，将一个个包裹打开，里面是他订购的化学器皿和一些简易设备，然后就是那些化学试剂。   先清洗一遍器皿，擦干净后，用奥克泰士喷雾，进行一次前面的消毒。   根据之前的调配比例，花费了两个多小时，重新调配了二十支大脑抑制剂。   贴上日期后，将这些大脑抑制剂放冰箱里面。   看着简陋的实验室，以及一两天需要注射一次的大脑抑制剂，他陷入了思考之中。   这种初代大脑抑制剂，其中的麻烦太多了，药效太短，导致必须药不能离身太久，这给他出远门，带来了困难。   毕竟身上带着这种药物，过安检的时候，就难以解释。   如果不带身上，总不能每到一个地方，就找一个实验室配置大脑抑制剂。   这个情况，会增加大脑抑制剂泄密的概率。   看来要尽快组建一个真正的化学实验室，那种半永久性的大脑抑制剂，才可以避免这些问题。   在新大脑抑制剂没有出来之前，他只能尽量在岭南周边活动，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。   这时候，黄修远才想起来，应该给自己老爸打一个电话。   拿出手机，拨打了电话，父子谈了十几分钟，主要是回国的事情，以及外婆的病情。   事情果然不出所料，两天前，外婆脱离了生命危险，从Icu转普通病房后，他父母一提转华西医院，小舅一家子就跳脚起来。   最后还是老爸开口，揽下了去华西医院的费用，才让同意老人家去华西医院。 第二百九十九章 油价风云   长安能源峰会结束后，各大集团开始按照计划执行，两桶油需要在半年内，通过多渠道，在全球筹够9ooo万吨原油，作为战略储备。   只有完成9ooo万吨的战略储备，计划就可以开始执行了。   目前可以在半年内供应9ooo万吨原油的产油国，除了欧佩克成员之外，露西亚和安哥拉，每年供应国内的原油，大概在8千万吨左右。   如果加大采购量和提高价格，这两个地区，可以在半年内，多供应3ooo万万吨。   另外阿曼、桑巴，可以多供应5oo万吨左右。   而被国内把持着矿业的漠北，近期原油供应量，也由之前的每天2.2万桶，提升到每天5.1万桶，如果满负荷生产，可以提升到每天6.5万桶，半年增产1oo万吨左右。   加上中亚地区的原油。   东拼西凑下，可以勉强凑够45oo万吨。   剩下的45oo万吨，只能从欧佩克、米国采购。   很快两桶油就以保证国内能源稳定为由，加大国际原油的采购量，进一步抬高了国际油价，只是国际原油供应商们，不知道这背后的杀机。   矿业联盟也出面，通过淡水河谷的关系，从桑巴获得一份半年32o万吨的原油合同；从澳洲获得半年期的534万吨原油。   加上两桶油硬着头皮，从拉美的小威尼斯地区，加购了15oo万吨原油。   其他地区，同样是通过加价采购，获得了不少的原油供应。   在一番努力下，终于勉强凑够了9ooo万吨的份额，国内的封存油田同样开始满负荷生产，尽可能的多生产多储备起来。   这些原油就是明年的弹药，一开打就没有回头路了，双方必然有一个要倒下。   6月28日。   时光博客的石油社圈内，一条小道消息开始流传起来。   ［能源危机：国内原油储备不在4o天，受欧佩克减产影响，今年国内油价可能再创新高……］   这一条博文，迅在石油社圈内传播，然后扩散到整个时光博客，进而国内互联网上都在传。   然后这个账号被强制封号删帖，但是这样做的后果，却明显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反效果。   特别是7月1日，国内的成品油价格，低调的提升了5毛钱，直接坐实了这件事。   高油价的担忧，让不少车主连夜去加油站加油，进而导致各地出现短暂的油荒，仿佛恶性循环一般的反应，都在能源协会的预估内。   魔都。   黄浦区，龙华东路749号。   一大早，中石化加油站前面，排满了前来加油的汽车。   两三个正在自助加油的车主，看着油表上，那不断跳跃的数字，内心一片烦躁。   “听说国内的油价，还会继续上涨，现在加一次油，就要少抽一包烟。”一个车主一边加油，一边抱怨起来。   另一个格子衫白领车主，摇了摇头打趣道：“那就当戒烟呗！”   “哈哈，这背后的原因，竟然如此暖心。”另一个大胖子开玩笑道。   突然加好油的格子衫白领，不经意间看了一眼加油站隔壁，那是北控集团的加气站。   他看到了甲烷气的价格，好像挺便宜的，转过头来说道：“老王，你说这天然气价格，和烧油比起来，哪个一些?”   【看书领现金】关注vx公.众号【书友大本营】，看书还可领现金！   大胖子老王转过身来，抽出油卡后，看了看隔壁加气站的价格显示板，甲烷气每千克1.53元。   他顿时来了兴趣，和几个朋友开车过去隔壁加气站。   下车后，大胖子老王看到一辆东风面包车正在加气，便靠过去向面包车车主打招呼道：   “兄弟，你这车是烧天然气的?”   干瘦的面包车车主一愣，接过了老王递来的烟，随手夹在耳后：“是呀！过年前买的，我就跑市区内，加气还挺方便的。”   “这天然气和汽油比起来，哪个划算一些?”老王饶有兴趣的问道。   听到这里，干瘦的面包车车主也反应过来了，笑着回道：“哈哈，兄弟，不瞒你说，烧天然气太划算了，我这车是混合动力的，以前开油车的时候，油钱都够我加1o个月天然气了。”   “我靠，这么划算?”格子衫白领惊呼起来。   面包车车主给三人算了一笔账，混合动力汽车普遍可以节约燃料6o～8o%，而每千克天然气可以产生的动力，相当于o.55升汽油或者柴油。   也就是说，哪怕同样是混合动力，燃气车的燃料费用，还不到燃油车的4o%。   而大胖子老王他们的车，可是没有改造的燃油车，在相同行驶距离下，两者的燃料费用差距，已经达到了惊人的1：1o左右。   “尼玛的，老子亏大了。”格子衫白领拍了拍自己额头：“我就不该听4s店的忽悠，买这破丰田。”   “怪不得丰田和本田的燃油车都在打折促销，原来是在坑爹。”大胖子老王醒悟过来。   面包车车主笑道：“兄弟，现在还有办法，去金山区的蜗牛维修中心，那边可以油改气，不过要去备案，听说还有一个3ooo元的补贴。”   “真的?”   “太好了。”格子衫大喜过望。   不过大胖子还是相当谨慎：“用燃油车改燃气，会不会损伤动机?”   一旁加气站的员工，从柜台抽几份广告走过来，递给大胖子和格子衫等人：“各位客人，则是油改气的具体操作流程，大家可以看看，改造最好去大型的正规维修厂。”   大胖子老王和格子衫三人，接过了广告传单，很快就弄清楚了具体的情况。   用燃油车改天然气，方案有好几种，通常是加温差电模块、燃气模块、电机模块、电池模块和控制系统，小轿车一般不加太阳能电池板。   一整套下来，在3万左右。   不过也可以不要电机、电池，只加入燃气、温差，价格在1.5万左右。   对于经常开车的车主而言，这个改造费用，其实需要好几年才可以回本，以一年跑1万公里计算，百公里油耗8升左右，一年消耗8oo升汽油，现在的油价是9.3元每升，一年就七千多块钱。   改造后，一年可以节约6o～7o%的燃料费用，需要几年才回本。   如果经常跑长途的汽车，一年跑几万公里的，那可能一年就回本。   不过担心未来油价继续上涨的格子衫、大胖子，还是决定去油改气。   事实上，受到成品油价格上涨的消息影响，国内汽车车主普遍产生了担忧，特别是那些中产人士，在一番精打细算后，或者选择油改气，或者直接购买燃气车。   国内的燃气车销售量，在今年七月份，出现了明显的上涨，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东风汽车，拿到了最大一块蛋糕。   受这件事的刺激，国内各大车企的燃气车项目，也是热情高涨起来。 第三百章 隐藏的杀机   神华集团。   该公司在包头分公司的大型煤化基地，迎来了一批客人。   这个煤化基地，目前正处于试运行阶段，每年可以生产聚烯烃产品5o万吨以上。   神华集团是国内少数具备全套煤煤化工工艺的煤炭集团，除了包头分公司，还有其他四个煤化工基地。   包头煤化基地的经理李书存，带着神华集团的董事长陈必庭，还有燧人公司科研部的煤化工研究团队。   研究团队的席研究员赵英华，看着眼前这些大型反应釜和设备，不时和团队的工程师、研究员讨论着。   神华集团这边的工程师们，也参与了讨论。   赵英华抬起头来问道：“李经理，目前工厂的煤化油成本多少”   听到这个问题，李书存不假思索地回道：“目前每桶327元左右，以现在的国际原油价格，煤化油是可以盈利的。”   对此赵英华毫不客气的摇头起来：“太高了，一旦国际原油价格下跌到每桶5o米元，你们的项目将无利可图。”   “这也没有办法，比较生产成本摆在那里。”李书存也非常无奈。   神华集团的人，当然知道煤化油的致命缺点，那就是生产成本太高，一旦国际油价下跌，整个项目将无利可图。   目前他们提炼一吨煤化油，需要消耗淡水13吨、煤炭5.5吨，加上设备折旧和人工费用，平均成本就是每吨327华元。   翻看了一会，赵英华现了包头煤化油成本太高的原因。   包头煤化油的工艺，采用间接液化法，所谓的间接法，就是先将煤炭气化成为水煤气（即一氧化碳和氢气），然后再合成燃油和其他产品。   这个生产过程中，煤炭5.5吨，以平均4oo元每吨计算，需要22oo元。   煤化油：5.5吨煤炭＝1吨燃油。   但是在热值上：1.42吨标准煤＝1吨原油。   也就是说，从理论上来讲，应该是1.42吨标准煤＝1吨原油，才是煤化工的最大转换效率。   赵英华转过头来说道：“你们的催化剂不行，改用我们公司的氮16吧！我在实验室里面，用我们公司的氮16催化剂，平均1.7吨煤炭提炼1吨燃油。”   负责煤化油技术的神华工程师，也非常吃惊燧人系的煤化效率，如果按照这个成本计算，煤化油中的煤炭成本将从22oo元每吨，下降到68o元每吨。   赵英华再次指出一个问题：“另外一点，你们的催化剂成本太高，一吨催化剂才可以生产5oo吨燃油，氮16催化剂，一吨都可以生产几十万吨燃油了。”   项目的总工程师马国升，被赵英华说得非常尴尬，仿佛在燧人系面前，神华的煤化工工艺真的一文不值。   “还有，氮16催化剂的气化成本、杂质、环保，都高于你们的老催化剂……”   一番计算下来，他们现煤化油的综合成本竟然降低到了727元每吨，即每桶1oo元左右，相当于每桶燃油的成本才16米元左右。   一旁的神华集团董事长陈必庭，听得眼神火热起来。   如同连珠炮一般的赵英华，并没有停下来，而是无语的说道：“你们还可以利用那些贫煤、煤矸石，进一步压低原材料成本，另外提炼后的废渣里面，还有大量可以利用元素，这些东西充分利用起来，工厂的综合效益，会提升非常多。”   被是得面露尴尬的马国升，一边笔记下来，一边虚心请教着。   陈必庭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：“赵研究员，全面改用新工艺，产能也应该可以提升吧？”   “嗯！煤化气过程可以提升3.2倍效率，不过气化油的过程，需要你们重新改造一下，才可以将3.2倍的效率挥出来。”赵英华点了点头。   陈必庭和几个神华的工程师讨论了一会，按照神华集团目前的五个煤化基地产能，升级改造后，可以形成6oo～7oo万吨煤化油的产能。   而之前国内还有不少烂尾项目，这些项目整合起来，初步可以形成1ooo～12oo万吨的产能。   快马加鞭下，利用老厂房改造，在设备齐全的情况下，一年内形成3ooo万吨产能，两年提升到6ooo万吨，是可以做到的。   另外除了煤化油产业，神华集团还可以爆煤化工。   毕竟国内消耗的原油中，还有很大一部分用在化工上，燃油和化工双管齐下，煤炭系可以在一年内，抵消掉6ooo～7ooo万吨原油的进口。   毕竟现在的国际能源局势恶化，煤炭系只能拼劲尽全力，这既是为了煤炭系的荣耀，也是为了华国的能源安全。   和煤炭系紧密相关的电力系，同样在筹备煤化油、煤化工，他们本身就拥有高纯度碳粉的储备，预计到明年二季度，可以形成3ooo万吨煤化油，以及15oo万吨的煤化工。   神华集团迅和燧人公司签署合作备忘录，燧人公司通过技术授权的方式，给神华集团的煤化项目，进行技术升级，然后每吨产品收取专利费3元。   其他十几个大型煤炭集团，也开始秘密接触燧人系，其中达成合作的企业，包括伊泰集团、陕煤化、晋能、平顶山、大同等。   他们本身就有煤化工项目，或者有一些烂尾项目在手，这一次只是重新利用起来而已。   其实煤化油项目，非常万金油，如果不需要生产燃油，也可以转煤化工、煤化气。   按照目前国内的燃气车推广度，预见到2o15年前后，国内的燃气车比例，就会提升5o%左右，到2o2o年前后，提升到8o%左右。   加上工厂的燃煤锅炉，也要逐步改成为燃气锅炉，未来国内的燃气需求量，将进一步攀升。   单凭三大环保集团的生物质燃气，可能还不足以满足国内的需求量，至于露西亚和中亚的燃气管道，同样出现在不可控因素。   因此国内的煤化油项目，如果出现产能过剩，还可以改成煤化气项目，本身煤化油的第一步，就是煤炭气化，直接改供气，甚至可以更进一步的压缩成本。   这种激烈又隐蔽的煤化油项目，由于秘而不宣的原因，加上石油系在明面上吸引目光。   露西亚的输油管道，已经和大庆的输油管道连接，去年十月份就开始试运行，现在双方正在加紧谈判，这一条管道的开通，每年可以供应国内15oo万吨原油。   这件事吸引了不少目光，和两桶油在国际原油市场大肆扫货，两件事遥相呼应。   全球的原油供应商和产油国，都将目光注视到两件事上，他们以为华国解决原油供应安全的方向，是加大从露西亚的原油进口。   却不知道，真正的杀机，是在煤化油、油改气上。   谢谢各位亲的支持（′w｀），感谢书友“晴天一”、“血影淫狼”、“爱有余”、“书友2o19o5241o3546o45”、“书友2o2o112918 34337o6”、“今日小当家”、“JdesuF”、“猪肉郑瑞荣”、“书友16o214114159144”、“浊酒清欢渡”的打赏！ 第三百零一章 新“油田”   7月5日。   赵英华团队和黄修远，在湘省的怀化市汇合，燧人公司和湘省的合资企业——南方石化集团，就设立在怀化市这边。   今天刚刚下了一场小雨，南方石化集团的总经理张光义，带着黄修远、赵英华一行人，来到了江口镇北侧的山区。   七月份的湘西，尽管下了一场小雨，但天气仍然略显燥热。   山地修建了一条公路，车队沿着公路向北行驶了2.3公里左右，就进入了一片厂房。   放眼望去，厂房周围除了巨大的输水管道、输气管道之外，就是大面积的石化设备。   这里之前是蓝星矿业的矿场，本来是作为铝土矿和赤铁矿的提炼矿区，后来国际矿业市场被打服后，这个矿区就被封存了下来。   直到去年十一月份，蓝星矿业将这片矿区重启，通过和湘省合资，成立了南方石化集团，这里又再一次恢复了人气。   经过大半年的建设，基础设施和厂房已经初步完成。   不过黄修远和赵英华等人过来，可不是为了看厂房，而是为了看那几口油井。   工厂区向东三公里左右，三条管道插入地下岩层之中，一旁的控制室内，十几个工程师正调试着各个系统。   赵英华的团队，对这里相当的熟悉，因为他们可不仅仅搞煤化工，也搞油气开采之类。   或许很多人一头雾水，压根没有听说过湘西地区存在油田，但是实际上，这里存在“油田”，而且储量非常丰富。   湘西处于扬子地台的中心地带，而扬子地台是南方最大的页岩油气储区，页岩油气储量非常丰富。   只是华国的页岩油和米国页岩油不一样，米国的页岩油是海相为主，而国内是6相为主。   两者的结构不一样，导致开采技术也不太一样，米国那边通常采用水力压裂法，具体就是将水和泥沙、催化剂混合物，打入页岩层中，将页岩中的油气释放出来。   至于具体是什么催化剂，抱歉这是行业机密，米国的石油公司可不会公开这种东西。   不过根据相关环保组织的调查，页岩油开采区域的地下水，普遍存在大量的有毒或者致癌物质。   显然米国的石油公司们，隐瞒了非常多东西。   作为环保起家的燧人系，自然不可能采用污染地下水的方案，因此传统的水力压裂法，不适用于国内的页岩油开采。   负责页岩油、页岩气开采技术的方炳添，一见到黄修远等人，就立马跑过来：“董事长，老赵，张经理。”   “开采情况如何”黄修远看了看那仪表。   “董事长，这口井是我们打的第四口井，目前产量已经稳定在日产37oo桶页岩油，35万立方页岩气。”方炳添如数家珍的回道。   黄修远眉头一挑：“其他三口井呢”   对于这边的开采情况，方炳添了如指掌：“第一口井日产量，只有571桶、8.2万立方左右；第二口井，没有打到富油气区；第三口井，日产量在1o36桶、14万立方。”   黄修远满意地点了点头，随即问了另一个问题：“地下水的净度如何”   “地下水非常正常，无论是浅层地下水，还是深层地下水，都没有出现明显的污染。”   “确定”黄修远看向安全部的派驻人员，对方点了点头，又拿出一份独立的检测报告。   他接过来翻了翻，这些数据都相当正常。   “董事长放心，我们不会为了开采油气，胡乱污染周围地下水的。”张光义胸有成竹的保证道。   燧人系研的页岩油开采技术，其实就是水力压裂法的改进版，与米国的水力压裂法不同的地方，燧人系的方法，只有纯净水和临界氮16催化剂，不需要加泥沙，也不需要大压力，只需要注入页岩层即可。   这个技术的关键，在临界氮16催化剂上，临界氮16催化剂与普通的氮16催化剂效果差不多，都可以促使高分子有机物分解小分子有机物。   但是不同的地方，在于临界氮16不需要紫外线和温度辅助，接触到高分子有机物，就会造成高分子有机物裂解。   被裂解的油页岩，就会大量释放出页岩油和页岩气，而临界氮16，在两个小时左右，就会全部分解成为氮气，不会残留在水体中。   不过油页岩的开采，还是存在一些难以避免的问题，比如地震、地陷之类。   这是因为油页岩的结构，释放了油气后，产生了结构变化，这种事情是页岩油开采难以避免的问题。   为了避免地陷，只能采用一种硅氧化合物，这种硅氧化合物会和页岩中的二氧化硅结合，形成大面积二氧化硅晶体，让页岩恢复完整的结构。   虽然这样做增加了一些成本，但是地陷和地震的出现频率，以及地震强度都下降不少。   听完方炳添介绍了水力催化技术，黄修远开口问道：“生产成本多少”   “页岩油每桶113元左右，页岩气每立方o.3元左右。”张光义连忙回道。   黄修远眉头一皱：“页岩气还好，页岩油还是高了一些。”   “董事长，我们为了保证环保和安全，只能提高一些成本，其中环保和地质安全的成本支出，摊在每桶页岩油上，就是28块钱左右。”张光义无奈的解释道。   对此黄修远也只能作罢，毕竟环保和安全还是必不可少的，他摆摆手：“算了，将就着开采吧！大规模开采，应该可以再摊平一些成本。”   其实燧人系研的页岩油气开采技术，成本已经低于米国的页岩油，米国页岩油每桶的生产成本在32～49米元左右。   而怀化页岩油的生产成本，平均每桶在19米元左右，只有米国页岩油的二分之一左右。   虽然比起西亚狗大户的8～1o米元成本，看起来没有竞争力，但已经和露西亚的原油成本持平了，加上本土优势，竞争力其实并不弱。   更何况华国可是全球第一大原油消费市场，在自产自销的模式下，硬拼西亚的原油，也不是不可以的。   虽然怀化页岩油，只是在实验开采，但是这个技术，已经证明可以进入大规模量产。   国内的石油储量虽然少，但是页岩油和页岩气储量却非常大，分别达到了476亿吨、7199亿吨。   这还仅仅是探明储量，还有非常多没有探明的储量。   加上水力催化法，可以最大限度的开采页岩油气，有效提升了可开采量。   单单是怀化页岩油气，储量就分别达到了76oo万吨页岩油、12亿吨页岩气。   大规模开采国内的页岩油气，同样是保证国内能源安全的重手手段之一。 第三百零二章 顺路考察   ……防盗……   ……三十分钟后恢复……   ……   黄修远接过大喇叭，清了嗓子：“大家好，我是蓝色时代的董事长黄修远，今天过来，主要是为了宣布几件事。 ”   他看着底下这些平凡的人，这些特殊的人，并没有长篇大论的大道理，而是拿出自己的诚意。   “第一件事，就是给大家涨工资，基础工资每人15oo，每天八小时外，加班费两倍工资，节假日三倍工资。”   “黄老板，真的有这么多钱？”一个三十多岁的壮汉，壮着胆子大声问道。   黄修远拿着大喇叭，斩钉截铁的回道：“我黄某人一口唾沫一个钉，无论正式工和临时工，这几天都签署劳动合同，到时候白纸黑字写着。”   在一侧的林子峰，急忙鼓掌起来。   一众环卫工也反应过来，兴高采烈地鼓掌起来，掌声如雷一般响起，这是他们自内心的声音。   挥挥手示意停下来，他接着说道：“第二件事，既然签合同了，保险也会给大家安排……”   他将一系列福利，以及公司的一些要求，向所有人娓娓道来，对于这些环卫工而言，他们从来没有今天这样高兴过，那一次次热情似火的掌声，就可以代表其内心的激动。   对于黄修远要求的不能捡垃圾回家，等一系列要求，他们都表示遵守。   毕竟包吃包住，基础工资翻倍，加上加班费、补贴、保险，以及特殊养老金、大病救助金，都快赶上进电子厂了，如果因为不守规矩，被公司开除了，那才叫得不偿失。   讲话结束后，黄修远和一众环卫工合影留念，又一一握手。   第一个和他握手的环卫工，就是那个第一个开口提问题的中年，他既激动又腼腆，双手在衣服上擦了又擦。   黄修远直接克服自己的小洁癖，紧紧握住对方的手，那感觉是粗糙和温热：“叫什么名字？干这一行几年了？”   “回……回老板，我叫张建设，做了三年多了。”   “听口音是蜀省人，我们还是半个老乡。”黄修远笑着说道。   和所有人都握手，并且说了几句家长里短，才从蓝色时代坐车离开，去贵竹岭工业园那边。   来到贵竹岭工业园，这里的一期工程，已经平整好了地面，水泥地面刚刚浇筑，钢结构的一部分骨架，也树立起来。   第一期工程，总规划面积是1oo亩，厂房建设面积是6o亩，其中1o亩是员工宿舍、工厂食堂、工厂办公楼。   剩下的5o亩，就是回收车间，都是那种全密封式的回收车间，一共有1o条处理线。   其中5条处理线，准备布置生活垃圾分拣线；1条废铁回收线，1条废纸回收线，1条废弃金属综合回收线，1条废塑料回收线，1条废玻璃回收线。   第一期仅仅是粗糙的分拣分类，估计厂房会在四月中旬左右完成，加上设备调试，要完全投入使用，可能要到六月初。   而工厂的第二期，同样是规划了一百亩，会在一期完成后，马上开工建设。   其实二期和三期的地面平整，以及下水管道、水泥地面，都在同步进行着。   毕竟钢结构厂房的建设，并不影响二期、三期的基础建设。   ……   在另一边。   区里面，其实对于燧人公司的动作，都非常的关注。   无论是燃气公司——海6环保燃气公司，还是环卫管理公司——蓝色时代环卫管理公司，都不是一件小事情。   特别是环卫方面，毕竟涉及到四百多号人，如果环卫工闹起来，肯定是一个大麻烦。   其中促成这一次合作的蔡海义，更是紧盯着这边。   正埋头处理公务的蔡海义，听到一阵脚步声，抬起头来，便看到助理快走进来。   “蔡区，燧人公司有动作了。”   他放下公务，拿起一旁的茶杯：“说说看。”   “今天下午，燧人的老总黄修远，去慰问了一众环卫工，这是燧人公司给出的安置方案。”助理一边说，一边递过去一份粗略的情况说明。   蔡海义连忙接过来，翻了翻后，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：“确定这是燧人公司的方案？”   助理也是一脸无奈：“我已经通过几个环卫工，核对了内容，具体出入应该不大，而且这几天他们会签合同，应该不假。”   “这个工资他们怎么赚钱？那五百万都不够工资吧？”蔡海义眉头微皱着。   助理同样是一头雾水，根据燧人公司的投资规模，想收回成本，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，总不能找区要补贴吧？   “你找个机会，试探一下燧人那边，看看需不需要贷款，可以让银行给一个低一点的利息。”   “没问题。”   蔡海义也是骑虎难下，如果燧人公司撑不到一两年就暴雷，那他这个促成合作的负责人，肯定没有好果子吃。   适当的时候，帮一把燧人公司，也是可以考虑的。   【领红包】现金or点币红包已经放到你的账户！微信关注公.众.号【书友大本营】领取！   ……   从蓝色时代公司开会之后，一众环卫工回到工作岗位，也变得更加卖力起来。   劳动人民的幸福，往往是简单又卑微的。   在晚上十点钟左右，收完了最后一批垃圾后，这些饱经风霜的人，才带着疲惫，以及一些剩饭剩菜，回到各自的小窝。   环卫工人大多都集中在城乡结合部，有些甚至就居住在垃圾场旁。   开着破三轮的张建设，绕过汕职院的大门，进入一条泥泞不堪的土路，这里是新楼村的土地。   土路两侧，是一堆堆建筑垃圾，没有路灯的土路尽头，是一排七拼八凑的“房子”，或用废弃的土砖，或用捡来的竹木，作为简易的结构。   屋顶上是沥青布，或者石棉瓦，几根木杆子，撑着一条老旧的电线，点亮十几间房屋的暗黄灯光。   有几间房子后面，还养着鸡鸭和猪，这些鸡鸭和猪，都是靠捡来的潲水喂养。   张建设将剩菜剩饭，倒入一个大桶里面。   老婆则在破三轮上，将一袋子比较干净的剩菜，拿去热了热。   忙碌半个多小时。   “老张，吃饭了。”   听到自家婆娘的话，他急忙洗了洗手，坐在一旁的破木凳上，一边扒着饭，夹起一块白斩鸡。   这些剩菜，是一个他经常去收垃圾的有钱人家，给他打包的剩菜。   看着一旁狼吞虎咽的儿子，以及那脏兮兮的小脸，又想到儿子明年要读小学了，张建设暗自下定决心，好好干活多赚一些加班费。   他婆娘则在不远处的大灶旁，将一些剩菜剩饭和菜市场的菜叶瓜皮，一起下大锅，然后烧建筑废木。   煮沸后放凉，就参一些饲料，拿去喂养猪。   这就是小地方环卫工人的生存方式，在极其恶劣的环境中，艰难的活着。 第三百零三章 超级公路   在怀化考察了石化基地、乡镇经销站、物流中心后，黄修远车队经过铜仁，进入了贵省境内，最后在贵安新区落脚。   贵安新区的数据中心内，时光信息贵阳分公司和网管中心——西南分部的负责人，带着黄修远一行人参观数据中心的各种设施。   时光信息的贵阳分公司经理陈鸿斌，指着眼前的十几栋厂房，向他解介绍道：“董事长，贵安数据中心的一期工程已经投入使用，目前已经可以为西南各地提供数据服务。”   #送888现金红包# 关注vx.公众号【书友大本营】，看热门神作，抽888现金红包！   “二期呢?”黄修远没有看分公司的一期汇报，因为他早就看过了。   陈鸿斌有一些紧张：“二期的基础设施已经完成，正在进行电力和温控的布置，预计近今年年底之前竣工验收。”   “你管理不严格，看看这个。”黄修远说完，从萧英男手上拿过一份文件，放在陈鸿斌的手上。   咕噜！陈鸿斌顿时冷汗直冒，颤颤巍巍的翻开了文件，越看脸色越白，随即低下头认错起来：“董事长，是我管理不严，我愿意接受公司的处罚。”   “将这些人处理了，你去庆阳数据中心将功补过，如果还出问题，你就自己辞职吧！”黄修远语气中毫不留情。   陈鸿斌顿时如蒙大赦：“明白吧！多谢董事长！”   他可不会容忍公司的蛀虫存在，安全部和基层员工的监督，基本保证了燧人系内部的高效运行和纯洁性。   虽然调查中，陈鸿斌是被手底下的人欺骗了，但失察本身就是能力问题，不给他敲打敲打，下次还会出现这种问题。   每一次黄修远视察各地分公司，都会有一大批中层管理人员被处理，人性的贪婪，总是贪得无厌的。   以燧人系内部的中层员工待遇，不说大富大贵，每年几十万收入是打底的，加上公司会分配房子之类，是妥妥当当的中产。   但是每年总有一些人，将手伸入公司的业务中，想从公司身上中饱私囊。   随着燧人系越壮大，安全部肩负的任务就越重要，对于基础的反馈渠道，也在完善和普及。   黄修远还专门成立了一个秘书机要办公室，专门对接科研部、产业部、安全部的各项内容，提高各种事务的处理效率。   而且秘书办公室的督导秘书长，拥有自己的独立调查小组，这些调查小组会不定时，到各地的分公司展开秘密调查。   安全部虽然可以用，但是时间一久，难免有些机构臃肿，增加秘书办公室的一部分权限，可以形成全方位的监督体系。   目前燧人系的内部监督系统，由于安全部、刺槐蚁、秘书办公室组成，配合基层工会、基层员工，逐步形成了一个完善的体系。   每年都被清理出去的蛀虫，以及基层员工对公司的拥戴程度，都可以看出这一套体系的运行良好。   而且随着物联网时代的到来，公司内部已经在逐步普及监控系统、智能筛查、自动识别、大数据，加上银行和网管中心的配合，想搞小动作，都要想清楚后果。   对于贵安数据中心进行整顿后，黄修远来到贵阳的修文县。   在修文县的县城北侧，一条奇怪的公路，正在进行封闭式施工。   通过施工方的带领，经过修文县的公路入口，黄修远车队进入该公路，这条公路是蓝色时代和中建集团合作修建的。   公路路面是稀松平常的沥青路面，不过公路两侧的围栏，却明显高于一般的高公路。   一路开过去，公路不仅仅有高围栏，还有很大一部分“隧道”，与普通高公路不一样的地方，这些“隧道”其实并不是钻山体后建设的，而是因为公路两侧有高山、峡谷或者河道，才设置的“隧道”。   这种新型公路出现的目的，是为了预防山体滑坡、泥石流、地震和陡峭地形。   不仅仅燧人系的科研部参与了研，还有科学院和工程院的人，以及中建、中铁等基建公司的工程师和设计师们，都参与了这个项目。   之所以这么多科研单位合作，是因为这个项目背后的战略用途。   工程院的李奋院士，给黄修远介绍着这条公路的情况：“修远，你们公司提出的方案，在算的模拟计算中，确实效果明显，不过我们实际建设过程中，也遇到了不少问题。”   黄修远翻看着级公路的设计方案。   级公路与一般高公路的不同之处，在于级公路是一体的，特别是在山地区域内，级公路就是一条“管道”。   传统的公路设计，需要考虑地形、地质，而且是由一块块路基拼凑起来的。   级公路则反其道而行之，利用硅纳米线、铁纳米线编织的骨架，填充一种新型高强度材料硅酸盐—氯化钠，填充在纳米骨架中，外面镀上硅纳米镀层，实现了公路的路基一体化。   硅酸盐—氯化钠材料，其实就是之前用在页岩油开采中，那种修复岩层的特殊材料，只不过页岩修复剂中，没有氯化钠。   之所以加氯化钠，原因是因为蓝色时代和北控水务在生产纯净水的过程中，生产量数量庞大的氯化钠废料，单单是今年上半年，蓝色时代就生产了2.7亿吨氯化钠废料。   如此庞大的氯化钠，化工行业根本吃不下，堆放在工厂内，既占地方，又容易污染环境。   黄修远通过未来的记忆，找到了解决方案，那就是用氯化钠作为建材，消耗掉这些氯化钠。   具体的技术细节，就是通过那种硅酸盐结晶修复剂，配合铁纳米线、硅纳米线骨架和网格，可以形成一种高度稳定的纳米结晶。   而且硅酸盐—氯化钠形成的纳米结晶，虽然整体强度只比水泥高2o～3o%左右，但是在配合硅铁纳米骨架和网格后，整体强度比钢筋混凝土高3.4倍左右。   另外硅酸盐—氯化钠结晶，还有一个更加奇妙的特性，那就是高温修复。   就算是出现裂缝之类，可以通过加热到1o3摄氏度，让硅酸盐—氯化钠重新处于半熔状态，重新恢复晶体结构的完整性。   加上硅纳米镀层的强度提升，别说山体滑坡了，就算是8～9级的强地震，都没有办法破坏级公路。   黄修远看完施工方案后，知道了级公路目前的难题：“级公路对施工方的专业要求确实高一些，而且山地地形，也加大了施工难度。”   “就是这个问题，不过上面决心非常大，毕竟级公路的维护成本低，而且安全性非常好，对西部大开战略的促进至关重要。”李奋院士笑道。   没一会，车队停在公路上，因为他们到了施工的最新路段。 第三百零四章 路管内部   来到施工路段。   刚好是一段位于半山腰的路段，一侧是高耸入云的陡峭山体，一侧是几十米深的冲积河谷。   这种地形在云贵高原、青藏高原、横断山脉、蜀省盆地周围，基本是普遍存在的地形地貌。   很多地区就算是修建了公路，也要面临山体滑坡、泥石流的威胁，如果是地震频的蜀西地带，修建公路的难度和维护成本，都非常高。   黄修远和李奋院士下车后，中建的施工队负责人，小跑着过来：“黄总、李院士，欢迎过来莅临指导。”   “我就顺路过来看看。”黄修远边走边说。   几人站在公路的边缘，前面的施工现场，山体被爆破了一部分，十几台挖掘机在挖掘机土方和碎石，或者在平整地面。   一体化级公路的好处，就是对路基、道路两侧的地形要求比较低，只需要压实地面，有足够铺设路管的面积即可。   甚至一部分峡谷、河谷，只要宽度没有过2oo米，路管可以不需要架桥设墩，直接横铺过去，利用级公路的一体化特点，保证道路不会出现明显变形。   就算是大跨度的山谷、河谷，也可以减少非常多桥墩，减少施工成本。   另外靠山体一侧，由于不用担心泥石流和山体滑坡，也不需要费力修建固定方格之类。   施工队负责人带着黄修远、李奋院士，来到已经建好的一部分公路，公路主体就是一条大型“管道”，由于是双向车道，因此建设成为两条管道。   修文县这一条级公路，是单向4车道，加上应急车道，即4＋1，宽度为22米，双向加起来是44米。   大家好，我们公众.号每天都会现金、点币红包，只要关注就可以领取。年末最后一次福利，请大家抓住机会。公众号[书友大本营]   而路管的高度是6～11米，和国内高公路隧道高度的6～7米相适应。   至于有人担心硅酸盐—氯化钠晶体的熔点问题，其实并不需要太担心，因为硅酸盐—氯化钠要到382摄氏度才会完全熔化。   而且外面的硅纳米镀层，可以承受八百多摄氏度，基本不会因为山火、车祸燃烧，而出现崩塌之类。   特别是那种短时间的高温燃烧，对级公路本身的威胁并不明显。   就算是硅酸盐—氯化钠结晶被熔化了，由于硅纳米镀层的包裹，并不会泄露出来，冷却后很快就会恢复结构强度。   黄修远抬头看去，路管顶部有路灯、交通指示灯、指示牌，靠河谷一侧斜面上，还开着一些通风口。   “黄总，下来地下管道参观一下。”   施工队负责人在应急车道一旁的人行道上，打开一个沙井盖，有一条楼梯直通下面一层。   几个安保人员先行一步，下到了地下一层。   不一会，其中一名安保人员上来，张雷立刻会意：“董事长，可以下去了。”   一行人顺着楼梯走下去，下面是两条无砟管道，管道规格和高铁是一致的。   这一层的宽度有16米，高度有6米，是专门为高铁路设计的。   “李院士，这个宽度和高度对高铁运行有影响没有?”黄修远转过头问道。   李奋院士摇了摇头：“不用担心，普通高铁之所以要至少18米，那是因为担心周围的建筑物太靠近，级公路下的管道，减少了这些问题。”   “那就好。”   然后施工队负责人，又打开一侧通道上的沙井盖，进入地下二层之中，这里是真正秘密区域。   地下二层的宽度为1o米，高度为4米，是一条非开放的公路，除了设置高压电缆、通信光纤、输水管道之外，还有一条宽度5米的车道，可以作为管线施工、应急运输使用。   黄修远看了看空荡荡的负二层：“高压电缆在哪里?”   “黄总，在这边。”施工队负责人指着脚底下的一条黄色塑胶道，他拿起一把撬棍，撬开了其中一块塑胶板子。   黄修远看了一眼，这是一条狭长的绝缘道，还有网格板挡着。   “西南这边输水管道倒是没有必要，可以加大负二层的车道宽度。”   对于黄修远的话，施工队负责人笑了笑：“黄总，这一点请放心，我们已经设计好了，西南的级公路负二层，都是9米宽度，可以容纳两辆大车并排行驶。”   其他人也都笑而不语。   要知道一部分区域，负二层可是设置了大型升降机的，大货车都可以通过升降机，从负二层来到高公路路面。   而级公路的路面，并不是全封闭式的，一些开阔区域，是不需要设置上半部分防护层的。   就算是有防护层的区域，也可以通过设置移动装置，打开一个口子。   另一边，由于负一层的高铁、负二层的应急密道和线缆区，是半掩埋在地下的，加上山地地形的复杂，负一层、负二层是可以连接到其他地下工程的。   至于哪些地方、哪些位置，会连接到地下工程中，自然不会公开。   特别是负二层的密道，供电和通信公司都没有权利派人进入，要维修和施工，只能交给专门的指定工程部门。   黄修远看完负一层、负二层后，笑着问道：“级公路每公里造价多少?”   “每公里在75oo～85oo万左右，山地地形下，这个造价已经非常便宜了。”施工队负责人感慨道。   李奋院士摇了摇头笑道：“确实非常便宜了，西南地区的高铁每公里造价，普遍在一亿以上，蓉城的成灌快铁，每公里造价要两个亿。”   对此黄修远倒是挺意外的，综合了高公路、高铁路、高压电缆、通信光纤和密道的级公路，造价竟然会这么低。   其实级公路造价低，一方面是因为山区征地便宜，另一方面是国内原材料价格不高，特别是蓝色时代的氯化钠，几乎是半卖半送，免得这些废料占地方和污染环境。   同时也和级公路本身的特点有关系，不需要苛刻的地基，也不用固定山体，还减少了很多搭桥设墩的事情。   这就是一体化的优点，除了挖掘隧道之外，工程难度下降了非常多。   唯一比较麻烦的事情，就是施工过程中，涉及到非常多专业的设备、技术，需要施工人员的文化水平高一些。   黄修远问了另一个问题：“修建一公里级公路，需要多长时间?”   “这要看地形，如果没有明显的谷地，又不需要挖掘隧道，大概13天一公里左右，如果有峡谷和隧道，一公里可能需要5o～8o天。”施工队负责人解释道。   李奋院士拍了拍他肩膀：“这一条只是实验，等熟悉了，可以通过多段同时施工，然后合并倒一起，度应该会快上一些。”   一行人回到高公路路面。   黄修远看完级公路的施工，便准备返回贵阳那边。   虽然修文——毕节的级公路，只是一条实验路，但是目前的技术验证，其实已经做得七七八八了。   未来会加大在西南地区的级公路修建，特别是蜀省、滇省进入青藏高原的几条公路，都要全面升级改造为级公路。   那边的级公路，还可以作为太阳能电厂使用，因为蜀西、滇省、青藏高原，都是太阳能丰富区。   在级公路上铺设太阳能电池板，加上底下的高压电缆，可以一举多得。 第三百零五章 半导体变化   回到贵阳，黄修远并没有停下脚步。   7月27日。   向北进入了泸州、资阳，最后来到蓉城，考察了沿途的各个分公司，同时重新调整了各个分公司的一部分管理层。   又顺便探望一下在蓉城修养的外婆。   之前一直在外地打工的大舅一家，也在蓉城开了一个小餐厅，一边照顾外婆，一边做生意。   那个和黄修远一家不太对付的小舅，刚好在那一次地震中被带走了，就留下老婆和一个女儿，听说已经改嫁了。   专门购买给外婆的疗养别墅里。   大舅一边给他冲茶，一边笑呵呵的说道：“修远，最近生意还好吗？”   “还可以，大舅，我妈没有时间一直在蓉城，外婆就劳烦你们多费心。”黄修远平淡地吩咐道。   “修远，太客气了，这是我分内事。”   黄修远看了一眼对方，对于大舅一家的小心思，他心知肚明得很，只是懒得拆穿。   这几年大舅一家的钱，可是他老妈支援的，包括开餐厅的钱。   一说到金钱上，所谓的亲情又算什么，只要大舅一家好好照顾外婆，让老人家顺利百年归老，黄修远至少会保他们衣食无忧。   端着一盘水果出来的大舅妈，放下水果后，笑着说道：“修远，吃水果，你们公司现在做得真大，我去买菜都经常听到燧人公司的名声。”   他只是微微点了头，便起身准备离开了。   看到他要离开，大舅妈顿时有些着急起来：“修远，中午留下吃个饭吧！你还没有和小达见面，他一直想见你。”   “吃饭就免了，我还要去其他地方出差。”黄修远直接的摇摇头。   表情更加着急的大舅妈，急忙给眼色大舅，大舅也硬着头皮上前来：“修远，小达今年刚刚毕业，现在还没有找到工作，你们公司有没有适合的位置”   黄修远边走边问道：“他读什么专业的”   “呵呵……”大舅尴尬的挠了挠眉毛：“是体育。”   “体育他想做什么工作”   大舅妈急忙说道：“小达，在餐厅做管理做的不错，如果有合适的……”   “既然餐厅管理得不错，那你们就应该给年轻人机会，反正餐厅的家业迟早要小达继承，还是让小达在餐厅上多下功夫。”   说完，黄修远也不给大舅和大舅妈开口的机会，直接上了中巴车。   对于大舅夫妻俩的小心思，他心里跟明镜一样，读体育专业的大专生，还想来燧人系当管理，除非黄修远石乐志，才会答应这种事情。   将这件事甩在脑后，他的注意力集中在公司的事情上。   龙图腾的手机电脑销售量，仍然处于节节攀升的状态。   国内互联网上，进退两难的企鹅、阿里，还是没有投降的想法，似乎打算硬抗下去。   千度公司倒是配合整改，业务正在逐步调整着，他们推出自己的千度信，李远鸿拥有拿到了控股权，加上黄氏国际手上的那一部分股份，开始筹备米股退市的事情。   李远鸿在砍了医疗广告后，痛下决心引入了刺槐蚁公司的监督体系，对于千度内部进行了一次全面整顿。   然后开始投入人工智能、自动驾驶、云服务等项目。   看完千度的内部改变，黄修远倒是挺意外的，他对于千度内部的人浮于事，其实非常了解。   这些年来，要不是千度内部问题，就不会被企鹅和阿里甩开距离，拿了一手好牌的千度，硬是打得乱七八糟。   翻过下一页，黄修远顿时眼睛一眯，轻叹一句：“中芯！中芯！”   他手上的报告上，是近期中芯国际的风云突变，无法完成控股中芯的大唐电信，在开办自己的大唐半导体后，将中芯国际内部的本土派和一部分海龟派，挖到了大唐半导体。   同时大唐电信还扬言，要将手上持有的全部股份抛售。   这个消息，引了中芯国际的股价暴跌，本来中芯国际就因为新半导体体系的出现，陷入了左右不是人的尴尬局面，现在大唐电信的背刺，差点直接打崩中芯的股价。   哪怕是持有中芯1o%股份的台积电，现在也没有心情接管中芯，因为台积电现在自顾不暇。   华国新半导体的崛起，大唐半导体、紫光芯片、长江存储，都在开拓芯片代工业务。   虽然因为纺织法和光刻法不一样，导致芯片设计存在一些区别，但是不少有需要的企业，还是被吸引到了。   目前紫光、大唐和长江的芯片代工费用综合起来，只有台积电的42%左右，而且流片价格非常低廉，还接受小批量定制。   对于很多囊中羞涩的小公司而言，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吸引力，就更别说那些需求量巨大的企业了。   连硅谷系中的不少芯片设计企业，例如高通之类，都蠢蠢欲动起来，只是他们忌惮华尔街和大财团，才不敢太明显。   毕竟代工费用下降，对于高通的吸引力，就仿佛酒鬼看到一瓶飞天茅台。   而且高通还有另一个担忧，那就是成本问题，有时候产业界的事情，并不是说你有骨气，就可以拒绝的。   你拒绝新技术，别人采用新技术，结果别人生产成本不断下降，到时候一打价格战，那是要直接凉凉的节奏。   这就是市场经济下，企业不得不进行技术革新的原因之一，跟不上时代潮流，后果就是被时代淘汰。   在这件事上，高通的管理层看得明明白白。   纺织法目前的工艺精度是22纳米，而光刻法目前只有28纳米，根据他们的内部消息，台积电的22纳米，最快要明年才可以量产。   但是高通的管理层非常担忧，万一他们一拿出22纳米工艺，燧人系又推出新的工艺，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。   落后不可怕，可怕的是敌人在不断前进，导致一步落后步步落后，只能跟在对方屁股后面吃土。   现在龙图腾的手机电脑，已经开始与东南亚、中亚、西洲联盟和露西亚等地区，进行销售谈判。   中芯国际的绝境，只是燧人系新半导体崛起中，被技术冲击误伤的情况。   台积电、联科才是真正被降维打击的一方，国内已经有好几个芯片代工企业，而纺织法芯片的代工，是集制造、封装封测一体的系统，不是台积电那种零零散散的环节代工。   一体代工的好处，就是生产成本下降，比给台积电代工更加划算。   近期西洲联盟的不少芯片设计企业，已经在和龙图腾、紫光和大唐半导体，洽谈芯片代工或者流片的事情。   黄修远放下手上的报告，对于中芯国际也好，台积电也罢，作为光刻法的半导体企业，本身就是燧人系的敌人，他不会手下留情。 第三百零六章 五丁开山 梓潼县，石牛镇。 在蓉城考察了两天时间，黄修远便来到这里。 石牛镇的古金牛道不远处，在崇山峻岭中，隐藏着一个燧人系的研究所名为隧道挖掘研究所。 研究所设立在半山腰上，采用了建造级公路的硅酸盐—氯化钠材料，配合硅纳米镀层、铁硅纳米线。 这种新型建材建造的一体建筑物，在蜀省这种容易山体滑坡、地震的区域，非常适合作为建筑物材料，加上屋顶的太阳能电池板、储备的淡水和食物，哪怕是作为末日基地，其中的配备也绰绰有余了。 站在研究所的观景台上，眺望远方着郁郁葱葱，其中隐藏金牛古道，黄修远赞叹道： “蜀道之难，难于上青天！蚕丛及鱼凫，开国何茫然！尔来四万八千岁，不与秦塞通人烟。西当太白有鸟道，可以横绝峨眉巅。地崩山摧壮士死，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。” “这金牛古道，就是当年蜀王派五丁开的山，传说五丁就是在梓潼境内被山崩掩埋的。”隧道挖掘研究所的席研究员杨树立，在一旁笑道。 黄修远知道五丁开山的传说，未来的考古现中，就在梓潼县的五丁山附近，现了一处先秦时代的遗迹，根据考古后，确定为五丁护送秦国五妇的车队。 从考古现场的种种迹象表明，当时车队来到金牛古道的梓潼境内时，遇到山体滑坡，整支迎亲车队被掩埋在了梓潼的五丁山附近。 后来秦国借金牛古道入蜀，灭亡了开明王朝，加上以讹传讹，就渐渐变成五丁开山和一系列传说。 将这遥远的记忆收起来，黄修远和杨树立走入研究所内部，新材料建造的一体化建筑，给整个研究所平添了一分科幻感。 他在半个月之前，就批复了一份2o亿的西南希望小学升级改造计划，先对处于地震带的山区希望小学，进行升级改造，全部打造为一体化建筑。 官方也打算逐步推进西南的基础设施，以及高层建筑，要求采用新材料进行建造，确保整体抗震性能，可以提升到抗8～9级地震。 俩人走进研究所的贴山建筑物，里面是一条巨大的隧道，这是隧道挖掘研究所的实验场地。 杨树立带他到一旁的防护更换区，更换了防护服和头盔，来到隧道挖掘的实验区。 他们站立的位置，周围已经铺设了高强度的板材，足以保证内部的安全性。 十几个研究员穿着防护服和防护头盔，操作着各种设备，在前面的岩层中作业着。 “董事长，这就是五丁计划的新挖掘方案。”杨树立指着眼前的设备说道。 黄修远拿起杨树立递过来的定制平板，上面有“五丁计划”的各种资料，这个项目除了燧人系，还有工程院、科学院和好几个高校参与。 传统的隧道挖掘施工中，要么整体挖掘再填埋（多用于早期浅层地铁），要么采用爆破掘进，以及近些年来，用得比较多的盾构机掘进。 无论是哪一种方案，遇到密集岩层的时候，施工难度和成本都会成倍提升，特别是对于华国这种地形复杂的地区，西南地区、东南的道路施工建设中，挖掘隧道的概率几乎是百分百的。 盾构机虽然好，但是挖掘度同样不快，挖掘成本也相当高。 为了让西部大开战略的推进，更加快和顺利，燧人系和工程院牵头，组建了这个研究所。 黄修远看完了平板上面的详细情况，又抬起头来，看了看不远处的施工作业现场。 几道冒着热气的淡红色水流，在岩层上方流下，流淌在岩层表面。 研究员按下通电开关，电流通过淡红色液体，在岩壁表面产生化学反应，液体中的六锥球氧，开始掠夺岩层中的硅原子，并解放出大量的氧气。 通风系统将作业区内密集的氧气抽出去，同时将地面水池的淡红色水体，抽回循环系统中。 通电了二十分钟后，研究员按下关闭开关。 挖掘机伸出挖斗，在岩层上一刮，大片大片的岩层塌下来，仿佛那种风化严重的石灰岩。 刮了一会，黄修远目测已经挖掘了半米深度。 “这个深度，分解液应该渗透不过去吧?” 杨树立笑着解释道：“我们采用打孔辅助，每一次打o.6米深度的密集小孔，塞入吸水海绵，浇上分解液后，这些分解液就会顺着海绵进入岩体内部，加上岩层本身的裂缝，通电后可以破坏o.5～o.7米的岩层深度。” 就在俩人谈话的时候，挖掘机已经将岩层中，那些被腐蚀的部分刮下来了，露出里面还没有被腐蚀的岩层，和一些浅浅的的小孔。 挖掘机将土方挖到一旁的沙石传送带上，运出作业区。 另外一台带着密集钻孔机的机器，开始在岩层上作业起来，高硬度钻头的全功率运行，在半个小时后，就打好了一排排密集小孔。 然后用机械塞入吸水海绵，浇分解液，通电分解岩层。 一个循环下来，在两个小时左右。 “效率还是一些慢，一个台班才挖掘两米多深度。”黄修远显然对于这个度，有些不满意。 盾构机在硬岩层中，每天都可以推进6～1o米，新挖掘技术就算是二十四小时作业，也就六七米进度，不足以形成压倒性优势。 “董事长，现在这个作业方式，其实只是实验使用的，我们接下来会结合盾构机，进行联合作业的测试。”杨树立说完，在平板电脑上，找出另一份实验计划。 黄修远接过来看了看。 分解法结合盾构机的联合作业，在算模拟计算中，确实可以有效提升作业度。 但是现实中，并没有那么简单，原因在于分解液中的六锥球氧，具有强的电解特性，一通电就会大肆掠夺周围的原子，而且还会产生大量的高纯度氧气。 如此一来，分解法要和盾构机结合，就必须保证盾构机不被分解液分解，这对分解液的温度、电流强度控制，都要求非常高。 现在的解决方案，是将盾构机的一部分零件材料，更换成为不容易被分解液掠夺的元素，最好是和硅原子需要的温度、电流，相差比较大的材料。 至于高纯度氧气的问题，倒是不难解决。 只有要这些问题解决了，分解法结合盾构机，一天推进3o米是没有什么难度的。 哪怕是花岗岩级别的硬岩，在分解法的腐蚀下，也和普通的黄土层没有什么区别。 黄修远吩咐道：“你们尽快和中铁那边合计合计，搞一台盾构机过来测试一下。” “董事长放心，中铁比我们还着急，盾构机已经在路上了。” 第三百零七章 种子   在梓潼县停留了片刻，黄修远的车队继续北上，经过广元进入了汉中地区。   车队来到汉中北侧的青桥驿附近。   这个看似普普通通的乡镇，却隐藏着两个非常重要的机构，在青桥驿向西两公里左右的山区，有一处依山傍水的建筑群，全部都采用了新材料打造，屋顶设置了密集的太阳能电池板。   大家好，我们公众.号每天都会现金、点币红包，只要关注就可以领取。年末最后一次福利，请大家抓住机会。公众号[书友大本营]   黄修远一下车，就看到了几个月不见的秦励章，以及另一个儒雅中年人。   “老秦，好久不见。”   秦励章一边伸出手来和他握手，一边笑着说道：“修远，没有想到你会亲自过来。”   “我过来考察一下种子库，顺道看看秦岭班的情况。”   “董事长。”儒雅中年人是丰民农业在农科院挖过来的一名植物种子学家，负责秦岭种子库的建设和种子搜集。   黄修远转过头问道：“林鹤博士，种子库建设得如何?”   “一期工程已经完成，现在正在建设二期工程。”林鹤边走边回答。   黄修远一行人，来到了种子库的一期工程，这里建设了12座专业的种子储存库，所有的种子库都采用半掩埋设计，过五分之四的区域，嵌入山体和地下岩层。   这是末日防御级别的种子库，除了太阳能电池板和蓄电池，每一个种子库都有独立的柴油电机组，和独立的制冷系统、智能系统。   足以硬抗近距离的核爆，只要核爆距离没有在周围5公里之内，种子库可以在没有外界能源的前提下，维持8o年的低能耗运行。   就算是没有低温冷冻和能源，里面的种子，仍然可以在亚真空容器内，保存几百年时间。   这仅仅是华国境内的五个大型末日种子库之一，除了丰民农业在汉中的青桥驿种子库，还有中粮在青海祁连山鹅堡的种子库，北大荒在大兴安岭的种子库，另外两个是农业部和农科院搞的，一个在太行山、一个在大别山。   “现在储存了多少种子?”   林鹤不假思索地回道：“15735种植物的种子或者组织，平均每种植物都要3oo份种子，会分别储存在三个不同的种子库。”   思考片刻，黄修远吩咐道：“和农科院多合作，加大对国内、东南亚、东北亚、中亚和西伯利亚的野生植物种子收集。”   “董事长放心，合作保护野生植物的基因资源，一直是我们的努力方向。”   “国内前些年因为工业展，导致了不少生物资源濒临灭绝，你们要多费心一些，尽可能将这些珍惜植物的基因保留下来，现在没有用处，以后说不定可以用上。”   “董事长深谋远虑，生物基因资源确实非常重要。”林鹤作为这方面的专家，自然知道国内现在的情况，如果不加紧保护这些基因资源，等到这些植物或者动物灭绝了，那就知道后悔莫及了。   特别是近些年来，不少地区都种植了转基因农作物，转基因农作物本身的安全性就不作深入讨论了。   但是转基因农作物一般都具备强的耐药性，可以硬抗草甘膦的毒杀，农民可以通过喷洒草甘膦，将农田中的杂草灭绝，这个过程中，就要大量的本地野生植物资源，被一起灭杀了。   另外就是转基因农作物的基因污染，很多人以为转基因农作物不可以留种，实际上生物这种东西，环境适应力是非常可怕的，它们在人类的“改造”下，看似失去了繁殖能力，实际上没有绝对的阉割。   德意志的科学家，就在户外的农田直接实验种植转基因农作物，结果导致转基因农作物和有亲缘关系的野生植物，生了基因交叉的情况，这就是所谓的基因污染。   作为转基因技术的核心产区，北美地区的非转基因农作物品种中，5o%的玉米、大豆，和83%的油菜，都检测到基因污染的情况。   尽管污染的正常品种中，只占产量的o.o5～1%，但是转基因农作物，已经证明会和亲缘植物之间，产生基因交叉。   这种情况，对于野生植物而言，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。   特别是华国作为大豆的原产地，东北亚地区有非常多野生大豆的基因资源，一旦大规模在东北种植转基因大豆，那东北地区的野生大豆资源，可能要面临灭顶之灾。   或许有人会说，野生品种灭绝了就灭绝了，又不影响人类种植的农作物，何必担忧什么野生植物。   如果你真的这样想，那香蕉听了，会直呼内行。   时间回到195o年，当时全世界种植最广泛的香蕉品种，叫“大麦克”，这种香蕉皮厚味浓，非常耐储存和运输，非常受欢迎。   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疫病，在几年内灭绝了整个“大麦克”品种。   一种名为“尖孢镰刀菌”的真菌，就是这一次香蕉大灭绝的罪魁祸，当时的农民称这种病为“巴拿马病”，或者叫“香蕉癌症”。   因为感染了尖孢镰刀菌的大麦克香蕉，是无药可医的，现在我们将这种病正式名为“黄叶斑热带第一型”。   那为什么大麦克香蕉，对于尖孢镰刀菌毫无抵抗力?   原因在于大麦克香蕉是典型的三倍体，是人工培养出来的品种，无法进行有性繁殖。   而我们今天吃到的香蕉，真正的名称叫“香芽蕉”，是1947年培养的一个小品种。   但是香芽蕉同样有大麦克的致命缺点，那就一旦遭遇某种致命细菌，就是“全家整整齐齐的节奏”。   因此野生品种的重要性，绝对不仅仅是为了保护生态环境，对于人类的餐桌，同样有至关重要的影响。   一旦野生植物的基因被转基因污染，出现大面积同化情况，如果遭遇某种致命细菌，后果可能是整个种属，都一起领盒饭。   人类可能直接失去一个属的植物。   比如在水稻原产地的原产地，大规模种植转基因水稻，这对于当地的野生水稻，就和会产生基因污染。   以为国内目前的小农经济结构，推广转基因水稻，没有专业技术和隔绝大棚，绝对会引野生品种的大面积灭绝。   因此黄修远才吩咐丰民农业，尽快建立种子库，保护国内的野生植物基因资源。   基因这种东西，一旦生物灭绝了，想恢复过来，基本是很困难的事情。   倒不是黄修远反对转基因，而是反对盲目的使用转基因，特别是国内还没有掌握自主转基因技术的前提下，推广转基因农作物，就是将把柄送给aBcd。   丰民农业和中粮、北大荒，以及农科院，同样在研究转基因技术，只是暂时不具备推广的条件罢了。 第三百零八章 不同的命运   林鹤带着黄修远、秦励章等人，进入其中一个种子库。   众人更换了防护服和头盔后，踏入一片洁白的种子库内部，里面的冷气非常充足，哪怕是穿着防护服，都可以感觉到一丝冷意。   他们进来后，种子库内部才开灯光，平常这里就是一片漆黑。   种子库内部分割成一个个小房间，上面植物的种属，分门别类的布置，属于一个属的植物种子，会被储存在一个区域内。   一行人走了几百米，来到鸭拓草亚纲的区域，黄修远看到了水稻的稻属，水稻属于鸭拓草亚纲—禾本目—禾本科—稻亚科—稻属。   林鹤见黄修远驻足观望，便打开其中一个储存室，一边走一边介绍道：“董事长，这里华南稻的品种库，目前搜集了37个品种。”   打开其中一个储存柜，里面陈列着一个个密封保温防辐射的合金瓶，这些都是抽真空后的特制保存容器。   黄修远好奇的问道：“我记得全球的水稻品种有十几万种吧”   “是的，目前全球的稻种品种，预计过14万种。”林鹤将储存柜合上：“很多都是野生品种，要搜集和确定具体品种，难度非常大，只能一个地区一个地区的排查，做基因序列检测。”   黄修远对此却没有一丝怯意，而是斩钉截铁的说道：“再困难也要做，我们不做，是对子孙后代的犯罪，我可不想几十年后的孩子们，要通过书籍和视频图片，才知道水稻、小麦存在过。”   处于情报战线的秦励章，更能理解全球的恶劣局势，国内普通人有时候看到的和平，仅仅是表面的一种假象。   实际上，国际上的恶劣局面，从1949至今，都没有太多根本的改变。   特别是老毛子倒下后，西方的恶意和目光，都集中在东方这片硕果仅存的土地上。   石油、粮食、金融是米国传统的牌子，互联网和半导体不过是后起之秀，特别是石油和粮食，是对方控制全球的利器。   aBcd四大粮食集团，和丰民、中粮、北大荒的交锋，就是双方在粮食领域的博弈。   虽然燧人系通过矿石贸易，击垮了全球的钾肥、磷肥生产商，但是aBcd仍然咬牙维持着不少化肥企业，保住了北美的基本盘。   至于全球其他地区的化肥市场，aBcd也无力回天了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地区被燧人系占据。   破坏了aBcd在全球的化肥布局，燧人系自然成为了对方的眼中钉，恨不得将燧人系剥皮拆骨。   黄修远推动的很多计划，都有其背后的深意，可能一部分项目并不赚钱，却不得不做。   在这个种子库转了一圈，回到外面的小广场，黄修远交代了林鹤几句话，便和秦励章一起到种子库的西南侧。   中巴车绕过两个小山包，来到了一座小山村，秦岭班的培训基地，就设置在这里。   车上，黄修远小声的问道：“那些候选者考察得怎样”   “经过大半年的考察，最终只有5名通过了，其他都被遣送回家。”秦励章说完，从身上拿出一份简要名单。   黄修远接过来翻了翻，看完留下来的五人，那个父母在体制内，而且有污点的孩子被淘汰了，他并没有太意外。   但是那个毒贩的孩子，竟然被留下来了，倒是出乎他的意料。   “这个薛方，你们让他留下来的理由是”   秦励章可能知道他会有疑问，笑着解释道：“这个孩子本性不坏，他母亲对于他的教育和影响非常大，那个毒贩常年不在家，我们经过一系列考察后，才决定留下他。”   “你们要把握好，忆者的记忆是非常深刻的，而且破坏力比普通人强得多。”   秦励章也严肃起来：“这方面一直是我亲自在抓，不会出大问题的。”   “你心里有分寸，那就好。”   命运果然是奇妙的，黄修远看着车窗外的秦岭山林，他记忆中的薛方，可不是一个善类，而那个父母有污点的李梓轩，同样不是什么好人。   这可能和他提前了二十多年，就开展伏羲计划有关系。   一个人的成长环境，对他们的性格和价值观，有非常巨大的影响，一旦成年了，那环境塑造而成的人格，基本就定型了。   9岁的薛方，和12岁的李梓轩，命运在这一刻出现改变。   “到了。”   秦励章的声音，让他才那遥远的记忆中清醒过来，黄修远整理了一下衣服，便走下了中巴车。   同样是新材料打造的培训基地，外部看起来平平无奇，但是内部的严密程度，不亚于高密级的军事基地。   门口而牌子上，只标注上一行字——“秦岭武术培训学院”。   当地村民也以为是普通的武术培训学院，加上平常也有一些军事化训练，在户外操练，并没有引起什么注意。   进入基地内部后，秦励章带着他，参观了基地的各项基础设施，包括图书馆、教学楼、实验楼、体检中心、药物研中心、保卫室等。   药物研中心内部。   十几个研究员正在自顾自的忙碌着，他们是从事医学、药物、化学、大脑和基因的专家。   黄修远拿出来的两款大脑抑制剂，在这里都有深入的研究，这里还研了一系列的辅助药物，用于治疗忆者的各种问题。   比如青春期的荷尔蒙分泌问题，比如情绪激动、心理压抑、精神问题之类。   “修远，这个研究内容，或许对你有些帮助。”秦励章将一份科研数据递给过来。   而一旁负责这个项目的中年研究员，看到黄修远后，一脸激动和崇拜：“黄先生，非常高兴见到你，我是宋兆新，专门研究大脑激素和脑细胞的。”   “你好。”黄修远和对方握了握手，便浏览起手上的研究资料。   伏羲计划可不仅仅为培养忆者，更重要的事情，是研究人类大脑的运行机制，破解基因中关于智力、记忆力、情感和逻辑的基因序列。   如果可以成功破解大脑的秘密，或许可以促进人类文明的再一次大展。   看完了宋兆新的研究报告，对方的研究方向，主要是从激素出，探究各种激素，对于脑细胞的影响。   通过一系列动物实验，他们现大脑抑制剂的一些情况，就是激素的激烈波动，确实会影响到大脑抑制剂的有效期。   目前并没有什么安全的方法，可以压制，只能不断研新的大脑抑制剂，来作为备用，同时服用一些压制情绪的药物。   但是黄修远明白，这些手段只是治标不治本的，连未来都没有研究出个所以然，他并不指望，一两年内可以解决这个问题。   谢谢各位亲的支持（′w｀） 第三百零九章 无法复现   【看书福利】关注公众..号【书友大本营】，每天看书抽现金/点币!   “你们的研究方向不错，或许未来我还要靠宋研究员的技术，才可以保持大脑清醒。”黄修远笑着说道。   宋兆新却没有太骄傲，他知道黄修远是客套罢了，他们研究的东西，不过是大脑领域的皮毛。   在这方面，宋兆新敢在别人面前吹牛皮，却不敢在黄修远面前装逼。   毕竟明面上，黄修远可是大脑抑制剂的研者、初代忆者、大脑领域的集大成者，全球的大脑领域学者，都没有资格在他面前说懂大脑。   宋兆新内心只有崇敬：“黄先生太谦虚了，我看过您写的大脑脑区详解，对下丘脑的7个细分区域，有些不解的地方……”   “下丘脑?具体是那些地方?”   宋兆新拿出平板大脑，找出了一系列实验数据：“就是这一部分下丘脑的脑区，为什么我现一部分恒河猴的下丘脑中，对性別的认知和性唤起的区域，有时候会出现反效果?”   听到这个问题，黄修远随即笑了起来：“非常正常，因为有些动物的性取向，并不是仅仅局限于雌雄之间，同性可不是人类的专有名词。”   “同性?”宋兆新恍然大悟：“也就是说，一部分动物由于大脑天生的性取向脑区，决定了它们可能异于普通同类。”   黄修远点了点头，指着平板上面的下丘脑简图：“就是这个道理，下丘脑的七个细分区域中，x4区是性区，但是里面还可能存在更加详细的区分，决定其性取向的一部分基因，或许是先天遗传过来的，也可能是后天被激活的。”   “看来，我需要深入研究一下，多谢黄先生的指点。”   俩人讨论了一会，其他几个大脑领域的专家，也凑了过来，众人就大脑抑制剂、脑区、大脑激素的各项研究，做了一个简要的会议报告。   由于这些研究，短期内注定是不能公开的，就更别说**文之类了，一众研究员们也只能通过内部交流一下。   在大脑抑制剂上的研究，除了他之前拿出来的两种，目前还有正处于动物实验的三种，只是效果参差不齐，副作用也不小。   对此一众研究员，更是佩服黄修远的勇气，竟然敢在没有经过大规模临床测试的情况下，给自己注射大脑抑制剂。   这种东西可不是普通药物，而是作用于大脑的药物，一个不好，可能伤害到大脑。   他们对于黄修远的行为，只能归结为艺高人胆大，以及在绝境下的孤注一掷。   讨论了两个多小时，窗外的天色渐渐黯淡下来，黄修远抬头一看，差不多到了日落西山的时候。   秦励章趁机插了一句：“大家先去食堂吃饭吧！边吃边聊。”   感觉肚子有些咕咕叫的宋兆新，也笑着向众人说道：“大家先吃饭，人是铁饭是钢，吃饱才有力气思考。”   “哈哈……”   “那就边吃边聊吧！”   一行人向食堂走去，落在最后的秦励章，小声吩咐了助理几句话，助理立马跑去食堂那边。   来到食堂，黄修远一进来，就看到了五个半大不小的孩子，他一眼就认出了他们的身份。   五个孩子就是伏羲计划中的第一批忆者。   他们正在吃饭，五个孩子三男两女，其中一个最瘦小的孩子，就是让黄修远非常关注的薛方，他正在埋头吃饭。   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和讨论声，薛方抬起头来，看到了一个年轻人，被那些白大褂拥戴着。   还没有完全认知这个世界的孩子们，并不知道眼前的年轻人，正是改变他们命运的男人。   黄修远和他们微笑着点了点头，便和一众研究员一起吃饭，一边吃一边讨论着刚才的话题。   半个多小时后，那几个孩子，已经离开了食堂。   黄修远突然开口问道：“你们已经给候选人注射大脑抑制剂了?”   “是的，是初代版本的大脑抑制剂，都是小剂量的注射，主要是缓解他们的精神问题。”宋兆新放下筷子解释道。   黄修远倒是没有感到意外，如果不注射大脑抑制剂，高度活跃的大脑，会不断储存基因，又无法遗忘，这些孩子的脑容量，很可能就会进入极限状态。   通过小剂量的注射，可以缓解他们的精神问题，同时训练他们的记忆力，让大脑逐步适应大脑抑制剂。   不过由于没有记忆框架，这些小孩还没有能力自己整理记忆。   黄修远拥有的记忆框架，那是未来使用纳米大脑芯片后，产生的副产品，不知道可不可以在这些孩子身上重复出来。   吃了晚饭后，他和其中两个从事大脑与心理学研究的研究员，专门讨论了通过催眠，给这些孩子的大脑，设定一个“记忆框架”的可能性。   其中一个老研究员，摇了摇头解释道：“我们尝试过了，虽然几个候选人都非常容易进入深度催眠状态，但是构造记忆框架的事情，一直没有成功。”   “……”黄修远眉头一皱，陷入了思考中，他搜索着脑海中的记忆。   未来的忆者，或者普通人，体内都有纳米芯片存在，加上对大脑领域的研究更加深入，才衍生出记忆框架这种东西。   没有纳米芯片辅助，人类要自己形成记忆框架，从操作的可能性上几乎为零。   黄修远自己都是因为未来记忆中，本身携带着记忆框架，才可以成功在自己身上复现。   “也有可能是小孩子，没有成熟和稳定的价值观、世界观。”另一个研究员说了自己的猜测。   当然他们其实更加倾向于，黄修远本身天赋异禀。   人类中，并不是没有过先例，比如记忆宫殿法、思维导图之类，就是一种粗浅的记忆框架技术。   只是这些方法，往往需要使用者天赋异禀，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使用的。   黄修远也无可奈何，只能给两个心理学研究员提议道：“你们多测试一下，不过要注意候选人的精神问题，别影响到他们的精神和心理。”   “黄先生放心，我们的研究项目，都在保护他们身体健康的前提下进行的。”老研究员抬了抬眼镜回道。   三人讨论到夜深人静，才各自返回宿舍休息。   第二天早上，黄修远在基地匆匆忙忙，吃了早餐后，又和秦励章说了一些注意事项，以及对秦岭班的建议，便匆匆忙忙离开了秦岭班的培训基地。   他的车队，沿着汉中前往长安的高公路，向北方继续前进。   这一次行程，黄修远的考察安排得非常密集，离开秦岭种子库和秦岭班培训基地后，他下一个目的地，是其他几个集中在西北的项目。 第三百一十章 两个游客 就在黄修远离开汉中，前往长安的同时。 咸阳国际机场，一架从巴黎直达的空客飞机，在机场跑道缓缓着6。 一个红碧眼的白人女孩，拉着行李箱，挽着一名黑高挑的白人女孩，俩人正是来自巴黎的薇薇安和朱莉。 机场的出口，艳阳高照的天气下，沥青路面被晒得烫，空气中散着微微扭曲的蒸腾水汽。 “呼，好热！”带着墨镜的薇薇安，一边说话，一边用一张广告纸扇着风。 喝了一口矿泉水的朱莉，开玩笑道：“你幸好没有去天竺，那边可是热带气候，比华国还热。” “天竺是热带吗?他们不是有雪山吗?”薇薇安有些不解的问道。 对此直接无语的朱莉，拍了拍自己额头：“你的地理课这么过的?这是常识好不好？” 尴尬的薇薇安，干笑着岔开话题：“现在我们去哪里?话说你懂中文吗?” “我找了一个这边留学的不列颠留学生，他会带我们，高兴吗？” “是吗?”薇薇安兴致不高。 等了半个多小时，一个穿着英伦风的年轻白人男子，和一个东亚面孔的年轻人，一同出现在不远处。 看到年轻白人男子，朱莉急忙挥挥手，用蹩脚的英语喊道：“请问你是霍尔吗?” “哦！美丽的女士，我就是霍尔，你们就是朱莉和薇薇安吧！非常高兴见到你们。”霍尔风度翩翩的走过来，然后又拉着一旁的朋友介绍道： “这位是张磊，你们可以也可以叫他石头。” “哈喽！非常欢迎来长安旅游。”张磊笑着打招呼。 谈了一会，四人便上了张磊的私家车，刚上车的霍尔，听说薇薇安是不列颠人，顿时更加热情起来。 “薇薇安，你也是英格兰人吗？我的家乡在西约克郡你呢？” 被问得不耐烦的薇薇安，没好气的回道：“请用苏格兰人称呼我，霍尔先生?” “额……”一听到苏格兰这个名号，霍尔顿时脸色微变，苏格兰人可和他们英格兰不太对付，本来还想泡妞的霍尔，一下子就怂了。 朱莉只能转移话题：“我们先去哪里好?” “那先去兵马俑博物馆吧！”在开车的张磊提议道。 “ok。” 朱莉靠着车窗，静静地看着外面的两侧，尽管在来之前，她查阅了非常多华国的资料，但很多书籍的内容，往往都自相矛盾，让人感到模棱两可。 只有真正来这里走一趟，她才可以看到这个世界真实的另一面。 高公路两侧的路灯上方，都布置着密集的太阳能电池板，与她们在机场看到的太阳能电池板差不多。 突然车子的动机声音熄灭了，朱莉关心问道：“石头先生，车子出问题了吗？” 仍然把控着汽车的张磊，笑着解释道：“no，是我切换电动车模式了。” 霍尔也趁机闲聊起来：“朱莉，这是混合动力汽车，好像是燃气和电动混合的。” 顿时来了兴趣的朱莉，饶有兴趣地问道：“这种汽车更加环保吗?” “当然，燃气车的尾气只有二氧化碳和水，不会有其他污染物，另外混合动力可以节约燃料，可以节约6o～8o%左右的燃料。”张磊说完，按了音乐播放。 一清快的纯音乐，在车厢内响起。 朱莉非常震惊，她这西洲联盟的网络上，虽然知道华国有新型的混合动力汽车，却没有具体的数据。 其实这个西方世界，对于这方面的报道，都是故意淡化和模棱两可的，加上多年以来的固有印象，西方人对华国总是存在一种傲慢与偏见。 朱莉拿出苹果手机，在切换本地的通信服务商后，开始在网络上搜相关的资料。 国内也有不少专业的新闻网站，是面向全球的，比如时光信息就有国际区，还有新华网之类，同样有国际频道。 看完这些网站的很多报道，朱莉陷入了沉思中，她在思考为什么?为什么西方世界不报道这些内容？ 如果全世界的汽车都变成混合动力汽车，那全世界在燃油上面的消耗，将减少一半以上，这对于减少碳排放，将是至关重要的。 可为什么在东方世界，非常火热的混合动力，在西方世界却只有寥寥数语? 这其中的怪异，让朱莉陷入了深深地反思之中。 又登录了大众汽车、标志汽车的西洲官网，她现这些汽车生产商，都有介绍混合动力汽车，但是关于采用华国企业生产的零件一事，却只字不提，或者一语概括。 看完两边的网站，朱莉若有所思起来。 不知不觉，汽车进入了长安的环城高。 霍尔转过头来，微笑着说道：“朱莉、薇薇安，你们第一站来长安是非常棒的选择，哪怕是北平的历史底蕴，都比不上长安，这里遍地都是古代遗迹。” “是吗?”微微安有些不以为然，认为对方是在故意夸张。 或许是感觉到微微安的不相信，霍尔拿出一本厚厚的长安名胜古迹宣传手册，递给微微安：“这是长安附近的名胜古迹，你们可以看一下。” 接过了宣传手册，微微安现这是一本国际版的宣传手册，那厚度仿佛几本杂志合订在一起。 翻开目录，就有好几页内容，兵马俑、秦皇陵、骊山、华清池、碑林、半坡遗址、大小雁塔、西周丰镐、秦阿房宫、汉未央宫、唐大明宫等。 这些还是比较有名的，还有一些名声不显的遗迹，由于遗迹太多了，根本排不上号。 看得微微安眼花缭乱，感觉整个不列颠的遗迹加起来，都没有长安一个城市多。 汽车经过了临潼区后，便来到了秦皇陵和兵马俑博物馆附近。 霍尔开口提醒道：“到了，两位美丽的女士。” “谢谢。”朱莉点了点头。 一行人从停车场出来，便来到了购票处，由于夏季是长安这边的旅游旺季，门票价格比较高一些。 没有着急进去，而是来到附近的小商店。 朱莉打开冰箱拿起一瓶矿泉水，却有些愣住了，因为矿泉水瓶的手感很奇怪，不像是塑料瓶子。 又拿了其他几个不同品牌的矿泉水，现确实和她在西洲联盟的矿泉水瓶不一样。 薇薇安在冰箱里面，没有看到可口可乐，就随手拿了一瓶冰峰汽水，大大咧咧的她倒是没有察觉到异常。 付款后，朱莉刚想询问张磊一些问题，却在小商店一旁，现了一个自动回收机，这种东西在西洲联盟倒是挺常见的。 她走过去，仔细看了一会，又将自己之前的矿泉水瓶，想把瓶子塞入塑料瓶回收口中，却现需要扫二维码。 第三百一十一章 极致和反思 就在这时，张磊伸出手来，用自己的手机扫了一下废瓶回收机的二维码：“这个回收是有钱，一个普通塑料瓶o.7毛钱。” 朱莉将塑料瓶子塞进去，张磊的银联钱包上，弹出一条短信，提示他收入了o.7毛钱。 “非常方便，我去柏林旅游的时候，那边也有非常多这种回收机。”朱莉笑着说道，突然她想起一件事，拿起手上刚刚购买的矿泉水问道： “石头先生，这个瓶子是什么材料做的？感觉不像塑料瓶子?” 张磊看了一眼那瓶农夫山泉，笑着解释道：“这是玻璃瓶，是为了减少塑料瓶的使用，而研的新材料，这个瓶子回收价格是一毛钱。” 玻璃瓶?朱莉瞪大眼睛看了看手上的矿泉水瓶，虽然手感不太一样，但是重量却没有增加太多。 喝了一口冰峰汽水，薇薇安惊讶的问道：“这个瓶子真是玻璃做的?感觉好轻呀！” “是新材料做的，可以循环利用12～15年左右，而且不会释放有害物质。”张磊再次解释道。 目前国产饮料企业的瓶子，已经全面转向硅纳米玻璃瓶、易拉罐，逐步淘汰塑料瓶。 其实从废瓶回收机的定价上，就可以看出两者的区别，同样规格的矿泉水瓶，塑料瓶回收价格是o.7毛，而硅纳米玻璃片是1毛。 这些废瓶回收机，还回收蜗牛包、纷美包，就是不回收利乐包，被三大环保集团故意针对的利乐公司，在国内的处境越艰难起来。 而这些回收机，产权虽然是三大环保集团的，但他们采用了店铺分成方案，加了项目的推广。 每一台回收机回收的瓶子，会给绑定的商店3o%的分成，而商店需要保证电力、网络，以及维护回收机。 一些大商城、市之类，都会配备这种回收机专区，随着国内的硅纳米玻璃瓶加推广，未来进入回收阶段的饮料瓶，大约是每天3～4亿个。 这个数字是非常巨大的，目前全球一年消耗大约3ooo亿个塑料瓶，预计的2o21年，这个数量将提升到58oo亿个。 华国每年增加的塑料瓶，就不在少数，单单是北平一个城市，每年就会产生6o亿个各类塑料瓶，这既是一种巨大的资源浪费，又增加了国内的原油消耗，因此官方联手三大环保集团，逐步调整国内饮料瓶的市场。 别看现在塑料瓶o.7毛一个，按照三大环保集团的内部规划，塑料瓶回收价格会逐年下降，而且回收后，不允许再进入市面流通，统一作为燃气原材料消耗掉。 通过这种方法，逼迫饮料企业改用硅纳米玻璃瓶。 其中受到影响最大的企业，当属于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两家，他们现在是进退两难。 选择塑料瓶，他们要面临不环保的指责，而且消费者购买后，塑料瓶和玻璃瓶的回收价格差异，会减少一部分消费者的购买欲望。 选择玻璃瓶，每年又要被蜗牛工业、纷美包装收割。 至于他们联合利乐公司的新环保瓶研项目，目前进度非常缓慢，就算是研出来，到时候三大环保集团不承认，除非他们自己建设回收渠道，不然和塑料瓶没两样。 朱莉她们只看到了表面，实际上华国的回收产业，已经展到非常全面的程度。 一个回收瓶产业，背后就有上百亿的直接经济产值，间接关联上千亿的产值，以及各种博弈。 薇薇安有些担忧的问道：“这种瓶子会不会容易破裂?” “这个不用担心，我好几次摔地上都没有破。”霍尔晃了晃手上的矿泉水瓶，说完手一松，瓶子摔地上又滚了几圈，还是完好无损的样子。 “哦买噶……”薇薇安的捂住嘴巴，眼前这一幕，颠覆了她对于玻璃瓶的认知。 朱莉也一脸惊奇，普通玻璃瓶几乎是一摔就破的。 “以后拍电影，砸玻璃瓶当武器的情节，可能要消失了。”张磊看玩笑起来。 薇薇安一愣，随即捧腹大笑起来：“哈哈……” 众人一边有说有笑，一边向兵马俑博物馆走去，来长安不去看兵马俑，就和没有来一样。 几个开放游客参观的兵马俑坑，有不少游客在观看和拍照，在游客活动区，是只要不开闪光灯，就允许游客拍照。 “哦买噶！太震撼了！”微微安拿起照相机，一边拍照，一边小声的惊呼着。 而一旁的朱莉，被如此规模宏大的兵马俑震撼后，想起了西方网络上流传的一些传说：“石头先生，这些兵马俑听说是用活人做的，真是如此吗?” “no，考古专家做过核磁共振，现陶俑里面没有任何人类的残骸。”张磊摇了摇头： “而且这些兵马俑，是仿造大秦帝**队打造的，一个帝国的皇帝在昏庸无道，也不会用士兵去殉葬，毕竟当时大秦帝国是依靠军功制度崛起的。” “抱歉，我也是看了一些互联网上的博文，说兵马俑是活人制成的。” 张磊摊摊手笑道：“说这些话的人，或许一生都没有来过华国，这种傲慢与偏见，在每个地方都有。” 参观了兵马俑，一行人又到了不远处的骊山，一天下来走了好几个景点，眼看夕阳西下，张磊开车送她们到长安的珠穆朗玛酒店落脚。 酒店的客房内。 朱莉伸了伸懒腰，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，在自己的油管账号上，写了一篇名为“华国旅游见闻”的博文，又配上自己拍摄的照片。 然后她在华国的互联网内，浏览着各种英文版网页，或者用谷歌翻译看一些纯粹中文网页。 朱莉无意间进入了时光信息的博库后，被这里的各种专业帖子吸引住。 贺兰山地火熄灭? 科尔沁沙地即将消失? 东水西送工程延伸至阿拉善盟、平凉、宁区一线? 尽管由于翻译的原因，她看得非常吃力，但大概意思还是弄明白了，看完这些专业的分析帖子，朱莉被深深地震撼到了。 比如在扑灭煤层自燃这件事中，她第一次知道，原来煤层自燃产生的二氧化碳，进入占全球温室气体的3%。 在治理土地荒漠化上，华国已经不是在抵抗沙漠的入侵，而是在向沙漠起反攻。 朱莉拿出圆珠笔，记下了一些事情和地点，打算有机会的话，就过去看看。 在通过这些初步的了解，她现东西方在环保上，存在巨大差异，这种差异让朱莉有些不解，又有些隐隐约约的感觉。 事实上，很多事情只要捅破那一层固定的思维，就会陷入自我怀疑中，朱莉此时就是这种状态，她感觉自己生活中被谎言包围的世界里面。 第三百一十二章 擦肩而过   第二天。   起来后，朱莉和微微安又在张磊和霍尔的带领下，参观了长安附近的各个旅游景点。   在长安旅游了几天时间，在这几天时间里面，朱莉并没有一直往旅游景点跑，还抽空到普通的居民区和大街小巷，深入的逛了一圈。   她现自己亲眼所见的东方世界，和以往西方媒体口中的东方世界，竟然有着天壤之别。   这种巨大落差感，让朱莉内心的疑惑更加明显。   8月2日。   一列火车从长安出，向北方的宁区而去。   朱莉和薇薇安告别了张磊、霍尔，俩人自己搭乘火车前往宁区，她们想去那辽阔又荒凉的腾格里沙漠，和已经熄灭的贺兰山，看看是不是如同新闻报道那样。   倚靠在列车车窗旁，朱莉看着一侧的景色，随着列车前进，一点点出现变化。   和名胜古迹密集的秦省南部不同，越往北方地区，是黄土高坡的沟壑纵横，植被的类型也出现了明显的变化。   不像长安附近的秦岭，有密集的山林，黄土高坡的植被，是农田、果林、人工林和稀树草地，混合而成的情况。   千百年来，曾经拥有大面积森林的黄土高坡，因为人类的活动，森林面积已经减少了非常多，加上气候的改变，这片土地更加的干旱和寒冷。   要知道，在上古时代，黄河流域可是有大象和犀牛的，豫省的豫就是大象的意思。   黄河流域特别是关中平原的衰败，其实和全球气候变冷有关系，在春秋战国时期，当时的关中平原，可不是现在的温带大6气候，而是亚热带气候，气温和湿度和现在的长江流域差不多。   中原王朝的核心区，为什么在唐代之后，就开始从关中平原转移到华北平原   一方面是因为关中平原和黄土高原被过度开，植被受到严重破坏，出现了严重的水土流失。   另一方面，就是因为全球的气候，开始从间冰期，向冰期过渡，导致亚热带的纬度，逐步向低纬度迁移。   朱莉将目光从窗外的景色移开，在笔记本上，查看着一些电子书，上面就有关于地质年代的研究报告。   全球变暖这个问题，究竟是怎样一种情况，其实学界的科学家们，也是各执一词。   毕竟按照东亚上古时代的考古研究、地质研究，在春秋战国时代的黄河流域，可是亚热带气候，当时全球的气温肯定比现在高很多。   那个时候，人类都没有灭绝，由此可见，全球变暖并不是绝对的坏处，甚至对于华北平原、关中平原，以及更加高纬度的西伯利亚、东欧平原，都是一种利好。   亚热带北移，意味着亚寒带也同样会北移，西伯利亚的南部地区，有可能变成更加适合耕种的温带气候，毛子估计会笑醒过来。   当然海平面上升，确实是一个巨大的威胁，凡事都有两面性。   列车缓缓停靠在银川的西夏区。   由于贺兰山的阻拦，腾格里沙漠的风沙，对银川倒是没有造成太严重的影响。   拉着行李箱下了火车，朱莉和薇薇安人生地不熟，只能先找一家酒店落脚。   在地图导航的指引下，俩人来到了位于西夏啤酒厂附近的时光商务酒店，之所以选择这个酒店，那是因为在一众酒店排行中，时光商务酒店的综合排名最好，同时具备接待外国人的能力。   就在俩人拉着行李箱，来到时光酒店的时候。   考察了陇县半导体产业园、庆阳数据中心的黄修远一行人，也来到了银川，时光酒店作为自家酒店，自然成为他的落脚点。   时光酒店在规划建设的时候，就提前设计了专门的保密独立套房，这是每一个时光酒店都设有的，专门为特殊接待准备的。   从酒店停车场出来，黄修远一行人和朱莉、薇薇安同时踏入酒店大厅，张雷和十几个安保人员，一看到两名外国面孔的女孩，立刻提高了警惕。   没有察觉到异常的朱莉俩人，在酒店前台办理了入住。   入住后，精力旺盛的朱莉，又拉着一脸无奈的薇薇安，搭乘旅游大巴去石嘴山的贺兰山森林公园，因为她从网上知道，贺兰山的煤层自燃治理区域，就在森林公园的旁边。   黄修远这一边，同样要去石嘴山市那边。   旅游大巴和护送车队，一前一后向石嘴山市而去。   坐在中巴车内的黄修远，揉了揉太阳穴，闭目养神起来，萧英男在一旁整理着公司的内部文件。   “对了，英男。”   “董事长，什么事”   “有琼州分公司那边的汇报吗”   萧英男在平板电脑上翻找了片刻，抬起头来回道：“有两份汇报，一份是今年琼州水果的调研报告，一份是琼州海峡海底隧道的调研报告。”   接过来浏览了一下，黄修远沉思了一会，才开口吩咐道：“让百杰去一趟，毕竟琼州海峡的隧道非常重要。”   “明白。”萧英男点了点头。   几个小时后。   宁煤集团的汝箕沟煤矿中，黄修远见到了刘欣等人，在煤矿呆了几个月的刘欣，整个人都黑了不少。   虽然满脸疲惫，但刘欣和高山等人，却神色亢奋。   一片已经被挖开的煤层旁边，刘欣给他介绍道：“董事长，幸不辱命，煤层自燃治理技术已经完成了测试，这一片煤区的自燃煤层，全部被扑灭了。”   看着布满墨绿色晶体的煤层，仿佛他们挖到了一个绿宝石矿一样，黄修远带着手套，拿起一块被墨绿晶体包裹的煤块，观看了一会。   扔下矿石，黄修远拍了拍手：“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”   “……”刘欣一时哑口无言。   这个问题确实让他思考起来，因为煤层自燃治理技术已经完成了，接下来并不需要投入太多精力去研究。   那摆在刘欣面前的问题，就是选择一个新的科研项目，最好还要跟煤炭有关系的。   就在他陷入沉思的时候。   不远处传来一阵英语的吵闹声，黄修远眉头一皱：“张雷，过去看看。”   “好的。”   带着两个安保跑过去的张雷，还没有到现场，就看到了两个白人女孩，在矿区拍照，被几个矿工现了，不懂英语的矿工，和俩女孩吵闹了起来。   一个懂英文的安保，翻译了几句，原来两个外国游客，希望可以实地看看煤层自燃治理的情况。   张雷拿过了照相机后，将关于矿区的照片删除了，然后警告俩人：“两位，你们这种行为非常危险，可能会被当成间谍，作为游客应当在旅游区活动，而不是过来危险的矿区。”   心有余悸的薇薇安，拉着想说什么的朱莉。   双方僵持了片刻，景区附近的警队，派人将俩人带走了。   谢谢各位亲的支持（′w｀） 第三百一十三章 难度与方案   这个小插曲，并没有影响到黄修远这边，听到张雷的汇报，他也是摇了摇头，西方人很多时候，就喜欢走极端。   两个刚刚毕业的女孩，不远万里过来华国，就为了探究东方世界的真面目，他只能说勇气可嘉。   幸好他们不是去天竺，那地方的底线就是没有底线，就算是白人过去，也非常危险，特别是女人去，那危险程度会直线上升。   刘欣这边，思考了一会，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去哪个新项目，或者自己再申请一个新项目。   黄修远拍了拍他肩膀：“不急，煤层自燃治理技术，还需要收尾，你一边做收尾工作，一边思考接下来的路。”   “好的，董事长。”   黄修远看完了煤层自燃治理的情况，做了一些安排，告别了刘欣一行人，返回银川的酒店休息。   这一次过来银川这边，考察刘欣的煤层自燃治理项目，不过是顺路过来看看，他真正的目的，是去贺兰山的西侧。   贺兰山的西侧，就是阿拉善左旗的腾格里沙漠，那边沙漠腹地里面，有一个燧人系和官方合作的机密项目。   两天后。   黄修远的车队，绕过贺兰山南部，前往风沙之中的城市——阿拉善左旗。   与此同时。   粤西的湛江徐闻县。   刚刚从江城赶过来的林百杰、蒋海霖，和琼州分公司负责人、地方的几个一把手，在徐闻县的海安镇会面。   工程院的王梦恕院士，和之前在修文县搞级公路的李奋院士，还有燧人系的十几名研究员，都在海边的临时会议室内。   研级公路复合材料的燧人系研究员张天望，看完了王院士的琼州海峡海底隧道方案，在笔记本电脑上，不时的计算着一些数据。   不是专业人员的蒋海霖，虚心请教起来：“张博士、王院士、李院士，目前修建海底隧道，有什么难以解决的难题吗”   白苍苍的王梦恕院士，指着琼州海峡的勘探地图，表情慎重地解释道：   “其实修建琼州海峡的跨海大桥或者海底隧道，清末的洋务大臣张之洞就提出过，我本人也一直从事这项工作，98和99年就递交了研究报告，只是一直以来都没有一个安全的可行性方案。”   接下来，王院士解释了一些原因：“琼州海峡的地质条件复杂，同时有三条地震带穿过，如果建设海底隧道，必须考虑地震的影响。”   “如果选择建设跨海大桥，不仅仅要考虑地震的影响，还有东南沿海频的台风天气，以及水深问题，因此跨海大桥难度最大。”   蒋海霖看了王院士的研究报告，地震带、台风频、水深45～1oo米左右，这些影响因素，都是非常致命。   另外还有一个不可忽略的因素，那就是琼州海峡的海底地层，上层是过3oo米厚度的泥沙层，3oo米以下的才是比较坚硬的粘土层。   松散的泥沙层，不能作为地基使用，必须打深桩到粘土层。   想一下，海水加上泥沙层的厚度近4oo米，加上琼州海峡复杂又激烈的海流，设计跨海大桥的设计师是嗨了，负责建造的工程师，估计要骂娘。   因此跨海大桥直接出局，现在就剩下海底隧道的方案。   林百杰也在翻看这些勘探资料和可行性研究，一直以来外界很多人，都以为琼州海峡的跨海大桥或者海底隧道不修建，是经济原因。   其实这个想法大错特错，如果真的因为经济原因，那青藏铁路就不会修建了。   根本原因，是因为琼州海峡的地质、海流、气候太恶劣，跨海大桥或者海底隧道修建起来，一个地质变动位移几米，那简直是灾难性的结果，整座大桥或者隧道，可能直接废掉。   再有钱，也不是这样花的。   此时埋头计算了二十多分钟的张天望，终于停下了计算，开口说道：   “如果采用级公路的复合材料，管壁厚度需要o.6～o.7米左右，另外考虑到琼州海峡的三条地震带，我的方案是套管分离。”   “套管分离这是什么方案”王院士不解的问道。   张天望站起来，在一旁的小黑板上，画了一副草图。   所谓的套管分离，是因为海底高低不平，琼州海峡的海底有一部分区域水深上百米，也有一部分区域，却只有45米左右。   如果采用沉管法，海底隧道的管直径为22米，与级公路相同。   22米的管道直径，加上管壁厚度，在45米深度的区域，都占据了一大半水深了，琼州海峡这边还有不少潜艇在活动，因此隧道的深度，至少要距离海面7o米左右。   如此一来，只能一部分区域挖掘隧道，一部分区域采用沉管法。   但是张天望却明白，挖掘隧道的危险性非常大，隧道本身会和海底岩层连接，一旦那几条地震带出现地震，可能直接震裂隧道。   虽然级公路的复合材料，可以硬抗8～9级的强震，但那是在6地上的设计标准，在海底还有非常强的水压，可能会削弱管道的抗震性能。   因此张天望的方案，是挖掘一条隧道，然后级公路的管道，穿过隧道的内部，让管道本身不和海底岩层直接接触，减少地震波通过固体传播，作用在管道本身。   王院士看着小黑板上的草图，评估着这个方案的可行性：“工程量会不会太大毕竟直径要25米，这恐怕是全球最巨大的地下隧道了。”   “这方面，老王你不用担心，我们工程院和燧人系合作的五丁计划，目前正在测试中，新挖掘技术配合复合材料，加上琼州海峡的地层是泥沙层，工程难度没有问题。”李奋院士笑着说道。   听完这个消息，王院士心里有底了：“这样的话，问题应该不大，两层管道的双重保险，就算是遇到了强震，也可以硬抗下来。”   看到大家意见近乎一致，张天望又说了另一个问题：“就是成本会高一些，可能每公里造价要过3亿，这还是托新材料的福，不然每公里没有1o亿拿不下来。”   对此王院士直接笑道：“每公里3亿这已经便宜得不能再便宜了，琼州海峡平均宽度才29.5公里，投资9o亿就可以修建成功，带动的经济都不止这个数了。”   其他人也知道这个价格非常便宜，当年东瀛人修建的青函隧道，工程和设计难度，和琼州海峡海底隧道不相伯仲，青函隧道全长54公里，投资了567亿华元左右，平均每公里1o亿出头。   因此大家才说每公3亿多的造价非常便宜。   确定了方案，众人开始讨论具体的海底隧道路线。 第三百一十四章 补充与滞销   ……防盗章节……   ……三十分钟后恢复……   ……   接下来的计划安排，是先搞一笔钱，作为启动资金，另外就是维持正常状态，然后择机返回亚洲。   思考了这几天的一举一动，现自己购买化学试剂的事情，可能会成为一个麻烦。   之所以认为会成为一个麻烦。   这和黄修远接下来的动作有关系，俗话说得好，人怕出名猪怕壮，他注定要搅动风云。   携带着未来记忆，要知道他可是忆症患者，对于未来的记忆，记得清清楚楚。   或许有人会说蝴蝶效应，导致未来出现改变。   黄修远不否认这个可能，也明白得很，在打电话回去的那一刻，他就在改变历史了。   尽管只是几个小人物的转变，但是当他的影响力越来越大，也意味着蝴蝶效应将被迅放大。   这些可能，他心知肚明。   但是记忆之中的未来信息里面，最有价值的部分，其实并不是历史进程的展，而是那些科学技术。   在未来的展过程中，随着大脑抑制剂和纳米芯片的推广，忆症患者凭借其级记忆的优势，非常容易成为学霸。   黄修远是第一代忆者，也是华国“伏羲计划”的参与者，这个计划在2o4o年秘密筹办，目的是专门打造忆者，培养顶级科学家。   由于年龄的原因，当时参与伏羲计划，他已经54岁了，只能一边学习，一边当年轻人的辅导员。   伏羲计划的推进，确实给国内培养了不少科学家，其中两个忆者，还真成为了顶级科学家。   而黄修远在伏羲计划中，当了三年学员兼辅导员，之后就一直担任秦岭班（伏羲计划的对外名称）的教师，以及哈工大材料系教授。   直到他退休，又被返聘，一共在伏羲计划中，度过了漫长的24年岁月，最后也不是退休下来的，而是被袭击身亡的。   由于忆症的原因，临死之前的一幕幕，至今都历历在目。   别的不说，在伏羲计划中，他几乎记忆了当时国内的绝大部分科技，特别是他本身专业的材料学，更是了如指掌。   而2o4o～2o64期间，华国的科技水平，在各个方面都处于第一阶梯上。   这和当时的世界格局有关系，那一段时间，也是叫新冷战—东西对抗时期，科技出现大爆，很多技术获得了跨越式展。   身处伏羲计划的黄修远，就如同一部活着的百科全书，记下了从2ooo～2o64期间的绝大部分技术，尽管缺少了西方在二十一世纪六十年代的顶尖科技。   这些技术，绝对是一笔巨大的财富。   言归正传，拥有这么多技术的黄修远，一旦66续续拿出技术，一定会成为某些势力的眼中钉。   一个人一出名，很多事情都会被摆在放大镜下，被人仔仔细细的研究。   这也是为什么，他担心购买化学试剂的事情，会成为一个麻烦。   万一有人察觉到这些化学试剂有问题，从中研究出什么，这绝对不是他愿意看到的。   冷静下来后，黄修远开始思考解决这个麻烦，很快几个想法就浮现出来。   打开笔记本电脑，登录哈佛大学的网站，查询了近期学校化学实验楼的情况，可能由于假期的原因，化学实验楼有不少简易实验室可以借用。   输入自己的学生证号码，申请借用其中一间实验室，借用期限是半个月。   提交申请后，他盘算一下自己身上的钱，银行卡里还有215oo米元，身上的现金，则剩下73米元75米分。   看了看手表，现在是下午两点钟左右，考虑到学校的审核度，估计要两三天时间。   抓起外套，再次打车前往化学试剂销售点，又采购了十几样化学试剂。   回到宿舍后，他又在网络上，通过那个化学试剂公司的官网，订购了一批化学试剂，让对方送到哈佛大学。   一切看起来都挺正常，但是黄修远可没有停止动作，他在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上，十指飞舞着。   夜幕降临，匆匆忙忙吃了晚餐，笔记本电脑上，已经完成了三个小程序，点击其中一个小程序。   笔记本桌面被一分为二，在米国玩黑客，最需要提防的东西，就是自己的电脑，因为这些电脑都有棱镜存在。   他编写的这个小程序，就是伪装自己，将棱镜系统锁定在一部分区域。   接下来，就是抓肉鸡。   夜深人静，在明黄色灯光下，黄修远聚精会神地注视着屏幕，灵动的手指，如同在键盘上翩翩起舞。   那家化学试剂公司的内部网络，刚好有联网，这还要感谢对方开通了网络订购业务，让内网接入了互联网。   通过邮件咨询的方式，将木马送入对方的内网，此时黄修远已经获取了管理员权限。   在对方的销售记录数据库中，找到自己的两次销售记录，然后调出该销售点近期的销售记录。   将上百份销售记录中，那些化学试剂的名称，进行移花接木，在总销售量不变的情况下，其中的不少化学试剂和对应的顾客被打乱。   “搞定收工。”黄修远自言自语的微笑着。   等过几个月，那两个店员记忆力再好，对于当时的记忆，也会出现模糊不清，他们只能相信电脑的“真实数据”。   到时候，就算FBI掘地三尺，也不可能从牛头不对马嘴的化学试剂中，现什么有用的信息。   第二天，即1月24日，星期四。   打开笔记本电脑，现邮箱有一封邮件，点开粗略瞄了一眼，原来是他借用实验室的申请，通过了审核，时间是从1月25日～2月2o日。   回复了一封邮件，表示自己已经收到了邮件，并确认了预定日期。   外面依旧雪花飘飘，连续的降雪，让整个世界都染上了一层洁白。   哈了一口白雾，抓起羽绒服，踏出宿舍门的那一刻，身体不由的紧了紧，向学校的自助餐厅方向漫步过去。   走入自助餐厅，才稍微感到一丝暖意，随便拿了一份黑椒意面、水果沙拉和烤香肠，以及一瓶热牛奶，找了一个座位，慢条斯理地开吃。   过了几分钟，一个身影拉开了对面的木椅。   憔悴的面容，不修边幅的装扮，配上厚厚的眼镜，显得整个人弥漫着颓废和呆板。   “修远，这几天怎么不见你，我还以为你回国了。”那人一边往咖啡下方糖，一边低沉着声音说着话。   黄修远放下刀叉，擦了擦嘴边的油迹，有些关心地问道：“学东，你还好吧？”   【看书福利】关注公众..号【书友大本营】，每天看书抽现金/点币!   “没有什么，就是家里有些事情，你毕业论文过了没有？”6学东勉强地回了一句，随即又转移话题。 第三百一十五章 树和水   距离银川东北大约26o公里左右。   这里屹立着一座城市——杭锦旗，被库布齐沙漠和毛乌素沙地南北夹击，仿佛那千年的胡杨树，深深地扎根在这片风沙地中。   从石嘴山市被盘问后，又被警告教育了一番，朱莉和薇薇安又来到了杭锦旗的锡尼镇。   带着牛仔帽和牛仔马甲的薇薇安，和剪了短的朱莉，雇佣了当地的一个导游，坐着旅游观光车，从锡尼镇出，沿着省道向盐海子过去。   公路一旁，有一条巨大的管道，和公路平行，时不时可以看到主管道延伸出去不少小管道。   而在公路的两侧，是密集的固沙草格，或者小片的稀树灌木草地，偶尔可以看到路旁的小型居民聚集地。   放下望远镜，朱莉转过头来问道：“哈娜，这条管道是天然气管道吗”   导游白哈娜摇了摇头：“不是，是一条输水管道。”   突然朱莉看到了前方一大片的“农田”，以及非常密集的黑色“森林”，她惊讶的问道：“这里不是沙漠吗竟然有农田和森林”   “噢！太酷了！”薇薇安挥舞着牛仔帽，大呼小叫起来。   白哈娜笑着说道：“农田是真的，不过森林不是真的，靠近了你们就知道了！”   旅游观光车前进了两公里左右，停靠在路旁，朱莉看着眼前的景象，丰民农业的沙地改造机械队，操作各种各样的设备，改造大型的流动沙丘、半流动沙丘。   在不远处，已经改造完成的沙地，由于去除了有害的盐碱物质，掺杂了大量有机肥后，变成了土灰色，和那些土黄色的沙漠一对比，显得泾渭分明。   “这是在种植什么”   “应该是苜宿草，这种植物可以改善土质。”白哈娜用望远镜，看了看不远处的围栏牌子。   看着眼前的这一幕，朱莉在感叹人类的工业力量同时，心里面又浮现出另一个思考，小声的自言自语起来：“大规模改造沙漠，会不会引其他的生态问题”   带着这样一个疑问，她们来到了丰民农业在附近的作业临时驻地，在临时驻地的一侧，是一个面积达到上万平方的人工湖，一半面积覆盖着太阳能电池板，既给驻地供应电力，又可以减少人工湖的水分蒸。   西北农林大学的库布齐沙漠防治项目组的研究员张国栋，和丰民农业的几个负责人，讨论着改造库布齐沙漠的事情。   突然看到三个女孩走过来，而且还有两个白人，虽然国内也有白人，但是在西北摸爬滚打了十几年的张国栋，一眼就看出了对方是外国人。   虽然不是什么保密单位，但是燧人系对外国人的警惕性非常高，立马就有保安上去询问。   一会后，一个保安来到张国栋这边，向驻地组长汇报：“黄组，两个洋婆子，说想参观一下我们治理沙漠的事情。”   驻地组长刚想赶人，张国栋笑着说道：“黄组，我去带她们看看吧！反正这几天我要考察盐海子。”   “那就麻烦张研究员了，不过万事小心。”驻地组长提醒道。   张国栋点了点头：“了解。”   正在不远处驻足观望的朱莉、薇薇安和白哈娜三人，看到一个皮肤黑黝又带着眼镜的中年人，向她们走过来。   “你们想参观沙漠治理”   “是这两位外国朋友，想参观一下，我是她们的向导。”白哈娜解释道。   一番相互认识后，自来熟的朱莉，说出了自己心里面的疑问：“张博士，人类大规模改造沙漠，有没有可能会导致其他生态问题”   “朱莉女士，你的问题非常有深度，如果是原生沙漠，本身就是生态的一部分，这一部分沙漠的改造确实会引生态问题。”   朱莉有些担忧的问道：“那你们在这里改造活动，是会影响生态环境的”   “no，朱莉，你要弄清楚一件事，什么是原生沙漠和人为沙漠，我们脚下的这一片土地，在几百年前，其实是一片水草丰美的草原。”张国栋指着脚下的沙地解释道：   “这是变成沙漠，是因为过渡开垦和放牧，导致土地沙漠化了，我们现在的改造，是要恢复这里曾经的生态环境。”   “原来如此。”朱莉恍然大悟。   旅游观光车上，张国栋带着朱莉等人，向北方的盐海子过去，随着靠近盐海子，农田、稀树草原、“森林”，越的密集起来。   此时她们终于看清楚了，之前看到“黑色森林”，竟然是一片片密集的太阳能电池板。   “原来是太阳能电池板，我还以为是森林。”薇薇安惊讶的说道。   “在某种程度上来说，这些太阳能电池板，也可以是说是树。”张国栋笑着说了一句。   其实他说的并没有错误，在库布齐沙漠中的太阳能电厂，虽然将太阳能电池板设计成为树状，看起来有一些形式主义。   但是太阳能电池树，具备树木的很多特性。   树木通过光合作用，吸收二氧化碳，释放氧气，同时保持水土，维持当地的小生态。   太阳能电池树，通过光电效应和热电效应，将太阳能转变成为电能，电厂可以抽取大气层中的二氧化碳，制造碳粉和氧气。   同样，太阳能电池树也可以保持水土，减少土壤的水份蒸，让当地的气候变得更加湿润。   太阳能电池树，就是一种另类的“硅基树”。   张国栋并没有深入解释。   不一会，旅游观光车来到了西北农林大学的沙漠治理实验区，一行人仿佛离开了沙漠，进入了一片稀树灌木草原中。   几颗高大的胡杨，扎根在实验区的大门口，仿佛一个个神情庄肃的士兵。   里面有小灌木的百里香、沙棘、沙生针矛、多根葱，还是大量多年生禾本植物，例如沙米之类。   “张博士，这一片沙漠有多大”   听到朱莉的问题，张国栋不假思索地回道：“1.39万平方公里左右，目前已经治理的5153平方公里，剩下的三分之二沙漠区域，未来会改造成为农田、草原和太阳能电厂。”   朱莉惊叹起来：“比我的家乡科西嘉岛还大。”   一行人走到实验区深处，看到了不少西北农林大学的学生，正在做实验，或者采集样本。   根据库布齐沙漠的整体改造方案，3o%农田、3o%牧场、4o%稀树草原的自然保护区，为了方便管理，三个区域都集中在一起。   随着输水管管道的延伸，库布齐沙漠将被彻底消灭，变成库布齐农业区。   5ooo平方公里的农田，就是75o万亩，对于耕地资源稀少的华国而言，是非常重要的补充。   谢谢各位亲的支持（′w｀），感谢书友“晴天一”、剑魂平台、梦蚁、“书友2o19o5241o3546o45”、“电竞毒瘤bb机”、“书友2o19o5241oo6582o1”的打赏！ 第三百一十六章 一支沙棘   天苍苍，野茫茫，风吹草低见牛羊。   三个草原的汉子，在实验区一侧的草场上策马奔腾着，他们穿着改良后的民族服饰，挥舞着鞭子。   这片草场，是最近刚刚建设的盐海子赛马场，主要是给游客参观和体验草原生活的。   没有骑马经营的薇薇安，有些害怕的骑上了一匹枣红蒙古马，一旁的白哈娜笑着说道：“不要紧张，放松一点。”   倒是朱莉这边，她没有太拘谨，一手拉着缰绳，一手轻轻的挥舞着小皮鞭。   在马场上，还有不少国内的游客，同样在骑马，或者在遮阳棚下烧烤，那烧烤得金黄的烤全羊，让整个马场都充斥着一股淡淡的孜然味。   刚才在赛马的三名汉子，其中一个策马过来。   “哈娜，好久不见。”   白哈娜笑着回道：“马场生意如何”   那汉子从马背上跳下来，笑容满面的说道：“不错，你不回来帮我吗？这里需要一个细心的女主人。”   “虽然你家里面有草原，但不要爱上一匹野马。”白哈娜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小。   汉子露出一丝失望，遗憾的说道：“你就像那沙棘，总是喜欢用刺，包裹着甜蜜的内心。”   “……”白哈娜莞尔一笑：“别装文青了，你肚子有多少墨水，我还不知道”   “我请你们吃烤羊吧！”汉子转移话题。   一行人来到一个遮阳棚。   不一会，马场的员工送上了半只烤羊，还有一些蔬菜水果，众人有说有笑的吃着东西。   “布日古德，我敬你一杯。”白哈娜拿起一杯马奶酒，目光有些异样的说道。   “好。”包英拿起马奶酒一饮而尽。   一旁心思细腻的朱莉，似乎现了俩人的不同寻常，她在白哈娜的耳畔，小声的说道：   “哈娜，如果你喜欢这位雄鹰先生，就应该勇敢地去追求自己的幸福。”   白哈娜摇了摇头，答非所问的说道：“朱莉女士，你有自己的理想吗”   “额……”差点转不过弯的朱莉，愣了一下，才回答道：“我打算回去西洲联盟，一边工作，一边宣传环保，保护生态环境。”   “非常不错的理想，我也要去追逐自己的梦想了。”   “哈娜，你的梦想是”   喝了一口马奶酒，白哈娜目光坚定又难以琢磨：“你不会想知道的。”   不明就里的朱莉，也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，而是接过了包英递过来的盘子，上面是片好的烤羊肉。   吃货属性觉醒的薇薇安，没心没肺的大吃大喝着，根本没有理睬什么梦想和爱情。   朱莉、薇薇安俩人，在库布齐沙漠呆了两天时间，然后因为签证期限的原因，不得不返回长安，搭飞机回西洲联盟。   咸阳国际机场。   白哈娜和朱莉、薇薇安一一拥抱。   “再见，我的朋友。”   “哈娜有空过来苏格兰的爱丁堡旅游，打我电话就可以。”薇薇安挥挥手喊道。   “ok，一路顺风。”白哈娜也笑着挥挥手。   看着朱莉、薇薇安俩人上了飞机，她才收起了笑容，走出机场的出口，来到一辆东风混合动力私家车旁边，直接打开车门。   汽车悄无声息的驱动，一路向北行驶，车内非常安静，司机是一个古板的中年大叔，汽车驾驶得非常平稳。   在沉默寡言中，汽车经过了铜川，在黄陵县下了高，七弯八拐后，来到一处普通的写字楼。   白哈娜打车门，直接来到了写字楼内部。   办公室内。   “组长，这是俩人在境内的活动情况。”白哈娜将一个u盘递过去。   一丝不苟的中年人，接过u盘后，并没有直接查看，因为他对于朱莉、薇薇安俩人的情况，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。   中年人将u盘放抽屉后，抬起头来严肃地问道：“哈娜同志，你真的决定了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。”   白哈娜抬头挺胸敬礼后，坚定不移的回道：“组长，我已经有心理准备，保证完成任务。”   中年人沉默了片刻：“保重，一定要保护好自己。”   “是。”   夜色阑珊，一辆汽车送白哈娜过去附近的火车站。   看着车窗外闪过的灯光，以及时不时响起的汽车鸣笛，恰似那命运的乐章，在她心底浮现。   车出了城区后，除了那单调的路灯，只剩下一轮明月的淡淡月光，白哈娜收起了多愁善感的情绪。   从背包拿出了一块树脂做的琥珀，里面包裹着一支沙棘，她温柔地抚摸着这块琥珀。   沙棘！   仿佛长满了荆棘的小刺猬。   这塞北的寒风，不能阻挡我内心的炙热。   只为寒冬腊月力，送上一丝甜蜜的暖意。   “到了，一路保重。”   沉默寡言的司机，打破了车厢的宁静，让白哈娜从回忆中清醒过来，擦干了眼角的泪珠。   “就到这里了。”说完，她打开车门，带着背包和行李箱，走进入了火车站里面。   司机在火车站门口，停下了汽车，那剩下的左眼，目不转睛地看着形单影只的白哈娜。   这些年来，他送走了无数的战友，他们没有名字，他们没有亲人，他们没有一丝怨言。   点燃一支红双喜，那呛口的烟草味，不能缓解他内心的忧愁。   十几分钟后，烟到尽头，火车也缓缓从月台离开，向那遥远的北方，一路急驰而去。   踩灭烟蒂后，他拉了拉衣领，心里面默默地说道：祝福你，我的战友。   “师傅，去黄陵多少钱”   司机立刻笑容满面，就是那独眼，显得有些瘆人：“好说好说……”   前往二连浩特的列车上。   放好了行李后，乘务员过来查票，年轻人的乘务员看了她的车票和身份证：朝鲁门其格其。   然后给她更换了卧铺席位卡。   这美丽又干练的女孩，在这茫茫人海中，让定力十足的乘务员，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。   看着身份证上的名字——朝鲁门其格其，她有些出神起来，同时也在心里面，默默地强迫自己记住这个名字，这个可能伴随她一生的名字。   列车向北方飞奔，那一轮明月渐渐沉入西边的荒漠隔壁。   此时东方的天边，一丝光芒刺破了夜空，映照在朝鲁门其格其的脸上，这黎明的光线，给女孩平添了一丝明媚的忧伤。   她带着这一缕阳光，去往那塞北的高原，去往那片被遗忘的牧草地，那片用她祖先名字命名的土地。   收起内心的彷徨不安，她没有感到恐惧，因为那里还有无数的战友在。   列车到了二连浩特的边界线，更换了火车后，名为朝鲁门其格其的女孩，跨越了边界线，在这一刻气，她将忘记曾经的名字、亲人。   谢谢各位亲的支持（′w｀） 第三百一十七章 潘多拉魔盒   腾格里沙漠与贺兰山交界处，距离阿拉善左旗大约65公里的沙漠腹地，这里有一个沙漠中的小城市。   小城市的表面，是一个沙漠治理基地，但是地下却别有洞天。   在地下154米的岩层中，秘密基地的核心区内，过来这边大半个月的黄修远，和燧人系、军方的十几名核心研究员，讨论了基地的研究项目。   看完测试报告，他露出了一丝凝重地表情。   从汕美菜屿生物研究所，护送猪瘟疫苗过来的李问苍，同样在这里。   另外就是燧人系的病毒科学家张智光、军方的病毒科学家王浩士，他们俩人一直是这个基地的席研究员。   在会议室内，还基地的基地长、指导员。   六人对手上的科研报告，都露出一丝凝重的表情，这份报告可不是猪瘟疫苗的测试数据，而是非洲猪瘟的a42变异毒株研究报告。   王浩士放下手上的文件：“Rna疫苗技术太危险了。”   “技术是一把双刃剑，关键看怎么用。”黄修远揉了揉太阳穴，a42变异毒株的出现，其实是他意料之外的结果。   今年aBcd的阴谋诡计，虽然被燧人系、中粮和北大荒联手挫败了，但是猪瘟病毒还在国内小范围的传播着。   负责研究猪瘟疫苗的李问苍，在测试和改进疫苗的过程中，还同时研究着Rna疫苗技术。   就在五月底，一名研究员无意间，利用猪瘟病毒和Rna疫苗技术，培养出一株新的猪瘟病毒。   一开始，那名研究员还非常高兴，因为a42的毒性被削弱了，毒性只有原始毒株的37%左右。   但是之后的测试，却让研究所的所有人如临大敌。   因为a42感染猪后，有一个12～15天的潜伏期，猪在此期间，没有表现出任何明显的临床症状。   一旦潜伏期过去了，a42就会疯狂爆，让生猪在几天内变成死猪，潜伏期的出现，让a42变异毒株的危险性，被提升了一个层次。   这对于防治工作而言，将是变得更加困难。   毕竟潜伏期期间，病猪本身没有什么明显临床症状，很难现猪被感染了。   “不幸中万幸，我们的疫苗靶点，对a42仍然具备免疫力。”李问苍有些庆幸的说道。   黄修远摇了摇头：“别太大意了，病毒这种东西，一旦出现的自然环境中，变量因素太多了。”   “黄先生言之有理，a42进一步变异的可能性太大，失控的可能性非常大。”王浩士同样慎重无比。   猪这种动物，无论在基因序列上，还是在生存习性上，都和人类高度重合，和人类的相似度，仅次于同为灵长类的恒河猴、黑猩猩。   一旦a42在生猪中大流行，加上生猪和人类经常接触，生跨物种感染的事情，可能性非常大。   连禽流感都会感染人类，更何况猪身上的病毒。   哪怕李问苍现在研的猪瘟疫苗，生猪注射后，存活率已经提升到52%～55%左右。   问题是，靶点疫苗是针对生猪研的，鬼知道在人类身上有没有用，就算是有用，存活率才52%～55%。   这种五五开的疫苗，堪比灭霸的随机响指，对注射疫苗的患者而言，简直是一种折磨。   黄修远严肃的建议道：“加强基地的管理和防护级别，绝对不允许出现任何失误，不然我们可能成为人类的罪人。”   “黄先生放心，我们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。”基地长冷静的回道。   黄修远目光复杂无比，病毒这种东西，是他最不愿意研究，却又不得不研究的东西。   因为他不研究，那个人类的灯塔也会研究，那密布全球的生物实验室，里面隐藏着最肮脏、最黑暗、最邪恶的东西。   在2o48年之前，人类还没有研纳米分子机器人之前，从灯塔的各个实验室中，泄露出来的小东西，就造成了三次大规模的生化危机。   拥有高变异特性的微生物，绝对是最愚蠢的武器，因为这是难以控制的潘多拉魔盒，一旦打开了，就是不分敌我的。   那帮资本巨头是多么天真，才会以为自己可以控制得住病毒变异。   他们为自己的傲慢，付出了代价。   但是黄修远却不得不跟进，因为在没有研出纳米分子机器人之前，人类抵抗病毒的方法，只有疫苗。   哪怕他知道纳米分子机器人的一部分工艺和思路，要研出实用的纳米分子机器人，仍然需要1o年以上。   万一在此期间，那帮资本巨头又自己作死，那才是真正的大麻烦。   这个秘密基地，可不仅仅研究猪瘟病毒，还有其他的天花病毒、埃博拉、冠状病毒、级细菌之类。   就是一个巨大综合性微生物科研基地，除了现在他们在的第一区，周围还规划了另外四个地下基地，目前第二区正在施工中。   研究对抗、治疗各种病毒的技术，就是该基地的使命。   这一次不成熟的Rna疫苗技术，培养出新的变异毒株，是一个无心栽柳的结果。   “问苍，aRn疫苗技术不能放弃，不过一定要谨慎。”   李问苍点了点头，其实不用黄修远提醒，他自己也被这一次的变异毒株吓到了。   这种东西泄露出去，可能引灾难性后果。   讨论了半天，王浩士突然开口问道：“黄先生，您上一次提出的那篇内部论文中，关于埃博拉的12个靶点的基因片段，我手底下的一个小组尝试了一下，现6号、8号片段，非常适合作为疫苗的靶点。”   接过平板电脑，黄修远翻到了埃博拉的疫苗研究项目，找到了研究的具体报告。   “不错，你们可以朝着这个方向研究。”   “还是多亏了黄先生的指点。”王浩士谦虚的回道。   黄修远看完几篇研究报告后，又指出了其中的一些问题，众人交流了各项病毒和微生物的研究情况。   就目前而言，在对抗病毒上，除了疫苗之外，只有少数一些化合物，对病毒有特效。   黄修远记忆中，就有数百种之多，未来现的特效药，其中一部分特效药，对特定疾病有非常好的效果，这些药物他打算逐步研出来，让人类提前摆脱一些疾病的困扰。   在腾格里沙漠的地下基地，黄修远又呆了一个多星期，交代了各种事情后，才离开这里。   就在他的车队，刚刚回到阿拉善左旗的城区时。   距离这里不远处的东风航天城，也进入了忙碌阶段，一枚大型的运载火箭，从总装配区内，被缓缓拉向射场的射塔台。   经过这么久的研究和完善，新一代的大型固体燃料运载火箭，终于要进行初次射了。   谢谢各位亲的支持（′w｀） 第三百一十八章 利器   【书友福利】看书即可得现金or点币，还有iphone12、switch等你抽！关注vx公众号【书友大本营】可领！   ……防盗章节……   ……三十分钟后恢复……   ……   回到波士顿的第二天。   黄修远带着一大堆化学试剂，大摇大摆来到化学实验楼，在简易实验室内，随便做着一些实验。   在做实验的同时，他时不时停下来，在网络上查找着消息，以及思考接下来的安排。   由于身在米国，很多事情都不方便，必须尽快回国。   不过外国还有不少机会，把握住这些机会，他可以迅完成原始积累，缩短崛起时间，节约至少5～1o年的时间。   以黄修远家里面的情况，最多可以提供5o万～1oo万的创业资金，加上拿出一部分去治疗外婆，可能会更加少。   因此他必须自力更生，购买强力球是第一个方案，但这并不是唯一的选择。   做了一个上午实验，中午在学校自助餐厅吃完饭，便返回宿舍里面。   下午一点半，手机的闹钟响起来。   是大脑抑制剂药效到了，从冰箱拿出一份大脑抑制剂，注射进入体内，处理了这些东西，他再次设定好闹钟，提醒下一次的注射。   笔记本电脑上，他已经暗中捕捉了两百多台肉鸡，这些肉鸡不仅仅有米国境内的，还有欧洲、亚洲地区的。   现在黄修远正尝试入侵服务器，他的目标非常明确，专门找那些非互联网公司，但是本身的业务，又和互联网息息相关的企业。   比如他采购化学试剂的那家公司，这些公司有互联网业务，本身却不精通互联网。   这一类公司，他们的服务器往往比较好入侵。   在伏羲计划期间，由于半封闭式管理，黄修远经常通过网络，了解外界的信息，也多次和红客联盟协同作战，配合忆者的一些能力，其黑客水平是顶尖的那一批。   尽管o8的网络，和几十年后有些区别，但是很多知识是一脉相承的。   利用自己编写的十几个小程序和病毒，以及那些肉鸡，一个下午下来，他捕获了4个公司的服务器。   和其他黑客不一样，黄修远在入侵后，除了搜集有用信息，便是修复对方的系统漏洞，避免被其他黑客入侵。   根据一般情况，很多公司对自己服务器的管理，都是相当被动的，即出现黑客入侵，他们才会反应过来。   而黄修远的模式，则是共生。   服务器系统中，隐藏着他设定的防火墙和杀毒程序，以及借用服务器算力的小程序。   忙碌到26号，他暗中掌握的肉鸡和服务器，以及形成了不小的规模，甚至可以集中起来，去冲击小国的互联网。   今天晚上1o点，他拿出了那张强力球彩票，打开笔记本上的电视直播，这个时间，就是本期强力球的开奖直播。   白球先滚动起来，很快第一个白球弹出，号码是21。   紧接着是o9……42……o2……33，五个白球全部确认完毕。   另一台机器上的红球开始滚动。   12！   红球的数字赫然是12。   而黄修远手上的彩票号码中，其中第三组的号码就是：o2-o9-21-33-42—12   六个号码全中，代表他中了这一期的强力球特等奖，拿下2.3亿米元的巨奖。   他那悬着的心，一下子放松下来。   电视直播还没有结束，而是弹出中奖的人数，那特等奖的人数上，正显示有两个人中奖了。   那就是两个人平分2.3亿，不过事情还没有结束，因为这笔钱是税前收入，需要扣除25%的国税。   彩票是在康涅狄格州购买的，需要按照该州的法律，缴纳州税6%、个人所得税6.7%。   合计下来，一共要缴纳37.7%的税再乘以62.3%，最后可以拿到手的钱，大概是7164万左右。   将彩票放在钱包里，准备明天去领奖。   平静下来后，黄修远继续摆弄着笔记本电脑，对于那七千多万的奖金，他并没有显得太激动。   因为这个事情，是一锤子买卖，蝴蝶效应会让接下来的中奖号码面目全非，想继续靠买彩票家致富，可能性很小。   黄修远的想法，也非常简单，捞一笔就跑。   一夜过去，连续几天的降雪，今天难得出现阳光。   拿到预定好的小汽车，直奔哈特福德，近两个小时后，他穿着厚厚的羽绒服，踏入了那个彩票店里面。   几分钟后，彩票店销售员惊呼：“哦买嘎！兄弟你财了，恭喜你获得一等奖！”   几个来碰运气的实习记者，也顿时两眼冒光。   “先生，我是每日邮报的大卫，请问方便介绍采访吗？”   “你好！先生……”   黄修远连忙开口：“我非常乐意接受采访，不过等我拿到奖金再说，ok？”   “哈哈哈，没问题。”   “ok。”   几个记者拿起照相机，连续抢拍了几张照片，或者打开笔记本电脑向总部邮件，或者急匆匆打电话。   而黄修远则和销售员卡特，在办理领奖手续，卡特提醒道：“布鲁斯，你是要一次性领取，还是分期。一次性领取会被扣除很多税的，分期可以减少一些税。”   “谢谢提醒，我还是选择全部领取。”黄修远表面笑呵呵，心里面却暗自吐槽。   如果真信了对方的邪，那才是真傻子，米元在不断贬值，分期领取只是在坐等贬值。   “那好吧！”卡特面露遗憾，不过手上的动作却不慢，很快就将7185万打入黄修远的个人账户。   奖金比预想中多了一点，因为2.3亿是一个大概，后面还有一些被省略的。   看到已经领了奖的黄修远，三个实习记者围了上来，他倒是没有太抗拒，因为中彩票这方面的事情，在米国和国内不太一样。   而且他也需要这些媒体，曝光一下自己，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。   每个记者问了两三个问题，黄修远便开车返回波士顿。   接下来的事情，就是媒体炒作一波，网上和线下，彩民们在羡慕嫉妒恨。   而回到哈佛大学，黄修远申请毕业，然后通过网络，找了几个专业代理公司，在香江、马恩岛、开曼群岛、百慕大群岛，办理离岸账户和离岸公司。   弄好这些事情，他找到正在做实验的6学东。   “学东，我来兑现诺言了。”   6学东挠了挠后脑勺，有些狐疑起来：“修远，你不会向家里面要钱吧？”   “看一下这个。”他将一份波士顿晚报递过去。   一头雾水的6学东，翻了翻报纸，突然瞪大眼睛，又急忙擦了擦眼睛，有些语无伦次的问道：“你中彩票了？”   “运气而已。”黄修远耸了耸肩，然后拍了拍对方肩膀，半开玩笑道：“你接下来就给我打十年工了。”   清醒过来的6学东，露出难得的笑容：“没问题，黄老板。” 第三百一十九章 完善方案 黄修远感兴趣的问道：“陈博士，还有什么方案?” “电池的能量密度短时间内难以突破，但是我们还有另一种高能材料。”陈博士点平板上的一份可行性报告。 另一种高能材料?黄修远瞬间反应过来：“n2o?” 陈博士风轻云淡的点了点头：“是的，就是n2o，能量密度是TnT17倍的n2o，就是一种优秀的高能材料。” 王德……黄修远有些无语的看着对方，能不能想一些人类可以用的方案，用n2o当能量燃料，要是一个失误，敌人死不死不知道，装备外骨骼装甲的士兵，十有**要领盒饭。 “太危险了，如果……” 还没有等黄修远说完，陈博士就打断了他：“黄先生，为什么要拘泥于人类驾驶，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制造智能战斗机器人。” “呃……”黄修远有点不适应这种跳跃性思维，缓了缓才开口说道：“如果用智能机器人，确实不用担心n2o的危险性，问题是智能机器人的另一个风险，陈博士你应该明白的。” “黑客入侵和电磁干扰确实是存在，但是这个问题并不是不能解决。”陈博士淡定地说出自己的想法： “要防止黑客入侵，最好的方案，就是黄先生在智能家居上，提出的独立小局域网系统，完全可以避免被黑客入侵。” 物理隔绝确实一了百了，黄修远却还心存疑虑：“如果采用小局域网，那又回到了上一个问题，必须人员在附近辅助控制。” “可以分开操控，士兵采用电池的外骨骼装甲，在附近操控战斗机器人，只要战斗机机器人和士兵保持过3o米距离，凭借外骨骼装甲的强度，就算是战斗机器人自爆，也不会出大问题。” “战斗机器人在非战斗状态，还可以作为充电宝使用，加上由于有人员在近距离操控，可以有效抵抗电磁干扰，如果还不放心，其实也可以连接光纤线。” 连接光纤线！? 这个提议，让黄修远想起了那些光纤制导的反坦克导弹。 这种操控方式，确实可以有效避免电磁干扰，但是一想到，牵着光纤线控制战斗机器人的画面，那简直不要太诡异了。 目前的光纤制导上，通常射程是1～2公里，特制的光纤线每公里15o克，对于外骨骼装甲而言，这一点重量不算什么。 “我的想法是这样的……”陈博士解释了他的设想。 在战斗机器人身上，配备一套通信距离在3公里左右的无线电通信系统，一套长度1公里的光纤通信系统。 一般情况下，战斗机器人和控制'者之间，保持5oo～1ooo米距离，一旦遭受到电磁干扰，又没有办法恢复无线通信，战斗机器人就向控制者方向弹出光纤线，两者完成接线后，进入光纤控制模式。 “这个方案可行性不错，就是应对复杂地形的时候，需要考虑光纤线断裂、被缠绕的情况。” “如果是丛林、山林，控制距离在5o～15o米左右吧！”陈博士显然做了不少验证工作。 黄修远又回到燃料的话题：“n2o的热值17236大卡/千克左右，其实就比汽油的1万大卡/千克，高1.7倍左右，另外电机还需要重新设计。” 陈博士耸耸肩笑道：“采用无人战斗机器人后，人类占有的那一部分重量，可以使用在燃料储备上，6o千克的n2o钝化燃料，相当于1o2千克汽油。” 停顿了一下，他继续说道：“电机加上温差电模块，电系统的整体热效率在6o%左右，可比燃油动机高很多。” 对于这一点，黄修远并没有否认，汽油动机热效率才2o%～35%，而柴油动机略高一些，达到了35%～43%左右。 电机的效率确实强于燃油动机，战斗机器人使用电动驱动系统，其实不仅仅因为电效率高，还考虑到电动驱动声音小、机械系统简单、电动机可大可小这些因素。 黄修远摸了摸下巴：“按照你们的设计方案，如果不需要人类驾驶，麻烦的人形结构完全可以舍弃，改用多足机器人。” “所见略同。”陈博士点了点头。 说完他从一旁的工作台上，找出几份设计稿：“这是我设计的几种多足机器人，可以说是多足机甲坦克。” 黄修远接过设计稿，一共有三份设计图，分别是形状大多类似于节肢动物，和螃蟹、蜘蛛差不多。 最大的一款，相当于主战坦克。 剩下的两款，一款和普通的小皮卡差不多，应该是中型的；最后一款，也是最小的一款，和小三轮车差不多。 陈博士提醒道：“外骨骼装甲，或者机甲的优点，就是活动灵活，适应在山地、丛林和城市巷道中作战。” 看完设计稿，黄修远笑着说道：“其实也可以采用低空飞行的设计，用n2o作为燃料，可以续航4～6小时左右。” “这个我也想过，个人认为性价比不如无人机，毕竟无人机可以作为消耗品使用。”陈博士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：“战斗机器人也可以作为消耗品使用。” 什么是消耗品? 对此黄修远心知肚明，采用n2o作为燃料的战斗机器人，本身就是一个极度危险的“炸弹”。 如果目标合适，或者实在没有办法带回来，自爆战斗机器人就是最好的选择。 几十上百千克的n2o燃料，相当一两吨TnT的威力，如果生殉爆，除非装备了高防护的外骨骼装甲，不然在一百米附近，绝对凶多吉少。 讨论了一会，黄修远又说到了电机的问题上： “n2o的电机要特别设计，普通电机承受不住n2o的爆。” “我做了算模拟实验，从核爆动机吸取了一些灵感……”陈博士解释了他的电机灵感。 其实小型的电机，和柴油动机大同小异，他将n2o表面覆盖一层纳米碳粉，制造出一颗颗“燃料颗粒”，然后射入燃烧室内引爆。 n2o颗粒被引爆后，表面的纳米碳粉会和空气中氧气生二次反应，进一步提升燃烧效率，推动活塞循环往复的做功，推动电机电。 而覆盖在燃烧室外部的温差电系统，也会利用电机的废热产生电能，提升燃料综合热效率。 俩人就这个方案，深入讨论了几个小时。 一旁有一言不的胡力，这默默地笔录了俩人的各种提议和思路。 胡力合上笔记本，开口提议道：“黄先生、陈博士，快到晚餐时间了，我们先吃饭再继续。” 抬起手来，黄修远现时间来到了傍晚六点钟多，便点了点头。 第三百二十章 云防御 吃了晚餐，他和陈博士讨论一会，对方便告辞离开，去准备改造外骨骼装甲、多足战斗机器人的事情。 第二天，黄修远搭乘基地的地下列车，前往11公里之外的一个测试场地，那边近期正在测试一种全新的产品，这个产品还是他提出的一种设想。 电车来到一处小型地下基地，然后胡力带着他，上到地面的测试场，这是一个隐藏在山体的半地下基地，测试场则在附近的一片荒漠中。 基地的半山腰总控室，胡力递给他一个望远镜：“黄先生，这里就是16测试场，您设想的那个防御系统，近期就在这里测试。” 拿起望远镜，看着空荡荡的沙海，黄修远问道：“什么时候测试?” 胡力看了看手表：“大概二十分钟后。” 控制室内的工作人员，和周围的各个雷达站，完成数据联网后，测试工作正式进入倒计时。 黄修远放下望远镜，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雷达监控画面，上面正显示着包头附近15oo公里的情况，暂时并没有什么异常。 就当他转过头的一瞬间。 雷达监控画面中，在15oo公里的边缘上，弹出一个红色光点，不断闪烁着向测试区飞行过来。 “报告，监控到目标导弹，方位……度……” “启动拦截系统。” 测试场的东北角地面上，弹开导弹射井盖，露出隐藏在地下的射井，瞬间射井中，一枚拦截导弹腾空而起，只留下一片硝烟和沙尘。 已经布置在相应位置的大型无人机，在预订的拦截区域内，全方位的监控着该区域。 四十多分钟后，来袭导弹和拦截导弹相距不足2o公里，突然拦截导弹自己在半空中爆开来。 正面冲过来的来袭导弹，很快就要越过拦截区域，突然来袭导弹的追踪光点，也消失在雷达监控画面中。 通过在附近的无人机，以及高空的卫星，可以看到当时的情况。 拦截导弹爆炸后，形成了一大片淡红色的“云”，而来袭导弹正是因为经过这片红云，才出现自己解体爆炸的情况。 接下来的测试中，连近距离的一百多公里内的导弹，或者密集的火箭雨，都被那种特殊的红云拦截下来。 特别是那火箭雨砸向测试场地的时候，天空中弥漫着淡红色的云，当火箭雨进入其中的时候，整个天空都仿佛进入了电闪雷鸣之中，不时有火箭残骸从半空中跌落下来。 那画面，就如同一艘宇宙飞船在天空中被击毁，不断有残骸坠落地面。 这些淡红色气雾，其实就是改性的六锥球氧，和一种气凝胶的混合物，气凝胶会漂浮在半空中，在无大风天气下，气凝胶形成的胶质云，会在半空中停留两三个小时，最后瓦解成为二氧化碳和氮气。 如果仅仅是胶质云，还不足以阻挡飞弹，拦截飞弹的主力，是隐含在胶质云中的改性六锥球氧，这种拥有强氧化效果的材料，被黄修远改良后，获得了一种特性。 这种新特性，就是牺牲六锥球氧的使用寿命，获得一次性的高效分解。 当高冲刺的飞弹，进入胶质云的那一瞬间，由于高飞行的原因，飞弹表面的温度非常高，就会瞬间吸引周围的六锥球氧附着在弹体表面。 而被吸引的六锥球氧，会在飞弹表面的摩擦热量刺激下，产生强磁吸聚效应，将周围更加多的六锥球氧吸引过来。 这种可怕的连锁反应下，六锥球氧不仅仅会分解飞弹的表面，还会分解周围的空气、胶质云，产生大量的碳单质、氧气、金属单质，进而引气体爆炸、瞬间放电。 飞弹度越快，产生的摩擦热量就越多，吸引的改性六锥球氧就越多，遭到气体爆炸和瞬间雷击的威力也跟着提升。 堪称度越快，就死得越快。 虽然飞弹度快，可能瞬间凿穿胶质云，但是一旦胶质云厚度过上百米，进入其中的飞弹，很快就会被强烈气体爆炸和雷击摧毁。 这种六锥球氧—胶质云，可不仅仅对飞弹有效果，其他飞行物同样没有办法免疫。 六锥球氧—胶质云的热吸聚效应，天然克制大气层内的飞行器，无论是火箭动机、飞机动机、直升飞机动机，都有要做功放热，加上高飞行的摩擦热量，很难不出现热量泄露。 不过胶质云也不是没有缺点的，在大风天气中，很容易被吹风偏离防区，出现防御漏洞区。 另一个危险，是六锥球氧会有微量的坠落，进入到地面之中，如果在人口密集的区域，可能会危害到生物的生命健康。 虽然改性后的六锥球氧，只能在空气中保存2个小时左右，但是一些问题，还是需要估算到。 黄修远看完了测试数据，在低风天气下，被现的飞弹，拦截效率接近百分百。 而他调阅了之前几次的测试，对流层的风越大，胶质云对飞行物的拦截成功率，就会跟着下降。 如果出现12级以上的大风，拦截成功率会下降到3o%～4o%左右。 但是对于胶质云的测试结果，一众军方的大佬们，却非常看中。 大风天气确实会影响中段拦截的效果，但是胶质云还有另一种用法，那就是直接布置要害区域的上空，形成胶质云密集防空带，让飞弹无法打击到要害目标。 在船舶周围同样可以布置胶质云，扛住对方的第一波密集火力。 至于担心胶质云封锁自己的攻击之类，其实完全可以配备天气雷达，在布置胶质云的时候，在低空区域留下一些空隙区。 顶在乌龟壳一般的防御，加上强的n2o炸药，在常规战中，哪怕和对方硬碰硬，胜算也非常大。 黄修远为了提升国内的战斗力，几乎是不留余力的，拿出了一系列未来的科技。 不增强自身的战斗力，可能挡不住周围的豺狼虎豹，它们对国内的科技非常眼红，上一次的战略威慑后，这帮家伙近期又蠢蠢欲动着。 毕竟财帛动人心，而可以快提升综合国力的科技，就更不用说了。 燧人系从一部分国外的暗网中，以及专门的技术窃取承包商中，就看到了非常多关于燧人系的委托单。 其中核心技术之一的净水薄膜技术，只要可以提供有效线索，就可以获得5亿～2o亿米元的佣金。 而纳米线生产技术的有效线索，更是高达13～6o亿米元。 由此可见，那些资本巨头们的贪婪目光，早就对于燧人系的各项技术垂涎三尺了。 黄修远现阶段的安排和布置，就是为了尽可能提升国内的战斗力，威慑一众虎视眈眈的豺狼虎豹。 第三百二十一章 难以置信   米国，阿灵顿。   此时正处于夜色阑珊的时候，夏季燥热的天气下，那刺耳的蝉鸣，似乎在扰人清梦。   那五个棱角分明的的大楼里面，灯火通明的死寂状态，被一阵急促的警报声，打破了此时此刻的宁静。   nRo的卫星全球卫星监控系统中，此时正闪烁着密集的红色光点，那是探测到异常高飞行物的特有标志，出现在全球地图的画面中。   穿着迷彩服的魁梧中年白人，双手抱胸，眼神露出一丝凝重和惊讶。   负责技术分析的地中海老头，同样非常吃惊，一边拿着圆珠笔计算着，一边念念叨叨着：“哦买噶！他们怎么做到的”   “博士，这东西好眼熟。”地中海老头的年轻助手，看着那详细的卫星监控画面，感到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，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。   罗恩博士没好气说道：“乔治亚，你在开玩笑吗我干了几十年卫星数据分析，都不知道对方用什么技术，你会见过这种技术你该不会玩游戏，玩傻了吧？”   玩游戏玩游戏！对了就是游戏，乔治亚顿时反应过来：“我知道，这个东西和红色警戒的铁幕好像！”   “红色警戒铁幕你给我出去！”罗恩博士有些恼羞成怒起来。   不过nRo的负责人，也就是那个魁梧的中年白人，却摆摆手阻止了罗恩博士：“博士，听一听年轻人的意见也好。乔治亚，你说一下那个所谓的铁幕。”   如蒙大赦的乔治亚，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，又语气略带兴奋说道：“这是红色警戒里面的一种防御技术，具体原理是这样的……”   解释了一会，可能是害怕nRo负责人、罗恩博士听不明白，乔治亚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，登录了红色警戒的游戏开商官网，在西木公司的官网上，找到了铁幕技术的详细介绍。   尽管其中一部分介绍，一看就知道是胡扯，但是罗恩博士、nRo负责人，还是从中看到了不少思路。   “电场和电热反应，会摧毁经过的飞行物博士，你的意见是”   沉默了一会，罗恩博士一脸纠结的回道：“李维斯署长，我需要一点时间，毕竟这种东西，是第一次出现在现实中。”   李维斯表示理解：“ok，不过请尽快完成技术分析，我们的防长先生，今天晚上可能又要睡不着了。”   “我同样睡不着。”罗恩博士也摇头苦笑起来。   这两年来，他们被吓到的事情太多了，上一次的北大西洋靶船事件，加上那可以单级入轨的运载火箭，都刺激着他们的敏感神经。   要不是有这些威慑在，米国佬可不会那么安分。   单单是矿石市场的交锋，如果没有强大的威慑力，更高烈度的对抗，可能已经爆了。   近期看到华国在能源市场上，也在搞小动作，那帮资本巨头又蠢蠢欲动起来。   毕竟石油牌、粮食牌，可是他们操控全球的核心手段，要是这两张牌被破了，那北美从世界老大的位置上，跌落的可能性，会直线上升。   为了保住老大的位置，他们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，甚至已经做相关的计划。   作为情报系统内部的管理层之一，李维斯甚至知道，那帮资本巨头和军工联合体，已经在商量一些非常危险的事情。   近期米国批准了不少秘密计划，启动了三个大型的计划，分别是：“盖亚计划”、“普罗米修斯计划”、“阿耳忒弥斯计划”。   盖亚计划就是在落基山脉内部，重启当年冷战时代的地下防御工程，而且要加强和扩建，作为末日庇护所。   而普罗米修斯计划，只有一众资本巨头知道，这个计划是打造一个备用区，如果北美和西洲被废掉了，他们可以在备用区东山再起。   目前被选中的备用区，一共有三个，他们已经秘密在筹备和建设之中。   最后一个“阿耳忒弥斯计划”，就是建立月球殖民地，将月球作为另外一条退路。   加上其他林林总总的大小计划，近段时间以来，这些资本巨头们的动作非常多。   作为回应，才有这一次大规模测试天幕拦截系统的事情。   就在李维斯和罗恩博士刚刚讨论好的时候，卫星监控室的大门猛然打开，一个尖嘴猴腮的鹰钩鼻白人，满眼血丝的走进来。   “说吧！又是什么坏消息”   深呼吸一口气后，李维斯长话短说汇报道：“斯特林防长，就在两个小时之前，我们的卫星监控系统，在华国的北方地区，检测到大量的导弹测试轨迹。”   “他们又研了威力更加强大的导弹了”斯特林脸色阴沉的问道。   “no，是一种新的防御系统，这种防御系统可以拦截很多导弹，这是详细的监控数据。”李维斯说完，从桌面上拿起一份文件递过去。   斯特林一把抓过去，粗略翻了一遍后，脸色又青又白：“该死，他们怎么研出这种防御系统的”   他既然心惊肉跳，又感到非常愤怒，拿着那份文件一边急躁的走来走去，一边破口大骂：   “我们的科学家是在干什么每年五千多亿的预算，竟然没有办法研出高能炸药，是不是等敌人的宇宙飞船，出现在华盛顿上空，他们才会干一点正事法克鱿！”   一旁的李维斯，也是不知道怎么说。   这几年他们的压力确实非常大，虽然投入到资金非常多，问题是米国的盘子铺得太大了，在全球的基地、驻军，每年需要支出的费用就不在少数。   真正用在科研上的经费，反倒没有想象中那么多，加上军工联合体内部的竞争，又进一步稀释了各个项目的经费。   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破解n2o，或者研出金属氢之类，也不能怪科学家不努力。   哈佛的一个全氮材料合成实验室，今年三月份就因为操之过急，导致实验出现失误，当场炸死了五名研究员，十几人重伤。   其实这帮科学家也非常无奈，他们已经拼命努力了，奈何对手开了挂。   在卫星监控室内破口大骂了几分钟，斯特林才坐下来消消气。   李维斯给他倒了一杯咖啡：“防长，我们的技术分析办公室，已经有一些分析成果了，相信只要加大投入，我们迟早会掌握这种技术的。”   “希望如此吧！我感觉自己当这个防长以来，就没有一天好日子，再这样下去，我都要神经衰弱了。”斯特林揉了揉太阳穴，然后拿起咖啡喝了一口。   另一边，罗恩博士等人在分析了卫星监控数据后，现那些防御云层，确实存在大量的闪电、高温气体。   他迅整理了一份报告，汇报给了李维斯和斯特林。   又是鸡飞狗跳的一夜。   谢谢各位亲的支持（′w｀） 第三百二十二章 贪婪的人性   北美东部时间，一夜过去。   刚刚从睡眼朦胧中清醒过来的米国人，仿佛吃喝不愁的家猪一般，重复着美好的一天。   纽约。   一栋普通的小公寓里面。   一阵刺耳的闹铃，在床头柜的小闹钟中响起了，一毛茸茸的手，从被窝里伸出来，闹铃声戛然而止。   “罗伯特，再不起来，你就要迟到了。”   听到门外的声音，被窝里的年轻人，不得不离开他心爱的被窝，回到人间的烦恼世界中。   拖着沉重的脚步，他无精打采的刷牙洗脸和刮胡须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，罗伯特那死鱼眼中，竟然流露出一丝厌恶。   梳洗和穿着弄好后，他随手拿了一个三明治和一瓶酸奶，便向外面慢吞吞地走去，那背影似一具行尸走肉，又像一个呆板的机械傀儡。   漫步在街道中，钢筋混凝土建造的高楼大厦，仿佛一片钢铁丛林，又似一个漫无边际的铁笼子。   罗伯特下了地铁站，一股熟悉的尿骚味扑面而来，他早已习惯了这种味道，木然的坐在座位上。   对面是一位目光涣散的中年人，一直眼神漂浮不定，时不时露出诡异的笑容，或者自言自语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。   一看就知道是磕多了，出现了幻觉，这种瘾君子在纽约遍地都是。   他左手边，是一位穿着诡异的大胡子老头，对方此时正翻看着纽约时报：“哦买噶东方铁幕我们正在走向衰败……”   老头似乎是一个红脖子，一边看报纸，一边骂骂咧咧起来。   罗伯特用眼角瞄了一眼报纸，是纽约时报早上刚刚刊登的报纸，第一版页上，赫然印刷着一个骇人听闻的标题——《东方铁幕降临，我们却在走向衰败。》   老头看到了罗伯特，便将报纸递过来：“我看完了，年轻人你需要吗”   “谢谢！”   罗伯特接过了报纸，表情冷漠地看起了其中的内容，很快他知道了纽约时报说的铁幕，华国人又明了一种非常厉害的防御系统，号称可以百分百防防御导弹的攻击。   虽然他感觉纽约时报是在吹牛皮，但是一想到这几年来，华国人吹过的牛皮，似乎都变成了事实。   不过很快他又将这件事甩开到脑后去，虽然米国可能衰落，让他内心有些彷徨，但是华国崛起，又关他什么事   罗伯特对于那个东方世界无感，却更加厌恶不断动战争的军火商，和那些华尔街的吸血鬼。   地铁到站，他将报纸留在座位上。   时间刚好九点半左右，他推开公司大门，和几个同事打了一声招呼。   “罗伯特，你做一下近期的国际原油市场分析，艾琳你也跟这件事，我下午就要报告。”秃头主管，叼着一根雪茄，满口喷吐着恶臭。   “ok。”艾琳站起来比了一个手势。   罗伯特点了点头，随即转过身打开自己的办公电脑，调阅近期的国际新闻，以及各种市场研报。   他所在的豪斯金融投资公司，只是纽约这个国际大都市中，豪不起眼的金融小虾米。   给高盛当过实习分析师的罗伯特，其实是一个非常厉害的金融分析师，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，他拒绝了高盛的挽留，毅然选择了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公司。   在电脑上翻看了半天资料，金女郎艾琳拿着一些资料过来：“罗伯特，这是你要的资料，我从欧佩克、阿美公司、美孚和其他原油生产商那里查到了这些资料。”   “谢谢。”罗伯特继续翻看着资料，时不时从中摘录一些数据，记录在本子上。   半个多小时后，他看着自己统计出来的数据，陷入了沉思中。   3271万吨！   这是中石油和中石化，这两个月来，从全球各个原油生产商手上，加价收购的原油数量。   由于华国加大了原油收购数量，加上欧佩克减产，目前国际油价已经飙升到137.6米元的高峰。   但是看完所有的资料后，罗伯特却一丝不祥的预感，他统计了华国近1o来的原油进口购买，如果按照展趋势，今年他们的原油消耗数量，应该没有那么紧迫。   “加大储备，保证国内原油供应的稳定”   对于这个理由，看似合情合理，但是经过深入分析后，罗伯特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。   比如正在大力推广的燃气车，如果推广顺利的话，那华国的燃油消费量，应该会逐年下降的。   转动椅子，他一边转着圆珠笔，一边喊道：“艾琳。”   “罗伯特，什么事”   “帮我查一下华国出口的成品油数量，还有露西亚和中亚的原油出口情况。”   “没问题。”   罗伯特的手停下转笔，然后回忆起几个华国同学的电话号码，拿起电话拨打过去。   嘟嘟……   “喂”   “布鲁斯李，是我，哈斯罗伯特。”   “哦！好久不见，你最近还好吗”   俩人闲聊了几分钟，罗伯特才出自己的目的：“布鲁斯，我现在为一家天然气公司做市场分析，听说你们那边在推广燃气车，我希望你可以帮我做一个市场调查，价格5ooo米元。”   电话对面迟疑了片刻：“……罗伯特，你先说调查什么，不然我可不敢答应你。”   “非常简单，你帮我调查1o个随机的燃气站，一天有多少汽车加燃气，最好在不同城市的燃气站，我们公司要评估一下未来的燃气车市场。”   “这么简单”   “就这样，待会给你汇款。”   “ok。”   俩人挂了电话，罗伯特给对方汇款了2ooo米元，又向另外两个同学打电话，以同样的价格，让对方给自己收集资料。   而那三人也没有太在意，各自在网上了一个求助帖子，悬赏了1ooo元，搜集到了几十个加气站的日加气车量。   当这份数据，漂洋过海来到罗伯特手上时，他将剩下的钱打过去。   夜深人静的晚上，如同夜猫子的罗伯特，在自己房间内的电脑前，分析着这些数据。   经过一系列对比，他现华国燃气车的增长率非常高，并不像各种公开数据那样低。   如果按照目前的燃气车的增长度，在2o15年左右，华国燃气车的整体比例，将提升到34%～36%左右。   加上温差电系统和太阳能电池板，可以节约一半左右的燃油。   罗伯特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事实，那就是华国未来1o年的原油需求量，会逐年下降。   而且下降度会非常猛烈，从2o1o年的消费量4.5亿吨，到2o15年下降到3.2亿吨。   下降1.3亿吨原油的消耗量，要知道华国本身的原油生产量，在每年2亿吨左右，这意味着下降的那一部分，极有可能是进口的那一部分。   罗伯特眉头一皱，原油消费量会逐年下降，但是今年华国的两个石油公司，却在国际市场采购了大批原油，同时不再出口成品油。   一来一回，相当于储备了六千多多万吨原油，而且看这个节奏，两桶油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。   “他们购买这么多原油，难度仅仅是为了储备如果仅仅是储备，没有如此着急吧”   一个个疑问，在罗伯特心里面浮现出来，让他百思不得其解。   在草稿纸上，他罗列了一系列可能的原因，又将这些原因排除掉，正当罗伯特陷入沉思的时候。   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，他想起了前天地铁上，那份纽约时报的内容。   “如果这一切是为了彻底摆脱国际原油生产商的控制，那……”他抽出一张新的草稿纸，在上面写写画画起来。   很快草稿纸上，就计算出好几个数据，看着这几个数据，罗伯特估算出一个时间表。   “如果他们要完全摆脱国际原油供应商的控制，必须储备1.8亿吨原油，同时将燃气车的比例提升到5o%，最后倒逼燃油车变成燃气车，时间是最快是2o13年二月份。”   罗伯特似乎看清楚了，那未来的脉络。   但是他却不知道，自己算漏了两个地方，那就是煤制油和页岩油的技术进步，和导致华国本身的原油生产量，进一步提升上来。   这个计算的错误，让对于金融投机者而言，绝对是致命的。   尽管不想和那帮吸血鬼合作，但是罗伯特内心对于这个国家，多多少少还有一丝爱戴，他将自己的分析结果，整理成为一份报告，给了高盛的一位老熟人。   第二早上。   高盛总部。   市场分析部的席分析师格林斯图特，看到了罗伯特的那份研究报告，在仔细浏览后他脸色凝重起来，急忙来到总裁办公室内。   “劳尔德总裁，我想你需要看一下这份调研报告。”   看到郑重其事的格林，劳尔德将其他事放一边，然后打开那份文件，他的表情并没有变化。   “看来我们的东方朋友，正在做一件危险的事情。”   格林小心翼翼地问道：“总裁先生，我们需要怎么做”   “你去邀请这位罗伯特先生，过来高盛工作，让他忘记这件事。”劳尔德平静的吩咐道。   有些为难的格林，摇了摇头回道：“总裁先生，这可能有些难度，他之前就拒绝了好几个大投行的邀请，我没有把握。”   “试一试，如果不行，我再想办法。”劳尔德眼神深处，尽是冷酷无情的寒意。   格林有些噤若寒蝉，立马离开了总裁办公室。   看着格林离开的背影，劳尔德手指轻轻的敲打着那份调研报告，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名字：希望你是一个聪明人。   半个小时后，高盛的几名高层，出现在总裁办公室内。   “你们有什么建议”   负责国际原油期货的副总裁巴伦，那深陷的眼窝旁，是长期美黑后的白眼圈，仿佛从地狱爬起来的恶鬼一般，他笑着说道：   “对方已经采购了三千多万吨原油，如果我没有猜错，1.8亿吨储备只是底线，要保证高展，他们应该要储备2.4亿吨以上，这需要到2o14年年初，才有可能完成储备工作。”   “巴伦你是打算做一票”另一个副总笑眯眯地问道。   “为什么不”巴伦站起来，摊摊手笑道：“这是一个好机会，国内的页岩油生产量不小，我们可以趁着高价先卖出一部分给对方，只要在今年年底在这里完成交割，还可以顺便做多原油期货。”   听完巴伦的计划，劳尔德也笑了起来：“那就让这份文件明年才公开，不过巴伦你要控制一下出售的数量，不要让对方的原油储备过八千万吨。”   “明白。”   这份调研报告，掌握在高盛手中，他们自然要好好的利用起来，如果不趁机收割，那他们就不是高盛了。   一旦这份调研报告公开，瞬间会引起全球的产油国警惕，为了避免肥羊挣脱控制，他们必然会联手断供原油。   哪怕是露西亚，估计也会翻脸不认人。   赚钱的同时，又可以孤立和打击华国，同时他们可以通过期货市场，再次大赚一笔。   劳尔德和巴伦等人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，将资本家的贪婪表现得淋漓尽致，那永远不会满足的胃口，就如同那试图吞噬万物的黑洞一般。   下午。   高盛的管理层完成了内部沟通，开始安排各项工作，准备狠狠地收割一波。   负责国际原油的巴伦，亲自去德克萨斯州，找那些页岩油生产商谈一谈。   这一边。   罗伯特也做出了决定。   劳尔德的办公室内。   “总裁先生，罗伯特答应过来工作，不过他有条件，希望在那份文件公布后，可以从公司离职。”格林有些紧张的汇报道。   劳尔德嘴角上扬起来：“他是一个聪明人，我同意了，事成之后，给他一千万奖金。”   “没问题，我马上去通知他。”   对于罗伯特的选择，在劳尔德的意料之中，对方在高盛工作过，就应该知道资本的力量。   知道了这种秘密，除了加入高盛之类的大投行，同流合污之外，其他的选择，要么被意外的大货车碾过去，或者神经病枪手盯上。   随着高盛的入场，国际原油市场的情况，更加诡异起来。   巴伦搭飞机到了德克萨斯州，立刻从当地页岩油生产商手上，拿到了不在少数的页岩油，又通过美孚石油的关系，联系了其他地区的页岩油生产商。   然后通过桑巴那边的关系，将页岩油借壳转手给两桶油，不大一个星期时间，高盛作为中间商，就赚了好几亿米元。   虽然他们知道，自己是在玩火，但是艺高人胆大的高盛，认为只要将今年的全球供应量，控制在8ooo万吨附近，就没有什么问题。   明年一月份，他们就将那份调研报告抛出，可以一石三鸟。   可惜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误判，将带来多么严重的后果，这个后果宛如那一块多米诺骨牌，一旦倒下，就会难以阻挡。   这一次的误判，其实也是国内能源联盟的烟雾弹起了作用。   像页岩油开采情况、煤制油提炼工艺，这些都是保密性的数据，国内各个油田在加大马力开采，同样没有多少人知道。   南方石化、北方石化的页岩油，和各个煤炭集团的煤制油，生产出来后，都被封存起来，并没有在市面上销售。   导致很多真实的情况，外界一无所知。 第三百二十三章 首发 天幕防御系统的出现，不仅仅西方世界在报道，华国自己的媒体也在大肆宣传。 这个系统的出现，确实让友邦惊诧，无论是东亚怪物房，还是东南亚的二流子，或者南亚小霸王，都被天幕防御系统吓到了。 国内外的网络上，有不少故意流出的测试画面，那铺天盖地的火箭雨，竟然没有一穿透天幕防御系统。 时光博客上。 战忽局的账户，更新了一条局座的分析视频。 ［红警铁幕的现实版，太厉害了。］——王境泽菏泽分泽 ［这个系统应该可以用在船上吧？］——蒸钢铆多 ［恶劣天气的影响有些大，特别是雨雪天气和大风天气，只能采用传统的拦截系统辅助。］——八亿山海经 ［a八亿山海经，你这山海经正宗不??乛v乛?嘿嘿］——三年之期 ［其实天气的影响看情况，如果在紧急情况下，采用多倍剂量的天幕系统，也不是不可以。］——核平万岁 ［局座以前说雾霾防激光，我还不相信，现在我信了。］——土木提桶系 ［感觉国内的科技进步好快。］——修仙归来 ［接下来是不是要出高达了?］——二刺猿 ［最新消息，9月24日在南沙有演习，听说有新装备会出场。］——战忽局临时工 国内的互联网内，除了少部分阴阳怪气的公知，大多数网友都是调侃、开玩笑和热议。 而国外的推特、油管、非死不可上面，外国网民的态度，大多都是羡慕嫉妒恨、阴阳怪气、吃瓜、阴谋论和威胁论之类。 不过近期燧人系的软件，也开始出现在除北美之外的全球各地，包括时光博客、国际版信、时光文学网和时光影视，这些东西也一点点渗透过去。 就在国内外对天幕系统议论纷纷的时候。 黄修远还停留在包头的秘密基地内。 他和陈博士讨论多足战斗机器人的一些问题后，胡力走了进来：“黄先生、陈博士，一小时后东风航天城那边，就要射了。” “哦?那我就拭目以待。”陈博士平静的说道。 “基地有转播吧?” 胡力点了点头：“不仅有转播，我们控制的几个雷达站，还承担了一部分追踪和定位的任务。” 三人一起来到了基地的监控室内，这里设置了转播的设备，十几个工作人员，正在忙碌着。 陈博士坐下来后，小声的问道：“长12的有效载荷听说非常大，具体达到多少了?” 这个问题黄修远倒是知道，作为航天运载火箭的基本参数，倒是不需要保密之类。 “近地轨道54.3吨，同步轨道24.5吨，月球轨道19.8吨。” 陈博士难得露出一丝惊讶：“这么大?整体起飞重量多少?” “整体起飞重量824吨。” 听到这个答案，陈博士一下子就计算出了长12的载荷比：“载荷比竟然达到了o.o658，这好像比之前的长11还高吧？” 黄修远笑着解释道：“博士有所不知，长12的初稿设计，是整体重量824吨，近地轨道有效载荷在42.8吨左右，同步轨道载荷在21.4吨左右，月球轨道载荷在17.5吨左右。” 这下子陈博士更加惊讶了：“竟然提升了这么多。” 长12运载火箭的近地轨道，从初稿的42.8吨，提升到54.3吨，一下子就提升了11.5吨，这是一个质的飞跃。 如果起飞总重量跟着提升，那他不会太惊讶，关键是整体起飞重量没有提升，而有效载荷提升了。 看到陈博士一脸惊讶，黄修远紧接着解释道：“因为这是第一款全固体燃料运载火箭。” 全固体?！陈博士瞬间反应过来：“芯二三级都改用n2o燃料了?” “是新的设计方案，就是多级动机和蜂窝多喷道设计，可以实现固体燃料的精确控制。” 陈博士一点就通，他听到多级动机、蜂窝多喷管设计，就知道长12运载火箭的大体思路了。 长12运载火箭的原始初稿方案，是芯一级固体燃料，芯二三级采用液氧液氢燃料。 液氧液氢燃料的大橙罐，就占据了运载火箭很大一部分死重，加上本身的燃料比冲低于n2o，当芯二三级都采用氮2o后，运载火箭的整体重量中，死重那一部分会下降。 死重下降，而燃料输出动力不变，那有效载荷自然一下子就上来了。 俩人闲聊的时候，基地内其他科研人员也忙中偷闲，来监控室观看长12的。 东风航天城的射塔上，高度达到83.2米的长12运载火箭，进入射倒计时阶段。 “1o……5……3……点火。” 淡红色火焰，从动机的喷口中喷吐出来，底下的散热池内，一池散热水迅被火焰加热蒸。 分子结合键的裂解，释放出澎湃的化学能，推动这个重达824吨的巨兽，向那九重天之上飞奔。 在光芒万丈的火焰推动下，在怒吼咆哮的轰鸣助威中，长12运载火箭带着重达54.3吨的任务设备，带着全体华国人的航天梦，向近地轨道全力冲刺着。 在东风航天城的游客参观区，现场掌声如雷，不少人都大声欢呼和呼喊着。 “漂亮！” “成功了！” “我们也有自己的大火箭了。” 除了欢呼雀跃的观众，和国内的媒体人。 还有几个国外媒体的记者，此时他们的心情是百味杂陈，只能不断拍摄那到耀眼的红光，来掩饰此时此刻的尴尬和复杂心情。 来自高卢的记者路易斯，愣愣地仰望高空，那一抹红色的光芒，最终消失在他的视线中。 放下摄像机，他看了一眼周围，那笑容满面的面孔中，是一个国度朝气蓬勃的精神。 一想到西洲联盟内部的情况，那些老爷们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，都可以吵几天，如果要像华国那样，投资和推动航天事业，没有几年的磨牙扯皮，基本没有可能谈好。 对于西洲联盟的未来，路易斯感到了迷茫和无奈。 “下一次射是什么时候?” “好像是11月，听说是载人航天任务。” “太好了。” 听得懂中文的路易斯，听到这些欢声笑语，内心更是羡慕嫉妒恨着。 而其他几个国外媒体的记者，同样没有什么心情，拍好了照片和视频，就匆匆忙忙上了大巴车。 路易斯同样上了大巴车，一边写新闻稿子，一边和助手一起剪辑视频。 不一会，现场又传来一阵阵欢呼声。 因为长12运载火箭，成功突破了卡门线，进入了相对安全的近地轨道底部区域。 进入近地轨道的底部区域后，长12运载火箭的芯一级，仍然保留着不少燃料，继续护送任务设备，向预定轨道环绕过去。 第三百二十四章 天宫   经过一番环轨机动后，长12运载火箭完成了芯一级的分离。   此时芯一级箭体用剩下的燃料，重新调整飞行轨道，准备从4oo公里的近地轨道，返回地面的蒙区航天器着6场。   而芯二三级，继续向更高的轨道做机动绕轨。   在耗尽了芯二级的燃料后，航天器终于抵达近地轨道452公里轨，并完成了轨道调整，这里就是这一次任务的目标轨道。   东风航天城的地面指挥中心。   “报告，已经抵达预定轨道。”   “开始展开舱体，注意轨道飞行方向。”   “收到，一号实验舱开始展开……”   距离蓝星地面452公里的近地轨道上，剩下的芯三级，就是这一次航天任务的设备。   航天器的整流罩，已经和芯二级一起脱离了芯三级。   整个航天器，由六个太空舱组成，分别是：核心舱、交通和控制舱、一号实验仓、二号实验舱、三号对接舱、四号资源舱。   其中核心舱体积和重量最大，体积为7o立方米，重量为23.5吨，其中储存着5.4吨n2o燃料，内部可以活动空间体积为32立方米。   核心舱的用途，是空间站的动力核心、紧急逃生舱、航天员休息室和餐厅。   交通和控制舱，作为沟通核心舱、实验舱、对接舱和资源舱的太空舱，本身体积为25立方米，重量为7.5吨，内部活动空间为11立方米。   这个太空舱除了交通的功能，还有通信、计算机和空间站总控，以及三个电池系统，这三个电池系统的重量就达到了1.85吨。   剩下的一号实验舱、二号实验舱、三号对接舱、四号资源舱，总重量为22.3吨，包括四块特制的太阳能电池板。   当设置的在对接舱、资源舱上的太阳能电池板完全展开后，空旷的外太空中，没有大气削弱的太阳光，照射在太阳能电池板上，复合型的太阳能电池板，源源不断产生电能，给交通舱的电池系统、辐射冷却系统、电器设备提供充足的电能。   两个实验舱，一号实验舱是太空生物实验舱，二号实验舱是太空材料实验舱。   对接舱，顾名思义就是给以后的航天飞船对接使用的，相当于交通舱的延伸部分。   而资源舱，则储备了1.3吨的物资，是宇航员的生活物资，同时这里也承担卫生间的功能。   试运行了天宫空间站的各种设备后，东风航天城的地面指挥中心，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。   “我宣布，此处射任务圆满结束。”   在场的一众航天人，在欢呼和相互祝贺后，又投入了紧张的工作中。   天宫空间站顺利入轨，同时展开了各个太空舱和电池板，又初步试运行了一下，接下来的工作，就将空间站的控制权，移交给专门的空间站指挥中心。   航天口的几位院士，已经在空间站指挥中心内部。   一号实验舱的设计师李锋，看着忙碌的控制中心，着急的问道：“老王，已经移交过来了没有”   “快了快了。”王院士虽然也着急，但几十年来的风风雨雨经历多了，倒是没有太喜形于色。   二十分钟后，空间站控制中心的负责人小跑过来，兴高采烈的向众人报喜：“已成功完成交接，现在天宫空间站的控制权，已经在我们控制中心这边。”   李锋兴奋不已，言语中带着难以抑制的喜悦：“好，好，立刻再试运行一遍，看看各个太空舱的运行情况。”   “明白。”   天宫空间站再次进行试运行的检测。   另一边，科学院的几个科研小组负责人，也在空间站指挥中心里面，他们看到天宫空间站已经稳定下来，顿时放下心来，开始讨论做实验的安排。   虽然航天员要等到今年十一月份，才上去空间站，但是一号实验舱的生物实验，有一部分其实在地面已经设计好了。   比如，太空植物种植实验的实验种植箱，里面已经有种子，在设定好的光照、湿度和温度下，很快就会生根芽。   还有植物种子的太空辐射实验、小白鼠的太空生存实验之类，都提前设定了养殖箱、种植箱。   几个太空生物实验项目的负责人，讨论了做实验的事情后，便开始和控制中心的工作人员沟通。   李锋作为一号实验舱的设计师，又参与了其中的远程实验。   忙碌一整天，虽然身体非常疲惫，但是众人的心情是激动和亢奋的。   放下手上的一号实验舱的试运行报告，李锋有些扬眉吐气的说道：   “当年国际空间站拒绝我们，就以为可以阻挡我们的脚步，今天我们要用行动告诉全世界，就算没有他们，我们一样可以造出空间站。”   “国际空间站迟早要退役，到时候我要看看那帮家伙的脸色。”   “听说nasa将一部分航天技术打包给一个私人公司了，看来他们已经意识到洛克马丁、通用电气的坑爹了。”   “是埃隆?马斯克的太空探索公司，听说展得不错。”   听到他们在说埃隆?马斯克的太空探索公司，王院士笑着说道：“回收型的运载火箭我们也在研究，只是目前性价比不高。”   李锋突然想到一件事：“米国佬最近搞了一个重返月球的计划，大家怎么看”   王院士思考片刻：“殖民月球需要的技术太多了，如果没有科技大爆，月球基地要实现人员常驻的可能性，在2o3o年之前没有太大希望。”   众人也深有同感，送人上去月球，以现在的技术可以做到，但关键是送上去后，宇航员如何在月球长期生存。   一个太空低重力和宇宙辐射，就是人类短时间内，难以彻底解决的难题。   在近地轨道的国际空间站上，来回一趟都非常麻烦了，要是常驻月球，一旦蓝星这边没有办法及时补给，或者将人员更换下来，长期在月球生存，对宇航员而言，是拿生命在拼搏。   李锋笑着说道：“米国佬那边不行，或许修远的燧人系可以做到。”   “修远那边？”王院士一愣，却没有反驳，在他们眼中，黄修远确实是一个奇迹一般的存在。   就目前燧人系的各项技术，很多都是普通人几十年都难以研出一个的，很多技术都足以改变一个行业，乃至一个国家的实力。   “我们也不能总指望燧人系，航天口的各个研究所，该整顿整顿了。”一个老院士摇了摇头说道。   王院士、李锋等人也认同这个想法。   航天口内部的情况，确实需要进一步整顿，增强内部的活力和竞争力。   幸好有燧人系的鲶鱼效应，导致国内各个科研机构，现在都出现人才荒的局面，有利于科研机构的改革。 第三百二十五章 气候会议   对于天宫空间站的出现，尽管引起了全球航天领域的震惊，其实也在各方的意料之中。   毕竟高能燃料的出现，还有之前长11的成功经验，华国研出更加强大的运载火箭，其实在全球航天领域中，早已有预测。   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罢了。   包括nasa和西洲航天局在内，他们之前预测华国重型运载火箭的出现时间表，是在2o15～2o17年左右。   nasa的休斯敦航天中心。   通过卫星监控系统，nasa的技术人员，已经计算出天宫空间站的体积，以及大体的重量。   负责太空飞行物数据分析的迪斯，有些吃惊地看着电脑上的数据：重量51～55吨。   “菲利普，对方公布的数据是多少”   头如同鸟窝一样的菲利普，吊儿郎当的回道：“整体起飞重量824吨，近地轨道有效载荷54.3吨。”   “难以置信，他们的载荷比竟然突破o.o6了。”迪斯表情夸张的惊呼起来。   他们的小组长，却一言不的沉默着，天宫空间站的成功运行，对于nasa而言，是一个好坏参半的结果。   坏处自然是国际空间站的优势，正在迅消退，nasa不得不考虑延长国际空间站的服役时间，这带来很多新的挑战和不可控因素。   好处，则是天宫空间站带来的压力，会迫使议会的老爷们，加大对nasa的经费拨款。   上一次的拨款，让nasa恢复了不少力量，比如那几架航天飞机，就被重新启用了，近期正在做检查和一部分零部件的更换。   计划在今年年底，会让其中一架航天飞机升空，和国际空间站对接。   所以说，天宫空间站的出现，对于nasa而言，就是一个好坏参半的结果，其实nasa的不少人，都希望华国航天力量，可以提升起来，可以达到养寇自重的目的。   就在刚刚进入九月份的时候。   东瀛东京迎来一次非常重要的国际会议，“碳中和”气候大会的第二轮谈判，于9月5日在东京千代田区召开。   代表燧人系参与这一次国际气候会议的人员中，除了蓝色时代的总裁李飞扬，还有研了“煤层自燃治理技术”的刘欣。   华国的环境保护代表团中，除了几个环保部门的人，还有丁院士等相关专家。   大会一开始，第一个议题就是福岛核泄漏的事情。   高丽代表团的负责人金子光，立马站起来大声的质问道：“平田先生，我对于贵方在福岛核电站的处理方案，有些难以理解的疑问，你们公布的数据中，存在模棱两可的情况……”   被质问的东瀛东京电力公司副社长平田原则，眼底闪过一丝慌乱，不过表面却一脸镇定：“金桑，我们公布的数据没有一丝隐瞒，我保证！”   “那请解释一下，那些受核污染后的冷却海水，你们是如何处理的”金子光咄咄逼人问道。   早有应对腹稿的平田原则，信誓旦旦的回答道：“由于时间紧急，我们修建了一批大型废水储存罐，用于临时储存这些核废水，目前我们公司正在研究处理方案。”   听到这个回答，在场的与会者中，除了东瀛一方的人，都脸色难看起来。   李飞扬开口问道：“东京电力的处理方案是什么根据我获得的消息，福岛核电站每天排出的核废水，达到了17o吨之多，事故仅仅是半年时间，就达到了3万多吨，你们的具体解决方案呢”   “非常抱歉，公司仍然在研究中，这需要一些时间。”平田原则站起来鞠躬道歉起来。   看到东京电力的敷衍态度，李飞扬有些生气起来：“平田先生，我不需要你们的道歉，我现在想知道你们的具体处理方案，明白吗”   说完他又转过头，向不远处的米国环保代表团负责人韦德，严肃地提醒道：   “韦德先生，太平洋可有你们的一部分，而且根据北太平洋的洋流，如果福岛核电站的核废水泄露到太平洋中，加州和夏威夷，会第一个受到影响。”   本来打算置身事外的韦德，此时也不得不回应了：“平田，你们的方案尽快拿出来，如果造成核泄漏，全世界都不会原谅你们的。”   “嗨！非常抱歉！我一定尽快拿出方案。”平田原则继续鞠躬道歉着，那态度无比诚恳。   或许别人会被这帮东瀛人骗了，但是李飞扬这边可不会，这个平田原则一问三不知，从头到尾都没有一句实质性内容。   他转过头来和国内代表的几个负责人，小声讨论了一会，对福岛核电站的未来，众人都非常担忧。   太平洋的各个海区都是相互联通的，虽然福岛核泄漏后，第一个遭殃的是东瀛自己，第二是米国那边。   但是随着洋流运动，很快那些放射性物质就会扩散到东海、黄海和南海，整个太平洋沿海地区，都难逃一劫。   “平田先生，福岛核泄漏的核废水处理，我们公司有技术可以解决，就是成本有些高，每吨需要1.3万华元的处理费。”李飞扬说完，看着平田原则。   他言外之意，就是希望东京电力将福岛核电站的核废水，交给蓝色时代承包。   只是平田原则一听到1.3万元每吨的处理费用，以每天17o吨的废水产生量计算，他们公司每天就要付出221万华元的处理费，每年大约8亿华元。   这个费用虽然比他们自己处理，便宜了非常多，但是东京电力并不想处理，他们的方案就是没有方案，打算硬拖到那些储存罐储存满了，或者偷偷的排放到太平洋，这样就不需要付出大笔处理费用了。   因此他立马拒绝道：“李桑，我相信我们公司的技术，一定会解决好核泄漏问题，如果有需要，一定和贵公司合作。”   尼玛的……李飞扬差点直接拍桌子，相信你们公司的技术那我还不如相信，明天你们集体沉入太平洋。   露西亚的一个核技术专家，毫不客气地问道：“你们公司的技术如果可以处理，就不会拖延到现在了，你们不会想偷偷的排放吧？”   “怎么可能”仿佛被踩到尾巴的平田原则，立刻反驳起来：“我们公司是一个有社会责任的企业，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。”   各方开始扯皮起来，而面对质疑的东京电力公司，除了鞠躬道歉，就是不断敷衍了事。   在福岛核泄漏这个议题上，由于东京电力的敷衍，在单天并没有取得任何实质性进展。   李飞扬对于这帮狗日的行为，简直是失望透顶。   第二天，进入了碳中和方面的讨论，关于碳中和倡议书的条件，各方目前的分歧，仍然难以达成一致。 第三百二十六章 影响   东京气候大会的扯皮，对此燧人系和华国代表团早有预料，本来“碳中和倡议书”，就是一份故意恶心西方达国家的计划。   就在气候大会的第二天。   蓝色时代环保基金会和绿色和平，在油管、推特、非死不可，以及燧人系掌握的时光博客、国际信上，起了声势浩大的宣传活动。   尽管油管、推特、非死不可三家故意限流，导致蓝色时代、绿色和平的宣传活动，受到了打压。   但是绿色和平这种环保激进派，可不是只有线上宣传渠道，他们还有几乎遍布全球的分支机构，拿了蓝色时代好几千万支援，他们近期在全球非常活跃。   时光信息又连拍了四部环保题材的电影，包括《沙尘暴》、《猎鲸》、《黑水》、《级基因》。   高卢，巴黎。   由于绿色和平与当地环保组织的合作，加上西洲联盟内部不少人赞同环保，四部电影成功在西洲联盟的电影院上映。   回到高卢的朱莉，加入了西洲青年大学生环保组织，通过绿色和平的宣传，她知道近期这些环保电影将上映，便拉着薇薇安，其他几个刚刚认识的新同事，购买了电影票。   巴黎铁塔附近的一座电影院内。   四女两男正拿着爆米花和可乐，在排队进场。   “朱莉，这电影有什么好看的”一个卷男同事，有些不以为然的弹了弹电影票。   两手空空的朱莉，目光中有些悲天悯人，她深呼吸一口气后，开口说道：“伯纳德，你就算是不工作，都可以衣食无忧，但是你不知道，这世界上还有几亿人处于饥饿之中。”   “我……”   不等伯纳德反驳，朱莉接着说道：“我并不是那种喜欢强迫别人的环保主义者，如果你不想看，没有必要跟着过来。”   被荷尔蒙冲昏头脑的伯纳德，最后还是妥协了：“好吧！那就看看吧！”   进入电影院内，一行人入座后，不一会电影开始播放了。   电影沙尘暴，讲述了蒙区和漠北的沙漠戈壁滩上，由于几百年来的人为破坏，加上气候变化，导致漠北漠南之间的沙漠戈壁滩日渐扩大。   在沙尘暴天气中，城市的居民不得不戴口罩，忍受那种黄沙漫天的困扰。   直到有一天，一群人开始出现在沙漠戈壁滩边缘，他们用锄头、沙铲，在荒无人烟的沙漠边缘，铺设草格固定流动沙丘，或者种植上一颗颗胡杨树。   那漫天风沙中，几代治沙人仿佛顽强的胡杨树，一点点将沙漠阻挡住，甚至向沙漠起了反攻。   看着前后对比的卫星图片，和那航拍画面中绿色，不少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。   电影最后，是华国第一个被彻底修复的荒漠化地区——科尔沁沙地。   ［本电影根据真实事件改编，让我们向这些平凡又伟大的治沙人致敬。］   “真的假的”   “他们真的修复了一片沙漠”   “太难以置信了。”   “有捐款渠道吗我想向这些人捐款。”   “好像绿色和平有捐款的地方。”   “没有想到遥远的东方，也有这样的环保主义者。”   看完电影后，在场的观众都多少有些感触，特别是那种顽强的胡杨精神，让不少人都敬佩不已。   朱莉转过头来说道：“我亲自去过其中一个沙漠，他们曾经就如同电影那样，用生命和沙漠化搏斗，现在更是采用新技术，逐步恢复当地的生态，在这一点上，他们做得非常完美。”   “如果有机会，我还想去那里看看。”其中一个棕女同事，有些向往的畅想起来。   薇薇安喝了一口可乐：“呼，那边现在有非常多草原，还有好吃的烤羊和肉夹馍。”   几人讨论起了蒙区大草原的事情。   这种夹带私货的电影，虽然说是环保题材，但是里面却可以体现华国的美好一面，改变全世界对国内的固有印象。   而其他几部电影，比如《猎鲸》，是讲东瀛以科学研究为名，大肆捕杀鲸鱼，以及绿色和平的奋不顾身。   《黑水》则控诉了杜邦化工，加工特氟龙涂层工厂，向周边排放有毒废液，造成工人和居民受到严重影响。   而《级基因》虽然是一部能科幻片，实际上却是在说aBcd和孟山都公司，使用未经确认安全的转基因农作物，导致出现生物大变异，出现了可怕的基因变异生物，最后人类不敌基因变异生物，蓝星上的人类文明彻底灭绝。   加上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福岛核泄漏事件，以及东京气候大会，宣传火力全开的燧人系，在绿色和平的帮助下，将这些事情搞大。   这帮达国家不是喜欢环保吗？那我就送给你们真正的环保。   用这帮家伙一直以来的三板斧，直接反向操作，配合国内目前的环保成果，让西方民众知道所谁才是真正的不环保。   弄得现在那帮西媒，已经不敢谈环保了，连大阴阳师BBcn之类，都不想谈论环保话题，改用其他方向。   而资助绿色和平这些环保激进派，其实对燧人系而言，还有一些潜在好处。   比如国际版的时光博客，在西洲联盟就获得了72万用户，国际信也获得了157万用户。   初步打开了全球社交业务的布局。   而九月份，也是龙图腾的电脑手机，正式登6西洲联盟的时候，和西洲三大半导体达成一致后，他们搞定了当地的通信运营商。   刚进入西洲联盟市场的龙图腾手机、电脑，销量并没有太多。   日，才销售了几千台手机电脑。   销量不高，一方面是因为龙图腾在西洲这边名声不显；另一方面，也和龙图腾的定价有关系，基本国外版本的电脑手机，定价都比国内版高两倍左右，价格并不便宜。   视线回到电影院这边。   刚从电影院出来的伯纳德，邀请朱莉去吃饭，却被朱莉一口拒绝了。   “抱歉，伯纳德，我今天要去做环保宣传，改天吧！”   无语的伯纳德，只能看着朱莉的背影渐行渐远，一旁的好朋友安德利，拍了拍他肩膀：“她和普通女孩不太一样，你还是转移目标吧！”   “不，我不会放弃的。”一脸认真的伯纳德说完后，掏出一台苹果手机，准备找一些关于环保的知识。   他刚拿出手机，一只手黑漆漆的手，就从伯纳德面前一闪而过，瞬间手机就消失在手上。   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伯纳德，呆住了几秒钟，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机被抢了，随即一边追赶上去，一边怒吼道：   “该死的家伙。”   只是抢手机的家伙，对附近的街道状况非常熟悉，他追了两条街后，就彻底失去了对方的踪迹。   跟着上来的安德利，气喘吁吁的喊道：“伯纳德，报案吧！”   “现在只能这样了！这些外来的家伙太讨厌了，看看现在巴黎的情况，如果不是看到埃菲尔铁塔，我都以为自己在南飞的城市。”伯纳德抱怨起来。   “少说两句吧！那些老爷们，可不会管这种事情。”似乎吃过亏的安德利摊摊手说道。   报警后，在警局留下联系方式后，郁闷的伯纳德，和安德利打算去购买一台新手机。   本来打算去购买苹果手机的伯纳德，突然想起朱莉，又想到朱莉去过华国，如果自己购买一台华国的手机，岂不是有一个共同话题，他立马打定主意。   一番查找后，终于找到了一个通信运营商的营业厅，西洲联盟的手机销售和华国不太一样，这边很少有手机企业自己开店铺，大多数都是通信运营商代理销售，或者干脆就是通信运营商的定制机。   营业厅的服务员，听到伯纳德想购买一台华国品牌的手机，立马取出了承影、太阿：   “先生，这两款手机，都是华国品牌，你可以试用一下。”   看到太阿手机的那一刻，伯纳德就被深深地吸引住了，拿起太阿手机的使用说明书，一边看说明书，一边尝试着操作。   一番试用后，他现太阿手机，和他之前用的苹果手机比起来，并没有明显的差距，甚至在科技感上，伯纳德感觉太阿手机更胜一筹。   就是价格明显有些高一些，要937西元（64oo华元左右），不过越操作，他就越想购买。   那细腻到极致的屏幕，还有全面屏、屏下指纹解锁、抗摔抗划，还有一块容量大的电池。   被种草的伯纳德，最后还是刷了信用卡，购买了一台太阿手机。   连一旁的安德利，都看得心痒痒的，要不是自己手机没有坏，他都想购买一台了。   由于有黄修远的经验，龙图腾的手机功能和整体设计，都是非常成熟的体系，让消费者爱不释手。   购买了太阿手机后，伯纳德现太阿手机的软件之类，都是他没有见过的软件。   由于谷歌、油管之类，暂时没有推出适应伏羲操作系统的软件，他们的软件自然没有出现在软件库中。   无奈之下，伯纳德只能用太阿手机自带的一部分软件。   从一开始的不以为意，当他熟悉了这些软件后，才觉得这些软件非常好用，要不是缺少社交生态，太阿手机绝对可以和苹果相提并论。   只能说，王境泽的真香定律，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，都是难以抗拒的。   不少人和伯纳德一样，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，不得不选择新手机，他们被龙图腾手机种草后，仿佛现了新天地一样。   比如现在伯纳德，在时光文学网的国际版页面中，看到了大量小说、漫画，这些经过翻译人员精心翻译的内容，一下子就吸住了他的目光，有一种欲罢不能的畅快感。   另一边。   国内的手机电脑市场上，华为、中兴、小米等公司，设计工作进入最后的冲刺阶段。   魔都。   虹口区。   夜幕降临后，经常996的打工仔们，拖着疲惫的身体，准备购买一些吃的东西回去。   茫茫人海中，刚从公司下班的余海涛，打算去附近的苍蝇馆子吃一顿，他一个人住出租屋，想买菜做饭又太麻烦了。   拿出承影手机，这是他上个月抢到的，加上优惠活动打折，余海涛才咬牙买下来。   看了看自己的银行卡余额，今天刚刚工资，他立马给老家的父母汇款了一笔钱。   扣除杂七杂八费用下来，他每个月的可支配收入才47oo元左右，然后他每个月给家里面汇款3ooo元。   最后手上只剩下17oo元，让他不敢生病，也不敢应酬，生活上也尽可能省吃俭用。   刚想熄屏去吃东西，余海涛看到信上，有一个推广项目，叫“盲盒食品”，他点开这个小程序一看，原来是美好时光商城、时光酒店，联合推出的一个活动。   这个活动，是将那些过了最佳赏味期的食品，打包成盲盒出售，一个4～5元。   “就是一些剩菜剩饭吗”   虽然小程序的活动说明上，表示这些食材都没有过期，是当天剩下来的，但是余海涛多少一些芥蒂。   不过一想到自己囊中羞涩的窘迫，他还是打算去看看，刚好附近有一家美好时光商城。   走了一会，他来到了美好时光商城的门口。   餐厅在三楼。   他来到餐厅，说是来拿盲盒的，服务员便指着十几个打包好的快餐盒说道：“你可以随便拿一个，如果有食物过敏，可以扫描二维码，会显示里面的食物种类。”   没有食物过敏的余海涛，随手拿了一个快餐盒，然后扫码付款了4块钱，便带着盲盒快餐离开了美好时光商城。   回到自己的出租屋，倒了一杯凉白开，便打开快餐盲盒，里面的饭菜非常干净和新鲜，份量也非常足。   有摆放整齐的炸猪排、咖喱鱼丸、地三鲜和一块哈密瓜，米饭是小米混大米。   饥肠辘辘的余海涛，也没有太在意这些饭菜是剩饭剩菜的事情，直接狼吞虎咽起来。   吃了半盒饭后，他打了一个饱嗝，急忙喝了一口凉白开，这个时候余海涛才慢下来，细嚼慢咽了一会，现这些饭菜比他之前一直光顾的一家快餐店，要新鲜和干净。   其实时光信息开的餐厅，虽然是平价快餐，但是食品管理非常严格，别说什么地沟油和过期食材了，连过了最佳赏味期的食品，都会全部下架，送去回收工厂。   近期了加强环保，同时也是为了减少食物浪费，才推出食品盲盒项目，这些食品盲盒，可以给一些囊中羞涩的人，提供一些小小的帮助。   类似于余海涛，他们平常消费的苍蝇馆子，或者快餐店之类，其实卫生状况堪忧，食品安全问题非常严重。   这是国内一个难以忽视的问题，只要干过后厨的人，都多多少少了解餐饮业的一些潜规则。   比如，被称为“喷射战士”的平民洋快餐，在业内可是大名鼎鼎的。   燧人系拥有强大的农业供应链，配合回收技术、冷链物流，在食品加工和餐饮业中，可以做到价格便宜、质量保证，哪怕是食品盲盒中的食品，其实也在安全食用的期限内。   回馈社会，是燧人系一直以来的展理念，推出食品盲盒，就是一种实践。   各种产品和技术，带来的变化，随着时间推移，正一步步影响着整个社会。 第三百二十七章 影响（二） 吃了盲盒里面的快餐后，余海涛去洗了一个澡，然后打开笔记本，将明天需要用的一些文件，再仔细检查和完善一遍。 窗外夜色朦胧，靠近黄浦江的出租屋，不仅有灯火阑珊的江景，也有嗡嗡作响的蚊子。 余海涛的小脚上，被叮咬了好几个包，弄好文件后，他点击保持后，从衣柜上拿出一把电蚊拍，向房间内的各个角落，恶狠狠挥舞着电蚊拍。 霎时间，房间内传出噼里啪啦的声音，以及一股蛋白质的焦香。 一会后，房间内那烦人的嗡嗡声，终于在他耳边消失，余海涛看了看小闹钟，现时间已经十二点半了，便放下蚊帐，准备关灯睡觉。 刚躺下床铺，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。 奇怪?我今天竟然没有肚子不舒服? 余海涛之所以有这个疑问，是因为他之前经常肚子不舒服，去看了好几次医生，只是说他肠胃不好，要注意饮食。 “难道是吃的东西有问题?” 这个念头一涌上心头，就让余海涛耿耿于怀起来，他打算这几天对比一下，一天吃之前的快餐店，一天吃美好时光的盲盒快餐。 第二天，他早早就起来。 作为996的社畜，又一个背井离乡来魔都拼搏，余海涛和很多漂族一样，每天忙碌着工作，又感觉和这个城市格格不入。 带着一袋子垃圾，他便出门去上班了，来到小区门口，将垃圾袋扔入智能垃圾箱内。 当那袋贴着二维码的垃圾，进入垃圾箱的时候，系统自动识别到了余海涛的网络表层随机名，根据垃圾袋的重量，给相应的账户打入1.6积分。 这些积分不多不少，如果每天坚持，普通家庭一年可以积累上千积分，1o积分可以兑换1块钱，通常三大环保集团会给用户提供一些商品，这些商品可以使用积分兑换。 魔都的环卫业务，是北控集团在做，余海涛的信号上，弹出了一条积分收入信息。 步行了两百多米，他来到一处出租点，扫了一辆自行车，便踩单车过去公司，余海涛的公司距离这里并不远。 共享单车的模式，其实在国外早就有营运，国内也有不少公司在尝试。 作为燧人系的二级全资子公司，飞鹏快递公司在今年七月份，正式脱离丰民农业集团，成为直属于燧人系产业部的一级子公司。 同时将之前蜗牛工业管理的蜗牛维修公司，也划分给了飞鹏集团，改名为飞鹏维修公司。 目前飞鹏集团管理的子公司，有飞鹏维修（原蜗牛维修）、飞鹏快递、飞鹏外卖、飞鹏出租、飞鹏道路。 维修、快递和外卖，很多人都非常熟悉了。 而飞鹏出租公司，业务就是共享单车和汽车租赁。 至于飞鹏道路公司，则是负责管理琼州海峡海底隧道、修文—毕节高，还有一部分高服务区的公司。 刚才余海涛扫码的单车，就是飞鹏出租的共享单车，与未来流行的无桩共享单车不一样，飞鹏出租的单车是有固定存放点的。 其实这也是燧人系一直以来的经营习惯，那就重资产运行，哪怕是时光信息，在线下也有美好时光商城、时光酒店、云检特产经销，比起那些轻资产的互联网企业，时光信息、飞鹏集团的抗风险能力非常强。 飞鹏出租利用母公司的网点，在半年不到的时间里面，就在全国各地遍地开花。 以魔都为例，目前飞鹏出租、飞鹏快递、飞鹏外卖、飞鹏维修的网点是相互共享的，大家都集中在一起办公。 而飞鹏获得的利润，则投入网点扩张，通过收购、自建等方式，获得非常多沿街铺面、商业楼，哪怕以后共享单车做不下去，也可以改行出租店面之类。 在互联网经济的展模式上，黄修远的理念，一直都是虚实结合，避免一条腿走路。 看起来重资产的经营模式非常笨着，但是巨大的体量，对风险的抵抗力，也非常强大。 就以共享单车为例子，无桩共享单车必须占有公共场地，看似不需要租金，实际上风险非常大，容易被人为破坏、偷窃，同时要面临政策性风险 国内很多企业的经营，往往喜欢打擦边球，这种行为只能捞快钱，一旦出现政策变动，可能直接崩盘。 而飞鹏出租的经营模式，是自己购买和建设店铺、商业楼、停车场，本身不需要占有公共场地，又不需要付租金之类，甚至可以将营业点中，多出来的场地出租出去。 余海涛扫共享单车的营业点，临街一面，就分成三间店面出租给别人，飞鹏出租的店面非常抢手，毕竟共享单车、汽车租赁，都会带来人流量，便利店最喜欢这种店面。 余海涛骑着共享单车，十几分钟后，来到了公司附近的美好时光商城，这里刚好有飞鹏出租的营业点。 将单车塞入存放点，顿时单车被夹起来，存放到架子上面，这种设计是为了多利用空间，4.5米的层高，上下可以存放五排共享单车。 而美好时光商城的地下停车场那边，同样有多层汽车停车位，一部分停车位就是飞鹏出租在使用。 余海涛上了三楼餐厅，购买了一份肠粉打包带走，步行了五分钟左右，就到了公司门口。 他的公司，是一个小游戏开公司，这种公司在北上广深一抓一大把，指不定哪天就破产倒闭了。 急匆匆吃了肠粉，余海涛便开始忙碌起来。 突然公司老板，将他和几个游戏策划叫过去。 众人还没有开口，两百多斤的老板，就一边擦汗，一边兴奋地说道：“好消息，一个天大的好消息。” “老板，什么好消息?难道企鹅要收购我们?”一个老资格的员工开玩笑道。 大胖子老板摇了摇头：“企鹅现在自身难保，哪里有心情来收购我们这种小虾米，是另一件事，你们看这个。” 说完，大胖子老板将自己的电脑显示屏一转，众人定睛一看，现今天早上信平台公布了一份公告。 ［关于软件作品、影视作品、文学作品、图案作品的特殊保护公告……］ 这份公告的内容，是由网管中心和时光信息等17个互联网企业，联合起草制定的，主要目的是保护知识产权。 余海涛他们公司的游戏业务，就和这一份公告息息相关。 因为今后在伏羲系统内，相关作品一旦被判定为抄袭，后果就是直接下架，同时侵权方，将受到非常严重的处罚。 大胖子老板兴奋地拍拍手：“看完了，就行动起来，登录网管中心，将我们的几个游戏进行知识产权登记注册。” “没问题。” “我去拿策划书。” 余海涛等人手忙脚乱起来。 第三百二十八章 影响（三）   手忙脚乱了一个上午，余海涛配合几个同事，将他们公司开的3个游戏，提交给网管中心的版权库审核办公室。   与此同时，全国各地的中小互联网企业，都纷纷行动起来，不到5个小时时间，版权审核办公室就收到过8.6万份版权注册申请。   余海涛伸了伸懒腰，现到中午饭点了，拿起手机点开时光博客的飞鹏外卖。   一旁的格子衫同事，给自己冲了一杯溶咖啡：“海涛，点外卖吗”   “额……是的。”尽管不想回答，但是抬头不见低头见，余海涛只能干笑着点了点头，他其实非常讨厌格子衫，因为对方总喜欢占小便宜。   格子衫死皮赖脸地说道：“你吃什么帮我叫一份。”   “李哥，我共享店铺给你，你自己选吧！毕竟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。”余海涛吃了几次亏后，可没有那么傻了。   说完不给对方反应，将时光餐厅的链接共享过去格子衫的信号，然后自己埋头操作起来。   碰了一个软钉子后，格子衫只能自己点外卖。   点好了外卖，六七个员工一边等外卖，一边闲聊着网上的事情。   说着说着，其中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，就谈起了最近火热的网络小说，向几个同事安利起来。   格子衫听完后，笑着说道：“我也在看，就是最近有些忙，不知道更新了多少章”   “李哥看到那一章了”   “好像是三百多，我看看。”说完他拿出良想手机，在上面登录了uc浏览器。   只是当他看向自己的书架时，却现收藏的十几本书，全部被清空了，怎么回事中病毒了   格子衫又在浏览器上，输入书名，点击搜索，很快搜索到了不少网站链接，只是当他点击进入的时候。   除了奇点中文网之外，其他网址都显示：［该网站已暂停服务］   不信邪的格子衫，搜索了一系列“著名”网站，比如笔趣阁、顶点之类，现都处于暂停服务状态。   “怎么回事这些网站都看不了”   眼镜男有些不解：“李哥，可以看呀！我刚刚还打赏了1oo奇点币，你看……”说完，点开手机app的页面，指着自己正在追读的十几本小说。   “额……”格子衫有些尴尬起来，只能下载奇点的手机app，然后掩饰着解释道：“呵呵，我题了，良想这破手机，迟早换了它。”   其他几个同事中，有看小说习惯的那几个，此时也现了uc、千度、36o、搜狐，这些浏览器、搜索引擎上面的异常了。   所有的盗链网站，几乎瞬间全军覆没，除了正版网站的链接，其他网站都显示：该网站已暂停服务。   这一次网管中心和燧人系，可不是开玩笑的，他们解决盗链的方案非常简单粗暴，那就是要求各个网站，到网管中心的版权办公室注册，获得正版准入证书。   没有这个证书，一律当盗链网站处理，全部搜索引擎、门户网站、浏览器，都不允许这种网站出现。   一现，推广盗链的搜索引擎、门户网站和浏览器，都按同犯处理，承担全部的连带责任。   虽然企鹅、阿里、新蓝三家，没有加入伏羲系统阵营，但是他们却不敢硬抗网管中心。   毕竟他们没有加入伏羲系统的阵营，本身就和网管中心不太对付了，要是给网管中心利用这一次机会，抓住了支持盗版的把柄，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。   因此国内整个互联网，目前都处于风声鹤唳的状态。   不仅仅网络小说，游戏、漫画、视频、图片和音乐，都在整顿盗链网站，同时规范行业的内部乱像。   按照互联网文化娱乐产业的三步走战略，第一步就是打击盗版和整顿行业内部。   而第二步，就是拿各大正版网站开刀，特别是不公平的霸王合同，就是第二步战略的核心内容。   第三步，是整合整个行业后，组团开拓国际市场，向全球输出文化影响力。   格子衫等人看盗版的渠道，被燧人系和网管中心，直接从源头斩断了。   另一边，盛大公司也没有闲着，他们加入伏羲系统开商阵营后，同样推出了自己的信，希望打造自己的文娱帝国。   目前中文互联网的网络文学板块，头部网站是奇点、时光、纵横三家，占据72.6%的市场，其他十几个中小网站，占据27.4%。   就目前的情况来看，由于网管中心和燧人系，在不断推动反垄断战略，导致很多大公司在收购同类型的互联网企业时，往往要面临非常苛刻的审查。   比如时光信息拥有时光中文网，那就不能收购其他大型的网络文学网站，因为这违反了反垄断规定。   其他的音乐网站、漫画网站、视频网站，也是同样的道理。   自然界中，有一种病毒叫朊病毒，那些喜欢同类相食的哺乳类生物，往往最容易产生朊病毒。   在黄修远看来，互联网和各行各业都一样，业务相同的企业相互兼并，形成垄断市场的状态，本身就是一种病态的展。   视线回到这个小公司里面。   格子衫不想付钱购买，又对那几本小说的后续情节感到心痒痒。   余海涛似乎看出了对方的尴尬和纠结，他小声的说道：“李哥，是不是没有点劵了其实奇点中文网最近还推出一个免费阅读的网站，好像叫九天。”   “九天”格子衫一愣，然后在手机上搜了一下，现还真有这个网站。   余海涛又接着说道：“如果李哥嫌麻烦，可以直接在奇点app观看，最近有看广告送奇点币的活动，我现在越看币越多。”   “真的”   “骗你做什么时光文学网也有，反正囊中羞涩的我，经常看广告赚币。”   格子衫返回app，现阅读页面下面有一个金币的符号，点击观看后，就获得了赠币。   余海涛笑着说道：“没有骗你吧！这些赠币作者也可以收到，就当支持原创了。”   其他几个同事，也纷纷尝试起来，仿佛打开了新天地一般，看得不亦乐乎。   不一会，飞鹏外卖的配送员，提着六份快餐来到他们公司门口。   由于飞鹏外卖的外卖合作非常严格，其实除了时光餐厅之外，就十几个酒店、餐厅，成功签约了飞鹏外卖。   毕竟按照燧人系的严苛程度，国内绝大部分的餐饮店都过不了安全评估。   因此余海涛他们的快餐，只有时光餐厅一家比较价廉物美，其他餐厅的外卖，价格可不低。   但是这些价格比较高的餐厅，外卖订单数量却不少，之所以出现在这种情况，是因为飞鹏外卖的质量管理体系，是参照云检质量协会的标准执行的，很多人觉得安全和有逼格。   谢谢各位亲的支持（′w｀）